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价值链代工过程中的产品开发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_基于东莞电子信息制造业的实证研

1、管理世界(月刊2008年第1期摘要:中国企业正在不断融入全球价值链之中,中国已成为世界制造业O EM 大国。在全球价值链的代工过程中存在代工客户的产品开发知识溢出效应和O EM 企业的学习行为。本文选择电子信息制造业代工最为典型的广东省东莞市105家相关O EM 企业作为实证研究对象,运用偏最小二乘法(PLS 对数据进行回归分析,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学习倾向、知识复杂性、厂商间信任等因素对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产生了显著性的影响。本研究最后指出中国内地O EM 企业应融入全球价值链,遵循“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的技术创新模式,并提出了相关建议。关键词:全球价值链知识溢出学习效应O EM 东莞一、引言随

2、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企业成长逐渐融入价值链的全球化过程。价值链的治理者(往往是技术和品牌领先的跨国公司越来越倾向于将制造或设计环节外包,从而推动了OEM 、ODM 等代工模式的发展。OEM 模式是我国企业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的典型形式,OEM 产品在我国出口产品结构中占有重要地位,其普遍存在于IT 、消费电子、纺织服装和玩具等各类产业中。我国珠三角等地区以OEM 模式参与国际分工,发挥土地、劳动力成本低的比较优势,分享经济全球化的发展成果,对我国工业化和经济增长做出了重大贡献。但是,OEM 处于全球价值链的底端,附加值和技术含量都比较低,在国际竞争中处于弱势地位。在营商成本日益高涨的情势下,我国

3、OEM 模式势必面临很大的风险:一方面,由于没有在原始积累的基础上实现技术升级和转型,产业发展形成惯性,很可能长期滞留在全球价值链的低端环节;另一方面,由于没有形成植根于本地的产业结构和技术结构,一旦订单外移,很可能面临“产业空心化”的风险。因此,如何推动OEM 模式转型和升级已经成为学术界和实践者关注的热点。知识经济的发展为我国代工模式的转型、升级创造了新的机遇。在知识经济的背景下,知识和信息在全球价值链上加速流动,逐渐替代资本和劳动成为价值增值的关键要素。知识溢出对国家和区域的创新过程和经济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Nelson ,1993;Romer ,1994;Feld-man ,1999

4、。因此,我国OEM 企业可以通过吸收全球价值链上组织间的知识溢出,学习和积累产品开发知识,增强技术创新能力。国内外关于价值链外包、知识溢出的研究已经形成大量有价值的文献,但专门针对“价值链上的知识溢出行为和学习过程”的文献还较少。我国已成为世界制造业OEM 大国,但关于我国OEM 企业如何参与价值链学习的研究文献却很少,特别是缺乏系统的实证研究。本研究特别关注直接决定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产品开发知识,在全球价值链的框架内对价值链上的知识溢出和学习行为进行了理论分析,并利用东莞电子信息制造业的问卷调查数据对理论假设进行了实证检验。通过对价值链上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不仅全球价值链代

5、工过程中的产品开发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基于东莞电子信息制造业的实证研究陶锋李诗田115-有助于理解价值链上组织间的学习机制,而且对我国OEM企业的持续成长和转型升级也具有一定的实践指导意义。本文其他部分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是相关文献回顾,第三部分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设,第四部分是实证分析和结果解释,最后一部分是本文的结论和建议。二、相关文献回顾广义上的全球价值链代工合同包括OEM和ODM两种模式(夏先良,2003。OEM是一种外包制造的合同安排,即品牌商根据一定设计标准向专业制造商下订单,后者依照产品设计标准自行组装制造,产品完成后加贴发包企业品牌出售。与OEM相比,ODM厂商涉及产业价值链上游的产

6、品开发设计等高端价值活动,但品牌被买主控制,仍具有贴牌生产特点(卢锋,2004。与“代工制造”相关的是OBM(owned brand manufacture,自有品牌制造,即制造商通过自主建立的产品品牌与营销渠道,在市场推广销售其所生产的产品(陈振祥,1997。ODM 和OBM是OEM企业在价值链上升级的两个主要方向。价值链上企业间的知识溢出和学习是两个相互关联的过程,产品开发知识的溢出和学习有利于增强OEM企业的技术能力。Hobday(1995较早地通过实证研究证实了台湾地区电子信息产业通过OEM、ODM等合作模式学习和吸收了国外厂商的先进技术,强化了台湾地区厂商的生产制造体系。Kaplin

