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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另类的医疗史书写评杨念群著再造病人1.本文概述2.医疗史的传统书写方式在深入探讨杨念群的《再造“病人”》之前,我们有必要回顾一下医疗史的传统书写方式。在传统的医疗史研究中,学者们往往侧重于从医学角度切入,详细记录疾病的起源、发展、治疗及其影响。他们关注疾病的生物学特性,致力于揭示各种疾病在人体内的病理过程,以及医学科学如何对抗这些疾病。这种书写方式注重实证,强调医学知识的积累和发展,为我们提供了大量关于疾病和医学的宝贵资料。这种传统的医疗史书写方式有其局限性。它过于强调疾病的生物性,而忽视了疾病与社会、文化、心理等因素的紧密联系。疾病不仅仅是一个生理过程,它也是一个社会现象,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仅仅从医学角度研究疾病,难以全面理解疾病的本质和影响。杨念群的《再造“病人”》则打破了这种传统书写方式,他以全新的视角审视了疾病与社会的关系。他不仅仅关注疾病的生物性,更重视疾病在社会文化背景下的演变和影响。他通过深入研究近代中国的历史,揭示了“病人”这一概念如何在社会政治变革中被重新塑造,从而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来理解疾病和医疗。在杨念群的笔下,疾病不再是一个孤立的生理过程,而是与社会的变迁、文化的传承、民族的觉醒紧密相连。他通过对近代中国历史的深入剖析,展示了疾病如何被赋予了更多的社会意义和文化内涵,成为了一种反映社会变迁的镜像。这种书写方式不仅丰富了我们对疾病的理解,也为我们研究历史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方法。杨念群的《再造“病人”》可以被视为一种另类的医疗史书写。它突破了传统的书写方式,将疾病置于更广阔的社会文化背景下进行考察,为我们理解疾病和医疗提供了新的视角和启示。这种书写方式不仅有助于我们更全面地理解疾病和医疗,也有助于我们更深入地理解历史和社会。3.杨念群的医疗史书写方法杨念群的《再造“病人”——中西医冲突下的空间政治(1832—1985)》以其独特的书写方式,为我们揭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医疗史视角。他并没有选择传统的正统医学史路径,也没有完全遵循社会文化角度的疾病医疗史研究方法,而是开创了一种另类的医疗史书写。杨念群的医疗史书写方法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他强调了在医疗实践中,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等多元因素的交织和互动。他通过深入剖析中西医冲突的历史背景和社会环境,揭示了这一冲突不仅仅是医学理念和技术的问题,更是不同权力、文化和利益群体之间的斗争和妥协。杨念群在书写医疗史时,特别关注到了“病人”这一角色的再造过程。他认为,在医疗实践中,“病人”不仅仅是一个被动的接受治疗的对象,更是一个被社会、文化和政治等多重因素塑造的主体。他通过深入分析“病人”在医疗过程中的角色转变和身份认同,进一步揭示了医疗实践与社会、文化和政治之间的紧密联系。杨念群的医疗史书写方法还体现在他对于历史材料的运用和处理上。他并没有完全依赖于传统的历史文献和档案,而是结合了大量的口述历史、回忆录和访谈等资料,使得他的医疗史书写更加生动、具体和富有生活气息。这种方法的运用,不仅使得历史更加接近真实,也使得读者更容易产生共鸣和理解。杨念群的医疗史书写方法是一种充满创新和探索精神的尝试。他通过独特的视角和方法,为我们揭示了一个充满复杂性和多元性的医疗世界。这种书写方式不仅丰富了我们的历史认识,也为我们理解当代医疗实践提供了重要的启示和借鉴。4.“再造病人”的历史意义杨念群的《再造“病人”》不仅是对传统医疗史的颠覆,更是对近代中国历史进程的一种独特解读。在书中,作者巧妙地将“病人”这一概念从单纯的生理疾病拓展到文化、政治和社会等多个层面,从而为我们展示了一个全新的历史视角。通过深入剖析“病人”这一概念在近代中国的演变,杨念群让我们意识到“生病”并非纯粹的自然生理现象,而是一个深受历史文化影响的复杂概念。这种认识对于我们理解近代中国社会的变迁具有重要的启示作用。它提醒我们,在看待历史事件和人物时,不能仅从单一的生物学或社会学角度出发,而应该充分考虑到历史文化因素的影响。杨念群在书中强调了“病人”与近代中国民族主义形成之间的紧密联系。他认为,近代中国的“病人”不仅承载了疾病的生物含义,更承载了民族危机和思想解放等多重意义。