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主义视角下的生态文明

生态主义视角下的生态文明 摘要：摘要：从可持续发展的提出至今，生态文明理论在生态主义视角下得到长足的发展，生态文 明是在烦死工业文明的生态弊端时提出的，它是后现代文明，能给予我们一个后工业主义社 会。此外，笔者还阐述了生态文明的三个特点。人类应该用生态文明的思维实现可持续发展。 关键字：关键字：生态主义 生态文明 可持续发展 一、生态主义理论一、生态主义理论 近年来，有关生态主义理论受到学界的广泛关注并深入发展，1992 年里约热内卢环境 与发展大会上通过了21 世纪议程 ，使人类社会认识到环境与发展是密不可分的，环境 问题必须在发展中加以解决，可持续发展的理念被各国广为接受，实现了人类认识和处理 环境与发展问题的历史性飞跃。2002 年 8 月，约翰内斯堡可持续发展世界首脑会议再次深 化了人类对可持续发展的认识，确认经济发展、社会进步与环境保护相互联系、相互促进、 共同构成可持续发展的三大支柱。安德鲁杜伯森（Andrew Dobson）在著作绿色政治 思想 (Green Poli-tical Thought,1992)中第一次提出 “生态主义” 。在其著作引言中安德 鲁说， “生态主义”是一个新的术语，其用法还没有固定下来。安德鲁认为他赋予其名称 的这种思想具有足够的综合性和系统性，可以算作是一种在诸多层面上有别于其他意识形 态的意识形态。 它包含了诸多理念和规范，这些理念与规范是由关心环境的各种思想家在 过去的三四十年中依据人文科学、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的成果所提炼而成的。1在阿伦奈 斯的浅深生态运动理论基础上，最终形成了生态主义的两大主要范式，即生态中心主义的 生态主义与人类中心主义的生态主义。 二、生态文明历史定位二、生态文明历史定位 生态主义理论严格来说并不是一个有着共同研究方法与政治观点的生态政治学流派， 而更多是一种批判性审视与反思现代工业社会文明及其未来的理论视角。但是，正是这样 一种视角为我们提供着一个理论上的潜能：人类可以通过彻底解决农业文明与工业文明时 代存在的生态环境问题，而发展出一个人与自然间相对和谐的崭新文明结构，即一种生态 文明或绿色文明。生态文明是与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属于同一系列 的范畴(文明结构)。正像每一种社会形态和文明形态都有其相应的物质文明等文明结构一 样，生态文明是贯穿于所有社会形态和所有文明形态始终的一种基本要求。当然，在反思 工业文明的生态弊端、科学走向智能文明的过程中，人类需要建构新的生态文明。 生态，指生物之间以及生物与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与存在状态，亦即自然生态。自然 生态有着自在自为的发展规律。人类社会改变了这种规律，把自然生态纳入到人类可以改 造的范围之内，这就形成了文明。所以，生态文明是指人类遵循人、自然、社会和谐发展 这一客观规律而取得的物质与精神成果的总和；是指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和谐共 生、良性循环、全面发展、持续繁荣为基本宗旨的文化伦理形态。它将使人类社会形态发 生根本转变。 毫无疑问，对于这样一种文明，任何理智描绘都难以避免生态乌托邦的色彩，但同样 清楚的是，生态文明之所以能够成为一种新型的文明，必将以人们需要的种类和产生方式 及社会满足成员需求的方式的根本性变革即生态化变革为前提。智能文明是工业文明之后 的文明形态。随着以信息化为中心和特征的新科技革命的发展，尤其是信息产业的发展， 人类社会将在工业文明的基础上进入智能文明时代。生态文明不是取代工业文明的具体的 1 周叶青.论生态主义思想来源及其发展历程.科教导刊.2010.4.P139. 2 文明形态。尽管生态文明概念是在反思工业文明的生态弊端的过程中产生的，但是，生态 文明不是取代工业文明的具体的文明形态。生态问题不是一个特殊的社会问题。不仅工业 文明导致了生态危机，事实上，在整个文明形态的发展过程中都在一定程度上遭遇到了生 态环境问题。即使是在渔猎社会时代，也存在着物种资源丧失等具体的生态环境问题。