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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90 年代日美关系的调整及其影响 南京国际关系学院朱听昌 师小芹 日美关系是当代世界重要的双边关系。冷战时期的日美关系是以对付苏联等社 会主义国家的共同需要作纽带、以美苏在全球特别是亚太地区的激烈对抗为背 景、以日美安全条约为主要标志的特殊的双边关系。80 年代末、90 年代初国际 形势的沧桑巨变既向这一特殊关系提出了巨大的挑战,也带来了新的促动因素。 90 年代以来,日美关系经历了一个曲折的调整过程。日本和美国在自身利益需 求和特定国际环境的双重制约下,其双边关系的调整既体现了大国关系在国际 格局过渡时期进行调整的普遍规律,又显露出日美双边关系中特定因素作用的 痕迹。由于日美两国分别是世界上惟一的超级大国和第二经济大国,日美关系 的调整在受制于客观环境的同时,也将对全球格局、亚太地区格局以及中国的 对外战略选择产生重大影响。本文拟就 90 年代以来日美关系的调整作一初步探 讨。 一、日美同盟面临严峻挑战 1991 年 12 月苏联解体,两极体制瓦解,战后 40 余年来日美同盟关系赖以存在 的前提条件不复存在。针对第三方的日美同盟关系在失去战后以来最大的外部 威胁的历史条件下,其内部积累的矛盾日益显现出来。 经过战后 40 多年的发展,日美之间的力量对比朝着有利于日本的方向演变。日 本急欲摆脱在日美同盟关系中的不平等地位,加快争当政治大国的步伐。早在 1987 年,日美经济实力对比即发生实质性变化:当年,日本的人均国民收入为 19553 美元,美国为 18570 美元,日本首次超过美国;1987 年日本对外投资总 额约 1328 亿美元,是世界上最大的债权国,而美国政府的负债高达 24356 亿美 元,年度预算赤字和贸易赤字都创历史最高记录,成为世界头号负债国和贸易 逆差国。 从 1986 年 12 月到 1991 年 9 月,日本出现“平成景气”,经济年 增长率平均为 5%,是美国的两倍。 在经济实力膨胀的刺激下,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日本掀起了一股“购买美国” 的热潮。1989 年日本索尼公司出资 34 亿美元购买了美国哥伦比亚影片公司; 三菱地产公司收购了洛克菲勒中心 80%的股权;松下公司买下了美国 MCA 公司。 美国舆论惊呼“日本买下了美国的灵魂”。强大的经济实力使日本争当政治大 国的欲望愈益强烈。1990 年 1 月,海部首相特意选在出访欧洲前发表致美国总 统布什的亲笔信,提出应该以日美欧三极为主导建立国际新秩序。随之而来的 海湾危机和海湾战争又给日本充当政治大国的欲望带来强烈的刺激。海湾危机 爆发后,在美国的不断督促下,日本将给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的捐款从 10 亿 美元追加到 130 亿美元。尽管日本提供了巨额的财政支持,美国在进攻伊拉克 前的多国协商中仍把日本排除在外。日本切身感受到金钱外交无法代替军事力 量。但经过海湾战争,日本也认识到自己作为经济大国和技术大国的优势,参 与建设冷战后国际秩序的自信心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加强了。1991 年 1 月,日 本外务次官栗山尚一在每日新闻创刊 119 周年纪念会上发表题为肩负大 国责任的日本的讲话中指出:“海湾战争表明,美国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发 挥世界警察的作用已不可能,它必须向其他国家请求分担必要的代价。日本过 去较好地适应了以美国为中心的国际政治和经济秩序,现在不能把建立国际秩 序的责任交给别人,日本必须结束迄今为止的被动外交,树立自己的独立 形象,有自己的主张,并确保在国际社会中的发言权。”1992 年 6 月, 日本国会强行通过“联合国和平合作法案”,突破战后 46 年来实施的“和平宪 法”的“禁区”,为向海外派兵铺平了道路。随着日本统治阶层的大力宣传, 争当世界政治大国逐步成为许多日本国民的共识。一个经济上繁荣、强大,政 治上坚决追求参与构筑国际新秩序的日本已经出现在世界舞台上了。 正当日本力图摆脱美国的阴影、增强独立自主性之时,日美经贸摩擦已使双边 同盟关系趋向恶化。从 80 年代后期开始,在日美经济实力逆转的背景下,日本 对美国的巨额贸易顺差格外引人注目。据统计,从 1985 年到 1993 年,美国对 外贸易逆差总额为 10809 亿美元,其中,对日贸易逆差为 4557 亿美元,占 42%;1991 年这一比例上升到 61%。1988 年,美国国会在一片仇日的气氛 中通过了综合贸易竞争法,其中的“超级 301”条款主要是为打开日本市 场而设计的。该条款赋予美国贸易代表以直接的贸易报复权。1989 年 1 月,布 什政府成立后,在国会的压力下,立即着手解决美日贸易失衡问题。同年 1 月, 日本就被列入不公平贸易国家的名单。 日美经贸摩擦的加剧引起了美国内舆论界的关注。美国巴尔的摩太阳报 1991 年 6 月 2 日载文美日战争并非不可想象的事情,预言在失去 了苏联的威胁后,美国将难再忍受日本的经济侵蚀,而且两国间的经济竞争不 会仅仅局限于经济领域。