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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儿童精神分析第一讲儿童精神分析

主讲:法国儿童精神分析家:PascaleHassoun(阿苏)女士法国巴黎八大心理学副教授:Rosseau(卢梭)先生翻译:霍大同记录:徐云、蒋育红、李霞整理:居飞秦伟、第一讲2003-12-15上午9:00-12:00

霍大同:开始说一下,这个讨论班是和欧中精神分析互动协会和欧洲精神分析组织间联盟联合组织的,儿童精神分析始终是这个讨论班的中心。明天下午有一个儿科中医医生,演讲主题为“孩子的疾病和父母的关系”。下面先请请法国联盟成都语言中心的主任Serge先生为大家讲话。法语联盟主任:大家好,我是Serge,是法语联盟成都中心的主任,仅仅是九月份才到成都来的。当然,法语联盟的目的在于发展法国和中国之间的交流,他们的第一个目的是建立法语学校,在这里教授法语。最重要的是相互的交流,比如你们就学法文,我就学中文。但并不足够,同时我们还有一个目的,是促进更高水平的文化交流。我们从艺术家的交流开始。可能你们不少的人已经参加过法国联盟组织的音乐会。现在我非常高兴在这里迎接我们的法国朋友。我知道对他们来说接受一个时差的转换是非常困难的,我当时在九月份的时候就遇到这个问题。我们今天最终举行的一个研讨会,精神分析的研讨会,是很特别的儿童精神分析研讨会。在法国有一个伟大的精神分析传统,弗洛伊德自己也在法国读过书。同时,法国还有很多伟大的精神分析家,比如拉康,比如多尔多,不幸的是他们都去世了。但我们能看到这种研究仍然在进行,而且有大的研究家到了这里,像今天到成都的两位专家。我很高兴在中法之间有一个交流,我特别对精神分析这个领域中法的相互交换有兴趣,特别是在我当学生的时候。当时我的专业是语言学,在这个语言的研究当中,有对文本的研究。有一个特别的领域,叫做心理语言学。因此,我就有机会,上心理语言的课,上拉康的讨论班。拉康当时有一些课,或者会议,有对病人的介绍(大查房)。我向你们保证,拉康对于法国人来说都是非常困难的。当法国人在研究拉康时,经常是很难找到共同的理解。但是当他介绍病人的时候,他讲得非常清楚。当他讲精神分析的时候,用的语言非常难,是因为有他的理由。但至少是帮助我们自己思考。我高度评价你们的研究,我相信在中国研究拉康很困难,因为它在中国也是崭新的。你们很好幸运,能够听到大的专家帮助你们。你们还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是因为霍大同教授能给你们讲课。那么我不想耽误你们太多时间,下面要学习的课程安排得非常紧凑。希望你们充满勇气,去很好地进行学习。谢谢你们的倾听!(结束)霍大同:请阿苏女士自我介绍。(鼓掌欢迎!)阿苏:(中文)我很高兴见到大家。(法文)我当时是学心理学,然后做一个个人的精神分析,因为这个涉及到的是个人的经历。接下来我就在一个精神病医院工作。法国的精神病医院和社会结合得很好。接下来我在一个儿童接待中心工作一年,这些孩子的家庭出了问题。然后我在一个新的门诊中心工作,接待上学的孩子。接下来的经历我会慢慢讲。以后我就和卢梭先生一起做精神分析的工作。卢梭:大家好,我不能讲一点中文。这是我第一次到中国。我也是接受的法国索邦大学的心理学教育。现在我是巴黎八大的副教授,我也是做了一个个人的精神分析。目前主要是在巴黎八大的心理系做教师,同时也有一点分析家的工作,主要是从精神分析的角度研究孩子和青少年。霍大同:下面课程正式开始。阿苏:今天我想从某个简单的东西开始,就是孩子的观察。如同你们所听到的,这个涉及的不仅仅是孩子的分析,还有孩子的发展。因此,我们首先开始讲一个健康的孩子,他没有问题。接下来我们先注意观察他。先观察这个孩子,然后再接触理论。这是一个叫弗郎斯瓦·多尔多(françoiseDolto)的分析家对孩子的观察的个案。差不多类似弗洛伊德当时观察到的一个场景,叫做fort---da,也就是说,一个客体离开了,我们知道他会回来,就不是绝对的消失了不回来。那么我始终要使用客体这个概念,是因为孩子的第一个客体是母亲。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花园里面,孩子在他的婴儿手推车里面。孩子有一点问题。多尔多说,“我把帽子摘下,拿了这个帽子给这个孩子,孩子没有摸这个帽子。然后我又拿着帽子用另一种方法介绍这个帽子。在这个时候,孩子就做了一个动作,接近这个帽子。孩子把帽子拿下,放在手推车上。然后我就给妈妈讲,同时仍然和孩子一起拿着帽子玩。然后我把帽子拿回来戴在头上,孩子非常紧张,伸出手来想把帽子拿回去。然后我就和他做这个把帽子给他、又拿回来的游戏。孩子非常高兴,最后他把帽子丢到地上。孩子的母亲说,我不和他做这种游戏,因为他自己经常做。然后我把帽子捡起来,拿给孩子,他把它丢在地上,我又捡起来,拿给孩子,他又丢。如此反复几次后,我对他说:‘在地上的帽子,帽子给你’。这时他停止了这种游戏,停下来看我把这个帽子从地上捡起来。我停下做游戏,这个时候孩子也停下不动。我再给他帽子的时候,他完全不想要。然后我又把帽子放到身后,说:‘没有帽子了’,把帽子拿到前面,又重复这个动作和话语,孩子没有表情。我把帽子放在身后5到6分钟,然后说‘帽子不见了,已经走了’。这个时候我看到孩子呼吸稍微有些急促,于是开始新的游戏。这个时候,孩子就大笑起来,然后我接下来做的游戏是把帽子放在我的背后,说‘帽子’,然后把帽子拿到面前,说‘没有帽子’。孩子因此感到非常高兴,对帽子的消失和重现,同时对语言的这个游戏也非常高兴。”这个小故事能够看到小孩能游戏,因为这个话语的游戏他变得非常有活力。同时,虽然他不能讲话,但对这个话语游戏感到非常高兴。这次的讨论班就是从这个故事开始,讲一个语词的快乐。语词的快乐,不仅让孩子有一个实际经验的快乐,而且有一个言词交换的快乐。我们能够看到孩子是很聪明的,尽管那时候他不能讲话。孩子能够用脸上的表情和语言的游戏来表达很多东西,进行交流。经常我们有一个倾向,常说孩子需要这个,需要那个。我们经常“孩子”这个词,而把所有孩子当成一个样,用“孩子”这个一般性的语言来命名。但实际上,我们能看到,任何一个孩子都不象另一个孩子,个体间有非常大的区别。对于小孩子来说他们有非常大的区别,如对于食物的需要,孩子之间就有非常大的区别。尽管有一些抚养孩子的基本原则,但每个孩子有自己的需要。法国有一个很大的讨论,当母亲停下用母乳喂养而用奶嘴时,是不是必须三个小时一次的喂,还是说只要孩子需要就喂。当时就有两派,一派是严格的遵照三个小时喂一次。站在反对面的多尔多那一派认为要知道孩子真正什么时候需要,再决定喂奶。我们必须注意到,孩子的喊声、哭叫声。比如说孩子会哭叫,是因为他们需要或者高兴,并不是说哭叫就是痛苦或者有什么需要。母亲很容易区分孩子的哭喊,是正常的哭喊还是孩子生病了。因此我们必须要尊重孩子的哭喊,因为这个哭喊,起了一个指示孩子状态的作用。因此在孩子哭喊的时候我们不应该很焦虑,而应该去理解孩子究竟需要什么。因为孩子利用这个哭声来表达他生存的需要。比如说我们有一种担心:孩子是不是太聪明了,哭喊不够。因此孩子有时就不愿意哭出来,他担心父母会有一个不好的反应,会引起父母的不高兴。因为对于孩子来说他维持一个和父母的良好关系是很重要的,因为他开始完全是依赖性的。母亲都懂,我们不需要说。但是有时母亲遇到问题,这个时候,母亲就无法忍受孩子的哭喊。因此,我们允许10个月到15个月的孩子破坏一些东西。当然,我们要保护他不要到很危险的地方去。但是这样一种自动地行为给这个孩子一种快乐。因此,我们必须尊重孩子能有自动的行为。比如说给孩子一个客体,一个玩意,他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有时我们需要不让孩子走得太远,因为可能有危险,如果我们制止孩子停下来,那么母亲应该有一个语言解释。实际上问题常常是发生在孩子刚开始走路的时候。孩子开始走路的时候,我们常给他一个界线,但这很可能会导致孩子的退行(régression)。如果碰到孩子任性的时候,母亲不应该阻止他,应让他表达,因为他表现了自己内心的冲突。比如类似于刚才提到的扔帽子。