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商平台对网络销售欺诈行为的民事责任界定与承担机制研究_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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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引言电商平台是利用互联网和现代信息技术,为买家提供商品和服务的交易平台,随着社会经济和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电商平台成为推动经济沽跃的载体。在当下社会生活的宏大版图中,大型电商平台宛如坚实的基石与创新的引擎,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以淘宝、京东为代表的购物平台凭借其丰富的商品种类、便捷的购物流程和高效的物流配送,构建起了一个庞大而繁荣的线上购物王国,美团、饿了么等生活服务平台更是深入到人们日常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它们正持续且深刻地重塑着中国普通民众的日常购物与消费模式,为中国的经济增长注入了源源不断的活力。但是,由于网络经营的低门槛、低成本以及网络交易虚拟隐蔽性,网络售假欺诈问题屡禁不止,成为电商领域最突出的问题。网络售假属于网络销售欺诈中占比较大的一类欺诈行为,是我国电商领域的一大痼疾,也是最为普遍也是最难解决的网络侵权隐患,对于买方的权益保护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那么电商平台在网络销售欺诈中民事责任的承担是如何体现的呢?已有立法规范在司法实践中是否适用?电商平台的民事责任承担是否可以落到实处?亟待研究。对此,本文在明确电商平台对售假责任承担的基本现状的基础上,尝试对目前电商平台的民事责任承担困境进行归纳和梳理,并进一步提出相应的解决措施,以期通过明确电商平台的责任承担,降低网络销售欺诈行为的发生概率。一、网络售假行为中电商平台责任的现状梳理电子商务平台依靠互联网和先进技术,创建起可供消费者挑选商品和服务的在线市场空间,目的在于把卖家和买家联系起来,通过促成交易,公布信息等方式为买卖双方给予服务。通常来说,交易平台给消费者赋予无成本的服务,不过对于卖家而言,却会凭借给予像改良搜索排名,投放展示广告这样的附加服务来赚取回报。电商平台应在追求经济效益的同时,要负担起相应的准入审核、交易协助、监督等义务,确保交易活动的顺利开展。在中国市场中,电商可以大致分为两类:一种是像京东这样,自己参与商品销售、服务提供,是商品和服务的直接销售者,这一类被称为销售型电商平台;另一种像淘宝,主要是交易双方的中介,给买家和卖家提供一个交易场所,这一类被称为服务型电商平台。(一)网络售假行为中电商平台担责的理论基础当今社会中,网络售假已经成为一个严重的问题,特别是在社交媒体和移动技术发展的情况下。MingCheung,JamesShe,WeiweiSun,JiantaoZhou,SocialNetworkAnalytic-BasedOnlineCounterfeitSellerDetectionusingUserSharedImages[J],ACMTransactionsonMultimediaComputing,CommunicationsandApplications.2022(1).从现有研究来看,学术界对于电商平台的法律性质有着不同的看法,主要存在合营者说、居间者说、柜台出租者说、网络服务提供者说这四种见解。MingCheung,JamesShe,WeiweiSun,JiantaoZhou,SocialNetworkAnalytic-BasedOnlineCounterfeitSellerDetectionusingUserSharedImages[J],ACMTransactionsonMultimediaComputing,CommunicationsandApplications.2022(1).“合营者说”主张,电商平台经营者与平台内经营者构成共同经营关系。鉴于网络具有虚拟性特质,在开展网络交易活动时,买卖双方无需进行面对面交流,而是在网络平台上,于彼此“不可见”的状态下完成交易,这情形就如同交易一方同时与电商平台经营者和平台内经营者进行交易。苏添:《论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的民事法律责任》,载《北京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4期,第88页。此种观点过度强调了电商平台的表见属性,极有可能加重电商平台所需承担的责任,对电商经济的良性发展形成阻碍。柜台出租者说主张电商平台经营者在虚拟空间中拥有“柜台”,平台内经营者租赁柜台开展经营活动,电商平台与平台内经营者之间确立了租赁关系。吴仙桂:《网络交易平台的法律定位》,载《苏添:《论网络交易平台提供商的民事法律责任》,载《北京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4期,第88页。吴仙桂:《网络交易平台的法律定位》,载《重庆邮电大学学报》2008年第6期,第47页。张今,郭斯伦:《电子商务中的商标使用及侵权贵任研究》知识产权出版社2014年版,第243页。胡开忠:《网络服务提供商在商标侵权中的责任》,载《法学》,2011年第2版,第135页。(二)规范视角下电商平台的售假责任梳理从现有规范来看,涉及电商平台对于买方责任承担的法律有《电子商务法》第38条、《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44条、《民法典》第1194、1195、1197条等。