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白鹿原》中的女性形象

摘要陈忠实的《白鹿原》塑造了白灵、田小娥、鹿冷氏等女性悲剧形象，这些女性无论在爱情、家庭或事业等方面都以悲剧结局，造成她们女性悲剧命运有多种原因。在这些女性身上，我们可以看到封建礼教对女性身心造成的伤害和时代下女性的悲剧命运。本文将重点分析作品中两类女性形象，从中挖掘其悲剧命运的原因，进而探究女性形象的意义。关键词:《白鹿原》女性形象悲剧意义AbstractChenZhongshi'sWhiteDeerVillageportraysthetragicimagesofbailing,TianXiaoE,LuLingShiandotherwomen.Thesewomenhavetragicendingsinlove,familyorcareer,whichhavemanyreasonsfortheirtragicfate.Inthesewomen,wecanseethedamageoffeudalethicstowomen'sbodyandmindandthetragicfateofwomenintheera.Thispaperwillfocusontheanalysisoftwokindsoffemaleimagesintheworks,fromwhichwecanfindoutthecausesoftheirtragicfate,andthenexplorethesignificanceoffemaleimages.Keywords:WhiteDeerVillage；Femaleimage；tragedy；meaning；目录引言 1一、《白鹿原》的女性形象 1（一）恪守传统的女性形象 1反抗传统的女性形象 3二、《白鹿原》女性悲剧的成因 4（一）封建礼教对女性的毒害 5（二）女性自身性格的软弱 6三、《白鹿原》女性形象的意义 7（一）树立男女平等的科学观 7（二）唤醒女性独立的价值观 9四、结语 10参考文献 10致谢 11论《白鹿原》中的女性形象陈忠实的长篇小说《白鹿原》是一部民族的秘史，描写了众多陕西关中白鹿原的地域特色以及文化风韵，更是一部晚清到解放初期的中国女性秘史。当中的每个女性形象都具有鲜明的性格特点，在大体上可分为反抗传统的女性形象与恪守传统的女性形象。两种女性形象都反映出令人咂舌的“吃人”封建传统以及残酷的文化背景对女性的压迫。本文的论述偏重于研究在这个以男性为重的社会里，导致白鹿村女性悲剧的成因，并对《白鹿原》中的部分女性形象的意义进行研究，分析作品给当代女性带来独立价值观的意义，以及在社会上树立男女平等科学观的重要性。一、《白鹿原》的女性形象在《白鹿原》的女性形象中，每个女性形象虽然都各具自身性格特征，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点，就是所有的女性都笼罩在男权社会的阴影之中，由此显现出因为传统文化道德对女性的严苛与压榨，致使《白鹿原》女性形象以悲剧收场。小说的开篇对白嘉轩的心理进行了描写，“后来引以为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1]3，一开头便暗示出《白鹿原》男性引以为豪的是社会对女性的压抑。在男性为尊的社会里，无论是压抑的鹿冷氏抑或是斗者意志的白灵，均沦为伦理、道德、礼教的牺牲品，从肉体到灵魂都被迫压与摧毁，低下的女性地位凸显出来。《白鹿原》的女性形象传达给我们的女性社会地位问题是历史性、社会性的，更是与当前的女性社会地位有明显的对比性的，所以《白鹿原》的女性形象，对当代女性具有鲜明的启发性。（一）恪守传统的女性形象众所周知，自古以来的女性地位普遍低下，这与女性自身对传统文化道德的遵循有着很大的关系。在《白鹿原》中，代表恪守传统的女性形象有白嘉轩的妻子仙草、白嘉轩的母亲白赵氏以及冷先生的大女儿鹿冷氏等。