7、sky和Morris(2001研究认为外包合作可以促进技能和知识的国际流动,并且增加了全球价值链各个垂直环节的知识存量。黄延聪(2002研究发现台湾地区厂商通过吸收代工客户的产品开发知识,增强了自身的产品开发能力,他还界定了产品开发知识的具体内容,即公司在开发产品时,所需要的观念、技能、技术、know-how及方法等知识,如产品概念、设计原理、产品技术、材料或零组件的功能与来源、制程技术、产品开发流程或制度以及产品管理知识等。胡军等(2005研究认为在价值链外包体系内技术和管理经验等知识在发包商和供应商之间进行交互和演化,企业间知识外溢和学习的反馈作用机制使创新带来的外部效应呈“乘数”放大。企

8、业间知识溢出和学习的影响因素是多方面的,这些因素的遴选受到研究目的、方法和角度的影响,概括而言,主要有以下影响因素:(1组织开放性。Hamel(1991研究发现合作双方的开放程度是组织间学习的决定因素之一。王慧美(2001研究发现代工厂商的能力成长到一定程度时,可能威胁到客户的竞争地位,因此客户对知识溢出倾向于保守。(2知识复杂性。赵郁文(1998研究认为知识移转的最大障碍在于相关技术的复杂性和内隐性。(3知识差距。Caniels和Verspagen(2001研究表明知识的高效转移依赖于双方是否有适度的知识差距。Klaus(2005研究认为企业间相互学习的应该是异质知识和技术,异质知识技术的差

9、距不能很大,否则知识不可能在企业间顺利地流动和吸收。(4组织间关系资本,如信任。Kaplinsky和Morris (2001研究认为价值链治理促进信誉机制的建立,使企业间交易成本趋于下降,有利于价值链上知识的传递。黄延聪(2002研究发现组织间信任程度越高,代工厂商越能从合作过程中取得产品开发知识。从现有文献来看,关于价值链上的代工行为与知识溢出的研究还存在以下缺陷:其一,国内外学者更侧重于解释全球价值链上具有控制能力的大企业如何通过价值链治理来维持和增强核心竞争力(Greffi,1999;Humphrey and Schmitz,2000;Ger-effi、Humphrey and Stur

10、geon,2003,而较少关注全球价值链上的“弱势群体”,即发展中国家的OEM 企业维持和提升竞争力的主动性。其二,虽然台湾地区对代工行为的研究较为成熟,但主要从战略联盟或供应链外包的角度分析。事实上,用全球价值链的分析框架来解释OEM企业在国际分工中的竞争地位、增值能力和升级更具有理论上的契合性。其三,价值链上“代工客户对OEM厂商的知识溢出效应”和“OEM厂商向代工客户的学习过程”也没有引起内地学者应有的重视,缺乏实证研究。我国台湾学者对国际代工联盟的组织间学习进行了一些很有价值的实证研究,但主要采用传统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或结构方程模型,如黄延聪(2002,难以解决多重共线性等问题。本研究

11、站在OEM企业的立场,采用全球价值链方法,分析了产品开发知识溢出和学习的过程、效应及其影响因素,并对OEM极为盛行的广东省东莞市的电子信息制造业进行了实证研究,用偏最小二乘法进行了回归估计和假设检验。全球价值链代工过程中的产品开发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工商管理理论论坛116-管理世界(月刊2008年第1期三、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设(一价值链上的知识边界和学习过程识别全球价值链上知识的来源和边界是OEM企业学习和积累产品开发知识的前提。行业内拥有强大研发力量和技术实力的跨国公司是价值链的治理者,治理者制定产业标准,成为产业内主要的知识溢出源,也是行业内所谓“元知识和元规则”的产生源。中间发包商一般具有产

