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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1、古代文学名著指要弁言吴世昌:“文学史一类的书,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由,我以为可以不必作。读文学,根本就应该浸到作品本身里去。”(评郑振铎插图本中国文学史,原载1933年3月新月四卷六期)文学史从文学作品中来,是对文学创作面貌的归纳与文学创作规律的总结。学习中国文学,最终还是要落实到具体作家作品的学习。文学名著具有典范性,在中国古代文学承流继响的发展历程中,代表作家与文学名著、名篇所起到的作用是十分显著的。因而抓住名著名篇,也就抓住了古代文学的核心。壹、先秦文学名著指要一、诗经诗歌是中国文学最初的文学形态之一。其诗、乐、舞三位一体的形式保持了很长时间。“诗经中的作品都是乐歌,而其中的颂诗,是祭祀时用

2、的歌舞曲。约在春秋以后,诗歌从乐舞中逐步分化独立出来,专向文学意义和节奏韵律方向发展。”(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一卷p25)“孔子删诗”以及论语所载孔子关于诗的言论此问题所关涉的是诗的来源以及用途这一根本问题。关于诗的来源有历来有“献诗说”、“采诗说”和“删诗说”等说法。“诗经六义”诗经学1.毛亨、毛苌毛诗诂训传现存第一部注释诗经的著作。首创传注体例。由训诂和传释两部分组成。前者主训释词义;后者主串讲文义。其于后代学者注释古籍有发凡起例之功。汉魏以迄唐宋渐次繁盛起来的各种注、疏、笺、释、集解等著作,均是受其影响而来。而其“传”的部分直接启发了两汉章句之学的繁兴。为训诂学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独

3、标兴体”值得注意的是毛亨不仅下了“兴,起也”的定义,还结合具体的诗篇明确注明哪些诗是采用了“兴”的手法的。寻源溯流,后世诗词鉴赏一派的滥觞,恐怕要追溯到这里。(四部叢刊本二十卷毛诗)毛诗序毛诗于诗三百篇均有小序,而首篇关雎题下的小序后,另有一段较长文字,世称诗大序,又称毛诗序。看来很像是一篇毛诗讲诗经的总序。作者不详,约成书于西汉,很可能经过东汉经学家卫宏修改。小序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大序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

4、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

5、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是谓四始,诗之至也。然则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雎之义也。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以六德为之本,以六律为之音。“四家诗”今文:鲁、齐、韩鲁诗出自鲁人申培,齐诗出自齐人辕固生,韩诗出自燕人韩婴。三家诗在西汉被立为博士,成为官学,兴盛一时。古文:毛大毛公:六国时人毛亨诂训

6、传;小毛公:汉人毛苌传其学。“毛诗”晚出,相传为鲁人毛亨和赵人毛苌所传,据称其学出于孔子弟子子夏。“毛诗”在西汉虽未被立为学官,但在民间广泛传授,东汉时始盛行于世,并最终压倒了三家诗。当时的大学者如贾逵、马融、郑玄等都治毛诗。三家诗自魏晋后即无传者,并最终先后亡佚(“齐诗”亡于三国魏时,“鲁诗”亡于西晋,“韩诗”亡于南宋之后,仅存韩诗外传)。而毛诗独盛。今本诗经,就是“毛诗”。2.郑玄毛诗笺毛诗笺是一部申成、补充毛诗诂训传并确立毛诗权威地位的著作。郑玄综合今古文经学,郑笺一处,毛诗风行,至东汉平帝时立于学官,其后三家诗渐亡。是书是集今古文诗学之大成者。3.孔颖达毛诗正义“疏不破注”(阮元校刻十

7、三经注疏本·毛诗正义)毛诗正义是孔颖达主持撰著的一部诗经注本,属五经正义之一。是书为李世民诏定编写的一套经学教科书。取名“正义”,有“惟一正确的释义”的含义。毛诗正义在注释诗经时,所坚持的原则是“疏不破注”。即正义的解释完全依照毛传与郑笺,只发挥、补充毛、郑二家之说,当毛、郑二家之说不同时,正义则指出不同,存而不论。从注释学的角度看,毛诗正义的长处,首先,在于其在毛传、郑笺的基础上,对诗经的字句做了更为明白的解释;其次,是它引用了许多汉以后唐以前学者研究诗经的成果。其缺点一是过于尊崇毛传、郑笺,彻底排查了毛、郑之外而可能较之毛、郑更为合理的解释,对毛传、郑笺错误相沿不该。故袁枚称“孔

8、颖达真郑康成之应声虫”(随园诗话卷六)。其缺点二是疏文过于繁琐,重视繁称博引以至铺叙而不择重点要义,且时有重复论述之病。由于孔颖达的毛诗正义是奉敕编撰,其后又被颁行全国,成为士大夫研习诗经的标准读本,故其影响很大。直至清代,官方认定的诗经教本,仍然是十三经注疏本中的诗经正义。因此在诗经的传播史上,诗经正义可谓居功至伟。4.朱熹诗集传朱熹治学,承继北宋周敦颐、张载、程颢、程颐,以怀疑的精神、居敬的态度对待传世的儒家经典,当时一度被判为“伪学”。元明以后则被奉为道学正宗,在中国的思想文化领域发生过广发而深远的影响。除诗集传外,尚有诗序辨说、楚辞集注与韩文考异等。作为一部诗经注本,诗集传在外部形式上

9、与此前的诗经注本最大的不同是,它取消了此前影响甚大的“诗序”。对于诗序的怀疑,是宋代诗经研究的一大特色,在朱熹之前,欧阳修、苏辙、郑樵等人已开其端。朱熹正是在继承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在总体上对“诗序”采取了否定的态度,不在列之于诗经各篇之首。取消“诗序”,就诗论诗后,诗集传在注释内容上最引人注目的是判定国风中有许多作品为男女相悦的爱情之作,并标明了二十四首为“淫诗”。如邶风·静女篇,其诗云: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毛传的小序谓之旨在“刺时”,是说“卫君无道,夫人无德”;毛传解“静女其姝,

