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西游记中孙悟空成佛之前的妖性.doc

试论西游记中孙悟空成佛之前的妖性内容提要：西游记是一部大家都喜欢读的古典小说。在作品中，孙悟空是一个具有奇幻色彩的神话人物。孙悟空的形象魅力在于它的妖气而不在于他的改邪归正，在于他的个性放纵而不在于受礼教约束。关键词：西游记 孙悟空 妖性西游记是一部以神话为题材的浪漫主义作品,它是中国神魔小说的开山之作。它的读者广泛，男女老少皆宜，不管是谁，都能从阅读作品中得到极大的乐趣。西游记还被改编成各种地方戏曲、电影、电视剧、动画片、漫画，版本繁多。甚至在日本等国家也出现了以孙悟空为主角的文艺作品，样式众多。西游记之所以能产生这样广泛的影响，是因为西游记作为一部优秀的神魔小说，在塑造形象的构成上，艺术特质和文化内涵各方面，无不渗透着深刻的精神渊源，特别是它在形象塑造上，将人物的生动性、巧妙性、传奇性进行了融合，创造出了深刻鲜明的形象。西游记集中塑造了神、人、妖三界的数百个奇异形象，所创造的人物形象都有很强大的生命力。西游记中是大多以动物为主角的，孙悟空、猪八戒便是以动物为原型，它们的动作及习性特征给读者留下了生动活泼的印象。在西游记的故事中，特别是在第十三回至第一百回唐僧师徒四人在取经的路途上，都讲述了动物世界中所发生的故事，几乎所有的精怪都是由动物变化而成的，如“牛、象、鹿、虎、羊、豹子、蝎子、老鼠、金鱼、狐狸、六耳猕猴、大鹏、蜘蛛、蟒蛇、犀牛、蜈蚣、黑熊等构成了独特的动物王国。再如从花果山的群猴、豹头山的豹子、青牛山的牛精，一直到五彩缤纷的海底，都是精彩纷呈的动物世界”130，而且里面的每一个精怪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和性格特色。尤其突出的是作品中的孙悟空形象，它不仅具有猴子的外形灵巧多变的特点，而且又有各种复杂情感，如虚荣、冒失、顽强、勇猛，甚至更令人神往的是他的神通广大。这是现实生活中任何一只猴子所不具有的，也是令它们羡慕和向往的。在西游记早期的唐三藏取经诗话中，猴行者虽然是猴精变化而来的，却还是一位“白衣秀士”，而到西游记中，孙悟空完全就是一个猴子的形象，更突出了孙悟空的动物原始形象及神话色彩。西游记全书可以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第一回至第七回，交代了孙悟空的出身和他大闹三界的故事；第二部分是第八回至第十二回，写唐僧取经的原由；第三部分是第十三回至第一百回，写孙悟空、猪八戒、沙僧三人护送唐僧到西天取经的过程，一路上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到达西天，见到佛祖如来并取得真经，回归故乡，师徒四人也修成正果成佛。虽然第三部分取经故事是书的主体，但第一部分却是全书中最生动和精彩的部分。因为那是孙悟空非凡的出身，成仙得道的过程，在他还未被世俗礼教规范所代表的天界收服之前，大闹了三界，是一只神通广大，蔑视权威、敢于造反、“瞎搞胡闹”、积极乐观的“妖”猴。他是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神话人物, 他的魅力在于它的妖气而不在于他的改邪归正，在于他的个性放纵而不在于受礼教约束。正是他的这种大无畏的斗争精神为下文取经路上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战斗做了充分的准备。也正是这“妖”猴，用积极乐观的斗争精神，才能一路保护唐僧和其他两位师弟的安全，使西天之行获得了成功。一、孙悟空的妖形猴精。