1991 年底,美联社就布什出访亚洲发表评论说,美国 现在面临的挑战不再来自意识形态方面的敌人,而是来自经济盟友。美的对日 政策出现趋于严厉的迹象,日美之间有爆发经济战争甚至同盟解体的危险。 在美国学术界和工商界内,要求政府放弃传统的奉行经济和安全分开的“战略 平行论”,从战略高度来处理美日贸易以建立“公平”的美日关系的呼声也日 见高涨。1989 年 8 月 7 日出版的美国商业周刊登载了一篇名为重新认知 日本:对东京采取更强硬的政策的文章,正式提出“修正主义对日观”,主 要观点是:日本的经济模式并非真正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而是类似于苏联的 中央计划经济;日本是不同于西方民主国家的异质国家,同这样一个异质文明 国家进行“公平”竞争是不可能的;日本取得经济优势的原因除了安全上“白 搭车”和日本政府推行“出口主导”的经济战略等因素外,日本通产省的作用 具有关键意义;日本经济不断上升不仅威胁到美国人民的生活方式,而且日本 公司控制美国的市场威胁到美国的国家安全。鉴于对日本的这种认识,对日 “修正派”在“遏制日本”的总口号下,提出一系列政策建议,如在美国国内 采用日本式的产业政策,建立类似于日本“通产省”的机构,对外采取重商主 义政策;建立一种以“结果”为中心的美日贸易关系,以提高美国产品在日本 市场上的占有率;在谈判达不到“结果”时,对日启用制裁手段。 在这一背景下,两国间因经济问题而产生的敌视情绪不断蔓延。1992 年初,美 国国内的反日情绪高涨,掀起抵制日货运动。2 月 14 日华盛顿邮报民意测 验显示,有意不买日货的美国人从 1990 年的 49%增加到 1992 年的 63%,而且 2/3 的被调查者认为反日情绪在上升。同样,在日本国内,时事社 1991 年的一 次舆论调查显示,有 38%的日本人感到美国是一种威胁。外务省外围团体国际 问题研究所的一份调查报告指出,从 1989 年开始,日本的反美情绪就不断积累, 有可能动摇日美安全体制。 在两国统治阶层,公开表露出的相互蔑视也比比皆是。1991 年 6 月,美国中央 情报局委托编写的一份名为日本:2000的报告认为,日本是一个既有技术 又有坚韧不拔毅力和齐心协力工作能力的民族。他们坚信强权就是真理,因此, 他们把战略定在先积累财富、再扩张权势的目标上,加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民族特性,因此是一股具有不同的世界观并企图在下一个世纪取代欧美支配世 界的经济势力。 1992 年初,日本参议院议长、前外务大臣樱内义雄公开指责说:“美国人现在 工作干得不够。美国经理不能给他们的工人发文字指示,因为 1/3 的工人不识 字。” 日本首相宫泽喜一 2 月 3 日在众院预算委员会会议上,也批评美国 工人“缺乏辛勤劳动的道德观”。 当天,美国白宫发言人反驳说:“美国 工人队伍不次于任何人,美国人的工作责任感是了不起的,最大程度地促进了 整个世界包括日本那样的国家的繁荣。” 日本领导人的言论加剧了美国人 对日本人的敌视。不久,美国的反日情绪上升到暴力行动,2 月 19 日,日本名 古屋中京大学校长在美国波士顿遭两名白人枪杀。2 月 24 日,住在美国加州的 一个日本房地产开发商被杀死在其住宅的车库里。 综上所述,日美同盟针对第三方的性质和单纯的军事职能已无法应对两国间政 治、经济领域的这些问题,适应新的形势调整日美关系已成为两国面临的迫切 任务。 二、日美关系调整的基本轨迹 挑战是变化和调整的动因,也是变化和调整得以展开的基础。面对冷战结束之 初两国关系的特定局面,日美关系的调整始终围绕着三个核心问题进行:其一, 在新的国际形势下,是否还要维持以及维持什么样的同盟合作关系;其二,如 何处理愈演愈烈的贸易争端以及如何避免两国经贸争端对两国整体关系的冲击; 其三,经历了战后 40 多年的发展变化,传统上以“美主日从”为主要特征的日 美关系格局,要不要进行调整以及在何种程度上进行调整。以这三个核心问题 为主线,冷战后的日美关系经历了一个曲折渐进的调整变化过程,并呈现出明 显的阶段性。 (一)经贸摩擦阻碍维持和扩展同盟方针的阶段(1991 年底至 1994 年年中)在这个阶段,日美两国分别对冷战后国际形势的变化和处理两国 新时期关系的基本原则进行了初步审议,并在一些关键问题上达成了一致,指 导冷战后日美关系发展的基本框架初具轮廓。但与此同时,受多种因素的影响, 两国间的经贸摩擦不断加剧,逐步上升为此阶段两国关系的主流。 世界在冷战后并非高枕无忧,亚太地区的安全环境则更有复杂难测的一面。日 美双方对此有相当的共识。美军驻太平洋地区司令查尔斯拉森上将 1991 年 3 月指出,亚太地区的未来将是这样一种情况:威胁有所减少,但可预测性减少, 对稳定的依赖比任何时候都要大。 日本 1993 年外交蓝皮书也指出亚太 形势正朝着动荡和不明确的方向发展。10 鉴于这种安全判断,日美双方 在冷战结束前后即迅速着手就维系和加强两国间的传统同盟关系作出了安排。 1991 年 11 月 11 日,在苏联解体前夕,美国国务卿贝克访日,两国就冷战后扩 大相互合作的范围达成一致。贝克提出日美“携手共建新秩序”,督促日本在 联合国维持和平行动、朝鲜半岛和平进程、推进民主制度和支持自由贸易体制 等重大国际问题上超越“支票外交”,得到日本方面的积极回应。 