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理到人情——论自然法本质的演变-----毕业论文

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I页本科毕业论文本科毕业论文本科毕业论文本科毕业论文（设计设计设计设计）论文论文论文论文（设计设计设计设计）题目题目题目题目从天理到人情从天理到人情从天理到人情从天理到人情论自然法本质的演变论自然法本质的演变论自然法本质的演变论自然法本质的演变学学学学院院院院法法法法学学学学院院院院专专专专业业业业法法法法学学学学班班班班级级级级学学学学号号号号学生姓名学生姓名学生姓名学生姓名指导教师指导教师指导教师指导教师2008年5月13日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II页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大学本科毕业论文大学本科毕业论文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设计设计设计）诚信责任书诚信责任书诚信责任书诚信责任书本人郑重声明本人所呈交的毕业论文（设计），是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所完成。毕业论文（设计）中凡引用他人已经发表或未发表的成果、数据、观点等，均已明确注明出处。特此声明。论文（设计）作者签名日期6月23日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III页目目目目录录录录摘要ABSTRACT前言1一、自然法发展概述1二、坠落人间的天使古代自然法2（一）自然的法则自然的理性21自然法就是自然秩序和规律22自然法是规范行为的那种永远不变的自然理性3（二）自然的正义法的理性4三、上帝的意志中世纪神学自然法6（一）推崇上帝之法追求幸福生活6（二）遵循永恒之法神化自然法则7四、人类理性的归依古典自然法8（一）尊重天赋人权高唱自由之歌81自然状态下对人权与自由的欲望82人权和自由是情感表达的有效形式9（二）格守社会契约保护私有财产101缔结社会契约是理性的需要102保护私有财产是人类本性的流露11五、法治文明的蓝本新自然法学12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IV页（一）提倡社会道德追求法律价值131强调法律与道德的一致性132理性是法律要实现的价值14（二）拥护正义之理构建法治社会14结语15参考文献17致谢18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V页从天理到人情论自然法本质的演变摘要自然法学作为影响西方法律思想数千年的经典法哲学观念，把西方法律的发展与变化从古演绎至今。它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在古希腊罗马时期是自然的法则，中世纪是上帝意志的体现，资产阶级革命时期是人类的理性，现代是对人定法价值的评判。尽管自然法的发展历程揭示了其内容的可变性，但它却始终以“理性”本质为核心，把这种理性演绎为人类的欲求，更贴近现代人的真实生活需要。同时，也指导和批判着制定法，为现代建立民主的法治社会提供了可参考的蓝本。另外，自然法积极的现实意义为我国贯彻实施依法治国方略，强化权力监督与制约机制，大力发扬社会主义民主，充分尊重公民自由，切实保障公民的人权，努力改善精神文明建设提供了理论基础。关键词自然法；理性；自然权利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VI页FROMHEAVENLYPRINCIPLETOHUMANFEELINGONTHEEVOLUTIONOFTHENATUREOFNATURALLAWABSTRACTNATURALLAWHASAFFECTEDLEGALTHOUGHTOFWESTFORTHOUSANDSOFYEARSASTHECLASSICALPHILOSOPHYOFLAW,THEDEVELOPMENTANDCHANGEHAVEBEENDEDUCTEDBYNATURALLAWFROMANCIENTTONOWNATURALLAWPLAYEDDIFFERENTROLEINDIFFERENTPERIODS,ANDITWASRESPECTIVELYNATURALPRINCIPLEINANCIENTGREECEANDROME,THEMANIFESATIONOFTHEWILLOFGODINTHEMIDDLEAGES,THERATIONALITYOFPEOPLEINTHEPERIODOFBOURGEOISREVOLUTION,ANDITBECOMESASTANDARDOFJUDGEMENTOFMANMADELAWINTHEMORDERNSOCIETYTHEDEVELOPMENTOFNATURALLAWREVEALSTHEVARIABILITYOFTHECONTENTS,BUTITHASALWAYSBEENRATIONALITY,WHICHWASDEDUCTEDTODESIREOFPEOPLE,PLAYEDASTHECOREESSENCEOFNATURALLAW,ANDWASCLOSETOTHEREALNEEDSOFMODERNPEOPLEATTHESAMETIME,NATURALLAWWHICHPROVIDESAREFERENCEFORSETTINGUPTHERULEOFLAWISTHEGUIDANCEANDCRITICISMFORDEVELOPMENTOFSTATUTEINADDITION,POSITIVEANDPRACTICALSIGNIFICANCEOFNATURALLAWIMPLEMENTSTHESTRATEGYACCORDINGTOLAWTOGOVERNTHECOUNTRYFORCHINAS,STRENGTHENINGTHEMECHANISMOFPOWERANDSUPERVISION,VIGOROUSLYCARRYINGFORWARDSOCIALISTDEMOCRACYANDFULLRESPECTINGFORCIVILLIBERTIES,ANDEARNESTLYSAFEGUARDINGCIVILRIGHTS,EFFORTSTOIMPROVETHEBUILDINGOFSPIRITUALCIVILIZATIONTOPROVIDEATHEORETICALBASISKEYWORDSNATURALLAW；RATIONALITY；NATURALRIGHTS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1页前言自然法学是从古希腊时代至现代这一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断发展的，它是西方法学乃至人类文明史的一颗璀璨明珠。