据此规定可知,消费者电商平台在网络售假中的民事责任承担大致分为两种形态:一是电商平台与卖家共同承担连带责任,二是承担相应的补充责任。消费者1.电商平台与卖家承担连带责任根据相关法律规定,电商平台承担连带责任的情形分为四种:一是接到通知后的,对损害的扩大部分与该网络用户承担连带责任。二是知道或者应当知道平台内经营者销售的商品或者提供的服务不符合保障人身、财产安全的要求,或者有其他侵害消费者合法权益行为,未采取必要措施的。三是明知或者应知销售者或者服务者利用其平台侵害消费者合法权益,未采取必要措施的。四是知道或者应当知道网络用户利用其网络服务侵害他人民事权益,未采取必要措施的。根据《电子商务法》第38条的规定。就连带责任所适用的具体情形而言,现行法对于电商平台连带责任的规定存在共同点,即在网络销售欺诈中,电子平台在未尽到相应的监管与注意义务时,即“过错+卖方过错事实+电商平台不作为”时,电商应与卖方承担连带责任。若电商平台不履行自身义务,会间接地为网络销售欺诈行为提供滋生土壤与实施契机,等同于协助卖方开展欺诈活动。“知道或者应当知道”表明电商平台是有明确认知的,“没有及时采取措施”表明电商平台是消极的,二者结合就是一种间接故意的过失。对于是否知道或者应该知道的判断,需要从电商平台的业务特点、行业共识、交易领域的基本常识出发,同时考虑到欺诈行为的持续时间以及投诉的频率来综合判断。电商平台要按照自身的特点和经营能力,有针对性地采取多种方法来应对欺诈行为,清除虚假信息,让商家改正错误,给消费者发出警告,对欺诈者实行限制准入等措施都是重要的举措。如果电商平台没有履行自己的责任,从而和卖家一起对消费者造成了损害,这就构成了共同侵权行为,二者要承担连带责任。有学者认为,在交易过程中,商品销售者或者服务提供者实施具体的侵权行为时,这种行为与造成的损害之间存在着明确的直接因果联系,相反,电子商务平台的经营者如果从事了间接侵权行为,那么他们的行为与后续损害之间的联系就是间接因果关系。杨立新:《网络交易平台提供者为消费者损害赔偿责任的法律基础》,载《法学》2016年第1期,第68页。《电子商务法》对电商平台的审核义务作出了规定。履行这一义务时,电商平台不应局限于对入驻平台经营者的表面信息核查,而是要持续对卖方信息进行实时监控,为各个经营者建立全面的档案,同时在日常管理期间定期核验并适时更新卖方信息。由于互联网交易的虚拟隐蔽性导致信息的严重不对称,买方无法直接接触到商品只能通过经卖方的描述及其他网友的评价等获取关于商品或服务的信息,再加之电商经营低低门槛、低成本,卖方鱼龙混杂,显而易见在买方、卖方、电商平台三者主体中买方处于不利地位,电商平台方作为网络交易市场的“管理人”,应当负有对其平台上的卖方进行必要的准入审查的义务,对卖方进行严格的筛选。对于网络销售欺诈的监管职责也是电商平台一项很重要的义务,《网络交易管理办法》第26条对此义务作出了明确规定:“第三方交易平台经营者应当对通过平台销售商品或者提是供服务的经营者及其发布的商品和服务信息建立检查监控制度,发现有违反工商行政管理法律、法规、规章的行为的,应当向平台经营者所在地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报告,并及时采取措施制止,必要时可以停止对其提供第三方交易平台服务。”一方面,电商平台可以根据自身实际情况自由推行适当的监管措施,天猫(淘宝)为此与卖方签订《天猫服务协议》和《淘宝规则》,并设立品控部抽检卖方店铺商品,而近年来京东也在其规则中关于网络售假形成了一套相对完备的规范体系,包括《京东规则》、《京东MJD.COM开放平台卖家积分管理规则》等在内,并且自主开发了一套排查系统京东平台开发的一套通过价格敏感品类,以各种维度自动筛查各种品类其可能出现假货的问题的系统。,各电商平台也设立了一些人性化的赔偿机制,如先行垫付、赔偿补偿等。另外一方面,针对买方投诉或有证据显示电商平台没有实施适当的监管措施,损害买方或其他权利主体合法权益的,平台便须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京东平台开发的一套通过价格敏感品类,以各种维度自动筛查各种品类其可能出现假货的问题的系统。姚烨:《网络交易平台在网络售假中的法律问题研究》,2017年6月,第13页。毋庸置疑,引入连带责任机制给电商平台赋予了加强监管,促使电子商务平台深度挖掘其作为平台搭建者与管理者的内在优势,有效遏制平台内经营者的欺诈行径,切实保障买方的合法权益,利用平台所具有的资源优势和专业知识,可以营造出更加安全,公平的交易环境。2.电商平台担补充责任然而,电商平台履行审核职责时,其合规性标准在法律上存在模糊之处,特别是在网络交易环境中,情况常常较为复杂,鉴于此,《电商法》第38条第2款把这种责任描述成“相应的责任”,相应责任并非是法律概念,此处的“相应的责任”的表述不够准确,因此学界对此持有不同意见,针对电商平台违反安全保障义务应该承担何种责任学者们各自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和见解。如果电商平台未履行审核义务或安全保障义务,其所承担的民事责任类型既可能是连带责任,也可能是补充责任或者按份责任。刘可:《网络食品交易电商平台民事责任研究》,2022年3月,第9页。对“相应责任”的认定,学界又细分为多元论和单一论。多元论有观点认为包括所有可能的侵权责任赵旭东等:《电子商务法释义与原理》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第2018年版,第239页;电子商务法起草组:《刘可:《网络食品交易电商平台民事责任研究》,2022年3月,第9页。赵旭东等:《电子商务法释义与原理》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第2018年版,第239页;电子商务法起草组:《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子商务法条文释义》,法律出版社2018版,第119页。