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护论文关于质疑辩护计算主义“难题”述评论文范文参考资料

辩护论文关于质疑辩护计算主义“难题”述评论文范文参考资料 摘要：对计算主义的质疑主要包括基于哥德尔不完全性定理和塞尔“中文屋”论证的挑战、现象学与“4E+S”认知纲领及意识“难问题”的挑战，通过对计算主义批判的梳理和分析，指出计算主义“难题”的核心是形式与意义问题，这一问题包含两层含义，一是分离开来的“形式问题”和“意义问题”；二是相互关涉的形式系统中的意义获取问题。 关键词：计算主义难题；形式系统；意义获取 计算主义是一场发生在科学和哲学领域内的巨大变革。然而，在计算主义高歌猛进之际，众多质疑随之而来。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在认知科学领域内掀起了反计算浪潮，计算主义遭到各方面的越来越猛烈的批判。本文拟通过对众多计算主义“批判”的梳理和分析，为计算主义“难题”的解答提供必要前提。 在反对计算主义的诸多进路之中，最有影响的是诉诸哥德尔不完备性定理的论证。 1.基于哥德尔不完全性定理的挑战1931 年，哥德尔发表了文章论及相关系统的形式不可判定命题I，提出了不完全性定理，即指出任何一致的形式系统中必定包含有不可判定的真命题，且该形式系统的一致性在其系统内部是不能够得到证明的。他进而指出任何形式系统都是不完全的，而且是“本质上不完全的”，从而宣告了形式主义的 _失败。这实际上也就宣告了计算主义的失败，因为只要计算系统被认为是一个纯粹的形式系统，计算主义就等同于形式主义，那么它就无法摆脱哥德尔不完全性定理为形式系统所设置的逻辑极限，从而对计算主义造成致命打击。 随着哥德尔声誉日隆及计算机的普及，哥德尔的不完全性定理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按照王浩的说法，哥德尔的工作跟计算机的关系可能要比爱因斯坦与原*的关系还要密切。此后，一些学者主要将哥德尔不完全性定理应用于论证心灵与机器孰优孰劣的问题。他们认为，计算系统是形式系统，而人心是非形式系统。形式系统的一致性在该形式系统内部是无法得到证明的，但人的直觉是可以对该系统的一致性进行判定的。于是得出结论，哥德尔不完全性定理表明人心胜过任何形式系统，人心优于任何机器。持此种观点的学者以卢卡斯最为出名，1961年，他在哲学杂志36卷上发表心、机器、哥德尔一文，此文被称为“哥德尔反计算主义论证的第一个版本”。卢卡斯试图用哥德尔定理证明“人心超过计算机”，认为“哥德尔定理证明了机械论是错误的，即心不能解释成机器。”在他看来，虽然在形式系统内不能证明该真命题的真，但是人却能够“看出”这个命题是真的。因此，人心是不能被形式系统所解释的，人心胜过形式系统，胜过机器。卢卡斯的主要支持者是英国数学家兼物理学家彭罗斯，彭罗斯在1989年出版了一本畅销巨著：皇帝新脑：计算机、心灵与物理定律，该书是对强人工智能（包括计算主义）最为猛烈的攻击，是对卢卡斯论证的一个拓展。彭罗斯认为算法本身不能决定数学真理，数学真理的概念也不能包容于任何形式主义的框架之中，电脑很难通过图灵测试，即使能通过也不能断定它真有理解能力。 哥德尔定理之所以能被用来论证“人心胜过计算机”甚至来反对计算主义，根源在于他们把计算机对应于一个形式系统，认为计算机就是操作形式符号的演绎系统。换句话说，他们认为计算机是一个形式系统，而形式系统受到了哥德尔不完全性定理的打击，是有原则上的局限的。所以，计算机是有局限的，至少存在诸如“停机问题”不可解等，从而，认为心灵就是计算机、乃至生命和整个宇宙都是计算机的计算主义纲领变得很没有说服力了。总之，卢卡斯和哥德尔本人都认为哥德尔不完全性定理驳倒了计算主义，但也有学者持相反观点，认为哥德尔不完全性定理并没有驳倒计算主义，另一些学者则认为哥德尔不完全性定理非但不与计算主义对立，反而与计算主义是相容的。 