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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未成年犯缓刑制度 摘要：缓刑，是指对被判处一定刑罚的犯罪分子在一定期限内附条件不执行原判刑罚的一种刑事制度。它是我国惩办与宽大相结合、惩罚与教育相结合刑事政策在刑罚中的重要表现，对未成年犯正确适用缓刑，是我国一项较好的改造未成年犯的刑罚制度。然而，司法实践中，现行的缓刑制度在未成年犯方面的适用还存在一定的缺陷。为了使缓刑制度在未成年犯方面取得较好的效果，本文仅就缓刑制度在立法方面的缺陷提出几点完善的建议，使得缓刑制度更加明确、具体，更具操作性。 关键词：未成年犯罪缓刑制度的价值；缺陷；完善 目录一、缓刑制度的概念与价值4（一）概念.4（二）价值.7二、未成年犯适用缓刑的现状与价值分析10（一）未成年犯适用缓刑的现状.10（二）未成年犯适用缓刑的价值.12三、我国现有未成年犯缓刑制度的适用缺陷13适用缺陷.14四、完善我国未成年犯缓刑制度的具体建议16(一)建立完善的缓刑制度体系.16(二)建立专门的未成年犯缓刑适用条件.16(三)建立未成年犯缓刑适用的程序性规定.17（四）建立专门的未成年犯缓刑监督考察机构.18（五）建立缓刑考验期限变更制度.18一、缓刑制度的概念与现状（一）缓刑的概念1、根据刑法修正案（八）对我国现行刑法关于缓刑制度的修改，缓刑是指对于被判处拘役、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犯罪分子，同时符合下列条件的，可以宣告缓刑：（1）犯罪情节较轻；（2）有悔罪表现；（3）没有再犯罪的危险；（4）宣告缓刑对所居住社区没有重大不良影响。对其中不满十八周岁的人、怀孕的妇女和已满七十五周岁的人，应当宣告缓刑。对判处缓刑的犯罪人规定一定的考验期限，暂缓其刑罚执行的刑罚制度。我国刑法所规定的缓刑制度属于刑罚暂缓执行制度，即对原判刑罚附条件的不予执行的一种刑罚执行制度。缓刑的基本特征是：判处刑罚同时宣告暂缓执行，但又在一定期限内保持执行原判刑罚的可能性【 高铭暄、马克昌主编刑法学，北京大学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年版，第325页。】。2、缓刑制度诞生于美国,在刑事惩罚方面体现了惩罚与教育并重的目标追求,被誉为当代刑罚制度的宠儿。自诞生以来,就展现出勃勃生机,在世界各国的刑罚制度中都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纵观各国的缓刑制度立法，主要以下几种类型【2】：一是暂缓宣告主义，又称宣告犹豫制、广义的缓刑。一般规定对初犯轻罪之被告所犯罪确认后在一定时间内不予宣告，而在一定期限内交有关机关对行为人 宫小虎、付言波缓刑制度的比较研究中国法院网（）2004年4月。进行监督考验，又称保护观察。在考验期内没有发生应取消缓刑的特定事由，便不再作有罪有宣告；反之，则作有罪宣告，并依照有关规定予以处理。二是附条件有罪判决主义，又称执行犹豫主义、附条件执行制，对犯一定罪的被告判处刑罚并予以宣告，同时宣告缓刑，在此缓刑期间没有发生应取消缓刑的事由，则有罪判决失效，即免其罪又免其刑。三是附条件赦免主义，又称附条件恩赦主义。