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性机制下汇率对出口价格的传递效应_跨国公司的视角_孙文莉_

1、粘性机制下汇率对出口价格的传递效应 跨国公司的视角 *孙文莉 伍晓光 杨大鹏内容提要 :本文在垂直型 FDI 框架下构建了一个国际双头垄断模型 , 试图研究 粘性 机制下汇率冲击和劳动成本冲击对出口品价格的传递效应 。 研究结果表明 : 粘性机制下 , 汇率波动对出口价格的传递效应较之弹性机制下的传递效应更为减弱 。 发展中国家普 遍存在的汇率 低传导率 现象可能与其在国际分工中的附加值 较低以及价格粘性有密切 关系 。 综合考虑内部和外部冲击 , 粘性机制下跨国企业 出口价格的综合传导弹性在传导 方向和程度上均具有不确定性 , 与传统的 不完全 性传导 观点有所差异 。关 键 词 :价格粘性

2、 传递效应 跨国公司作者简介 :孙文莉 , 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商学院副教授 , 100089;伍晓光 , 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商学院硕士研究生 , 100089;杨大鹏 , 国际关系学院国际经济系副教授 , 100091。中图分类号 :F74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 8102(2011 03 0048 06美国金融危机之后 , 各种形式的贸易保护主义有进一步加强的趋势。特别是近 年来美国引发 的汇率争端 , 人民币升值导致我国很多外贸企业成本攀升 , 产品价格 却难以调整 , 陷入利润空间如 刀片 一样薄的窘境 , 参与国际竞争的外部环境变得日 益严峻。汇率冲击对我国出口产品价

3、格的 低传导率 现象 , 其背后的原因究竟何在 ? 如何切实扭转目前我国外贸企业出口盈利率低、 应对外 部冲击转嫁能力低下的不 利状况 ? 这既涉及到转变外贸增长方式、 优化出口产业结构和发挥我国 产业在全 球经济中的动态比较优势等问题 , 也是 十二五 时期所面临的一项重要研究任务。文献综述从理论的传承与演化看 , 汇率传导理论是对传统国际收支理论进一步深化的产 物。关于汇率 的价格传递效应(Ex chang e Rate Pass-thro ug h Effec研究,国内外 相关文献很多 , 且大多是在一 般贸易形式下展开分析。(一 国外研究20世纪 80 年代中期 , 现实生活中出现了一

4、些当时传统的 弹性分析思想 无法解 释的经济现 象。例如 , 美元在 1980-1985年期间的持续大幅升值和随后的贬值 , 没 有使美国的贸易收支产生 符合传统理论预期的变化。又如 , 1985年以后 , 日元开始 不断升值 , 但日本的贸易收支顺差却在不 断增加 , 日美之间的贸易失衡问题不是趋 缓 , 而是有所加剧。针对这些现象 , 后来的经济学家将研究重心不再锁定于汇率贬值导致贸易收支 改善的判定条 件讨论 , 而是转向汇率对价格的路径传导机制。早期的研究主要围绕 产业组织结构进行 , 如 Dorn Finance &Trade Economics, No 3, 2011*本文是北京外

5、国语大学 211工程 3期建设课题 国际直接投资对东道国国际收 支的影响 的阶段性成果。busch (1987采用三个产业组织理论分析框架 (古诺模型、 Dix it-Stiglitz 模型和 Salo p 模型 , 率先 从产业组织角度对汇率的不完全传递问题进行了理论探讨。他认 为价格和产量应对汇率变动做出 多大幅度的调整取决于三个重要因素 , 即国际市场 是一体化的还是分割的、 国内外厂商生产产品的 差异化程度以及市场结构的垄断 程度 , 这些因素会影响厂商的定价能力 , 进而影响汇率冲击下厂商 的价格反应程 度。国内外厂商产品之间的可替代性越弱 , 国际市场一体化程度越低 , 市场结构越

6、 是趋于垄断 , 则厂商的定价能力越强 , 汇率的价格传导机制就越 不奏效 , 传导率就 越低。 Krugman (1987 在此基础上提出了 市场定价 (Pricing To M ar ket, PTM 以及 消费者货币定价 (LCP 的问 题 , 认为出口商在货币升值时会尽力保持市场份额 , 而 在货币贬值时会提高利润 , 从而降低汇率对 价格的传递程度。与 Dornbusch (1987 等静态分析模型不同 , 其后的一些学者尝试从动态化的视 角来阐释汇率 对贸易品价格传导率不完全的成因。 Baldw in 和 Krugman (1989 提 出 回滞 理论 , 考虑了非完全 竞争市场结

