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初理学家张履祥行年考述_第1页
清初理学家张履祥行年考述_第2页
清初理学家张履祥行年考述_第3页
清初理学家张履祥行年考述_第4页
清初理学家张履祥行年考述_第5页
已阅读5页,还剩3页未读 继续免费阅读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清初理学家张履祥行年考述

张路祥(1611-1674)出生于浙江省桐乡市。他住在清江市杨园村,学者叫杨园。9岁时丧父,母亲沈氏勤劳持家,以纺绩供俢膳,延师授课。15岁时,应童子试,补县学弟子员。曾于崇祯十二年、十五年两赴杭州应乡试,皆颠踬落第。34岁时(崇祯十七年,1644年),与友人钱字虎赴山阴拜谒刘宗周,成为刘门著籍弟子。未几国变,他缟素不食,遂“去馆,携书簏步归杨园”1497。从此,绝意仕途,甘居清贫,以授徒著述而终老。著有《言行见闻录》、《愿学记》、《近古录》、《经正录》、《备忘录》、《补农书》等多种,后人汇成《杨园先生全集》,凡54卷。张履祥治学最初出入于陆王之学,信王阳明、王畿之书,以后通过阅读朱熹的《近思录》等书,且痛绝于王学末流的积弊,遂尽弃王学,归于程朱,成为清初程朱理学营垒中的一员骁将。如他所云:“余年二十三四以后,释氏之书已绝不入目,盖笃信先儒之言故也。然于阳明、龙溪之书,则深信而服膺之,以为圣贤地位,盖可指日而造其域矣。后读《近思录》以及程、朱诸书,渐觉二王之言,矜骄无实而舍之。”可见,他也是从陆王学派中分化出来的程朱派理学家。张履祥尽管未显达于仕途,始终是一名隐居乡里的布衣之士,但他关于理学的阐扬却对于程朱理学在清初的复兴起到重要作用,受到清代理学士人的高度评价,以至于把他推崇为与陆陇其并列的儒学道统的“传道人”。方东树评价说:近代真儒,惟陆清献公及张杨园先生为得洛、闽正传。自陈、湛不主敬,高、顾不识性,山阴不主致知,故所趋无不差,而清献与先生实为迷途之明烛矣。先生尝师山阴,故不敢诵言其失,然其为学之明辨审谛,所以补救弥缝之者亦至矣。先生实开清献之先,清献尤服膺先生之粹。还有人甚至授予他“朱子后一人”的桂冠,称:先生虽及蕺山之门,独能力挽颓波,明正学于举世不明之日,上继洛、闽之绪,下开清献之传,志称朱子后一人,允矣无愧10—11。这些评说准确与否,自可讨论,但它至少说明张履祥在清代理学营垒中地位的重要程度。就学术思想而言,张履祥治学强调辨明学术是非,力辟陆王心学及释、老思想,一以“祖述孔孟,宪章程朱”772为宗旨,恪守朱熹“居敬穷理”、“内敛求心”的训条,同时主张“经济”、“躬行”、“孝悌力田”,注重农业生产,对于传统儒学的求实务实精神作了重要的发挥。一、王学流弊与东林诸公学张履祥亲身经历了明清之际的社会变乱,对于战乱、动荡、贫困、饥饿带给人民的痛苦有着切身的感受,时时关心着国家和社会的命运与前途。他说:“国变卒作,天地崩坠,中兴事业,佐理无闻。将来之乱,恐未有已。”《答吴文生》263与当时许多思想家一样,张履祥努力反思国家与社会治乱兴衰之由,并归结为“人心”、“学术”的败坏所致。他说:“学术坏而心术因之,心术坏而世道因之,古今不易之理也。”《愿学记二》759具体说来,就是由于陆王心学、释老二教的泛滥,破坏了儒家正学的权威性,涣散了世习和人心。他说:“居尝窃与同志诸兄太息,伤悼百有余岁,学术不明,邪说肆出。