111992 年 1 月 6 日,美国总统布什访日,强调“日美安全保障同盟是健 全的”。双方发表了指导两国未来关系的东京宣言、行动计划和关 于世界经济增长战略的联合声明等三个文件,重申将“坚持构成日美同盟关 系核心的 1960 年安保条约”,明确宣称两国“负有建设新时代的特别责任”, 宣布构筑“平等的全球性合作关系”。正是这种在关键问题上达成共识使日美 同盟关系经受住了冷战体制迅速瓦解带来的最初冲击,还经受住了两国 1993 年 和 1994 年在经贸领域的剧烈争吵而得以维持。 然而,日美间激烈的贸易摩擦使得两国关系的调整难以取得实质性进展。1993 年 1 月,克林顿政府上台后,日美间的贸易摩擦更趋激化,克林顿发誓要“尽 一切办法”打开日本这个世界第二大市场。在美国的要求下,从 1993 年 4 月开 始,日美两国就建立一揽子经济协商框架问题和汽车贸易问题进行了一系列艰 苦的谈判。在谈判建立一揽子经济协商框架的过程中,美国为了对付日本的软 磨硬抗并取得“真正的成果”,要求就日本开放市场和减少对美贸易顺差设定 具体的“数值目标”和“客观标准”。日本对此坚决不予接受,指责美国的做 法是“管理贸易”,违背自由贸易原则,并可能导致在双边和全球贸易领域中 单边主义的泛滥。1994 年 2 月中旬,日本首相细川访美,与美国总统克林顿集 中讨论了两国间的经贸问题。由于双方立场相距甚远,会谈破裂。值得关注的 是日本首相改变了以往美国一压日本就让步的作法,在“数值目标”上坚决对 美说“不”。美国总统对此大为恼火,甚至不顾外交礼仪,在接见记者时不等 日本首相把话说完就拂袖而去。在双方都拒不让步的情况下,框架谈判中止。同 年 3 月 3 日,美国总统签署行政命令,要挟说:如果双方在 18 个月内还不能就日 本清除贸易壁垒达成协议,美国将启动“超级 301 条款”,对日本出口美国的商 品征收报复性关税。美国贸易代表称之为美国同日本做生意的“新方式”。次 日,日本方面就作出强烈反应。日本外相表示,根据乌拉圭回合达成的协议,禁止 在解决贸易纠纷中单方面采取措施。日本不准备以双边方式,而谋求通过多边方 式解决日美间的贸易问题。如果美国实施“超级 301 条款”,日本将向关贸总协 定提出上诉。日美双方的框架谈判终止。日美间如此激烈的经贸争端引起了两 国舆论界的关注,它们认为这种“血腥较量”正在使日美两国进入“经济冷战状 态”。 世界第一经济大国和第二经济大国首脑会谈的破裂,导致国际金融和外汇市场动 荡,双方关系面临崩溃。这是双方谁都不愿看到的结果,制止经贸摩擦的升级逐 渐成为双方的共识。 1994 年 3 月,美国国务卿克里斯托弗访日,力图修复因经贸争端而受到损害的美 日关系。尽管克里斯托弗仍然强硬地批评日本在纠正贸易不平衡和进口制成品 方面没有取得成果,但双方最终在避免经贸摩擦升级,通过协商解决分歧上达成 了共识,并达成了“移动电话协议”,日本方面还表示努力在当月制定出市场开 放政策。3 月 29 日,日本内阁会议确定了包括多项市场开放措施的对外经济 改革纲要。同年 5 月,双方重开框架谈判,两国关系进入摩擦和调整并举的第 二阶段。 (二)调整并确定冷战后同盟的基础、性质和内涵阶段(1994 年年中至 1996 年 4 月) 在这一阶段,两国对其相互间经济和安全关系的调整趋于同步,而且双方的安全 合作不断加强,并逐步取代经济对抗上升为两国关系的主流,两国关系重新趋于 稳定。 日美关系在第一阶段的动荡和失调引起了双方高层尤其是美国方面的警觉和战 略研究人员的广泛批评。美国布鲁金斯学会亚洲事务专家哈里哈丁批评认为 克林顿政府的亚洲政策处在灾难的边缘。负责东亚和太平洋事务的助理国务卿 洛德在 4 月底给国务卿的一封信里也严厉批评美国的亚洲政策是“全面失败”。 洛德指出美国对亚洲关系恶化的主要原因就是同日本的贸易摩擦,洛德建议重新 调整只注重美国国内利益的对亚洲政策,慎重采用单方面的行动。 在此背景下,两国同时着手解决贸易争端和加强安全合作。日美框架谈判重新开 始后,美国不再坚持达成包括汽车和汽车配件在内的一揽子协议,双方同意“不 确定数值目标,而是就整体的协商及各个部门取得的进展作出评价”。1995 年 6 月 28 日,日美汽车贸易协议在美国制裁期限截止的最后一刻达成。日本同意 到 2000 年把外国车辆的销售点增加到 1000 家,放松车辆检查制度,并以日本五 大汽车公司“自愿”认购美国汽车零部件的方式达成妥协。日美框架协议和汽 车贸易协议的达成使两国避免了一场两败俱伤的贸易战。美国贸易代表坎特对 汽车贸易协议给予高度评价,他说:“这不会改变整个关系,但它的确起到了作用。 它是转折点。”日本共同社也发表评论称:日本最终没有接受美国的数值目标, 是“历来以日本屈服于美国的制裁而作出让步的日美经济谈判格局发生了变化” 。日美双方都对达成汽车贸易协议感到满意,大大改善了两国关系的氛围。 美国在 1994 年年中调整了负责亚太事务的人事安排,把富有协调各部门经验的 国防部亚洲问题专家斯坦利罗斯任命为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亚洲部主任。罗 斯致力于寻求一项统一协调的亚洲政策,并对调整对日通商政策特别感兴趣。 对美国方面出现的新变化日本方面作出了积极的反应。