这种观点对于我们认识近代中国民族主义的形成和发展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它让我们明白,民族主义并非空中楼阁,而是深深扎根于具体的历史文化和社会实践中。杨念群的《再造“病人”》也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历史研究方法。他通过挖掘和分析大量被忽视或低估的历史资料,展示了一个不同于传统史学视角的近代中国历史。这种方法不仅拓宽了我们的历史视野,也为我们研究其他历史事件和人物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再造“病人”》不仅是一本具有创新性和影响力的医疗史著作,更是一部具有深远历史意义的作品。它让我们重新审视“病人”这一概念在近代中国的演变和意义,也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历史研究方法和视角。5.另类医疗史书写的现实意义另类医疗史书写的现实意义不仅在于其对传统医疗史的补充与挑战,更在于它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去审视和理解医疗实践在社会历史进程中的作用与影响。通过挖掘被边缘化的医疗实践和知识体系,另类医疗史书写揭示了医学知识的多样性和复杂性,挑战了主流医学史观的单一性和权威性。在现实意义上,另类医疗史书写有助于我们认识到,医疗实践并非总是遵循科学的线性进步,而是在多种文化、社会和政治力量的交织下发展起来的。它促使我们反思现代医学的局限性,以及在全球化背景下,如何更好地整合不同文化和地区的医疗资源和智慧,促进医疗的公平性和可及性。另类医疗史书写还能够激发公众对医疗历史的兴趣,增进对医疗多样性的尊重和理解,从而促进跨文化交流和合作。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不同社会和文化背景下的医疗需求和期望,为构建更加包容和人性化的医疗体系提供支持。另类医疗史书写不仅丰富了我们对医疗历史的认识,也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启示,帮助我们在面对当今世界的医疗挑战时,能够更加开放和多元地思考和行动。6.结论在杨念群教授的《再造病人》一书中,我们看到了医疗史书写的新视角和深度挖掘。不同于传统的医疗史研究,杨教授不仅关注了疾病、医疗技术和医疗体系,还进一步探索了社会文化、心理因素和政治经济结构与疾病观念、医疗实践的复杂互动。这种跨学科的研究方法,不仅丰富了医疗史的内涵,也为我们理解历史提供了新的视角。杨教授通过对“病人”这一角色的深度剖析,揭示了病人在医疗过程中的主体性,以及他们如何被社会、文化和政治等因素所塑造。同时,他也批判了现代医学的某些局限,如过度技术化、忽视病人主观体验等,呼吁医疗实践应更加关注病人的整体需求和体验。杨教授还通过对不同历史时期、不同地域、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医疗实践进行比较,揭示了医疗活动的多样性和复杂性。这种比较研究的方法,不仅有助于我们理解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医疗观念和实践,也有助于我们认识到现代医学的普适性和局限性。《再造病人》一书是一部具有深度和广度的医疗史著作。它不仅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历史材料,还为我们提供了新的研究方法和视角。通过对“病人”的重新认识和再造,杨教授成功地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另类的医疗史世界。这不仅是对传统医疗史书写的一种挑战和突破,也是对未来医疗史研究的一种启示和引领。参考资料:杨念群的《再造“病人”》是一本另类的医疗史书写,它为我们呈现了一个不同于传统医疗历史的视角。在本书中,作者通过挖掘和整理大量的医疗档案和口述回忆,还原了一些特殊历史背景下人们的生活状态和医疗观念。这本书的主题是关于中国近现代医疗史上的“另类”现象,即一些被主流医疗体系边缘化的人群如何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和社会环境中生存和抗争。作者通过对这些人群的研究,探讨了医疗观念、文化差异、社会制度等多方面因素对人们健康和生活的影响。杨念群的写作风格流畅自然,他对历史细节的和对人性的深刻洞察力让读者能够深入了解这些“另类”人群的生活和医疗经历。同时,他也提出了许多引人深思的问题,例如:什么是健康?什么是疾病?如何定义和区分正常人和“病人”?这些问题不仅关乎医疗领域,也涉及到社会学、文化学等多个领域。