相比于附条件的有罪判决主义，此制是在判处刑罚的基础上而规定的缓刑期满后，如果缓刑没有被撤销，则免除其刑罚，但有罪判决仍然有效。缓刑类型中的暂缓宣告主义就为英美所创立并一直沿用至今。除了暂缓宣告主义外，美国不同的司法区还发展采用了新的缓刑制度，主要有以下几种缓刑类型：一是缓起诉制度，是美国从六十年代有些州作为刑事诉讼制度发展起来的审前考察监督，审前考察监督的决定由检察官在认定被告人有罪的情况下作出，对于符合条件的被告人经过一定期间的考察，表现良好，则可以免于起诉，当事人因此并不会留下被定罪的坏名；二是在有些州采用与大陆法系国家相同的暂缓执行主义，称为暂缓监禁。三是通常说的缓刑，这也是美国各司法区通用的一种缓刑制度；四是附条件释放，同缓刑相比，要求被告人要履行一般缓刑考验应履行的要求以外的条件，如进行社会公益劳动等，而其对象也是罪行比缓刑较轻的被告人；五是“软禁监督”，判处被告人先软禁一个时期，然后再受一个时期的缓刑监督。软禁监督剥夺了被告人一定的行动自由，软禁的场所一般为被告人住处，除正常工作、学习、就医等外，被告人不得外出闲逛。 大陆法系国家采用暂缓执行主义，一般选择附条件有罪判决主义，有的选择附条件赦免主义【 转引自宫小虎、付言波缓刑制度的比较研究中国法院网（）2004年4月。】。法国是采附条件有罪判决主义的代表。法国刑法典第13235条规定：“因重罪或轻罪被判刑并得到缓刑的被判刑人犯，自被判刑起5年期限内，未犯普通法之重罪或轻罪被判处无缓期之新刑从而撤销原缓刑者，其前科处缓期执行刑罚的判决视同不曾发生。”法国刑法典把缓刑规定在第二章刑罚制度中的第二节刑罚个人化方式中，其中又分为第三目普通缓刑、第四目附考验期的缓刑和第五目附完成公共利益劳动义务的缓刑三种，区别适用不同的犯罪处遇。德国是采附条件赦免主义的代表【 转引自宫小虎、付言波缓刑制度的比较研究中国法院网（）2004年4月。】。德国刑法典第56条g规定：“法院未撤销缓刑的，考验期满后免除刑罚。可适用第56条f第3款第1句的规定。”可见，缓刑期满被告人所得只是刑罚的免除，而非是“刑之宣告丧失效力”。针对罚金刑，德国刑法典第59条规定了保留刑罚的警告这一制度。该法典第59条规定：“一、因犯罪被判处180单位日额金，且具有下列条件时，法院除警告行为人有罪外，还可确定其刑罚，但保留对刑罚的判处，如果。”此种情况下，法院作有罪判决，并给被告人以警告，在判决中注明一定数量的罚金刑，而其宣判则予以保留，如果被判刑人经受住考验，则被判刑人被视为未受过处罚，不作犯罪前科记录，德国刑法典第59条c规定： “。二、如果被警告人未被判处保留刑罚的，法院在考验期届满后，可决定撤销警告”。如果被判刑人在考验期内没有经受住考验，则宣判保留刑罚，并相应“适用第56条f的规定”。另外德国还将类似于我国的假释制度规定为“有期自由刑余刑的缓刑”和“终身自由刑余刑的缓刑”，并相应地采用缓刑制度的有关规定。可见德国刑法典不但在采附条件赦免主义，还规定了对罚金刑的附条件有罪判决主义，并在这一保留刑罚的警告制度中创立了一些新规则，适应了刑罚功能的需要，增强了刑罚的社会调整效果。总观我国的缓刑制度，基本上采大陆法系中的附条件的赦免主义，对于特殊的犯罪战时军人犯罪则采附条件有罪宣告主义。实际上战时及司法解释所扩大解释的战时毕竟少之又少，军人也只是公民中的特殊群体，所以实际与社会生活相伴的还是附条件的赦免主义。（二）缓刑的现状我国缓刑制度在实践中对教育改造罪犯，使之改过自新，预防重新犯罪，维护社会稳定等方面发挥了重大作用。