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国刑事诉讼中的自勘自鉴、自侦自鉴、勘鉴不分

论我国刑事诉讼中的自勘自鉴、自侦自鉴、勘鉴不分

对犯罪现场的调查和刑事技术鉴定是调查和处理刑事诉讼不可或缺的重要手段，在刑事诉讼中的地位非常重要。在我国实行依法治国方略的语境下,社会主义法制不断完善,人们的法律意识不断增强,公安机关打击各类刑事犯罪活动,侦破各类刑事案件势必紧紧依赖证据,这主要是由现场勘查和刑事技术鉴定工作来实施和保证。现场勘查的成功与否关系到整个侦查工作的成败以及刑事诉讼能否顺利进行。犯罪现场勘查与刑事技术鉴定本应泾渭分明,然而从我国的实际情况来看,现场勘查与刑事技术鉴定工作相互混淆,常引发“自勘自鉴”、“自侦自鉴”,这一点与我国《刑事诉讼法》的立法精神相违背。随着民主化进程的进一步深入,司法公正、程序至上是每一个执法者必须面对的现实课题和应当追求的诉讼目的。因此,很有必要探讨犯罪现场勘查与刑事技术鉴定的区别与联系,明确各自的工作内容和要求,分析两者混淆之危害,在实践中做到有所侧重,有的放矢,突出重点,讲究方法,改革公安机关现有的鉴定工作制度,以适应程序公正的要求。1现场勘查和技术鉴定从单次查线的概念加重我国《刑事诉讼法》将现场勘查和鉴定归于侦查的立法定位,造成了在侦查实践中依靠现场勘查和刑事技术鉴定破案的成分加重。在以侦查为中心的刑事诉讼模式下,从提高侦查效率和便捷的角度考虑,常造成现场勘查和刑事技术鉴定在侦查实践中混淆使用,给司法实践带来潜在的风险和隐患。1.1研究犯罪现场与刑事技术鉴定之间的关系犯罪现场勘查与刑事技术鉴定均涉及科学技术的应用问题,有些技术在应用上还存在一定的相通性。1.1.1实验准备和电子数据据《刑事诉讼法》规定,证据包括:物证,书证,证人证言,被害人陈述,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供述和辩解,鉴定意见,勘验、检查、辨认、侦查实验等笔录,视听资料、电子数据。在侦查实践中,犯罪现场勘查与刑事技术鉴定是侦查办案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收集证据、查明案件事实真相的重要手段,其结果均可作为证据使用。1.1.2刑事技术鉴定是侦查工作的方向和范围现场勘查是刑事侦查的重要环节。因为犯罪现场会遗留有大量、丰富的犯罪信息和犯罪证据,通过现场勘查收集犯罪信息和犯罪证据并加以分析研究,可以明确侦查方向和范围,为查明案情提供依据。《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四十四条明确规定鉴定的目的是为了查明案情,解决案件中某些专门性的问题。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加强刑事技术鉴定工作是新形势的客观要求,也是刑事技术鉴定技术走向正规化、法制化的必然趋势。公安司法机关在查明案情的诉讼活动中已经大量依靠刑事技术鉴定的结果作为侦破线索和审判的依据,刑事技术鉴定为司法实践提供了有力的技术支撑。因此,犯罪现场勘查和刑事技术鉴定有着相同的诉讼价值取向。1.1.3主要内容是科学的理论犯罪现场勘查是侦查破案的门户,其目的是为了从犯罪现场收集证据、发掘研究犯罪信息和证明犯罪事实,要求现场勘查工作人员必须具备相关的知识和技能,在固定现场、记录现场情况和寻找、发现、提取、利用证据等具体操作中,常涉及到物理、化学、医学、数学等自然科学的理论知识。