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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论语道论研究 姓名：林宇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中国哲学 指导教师：李霞 2010-05 i 中文摘要 本文从方东美关于中国哲学特点与通性的论述， 作为思考的起点， 以 论语 为研究对象，将论语中涉及道论的部分进行梳理。 全文分为五个部分，第一章绪言，主要介绍国内外研究概况 ，本文研究思 路与方法、论文研究目的与意义、本文的创新与不足。第二章，对论语道论 做第一层分析，包括道体、道用、道微、道成等。第三章，主要对道与论语 中的其他主要概念，比如仁进行比较。第四章，主要对论语道论和儒道其它 经典的道论作比较研究。第五章为全篇结语，作为本论文总结。 论语道论可以分为道体，道用、道成。道体在论语中并不是一个被 传授的概念或理论，然而论语中说人能弘道，说出了道的客观性，人能沟通 道体，成就人，那么道体不再是纯粹客观，而是人道的一部分，因此人能弘道， 也就是人道，是主体化的道。从道的主体化开始，诸如王道、君道、善人之道， 等这些均为具体道用。而道用的弱化即道微，道微时代有突出的耻辱感。本文在 论语中发现了一个素朴的悖论，也即是惑，君子在成其道的过程中，要求崇 德辨惑。这个惑即悖论。 随后本文就儒家其它经典以及道家经典文本做道论比较， 本文认为， 易传 有鲜明的道的定义、仁是道的显现，而孟子指出了道和心的关系，提出民道，这 是论语道论没有的。在人与人关系的稳定与和谐这一点上，老子道德经 道论和论语道论相通。老子的道论对仁态度是绝仁弃义，老子以道统仁，天 道无亲，仁必绝。 孔子以仁求道，仁常在，天道未至，而人道太平。这是两者 道论的最大区别所在。最后对论语中道论的缺陷进行探讨。论语思想中 缺乏历史循环的观念，对仁、义、礼、智相互关系没有讨论，也没有变化的眼光， 然而这些都比不上论语保存君子、培育君子的伟大。因为君子是社会的主体， 人在道在，君子在则社会根基在，国体不论变动与否都无法撼动这样的根基。这 是本文最后得出的心得体会。 ii abstract this study is about dao in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consider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hinese philosophy and the connection of discourse from the east america as a starting point for thinking. the object of this study is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currently, there are only three journals about the study of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on the research of taiwan, no specific analysis was published. this study attempts to do a preliminary comparison on the classic confucianism dao version. i hope that this study will do some benefits on the analysis of this classic confucianism dao version. this article is divided into five parts: the first part is introduction; it is an introduction to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research profile, research ideas and methods, the research purpose and meaning, deficiency and innovation in this article. the second part is the first chapter of the text; it is the first level analysis on dao in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including the principal of dao, the use of dao, the conformation of dao and the decline of dao. the third part is the second chapter of the text; it is about main concepts of dao and other theories in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containing the different virtue, dao and confucius, the distance