她们有着美丽、贤惠、勤劳、温柔、恪守传统的性格特点，但在男性统治的宗法社会中，铸就了她们生存的凄惨。做妻子需要以为家族传宗接代为使命，女性生育的伟大被瓦解成为家族立功；做女儿的要惟父是从，成年前在家充当劳动力成年后听父母之命与媒妁之言，没有选择权利的出嫁，从头到尾被物化成一件商品；做母亲的要自觉维护宗法制度与传统文化道德，并切身教导媳妇、女儿一同遵守。披上三从四德的女性，就没有被当成独立存在的人格来生存，更谈不上男女平等了。1、恪守传统三从四德——仙草、白赵氏在作品中的男权社会里，女儿必须听从父母的安排来“尽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有决定自己婚姻命运的权利，出嫁以后更是成为丈夫家庭生育的工具。仙草的父亲吴长贵是出售药材的普通山民，把五女儿仙草作为“物品”送给了白嘉轩，而后当上了盘龙镇中药材收购店掌柜。尽管白嘉轩娶仙草前已死了六房的女人，吴长贵也不顾仙草的意见，毅然决然地把女儿嫁给白嘉轩当七房女人。白嘉轩娶第七房女人的目的也是明显的——传宗接代，仙草也完成了所谓当妻子的责任，为白嘉轩生了三个儿子。“白嘉轩有一晚站在炕下对正在给牛犊喂奶的妻子说：‘你给白家立功了。白家几辈子都是单崩儿，我有三个娃子了。’”[1]76足见在当时的时代里，女人是传宗接代的工具，恪守着三从四德，甘心情愿为家族付出自己的身子，就像仙草一辈子为白家生了八次。在那个年代的女性，幼时从父母，嫁时从丈夫，老时从儿子，把三从四德恪守出了极致。正如仙草至死也从未享受过一天好日子，为白家奉献出了自己的一生，在仙草身上看不到女性一丝独立的人格，更不用说男女平等了。白赵氏作为母亲的形象出现在作品里，她恪守着当时人们崇尚的妇道，她最常用的就是以“过来人”的说法来教育自己的儿子、媳妇、孙女、孙子、孙媳妇等。在白嘉轩死了五房女人后，白赵氏仍然果断地出钱出力为白嘉轩出谋划策娶第六房。她曾恐吓白孝文媳妇不可为男女之事纵欲过度，责任在孙子身上，却恐吓孙媳妇。最不可思议的是做出了让白孝义媳妇“借种生娃”，来掩盖孙子不孕的事实。她尊崇并维护封建传统的宗法制度，用先辈对待她的方式来对待她的后辈，成为了封建文化中三从四德迫害女性的帮凶。2、忠贞守护一纸婚书——鹿冷氏在作品里的鹿冷氏可谓是陈忠实塑造的众多女性形象中，颇具有鲜明表现的悲剧形象。鹿冷氏与以往的弃妇有所不同，她是明媒正娶进入鹿家的，嫌弃她的并不是公公婆婆，而是她的丈夫鹿兆鹏。尽管她与鹿兆鹏已完婚，但他们却无一日夫妻生活。欲望逐渐战胜了理智，被欲望支配的她从一个恪守三从四德的良家妇女，变成了患上淫疯病的女子。她的父亲冷先生不但没有治疗自己的女儿，而且为了亲家的利益与面子，毒死了自己的女儿。这位年轻的女子，对传统宗法的盲从，因为一纸婚书，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被传统道德吞噬的她，死去后也没有引起白鹿村任何一个人的怜惜。毋庸置疑，鹿冷氏已经没有被当作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而是被纲常限制的物质，在她身上没有一丝欲望与自由。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被男性为尊的社会所物化。（二）反抗传统的女性形象作品中的部分女性对于传统宗法礼教是否认的，也想要脱离三从四德的枷锁，追求自己的欲望与理想。但正是因为他们对于封建传统的反抗，最终落下悲剧收场。她们有欲望、有理想、有追求是没有错的，错的是当时的社会，错在了在传统文化氛围浓郁下的社会进行反抗。这无疑是当时众多反抗传统的女子的命运。她们不甘被服从的命运，想要追求光明与希望、追求婚姻自由、追求独立的价值观、追求男女平等，却被现实摧残得一文不值，成为祭坛上的牺牲品。1、不甘命运，追求婚姻自由——田小娥田小娥出身于书香门第，在清末秀才的父亲教导与熏陶下，理应成为一个贤惠勤劳的妻子，无奈的是嫁给郭举人后对她般般羞辱与差遣。