10、俟我于城隅”,谓“静女”是“女德贞静而有法度”,为“城隅”是“以言高而不可逾”;郑笺进一步发挥云:“女德贞静,然后可蓄美色,然后可安;又能服从,待礼而动,自防如城隅,故可爱之。”朱熹则认为“此淫奔期会之诗也”。诗集传在研究方法上颇受后人称道的是他继毛诗诂训传“独标兴体”后,进一步多各篇诗的各章标示赋、比、兴三体(“兴而比也”、“赋而兴也”、“赋而比也”),并对这三体做了较为准确的说明界定。朱子全书本,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从中国文学院研究史的角度来看,朱熹诗集传的价值主要在于它采取了就诗论诗的方法,指示了诗经国风的民歌特征与情诗部分,客观上为后人从文学的角度研究诗经开辟了道路。它的“集传”

11、形式,使宋代以前各种有关诗经零章断简式的研究成果得以保存,为诗经研究史提供了珍贵的史料。苏东坡巧对辽使:三光日月星四诗风雅颂“四诗”与“四始”说“四诗”“南”、“风”、“雅”、“颂”的依照音乐的划分“四始” 风、小雅、大雅、颂的依照内容的划分参考文献:马银琴:“四始”、“四诗”与诗经的结构,载第五届诗经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文苑出版社2002年版。二、楚辞“楚辞”为骚体类文章的总集。西汉刘向辑。收录有屈原、宋玉、王褒、贾谊、严忌等人的辞赋及刘向自己的作品九叹,共计十六篇。全书以屈原作品为主。泛指楚地歌辞。正如宋人黄伯思所云,“皆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东观余论)。离骚题旨离骚的题旨,

12、司马迁解释为“离忧”;班固进而释“离”为“罹”,以“离骚”为“遭忧作辞”;王逸则说:“离,别也;骚,愁也。”司马迁在史记·屈原列传引刘安离骚传云:“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又云:“屈原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班固在其离骚赞序中解释“离骚”:“离,犹遭也;骚,忧也;明已遭忧作辞也。”王逸楚辞章句对离骚经(离骚汉代又称之为离骚经)作出的解释是“离,别也;骚,愁也。经,径也。言已放逐离别,中心愁思,犹依道径以讽谏君也。”“牢骚”说游国恩认为“离骚”就

13、是“劳商”,是楚国当时的一种歌曲名。他是从古音“双声通转”这一现象来解释的。在论证“离骚”就是楚曲“劳商”的基础上,游国恩进一步认为“离骚”二字其义就是“牢骚”。持“离骚”就是“牢骚”之义的现代学者很多,范文澜、姜亮夫、林庚、冯沅君均主此说。“美政”思想离骚的结尾云:“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游国恩在读骚论微离骚美政说一文中,释“美政”时说:“美政者,即合纵以摈秦之政也。”何其芳在楚辞论文集·屈原和他的作品一文中说屈原的“美政就是尧舜禹汤文帝那样的政治”褚斌杰的楚辞要论·诗人屈原研究一文中说:“美政,不是一个政治术语、固定的政治概

14、念,而是指美好的政治,他的内涵是可以因不同的政治思想而不同的。”来层林在论屈原思想的渊源一文中,认为屈原美政思想的基本内容由三个部分组成,一是民本思想和德政主张;二是法治思想和举贤授能;三是大统一思想和匡定天下。认为屈原的美政思想包含了先秦道、儒、法等诸家学派的思想精华。“香草美人”屈原把赋比兴巧妙地糅合成一体,大量运用“香草美人”的比兴手法,把抽象的品德、意识和复杂的现实关系生动形象地表现出来。司马迁史记·屈原贾生列传:“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上称帝喾,下道齐桓,中述汤、武,以刺世事。明道德之广崇,治乱之条贯,靡不毕见。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

15、。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而见义远。其志洁,故其称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自疏濯淖污泥之中,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强烈的自我意识李白屈原的后世评价:贾谊刘安司马迁刘向扬雄西汉末年的扬雄就说:“遇不遇命也,何必湛身哉!”并专做了一篇反离骚投江以吊屈原。班固离骚序中说:“今若屈原,露才扬己,竞乎危国群小之间,以离谗贼。然责数怀王,怨恶椒兰,愁神苦思,强非其人,忿怼不容,沈江而死,亦贬絜狂狷景行之士。”王逸“膺忠贞之质,体清洁之性,直若砥矢,言若丹青,进不隐其谋,退不顾其命。”朱熹“原之为人,其志行虽或过于中庸而不可以为法”;“

16、原之为书,其辞旨虽或流于跌宕怪神、怨怼激发而不可以为训”;“独驰骋于变风、变雅之末流,以故醇儒庄士或羞称之”。屈原之心,其为忠清洁白,固无待于辩论而自显,若其为行之不能无过,则亦非区区辩说所能全也。故君子之于人也,取其大节之纯全,而略其细行之不能无弊。则虽三人同行,犹必有可师者,况如屈子,乃千载而一人哉!孔子曰:“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观过,斯知仁矣”,此观人之法也。夫屈原之忠,忠而过者也。屈原之过,过而忠者也。故论原者,论其大节,则其他可以一切置之而不问。论其细行,而必其合乎圣贤之矩度,则吾固已言其不能皆合于中庸矣。梁启超首推屈原为“中国文学家的老祖宗”;郭沫若评价屈原是“伟大的爱国诗人”;闻

