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妖魔形象论

《西游记》妖魔形象论

摘要

《西游记》是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一，同时也是我国明代小说家吴承恩所著的古代第一部浪漫主义的神魔小说，它具有浓郁的浪漫主义和奇幻色彩

。

作为神魔题材小说，作者以荒诞游戏的笔墨刻画了众多妖魔形象，这些形象都各具特色，深入人心

。无论是从艺术特色、还是意义功用方面都有着很大的价值意义。

关键词：妖魔形象；原因意义；多重作用；艺术特色

一、《西游记》妖魔形象分类研究

此次分类按小说中妖魔的命运结局进行分类，这里分为三大类。

虽化为妖，终得善果

这类妖魔主要以孙悟空和猪八戒为典型。孙悟空这个艺术形象是人、神、动物的统一，他特有的诙谐性和幽默感，更丰富了我国古代文学史上这个独一无二的艺术形象。孙悟空外貌丑陋，毛脸雷公嘴，塌鼻子，圈盘腿，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孙悟空神通广大，会七十二般变化，还有腾云驾雾的本领，忠心耿耿的保护唐僧西天取经，毫无怨言，积极乐观，为唐僧斩妖除魔，不仅敢于斗争，而且善于斗争。他是封建社会中的叛逆者形象，渴望自由，不愿被人管束，希望被重视，他追求名利的同时又对于封建教条极其不满，想要摆脱控制，这是人物的矛盾之处，也是作者思想的矛盾以及对封建批判的不彻底。

东胜神洲海东傲来小国之界的花果山上有一仙石，孙悟空就是从仙石里蹦出来的石猴

。刚出生的孙悟空有着猴子的特征，过着群居的生活，爱吃鲜桃果类，活泼好动。随着故事情节发展，人的特性也从他身上逐渐显现出来。他以自己过人的本领赢得众猴的认可，称霸花果山自立为王。可是他并不满足于当下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也想长生不老，这其实反映的正是孙悟空的正常的人的欲望，渴望长命百岁，不愿被人管束，追求自由。尽管求道之路遥远，但孙悟空并没有放弃，反而说走就走，这更表现了他坚定、不畏艰难的个性。在整个《西游记》开始，孙悟空的鲜明个性已经初露锋芒。学成本领归来之后，他从东海龙宫里夺得宝物和盔甲，拉帮结派，想要称霸为王，其实都体现的是他个人的利己主义思想，和作者对人性欲望的正视。

由于他拿了龙王的定海神针和披挂，又私自修改生死簿，被告上天庭。天庭则以惯用的招安手段来达到他们压制的目的。假借封官之名，来将这个叛逆者扼杀在摇篮里。而孙悟空也欣然答应，实际上是他希望被人重视，放下自己逍遥的生活选择做官，也是作者渴望能进入仕途的一种表达。但是统治者低估了孙悟空的能力，两次招安都没有真心实意，反而伤了自尊心极强的孙悟空，导致大闹天宫，搞得乌烟瘴气。

最后众神无奈，只得请来更有权威的如来佛祖来帮忙，最终将悟空压在五行山下反省

。面对孙悟空的出现，统治者因为害怕而进行压制，怕孙悟空取代他们的位置。让唐僧来解救悟空，并陪他去取经，这也是统治者的手段，这样一个有能力的人，使用武力压制不住，就只能通过招安来压抑，给予他斗战胜佛的美名。由此让孙悟空走上了取经之路。前七回反映的是一个对现存秩序和权威的反抗，反传统反礼教的叛逆者形象。后面取经开始，逐渐表现出了妥协，执着追求正义。

在取经途中，孙悟空的变现更是令人喜爱。一路上斩妖除魔，能通过火眼金睛来分辨善恶，他还多次表现出对取经的坚定信念和乐观心态。在敢于同妖魔斗争的同时，他还善于斗争，不会强硬的使用暴力，反而在适当的时候能以智取胜。例如在收服猪八戒时，他并没有鲁莽行事，而是变作翠兰来智取。