郭举人一直把她视为自己延年益寿的工具，面对郭举人的“泡枣”等种种行为，她内心的屈辱与压抑在长工黑娃身上得到了释放。无可否认，田小娥是勇敢的，她勇于追求婚姻的自由，破除了重重阻碍，与黑娃在破窑里过上了男耕女织的日子，即使被父亲与白鹿原上的人唾弃，但这段时光，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同时她内心是善良的，为了救黑娃，被伪君子鹿子霖欺骗，被鹿子霖利用来羞辱忠厚仁义为重的白嘉轩，使她一步一步得罪了所有白鹿村的人，走向了死亡的结局。她的结局是悲惨的，鹿三用梭镖刺死了他认为祸害了白家的田小娥，是那么的直截了当。梭镖也象征着三纲五常的力量，使鹿三理直气壮地刺进了她的心脏，使她的生命终结。在腐朽守旧的白鹿村，男权社会把反叛礼教的田小娥彻彻底底地围剿，在她死后，白嘉轩更是不放过一丝机会，用六棱砖塔来镇压，淋漓尽致地对死去的田小娥进行鞭笞。田小娥的身上的不幸遭遇，展现了宗法礼教对封建社会妇女的禁锢，揭露出了在“吃人”的封建礼教，女子与男权社会的斗争，是无法取得胜利的。她有美好的婚姻生活追求，曾希望被族人认可，但是因为违背了数年来的三纲五常与伦理道德，在那个年代，只能是畸形的存在。2、反抗封建三纲五常，追求崭新时代——白灵白灵在小说中是独立、光彩、幸运的，她身上有原上女子少有的野性，也有经过城市现代文明教育而明辨是非的能力，是有文化的新女性。随着白灵年岁渐长，社会经验也得到了增长，她小的时候闹不裹脚，长大后闹上学，成年后闹起了革命，显然，她比田小娥对于传统封建礼教的反抗要更大胆得多。当白嘉轩不给白灵再读书的时候，白灵用剪刀架在脖子上抗议，以死来争取自己难得的接触新时代的机会。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她，明道理,知对错，不顾白鹿原上的反对，也要追赶新时代，所以白灵在婚姻情感方面的处理方式也是比田小娥要果断得多。当白灵发现与鹿兆海道不相同的时候，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不相与为谋，与之分手，白灵清醒地选择了与鹿兆鹏的患难与共情感，在这点上，她甚至做得比鹿兆鹏对鹿冷氏还要果敢与坚定。她绝不选择“父母之命”的传统无爱婚姻，不接受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把传统婚姻强加在她身上，更是对三纲五常进行反抗。正如朱先生在仔仔细细观察白灵的眼睛后，对白灵的眼睛进行这样的夸奖“纺线车下，织布机上，锅前灶后，无论如何窝不住这样一双眼睛，整个白鹿原上恐怕再也找不到这种眼睛的女子了。”[1]403白灵在面对国民党的种种行为刺激后，不顾与鹿兆海的投币抉择，重新选择了共产党。“白灵被活埋等，都深刻地触及了中国近现代半个世纪历史行程中的深层矛盾和历史搏动。”[3]她心怀大志，投身于革命，一心只想要振兴祖国，她身上的聪慧、果断、傲气、不惧，是没有一个白鹿原上的女子可以媲美的。白灵有独立的价值观，敢于追求平等真挚的爱情，但这与当时的社会是背道而驰的，这也成为了造成白灵悲剧的原因。《白鹿原》女性悲剧的成因白鹿村上的女性不乏漂亮温柔、贤良淑德，却大都落下以悲剧收场，其中的原因是她们所在的白鹿村是以鹿子霖、白嘉轩为代表的男权社会，男权社会牵制了她们的一生，也决定了女性低下的社会地位。她们在这个环境下生长生存，迫使她们的封建思想日益增长，当她们自身的封建思想形成，女性的性格逐渐变得软弱，助长了男尊女卑的社会。“彻底的占有和控制，会把女人降到物的等级。”[2]92《白鹿原》的女性被彻彻底底的控制，男性没有把她们当作是一个独立存在的生命个体，宗法制度、三纲五常、封建礼教压榨得她们体无完肤，导致最后形成了悲剧。