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云南地区知识产权海关保护的分析

关于云南地区知识产权海关保护的分析 云南作为我国西南边境地区的重要省份，与多国边境接壤。行邮物品进出 境 和边民互市贸易，在海关监管的进出境货物、物品中占有相当的份额。自开展 知 识产权海关保护措施以来，云南地区海关在行邮物品进出境和边民互市贸易中 查 处有相当数量的知识产权侵权产品，但海关对这类案件的查处中，存在“自用 合 理数量”难掌握，调查难、取证难、执行难等问题，尤其是面对“蚂蚁搬家” 侵 权问题，海关打击难度大。此外云南地区知识产权海关保护中还存在知识产权 意 识不强、执法力量薄弱、监管条件滞后、执法协作不够等问题。 笔者结合工作实践，提出强化云南省知识产权海关保护的几项对策：进一 步 完善调查取证、案件执行；统一行动，严格执法，建立“黑名单” 、区别对待、 采取打防结合，破解“蚂蚁搬家”侵权现象。进一步加强机制建设、提升关员 能 力、加强信息化建设。加强协调配合，促进各部门齐抓共管，形成打击侵权的 合 力。继续改善云南边境口岸基础设施和监管条件。从而使我国知识产权海关保 护 进一步完善，更好地维护我国对外经济贸易的健康发展及知识产权人的合法权 益。 关键词：海关，知识产权，保护，云南 1、云南省对外发展的贸易状况 云南位于我国西南部，是东亚、南亚、东南亚结合部，全省十七个州市中 有 八个边境地州、26个边境县市与缅甸、老挝、越南三国接壤，边境线长达4061 公里，占全国陆上边境线的五分之一。全省有11个国家一类口岸、10个二类口 岸、80多条通道，拥有边境集市100余个。1云南和周边国家山水相连，是从中 国到东南各国的重要陆上通道。云南与南亚、东南亚之间开始形成了一条民间 商道，也称著名的“南方古丝绸之路”或“茶马古道” 。这条由双脚和马蹄在崇 山峻岭中踩踏出来的“南方丝绸之路”比北方的“丝绸之路“早二百多年，比” 海上丝绸之路“早一千多年。 改革开放以后，云南对外贸易开始蓬勃发展，特别是国家对于云南省边境 贸易若干优惠政策，推动了云南省与周边国家贸易的发展。使沿边开放充满勃 勃生机。从统计数字可以看出：白2002年以来，云南对外贸易从不足20亿美元 增长到2012年的210亿美元，外贸增长速度高于同期全国水平。以2012年为例， 全年云南省实现进出口总额210亿美元，首次突破200亿美元大关，在全国各省 区市外贸排名第22；贸易额较上年同期增长31，增速位列全国第5。其中，进 口增速位居全国第一。 云南地区的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主要涉及有商标权、专利权、著作权 及特殊标志权等。作为以边境贸易为特点的云南，在相关的商标权、专利权及 著作权等方面有着其自身的特点。 (1)商标权特点 目前我国云南省与越南、缅甸、老挝毗邻地区开展的边境小额贸易和边民 互市贸易在促进边境地区发展，帮助边民脱贫致富起到重要作用。然而一些外 贸进出口企业和边民知识产权意识淡薄，商品质量意识较差，受经济利益的驱 动，使大量的侵权产品流入周边国家市场，致使相关国家市场上中国假冒货物、 物品随处可见，严重损害了中国商品的声誉和中国商人的诚信度。在很多外国 消费者心里， “中国制造”已成为假冒、低价、劣质商品的代名词。甚至一些国 家对中国商品进行了抵制，给国家利益蒙受了巨大损失，教训深刻，影响长久。 例如：中国摩托车兵败越南案例。 越南与云南边境接壤，是云南边境贸易的一个重要贸易国。由于越南交通 基础设施落后，工业不发达，摩托车成为越南人最常用的交通工具。自世纪90 年代中期，中国摩托车开始进入越南市场，凭借低廉的价格，一度占领了越南 大部分市场，据统计，在1996年至2000年，仅仅云南河口和天保两个口岸每年 出口越南的摩托车整车数量就达到150多万辆。但逐渐地，低价中国摩托车车的 不足也开始暴露，性能不稳定、经常出故障，维修起来麻烦。