同时，笔者认为，其中也暴露出以下一些问题【 我国缓刑制度适用的现状，找法网（/bianhu/cqhwzbh/huanxing/）2006.09.】。首先，在审判实践中司法者往往忽视了构成缓刑适用实质性条件的三要素即 “犯罪情节”，“悔罪表现” 和“确实不致再危害社会”。 往往只注重了犯罪分子的悔罪主观意识，缺乏对其的平时表现的调查了解，没有分析清楚其主观恶性，没有综合考证其改造环境，而在认定悔罪表现方面也大都将犯罪者是否具有法定从轻情节、是否退赃退赔、是否缴纳罚金等作为了考量因素，有的甚至将犯罪者怀孕、患重病、家庭生活困难等作为了适用缓刑的理所应当的理由，致使部分缺乏社会负疚感的罪犯在缓刑考验期内的重新犯罪率频频上升。其在缓刑考验期内违法违规，再犯新罪，非但没能实现缓刑适用的目的，而且严重损害了法律的信誉和功效。其次，当前职务犯罪案件中缓刑的适用比例过高，与缓刑偏低的普遍适用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以说，应当适用缓刑的未适用，不该适用的却适用了。对职务犯罪过多地适用缓刑，它极易助长贪官们的侥幸心理和仿效心理，不但让处于高发期的贪污贿赂等职务犯罪得不到遏制，而且影响了刑罚惩罚、教育功能的发挥及其预防犯罪目的的实现，影响了打击职务犯罪的力度，不利于有效地预防和减少职务犯罪，挫伤了人民群众反腐败斗争的积极性。最后，缺乏专门的缓刑监督组织，缓刑考察监管效果差。在缓刑适用问题上，强化对缓刑人员的考察管理已逐步成为重要课题，缓刑监督能否良好地实施关系到缓刑适用的成败，直接影响到社会的稳定。我国的缓刑监督机构是公安机关，由缓刑人员所在单位或基层组织予以配合缓刑监督工作。实践中，我国公安机关往往把上述的考察 任务交给了基层派出所。由于基层派出所警力薄弱，公安业务量大等原因，往往造成公安机关监管不力的现象。（三）缓刑的功能定位缓刑是我国的重要刑罚制度，是我国刑法适用惩办与宽大相结合，惩罚与教育改造相结合的刑事政策而确立的刑罚制度之一，是这一基本的刑事政策在刑罚制度中运用的具体化。主要有以下几个功能：首先，缓刑有助于避免短期自由刑的弊端，最优化地发挥刑罚的功能，符合刑罚经济的思想。缓刑的具体适用，能够使犯罪分子在感受到刑罚的威慑力，畏惧暂缓执行的刑罚可能被实际执行的条件下，在不被关押、由特定机关予以考察的过程中，更自觉地检点自己的行为、改恶从善、争取光明。从而避免了被实际执行短期自由刑而带来的与社会隔绝、重返社会困难、罪犯间交叉感染等现象的弊端，并能较好地以最经济的方法实现刑罚的惩罚、威慑、教育、改造等功能。其次，缓刑有助于更好地实现刑罚的目的，即预防犯罪人重新犯罪。最后，缓刑是实现刑罚社会化的重要制度保障。被宣告缓刑的犯罪分子不脱离家庭、社会，可以继续从事原有的工作，避免了因执行实刑给其本人和家庭带来的不利影响，即可以使其不致因犯罪而影响履行自身负有的家庭和社会义务；使其既感受到法律的威严，也亲身体会到法律、国家和社会的宽容，从而较自觉地完成改造任务，收到比执 行更好的效果。二、未成年犯适用缓刑的现状与价值分析（一）未成年犯适用缓刑的现状当前，青少年犯罪率呈上升趋势，其中未成年人犯罪占相当大比重，低龄化趋势日益凸显，未成年人犯罪问题成为社会普遍关注的问题，对未成年犯缓刑的适用在社会已成为普遍倾向。由于我为建立独立的少年司法制度，因此，刑法并未对未成年人在缓刑制度上作出特殊的规定，这不利于未成年人的保护。