12、品开发设计能力,即从事ODM业务,因此,中间发包商的知识溢出主要是具体应用性知识。从营运范畴的知识流程来看,全球价值链可以划分为4个基本的知识区间:开发设计、组装制造、品牌推广和销售服务。前两者统称产品知识区间,后两者统称市场知识区间,这些知识在价值链的关联企业间进行交互和演化。从外包关系的角度看,在全球价值链上,OEM、ODM 和OBM三种模式占据不同的知识区间(图1。OEM模式仅涉及产品组装制造区间,ODM模式涉及产品开发设计和组装制造知识区间,而OBM模式则揽括4个知识区间。知识产生租金、创造价值,三种组织模式在全球价值链上的价值创造能力不同,因此,OEM和ODM厂商提高附加值的基础是拓

13、展知识区间,而厂商拓展知识区间应找准价值链上的知识溢出源。在价值链知识区间的分界点存在知识溢出:OEM模式下,产品开发知识自ODM发包商或者OBM 发包商溢出,而市场知识自OBM发包商溢出。ODM模式下,市场知识自OBM买主溢出;将产品制造过程外包的ODM企业还可以向其OEM 供应商外溢产品开发知识。OBM模式下,品牌商也可能将产品开发和制造过程外包,并向供应商外溢知识。三种模式的厂商在价值链上的不同知识区间,决定了其不同的基本能力和学习目标及过程。OEM厂商富有产品组装制造知识,其关键成功因素是以低成本且快速的制造能力获取具有产品技术的国外委托加工买主的订单;OEM厂商虽具有一定程度的设备维

14、护和品质改进能力,但欠缺先进的产品开发设计知识和能力,因此,很少参与客户产品研发,技术创新能力很低。良好的价值链外包关系将使OEM厂商能够学习客户(包括OBM品牌商和ODM制造商溢出的知识(以产品开发设计知识为主。产品开发知识有显性、隐性之分,企业间通常以技术、文件、产品或工艺流程等形式分享显性知识,而隐性知识分享只能通过双方参与代工合作项目的团队成员的互动交流来实现。OEM厂商学习过程包括被动学习和主动学习两种(赵郁文,1998。被动学习是合作项目中自然产生的能力提升,起源于厂商有义务提升能力以履行订单所规定的各种标准。品牌商在OEM合作中规定一系列的采购标准,如ISO9000、ISO140

15、00和SA8000等,这些标准将迫使厂商不自主地学习知识和提升能力。主动学习起源于OEM厂商羡慕客户的知识和能力,以客户为标杆主动进行有计划的外部标杆学习(exterior benchmarking,通过长期合作将缩小能力差距。OEM厂商成长为ODM模式后,富有产品开发设计知识,具有中等程度的研发自主权和技术专利,凭借快速且优质的新产品开发设计能力获取具有强大营销能力的国外委托加工买主的订单;但由于欠缺国际市场营销能力,ODM厂商主要学习品牌商的市场营销知识。上文对价值链上厂商间学习过程的分析表明,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主要由厂商学习和溢出知识的主观倾向、知识本身的特征以及厂商间关系特征等因素决定

16、。(二价值链上产品开发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的影响因素从全球价值链代工关系的基本格局来看,OEM企业获取或学习产品开发知识受到4个基本因素的影响:价值链上OEM厂商一端的学习倾向、价值链上客户一端的知识溢出倾向、价值链上产品开发知识本身的特性(主要包括复杂性和差距性、价值链上厂商之间的关系特征(主要包括互动频率和信任程度。下文分述之,并以此建构实证研究的基本假设 。117-学习倾向包括学习意愿和学习投入。学习意愿是促进组织间知识溢出和学习的条件,学习投入直接影响企业对外部知识的“吸收能力”(Caloghirou、Kastelli and Tsakanikas,2004。Harabi(1997研究认