7、构下厂商的进入和退出决策 , 贸易量随时 间变化而对汇率变动所做出的调整。该理论 表明当企业面对明显不可逆的沉淀成 本时 , 只有汇率的大幅冲击才会导致原有的汇率 进口数量 变动关系遭到破坏 , 即使 汇率冲击消退 , 原有的对应关系仍然不能恢复 ; 而当面临小幅的汇率冲击 时 , 相对 价格和贸易量可能不大会受到汇率变动的影响 , 这种滞后反应的表现 , 类似物理电 磁学中 的一种现象。 Froot 和 Klemperer (1989 构建了一个两阶段的动态双寡头竞 争模型 , 并假定企业第二阶段的需求取决于第一阶段的市场份额。他们认为 , 预期汇率冲击的暂时 性抑或持久性是影 响汇率传递的

8、关键因素 , 暂时性汇率冲击通常会导致价格传递效 应较低。上述模型大多属于局部均衡模型 , 并假定价格弹性调整 , 认为汇率对价格的不 完全传导主要归 因于商品市场的结构特征。自 20世纪 90年代中期以来 , 汇率传导 理论的研究视角逐渐从微观转 向宏观层面 , 名义价格粘性被认为是导致低汇率传导 的重要因素 , 研究方法则更注重一般均衡分 析。代表性理 论研究 如 Obstfield 和 Rog off (1995 、 Betts 和 Devereux (1996, 2000、 Taylo r (2000 、 Obstfield (2002 、 M onacelli (2005 、 Dev

9、ereux 和 Yetman (2010 等。其中 , Obstfield 和 Rog off (1995 开创性地提出了新开放宏观经济学分析框架 , 为不完全汇率传递研究提供了全新的 视角。它是在垄断竞争、 粘性价格以及生产者货币定价 (PCP 假设下 , 研究私人部 门福利的跨期动 态一般均衡模型。之后 , Betts 和 Devereux (1996, 2000等在此基础 上进一步拓展 , 将不同货币 定价、 不完全金融市场及不确定性等限定性因素融入 新开放宏观经济学框架。 Mo nacelli (2005 等 将粘性价格下的动态一般均衡分析框 架扩展到随机的环境中。在新开放宏观经济学框

10、架下 , 汇率 传递与货币政策、 汇 率制度以及通货膨胀之间的联系建立了坚实的微观基础 , 因而对现实经济问题 具有 较强的解释力。以上研究文献构成了汇率传递理论演化的主流脉络。自 20世纪90年代以来， 国际直接投资 的兴起导致公司内贸易在贸易实践中扮演着愈发重要的角色。然而，理论界对于国际分工背景下 这一汇率传导行为的探讨似乎没有给予足够重视。（二国内研究国内学者在这一领域的研究文献大部分为实证检验，理论研究文献相对较少。多数国内学者 检验结果表明：人民币汇率对我国出口价格的传导弹性比较微弱。中 国出口产品的定价基本上符 合市场定价（PTM的规则。如孙立坚等（2003认为，中 国的汇率对美

11、、日的价格传递效应都是 很弱的，甚至不存在；中国企业的出口产 品定价主要依存于进口国的价格环境，而与本国的价格水 平没有必然的联系。毕玉 江等（2006基于不完全竞争市场结构建立一个分析我国汇率传递机制研究的框架，并针对1985-2001年季度数据分行业进行相关实证检验。其结果表明：我国商品出AcademicAcademic JournalJournal ElectronElectron icic2011年第3期口价格普遍存在汇率不完全传导现象。对我国出口商品价格整体而言，本币实际升值1个百分点,将使出口价格短期内下降0. 23个百分点,长期则下降1. 03个 百分点。而且,不同商品之间汇率传

12、 递程度存在较大差异。Li Cui等（2009利用集 总数据和行业数据估算了我国汇率对出口价格的传导弹性，结果表明：人民币名义汇率对出口商品价格的长期传递弹性为0. 5,比较微弱。这说明 我国出口企业在面临汇率冲击（如本币升值时主要是采用压缩生产成本而不是调整国际市场价格的方式消化外部冲击的，而且制造业中资源密集程度不同的行业表现出不同的PT M行为。人民银行南京分行课题组（2009认为，贸易方式是影响汇率传递效应产业差 异的重要因素。课题组 在对江苏 200 家出口企业的调查中发现 :纺织服装业、 化工 业基本属于一般贸易方式 , 汇率的传递 效应比较高 ; 电子、 动力机械行业大部分 属于