王道发:《电子商务平台经营者安保责任研究》,载《中国法学》2019年第6期,第23页。柴伟伟.:《电子商务法第三十八条之解读》载《人民司法》2019年第1期,第17页。郭锋:《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子商务法法律适用与案例指引》,人民法院出版社2018年版,第433页。周樨平:《电子商务平台的安全保障义务及其法律责任》,载《学术研究》2019年第6期,第31页。薛亦飒《“电子商务平台”侵权“相应的责任”之定性分析》,载《北京化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1期,第5页。李小武:《网络平台的安全保障义务研究》,载《上海法学研究集刊》2019第13期,第11页。由于卖方未尽到安全保护责任与损害结果之间不存在直接的因果关系,所以把该处的“相应责任”认定为“补充责任”比较合适。补充责任的补充包含了对顺位和赔偿范围的限制,补充责任的承担以其前一责任人责任清偿为前提,承担前一责任人不能清偿的剩余责任。杨影影:《电商平台安全保障义务研究》,2022年5月,第22页。在责任链条中,补充责任的实施是因为责任人的行为极大地提高了损害发生的概率,这些行为构成了损害结果出现的潜在原因链,这样就赋予了补充责任人部分补偿消费者损失的责任,目的是减轻消费者因为最初责任人所造成的损害后果。电商平台在交易管理中虽然发挥着关键作用,但是追偿权不能成为直接责任人逃避法律责任的理由。保证对侵权行为实施严格的追责,目的在于有效抑制此类不当行为的发生,在电子商务欺诈情形里,网络平台所扮演的主要角色是交易环境的营造者和守护者,并不是实际交易参与者,它的主要任务就是供应安全的购物平台并负责监督交易过程,除非出现特殊情况或者接到交易双方的正式申请,电商平台一般不会介入具体交易流程,同样也不会对交易过程施加干涉。就电商平台的交易场景而言,如果消费者的权益受到损害,那么平台运营商未必会成为侵权方,往往是卖家的不当行为导致了损害的发生,此时,需要对责任顺序与份额进行区分,不宜要求电商平台承担连带责任。当然,电商平台在享受平台经济带来的收益时,也要承担起相应的安全保障义务,电商平台若存在消极不作为,则存在过错,忽视了交易安全责任。此外,电商平台具有强大的影响力,可以有效地识别和应对潜在的交易风险,令其承担补充责任可以激励电商平台积极采取预防措施,更好地管理交易风险。就此而言,很有必要厘清电商平台的责任范围,防止其被错误地归责,以维持市场的正常秩序和更新活力。同时,《民法典》作为私法领域的基本法,应充分发挥基础性规范作用,因此平台“相应的责任”的认定原则上应类推适用其第1198条,认定为补充责任。杨影影:《电商平台安全保障义务研究》,2022年5月,第22页。张倩:《视阈融合下电商平台的安保义务研究》,2022年6月,第32页。(三)司法实践中电商平台售假责任的现状梳理网络销售欺诈,从字面来看,就是在网络平台售卖假货,这种行为与实体市场上出现的假货问题并无本质差别,其核心损害对象均为消费者权益以及市场诚信。网络假货应该分为两种:一种就是“山寨”“高仿”之类的假冒伪劣商品,这种产品没有质量问题,但存在侵犯他人知识产权权益的情形。蔡鑫:《论网络售假的治理》,2016年5月,第3页。另一种情况是不良卖方会利用网络平台非法兜售一些质量很差甚至不合格的产品,这些产品直接威胁到消费者的健康甚至是生命安全,由于篇幅有限,本文仅就前者展开讨论。截至到2025年5月,以“网络售假”为搜索关键词,共检索到网络售假案例19例,经过逐一筛选,其中直接涉及电商平台民事责任承担的案例共计10起。蔡鑫:《论网络售假的治理》,2016年5月,第3页。1.各地法院认可电商平台的审核权力从司法判决现状来看,各地法院大多明确承认电商平台对网络售假卖方的审核权力。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14)浙杭知终字第210号民事判决书;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14)浙杭知终字第218号民事判决书;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14)浙杭知终字第207号民事判决书;北京互联网法院(2022)京0491民初第10698号民事判决书。以卢秋士与浙江天猫技术有限公司、浙江天猫网络有限公司技术服务合同纠纷案为例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14)浙杭知终字第210号民事判决书;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14)浙杭知终字第218号民事判决书;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14)浙杭知终字第207号民事判决书;北京互联网法院(2022)京0491民初第10698号民事判决书。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14)浙杭知终字第209号民事判决书。2.平台审核与否并非过错认定标准虽然司法判例赋予了电商平台抽检假货的权力,但是各法院并未将注意义务作为电商平台承担责任的依据,其仍然会综合考虑消费者的过错程度。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14)浙杭知终字第210号民事判决书;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14)浙杭知终字第218号民事判决书;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14)浙杭知终字第207号民事判决书;北京互联网法院(2022)京0491民初第10698号民事判决书。