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墓碑记吴

1、五人墓碑记五人墓碑记 张 溥 生亦我所欲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舍生而取义者也。 孟子孟子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泰山，或轻于鸿毛。 臧克家（臧克家（19052004）有的人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臧克家臧克家五人墓碑记五人墓碑记 张 溥 碑记碑记 又称又称“碑志碑志”，刻在，刻在墓碑上，用于叙述死者生墓碑上，用于叙述死者生前的事迹，评价、歌颂死前的事迹，评价、歌颂死者功德。者功德。 时代背景：时代背景： 明代万历、天启年间，统治阶级

2、内部斗争十分激明代万历、天启年间，统治阶级内部斗争十分激烈。皇帝昏庸，不理朝政，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专横烈。皇帝昏庸，不理朝政，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专横跋扈，排斥异己，一般正直的士大夫皆蒙其害。顾宪跋扈，排斥异己，一般正直的士大夫皆蒙其害。顾宪成等一批有识之士，在无锡东林书院以讲学为名，指成等一批有识之士，在无锡东林书院以讲学为名，指斥时政，被称为斥时政，被称为“东林党东林党”，受到人民同情。，受到人民同情。 天启六年（天启六年（16261626年）在苏州的东林党人周顺昌因年）在苏州的东林党人周顺昌因指责魏忠贤而被逮捕，激起了苏州人民久积的义愤，指责魏忠贤而被逮捕，激起了苏州人民久积的义愤，与差吏

3、发生了武斗，打死了两名官差。事后，在这一与差吏发生了武斗，打死了两名官差。事后，在这一事件中英勇斗争的五人，挺身自投，从容就义。这件事件中英勇斗争的五人，挺身自投，从容就义。这件事后，不到一年崇祯皇帝即位，阉党败势，魏忠贤畏事后，不到一年崇祯皇帝即位，阉党败势，魏忠贤畏罪自缢。苏州人民毁掉魏忠贤生前的祠堂，并在那里罪自缢。苏州人民毁掉魏忠贤生前的祠堂，并在那里筑墓重新安葬了五人，并立碑以为纪念。作者就为此筑墓重新安葬了五人，并立碑以为纪念。作者就为此写了碑记。写了碑记。 有关作者有关作者 本文选自张溥（本文选自张溥（ p ）的）的七录斋集七录斋集，张溥幼年勤奋好学，所读之书都要亲手，张溥幼年勤

4、奋好学，所读之书都要亲手抄写，抄好朗读之后烧掉，再抄，一直要抄写，抄好朗读之后烧掉，再抄，一直要抄到六七遍，因此，他的书斋起名为抄到六七遍，因此，他的书斋起名为“七七录斋录斋”。 （一）作者（一）作者 张溥张溥(16021641)，字天如，号西铭。他生活的明朝末，字天如，号西铭。他生活的明朝末年正是年正是 与以与以 为首的阉党斗争激烈的时期。为首的阉党斗争激烈的时期。崇祯二年，张溥结交社会上有节气、有操守、有学识的士大夫，崇祯二年，张溥结交社会上有节气、有操守、有学识的士大夫，联合起来组成爱国社团联合起来组成爱国社团 ，并成为领袖。，并成为领袖。 （二）背景（二）背景 天启六年，天启六年， 派

5、爪牙到苏州逮捕派爪牙到苏州逮捕 ，苏州市民，苏州市民群情激愤，奋起反抗，发生暴动。事后，统治者大范围搜捕暴群情激愤，奋起反抗，发生暴动。事后，统治者大范围搜捕暴动市民，市民首领动市民，市民首领 等五人为了保护群众，挺身投案，等五人为了保护群众，挺身投案，英勇就义。次年，英勇就义。次年， 即位，阉党失败。为了纪念死去的五即位，阉党失败。为了纪念死去的五位烈士，苏州人民把他们合葬在城外虎丘山前面山塘河大堤上，位烈士，苏州人民把他们合葬在城外虎丘山前面山塘河大堤上，称为称为 。预习检查：东林党人东林党人魏忠贤魏忠贤“复社复社”魏忠贤魏忠贤周顺昌周顺昌颜佩韦颜佩韦崇祯崇祯“五人之墓五人之墓” （三）字