同时,现场勘查必须依据《刑事诉讼法》和《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以及相关的规范性文件,实行属地管辖,现场勘查必须统一组织、指挥、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刑事技术鉴定工作是具有专门知识的人,经侦查机关聘请、指派后,利用自己掌握的专业知识,运用科学技术手段或技能,就案件中的专门性问题进行鉴别和判断并做出鉴定意见的活动。鉴定人除了必须具备专门知识,还必须依据《刑事诉讼法》、《民事诉讼法》、《行政诉讼法》以及其他有关法规开展鉴定工作。1.1.4防止先入为主、人意谏,发生现场勘查工作和刑事技术鉴定工作都必须坚持及时、客观、全面、科学等原则。坚持这些工作原则才能保证工作的规范化、法律化,才能做到公正、严肃,防止先入为主、人云亦云、偏听偏信、徇私枉法等现象发生。要坚决克服和纠正工作中的粗枝大叶、走马观花等不良心态,大力弘扬求真务实的精神,对任何案件的现场勘查都力争不留下遗憾,每一起检验鉴定都准确无误,每一份勘验检查笔录和鉴定文书中的语言精练、描述准确、文字与图片相互印证,从而完美地使两者的实际工作成果转化为最直接的破案力。1.2研究犯罪现场和刑事评估的差异犯罪现场勘查和刑事技术鉴定在刑事诉讼中处于不同的阶段,是刑事科学技术在刑事诉讼不同的阶段和层次的应用。1.2.1侦查前的痕迹或物品犯罪现场勘查是侦查人员依据有关法律,对与犯罪有关的场所、物品、人身、尸体进行勘验和检查的活动。通过现场勘查,旨在发现、固定、提取、收集犯罪嫌疑人在犯罪过程中形成的各种痕迹或物品,为确定侦查方向和范围提供支持,其基本任务是:查明犯罪情况、收集犯罪证据、固定现场状态、研究分析案情、确定立案依据、及时客观分析、适时采取紧急措施。刑事技术鉴定是为了查明案情,接受指派或聘请的鉴定人员将现场遗留的物品或痕迹进行对照、检验或鉴别,其主要目的是应用科学技术来发现或排除有疑问的人或物,基本任务:一是对送检的检材和样本的质地、成分、性能、用途等进行检验、鉴别;二是鉴别某些涉案人员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三是确定伤残等级、死亡原因、死亡方式等。1.2.2“具有专门知识的人”的侦查权犯罪现场勘查的法定主体是侦查机关的侦查人员,《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二十六条规定“侦查人员对于与犯罪有关的场所、物品、人身、尸体应当进行勘验或者检查。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指派或者聘请具有专门知识的人,在侦查人员的主持下进行勘验、检查。”此条款明确规定了侦查人员是现场勘验检查的主体,仅在“必要的时候”方可指派或者聘请具有专门知识的人员参加,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必须“在侦查人员的主持下进行勘验、检查”。由此可见,勘验、检查是指侦查人员对于与犯罪有关的证据实施的一种侦查活动,是一项十分重要的侦查措施。据此规定,犯罪现场的实地勘验只能由侦查人员组织实施,其中“具有专门知识的人”不具备独立的勘查权,不具有独立从事犯罪现场勘查的主体资格。刑事技术鉴定的主体是鉴定人员,即具有专门知识的人。由于我国尚没有法规解释“具有专门知识的人”具体是哪些人,笔者认为应理解为具有鉴定资格而不享有侦查权(勘查权)的相关专家层面上的人员,而不应包括享有侦查权的侦查人员在内。