1994 年 5 月 14 日,日本 首相羽田孜在日本国会指出:“日本要保证自身的安全,美国的核威慑力量是无 论如何都不能缺少的。”12 这是自苏联解体以来日本首相第一次重申这一 立场。1994 年 7 月 26 日,日本外相河野洋平在东盟外长扩大会议上讲话时指出: “为了加强地区内的稳定,要认识到美国的影响和参与的重要性。”13 1995 年 1 月,日美举行首脑会晤,重新确认了安全保障体制的重要性,决心以二 战结束 50 周年为契机,淡化贸易争端的重要性,从全局观念加强日美协调。双方 还发表了全球合作共同议程,“为双边关系确定了新的、更广阔的方向”。 1995 年 2 月,美国国防部发表了克林顿政府的首份东亚及太平洋地区安全战 略报告。该报告系统分析了冷战结束以来世界特别是亚太地区安全形势的变 化,声称维持和加强美日同盟是美国亚太安全战略的基石,指出支撑美日关系的 三大支柱是:安全同盟、政治合作和经贸联系,并再次强调不允许贸易摩擦破坏 美日安全同盟。日本对应拟就的一份内部文件也申明“我国难以确保安全,可以 通过同美国的安全保障体制来确保安全”,“维持同盟关系和确保这种关系的顺 畅运用,对亚太地区来说也是重要的”。 1995 年 11 月 28 日日本发布了新的防卫计划大纲,该大纲的修订是在听取 了美方意见的基础上进行的,明确声称日美安全同盟是不可或缺的。日美同盟为 日本的安全和亚太地区的稳定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要进一步维持和强化使之富 有效率。 1996 年 4 月,桥本龙太郎首相和克林顿总统共同发布了重新定义后的日美安 全同盟联合宣言,正式确定日美关系由安全同盟、政治合作和经济事务三根支 柱组成,新安保体制仍是双边关系的基石,双方将在双边、地区和全球层次上进 行合作。 在对冷战后彼此关系的指导原则与基本方针有了更深入的认识和共识的基础上, 日美关系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在这几年中,朝鲜半岛的和平进程一波三折,朝 鲜的核开发计划一度使得美朝处于军事冲突的边缘;柬埔寨的政治和解进程逆转;南 海岛礁之争也引起了日美的关注;特别是中国力量的不断壮大使得日美两国对亚 太形势重作判断,从而在更高的认识层次上确定了相互合作的重要性和急迫性。 (三)充实并推进同盟关系阶段(1996 年 5 月至今) 在上一阶段两国就稳定和进一步加强相互关系作出重大努力并取得重大成效的 基础上,从 1996 年年中起,日美双边安全合作逐步深入,经济摩擦趋于淡化,政治 合作不断加强,日美关系进入了平稳发展阶段。 在安全领域,双方修订日美防卫合作指针,进一步深化了安全合作。日美两 国首脑发表日美安全保障联合宣言之后,由两国国防和外交官员组成的防卫 合作小组委员会开始修订日美防卫合作指针。经过近一年半的磋商,1997 年 9 月,日美两国政府依据日美安全保障条约第五条“日本的防卫”和第六条 “维护远东和平和安全”,通过了修订后的日美防卫合作指针。日本舆论认 为修订后的防卫合作指针简直就是“新的安全条约”,意味着日本的安全保障政 策发生了“历史性的转换”。14 修订后的日美防卫合作指针对日常及紧急状态下日美两国的作用、合作和 协调方法,确定了一般框架并指明了方向,并明显扩大了两国的协防范围,将协防 重点从“日本有事”扩展至“日本周边”。同时,日本在与美国的安全防卫合作 中的地位与作用也大大扩展。为了确保防卫合作指针的顺利落实,日本随即着手 制定与之相关的各项法律。1998 年 4 月 28 日,日本内阁会议批准了与新日美 防卫合作指针相关的周边事态法案、自卫队法修改案和日美相互 提供物资和劳务协定修改案。 此外,随着亚太地区安全形势的变化,日美双方安全合作进一步深化。最明显的 例子是双方加快了在联合研制战区导弹防御系统问题上的合作。美国提出双方 合作研制始于 1993 年,但由于考虑到可能会与 1969 年日本众议院关于限定和平 开发宇宙的决议相抵触以及邻国特别是中国的反对,日本一直没有明确表态。但 在日美重新定义安保体制后日本试探着参与战区导弹防御系统的准备工作,在 1996 年的预算中拨出相当于 1995 年 20 倍的款项用于反导弹系统的研究,但也 只停留在基础调查阶段。1998 年 8 月 31 日朝鲜发射一颗飞越日本的卫星促使 日本抛开了原有的顾虑。9 月 4 日小渊首相在日本参议院全体会议上声称战区 导弹防御系统“纯粹是一种防御手段”,日本参加该计划“从宪法上来说不存在 问题”。15 在排除了宪法上的顾虑后,日美双方于 9 月 20 日签署了共同 研究战区导弹防御系统技术问题的谅解备忘录,向共同开发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日本拥有独立的侦察卫星在过去是遭到美国反对的,美国前助理国防部长约瑟 夫奈就说过,美国不仅给日本提供核保护伞,还提供情报保护伞,日本没有必 要拥有自己的侦察卫星,而现在美国主动表示支持日本拥有自己的侦察卫星。美 日加快研制战区导弹防御系统引起了周边国家的严重关注。 在经济领域,双方低调处理摩擦,表现出对对方的处境给予理解的姿态。日美 1995 年汽车贸易协议达成之后,困扰着双边关系的贸易差额有所减少,1996 年美 国对日贸易逆差下降到 480 亿美元,日美双方均表示满意。