6、音（三）字音蓼蓼洲（洲（ ） 湮湮没（没（ ） 赀赀财（财（ ）户户牖牖（ ） 矫矫诏（诏（ ） 暴暴露（露（ ） 赠赠谥谥（ ） 抶抶而仆之（而仆之（ ） 皦皦皦皦（ ）溷溷藩（藩（ ） 傫傫然（然（ ） 投投缳缳（ ）冏冏卿（卿（ ） 颜色颜色少少变（变（ ） 扼扼腕（腕（ ）逡逡巡（巡（ ） 詈詈骂（骂（ ） 缇骑缇骑（ ）逆逆阉阉（ ） 旌旌旗所为（旗所为（ ） 佯佯狂（狂（ ）张张溥溥（ ） 鼓鼓噪噪（ ) ) 逮逮捕（捕（ ）lioynzyujiopshchjiohnlihunjingshoqnltjpynjngyngzodi阅读思考：阅读思考：1、五人墓中埋葬的是哪五位义士？、五

7、人墓中埋葬的是哪五位义士？2、他们的身份如何？、他们的身份如何？3、他们为何而死？、他们为何而死？4、后人为什么要为他们修墓、立碑？、后人为什么要为他们修墓、立碑？整体感知整体感知v颜佩韦颜佩韦v杨念如杨念如v马杰马杰v沈扬沈扬v周文元周文元五义士五义士 草野之无闻者欤草野之无闻者欤 五人生于编伍之间五人生于编伍之间 匹夫匹夫五人者，盖当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以旌其所为。以旌其所为。以明死生之大，匹夫之有重于社稷也。以明死生之大，匹夫之有重于社稷也。身份身份为何而死？为何而死？后人为什么要为他们修墓、立碑？后人为什么要为他们修墓、立碑？

8、翻译课文并归纳文言知识： 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门，以旌其所为。呜呼，亦盛矣哉！liodic在在取独取独被（正义所激励）被（正义所激励） 焉，兼词，相当于焉，兼词，相当于“于是于是”、“于之于之” ” (墓中的这）五（个）人，（是）在周蓼洲先生被（阉党）逮捕时，被正义所激励而牺牲在这件事上的（人）。 这是一个用“者也”表达的判断句翻译课文并归纳文言知识： 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门，以旌其所为。呜呼，亦盛矣哉！li

9、odic的的向向他们他们在在名作动，表彰名作动，表彰 夫五人之死，去今之墓而葬焉，其为时止十有一月尔。夫十有一月之中，凡富贵之子，慷慨得志之徒，其疾病而死，死而湮没不足道者，亦已众矣；况草野之无闻者欤！独五人之皦皦，何也？jio jio在在取独取独名作动，修墓名作动，修墓（从）这五人牺牲，距离现在（我们）修墓并（把他们）安葬在这里，这其间所用时间仅仅十一（个）月啊。 夫五人之死，去今之墓而葬焉，其为时止十有一月尔。夫十有一月之中，凡富贵之子，慷慨得志之徒，其疾病而死，死而湮没不足道者，亦已众矣；况草野之无闻者欤！独五人之皦皦，何也？jio jio表并列表并列之徒，这之徒，这一类人一类人 表修饰

10、表修饰表承接表承接副词，表示太、很副词，表示太、很 翻译翻译第一部分（第一部分（1-2）：）： 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之被逮，激被逮，激于于义而死义而死焉焉者也。者也。至于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请于当道当道，即，即除除魏阉废祠魏阉废祠之之址址以以葬葬之之；且立石；且立石于于其墓其墓之之门，门，以旌其所为以旌其所为。呜呼，亦。呜呼，亦盛盛矣矣哉！哉！ 夫五人夫五人之之死，死，去去今之今之墓墓而而葬葬焉焉，其为时，其为时止止十十有有一月一月尔尔。夫十夫十有有一月之中，凡富贵之一月之中，凡富贵之子，子，慷慨慷慨得志之得志之徒徒，其，其疾病疾病而死，死而而死，死而

11、湮没湮没不不足足道者，道者，亦已众矣；况亦已众矣；况草野之草野之无无闻闻者者欤？独五人之欤？独五人之皦皦皦皦，何也？，何也？ （墓中的）这五个人，就是在（墓中的）这五个人，就是在周蓼洲先生被捕的时候，周蓼洲先生被捕的时候，被被正义正义所激励而死所激励而死在这件事上在这件事上的。的。到到现现在，本郡有声望的士大夫们在，本郡有声望的士大夫们向当向当权者申告权者申告，就，就清理清理已被废除的魏已被废除的魏忠贤生祠忠贤生祠的的旧址旧址来来安葬安葬他们他们；并；并且且在在他们墓门的前面竖立碑石，他们墓门的前面竖立碑石，来表彰他们的事迹来表彰他们的事迹。啊，也算是。啊，也算是盛大隆重盛大隆重的事情呀！的事