1、缓刑类型单一，这就使得未成年犯即使在缓刑考验期满后，有关犯罪的判决仍依然有效，未成年人被永远打上罪犯的标记。我国是一个重视人的犯罪历史的国家，刑法100条规定，依法受过刑事处罚的人，在入伍、就业的时候，应当如实向有关单位报告曾受过刑事处罚，不得隐瞒。如此会使未成年人因为歧视而无法正常工作生活，迫使其重新走上犯罪道路。2、缓刑适用条件苛刻，导致司法实践中对未成年犯的缓刑适用掌握较严，没有体现对未成年犯放宽缓处的精神，导致缓刑适用率低。缓刑适用的主体为一般主体，即未成年犯罪人包括在适用对象之内。同时从一定意义上来说，缓刑适用于未成年犯罪人的价值更大，其在防止交叉感染、预防未成年人再次犯罪以及重返社会有积极的推动作用。 3、由于缺乏未成年犯适用缓刑的前置程序，法院在判决时对未成年犯并不了解导致法官在对未成年犯适用缓刑上相对保守，再加上缓刑属于自由裁量的范围，这都使得未成年犯刑罚的个别化无法体现。4、公安机关作为缓刑考察监督机关并不适当。由于未成年犯往往涉世不深、思想不成熟、初犯偶犯多、可塑性强，因此对未成年犯的帮助教育显得尤为重要。实践中由于公安机关无暇承担考察监督的义务，致使被判处缓刑的未成年犯处于放任自流的境地。5、由于缺少缓刑考验期限变更制度和未成年犯改过自新的奖惩制度，使他们进行改造的积极性降低。缓刑考验期限变更制度的缺失使得未成年犯对缓刑考验的积极性降低，也使得经过一定的考验期已经足以回归社会的未成年犯仍旧要经过完整的考验期，这对他们的改造是很不利的。6、由于缓刑撤销条件严格且没有针对未成年犯的特殊的缓刑撤销条件，将其与成年犯一并对待，这种不合理规定必然产生一种不合理倾向从而影响未成年犯的改造。缓刑撤销条件规定过于笼统。根据法律规定，撤销缓刑实体条件是需具备“再犯新罪”、“发现漏罪”和“违规情节严重”三种情形之一，而“违规情节严重”的规定在实践中却很难把握，如何理解和实际操作，究竟缓刑犯在缓刑考验期内的何种行为可以构成违规？法律没有具体的规定。此外法律规定缓刑的 执行权包括缓刑撤销建议权全部归属于公安机关，但立法的严重滞后使得实际监管工作和撤销建议工作处于权属分离状态，这样的状态事实上极端不利于缓刑监管和撤销工作的开展，轻则导致缓刑犯脱管漏管，重则导致严重再犯、放纵犯罪。因此，缓刑制度中权属明确划分成为立法中亟待解决的问题。（二）未成年犯适用缓刑的独特价值1、体现刑法的公平价值。由于未成年人犯罪率的不断提高，人们逐渐认识到，以往的报应刑理论对未成年犯显得无能为力，未成年犯往往生理心理不成熟、初犯偶犯多、可塑性强，易于接受教育感化。对判处缓刑的未成年犯，通过发挥刑法的矫治和教育功能，使其重新回到社会是极具现实意义的，同时也达到刑法特殊预防的目的，是刑法实质公平的体现。2、避免未成年犯被贴上罪犯的“标签”。标签理论认为，当社会给某种行为贴上标签并把某些人视为罪犯时，会产生一些严重的负面后果【6】。使某些人拒绝 姚建龙著暂缓起诉制度研究，载青少年犯罪研究，2003年第4期。重新进入守法的社会，并将影响到其自尊、自我价值观和后续行为。缓刑制度恰好可以避免对未成年犯贴上罪犯的“标签”而减小其负面后果，只要未成年缓刑犯能顺利通过考验期，未宣告缓刑的不再宣告，已宣告缓刑的不再保留犯罪记录，取消其犯罪“标签”，真正的使他们回归到社会生活中去。 3、避免交叉感染。未成年犯缓刑制度属于非监禁刑，无须将未成年犯收监，避免其受到其他犯罪分子的腐蚀，更有利于他们的改造，因为在某种程度上，监狱是未成年犯学习犯罪的温床。