17、为企业自身独立的R&D投资是最有效的知识溢出渠道。基于获利和竞争的需要,OEM厂商有通过各种途径向客户学习的意愿,这种意愿将会引致厂商投入一定程度的人力、物力,如聘请高级技术人员,扩大技术维护部门的职能或增设产品研发部门,增加技术人员培训费用,鼓励技术人员解析客户产品图样及设计原理等。OEM厂商学习倾向越强,无论是被动性学习的按标准按合同作业,还是主动性学习的标杆模仿,厂商都会更易于获取客户的产品开发知识。假设H1:OEM厂商的学习倾向越强,产品开发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越强。国外公司的知识溢出或转移倾向将影响战略联盟的知识分享(Wang、Singh、Tong and Koe, 2001。

18、代工客户会自觉或非自觉地向OEM企业转移一定的技术知识以促进代工关系的维持和提升,但OEM企业技术能力提升之后可能开发自己的产品,与客户形成竞争,因此,客户会对知识溢出持保守态度,对关键技术的保护尤为谨慎。客户对知识溢出的保守程度越高,就会设置越多的规定和措施来限制OEM厂商分享知识,这样,OEM厂商将越不易于获取客户的产品开发知识。本文以代工客户的保守程度衡量知识溢出倾向。假设H2:代工客户对知识溢出越保守,产品开发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越小。相关技术的复杂性影响知识溢出和学习效果(赵郁文,1998。如果价值链上的产品开发知识是由多种相关联的知识技能构成,并且需要相关的稀缺资源、管理制度和企业文

19、化等支撑,则产品开发知识的复杂程度越高,其在价值链上的流通和转移就会越迟缓,OEM厂商就越难以通过研究客户有关代工产品的书面文件来学习或模仿。知识差距也会影响知识转移效果(Caniels and Verspagen,2001; Klaus,2005。差距过小,造成可转移的知识过少;只有形成相当的知识差距,可转移的知识才较多,并且客户也会对知识溢出持更开放的态度,从而有利于OEM厂商的学习。假设H3:代工关系中产品开发知识越复杂,产品开发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越小。假设H4:OEM厂商与客户的知识差距越大,产品开发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越大。厂商间互动主要是指技术、人才等方面的互动交流。组织间的每一个互

20、动过程,都可能产生知识交换(Fallah and Ibrahim,2004。黄延聪(2002研究发现组织间互动是OEM厂商在代工联盟中获取知识的主要决定因素之一,互动频率越高越有利于知识的传播。厂商间的互动为双方提供了接触和了解的机会,这种互动包括客户对OEM厂商进行技术指导、训练或交流,双方技术人员相互参观访问,共同解决产品问题等。价值链上组织间良好的信任关系可以增强组织的开放性,有利于双方参与合作项目的组织成员更有效的分享知识(Wathne,Roos and Krough, 1996;Kaplinsky and Morris,2001。信任是一种核心社会资本,成为一个值得信赖的OEM供应商

21、是OEM厂商的长期竞争优势。厂商间的信任程度越高,客户在技术培训指导等过程中的防备心理越小,合作期限也越长,基于共同利益的产品开发知识溢出越便利,因此,OEM厂商越容易学习或获取知识。假设H5:厂商间的互动频率越高,产品开发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越大。假设H6:厂商间的信任程度越大,产品开发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越大。四、实证分析根据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设,本研究通过设计调查问卷搜集全球价值链代工过程中知识溢出和学习行为的相关数据,然后进行回归估计和假设检验。(一变量与问卷设计被解释变量为产品开发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本研究根据黄延聪(2002对产品开发知识的界定,以Branstetter(2001、Kap

22、linsky和Morris(2001等全球价值链代工过程中的产品开发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工商管理理论论坛118-管理世界(月刊2008年第1期表1O EM 企业规模分布人的研究成果为基础,并结合前期调研结果,从生产成本、产品质量和开发设计能力等方面来评价知识溢出和学习效果。主要解释变量的问项设计和测量如下:对于学习倾向的测量,以Caloghirou 、Kastelli 和Tsakanikas (2004等人的研究成果为基础,本研究从学习意愿和学习投入两方面确定学习倾向的测量维度。对于知识溢出倾向的测量,本研究从客户对知识溢出或转移的保守性的角度来设计问项。对于知识特征的测量,以Simonin (