它作为一面旗帜，主导着西方社会法律发展的大方向。梅因说过“如果自然法没有古代世界中一种普遍的信念，这就很难说思想的历史，因此也就是人类的历史会朝哪个方向发展了。”1自然法从远古的神秘与超然演变为近现代的相对具体的真正的法学理论，却始终以人的本性为起点，以理性为核心，以自然状态，自然权利为理论依据，以实现法治为目的，以法律中所展现的普遍和永恒的精神理想为基本信念。自然法学是人类理性的化身，它以“理性”这一本质引领实在法在制定和实施过程中必须遵循人类共同的“善”、“正义”等原则。在西方远古时代，它是一种纯自然的规律，一种宇宙的现象，或许是单纯的人类心灵对神的寄托。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这种规律现象与寄托再也不能适应纷繁复杂的世俗社会，理性之中有了人世“情”、“欲”的味道。其实，这也并未违反自然法的初衷，它只不过是人类认识提高到某个层面罢了，或许，这就是自然法学的“人情味”。因为空灵的大自然法则在人情味超浓的世俗社会必定是一种僵硬死板的教条，世俗的人类也必不会听命于它，但赋予其感情色彩就好象给予了自然法则以生的活力，所以它才会踏着人类的足迹延续至今，而成为建设法治社会永恒的主题。一、自然法发展概述自然法最早产生于古希腊，是与人定法相对立的一个概念，它是高于人定法且指导人定法的根本的法律，是人类判定世俗法律优劣的标准和尺度，如果人定法不符合自然法则是无效的。因为自然法是至高无上的，它先验地存在于宇宙万物中，无论何时何地，对于任何人，都是永恒不变的。西塞罗认为，“自然法既不能废除也不能消灭，因为只有一种永恒不变的法在任何时候对任何人才有拘束力。并且，过去如此，将来依然如此”。2自然法学家们认为自然法是平等的本源，正义的化身，它或许是上帝意志的体现，或1英梅因古代法M沈景一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432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编写组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选编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380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2页许是人类理性自由、平等、人权等的体现。虽然自然法学说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发展演变的过程中，有着不同的本质特征，但其坚持的理论立场和观点却是一致的，它以“理性”本质为基调，贯穿其发展的始终。正如斯塔姆勒所说“自然法具有内容的可变性，并非呆板的教条，虽然正义的理想是绝对的，但在生活中必须因时因地而变，以适应不同环境”。1自然法学作为统治西方近两千多年的经典法哲学学说，对后世的政治思想，法律思想的发展影响极大。自然法学在起初只是人们主观的一种意识形态，可以说是一种朴素的哲学思想的萌芽，对于变幻无常的大自然现象，人们只有用神或上帝这种莫虚有的神秘的东西来作出解释，从而得到心灵的信服。这种虚幻的解释符合了早期人类的思想，随着时代的流变也就延续了下来。在古希腊罗马时期，自然法学说将自然法与正义、理性和上帝的意志等同起来，试图影响奴隶制国家制定的法，平息战乱的社会。进入中世纪后，受神学的影响，自然法又成为连接上帝与人的法，是上帝在人世间用以统治人类的法。十七世纪后，自然法摆脱了神的束缚，由上帝的意志逐渐演化成人类正义、理性的命令，对于近代资产阶级天赋人权、自由、私有财产、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革命思想的产生起到了积极作用，即要用“更高的法律”自然法来惩治违反人类道德的行为。法律思想家们赋予它权利、正义、理性、道德等，其内容更贴近现实生活，为实在法提供了更为客观、具体的评判标准。自然法学的发展客观上促使法律走上了公正、理性的轨道，为现代文明社会法治思想的奠定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二、坠落人间的天使古代自然法自然法学的萌芽是超出世俗思想的一种圣洁的自然理念法则，它纯粹是一种自然的规律，没有任何“人”的情感在内，这种大自然的理念一旦被人们发现就有了利用的价值。因此，不幸坠落人间的天使在人类社会开始了她漫长之旅，一方面她要坚守圣洁的理性的底线，另一方面又要迎合世俗人类的需求而不断改变。（一）自然的法则自然的理性自然法就是自然秩序和规律古代自然法观念是建立在“自然”之基础上的。自然法是古希腊时期人们从大自然的现象及事物发展的规律中所推演出来的法则，西方的古代人大多是以朴素的，直观的1王倩自然法的困境J黑龙江社会科学，2006，4174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3页视点和方法来考察法律现象的。苏格拉底就认为，“法律最初体现为自然法，也就是自然规律，它纯粹是一种神的意志或神有意的安排。”1因此，才有了“依照自然生活是最好的”2说法。西方古代的法律思想家们认为，国家（城邦）和法律的雏形，就跟风雨雷电，山川湖泊，飞禽走兽一样，属于大自然的现象，即自然形成的，任何人都不得违背，强调与自然相一致的生活。这是采取自然哲学的进路，把可感知世界中直接出现的东西上升为理解中的东西，以可感知的事物为万物的本原。自然哲学家们把本原归结为物质性的感性事物，那么，自然的法则、自然的理性也就是大自然事物的感性升华。