孙悟空这个形象更多的是作者理想化的个人英雄形象，充满浪漫主义色彩，但其身上也存在许多缺点。他争强好胜，常常自以为是，总是信誓旦旦的说：“包在俺老孙身上”。同时他也爱攀比，和金池长老攀比袈裟而惹到祸事，易冲动，性情急躁。爱占小便宜，欺负八戒，不愿挑重担子。《西游记》中还表现孙悟空心狠毒辣的一面，例如在十四回中，孙悟空毫不犹豫的打死了六个山贼，不仅惹怒了唐僧，也因此带上了紧箍咒，他还一度因恨想要打死唐僧。还有在第三十一回遇到黄袍怪时，孙悟空也残忍的直接将黄袍妖精的两个孩子摔死了。总的来说，孙悟空虽然出生为妖，但是在那个特定的时代中，即使身怀本领，思想进步，也抵不过封建势力的压迫，最终取得真经得到封号，其实也是达到了统治者的目的，仅凭一个人的力量，终究逃不过强大的封建势力。

除了孙悟空，猪八戒念也是这一类妖怪的代表，作者塑造的唯一一个接地气的喜剧形象，所以给广大读者也是留下深刻印象。

2.厌恶禁欲，追求自由

这类妖魔多与神佛有关，结局都是相对来说比较好的。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为奉旨下界成妖，故意为师徒四人制造困难；一类厌倦当下生活，想要追寻自由和理想，而私自下界成妖。除此之外，还有受到点化的妖魔，例如红孩儿和黑风怪，他们虽然与神佛没有什么关系，但最后受点化修道成仙。这些妖魔的共同点是他们的结局都是被神仙收服，或者直接复回原职。这些妖魔仗着自己与神佛之间的关系，为所欲为，其实代表的是统治阶级上下勾结，欺压百姓。

奉旨下界成妖最典型的就是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

他们两兄弟是太上老君看金炉和银炉的童子，菩萨向太上老君借来，故意在此处设下阻碍来检验师徒四人的真心

。

当师徒四人到了平顶山时，日值功曹变为樵夫给他们通风报信，告诉他们平顶山莲花洞里有两个妖魔，专门要吃唐僧肉，并且妖魔有五件宝物，分别是：紫金红葫芦、羊脂玉净瓶、七星剑、幌金绳、芭蕉扇。作者对这妖魔的外貌描写是：头戴凤盔，身披战袍，蟒龙筋绑在腰间，脚穿粉皮靴。这也符合他们是天上下凡的妖魔这一身份。妖怪十分狡诈，尤其是银角大王，对于吃唐僧肉这件事很执着。两个妖怪仗着这些宝物格外嚣张，用七星剑将猪八戒捉去后还嫌他不中用，非要去捉唐僧。银角大王变做道士迷惑唐僧，即使被孙悟空火眼金睛识破，仍然能淡定应对，可见这个妖怪还是很有手段和智慧的。他使计谋让孙悟空背他，暗中却用法术遣山压住悟空，并且掳走了沙僧和唐僧。这更体现妖魔的聪明，和孙悟空形成抗衡。为了能放心的享用唐僧肉，银角大王又派精细鬼和伶俐虫带着葫芦和净瓶去捉孙悟空，孙悟空反而将宝贝骗了过来。妖魔又命人去请压龙山的干娘，顺便把幌金绳带来捉拿孙悟空。这里其实就可见妖魔与孙悟空的差别了，第一次被骗的经历根本没给这两个妖魔带来经验教训，反而还放心的派小妖去请，没有防范意识，骄傲自大，也因此导致两个妖魔先后被收服。

另外还有一类是原本为天上的神仙或者神仙的坐骑宠物，他们因为自己的私欲偷偷下界，这类妖魔往往本领都很高，而且在下界前都会偷取宝物用来防身。

例如狮驼山狮驼洞里的三个老妖狮王、象王和大鹏，它们分别是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的坐骑；还有比丘国国丈乃是寿星的坐骑梅花鹿所变

；

独角兕大王乃是太上老君豢养的青牛下界成了妖魔；通天河里的感大王是观音菩萨养的一条金鱼；还有二十八星宿里为爱私自下凡的奎木狼星等等

。

3.自然生长，悲惨结局

这类妖魔都是自然生长，原始野蛮，多为自己修炼成妖，自生于各地崇山峻岭、江河湖海之中的“凡间邪祟，山间怪兽”，所以他们都是任凭心性而为，不受拘束，追求自由的本质。

这类妖魔有尸魔白骨夫人和罗刹女为鬼妖外，其余都为自然界中各类虫鱼鸟兽修炼成精

。

如车迟国的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分别是黄毛虎怪、白毛角鹿怪、羚羊怪；毒敌山琵琶洞的女妖蝎子精