在书中,作者还提到了一些有趣的例子,例如:在20世纪50年代的农村,一些农民通过土法接生和土法治疗来应对分娩和疾病;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一些人因为政治原因而遭受身体和精神上的摧残,但他们仍然通过各种方式来维护自己的健康。这些例子不仅展示了这些人群的生存智慧和勇气,也让我们重新思考什么是健康的医疗方式和正常的社会秩序。《再造“病人”》是一本非常值得一读的医疗史书籍。它不仅为我们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思考方式,也让我们更加那些被忽视和边缘化的人群。通过阅读这本书,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人类的生命历程和医疗文化的多样性。《唐鉴》是宋代范祖禹著编年体史类文学作品,他因此书被称为“唐鉴公”。十二卷。《唐鉴》·二十四卷(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宋范祖禹撰,吕祖谦注。祖禹字淳父,华阳人。嘉祐八年进士,历官龙图阁学士,出知陕州。事迹附载《宋史·范镇传》中。祖谦有《古周易》,已著录。初,治平中司马光奉诏修《通鉴》,祖禹为编修官,分掌唐史。以其所自得者,著成此书。上自高祖,下迄昭宣,撮取大纲,系以论断,为卷十二,元祐初表上於朝。结衔称著作佐郎,盖进书时所居官也。后祖谦为作注,乃分为二十四卷。蔡绦《铁围山丛谈》曰:“祖禹子温,游大相国寺,诸贵珰见之,皆指目曰,此《唐鉴》之子。”盖不知祖禹为谁,独习闻有《唐鉴》也。则是书为当世所重可知矣。张端义《贵耳集》,亦记高宗与讲官言,读《资治通鉴》,知司马光有宰相度量;读《唐鉴》,知范祖禹有台谏手段。惟《朱子语录》谓其议论弱,又有不相应处。然《通鉴》以武后纪年,祖禹独用沈既济之说,取武后临朝二十一年系之中宗。自谓比《春秋》“公在乾侯”之义。且曰虽得罪君子,亦所不辞。后朱子作《通鉴纲目》,书帝在房州,实仍其例。王懋竑《白田杂著》亦曰:“范淳父《唐鉴》,言有治人无治法。朱子尝鄙其论,以为苟简。而晚年作《社仓记》,则亟称之,以为不易之论,而自述前言之误。盖其经历既多,故前后所言有不同者。读者宜详考焉,未可执一说以为定也。”然则《朱子语录》之所载,未可据以断此书矣。当医疗与历史相遇,会产生怎样的火花?杨念群教授的著作《再造“病人”》为我们呈现了一种别样的医疗史书写方式。本书以边缘的视角和生动的叙事,反思了近代中国医疗史上的种种问题,为我们展示了一个另类的医疗世界。《再造“病人”》在内容上聚焦于近代中国的医疗观念、制度与实践。通过对大量原始档案的梳理,杨念群教授勾勒出了近代医疗史的发展轨迹,以及医疗在近代中国社会中的地位和作用。书中不仅了医疗技术的发展和进步,还深入探讨了医疗与社会、文化之间的互动关系。在结构上,《再造“病人”》采用了多元化的叙事手法。作者将大量真实的历史事件和人物融入使得冰冷的医疗史变得生动有趣。同时,作者还巧妙地运用了比较、分析、归纳等研究方法,使得医疗史的书写更具说服力和可信度。在文笔上,杨念群教授以其独特的语言风格让《再造“病人”》更富魅力。他运用简洁明快的文字,将枯燥的历史事件和人物描绘得栩栩如生。在讲述医疗史的过程中,他不时穿插了诸多趣闻轶事,让读者在轻松的阅读氛围中领略到了医疗史的魅力。在书中,杨念群教授的医疗史书写方式独具一格。他不仅了医疗的技术层面,还深入探讨了医疗观念的演变和社会文化的影响。这种书写方式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全新的医疗史观,让我们重新审视了近代中国的医疗事业。这种另类的医疗史书写方式也存在一定的不足之处。在某些历史细节方面,作者可能有所疏忽。对于某些重大医疗事件的解读,可能存在一定的主观性。这些并不影响《再造“病人”》的整体价值,它仍然是一部具有重要意义的医疗史著作。在阅读《再造“病人”》的过程中,我不禁对杨念群教授的医疗史书写方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我看来,这种书写方式不仅具有学术价值,还为普通读者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视角来解读和认识历史。在此启发下,我也想分享一下我对医疗史书写的思考。我认为医疗史的书写应该更加医疗与社会、文化之间的互动关系。在历史上,医疗观念、制度和技术的进步往往受到社会和文化因素的深刻影响。要全面了解医疗史的发展,我们需要将这些因素纳入研究范围。我认为医疗史的书写应该注重挖掘和呈现历史上的真实人物和事件。历史是由一个个真实的人物和事件构成的,而医疗史也不例外。通过挖掘和呈现这些真实的历史细节,我们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医疗史的发展轨迹和内在逻辑。