科 技进步是文明形态更替的基础和标志，然而生态文明没有独立的标志技术基础。生态文明 没有独立的物质变换层次。一定的文明形态总是建立在一定的物质变换的基础上的。物质 变换存在着物料、能量和信息三个层次或三种方式。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层次不同， 就形成了不同的文明形态。2正像每一种文明时代都有自己的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 明和社会文明一样，生态文明是贯穿于“渔猎社会农业文明工业文明智能文明”始 终的基本的文明结构。事实上，生态文明就是随着文明形态的变迁而不断发展的。当然， 在反思工业文明的生态弊端的过程中，人们才真正开始了自觉地建构新生态文明的历史进 程。 三、生态文明的建设方向三、生态文明的建设方向 基于此，笔者认为，可以沿着生态主义的思路对未来生态文明的大致轮廓做一些勾画。 一方面，生态文明是一种同时在逻辑与时空意义上的后现代文明。也就是说，它所反 对或克服的是现代文明的反自然性而不是现代文明本身。强调这一点是必要的。西方工业 化国家的人们包括某些生态主义者，往往只从后工业化的视野看待农业文明的某些特质， 比如有机农业传统及人与自然间的古朴协和、人与人之间的亲情等等，认为现存的农业化 国家最好保持前工业化的现状。笔者并不认为他们的这种观点总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但实 现这一愿望的现实可能性是几乎不存在的。现代社会以来的时间已表明，任何一个人类民 族要想在工业化大潮中生存下去，除了加入这一历史洪流之外没有别的手段。关于这一问 题的最典型例子是世界各地的土著民族和原始部落，印第安人的命运是所有这些人类民族 命运的缩影。生态主义者在强调原始部落的生态智慧对于现代人的启示价值的同时，却对 他们逐渐走向灭绝的现实无可奈何；而那些大谈发展中国家少数种族生存权的人权卫士们， 很可能忽略了一个基本事实，历史上是谁将那么多的土著种族最终推向了绝境。因而，所 有发展中国家都有为了民族生存而现代化的历史权利，并由此走向后现代的绿色文明。当 然，这绝非意味着，发展中国家都必须重复发达国家所走过或经历的一切。就此而言，实 现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生态文明的历史性前提，是克服一个日益全球化联系却两极化分裂的 世界，而这至少从目前看还是一个看不到终点的过程。 另一方面，生态文明的实现虽是从消除现代文明的环境污染问题起步的，但却并不仅 限于此。绿色文明的基本目标当然是环境问题的彻底解决，这不仅包括工业时代产生的各 种环境污染，也包括农业文明时代的生态破坏。但是我们不能由此产生一个假象，以为从 工业社会向后工业社会的跨越只是一个黑色屏障，或者说，我们只要解决了某些特定环境 问题就会步入一个绿色时代。其实，这是一个误解。就像环境破坏只是工业社会内在弊病 的自然表现一样，环境问题的最终解决也必须借助于现代经济与社会结构的全面改革才能 实现。而可持续发展理论的实践所凸显的悖论是，不需要改变现存经济与社会结构的深绿 色变革是很难实现的，而现存经济与社会结构的根本性改变又缺乏明确的社会载体和有效 的现实途径。正因为如此，创建一种真正超越工业文明意义上的生态文明的艰巨性，远远 超出人们通常的理解与想象。 因而，生态文明只能给予一个后工业主义的社会，但却不应是阿尔文托夫勒（Alvin Toffle）和丹尼尔贝尔(Daniel Bell)等未来学家所预言的那种“后工业社会” ，即现行物质 2 张云飞.试论生态文明的历史方位.教学与研究.2009.8.P72. 生态文明概论 哈斯也提 3095932 行政管 理 3 技术结构及生活方式的进一步扩展与深化，其本质是人类社会现代问题的技术化解决。相 反，生态文明应该是基于新的价值观念的人类经济与社会生活方式的重建，其目标是实现 传统经济理性对社会与生态理性的服从，而这三者协调的基础是社会成员价值意识和人与 自然关系观念的更新。也就是说，后工业主义的生态文明和“后工业社会”的根本区别在 于，它首先是文明观念的更新文明意味着确立一种人类在地球上生态化生存的方式， 而不是借助物质扩张和技术进步而来的自然统治。 四、生态文明的特征四、生态文明的特征 具体而言，生态主义的绿色文明应包括如下三个基本特征 3： 生态文明是一种给予模式多元原则的文明。