（一）封建礼教对女性的毒害白鹿村是一个以儒家文化为主导的社会，封建礼教深入人心，并且男性占白鹿村的主导地位，具有权威的信服力，而女性的地位则是低下的，男性对女性的制约性非常强大，并对女性个体进行牵制。“小说的开篇就写了，中国从此没有了皇帝，并不意味着皇权统治思想从此销声匿迹，它不过以另外的形式出现。”[4]237像传宗接代，也是延续了皇权的封建思想，每一家每一户的媳妇都为生儿子付出努力，女性就像一个赐予男人的物品，地位卑微。白嘉轩也是男权社会的一种形式，他是一家之长和一族之长，他用乡约来维护白鹿原的秩序，在族里和家里的权威性并不输给皇帝。作者的笔下白鹿原完全笼罩在以男性为尊的制度下，男女是不平等的，如白家心中的三纲五常，造成六房媳妇的牺牲，仍不惜一切代价娶新媳妇。显然，多年以来我国以儒家伦理为大，经过岁月的进化，封建礼教并没有被弃，而是愈演愈烈，使之在国人的心中早已落下深深的烙印，使得男性地位越来越高，并操控着国人的心理和行为，悲剧也因此一步步向女性走来。所以，男尊女卑的封建礼教也是《白鹿原》女性悲剧形成的原因之一。虽然封建宗法礼教在一定程度上是为了维持良好的道德秩序，但是在过度发展的情况下，便形成了如白鹿原上的女性般悲剧。“男人总是寄予一种奇特的希望在女人的身上：他希望在肉体上占有一个人，以把自己实现为人，但同时通过这个自由人的驯服，又可以证明他的自由感。任何男人都不愿意做女人，但所有的男人都需要女人存在，感谢上帝把女人赐予了男人。”[2]165女性长久被灌输以儒家提倡的礼教传统为行为准则，小的时候需要依附父亲或兄弟，嫁了以后需要依附丈夫，丈夫死了后需要依附儿子，这种依附关系是导致女性地位低下的原因之一，使很大部分的女性没有独立的价值观，也自认为自己地位是卑微的，男性受到至高无上的尊重，使封建礼教愈演愈烈。诚然，《白鹿原》女性悲剧的形成，最根本的原因是封建礼教对女性进行了毒害，女性深受封建礼教影响，认为白鹿原上的男性地位高尚，把女性地位卑微视为一种常态，就像吴长贵把仙草当作是“商品”送给白嘉轩，田秀才也曾把田小娥当成“商品”送给郭举人当妾，他们从头到尾都认为女性只是男性的附属品。白鹿村上的男性把女子的节烈观看得极其重要。男性要求女性从一而终便是要求女性要服从男性，把女子的地位置身于男子的从属地位，无疑是在形成封建礼教的形态，对女性进行彻彻底底的控制。社会礼教的洗脑，使女子认为自己根本没有权利去选择，更不用说反抗了，鹿冷氏与田小娥便是这样常态下的牺牲品。田小娥被郭举人休妻回家后，更是被乡里间称为“烂货”，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女性天生受男人的控制，卑微的地位使男性没有把女性当作独立的个体存在，所以，白鹿村上的女性成为牺牲品的原因之一就是女性认同封建礼教，以致于受到了男性的牵制。（二）女性自身性格的软弱白鹿原女性形成悲剧的原因除了封建礼教的外部原因，还有一个很大的女性自身原因就是白鹿原上的女性性格软弱。面对封建的白鹿村，女性以不同的方式反抗着，但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女性的悲剧不仅来自男权社会的控制，而且来自女性自己的性格，性格决定了命运。鹿冷氏的遭遇也是她性格软弱造成的，而要彻底改变女性的生存环境，那么她们软弱的性格一定要消失。白鹿村上的女性性格软弱不知反抗，她们自认为自己是应该受男人支配的，并且应该贤惠持家，想要实现自我价值最大化就是应当在家相夫教子，男耕女织。白嘉轩六婚六丧后，不再带有婚恋情感地看待仙草，同时仙草在白嘉轩面前性格软弱，认为自己必须为白家繁衍后代，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仙草在白嘉轩面前没有一丝反抗之心，她性格软弱，甘心为白家传宗接代，活脱脱地被当成是被物化的传宗接代的工具，这种较为强大的心理暗示与性格，就是仙草一生为白家生了八胎的原因。