我认为医疗史的书写应该具有开阔的全球视野。在全球化的今天,各种文化和观念的交流与碰撞已经成为常态。我们需要将医疗史的研究置于全球视野下,通过比较和分析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医疗制度和观念,来更好地理解医疗史的发展和未来走向。《再造“病人”》是一部另类的医疗史著作,它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来审视近代中国的医疗事业。通过阅读这部著作,我们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医疗史的发展轨迹和内在逻辑。也激发我们对医疗史书写方式的思考和探索,进一步推动医疗史研究的进步和发展。《三国志》是由西晋史学家陈寿所著,记载中国三国时期的曹魏、蜀汉、东吴的纪传体断代史,是二十四史中评价最高的“前四史”之一。《三国志》由《魏书》三十卷,《蜀书》十五卷,《吴书》二十卷三部分组成,共六十五卷。曹丕废汉薄魏,蜀汉与吴亦相继称帝。陈寿从历史实际出发,用“三国”命名,并分国编纂,记述这一时期的历史,在纪传体断代史中别创一格。《三国志》中,《魏书》居前,魏帝称“帝”,其传为“纪”;《蜀书》《吴书》居后,蜀、吴之帝称“主”,其传为“传”。但陈寿又正视三国时期魏、蜀、吴地位等同的历史事实,蜀、吴之主的传与魏之帝纪采取相同的记事方法,都采用纪传体“本纪”编年记事体例。《三国志》实际记载了从东汉末年黄巾起义(184年)到三国结束(280年)将近一百年的历史。《三国志》善于叙事,文笔简洁,当时人就称陈寿有良史之才。陈寿撰《三国志》问世后,其他各家记载三国史事的著述相继销声匿迹,独有它流传后世。但是《三国志》也有缺点:(一)只有纪、传而无表、志。(二)记载司马氏与曹魏斗争,曲笔阿时,回护司马。(三)失于简略。《三国志》所记载之史料较为翔实可靠,是研究三国历史的重要文献。书中完整记录了从东汉末年到西晋初年近百年间,中国从分裂走向统一的全过程。全书共计三十六万七千字,分为六十五卷,其中《魏书》三十卷,《吴书》二十卷,《蜀书》十五卷。《三国志》虽与《史记》《汉书》《后汉书》并称为“前四史”,却跟《史记》《汉书》确立的一般正史规范并不相符。全书内容简略,既没有记录王侯、百官世系的“表”,也没有记录经济、地理、职官、礼乐、律历等的“志”。而由于陈寿编撰这部史书时已入晋,晋的天下是继承魏得来的,因此书中尊魏为正统,只有魏国的君主曹操、曹丕和曹睿才有帝王本纪,分别是《武帝纪》《文帝纪》和《明帝纪》,蜀国和吴国的君主都只有列传,刘备、刘禅分别有《先主传》和《后主传》。孙权有《吴主传》,孙亮、孙休、孙皓有《三嗣主传》。但实际上,魏、蜀、吴三国在《三国志》中都是独立成书的,书中记载着三国成鼎立局势,各自为政,占据着同等地位。陈寿尊魏为正统,只是名义上而已。陈寿在书中宣扬了君权神授思想。在《武帝纪》中记曹操破袁绍后,交待50年前就有黄星出现,预示代表土德的曹魏政权的兴起。记曹丕称帝时,又讲有黄龙出现的曹操的故乡,对于蜀吴的称帝,陈寿也点明是天意所在。从这种天命论出发,他赞成前朝旧臣变为当今新贵,却指责失败的政治家不识时务,按陈寿的看法,朝代的兴替由天意决定,谁建立了政权,谁就是天命攸归,服从新朝也就是顺从天意,这是符合当时世族的政治利益的。当朝代变化频频的时候,只有世族才可进退自如,尽量免遭损失。书中很重视杰出人才的历史、作用,对于诸葛亮、曹操、刘备、孙权诸人的能力与历史作用都作了充分的描写与叙述。对于人事、人谋对历史事件、历史进程的影响,书中也作了大量记述,给人们提供了丰富的历史经验。重人事与重天命思想复杂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三国志》的矛盾特性。陈寿还通过历史人物宣扬了忠贞节义的封建伦理观念。书中记述臧洪率东郡军民抵抗袁绍,最后全城战死的事迹很有代表性。当城中内无粮草、外禾救兵时,臧洪让手下吏士各自带领家小逃走,手下主人都坚决要求战死到底。可食之物全部吃光后,主簿从内厨中取出珍藏的三斗米,臧洪吩咐作成薄粥旷分给全体将士,又“杀其爱妾,以食将士”感动得“将士咸流涕,无仰视者”。最后“男女七八千人相枕而死,莫有离叛”。《三国志·吕布臧洪传》陈寿在这里表示了他对节义的向往,也写出了书中较为生动的片断。他宣扬忠贞节义与宣扬顺天达命,勉为新朝臣僚的作法,好像是互不相容,其实都可以在世族的根本利益上统一起来。顺天达命,袍笏登场。世族中的头面人物要随波逐流,以保其荣禄富贵;忠贞节义,死而无悔,世族的部属们却要全忠仗义,为主子而慷慨赴死,他们维护了封建伦理,也维护了世族的根本利益。《三国志》蕴涵了丰富的经学思想。魏文帝“立太学,制五经课试之法,置《春秋榖梁》博士”。在曹魏时期,经学仍然被列于学官。