between the students of confucius and dao. the forth part is the third chapter of the text; it is a comparison between dao in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and other classic versions including the other confucian classics, the taoist classics. the fifth part is conclusion, as a summary of this paper. i think the main content of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comes down to three branches (learning, maintain, application) that is primarily about how to grow and learn, how to keep, how to apply their knowledge in management.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is about three kinds of people: students, gentleman and civil servants in this research. it is about how to become a gentleman or a civil servants and how gentleman to engage in political. i think this is a set of the early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management. and it briefly documents some of the political philosophy fragments of the ancient times. iii this study analyzes dao in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dao in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can be divided into the principal of dao, the use of dao, the conformation of dao. “ people can enlarge dao, not dao enlighten people “ i s a representative idiom of taoist. dao in the analects is not a concept or theory which be taught.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says people can enlarge dao. it clarifies the objectivity of dao. however, this objective is not purely objective. people can communicate dao. the dao is not purely objective. it is a part of humanity. so people can enlarge dao. according to remarks of confucius, the dao is human dao which is subjectification. after the subjectification of dao, the kingcraft, the dao of gentleman, using the good dao to manage a country and other expressions are specific usefulness. and the decline of dao usefulness is decline of dao. the decline of dao belongs to the use of dao. they are provided by time series. the stigma of dao decline is worthy being pointed. the sense of honor is one of characters which are short of chinese personality culture. this research finds a naive paradox, which is puzzle. gentleman in the process into dao should respect for virtue. the puzzle is paradox. the following part in this article is comparison between other confucian classics and other taoist