；

黄花观的道士是蜈蚣精；盘丝洞中的七个蜘蛛精；青龙山玄英洞的三个犀牛精辟寒大王、辟暑大王、辟尘大王

；乱石山碧波潭万圣龙宫之中的九头虫；驼罗庄的巨蟒怪吃人畜成性，最后也被打死。这些妖魔除了他们原形为动物之外，还可以幻化成人形，而且即使变为人形他们的妖身也带有明显的本相特征，例如蜘蛛精的肚脐眼可以吐出丝；蝎子精的尾巴上有一个钩子，兵器三股叉是两只钳脚；他们的表现都是一种自然的本能和原始的魔性。作者用魔幻的艺术手法，给这些禽畜虫蛇以妖魔的外表，强化他们危害人类的自然本能。

其中蝎子精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毒敌山琵琶洞的蝎子精是为数不多的的女妖之一，她虽为蝎子精，但是容貌姣好，面对唐僧总是摆出娇媚之态。她还有着蝎子的特征，她的三股叉是生成的两只钳脚，尾上有一个钩子，叫做倒马毒，毒性十分厉害，就连如来佛祖被扎后也是疼痛难忍，妖精自己修炼的本领也很高，两次迎战时将悟空和八戒扎上伤。尽管是如此有手段的妖魔，没有背景靠山，终究抵不过悲惨命运，先是被昴日星官的鸡鸣声逼回原形，浑身酥软，死在坡前，后又被八戒一顿钉钯，打为烂酱。自此，蝎子精想要和唐僧共度清闲日子的愿望也破灭了。

二、作者塑造妖魔形象的原因

1.受当时三教合流的社会思想影响，《西游记》作为明朝中期的小说，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的是当时的宗教文化和宗教思想

。

《西游记》中，将佛教、道教、儒教思想三者融合在一起，其根源应当是受到当时陆王“心学”以及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影响

。当时宗教思想多元化，由于宗教历来是统治者控制百姓、维护其统治地位的工具，所以只要能有利用价值，统治阶级都是不排斥的，再加上中华传统文化的包融性，就使当时的宗教出现多元化。

由于当时明代城市手工业和商业的繁荣，人们对宗教表现出了淡漠化，小说虽然写了大量宗教思想，但也有不少地方是对宗教的调侃和嘲讽

，

通过这些妖魔形象来对宗教进行讽刺，例如孙悟空曾讥笑如来佛祖是妖精的外甥

。

佛教文化是小说中最为鲜明的部分，这部小说主要就是讲述唐僧师徒四人去天取经的故事，所以孙悟空受观音菩萨的点化

，护送唐僧取经，本就是在大量宣扬佛教思想，而且在取经途中，师徒四人遇到难以降服的妖魔，往往求助的是佛教神仙，其中观音菩萨就多次出现帮忙。

同时，唐僧的三个徒弟从妖到僧、修成正果的结局也是在阐释佛教修行思想

。小说中处处可见佛教思想，例如师徒四人的饮食起居，他们都是吃素不吃荤，唐僧更是自称贫僧，并且常常告诫徒弟们不能杀生贪图美色。当悟空打死人或妖魔之后，唐僧也是心痛不已默默为他们超度。除此之外，取经事业其实一个师徒四人对天下苍生救苦救难的过程，九九八十一次劫难，代表着师徒四人一步步经历劫难，取得真经修成正果，从而普度众生。

小说中也有许多道教思想的体现，如天庭的神仙中就有一些道教人物，代表人物有掌管天庭事物的玉皇大帝；太上老君的炼丹术就体现了道家的法术

。而且孙悟空大闹天宫时，就是因为偷吃了大量仙丹后被扔进炼丹炉之后，反倒炼成了火眼金睛。取经途中遇到要妖魔时，利用还魂丹和定风丹度过劫难也体现了道家文化。

最后小说还有儒家文化的体现。例如唐僧自愿为大唐皇帝去西天求取真经，保佑大唐江山永固，这就是典型的“忠君报国”和“儒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思想。另外孙悟空身上，更是体现着儒家“仁义忠信”的思想，孙悟空从刚开始的叛逆者逐渐成为执着追求正义的形象。他在取经途中，变得十分敬重师傅，尽管在被师傅误会赶走的情况下，他还是向师傅行礼，还嘱咐师弟们好好照顾师傅，在唐僧有难的情况下仍然不计前嫌的回来搭救，白龙马还曾说过：“他是个有仁有义的猴王”。