1.2.3现场勘查的紧迫性和灵活性现场勘查主要是通过现场访问、实地勘验检查、现场讨论等方法来发现、提取物证。只要能够提取物证而不会污染和损毁物证的方法都可应用。同时,现场勘查在时间上往往有较强的紧迫性。刑事技术鉴定往往是通过科学的仪器或方法对送检的物证进行检验后得出的检验意见或鉴定意见。虽然刑事技术鉴定也应及时开展,但其时间的紧迫性要求没有现场勘查强。此外,由于侦查工作的不确定性,现场勘查时采取的技术方法和手段应具有灵活性,可以是比较成熟可靠的技术,也可以创新性较强的先进技术或尖端技术,甚至包括一些实验性的技术。但是,刑事技术鉴定时所采取的技术和方法强调的是稳定性、可靠性、公认性和科学性。有些先进的技术或方法在确定侦查方向和范围方面可能具有重要的作用,但应用于刑事技术鉴定方面是不适宜的。1.2.4现场勘验检查记录和检验鉴定文书现场勘查工作的情况是以现场勘验检查记录的方法进行记载、描绘,包括现场勘查笔录、现场照片、现场绘图、现场录像等内容。其主要记述、描述现场所在的地点、位置、周围环境,现场上物品、痕迹、物证和尸体(活体)所在位置、方向、角度、距离等,集中反映勘查的顺序和勘查中使用的方法。刑事技术鉴定工作的情况是以鉴定书、检验报告、分析意见书等方式进行描绘、记载的。其内容主要包括检案摘要、检验所见、分析说明、鉴定意见等,主要是描写记述检验的过程、方法、顺序、所见。刑事技术鉴定的分析说明部分集中反映了鉴定人在检验、鉴定中所见及其逻辑分析、推理、判断的过程。现场勘验检查记录和检验鉴定文书虽然都是客观事物的真实记载和描绘,但前者多运用宏观方法,后者多运用微观方法;前者侧重记载人的感知,不应记载和反映人的推理、判断,后者正好相反,强调的是分析、推理、判断的过程,即鉴定意见的由来。另外,现场勘验检查记录和鉴定文书中落款人一栏的内容不同。现场勘验检查记录的落款人包括现场指挥人员、勘查人员(包括笔录人员、绘图人员)和见证人。鉴定文书中落款就是鉴定人员本身,无其他人员。2侦查机关配合犯罪现场勘查的主体是侦查人员,但我国目前公安机关的鉴定机构隶属于侦查部门,导致在实际工作中刑事技术人员和鉴定人员具有双重身份,技术人员既要对现场进行勘查,发现提取各种痕迹物证,又要对提取的痕迹物证进行检验鉴定,他们在侦查机关中表现出社会角色的双重性:从事犯罪现场勘查工作时是侦查员的身份,从事鉴定工作时是鉴定人的身份。刑事技术人员双重身份的出现容易引起犯罪现场勘查和刑事技术鉴定互相混淆,导致“勘鉴不分”、“自侦自鉴”现象的发生,对诉讼的公平正义带来了一些负面的影响,学者对此争议较大。2.1影响公正处理案件的纠纷根据《刑事诉讼法》第二十八条规定,侦查人员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应当回避:(一)是本案的当事人或者当事人的近亲属的;(二)本人或者他的近亲属和本案有利害关系的;(三)担任过本案的证人、鉴定人、辩护人、诉讼代理人的;(四)与本案当事人有其他关系,可能影响公正处理案件的。由于侦查人员与鉴定人员所参与的诉讼角色不能互相兼容,否则,就不能保证刑事诉讼程序的公正。鉴定机构从属于侦查部门管理的主从关系必然使刑事技术鉴定受到侦查目标的影响。在侦查过程中的鉴定可能受到有利于“证实犯罪”、“打击犯罪”的需要,会偏离正常轨道而使刑事技术鉴定的独立性、中立性和公正性受到质疑。特别是在影响较大的疑难案件中,鉴定人受侦查影响的可能性更大。在现行司法体制下,侦查机关在侦查阶段完全掌握司法鉴定的启动权,同时侦查机关内部设有鉴定机构,因此,当事人在侦查阶段无法选择鉴定机构或鉴定人,都在公安机关鉴定机构进行鉴定,而且鉴定人的鉴定活动缺乏体制外的监督。