避免其交叉感染，通过指引与帮教重塑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养成良好的社会生活方式，最终达到保护未成年人的目的。4、有利于未成年人的再社会化。纵观世界各国，许多国家都采取了专门适用于未成年人的缓刑执行体系，有专门的缓刑管理机构和缓刑教育矫正人员。如在美国，有对未成年犯的教育培训，包括：赔偿和社会服务、家中监禁和电子监控、日矫正项目、小组之家、争取生存项目等【 毛育军：浅议我国缓刑制度缺陷及完善，甘肃政法成人教育学院学报，2007年6月版。】。因此，未成年犯缓刑制度有利于促成未成年犯的再社会化，它通过对未成年犯审理前的人格调查，判决时的个性化设计方案，判决后的针对性的教育帮助，来促成未成年犯的再社会化。三、我国未成年犯缓刑制度的适用缺陷我国没有独立的少年司法制度，刑法中的缓刑制度也未对未成年人在缓刑的种类、缓刑适用条件、缓刑的适用程序及撤销、缓刑的变更方面作出任何特殊的规定，这既不利于未成年犯的教育矫正，刑法特殊预防目的的实现，也不符合世界各国对未成年犯个别化保护的潮流。我国现行法律对于未成年犯适用缓刑主要存在以下几方面问题： 1、立法对缓刑适用条件的规定过窄，并且缺乏具体的未成年犯缓刑适用标准。根据刑法修正案（八）对我国现行刑法关于缓刑制度的修改，对被判处拘役、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犯罪分子，同时符合下列条件的，可以宣告缓刑：（1）犯罪情节较轻；（2）有悔罪表现；（3）没有再犯罪的危险；（4）宣告缓刑对所居住社区没有重大不良影响。对其中不满十八周岁的人、怀孕的妇女和已满七十五周岁的人，应当宣告缓刑。由此可见，我国刑法只是笼统地规定缓刑的适用条件。司法实践中，未成年犯由于特殊的心理和生理状况，在刑事案件中应与成年人区别对待，而我国的缓刑制度却没有细化规定具体的未成年犯缓刑适用标准。2、立法对缓刑适用对象的规定过于简单，难以体现对未成年犯的特殊保护。我国刑法没有规定对未成年初犯的特殊保护的形势政策，把未成年犯与成年犯同等对待，不符合“对违法犯罪的未成年人，实行教育，感化，挽救的方针，坚持教育为主，惩罚为辅的司法保护原则”【 翟中东、高文副著自由刑变革行刑社会化框架下的思考，群众出版社，2005年版，第109页。】。刑法的个别化原则就不能对保护未成年犯起到其作用。3、立法缺乏对未成年缓刑犯的矫治考察制度的规定。我国刑法第七十六条规定，“被宣告缓刑的犯罪分子，在缓刑考验期限内，由公安机关考察，所在单位或者基层组织予以配合”，此条规定只是笼统的概了对缓刑犯的监督考擦机构，而没有适应时代的发展变化对未成年缓刑犯作出明确具体的社区帮教、考察等相关制度的规定。为了 克服未成年犯监管真空现状的缺陷，吸收和借鉴国外针对未成年犯的社区矫正制度，制定未成年犯社区矫治法，从而构建起长期有效地社区矫治考察机制。对未成年犯的矫治是一种社会责任，需要全社会的一致努力，共同承担起未成年犯的改造工作。在条件成熟时制定一部未成年犯社区矫治法，对宣告缓刑及其他非监禁刑的未成年犯罪人实施全方位帮教，将帮教考察任务落实到人，以达到对未成年犯改造教育的良好功效。4、立法对缓刑的类型规定过于单一。我国的缓刑制度，无论对成年犯还是未成年犯采用的都是罪行宣告后暂缓执行刑罚的模式。即对犯罪人定罪量刑并予以宣告，同时宣告缓刑，考验期满后，如果缓刑没有被撤销，则免除其刑罚，但有罪判决仍然有效。这必然对未成年犯重新进入社会造成很大障碍。