美国总统克林顿在竞 选总统时不止一次地强调“美国对日本的出口增加了 35%。我们同日本达成了 开放市场的 21 项协议”。日本通产省官员也认为日美两国进入了“协调重于对 立的时代”。16 近几年日本经济不景气,小渊首相上台后极力表明为重振 经济义无反顾的决心,克林顿政府采取了合作的态度,希望日本有一个稳定的政 府来挽救日本经济, 以免对美国经济带来重大影响。值得关注的是对于双方间的贸易差额问题,日美 两国特别是美国有了理性的认识。美国驻日大使福利指出:就日美之间经济联系 的紧密程度来说,发生摩擦是不可避免的,这种关系将继续下去,双方交易的规则 将是健全的竞争。 在政治领域,双方在确保同盟的实质性和有效性上步调一致。1997 年 3 月桥本 首相与戈尔副总统会谈,桥本表示将竭尽全力充实对于亚太地区稳定与繁荣具有 重要作用的日美安全保障体制,并且不打算要求削减驻日美军。美方则重申保持 亚太驻军的承诺。两年来双方对彼此关系的进展均表示满意。日本方面反复重 申日美关系是日本外交的基轴,美国也尽力争取日本的信任。在 1998 年 6 月底 7 月初克林顿访华后不久,美国驻日大使福利发表演讲,高度评价了日本在亚太 地区的作用和地位,认为日美两国关系是健全的。他指出美中关系无论如何发展 都无法达到同美日关系相对抗的地步,在可以预见的将来,美国在亚洲的最重要 的外交关系还是同日本的关系。 双方在地区和全球事务上的合作也不断加深。1998 年 5 月印度和巴基斯坦进行 核试验后,日本不仅同美国一道对两国提出谴责,还宣布日本将于 8 月 30 日主持 召开一个讨论核扩散问题的“紧急行动会议”,要求拥有核武器的国家裁减军备。 1998 年 9 月 22 日,日美首脑发表联合声明,表示双方将继续帮助朝鲜建造轻水 反应堆,还将在计算机和环保等一系列问题上建立合作体制,双方同意牢固的日 美双边安全合作对于两国分别就地区和全球事务进一步与中国进行合作是“必 不可少的”稳固的日美同盟为双方在更广阔的空间开展外交活动提供了坚实的 基础。美国稳步改善了与中国的关系,双方确定致力于建立“建设性战略伙伴关 系”。日本也缓和了同俄罗斯的紧张关系,并积极推动日美中俄四极合作,成为 大国关系调整中一个活跃的组成部分。 可以预见,在广泛的共同利益的战略基础和对矛盾的深入认识、理智对待的基础 上,在国际形势中诸多因素的推动下,在相当一段时间内,日美同盟关系将保持总 体稳定发展的势头。 三、日美关系调整的影响 90 年代日美关系的调整是冷战后大国关系调整的重要组成部分,其阶段性的调 整结果将对国际形势产生重大影响。 (一)日美战略合作重新定位的基本完成标志着两国在新形势下对其传统同盟体 系进行的战略调整告一段落。从近期看,美国冷战后的全球战略地位有所强化。 冷战结束后,美国始终把欧洲和亚太作为其全球战略的两大关键地区,坚持强调 “在所有全球安全问题和全球经济问题上,美国必须对东方和西方一视同仁”, 今后全球问题的解决“不仅取决于大西洋两岸的关系,也取决于太平洋两岸的关 系”。17 基于这种战略判断,美国把维系、改造和加强与西欧、日本的传 统联盟关系作为维护美国在冷战后的全球霸主地位,贯彻其新时期全球战略构想 的关键。克林顿曾称“保持美国领导地位框架的中心是其关键性的联盟关系,这 是美国在全世界关键地区建立立足点的手段”。18 伴随着美国在欧洲加 紧推动北约东扩,美国在亚太地区也不断加大改造和加强以美日同盟为核心的亚 太联盟网络的力度。美国对世界关键地区的干预和控制能力在短期内有所强化。 (二)通过加强和扩大与美国的战略合作,日本走向政治和军事大国的步伐加快, 将给亚太地区的长期稳定蒙上阴影。 日本凭借自身经济优势争取成为政治和军事大国的欲望由来已久。日本从自身 所处地理和环境出发,把扩大它在亚太事务中的影响作为其走向世界大国的首要 步骤。冷战结束以来,日本抓住亚太安全格局重新建构之机,积极改变以往突出 在亚太事务中发挥经济影响的做法,大力谋求扩展自己在亚太地区政治特别是安 全事务中的地位和作用。但由于受历史条件的制约,日本的这一打算在实施的过 程中困难重重。此次日美安全防务合作的“再定义”给了日本又一个极好的机 会,其加强在亚太事务中发言权的努力在某种程度上披上了“合法”的外衣。根 据新的日美防卫合作指针,日美今后的安全防卫合作的着眼点已从日本自身 安全扩展到“整个远东地区的和平与安全”,应付重点从“日本有事”扩展到 “日本周边有事”,合作的时间区限也从“日本遭受攻击时”扩展到“平时进行 合作”。可以说,日本在扩大其在亚太安全事务中地位与作用方面,获得了更大 的空间和时间上的自由。尽管美方曾宣称有借日美安全合作制约日本军事能力 的考虑,但可以预计,日本会充分利用扩大了的日美安全合作机制,不断寻机突破 对其成为世界政治和军事大国的种种制约,1998 年 8 月,日本防卫厅已决定在 1999 年向海外派出主力战机参加在关岛周边进行的日美空军联合训练。根据新 的日美防卫合作指针,这一训练是要提高日美联合作战能力。日本航空自卫 队向海外派出战斗机还是战后以来第一次,今后可能还会有更多的这种“第一次” 。正是基于对这种事态的担忧,日美安全防务合作的扩大遭到了日本周边国家的 强烈反对。 (三)日美安全防卫合作的扩大有明显针对中国的一面,它给中、美、日三角关系 的良性发展埋下了隐患。 日美安全合作步伐的明显加快是在中美围绕台湾问题展开激烈较量、美日对华 忧虑不断加深的背景下出现的。