与自然生态的多样性一致，人类文明模式 也应当是多元化的，而不应当是单一的。从历史上看，人类文明在大部分时间内也是以多 元化的形式存在的。这不仅构成了人类现代文化多元性的基础，也是符合生态多样性的原 则的。近代文明的兴起和全球化扩张，虽然遭到了各个区域文明不同形式的反抗，但它仍 以其强大的冲击力和渗透力将整个世界纳入一个单一的体系之中，并改变着人们的文明与 文化观念。生产生活方式的趋同，必然导致文化多样性的逐渐消失，而文化多样性的消亡， 则意味着文化进步可能性的丧失。这一道理与自然生态的法则是一样的。因而，生态文明 始于一个古老但富有生命力的文明观念，文明意味着人类掌握在地球上的生活的艺术。这 种艺术的关键之点就是，我们必须时刻牢记周围环境的特性，必须做到真心地爱护它，谨 慎地利用它。 生态文明是一种基于成果分享原则的文明。无论从文明多元性还是从文明本身多层面 而言，文明都包含着不同民族或社会成员之间分享的含义。它既包括精神文化方面成果的 分享，也包括物质成果方面的分享。随着近代工业文明成长起来的，是一种对物质文明成 果的个人或民族化占有和精神文化的商业化，人类文明成果被日益赋予私人或国家的法权 和价值认可，而在占有欲和商业原则支配下的工业文明的发展，已暴露出为我们所深刻感 受到的历史局限性。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人类物质财富的严重不均衡分配和全球 性自然生态破坏表明，这种以攫取和占有为目标的文明正变得越来越不文明。生态文明则 反其道而行之，分享将成为一个社会的最基本的原则。它所信奉的是，所有文明创造的目 的只能是为了丰富便利人类的生活，而不是资本的增值利益或少数人的特权。绿色社会的 分享不仅体现为人们对全球或区域自然生态基础的分享，更表现在人们对物质与精神文明 成果的共享。生态文明之所以文明，不是因为物质财富的更多生产和私人化占有，而是因 为我们学会了文明地对对其他生命存在和使用自然资源与物质财富，即人与人和人与自然 间的分享。 生态文明是一种基于行为合作原则的文明。任何社会的成功组织都离不开成员之间的 合作，这本是一个非常朴素的事实。但这一简单的真理在近代社会中却变得模糊不清，甚 至被遗忘了。哲学是个人主义哲学，政治学是斗争的政治学，经济学则是竞争的经济学， 文明似乎就是为了找到彼此能够接受的竞争规则。达尔文的自然选择无疑是工业文明的第 一生活准则，但我们却不能将现代社会中合作精神的缺乏归罪于达尔文，他不过是无意中 道出了一个社会的真理。正如我们可以看到的，人与人之间的争夺和人类对自然的征服之 间存在着内在的关联，而社会生态学则干脆将现代社会的生态灾难归之统治型的社会结构。 生态文明则力图将人类文明置于合作和团结的人性基础之上，相信人们为了拥有一个更好 的生活质量，会主动与他人合作共享周围的自然生态和社会的物质财富，并和平地解决可 能出现的利益冲突。结果，人们会又一种更能持续和有意义的生活，但却可以避免工业文 明带来的对他人和公共环境的破坏。因为，对合作和团结的崇尚和对无度竞争的限制，应 3 郇庆治.绿色乌托邦：生态主义的社会哲学.泰山出版社.1998.275-277. 4 是生态文明的另一特征。 五、小结五、小结 对生态主义视角下生态文明观的上述阐释，为我们展示了可持续发展理论的绿色向度， 也可以让我们大致估量出 20 世纪末人类社会现实与一种生态文明的实际距离。承认生态文 明目标及现实道路的艰巨性，可以使我们对目前所从事的一切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并对人 类 21 世纪的未来寄予合理的期望。工业主义现实超越的步履艰难、可持续发展实践的困难 重重都表明，无论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虽有一种对绿色文明的期望，但我们显然还未 对此做好充分准备。因为，生态文明不只是使我们的生活更有意义和更能持续，还意味着 我们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更多的责任。即使我们尽力将生态关心与绿色思维融入社会发展， 人类 21 世纪能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