2.通过刻画妖魔形象以讽人欲，表达作者追求自由正义平等的理想。《西游记》中的妖魔大都是为了个人私欲，例如有的女妖贪图唐僧的美色，琵琶洞的蝎子精虽为妖魔，但是捉来唐僧却只为和唐僧做个伴，不为富贵奢华，只求清闲自在；也有许多妖魔厌倦天庭禁欲和奴役的生活，为了个人私欲私自下界，向往自由。作者对于妖魔的描写并不都是假丑恶，反而赋予他们人性之美。

例如黄袍怪本是天上二十八星宿中的奎木狼星，因与披香殿侍香的玉女相恋，但又不能违反天条，于是约好偷偷下界

，玉女下界成了宝象国的三公主，忘记两人的约定，奎木狼星占山妖，但是专情的黄袍怪强行将她带到洞府结为夫妻，尽管如此，黄袍怪还是对百花羞呵护备至，这种对于爱情的执着，正是对天庭冰冷压抑人欲的虚假教条进行赤裸裸的讽刺。另外，小说通过大量笔墨对妖魔外貌和他们居住的洞府进行描述，妖魔虽然外貌丑陋不堪，但每当他们出去迎战时，总是身披战袍，手握利器，像一个战斗者形象，丝毫不随意，而且他们的洞府大都十分讲究。

3.通过妖魔形象，表达作者对当时社会现实的真切感受，同时也寄托下层群众对统治阶级腐朽政治的不满及无奈

。取经事业本身就是统治阶级的一种手段，孙悟空猪八戒和沙和尚这三个形象其实都是被统治者的惯用招安手段下的产物，孙悟空如此叛逆的英雄也终究逃不过社会的黑暗。另外，取经途中的妖魔，其实都是统治者之前安排的，整个取经事业也是在统治者的权势当道下进行的。对于那些无权无势的妖魔，他们的悲惨结局都是体现着统治者对下层人民的迫害，也体现作者对于他们的无奈。除此之外，那些和神佛有着密切关系的妖魔，其实体现的是统治阶级内部的政治的混乱，他们没有严格的管好自己的部下，对于他们犯下的错，基本都是没有给予正面惩罚，都是被收服领回去，这就导致这些妖魔更加肆意妄为。通过这些情节，反映当时封建统治阶级内部政治混乱，统治者们上下勾结，怂恿帮凶爪牙剥削民众。

三．妖魔形象的多重作用功能

1.《西游记》中，妖魔形象的塑造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现实的反映，由妖怪影射着整个人间社会的阴暗面，所以小说中的妖魔形象背后其实都有一定的象征隐喻作用。透过小说中奇幻的妖魔世界，我们不难看出众多妖魔都代表着人性中的七情六欲。每次妖魔出洞迎战时，都会身披披挂，气势很强，然后威风凛凛的亮相，另外就是妖魔们所住的洞府，如老鼠精的无底洞，和我们平常所见的是不能相比的，里面有草有木，十分明朗。还有妖魔所追求的长生不老，黄袍怪对爱情的执着追求，牛魔王有家室还要偷偷纳妾等，这些都展现了人类生活中的世俗欲望。比丘国国丈用小儿心肝做药引也不是作者凭空臆想的，而是有历史依据，昏庸无能的明世宗听信道士谗言用少女做药引；乌鸡国国王被全真道人迫害而亡却不敢控告，也是对当时古代司法不公、官府勾结的黑暗社会现实的控诉。