虽有勤学好古之士,一经渐濡,终其身而不能自出,自误误人,酿成生心害政之祸,以至于兽食人,人相食,而未知有已也。”《与唐灏儒四》79他抨击释、老二教对于人心的惑乱,斥责道:儒者不为儒者之学,反去旁求二氏之说,搀入正道。二氏亦不专守二氏之说,辄欲袭取儒先之言,牵合彼教。此百余年以来,积重之习。想此风自宋时渐有,而决裂大闲,则始于“三教一门”,遂令滥觞,不可界限。学术之祸中于世运,夷夏之闲亦至尽决。率兽食人,人将相食,未知何时而已也《愿学记三》777—778。他更强调王学流弊对世道人心的扰害,指出:近世学者,祖尚其说,以为捷径,稍及格物穷理,则谓之支离烦碎。夫恶支离则好直捷,厌烦碎则乐径省,是以礼教凌夷,邪淫日炽,而天下之祸不可胜言《与何商隐一》111。他把盛行一时的王学视为祸害世道人心的“洪水猛兽”,力主以所谓“正学”予以矫正。王学在明末泛滥时,以顾宪成、高攀龙为首的东林派士人曾经打着维护程朱的旗号起而辨之,为程朱理学张目,一时被人视为维护正学之干城。但张履祥用更为严格的标准来审视东林诸公的学术主张,认为他们对于陆王之学和释、老思想依然有不少假借,而且流于党争,心存意气,学术思想不够纯粹,不能完成清算王学的任务。因此,张履祥在辩驳陆王、释老的同时,对顾、高等东林派士人亦不乏微词。他说:“东林诸公,表彰程朱之学,然与程朱毕竟不同。盖其入门便从‘静悟’二字用功,与圣门博文约礼、文行忠信、入孝出弟、守先待后之意,往往不合。”《备忘三》1136学术不纯不惟不能清算王学,而且还会贻害苍生社稷。他说:“东林诸公,未尝得行其志。窃疑虽使得以有为,天下国家必将受其害。以其学术不纯,取人甚杂,不能行所无事,势必小人旅进,肆行无忌,其君子一死以自全。苍生不蒙其泽,宗社不奠其安者也。”《备忘二》1112在他看来,东林诸君子,“有意救阳明之敝,其矜尚名节是已。然其流至于争党,则以取人不免偏重才气一边,而于黯然为己之功不无少疏。至于释氏之书,则又未尝屏绝。以云救时可矣,明道或未也。孟子云:‘君子反经而已矣。’明道以是,救时以是”764。但是,张履祥在总体上还是肯定东林学派护圣卫道的功绩,远非“乱道”的王学所能企及,说:“姚江之学,譬如吴、楚荐食上国;东林之学,譬如桓、文尊周攘夷,功罪不可相掩。”778他认为,辟异端、辨邪说,绝不能停留在东林诸君论学的水平上,而应当回到程朱的立场上,辨明程朱陆王之学的是与非。他在给友人的一封信中对于宋明时期程朱陆王之学的异同作了较为详细的阐释:象山之所得力,若充四端、辨义利、先立其大之旨,朱子少时皆所致力。朱子日新厥德,涵养深粹,以至于广大精微,高明中庸之地,则有非象山所能及者。惟陆氏傲然自多,不复虚心求益,故安于径直,见为支离,遂与朱子终若淄、渑之不可复合也……世人所以群尚争趋,要非有他,朱子之学精详,陆氏之学简率;薛、胡之律己谨严,陈、王之为教放旷。人情乐放旷而畏谨严,便简率而苦精详,固易向陆避朱,右陈、王而诎胡、薛。又百余年来,承姚江横流之后,程、朱之书鲜行于世,陈、王则家诵其言。世人挟册,即已胶锢其耳目,师友论说,益复沦浃其心志,遂以先入之言为主,不肯舍一己之私,进求维新之益《答丁子式》98。这段话语的中心意思是说程朱是而陆王非。论者运用对比的手法将宋儒朱熹与陆九渊,明代尊朱派学者薛、胡居仁与尊陆派学者陈献章、王阳明的学术主张分别作了比较,肯定朱熹之学为“广大精微,高明中庸”,薛、胡之于程、朱“不啻如七十子服孔子”,是明代儒学当然的正宗代表。