曹魏政权的一些著名官员如荀彧、王朗、王肃、陈群等都是儒生。从《三国志》中可以看到,儒家与法家在面对当时的同样的社会问题时所提出的解决方案是不同的。而《三国志》的作者陈寿以及注释者裴松之也都在行文中从经学的角度对曹魏政权的某些制度进行了批评。从《三国志》中可以看到,明主与一流谋士的搭配成为了改变当时各种社会局面的重要因素。正是在这些谋士的筹谋下,明主们才能趋吉避凶。这些一流的谋士即是当世的俊杰。在汉末乱世,社会资源在全社会范围内进行再分配。各路地方势力都想通过招揽人才来提升自己的社会竞争能力。与此同时,由于受到战争的影响,许多士人也同样辗转于各路地方势力之间,希望可以安身立命。这些士人多以谋士的专业形象出现在政治舞台上。三国时期的谋士们不但被历史所记载,而且被世人所传颂。无数的后来之人以他们为人生榜样。与此同时,天时是瘟疫爆发的主要原因。面对瘟疫,明主应该调整自己的治国理政策略,与民休息。据《三国志》记载,许多地方政治势力如孙策、刘备等都曾试图奉迎汉献帝。而如何才能平定天下是明主与谋士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自古以来,文与武是两种不同的征服天下的方法。在对其他地方势力进行武力征讨的同时,曹魏政权也非常重视对普通百姓的道德教化。曹操令曰:“丧乱已来,十有五年,后生者不见仁义礼让之风,吾甚伤之。”曹操从来没有否认道德教化在治理国家方面的重要作用。“庶几先王之道不废,而有以益于天下。”国家对普通百姓的道德教化一方面有利于百姓之间和睦相处,另一方面也有利于百姓避免牢狱之灾。《三国志》以魏为正统,以国别分述三国历史,没有为蜀、吴设“纪”,而是以“传”命名。但是实际上《蜀书》中的《先主传》《后主传》,《吴书》中的《吴主传》《三嗣主传》相当于蜀、吴的“纪”。这种书法虽然经常为后人所责难,但是“至于以魏为正统,乃是西晋封建史家所不得不如此做的,而且所谓‘正统’的是非,我们今日也不必去管它”。况且,这是陈寿在清楚认识到由群雄纷争到三国分立再到西晋统一的历史发展大势前提下,结合历史现实以及纪传体和编年体的特点,创新地采用国别体与纪传体相结合的体例,扬长补短,巧妙地规避了单独使用一种体例带来的弊端。一方面,陈寿将魏、蜀、吴三国历史分为三条主线来叙述,每条主线又以“纪”为叙事主线,辅以其他传记补叙,逐条细化,从而更好地俯瞰由汉末群雄纷争到三国分立再到西晋统一的历史发展大势;另一方面,同一个战争事件采取多条叙事线索相互补充,呈现立体、多层次的战争,概括起来就是三方战事的多条叙事方式。陈寿写《魏书》不是从曹丕代汉写起,而是从曹操镇压黄巾起义写起。《蜀书》首篇不写刘备,而是写割据益州的刘焉、刘璋父子。《吴书》首篇写孙坚、孙策而不是写吴主孙权,又为刘繇立传。陈寿此举,刘知几颇有微词,认为他“不遵恒例”。其实,陈寿这样写的目的是追述三国的来源,反映的是天下由合到分的过程。而且,三国分立不是历史的常态,三国鼎立的最终走向是统一。观三国历史,可将其按时间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公元190年至公元207年),即群雄割据时期,记事主要围绕董卓、曹操和袁绍三人展开,而曹操基本统一北方的战事是重中之重;第二阶段(公元208年至公元229年),即三国鼎立时期,这一阶段主要描述魏、蜀、吴三国混战,此消彼长,平衡局势之下,三国鼎立局面最终形成;第三阶段(公元230年至公元280年),即三国由对峙走向统一的阶段。前两个历史阶段的描写揭示了三国鼎立局面为什么形成,第三个历史阶段的描写探讨了曹魏为什么能统一三国,以及司马氏代曹的原因。前两个历史阶段集中了三国时期最为激烈的战争,陈寿对这两个阶段的战争描写也极其精彩,看似是全书描写的重点。第三阶段由于史料缺乏,陈寿对战争描写着墨不多,但承载的信息量大,历时51年,占了三国历史的一半。由此可见,陈寿叙述的是三国由对峙走向统一的历史。陈寿将魏、蜀、吴三国当作相对独立、互不统属的个体,平等对待,记载平行的三国历史。《蜀书》中的《先主传》《后主传》,《吴书》中的《吴主传》《三嗣主传》相当于蜀、吴的“本纪”,陈寿在《魏书》《蜀书》《吴书》三书中以三国各自的“本纪”为纲,分别为魏、蜀、吴三个政权及其将士作传,以单传、合传、附传的方式记载这时期重要历史事迹的相关人物。通读《三国志》一书,魏、蜀、吴三国历史上具有转折性意义的战争莫过于统一北方的官渡之战,决定南北对峙的赤壁之战,决定东西疆域的猇亭之战,决定蜀国兴汉大计的诸葛亮五次北伐,打破三国鼎立局面的曹魏邓艾破蜀将诸葛瞻于绵竹,以及司马氏南下讨吴的战争。例如,官渡之战,曹操与袁绍是此次战役双方的最高指挥官,陈寿在《武帝纪》当中以时间为线索完整记载了官渡之战的起因、经过、高潮、结局。