在这种情况下， 越南人开始疏远中国摩托车，这个时候国内的众多摩托车生产厂家本应该警醒， 在提高产品质量、改善服务方面下工夫，然而大部分摩托车企业却耍起了小聪 明，在自己生产的摩托车上打上日本摩托车的标志，或是标榜发动机、变速箱、 车架是日本零件。用越南人自己的话说“中国自己生产的车都宁愿打上日本车 的标志，那中国产的摩托很难被越南人认同” 。因此越南人宁肯花一倍的价钱去 买性能稳定的日本车，一度热销的中国摩托车开始逐渐走下坡路，到现在，基 本退出了越南市场。 (2)专利权特点 一是自主专利权的海关保护形式日益严峻。随着经济、科技的发展以及贸 易产品中自主创新含量的提高，在边贸活动中专利权的份额渐渐增多，侵害专 利权的情况时有发生，让不少缺乏维权经验的企业措手不及，由于侵权的发生， 企业多年经营的产品滞销，苦心开拓的国际市场毁于一旦。二是在对外边境贸 易中，生产企业面临了国外专利门槛的约束。专利作为一类知识产权，其重要 的特性即是地域性。我国具有自主专利权的产品出口到国外，如果没有在境外 获得专利权，而相关专利已有外国公司申请获得，我国相关企业的产品就要面 临国外专利权的约束。这是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在出口受到的知识产权限制。 (3)版权特点 目前在边境贸易中存在的版权问题主要体现在盗版商品的猖撅，版权类的 案件目前多是一些盗版光盘。由于东南亚一些国家对中国产的电视剧比较钟爱， 因此盗版国产影视剧光盘尤其突出。2011年10月12日，昆明海关下属某海关行 邮物品监管科关员，在旅游购物包裹库检查出境旅客的行李包裹时，发现一外 籍旅客行李中藏有16套、690张国产电视剧光碟，15张电脑软件光碟等，据该旅 客交待，这批电视剧光碟在当地以平均5元的价格购买后拿回本国用于出租。 二、云南省知识产权海关保护面临的主要问题 虽然云南省知识产权海关保护工作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但是也还是存在一 些 问题，比如：云南省内知识产权意识普遍薄弱，海关知识产权保护的群众基础 和 法制氛围还较低；虽然海关加大打击侵权行为的力度，也在货物贸易渠道取得 很 好成绩，但是在行李、邮寄、边民互市渠道侵权现象依然严重；昆明海关的执 法 能力建设还有待提高，云南各个口岸的基础设施、海关监管条件需要进一步改 善， 知识产权的执法协作还应加强等。这些问题严重影响了海关知识产权保护工作 开 展。 （1）知识产权意识普遍薄弱 我国知识产权理发始于改革开放之初，但有关知识产权海关保护制度的建 立是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尽管入世以后，人们对知识产权的保护意识有 所增强，但是由于云南边疆少数民族地区欠发达，社会经济发展滞后，人们的 思想观念落后，对知识产权的保护、特别是知识产权海关保护的认识还不足。 一些加工企业对于自己是否获得授权准予生产、产品是否侵权并不关心，只顾 拿到订单埋头生产，在“不经意中”侵犯他人合法的知识产权。有部分企业从 短期经济利益出发，非法大量生产、销售甚至出口侵权产品；有些人对侵权、 盗版产品不以为然，认为只要质量不差、价格便宜，是否侵权盗版无所谓。昆 明海关查获的案件有大部分发生在边民互市渠道，所直接面对的当事人、承运 人大多数是中缅两国边民。由于边民的法律意识淡薄或对中国海关的相关规定 不理解，对海关知识产权保护有抵触，不配合调查取证，甚至在海关扣货时候 纠集边民大闹现场，海关在调查处理时稍有不慎极易引发群体性事件。不仅进 出境的当事人知识产权守法意识不强，一些政府部门，包括市场监管部门，也 存在知识产权意识薄弱的情况。有的地方招商引资中对假冒生产企业来者不拒， 甚至将此作为推动经济发展的手段；认为知识产权边境保护过多会阻碍进出口 贸易，不利于地方经济发展；有些部门孤立看待海关知识产权保护工作，将海 关知识产权保护工作与地方知识产权保护工作割裂开来，没有纳入知识产权保 护的整体框架中。