classic texts on dao theory. this research considered that there is a clear concept of dao in the yi. charity is the show of dao. mencius pointed the relation between dao and heart, and argued the people dao. they are beyond the confucius. on the interpersonal stability and harmony relations, the dao in tao te ching and the dao in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are same on the need of stable and harmonious interpersonal relations. the attitude to virtue is avoiding virtue and abandoning faith in the dao theory of lao zi. lao zi used dao to unify virtue. there is no love in the natural law, the virtue is cut off. but confucius used the virtue to pursue dao. the virtue often exists. the natural law is not coming. and the humanitarian is at peace. this is the biggest difference between two dao theories. there is the exploration on the defects of dao in the confucius. the meaning of confucius is short of the concept of historical cycl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very part of dao and changing idea. but these are much tiny than keeping gentleman and training gentleman in the confucius. because the gentleman is a social subject, the iv people exists, the dao exists. the gentleman exist, the social foundation exists. whether the state system change or not cannot shake this foundation. keywords: analects of confucius ,dao , comparsion with dao 第一章 绪论 1 第一章 绪论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生于中国，不能不学习中国的文化经典。中国的文化 经典为何重要？因为古时的文化经典、哲学思想构成如今国民的基本观念、人格 和心性。从国民意识行为中，能反映出旷古文化的影响。至清朝历经民国而后共 和， 华夏民族受西学影响， 先富后强， 心性异化。 以此形成的过渡时代如何过渡？ 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落后经济建设的局面如何改变，这些都需要重拾儒道，沟通马 列，建设社会主义儒家新文化。 建设社会主义儒家新文化，则需要普及儒家文化经典，论语就是一部国 小国中需要重新普教的经典。 论语为仁的主要思想已广为人知，然而 论语 除了仁字，还有道字可以挖掘，可以高举。论语中关于道的言论比比皆是， 是否也有深刻的思想意蕴可以做一番考查，论语中的道和仁有何关系？论 语中的道论和其他儒道经典的道论比较又怎样呢，此为本篇论文研究的重点。 本篇论文带着这些问题展开。本章则主要回顾国内外研究概况，介绍研究思路以 及方法。 第一节 国内外研究概况 国内专门以论语道论为题的文献，经查询是曾琦云，2004 年发表于求 索的文章论语“ 道”论。这篇文章分析出三个道的内容，一个是永 生不死之道，一个是一贯之道，还有一个是无言之道。 1 、永生不死之道 分析的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这里的道，曾琦云认为是孔子的最 高境界，接近禅宗大彻大悟的境界，是永生不死之道，这里的道的含义深刻而微 妙， 因此不翻译为好。 曾琦云最后又指出这个道是开悟的意思， 而不是具体的道。 2、一贯之道 曾琦云认同台湾南怀瑾的说法，引用其 论语别裁 ， “一指禅” 和 “ 拈 花笑”的故事 ，最后解释说曾子认为大家不知道老师的教外别传，就概括说孔 论语道论研究 2 子之道是- 忠恕之道。并指出真正的道是“朝闻道，夕死可矣”的道。认为忠恕 之道是实践仁的方法而不是本体，将仁和忠恕之道间的关系作了梳理。 3 、无言之道 是从分析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 而闻也。”