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的主题思想 文学专业_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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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的主题思想摘要《挪威的森林》以爱情故事为题材极写青春时期少男少女的孤独、迷失与自我救赎,引起了读者的强烈共鸣,且村上春树的经典作品《挪威的森林》具有很强的时代性与时效性,与当代青少年的心理发展概况基本吻合。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本上进一步挖掘,以期为青春期的系列困扰探索一条合理的出路。关键词:《挪威的森林》;孤独;迷失;自我救赎;青春期Abstract"Norwegianwood"extremelywritelovestorywithyouth,lonelyandlostofboy-sandgirlstoredeemthemselves,causedthereaderastrongresonance,andHarukiM-urakami'sclassic"Norwegianwood"hasastrongtimeandtimeliness,andgeneralsituationofthepsychologicaldevelopmentofcontemporaryteenagers.Basedonthepredecessors'researchbasicallyfurtherdigging,inordertoadolescentseriestoexploreareasonableway.Keywords:"Norwegianwood";Lonely;Lost;Self-salvation;adolescence引言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通过对主人公渡边所处的20世纪60年代日本的描述,呈现出了那个时代的日本青年一代情感世界里的空虚、寂寞和孤独等情绪,而造成这一系列问题的根源在于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人们的精神危机与日剧增,物质生活的丰富与人的欲求膨胀,造成了精神世界的严重失衡。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减少,心理距离拉大。生活在都市的人们像无根的浮萍,孤独、虚无、失落,却又无力面对强大的社会压力。都市的繁华,掩饰不了人们内心的焦虑。而这正符合当今社会的发展概况,空间在缩小,人与人的距离却在无限的拉大。且小说中所传达出的孤独、迷失与自我救赎,也与当代青少年的心理发展概况基本吻合。一、《挪威的森林》中的孤独意蕴村上春树的小说或多或少都流露出淡淡的孤独,那种孤独似乎能透过纸张映入读者的心里,其中又以《挪威的森林》为最,孤独贯穿整部小说的始终,无论是物象,还是人物形象都透露着孤独,令读者感受到那种孤独的无奈与痛苦。其实孤独何尝不是村上春树的缩影。正如雷晓敏所说的,村上春树用作品介入了孤独,使孤独的森严壁垒有了孔洞。他传情地写出了现代青少年的苦恼。销蚀人心的孤独,被村上春树谱写成了催人泪下的旋律。每一个被裹挟于其中的读者,都会读出不同于他人的自我意味。[13]经历过,才能有如此深的体悟。(一)、物象中流露的孤独一部好的作品,它的一字一句都能带动读者的情绪,引发读者的强烈共鸣。村上春树的这部小说——《挪威的森林》正是这样一部优秀的作品。自1987年出版以来,它已被刊印了无数本,影响了一代又一代青年人,且按照这个趋势,还将影响更多的人。一本小说离不开承载体,正如一个故事离不开事发地点一样。《挪威的森林》中出现频率较高的一个地方——阿美寮,它在小说中类似于“桃花源”一般的存在,是人心灵获得沉寂的归处。地处静谧清幽的森林深处,是一处疗养的好地方,无时无刻不呈现出幽静美好的一面,令人心驰神往。但事实上,这个疗养院本身就是孤独的。