本纪中的记载较为简略,其中战略布局、战术的使用、战争双方的对峙情形、战争后曹操对袁绍集团的乘胜追击、斩草除根等细微之处,陈寿巧妙地将其放在袁绍传、关羽传以及荀彧、荀攸、贾诩、曹仁、张郃、徐晃、张辽、乐进等谋臣或将军的列传中,通过详细描写他们在战争中的言行,将曹操与袁绍之间的较量做了有条有理的补充,以互见法的方式描写战争全貌。“铨叙可观”是《三国志》的另一特色。陈寿对史事的安排颇为严密。同是一事,详于此则略于彼,略于此则详于彼,少有重复。三国鼎峙之际,许多史事事关三国,如果不能前后贯通,就会繁冗芜杂。陈寿充分注意到了这一点,凡见于《魏志》的,则《吴志》《蜀志》不重出;反之,凡见于《蜀志》《吴志》的,《魏志》也不重出。《三国志》通体简约爽洁,前后矛盾的很少。首先《三国志》的据事直书表现在正视三国分立的事实上。西晋政权是继承曹魏而来的,西晋时期的中原人士在谈论三国时期的历史时,往往都以曹魏为正统,而视蜀、吴为伪国。也就是说,他们只承认有魏,而不承认三国分立这样一个客观事实。陈寿虽然是西晋的大臣,却与人们的普遍看法不同,他视魏与蜀、吴为对等的国家,肯定三国分立的客观事实,所以他要把自己撰述的反映三国时期历史的著作取名为《三国志》。可以说,《三国志》的问世,不仅打破了传统纪传体史书以一国为史的做法,是纪传体撰述方法的一大突破,而且若结合陈寿所处的特定的历史背景,无疑也体现了作史者的大无畏精神和据事直书的作史态度。对此,清代史家钱大昕在《潜研堂文集-三国志辨疑序》中给予了充分肯定,他认为“当时中原士人,知有魏而不知有蜀、吴也。自承祚书出,始正三国之名。”认为陈寿这种“引魏以匹二国(指蜀、吴)”的做法,“其秉笔之公,视南、董(指春秋时敢于直书的史官南史和董狐)何多让焉。”《三国志》的据事直书表现在评论人物上。陈寿作为史家,又曾长期担任本郡中正官,因而评论人物是他的长处。正《三国志》一书不但重视对于历史人物的评论,而且其评论大多都比较中肯。而这种对历史人物进行恰如其分的评价,无疑也是《三国志》据事直书精神的一种体现。如《三国志》评论曹操,肯定其“明略最优”,是一个“非常之人,超世之杰”;评论刘备,认为其“弘毅宽厚,知人待士,盖有高祖之风,英雄之器”,“机权干略,不逮魏武,是以基宇亦狭”;评论孙权,肯定其“屈身忍辱,任才尚计,有勾践之奇英,人之杰矣,故能自擅江表,成鼎峙之业”;评论诸葛亮,肯定其“庶事精练,物理其本,循名责实,虚伪不齿”,是“识治之良才,管、萧之亚匹”,然而“连年动众,未能成功,盖应变将略,非其所长”;评论关羽、张飞,认为他们“皆称万人敌,为世虎臣”,然而关羽“刚而自矜”、张飞则“暴而无恩”,他们最终“以短取败,理数之常也”,如此等等。以上这些评论可以称得上是公允、公正的。整体而言,陈寿修史的态度还是比较客观的,他尽量做到如实记录。比如在写到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时,为了避讳直接写明曹操的政治意图,便通过董昭等人的做法暗示。又如在写刘备、诸葛亮时,陈寿虽对蜀汉怀有故国之情,却没有因此掩饰两人的过失,将刘备因私人恩怨杀张裕,诸葛亮错用马谡等事情都如实记录下来。有些历史事件的说法很多,陈寿只选取真实可靠的说法记录,比如写孙策之死,当时有很多荒诞的说法,但陈寿只记录了孙策被刺客重创而死。《三国志》行文中绝少用到心理描写来刻画人物,多用他人的语言或对话反映人物的内心世界。《袁绍传》中袁绍与刘延一役,沮授谏袁绍曰:“良性促狭,虽骁勇不可独任。”陈寿借沮授之言反映颜良虽骁勇却心胸褊狭。官渡之战伊始,沮授又谏曰,“北兵数众而果劲不及南,南谷虚少而货财不及北;南利在急战,北利在缓搏。宜徐持久,旷以日月”,借沮授之口表明战争双方的优劣和战略方针。从袁绍一方来说,宜先采用持久战,然后出奇制胜,不可冒进,“可遣将蒋奇别为支军于表,以断曹公之钞”。两段谏言足见沮授作为一名谋士的能谋善断。至于袁绍的外表宽容、内多猜忌、表里不一,陈寿除了从侧面描写他三番四次拒绝沮授的言行之外,还用田丰临终之言表现出来,“若军有利,吾必全,今军败,吾其死矣”。官渡之战前后,对于袁绍的行为,陈寿评曰:“绍外宽雅,有局度,忧喜不形于色,而内多忌害,皆此类也。”可谓切中要害。陈寿撰写《三国志》时取材就十分精审,不嗜博好奇,往往通过选取几件典型事例来表现人物性格和特征。比如《张辽传》,陈寿抓住张辽生平中关键性的几次事件加以描绘,勾勒出这位将军独有的性格特征。陈寿开始写张辽与夏侯渊包围昌豨,久攻未下,食粮将尽,众将提议撤兵,独张辽发现昌豨有降意,正在犹豫,可以争取,便假传曹操旨意,冒险上山劝说昌豨投降,最后取得成功,劝降行为凸现张辽的智勇;接着描写张辽面对突然出现的叛乱,“辽谓左右曰:‘勿动。是不一营尽反,必有造变者,欲以动乱人耳。’乃令军中,其不反者安坐。辽将亲兵数十人,中陈而立。有顷定,即得首谋者杀之”,只用几十个字就将张辽的沉着冷静、当机立断的具体神情刻画出来。在破合肥之围的战役中,更显示出张辽的大将风范,人物形象跃然纸上。“平旦,辽被甲持戟,先登陷阵,杀数十人,斩二将,大呼自名,冲垒入,至权麾下。权大惊,众不知所为,走登高冢,以长戟自守。