这些片面、甚至是错误的认识，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海关知 识产权保护工作的开展。 （2）行邮、边民互市渠道侵权商品查缉的问题 1.“自用合理数量”难掌握 保护条例第三十一条规定， “个人携带或者邮寄进出境的物品，超出白 用、合理数量，并侵犯本条例第二条规定的知识产权的，按照侵权货物处理。 ” 也就是说，没有超出自用合理数量的，可以不按侵权货物处理。如何认定“自 用、合理数量”的问题。这是业务现场反映较集中的问题，到底多少属于“自 用、合理数量” ，根据行政处罚实施条例第六十四条的解释：“自用” ，指 旅客或者收件人本人自用、馈赠亲友而非为出售或者出租。 “合理数量” ， “指海 关根据旅客或者收件人的情况、旅行目的和居留时问所确定的正常数量。 ”但在 执法实践中，业务现场对“自用、合理数量”较难把握和取证，也容易引发争 议。所以“自用、合理数量”的判断标准也有待进一步明确。 “否则，有可能存 在着各地海关执行标准不统一，执法随意性较强的问题。 ” 2.案件调查、取证难 打击行邮、边民互市渠道侵权还有一个最大的困难在于调查、举证，在边 民互市办案取证过程中，侵权边民对海关调查、取证经常不予配合，常常找不 到货主。在行邮案件中也有类似问题，因为寄件人地址相对分散，寄件人信息 不全或不实，存在大量的寄件人使用假名、假地址情况。如果采取派员根据寄 件人地址上门调查的方式，调查人员往往是白跑一趟。在此类案件数量不断上 升情况下，这种无效的调查、举证活动，将占用海关大量的人力、时间，并影 响海关行政效率。 3.案件执行难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法九十一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行政处罚 实施条例二十五条规定， “进出口侵权货物应处以没收并处罚款的行政处罚” 。 边民互市侵权案件中当事人多为外籍边民，当知晓被查处后将面临物品被没收 和罚款的处罚尺度后，当事人不愿再到海关配合处理，或者直接放弃货物。行 邮案件中的寄件人往往因为所留地址、联系方式都是假的，当事人难以被找到。 导致案件难以迅速执行、结案，处罚决定、罚款往往执行不了。 4.情况复杂、即决性强 与进出1：3货物相比，由于监管对象及监管时空的特定性，行邮、边民互 市渠道侵权具有情况复杂、即决性强的明显特点。13云南边境口岸来往的多为 两国边民，边民法律意识差、文化素质低。在海关查获相关案件时，往往极不 配合海关，甚至在行邮、边民互市现场制造混乱、引发群体性事件，给口岸秩 序及国门形象带来负面影响，这类案件的处理，也对海关办案人员提出了更高 的要求。 （3）海关相关人力资源、监管条件无法满足执法需要 进入新世纪以来，云南乘着中国快速发展的大潮，特别是当前云南省正在 按 照国家的部署规划实施面向东南亚、南亚开放的桥头堡战略，云南经济驶入了 快 车道，国民生产总值以每年高于中国经济平均增速的50的速度增长，进出口 贸 易也飞速发展，海关业务量也在迅猛增大，海关知识产权保护的任务将日益繁 重。 1.人力资源配置和关员能力有待提高 随着国际社会对海关知识产权边境保护关注度的日渐提高，以及我国海关 知识产权执法力度的不断加强，昆明关区查获的侵权案件越来越多，海关办理 知识产权案件的人员主要依靠总关法规处及部分隶属海关兼职法制岗位，人员 力量配置明显不足，办案力量薄弱，往往35人一年就要处理上百甚至数百宗 的案件，不堪重负，因而影响了保护工作的开展。 