它处在深山密林里,一定程度上与外界隔绝,“越往北行,街景越是凄凉,田园和荒地开始闪入眼帘。黑色的屋脊和塑料棚沐欲着初秋的阳光,闪闪耀眼。不久,汽车钻入山中。道路蜿蜒曲折,司机紧握方向盘,忽左忽右地转动不止。我有点晕车,早晨喝的咖啡味儿还留在胃里。这时间里,拐角渐渐少了,正当松一口气时,汽车突然蹿入阴森森的杉树林中。杉树简直像原始林一般拔地而起,遮天蔽日,将万物笼罩在幽暗的树影之中,从窗口进来的风骤然变冷,湿气砭人肌肤……从市区开出大约四十分钟,汽车上到一座视野开阔的山顶。”[1]120汽车行至此仍然没有到达目的地,待错车后,又行了几站渡边下了汽车。“我下车的这个站,周围什么也没有,即无人家,又无田地,唯见站标孑然独立,一条小河流过,一个登山路口闪出……顺着这徐缓的坡路走了大约十五分钟,右边出现了一条车辆似可勉强通行的岔路”[1]121至此,渡边才算到达了目的地。文中通过渡边行至的路程与时间突出了阿美寮与外界的距离之远,且写着“阿美寮非有关人员谢绝入内”的警示牌出现了两次,也从侧面衬托出阿美寮与外界的隔离。同时通过描写沿途的环境氛围烘托了阿美寮的孤寂冷清。阿美寮的环境很是清幽寂静,如若将其作为短期的修养场所,它无疑是大受欢迎的。可实际上他却是一所精神病疗养院,住在这里的人除了像直子一样的精神病患者,就是工作人员。但这些“正常的”工作人员似乎都是不正常的。有对学术研究狂热到几近疯癫状态的心理医生——宫田,甚至还有本是精神病患者的钢琴老师——玲子。整个疗养院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给人云里雾里的感觉。令人分不清究竟谁才是真正需要治疗的人。再者,如果说阿美寮的春夏秋三季是一个观景的好时机,那么冬季的阿美寮就显得有些寂寥了,远远望去,四面皆是无尽的“白”,白得令人窒息,那种无望的空虚感令人感到恐惧。而这种空虚实际上是来自于阿美寮本身。小说中关于阿美寮的描写越是细致,就暴露了阿美寮的虚幻。而事实上,阿美寮也并非是现实的存在,它实际上不过是村上春树虚构的一个乌托邦幻象。“小说结尾直子在阿美寮不可避免地死去就成为刺破阿美寮虚妄的一把利剑,虚幻的、美好的世外桃源随着直子的死去也陷入存在的虚空”,王园波如实说道。[12]虚幻的终究是虚幻的,再逼真、再诱人,都不可能成为事实,终有破碎的一天。而那一天的到来也预示着悲剧的蔓延。小说中的另一个物像“井”,整部作品里它都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不具备实物,只存在于直子和渡边的口中,没有人见过它,包括经常提到它的直子和渡边。“是只对她才存在的一个印象或一种符号也未可知——如同在那悒郁的日子里她头脑中编织的其他无数事物一样。”[1]7尽管未曾实际目睹“芳容”,“但井的样子已作为无法从脑海中分离的一部分同那风景浑融一体了”。对井的直观印象就是一个字——“深”,用直子的话说就是“那可确实——确确实实很深哟!”黑黝黑黝的洞口,一眼望不到底,它在直子口中是伴随着恐惧而生的,还是那种象征着无望的恐惧。且井是不定点出现的,“没有一个人晓得它的位置,虽说肯定在这一带”。[1]7美国杰.鲁宾教授曾在《倾听村上春树村上春树艺术世界》一书中提到:“从整部作品来看,‘井’似乎只包含两种意义——恐惧和死亡,但在我看来,小说中的‘井’除了具有以上两种含义外,还有另一层含义——孤独。这口井不但深得吓人,而且隐藏着一种缓慢、痛苦而又孤独的死亡威胁。”[6]166作为小说中的一个重要物像,尽管其没有具体实物,只是一个虚拟的概念,抽象的符号,它仍然是孤独的。从它的特性来看,无影无踪,没有确切的出现场所,令人不禁生出畏惧之感。且它的这种存在形式也让其无端招惹了一些是非,背了一些莫名的黑锅——人不见了说是掉进井里了。被畏惧的“人”本身就是孤独的,因为不被世人所理解。整部作品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孤独氛围,但是,单从物像这一层面来分析整篇小说的孤独意蕴,犹如“管中窥豹,只见一斑”​[1]​,虽略有所得,但并不全面,因而还需从以下两个方面进一步阐述。(二)、人物形象的孤独就整个故事而言,人物形象的塑造不可缺少。