12、情呀！ 从这五人牺牲，从这五人牺牲，距离距离现在我现在我们们筑墓把他们筑墓把他们安葬安葬在这里在这里，这其，这其间所用时间间所用时间只只不过十一个月不过十一个月罢了罢了。在这十一个月当中，所有富贵人在这十一个月当中，所有富贵人家的子弟，家的子弟，意气激昂意气激昂，得志的人，得志的人，他们因他们因患病患病而死，死后而死，死后埋没埋没不不值值得得称道的人，也太多了；何况称道的人，也太多了；何况乡乡间的间的没有没有声名声名的人呢？唯独这五的人呢？唯独这五个人个人声名显赫声名显赫，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予犹记周公之被逮，在丁卯三月之望。吾社之行为士先者，为之声义，敛赀财，以送其行，哭声震动天地。缇骑

13、按剑而前，问：“谁为哀者？”众不能堪，抶而仆之。是时以大中丞抚吴者，为魏之私人，公之逮所由使也，指月光满盈时即阴历每月十五日指月光满盈时即阴历每月十五日 行行 ，品行，品行为为 ，成为，成为 在在为为介词，介词，替，给替，给。 表修饰表修饰使动，使之仆使动，使之仆自己人，指心腹自己人，指心腹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偏爱）项伯乃夜驰沛公军，私见张良（私下，偷偷地）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偏向） 吴之民方痛心焉。于是乘其厉声以呵，吴之民方痛心焉。于是乘其厉声以呵，则噪而相逐，中丞匿于溷藩以免。既则噪而相逐，中丞匿于溷藩以免。既而以吴民之乱请于朝，按诛五人，曰：而以吴民之乱请于朝，按诛五人，曰：颜佩

14、韦、杨念如、马杰、沈扬、周文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扬、周文元，即今之傫然在墓者也。元，即今之傫然在墓者也。代，他代，他连，同而，表修饰连，同而，表修饰介，用介，用取独取独按，审查，查究；诛，杀死。按，审查，查究；诛，杀死。 取独取独就是现在一起埋在（这个）坟墓里的人。 然五人之当刑也，意气扬扬，呼然五人之当刑也，意气扬扬，呼中丞之名而詈之，谈笑以死；断头置中丞之名而詈之，谈笑以死；断头置城上，颜色不少变。有贤士大夫发五城上，颜色不少变。有贤士大夫发五十金，买五人之头而函之，卒与尸合。十金，买五人之头而函之，卒与尸合。故今之墓中，全乎为五人也。故今之墓中，全乎为五人也。取独取独动，受动，受盖当

15、蓼洲周公之被逮（介，在）请于当道（动，执掌）同而，表修饰同而，表修饰古，指脸色；今，色彩古，指脸色；今，色彩稍微稍微 动，拿出动，拿出卒以吾郡发愤一击（动，暴发）非常之谋难于猝发（动，发动）而又有剪发杜门（名，头发）发其志士之悲哉（动，抒发）名作动，用木匣子装起来，名作动，用木匣子装起来，最终，终于最终，终于 翻译翻译第二部分（第二部分（3-4）：）： 予予犹犹记周公之被逮，在记周公之被逮，在丙寅三月之丙寅三月之望望。吾社之。吾社之行为行为士士先先者，为之者，为之声义声义，敛赀敛赀财财以送其以送其行行，哭声震动天地。，哭声震动天地。缇骑按剑而缇骑按剑而前前，问，问“谁为哀谁为哀者？者？”众不能

16、众不能堪堪，抶抶而而仆仆之。之。是时以是时以大中丞大中丞抚吴抚吴者者为为魏之魏之私人私人毛一鹭，公之毛一鹭，公之逮逮所由所由使使也；吴之民也；吴之民方痛心焉方痛心焉，于是，于是乘乘其其厉声以呵，则厉声以呵，则噪噪而相逐。而相逐。中丞匿于溷藩以中丞匿于溷藩以免免。既而既而以以吴民之吴民之乱乱请于朝，请于朝，按按诛五人，诛五人，曰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曰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扬、周文元，即今之沈扬、周文元，即今之傫然傫然在墓者也。在墓者也。 我我还还记得周公被捕，是在丙寅记得周公被捕，是在丙寅年三月十五日。我们社里那些年三月十五日。我们社里那些道德道德品行品行可以可以作为作为读书人的读书人的榜样