侵权案件向复杂化和多样化趋势发展， “知识产权海关保护工作涉及到案件 的发现、风险布控、查缉、通知权利人、收取担保金、确权、扣留、调查、审 理、认定、处罚、送达、仓储、处置以及对涉嫌犯罪案件进行移送等多个执法 环节， ”15对海关关员的业务素质和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目前的现实情况 是，部分海关现场关员知识产权保护意识不到位、知识产权理论知识相对缺乏， 鉴别侵权货物、物品的能力还不强，当然，更谈不上要求更高的数据检索、情 报分析、调查取证。 2.云南口岸基础设施落后 作为边疆少数民族地区，云南社会经济发展滞后，加之云南接壤的国家也 是发展中国家，口岸基础设施建设落后，难以适应形势发展的需要。目前大部 分口岸的联检设施仅仅只能满足一般的办公需要，无联检查验货场等配套设施。 口岸发展不平衡，云南省21个一、二类口岸中，口岸建设达标、口岸功能完善、 发挥效益较好的口岸仅仅有昆明机场、瑞丽、河口、打洛、景洪港等，个别地 区海关甚至在活动板房里面办公。口岸所在地城镇建设滞后，有些口岸所在的 地方甚至无法和越南、缅甸、老挝相比，形成巨大反差。 3.海关监管设备条件落后 昆明海关所属的基层海关多大23个，这些海关所在的州市县又有多个口岸、 通道，海关在业务一线多以监管点、监管组的形式。有限的经费投入好比撒胡 椒面一样，导致各个海关监管现场查验设施建设滞后、科技设备不足。目前口 岸上配发的x光机、集装箱检查系统数量少，科技设备严重陈旧老化。货物监管 工作主要依靠人工查验，落后的监管条件严重制约了知识产权执法活动顺利开 展。 （4）知识产权海关保护执法协作方面的问题 1.海关与国内执法部门的协作问题 现在，国内与知识产权相关的部门涉及九个， “分别是全国整顿和规范市场 经济秩序领导小组办公室、全国“扫黄” “打非”工作小组办公室、国家知识产 权局、公安部、海关总署、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国家质量监督管理总局、 新闻出版总署，国家版权局(以下简称九部委)。 ”它们下属部门分别都承担着知 识产权在各个领域各个环节的各项工作，但至今为止部门之间还没有一套统一 的工作联系办法，或者是建立固定的通报制度，使知识产权保护工作分成条条 块快，没有发挥整体合力。在云南知识产权海关保护实际执法过程中，往往是 海关守在边境上，其他知识产权保护部门各守其责，很少能由点到面，由边境 线延伸至国内，由进出口环节深入到国内生产环节。这样造成海关对知识产权 的保护只能局限于进出口环节，不能对国内相关违法生产企业进行处罚(进出口 企业除外)，以至于进出口侵权违法活动屡禁不止。 四、云南地区强化知识产权海关保护的对策分析 随着世界贸易自由化和全球经济一体化，我国对外贸易额保持较快速度增 长，国际贸易商品的知识产权含量的增长，侵犯权利人知识产权的活动也在不 断增加。海关作为国家进出境的监督管理机关，在知识产权的边境保护方面面 临的挑战将更大。如前文所述，云南地区贸易中侵犯知识产权的现象有其特殊 的方面，海关知识产权执法存在着诸多问题。为进一步发挥云南地区海关的监 管职能，促 进海关知识产权保护在云南省社会经济生活中发挥更大的作用，笔者建议从以 下几个方面加强和改善海关知识产权保护工作，以防范云南边贸海关知识产权 保护的风险。 （1）加强法制宣传和加强与进出口企业的沟通 知识产权保护是一项系统工程，海关保护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仅仅依靠 海关的力量无法杜绝进出口贸易中的侵权问题，需要全民具有保护知识产权意 识的社会大环境。只有知识产权保护观念深入人心，才能为海关执法营造良好 的社会氛围。 首先，利用重大法制宣传同加强知识产权法方面的宣传力度。以“124” 全国法制宣传日、 “88”海关法制宣传日和“426”知识产权宣传日等活动 为契机，统一行动，用好各种宣传资源，面向社会、面向公众，开展法制宣传 活动，重点宣传海关知识产权保护法律、法规，海关打击侵权活动的成果、产 生的效益。进一步增强社会尊重他人知识产权的意识，营造保护知识产权的良 好氛围。 