人物形象作为联系读者与作者的纽带,在一部小说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因而人物形象塑造的精彩与否必然影响到读者的阅读兴趣。村上春树塑造人物形象的能力向来是有目共睹的,他笔下的人物各有各的出彩之处,其性格皆有各自的特点。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自问世以来,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深受广大读者的喜爱,这也从侧面映证了村上春树此次人物塑造的成功。而这部小说成功的一大因素无疑是人物形象流露出的孤独,而这种孤独究竟是怎样的,下面将从男性形象孤独的表征和女性形象孤独的表征来探索更深层次的孤独意蕴。1、男性形象孤独的表征小说中出现的男性形象主要有三个——永泽、木月、渡边,且这三个男性形象分别代表了三种类型的人。木月代表孤独且没有面对孤独的勇气的一类人。按照小说的叙事顺序来说,木月是第一个赴死之人,故事的开始也是由于他的死亡引起的。试想,如若木月没有选择死亡,他还好好地活着,那么渡边和直子可能不会为了远离伤心地去到东京,他俩也不会有超出朋友以外的交际,直子的病情不会那么严重,不会选择自杀,渡边亦不会因为木月和直子的死而陷入死亡的阴影,他可能会遇见一个不是绿子的女孩并与之结婚,幸福地生活下去。但这只是假设性的问题,木月选择了死亡,因为他孤独寂寞,哪怕有直子和渡边的陪伴仍然消解不了他的孤独,他看似性格外向,健谈,实则他的语言组织出现了阻碍,没有一定的语言逻辑。且他始终拘泥于三个人的小圈子——他、渡边、直子,甚至连渡边都只是他们为了不与外界隔阂太大而拉进来的,虽然是出自渡边的自愿,但实际上木月还是将渡边拉上了死亡的道路。他选择死亡,是他想要逃避这一切,但是他的死同时也毁灭了两个年轻人——他的朋友与恋人。渡边因为他的死陷入了对死亡的恐惧,直子因为他的死没有了生活的信仰,且一直生活在愧疚当中,直至再也承受不住同样选择了死亡。永泽代表心灵孤独但选择沉沦现实的一类人。他家境优渥,可以说是生活无忧无虑,没有什么负担,且有貌美的女朋友相伴。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属于孤独人群里的一员,他的人生应该是很圆满的。可他仍旧感到孤独空虚,私生活泛滥,哪怕有知心的女朋友相伴都消解不了,即使考上了外务公务员仍然得不到满足,他“体内有一种类似饥渴的感觉,总在寻求那种东西”。[1]269永泽是属于那种表面上非常有交际手腕的人,似乎与每个人都能交流,具有很强的社会适应能力。但实际上,他是将自己与外界彻底隔离,用漫不经心的生活态度来伪装自己,将最真实的自己彻底封印在内心深处。渡边代表深受孤独压迫极力想摆脱孤独的一类人。渡边是小说中的主人公,也是小说的叙述者。从文本来看,渡边是极其无辜的,尽管他性格内向,也不善于与人交流,但他至少还是处在生活这个大圈子里的,如若他的性格加以改变,他融入生活是完全没问题的。因为那个时候他才处于高中阶段,三观还在建立当中,如果他没有经历木月自杀事件,他仍旧是个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少年,就算受到时代大背景的影响,但他也不至于在朝气蓬勃的青葱岁月就充溢着浓浓的死气。2、女性形象孤独的表征小说中出现的女性形象主要有四个——直子、初美、绿子、玲子,这四位女性身上都带有独特的气质,从男性的角度来看,这四位美丽的女性分别对应着初恋、妻子、情人、姐姐。对于渡边而言,直子是初恋般的存在,虽然他之前交过女朋友,也与其发生过性关系,但直子才是他一生中最特别的存在,也是他难以释怀的对象。直子和初美是这四位女性当中死去的两个人,且都是死于自杀,而导致两人选择自杀的原因无疑是孤独。直子是孤独的,且精神状况存在问题,她的生活圈子极其狭窄,在渡边未被木月拉进小圈子之前,她的生活当中只有青梅竹马木月,他们的关系很亲密,但同普通的男女朋友关系有很大的区别。“那关系就像肉体的某个部分紧紧相连似的。即使有时离得很远,也像特殊引力会重新把我们拉回原来的位置”[1]166-167他们两人是一种不能分离的关系,木月就相当于是直子的生存动力,生命信仰。木月死后,她深深地陷入孤独的泥沼和对木月的愧疚当中,因为她始终认为木月的死是她造成的。