辽叱权下战,权不敢动,望见辽所将众少,乃聚围辽数重。辽左右麾围,直前急击,围开,辽将麾下数十人得出,馀众号呼曰:‘将军弃我乎!’辽复还突围,拔出馀众。权人马皆披靡,无敢当者。自旦战至日中,吴人夺气,还修守备,众心乃安,诸将咸服。”《三国志》虽然高于其他各史,但相对前四史的其他三史而言,是有明显不足的,其中许多问题,都曾受到后人的责难和批评。《晋书·陈寿传》记载了这样两件事:一是说陈寿要丁仪、丁廪的儿子给他一千斛米,如果照办,可考虑为他们的父亲作一好的传,但丁没有给,陈寿也就没有为丁仪、丁虞立传。二是陈寿的父亲是马谡的参军,街亭失守后,诸葛亮杀了马谡,陈寿的父亲也被剃发受罚。加上诸葛亮的侄子诸葛瞻一向看不起陈寿,陈寿因此衔恨。所以说诸葛亮将略非所长,没有应敌之才;说诸葛瞻只是工于书画而已,“美声流誉,有过其实”。对这两件事,前人多有辩驳,其中王鸣盛、赵翼、潘眉为陈寿辨护尤力。但无风不起浪,陈寿所记的人或事,许多与自己相关,《三国志》中有诸多人尽皆知的曲笔同护,陈寿因个人的恩怨好恶,作不公正的褒贬是完全可能的。陈寿撰著《三国志》,虽说“事多审正”,下笔不苟,但由于他身仕晋朝,所以于魏、晋鼎革之际,不得不多有回护。又魏之承汉,与晋之承魏,情形完全相同,要为晋回护,就不得不先为魏回护。因而在《三国志》尤其是《魏志》中,陈寿常常使用回护的书法。如汉献帝被迫禅位于曹丕这件事,《魏志·文帝纪》是这样记载的:“汉帝以众望在魏,乃召群公卿士,告祠高庙,使兼御史大夫张音持节奉玺绶禅位。”似乎汉帝的让位完全是出于主动,没有任何胁迫的形迹。又如魏少帝高贵乡公曹髦欲诛司马昭,反被昭党成济所杀,出自陈寿笔下,也就成了是曹髦想谋害太后,以至于“自陷大祸”,而且是罪恶昭彰,死有余辜。再则这件事完全是成济等人的“干国乱纪”,与司马昭毫无干系。叙魏与蜀争战,也是讳败夸胜。《三国志》对史事“多有回护”也是客观事实。《三国志》重教化,时人称其“辞多劝戒,明乎得失,有益风化”。《晋书·陈寿传》正书中用了不少隐讳的笔法来偏袒统治者。如汉献帝被迫禅位于曹丕,《魏志·文帝纪》却说:“汉帝以众望在魏,乃召群公卿士,告辞高庙,使兼御史大夫张音持节奉玺绶禅位。”这似乎在告诉人们,是汉献帝主动将皇帝的位置让给曹丕的。又如魏齐王芳被废,事实上是司马师的主意,《齐王芳纪》对此不予记载,而只说是太后下令,以齐王芳无道不孝而被废。又如高贵乡公曹髦被司马昭所杀,《三国志·少帝纪》只记“五月已丑,高贵乡公卒,年二十。”字里行间,绝对看不出高贵乡公被杀的迹象。倒是该《纪》记载了太后之令,说是高贵乡公悖逆不道,死后以庶人之礼埋葬。又如对司马氏政敌曹爽、何晏等人,《魏志》对他们极尽丑化之能事,而且何晏作为一代学者,《三国志》竟然没有给他立传。相反,像刘放、孙资之流,本是奸邪之人,仅仅因为他们有功于司马氏,为司马氏亲信,《三国志》不但为他们作了合传,而且给予了不实的赞誉。《三国志》自撰出后,受到历代研习者的赞誉。陈寿之世,当时诸家叙三国史事之书,自《三国志》行世而渐至湮没无闻。《三国志》为魏、蜀、吴三国各写一书,这在纪传体史书中可说是一种创新。陈寿以“三国”为书名,即表现了三国鼎立的历史事实。同时,全书采用三国并叙的方法。各书虽“纪”“传”名目有异,但蜀、吴诸主“传”皆与“纪”基本相同,而这种编纂体例颇能反映三国历史的实况。陈寿三国并书的先例一开,对后世影响甚大,唐初李延寿撰《北史》《南史》就是仿照其体例而稍加变革,元修辽、宋、金三史,亦是仿陈、李之意而定其体例。史学界把《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合称前四史,视为纪传体史学名著。《三国志》不仅记录了三国时期在政治、经济、军事上有影响,以及在学术思想、文学、艺术、科学技术上有贡献的人物,而且还记载了国内少数民族以及邻国的历史,《魏书·倭人传》就是日本古代历史的重要史料。作为集三国时期各国大事为一体的正史之一,《三国志》继承并发展了《史记》《汉书》的民族书写传统,为少数民族独立作传。除《乌丸鲜卑东夷传》这一少数民族专传外,《三国志》其他传记中也有多处涉及少数民族内容,全书总体呈现出详略有序、彼此呼应的民族书写格局。可以说,《三国志》补充了汉末魏初至晋武帝时期少数民族与汉族的交流互动内容,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习俗等方面记录了少数民族当时的生存状况与发展过程,是研究三国时期少数民族历史的重要正史文献,亦可从中体察出陈寿民族思想既有华夷之辨意识又有华夷一体倾向的双重性。《三国志》书成之后,对后世影响深远。南朝宋刘义庆的《世说新语》中曾辑录一些三国人物的奇闻。从李商隐的诗句“或谑张飞胡,或笑邓艾吃”(《骄儿诗》)看,晚唐时期三国故事已深入民间。宋朝的平话、皮影戏、傀儡戏等也有三国故事的说唱表演。相传元朝杂剧中的三国故事戏,竟多达五十种。以后元、明之际的罗贯中,在群众创作的基础上,参照历史资料,根据他自己的生活体验,写成《三国演义》。