白家虽然有淳朴的家风，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极其离谱的，在“有后”的大计面前，女人自视为生育的工具，贞洁观念都得在这方面退避三舍。仙草在生第八胎白灵的时候，遇上白家的人都出去了，仙草拖着虚弱的身体，硬生生地用自己的牙齿咬断脐带，这是对自己身体的不负责，也是女性软弱不知反抗的体现。如果仙草的性格去掉一丝软弱，恐怕就不会形成一生为白家生八胎的局面。当时社会对于女性无规则的约束，加上女性的性格软弱，使女性根本不能够得以正视自身的价值与意义，软弱的性格早已深深地植根在女性的心中，封建思想也牢牢刻在了女性的心中。性格软弱就像是一把剪刀剪断了人性本能反抗的绳索；传统礼教像是一把大铁钳子，掐断了个体的自由，深深的渗透在了每一个人心中的血液里。鹿冷氏一生性格软弱，一生中无一日进行过反抗，无可奈何地走上了不反抗的道路，逼疯了自己，结果还是被杀。在封建传统的婚姻上，鹿冷氏蒙受了极大的压迫，她没有选择反抗，丈夫没死，却活守寡，疯癫后的她更被自己的父亲毒哑，受尽性压抑折磨的她，彻底的被封建礼教吞噬了，因为性格的软弱，失去了反抗的机会。作品揭示出每一代代女性就在这个封建宗法礼教程度极深的社会里，女性的种种伤痛，在男性的熟视无睹和女性的顺来逆受下，一代代延续下来，因为性格软弱，没有进行反抗，主动抑或被动地生存着。纵使遭受血淋淋的压迫，性格仍旧没有改变，软弱的性格使女性不仅没有独立的自主性，爱情也没有平等与自主，最后还因此丧失了生命，形成了悲剧。《白鹿原》女性形象的意义陈忠实在《白鹿原》中塑造了多种类型的女性形象，描绘了各种女性的生命形态，揭露了封建社会时期的宗法制度对女性的冷酷、无情与残忍，致使女性以悲剧收场。因此，女性需要有独立的价值观来避免受到的伤害，社会需要有男女平等的科学观来促进社会和谐，消除基于性别的歧视与偏见。要实现男女平等，就需要整个社会共同推进男女平等的理念，促进男女平等协调发展。树立男女平等的科学观男女平等是一种文明、一种文化、一种进步，树立科学的性别意识是马克思主义妇女理论的集中体现，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应有之义。新中国成立以来，宪法和法律明确男女平等为基本原则，促进男女平等协调发展，有利于社会文明的发展，要实现人的全面发展，首要任务便是实现男女平等、两性和谐。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传统文化，封建礼教的思想早已深入人心，甚至在人们的传统观念里成了下意思，女性的性格也慢慢被钝化成软弱的性格。作品里的仙草、鹿冷氏、白灵、田小娥几位女性不同的人生境遇，展现了扭曲的爱情带来的悲剧，给当代女性的爱情选择提供了参考的意义，唤醒了社会男女平等的重要性。中国现代女性通过劳动和实践，自我意识得到不同的进步，在社会的各个领域都出现了不少的精英女性，但封建礼教的观念至今仍在人们的思想理念中根深蒂固。女性没有享有与男性平等和机会的现象在社会、家庭以及政治生活中无处不在，男女平等协调发展的观念仍未取得成功。当今社会发展的事实证明，妇女是推动社会文明发展的伟大力量，妇女解放是推动现代化建设的基本条件，因此，树立男女平等的科学观显得尤为重要。要实现男女平等，就需要从思想上存在男女平等的理念，才会实现与男性具有同等的人格、同等的权利、同等的地位，像作品中的宗教意识对国人的影响力是十分大的，至此还影响着部分女性的言行和人的价值观念。女性是需要跨越生理、心理和情感的栅栏，需要不断完善自身，提升自身的自尊，正如作品里的白灵，作为宗教制度的冲击者，她的人生境遇与家庭环境与白鹿原上的众多女性不同，也注定了她对男女平等的看法与他人不予苟同。她致力于投身外部世界，离开白鹿原去接受新式教育，不仅如此，还极力投身于革命事业。“在这样一个女性生存的苦难和不幸里，白灵因此显得特别的光彩照人，尤其是她投向革命，更让她与白鹿原上所有的女性拉开了距离”[4]278。