但事实上她也明白,即使木月还活着,他们仍在一起相亲相爱,也终将一步步陷入不幸。渡边的存在意义就像跟链条,“把我们同外部世界连接起来的链条。我们力图通过你来努力使自己同化到外部世界中去,结果却未能如愿以偿。”[1]168渡边对木月和直子是“必不可少的存在”,“虽然木月死去不在了,但你仍是我同外部世界相连的唯一链条。”[1]168子可以说是一个严重的“孤独症”患者,她与外部世界的联系只能依靠他人。渡边提出让直子与自己同住,现实让她感觉到唯一的依靠要不复存在了,也许是玲子的经历影响了她,她明白只有两个人的生活是不存在的,因此她选择响应木月的召唤——死亡。初美与直子的情况完全不同,她家境优渥,就读于贵族学院,受到过优质的教育,且还有帅气多金的男友——永泽。可“成也萧何败萧何”​[2]​,初美最终选择自杀与永泽不无关系。在渡边眼中,初美是一个完美的结婚对象,而这样美好的人儿也泯灭在永泽“新颖”的论调中——“社会这东西,从根本上就是不公平的。这不能怪我,本来就是这样。”[1]261初美的孤独可以说是永泽带来的,正如她质问永泽的话:“为什么光有我还不够?”她对永泽,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太多的不解,以至于“在永泽去德国两年后和一个男子结了婚,又过了两年便用剃刀割断了手腕动脉”。[1]273从此与世长绝。绿子热情活泼,是完美情人的典范,她是这四位女性中最疯狂、最肆意的一位。这样一个女孩子照理来说是不存在孤独一说的,可事实上孤独一直都围绕在她身边,只不过是她有面对孤独的勇气。从文本的叙事角度看,她与孤独是无缘的,无论是她帅气的出场,还是她的性格,她都是一个“正常人”。随着小说情节的进展,渡边以及读者对她深入的了解,我们才知道这个女孩儿的坚强。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面对母亲的去世,她还处于悲痛当中,然而父亲因为不能接受母亲的逝去说出的恶毒话语——“我十分懊悔,真不如叫你们两个替你妈死算了”[1]94让她伤上加伤。尽管父亲不慈,但作为子女的她却没有不孝,在父亲患上与母亲相同的病症住院后,她仍然和姐姐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与此同时她不仅要完成学业,还要兼顾着家里书店的生意。虽然父亲生病住院了,但至少还有姐姐陪伴,可是姐姐也有自己的生活,很少有时间和她在一起。她是那样的孤独,也是那样的坚强,她默默地忍受着一切。看似乐观开朗,但实际上,她的身上还是流露出了一丝对生活的疲倦。当附近的房子起火时,所有人都在逃跑,连渡边都在催促绿子收拾贵重物品避难,可她却说:“不要紧,我不跑的”,“没事儿,管它!我们早已决定对周围的事来个不屑一顾!”[1]98她与其他三位女性的最大不同在于她敢于直面孤独,敢于寻找办法解决这种孤独,这也是她找上渡边的一个重要原因。而玲子是这四位女性中最特殊的一位,首先她的年龄是最大的,比其他人物的年龄大了一轮,长了一个辈分。其次,在于她的特殊经历。她早期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住在疗养院,后期在直子和渡边的影响下走出了生活了多年的疗养院,投入到了新的生活当中,她的转变可以说,是一个由死到生的过程。毫无疑问,玲子也是深受孤独摧残的。她年轻时对钢琴演奏有着极高的天赋,拿过音乐会的名次,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可以说那是她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候,可问题出就出在那时候。“那是大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个比较重要的音乐会,我为此练习了很长时间。不料左手的小指突然不会动了,也不知为什么不会动的,反正一点也动不得了。”[1]154经过一番诊治,得出的结论是——可能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建议离开钢琴一段时间,从那件事发生后,她一直生活在阴影当中,直至精神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影响了她的一生。