按照法律规定,如果当事人对鉴定意见有异议时,可以申请重新鉴定。但是,在“自侦自鉴”的管理模式下,使重新鉴定的可能性下降,而且重新鉴定的鉴定机构也多选择公安机关内部的鉴定机构。2.2过错案时,鉴定人一从“办案”在实践中,隶属于侦查部门的鉴定机构,其鉴定人员与侦查人员职责的混淆,使鉴定技术人员既参与现场的实地勘查,又进行物证的检验鉴定,这一活动对侦查而言可能及时有效,但鉴定人因参加过本案的现场勘查,过多地了解案情细节,可能会导致鉴定人先入为主,在鉴定工作中常因“办案需要”等因素作用而导致错鉴、错案的风险较大。如在办案实践中,鉴定意见与自己在现场勘查中了解的情况不一致时,鉴定人可能会改变或修正其鉴定意见,出现本应科学、客观、公正的鉴定意见去追随主观的案情,出现本末倒置的现象。在实际工作中,不少错案的原因就是这种错误的鉴定结论。由于事物之间的作用是相互的,受侦查导向影响的鉴定反过来还可误导侦查,造成冤案错案的发生。2.3现场勘查和检验鉴定的质量无法保障由于基层公安机关刑事技术部门人员少,任务重,既要勘查现场,还要检验鉴定,在繁重的工作压力下,其现场勘查和检验鉴定的质量无法保障。同时,刑事技术人员长期忙于常规的现场勘验工作,不能进行经常性业务技能培训,业务素质得不到相应地提高,与当前科技的飞速发展相背离,不利于现场勘查和刑事技术鉴定质量的提高。3侦查机构设置的“自侦自鉴”、“勘鉴不分”模式由于公安机关内设的鉴定机构隶属于侦查部门,加之在鉴定工作中的双重身份,法学理论界和实务界对此的争议较大。一些学者建议应将侦查机关的鉴定机构剥离,统一由司法行政部门管理,但这一观点遭到另一些学者以及公安机关的强烈反对。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司法鉴定管理问题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基于“侦查工作需要”而赋予了侦查机关设立鉴定机的法定权力,同时,从刑事技术鉴定对侦查工作的作用、侦查阶段鉴定时限的要求以及刑事执法效率的角度考虑,在现阶段保留公安机关的鉴定机构具有一定的必要性和合理性。但是“自侦自鉴”、“勘鉴不分”的模式存在的弊端较多,与现代刑事诉讼程序公正的理念相违背。因此,必须通过体制的改革来化解公安机关内设鉴定机构的弊端。3.1建立侦查部门与公安机关的职责体制为解决“自侦自鉴”的弊端,保证刑事技术鉴定的独立性、中立性和公正性,必须将刑事技术鉴定机构从侦查部门中分离出来,成为公安机关的内设机构,与侦查部门相平行,两者互不隶属。这种体制的建立,可最大限度地化解“自侦自鉴”的弊端,使鉴定人在从事鉴定工作时免受侦查导向及行政管理体制的影响。提高刑事侦查人员和刑事技术人员的自身素质,并完善各种制度,实行侦技分离,加快“侦勘合一”机制的建立,使他们能够合法地进行现场勘查和检验鉴定。3.1.1常见的几种常见物当前基层公安机关刑事技术人员所勘查的现场多数较为简单,需要提取的痕迹物证多为手印、足迹、工具痕迹、车辆痕迹、生物物证、文字物证等常规物证,这些物证的发现、提取、包装、送检的方法较为成熟。以往技术人员在现场中的照相、录像、绘图、提取物证以及勘查文书的制作等工作的技术含量不高,侦查人员经过短期的培训,提高侦查人员的现场意识、证据意识、程序意识,完全可以胜任此项工作,当遇到重大疑难案件时可请求上级公安机关派员协助进行勘验。3.1.2对现场勘验的提高从现阶段的刑事技术发展情况来看,实行“侦勘合一”与以往的“自侦自鉴”相比,具有很大的正面效应:(1)实行“侦勘合一”可提高侦查人员的素质。