17、一多评价屈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有充分条件称为人民诗人的人”;中国大百科全书·文学评价屈原为“中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奠基人”。极端丰富想的象力李白梁启超认为屈原 “想象力丰富瑰玮到这样,何止中国。在世界文学作品中,除了但丁神曲)之外,恐怕还没有几家够得上比较哩”(屈原研究)。寓言问答汉赋句式灵活后世辞赋、诗歌王逸楚辞章句楚辞注本。东汉王逸注。楚辞为西汉刘向所辑,原为十六卷,王逸增入己作九思一卷,改编为十七卷。书中对楚辞各篇作了文字注解,记述了各篇的创作由来和作者经历。是楚辞最早的完整注本。每篇都有序文,旨在说明作者和写作时间,简释题意,阐述创作意图。在资料训诂方面,保存了不少汉代以来的旧说

18、,对楚辞中的方言土语,多能指出,说提供的资料和线索,起着大辂椎轮的作用。抽丝以下诸篇的注文中,往往隔句注韵,可为研究古韵的参考。在楚辞的思想和艺术评价方面,王逸把怨刺看作是屈原作品的价值所在,这较之以前刘安、班固等人来得深刻;而指出楚辞继承诗经,采用了比、兴手法,也不失为创见朱熹楚辞集注楚辞集注八卷(附楚辞辩证二卷,楚辞后语六卷)。其一至五卷以王逸楚辞章句为依据,定屈原作品篇,为离骚类,并将离骚以外各篇,冠以“离骚”二字。其编次为:卷一离骚经,卷二九歌,卷三天问,卷四九章,卷五远游、卜居、渔父。卷六至卷八为续离骚类,并于各篇之上冠以“续离骚”三字。其编次为:卷六九辩,卷七招魂(宋玉)、大招(景

19、差),卷八惜誓、吊屈原鵩鸟赋(贾谊)、哀时命(庄忌)、招隐士(淮南小山)。续离骚类的篇章取舍与楚辞章句不同,因朱熹认为“七谏、九怀、九叹、九思虽为骚体,然其词气平缓,意不深切,如无所疾痛而强为呻吟者”(楚辞辩证上卷目录),故悉删而不录。并增补贾谊吊屈原赋与鵩鸟赋,又将扬雄的反离骚附录于后。集注注释体例,多以四句为一章(偶尔有六句、八句为章的),先释词之音义,再释章之大意。每篇题下有小序,属题解,对作者、题意、写作背景、作意等加以简明阐述。多取楚辞章句说法,又颇发挥己见。仿毛诗体例,于某些章下,以赋、比、兴手法加以诠释。楚辞辩证分上、下卷。上卷离骚、九歌,下卷天问、九章、远游、卜居、渔父、九辩、

20、招魂、大招。列专条考证旧说得失。楚辞后语系据晁补之续离骚、变离骚补定而成。朱熹楚辞集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影印宋端平刻本)貳、两汉文学名著指要一、汉赋名篇1.汉赋分类汉书·艺文志“诗赋略”屈原赋二十五篇。楚怀王大夫,有列传。 唐勒赋四篇。楚人。 宋玉赋十六篇。楚人,与唐勒并时,在屈原后也。 赵幽王赋一篇。 庄夫子赋二十四篇。名忌,吴人。贾谊赋七篇。 枚乘赋九篇。 司马相如赋二十九篇。 淮南王赋八十二篇。 淮南王群臣赋四十四篇。 太常蓼侯孔臧赋二十篇。 阳丘侯刘郾赋十九篇。 吾丘寿王赋十五篇。 蔡甲赋一篇。 上所自造赋二篇。 倪宽赋二篇。 光禄大夫张子侨赋三篇。与王褒同时也。 阳

21、成侯刘德赋九篇。 刘向赋三十三篇。 王褒赋十六篇。 右赋二十家,三百六十一篇。 陆贾赋三篇。 枚皋赋百二十篇。 朱建赋二篇。 严助赋三十五篇。 朱买臣赋三篇。 宋正刘辟强赋八篇。 司马迁赋八篇。 郎中臣婴齐赋十篇。 臣说赋九篇。 臣吾赋十八篇。 辽东太守苏季赋一篇。 萧望之赋四篇。 河内太守徐明赋三篇。字长君,东海人,元、成世历五郡太守,有能名。 给事黄门侍郎李息赋九篇。 淮阳宪王赋二篇。 杨雄赋十二篇。 待诏冯商赋九篇。 博士弟子杜参赋二篇。 车郎张丰赋三篇。张子侨子。 骠骑将军朱宇赋三篇。 右赋二十一家,二百七十四篇。入杨雄入篇。 孙卿赋十篇。 秦时杂赋九篇。 李思孝景皇帝颂十五篇。广川惠

22、王越赋五篇。 长沙王群臣赋三篇。 魏内史赋二篇。东暆令延年赋七篇。 卫士令李忠赋二篇。 张偃赋二篇。 贾充赋四篇。 张仁赋六篇。 秦充赋二篇。 李步昌赋二篇。 侍郎谢多赋十篇。 平阳公主舍人周长孺赋二篇。雒阳锜华赋九篇。 眭弘赋一篇。 别栩阳赋五篇。 臣昌市赋六篇。 臣义赋二篇。 黄门书者假史王商赋十三篇。侍中徐博赋四篇。 黄门书者王广、吕嘉赋五篇。汉中都尉丞华龙赋二篇。 左冯翊史路恭赋八篇。 右赋二十五家,百三十六篇。 客主赋十八篇。 杂行山及颂德赋二十四篇。 杂四夷及兵赋二十篇。 杂中贤失意赋十二篇。 杂思慕悲哀死赋十六篇。 杂鼓琴剑戏赋十三篇。 杂山陵水泡云气雨旱赋十六篇。 杂禽兽六畜昆

