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卵与受卵助孕的伦理问题及争议

赠卵与受卵助孕的伦理问题及争议赠卵结合体外受精-胚胎移植(invitrofertilizationandembryotransfer,IVF-ET)技术能够帮助因年龄或各种原因引发卵巢功能衰退而无法获取或使用自身卵子生育的女性实现为人母的心愿。尽管赠卵IVF-ET技术成熟且早已应/受卵者信息披露等方面，仍存在不少伦理及管理的问题及争议，有年龄普遍推迟，使得高龄、早发性卵巢功能不全者(prematureovarianinsufficiency,POI)及其他原因无法获得卵子的女性对赠fertilization/intracytoplasmicspetransfer,IVF/ICSI-ET)技术助孕的需求逐年上升。虽然赠卵者及保护子代等原则，引发不少伦理争议。因此，有必要对赠/受卵式包括商业化供卵、无偿/亲属赠卵以及卵子分享，但各国卵子捐赠都采用这种模式[1-4]。此模式易被社会接受，但无法实现赠/受双hyperstimulationsyndrome,OHSS),有违不伤害、有利于供受者于接受IVF/ICSI助孕治疗患者剩余的卵子，此模式容易被接受理争议小，更符合有利于供受者、严禁商业化等伦理原则[5]。然会辅助生殖技术(assistedreproductiontechniques,ART)上报系统的数据，我国赠卵IVF/ICSI周期仅占ART周期的0.25%,说明模式并存的欧洲，赠卵同样供不应求[6]。助孕的“生殖旅游”目的地[7]。值得注意的是，我国时有“地下下商业化供卵”的蔓延[5]。为此，我国《卵子捐赠与供/受卵相关问题的中国专家共识》(以下简称《专家共识》)提出新的卵子分享模式，即在IVF/ICSI治疗周期获卵数超过15个时，建议患者将3个行捐赠或自用[8]。同时在患者签署的卵子冷冻知情同意书中，除科研或销毁)的预嘱。若患者预嘱同意捐赠，则可在患者无生育需求上建立卫生行政部门准入、规范化管理的卵子库，将进一步缓解赠/情同意等[9]。根据我国《卫生部关于印发人类辅助生殖技术与人类精子库校验实施细则的通知》(以下简称《实施细则》)的规定和《专家共识》的建议，赠卵者应具有IVF/ICSI指征，年龄在20~35岁之间，获卵数应在15个以上，自留15个卵子，其余卵子可用于捐赠[8,10]。赠卵者除IVF/ICSI常规术前检查外，还需进行遗传病、只能使5名女性妊娠、6个月后赠卵者必须复查人类免疫缺陷病毒 (humanimmunodeficiencyvirus,HIV)抗体等，落实尊重、有利娠率无明显增加，OHSS发生率却显著增高[10]。研究显示35岁以下患者获卵数8个已足够实现成功妊娠[10]。因此，有必要再度探讨降低《实施细则》中赠卵者获卵数及自留卵子数要求的门槛，使有善心的患者更易达到赠卵者的条件，这样既降低赠卵者OHSS的发生率，又可减少多囊卵巢综合征患者(获卵数易超过15个、但有遗传倾向)作为赠卵者的占比，从而缓解赠、受卵供需失衡，符合有利于供受者及保护子代的伦理原则。2.捐赠卵子数目：我国《专家共识》建议受卵者接受的赠卵数目为3~5个，并未设定捐赠者可捐赠卵子的数目上限或下限[8],这将引发以下问题。①若患者仅愿意捐赠1个卵子，其余卵子留给自用，此做法是否可被接受?虽然捐赠卵子数目增加能够提高妊娠率，但由于我国实行卵子分享模式，赠卵者不可由此获得高额经济回报，这种情形下的赠卵是一种道德高尚的利他行为。因此，无论都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供卵的来源及数量，使受卵者有妊娠的机会。故应尊重赠卵者的意愿。正因如此，大多数国家和地区并没有规定卵子捐赠的数目下限[1-3,11-12]。但是，研究表明我国供卵IVF/ICSI周期的受精率约54.9%,种植率为52.05%,临床妊娠率为69.23%[13]。依据《卫生部关于修订人类辅助生殖技术与人类精子库相关技术规范、基本标准和伦理原则的通知》(简称《伦理原则》)[9]有关供精ART助孕治疗中，不允许医疗机构“混精受精”,同理赠卵IVF/ICSI也不允许多名赠卵者的卵子与受卵者丈夫的精液进行“混卵受精”。因此，受卵者接受1个赠卵既要启动1个IVF/ICSI周期，同时可能面临较高的妊娠失败风险，无疑增加其经济和情感负担。此外，如果受卵者希望通过接受赠卵生育多个孩子，还应考虑孩子生物学母亲不数目的上限。若捐赠者自身获卵数较多(如20个以上),自己不愿仅愿意将卵子捐赠给1名受卵者，赠送数目较多(如赠送10个以上卵子),是否可接受呢?