13、加工贸易方式 , 汇率传递效应较低。魏晓琴等 （2010 利用向量自回归 （VAR 模 型 , 使用 1996-2009 年月度数据 , 针对人民币汇率的出口商品价格传递 效应进行了 实证检验。其结果支持人民币汇率存在不完全传导特性 , 且人民币升值对不同资源 密 集型产品价格存在不同的影响。其中 , 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价格受人民币升值产 生的负面影响要 大于资本密集型产品。与以往研究有所不同 , 本文的研究特色主要体现在引入国际分工环境和加工贸 易形式。另外 , 本文引入价格粘性机制 , 比较汇率冲击 （外部冲击 和劳动成本冲击 （内部冲击 对出口品价格传导 机制的异同以及综合效应。二 、

14、模型构建本文研究对象是位于发展中国家的跨国企业的子公司。根据发展中国家吸收外 商直接投资、 从事加工贸易的特点 , 在垂直型 FDI 框架下 , 笔者构建一个国际双头 垄断模型。假设如下 :假设 1:存在一个从事跨国生产和销售的三维框架 :母公司 （国 1 子公司 （国 2 国 际市 场。该跨国企业具有两阶段生产特征。发达国家 （国 1 的母公司向位于发展中 国家 （国 2 的子公 司提供零部件 , 经组装后子公司将成品出口到国际市场。其中 , 母公司生产零部件的成本为 w 1, 子公司组装成品的成本为 w 2。考虑到发展中国家 不断完善劳动保障制度 , 因而子公司的组装成 本 （主要是劳动工

15、资 有上升趋势。假设 2:母公司所在国的汇率水平为 e 1, 子公司所在国的汇率水平为 e 2, 均采用 本币 /国际市 场货币 。如果发展中国家的本币升值 , 则 e 2 值下降。假设 3:国际市场价格 p *调整存在粘性。受到冲击时 , 产品的最优均衡价格会 做出相应调整。 不过 , 由于交易合同的重新谈判、 信息以及菜单成本等原因 , 现实 生活中 , 企业并不期望频繁地调整 产品的市场售价。假定企业按照新的最优均衡价格p *调整的概率为1-,维持上一期价格p *-1的概率为,即冲击后新一期的价格p *=(1- p *+ p *-1。其中,参数衡量价格粘性的大小。假设4:为方便起见，零部

16、件的进口与产成品的出口在数量上一一对应。假设5:考虑运输成本、关税成本因素。为简化起见，假定单位零部件涉及的 这两项交易成本 占零部件成本的比重为1,单位产成品涉及的这两项交易成本占产 成品成本的比重为2。假设6:跨国企业母、子公司之间不存在转移价格现象。假设7:该行业市场结构为寡头垄断。为简化起见，在国际市场上，假定存在n MN C个相同规模 的外部竞争者(如上述跨国企业 以及n LF个相同规模的当地企 业(Local Firm。当地企业生产成本为w LF ,产品具有同质性。国际市场需求函数为 Q =a-bp ,其中Q =n MNC j =1q j MN C + nLF k=1q k LF。

17、q j MN C 和 qk LF分别表示第j个跨国企业和第k个当地企业的产量。Finance &TradeEcon omics. No 3, 2011对于一家跨国企业(MNC而言，其总体利润为MNC严=e 1p -(1+ 2 w 1+1e 2w 2- 1w 1q MN C (1经整理,其一阶条件 为:q MN C =-LF n MN C +1q LF +n MN C +1b -(1+ 1+ 2 1e 1-(1+ 2 2e 2(2 对于国际市场上的一家当地企业 (LF 而言 , 其利润为 LF =p -w LF q LF同样 , 经整理其一阶条件为q L F =-MN C n LF +1q MN

18、C +n LF +1b-w LF (3 因此 , 国际市场上的产品均衡价格为 :p *=N b+n L F w LF +n MN C (1+ 1+ 2 1e 1+(1+ 2 2e 2(4其中 , N =n MN C +n LF +1公式 (4 表明 :国际市场上产品均衡价格与跨国企业 生产成本、 竞争对手的生产成本以及国际 市场结构等因素有关。这是在产品同质 化模型下得出的跨国企业出口定价的基本结论 , 与笔者以 往关于差异化模型下跨国 企业出口定价影响因素的研究结果大体一致。通过公式 (4 发现 :首先 , 各生产环节成本的上升 , 会在一定程度上传导到国际 市场价格上 ; 其 次 , 国际