5、立法缺少缓刑考验期限变更制度。有的未成年犯在缓刑期间表现优秀，已达到缓刑制度的目的，立法上缺少相应的缩短考验期的规定，当漫长的缓刑考验期成为一种不必要时，对当事人心理会造成负面影响。同样，对于那些难以改造并以行为表现出原有的考验期限过短而不能达到足以有效教育矫正犯罪人时，法律未规定延长考验期，导致一些被判缓刑的未成年犯小错不断，大错不犯，同样使缓刑不能取得效果【 翟中东、高文副著自由刑变革行刑社会化框架下的思考，群众出版社，2005年版，第109页。】。 四、完善我国未成年犯缓刑制度的具体建议针对我国目前未成年犯适用缓刑制度的以上问题，笔者认为，建立独立的未成年犯缓刑制度，具体包括：（一）建立完善的缓刑制度体系我国刑法只规定了刑罚暂缓执行缓刑一种缓刑，我国可以吸收英美法和大陆法两种缓刑类型的优点，同时规定刑法暂缓宣告缓刑和刑罚暂缓执行缓刑，以期缓刑的适用更具有合理性【 刘德法、田宏伟缓刑制度比较研究，载郑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0年第6期，第28页。】。现有的缓刑类型会使未成年犯留下无法消除的污点，不利于充分发挥缓刑在教育矫正未成年犯上的功能。规定刑法暂缓宣告缓刑可以在缓刑考验期满后，未成年犯视为未犯罪之人，不会留下前科记录，能够使其避免社会歧视，以完全正常的心态融入社会，重新生活，对促成未成年犯改过自新有重大意义。因此，我国刑法在保留现有刑罚暂缓执行缓刑的同时，应当考虑增加刑法暂缓宣告缓刑。（二） 建立专门的未成年犯缓刑适用条件我国目前的刑法关于缓刑适用条件的规定，范围过窄，无法体现对未成年犯的充分保护。可以规定扩大对未成年犯适用缓刑的范围，如对未成年犯被判处拘役或五年以下有期徒刑的，一般应适用缓刑。适当的提高年限的要求，以体现对未成年犯的特殊保护。对于缓刑适用的实质条件，对未成年犯是否判处宣告缓刑应当综 合考虑未成年犯实施犯罪行为的动机和目的、犯罪时的年龄、是否初次犯罪、是否偶犯、犯罪后的表现、个人成长经历以及一贯表现等因素。在司法实践中，除了法律规定的危害国家安全的犯罪、累犯以及主观恶性较深的惯犯等少部分未成年犯不适用缓刑外，在案件处理中，应当优先考虑适用缓刑，以真正体现刑法对未成年犯的“教育为主、惩罚为辅”的原则。(三） 建立未成年犯缓刑适用的程序性规定1、判决前的人格调查所谓人格调查制度是指为了在刑事程序中对每个未成年犯都能选择恰当的处遇方法，使法院能在判前的审理中，对未成年犯的素质和环境作出科学的分析而制定的制度。人格调出应包括以下事项：第一，犯罪与违法行为的调查。第二，社会调查，包括未成年犯的家庭、近邻环境情况、学习情况、道德品质等事项。第三，调查确认，通过对未成年犯所处环境的调查确认调查的真实性。第四，身心鉴定调查。以上四方面的调查，形成未成年犯的人格调查，对其进行全面的了解，作为判断再犯可能的依据，然后再作出是否判处缓刑的判决。2、审理中的缓刑听证制度所谓缓刑听证制度是指法院经过法庭审理，才查明未成年犯的犯罪事实的情况下，另行举行一次听证，邀请公诉人（受害人）、法定 代理人（父母）、辩护人、被告人所在单位（学校、居委会、村委会等）等参加，在听证会就被告人的犯罪原因、犯罪情节、悔罪表现、一贯表现、再犯可能性、改造环境和监督考察责任的落实等问题进行广泛的交流、核实和论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