虽然，此做法可增加受卵者获得妊娠的机但可能造成浪费，如受卵者也仅愿生育1个孩子，过多的卵子捐赠不最优化伦理原则。目前，全球只有印度的《2021年ART监管法》规定女性1次捐赠卵子的上限不超过7个[14],目的在于遏制医疗机构潜在的过度用药。从上述分析来看，捐赠3~5枚卵子相对合理的，(1)新鲜卵子捐赠：系指赠者在保留15个卵子后，捐赠剩余的冻胚胎予以移植(通常不移植新鲜胚胎)[15]。新鲜卵子捐赠涉及虑，延长从治疗到获得活产的时间[16];④对年轻的赠卵者而言，规定保留15个卵子用于自己生育，既不能保证其一定获得活产，又可能降低卵子的利用率，浪费宝贵的卵子资源(当捐赠者只计划生育1个孩子)。如前所述，新鲜卵子捐赠存在不少弊端，使有利于供受(2)冷冻卵子捐赠：卵子冷冻技术现已日趋成熟，冷冻卵子与新鲜卵子受精后妊娠结局无显著差异[17-18]。因此，对于年轻、获卵数较多、有赠卵意向的患者，可将IVF/ICSI周期中部分新鲜卵密原则。产生的误工、交通和医疗费用[9]。与此同时，赠卵者因额外捐赠实践。然而，确定合理的经济补偿额度是一个复杂且有争议的问题。于出于经济利益的商业化供卵[5,19]。因此，不同国家采取了不同的补偿标准：英国人类受精与胚胎管理局自2012年起为每位供卵者每个治疗周期提供750英镑的补偿，西班牙供卵者每个促排卵周期可获得大约1000欧元的补偿，俄罗斯最多可补偿600欧元，乌克兰供卵者的补偿在400~650欧元之间，法国供卵者则需提供支出收据后才能报销费用[20]。然而，随着我国生育政策的调整，且尚未对捐度不一致，接受IVF/ICSI治疗的患者中愿意捐赠卵子的比例较低 [21]。尽管绝大多数捐赠卵子的患者都是出于助人为乐的初衷，如力和能力把孩子抚养到18岁(成人),为此绝大多数国家和地区主要将受卵者的年龄限制在55岁以下[1,3,14-15],我国《专家共识》明确指出受卵者在胚胎移植时的年龄不应超过52岁[8];④受治疗的随访要求一致。总之，开展赠卵IVF/ICSI的生殖把握受卵者的条件，落实好有利、保护后代及社会公益等伦理原则。2.接受赠卵的数目：临床研究表明35岁以下年轻患者IVF/ICSI周期中获取3~5个卵子有望得到活产，获得赠卵数量越多，受卵者的累积妊娠率越高[23],8个赠卵常可获得一次活产，而要求接受过多的赠卵(同一批),易增加捐赠者发生OHSS的风险[24]。目前，其他国家和地区通常对接受赠卵数目没有明确限制[12,25],但有学者认为接受8个卵子已是上限[24]。随着我国实施三孩政策，有卵数目为3~5个[8],符合双重效应、最优化及社会公益等伦理原则。值得一提的是，当受卵者提出获得过多赠卵数目的要求时，应在优先考虑其他ART伦理原则，以及捐赠者自愿，再确定是否尊重受卵3.接受赠卵的优先次序：鉴于供卵资源极为珍贵稀少，我国《专家共识》明确规定，患者接受赠卵需依据病情和就诊时间进行排队[8],国内大多数生殖中心都遵循受卵者登记时间的先后顺序进行排序，这种做法符合伦理学中的公正原则。然而，对于高龄且无孩她们如果不能尽快获得卵子捐赠，面临无法生育后代的风险显著高于年轻的受卵者，故简单地按照登记时间排序并非完全符合伦理原则，值得探讨及调整。对于无孩子的受卵者家庭而言，卵子捐赠无疑是雪中送炭；而对于已有孩子、希望生育更多孩子的家庭而言，卵子捐赠却是锦上添花，同时也可能带来遗传背景的复杂化，为子女的成长和家庭关系带来潜在的隐患。此外，对于那些年轻、无孩子且卵巢功能衰退的受卵者，长时间的等待不仅带来心理压力，还可能引发家庭等其他方面的问题。因此，在确定接受赠卵的顺序时，应综合考虑受卵者的年龄、生育史、既往史和心理因素等，将医学原则与伦理学原则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建立一个既公平又实际可行的评估体系，原则上应优先考虑无孩子的受卵者，这样更符合最优化和社会公益原则，同时兼顾公平原则。根据我国民法典第1034条第2款的规定，个人信息包括能够单独或与其他信息结合识别特定自然人的各种信息，如姓名、出生日期、息、行踪信息等[26]。个人信息涵盖了个人的生物可识别信息和非述等。虽然我国《伦理原则》确立了“匿名捐赠的原则”,赠卵者与基本信息[9]。通常赠卵者对受卵者的基本信息不太关注，少数赠体现了对赠卵者的尊重。然而，赠卵IVF的后代对受卵者家庭的未来至关重要，他们更关注孩子生物学母亲(赠卵者)的情况。同理，在[27]。然而，过多披露赠卵者的信息可能干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