23、虫赋十八篇。 杂器械草木赋三十三篇。 大杂赋三十四篇。 成相杂辞十一篇。 隐书十八篇。 右杂赋十二家,二百三十三篇。 高祖歌诗二篇。 泰一杂甘泉寿宫歌诗十四篇。 宗庙歌诗五篇。 汉兴以来兵所诛灭歌诗十四篇。 出行巡狩及游歌诗十篇。 临江王及愁思节士歌诗四篇。 李夫人及幸贵人歌诗三篇。 诏赐中山靖王子哙及孺子妾冰未央材人歌诗四篇。 吴楚汝南歌诗十五篇。 燕代讴雁门云中陇西歌诗九篇。 邯郸河间歌诗四篇。 齐郑歌诗四篇。 淮南歌诗四篇。 左冯翊秦歌诗三篇。 京兆尹秦歌诗五篇。 河东蒲反歌诗一篇。 黄门倡车忠等歌诗十五篇。 杂各有主名歌诗十篇。 杂歌诗九篇。洛阳歌诗四篇。 河南周歌诗七篇。 河南周歌声

24、曲折七篇。周谣歌诗七十五篇。 周谣歌诗声曲折七十五篇。 诸神歌诗三篇。 送迎灵颂歌诗三篇。 周歌诗二篇。 南郡歌诗五篇。 右歌诗二十八家,三百一十四篇。 凡诗赋百六家,千三百一十八篇。入杨雄八篇。 传曰:“不歌而诵谓之赋,登高能赋可以为大夫。”(毛诗·卫风·定之方中)言感物造端,材知深美,可与图事,故可以为列大夫也。古者诸侯卿大夫交接邻国,以微言相感,当揖让之时,必称诗以谕其志,盖以别贤不肖而观盛衰焉。故孔子曰“不学诗,无以言”也。春秋之后,周道浸坏,聘问歌咏不行于列国,学诗之士逸在布衣,而贤人失志之赋作矣。大儒孙卿及楚臣屈原离谗忧国,皆作赋以风,咸有恻隐古诗之义。其后宋玉

25、、唐勒;汉兴,枚乘,司马相如,下及杨子云,竞为侈俪闳衍之词,没其风谕之义。是以杨子悔之,曰:“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如孔氏之门人用赋也,则贾谊登堂,相如入室矣,如其不用何!”自孝武立乐府而采歌谣,于是有代赵之讴,秦楚之风,皆感于哀乐,缘事而发,亦可以观风俗,知薄厚云。序诗赋为五种。 以上摘自张舜徽汉书艺文志通释贾谊吊屈原赋谊为长沙王太傅,既以谪去,意不自得;及度湘水,为赋以吊屈原。屈原,楚贤臣也。被谗放逐,作离骚赋,其终篇曰:“已矣哉!国无人兮,莫我知也。”遂自投汨罗而死。谊追伤之,因自喻,其辞曰:恭承嘉惠兮,俟罪长沙;侧闻屈原兮,自沉汨罗。造讬湘流兮,敬吊先生;遭世罔极兮,乃殒厥身

26、。呜呼哀哉!逢时不祥。鸾凤伏窜兮,鸱枭翱翔。阘茸尊显兮,谗谀得志;贤圣逆曳兮,方正倒植。世谓随、夷为溷兮,谓跖、蹻为廉;莫邪为钝兮,铅刀为铦。吁嗟默默,生之无故兮;斡弃周鼎,宝康瓠兮。腾驾罢牛,骖蹇驴兮;骥垂两耳,服盐车兮。章甫荐履,渐不可久兮;嗟苦先生,独离此咎兮。讯曰:已矣!国其莫我知兮,独壹郁其谁语?凤漂漂其高逝兮,固自引而远去。袭九渊之神龙兮,沕深潜以自珍;偭蟂獭以隐处兮,夫岂从虾与蛭蟥?所贵圣人之神德兮,远浊世而自藏;使骐骥可得系而羁兮,岂云异夫犬羊?般纷纷其离此尤兮,亦夫子之故也。历九州而其君兮,何必怀此都也?凤凰翔于千仞兮,览德辉而下之;见细德之险徵兮,遥曾击而去之。彼寻常之污渎

27、兮,岂能容夫吞舟之巨鱼?横江湖之鳣鲸兮,固将制于蝼蚁。枚乘七发楚太子有疾,而吴客往问音乐饮食乘车游宴田猎观涛太子曰:“善,然则涛何气哉?”答曰:“不记也,然闻于师曰,似神而非者三:疾雷闻百里;江水逆流,海水上潮;山出云内,日夜不止。衍溢漂疾,波涌而涛起。其始起也,洪淋淋焉,若白鹭之下翔。其少进也,浩浩溰溰,如素车白马帷盖之张。其波涌而云乱,扰扰焉如三军之腾装。其旁作而奔起者,飘飘焉如轻车之勒兵。六驾蛟龙,附从太白,纯驰皓蜺,前后络绎。颙颙昂昂,椐椐彊彊,莘莘将将。壁垒重坚,沓杂似军行。訇隐匈礚,轧盘涌裔,原不可当。观其两旁。则滂渤怫郁,闇漠感突,上击下律,有似勇壮之卒,突怒而无畏。蹈壁冲津,穷