尽管美日政府从不明确界定“日本周边”这一 概念,有意在此问题上保留“战略性暧昧”,19 并且声称“日美安保体制 不以任何国家为对象,日美的意图是要建设性地推进与中国的关系”,20 但日本的个别反华分子早已打破了这种“暧昧”,明确地把矛头指向中国。日本 首相助理冈本行夫曾于 1997 年 4 月宣称“台湾海峡就在日本附近,日本是台湾 海峡的准当事国”,“台湾海峡的安全是日美安全条约的对象”。211998 年 8 月 17 日,日本内阁主要成员之一、官房长官梶山静六公然宣称:中国大陆与 台湾的争端“当然属于”日美防卫合作的范围,并且辩称:“当它们之间发生争 端、美国采取行动时,日本能够拒绝提供支援吗?”22 中、美、日是亚太地区,也是世界上三个有重要影响的大国。其三角关系的互动 不仅影响到亚太地区的和平与稳定,也将对世界的和平与稳定产生重大影响。 1996 年年中以来,中美、中日之间的关系在总体上出现了不断改善的势头。特 别是中美两国首脑的成功互访,更使中美关系进入了健康、稳定发展的阶段。 随着江泽民主席对日本的访问,中日关系的发展也揭开了新的篇章。然而日美两 国某些人却竭力鼓吹“中国威胁论”,企图对中国实施预防性遏制,日美防卫 合作指针充分暴露了这一点,这将成为中、美、日三方关系持续、稳定发展的 隐患,也将不可避免地给亚太地区乃至整个世界的长期稳定带来消极影响。 (责任编辑:韩铁英) 宋成有、李寒梅等:战后日本外交史,世界知识出版社 1995 年版,第 539、541 页。 息曙光:世界权力大转换跨世纪的军政演变,台湾风云时代出版 有限公司 1993 版,第 305 页。 黄素庵:当前美日经济争夺形式、根源和前景,载国际问题研究1996 年第 1 期。 The USJapan Alliance By David L Asher , ORBIS , Summer,1997. 法新社华盛顿 1991 年 6 月 5 日电。 德时代周报 1992 年 1 月 31 日文章:日本精英蔑视美国。 共同社 1992 年 2 月 3 日电。 法新社华盛顿 1992 年 2 月 3 日电。 美联社 1991 年 3 月 11 日电。 10 新华社东京 1991 年 5 月 13 日电。 11 美联社东京 1991 年 11 月 11 日电。 12 美联社 1994 年 5 月 14 日电。 13 朝日新闻 、1994 年 7 月 26 日。 14 朝日新闻 、1997 年 6 月 8 日。 15 读卖新闻 、1998 年 9 月 4 日。 16 新华社东京 1996 年 12 月 5 日电。 1718 萨本望、苏广辉:美新时期全球战略构想,载和平与发展 1994 年第 1 期。 19 世界日报 、1997 年 8 月 19 日。 20 読壳新闻 、1997 年 3 月 30 日。 21 新华社 1997 年 4 月 15 日电。 22 朝日新闻 、1997 年 8 月 18 日。 全球性问题与日本的大国外交 中共中央党校 林晓光 冷战结束后,随着大国之间发生军事冲突的可能性下降和世界总体和平形势的发 展,各种危及人类生存和福祉的全球性问题,如:人口、环境、粮食、毒品、跨国 犯罪、恐怖主义等,日益成为国际政治中的重要课题。急欲发挥全球性作用的日 本在这些问题上积极参与、异常活跃,并力图在诸问题领域取得主导地位,显示 出具有较强前瞻性和进取性的“大国志向型”的外交姿态和政策倾向。 一 为加强在全球问题上的信息收集、政策制订和日常管理等工作,日本外务省首先 加强了组织机构的设置和业务领域的划分、职责功能的强化。 1993 年,外务省将联合国局改编、扩充成为“综合外交政策局”。下设“国际 社会合作部”,负责“推进有关环境、人权、难民等国际社会共同问题的合作”;新 设“全球性问题课”,负责“处理人口、环境、毒品等给予国际社会广泛影响、 事关人类共同福祉、需要国际社会联合行动的各种全球性问题”。 1995 年版的日本外交蓝皮书第一次专门用一节谈及环境、人口、人权、艾 滋病、毒品、恐怖主义等问题。1996 年版外交蓝皮书又增加了难民、妇女 儿童的保护、国际犯罪活动、社会开发等内容。 显然,日本政府积极开展的大国外交已经将其在冷战时期曾忽视的众多全球性问 题纳入视野,力图发挥日本在资金、技术、经验、人员上的某些优势,通过积极 解决这些问题,树立大国形象,扩大国际影响,在军事安全之外的领域作为负责任 的世界大国参与国际事务的解决和管理。 1996 年 1 月,日本首相桥本龙太郎在国会发表施政演说,强调“环境、人口、粮 食、能源、人权、难民、艾滋病等全球性问题的重要性越来越大”,表明了日本 政府将努力开展国际合作,为解决这些问题出钱、出人、出力的基本见解,进一 步明确了日本外交的方向和重点。 为准确厘定全球性问题的的种类、界限,以便对症下药、拟定解决办法,日本与 美国早在 1993 年 7 月就联合成立了“为解决全球性问题而合作”的课题小组。 到 1996 年 4 月,已提出的课题包括人口、妇女、艾滋病、儿童健康、毒品对策、 地球环境、粮食、新种类传染病、恐怖主义、自然灾害、市民社会、城市化趋 势等,共 26 个。 由于全球性问题具有一定的难确定性,其影响具有地域性、 扩散性,所以既是政治问题,也是社会经济、文化问题,需要世界各国通力合作进 行综合治理。今后,全球性课题的名单还可能进一步扩大。 二 全球性环境问题包括:地球温暖化、臭氧层破坏、酸雨、海洋污染、有害废弃物 的跨国转移、森林面积减少、野生生物种类减少、土地沙漠化等。