17、榜样的人，的人，替他替他伸张正义伸张正义，募集钱财募集钱财送他送他起程起程，哭声震天动地。缇骑按着剑柄哭声震天动地。缇骑按着剑柄走上走上前前，问：，问：“谁在为他悲痛？谁在为他悲痛？”大家大家不能再不能再忍受忍受了，把他们了，把他们打倒打倒在地。在地。当时凭借当时凭借大中丞的身份大中丞的身份做苏州巡抚做苏州巡抚的的是是魏忠贤的魏忠贤的党羽党羽毛一鹭，周公毛一鹭，周公被被捕捕就是由他就是由他主使主使的；苏州的老百姓的；苏州的老百姓正在痛恨他正在痛恨他，这时，这时趁着趁着他厉声呵骂他厉声呵骂的时候，就一齐的时候，就一齐喊叫喊叫着追赶他。这着追赶他。这位大中丞藏在厕所里才得以位大中丞藏在厕所里才得以

18、逃脱逃脱。不久不久，他，他用用苏州人民苏州人民发动暴乱发动暴乱的罪的罪名向朝廷请示，名向朝廷请示，追究追究这件事，杀了这件事，杀了五个人，他们是颜佩韦、杨念如、五个人，他们是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扬、周文元，就是现在马杰、沈扬、周文元，就是现在一一起埋葬起埋葬在墓中的这五个人。在墓中的这五个人。 然五人之然五人之当刑当刑也，也，意气扬扬，呼中丞之名意气扬扬，呼中丞之名而而詈詈之，谈笑之，谈笑以以死。断死。断头置城上，头置城上，颜色颜色不少变。不少变。有贤士大夫有贤士大夫发发五十金，五十金，买五人之头而买五人之头而函函之，之，卒卒与尸合。故今之墓中全与尸合。故今之墓中全乎为五人也。乎为五人也。

19、 然而，五个人然而，五个人受斩刑的时候受斩刑的时候，神情慷慨自若，呼喊着中丞的名字神情慷慨自若，呼喊着中丞的名字斥骂斥骂他，谈笑着死去了。砍下的头他，谈笑着死去了。砍下的头放在城头上，放在城头上，脸色脸色一点也没改变。一点也没改变。有位有名望的人有位有名望的人拿出拿出五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买下五个人的头并买下五个人的头并用木匣装用木匣装起来，起来，最终最终与尸体合到了一起。所以现在与尸体合到了一起。所以现在墓中是完完整整的五个人。墓中是完完整整的五个人。 五人当刑时的情景五人当刑时的情景,表现了五义士的什么品质？表现了五义士的什么品质？表现了他们嫉恶如仇、视死如归的斗争精神和表现了他们嫉恶如

20、仇、视死如归的斗争精神和浩然正气。浩然正气。 嗟乎！大阉之乱，缙绅而能不易嗟乎！大阉之乱，缙绅而能不易其志者，四海之大，有几人欤？而五其志者，四海之大，有几人欤？而五人生于编伍之间，素不闻人生于编伍之间，素不闻诗诗、书书之训，激昂大义，蹈死不顾，之训，激昂大义，蹈死不顾，亦曷故哉？且矫诏纷出，钩党之捕遍亦曷故哉？且矫诏纷出，钩党之捕遍于天下，于天下，取独取独定语后置的标志定语后置的标志。（在）魏阉乱政（的时候），当官能够不改变自己的志节的（人），（在地域）广大的全国，有几（个）人呢？ 教导，教诲，教导，教诲，被动句，意思是被大义所激励。被动句，意思是被大义所激励。 回头看回头看。 曷：同曷：同

21、“何何”，疑问代词，什，疑问代词，什么么 假托假托钩，牵连；钩党，有牵连的党人。钩，牵连；钩党，有牵连的党人。卒以吾郡之发愤一击，不敢复有株治；卒以吾郡之发愤一击，不敢复有株治；大阉亦逡巡畏义，非常之谋，难于猝大阉亦逡巡畏义，非常之谋，难于猝发，待圣人之出而投缳道路：不可谓发，待圣人之出而投缳道路：不可谓非五人之力也！非五人之力也！介，因为介，因为取独取独不同寻常的，不同寻常的，指篡夺帝位的阴谋指篡夺帝位的阴谋 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不同寻常）所以遣将守关者，备他盗之出入与非常也。（意外事故） 突然，出乎意外。突然，出乎意外。 取独取独（后来）等到当今皇帝即位，（魏阉）就自缢（在）路上，