孩子的第一次发气实际上是正常的,就在于孩子是试图表达他感受到的痛苦。在这个时候,这个外界的禁止给了孩子一个界线,强制不允许他走,给了他一个冲突。比如我们能看到孩子发气,是因为他自己不能够登上一个椅子,实际上在反对他自己,因为自己的无能。有时候,成人就有可能误会,如果大人如果不懂,就可能帮助孩子爬上去,孩子可能更生气。他会不让他人帮助,重新把大人扔掉,自己来。而成人就有可能以为孩子是反对他,就对孩子说:你太调皮了,你不爱我。在这种情况下就能够看到成人和孩子间有一种误解。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大人用语言来帮助孩子,那么这个时候,孩子就能够理解他自己对大人的过激行为,孩子就能够懂得母亲对他有信任感,就可能最后爬上这个椅子。在这种情况下,大人可能寻找试图理解孩子为什么有这种发怒。因此这个时候话语就起了一个把孩子从他的无能的状态拯救出来的作用。此时多尔多利用另外一个例子来说明应该允许孩子的一种退行。这个例子是多尔多自己的一岁的孩子想到睡觉的小推车上,而多尔多不让孩子坐在婴儿车里面出去,就直接带孩子到公园去。突然,孩子不愿走了,就躺在地上。这个时候多尔多很惊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很紧张。孩子在地上打滚,公园所有的人都看着。最后,多尔多懂了,实际上孩子是希望和婴儿车一起在街上散步。如果伴随着婴儿车一起出来,一方面他可以自己走,显示他已经长大,一方面如果累了可以仍然回到婴儿车。他说,幸好我懂了孩子的意思,不然我会觉得孩子很任性,非常难带,是有坏习惯的孩子。另外,大家都知道,我再举一个单独吃饭的问题。这个孩子是希望他能够单独吃饭,就像其他成人一样,他有能力自己吃饭。孩子能够逐渐学会自己吃饭。是成人最后懂得在哪一个时候要求孩子和成人一样坐在桌子旁边吃饭。如果我刚才讲的这些是大家知道的事情,明天和后天逐渐讲孩子会放弃一些行为,学习一些新行为,逐渐长大的事。今天想强调的是大人眼里看到的孩子行为不端,很调皮很淘气,可能是因为他们不能理解孩子的某些行为。下面是另外一个多尔多讲的例子,是两岁半的小男孩让(Janet)失掉所爱之物的经验的个案。那个孩子收到母亲送给他的一个礼物,是一个小的玩具枪。这个孩子非常高兴,因为正好这个时候是战争结束的时候,玩具枪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他很想到公园里面去玩。他们带孩子去坐公园的旋转木马。孩子是和外婆一起去的。然后外婆说:“把枪拿给我”。他说:“不,枪不是给女人的”,然后把枪放在地上。当木马停止转的时候,找不到枪了。他和外婆一起回到家,对母亲说:“我很对不起,我掉了我的枪,你会感到很担心”。讲这个故事给他妈妈听后,母亲知道很难再找到这把枪。她就问外婆:让是否心里不舒服。外婆说:“完全不,他完全不感到不舒服。当我说把枪给我,不应该放在地上,他说:‘没有关系,至少有一个人他拿到这把枪后他应该很高兴’”。妈妈听到这以后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并不比让更感到不安,因为玩具枪是让的,如果他高兴那么我就高兴”。因为肯定有一个小男孩感到高兴,人们就不再说这个枪掉了的事情,十五天也不说。十五天以后,妈妈看到孩子在发呆,就问他:“在想什么”?他说:“如果当时我不把枪放在地上,现在就可以和它一起玩,我现在非常想继续玩这把枪”。妈妈说:“以后你要注意,你喜欢的东西不要丢了”。这个故事就完了,对小孩来说,这是他的一场经历。孩子面对另一个孩子找到这把枪的时候,他能知道这把枪的价值。他是十五天以后才认识到对他一个很重要的东西的丧失。刚开始他觉得很自豪,觉得掉了以后没有关系,因为有另外一个孩子可以捡到。

(卢梭:阿苏女士的故事有三个观念,第一个观念是小男孩不把枪给外婆,是因为他认为枪是属于男孩子的,是秩序的分类的观念;第二个观念是他想另一个小男孩捡到这把枪,另外一个孩子是小彼者,是这个小彼者自己的问题,仍然表达的是他和这个小彼者的关系,他想到玩具枪仍然是被利用的;第三个观念是他在十五天以后认识到这个缺失的意义,是因为他母亲的话语:“如果自己心爱的东西,就不要让它掉了”。这个时候可以看到主体的意义,刚开始他是一个主体,希望拿着枪玩耍,到最后是成为一个想保存他自己东西的主体。)实际上我想说的是同样的事情。(卢梭:这些问题可以重复讲。(笑))如果这个孩子他感到一个他自己的客体的剥夺,这个时候他感到一个罪恶感。这个罪恶感他母亲强制给他的。因为掉了某个东西并不是错误,但是在这个例子当中,如同卢梭先生讲,这个时候,他就具有一个责任,对于这个事情的责任,就有一个“你的、我的、他的”的概念。如果他能够有一个个人的责任感,那么他以后就有对社会的责任感。

今天就讲这么多,休息后讨论。

讨论\o""[1]:秦伟:小孩在十五天后的沉思是在母亲提出之后还是在母亲提出之前?母亲说话在这之后,孩子在沉思,然后母亲问他在想什么,他说:“我还是希望能保存着自己玩”。然后母亲就说:“你必须很好的保护你喜欢的东西”。(秦伟:阿苏女士和卢梭先生提到,因为母亲的话,让他觉得这个东西有一个主体的丧失的感觉和责任,就没有听清楚这种关系。)(卢梭)我想解释的是语言的功能,孩子在做帽子的游戏的时候,母亲的话语保留在心间,话语就是一个行动,就把话语保存进去,在他思考的时候,就把话语又保存进去,就给了一个合法化、价值化的问题。增加的意思是有两个形式的责任,第一个责任是他对一个糟糕的事情的责任,第二个责任是他对他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一个责任。第一个责任的时候,这个孩子类似于被禁止的客体,他仍然和母亲联系在一起。第二个则是他处在主体的位置上,他对他自己的行为负责。从实际带孩子的行为,多尔多对母亲的行为是持定还是肯定的态度?是一个积极的态度,好的。(卢梭)是一个对孩子来说更多的东西。就应该保存他喜欢和珍贵的东西。当母亲说这个的时候,实际上这个枪是母亲买给孩子的。枪掉了,对母亲来说对她也是一件不舒服的事情,因为也是她喜欢的东西。她的话实际上是对她自己和孩子讲,这是同时的。十五天后,他自己在思考。如果他母亲不在场,没有看到他的思考,没有给他话语,是否效果一样?(卢梭)从来就没有一个完美的母亲,她看到孩子在思考的时候,给了他一个话语,然后让它在孩子中间升起来,如果没有看到,那就下一次再启发。孩子是非常柔韧的,孩子很具可塑性的。可能有一次他获得了有意义的经验,但更多时候是他在那儿玩,什么也没有得到。多尔多的重要性在于他有一个重要观念:孩子在他出生时就是一个主体。这影响了整个法国心理学界,引起了很大的震动,重要的是我们把孩子看作一个主体,而不是一个客体。居飞:评价他的思考,他在发气,是由我们成年人的观察来得到的,比如他有肢体语言。但是他没有学快乐之前,他没有学到与情绪相关的词之前,他没有学到表达情绪的语言的时候,他是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的?而我们成人是用自己的语言来描述孩子的表现。(卢梭)第一点是成人用成人的语言来描述这样的行为,孩子寄宿在话语中,在话语中长大。第二点是孩子接收成人讲的这些词语,他对这些词的理解,类似于他对动作的理解,同时依赖于词、动作、表情,那么逐渐这些东西就联在一起。成人的词汇和孩子自己接收的词汇逐渐联在一起,而不是一次完成。作为一个大孩子和成人来说,对词的理解不是一个情感,而是这词的具体的涵义。从来就不可能有成人完全懂得孩子。成人发出声音就构成了一个桥梁,是成人和孩子间联接的桥梁。为什么从这地方开始?因为在分析的临床中也是一样的:分析者在讲,分析家在听,在找这词中蕴含的意义。分析家在听这个意义,同时也发出一些声音,去帮助分析者去找寻这样一些意义。也许我们要引入一个概念,叫做“控制的冲动”和“知道的冲动”。也就是说“控制的冲动”是希望抓到和拿到一些东西,人们希望抓住或者控制这样一个客体或者说外部的世界;“知道的冲动”是拿到一个东西然后看它。那么在母亲和孩子中间有这样两种冲动。母亲想把孩子抓住,孩子也想把母亲抓住,在这过程就必须需要相互看。孩子究竟需要什么?