失落散文随笔之：纪念我的司机瓦特.doc

失落散文随笔之：纪念我的司机瓦特 瓦特要走了。 本来说好四月底离开的，也就是说“五一”过后，他就再也不用来上班了。因为之前没有告诉办公室瓦特要离开的消息，所以“五一”值班表值班司机一栏上，依然有瓦特的名字。在各种值班表上，瓦特的名字总是紧紧跟在我后面。我说：“瓦特，五一假期只有一天的班，你就不用来了，难得有机会休息。”瓦特说：“没事，我要站好最后一班岗。”于是，他和往常一样，送我回家后将车开走了。 本来，我是计划好了的，4月30日值班这一天，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就去单位坐班，不用车的时候就不喊瓦特出门了，反正还有值班的车，反正瓦特最终是要走了。 可是，事情偏偏就这么蹊跷。 晚上8点20分，接到事故中队关于交通事故肇事逃逸案件汇报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后悔没有喊瓦特过来。冲下楼，却发现车就停在单位院子里。瓦特从值班室出来了，什么话也没说，一头钻进车子打开了警报灯，等待出发。我值班的时候，瓦特总是把车头掉到院子里最方便出发的位置和角度。 肇事人在雨夜驾车逃逸，在撞到了两名女学生以后。和办案民警以最快速到到达事故现场的时候，雨还在下。瓦特拿出车上的雨衣和反光背心套在搜索现场的我身上 然后，汇报情况，分析案情，召集警力，布控追逃 然后，到医院探望伤者，两个15岁的女学生，全部重度颅脑损伤，父母跪在昏迷的女儿病床边。 瓦特跟在我后面不停地嘟囔： * ，太狠毒了。我知道他在骂逃逸的司机，也是第一次听他说脏话，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斯文。 全城布控。5月1日上午，各组反馈的信息，并没有带来让人兴奋的消息。 继续开会，继续分析案情，继续调整思路，继续细化追逃方案。全队的警力都动用了，作为总负责的我，各种复杂的情绪涌动在心里。 5月1日晚饭时分，各条线索纷纷传来，好像绕在一起的一团丝线。 瓦特在单位门口的快餐店里叫了水饺。嘴里嚼着水饺，我的眼睛飘在别处。好久，瓦特说：“姐，你赶紧吃吧，只给你要了三两饺子，况且，一天了。”哦，平时最多我也就吃四两罢了。今天这三两我也没胃口吃了。 晚上七点半，我叫瓦特把车开到事故地点。我不死心，我不相信没有一个人看见肇事车，哪怕是一点点的线索。我相信，这个人群密集市区主要路段，昨晚的这个时候，一定有人在散步。虽然当时下着雨，虽然当时没有路灯。 又是毛毛雨。我在大道外面宽阔地的雕塑前和一位老人聊天，我心急如焚地想他能告诉我关于昨晚的事情，可是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对着穿制服的女警花不停地埋怨，兴奋地埋怨社会，埋怨人心。 瓦特将车停在事故现场，套上反光背心，又在事故现场搜索。除了昨晚同样遗留在路面的玻璃渣外，还有几块黑色胶皮。我将胶皮揉捏在手指间，懒懒地说：这个，和事故无关。瓦特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又去现场查看。 雨越来越大了，我喊瓦特回单位。路上，我接到电话，第三排查组的人员在某修理厂找到了与办案组锁定特征相同的嫌疑车辆，嫌疑人也被控制。愣了半天，我轻轻地叹气：案子破了！瓦特侧过脸：一天两夜了，终于看见你笑了。我说，五一结束后，你就可以安心地走了。瓦特说：“是啊，说要走了，又发个逃逸案，看你眉头锁紧，心事重重，我也不忍心说离开。如果，我不值这个班，兴许也不会有这事故了。”我笑了，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忘了我们是每时每刻的待命吗？瓦特说：“可是，案子不破，也许我还可以和你多呆一些时间。” 当然，离开的决定是他自己做的。 四月初的某一天，晚上天刚刚擦黑，我从街上逛回来，甩着小臂哼着小调往回家。刚过拐角处，迎面碰见家属院一熟人冲着我说：嗨，又有任务了吧？我惊诧道：没有啊？他说：你车子在家属院门口等你呢。怎么可能？没叫车啊。可是，远远的，我的确看见了熟悉的警车，我的“瓦特”，正抱着膀子四处张望 他在等我，他专门来告诉我他要离开了，这个决定是想了很久的。从那以后，他就在时时刻刻算计着和能和我在一起的时间。 这个他工作了15年的单位，他不舍的，不但是那一身他喜欢的制服，还有许多的温暖和友谊。15年了，既是期间如何想离开，他都没有。而在，在我手里，他下定了决心。所以，总觉得是我断送了他的理想。 后来，一直想，是不是因为平时我对他要求太严格的缘故？是不是因为先前某一天，他耽误了我的开会时间，我说再这样就叫他下中队去？可是，我说话的时候口气并不严厉。是不是真的因为他所讲给我的许多理由？他说他这一生中最大的遗憾是把理想和现实没有分开，以致他在35岁的时候，才不得不忍痛做出选择，不知道是否和他曾经说的老婆嫌他没有给孩子买过一袋奶粉的事有关。 后来，他告诉我：“姐，你真的不要多想，真的是因为我自己的缘故。你教我学的好多东西，我都没有学会，是最惭愧的。”他说他不知道他离开以后接替他的人能不能照顾好我，会不会象他一样经常惹我生气。我依然笑。 我叫他瓦特，是我的司机，几乎形影不离了两年的司机。如今35岁的他，曾经是北京某学院的大学生。也许，是我，有对不住他的地方；也许，是这个社会，有对不住他的地方。当然，他潇洒的外表裹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