张履祥批评陆王等人“傲然自多”、“杂以私智”,流入释老,进而对他们的学术特点作了扼要概括,即“朱子之学精详,陆氏之学简率;薛、胡之律己谨严,陈、王之为教放旷”。在他看来,程朱与陆王之是非泾渭分明,要辨明陆王之非,仅停留在东林派士人论学的水平上是不行的,必须恢复纯正的程朱之学。二、从“存心”看“质心”关于理学学理,张履祥主要是恪守与重申程朱的旧说,鲜有新的发挥,具有一定的保守性质。“居敬穷理”是程朱理学最根本的道德修养方法和认识论原则。朱熹说:“学者功夫,惟在居敬、穷理二事。此二事互相发。能穷理,则居敬功夫日益进;能居敬,则穷理功夫日益密。”张履祥继承了朱熹的这一思想,亦强调“居敬穷理”的重要性,说:“吾人学问功夫,要以居敬穷理为无弊,居敬穷理,则不言静而静矣”。他把“居敬穷理”视为区分正学与邪说、标明儒学正统家法的标志。他称:世人做功夫,多只走释氏一路,所以不得长进。一等人是欲求静的,却失之堕聪黜明,不知心之神明,如何可使之槁木死灰。一等人是欲默识的,却失之悬空想像,不知在物为理,处物为义,无地不有,无时不然,如何舍却日用行习,别寻一个道理。舜明于庶物,察于人伦;孔子好古敏求,则善固执,可谓“先圣后圣,其揆一也”。敬义夹持,居敬穷理,洛闽所以为吾儒之正统。今只守此家法,一意致知力行,有愤必惩,有欲必窒,见善则迁,有过则改,以是勉焉,日有孳孳,毙而后已,庶其无失矣780。张履祥不是孤立地强调“居敬穷理”,而是把它与孟子的“存心”说相掺合,称之为至贤入圣“最为吃紧”的功夫。“存心”是孟子提出的伦理学概念。《孟子·离娄下》云:“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君子以礼存心。”意思是以“仁”和“礼”来培养与扩充人的善性。二程对“存心”也多有论述。张履祥继承了他们的思想,对“存心”作过许多解释,称:存心者,存其固有之良心也。其端为恻隐、羞恶、辞让、是非,其事为君臣、父子、昆弟、夫妇、朋友。自洒扫、应对、进退,以至位天地、育万物,无非是也。放此之谓放其心而不知求,失此之谓失其本心。至于梏之反覆,不足以事父母,不足以保妻子,则其违禽兽不远矣。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惟此功夫最为吃紧耳748。张履祥对“存心”讲得更为明确,所存之“心”为人“固有之良心”,“其端”、“其事”亦不外“仁”与“礼”的范围。他并未把“存心”只看作个人主观的道德修养,而是把它扩大化,“自洒扫、应对、进退,以至位天地、育万物,无非是也”。其实,要为“君臣、父子、昆弟、夫妇、朋友”之事,也就是去实现“居敬穷理”的具体内容。他认为,“存心”的标准是“圣人之道”“十六字心传”中的“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做不到者则为“放心”,即背离了“圣人之道”。他把朱熹说的“居敬穷理”与二程讲的“存心”、“致知”联系起来,认为二者具有一致性,是进入圣学殿堂的必由之路,他说:程门四字教,曰存心,曰致知;朱门四字教,曰居敬,曰穷理。居敬所以存心也,穷理所以致知也,一也,而朱益紧切也。学者舍是更无学法,未有入室而不由户者996。在他的学术理念中,理、道、性、太极等观念,都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是带有根本性的范畴。如他论太极:天地间,只是一个太极而已。