28、曲随隈,逾岸出追。遇者死,当者坏。初发乎或围之津涯,荄轸谷分。回翔青篾,衔枚檀桓。弭节伍子之山,通厉骨母之场,凌赤岸,篲扶桑,横奔似雷行。诚奋厥武,如振如怒。沌沌浑浑,状如奔马。混混庉庉,声如雷鼓。发怒庢沓,清升逾跇,侯波奋振,合战于藉藉之口。鸟不及飞,鱼不及回,兽不及走。纷纷翼翼,波涌云乱,荡取南山,背击北岸,覆亏丘陵,平夷西畔。险险戏戏,崩坏陂池,决胜乃罢。汩潺湲,披扬流洒。横暴之极,鱼鳖失势,颠倒偃侧,沋沋湲湲,蒲伏连延。神物怪疑,不可胜言,直使人踣焉,洄闇凄怆焉。此天下怪异诡观也,太子能强起观之乎?”太子曰:“仆病,未能也。”客曰:“将为太子奏方术之士有资略者,若庄周、魏牟、杨朱、墨濯

29、、便蜎、詹何之伦,使之论天下之精微,理万物之是非;孔、老览观,孟子持筹而算之,万不失一。此亦天下要言妙道也,太子岂欲闻之乎?”于是太子据几而起,曰:“涣乎若一听圣人辩士之言。”涩然汗出,霍然病已。“七体”刘勰文心雕龙·杂文:“枚乘摛艳,首制七发,腴辞云构,夸丽风骇。”七发的出现,标志着汉代散体大赋的正式形成,后来沿袭七发体式而写的作品很多,如傅毅七激、张衡七辩、王粲七释、曹植七启、陆机七徵、张协七命等等。因此在赋史上,“七”成为一种专体。司马相如子虚赋“仆对曰:唯唯。臣闻楚有七泽,尝见其一,未睹其余也。臣之所见,盖特其小小者耳,名曰云梦。云梦者,方九百里,其中有山焉。其山则盘纡岪郁,

30、隆崇嵂崒,岑崟参差,日月蔽亏。交错纠纷,上干青云。罢池陂陀,下属江河。其土则丹青赭垩,雌黄白坿,锡碧金银。众色炫耀,照烂龙鳞。其石则赤玉玫瑰,琳珉昆吾,瑊瓑玄厉,碝石碔砆。其乐则有蕙圃:蘅兰芷若,芎藭菖蒲,江蓠蘼芜,诸柘巴苴。其南侧有平原广泽:登降陁靡,案衍坛曼,缘似大江,限以巫山;其高燥则生葴菥苞荔,薛莎青薠;其埤湿则生藏茛蒹葭,东蘠雕胡。莲藕觚卢,菴闾轩芋。众物居之,不可胜图。其西则有涌泉清池:激水推移,外发芙蓉菱华,内隐钜石白沙;其中则有神色蛟鼍,玳瑁鳖鼋。其北则有阴林:其树楩柟豫章,桂椒木兰,檗离朱杨,樝梨梬栗,橘柚芬芬;其上则有鹓鶵孔鸾,腾远射干;其下则有白虎玄豹,蟃蜒貙犴。张衡归田

31、赋游都邑以永久,无明略以佐时;徒临川以羡鱼,俟河清乎未期。感蔡子之慷慨,从唐生以决疑。谅天道之微昧,追渔父以同嬉;超埃尘以遐逝,与世事乎长辞。于是仲春令月,时和气清。原隰郁茂,百草滋荣。王雎鼓翼,鸧鹒哀鸣;交颈颉颃,关关嘤嘤。于焉逍遥,聊以娱情。尔乃龙吟方泽,虎啸山丘。仰飞纤缴,俯钓长流;触矢而毙,贪饵吞钩;落云间之逸禽,悬渊沉之魦鰡。于时曜灵俄景,系以望舒。极般游之至乐,虽日夕而忘劬。感老氏之遗诫,将廻驾乎蓬庐。弹五弦之妙指,咏周孔之图书;挥翰墨以奋藻,陈三皇之轨模。苟纵心于物外,安知荣辱之所如?王粲登楼赋登兹楼以四望兮,聊暇日以销忧。览斯宇之所处兮,实显敞而寡仇。挟清漳之通浦兮,倚曲沮之长

32、洲。背坟衍之广陆兮,临皋隰之沃流。北弥陶牧,西接昭丘。华实蔽野,黍稷盈畴。虽信美而非吾土兮,曾何足以少留!遭纷浊而迁逝兮,漫逾纪以迄今。情眷眷而怀归兮,孰忧思之可任?凭轩槛以遥望兮,向北风而开襟。平原远而极目兮,蔽荆山之高岑。路逶迤而修迥兮,川既漾而济深。悲旧乡之壅隔兮,涕横坠而弗禁。昔尼父之在陈兮,有归欤之叹音。钟仪幽而楚奏兮,庄舄显而越吟。人情同于怀土兮,岂穷达而异心!惟日月之逾迈兮,俟河清其未极。冀王道之一平兮,假高衢而骋力。惧匏瓜之徒悬兮,畏井渫之莫食。步栖迟以徙倚兮,白日忽其将匿。风萧瑟而并兴兮,天惨惨而无色。兽狂顾以求群兮,鸟相鸣而举翼,原野阒其无人兮,征夫行而未息。心凄怆以感发兮

33、,意忉怛而憯恻。循阶除而下降兮,气交愤于胸臆。夜参半而不寐兮,怅盘桓以反侧。东汉末年,赋的发展进入变革期,占据文坛中心的大赋趋于衰落,而抒情小赋日渐繁荣。西汉辞赋时代,文人只在辞赋上逞才,很少在诗上争胜。东汉,五言诗在新样式逐渐为文人接受,文人往往赋、诗兼作。自然也就促成了诗、赋之间的交融。出现了赋的抒情性、赋的律化。谢庄月赋臣闻沉潜既义,高明既经,日以阳德,月以阴灵。擅扶光于东沼,嗣若英于西冥。引玄兔于帝台,集素娥于后庭。朒朓警阙,朏魄示冲。顺辰通烛,从星泽风。增华台室,扬采轩宫。委照而吴业昌,沦精而汉道融。 若夫气霁地表,云敛天末,洞庭始波,木叶微脱。菊散芳于山椒,雁流哀于江濑;升清质之悠