“我仍然不懂他,但我试图懂他,我有这样一个知识”,这个知识是孩子从母亲那儿得来的。(卢梭)当代母亲的倾向是把孩子抓住然后塑造他。对我们来说,精神分析有关于孩子的一个模型,但不能完全把孩子封闭在这个模型中。这只是一个理论模型,但是我们作为一个临床治疗家的时候,在见到每个孩子和每个家庭的时候始终都是崭新的。仅仅只有独特性的精神分析学家,是因为我们始终都只有独特的意义。对精神分析学家来说,每个人始终都是最独特的。也就是说,我们在这个地方,共同发现一个知识,但是始终还有一个知识是我们单独地独立地去发现的知识。黄守全:孩子在东西丢了以后,说:“你会不高兴”。孩子在十五天之后他的沉思,有一个可能是他对主体的压抑,这两种是一回事?没关系,你应该保存你所喜欢的东西。丢了以后马上说,他会有什么结果?是否孩子丢了枪以后就有他自己本身的一个压抑?不是一个压抑,因为他掉了这个东西的不高兴始终是在这里,同时能对这个不高兴能做一个意识层面的处理,因此不是一种压抑。明天我们就会讲口腔阉割和肛门阉割,孩子为了长大就必须丧失一些东西。谷建岭:十五天之后母亲说话的时候给了孩子一个规则,母亲给的这个规则和父亲给的规则是否有所相同?母亲没有说你不应该把玩具枪丢在地上。如果说了,这是母亲的一个禁止。母亲只是说你应该保管好你喜欢的东西。准确地翻译是:母亲说,下一次如果你非常喜欢某个东西,你就应该注意让它不要掉了。不是一个规则而是母亲的话帮助孩子去思考。(谷:但对我来说,听到一个应该就有一个不应该,实际上就是一种规则。)是一个问题,很有意思,但对多尔多来说他不是一个给规则的教育者,而一个让孩子对孩子的主体去构造意义的教育者。在精神分析的领域中间,有相当一部分,是强调规则的问题,这主要是在美国同时是对法国的一部分学者,这是精神分析的一个丧失。我们要说仍然是一个教育,这个教育是说让孩子变成一个主体,而不是建构一个整个规则系统的教育。想重新引用刚才冲动的概念,不是一个拥有的教育,而是一个知道的教育。邹静:主体的概念,一生下来就有主体,刚才又提到帮助孩子建构主体,那么多尔多的主体的概念是如何定义的?主体的概念在多尔多不是一个结构的概念,而是一个动力学的概念,孩子出生就感到他是一个主体。这是针对五十年代将孩子看作一个封闭的主体,类似一个孤独症的孩子。孩子出生后感到他是一个主体,但并不否认会有父亲母亲的教育带给孩子的主体的发展。姜余:欧洲15世纪有一个传统:将小孩当作一个成人。多尔多将孩子当作一个主体,是否是往回走的一个东西?第一:当时在十五世纪在绘画当中,当孩子画成一缩小的成人,只是一个简单地比例地缩小。第二,后来人们实际是将孩子和成人混在一起,但他们仍然觉得孩子什么也不懂,后来是卢梭认为孩子需要接受教育。多尔多认为孩子和我们一样是一个主体,是一个处在发展中的主体。孩子掉了东西的时候母亲有三种态度,第一种是母亲说“东西掉了,掉就掉了,找不回来就算了”,第二种是母亲说“要保管好东西”,就象上面提到的例子,第三种是母亲责备孩子将东西掉了。这三种母亲态度分别对孩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第一个类型的母亲就意味着她完全没有反应,在这个时候孩子做什么对她都无所谓,孩子并不被看作主体。在第二种情况下,对于阿苏先生来说,母亲必须有一个反应,赋予这个行为一个价值。对第三种母亲来说,她对孩子的指责,就引入了罪恶感。第三种实际上是流行的传统教育。在第三种情况,不仅是母亲对孩子的影响,而且影响和孩子的关系导致她和孩子的分离。结果是有一天,他不屈从于她母亲,在青少年的时候乱做事。曾怡:提到两个主体,一个是拥有玩具枪的主体,一个是玩耍的主体。父母对主体的干预是第一个主体,对于孩子而言,他同样是受到关注的,是肯定的。丢了东西,有其他小孩玩,父母亲给予了肯定的回应。肯定的主体是第一个。中国人不计得失,说“天下人失之,天下人得之”。在这样一种对第一种主体进入肯定的干预,对于母亲的作法来说,会不会让他来说是一种特殊的个体的价值,还是有一种文化的群体的不同?首先,对他来说不是两个主体,是一个主体,只是在不同的时间有不同的差别。同一主体有不同的发展,就有所差别。中国文化的思想是道家的思想,多尔多不是一个道家,他是一个天主教,是一个罪感的文化,多尔多想超越这个文化。现在我们回忆这个例子,当母亲问外婆,说掉了东西,这个孩子有没有不舒服或者烦恼。这个外婆说没有,因为孩子觉得会有另外一个人捡到,所以不烦恼。在这说的过程中,多尔多强调的是孩子在的这个状态,孩子自己感觉的这个状态。掉了或者不掉了,没有什么差别,在15天之后才开始感觉掉了这个玩具枪是什么感觉。多尔多强调的作为一个主体,他感到有什么差别。如果母亲的反应是:你掉了东西没有关系,这是对孩子的一种帮助,从掉了东西,转到另一方面,仍然是一种支持。如果是两次父母亲说掉了东西,没有什么,再买。那么孩子就回到更前的一个状态。如果孩子始终都在掉东西,而父母亲说我们再买,这就不是一件好事情。那么,在一个消费的社会,掉了东西也许不是太严重,因为可以再买;但在另外一个社会,我们什么都缺的社会,就可能会很严重,买不到。但这不是我们讲的东西。我们讲的是一个心理过程。就是掉东西这样一件事情,在孩子的心理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如果孩子应该有他的经历,同时父母也应该接受孩子掉东西的经历,如果父母否认了这样一种失物的行为,那么实际上孩子是被杀掉了讲座里说是语言的帮助,但是如果在孩子不能成功登上椅子的时候,孩子表现出发气。如果孩子懂得了母亲对他的期望,有时不太容易界定,孩子本身很敏感。那么这个语言是压力还是促进,如果是压力,这个压力会有多大,这个方式是否很好?这是母亲的欲望的问题。可以有两种不同的表达。如果母亲说,你长大了,肯定能爬上这个椅子,这就是一种压力。如果母亲说,没有关系,如果你愿意试,你就继续试,这就是促进。这两种态度是不一样的。你提了一个很好的问题,是关于母亲的欲望的问题。母亲的欲望实际上可以是孩子的一个动力,也可能是一种促进。下面会继续讲母亲的欲望是否是一种限制或者是一种压力。孩子爬椅子,如果母亲说:“你那么小,爬什么?”,并且反复抱小孩上椅子。即使这个小孩已经能够自己爬了,以后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如果这种事情多了,孩子有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小孩会怎么样?这个时候孩子就是一个客体,不是主体,孩子就不能发展主体,没有办法发展他的运动系统和他的整个心理系统。法国叫做“过分保护的孩子”。我想多举一个例子:如果小孩子有自己很喜欢的玩具在和小伙伴一起玩耍,发现小伙伴也喜欢,然后在玩到兴头说“我把玩具送给你”。然而过了两三天之后,他又想要回来,这时母亲应该给予怎么的一个干预?是非常好的例子。有两层关系。第一层,孩子在玩耍的时候非常高兴,伙伴想要,孩子把玩具给了伙伴,然后伙伴很高兴,事后他想重要要来,找回自己的快乐。母亲这一层,母亲如果说,你给了别人,你再要回来,就类似于偷别人的东西,就相当于给了一个道德的判断。另一种教育是让孩子自己讨论玩具究竟归哪个。另一个建议是让玩具在孩子中轮流玩,背后的一个观念是为孩子提供开放的环境,让孩子有获得新经验的可能性。分成两个层面,第一个是孩子的层面,第二个是成人的层面,是很重要的。帽子游戏是语言的游戏,对于这个词语带给孩子的快乐,是如何体现的?请再多补充一些这方面的内容。实际有三层意思,第一,词语的游戏是伴随这个行动的;第二,词语游戏和这个帽子的行动分开了,就是说“不在了”了的时候帽子在他眼前;第三,声音本身构成了这种愉快。词语的概念以后逐渐具体化。如果有一个小孩想抢另一个小孩的玩具,两个母亲都在场,这种情况如何处理?在这种情况下,母亲应该保护自己的孩子,抢过去。如果母亲不保护,孩子就对母亲没有信任感。(那么如何保护?)孩子母亲应该以成人的口气说:“这个枪不是你的,你应该还给他”。有这样一个例子:两岁多的小孩的小三轮车被别人拿了,母亲对第二个小孩说:“你应该还给他”。然后一个四岁多的女孩,也在同样的公园里骑自行车,有一个比她小一点的男孩想抢,女孩就以拳头推开,母亲笑了,女孩感到非常幸福。是不是这个女孩比这个男孩更具有竞争性?(卢梭)男孩是不是比女孩更具有退行性?(众笑)希望以后我们一起的时候,你们能讲出你们的故事,然后讨论。