例如,在田同意与北京京东叁佰陆拾度电子商务有限公司等信息网络买卖合同纠纷案中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14)浙杭知终字第210号民事判决书;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14)浙杭知终字第218号民事判决书;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2014)浙杭知终字第207号民事判决书;北京互联网法院(2022)京0491民初第10698号民事判决书。北京互联网法院(2022)京0491民初第10698号民事判决书。(四)电商平台自治下的售假行为规制现状针对网络销售欺诈,国家制定了相关政策法规,立志于大力推动并切实开展电子商务领域的自律建设工作,以规范电商平台在民事责任方面的承担机制。诸如淘宝网、京东等具有代表性的电商平台,亦纷纷制定相关规则,对平台卖方的行为进行约束与规范,进而维护平台交易秩序的稳定运行。主要以以事前预防,事后补救两方面为主。以淘宝电商平台为例,淘宝要求卖方入驻前进行规则考试,签订《天猫服务协议》《淘宝规则》,并交纳保证金,对卖方进行资质审查。若商户违反天猫的任何规则或本协议中的任何承诺或保证,天猫对于合同有单方解除权,还有权自卖方支付宝账户全额划扣其所有保证金,作为卖方的违约金等。卖方需接受天猫对其出售商品是否具有合法进货来源的不定期检查,《淘宝规则》中对有网络欺诈行为的卖方实行扣分管控《淘宝规则》分则第二篇第三章第一节第十三条约定:“出售假冒商品,每次扣48分。为了防止对公众造成不利影响,保护消费者利益,对涉嫌违反上述情形的卖家,(天猫)视情节严重程度给予店铺监管。”;同章第三节第二十八条第(四)款约定:“商家严重违规扣分累计达48分的,对商家做清退处理,查封账户并扣除全部保证金作为违约金(该保证金是指商家入驻天猫时缴纳的保证金额度)”。。网络销售中《淘宝规则》分则第二篇第三章第一节第十三条约定:“出售假冒商品,每次扣48分。为了防止对公众造成不利影响,保护消费者利益,对涉嫌违反上述情形的卖家,(天猫)视情节严重程度给予店铺监管。”;同章第三节第二十八条第(四)款约定:“商家严重违规扣分累计达48分的,对商家做清退处理,查封账户并扣除全部保证金作为违约金(该保证金是指商家入驻天猫时缴纳的保证金额度)”。若自行和解不成或者无法进行自行和解,买方则可进入投诉程序转为客服介入电商平台一种调节纠纷的方式。指互不会面的买卖双方,在平台客服的参与下就争议的实体权利、义务,借助网络平台进行信息的传递、意思的表达,最终达成合意以结束争议状态的一种在线解纷方式。只要纠纷当事人任意一方申请客服介入,客服即被授予权限介入该纠纷的处理。。结合《淘宝争议处理规则》和相关案例,将此调节方式的流程进行归纳总结,以图文方式呈现(内容仅针对电商平台客服在处理售假的情况下),如图1电商平台一种调节纠纷的方式。指互不会面的买卖双方,在平台客服的参与下就争议的实体权利、义务,借助网络平台进行信息的传递、意思的表达,最终达成合意以结束争议状态的一种在线解纷方式。只要纠纷当事人任意一方申请客服介入,客服即被授予权限介入该纠纷的处理。图1:淘宝售假纠纷处理机制流程图

二、电商平台网络售假责任认定和承担困境各电商平台针对售假纠纷规则的建立,为处理网络销售欺诈纠纷的解决提供了便利,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售假行为,节约了司法资源,维护了买方的权益。但是事实中纠纷解决的处理效果来看,还是存在很多亟待解决的缺陷和障碍。2014年1月20日在义乌乌镇的首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马云的演讲中谈到所有人都关心的假货问题时,表示淘宝可以很快查到来源,所以造假的不敢在淘宝上做生意。刘双:《大数据打假初显成效,个人维权路漫漫》,载《中国质量万里行》2015年第1期,第46页。刘双:《大数据打假初显成效,个人维权路漫漫》,载《中国质量万里行》2015年第1期,第46页。下文将以某甲的真实网络销售欺诈经历来说明买方在网络销售欺诈维权中的不利地位以及目前在网络销售欺诈中电商平台责任承担存在的问题:2020年11月11日,某甲在淘宝平台一家海外代购网店买了一只品牌包,价格大概7000元,由于某甲个人原因十天之后才取到快递。收到包后,某甲发现此包色泽与专柜正品相差甚远,做工粗糙,很明显的是假货,于是某甲立刻联系卖方试图申请退款,却发现卖方早已经将店铺进行注销关闭。而后申请淘宝客服淘小二淘小二是阿里巴巴集团淘宝网服务客服团体的总称,一般叫做淘小二,店小二。介入,淘小二首先要求某甲提供相关有效的假货凭证请参考:1.品牌方出具的真假鉴定凭证;2.卖家承认假货的旺旺记录;3.工商行政处罚决定书说明假货等,详细见图1。,由于无法联系卖方,只能选择去品牌方出具凭证,但是后来了解到这是纯纯的“空中楼阁”,对于普通个人消费者而言,获取官方鉴定结果难度颇高。通常情况下,普通专卖店并不提供商品真伪鉴定服务,也不会为个人消费者开具任何形式的鉴定证明。在服装、化妆品、奢侈品等诸多领域,官方公司普遍不接受个人发起的鉴定申请,这已成为所有品牌商的普遍共识。即便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品牌商最多也仅会向买方传授一些基础的鉴定知识,而涉及更深层次的细节,则可能因涉及商业机密而无法披露。所以之后某甲和淘小二商量能否出具CCICCCIC中文全称--中国检验认证(集团)有限公司,是经国务院批准成立,在国家工商总局登记注册,迄今为止唯一的带"中国"字头以"检验、鉴定、认证、测试"为主业的跨国检验认证机构。