（论语公冶长）这句开始的，指出无言之道，经常出现在禅宗， 后来成为禅宗公案。她的解读在第一点上指出了道的境界说，继而第二点概括孔 子之道，而后第三点指出道是无言的，不可言说。从全文的论证举例方式看，解 读大部分借鉴佛家思想资源，全文选取的切入点都不错。最后指出，研究儒家学 说，常常重视仁的研究，而实际上，道才是儒家学说的根本，离开了道，孔子学 说就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这一点对本文有所启发。 而另一篇李华华的文章，孔子之道今析 以论语为例，主要 是以孔子之道来分析论语内容。对孔子学生的道的言论不作为研究范围。这 篇文章指出，孔子之“道”充满道德意义；人道以“仁”为核心，表现为忠恕之 道，为人处世要依“礼”而行；天道即天命，决定个人的最高价值是对他人和个 社会的贡献，促使人终身追求“道”，并在行道过程中，实现从“修己”向“安 百姓”的过渡。这是孔子之“道”由个人观向社会观的提升，对个人与社会的和 谐发展都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全文分析思路较为清晰。从天道人道开始探讨， 再由人道中的个人观过渡到道的社会观。要点如下 1、 求道与道合一的境界 认为孔子人道观的基点是伦理道德， 可以用其哲学的核心概念 “仁” 来表述。 ， 孔子之“道”是人生必由之道。 2、 修己道的个人观 注重人道的培养安贫、忧患、恭敬、宽容、质朴 3 、安百姓道的社会观 在“修己”的基础上，孔子认为只有把个人价值定位在对他人、对整个社 会的贡献时，才称得上是行“道”，才符合“道”的本来面目，这就过渡 第一章 绪论 3 到孔子之“道”的社会观爱护百姓，反对战争。 文章思路层层而进，作者最后将孔子的道论归结为道德主体。指出：“总之 综观孔子的一生，他不仅是把志于道作为人生的最高追求，而且他的一切活动， 都是为了道的最终实现。孔子以道德为主体的道论，涵盖其整个哲学体系， 不仅渗透在个人修养上，还扩充到社会行为中，给人们的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以 明朗的取向，所以，孔子之“道”于古于今都有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 全文对于论语中涉及道的言论，并无直接的分析，即使直接运用也并不 多，但结构布局还是很不错，驾驭的逻辑性强。这篇文章把仁和道结合，以仁为 孔子的人道观。但认为忠恕之道只是仁的一个方面，仁的基本含义是爱人，爱人 的基础是孝悌，爱人的扩展是忠恕之道。这和曾琦云的研究有不同。 王桂波，写的文章论语之“ 道”与现代素质教育，主要是将论语 之道与教育结合起来立论，认为论语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代表之作，儒家教 育思想的集大成之作，其简约朴素的文字当中所蕴含的教育之“道”，无论是高 远的道德教育目标，还是因材施教的教育方法，以及施教过程中呈现出来的快乐 氛围，都是现代素质教育所应秉持的传统瑰宝。其文对论语的认识是从教育 角度来分析，道在这里是作为道德教育的道。王桂波认为论语对于中国传统 文化的根源性影响至今犹存。这和笔者本文研究的开篇出发点相同。王桂波这篇 文章偏重的是对教育的启发，对于论语中道的分析则不是研究重点，内容上 孔子之道只是教育之道而已，以此来切中教育时弊，不注重德育，思想政治课形 同虚设。 其他不是以研究道论为主的文献，但有以论语为分析文本，并涉及道的 研究的文章，笔者经过搜集也纳入整理范围，如下所示。 如李世高的文章孔子对于天与道的追寻和感悟，该文主要观点认为：孔 子把天道落实到我们具体的生活当中，就是仁义礼智信，就是人道。正义，勤奋、 庄重、快乐、光明、仁爱、孝悌等等，就是道所表现出来的性质。天道其实就蕴 涵在人道当中。 论语道论研究 4 涂宗流和刘丹发表的文章，孔子天道论的话语结构 孔子天道论初探 也以天道为主要思路，其文认为：“孔子关于天道的论述有三种形式：一是直言 天道，揭示天道的本质；二是以人道言天道，探索人道的精神本原；三是以修身 言天道，追求人性之终极存在。“ 天 道” ，作为自然之道，是客观的,是不依的人 的意志为转移的。但孔子所讲的“ 天道” ，是与“ 人道” 紧密联系的，是“ 人道” 的本 原，是行人道、构建和谐社会的依据。”但其研究的文本并不是以论语为主， 还包含诸如礼记、孔子家语、中庸等。 海外对论语道论的研究，以台湾研究来看，经过搜寻数据库，没有发现 相关论文存在。 美国夏威夷大学哲学系教授，安乐哲（roger t.ames），有孔子对道的理 解一文，主要是引用论语来分析道，因此笔者也把这篇温航作为本文回顾 的文献之一，安乐哲教授其这篇文章中指出：对于孔子思想的诠释来说，“道” 具有至关重要的地位。并且正如我们应当直接可以看到的，对于“道”这个字的 哲学分析，支持着我们对于孔子宇宙论的独特诠释。其文强调将“道”的动词意 义作为基本涵义。对孔子而言，“道”在根本上就是“人道”。“道”是一个人 的文化氛围所架构的门径，通过这一门径，一个人得以成功。“道”是一个出发 点，是一个确立方向的指示灯，而不是一个终极的目的地。安乐哲教授把道理解 为主要是一个方向的指灯，而不是先行存在的东西或终极目的。最后部分，采用 文化的视角解释“道”，论述用词较为新颖独特，比如：“道”可以被描述为一 种各种文化矢量的聚结。通过连续性的多重视角，那些文化矢量被整合并集中为 一种可理解性的中心。我们所说的关键仅仅在于，在重视孔子思想中有关“道” 的连续性的同时，我们也要理解在孔子思想中同样重要的更新（novelty）与原创 （originality），它们也都蕴涵在“道”之中。