霍大同:明天下午3:00是成都四大著名儿科医生之一的王医生给大家讲“母亲行为和孩子行为的发生发展的关系”,希望大家准时。

\o""[1]注:本文讨论部分一般由主讲人回答,如果是另外人回答,将特别注明。第二讲2003-12-169:00-12:00阿苏:今天继续昨天的,主要讲昨天已提到的概念:身体的意象,孩子的身体意象,起的作用是把弗洛伊德的人格三部分:自我、超我、它我联成一个整体。在另一个水平上,是将自我理想,理想自我,超我联系在一起。我想从一个例子开始。这个例子涉及到一个10岁的小男孩,他非常羞怯,有一种很焦虑忧郁的微笑。他去看多尔多夫人,因为多尔多夫人是他的精神分析家。但这个孩子说他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个时候,多尔多请他画画。这个孩子始终画的都是同样的东西。他在画中画了一个坦克,在纸的边缘画了另一辆坦克,但不完整,只有一部分(参图1)。这个在纸的边缘的坦克没有炮筒。一个有炮筒没有子弹,另一个没有炮筒。两辆坦克没有相对。好几次他都画的是同样的画,代表的是双方的战斗,但是这个战斗本身不能实现。另外一次他画的是拳击手,但是这个拳击手只有一只手,或者这只手不能打到对方身上。还有一次,他画出两个拳击手面对面,身上穿着条纹衫。他说这代表的是他的同伴,有一次他同伴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然后回到家里他父亲打他。因此,多尔多夫人问他:“是不是希望你父亲打你”。“但这个不是我要想说的”,孩子说,“但是我说的是他的父亲管着他”。但是事实上,挨打的孩子的父亲并不照顾孩子,孩子的父亲不认为他的儿子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这个孩子强调竞争和斗争,是因为他父亲完全不关心他不看他,所以没有这个关系。(图1:坦克画)事实上,这个孩子他画的这个战斗场面是想认同于父亲这个具有斗争性的人。而父亲不认为他是一个有用有价值的儿子。这时有一个俄底浦斯的反面,是因为父亲嫉妒这个孩子,这个父亲就没有起到作用,不能帮孩子构成他的自我理想和超我。因为父亲并不是表现出一个自我的理想的形象,他也没有代表一个超我,这个超我本来可以促使孩子工作。父亲只是说,“你不要说话,让我安静”。他不能允许孩子的理想我,理想我作为一个孩子的理想是“口腔的石祖的男孩”。父亲不希望他成为一个有权利、能讲话、能向父亲表达自己的男孩。“石祖的”是指“有权利的”,“口腔的”是指“能够说话的”,“口腔的石祖的男孩”是指“有权利说话的男孩”。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父亲害怕这个男孩,同时也因为孩子认为他父亲害怕他。孩子所有的力比多就被封闭起来,孩子就处在一个不能够把力比多投向他父亲的危险境地中。因此,孩子躲避在一个无效的状态,一个不能够战斗竞争的无意义的状态。同时,孩子处在一个没有创造性的状态。孩子刚开始说他没有做梦,就是创造性被剥夺。因此,孩子的欲望实际上如同画中,条纹衫代表孩子的欲望,他希望有一个非常强大的父亲,这个父亲能够和他对话。条纹衫,孩子说他的一个同伴穿了这样的衣服,是因为那是他母亲给他的,所以他穿着。对这个孩子来说,他的同伴,就代表着一个理想,因为他有一个非常强大的父亲,同时也有一个非常好的母亲。我们能够在孩子绘画中间看到他的自我、他的理想我和他的超我的在场。这时候我们能够在绘画中看到冲突,两个序列上的冲突,一个是自我、它我、超我,另一个是自我理想和超我。在这个例子中间,和治疗者之间的对话帮助我们理解这个绘画的意义。如果这个绘画的理解是通过和治疗者的对话实现,那么孩子自己也差不多有一点分析家的味道。我们能够看到想象的身体处在一个想象的序列,同时仍然处在一个象征的层面。同时在这个绘画中间,我们看到一个差别,身体的图式和身体的意象之间的差别。身体的这种图式象坦克一样有手有脚。身体的图式是我们在类似于坦克的例子中,随便什么都能够表达的,但身体的意象是我们不能够随便表达的。躯体的工具始终在那儿,但身体的意象并不能被实现。躯体,对这个孩子来说,他的躯体的图式始终在,但是他的自我理想阻止了他走向未来。躯体的图式(SchemaCorporel)表现的是躯体本身的状况。身体的意象(Imageducorps)是通过理想自我的认同,形成的对自身身体的意象。绘画始终讲的都是这两个。孩子能够绘画,这个能力是躯体的图式部分,但是他画的时候始终不能够把他的想法画出来,不能把躯体的意象表达出来,两者间有一个差距。我们想研究的是孩子的身体的意象是用什么方法构成的,是在什么状态下伴随着孩子的长大演化。我们要区分三种身体的意象:基础的意象(ImagedeBase),功能的意象(ImageFonctionelle),和爱诺意象(ImageErogène)。这三个意象,构成了动力学的意象(ImageDynaminque)。这是一个统一性的东西,但这个统一性的东西是处在变化和运动中的统一者。这三个意象通过生命的冲动被联系在一起,下面分别解释每个意象。身体意象的第一个构成是基础意象。基础意象允许孩子能感到自己处在一种继续存在的状态。也就是说自恋的一个持续和一个时空的持续。这个孩子就通过基础意象感到他继续的存在着。这个基础的意象给孩子一个存在的情感。存在的这种情感是一个继续性的情感。这个时候,多伦多给它命了名,叫做原发的自恋阶段(narcissismeoriginaire)。也就是说一个主体的自恋,主体希望活下去的欲望。孩子作为父母亲的活着的欲望的继承者。当孩子获得这个意象的时候,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对孩子而言,基础的意象能够实现,仅仅在于孩子具有一个自己受到威胁的幻想。受到威胁的幻想能帮孩子抵达基础的意象。因此,这个受到威胁的幻想对孩子来说是一个恐惧的情感,同时是一个倒错的情感。比如说孩子这个时候就会幻想自己肚子痛,或者有一个人让自己的肚子痛。也就是说,抵达一个基础的意象,对应到的实际是一个口腔期和肛门期。孩子可能有一个不同的基础意象,根据不同的发展阶段,而这种意象代表的是孩子的不适。首先有一个呼吸的阶段,然后是口腔的基础意象的阶段,接下来是基础意象的第三阶段是肛门阶段。这个阶段以后再讲。根据解释,我们能够看到一个联系,功能性意象和害怕之间的联系。我们先讲功能性的意象。为什么叫功能性的意象?是因为是身体的功能。比如说呼吸,吃东西,排大小便等。同时也是一个身体的由孩子通过他向成人提出的要求而投注的躯体,是一个他身体的地点通过它向另外一个表达他的请求的地点。正是这个身体的地点是他的症状发生的地点,同时也是一个请求的地点,比如孩子饿了就会说他想吃东西。这样我们看到一个缺失是请求的起源,同时也是欲望的起源。这是非常多尔多主义的。身体的地点是请求,向母亲提出一个请求,母亲并不总是有一个回应,在母亲和孩子的请求之间,就会有一个空间。母亲总是划定一个界限,通过这个界限要求孩子通过语言来表达他的请求。我们能看到功能的意象既指示着一个躯体的功能,同时也是一个、母亲话语的捕获。再讲爱诺意象。爱诺的意象是和快乐连在一起。比如说孩子没有吃奶的时候就咂嘴巴,或者吸奶嘴,就会获得一种快乐。我们能看到这三个意象如何转换,看到这三个意象在身体本身的局限性和成人给予的局限性条件下如何转换。在我们要讲局限性的也就是象征性的阉割之前,我们要讲一个动力学的意象。动力学的意象,指示着一个生的欲望或者是对未来的一个预期,这个欲望始终是对一个未知的东西或者一个人的开放。动力学的这个表象始终是“欲望”(Désire)这个词。动力学的欲望始终代表着一个想抵达欲望的一个状态。我们能够在绘画中间看到动力学的意象。这个孩子以对未来感到失望。讨论:我有一个十岁的孩子,在我来听讲座之前,我问他:“如果你去听,会提什么问题?”他说:“我平时都是梦中见到坏人会勇敢地搏斗,但真正面临坏人的时候就会退却?为什么?”这个例子可以说他的自我理想是在斗争性的这一边,是在梦中出现。而在现实,功能性的意象没有很好的发展。