《中庸》言小、大德,大者万物一太极也,小者一物一太极也。万物一太极是理一,一物一太极是分殊。以人身而言,未发之中,万物以太极也;已发之和,物物一太极也。先儒言:“理一无功夫,功夫全在分殊上。”吾人日用致力,只要穷致物理,随事精察而力行之,即不必言未发之中,而未发之中无乎不在。世儒好说本体,岂知本体不假修为,人人具有,虽使说得精微广大,何益于日用1147?这段话大体上是按照朱熹关于太极、理及“理一分殊”的论述来发挥的,体现了张履祥在宇宙观、本体论等问题上的基本观点。他还表示对于朱熹“理一而分殊”说法的服膺,说:“宋儒‘理一而分殊’一语,真是补前圣之所不及,从此推去,一以贯之”773。总之,在理学学理方面,张履祥不慕新异,只求固守,一味恪守程朱理学的宗旨信条,阐发学理大多是对孔、孟、程、朱之旧说的重申。他所注重的不是对儒学学理作新的阐发,而是强调“笃实”地加以实行。对于“实”,他有自己的理解,即以“实心”读圣人之书、悟圣人之道、践圣人之理。他说:为学最喜是实,最忌是浮。《记》曰:“甘受和,白受采,忠信之人可以学礼。”忠信只一实字,故敬曰“笃敬”,信曰“笃信”,行曰“笃行”,好曰“笃好”,无所往而不用是实也998。他又说:读书为学,须是切实。切实者,切己也,养德、养身是也。养己之身,推之可以养人之身;养己之德,推之可以养人之德。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养德以是,养身亦以是。舍是,虚废光阴,徒劳心力997。他的这种治学立场与清王朝以儒学笼络人心的政治需要完全合拍,适应了清朝初年统治者提倡理学的需要,因此受到了清代正统理学家的推崇。唐鉴在《国朝学案小识》中对张履祥评价甚高,把他比作明代程朱派理学大师薛(字敬轩)、胡居仁(敬斋),称为“朱子后一人”:惟先生值仁山之厄,不仅洁其身,砥白云之节,不徒衍其传。纯粹如敬轩,而穷研洞悉;谨饬如敬斋,而规模宏远。存养深,不涉于澄心;省察密,不沦于独体。志存《西铭》,而辨严兼爱;行准《中庸》,而恶深乡愿。障姚江之澜,直穷其窟;杀语水之波,力防其溃。呜呼!如先生者,真朱子后之一人已。三、“恒业”是“以农耕治生业”的根本要求张履祥尽管对理学学理无甚发明,但由于他多年隐居乡间,亲身参加农业生产劳动,过着边耕边读的隐士般的生活,并饱受穷困饥寒的袭扰,自然对社会、人生产生了不同于跻身仕宦、饱食无忧的士大夫的感受和认识,形成他独特的“治生”思想。所谓“治生”,包括个人的安身立命和兼济天下万民生计两方面的内容。其中不乏异于俗见的积极思想,诸如提倡“孝悌力田”、发展农业、以耕读养生养民、厉行俭德、兴利除弊、以利民生等。这些主张见于他写的《初学备忘》、《备忘录》、《训子语》及《补农书》等篇章中。“孝悌力田”、耕读养生,是张履祥关于“治生”思想的一个基本观点。他认为,早在汉代时就已经实行的“孝悌力田”是儒学修道进业的一个重要科目,对于安定民生、淳朴社会风气极为重要,只是由于后世学人追求功名利禄,才背离了这一原则,把“孝悌”与“力田”、“耕”与“读”对立起来,出现了“以耕为耻”的反常情况。他说:“近世以耕为耻,只缘制科文艺取士,故兢趋浮末,遂至耻非所耻耳。若汉世孝悌力田为科,人即以为荣矣。实论之,耕则无游惰之患,无饥寒之忧,无外慕失足之虞,无骄侈黠诈之习。思无越畔土,物爱厥心臧,保世承家之本也。”《训子语上》1353“孝悌力田”即耕读养生。张履祥所说的“读”是指读圣贤之书,即《四书》、《五经》、《小学》之类的儒学书籍,“果能笃信此书而服行之,虽为农夫,足有君子之行矣”。