淘小二是阿里巴巴集团淘宝网服务客服团体的总称,一般叫做淘小二,店小二。请参考:1.品牌方出具的真假鉴定凭证;2.卖家承认假货的旺旺记录;3.工商行政处罚决定书说明假货等,详细见图1。CCIC中文全称--中国检验认证(集团)有限公司,是经国务院批准成立,在国家工商总局登记注册,迄今为止唯一的带"中国"字头以"检验、鉴定、认证、测试"为主业的跨国检验认证机构。先行赔付:指商户与电商平台交易中的买方通过支付宝服务进行交易后,如因卖方未履行买方保障承诺义务而导致买方权益受损的情况下,电商平台有权以普通或非专业人员的知识水平标准,根据相关证据材料和规则判定卖方是否应根据本协议的规定履行赔付义务。如是,则电商平台有权通知支付宝公司自商户的支付宝账户直接扣除相应金额保证金款项,或使用电商平台消费者保障基金赔付给买方。这场在线维权拉锯战中,某甲在申请淘宝介入解决纠纷之后耗费了十来天的时间成本、不低的金钱成本,最后毫无进展甚至投诉无门无法维权。实践中类似案例还有很多,电商平台制定纠纷解决机制和规则,表面上规范了买卖双方的行为,更有利于买方的权益保护,实际上在实践操作中买方维权有太多的阻碍和限制。上述情况不仅凸显了买方作为售假纠纷受害者在实际维权过程中面临的重重困难,更暴露出电商责任承担在售假纠纷处理环节存在诸多亟待解决的严重问题。对此存在的问题进行分类讨论与分析:(一)平台审核义务规定较为宽松虽然电商平台一直都有在“打假”方面做出努力,但是电商平台上兜售假货的卖方依旧随处可见。互联网提供了低成本的通信、接触全球受众的能力,和实体商户相比,网络销售不需要支付房租、水电,使得成本大大降低。卖方借助网络通讯成本低廉且方式便捷的优势,能够实时向全国乃至全球范围内的消费者开展产品推广与销售活动。网络经营具有低门槛、低成本的特点,这在一定程度上导致欺诈成本有所降低。特别是在C2C电商平台商业模式上,卖方更是鱼龙混杂。这些都说明了电商平台的审查力度不足。关于审查力度不足还涉及纠纷中对于方家信息的审查力度不足,没有及时跟进。如某甲亲身经历的纠纷,信息披露时电商平台提供的并不是当时正确的卖方信息,存在误差,也许是初始卖方入驻时电商平台没有对卖方信息进行核实,也许是卖方之后的信息有更新但是电商平台没有去跟进等,卖方信息审查不到位导致买家无法上诉法院维权。(二)先行赔付义务近乎虚设在电子商务经营活动里,电商平台扮演着“承上启下”的关键中间角色。天猫(淘宝)、京东商城等主流电商平台均明确了自身的先行赔付责任。当卖方未履行买家保障承诺义务,致使买家权益遭受损害时,电商平台有权依据相关证据材料和既定规则,判定商户是否应按照规定履行先行赔付责任。若判定结果为是,电商平台可通知支付宝公司从商户的支付宝账户直接划扣相应金额的保证金款项,或动用消费者保障基金向买方进行赔付,后续电商平台有权向卖方追偿。值得关注的是,“从商户支付宝账户直接划扣保证金款项”与“使用消费者保障基金赔付买方”这两种方式为并列关系,这在一定程度上为电商平台和不法分子提供了推卸责任的可乘之机。首先,这些规定默认假设了出售假货的卖方店铺有存续保证金货支付宝账户有余额,而没有考虑到卖方店铺没有保证金或保证金不够赔付的情况;其次,在实践中因为举证困难没办法证明“此物即此物”,电商平台使用消费者保障基金赔付给买家实则非常少见,可以联系上文某甲亲身经历的案例,某甲要求电商平台先行赔付,但是电商平台客服以“淘宝作为交易平台并非司法机构,权限上无法对您主张的各项损失进行认定和处理”回绝,由于要求电商平台先行赔付的门槛很高,所以在无法扣除卖家保障金的前提下,电商平台一般都会介意买家走第三方司法途径,而要符合电商平台先行赔付情况很少。同时涉及到电商平台先行赔付责任的还有《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44条:“网络交易平台提供者不能提供销售者或者服务者的真实名称、地址和有效联系方式的,消费者也可以向网络交易平台提供者要求赔偿。”由于网络销售欺诈行为既因违反合同义务而成立违约责任,也因符合侵权责任的构成要件而成立侵权责任,依据《民法典》第186条的规定,买方只能选择行使一种请求权。如买方选择侵权责任,即便依前述过错推定的方式来适用过错责任原则,电商平台亦往往会提出反证,试图证明自己并无过错。扈芳琼:《网络消费欺诈的民事责任研究》,载《法律适用》2023年第8期,第100页。有学者对此做过统计,在此情形下,买方的胜诉率极低参见蔡立东、陆慧敏:《基于合同的网络交易平台提供者先行赔付责任研究》,载《社会科学战线》2021扈芳琼:《网络消费欺诈的民事责任研究》,载《法律适用》2023年第8期,第100页。参见蔡立东、陆慧敏:《基于合同的网络交易平台提供者先行赔付责任研究》,载《社会科学战线》2021年第1期,第7页。(三)连带责任的落实困境“田同意与北京京东叁佰陆拾度电子商务有限公司等信息网络买卖合同纠纷案”详见本文第5页。中买方向法院要求电商平台承担连带责任,理由是在取证过程中电商平台客服无法向其提供开庭需要的交易快照,买方需要完整信息作证据,但电商客服却回复“快照不能截图,我无法给您”。对此电商平台则认为首先电商平台仅为网络交易平台的提供者,并非涉案商品的销售者,与原告没有买卖合同关系;其次电商平台已审核了入驻卖方经营主体资质信息,并将相关信息进行了公示;再次电商平台对卖方详见本文第5页。三、电商平台民事责任承担困境的诱因分析(一)网络交易具有复杂性“互联网提供了低成本的通信、接触全球受众的能力,以及源自网络空间匿名性的可信度推定性外表”SceMiriamR.Albert.E-BuyerBeware:WhyOnlineAuctionFraudShouldbeRegulated[J],AM.Bus.LJ.2002.。网络交易主体范围广且具有隐蔽性、虚拟性等特点这导致电商平台中卖方与买方之间信息严重不对称侯云格:《网络交易平台售假行为的法律规制研究》,2020年6月,第1页。。网络交易具有虚拟性,注册网络店铺几乎不需要任何门槛,只需要在零售平台注册一个账户,就可以从事经营活动。