那么，为什么说孙悟空有妖气呢？什么是妖？妖，即有神通的非人类。因此，妖的首要条件是非人类，就是人类以外的生物，他们的外型与人不同；其次是他们要有变化的本领，要有法术，有智慧。在西游记中，许多妖怪是动物变化而成的，也就是说它们具有动物的外形，但能象人一样讲话，象人一样行走、生活；它们更有法力，会神通、懂变化，有智慧，会耍计谋。如，“蜘蛛精的肚脐里可以冒出丝绳，织成大网罩人；金翅鹏精翅膀一扇就有几千里，风起云涌；玉兔精跑得飞快；白老鼠精住在三百里深的地洞里，性格刁钻狡猾” 60 。各个形象生动有趣，个性鲜明。再如猪八戒，他本来是天上的神仙，因为触犯天规，被玉皇大帝贬下凡间，投胎做了畜生，变成了一只猪妖。猪八戒所表现的外型，便是猪的形象：猪脑袋、猪身子，而且带有猪的各种习性：贪吃、爱偷懒、遇到困难就退缩而且还好女色。在取经的路上，他各种各样不好的习性都一一表现出来，爱发牢骚，遇到困难打退堂鼓，喜欢漂亮女性、女妖，给孙悟空捣点乱，但同时在一路的西行中它也在不断地进步，和孙悟空一起除妖，有时甚至能细心地提醒孙悟空不要心急，和师父、师兄弟及龙马的感情很不错，最终也修成正果。尽管猪八戒身上存在许多毛病，都是可爱、可笑的，读者甚至还会喜欢。而作为西游记的主角，孙悟空更是将猴精灵的“妖”性表现得淋漓尽致。孙悟空是一只石猴，是东胜傲来国花果山上的一块仙石受天地灵气所生“盖自开辟以来，每受天真地秀，日月精华，感之既久，遂有灵通之意，内有仙胎。一日迸裂，产一石卵，似圆球样大，因见风，化作一个石猴，五官具备，四肢皆全。便就学爬学走，拜了四方，目运两道金光，惊动斗府”可见，孙悟空体现出猴子的动物属性是自由活泼、好动调皮、积极乐观的。孙悟空的猴性天真烂漫，他“会行走跳跃，食草木，饮涧泉，采山花，觅树果；与狼虫为伴，虎豹为群，獐鹿为友，猕猿为亲；夜宿石崖之下，朝游峰洞之中”“只见海边有人捕鱼、打雁、诞蛤、淘盐。他走近前，弄个把戏，妆个掞虎，吓得那些人丢筐弃网，四散奔跑。将那跑不动的拿住一个，剥了他的衣裳，也学人穿在身上，摇摇摆摆，穿州过府，在市廛中，学人礼，学人话。”猴子最喜欢模仿，有样学样，到人的世界，就学着人的一举一动，流露着猴子的真性情。再如小说中写孙悟空在狮驼洞跑进老妖的肚子里，还能开心地玩耍：老魔喘息了，叫声：“孙行者，你不出来？”行者道：“早哩！正好不出来哩！”老魔道：“你怎么不出？”行者道：你这妖精，甚不变通。我自做和尚，十分淡薄：如今秋凉，我还穿个单直裰。这肚里倒暖，又不透风，等我住过冬才好出来。”众妖听说，都道：“大王，孙行者要在你肚里过冬哩”老魔道：“他要过冬，我就打起禅来，使个搬运法，一冬不吃饭，就饿杀那弼马温！”大圣道：“我儿子，你不知事！老孙保唐僧取经，从广里过，带了个折叠锅儿，进来煮杂碎吃。将你这里边的肝、肠、肚、肺，细细儿受用，还够盘缠到清明哩！”那二魔大惊道：“哥啊，吃了杂碎也罢，不知在那里支锅。”行者道：“三叉骨上好支锅。”三魔道：“不好了！假若支起锅，烧动火烟，烧到鼻孔里，打喷嚏么？行者笑道：”没事！等老孙把金箍棒往顶门里一搠，搠个窟窿；一则当天窗，二来当烟洞。”老魔听说，虽说不怕，却也心惊。只得硬着胆叫：“兄弟们，莫怕；把我那药酒拿来，等我吃几钟下去，把猴儿药杀了罢！”行者暗笑道：“老孙五百年前大闹天宫是，吃老君丹、玉皇酒、王母桃，及凤髓龙肝，那样东西我不曾吃过，是什么药酒，敢来药我？”那小妖真个将药酒筛了两壶，满满斟了一钟，递与老魔。老魔接在手中，大圣在肚里就闻得酒香，道：“不要与他吃！”好大圣，把头一扭，变做个喇叭口子，张在他喉咙之下。那怪口国的咽下，被行者国地又接吃了。第二钟咽下，被行者国的又咽下吃了。老魔放下钟道：“不吃了。这酒，这酒常时吃两钟，腹中如火；却才吃了七八钟，脸上红也不红！”