2.塞尔“中文屋”论证的挑战“中文屋”论证是约翰塞尔在“心、脑和程序”一文中用来反对强人工智能及其基础纲领计算主义的思想实验，这一思想实验对计算主义构成了巨大挑战。塞尔认为，计算机的运行是纯粹符号的变换，计算机是一台纯粹的句法机；是对符号的纯粹形式操作，符号的形式变换即纯粹的句法操作是不能产生语义的。规则不能产生意义。而句法对于语义是不充分的。因而，计算机这个句法机是没有“理解”能力的，也就是说，计算机永远都不能“理解”符号的“意义”。计算机不能理解意义，就不能算作是真正的智能，因而强人工智能（或计算主义）所主张的计算机能够产生出智能来的观点是错误的。而人则是有“理解”能力的，有意向性的。因此，计算机最多只能算是对人脑的一个模拟（在这个意义下，他同意弱人工智能的主张），而永远不能代替或者创造出思维来。“意义”的定义和问题，对理解塞尔中文屋论证非常关键。 在塞尔“中文屋”论证中，他明确表示他的论证针对的是强人工智能与计算主义。实质上，塞尔经常把强人工智能与计算主义等同看待。因此，“中文屋”所有对强人工智能的批判都可以应用于对计算主义的批判之上。“中文屋”论证批判的是计算主义的基础句法对于语义是否充分的问题，这对计算主义构成了严重威胁。另外，需要说明的是，塞尔所指的“计算主义”是狭义的计算主义，即“心灵的计算理论”或“心灵的计算机模型”。认知科学与人工智能是以智能的模拟、运行、创造为中心，“中文屋”论证动摇了人工智能和认知科学的基础，而计算主义又是认知科学的主导纲领，“中文屋”论证对人工智能与认知科学的核心，对计算主义纲领提出了深刻质疑，构成了严重威胁。就其影响而言，“中文屋”可以说是当代哲学中最为著名的哲学论证。因此，对于人工智能和认知科学而言，塞尔的“中文屋”论证无疑是最值得注意，也是最重要的反对意见。 综上来看，哥德尔不完全性定理与“中文屋”论证都是反对计算主义的。相比较而言，“中文屋”对计算主义的攻击更为直接和猛烈，它从语言哲学中的句法与语义切入，以语言哲学的句法与语义为中心对计算主义进行了攻击。哥德尔不完全性定理对计算主义的攻击则是间接的，但是更为根本，更为严格，它从数学、逻辑学中的形式系统切入，以形式系统为中心，对计算主义的基础进行了攻击。无论是塞尔的“中文屋”论证还是哥德尔不完全性定理所针对的计算主义指向的都是心灵的计算理论，即认知计算主义属于狭义的计算主义。他们批判的矛头尚未指向一般计算主义或广义计算主义（即研究对象、研究范围以及计算概念的一个扩展），但广义的计算主义却可以对他们的“反驳”构成“反驳”。 1.现象学视角的批评 从现象学角度对计算主义进行批判的最有代表性的学者当属美国哲学家休伯特德雷福斯，他在计算机不能做什么人工智能的极限一书中指出，计算机是一个形式系统，它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必须首先形式化，但并非任何活动都可以形式化，所以形式化困难是计算机所面临的最基本困难。德雷福斯批判了那种“认为能把全部知识形式化的信念”5，他认为早期人工智能的研究者明斯基是一个“受到指责形式主义者”，“形式化是不可能的”。计算机面临的另一个困难是知识表征，尤其是日常知识如何表征的问题。计算机面临的第三个困难是孤立地不与周围环境发生关联，即孤立的计算主义是错误的，他强调环境或背景在认知中的重要作用。德雷福斯认为形式主义与孤立主义有关联：形式主义强调依据形式规则，孤立主义则强调存在与身体无关、与外部环境无关的数据或原子事实。孤立主义认为认知是依据内部规则对内部符号进行的操作，这与外部环境无涉。德雷福斯主张要强调身体和环境在认知中的重要作用。德雷福斯的这些观点正是第二代认知科学中的“4E+S”理论的先导。 在对人工智能进行批判后，德雷福斯提出了替代性的解决方案“传统假想的更换”，即强调身体在智能行为中不可或缺的作用，重视情境在认知中的作用，认为价值判断是智能行为中的实质性东西。他认为，只有有了这种替代性的方案，人工智能才会有更大的成功把握。