22、（这）不能说不是（这）五（个）人的功劳呀！ 嗟乎！大阉之嗟乎！大阉之乱，缙绅而能不易乱，缙绅而能不易其志者，其志者，四海之大四海之大，有几人欤？而五人有几人欤？而五人生于编伍之间，生于编伍之间，素素不闻诗书之不闻诗书之训训，激激昂大义昂大义，蹈蹈死不顾，死不顾，亦亦曷曷故哉？故哉？ 唉！在魏忠贤乱政的时唉！在魏忠贤乱政的时候，当官而能不改变自己的候，当官而能不改变自己的志节的，志节的，偌大的四海偌大的四海，有几，有几个人呢？而这五个人生在民个人呢？而这五个人生在民间，间，平时平时没有受到过没有受到过诗诗书书的的教诲教诲，却能，却能被大义被大义激励激励，踏踏上死地而不回头，上死地而不回头，这又是

23、这又是什么什么缘故呢？缘故呢？ 且且矫诏矫诏纷出，纷出，钩钩党党之捕遍于天下，之捕遍于天下，卒卒以吾郡之发愤一击，以吾郡之发愤一击，不敢复有株治；大不敢复有株治；大阉亦阉亦逡巡逡巡畏义，非畏义，非常之谋难于常之谋难于猝猝发，发，待圣人之出而待圣人之出而投缳投缳道路，不可谓非五道路，不可谓非五人之力也。人之力也。 况且当时况且当时假传的圣旨假传的圣旨纷纷发纷纷发出，对出，对受牵连受牵连的东林党人的的东林党人的逮捕遍于天下，逮捕遍于天下，终于终于因为我因为我们苏州民众的愤怒的一击，们苏州民众的愤怒的一击，不敢再有牵连治罪；魏忠贤不敢再有牵连治罪；魏忠贤也也犹豫不决犹豫不决畏惧正义，篡位畏惧正义，篡

24、位的阴谋难于的阴谋难于立刻立刻发动，等到发动，等到当今皇帝即位，就在路上当今皇帝即位，就在路上自自缢缢，这不能说不是五个人的，这不能说不是五个人的功劳呀！功劳呀！大阉之乱，缙绅而能不易其志大阉之乱，缙绅而能不易其志五人则激昂大义，蹈死不顾五人则激昂大义，蹈死不顾对比对比对比点对比点：面对暴政的不同态度面对暴政的不同态度 由是观之，则今之高爵显位，一旦由是观之，则今之高爵显位，一旦抵罪，或脱身以逃，不能容于远近，抵罪，或脱身以逃，不能容于远近，而又有剪发杜门、佯狂不知所之者，而又有剪发杜门、佯狂不知所之者，其辱人贱行，视五人之死，轻重固何其辱人贱行，视五人之死，轻重固何如哉？是以蓼洲周公忠义暴于

25、朝廷，如哉？是以蓼洲周公忠义暴于朝廷，赠谥褒美赠谥褒美,显荣于身后；而五人亦得以显荣于身后；而五人亦得以加其土封，列其姓名于大堤之上，凡加其土封，列其姓名于大堤之上，凡因犯罪而应受惩罚因犯罪而应受惩罚 介，表被动介，表被动 形作名，远处近处（的人）形作名，远处近处（的人） 塞，闭塞，闭 假装假装动，到，往动，到，往 副，实，本来副，实，本来， ，显露。，显露。 暴暴霜露，斩荆棘（冒着）霜露，斩荆棘（冒着）四方之士，无有不过而拜且泣者，斯四方之士，无有不过而拜且泣者，斯固百世之遇也！不然，令五人者保其固百世之遇也！不然，令五人者保其首领以老于户牖之下，则尽其天年，首领以老于户牖之下，则尽其天年，

26、人皆得以隶使之，安能屈豪杰之流，人皆得以隶使之，安能屈豪杰之流，扼腕墓道，发其志士之悲哉！故予与扼腕墓道，发其志士之悲哉！故予与同社诸君子哀斯墓之徒有其石也，而同社诸君子哀斯墓之徒有其石也，而为之记，亦以明死生之大，匹夫之有为之记，亦以明死生之大，匹夫之有重于社稷也。重于社稷也。 ：牖，窗。户牖：指家中。：牖，窗。户牖：指家中。使动，使使动，使屈身。屈身。 介，替。记，名作动，写记介，替。记，名作动，写记 介，借（此）介，借（此）的的 取独取独 由是观之，由是观之，则今之高爵显则今之高爵显位，一旦抵罪，位，一旦抵罪，或脱身以逃，或脱身以逃，不能不能容于远近容于远近，而又有剪发杜而又有剪发杜门，