他的幻想实际是一个欲望,是他希望自己非常强大。这样一种幻想和他现实中的实际行为有一个非常大的区别。身体的意象是把自我和自我的理想和超我联系在一起,请问这两个层面有什么关系?身体的意象表达了不同的孩子的身体功能,但是是混在一起表达的。分析家听也看这个话,这个混在一起的东西。分析家在理论的水平上把两者区分出来。通过这个理论的区分,来理解他的表达(比如绘画)是什么意思。在下面讲象征性的阉割时再回答这个问题。这边有一个它我的冲动,那边有一个超我的禁止,超我就变成迫害者。同时有一个对自我理想的认同,让这个超我不是太适应迫害者,减轻了超我变成迫害者的作用。也许孩子会获得一个直接的快乐的满足。让孩子不完全获得满足的话,会让孩子获得知识,获得关于超我、它我和理想我的知识。在绘画中间,我们看到他不能够游戏他的冲动,是因为他缺乏一个可爱的父亲同时也缺乏一个严厉的父亲。孩子如果想整合在一起,而不是分裂的,他就需要来自它我的冲动,同时需要一个父母亲的爱,需要自我理想,接受一个超我,在这种情况下才能整合在一起。如果孩子不能获得一种整合,获得一种统一,那么他就不得不退行。整个这些不是机械的过程,而是一种很柔韧的东西。在整合这一过程中逐渐实现了统一。这是动力学的。如果他的对手,他的对话者,发生变化,这种变化就允许孩子用另外的方式生活。谷建岭:能否对呼吸的基础性意象多讲一些?是一个出生的阶段。时相。出生的那一刻发生的这个阶段。多尔多强调的一个重点是他的一个发明。呼吸的阶段的强调是为了语言的作用奠定一个基础,是因为后来讲话仍然是利用空气。居飞:这三个意象的区分,总体来说不是很清楚,比如基础意象和功能意象就非常难以区分。原发性的自恋中对形象的把握就是通过身体的功能来把握的,例如通过视觉和听觉。您能不能讲详细一些?基础意象是“活着的存在的感觉”,处在原发性自恋中,是因为父母亲希望他这个样子,所以他这样。功能性的意象是身体的训练,是一个活动。比如喝水的时候就感到了。爱诺的意象是母亲给他一个什么东西,由此形成的。他之所以在是来自他父母亲,然后他动,然后是他和母亲的关系。但是,这是分析的概念。现实中,孩子这三个东西是联在一起的。之所以这三个东西联在一起是因为有一个动力的意象,就是指他始终面对一个彼者,始终倾向于一个彼者,是对大彼者的呼唤。陶杏华:基础的意象是来自父母的自恋,又提到威胁的幻想,这个威胁幻想和父母的自恋有什么联系?威胁的概念就有一个基础意象的迫害性,基础意象被攻击。这个基础意象是一个登录的地点,如果这个意象没有很好地被构成,后来的很多事就无法进行,整个行动就没有办法登录。做了很多事情,但是没有意义。另外一个概念就是基础意象的危险性是和恐惧的幻想联系在一起的。首先有一个原发性的自恋,因为性欲的问题,接下来就有一个初级性的自恋,然后是次级性的自恋。(休息15分钟)我们现在继续思考欲望如何与这三个意象联系在一起的。母亲作为一个支持点,给孩子带来爱和语言,通过带来爱和语言使孩子能够意识到现实的局限性和他自己的需要的局限。孩子面对一些证据,母亲就要孩子知道有些证据是可能让他长大的。这种局限性就是在精神分析领域中讲的阉割。刚开始孩子和母亲身体之间是联结在一起的。经过不同阶段以后,身体和身体的联结被打开来面对世界。孩子在母亲身上找到的这种平和的状态,孩子也能在其他的彼者身上找到。孩子被剥夺了某种东西同时也获得了某些东西。口腔的阉割,比如说断奶。这个提供了一种可能性,孩子获得了一种语言,让母亲同时也能让其他人理解。通过这个以后,孩子就逐渐不太依赖母亲。限制就变成了一个开放。对于一个肛门的阉割,孩子能够自己穿衣服,自己洗澡,自己到厕所,同时也能看到希望和母亲一起获得一种快乐。这个快乐后来被语言的快乐所替代。肛门阉割的一个结果是他和母亲分离,然后和他的父亲和兄弟姐妹建立关系。同时也是通过与其他孩子接触获得快感。这个阶段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对于独生子也很重要的,通过这个阶段才可能面对俄底浦斯阶段。孩子就有可能认识到他自己的性同时有可能和其他的孩子做比较。能够更好地理解性方面的知识。这种剥夺导致的是对世界新的开放和认识,有更多的创造性。有一个乱伦的禁忌。通过这个乱伦的禁忌使孩子能够离开家庭走向社会。我们能够给予阉割这个词什么样的定义呢?阉割这个词意味着加强填补充实人类存在的生活。阉割意味着他的欲望的复杂性同时也意味着法律的一个禁忌。也许我们能通过昨天的例子来说明这个问题。当母亲说:“你不能登上椅子”,和母亲说:“你可以把你的玩具给你的同伴”,阉割表现在后一个例子中间。在第一个例子中间是一个制止,“你不能登上这个椅子”,而在第二个例子中间是一个开放性。尽管你失掉了你的玩具,由此你获得了一个朋友。(卢梭:阉割是说你不是所有,彼者存在,阉割就是承认彼者的存在,是对彼者的开放。)多尔多在说直接的快乐被禁止后,孩子就获得一个升华。因此,阉割能够把人们带到升华。当时,为了解释这个阉割的概念,多尔多就说,比如一棵树,如果剪掉枝就能长得更好。但是同时也强调必须等待孩子被剥夺了某种东西的这样一个时间的到来。比如说,孩子和母亲的关系被剥夺得太早,就不是一个阉割而一个创伤。比如说很小的孩子,十个月大,他和他父母亲分开,如果有人对他讲,他能够接受分离,如果没有人讲,他就不能接受这个分离。刚开始,母亲是孩子的一个客体,孩子是母亲的一个客体。随着母亲对孩子的要求,有这样一种母亲和孩子的分离意味着孩子对母亲有更多的更好的认识,同时也意味着母亲对孩子有更好的认识。比如说,母亲要离开孩子去工作,她回来时能重新创造一种方式与孩子共处。我们在具体化一下,关于这个阉割的概念,阉割是出生的阉割。也许能够说,出生首先是一个自然事实,但仍然会有一个象征基因(symboligene)的功能。在希腊语当中,symbol是本来分开的两个物体联在一起。是说,出生是母亲和孩子的分开,这两个东西是相互补充的。他们虽然是分开了,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起源。因为出生确实有一个实在的分裂,脐带绞断,还有一个分裂是从母亲子宫的环境中分裂出来。通过这个分裂,父母亲能够重新创造一个东西,使孩子觉得仍然处在子宫中。但不仅仅如此。孩子首先开始呼吸。现在就有一个丧失,就有一个切口,在这里。这个切割和这个分裂是人们创造另外环境和孩子的襁褓。在孩子获得呼吸和哭声的同时,父母亲能够区分是一个男孩还是女孩,然后给孩子一个名字。这个阉割对父母亲来说是让孩子寄住在一个文化的状态中。这个时候,孩子就变成一个公民。因此我们就能看到一边是脐带的阉割,另一边是父母想象的阉割。在这个之后,在脐带阉割之后,是口腔的阉割。意味着母亲能够承认孩子从自身分离开,用乳汁来喂养孩子。这个口腔的阉割就意味着除了母亲能用乳汁来喂养孩子外,还有其他方式给孩子快感。母亲被剥夺了躯体的快感,然后获得了语言的快感。因此,母亲和孩子的交流,是从躯体间直接的交流变成了间接的语言层面上的交流,就出现了一个距离。在这种情况下,所谓语言的交流,是一个广义的交流,包括姿势和手势,让孩子用这种方式与其他人交流。比如母亲能够接受孩子到另外一个人的怀里,母亲做这个的时候纯粹是一个自动的行为。通过分离,孩子就能够感到彼者的存在。在这之前,孩子认为母亲的奶是属于他的,在这种的分离时候就知道了彼者的存在。想起一个例子,一个小男孩,他自己能够吃饭,在吃饭的时候他很快地吃完,正常的饮食,然后很快地去找他母亲的乳房吃奶。之所以举这个例子,是因为口腔的阉割并不是一次就完成,而是很多次。这是一个孩子接受母亲的身体不是他的所有者的过程。接下来就有一个肛门的阉割,肛门的阉割有两个意义。第一个意思是孩子自愿的进行运动性的活动。也就是他能够不要母亲的帮助。是他的自主性的活动。这孩子说我自己一个人能够做这些事情。也是孩子手脚并用爬行的过程。对多尔多来说,并不是说,肛门的阉割不是孩子自己去厕所大小便,而是一个自主行动的获得。即孩子在照顾、监护控制他的人不在场的情况下独立地活动。在整个自主性的内部,孩子获得了他的整洁性。第二个肛门的阉割的意思是孩子学会了和彼者一起生活。虽然我有我的快乐,但我仍然尊重彼者。肛门的阉割意味着他必须要考虑对自己的禁止,考虑自己的身体同时要考虑他者。同时也是禁止触犯自己的身体和彼者的身体。不能随便打别人。