这篇国外文章的论述观点和国内 的文章相比有些迥异，对于论语的把握前面论述还和国内接近，后面则从文 化角度立论，截然和国内论调不同。 第二节 研究思路与方法 本文的思考起点是从方东美思想著作开始的，特别是从关于中国主要三家 第一章 绪论 5 思想体系的特点和通性的论述中得到启发， 中国哲学的三大体系都有涉及道论， 道论是三家之间可以相通和比较的部分。然而三家典籍浩瀚，如果做三家道论比 较，能力不足，权衡之下最后选择做儒道两家道论比较，并以一部典籍做主要分 析对象，最后选定的文本便是论语，沿此思路形成了本文的论文题目。 本文以论语为研究文本，将论语中涉及道论的部分进行梳理，首 先对涉及道的部分进行整编，并弄明字面意思，而后再做义理意蕴上的研究。再 者对论语中出现的重要概念，做关系论的分析。最后将论语的道论和其 他儒家经典，道家经典的道论做比较，找出相同相异的地方。由此希望对于这部 儒家经典的道论研究，能获得一个较为全面完整的分析结果。 社会科学研究的方法，主要包括文献分析法、文本分析法，抽样方法、访谈 法、问卷调查法等，本文采用的方法是文献分析法和文本分析法。 什么是文献？一切文字记录的载体，比如书籍报刊、统计报告治疗、学位论 文、专利文献、电子存储记录的电子文件、光盘、音像制品、图片、照片等都可 以称为是文献。所谓文献分析法，指的是按照一定的研究目的需要，通过查阅收 集、整理相关资料，全面获取该问题的各方面知识、背景，过去的研究成果，而 为自己的研究做准备，或找出问题所在的一个研究方法。文献研究法是社会科学 研究中常用的方法之一，一般的论文研究，都会先采用文献分析法，收集整理各 方面资料，而后展开文献综述、或以往研究的回顾。 文本的定义指的是，一段文章、一个段落文字、一个片段、一个句子等可以 分析的文字或符号。对文本的分析，通常也是就是找出文本背后的意义。而通常 是分析的个人将自身人生体验、理论运用、语言艺术能力融为一体，将理论方法 转化为适合文本特性和自己的理论话语以及文本分析的可操作性。 不同中国哲学体系之间的三个共同点：具体有多种含义的普遍整体论，道论 “ ”道这个通用的术语 具有丰富的不同含义，充斥每个哲学系统；不断提升个人至可以设想的更高境地。出自方东美， 中国哲学 之精神及其发展大陆简体本m ，匡钊译，中州古籍出版社，2009 年 5 月第一版，导论第一页。 王有亮，第一人称叙事法的妙用- - 对理发的“问题式”文本分析j ，文学研究 2008 年第 12 期 。 论语道论研究 6 文本分析法是从阅读文本开始，从文本的表层深入到文本的深处，去挖掘不 能被一般阅读研究所发现或者理解的更深层意义或新的意义。文本分析的方法 有很多： 一种是“新批评”，20 世纪 20 至 50 年代英美批评界影响较大的一支批评 流派， 得名于美国约 兰塞姆所著论文集 新批评 (1941)。 这部文集赞扬托 斯 艾 略特等人的批评见解和以文字分析为主的批评方法，称之为“ 新批评” 。通常用 于文学作品的分析，然而对于中国早期具有文学艺术特征的哲学文本也依然适 用。 “新批评”的方法如今已经演变为一个基础实用的方法，即从文本中“细读” 出那些语言的非日常化运用，如“反讽”、“张力”等。“细读”现在已成为包 括各种文本分析在内的一个基本功。本文选择的是论语文本，也是通过细 读等基本方式来挖掘深层意义。 另一种是叙述学的分析方法，主要是故事分析，与叙述视角分析（包括叙述 者的人称、位置、可信度；叙述者的声音、情绪的流露等）。当然，叙述学也同 样关注人物的话语分析，看他说的话是直接引语还是间接引语，亦或是自由间接 引语。因为叙述学、符号学等都是建立在语言学基础上的，这种方法比较适合 分析长篇文学作品， 比如小说， 不过对于哲学作品分析， 对于其中人物语言分析， 也是可以借鉴。因此，论语文本中，关于说话者的不同，以及说话的语气、 上下句承接关系等，本篇论文则有借鉴叙述学分析方法。 文本分析法其实是利用诠释学的知识理论。诠释学是一门指导文本理解和解 释的规则的学科，传统上， 诠释学从词源上至少包含三个要素，即理解、解释(含 翻 译 ) 和 应 用 ， 传 统 诠 释 学 把 三 个 要 素 称 之 为技 巧 ， 即 理 解 的 技 巧 (subtilitasintelligendi) 、 解 释 的 技 巧 (subtilitasexplicandi) 和 应 用 的 技 巧 (subtilitasapplicandi)，这里所谓技巧，就是说它们与其说是我们可以支配的方法， 不如说是一种需要特殊精神所造就的能力或实践。总之，对于诠释一词，我们至 新批评派，百度百科， /view/818781.htm?fr=ala0_1，查询日期 2010 年 1 月 3 日。 文本分析法，百度百科，/view/2389372.htm?fr=ala0_1，查询日期 2010 年 1 月 3 日。 叙述学的分析方法，百度百科，/view/2389372.htm?fr=ala0_1 查询日期 2009 年 12 月 20 日。 第一章 绪论 7 少要把握它的四个方面的意义，即理解、解释、应用和实践能力，而最后一方面 的意义说明它主要不是一种方法，而是一种实践智慧。因此对于论语文本 的分析，其实是包含了研究主体个人的理解、解释、应用的实践能力。 第三节 本文创新与不足 本文的创新包含以下几个方面 1、研究方法的创新 本文研究方法除了使用文献分析法外，还结合文本分析法，能利用叙述性 分析，分析论语中话语的情感色彩、语气等内容，使得哲学研究的视野变宽，分 析产生的内容也变丰富了，不单单是文献的回顾、引用论证。 