白灵身上的反叛礼教意识，使我们看到了男女平等的世界的重要性，也看到了她身上追求男女平等的意识，她与鹿兆海有分歧的时候毅然选择分手，作者塑造白灵敢爱敢恨的女性形象，影响着当代许许多多追求真挚爱情的女性。“白灵拖一位回原上过年的同学给王村婆家捎去一封信。信里只写着一句话：你们难道非要娶我革你们的命？白灵借此彻底勾销了那桩没有任何感情的婚姻。”[1]406白灵在父母之命的不平等婚姻上当断则断，是宗法制度社会女子追求男女平等的教科书，因此，在社会上应该把性别意识纳入主流，共同推进两性平等，避免因性别不平等给女性带来伤害。中国要想真正实现男女平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几千年的封建文化在中国人心中根深蒂固，社会上仍然存在残余的封建传统的观念，如“男主外女主内”、“女性是男性的附属品”的观念等，仍需要整个社会对男女平等有正确的认识。无论是社会、经济、文化、政治、爱情等各个方面都应是男女平等，例如许多农村阶层的女性，是父亲、丈夫、弟兄的佣人，像是寄存在父亲家生活一样，但没有勇气去改变。“悲剧人物身上最不可原谅的，就是怯懦和屈从。”[5]134如今的社会条件比作品里的社会条件要先进得多，女性更容易去避免悲剧，而避免悲剧最重要的是在社会上树立男女平等的科学观，因此推动社会男女平等的科学观是最重要的。“她的‘观念世界’未必就和男人的不一样，因为她只有获得和他们一样的处境，才会得到解放。”[2]809在社会的决策上，多一些女性的视角，树立科学、先进的性别意识，多一些性别意识，社会资源分配过程中实现男女平等，全社会潜移默化，逐渐树立起科学的性别意识，促进男女平等。（二）唤醒女性独立的价值观女人首先是人，然后再是“女儿”、“妻子”、“母亲”。女性应该把自己作为一个独立地位的个体。通过《白鹿原》的女性形象，给当代女性的人生选择、人生价值、人生理想的实现提供了具有现实意义的参考和指导，并推动了女性对地位的重要性的觉醒。女性对自我地位进行提高，第一步就是要拥有女性独立的价值观，《白鹿原》的女性形象大多以悲剧收尾，传递着作者希望当代女性自立自强寻找自我的心声，新一代女青年要树立独立的自我价值观，追求属于女性的幸福快乐。“悲剧可以把我们从日常经验的现实世界带到伟大的行动和深刻激情的理想世界。”[5]173审视《白鹿原》的女性悲剧，会发现女性其实也可以去消除思想守旧带来的影响，并且通过行动对男权社会说不。只有女性有了独立的思想和自己的追求，才能有自己选择的权力，才能明白自己需要什么，才能抛弃附庸在他人身上的不安，就像白灵从小就对裹足进行抗争，自己不想要做，就努力去挣脱，争取自己的主动权。同样，想要脱离男权社会的笼罩，就要去充分发挥女性的主观能动性，并且女性本就不该为男性而活，女性应该拥有独立的价值观。白灵的女性形象给当代女性带来了人格独立的意义，当代女性要实现追求与理想，就先要建立独立的人格基础，寻找自我独立的新时代女性价值观，只有当女性主体意识得到唤醒，女性才会认识到自己独立的人格，更重要的是使女性认识到在爱情里自己主体的价值和意义。社会的发展影响着女性的意识和价值观，中国女性的价值观，不仅受到社会外部客观条件的影响，还受到了当代女性知识水平普遍提升的影响。改变思想，是女性形成独立价值观的本质要求。“男权社会中的女性为了博得男性的关注，不惜以一切社会不约而同的封建陋习来约束自己，诚然，这是可悲的。习俗常致力于隔断女性身体与任何可能超越的联系：裹足的中国女人步履艰难。”[2]185在《白鹿原》的宗法社会里，女性角色的出现，大多都是作为男性的陪衬，以牺牲自我为代价的传统女性，陈忠实通过塑造这群受中国封建文化影响得根深蒂固的女性角色，无论是挑战男性主导地位，还是遵守传统观念的女性形象，都走向了悲剧，体现独立的价值观与平等爱情的重要性。鹿冷氏从出嫁那日起，发自内心认为自己已是鹿兆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