19、生产链条中任何环节所在国货币的汇率波动 , 都会引发国 际市场价格的调整。例如 , 母、 子 公司所在国货币相对升值 (e 1 , e 2 ,则国际市场 价格将会出现上涨的趋势 (p * 。如果跨国企业在国际市场上采用 当地市场定价 (PT M 规则 , 则汇率冲击几乎 不能传导至 价格 p *, 只能通过跨国企业内部压缩生产成本 w 1和 w 2来消化。不 过 , 随着发展中国家逐渐推行 劳动保障制度的改革 , 各行业都相应出台最低工资标 准 , 劳动成本的压缩空间相对有限。这条路径 在操作上将愈发具有难度。以上是针对公式 (4 的理解所进行的讨论。下面重点研究价格粘性条件下汇率 对出口价格

20、的 传递特性。三、汇率波动对出口价格传导效应的讨论 效应分析的讨论结构如下：首先， 给出弹性机制下汇率对出口价格的传导效应 ；然后，讨论粘性 机制下汇率的出口价 格传导效应，以便于两者进行比较；最后，考虑粘性机制下成本冲击对出口价 格的 影响，再将成本冲击与汇率冲击的传导效果进行比较，讨论两种冲击共同作用下对出口价格的综合传导效应。为后续推导方便，定义国际市场外部竞争度MN C N=,子公司在跨国企业生产中 所占附加值比重为2e 2p=2,发展中国家（AcudemicAcudemic Joiima.1Joiima.1 ElectronElectron icic国2汇率冲击幅度2e 2=,发展中

21、国家（国2劳动成本冲击幅度2w 2=。（一弹 性机制下汇率波动对出口价格的传导效应假定e 1不变,考察子公司（国2出现汇率冲击（e 2对出口价格p *的传导率（弹性为:2011年第3期受篇幅所限，推导过程从略，如有需要，可直接联系通信作者（s unw enlibfs . cn 索取。=-(1+ 2 20(5 考虑到全球贸易自由化背景下 , 各国削减关税是主流趋势。公式 (5 表明 , 在弹性价格机制下 , 如果关税成本没有高到足够的程度 , 受资国 (发展中国 家 汇率波动对出口价格的传递程度 基本 上 具有不完全传导特性 , 与传统理论的观 点相吻合。具体来说 , 其传导弹性主要取

22、决于三个因素 :国际市场外部竞争度 、 子 公司在跨国生产中的附加值比重 2以及交易成本因素 (1+ 2 。其中 , 市场结构对于 汇率传导效应的重要性在以往的经典文献中已经给予强调。这里 , 本文强调国际生 产分工各环节的附加值结构以及交易成本因素 , 它们对于跨国公司背景下的定价行 为和汇率传导 机制的描述同样是不可忽视的。受资国汇率冲击能在多大程度上传 导至国际市场价格 , 与母、 子公司在国际分工中的 相对地位 高低有密切关系。发 展中国家 汇率低传递率 现象的部分原因可能 是其在国际分工中的附加值较低造成 的。从 国际生产分工各环节的附加值结构 可进一步得出推论 : 处于产品生命周期

23、 不同阶段的不 同行业 , 其汇率传导效果是有差异的。随着产品生命周期的演变 , 在 一个行业中某种产品会分别经 过创新期、 成熟期、 标准化期直至走向衰亡。在每 个阶段 , 产品的生产工序不同 , 国际分工中母、 子 公司附加值结构也会有所调整。 越是技术密集型行业 , 母公司 (提供核心零部件的一方 在整个国 际生产中附加值比 重就会越大 , 子公司的附加值比重相对越小 , 受资国汇率波动对出口价格的传导 效 应也就越弱化 ; 相反 , 越是劳动密集型行业 , 子公司在整个生产过程中的附加值比 重就会逐渐上 升 , 受资国汇率波动对出口价格的传导效应会趋于增强。(二 粘性价格机制下汇率波动