2、选题的创新 本文以论语道论为选题， 在国内研究上， 目前并无专门深入的分析成果产生， 如前面文献回顾所指出的，目前国内也只有一篇期刊文章以这个题目为题，而以 博硕士论文形式的研究成果目前还没有，而在中国哲学研究方面较为醇厚的台 湾，经搜索数据库也没有发现类似的选题。 3、观点的创新 本文的研究分析大部分内容出自笔者常年读书的心得， 厚积薄发。 写的很快， 但其中形成的观点有很多是别的论语研究者没有提出过，没有注意的。对于论语 的分析，笔者有自己独有的观点，其中有一些能和他人的研究相通，而其中还不 乏笔者的新发现，比如悖论的发现，是前人研究成果和著书所没有提到的。 创新是自主的尝试，既然是尝试，则自有不断进步的气象，也有每走一步的 不足。 由于时间、精力、个人研究能力等因素，本文道论比较所选取的儒家、道家 文本还欠缺荀子 、 大学 、 中庸 、 庄子等，因此比较的文本存在不足。 另一个就是研究方法是文献分析法和文本分析法，尤其是文本分析具有的诠释 性，使得研究结论往往带有研究者自身的主观性，在研究的客观性上有所欠缺， 因此所得结论还有待进一步加强论证。 本文结论也仅限制使用于本文研究的论题 范围内。 诠释学，百度百科，/view/2257505.htm?fr=ala0_1，查询日期，2010 年 3 月 3 日。 论语道论研究 8 第二章论语道论研究（上） 论语中道字共出现 8 9处，笔者经过整理，放在附录中，做统一的编排 以便查阅。对于的道的字面含义在此不一一列明，其中梳理道的字面含义，参考 其它先前研究的成果，道的字面含义大体有以下几种： 一种作为动词，表示治理、管理、引导的意思，比如论语第一篇第五章 1 . 5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论语2 . 3 子曰： “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 一种是作为名词，表示方法，正当的原则，比如论语1 . 1 4子曰：“君 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 4 . 5 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 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 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一种是表示主张、理论的意思，比如论语4 . 1 5 子曰：“参乎！吾道一以 贯之。”曾子曰：“唯。”子出，门人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 忠恕而已矣！” 6 . 1 2冉求曰：“非不说子之道，力不足也。”子曰：“力不 足者，中道而废，今女画。” 一种是至高无上的道、或真理的意思，比如论语7 . 6 子曰：“志于道， 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 论语 4 . 8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 论 语 4 . 9 子曰：“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 论语大部分是孔子的弟子，再传弟子对孔子言论的记录，因此其中的思 想或者经由转述记录，有变形变异，但大体我们可以将其归为孔子思想以及孔子 弟子思想的范围，其道论部分可以代表原初儒家 的孔子一派的主要观念。以下 就具体的一些道论部分做义理的分析和探讨。 第一节道体 一、道体的遥远天道 论语第一篇第五章，简写为 1.5。以下标记数字方法以此类推。 方东美认为孔子、孟子、荀子代表原初儒家。此处沿用其用词。具体可见，方东美中国哲学之精神及 其发展 ，大陆简体本m ，匡钊译，中州古籍出版社，2009 年 5 月第一版，第 30 页。 第二章论语道论研究（上） 9 5 . 1 3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 闻也。”论语中讲天道的部分几乎没有其它再具体的言论了，只有这一句， 子贡说老师几乎不讲天道和性，可推见天道在这里已经是一个很重要的概念，孔 子作为老师没有传所有的学问给学生，因此没有对学生说天道。这里的天道非常 接近道体，接近道家，在这个地方我们可以看到道家对儒家先师的影响，孔子没 有传授这个内容给学生，而是从人开始讲，讲如何成长，如何保持，如何应用， 这是论语中的三条脉络，论语讲到的对应的人有三种，一个是学生（学 习人），一个是君子（合格人），一个是公务员（责任人）。君子之前是学生， 君子之后是有社会管理地位的人，学以成君子，君子在其位成其道。以当时的社 会背景而言，论语除了政论的内容外，主要都是在讲君子。君子在当时是存在于 社会中的一个比较高级的阶层，而如今论语的君子渐渐变为是一种从政者的 的理想人格修为。因此论语中心在人。但这个人不是一般平民，而是管理者， 是政治人。从论语三人和论语三脉来看，天道在论语中是一个失落 没有展开的概念。孔子对其有所保留，孔子对天道的更深入的理解和掌握，已是 孔子晚年读易的事情，由此可知，天道在论语中并不是一个被传授的概念。 而天道，本文认为就是追求道的本体，而称为天道，显示道的本体的追求的遥远 性。 牟宗三先生在其中国哲学的特质一书中讲性与天道，就指出，“性与天 道并非孔子开辟的思路，他所开辟的思路就是仁与圣的一路。