一旦被网络零售平台发现,最严重的情况只不过是封掉网络虚拟店铺。而卖方可以利用别人的身份信息重新申请账户,卷土重来。贾路路:《论网络零售平台销假行为及其法律规制》,2017年5月,第9页。SceMiriamR.Albert.E-BuyerBeware:WhyOnlineAuctionFraudShouldbeRegulated[J],AM.Bus.LJ.2002.侯云格:《网络交易平台售假行为的法律规制研究》,2020年6月,第1页。贾路路:《论网络零售平台销假行为及其法律规制》,2017年5月,第9页。张建肖,王玲芳:《探索网络交易新特点》,载《人民法院报》2016年第7期,第1页。(二)电商平台无法真正中立电商客服为电商平台的代表,为买方提供售前、售后等服务。作为网络销售欺诈行为发生后电商平台与买卖双方进行直接沟通的代表,是纠纷处理过程中的“第三人”,其责任是接受投诉并努力解决纠纷。电商客服处在纠纷解决“第三人”的位置,在纠纷处理过程中起着关键性作用,同时它的工作成果在很大程度上直接影响到交易双方权益的平衡状况,关系着买方能否有退款的权利,关系着纠纷双方的利益得失。因此“中立”对于电商平台来说很重要,必须保持中立的立场不偏袒任何一方,客观作出处理结果。毫无疑问,当主体之间利益牵扯越小,越能实现公平正义,但我们不妨思考作为电商平台代表的电商客服真的可以实现真正的中立吗?在电商的繁华舞台上,淘宝网、京东商城等电商平台宛如逐利的舞者,它们作为盈利性的市场主体,诞生与成长的源动力,皆是为了追逐利润最大化的璀璨光芒,例如C2C之首的淘宝,其主要收益往往源于平台上卖方为经营支付的各种费用。这不妨让我们思考,为了实现更大的利益为了吸引更多的卖方入驻,电商平台是否对卖方的监管严格也有所降低?诚然,电商平台追求盈利的商业性质决定了其中立性的偏颇。而在以京东为例的B2C电商平台在处理假纠纷中更不能让人信服,都说“任何人不能做自己的法官”但是B2C电商平台既是平台提供者又是卖方,自身就是该纠纷的一方当事人,也就是被消费者投诉的对象,双重身份难以保证电商客服在处理纠纷时的中立性。同时,上文所述,电商平台有先行赔付的责任,为了自身平台的利益,对于买方的核实也会更加严格,因为一旦遇到买方举证不足的情形,电商平台也就不需要承担先行赔付的责任,因此在售假纠纷中,电商平台会更倾向于保护卖方的利益,直接裁定买方的退款主张不成立,并通知支付宝打款于卖方,而很少要求卖方自证其所售商品为非假货。关于电商客服还有一个问题,即当我们对于买卖有纠纷时可以找电商客服投诉,但是对客服处理结果不满时又可以找谁投诉呢?除了在对话界面“对于本次对话您是否满意”中选择评价的选项之外没有其他途径,这些问题是值得思考的。(三)买方的举证困境目前我国在实体上的法律规范存在较大的漏洞,诉讼程序上也会存在问题,现实生活中民事诉讼中“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买方的举证难度。2015年2月,沈女士在淘宝网上买了一款号称是“飞利浦”的打蛋器,发现产品不好用,于是就去了当地“飞利浦”的授权维修服务点去求助,结果鉴定下来发现是个假货,所以不能提供维修服务,沈女士试图通过网络直接找卖家沟通,但没有收到任何回应,之后又转向淘宝平台找客服帮忙,但是客服告诉她按照规定,如果想要得到进一步的支持,买家首先需要提供证明商品是假冒伪劣的明确证据,沈女士试图重新搜索自己想要的商品,结果发现已经被卖家删除了,她还问了当地的维修服务处,得知无法出具相关文件,经过几次尝试都没有成功,一直到2015年4月,这个问题仍然没有得到解决。方霞:《电商售假纠纷在线解决机制的完善》,2015年6月,第25页。沈女士的故事同先前提到的某甲的情况有一定程度上的相似之处,都是卖方不理睬,品牌方无法出具证明之后,凭一己之力在毫无具体提示和准备的情况下,提供其所能收集到的所有资料作为证明该商品为假货的凭证。买方作为售假纠纷的权益受损一方,投诉时还需承担卖方售假的举证责任,在现实中实属不易,一方面也就是上文有提到要取得官方鉴定是十分困难的,官方公司不会为个人买方出具任何形式的假货证明,也不个人的验货申请,我们常常能在电商平台中看到一些销售假货的卖方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产品可以“支持专柜验货”其实都是引人入坑的陷阱;另外一方面,由于网络交易的复杂性,不同于线下交易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是需要经过物流的运输,卖方发货到买方收货再到纠纷解决是有较长时间和空间跨度的,所以买方要证明物品的同一性即收到的假货物品和卖方发货的物品是同一件物品是十分艰难的。尽管电商平台规定买卖双方均需就商品是否为假货承担举证责任,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举证责任明显倾向于买方。电商客服鲜少向卖方提出相应的举证要求,而买方在举证过程中却遭遇诸多困难与阻碍。在售假纠纷里,证明问题不仅涉及技术层面的挑战,还关联到时间、费用等成本因素,举证成本居高不下等等。因此,售假纠纷举证责任的设置和实施存在严重的不合理性,买方举证难导致了维权无法实现。(四)缺乏外部监督机制电商平台在网络销售欺诈纠纷中民事责任难以承担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缺乏外部机制的监,传统市场制度失效,虽然《电商法》弥补了该领域的空白,实际操作时还是缺少有力的外部限制与监督机制。王瑛(2016)提出电商市场混乱的根源在于电商交易方的信任缺失,而政府的立法薄弱、政策滞后以及有关部门的监督追责机制不足又是信任缺失的最主要因素。张敏:《B2C电商平台监管缺失的演化博弈分析》,2020年2月,第7页。2015年“淘宝大战工商总局”淘宝与国家工商总局就网络交易商品产生的争议成为各界关注焦点。