这种自然主义的自然法就是一种能被人的理性所发现却不能被人的意志所改变的客观的秩序，即是大自然自己恒定运行的一种秩序，这种秩序是任何人不能更改的规律。西塞罗说“自然法并不是人心制定出来的东西，并不是各民族制定出来的一种任意规定，而是支配宇宙的印迹。这是恒古不易之法，而不是存在于写下来的那一刹那间的法。它的来源与圣灵一样古老因为真实原始的首要的法无非就是伟大的天神用来支配一切的理性。”3所以，“对国家和法律，要把它们当作自然现象的一部分或者在大自然的延长线上来加以把握”。4自然法是规范行为的那种永远不变的自然理性理性就是适用于所有人并使所有人能够平等地，协调地生活在一起的支配原则，按照理性去生活就是按照自然法生活。斯多葛学派认为，“神，理性，命运和宙斯其实是同一个东西”，5是它们构成了自然之中的主导力量，而人作为宇宙的一部分是理性的动物，在理性的命令下，根据自身的自然法则生活在社会当中。由此可以看出，自然法是普遍存在和至高无上的法则，自然是整个宇宙的支配原则，而人的本性是整个自然和宇宙的一部分，所以人们要按照自然生活，即按照理性，按照宇宙的自然法生活，过诚实的道德高尚的生活。斯多葛学派的人类理性实则“宇宙理性”的缩影，是一种从泛神论的宇宙观出发，肯定宇宙之中有一个永恒不变的“宇宙灵魂”、“世界理性”的存在，它们即是所谓的“天理”。人的存在也要从属宇宙大自然的规则，人若要取得幸福，只有顺从自然的生活，用一颗平静的心去等待上天的安排，没有任何物质欲望，才会得到1田有成西儒论语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642何勤华西方法学史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7373田有成西儒论语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6214吕世伦法理的积淀与变迁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13115张乃根西方法哲学史纲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3325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4页大自然的恩赐。斯多葛学派的理性是一种抽象的道德伦理观念，这种道德伦理观念是自然法理性本质的萌芽。由此可以看出，这一时期的思想家所关注和思考的主要对象是自然现象，他们把人等同于现象世界的万事万物。从这一前提出发，他们把人类独有的理性和灵魂属性赋予现象世界的其它物体也就不足为奇了。他们认为在变幻莫测的现象世界始终有一个永恒确定的东西自然的理性作为主宰或统治宇宙命运的原则。因而，在他们的感性生活中，意识和梦幻的存在足以使他们推测自然有灵，断定那些无生命的东西也是有灵的，演变为自然的法则也有了灵性。这种灵性就是上帝的意识，大自然的规律，一种至高无上的法权。因此，这一时期的自然法只是人们对现象世界的主观反映，是自然主义的自然法哲学，它理性的核心类似于“天理”。自然法学在这个时期是人类对大自然现象认识的结果，宇宙或神赋予物质世界一切现象以法的使命，而这种适合全人类的法有着神与宇宙的力量，只存在于人们的观念世界中，它似乎离得很近，又似乎虚无缥缈，让朴素的古代人为它顶礼膜拜，奉为至高无上的法则。（二）自然的正义法的理性古希腊和古罗马的战争，引发了人们对某种现实理性的思考，这种自然主义的自然哲学被有意或无意识地用来规范着世俗社会的秩序，为自然法留下了生存空间。在西方古代人的潜意识里或许只有“至高无上的自然法”才能让社会战乱得以平息。因为世俗的人类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朴素的古代人只恐惧宇宙或上帝的怒火。先验的思想家们因此萌生了把大自然的法则加入神秘而又神圣的色彩的念头，把自然法则运用到世俗社会中来，让世俗的芸芸众生依自然法而行事，如果违反了自然秩序，必将受到自然的惩罚。“柏拉图就主张世界事物的本质应从理念中去探寻，理念是一切存在物的创造者，国家也是一样，是人类精神的产物”。1他的理念即是物质世界之外的一种主观意识，这种主观意识即是理想中的自然界。他在理想国中就从探讨正义问题开始来描述理想城邦。柏拉图说“研究正义的目的是为了找寻衡量理想政治的标准，是为了我们可以按照他们所体现的标准，判断我们的幸福或不幸的程度。”2柏拉图的正义观表明，1顾维熊西方法学流派评析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232古希腊柏拉图理想国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213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5页统治者和被统治者都必须各守本分，各司其职。这是理念世界的规定，也是大自然的秩序。亚里士多德师承柏拉图的正义思想，“将正义划分为普遍正义和特殊正义，认为特殊正义即政治正义，政治正义既可以建立在自然的基础上，也可以用具体的法律加以规定。这样，就将政治正义划分为自然正义（自然法）与法律正义（实在法），并认为不管是实在法还是自然法都必须符合正义。他的自然法理论首创地完成了第一个结合，即自然法与政治秩序的结合。”1因此，自然法在亚里士多德这里是被利用来为奴隶制国家所谓的自然性与合理性服务的。以西塞罗为首的罗马法学家们从斯多葛学派的思想中提取了一些成分，他以自然法理论为基础，以人为前提来解决人类理性、法与正义的关系，认为人是理性的动物，而正当的理性就是法，共享法的人也共享正义。那么这种正当的理性也就是规范人类行为的自然理性。他们还宣称存在着一种永世不变的适应万物之理的法则自然法，既然自然法是普遍存在的，至高无上的法则，那么它的作用就远远超过人类领袖所制定的法律，这种法律指导并规范着人类的制定法，存在于人们的思想观念之中，它是一种观念上的无形的准则。人类也必须按照这种准则生活，受这种准则的约束。从他们的思想中可以看出，“自然法并非实在的具体的法律，它只是一种形而上的法哲学观念”。2罗马帝国建立后，阶级的不平衡性使得平民和贵族连连斗争，罗马公民为了保障自身的权利，要求政治、经济和法律上的平等。