23、1999、Klaus (2005等人的研究成果为基础,本研究从知识复杂性和知识差距两方面设计问项。对于厂商间关系特征的测量,以Fallah 和I-brahim (2004、黄延聪(2002等人的研究成果为基础,本文从组织间的互动频率和信任程度两方面确定测量维度。其中,互动频率从技术指导、人员交流和合作研发等方面设计问项;组织信任从合同维持、合作期限等方面设计问项。以上变量的问项采用Likert7点量表进行设计,“1”表示非常不同意、非常少或罕见;得分越高,则可能性越大或程度越高;“7”表示非常同意、非常多或频繁。本研究将代工厂商的规模、是否参与合作研发(即ODM 、是否与客户同市场竞争、文化相

24、容性作为控制变量引入实证模型。除文化相容性外,其余变量的问项借鉴黄延聪(2002等问卷中的一部分成熟题项。本研究以Hall 和Norburn (1987、Stafford (1994对文化相容性的界定为基础,根据客户是否属于中华文化圈来判断合作双方的文化相容性,并认定中国台湾、香港等客户属于中华文化圈,对内地代工厂的企业文化、经营理念和处事方式具有较高认同度,而认定欧美和日本客户与内地代工厂之间缺乏文化相容性。(二样本及其特征本研究的数据来源于对东莞电子信息制造业的问卷调查。东莞电子信息制造企业主要以OEM 模式参与国际分工,其“全球品牌,台湾设计,内地制造”的产业价值链格局体现了我国外向型企

25、业参与当代国际分工的典型特征。本研究委托东莞市经贸局实施本次抽样调查,选择东莞电子信息制造业最具代表性的3个集聚镇长安、石碣和清溪作为调查对象,由各镇经贸办通过传真和面访等方式发放问卷。问卷调查起止时间为2006年3月30日2006年4月18日,共发放问卷150份,实际回收问卷150份,无效问卷45份,实际有效样本为105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70%。从样本数据来看,东莞电子信息行业的OEM 企业以中小企业为主,大企业较少。其代工客户主要来自中国台湾和香港,以及日本、美国等国家和地区。大多数OEM 企业只作组装制造,但部分企业已具备参与客户一定程度的产品开发设计(即ODM 的能力,也有一部分企业

26、不仅作代工,而且还发展了与代工客户存在竞争的自有品牌。近一半的OEM 企业与主要代工客户有5年以上的较长合作期限,这有利于企业间信誉机制的建立。样本特征的具体情况见表15。另外,产品开发知识获取程度的平均值高于中间值4,表明价值链代工关系中存在产品开发知识溢出,并且OEM 企业在代工过程中取得了较多的产品开发知识。因此,这些年东莞电子信息行业的OEM 企业嵌入全球价值链取得了较好的学习效果,产品开发能力有了一定程度提高。(三共线性检验在进行回归分析之前,对本文的自变量进行多重共线性检验。利用软件SPSS15.0运算各自变量之间相关系数,见表6。根据经验,用最小二乘法(OLS 进行多元回归分析时

27、,自变量相关系数不能大于0.5,否则可能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表6中学习倾向与知识差距之间的相注:依照行业内通行标准,调查问卷按产值对企业规模进行粗分类。表3O EM 企业参与产品开发设计(O D M 的情况表4O EM 企业发展竞争性自有品牌情况表5O EM 企业的代工客户来源地情况注:本研究界定来自中国台湾和香港的客户属于中华文化圈,其他地区(日本、美国及欧洲等则不属于。119-全球价值链代工过程中的产品开发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 工商管理理论论坛 关系数为 ， 因此不能排除严重多重共线性的存 在。加之， 由 于测量变量采取 点量表进行测定， 明显不服从正态分布， 结构方程由于自身的 局限

28、性不能很好的处理。因此， 考虑到变量 的测量误差和偏态分布以及自变量之间的多 重共线性问题， 保证 估计的可靠性 ， 本 研 究 引 入 偏 最 小 二 乘 法 （ 也可能培植潜在的竞争对手， 因此， 客户的知识溢出倾向可能是不确定 的， 这也会造成 企业 学习成效 的不确定性。 复杂程度的回归系数为负， 且在 因此， 假设 成 的水平上显著。 立， 这说明产品开发知识过于复杂不 利于 企业学习。相关产品开发 知识越复杂， 其在价值链 上的流通和 转 移 就 会 越 迟 缓 ， 企 业 越 难 以 学习或模仿。而产品知识过于简单， 学习的收益 就过低。因此， 学习或引 进何种层次的产品开发知识