其次，针对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特点，开展宣传活动。结合边疆地区少 数民族的认知特点，用当地通用的民族语言、文字制作宣传资料，手册、海报 等，开展通俗易懂的宣传活动。通过走村、进寨，或者利用赶集市的机会向其 宣传相关的法律、法规、党的政策，使少数民族理解海关的政策，从而有利于 基层海关知识产权保护工作的进一步开展。 第三，采用多媒体、多方式、多途径的宣传知识产权海关保护，为海关执 法营造良好的社会氛围。随着科技进步和经济发展，人们获得知识和信息的途 径日益多样化和多渠道。借助新闻媒体，特别是许多法制类媒体、栏目，以案 说法、以案普法。重视运用新媒体比如互联网、手机平台，扩大海关知识产权 保护执法活动影响。使知识产权海关保护观念深入人心，对进出口环节侵权行 为，形成人人喊打的态势。 （2）加强与企业沟通，增强企业知识产权保护意识 海关要有效履行知识产权保护职责，还应加强与进出口企业的沟通，对企 业进行政策、法律引导。 一是加强与云南省主要进出口知识产权权利人的联系配合，可以采取定期 举行有关知识产权方面的交流会，征询企业对海关知识产权保护方面的意见及 建议。采取“走出去，请进来”的方式，让海关人员到企业讲授海关知识产权 保护法律知识，让企业技术人员到海关讲授产品真伪鉴别技术， ”互相学习、取 长补短。展示海关在知识产权海关保护方面取得的成绩，加强权利人对海关知 识产权 保护工作的了解和支持。 二是引导企业树立市场经济观念，加强自主知识产权的开发、利用，增强 品牌意识。要主动寻求海关保护。及时将已取得的知识产权在海关总署备案， 发现侵权后及时报案、积极配合海关调查取证。 三是支持企业坚决行使权利。一旦确定侵权，应当排除各方因素干扰，眼光宜 放长远，不为“蝇头小利”所惑。与侵权人没有商量余地，坚决支持海关对侵 权货物、物品的查处。对质量低劣、严重影响品牌形象的坚决要求销毁，以震 慑侵权行为。 （三）强化行邮、边民互市侵权商品的监管和查缉 针对行邮、互市侵权案件中难以向侵权人调查取证，并由此给海关带来执 法风险，海关在采取派员上门调查的基础上，在此类案件数量不断上升，侵权 人地址相对分散的情况下，从兼顾效率和公平，防控风险的角度出发，在实践 中可以采取三种方式调查。 一是利用现代通信电话+短信+其他即时通讯方式通知侵权人，这种方式无 疑是最方便快捷，但很多情况下侵权人不留电话，留电话的可能是空号、公用 电话或无人接听，偶有打通电话的，该“寄件人”对其侵权事实并无异议，但 其并不愿配合海关调查，而是摆出“任凭处置”的态度。尤其是年龄无法查清， 直接影响了海关能否对“侵权人”行政处罚。另外，电话记录的无对方签字认 可，证据效力较弱，在无其他证据形成证据链时，容易形成孤证。所以必须和 其它手段相结合。 二是以挂号信、EMS等信函通知，如果侵权人姓名、地址是虚假的，说明侵 权人因为某些原因而怠于对自己权利的保护。从昆明关区的实际操作效果看， 回复情况，一是信函被邮局退回，因为原址查无此人或地址不详：二是无回音。 此种情况占大多数；三是收信人主动来海关声明侵权物品并非其投寄，而是他 人冒名投寄。尚未出现过真实寄件人收到信函后向海关主张权利的情况。 三是公告，以公告方式通知利害关系人协助海关调查。公告向不特定的公 众，包括真实的侵权人在内，公示了相关违法事实、救济途径和法律后果，可 以视为是上述两种通知方式的保底手段。 （四）防打结合，破解“蚂蚁搬家侵权现象”治理难题 针对云南地区边疆的边民多数为少数民族及外国籍，对海关政策、法规不 了解，加上文化水平低，极易被鼓动产生对立情绪，甚至做出极端行为。建议 海关在查缉和办理案件的过程中，注重方式、方法，对“蚂蚁搬家”式侵权案 件中一般参加人员应加强教育、规劝，使其认识到违法错误，以批评教育为主， 掌握办案方法，尽量不要激化矛盾。对团伙作案的，要顺藤摸瓜，找出幕后操 纵人员或团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