国家工商总局在其官网公布了一份名为《关于对阿里巴巴集团进行行政指导工作情况的白皮书》,称阿里系网络交易平台存在主体准入把关不严、对商品信息审查不力、销售行为管理混乱等5大突出问题。淘宝网则出人意料地对此予以强烈反弹,并"决定向国家工商局正式投诉"。淘宝网官方微博周三发布声明,表示就国家工商总局发布2014年下半年网络交易商品定向监测结果一事,针对工商总局刘红亮司长在监管过程中的程序失当、情绪执法的行为,向国家工商总局正式投诉。一事引起了社会很大反响,可见中国电商平台责任承担存在监管缺失的问题。要想保证电商平台正常运作并履行相应职责,政府部门就得积极履行立法及监督职责,创建起监督体系与责任追究机制,从而切实保障买方权益,应对互联网时代带来的考验。不可否认外部监督体系格外重要,伴随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政府监管虽能起到关键作用,第三方的媒体和买方渐渐也成为必不可少的监督力量,多方力量的共同努力一起织成一张更为全面的社会监督之张敏:《B2C电商平台监管缺失的演化博弈分析》,2020年2月,第7页。淘宝与国家工商总局就网络交易商品产生的争议成为各界关注焦点。国家工商总局在其官网公布了一份名为《关于对阿里巴巴集团进行行政指导工作情况的白皮书》,称阿里系网络交易平台存在主体准入把关不严、对商品信息审查不力、销售行为管理混乱等5大突出问题。淘宝网则出人意料地对此予以强烈反弹,并"决定向国家工商局正式投诉"。淘宝网官方微博周三发布声明,表示就国家工商总局发布2014年下半年网络交易商品定向监测结果一事,针对工商总局刘红亮司长在监管过程中的程序失当、情绪执法的行为,向国家工商总局正式投诉。

四、电商平台民事责任承担的完善路径网络售假问题屡禁不止,假货问题是电商领域最突出的问题,上章讨论了现行电商售假在线纠纷解决机制存在的问题,在此基础上,本章将针对这些问题提出相应的完善建议,只有此机制得到完善,电商平台的民事责任才可以得以更好的落实。(一)提高电商平台的注意义务1.加强对电商客服的管理电商客服在买卖双方售假纠纷中处于关键性的“独立第三人”地位,如果责任分配存在明显偏颇,就可能使客服权限被滥用,进而影响裁决的公正性,因此电商平台加强对电商客服进行监督和管理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一方面,电子商务平台要创建健全员工行为准则和管理机制,安排专门的管理人员,执行日常的指导和监督任务,另一方面,电商平台应设立专门的客服滥用裁量权问题反馈机制,类似于线下纠纷调节机制中的“申诉”,这样更有助于规范客服的行为。除此之外,目前电商平台对于纠纷解决的判定电商平台是“以普通或非专业人员的知识水平标准,根据相关证据材料和规则判定”但是电商客服作为在线纠纷解决第一道程序的裁量者,若仅仅是普通或非专业人员水平是很难保证纠纷处理的准确性,尤其是电商售假这一类纠纷。想要提高电商平台纠纷解决机制的效率和公正性,就要清楚各个参与方的权利和责任,还要加强客户服务团队的专业训练,采用基于业绩考核的淘汰制度,有效地筛选出优秀的客服人员,从而降低错误判断的出现频率。2.强化审核义务的履行事实上,对网络假货进行事前预防将比事后处理更加能够节省时间、金钱和机会成本,其中最关键的环节是强化卖方的准入门槛,加强审查力度,《电子商务法》中也明确要求资格资质审核义务是电商平台必须履行的义务。电商平台应当从卖方身份的真实性和其销售资格两方面进行审核,对于审核卖方身份的真实性方面要对卖方有信息变动要及时跟进更改,在销售资格方面要求卖方提供证明,联合公安机关等进行违法性的排除,应对在线发布的商品信息进行审核。与此同时,电商平台还应当对卖方商品中提供的相关信息进行真实性的审核,因为互联网交易的虚拟性,买方无法直接接触到商品,而是依据卖方的描述和网友的评价等考虑是否下单,因此电商平台应配备专业技术人员对卖家在线发布的商品和服务信息进行实时监控,在发现平台上存在涉嫌侵权的信息时,应立即采取有效措施。其实目前电商平台对于审查力度的“放水”也是可以理解的,电商平台中主要收入都是来源于卖方,卖方越多,广告需求越旺盛,佣金和租金收得也越多而严格审核就会限制会员数量的增加,这意味着减少收入,“打假”就像电商平台身上割下来一块肉,所以国家也可以颁布相应的政策,为电商平台的“打假”保驾护航,在一定程度上维护电商平台的利益。调整责任分配机制1.实行举证责任倒置虽然电商平台规定买卖双方都应对是否为假货进行举证,但实践中,举证责任往往只偏向于买方一方,却很少对卖方提出相应的举证要求。明明卖方存在主观故意的高度盖然性,而买方却要承担复杂的假货鉴定义务,负更多的举证责任。因此,目前电商平台普遍奉行“谁主张,谁举证”的民事诉讼原则有很大的局限性,在售假纠纷举证责任的设置和实施存在严重的不合理性,买方举证难导致了维权无法实现。其实,电商售假纠纷调解中最困难的还是买方的举证,买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收集证据很难证明“此物即此物”,因此应以过错推定原则下的举证责任倒置来缓解买方的证明困难。纠纷发起后,由买方初步证明卖方存在欺诈销售行为,若买方提供的证据无法说明商品是否为假货,买方此时举证责任应转移至卖方,由卖方来证明其不存在欺诈行为,这样重新配置网络消费欺诈的证明责任更有利于买方实现自己的主张。2.建立统一权威的假货鉴定制度在处理假冒商品纠纷的时候,买方在维护自身权益的过程中遭遇的最大难题之一就是确认并证明商品是假冒的,买方对于可疑商品总是保持高度警惕,尽管这种警惕包含一定的主观成分,但是从收集并分析的大量投诉数据来看,这种警惕往往是准确的。刘双:《大数据打假初显成效,个人维权路漫漫》,载《中国质量万里行》2015年第1期,第46页。在识别假冒商品时,买方常常存在正当理由去寻求法律援助,但缺乏电商平台可以认可并接受的权威鉴定依据,这是他们在维权过程中的关键缺失之处。姚烨:《网络交易平台在网络售假中的法律问题研究》,2017年6月,第23页。