29、应以提 高知识学习的收益和便于企业理解 掌握为标准。 知识差距的回归系数为正， 但即 使在 的水平上也不显著， 并且引 入控制变量后， 回归系数变 为负值， 基于现有的调查样本未能验证假设 适度的知识势差” 有 。因此， 所谓“ 表 变量回归结果 ， ） 对价值链上的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进行回归分析。 （ 四） 回归估计与假设检验 本 研 究 运 用 偏 最 小 二 乘 法 估 计 回 归 模 型 参 数 ， 运 用 软件进行偏回归分析， 回归估计和假设检验结果见表 。 从 的值可以看出， 主要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 的解释能力 较好（ ） 。引入控制变量后， 主要解释变量的回归系数和 值都与前一

30、个回归模型大致相近， 因此运用偏 最小二乘法估计的 模型参数是较为稳健的。对于本文的 个假设， 除假设 和假设 之外， 其余假设都具有统计意义上的显著性。 学习倾向的回归系数为正， 且在 的水平上显著。因此， 假 设 成 立 ， 这 说 明 企 业 的 学 习 倾 向 越 强 ， 其 从 价 值 链 上 获 取的产品开发知识越多。 企业应高度重视价值链代工过程中 的组织间学习， 企业内部技术人员学习客户产 品开发知识的意愿 越 强， 将 越 引 致 适 度 的 人 力 物 力 参 与 学 习 ， 则 企 业 越 能 够 在 代 工 过程中学到新的产品知识， 增强新产品开发能力。 保守程度的回归

31、系数很小， 但符号为正， 与理论假设不符。因 此， 基于现有的调查样本未能验证假设 ， 客户的 知识溢出倾向 对 企业学习的影响有待进一步的验证。实际上， 对代工客户 而言， 知识溢出或转移是把双刃剑， 它既有助于 代工关系的维持， 表 各自变量相关系数表 注 ： 表 示 显 著 性 水 平 显 著 ， 表 示 显 著 性 水 平 显 著 ， 表 示 显 著 性水平显著， 括号中为 值。 注 ： （ ） 表 中 每 个 单 元 格 给 出 了 相 应 变 量 的相关系数， 括号内为 值。 ） 显著性水平： （ ， ， （ 双尾） 。 管理世界 （月刊 ） 年第 期 一个范围， 势差过小， 造成

32、可转移的知识过少； 势 差 过大， 则落后的一方 无 法 学 习 （ 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 的技术创新之路。有实力的 “ 大企业可以适度引进客户更先进的产品、 设备 和技 术， 参与更深 层 的 合 作 ， 如 参 与 。同 时 还 可 以 发展多元化的代工客户， 增加价值链上的合作机 会。在学习国外大厂溢出的产品开发 知识的同时， 增强企业内部的知识应用和处 理能力， 促进对外部 知识的吸收转化， 力图实现产品开发知识的再创 新， 从而形成自主知识产权， 增强市场竞争力。另 外， 整个行业在一些共同的规则、 准和惯例上应 标 尽快与国际接轨， 以消除知识和信息资源在国际间 流动的制度障碍，

33、如可以尝试建立标准信息服务 中 心， 为企业提供国内外最新标准信息和世 界标准发 展动态。 （ ） 企业应增强学习意愿， 加大学习投入， 并以适用性产品开发知识为主要学习标的。这种适 用性主要是指所学习的产品开发知识应与企业技 术能力、 产品特征、 资源状况相适应， 而不 应盲目求 先进。 企 业 可 由 高 级 主 管 层 （ 如 厂 长 、 产 副 生 总、 产品部长等） 制定新产品开发知识 学习计划， 确 定学习目标和阶段任务， 组织针 对特定客户的学习 团队或代工项目团队， 并 对这种学习提供适度的激 励， 在企业内部形 成学习客户知识的良好的制度和 文化。企业 应主动加强与客户在技术

