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外溢与企业创新

1、 技术外溢与企业创新 企业创新及其影响因素一直是经济学讨论的热点问题。 熊彼 特开创性地系统论述了创新及其影响因素， 为研究企业创新提供 了基本分析框架。 在他的基本框架中， 影响企业创新的因素有企 业年龄、企业规模及其平方、 企业在国内市场所占份额及其平方、 企业所在行业的特性 1 。但是，随着企业创新活动复杂性的增 加，他的基本框架的局限性逐步凸显。因此，国内外学者都对其 框架进行了扩展。 国外学者的扩展主要体现在考察了企业间关联 度、知识产权保护等因素的影响 2 、3 。在国外已有研究的基 础上，国内学者结合中国特殊的企业运行环境， 对熊彼特框架的 扩展主要体现在考察了企业所有制类型对创

2、新的影响 4 、 5 、 6 。但是，鲜有研究考察技术外溢对企业创新的影响。由于获 取技术外溢是发展中国家技术进步的主要来源之一、 而企业是一 国创新的主体， 实证考察技术外溢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对于增进发 展中国家企业创新行为的理解具有重要意义。 一、文献回顾及理论分析框架 熊彼特的创新理论主要关注企业规模、 市场结构对企业创新 的影响。他的创新理论可归纳为两个实证命题：其一，企业规模 的增长率慢于企业研发的增长率； 其二，市场集中度与企业创新 呈正相关关系。 对上述两个命题的实证检验并没有达成一致意见。 在第一个 命题的实证研究中，有的发现企业规模和企业研发是正相关的 7 ，有的发现二者是负相

3、关的 8 ，还有研究发现二者之间存在 非线性关系 9 、10 、11 。在第二个命题的实证研究中，有 些研究表明市场集中度与企业创新正相关 12 ，有些研究表明高 的市场集中度对企业创新有负面影响 13 ，还有研究发现市场集 中度与创新呈倒 U 形曲线关系 14 、11 。导致上述实证研究结 论差别大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存在遗漏变量问题。 技术外溢就是被 遗漏的变量之一。 技术外溢可通过贸易、 FDI 与许可生产三种渠道发生，包括 水平型技术外溢和垂直型技术外溢。 以 FDI 为例， 水平型技术外 溢主要是通过 FDI 的示范效应、 竞争效应、 技术劳动力的跨企业 流动来促进东道国企业的创新。 但

4、是， 由于 FDI 企业与当地企业 具有竞争关系， FDI 企业会通过各种方式来阻止技术外溢，譬如 通过支付工人工资溢价来减少高技能劳动力的流动， 通过各种方 式扩大技术模仿的时滞等。因此，从理论上讲， FDI 的水平型技 术外溢是有条件的。 垂直型技术外溢指 FDI 企业与当地企业通过 业务关联而给后者带来的技术外溢， 依据企业在产业链中所处的 位置可以进一步分为后向的技术外溢和前向的技术外溢。 后向的 技术外溢指 FDI 企业通过为上游企业提供技术支持（技术外溢 性）、融资支持与市场需求支持（资金外溢性）产生的外溢。前 向的技术外溢指 FDI 企业可为下游企业提供新的、 更高质量的中 间产

5、品，从而有利于下游企业的技术创新。 结合数据的可获得性，我们在控制了企业外资股权比重后， 用跟企业处于竞争关系的外资企业数目度量水平型技术外溢， 用 企业销售额中出口所占比例、 企业是否拥有 ISO 国际质量认证度 量垂直型技术外溢。 就第一个度量而言， 跟企业处于竞争关系的 外资企业数目度量竞争的激烈程度， 而竞争越激励， 水平型技术 外溢的可能性越大。 就第二个度量而言， 企业销售额中出口所占 比例体现的是出口企业与国外需求方的产品供需关系。 出口一般 采用订单生产， 而国外企业在下订单时通常会对出口企业提供技 术指导， 进而会促进出口企业创新 15 。由于 ISO 国际质量认证 是一般化

6、的产品要求， 我们还用是否具有 ISO 质量认证来反映这 种基于产品要求所带来的技术外溢 16 。由于数据限制， 我们不 能考察技术许可的技术外溢。 用 ISO 国际质量认证度量垂直型技术外溢可能存在内生性 问题。这种内生性来自企业是否拥有 ISO 国际质量认证和企业创 新之间的联立性。具体而言，创新多的企业可能更容易获得 ISO 国际质量认证。 为了解决这种内生性问题， 我们使用企业所在行 业获得 ISO 认证的平均比例作为企业是否拥有 ISO 认证的工具变 量。这种寻找工具变量的方法在文献中并不少见， 如在考察企业 产权对企业成长的影响时，用产权的行业 - 地区平均值作为单个 企业产权的工具变量17;在考察CEO激励措施对企业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