德雷福斯还认为人工智能“依据形式规则进行物理符号操作”的思路行不通，他在计算机不能做什么中强调了身体和世界的重要作用：“在那些仍旧对使用计算机实现全部人类智能行为的理论感兴趣的人中间，普遍认为智能要求理解，而理解又要求赋予计算机一种常识背景，而一个成人获得这种背景是靠自己具有躯体，靠熟练的同物质世界的相互作用，靠经过训练进入到某种文化之中。”这种观点后来成为第二代认知科学的主导纲领，也是“4E+S”理论的基础和雏形。 总体来说，现象学对计算主义的批判并非简单地否定，而是具有启发意义的，在与第二代认知科学革命几乎同时进行的计算范式更替中，受到现象学理论启发的涉身计算、延展计算、互动计算等新的计算模型共同构成了“新”计算主义的基础。 2“. 4E+S”纲领的批判 “4E+S”是发生于认知科学内部的一场“革命”，“革命”对象是第一代认知科学，即以计算主义为主导纲领的“标准”认知科学。大多数“4E+S”学者都认为，“标准”认知科学中的计算主义再现和解释人类智能工作时遭遇到重大失败，陷入了根本性的困境之中；因计算主义面临着诸如环境与背景知识形式化问题、离身问题、静态主义问题、孤立主义问题等，所以“4E+S”是对标准认知科学中计算主义纲领的最佳替代。有些“4E+S”学者更形象地用“计算乌云”来形容“标准”认知科学所面临的困境：“第一代认知科学的计算主义立场（无论是符号主义还是亚符号的联结主义）日益受到人们的强烈质疑，笔者称之为计算乌云，随着计算乌云的驱散，将极有可能导致一场范型转换：以计算理论为基石的第一代认知科学将让位于第二代认知科学。” 很多认知计算主义的批评者认为，作为对“心灵”进行解释的计算概念是失败的。因为计算必定遗漏了涉身的、互动的以及认知系统运作是所受到的现实世界的束缚。这种把计算理解为纯粹的句法操作的计算概念必定会忽略掉认知系统的本质特征，即涉身的、受实在世界之限的、与外部世界互动的、语义的等。认知科学对计算主义的这种批评是成立的，古典计算主义的计算概念的确是如认知科学所批评的那样，是离身的、孤立的、静止的。但需要指出的是，这种批评仅仅针对的是“旧”计算主义的古典计算概念。而且这是把计算设定为古典计算唯一定义的必然结果，正是上述问题的存在使得很多认知科学家完全放弃了计算主义。不过，在认知科学领域拒斥计算主义的同时，计算领域也发生了范式更替，即在计算主义内部开始对计算概念进行重新定义或认识。新的计算概念不应当仅仅是句法的、离散的、“有穷步骤内、按照固定规则运算的算法的”、抽象的、高级的、形式逻辑的、离身的，也应当是涉身的、实践的、真实世界相关的、动态的、连续的、互动的。换句话说，新的计算概念不再把计算仅仅理解为抽象的、纯粹形式的、句法的、离身的、“与外部世界无涉的、孤立的”、没有意向性的等等；而是把计算概念理解为具体的、涉身的、语义的、具有意向性的、与外部世界互动的这样一个概念。新的计算模型主要包括涉身计算、延展计算、嵌入式计算、情境计算、互动计算等。这些新的计算模型与认知科学中的“4E+S”模型几乎等同，可称之为“4E+S 计算”。经过对计算概念的重新认识或定义后，至少在认知计算主义或心灵的计算理论领域内，计算概念可以作为理解“心灵”的基础性概念。 我们暂且不论计算主义是否招致淘汰，但无法否认的是，与在第一代认知科学中的地位相比，计算主义的地位已经急剧下降，其中心和主导地位也已经岌岌可危了。大多数的认知科学家把这种巨变看作是认知科学对计算主义的拒斥，“但奇怪的是也非常能说明问题的是在同样的20年里，计算本身也曾经经历（并持续到了现在）了非常相似的范式转换”。“计算实践使得所有类似的古典计算概念遭受到踩踏，这其中尤其包括了古典认知科学家的逻辑主义的概念预设。”也就是说，认知科学在发生革命性变化和范式转换的同时，计算领域也发生了革命性变化和范式的转换。更为重要的是，“4E+S计算”的含义远远大于认知科学中“4E+S”含义，计算范式的转变所带来的影响远大于认知科学范式转变所产生的影响。因为计算领域涵盖的范围已经超出认知科学的范围，进入了物理学、生物学、哲学等更为广阔的领域之中。