因此，罗马法学家结合罗马的现实需要，对罗马法学政治观作了理论上的阐述。西塞罗说“事实上有一种真正的法律即正确的理性与自然相适应，它适用于所有的人并且是不变而永恒的。通过它的命令，这一法律号召人们履行自己的义务，通过它的禁令，它使人们不去做不正当的事情。它的命令和禁令永远在影响着善良的人们，但是对坏人却不起作用。”3他说的自然法就是人的理智，人们根据自身的理智，认识到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并逐渐形成了一个统一的标准，这个标准就是自然法。西塞罗在此将自然法与人定法结合了起来，将自然法视为人定法的基础，即将哲学的自然法视为法学的自然法。因此，他又说“法就是最高的理性，并且它根植于支配应该做的行为和不应该做的行为的自然之中。当这1吕世伦法理的积淀与变迁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13662王倩自然法的困境J黑龙江社会科学，2006，41743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编写组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选编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264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6页种最高的理性，在人类的理智中稳固地和充分地发展了的时候，就是法”。1法律中正义与非正义的标准不能由国家的法令和统治者的判断来确定，它必须符合人的理性，自然的理性，才能达到治国安邦的要求。因此，自然法的本质就是正确的理性，自然法就是理性法。三、上帝的意志中世纪神学自然法中世纪的自然法学实则秉承了古希腊时期的自然法学思想，它摈弃了自然法自然的属性，而用神的意志给自然法套上了神学的枷锁。它被视为人的理性对上帝的理性的参与，自然法不过是人的理性对永恒的神意参悟的结果。以奥古斯丁和阿奎那为代表的中世纪神学家就利用自然法的自然的圣洁为他们推崇宗教信仰服务。神学家们认为，“自然的理智的判断和方向，加上上帝的救赎意志，将看到一切社会的关系充满另一种精神，这是家庭和平的基础，在家庭各成员中有一种有秩序的统治与服从。”2再者，由于人的本性是恶的，因此，只有上帝的参与和上帝意志的默示和赋予人类的恩宠，才能为人类指出一条明亮的道路，才能在上帝的庇佑下追求幸福的生活。（一）推崇上帝之法追求幸福生活黑暗的中世纪推崇教信仰的神权思想，教会利用宗教将世俗国家神权化，其真实意图可想而知。奥古斯丁把上帝奉为真理，理智之神，认为信仰上帝就把握了至上，拥有了幸福，因为人注定要追求一种永恒的福祉，而这是人类的天赋所不能达到的。凭着人们对幸福向往的那份迫切心情，他杜撰出了一个能让人们享有幸福的上帝来控制受压迫的平民百姓。他提出真理高于理性和心灵，当人们拥抱真理时，才算获得了真正的幸福。他说；“你也许记得，我曾应许将那高于我们心灵和理性的东西指示你，那东西便是真理本身。你若能够，要怀抱它，以它为乐。”3他提出，“获得真理的幸福是家庭生活的幸福，丰盛美餐的幸福，管旋之乐的幸福，以及躺卧在玫瑰花丛中的种种人生幸福所无法比拟的，因为信仰上帝的在天之灵，就获得了人间的幸福”。4他这番对幸福的描述意在让人们相信上帝会给苦难的人们带来幸福，推崇他的宗教目的，使更多的劳苦大众臣服于宗教的统治之下。这种幸福的本质不是所有人的幸福，只是封建主的幸福。他们把这种思想传播于劳苦大众之间，意在抚平被统治阶级不平的心理和反抗的情绪。1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编写组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选编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2642德H科殷法哲学M林荣远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2193马啸原西方政治思想史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71534马啸原西方政治思想史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7153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7页（二）遵循永恒之法神化自然法则自然法理论经过阿奎那的变通以新的面貌出现，为自然法的神化发挥了更大的作用。阿奎那提出，是上帝创造了世界并赋予法律加以管理，人们可以神的启示和自身的理智来认识和执行这些法律。他把法分为永恒法，自然法，人定法和神法四种，表明了他的自然法是从神的意志出发并以神的意志为理论归宿的。他认为，“自然法已不再是最高的法，而且巧妙地将自然法与上帝的永恒法结合在一起，认为我们赖以辨别善恶的自然理性之光，即自然法，不外乎是神的荣光在我们身上留下的痕迹”。1他宣布，“自然法是理性动物对永恒法的参与”。2这就是说，现在自然法是贯通人定法与永恒法的桥梁，是表现上帝与人之间关系的那一部永恒法。阿奎那把自然法也纳为神意志下的法，意在神化自然法，从而使自然法服从永恒法，让自然法替天主教的政治服务。但在内容上，阿奎那认为，“自然法肯定了人的独立存在的地位，他把人的本性作为自然法的基本规定，在自然法的这种规定之中，保全人的生命，维持人的各种本能和维持社会生活秩序这三大基本要素，是与自然的倾向和上帝的意志一致的”。3显然可以看出，自然法不外乎是永恒法对理性动物的参与，而人的自然本性则演变为神的理性。中世纪的自然法学理论中，自然法不再是至高无上的法，其上还有上帝统治整个宇宙的法永恒法，而自然法仅是上帝用于统治人类的法。阿奎那企图从自然法和上帝的永恒法那里寻找为封建制度辩护的理由，把封建制度说成是合乎自然的，合乎上帝意志的。通过自然法，他把封建制度的法律和上帝永恒法串连起来，借以证明封建法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中世纪的自然法被神学利用而成为宗教统治的理论工具，使自然法批上了宗教这一神秘面纱，与上帝的意志和神的意志相结合，变成了世俗国家荒谬黑暗的宗教神学之理论基石。