34、悠,降澄辉之蔼蔼。列宿掩缛,长河韬映;柔祗雪凝,圆灵水镜;连观霜缟,周除冰净。君王乃厌晨欢,乐宵宴;收妙舞,驰清县;去烛房,即月殿;芳酒登,鸣琴荐。 (王勃滕王阁序)李程日五色赋德动天鉴,祥开日华。守三光而效祉,彰五色而可嘉。验瑞典之所应,知淳风之不遐。禀以阳精,体乾爻於君位;昭夫土德,表王气於皇家。懿彼日升,考兹礼斗。因时而出,与圣为偶。仰瑞景兮灿中天,和德辉兮光万有。既分羲和之职,自契黄人之守。舒明耀,符君道之克明;丽九华,当帝业之嗣九。时也寰宇克清,景气澄霁。浴咸池於天末,拂若木於海裔。非烟捧於圆象,蔚矣锦章;馀霞散於重轮,焕然绮丽。固知畴人有秩,天纪无失。必观象以察变,不废时而乱日。合

35、璧方而孰可,抱珥比而奚匹。泛草际而瑞露相鲜,动川上而荣光乱出。信比象而可久,故成文之不一。足使阳乌迷莫黑之容,白驹惊受彩之质。浩浩天枢,洋洋圣谟。德之交感,瑞必相符。五彩彰施於黄道,万姓瞻仰於康衢。足以光昭前古,照临下土。殊祥著明,庶物咸睹。名矫翼,如威凤兮鸣朝阳;时藿倾心,状灵芝兮耀中圃。斯乃天有命,日跻圣。太阶平,王道正。同夫少昊,谅感之以呈祥;异彼夏王,徒指之而比盛。今则引耀神州,扬光日域。设象以启圣,宣精以昭德。彰烛远於皇明,乃备彩於方色。故曰惟天为大,吾君是则。唐摭言卷八:贞元中试日五色赋,李程先榜已落,遇杨於陵省宿归第,以赋稿示之,於陵揽其赋破题曰:“德动天鉴,祥开日华。”深赏之,

36、谓程曰:“公今须作状元。”遂携赋稿诣主司,主司致谢,於是擢李程为状元。欧阳修秋声赋苏轼赤壁赋对赋的认识与赋的发展扬雄法言·吾子:“或问:景差、唐勒、宋玉之赋也益乎?曰:必也淫。淫则奈何?曰: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汉书·扬雄传:“雄以为赋者,将以风之也,必推类而言,极丽靡之辞,闳侈巨衍,竞于使人不能加也,既乃归之于正,然览者已过矣。往时武帝好神仙,相如上大人赋,欲以风,帝反缥缥有陵云之志。由是言之,赋劝而不止,明矣。”班固两都赋序:或曰:“赋者,古诗之流也。”昔成、康没而颂声寝,王泽竭而诗不作。大汉初定,日不暇给。至于武、宣之世,乃崇礼官,考文章。内设金马、石渠之

37、署,外兴乐府、协律之事,以兴废继绝,润色鸿业。是以众庶悦豫,福应尤盛,白麟、赤雁、芝房、宝鼎之歌,荐于郊庙。神雀、五凤、甘露、黄龙之瑞,以为年纪。故言语侍从之臣,若司马相如、虞丘寿王、东方朔、枚皋、王褒、刘向之属,朝夕论思,日月献纳。而公卿大臣御史大夫婚儿宽、太常孔臧、大中大夫董仲舒、宗正刘德、太子太傅萧望之等,时时间作。或以抒下情而通讽谕,或以宣上德而尽忠孝,雍容揄扬,著于后嗣,抑亦雅颂之亚也,故孝成之世,论而录之。盖奏御者千有余篇,而后大汉之文章,炳焉与三代同风。且夫道有夷隆,学有粗密,因时而建德者,不以远近易则,故皋陶歌虞,奚斯颂鲁,同见采于孔氏,列于诗书,其义一也。稽之上古则如彼,考之

38、汉室又如此。斯事虽细,然先臣之旧式,国家之遗美,不可阙也。臣窃见海内清平,朝廷无事,京师修宫室,浚城隍,起苑囿,以备制度。西土耆老,咸怀怨思,冀上之眷顾,而盛称长安旧制,有陋雒邑之议。故臣作两都赋,以极众人之所眩曜,折以今之法度,其词曰:曹丕典论·论文:诗赋欲丽。陆机文赋: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 文心雕龙·诠赋:诗有六义,其二曰“赋”。“赋”者,铺也,铺采摛文,体物写志也。昔邵公称:“公卿献诗,师箴瞍赋。”(国语)传云:“登高能赋,可为大夫。”诗序则同义,“传”说则异体;总其归涂,实相枝干。刘向云:“明不歌而颂。”班固称:“古诗之流也。”至如郑庄之赋“大隧”,士蒍之赋

39、“狐裘;结言扌豆(短)韵,词自己作,虽合赋体,明而未融。及灵均唱骚,始广声貌。然“赋”也者,受命于诗人,拓宇于楚辞也。于是荀况礼、智,宋玉风、钓、爰锡名号,与“诗”画境;六义附庸,蔚成大国。遂(述)客主以首引,极声貌以穷文。斯盖别“诗”之原始,命“赋”之厥初也。北史·魏收传:“会须能作赋,始成大才士。”白居易与元九书:“十五六始知有进士,苦节读书。二十已来,昼课赋,夜课书,间又课诗,不遑寝息矣。”汉赋的渊源1. 然“赋”也者,受命于诗人,拓宇于楚辞也。诗教传统“讽”、“颂”楚辞体制2. 如章学诚说:“赋者,古诗之流”,又说:“古之赋家者流,原本诗骚,出入战国诸子: 假设问对,庄列寓言