由于环境污 染具有跨国移动的特点,所以其危害范围往往具有区域性、全球性。据加拿大环 保学者检测,带有污染物的干性粉尘飘移速度快、范围广,大约一周之后即可在 地球另一面检测到。因此保护地球环境需要先进的技术、大量的资金,以及世界 各国的通力合作、互相支援。 但是环境问题又与经济发展相关,即工业化进程往往导致严重的工业污染。发展 中国家既不能重复“先污染,后治理”的西方工业化道路,又不能片面追求保护 环境而抑制经济发展。在环保与发展之间,孰先孰后,孰轻孰重,能否平衡发展, 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也有不同的认识。前者经济发达,注重生活质量,突出环 保的重要性;后者经济落后,温饱问题尚未解决,因而往往优先考虑发展问题。对 于如何解决环境污染,前者只愿承担尽可能小的责任,后者要求前者拿出更多的 资金。因此环保问题又涉及到国家之间利益的对立和调整,无法单凭科学技术的 手段加以解决,必须作为国际政治问题,纳入各国外交的视野,在遵守国际法的基 础上,在国际关系的调整中予以解决。 1992 年,联合国环境与发展会议通过了关于环境与发展的宣言、21 世纪 行动纲领、关于森林的原则声明,加上以前达成的保护臭氧层条约、 限制有害物质越境转移的巴塞尔条约,取消濒临灭绝的野生动植物国际贸 易的华盛顿条约、关于保护水鸟栖息地湿地的条约,以及气候 变动框架条约、生物多样性条约、防止沙漠化条约,关于保护地球环 境的国际法规日趋完善和严密。日本不但全部加入了上述条约,而且先后于 1994 年 10 月和 1997 年 12 月在东京、京都主持召开了两次联合国环境会议,展 开了积极主动的“环境外交”。 作为世界“援助大国”、“外汇储备大国”、“债权大国”和“外贸黑字大国” ,日本于 1992 年联合国环发大会上许诺 5 年之内提供环保援助 9000-10000 亿日 元。到 1996 年 4 年来,已提供 9796 亿日元,提前一年完成了其承诺的数字指标。 为了保护臭氧层、国际水域和生物的多样性,为了开发无污染的新能源,世界银 行、联合国环境与开发计划署于 1994 年 3 月召开会议,决定 1994 年 7 月至 1997 年 6 月的 3 年间,共提供资金 20 亿美元,其中日本出资 4.15 亿美元,占总 金额的 20.75%,成为最大的出资国。在技术和智力援助方面,日本政府不仅促 使联合国将“国际环境技术中心”设在日本的大阪和滋贺,而且与周边国家合作 设立了“中日友好环境保护中心”、“印度尼西亚环境管理中心”、“泰国环 境研修中心”、“韩国水质改善系统”以及“墨西哥环境研究中心”,以共同课 题研究的方式提供技术和资金,派遣专家,以便提高受援国的环保能力。 另外,日本还参加了 1991 年成立的“亚太环境对话会”、“环日本海环境合作 会议”;1993 年 6 月和 1994 年 3 月又分别与韩国、中国签订了“环境保护合作 协定”,进一步加强了地区内双边或多边的环保合作与交流。 日本政府认为,改变人类迄今为止的以高消费资源、高污染环境为特征的生活方 式,也是保护地球环境的重要方面和努力目标。因此于 1993 年 11 月制定环境 基本法,1994 年 12 月拟定了环境基本计划作为具体政策措施,提出“循环、 共生、参加”作为基本原则。 综上可知,日本政府已将地球环境保护作为开展大国外交的重要领域,其“环境 外交”形式多样,又有先进技术、雄厚资金为后盾,已然取得了一些重要的成果。 曾任外务省地球环境与亚太合作大使的赤尾信敏直言不讳地说:“在地球环保事 业上迄今为止尚无发挥主导作用的国家,这对该事业的发展极为不利。不管哪一 国,只要对这一事业作出最大贡献,就理所当然地居于领导地位。” 这正是 日本政府大力开展“环境外交”所要达到的战略目标和原因所在。 三 人口与粮食是互为因果的一对全球性问题。目前世界人口已达 56.8 亿,而且还 在以每秒钟出生 3 人的速度增加;照此速度增长,到 2050 年世界人口将达到 98.3 亿人,其中 90%的新增人口在发展中国家。 这一趋势将给国际社会带来重大的负面影响。从全球范围看,人口增加与资源消 费的增加成正比,将加剧地球的“温室效应”和绿地的沙漠化。对发展中国家来 说,人口大量增加将使粮食供应不足、就业难、人口大量流入城市、环境污染等 问题越发严重,从而阻碍社会、经济的发展。发达国家也将因人口老龄化和来自 发展中国家的移民问题而面临新的难题。 为解决日趋严重和复杂化的人口问题,联合国于 1994 年 9 月在开罗召开世界人 口与发展会议,决定到 2000 年筹集 170 亿美元、到 2015 年筹集 217 亿美元。日 本政府承诺 1994-2000 年共提供 30 亿美元,其中第一年为 3.5 亿美元,以后逐年 增加到最后一年的 5 亿美元。 此外,日本政府还通过国际组织提供资金。如,1969 年向联合国“家庭计划联盟” 提供 10 万美元,1971 年首次向“联合国人口基金”提供 100 万美元,以后逐年 递增,提供资金比重达到 20%以上,到 1986 年度已成为上述两个机构的最大出资 国。 粮食问题的关键在于粮食分配的不公正、不均衡。发展中国家有近 8 亿人处于 营养不良的状态之下,其中近 2 亿人为 5 岁以下的幼儿。