原来这大圣吃不多酒，接了他七八钟吃了，在肚里撒起酒风来，不住的支架子，跌四平，踢飞脚；抓住肝花打秋千，竖蜻蜓，翻跟头乱舞。孙悟空能跑到妖怪的肚子里，他在妖怪的肚子里竟然打秋千，竖蜻蜓，翻跟头乱舞，而且还想在妖怪的肚子里支架烧锅，喝酒。而出来之后，还将绳子系在妖怪的心肝上，用手牵着，直扯着妖怪漫天飞舞。这样顽皮的习性，简直就是胡搅蛮缠，活脱脱一只顽猴，顽皮嬉闹、精灵古怪就连与妖怪紧张地战斗时还能发挥它猴子的本性，玩将起来，正是因为它的猴性，所有与之为敌的妖怪最后都被孙悟空搞得心力憔悴，举手投降。而更多地表现孙悟空的妖性还在他的神通广大、个性放纵不受礼教约束和异于常理（人类）的处事方法。二、孙悟空的妖性。1、妖性之神通广大。孙悟空是仙石所化“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感之既久，遂有灵通之意。 因见风，化作一个石猴。五官俱备，四肢皆全。便就学爬学走，拜了四方。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由此可见，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生命，刚出生就呈现异象，惊动天庭。他和众猴一起玩耍，来到一股瀑布前面，众猴相约“哪一个有本事的，钻进去寻个源流出来，不伤身体者，我们拜他为王”。孙悟空自告奋勇，出色完成任务，并得到一个好所在，被众猴尊称“美猴王”。一开始，孙悟空就有非凡的勇敢和能力，初步显露出他的特殊性。孙悟空所在的花果山、水帘洞是一个福地，在那里自由自在，可是他听说人的生死是有阎王管辖的，就不服气。于是他周游四海，求仙访道，从菩提祖师学道，学习了种种超人的本领，要达到“长生”。学得了十万八千里的筋斗云后，又有七十二般变化，有了神通，就跑到东海龙宫，半闹半抢了龙宫的定海神针“如意金箍棒”；接着大闹冥府，勾掉了生死簿，真得了个长生不老。孙悟空凭着自己的一身好本领，为自己的自由打下了坚实的天地。又有在被玉皇大帝派出的二郎神被捉住之后，要将他送至斩妖台处死，结果是“绑妖柱上，刀砍斧剁，枪刺剑刳，莫想伤及其身”。火烧雷打也不能伤其毫毛。连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烧了七天七夜，不但没有把他烧成灰烬，还让孙悟空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在众仙的眼中，是一个危害极大的妖怪，才想尽所有办法，搬出各类法宝除妖猴，可是未见成功。孙悟空在大闹天宫时，把十万天兵天将打得落花流水，天宫里，竟然“无一神可挡”。可见他是如此的神通广大。2、妖性之个性放纵不受礼教约束。所谓环境造就性格，孙悟空是花果山上的石头所化，这座花果山“势镇汪洋，威宁瑶海。势镇汪洋，潮涌银山鱼入穴；威宁瑶海，波翻雪浪蜃离渊。水火方隅高积土，东海之处耸崇巅。丹崖怪石，削壁奇峰。丹崖上，彩凤双鸣；削壁前，麒麟独卧。峰头时听锦鸡鸣，石窟每观龙出入。林中有寿鹿仙狐，树上有灵禽玄鹤。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仙桃常结果，修竹每留云。一条涧壑藤萝密，四面原堤草色新。正是百川会处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上面到处是奇花异草，更不乏有灵禽异兽有相陪“悟空会聚群猴，计有四万七千余口。早惊动满山怪兽，都是些狼虫虎豹、騃麂獐犭巴、狐狸獾狢、狮象狻猊、猩猩熊鹿、野豕山牛、羚羊青兕、狡儿神獒各样妖王，共有七十二洞，都来参拜猴王为尊。”