显然，孔子对性与 天道这一传统思路是念念不忘的。如此我们可以推想，孔子谈论仁、智、圣的时 候，必已具有一种内心的超越企向，或者说具有一种内在的超越鼓舞，这企向或 鼓舞，就是他的对於天命天道的契悟与虔敬。实在说来，孔子是以仁智与圣来遥 契性与天道。 ”因此，对于天道，孔子在论语表现的是一种虔敬和超越的 鼓舞。仁是孔子掌握的，而天道是孔子追求的，孔子是依仁求道。 李世高在孔子对于天与道的追寻和感悟一文也指出，孔子把天道落实到 我们具体的生活当中， 就是仁义礼智信， 就是人道。 天道其实就蕴涵在人道当中。 其文指出了在人道中有天道。而天道对于孔子而言是孔子所追寻的方向和指标， 这一点恰也说明天道对于孔子的距离性。以及孔子采用何种方式去追求。 牟宗三， 中国哲学的特质第五讲m ，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10 年 01 月，第 50 页。 论语道论研究 10 2 、道体的要点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道一直处于主宰，高于人上的地位，我们称谓道体的时候也是抛开了自己， 进入不知所以的地方，这种脱离了主观的，纯粹的道体是无法认知，所以说非道 弘人。论语中说人能弘道，说出了道的客观性，然而这种客观性我们并不能 认为是纯粹的客观性，纯粹的道体。人能沟通道体，成就人，那么道体也就不再 是纯粹客观，而是人道的一部分，拥有了主观性，能够被人运用，所以人能弘扬 道。 道体的客观性是道体的一个要点，而当人去理解道，成为主观内容而后去实 践的道，是一种经验过的真理观，而不是真理本身。人有弘道的能力，因为人是 主体，道被人实践，可以说是道体的客观性被主体掌握，成为主体下的内容，因 此，道体的另一要点是道体的主体化。论语这里肯定了道体能够主体化，肯定了 人弘扬道的能力和高贵性。然而道家认为道体是纯粹的残酷，可以抛弃人，另做 形式体现。人只不过成为工具，这和论语体现的出来的人的重要性很不同。 从“人能弘道，非道弘人”这句中我们可以总结出，道体的两个要点，纯粹 的客观性和主体化，前者接近于天道这个词，无法言说，道体的主体化，在论 语中很明确的被点到，出自孔子言论。从上我们可以看到 论语中的道体 纯粹客观性被有意忽略，而道体的主体化被明确的指出。道体的主体化涉及人和 道的关系，即人和道的交融。 按信息时代的观念来分析，这里就是通讯的意思。 人能弘道而非道弘人，这里有不对称性。非道弘人这一句，细细冥冥的去感觉体 贴，笔者能感觉的意思是，纯粹的客观性并不是主体化的原因，前者并非就能推 出后者，道体的主体化的原因在人，这是在论语中被强调的地方。 3 、道体的衬托朝闻道，夕死可矣 7 . 6 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孔子志向追求道，这 里的道，本研究认为是接近道体的道，而非具体的人道，王道等。 由此再来看 4 . 8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论语里记载的这一言，这个道也接近 道体，感觉到道体的崇高伟大，主体的领悟和道体合一，生命可以被忽略。 从心理学分析，一个人达到这个境界，然后死去算是圆满，好比要在极乐中 死亡不会有新痛苦。理想主义者此论常有。孔子求道，得到超悟后快乐的觉得一 生都有了意义，即使马上死去也圆满无憾。这里有无限的快乐，有一生的责任， 但这种追求的心理只是很普通的货色，普通人都有得到后才快乐的追求。成功之 第二章论语道论研究（上） 11 前，失败毫无价值。成功之后，失败因有成功而有意义。因此从心理学上讲，孔 子这里所流露的只是普通的心理，然而这里话的内容，说吾爱真理，生命可抛。 生命衬托了道体的崇高。 儒家的面目表情，通常接近严肃性，即之则温，这种严肃性是精神静穆的流 露。快乐如孔子所言是不畏贫穷的心态，即颜回之乐， 而另一种快乐是作为追 求终极后获得的快乐。因此儒家的一生都是严肃的求道过程，在精神层面的快乐 是被压抑着到最后一个刻才释放，从这种分析上，孔子说这句话的语气是感叹而 涕！有一种壮志悲情，说出了求道长期性的责任和隐埋的痛苦。儒家精神的气质 是一个责任人，严肃者，稳健行事的管理者。从论语这句话可以勾隐体会。 孔子如是因为遇到同道中人而发此言，知音难求，求得可死，此言则更有沧 桑意味。中国哲学常识里就有天人合一的说法，“朝闻道，夕死可矣。”也有天 人合一意蕴在里面，按本文的理解看，天人合一是可被经验的道体，纯粹的道体 只是天，纯粹的主体只是人，天人合一即道体主体化。这种理想状态通常是未达 者发出的，这一点是我们要注意的语境。思维的客观性和事物的客观性达到了惊 人的一致，孔子愿为这一刻舍生忘死，这一时是天人的同一。所谓学术研究，自 以为然，信以为然，真如其然，在个人的天地里有浩瀚的宇宙，在个人的主观里 有客观的精彩。那么孔子的“朝闻道，夕死可矣。”讲出了学者的任重道远。也 衬托道体，达到天人合一的崇高境界。 第二节 道用 道的主体化产生道用，诸如王道、君道、善人之道。说的是如何待国家，如 何待自己，如何待他人。道用都涉及到人，因此可以划归为人道的范围。这些是 具体的规定，如 1 1 . 2 0 子张问善人之道。子曰：“不践迹，亦不入于室。” 这 里的道的含义即具体的守则。在义理上无可深究。 论语中有一些道字是做动词使用，表示治理，引导，疏导，管理等意思。 比如 1 . 5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2 . 