34、、 人才等方面 的接触， 在客户来厂进行指导或培训等合作时， 提 供较好的便利条件， 鼓励双方技术团队的沟 通和交 流， 疏通知识学习的渠道。 （ ） 企 业 应 树 立 良 好 的 企 业 声 誉 ， 与 客 户 建立和维持互信机制。 企业应主动遵守代工合 同规定， 如遵守相关技术的保密承诺、 抄袭模仿 不 客户产品侵犯知识产权等。并且应利用自身优势为 客户创造更多价值 ， 如提供成本降低和产品改 进等 方案（ 黄延聪， ） 。同时， 应努力延长代工项目的 合作期限， 通过长期利益促进双方的信任和知 识传 播。 （ 三） 后续研究建议 由于各种研究限制， 本研究还存在以下有待改 进之处。 （

35、 ） 本研究主要探讨价值链上组织间知识溢 出 和学习对 企业成长的影响， 并未将分析重点 放在 企业内部知识处理和应用能力上， 或者 说本研究将企业内部知识处理和应用过程当成了 ， ） 。并且， 在该范围的边界点上一个较小的 邻域变动时， 差距变化对知识溢出的影响可能 是不 确定的。 互动频率的回归系数为正， 且在 的水平上 显著。但在引入控制变量后， 不能通过显著性检验， 基于现有的调查样本未能验证假设 。这 可 能 与 样本容量和问卷设计等有关。因此， 互动频率 与学 习效应之间的关系仍然难以确定。 信任程度的回归系数为正， 且在 的水平上 显著。因此， 假设 成立， 这说明价值链上的信任

36、 有助于产品开发知识溢出和 企业学习。信任 可以增强企业间的互利合作， 价值链上建立信誉 机 制后， 客户对产品开发知识的溢出持更开放的态 度， 从而有利于知识的传播和 企业的学习。 文 与以往的研究类似， 控制变量参与研发、 化 相容可以通过显著性检验。这表明， 参与研发的 代 工厂（ ） 的知识和技术水平越高， 越易于学习 客 户的产品开发知识； 合作双方在语言、 地理 位置、 企 业文化、 社会文化等方面越相近， 沟通 障碍越小， 越 有利于知识溢出和学习。控制变 量代工厂规模、 同 市场竞争性未通过显著性检验， 有待进一步的验 证。 五、 结论与建议 （ 一） 简要结论 通过正确识别全

37、球价值链上知识的来源和边 界， 企业在代工过程中可以较好地学习客户的 产品开发知识。实证研究结果表明： 企业自身 的学习倾向， 包括学习意愿和学习投入， 对知识溢 出和学习效应有显著的促进作用； 而 代工客户的知 识溢出倾向对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的促进作用没 有 得 到 证 实 ； 产 品 开 发 知 识 过 于 复 杂 不 利 于 企业学习， 而双方的知 识差距对知识溢出和学习效 应的影响并不 确定； 企业间的互动和信任等关系资 本可以明显增进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 （ 二） 对策建议 （ ） 通 过 深 化 与 国 际 大 厂 的 代 工 合 作 ， 企 业应进一步融入全球价值链体系， 使自身

38、的组装制 造优势与客户的技术或品牌优势形成良性互 补， 走 全球价值链代工过程中的产品开发知识溢出和学习效应 工商管理理论论坛 一个“ 黑箱” 轻消化 。而我国企业长期以来重引进、 吸收国外技术， 造成了不断重复引进和对国 外技术 的持续依赖。因此， 按照“ 引进消化吸收 再创新” 自 主创新模式的流程， 后续的研究应 延伸到企业内部 资源对所学知识的处理和应用能力方面。 （ ） 实证研究样本集中于东莞市电子信息制 造 业的 企业， 缺乏对不同地区或行业 企业 的比较分析。不同地区存在要素禀赋差异， 在全球 价值链分工合作格局中的角色也有差异， 并且 不同 行业的价值链特征也有差异， 这些都会 对价值链上 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