从她自己叙述的经历中,我们感受到了她对生活的恐惧以及无助,也看到了她能重新投入生活的莫大勇气。绿子和玲子与直子和初美的不同就在于,面对孤独的选择。绿子和玲子选择了勇敢的生,而直子和初美选择了落寞的死。(三)、社会群像的孤独社会群像的孤独,即是以小说中主要人物为代表的一代青年人的孤独,又是整个社会的孤独。每个活着的人都被孤独所笼罩着,这是时代的桎梏。至二十世纪六十代,日本已经进入了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得到了快速发展。然而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人们的精神危机也与日俱增。物质生活的丰富与人的欲望膨胀,造成了精神世界严重失衡的现象。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逐渐减少,心理距离不断拉大,生活在都市的人们像无根的浮萍般孤独、虚无、寂寥,却又无力面对强大的社会压力。以绿子父亲为代表的普通工薪阶层,不但要承受生活的“不能承受之痛”(爱人的离世),还要保守病痛的折磨,最终只能孤寂地在病床上等待生命的枯竭。还有以宫田(阿美寮的心理医生)为代表的高级知识分子,这类人表面上看是痴迷于学术研究,实际上内心是极度的空虚寂寥,只能用学识来伪装自己,以图麻痹群众,也麻痹自己。陈乐说“孤独的人不害怕孤独”,这句话从一定程度上讲是对的,但在小说中却不适用,恰恰是孤独的人害怕孤独,孤独的人畏惧孤独,孤独的人极力逃离孤独。本节从物像、人物形象、社会群像三个方面来阐释《挪威的森林》的孤独意蕴,以期能对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进行更详尽的解读。正如村上春树所说的那样:“我是认为人生基本是孤独的。人们总是进入自己一个人的世界,进得很深很深。而在进得最深的地方就会产生‘连带感’。就是说,在人人都是孤独的这一层面产生人人相连的‘连带感’。只要明确认识到自己是孤独的,那么就能与别人分享这一认识。……人人都是孤独的。但不能因为孤独而切断同众人的联系,彻底把自己孤立起来。而应该审慎挖洞。只要一个劲儿地往下深挖,就会在某处同别人连在一起。”[4]13-14二、青春的迷失与成长的苦痛地理学讲参照物,人类学讲人际关系。人在自我定位的时候是需要参照物的,没有了参照物,人自然无法完成自我定位。换句话说当人处在孤独的境地,与周围的事物脱离了联系,自然也就失去了参照物,继而无法完成自我定位,从而迷失了自我。试想,当一个人迷失了自我,那么他的成长心路焉能不痛苦。尚学艳的观点恰恰佐证了这一点,小说中的出场人物处于迷失状态的根源来自于青春期男女群体的不成熟状况。他们对于这个现实的世界是不理解的,抑或是忧虑的情绪。他们对于任何人都是茫然的状态,甚至有一种别人就是地狱的恐惧。[14]基于这种认识,人自然无法完成自我定位。(一)、定位的失败通常情况下,人只有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生活中的位置,给自己确定一下定位,以便规划一条属于自己的发展方向,这便是寻根溯源的源起。当人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样的位置,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确切地说是定位失败了,以致迷失了自我,寻不到自己前进的方向,发展的动力,自然就感觉到痛苦。换句话说,就是人物无法在生活环境中寻到自己的位置,由此带来的迷失及困苦。而这一现象犹以青春期为甚,这一阶段,是人生中比较特殊的一个时段,是成长的必然环节,敏感、脆弱是其突出特征。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在一阶段各个方面都不成熟,意识还需要引导完善。渡边,故事的主人公,他是定位失败以致陷入苦痛的典型。“渡边仍未获得对自我位置的稳定界定。”正如赵静容同韦施伊说的:“从村上春树对众多‘他者形象’的设置来看,渡边对现实仍有浓重的失败感。”