40、之遗也;恢廓声势,苏张纵横之体也;排比谐隐,韩非储说之属也;征材聚事,吕览类辑之义也。”赋的影响“以赋为诗”(以文为诗)韩孟联句韩孟联句“以赋为诗”还表现在其多用化用前人赋中语联句。以纳凉联句为例,其“目林恐焚烧,耳井忆瀺灂”之“瀺灂”,乃是得自上林赋之“临坻注壑,瀺灂霣坠”;其“青荧文簟施,淡澉甘瓜濯”之“青荧”见班固西都赋之“琳珉青荧”,“淡澉”见枚乘七发之“淡澉手足”;而其“递啸取遥风”句,则是来自刘桢大暑赋之“披襟领而长啸,冀微风之来思”。对于赋体而言,其于天地日月、山川草木、城邑人物、羽毛鳞甲、牛鬼蛇神莫不摄入其中,再运之以铺陈之势、夸饰之笔,以达“润饰宏业”之旨。而韩、孟城南、征蜀

41、诸联句则明显表现出受其影响的痕迹。方世举谓城南联句:“其铺叙之法,仿佛三都、两京,而又丝丝绳牵,断而不断,如韩信将兵,多多益善,非其大才,安能如此。”而朱彝尊则径云:“此诗(城南联句)铺叙结构,全模子虚、两都等赋。”其实不仅城南联句表现为铺张扬厉的赋法特征,包括纳凉、斗鸡、征蜀在内的韩、孟长安时期的联句均不同程度地表现出受赋法影响的痕迹。韩愈南山诗韩愈陆浑山火和皇甫湜用其韵诗之“虎熊麋猪逮猴猿。水龙鼍龟鱼与鼋,鸦鸱雕鹰雉鹄鹍。燖炰煨爊孰飞奔。”乃是仿汉赋用瑰玮联边字的做法。其南山诗连用五十多“或”字,铺排山势景物之繁富,更是将赋法发挥到了极致。二、汉乐府汉书·礼乐志已经著录汉代郊庙乐

42、歌;宋书·乐志著录为数不少的汉相和歌辞。隋书、新旧唐书的艺文志记载,两晋、南朝曾有众多私家辑录乐府的诗集,今天这些书籍均已亡佚。郭茂倩之后,乐府总集尚有元代左克明编有古乐府,明人梅鼎祚编有古乐苑,然在内容上多沿袭郭茂倩的乐府诗集。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云其“每题以古辞居前,拟作居后,使同一曲调而诸格毕备,不相沿袭,可以药剽窃形似之失。其古辞多前列本辞,后列入乐所改,得以考知孰为侧,孰为艳,孰为趋,孰为增字减字。其声辞合写、不可训诂者,亦皆题下著名,尤可药摹拟聱牙之弊”“征引浩博,援据精审,宋以来考乐府者,无能出其范围”“言乐府者,以是集为祖本,犹渔猎之资山海也。”。郭茂倩乐府诗集乐府诗集的

43、重要贡献是把历代歌曲按其曲调收集分类,使许多作品得以汇编成书。乐府诗集把乐府诗分为郊庙歌辞、燕射歌辞、鼓吹曲辞、横吹曲辞、相和歌辞、清商曲辞、舞曲歌辞、琴曲歌辞、杂曲歌辞、近代曲辞、杂歌谣辞和新乐府辞等12大类;其中又分若干小类,如横吹曲辞又分汉横吹曲、梁鼓角横吹曲等类;相和歌辞又分为相和六引、相和曲、吟叹曲、平调曲、清调曲、瑟调曲、楚调曲和大曲等类;清商曲辞中又分为吴声歌与西曲歌等类。它的编次是把每一种曲调的“古辞”(较早的无名氏之作)或较早出现的诗放在前面后人的拟作列于后面使读者了解到某些文人诗是受了民歌或者前代文人的影响。乐府诗集的又一个重大特色,还在于他所作的具有重要价值的大序、题解。

44、郭茂倩对乐府诗进行过全面、系统的研究,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誉为“征引浩博,援据精审,宋以来考乐府者无能出其范围”。在十二类的每类之下都有大序,每曲之下又有题解,这些大序、题解,或考证历代音乐之分合,各类曲部之源流,或评述历代乐府之沿革,并且对乐府诗的曲辞、本事、体制、演变,都有极为详尽精当的评析。如果我们将这些大序、题解从乐府诗集中独立出来的话,它不啻是一部全面研究乐府诗的专门著作,对于我们今天研究古代的音乐发展史、文化学术史、社会政治史、民间风俗史等均有裨益。其中有些论述,至今还为专家学者们奉为确凿不易之言。书中这些说明征引了许多业已散佚的著作,如刘宋张永的元嘉正声伎录、南齐王僧虔的伎录、陈释智

45、匠的古今乐录等书,使许多珍贵的史料得以保存。这对文学史和音乐史的研究都有极重要的价值。(郭茂倩乐府诗集,中华书局1979年版)汉乐府民歌由于汉代一度罢乐府,中断采风,汉以后虽仍有乐府机构的存在,而大规模地采集风谣的工作不再进行,以致民歌难以幸存。据汉书·艺文志所载,西汉乐府民歌有138首,但现存乐府民歌包括东汉在内总共不过40左右。 班固汉书艺文志·诗赋略:“自孝武立乐府而采歌谣,于是有代赵之讴,秦楚之风,皆感于哀乐,缘事而发,亦可以观风俗,知薄厚云。” 郭茂倩:“乐府之名,起于汉魏。自孝惠帝时,夏侯宽为乐府令,始以名官。至武帝,乃立乐府,采诗夜诵,有赵代秦楚之讴。则采歌谣