因此，自然法不是绝对不变的，即使在黑暗的社会，也会有它的闪光之处。“随着时间的推移，神法和人法都有可能甚至必要对自然法加以补充。例如，财产私有制度等都不是自然法的本来要求，但社会的发展证明它们对人类有好处，所以就不能把它们看成是违背自然法，而应当看成是人的理性所确认的，对自然法的有益补充”。4因此，自然法在其理性的框架中又加入了神的色彩，有了人的欲望，这种欲望是人们通过神来传达的，意在体现它的合理性与权威性。自然法的本质在此演变为1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编写组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选编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21032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编写组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选编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21033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编写组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选编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21044吕世伦西方法学流派（上卷）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06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8页上帝的意志神学自然法。而上帝的意志也即上天的启示，一种虚幻的遐想，它还是“天理”在主导世间的一切。四、人类理性的归依古典自然法随着资产阶级革命的开展和资本主义政治经济的需求，古典自然法学为了顺应时代的潮流而又从神的圣殿中走出，更加关注人的理性。这种理性已不再是纯粹的空洞的自然之理，而是承认人类本身的激情和欲望，把它视为人的自然性，即把人的欲求、需要和情感视为绝对的、普遍的东西，这种理性实则就是“人性”、“人情”。这种理性与激情的结合，“已不再是柏拉图的高高在上的正义理念，不是斯多葛派的安于平等的自尊自足，也不是基督教的诫律，而是问心无愧地表达需要，宣布权利”。1这种蕴含欲求与情感的理性正是人们对快乐和欲望的追求，是求生本能、生理和心理需要的正当性，它确立了自我主张，自我设计的伦理，是人性真正的体现，是现实世界人们生存所必需的依托。因此，不安于空灵大自然法则与虚无上帝意志约束的人们在“崇高理性”天理中注入了新鲜血液人欲，人的情感需求。因此，这时的古典自然法学与古代的自然法学说比较，显然是名同而实不同了。古代对自然法纯哲理的探索，是假定在人定法之上，还存在着普遍不变的理想法即自然法。然而，作为一种标准的典范，古典自然法学说，则不掺杂这些玄学的味道。它排除了朴素的自然主义及蒙昧的神学主义，认为法律不是根植于纯自然或神，而是根植于人本身的理性意识。自然法学说在此是从人性论出发，以个人主义，利己主义为核心，推崇世俗情感的法，具有实在意义。人类对权利，自由，私有财产的欲求，就是自然法赋予人的本性，这种本性就是人之常情。（一）尊重天赋人权高唱自由之歌古典自然法学派的思想家们从原始人类所处的“自然状态”和享有的“自然权利”出发，赋予了自然法以时代内容，阐明了资产阶级的“天赋人权观”。他们把人类初始的自然状态描述为一种“自由，平等，博爱”的状态，认为自然状态中的每个人都有上天赋予的一份平等的权利，自然法教导着有意遵从理性的全人类，任何人不得侵犯他人的生命、健康和自由等，这些自然权利是受自然法保护的。自然状态下对人权与自由的欲望1申建林近代西方自然法与理性主义J广西大学学报，2004，610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9页自然权利的全部内涵是从自然状态中孕育起来的，自然权利是正当理性的命令和自我保存的权利。自然状态中的每个人按照自己的欲望自由生活，它是一个真正的“人”的世界，这里没有反映人的完满性和优越性的智慧、勇敢和慷慨等美德，只有对自我保全，和平与自由的欲求。霍布斯在利维坦中谈到“自然之权利者，人人皆有之自由，而得以用其力以保其生者也。”1由此可以看出，霍布斯把自然权利看成一种真实的自然事实，是为了自我保存而形成的一种权利，在行使这种权利的同时却反映出了人们真实的一面对自我权利保护的欲望。“因为心灵永恒的宁静状态不可能存在，生活本身就是一种运动，不可能没有欲望”。2“人之本性，情欲本非罪也，即由此情欲所发之行动，亦无所谓罪”。3这就是自然状态下人们根据正当的理性命令来达到自我保存的权利。人在自然中，自然界如此，人亦如此有何不可呢因此，人权和自由就是人类的理性，实现自我的需要，合乎理性和自然的，便是自然权利。而这种权利“就是每一个人按照自己所愿意的方式运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天性也就是保全自己的生命自由。因此，这种自由就是用他自己的判断和理性认为最适合的手段去做任何事情的自由。”4以此看来，自由是人们共同向往的一种无拘无束的生活。“自由比任何事物都珍贵”。5人权和自由是情感表达的有效形式从上面思想家们对自然状态中人权和自由权利的描述可以看出，资产阶级想极力摆脱中世纪浓厚的封建主义色彩，提倡人本主义，推行“人性”论。他们从人的初始状态开始论述人的自由与权利，认为人生来就拥有自然所赋予的一切权利。在他们的思想中，自然状态是一个充分展示人的激情和欲望的状态，大自然中的一切事物都按照上天赋予的权利各行其事，有追求自己生存与自由的权利，人属于大自然中的一物也不例外。只要人们按照人的自然本性生活就是一种良好的状态。那么，既然人权和自由是自然状态中人的自然本性，现实的社会中的人也有此项权利，他们对生存，对自由的向往是天经地义的，这种人性的自然需要是不受任何人约束的。