由此可见《三国志》长期来对中国古代文学艺术创作的巨大影响。西晋尚书郎范頵:“陈寿作《三国志》,辞多劝诫,朋乎得失,有益风化,虽文艳不若相如,而质直过之,愿垂采录。”北魏崔浩:“有古良史之风,其所著述,文义典正,皆扬于王庭之言,微而显,婉而成章。自班(固)、史(迁)以来,无及寿者”。南朝人刘勰《文心雕龙·史传》:“魏代三雄,记传互出,《阳秋》《魏略》之属,《江表》《吴录》之类,或激抗难征,或疏阔寡要。唯陈寿《三国志》,文质辨洽,荀(勖)、张(华)比之(司马)迁、(班)固,非妄誉也。”南宋叶适:“笔高处逼司马迁,方之班固,倡少文义缘饰尔,要终胜回也”。清朝潘眉《三国志考证》:“丁仪、丁廙,官不过右刺奸掾及黄门侍郎,外无摧锋接刃之功,内无升堂庙胜之效,党于陈思王,冀摇冢嗣,启衅骨肉,事既不成,刑戮随之,斯实魏朝罪人,不得立传明矣。《晋书》谓索米不得不为立传,此最无识之言。”清代赵翼《廿二史札记》:《晋书》谓“寿父为马谡参军,谡为诸葛亮所诛,寿父被髡,故寿为《亮传》,谓将略非所长。此真无识之论也。亮之不可及处,原不必以用兵见长。观寿校订《诸葛集》,表言亮科教严明,赏罚必信,无恶不惩,无善不显,至于吏不容奸,人怀自励。至今梁、益之民,虽《甘棠》之咏召公,郑人之歌子产,无以过也。又《亮传》后评曰:亮之为治也,开诚心,布公道,善无微而不赏,恶无纤而不贬。终于邦域之内,咸畏而爱之,刑政虽峻而无恶怨者,以其用心平而劝戒明也。其颂孔明可谓独见其大矣。”由此可见,《晋书》贬陈寿之说,实为不实之词,不可尽信。清代史学家钱大昕《潜研堂集·三国志辨疑序》:“予性喜史学,司、班而外,即推此书,以为过于范(哗)、欧阳(修)”。现代历史学家白寿彝《中国史学史教本》:“《三国志》外表上有类于传记汇编,实际上却自有一个密针缝制的局度”。由于《三国志》的撰著,所凭借的史料不充足,因而记事颇为疏略,特别是其中的《蜀志》,内容更显得过于单薄。尽管陈寿费尽心力,连零篇残文也予以注意,但在书中仍不时反映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困窘。所以事隔一百多年之后,南朝宋文帝刘义隆命裴松之为之作注。针对陈寿之书“失在于略,时有所脱漏”的缺憾,裴注与以往重在训释文义的史注不同,而着力于史实的增补。从元嘉三年(公元四二六年)起,为了完成皇帝的托付,裴氏“上搜旧闻,傍摭遗逸”,务在周悉,终于在元嘉六年七月,完成了《三国志》注的工作。裴氏在《上三国志注表》中,曾将自己超过于正文三倍的注文归纳为四类,“其寿所不载,事宜存录者,则罔不毕取以补其阙。或同说一事而辞有乖杂,或出事本异疑不能判,并皆抄内以备异闻。若乃纰漏显然,言不成附理,则随违矫正以惩其妄。其时事当否及寿之小失,颇以愚意有所论辩”。其后,四库馆臣又将裴注的内容综约为六端,所谓“引诸家之论,以辨是非”,“参诸书之说,以核伪异”,“传所有之事。详其委曲”,“传所无之事,补其阙佚”,“传所有之人,详其生平”,“传所无之人,附以同类”。不过是对裴氏自述的重新分合。也就是说,裴注的主要工作,是补充原书记载的缺漏和简略,对于各种不同的说法,则兼收并蓄,以备异闻。同时,对原文中明显的错误,也根据其它材料予以订正,并问或对陈寿的记载和所援据的其它资料的得失长短作出评议。裴注博采群说,包罗宏富。自清代以来,很多人都对裴注的引书作过统计,虽互有参差,但相去不远。大略裴注引书,多达二百一十多种,除去与“史家无涉者”之后,尚有一百四十余种。过去的学者评议裴注,贬抑的说它甘苦不分、繁芜无断;褒誉的说它综核精严、博赡可观。平情而论,裴注确乎有嗜奇爱博之病,乃至多凿空语怪,但它网罗六朝旧籍,不仅宏富可观,而且首尾完具。现在这些材料已十不存一,所以裴注在保存历史资料方面,是大有功于后世的。陈寿《三国志》自成书以来,经过了一千七百多年的流传,产生了诸多版本,其发展脉络还是比较清晰的。从最初的手稿到西晋内府的抄本,宋代以前,一直是以抄写形式流传的。现存两晋及唐代写本《三国志》残卷六种,分别收藏于中国大陆和日本。宋代以后始有刻本,则是《三国志》流传的主要形式,并由此逐渐形成了《三国志》的版本体系。《三国志》最早刊刻于北宋咸平初年,由国子监进行,史称“监本”。监本有大、中、小字三个版本,通过监刻其他史籍和监本《三国志》的翻刻本可以得到佐证。咸平监刻《三国志》没有流传下来,流传于世的只有南宋覆刻本和后世的翻刻本。清代以来被认为是北宋“咸平监本”《吴书》,实际上是北宋末南宋初国子监覆刻咸平监本的递修本,最晚修补刷印于孝宗朝。但《吴书》仍可反映北宋监刻小字本的面貌,所以仍然弥足珍贵。源于北宋监本《三国志》的有南宋绍兴衢州刻本和南宋宁宗时的建阳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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