，在这样的环境下，就造就了孙悟空比一般的猴子更来得无拘无束的个性。再加上有了变化本领，性格更加自由和放纵。再加上快乐随行，永远地自由自在，乐观主义是他生活的基调。就算是在充满困难和危险的路途上，他能一边打斗，一边还和妖怪斗法叫仗，在车迟国里与妖魔斗法，遇到赌砍头，便说：“我当年在寺里修行，曾遇着一个禅和子，教我一个砍头法，不知好也不好，如今且试试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下油锅时“他脱了布直裰，褪了虎皮裙，将身一纵，跳在锅内，翻波斗浪，就似负水一般顽耍” 。这样的轻松自如，是他一贯的乐观态度。再如第七十六回中，写猪八戒被妖怪拿在洞中，他前去搭救：大圣却飞起来看处，那呆子四肢朝上，掘着嘴，半浮半沉，嘴里呼呼的，着然好笑，倒象八九月经霜 落了子儿的一个大黑莲蓬。大圣见他那嘴脸，又恨他，又怜他，说道：“怎的好么？他也是龙华会上的一个人，但只恨他动不动分行李散火，又要撺掇师父念紧箍咒咒我。我前日曾闻得沙僧说，他攒了些 私房，不知可有否，等我且吓他一吓 看。”好大圣，飞近他耳边， 假捏声音叫声：“猪悟能，猪悟能！”八戒慌了道：“晦气呀！我这悟能是观世音菩萨起的，自跟了唐僧，又呼做八戒，此间怎么有人知道我叫做悟能？呆子忍不住问道：“是哪个叫我的法名？”行者道：“是我。”那呆子道：“你是那个？”行者道：“我是勾司人。”那呆子慌了道：“长官，你是那里来的？”行者道：“我是五阎王差来勾你的。”呆子道：“长官，你且回去，上复五阎王，他与我师兄孙悟空交得甚好，教他让我一日儿，明日来勾罢。”行者道：“胡说！阎王注定三更死，谁敢留人到四更！趁早跟我去，免得套上绳子扯拉！”呆子道“长官，那里不是方便，看我这般嘴脸，还想活哩。死是一定死，只等一日，这妖精连我师傅们都拿来，会一会，就都了帐也。”行者暗笑道“也罢，我这批上有三十个人，都在这中前后，等我拘将来就你，便有一日耽阁。你可有盘缠，把些儿我去。”八戒道：“可怜啊！出家人那里有什么盘缠？”行者道：“若无盘缠索了去！跟着我走！”呆子慌了道：“长官不要索，我晓得你这绳儿叫做追命绳，索上就要断气。有，有，有！有便有些儿，只是不多。”行者道：“在那里？快拿出来！”八戒道：“可怜，可怜！我自做了和尚，到如今，有些善信的人家斋僧，见我食肠大，衬钱比他们略多些儿，我拿了攒在这里，零零碎碎有五钱银子，因不好收拾，前者到城中，央了个银匠煎在一处，他又没天理，偷了我几分，只得四钱六分一块儿，你拿了去罢。”行者暗笑道：“这呆子裤子也没得穿，却藏在何处？咄！你银子在那里？”八戒道：“在我左耳朵眼儿里揌着哩。我捆了拿不得，你自家拿了去罢。”行者闻言，即 伸手在耳朵窍中摸出，真个是 块马鞍儿银子，足有四钱五六分重，拿在手里，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一声。那呆子认是行者声音，在水里乱骂道：“天杀的弼马温！到这们苦处还来打诈财物哩！”行者又笑道：“我把你 这馕糟的！老孙保师父，不知受了多少苦难，你到攒下私房！ ”八戒道：“嘴脸！这是什么私房！都是牙齿上刮下来的，我不舍得买了嘴吃 ， 留了买匹布儿做件衣服，你却吓了我的。还分些儿与我。”行者道：“半分也没得与你！”这段调笑和戏弄猪八戒的情节写得十分精彩，一方面写出了孙悟空幽默、顽皮的猴子本性，另一方面猪八戒被妖怪倒挂在水池中，孙悟空还有闲心与他开玩笑，戏弄他，足于表现出孙悟空的乐观精神，和他诙谐俏皮的游戏态度与随机应变的聪敏天性。大闹天宫，也体现了孙悟空有着放纵和不受礼教的约束。天界的最高统治者是玉皇大帝，他代表至高无上的神权统治，天宫里等级森严，也讲究尊卑秩序，法令如山，任何人违反天规，都必受到重罚。