但对于这一点，却被认知科学家以及其他领域的研究者有意无意地忽略掉了，他们依然沉浸于对“旧”计算主义批评的“成果”之上，宣称计算主义已经失败。虽然很多学者忽视了与认知科学同样经历巨大范式转换的计算主义，但计算主义的拥护者们却把计算主义放置于更为广阔的语境下，让计算主义继续前行。 在心灵哲学领域，对计算主义的批评主要意识问题，它可分为意识“难问题”和“易问题”。前者是指那些能够直接被认知科学的标准理论解释的，通过计算或神经机制来解释的意识现象。后者则指意识“体验”问题，即意识的主观方面。实际上，查尔莫斯认为计算主义所能解释的是意识的“易问题”，是对意识所进行的科学的、客观的解释，而对意识“难问题”则无能为力。其他学者也从意识“难问题”的角度来批评计算主义，他们把意识“难问题”具体化为“感受性”和“自由意志”。“感受性”指第一人称的、主观的体验。那些计算主义的批评者认为传统计算主义（包括功能主义）只涉及抽象表征和计算层面，是第三人称的，忽视了第一人称主观体验。从“感受性”角度对计算主义进行批评的学者当中，首属内格尔，他在成为一只蝙蝠会怎样中论证了意识的主观特征是物理理论所难以解释的。 感受性难题主要是由布洛克提出来的对功能主义的反对。在功能主义看来，一种心灵状态是通过其感觉输入与行动输出之间的因果关联来定义的。布洛克认为功能主义最大的问题在于感受性缺失与感受性颠倒，对于现象的或者主观的意识体验而言，计算是不充分的。针对这种批评，一些学者认为，意识的主观体验是虚幻的，从而消解了这种从意识的角度对计算主义进行的批判。另一些学者认为意识的主观体验即使存在，但是意识是可以还原为计算和信息处理的。一些哲学家则认为可以对意识用广义的计算术语进行解释。对感受性“难题”的回应就是，感受性的计算解释，即认为感受性是计算过程的产物，具体说是把感受性理解为算法的执行过程，是运算的过程，而非是算法内的一个状态。 自由意志问题是意识“难问题”的另一构成部分，也是计算主义所面临的另一难题。有学者就认为，自由意志就是意识“难问题”的另一个特点。对于自由意志，魏格纳、丘奇兰德、丹尼特等人认为是幻觉；里贝特则认为确实存在自由意志。里贝特的实验发现，在人意识到做出行动的决定之前，他们已经无意识地决定行动了。里贝特实验“不是基于理论化的思辨，而是基于确凿的发现”，因此里贝特实验的可靠性是毋庸置疑的，关键点在于如何去解读这个实验。但里贝特对其研究成果的解读却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作为脑科学实验领域的实验事实，里贝特的成果较少受到价值、信仰、哲学预设等因素的影响，因此保持了客观性与权威性。而他对其成果的解读，则更多掺杂进了价值的、哲学的、宗教的因素，因而主观性特征明显。也就是在这个领域，其他的解读者和里贝特本人变得平等了。 笔者认为，解答意识难“问题”的思路主要有两条，其一采用取消主义的观点，即认为所谓的“感受性”“自由意志”问题应当随着认知科学的发展，最终被取消，就像用“分子热运动”取代“卡路里”概念一样。其二是对计算概念进行扩展，增强计算概念的涵盖范围，从而可以对“感受性”“自由意志”进行计算解释，在新的计算概念和新计算主义的框架下解答意识“难问题”。 对计算主义的挑战或批判可以归结为以下四类：一是从形式系统不完全性角度对计算主义的批判，其隐含的前提是计算主义是一个形式系统，它是不完全的；但人优于计算机这个形式系统，人心胜过计算机。此种类型的批判主要是基于哥德尔不完全性定理的批判。二是从意向性角度批判计算主义，认为计算对于意向性是不充分的，只有人（或者其他生物）才具有意向性，计算机程序只是在进行纯粹的句法操作，没有任何“理解”，不会产生意向性。此种类型的批判主要是塞尔“中文屋”的批判。三是从意识“难问题”角度主要通过批判功能主义和决定论来批判计算主义，对于这些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