那么我们能够看到运动的能力给予了孩子更多的可能性更多的自由,但不是所有的自由。同时也意味着孩子自己排大小便,刚开始自己排大小便是为了让他父母高兴,而接下来他不仅是为了父母亲,也是为了自己。肛门的冲动同时是被动的(就是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某些东西)也是主动的(能主动地决定他能够给还是不给)。他拥有保存着对自己身体的这个感觉是消极的。他“给”或者“不给”是积极的。多尔多强调,这个肛门的阉割如果要变成有效,父母要接受孩子的阉割。肛门阉割要有效,在于父母亲要能作为自我理想的代表。这个东西是很重要的,是因为它给予了禁忌一个意义。最早举的画坦克的孩子,他的问题就在于父亲不能给予他一个肛门的阉割。因为没有一个父亲给他说,你不能做这件事情,因为我爱你,以让他能走得更远。在这个意义上来说,父母亲给予了一个自主性,给予的自主性需要孩子自己学习,自己去拥有。他要学习,同时要屈服。是不是我们要惩罚从而使孩子服从呢?一方面,孩子必须要学习很多东西,通过自主性他能够长大。同时父母亲还要说你必须做我们所说的事。在这个地方,父母亲就起了一个很大的作用,要判断这个屈从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意义上?也就是说,某一个事情是应该自己去做还是需要服从的。这整个肛门的阉割差不多就是在2-4岁之间。那么下面本来我打算要讲的是关于性的,对自己的性角色的认识,在俄底浦斯情结。现在没时间了,我们先讨论问题。讨论:在这个个案中谈到父亲,没有提到母亲,那么父亲的作用如何体现?没有讲母亲,在这个个案中,是因为多尔多本人在这个地方没有讲。更多的讲的是自我理想的问题,父亲作为自我理想,是父亲与自我理想的关系的问题。能不能再详细讲一下口腔的阉割和口腔创伤的关系?正常的情况下在和父母的关系间有一个分离,在这个时候,孩子自己是分裂的演员(acteur)。在分裂中,孩子是起主动者的作用。有可能有时会有一些事件,促使分裂的发生。比如说母亲生病了,住在医院里。强制性的让这个分裂发生。这个时候,母亲住院了不能照顾孩子,会有两种可能性。第一,代替母亲照顾孩子的人,可能用语言维持着母亲和孩子的这样一种心理的联系。第二,也有可能,这个代替母亲照顾孩子的人,没有维持母亲和孩子的这样一种联系。在后一种情况下,孩子就只能退行。口腔的这种阉割,实际上意味着孩子往前走。创伤意味着孩子退回去,阉割意味着孩子往前走。阉割是让孩子往前走。要强调的是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说在什么时候给予一个阉割。这是由母亲自己决定的。而母亲则依赖于母亲自己接受的这样的一个阉割的情形。母亲幼时也接受阉割,如果当时的情形是很严厉的,那么她给予孩子的阉割可能很严厉;如果当时的情形是很柔韧的,那么给予孩子的可能就是一个柔韧的。秦伟:上午讲了基础意象,功能意象和爱诺意象,而拉康的是镜像。意象与镜像有何关系?那么在身体的意象过程中,镜子可以放在什么地方?这个是拉康和多尔多相当大的一个差别。对于拉康来说是一个镜子,是一个玻璃,对多尔多来说是通过孩子的目光,甚至是一个倾听来获得他自己的意象。对拉康来说,是一个人如何通过一个固定的形象来组织自己。拉康强调的是我们不能直接进入自己,是通过一个形象或者一个意象进入自己。但是之后拉康也很快引入了母亲的目光的概念,拉康说,是母亲的目光给予了一个形象一个价值。对于拉康来说,是孩子在镜子中间看到一个形象,然后他狂喜。对于多尔多来说,是孩子首先自己感到是他存在。围绕着这个原发性自恋,看到镜子是对这个自己感觉的再证实。对于多尔多来说,镜子更多是在阉割的这一边,通过镜子看到的是个分离。拉康更多的是一个理论家,他利用的是他之前的关于镜子的理论的研究成果,而多尔多更多的是一个临床家,通过一个一个的对孩子的个案研究来得出的。临床经验多一点。三个意象:特别是爱诺意象和身体意象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一个双向的关系?三个意象有无层次高低先后的差异?是互动。三个意象实际上是同时存在的,没有先后、高低的分别。是分析家把它提炼出来的,不光是一个阶段性的问题。三个东西是混和一起的,不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发展的。是抽象的。是分析家区分来的,本身在孩子身上是混在一起的。母亲对孩子的自我理想有什么作用?首先,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多尔多没有提到。当然有一个互动的作用。强调的是父亲对自我理想的形成的作用,母亲也应该有作用。虽然他是一个男孩子对很多人来说,是母亲希望他成为什么样子,而不完全是他父亲。当然是一个父母亲互动的问题,很有可能在这个例子中间,他母亲是一个太强的控制者,将孩子控制住。孩子生下来我就没有奶,因为是爱婴医院,用(汤勺)喂,后来是用的奶瓶。是不是孩子就没有这样的口腔阉割?相反,更多。口腔阉割更强烈。(问:为什么?)这个时候,孩子对你来说,仍然有一个喂奶的意象。喂奶时有一个母婴关系。因为是你的孩子,你用汤勺喂的时候仍然有一个母亲在这里。尽管有别人喂奶,这些人还是起着类似母亲的作用。然后也许你想说的是他没有吮吸你的乳房,没有获得快感,但孩子是很柔韧的,他可能从其他方面获得一个快感,你也可能给他其他的快感。在孩子出生时,还没有达到口腔阉割。重要的问题是刚刚孩子感到母亲能够把好的东西送他的嘴里,而阉割是孩子感到不仅仅能得到好的东西,还有可能是不好的。孩子出生时你受了一个冲击,因为你没有把孩子抱在怀里。第三讲2003-12-17上午9:00-12:00霍大同:今天由卢梭先生讲温尼柯特(Winnicott)。卢梭:我要讲温尼柯特,是因为这是一个对孩子的发展非常重要的作者,他是在英国的一个儿科医生,整个一生都在从事儿童的工作,同时在做精神分析。因此,他有一个十万以上的门诊治疗的一个具体的经验。这个经验很有可能能够帮助我们理解他自己的临床的经历。温尼柯特的第一次分析是由梅兰妮·克莱茵进行的。他一方面接受了克莱茵的理论,另一方面以他的方式发展了它。温尼柯特在安娜·弗洛伊德和克莱茵之间的冲突保持了一定距离。你们显然知道当时安娜·弗洛伊德1937定居在英国,在接待和欢迎他父亲之前。因此她的定居在整个英国精神分析群体中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影响。相对于法国来说,精神分析爆炸了,分成为很多学派,尽管在英国内部有很多紧张的关系,但保持了一个协会。温尼柯特是作为独立于英国协会之外的代表,还有其他很多人也是独立的。温尼柯特用一个非常谦虚的非常简单的方法在写作,但是他的作品很复杂,很难理解,难以翻译。我现在想和你们一起分享温尼柯特如何考虑孩子的第一个精神分析的发展。弗洛伊德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面做很多工作。温尼柯特认为孩子的独立性是从一个双重的依赖出发的。第一个依赖是绝对的依赖,相对于自然的物理的环境的绝对依赖性。第二个绝对依赖是对情感环境的绝对依赖,也就是说孩子一出生以后就完全依赖于自然的环境和生物学的物理的环境,同时也绝对依赖于情感的环境。问题就在于孩子的精神发展是怎么样从这种双重的依赖中间产生出来。也就是说,孩子如何去理解他这种绝对的依赖的情势,如何去理解他所需要的这种环境。温尼柯特强调在孩子走向独立的道路上始终伴随着一个依赖的再现,即整个发展不是线性的,而是非线性的。这种独立性并不是一个遗传的长大的一种倾向,它有可能是某人以一个敏感的适应方式表达出来。如果他没有一个对人类的环境的依赖,尤其是母亲的这个环境,他不可能有发展。那么,与这一观点类似的是拉康的观点,即语言对孩子有一个先在性,先于孩子的出生就存在,这也是人类的一种环境,这和温尼柯特的观点差不多。孩子并不是一个独立的自主的存在。他能够成为自主是在某些条件下才是可能的。根据这种有利条件和不利条件的不同,孩子的演变也是不一样的,那么存在着一个遗传的潜在的发展。这个遗传的潜在的发展是和母亲的照顾联在一起的。当我说母亲的,母性的照顾,是因为照顾的人起了一个母亲的作用。