3 子 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作为动词的道，表示治理引导等意思，道在这里表示过程，又表示出它的内 容是“政、刑、德”。 这代表什么意思呢？从分析上有一定的深意可以挖掘。 论语道论研究 12 我们知道，事物有时候是事物，有时候是过程。我们说光可以说是事物，也 可以说在运动的整个过程才称为光。 或者物质是运动的物质， 运动是物质的运动， 都指出了过程性。从语言学分析上看，通常可以用名词表示事物，而名词又可以 充当形容词用，或形容词可以用做名词。形容词就是表示状态的词。这不仅仅是 语言现象，其代表事物的定义上的模糊性，一个事物的边界模糊而中心明确，处 事用中即可。事物处于状态中，我们用形容词和副词去界定和加强。因此一个句 子才完整表达出事物。一个句子表达出的意思构成一个事件。一个事件完整的表 达或定义了一个事物。 一个句子的主词先被固定下来做为主语，然后再用谓词补充主词，构成动作 和进展，过程。这里主词和谓词其实是同一个事物，在不同阶段的演变。只是我 们的思维理解的太慢，看成是两个分开的部分，好比电影胶片连续播放视觉产生 动态感。主词和谓词被分化出来然后组合起来模拟表达事件，而事件界定了事物 而已。从本质的观念上看， 世界的本质与其说是事物，更准确的说是事件。说 事物是静止的看，说事件是动态的完整的看。 回过头来由此分析论语，1 . 5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 爱人，使民以时。” 2 . 3 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 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这两句道论，指出治理国家这个事件，而治理引 导是一个过程，过程需要时间，这里涉及治理管理的时间性。孔子说了这句话， 讲了治理国家的方法和内容，但什么时间实行，又是另一回事，因此治理的时间 性和孔子的治理的理想或理论并不能配合起来，可想而知，孔子的道论不能济之 以时。 第三节 道微 笔者把道用的衰弱称为道微。论语中讲了道微，表现在哪里呢，孔子说， 道之不行，已知知矣！，又比如说王道、君道沦落， 第二章论语道论研究（上） 13 道微好比滔滔大江，已不是汪洋磅礴的主流，而是细枝末流，人民散落，领 导者消失，组织力削弱。论语中讲道微，可以放在管理学领域研究，如在组 织力削弱，领导不济下，针对管理单元，如何重新建立新的管理体系？光靠积极 者比如孔子这样的人物是否能力挽狂澜？群体行为的矫正和引导是否在惯性管 理体系中能有突破？ 论语言：“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人人都明知，天下无道， 那又如何？孔子寄托的是自上而下的改良。而孟子一书则扩展了民道，关注 民心，认识到平民可以推翻政府，重新建立新政权。人民改变天下具有合理性。 而孔子在 论语 中确没有这样的思想。 历史变化中，往往能看到起义这个模式， 然后需要清君侧，天下无道，政在大夫陪臣。要把这些大夫陪臣除掉，不过关键 人物的替换，能带来新的局面，从这里看，历史朝代更替都是在做系统重启，更 换的是整体的环境，局部病毒如果无法控制，重装系统后覆盖病毒。因此在历史 论中总是做这样的兴衰循环，而对于局部的问题的解决从无进步。腐败是任何时 代任何国度的腐败，因为是人的腐败。论语中为何十分关注人，关注人的学 习成长，人的保持，关注人道，有这么一种深刻性。人的改变才能改变根本的问 题，而不是政权的改变。 论语的孔子以一人之力去匡正不合理的社会。我们能看到孔子的旷世勇 气，欲速不达的稳健。后来的儒家思想趋于严谨完整，章法条理明晰，设计架构 精密，打造了一个新的社会管理系统，而当初的源代码出自论语。 1 、道微的表现 道微的具体表现在论语中有 19.19 孟氏使阳肤为士师，问于曾子。曾子 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 18.6 子曰：“滔滔 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18.7 子曰“ 道之不行， 已知之矣” 。孔子曰：“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 伐自诸侯出。子诸侯出，盖十世希不失矣。自大夫出，五世希不失矣。陪臣执国 论语道论研究 14 命，三世希不失矣。天下有道，则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道微 的表现最明显的是权力的丧失。 天下有道的表现是政令礼乐的发言权威归于正位的天子， 而不是旁位的诸侯 陪臣。从马克思的意识形态理论分析，礼乐征伐是意识形态。意识形态掌握在不 正确位置的人手上，可以认为是天下大道衰微的现象。这是其中的一个意蕴，另 一层意蕴，天下无道，礼乐征伐异出，庶人腹诽。天子一朝只有一个，诸侯天下 四海之内皆有，礼乐征伐出自诸侯，一千个诸侯就有一千种礼乐征伐。礼乐征伐 不一统， 易引起动乱。 还有就是在于道是和天子一样是唯一， 从上到下逐级传播。 而一旦失去唯一性，任人掌握，礼乐征伐就可能成为斗争工具。因此唯一性是道 作为管理功用的指导原则。一个地理区域不能有两个主权国家，一个国家不能有 两个执政党，两党相争，更加是非。即使欧美主流两党或多党制，执政党都是唯 一。 2 、道微的耻辱感 8.13 子曰“邦有道，贫且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