这些妖魔都代表了现实社会中的邪恶势力，是现实的残酷影射

。同时妖魔之间也存在着一定的关系，他们之间构成了一个世俗社会。基本上小说中占山为王的妖魔都会组建一支妖兵队伍，各自分工合理安排；有些妖魔还会拉帮结派以增强实力，如黑熊精和白花蛇精、苍狼精狼狈为奸；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认狐狸精为干娘；青狮、白象、大鹏精互相称兄弟道弟。这些妖魔互相勾结、臭味相投的行为，和世俗社会中的结拜、认干爹等行为是极为相似的。这些隐喻作用，其实就是在折射人间百态，作者塑造的妖魔世界其实也有着明显的人性化和社会化。小说中妖魔的象征意味也十分明显。小说第二十七回中，尸魔三次变为普通百姓想骗过唐僧，达到自己的目的，但都被孙悟空识破。小说中，尸魔的本事并不十分厉害，而且所占的领地也不大，也不像其他妖魔一样有众多小妖，甚至在刚开始，都不知道她的本身是什么。但是三次打尸魔，其实代表的是立身修行的过程，修仙首先要除去身上的人欲，如富贵，名利，色欲，三次棒打白骨精其实代表对仙家历炼的必经之路的隐喻象征。

2.《西游记》中除了孙悟空外，还有一个形象也备受读者喜爱，他就是满身缺点的正义形象猪八戒。

这一形象的陪衬作用尤为重要。猪八戒本是天蓬元帅，但是酒后调戏嫦娥被贬下凡间，错投猪胎

。猪八戒最大特点就是好吃懒做还贪图美色，这与一个取经者的形象完全背道而驰，但是也是因为有了他的存在，小说的喜剧意味才更加明显，孙悟空的英雄形象才更突出。猪八戒身体笨重，头脑简单，饭量大而且爱偷懒，还一度因为贪图女色而吃了不少亏，取经路上遇到困难还常常说要散伙，而孙悟空身材瘦小，但是机灵敏捷，执着追求正义，对于美色更是毫不动心。从这些明显的特征看，猪八戒的缺点就很好的衬托了孙悟空的优点。但是，并不是说猪八戒没有优点，他其实很有正义感，面对妖魔，也是勇敢的斗争。总之，猪八戒的出现，使得孙悟空的这个充满正义的英雄形象更加饱满。

3.除了这些头领妖魔，许多小妖在小说中也是起到了点缀作用。如精细鬼、伶俐虫、奔波儿灞、灞波儿奔，小钻风等小妖，在文中虽然篇幅占的很少，却起了点缀作用。例如精细鬼和伶俐虫，他们的名字虽然看起来很聪明伶俐，但其实这两个小妖一点也不聪明，被孙悟空骗的云里雾里，宝贝被骗走了还不知道，让人觉得可怜又可笑，也为小说增加了趣味；还有小钻风，从他和孙悟空的对话可以得知，这个小妖对他的大王可是忠心耿耿的，他的天真和单纯也令人觉得这个小妖其实有些可爱，被孙悟空三言两语就骗的说出了大王的法宝。小妖们没有什么本事，只是个小跑腿的，从他们的言谈中，往往可以看出他们的单纯和可笑，有了他们的点缀，小说显得更加生动活泼，人物塑造更加鲜明。

四．《西游记》塑造妖魔形象的艺术特色

1.小说塑造妖魔形象打破了类型化典型人物刻画规范，逐步过渡到个性化典型人物塑造。小说的主要人物形象都有一个定性的性格特征，例如孙悟空的活泼聪明，猪八戒的好吃懒做，男性妖魔大都长得粗犷，女妖都是个个貌美如花。其中猪八戒最具代表性，猪八戒并不是以往的正义英雄形象，相反他身上有许多缺点，正由于这些缺点，才使得猪八戒的个性特征更加突出。妖魔形象都是通过多次渲染强化，来丰富这种性格。小说中，除了女性妖魔外，其他妖魔都长得十分丑陋，与此同时，每个妖魔又有他的特性，例如黑风怪，果真是生得黑，就连孙悟空见了，都觉得他像个烧窑筑煤的，一身乌黑，凸显黑熊的特征。还有青牛怪，生的凶丑，独角参差，耳根黑肉光，毛皮青似靛，也有着青牛的特征。

2.作者用游戏笔墨，将妖魔的人、神、动物三性有机结合统一起来。小说中的妖魔都是三性合一的，他们可以变成人形，像正常人一样有手有脚，同时他们通过自身修炼，拥有高强的本领，往往让孙悟空也难以降服。这些妖魔可不是简单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反而十分奸诈狡猾，他们懂得拉帮结派，建立自己的队伍，同时他们内部还会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