[15]自木月死后,渡边便站在了生死的分界线上,身体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融入了死亡的阴暗处,一部分仍留在了现实的光明处。这种情况让他更能领悟出生与死的关系,“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1]33但与此同时,也让他弄不清自己究竟身处何地,更不用谈要去往何方了。“我无法确定自己在周围世界中的位置”[1]31渡边出场时年龄虽然是三十七岁,但回忆中青涩的渡边才是小说的真正的主人公,(这样说不是将一个人分成了两个人,而是为了便于理解)也就是说是那个正值青春的渡边,是一代青年人的缩影。小说运用插叙的写作手法,透过渡边的回忆,将读者的心灵引向了渡边所处的时代,使成长的苦痛穿越时代的鸿沟形成了共勉,引起了强烈的共鸣。(二)、理想与现实的脱轨在成长过程中,造成痛苦的因素除了定位的失败,还有理想与现实的脱轨。有了理想,就有了前行的动力,可若是理想与现实脱轨了,又该如何前行呢?木月是个患有孤独症的人,但他也曾想改变这种状况,因而才有将渡边拉进小圈子的做法,虽然最终失败了,可他毕竟付出过行动。他的理想就是走出孤独的困局,走向光明的生活。然而现实给了他沉重一击,就算有了渡边的加入,也只是由两个人的小圈子变为了三个人的小圈子,并没有实质上的改变,他仍然盘旋在孤独的漩涡中无法自拔,以至于最后选择了痛苦的死亡。玲子亦是一个孤独患者,但曾经的她并不孤独,至少在她大学四年级参加音乐会之前她并没有感受到孤独。她的曾经的理想是成为一名职业钢琴家,然而现实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就在她为音乐会辛苦做准备的当口,她的左手小指不能动了。这也就意味着她无法自如的弹钢琴了,完整的十指对弹钢琴是很重要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根手指不能动了,势必会影响全局。她没能参加音乐会,甚至在医生的建议下远离了她最爱的钢琴很长一段时间,可惜依旧没有好,也因此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在一段时间的疗养后,她发现自己已经融入不进正常的生活了。在她遇见她的丈夫且在丈夫的鼓励下重新走入了生活,婚后生活幸福美满,很快她便诞下了爱情的结晶。只可惜她遇见了改变她一生的人——拥有极高音乐天赋的女孩。她成为了女孩的钢琴老师,她找到了新的理想——教人钢琴。然而现实又和她开了一个玩笑,那个女孩说谎成性,且有同性恋倾向。在一次对玲子勾引不成后出言污蔑,戏剧性地是人们都相信了,并且因此被人知道玲子患有精神疾病的事,而她的丈夫这次也没能保护好她。为了不影响家人的生活,她离开了家庭去往阿美寮疗养,从此一住便是多年。伴随这一事件的发生,她的理想再一次破灭了,深陷痛苦的深渊。正所谓“理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理想的美好和现实的残酷形成鲜明的对比,强烈的反差,由此造成小说中人物的迷失和苦痛。三、死亡边缘的自我救赎尚学艳认为《挪威的森林》的真正主题为一场自我救赎。而这种自我救赎的基础就是自我的迷失,这样的迷失状态是呈现出青春期的普遍性,而这也是这部小说持续拥有高人气的主要原因。[14]当人面临自我迷失,继而引发成长苦痛的时候,通常会进行两种选择:一种是生,一种是死,已踏上了生死边缘。而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如何选择全在于个人。有的人会选择自我放逐,而有的人则会选择自我拯救。(一)、自我放逐人在自我感觉无望的时候,通常情况是选择自我放逐,以期能忘记痛苦。可事实上“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3]​,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可以暂时忘记痛苦,但清醒之后,又会是更大的痛苦。