那么，人类只能被理解为依据自己的幸福、痛苦和世俗需要的直接体验来确立思想、指导行为，真正具有实在意义的自然法不能超越真实的心理感受，而只能从单纯的身体感觉和直觉中得出。因此，人权和1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编写组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选编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31842申建林自然法理论的演进西方主流人权观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1103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编写组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选编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31844荷斯宾诺莎神学政治论M温锡增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945英霍布斯利维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94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10页自由就是世俗社会中真正人性情感的表达。人们对权利和自由的向往正是其内心的真实感受，它已经成为了“人欲”，是自然法的理性本质在这一时期的完满体现。（二）恪守社会契约保护私有财产古典自然法学派认为，人类最初生活在一种自然状态中，享有自然法赋予的一系列自然权利。但由于自然法缺乏形式上的公示性，内容上缺乏明确性，效力上也缺乏强制性，而仅靠人的悟性和自觉性去理解和遵守，再加上自然力量的威胁和凶猛野兽的侵袭，人们的自然权利往往得不到保障。于是，人们便在理性的指引下，缔结了社会契约，把一部分权利让渡出来交给国家管理，在国家制定的实在法中体现出来。而在这些所有的权利中，“财产权是最重要的，它是人类生存的意义所在，夺取了财产即夺取了人们的生存权，即夺取了人们的生命”。1缔结社会契约是理性的需要社会契约，是一群渴望自由的人为了享受公共的权利和利益而结合起来达成的协议，人们通过社会契约又组成国家，其目的在于谋求公正、公平的生活，因为国家的根本任务就在于保护个人安全和私有财产。这种社会契约的出现是在人们强烈“自我保存”的情感驱使下产生的。人们需要一个共同的代表来维护共同的利益。因此，在人类情感深处，本来的欲求萌发了，这种欲求就是灵魂深处追求幸福的不言而喻的真理人类理性。这种理性又导致了以后的思想家们着重从“人”、“情”这一本质出发，挖掘人类初始情感的心灵状态，就是在自然状态下，人们对于这些权利的意识是很单一的，或许就是人的潜意识的萌动只注重个人权利。而人类却又是好交往的，人与人之间在交往过程中必定会发生利益的摩擦，这是人的情感的爆发，是自然法所不能作用的。因此，人们必须在理性的驱使下放弃个人的部分权利交由集体管理，共同实现更理性的生活。这种社会契约是“法的约定，公平的约定，稳固的约定，因为它对一切人都是共同的，它除了公共的幸福外就不能再有任何别的目的，它有着公共的力量和最高权力作为保障”。2因此，缔约的目的“绝不是把人从有理性的动物变成畜生或傀儡，而是使人有保障地发展他们的心身，没有拘束地运用他们的理智；既不表示憎恨、愤怒或欺骗，1张乃根西方哲学史纲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73892法卢梭社会契约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15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11页也不用嫉妒不公正的眼加以监视”。1社会契约这种公意性的实质就是要全体成员按共同的意志执行权利，每个缔约者不得违反公众意志。在以人性为基调的理性思维上，霍布斯就从人性论的观点出发，认为人们在自然状态中为了追求人性的自身欲求而相互攻击。在经历长期的厮杀之后，人们在自然情感的驱使下，通过人的理性认识并按照自然法的启示，才有“自我保全”的可能。要维护个人利益，人们必须有强大的公共力量来作为后盾。因此，人们将自己的一部分自然权利让渡给个人或团体，让其替自己行使这部分权利，从而将每个人的意志统一为一个意志，这种权利的让渡是通过一个约定来进行的，这个约定就是社会契约。这个社会契约就是人的自然本性的需要，人的理性的需要，也是最真实，最普遍，最强烈的保护个人权利的意志。霍布斯认为，“不防卫自己的身体的信约是无效的”2就是这个道理。这种理性的意识导致了社会契约产生的必然。洛克也指出，“人们没有毁灭自身的自由，也没有接受他人奴役的自由，每个人必须保存自己，不能擅自改变他的地位”，3这种对个人保护的理性意识推导了契约的产生。由此可见，缔结社会契约是人们渴望获得自身利益的需要，是人类现实视野中产生的共鸣，是理性的需要。保护私有财产是人类自然本性的流露每一个生物体的存在都是为了很好地生存，享受奇妙大自然的恩宠。而生存需要生活资料，这种生活资料就是私有财产。人们受感情和欲望的支配，努力保存生存的基本生活资料，这是人类求生的本能，也是人类享有的一项权利。“洛克在泛指任何权利的时候，往往使用财产一词，既然财产是他进行过详细探讨的唯一天赋权利，由此必然可以认为，他把财产权当成典型的和重要的权利”。4那么保护私有财产就是人们共同的愿望，个人自我保存的自然需要为私有财产提供了必要性。洛克认为，“保护从自然中带来的财产是合乎自然法的，也是合乎理性的。因为人们还在自然状态中就有了财产，因此保护那从自然中带来的、维持生命必要手段的财产是合乎自然法的”，5私有财产就是自然法赋予每一个人的。