当玉帝问道“是哪个妖仙”？，他应道：“老孙便是”毫无尊卑。孙悟空在下界闯冥界、勾生死簿，闹龙宫夺宝，都是闻所未闻的大事件。这无意中动摇了仙界不可侵犯的地位，无视玉帝及他所代表的天规的存在。其实说开来，天宫的皇权统治就是人间封建统治的投影，而孙悟空不把这些权利、等级放在眼里，已经被天界视为“妖猴”。而且，因为不满西王母的蟠桃宴没有邀请他，就偷吃仙桃，偷吃仙酒、仙品，又偷吃了太上老君的金丹，还一把掀翻了炼丹炉，在所有人看来，这是对等级制度的无知，也是没有受过秩序所约束的妖的行为，已经是令天庭众仙深恶痛绝的妖猴。但在取经时，孙悟空要降妖伏魔，遇到困难，经常上天庭搬救兵、借宝贝，还和神仙们称兄道弟，而众仙也无可奈何，只得默默支持。这也只有孙悟空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性格才做得到的。3、妖性之异于常理（人类）的处事方法在第三回中，孙悟空到东海龙宫讨兵器。龙王慑于孙悟空的本事，将自己的兵器尽数拿出。而孙悟空虽说是告求，但是对龙王的兵器东挑西拣的，并且将龙王的好兵器都耍了一个遍，还道“不趁手，不趁手”，龙王怕得主动献上定海神针金箍棒。孙悟空得此良器，又高兴得将龙宫搞得龙宫打转。拿完兵器之后，又要向龙王要披挂。悟空道：“这块铁虽然好用，还有一说。”龙王道：“上仙还有甚说？”悟空道：“当时若无此铁，倒也罢了，如今手中既拿着他，身上更无衣服相趁，奈何？你这里若有披挂，索性送我一副，一总奉谢。”龙王道：“这个却是没有。”悟空道：“一客不犯二主，若没有，我也定不出此门。”龙王道：“烦上仙再转一海，或者有之。”悟空又道：“走三家不如坐一家，千万告求一副。”龙王道：“委的没有，如有即当奉承。”悟空道：“真个没有，就和你试试此铁！”龙王不给他，他还用金箍棒来威胁龙王，东海龙王只好叫齐西海、南海、北海三个龙王各献出一双藕丝步云履、锁子黄金甲、凤翅紫金冠的好宝贝。孙悟空走时一句“聒噪，聒噪”让人觉得这种举动不是告求，倒有点象上门应讨的目中无人的无赖作风。孙悟空的行事作风不入俗套，从不循规蹈矩。在以往作品中，塑造的英雄人物无不光明磊落，与对手总明刀名枪地对仗，清高自傲。而孙悟空与敌人周旋或斗争的方式却是层出不穷，花招百出。用现在的一个名词，无厘头式。如第三十二回，写唐僧四人到了平顶山功曹报信说山中有妖怪。为了了解情况，孙悟空就特意派猪八戒去寻山，了解是什么洞、什么妖。有时是自己亲自出去调查。他总是通过变化，或变成小苍蝇或者变成小妖精，从别的妖精身上来套取情报。在第八十二回中，他教猪八戒要讲究方法问路，态度上“温柔天下去得，刚强寸步难移” 还叫猪八戒如何与对方称呼，来套取对方的欢心和信任行者道：“你变了去，到他跟前，行个礼儿，看他多大年纪，若与我们差不多，叫他声姑娘；若比我们老些儿，叫他声奶奶。”猪八戒依计行事，果然引得妖精们心花怒放，哈哈大笑，说出了自家情况，孙悟空就这样不费气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如果遇到情况复杂的，或者对方法力高强的，他就常变成一只小虫或入口的食物，在狮驼洞中钻进妖精的肚子里捣乱，打秋千，竖蜻蜓，翻跟斗乱舞，还将绳子系在妖怪的心肝上，用手牵着，直扯着漫天乱舞，使敌人坐卧不得，痛苦难当，终于投降。在第五十九回，过火焰山借芭蕉扇时，孙悟空就又变成了一只小虫，飞进罗刹女的肚子里，顶头蹬脚，罗刹女只得求饶，答应借扇。在一路上，孙悟空都以斗妖为乐，在斩妖除魔时，还不忘找乐子戏弄妖怪。他的这个特性，在第四十五回车迟国三清观斗法中，表现得尤为突出。那行者立将起来，掀着虎皮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