实行“侦勘合一”改革后,促使侦查员学习现场照相、现场录像、现场绘图、现场痕迹物证的发现、提取技术,从而使侦查人员的业务素质提高。(2)可大幅度提高侦查工作的效率。侦查人员直接参与现场勘查,对现场物证的分布情况有直观的感受,可以提高对痕迹物证的分析利用能力,使侦查的针对性更强,从而提高侦查的工作效率。(3)可以提高现场勘验的质量。在以往“侦勘分离”的模式下,侦查人员不直接参与现场勘验工作,致使其对现场的证据意识薄弱。实行“侦勘合一”后,侦查人员自己勘查现场,能否在现场提取到有价值的物证,与案件能否及时侦破有很大的关系,因此,可以提高侦查员对现场勘验的重视程度,提高现场勘验的质量。(4)实行“侦勘合一”改革后,“自侦自鉴”、“勘鉴不分”的问题便迎刃而解,“勘鉴分离”就顺理成章,使刑事技术人员集中精力对物证进行检验鉴定和相关的科研工作,提高了检验鉴定工作的质量,同时,还有效地促进刑事技术的专业化建设。(5)公安机关鉴定机构与侦查部门分离后,可以借助物证的送检过程中各种程序和手续的监督作用,促使侦查人员在现场勘验检查过程中全面细致地提取检材,从而保障物证检材在提取、包装、送检过程中的客观性。同时,还可避免鉴定人因过多地了解案情而先入为主,引起鉴定的偏向性。3.1.3现场勘验和检验鉴定的部门分离,导致侦查人员更为紧张任何改革都不可能一帆风顺,可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因此,在“侦勘合一”改革前,应对可能出现的问题进行深入地分析,有所应对,尽可能地扬长避短。有学者担心实行“侦勘合一”后,侦查员不能适应现场勘查的工作,而设想在鉴定机构与侦查部门分离后,在侦查部门内另设刑事技术部门,或者在各级公安机关的刑事技术人员分立为现场勘验检查和检验鉴定两部分,如此改革将导致人员更为紧张,无法正常开展现场勘验检查和检验鉴定。此种顾虑,有一定的道理,但从1997年“侦审合一”刑侦体制改革的结果来看,侦查人员通过学习相关知识,能够胜任相应的工作。同时,从另一角度来看,现场勘验的技术都是常规的技术,而检验鉴定所用技术的专业性更强,通过一定时期的系列化培训,使每个侦查员都能熟练地运用一般现场的勘验技术。关于现场勘验器材的配备问题,一般情况下现场勘验装备主要包括现场勘查箱、勘查光源、生物物证提取箱、足迹提取箱、照相机、录像机等装备以及常用耗材,与检验鉴定所需的装备相比,其所需的资金较少,因此,现场勘验器材的装备问题不会成为改革的难题。3.2成立专门的鉴定机构和领导根据《决定》第三条“国务院司法行政部门主管全国鉴定人和鉴定机构的登记管理工作”的规定,司法行政部门是司法鉴定行业的统一管理部门。同时,中央政法委又要求“检察、公安和国家安全机关所属鉴定机构和鉴定人实行所属部门直接管理体制和司法行政部门备案登记相结合的管理模式”。因此,公安机关的鉴定机构应接受司法行政部门的登记管理。司法行政机关对公安机关所属的鉴定机构进行登记管理体现了鉴定体制改革的目标,具有重要意义。3.2.1鉴定人不直接介入侦查、起诉、审判活动,导致无法被诉讼中立性是鉴定最基本的属性,主要表现为鉴定机构和鉴定人的中立,是指鉴定机构不直接隶属于侦查、起诉和审判部门,鉴定人不直接介入侦查、起诉、审判活动,鉴定人实施鉴定应相对地超脱,只对案件中的专门性问题的客观性、科学性、真实性负责。实行统一的备案登记管理可以促使公安机关的鉴定机构与侦查部门相分离,逐渐转变成为专门的鉴定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