而发达国家却普遍营养 过剩,美国人每年用于减肥的费用高达 3000 多亿美元。 1995 年,联合国粮农组织发表报告指出:在过去的 30 年里,世界粮食生产年均增 长 2.3%,超过世界人口年均增长率的 1.8%。营养不足的人口从 1969 年的 9.4 亿 人降为 1990 年的 7.8 亿人。今后 30 年,世界人口和粮食将分别年均增长 1.4% 和 1.8%,粮食增长仍超过人口增长。 因此,所谓“粮食的短缺”并非仅仅是 因为人口增长过快、粮食生产不足,而是粮食的分配与流通环节中存在问题,如 果能合理、公平地分配,地球上生产的粮食足以为人类提供充分的营养,到 21 世 纪初,发生全球性粮食危机的可能性并不大。 为了解决近 8 亿人的营养不足问题,1996 年在罗马召开了“世界粮食首脑会议” ,通过了到 2015 年将营养不足人口减半的目标,制订了行动计划。 日本就粮食问题提供的双边援助大约占其每年政府开发援助(ODA)的 9%- 10%,1995 年为 17.88 亿美元(其中直接提供给农业生产的赠款 9.14 亿美元,借 款 7.94 亿美元),占全世界此类援助的 1/4 左右。加外,日本政府还依据国际 谷物协定向缺粮国提供粮食援助,1995 年总金额达 156.85 亿日元(其中给非 洲 22 国 58.1 亿日元,亚洲 4 国 18.5 亿日元,拉美 1 国 3 亿日元,通过国际救援 机构支援难民 77.25 亿日元)。 由于解决粮食问题的重要一环是增加粮食产量,所以日本政府的粮食援助还包括 支援发展中国家的农业生产,提供肥料、农药和农业机械。在这方面的无偿赠款 从 1977 年到 1995 年累计达 5300 亿日元,受援国多达 60 多个;仅 1995 年就有: 亚洲 10 国 83.25 亿日元,非洲 27 国 124.5 亿日元,中东 4 国 22 亿日元,拉美 10 国 41.5 亿日元,总计 271.05 亿日元,其中农药、农机各占 20%,肥料占 60%。 四 社会开发和人民福祉需要消灭贫困,1990 年世界银行划定的贫困线指标之一为 “人均年收入不足 370 美元”,这样全世界约 15 亿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 贫困不仅阻碍了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而且引发社会的不安定,给世界的和平 与稳定带来威胁,因而国际社会必须一致行动,帮助发展中国家发展经济、改善 生活、消除贫困。 1995 年 3 月,联合国在哥本哈根召开“社会发展首脑会议”,会议通过了“宣言” 和“行动计划”,决定 1996 年为“世界消除贫困年”,1996-2005 年为“消除贫 困的 10 年”,并规定要在劳动、就业、医疗、粮食、教育、法制、社会保障、 经济开发等各方面加强国际合作,强调“以人为中心的社会发展”,因为社会经 济发展的终极目标就是使人们富足地、幸福地生活。 日本政府在双边援助中一贯比较重视社会发展问题,对教育、医疗、保健的援助 比重逐年提高,1991 年为 16.23 亿美元,占全部援助额的 12.3%,1995 年已提高 到 48.62 亿美元,占 26.7%,已经达到了“哥本哈根会议”决定的发达国家对外 援助的 20%用于社会发展的比例指标。 1994 年 2 月,日本政府在世界妇女大会上提出“支持发展中国家的女性”的政 策构想,主张在入学、就业、经济和社会活动各方面消除男女差别。在教育方面,提 出 2005 年消除发展中国家的 6-11 岁儿童的男女入学差别;到 2010 年,使同年龄 段的女孩全部与男孩一样进入学校。在健康方面,到 2010 年,使产妇的死亡率降 到 0.2%以下;到 2015 年,使婴儿的死亡率降到 0.35%以下。在经济社会方面,为 妇女的进修、训练、学习提供场所,改善妇女工作条件,支持女企业家开办小型 企业,为妇女参加社会活动提供方便。 根据这一政策构想,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开发援助委员会于 1996 年 5 月发表 的以面向 21 世纪通过开发合作的贡献为题的 20 年计划,要求到 2015 年使世界贫困人口减半,各国普及初级教育,消除初级、中级教育中的男女 差别,婴儿的死亡率降到 1990 年水平的 1/3,孕、产妇的死亡率则降到 1/4。10 这个包括一系列数值指标的政策文件与日本政府的政策构想大体 吻合,是日本在文件拟制过程中发挥主导作用的结果,也足以证明日本作为“援 助大国”的国际影响正在不断扩大。 五 毒品和艾滋病也是威胁人类健康与生命的全球性问题,而且近年来呈扩大与发展 的趋势。 1990 年联合国“关于毒品的特别会议”通过了政治宣言和行动纲领,宣布 1991- 2000 年为“联合国禁毒 10 年”,号召开展国际反毒品斗争。1991 年 3 月制定以 联合国药物管制计划为中心的多种禁毒措施。1993 年联合国大会又就毒品问题 召开特别会议,再次要求加强国际合作消灭毒品,决定 1998 年召开联合国禁毒特 别会议,制定新的反毒品战略。 日本不仅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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