仅此还不够,人还必须务“恒业”,即躬耕务农,才不至于“丧心”、“丧身”。在社会上的各业中,只有耕读兼采才是最有益于身心的“恒业”。他说:“人须有恒业,无恒业之人,始于丧其本心,终至丧其身。然择术不可不慎,除耕读二事,无一可为者。商贾近利,易坏心术;工技役于人,近贱;医卜之类,又下工商一等;下此益贱,更无可言者矣。”他强调说:然耕与读又不可偏废,读而废耕,饥寒交至;耕而废读,礼义遂亡。又不可虚有其名而无其实,耕焉而田畴就芜,读焉而诗书义塞。故家子弟坐此通病,以至丧亡随之。古人耕必曰力耕,学必曰力学。天之生人,俱有心思智虑,俱有耳目手足,苟能尽力从事,何患恒心或失而世业弗永乎1352?很显然,他对“恒业”的看法渗透着浓厚的传统的“重本轻末”意识。张履祥十分看重农业,认为农业是关系到国家之治乱兴衰的根本大事。他说:“稼穑之艰,学者尤不可不知。食者,生民之原,天下治乱,国家废兴、存亡之本也。古之人自天子以至于庶人,未有不知耕者。”《初学备忘上》993无论是国家,还是士民,都应该大力讲求农耕。出于维持生计的需要,张履祥不得不长年从事农业劳动,不仅体会到劳动的艰辛,而且还善于总结农业生产经验,撰成《补农书》一篇,进一步丰富了传统农学。《农书》成于崇祯末年,作者为涟川沈氏,其名已不可考。书分“逐月事宜”、“运田地法”、“蚕务”、“家常日用”等四部分,所及内容涉及到时令、农田耕作、种蚕、农产品加工等诸多方面。张履祥对《农书》甚为称赞:“其艺谷、栽桑、育蚕、畜牧诸事,俱有法度,甚或老农蚕妇之所未谙者。”《补农书上》1409但他尚觉该书内容并不完善,又作了一定的补充,如壅麦之法、水利之法,以及种植梅荳、麻、苎、萝蔔、芋、丝瓜等农作物的方法,并附有两则为他人代谋农田耕作的计划书。在《补农书·总论》中,张履祥集中地阐述了他“以农耕治生业”的思想,其大要有:1.生产工具是“以农耕治生业”的先决条件,必须要“完好”、“多备”他说:“凡农器不可不完好,不可不多备,以防忙时意外之需。”1422张履祥十分强调“农器”的“完好”与“多备”,并把这一条放在《总论》的最前端,说明他对生产工具的重要性有着充分的认识。2.选择“良农”从事农业生产张履祥认为:无论是治国,还是治家,都要讲求“用人之道”,种田一事也不例外,要用那些通农事、勤劳作的“良农”,声称:“种田无良农,犹授职无良士也”。他还论述了选择“良农”的标准:“力勤而愿者为上,多艺而敏者次之,无能而朴者又次之,巧诈而好欺、多言而嗜懒者,斯为下矣。”他用“良农”但并不主张求全责备,因为“人无全好,亦无全不好,只坐自家不能用耳。”问题的关键还在于是否掌握了正确的“用人之道”。他强调的“用人之道”思想皆来源于《四书》,指出:“选用之道无他,《论语》曰:‘举尔所知’;又曰:‘无求备于一人’;《大学》曰:‘惟善以为宝’;《孟子》曰:‘如不得已’。本此义而推行之,虽有不得者寡矣。”1422—14233.讲求“劝农”之法,以提高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张履祥认为,“劝农”之法在中国古而有之,但到后来不甚讲求,出现了“士庶之家”苛待普通农夫的现象。他说:“今士庶之家,骄蹇呵詈,使人不堪,无论受者怨之,自顾岂可耻?”他提出的“劝农”之法有三条,即“劝之之道,《中庸》曰:‘既廪称事。’别忙闲,一也;异勤惰,一也;分难易,一也。”