1、暴力人在暴怒的情况下,往往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从心理学的角度,暴力可以作为人宣泄情绪的一个方式,但那是在有专门的情绪宣泄室的前提下。从法律以及道德的角度,通过暴力来宣泄情绪的方式是不可取的。因此我认为小说中的暴力行为属于自我放逐的现象。而“暴力”是出现在村上作品、话语,以及研究者的评述中的主题词之一。村上曾说过“暴力,就是打开日本的钥匙。”。“在村上的话语中,暴力是一个极其宽泛的概念。战争侵略、恐怖袭击、暴力犯罪、家庭暴力、自杀、社会体制的压迫性、大众传媒的控制性、地震之类的自然灾害,乃至某些超自然现象,都被村上纳入“暴力”的范畴。”[9]8当然,任何暴力都是存在于特定的历史,社会现实中。因此,在村上的作品中,主要表现为日本现代性进程中,历史记忆里不可抹去的战争暴力。这一暴力并未因战争的结束而终止,暴力在当今日本社会看似和平的大背景下,更以不同的方式进行着急速变形,体现出一种看不见的隐蔽性,被村上称作封闭性的“体制暴力”,这一暴力对个体的自我持续造成看不见的损毁与破坏。暴力在村上作品中,有的体现为真实的迫害和人身伤害,有的是一种意识与偏见的压迫,主人公则以普通人的身份在这些有形无形的追击者面前,或者反抗,或者逃跑,有的成功,有的失败。[10]本文仅从体制暴力与语言暴力来进行阐述。小说中无论是学生发起的学潮运动,还是校方请机动队镇压学生的行为,都属于暴力行为。部分学生为了改变大学机构的主导权,把校园用路障封锁起来,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投入大量资本的大学不可能因为学生就毁于一旦”。这些学生的行为是那么幼稚可笑,他们的举动并没有真正改变什么,反而滋生了一些笑料——“罢课被制止后,在机动队的占领下开始复课。结果首先出席的竟是曾经雄踞罢课领导高位的几张嘴脸,他们若无其事地走进教室,做笔记,叫到名字时也当即应声。”用渡边的话说就是“咄咄怪事!”[1]62“在村上看来,话语也是一种暴力”,[8]224刘研如是说道。我支持刘研教授的这一说法,有时候恶毒的话语真的可以变成一把杀人的利刃。纵观历史,有多少因别人的恶意言辞而死去的人,这里就不一一举例了。从小说来看,出现语言暴力倾向的只有绿子父亲。绿子的父亲曾说过让姐妹俩代替母亲死去的话,可以说是伤了姐妹俩的心,虽谈不上恨他,但在父亲去世后姐妹俩到底没有哭过,因为在他们看来父亲的死其实是一种解脱。2、性欲性与死亡是浪游文本经常摆脱不了的两个重要因素,[3]66作为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经典之作,小说中自然少不了关于性的描写。村上春树小说出现的性与其说是关于爱欲的,不如说是关于某物的符号。贾菲曾这样说道:“村上小说里对反映人性本质的‘性’的描写不但不让人觉得低俗,反而给人一种对‘性’的认识的更为理性、自由和透彻的印象”。[5]144而这某物,又来得特别抽象,有时可以诉诸感觉(不过也是虚无缥缈的感觉),但更多时是锁在表面上不知就里的叙事中,仿佛充当暗示和压力之源。性爱,既是虚无生活的一种注脚,也是无可无不可的生活救生圈。[3]68虽然岑朗天先生说村上春树小说中性是一种抽象的符号,可本人始终认为小说中的“性”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阴影,带有颓败放荡的色彩。小说中所坚持的为了消解内心寂寞而性的行为,本人是持否定态度的。渡边、永泽等人对性的态度可能是受日本文化的影响,“毕竟,战败与占领动摇了日本人的价值观,甚至出现了性解放的趋势”,[7]48可这种行为是对自己极不负责任的做法,是自我放逐的行为。为了消解空虚和寂寞而性,换来的是更大的空虚和寂寞,正如永泽对渡边所说的那样“和素不相识的女孩睡觉,睡得再多也是徒劳无益,只落得疲惫不堪、自我生厌。”[1]45这种行为是极度乏味无趣的。(二)、自我拯救面对死亡边缘时,最明智的做法无疑是自我拯救。俗话说:“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自己最可靠。”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再不进行自救就悔之晚矣了。换句话说:自我拯救方是正道。