24、对出口价格的传导效应在粘性价格机制下 , 企业调整市场售价比较缓慢。根据假设 3, 产品价格调整规 则 p *=(1- p *+ p *-1 。当面临汇率冲击 (e 2 时 , 跨国企业的国际市场价格将调整为p *=p *-1-(1- (1+ 2 MNC N2 e 2 e 2 e 2因此 , 粘性价格机制下 , 受资国汇率波动对出口价格 p *的传导率 (弹性 为 :2=-(1- (1+ 2 20(7 比较公式 (6 和 (7 发现 :在本文的研究框架下 , 成本冲击对出口 价格的传导与汇率冲击的价格 传导在幅度上相同 , 不同的在于传导方向。成本冲击 对出口价格的传导方向为正 , 而汇率冲击

25、对出 口价格的传导方向为负。综合考虑 内、 外部冲击对出口价格 p * 的综合影响为p =E p * w2w 2w 2+E p * e 2经整理 , 出口价格 p *对于受资国内、 外部冲击的综合弹性为E p * e 2w 2 =E p * e21-(8当综合考虑受资国汇率、 劳工成本冲击时 , 跨国企业出口价格的综合弹性 E p * e 2 w2等于汇率弹性 E p * e 2 的加权 , 传导方向不确定 , 传导程度亦具有不确定性。其传导率大 小取决于内、 外部冲击Finance &Trade Economics, No 3, 20112011 年第 3 期的相对波动幅度 以及汇率对出口价

26、格的传导弹性 E p * 。 e 2 具体地, 当受资国本币升值和劳工成本攀升并存时 , 对出口价格的传导效应将会 相 互叠加 , 导致综合传导效应显著 ; 当受资国本币贬值和劳工成本攀升并存 , 且成本冲 击幅度小于汇率冲击幅 度时, 对出口价格传导效应将会 相互削弱 , 呈现传统理论的 不完全性传导 特征。 通过上述分析发现 : 引发价格调整的原因实际上具有 多层次 性。在 单一 冲击情况下, 除市 场结构因素外 , 本文框架强调国际分工中的附加值结 构、 价格粘性等是导致冲击传导率弱化的重要 原因; 在 多种 冲击并存情况下 , 内、 外部冲击传导效应的相互作用可能是导致价格调整不可忽视

27、 的力量。因此 , 价 格对冲击反应的幅度和方向具有复杂性 , 不可一概而论。 四、 主要结论 本文研究 粘性机制下 , 以汇率和劳动成本波动为代表的内、 外部冲击对加工贸易形式下产品 出 口价格的传递机制 , 从理论上部分地揭示了汇率冲击对我国出口产品价格的 低传 导率 现象可能 源于我国在国际分工体系中的附加值比重较低、 价格粘性调整等因 素。本文主要结论包括 : ( 1 粘 性机制下, 汇率波动对出口价格的传导效果较之弹性 机制下的传导效应更加 弱化 。发展中国家 汇率低传递率 现象可能是其在国际分工 中的附加值较低、 价格粘性等因素造成的。 ( 2 当同时考 虑内、 外部冲击时, 粘性

28、 机制下跨国企业出口价格的综合传导弹性 , 其方向、 程度均具有不确定性 , 与传统 的 不完全性传导 观点有所差异。 根据上述结论 , ( 1 要想切实改变我国外贸企业面 对外部冲击 ( 如汇率 转嫁能力低下的不利现 状, 就要从提升我国在国际分工中的地 位入手, 而不是一味采取压低成本、 缩小利润空间等被动措 施。随着劳动合同法的 出台, 我国企业愈发难以通过削减工资压缩成本来缓和人民币升值压力。 因此, 成 本压缩不是长久之计 , 努力寻求提高产品附加值、 提高在国际分工中的地位 , 才是 人民币升 值环境下国内企业的 根本出路。这与 十二五 时期 我国转变经济 增长方 式的总体 思路是

29、一致 的。 ( 2 应该更全面地了解多种冲击力量在对价格的传导过 程中是如何相互作用的。这样 , 通过实证检验可以分别 量化 跨国经营中的汇率波 动因素、 国际市场结构因素以及国际分工体系中的 附加值结构因素等对出口定价 决策的影响程度。 主要参考文献 : 1. 毕玉江、 朱钟棣: 人民币汇率变动的价格传递 效应 , 财经研究 2006 年第 7 期。 2. 人民银行南京分行课题组 : 人民币汇率与出口 商品价格关系研究 产业视角 , 金融纵横 2009 年第 3 期。 3. 孙立坚、 江彦: 关于 通 缩出口 论的检验: 中、美三国比较 , 管理世界 2003 年第 10 期。日、 4. 魏晓琴、 刘国锋: 汇率传递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