格老秀斯认为，“现实存在的财产就是根据人类意志而产生的东西，一经承认，自然法就指示我们违反任何一个人的意志而拿走他人的1荷斯宾诺莎神学政治论M温锡增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2142英霍布斯利维坦M黎思复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1693英洛克政府论M叶启芳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464美乔治霍兰萨拜因政治学说史（下册）M刘山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5925英洛克政府论M叶启芳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48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12页东西就是非法的”。1孟德斯鸠把私有财产纳入民法的保护之下，即使是强大的国家也不得随意剥夺他人的财产。他认为，“每一个人永恒不变地保有民法所给予的财产，公共利益绝不是用政治性的法律或法规去剥夺个人的财产，或是削减哪怕是它微小的一部分，公家需要某一个人的财产的时候，绝对不应当凭借政治法采取行动，财产不得被强迫出让”。2显而易见，人们对私有财产的充分肯定和神圣不可侵犯，正是资产阶级时期人类对世俗需要的直接体验。为了人类生存和发展的需要，私有制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私有制是人类文明进步的标志，它是从自然的理性中产生出来的社会现象。那么私有财产当然就是自然状态下人的本性所追求的幸福，保护私有财产是人类自然本性的流露。从资产阶级革命时期的自然法思想可以看出，“自然法”概念融合了情感因素和人的理性原则。自然法首先是普遍有效的理性箴言，而这种理性主要不是与宇宙秩序或上帝相联系，而是直接与人相生相伴。从内容上看，理性不再是自然秩序和施加于人的神或上帝的力量，它肯定了自然义务而不排斥人的激情和欲望，确认这是人的自然本性所要求的自然权利，是对人的自然情感，自然欲望和需要的承认和满足。自然法通过宣布人的生命，自由和财产等自然需要和欲望为理性原则，力图证明个人的权利是自明的真理，绝对有效的自然权利。“这样的改造使近代理性主义自然法理论完成了确立和捍卫人权的理论”。3显然，自然法的本质在近代的自然法学理论中获得了新的含义，在客观内容上，它不再是存在于人之外的空灵的正义理念或神的旨意，而是人的自然性中所固有的东西。自然法的理性本质中所蕴含的内容从古代的宇宙理性，中世纪的神所启示的理性演变为了近代人所独立运用的理性人权、自由、私有财产等，使自然法的内容更加丰富和贴近人的现实生活，更是体现了西方的社会现实。此时的自然法已经把人权、自由、私有财产等融入了理性的框架中，清晰地反映出人类理性的正当需求，以揭示自然法的本质。五、法治文明的蓝本新自然法学二战后，饱受法西斯摧残的西方社会的人们开始了法治文明的反思。首先是西方法理学者基于对纳粹立法的本能反应；其次是二战后，法西斯政权的崩溃，使得曾经遭受践踏的西方传统的人道主义、正义、道德等价值被重新肯定。人们需要一种法学理论能1英汉默顿西方著名提要M何宁译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571122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编写组西方法律思想史资料选编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32623申建林自然法理论的演进M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94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13页和非正义的法律和法律实践相对抗，并认为，只有接受一种超越专横权力之上的自然法，才能防止今后再次出现法西斯之类的暴行。因此，新自然法学更加关注法律与道德的关系，现代法制原则、社会正义、公民个人权利等与社会生活与法律价值密切相关的现实问题。（一）提倡社会道德追求法律价值1强调法律与道德的一致性富勒继承了西方法理思想上世俗自然法思想的理性传统。他认为，“在人类有意识，有目的的活动中，道德与法律是两个不可分割的东西”。1他首先探讨了道德的本质，区分了“愿望的道德”和“义务的道德”。“愿望的道德则是关于善行、美德以及人类能力得到最充分实现的道德，是充分实现人类幸福的生活和发挥人类的力量的道德；义务的道德主要是体现社会生存最基本的要求，是社会生活本身要求人们必须履行的义务”。2法和义务的道德很相似，因为“义务的道德”是法律规范的对象，法律不能强迫一个人按照他所能做到的美德去生活，这就是说，“一个最败坏的政府也会对在其法律中写进残忍、非人道的东西有所顾忌，这种顾忌不会来自法律与道德之分，而恰恰来自法律与道德的一致性。”3富勒进而分析，法律不能仅仅建立在法律之上，它必须与道德有密切的联系。“法律单纯作为秩序而言，包含了它自己固有的道德性，如果要建立可称为法律的任何东西甚至是坏法律，就必须尊重这种秩序的道德性”。4也就是说，不符合道德的法律就不能成为法律。他把法又分为法的内在道德和外在道德。“法的内在道德相当于自然法的程序法，不涉及法律规则的解释和执行的方式；法的外在道德相当于自然法的实体法，它是人类交往和合作应当遵循的基本原则”5。由此可见，富勒所讨论的自然法已然与传统意义上的自然法有所区别，富勒自己已明确提出，“他所讲的自然法与以往法学理论中的违反上帝法律之类命题的神学自然法截然不同，他讲的是处理人类特种事务的一种新自然法，而不是什么在天上的君临一切的无所不在的抽象理性法。”6这种新自然法中包含了人类所遵从的“道德”等理性思维。本人认为，道德只是法律在制定过1田有成西儒论语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61312王哲西方政治法律学说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85105113王哲西方政治法律学说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85095104徐爱国，李桂林，郭义贵西方法律思想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3045谷春德西方法律思想史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3796万斌，陈柳裕西方法理思想的逻辑演变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173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14页程和实施过程中的一种参考。