忙闲、难易不难分别,“惟惰者与勤者一体,则勤者怠矣;若显然异惰于勤,则惰者亦能不平。惟有察其勤者而阴厚之,则勤者既奋,而惰者亦服。”付给农夫的工钱、酒食一定要按时、足量,不可因短缺而失人心,“至于工银、酒食,似乎细故,而人心得失恒必因之。”他总结说:“惟夫准绳定于平时,有无谅于彼此,则有求既无奢望,有时不应,退无怨心。如是则在者无不满之心,去者怀复来之志。切不可乘人之急,使人有伤心之痛。《书》曰:‘狎侮小人,罔以尽其力。’劳苦不知恤,疾痛不相关,最是失人之大处。”1423—14244.提出了“农事三大纲”之说张履祥认为:农事包括的范围甚广,但最重要的事情有三:一曰“疆界宜正也”,二曰“沟渠宜浚也”,三曰“塍岸宜修筑也”,即提出了“农事三大纲”之说。包括确定田地的疆界范围,修整沟渠、水利设施等,以防旱涝灾害,保障农业生产的顺利进行。他说:“田塍地角,草根盘踞,所损亦复不少。宜于农隙之月,趁晴清理修治,则省忙工。若闲时蹉失,到插种收成之候,便无及矣。”14245.种田可以化无用为有用,不仅能够生产物质财富,而且可以培养勤劳、爱物等美好品德他说:“种田地利最薄,然能化无用为有用。不种田地利最省,然必至化有用为无用。何以言之?人畜之粪与竃灰、脚泥,无用也,一入田地,便将化为布、帛、菽、粟。即细而桑钉、稻穩,无非家所必需之物;残羹、剩饭,以至米汁、酒脚,上以食人,下以食畜,莫不各有生息。至于其大者,勤则善心生,爱土物,厥心臧,又勿论已。”14346.耕读养生,是至圣人之域的重要途径张履祥批评了“耕读不能相兼”的观点,说:“人言耕读不能相兼,非也”。那种把读书看成是“人事外事”,或固守八股章句之学,视农耕为“俗末”的观点都是错误的。耕与读并不矛盾,完全可以兼治互补,以耕解决衣食之忧,以读讲求义理之学,直可优游于圣人之域。他说:“若专勤农桑以供赋役,给衣食,而绝妄为,以其余闲读书修身,儘优游也。农功有时,多则半年,谚云:‘农夫半年闲。’况此半年之中,一月未尝无几日之暇,一日未尝无几刻之息,以是开卷诵习,讲求义理,不已多乎?窃谓心逸日休,诚莫过此。”1427张履祥所关心的“人生”,不仅是就个体的人生而言,也包括社会人生,即广大民众的生活命运。他对经过战乱浩劫后的社会衰败、广大民众的艰难困苦以及当政者的苛政暴行忧心忡忡,发出国政“九变”的呼吁,即在田制、学校、科举、诠法、官制、资格、军政、赋法、衙役等九个方面实行改革,以利民生。其具体内容是: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以至游民日众,陵暴横行,虽有尧、舜,无以使老有所终,壮有所养,幼有所长。有王者起,田制必当变。学校不以孝弟忠信造士,而相率为浮文以坏乱其心术,学校必当变。取士不以实行,而专以艺文,不足以得贤才,科举必当变。自一命以下,至于杂流,俱命自朝廷,虽舜、禹为选司,无以知人,诠法必当变。职事相牵制,虽有才能不得舒展,官制必当变。入任之后,无论贤不肖,一概资格序转,贤者壅于上达,不肖者优游以取高位,资格必当变。养兵以病民,而兵不足用,军政必当变。一州之土物,自足养一州之人民,而使西北必仰给于东南,赋法必当变。士人不知法令,他日无以守官,掾史世其家,得以因缘为奸。当仿进士观政、监生历事之例,自京朝以至郡邑,使生员、贡士主文移、狱讼、钱谷之事,而去其吏员、掾史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