而自我拯救的方法是多元的,即自我拯救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另一种则是通过自身的努力达到自我救赎的目的,二者都是从自身出发,不同的是,一个具有被动性,一个具有主动性。本节将从灵魂寄托和“视线”转移两个方面来展开论述。1、“灵魂”寄托小说中力图通过将“灵魂”寄托在他人身上继而实现救赎的三条线——木月对直子、渡边;直子对渡边、玲子;渡边对绿子。在前文中提到木月的交友圈子很小,包括他在内一共才三个人。他很孤独,并且想将自己从孤独的漩涡解救出来,他选择的方式就是将获救的希望寄托在直子和渡边身上。直子是他的青梅竹马、亲密恋人,他们的关系超出了寻常的男女朋友,他想通过直子来排遣寂寞、驱散孤独,只可惜事与愿违,直子与他是同样的情况,他无法在直子身上得到释放,自然也就无法得到救赎。于是,他便将希望寄托在渡边身上,将渡边拉进了他和直子的小圈子,力图以渡边为纽带,和生活大圈子联系起来,奈何渡边亦是性格内向之人,他没有得到救赎,而渡边却沉陷了,最终他的救赎之路以失败告终,他亦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虽说死亡也是自我救赎的一种方式,只是叔本华曾说死亡是“一种纯粹虚幻的救赎,替代了对这个世界的苦难的真正救赎”[2]作为三人组中唯一的女性,她的身份是敏感的,先是木月的女朋友,接着在木月逝世后与渡边纠缠不清。她亦经历了一段救赎之旅。在木月走后她彻底陷入了孤独,心中一片死寂,直到在东京与渡边重逢,她又找到了突破困境的希望,希望渡边能带她走出去。只可惜事与愿违,即使有了渡边的陪伴,她仍然深受木月自杀的影响,时时感觉到木月在另一端召唤她,“觉得就像木月从黑暗处招手叫我过去似的。他嘴里说:喂,直子,咱俩可是分不开的哟!给他那么一说,我真不知怎么才好了。”[1]184这种无力感,无从摆脱,亦无法释怀。直至二十岁生日的夜晚,她与渡边发生了关系,突破了朋友的界限,之后便离开住处去了阿美寮遇见了玲子。对于玲子,他们是亦师亦友的关系,玲子的特殊经历以及远见卓识,给了直子新的希望,玲子的陪伴使她暂时从压抑的孤独中缓解了出来。可那也只是暂时,最终直子仍投向了死神的怀抱。在直子的生命中既充满了对未来现实世界未知的恐惧,也充满了来自死亡虚幻世界的诱惑,这两种力量左右着直子,使她难以在现实生活中前行。木月死后,她想走出木月自杀的阴影而依赖渡边,她明白自己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却又不愿意从过去的记忆中突围,而是选择了封闭来隔绝包括渡边的外界,选择了自我救赎[18]——死亡。渡边,在寻求自我救赎的路途中,他也曾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过,那个人就是绿子。绿子开朗活泼,逗趣诙谐,充满了青春的朝气,会与她接触的人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活力,是一个和直子性格完全不同的女孩。他遇见绿子的时候恰是他孤独迷茫的时候,绿子的出现为他原本死气沉沉的生活注入了一丝新的生机,也带来了新的希望,一切似乎进展的非常顺利,最终结果不得而知,开放式的结局虽然留下了悬念,但从小说开头写到的渡边的状态,不像是和活泼的绿子结婚生活的样子。换句话说,渡边的这条路也没有走通,以失败告终了。2、“视线”转移经常讲到:当心情不佳的时候,要进行适当的调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太过于执着,可能会出现用力过猛的情况,收到不好的效果。很显然,渡边就深谙此道。渡边在书中最重要的一次旅行是被死亡事件所召唤也就是直子死后“我”彻底迷失了自己,久久不能重新振作,于是开始了一个多月的徒步旅行。[11]直子死后,很长一段沉浸在失去直子的痛苦之中。是有心,亦或是无意,他选择了通过一段旅行来排解心中的痛苦,无所谓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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