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与约《国际移民与海外华人研究续篇》

博与约《国际移民与海外华人研究续篇》

去年5月，外籍华人研究中心的李启荣教授为我的老朋友“国际移民和海外华人研究”（以下简称“续篇”）颁发了该项成果。本书是李教授在2005年出版的《国际移民与海外华人研究》(1)(以下简称《研究》)的姊妹篇。两本书组合在一起,勾勒出李教授30多年来如一日在国际移民和海外华侨华人研究领域辛勤耕耘的身影,是其在这一研究领域的代表作精选,也是国内学术界有关国际移民与海外华人研究领域少有的博而蓄约,大而存精的佳作,值得向广大读者推荐。一、博而蓄约,相济有为李教授从事国际移民与海外华人研究已历30年。他的第一篇关于国际移民的文章发表于1983年,是有关美国移民问题的(2)。自那之后,他的研究志趣便逐渐向国际移民和海外华人倾斜。如今,李其荣教授已成为本研究领域蜚声中外的著名学者之一。他现在是国务院侨务办公室侨务理论研究武汉基地主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评审专家、中国世界民族学会副会长、中国华侨历史学会常务理事。他在国际移民与海外华侨华人研究领域已发表文章60多篇,被收录进这两本姊妹论文集的合计59篇。这些文章大都曾发表在海内外的著名杂志上,包括美国的InternationalImmigrationReview、JournalofChineseAmericanStudies、TheJournaloftheChineseHistoriansintheUnitedStates,香港的《地平线月刊》,台湾的《海外华族研究论集》,中国大陆的《民族研究》、《世界民族》、《近代史研究》、《华侨华人历史研究》、《南洋问题研究》、《东南亚研究》、《八桂侨刊》和《中南民族大学学报》等刊物。李教授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就,是因为他深谙博约相济之道,并身体力行之。关于博与约的关系,我国著名历史学家杨生茂先生曾经有过精辟的总结:“博与约是辩证的统一,二者相互渗透,相辅相成。博而不约,则缺乏主攻方向,涉猎范围则不免庞杂,读书易失于浮光掠影,为文失于空泛。反之,约而不博,则知识面窄,就如盲人摸象,往往以偏概全,做出片面性判断。”(1)博与约是相互促进的关系,也就是所谓博约相济。一方面,要想写出好文章,知识面当然必须广博,不能做井底之蛙;另一方面,对于具体研究的问题,则必须深入,尽力弄清楚每一个细节。博而蓄约是《研究》和《续篇》的第一大特点,体现在三个方面。首先,从他30年前立志投身国际移民(包括海外华侨华人)研究之际起,李教授就非常注重对该领域基本知识的积累和学术动态的掌握。从《研究》的前言和《续篇》第四编里,我们可以看出,李教授对国内外研究国际移民和华侨华人的主要机构、学者和流派以及他们的研究特色、主要观点、优势与不足、未来趋势等都有精准的了解。正是得益于对国际移民与海外华侨华人研究的整体把握和学术研究动态的随时跟进,李教授很早就能够高屋建瓴,站在学术的前沿,从全球化的角度来研究国际移民,从国际移民的视野研究华侨华人移民。和丘立本教授等人一道,李教授成为国内学术界最早从全球化的角度来研究国际移民,从国际移民的视野研究华侨华人移民的先行者之一。也正是在此基础上,李教授的研究也就很有价值,其结论也很引人深思。比如,他认为,人口大规模国际迁移是经济全球化的结果,国际移民是世界各地区社会转型与发展的一个重大因素。随着移民的流动数量增长以及新的流动方式出现,其重要性在21世纪势必还要继续增加;随着全球化进程加速,必然引起人口流动加速,这就为中国人口提供了一个更大的生存和发展空间,一个更大的施展竞争力的舞台。在人口问题上,我国不应该只是把解决中国人口问题的思路引向控制人口数量的单行道上,而应该把潜在的中国人口数量优势发挥出来,参与国际劳动力市场的竞争;在鼓励留学生回国服务的同时,进一步完善“来去自由”的政策;根据国际移民和全球化的趋势,制定适应我国国情的移民法(2)。这些观点和见解不仅体现出李教授研究的国际视野,更体现出李教授为文治学的人文关怀与中国情怀。其次,李教授在历史学的基础上,广泛借鉴了社会学、民族政治学、比较研究、人口学等理论与方法。在《关于美国华工研究中的几个问题》一文中,作者主要就是利用了历史学的研究方法,从帝国主义对中国的入侵角度进行了实证探讨;在研究华人特性的时候,李教授借用了社会学研究的相关成果,将之概括为“中华性、本地性和国际性”,并以美国、印尼、马来西亚、新加坡和泰国的华人为例进行了比较分析;在研究美国华人参政的时候,李教授采用了民族政治学的研究框架;《新华侨华人的职业结构与影响因素———美国与加拿大的比较》一文在分析人口职业结构时采用了人口社会学的理论;《跨国移民与东亚现代化———以中日韩三国为例》则运用了现代化理论,等等。要借鉴某学科研究方法和理论,当然先得对这一学科理论和方法有很好的学习和掌握。李教授显然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去钻研这些相关理论与方法,也因此才能娴熟地将之运用国际移民与华侨华人的研究之中,从不同方面,不断地写出具有新意的文章。再次,李教授在下笔写每一篇文章的时候,一定会尽量穷尽所有相关资料,想方设法最大限度地占有资料。一般来说,李教授文章的注释少则三十,多则五十个以上。在这方面,李教授的勤奋令我印象深刻。当然,天道也酬勤。也正是因为对资料的占有充分,李教授才在宏观上对自己所写的话题有很好的把握,才能言前人之未言。二、李教授的学术贡献《研究》与《续篇》的另一大特点是大而存精。《研究》与《续篇》所收录的文章,题材广泛,从历史到现实,从理论研究到政策研究,从社会到文化,从内政到外交,可以说凡是与国际移民和华侨华人研究相关的重大学术前沿及热点问题,如历史上的华工问题、历史上的移民对美国的贡献、国际移民的影响、女性国际移民、移民与现代化、移民的文化适应、国际移民的认同与特性、移民与人才流动、海外人才与中国发展、移民与美国当地民族的关系、反法西斯战争中的华侨华人,等等,都有涉及;所涉地域则横跨北美、澳洲、东亚与东南亚、欧洲等。尽管如此,由于做到了博约相济,李教授对于这些涉及广泛题材和宽广地域的研究项目,不但能够较好地予以驾驭,而且也还取得了一系列引人注目的成果,得到了学界首肯和认可,获得了高度评价。被收入《研究》的《经济全球化与国际人口迁移》获湖北省第五届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三等奖。《研究》一书获得2009年“第六届湖北省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三等奖”。被收入《续篇》的《发达国家技术移民政策及其影响———以美国和加拿大为例》、《跨国移民与东亚现代化———以中、日、韩三国为例》系列论文分别于2009年获得武汉市第十一次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三等奖、2012年湖北省第八届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李教授的研究成果也有很多获得政府和社会的认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