法律必须得有一定的道德标准，但并没有强制性，因此富勒的“法律与道德一致性”观点带有主观色彩。但我们不得不承认一点，他确实切中了要害，把道德纳入了法律的内容，是符合人的理性的。理性是法律要实现的价值法律的价值在于维持社会良好的秩序，在满足人们欲望、要求和利益的同时，尽量避免和减少摩擦。要实现法律的这些基本价值，必须经得起理性的检验，否则就不能充分证明法律的干预是合理的，国家在制定法律时便应该使其目的反应在法律实际是什么的概念中。因此富勒对法律下了如下的定义“法律是使人类行为服从规则治理的事业。”1这种理性的解释法律是极其重要的，它有利于理性地解决人们之间的纠纷，这是法律最基本的价值。法律的价值使人们在创制法律和实施法律的过程中又有了新的思考，即必须符合理性的内涵，法律才会被人人所遵守，才会在社会生活中达到规范秩序的目的，实现法律的价值性。（二）拥护正义之理构建法治社会拥有正义的社会才会拥有法治的文明，正义体现一个国家良好的社会秩序。罗尔斯认为，“正义是社会制度的美德，就像是否符合真理是理论的首要美德一样，只要不是真理就该被推翻”。2那么，不合乎正义的法律制度，无论其效力如何，都可以加以修改和废止，法律应作为谋求实施正义原则而规定的最好的方针。另外，正义对社会制度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社会是一个由个人为了相互的利益而组成的自足的联合体。这样的社会肯定有利益的一致性和利益的冲突性，正义原则就是用何种方式来解决分配利益的基本权利义务。由此可以看出，在他的正义论里，正义是所有社会生活规范的体现。法治社会是人们所共同追求的目标，构建法治社会是一条漫长而又艰巨的道路。德沃金罗列了一系列完善法律的规则和原则，他从人的理性及实在法的现状出发，强调公民的权利，强调国家方针政策对建设法治社会的重要影响。他认为，“权利并非仅仅存在于法律规则之中，权利也存在于历史传统之中。权利可以是法定的也可以是道德或政治上的。也就是说既指实证权利又指自然权利”。3他说“政府的方针政策应是关心它统治下的人民的，把他们当做根据自己应当如何生活的理性概念有能力组织1美富勒法律的道德性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1062美罗尔斯正义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13谷春德西方法律思想史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380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15页起来并采取行动的人。”1国家尊重人民的权利，人民才会拥护国家。因此，权利必须要在法律中得以体现。我们可以看出，和谐的法治社会必须包含平等的权利，及以上提到的法律道德、价值、正义等重要原则，这些原则必须逐一得到综合完善与利用，才能构建和谐的法治社会。新自然法学在现代具有了实在的内容，现代实在法中已明确写入了自然法的理性精神。它也是实践理性在追求人性之善的过程中合乎真正善的逻辑选择。自然法这一巨大的理论框架变得越来越灵活，她的内容更趋向于法治社会的主题。在现代意义上，他已不再是古代的超然与神秘，也不再是居高临下的上帝之法，而是运用于现实社会的法，即使不是制定法，或许它会变为一种习惯。综上所述，自然法承载了不同历史时空的时代内涵，却至始至终以理性为原则，在理性的框架内充实自身、完善自身。古代那种朴素得近乎发白的大自然律则是自然的理性在指引其发展；而中世纪的神秘或许又是一种进步，至少在空灵的土壤中有了幸福滋生的印迹，神的理性也是人类意识的萌生；资产阶级爆发出的“人性”火光，更是人类情感理性的真正表达；超现实的现代社会把这种情感体验演绎得更加具体，在现实社会中真正把它用到了实处。由次可以看出，自然法在性质上从超然走到了世俗，内容上从形而上到了形而下，地位上从高高在上到为人人所知，每一次的变化都是必然也是进步，每一种进步都体现了人类法治的文明。结语西方自然法学具有特定时代的本质内涵。古希腊罗马时期的自然主义自然法和中世纪的神学自然法都是人们从上天与神的启示中导出的，这种“天”与“神”的结合正似于天理；而资产阶级革命时期和近现代的自然法则把人的意志加入其间，体现了人的“情”与“欲”，符合了人们的心理需求。这种从天理到人情的转变是自然的理性到人的理性的过程，从主观的意识到合理的逻辑方法去认识和解释人类社会的过程，它是时代普遍意识的反映。黑格尔曾经指出，“哲学是被把握在思想中的它的时代”。2那么，自然法学作为西方文化法学中的一个基本概念，当然也就是时代普遍意识的反映。它演进中所沉积下来的公理和原则，不仅深深扎根于世人的心底，而且早已渗入实质的1谷春德西方法律思想史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3802德黑格尔法哲学原理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112XXX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第16页立法之中。它的出现，为变化的世界提供了永久性，为动乱的世界提供了安全感，同时，也为构建现代西方文明的法律大厦奠定了基石。折射着不同历史时空中特定的价值取向和利益追求，都被塞入自然法这一本大书里，自然法的神秘就在于它用客观的外壳包裹着主观的价值，形式的客观性和内容的主观性在自然法这一概念中获得了完美的统一即满足了当时人们的社会需求，是他们寻求自身保障的一种唯美需要。染上了世俗色彩的自然法更适合社会发展的需要，也许在未来的时空里将演绎得更加光彩夺目。“自然”本身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