相关企业没有设置官方渠道来给予真实性验证服务,而且明确表示不会参与和支持个人鉴定活动,也不给普通买方发放任何形式的鉴定证书,当品牌方无法验证真伪的时候,很多买方会去找第三方鉴定服务,不过这个过程并非毫无困难。电商平台对于第三方鉴定机构的认证标准非常严格,仅仅与具有法律效应的鉴定机构展开合作,这类机构数量较少,即使找到了适宜的第三方服务供应者,但鉴定所需支付的高额费用常常超过了一般买方所能承担的范围,于是很多人陷入到一种“得不偿失”的处境之中,就像某甲那样,花了800块钱去做鉴定却还是没能把自己的损失追回来,所以,电商平台若想创建起一套完备而公平的假冒商品识别系统就变得十分必要,在争议案件当中,要证实侵害行为的出现,损害后果的产生以及二者之间存在的因果关联这些重担大多落在卖方或者权益所有者身上,不过,电商平台凭借自身的规模优势和市场影响力,实际上也有能力辨别出平台上销售的商品是否属于真品。要想进一步提升买方权益保障力度,可以考虑创建起专门的假冒产品鉴定平台,让全国各地的买方可以方便快捷地发出鉴定申请,等到鉴定流程结束之后,这个平台会用规范的书面格式给申请者给予鉴定证明文件,这份证明文件可以被直接当作判定商品真假的法律凭证,从而给买方维权赋予强大支撑,借助这样一种做法,不但可以缩减买方维权所需经历的环节,而且能够有效地遏制假冒商品在市场上的流传,进而塑造出更为公平,刘双:《大数据打假初显成效,个人维权路漫漫》,载《中国质量万里行》2015年第1期,第46页。姚烨:《网络交易平台在网络售假中的法律问题研究》,2017年6月,第23页。(三)健全平台纠纷解决和追责机制在线争议解决框架搭建时,需确定核心原则,在电商平台内部争议处理机制里,加强一些操作性条例,形成专业的纠纷化解队伍,平台纠纷管理系统的程序规则也要细致化,这样做的目的在于慢慢公开纠纷处理流程,提升其中立性,专业性以及结果的接受度,而且,这种安排促使社会层面的纠纷解决资源同官方纠纷解决机制和其它途径结合起来,从而激发社会层面的纠纷解决动力。胡漪淳:《论电商平台内部纠纷解决机制》,2022年5月,第35页。如此一来,平台内争议解决机制失效的风险便被削减,平台变成纠纷解决主体时滥用权力的现象也得到遏制,纠纷解决的结果就变得比较容易预测,更容易被接纳,严格监管电商平台并改良其争议解决机制,这实际上提高了电商平台自我监管的能力,有效改进了电商平台保护消费者权益的自律效果。柴祎琼:《拼多多危机的背后:电商平台售假现象的法律分析》,载《现代营销.信息版》2018年第9期,第122页。胡漪淳:《论电商平台内部纠纷解决机制》,2022年5月,第35页。柴祎琼:《拼多多危机的背后:电商平台售假现象的法律分析》,载《现代营销.信息版》2018年第9期,第122页。中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44条界定了第三方交易市场的前置赔偿义务与追索权利,尽管建立了基本的网络交易市场责任体系,但仍存在许多不完善之处。目前电商的侵权责任大多基于一般过失,补偿作用体现在赔偿上,所谓前置赔偿责任看似给买方的权益保障筑起最后屏障,但实际操作却困难重重,受害买方的合法权益很难得到有效的救济补偿。要想保证买方的权益不会受到损害,就应该创建起完备的责任追溯系统,对于在线售卖假货劣品的行为施加更加严厉的惩罚手段,想要保证电商平台能够合法经营,国家就得设立专门的监督组织,加强对平台义务履行情况的监督力度,而且要形成起一套高效且可以追溯的问责体系,以此来加强监督行动的责任感与执行力。(四)完善电商平台的外部监督机制C2C电商平台作为盈利性的市场主体,追求盈利的商业性质决定了其中立性的偏颇,而B2C电商平台在处理假纠纷中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其裁判结果更难让人信服。因此建议建立独立于电商平台和买卖双方的行业性、区域性在线纠纷调节机制,成立纠纷调节委员会,委员会应独立于电子商务平台,该委员会成员应该都是行内从业者,包含行专业人士、律师等,熟悉行业发展状况,能够敏锐把握行业发展规律与前景。当纠纷调节发起时,申请该委员会成员和电商客服介入保证其中立性,调节完成后签订调解协议书,且该调解协议书具有法律效力以保障后期调解结果的执行。该委员会负责管理纠纷调整,对本行业和本行政区域内的网络交易运行情况进行监督。通过早期发现和排除纠纷和隐患,避免因个别纠纷或争议导致大规模交易纠纷。

结语电子商务在我国经济发展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为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具有非常广阔的发展空间。但随着电商经济的发展,各种电商平台应运而生,电商平台也为网络售假提供了天然的保护伞。经过一系列案例的整理,发现网络售假情形中,涉及卖方、买方、电商平台三方主体,卖方与买方和电商平台之间民事法律关系的调整都较为明确,而买方与电商平台之间责任分配和法律关系较为复杂,法律的界定模糊,是存在疑问的。目前我国主要存在C2C和B2C两种电商平台模式,不同类型电商平台在售假纠纷中责任承担的方式不同。我国现行法对电商平台的民事责任承担进行了规定,主要分为“连带责任”和“补充责任”两方面,在明确电商平台责任时,审查义务和安全保障义务是两个要重点关注的对象。当B2C电商平台若其身份从电商平台转变为销售商品或者提供服务的经营,应当以销售商品或者提供服务的经营者的身份承担民事责任。发现目前的法律法规以及电商平台规则虽然表面上规范了买卖双方的行为,更有利于买方的权益保护,但在实践操作中由于网络交易的复杂性、电商平台无法真正中立、买家举证难,维权难、缺乏外部监督机制等问题导致电商平台民事责任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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