更多的情况下是真实的母亲,但有时候也有可能是一个护士或一个父亲,但他们都起着母性的照顾作用。为了一个潜在的遗传的发展能实现,必须要父母亲的照顾是足够的。温尼柯特把这个父母亲的照顾分为三个环节。1.抱持holding.第一个照顾是他能获得一个支持。这个支持是身体的物理的,同时也是精神的。这个抱持的概念来自Bowlby(英国)的“附着(attaching)”概念。第一个照顾是父母亲的照顾。第二个照顾是母亲和孩子的共同的生活,是母亲和孩子的关系的一个继续。第一个照顾的阶段,孩子还不能鉴别父亲,还处在和母亲的关系中。第三个照顾是母亲和父亲的共同生活。如果母亲能够对孩子有足够的照顾,是因为有另一个人在照顾着母亲。因为母亲对孩子的照顾实际上是母亲的一个退行(Regression),是母亲退到孩子的状态。温尼柯特提出的原初的母亲的忧虑(Préoccupationmaternelleprimaire),既是生物性的也是精神性的。因为孩子出生时有一个完全的依赖,他无法在这个完全依赖的情况下区分母亲对他的照顾。也就是说他没有一个表象,他就不知道母亲的照顾是好还是做得不好。因为孩子他没有表象,当母亲给予的照顾是好的时候他就很高兴,如果不好就很紧张,但是他没有一个心理的表象来反应来判断是好的还是坏的。开始时孩子仅仅是有一个感觉的知觉,再加上一些运动。孩子在休息的时候,他是一个个体,仍然是一团,没有整体的知觉。他要获得整体的知觉就需要母亲持续的抱持。这个时候,母亲对他的这种照顾逐渐引起孩子构成一个情感的经验。他的感觉和情感的经验是母亲带给他的。这时候,他的情感的经历是一种趋势,是哭泣的趋势或喜悦的趋势,这时候感觉和情绪是整合在一起的。孩子感到某种东西而不是知觉到某些东西。对自己的这种感觉,(self暂翻译为自体)这个整合叫做自体。(2a)Integration=selfnonintegrationsans(SansDouleur)(2D)DESIntegration孩子的整合有三个阶段,第一个是非整合的阶段,是没有痛苦的;接下来是整合的阶段,self感觉到自己,整合时意味着有两个趋势,整合和反整合(deintegration),整合是好的,反整合是痛苦的;第一个阶段没有整合也没有反整合。在第二阶段是整合,感到高兴和同时有整合的趋势,使他感到痛苦。(解释一下这几个词有什么差别:ego,self,soi,moi(ich)moiselfegosoi自我,是意识的。弗洛伊德的区分,它我不等于自我不等于超我(ça≠moi≠soi,toi),它我是无意识的,自我是意识的,超我有很大一部分是意识的。因此有一个soi和moi之间有一个接近性。Self就是一个自己存在的无意识的感觉。也就是他存在的这种无意识的感觉。Soi是法文的对self的意识。以后我们会去讲soi和非moi。moi和ego是意识的。(霍老师补充:如果self是在无意识中,那么在法文中没有对应的词。因此法文就直接引入self这个词,来表达这样的状态。)精神在开始是一个物理或者生理功能的想象的制作(élaboration)。精神也是寻找着把过去的经验、意识和现在这一刻的可能性、对未来的等待联成一个整体的想象的制作。正是如此,自体才产生。这句话要解释的是精神是一个整合的过程。过去的经验是无意识的,孩子当时那一刻有意识,后来这个意识忘记了就变成了无意识。无意识的产生是依赖于意识的,如果要说无意识就是过去的经验。有意识的是这个精神的整合,是一个爱诺区的整合。比如说一个孩子吮吸母奶获得一种满足。这样一种孩子吃奶获得满足能否整合在于他和母亲的关系,如果是一个很好的关系就可能整合,如果是被母亲的拒绝,这就没有办法整合。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有些不到一岁的孩子会拒绝进食。临床经验告诉我们,不到一岁的孩子拒绝吃母亲的东西,如果让另外一个人如外婆或者奶奶或者其他人,很有可能他就吃得很好。多尔多说,孩子吃的时候不仅仅是饮食,也吃了母亲的焦虑。如果母亲过分焦虑的话,孩子就不想吃了。经常孩子越是拒绝吃奶母亲就越焦虑,而母亲越焦虑,孩子越拒绝吃奶,从而形成一个恶性循环。如果旁边有父亲递奶嘴,孩子可能就吃了。这种感觉甚至这种情感的知觉是对未来的一种预期,这些都是无意识发生的,孩子感到了母亲的焦虑,对下一个行为就有些拒绝。再举个很常见的例子,如母亲给孩子洗脸或者理发时,这个时候孩子显得很幸福。有一天,母亲很着急,可能要做什么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她试图和原来一样的做,但是这个孩子哭起来,这个孩子知觉到母亲这种精神的状态。至少孩子感觉到一个很小的差别,一个非组织化的一个差别。一个失常的差别。抱持是代表着母亲照顾孩子的最初方式。也就是说,母亲用一种非常小心的温柔的方式去抱孩子,而不是用对待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样对待幼儿。另外我们知道,只有几周大的孩子也能区分母亲的接触和父亲的接触。因此,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能说,母亲的这个抱持和父亲的这个抱持不完全是一回事。父亲的抱持依赖于父亲如何做。这时母亲实际上非常注意触觉的敏感性和听觉的敏感性。她触摸孩子的方式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说话的时候语气和腔调也是不一样的。正是这个抱持创造了一个环绕着孩子的一个襁褓(Envelope)。这时这个Self是孤立的,同时被襁褓所保护,是他的一个意象。精神性的这种self类似于在母亲的子宫的生物性的胎儿。Self能够发展在于母亲的这种抱持的保护。此时Self是非常脆弱和敏感的,如果受到过强的刺激就有一个非常严重的焦虑,对应着的是反整合(霍:可能的翻译术语:离合,负整合,非整合……)母亲在对待只有几周大的孩子时,要避免孩子有太多刺激的涌入。如果这个时候,非规则性的刺激很强烈,就成了刺激的涌入。太强的刺激突然地投到孩子身上,孩子就产生焦虑。孩子通过对母亲风格的适应来构成他的精神的整合。母亲不一样,母亲的风格自然就不一样。最重要的是孩子能够把小小的非规则的东西整合进去,如果孩子处在好的处境中,他能够把非规则性的东西整合进去。如果孩子处在不好的状态中,就不能整合这些非规则性的东西。如果我们生病的时候,我们就尽可能调节周围的环境,也就能看到生病时我们非常敏感,类似于退到孩子的状态。我们能够看到孩子面对一个陌生人的焦虑,面对着一个不能够被表象的东西的焦虑。你们想想,当你们一个人的时候,突然听到黑暗中的一个声音,这时就会非常担心和害怕,但如果你了解到声音的原因,比如知道是一只鸟在飞,这个时候担心就消失了。通过这种不规则性的东西的整合,构成了自我的核心。就是moi。自我允许孩子和我们都能接受一个东西的突然闯入。如果这个外部的闯入过强,就能导致自我的一种焦虑,就是反整合。有了自我的焦虑,我们再讲精神病性的焦虑。温尼柯特说,如果是外部的闯入不是那么强,此时是self在保护我们。假如外部的闯入太强,就会有一个保护的壳,会导致一个fauxself(假自体)。当我们讲到外界刺激闯入时,是一个我们内部感到的非常强的外部经验。讨论:自我或者自体,先讲到是通过非规则性的整合构成自我的核心,又讲到是通过母亲来构成精神的结构。那么自我的东西主要是外部的还是内部的?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是因为适应母亲的风格而形成self。接受规则来整合成自我。Csics霍大同:弗洛伊德和拉康的概念,自我都是后来产生的。你说的东西那么和弗洛伊德与拉康有什么差别?温尼柯特更多是想处理成一个三维的图。刚开始只有一个self,后来发展的时候就有自我了。Fauxself是在self和moi之间。一个是动力学的图,一个是结构性的图。人经常发展一个fauxself,正是这个样子,温尼柯特特别强调真自体的问题,这是作为一个核心,是合法的。对于温尼柯特来说,self始终被保护,刚开始是被母亲的照顾,接下来是被自我,甚至是被假的fauxself保护。