27、佯狂不知门，佯狂不知所之者，其所之者，其辱人辱人贱贱行行，视视五人之五人之死，轻重死，轻重固固何何如哉？如哉？ 由此看来，那么现在由此看来，那么现在（那班曾投靠过魏忠贤的）（那班曾投靠过魏忠贤的）爵位显赫的高官，一旦犯罪爵位显赫的高官，一旦犯罪应受惩治时，有的脱身逃跑，应受惩治时，有的脱身逃跑，不能不能被远处近处的人收被远处近处的人收留留，又有剪发为僧，闭门不又有剪发为僧，闭门不出（逃避追究），或假装疯出（逃避追究），或假装疯狂，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的，狂，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的，他们他们可耻的人格可耻的人格，下贱的品下贱的品行，行，比起比起这五个人的死来，这五个人的死来，意义轻重意义轻重到底到底

28、怎样呢？怎样呢？ 是以是以蓼洲周公，忠蓼洲周公，忠义义暴暴于朝廷，赠谥于朝廷，赠谥褒美，显荣于身后；褒美，显荣于身后；而五人亦得以加其而五人亦得以加其土封，列其姓名于土封，列其姓名于大堤之上，凡四方大堤之上，凡四方之士无不有之士无不有过过而拜而拜且泣者，斯且泣者，斯固固百世百世之遇也。之遇也。 因此因此蓼洲周公忠心义行蓼洲周公忠心义行显露显露在朝廷，朝廷赠赐的官在朝廷，朝廷赠赐的官爵谥号褒奖他的美好品质，爵谥号褒奖他的美好品质，在死后显示荣耀；而这五个在死后显示荣耀；而这五个人也能够增修他们的坟墓，人也能够增修他们的坟墓，在大堤之上立碑列出他们的在大堤之上立碑列出他们的姓名，凡四面八方的人士姓

29、名，凡四面八方的人士经经过过时，没有不跪拜而且流泪时，没有不跪拜而且流泪的，这的，这真是真是百代难得的际遇百代难得的际遇呀！呀！ 不然，不然，令令五人者五人者保保其其首领首领以老于以老于户牗户牗之下，则之下，则尽尽其天年，其天年，人皆得以人皆得以隶隶使之，使之，安能安能屈屈豪杰之流，豪杰之流，扼腕墓道，扼腕墓道，发发其志其志士之悲哉？故余与士之悲哉？故余与同社诸君子，同社诸君子，哀哀斯斯墓之墓之徒徒有其石也，有其石也，而为之记，亦以而为之记，亦以明明死生之死生之大大，匹夫匹夫之之有有重重于社稷也。于社稷也。 不这样的话，不这样的话，假使假使这五个人这五个人保全保全他们的他们的头颅而头颅而老死在

30、老死在家里家里， 那么虽然那么虽然享尽享尽他们的自然年寿，他们的自然年寿，但人人都可以但人人都可以把把他们他们当做奴仆当做奴仆来来使唤，怎么能够使唤，怎么能够使使英雄豪杰们英雄豪杰们倾倾倒倒，在他们的墓道上紧握手腕，在他们的墓道上紧握手腕， 抒发抒发他们作为有志之士的悲叹呢？他们作为有志之士的悲叹呢？所以，我和同社的各位先生，所以，我和同社的各位先生，惋惋惜惜这坟墓这坟墓空空有那块石碑，就替它有那块石碑，就替它写了这篇碑记，也借以写了这篇碑记，也借以说明说明死生死生的的重大意义重大意义，一个，一个平民平民的死，对的死，对国家兴亡也是有国家兴亡也是有重要作用的重要作用的啊！啊！ 由是观之由是观之 ，则今之高爵显位，则今之高爵显位 ，一旦抵，一旦抵罪罪 ，或脱身以逃，或脱身以逃 ，不能容于远近，不能容于远近 ，而又有，而又有剪发杜门剪发杜门 ，佯狂不知所之者，佯狂不知所之者 ，其辱人贱行，其辱人贱行周公：周公：忠义暴于朝廷忠义暴于朝廷 ，赠谥褒美，赠谥褒美 ，显荣于身后，显荣于身后五人：五人：得以加其土封得以加其土封 ，列其姓名于大堤之上，列其姓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