46、,披声乐,其来盖亦远矣。”徐祯卿谈艺录:“乐府往往叙事,故与诗殊。”西汉:太乐、乐府二署,分掌雅乐、俗乐。 “汉乐府双璧”孔雀东南飞、陌上桑孔雀东南飞孔雀东南飞是我国古代文学史上最长的一首叙事诗,被沈德潜称为“古今第一首长诗”。孔雀东南飞与南北朝的木兰辞并称“乐府双璧”及“叙事诗双璧”。后又把孔雀东南飞、木兰诗与唐代韦庄的秦妇吟并称为“乐府三绝”。它取材于东汉献帝年间发生在庐江郡的一桩婚姻悲剧。历代传唱,成为艺术创作不竭的源泉。影响:1.礼记·本命中载:“妇有七去:不顺父母去,无子去,淫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2. 李白长干行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

47、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澦堆。三、“古诗十九首”与汉代文人五言诗昭明文选卷二十九杂诗上“古诗十九首”。67之一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之二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昔为娼家女,今为荡子夫。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之三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斗酒

48、相娱乐,聊厚不为薄。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洛中何郁郁,冠带自相索。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两宫遥相望,双阙百余尺。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之四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申。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贫贱,坎轲长苦辛之五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之六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

49、终老。之七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玉衡指孟冬,众星何历历。白露沾野草,时节忽复易。秋蝉鸣树间,玄鸟逝安适。昔我同门友,高举振六翮。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南箕北有斗,牵牛不负轭。良无盘石固,虚名复何益?之八冉冉狐生竹,结根泰山阿。与君为新婚,兔丝附女萝。兔丝生有时,夫妇会有宜。千里远结婚,悠悠隔山陂。思君令人老,轩车来何迟!伤彼蕙兰花,含英扬光辉。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君亮执高节,贱妾亦何为!之九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攀条折其荣,将以遗所思。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此物何足贵,但感别经时。之十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

50、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之十一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之十二东城高且长,逶迤自相属。回风动地起,秋草萋已绿。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晨风怀苦心,蟋蟀伤局促。荡涤放情志,何为自结束!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被服罗裳衣,当户理清曲。音响一何悲!弦急知柱促。驰情整巾带,沉吟聊踯躅。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之十三驱车上东门,遥望郭北墓。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下有陈死人,杳杳即长暮。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万岁更相送,贤圣莫能度。服食求神

51、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之十四去者日以疏,生者日已亲。出郭门直视,但见丘与坟。古墓犁为田,松柏摧为薪。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思还故里闾,欲归道无因。之十五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愚者爱惜费,但为後世嗤。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之十六凛凛岁云暮,蝼蛄夕鸣悲。凉风率已厉,游子寒无衣。锦衾遗洛浦,同袍与我违。独宿累长夜,梦想见容辉。良人惟古欢,枉驾惠前绥。愿得常巧笑,携手同车归。既来不须臾,又不处重闱。亮无晨风翼,焉能凌风飞?眄睐以适意,引领遥相睎。徒倚怀感伤,垂涕沾双扉。之十七孟冬寒气至,北风何惨栗。愁多知夜长,仰观众星列。三五明月

52、满,四五蟾兔缺。客从远方来,遗我一书札。上言长相思,下言久离别。置书怀袖中,三岁字不灭。一心抱区区,惧君不识察。之十八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相去万余里,故人心尚尔。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欢被。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以胶投漆中,谁能别离此?之十九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纬。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出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引领还入房,泪下沾裳衣。文心雕龙:“古诗佳丽,或称枚叔。”(黄霖文心雕龙汇评,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玉台新咏卷一“枚乘杂诗九首”西北有高楼东城高且长行行重行行涉江采芙蓉青青河畔草兰若生春阳庭前有奇树迢迢牵牛星明月何皎皎五言古诗的最早成熟作品。叶嘉莹认为这

53、些诗写得真是好,有丰厚的内涵,外表却很平淡。通篇俱佳,根本无法字摘句赏。(孟郊游子吟学古诗得起真谛)方东树昭昧詹言:“十九首须识其天衣无缝处。”好诗的标准:贾岛推敲;王安石改字杜甫羌村“鸡群正乱叫”群鸡正乱叫,客至鸡斗争。驱鸡上树木,始闻叩柴荆。父老四五人,问我久远行。手中各有携,倾榼浊复清。苦辞酒味薄,黍地无人耕。兵革既未息,儿童尽东征。请为父老歌,艰难愧深情。歌罢仰天叹,四座泪纵横。叶嘉莹:“凡是最好的诗人,都不是用文字写诗,而是用自己整个的生命去写诗的。”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魏晋南北朝文学要籍“文学自觉时代”隋书·经籍志是继汉书·艺文志后,我国现存最古的第二部史志目录。既反映隋朝一代藏书,又记载六朝时代图书变动情况,并最终确立了四分法在目录学中的地位,也是现存最古的四分法目录书。右四百三十七部,四千三百八十一卷。通计亡书,合八百八十六部,八千一百二十六卷。 别集之名,盖汉东京之所创也。自灵均已降,属文之士众矣,然其志尚不同,风流殊别。後之君子,欲观其体势,而见其心灵,故别聚焉,名之为集。辞人景慕,并自记载,以成书部。年代迁徙,亦颇遗散。其高唱绝俗者,略皆具存,今依其先後,次之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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