self是存在的无意识的情感,是“以为我感到的……”,那么这之间有什么区别?无意识的存在的情感,也许不是知觉到的,看到的。那么是不是感到的呢?也许更重要的是他生活在精神生活里面。即他生活在其中,当然有时我们能察觉到这种显现,但作为一个精神生活本身他是生活在其中。真自体和fauxself的问题,fauxself有助于真自体的发展,那么它们之间是否有冲突?类似于壳。没有冲突,只是fauxself起了一个保护自体的作用,这样自体就不直接和外部打交道。(是否和皮肤类似?)皮肤是活的,而它是壳,是死的。(问:和自我封闭有什么区别?)封闭性的问题,fauxself类似于一个保护层,真正的创造性来自于self本身。是否可以这样理解,fauxself帮助我们自体和外界获得一种平衡?(阿苏)它和神经症没有关系,更多的是一个有限的状态,给出了一个限制。在神经症中能看到fauxself,但fauxself在神经症前就能看到。孩子面对一个突然很强的刺激,他的fauxself?假如比较弱的刺激,fauxself可能收缩,假如有持续的冲击,就有可能形成fauxself,来抵制这种持续的冲击。创造性的东西仍然在。self相对于fauxself来说,是收缩的。也许可以用贝壳类的东西来描述。在形成这个fauxself的时候不是这个事件重要,而是这个事件的重复重要。如果一个孩子和父母亲待在一起还很正常,但如果和很多孩子呆在一起,而且那些孩子会攻击他,那么他就只有沉默,这样以便于生存下去。提问很多,让我感到很高兴。我当时在法国时,中国人都不提问,但我们觉得你们比法国学生活跃。刚才我听到,外部的刺激,如果很多很强的话就会生长一个外壳,如果这个刺激不是太多太强的话,是否这个fauxself就不会生长?(霍大同补充):fauxself是一个病理学的东西,还是一个常态,所有人都有?对于那些没有做分析的人来说,都应该存在fauxself。对接受分析的人来说,分析使自体和自我之间有一个接触。因此他就重新找到他的自体,fauxself就被打碎。现在我们讨论的是母亲的问题。刚开始,母亲将预期和将来在一起,是和他的原始的母性的忧虑联在一起的。如果母亲的照顾是规则性的,如果母亲的照顾能在一个很好的时刻来到孩子身上,这个时候孩子就能构造他的self。是这种母亲照顾的规则性和原始的母性的忧虑,允许孩子持续下去。如果母亲照顾出现了问题,有一些扰乱,那么这个时候对孩子来说就出现了一些非组织性的问题。如果母亲的照顾出现了缺失,孩子在非组织性的状态时,孩子就会有崩溃的恐惧。如果给予太多的照顾,就是一种爱的轰炸,孩子也会受损害。因此母亲的照顾就允许孩子构成他的自体,同时也允许孩子构成他的自我的最初的组织。对孩子来说,为了让母亲始终对都在场,就需要一个帮助,是父亲的,也许是某一个组织的。比如父亲或者其他人照顾一下孩子,让母亲获得喘息。如果母亲没有办法获得喘息,始终被照顾孩子的事务所淹没,那么到最后,这个母亲什么事情也不能做。在母亲能获得喘息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母亲才能够很好的照顾孩子,用温尼柯特的话来说:足够的好。母亲如果能够很好的照顾孩子,孩子的需要能够得到充分的满足,而且感到这种满足来自于他自己,这种全能的满足是由他产生出来的。也就是类似于是他自己创造了这个世界。这种感觉差不多是前六个月孩子的状态。在六个月之后,孩子的精神和身体的发展就依赖于母亲的必须的、另外的一种态度。这时候母亲就会逐渐有一个收缩,通过收缩孩子就能够表达他自己的需要和请求。在这种状态下,孩子就感到要使母亲的回应得以产生。这时是一个对于他自己存在、他能够做的能力的一个意识,同时也是他感到母亲的表象是和他分开的。这个时候,仍然是母亲控制这个局面,如果母亲退得太多,孩子就不能完成这个整合,如果退得太少,孩子就不能制作他的请求。对于第二个阶段,显然,绝大多数的母亲都是好的,但有很多的母亲因为原始的母性的忧虑不能有一个退缩以使孩子能够提出他的请求。存在有一个母婴一体的状态,刚开始是在肚子里面,以后是在外面。在这种状态中间,这种分裂逐渐产生的过程是很困难的,因为这个分裂打破原来母婴的共生关系。在六到八月之间的孩子,在意识到他的请求的条件下,他构成了他的自我,感到了他的自我。没有一个我需要,或者我要,而是说自我要,自我要的意思是没有一个统一的东西,而是对自己需要的一个感觉。原来存在母婴共体的状态,现在孩子和母亲分化了。是孩子提出一个请求,母亲可能回应,也可能不回应,这可能是一个意识的,也可能不是一个意识的。他感到一个存在。分开以后就存在两个精神现实,母亲的和孩子,孩子要的母亲不能完全给,因此有孩子的意愿和母亲的意愿这两个意愿。这个时候,是自我意识和对他人(autre)意识的诞生。他人,autre,法文是大彼者,其实指母亲,是传统意义上的他人。母亲的差别具有一般性,对所有的人都有差别。用他人隐蔽了母亲,模糊一些。(霍老师:温尼柯特不使用大彼者的概念,更多是一个小彼者的概念。为什么是彼者的彼者,以后讨论。)通过和母亲的这种分化,孩子就逐渐意识到母亲不是全能的,她有局限,而在母亲之外还有一个现实,还有其他人存在。因为母亲她自己意识到她自己有局限,能够帮助她理解孩子有局限。因为母亲意识她的局限性,孩子意识到她的局限性。(阿苏:我不同意,这不在一个平面上。有了这个局限后,这个现实,孩子所谓意识到母亲的局限性是有一个现实,当然包括一些物理的条件,但是另外一个有其他的彼者,其他的人存在。如果母亲把其他的人介绍给孩子。作为亲戚朋友,孩子就是新近的。如果不介绍,就是陌生人,对孩子构成了威胁。这一个过程的质量好坏主要依赖于母亲本身对于这个东西的意识。孩子分化的过程依赖于母亲的质量。如果是母亲感到很高兴,生活在她自己的生活中间,这个时候孩子就会很好。尽管母亲本人不是一个完美的,在照顾孩子的过程中感觉好,她很快乐,对孩子来说就是好的。)如果母亲仅仅认为“这是我必须做的,我知道我应该做”,这样的母亲就不是一个足够好的母亲。温尼柯特就把它命名为一个强制性的母亲或者是护士母亲。仅仅是做她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感觉到快乐。如果母亲对孩子来说是非常好的奶嘴,孩子非常感激。但如果这样的做法并不是母亲发自内心做的,而只是她认为自己应该做的。在这个情况下,孩子就不能发展他的self。在这种情况下,母亲就成了一种机器。那么是一个病理学的现象,我们在自恋的母亲中可以见到。对于这种母亲来说,孩子只是要呈现给别人的一个客体。因此孩子需要的是一个活跃的母亲,如果是一个抑郁的母亲,那么他的self的发展就受到很大的限制。明天讲self,fauxself,和过渡空间。讨论:最后这个阶段,self的发展阶段,母亲做的好的时候对自体是有利的,fauxself是这个时候出来还是在以后出来的?甚至在第一个阶段,这个fauxself就可能产生,假如母亲的照顾是不规则的话。在第二个阶段,如果母亲闯入太多,或者她突然和孩子分离,那么fauxself就可能产生,象贝壳一样。如果是这个时候母亲做的好,孩子的自体就会丰富和发展起来。第一个阶段在于母亲有抱持的保护,第二个阶段是分化。抱持相对分化的过程是一个广义的还是一个局限性的抱持?除了这个抱持之外,温尼柯特还有一个词,抓握(handling),是母亲所有的动作如给奶瓶,摸他之类的。是通过躯体来和孩子接触,对孩子仍然是一个保护和控制,母亲是一个主动的。(霍:照顾太虚了。控制太强了。强调的是母亲动手的动作和孩子接触,爱抚,照料,抚养,把弄……在法语中有个词“maniement”1.触,摸。躯体水平上的照料方法。2.触摸点。3.使用。4.支配。)fauxself的形成重要的不是事件的发生,而是事件的重复,能否再阐述一下这个关系?重复的意思是这个意思非常频繁但强度不大,或者强度很高,但不频繁,有同样的效果。比如母亲在捏这个孩子的耳朵,捏一次孩子是有感觉。反复重复地捏孩子的耳朵就没有感觉了,这时候就构成了fauxself。既是生物学的,也是精神性的。母亲或者别人在那里叫“嘿”,如果久了以后,母亲再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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