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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少女情怀范文 今天是xx年1月29日,星期三。 每周三,是张凯的专栏。 这个系列叫作第一次。 今天是第五篇-少女。 少女 我第一次听台湾作家骆以军讲故事是在首图,那次他和梁文道对谈经验匮乏。的确像后来张悦然说的那样,每个听完他讲故事的人都会爱上他。他说起几年前妻子刚生下第二胎,还在养身体,父亲又突然中风,经济窘迫和家庭琐事搞得他特别沮丧。某天他一个哥们的妻子生孩子,之前医生检查后说,很有可能产下畸形儿。他开车带着太太和大儿子去那家私人医院看望那个哥们,心里绷紧了弦,不知道结果会怎样。那是一幢残破的公寓,一楼到四楼是做色情的KTV。电梯非常旧,还有吐酒的痕迹,清掉以后可能还洒了一些廉价香水,味道很恶心。电梯到二楼,门一打开就能看到灯光和舞厅,然后下去一些嫖客;到三楼一打开又能听见KTV的重音响,又下去一些人,到四楼又下去一些人;到五楼一打开,突然是窗明几净的妇产科医院。幸好老天保佑,他哥们的妻子顺利产下健康的女儿,而且还和他的小儿子定下了娃娃亲。后来他和太太带着孩子离开医院在停车场里倒车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五六个女生,就是刚才楼上色情KTV的那种陪酒的“公主”(只让男人摸的小姐)。他们穿着高叉旗袍,性感又清纯。她们围在一起,拿着纸钱丢到一个生着火的铁篓子里(可能是什么习俗吧)。她们脸上虽是浓妆艳抹,却看起来非常年轻纯真。她们有人在讲手机,有人在捶对方,有人在欢笑,有人在说话。里面有一个女孩很专注地把一叠冥纸丢下去,火非常旺,有一种上升的气旋。因为冥纸是非常粗的纤维,火舌舔到纸的时候,纸的纤维有一些是被火舌舔住了,又被那个上升气旋带飞起来。那个女孩可能怕她腿上的丝袜被烧破,她有一只脚故意弯曲拧过来保护住大腿,动作非常细腻且温柔。那一刻他突然想到年轻的时候在阳明山上大学宿舍里窝着读书,立志要做一名出色的小说家。那时他还没真正见过女人的酮体,仅是在书里,比如川端康成的小说那里得到关于少女或者女体的经验。可是在十多年后,他在车里一下懵住了,像拍纪录片一样静静地观看着不远处的少女们。在那个时候,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些纯洁的少女们像是从川端康成的小说里跑出来的一样。 后来我读到川端康成的睡美人伊豆的舞女雪国,的确惊叹于他对少女准确又唯美的描写:少女的耳垂、脖颈(他说每个女人的颈背都不一样)、双腿、脚踝,或是纯洁的色情、带情欲的纯洁,或是少女的哀伤与不幸等等。 有一段时间,我给自己定下一个任务,即每天晚上入睡之前要读一个短篇小说,可惜没有坚持太久。某个晚上我读到川端的一个不到1000字的小短篇雨伞,非常简单的一则与雨伞有关的韵事。少年的父亲是个官吏,因要调任远方,临走之前少年来找少女去照相馆拍张合影留作纪念。碰巧这天下雨,也只有少年带了雨伞。两人共用一把雨伞,都难以掩饰自己的羞涩,这种羞涩甚至到了照相馆拍照时也依然存在。起初少年不敢与少女并肩而坐,只站在少女的背后,他的手轻轻触摸着少女的短外褂。那是他第一次触及少女的身体,他能感受到她微微的体温。“这一生中每逢看到这照片,也许就会想起她的体温吧。”摄影师要求再拍一张,两人激动又紧张,终于还是“喜悦之余,两人也理所当然地互相依偎坐在长椅上”拍完合影。走出照相馆时,少年寻找着雨伞,却发现少女已经打好伞站在门口等候。少女看到少年,也被自己这种无意识的举止(自己拿着是少年的伞)给惊到了。但同样因为羞涩,少年难以启齿说出“让我拿雨伞吧”,少女则无法把雨伞交给少年。小说最妙的是接下来的结尾,川端康成这样写道:“然而,此时此刻两个人与在来的照相馆的路上迥异,突然间变成了大人,带着夫妻般的心情踏上了归途。” 我记得大二暑假之后开学刚到学校,那时,一切都一如既往,我指的是那个负责男生宿舍我们这几层清洁的阿姨。她在走廊拖地,清洗厕所,清理垃圾,再自然不过。但有几天我几乎天天看见她在楼道电梯外的地板上午睡,她穿着红色工作服,有时她脱掉鞋子作为枕头蜷着身子侧卧,有时又背靠墙双手枕在膝盖上,有时又会换一个方向换一种姿势。每隔几天我下楼都能看到这场景,尽管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那的确是我第一次认真地注意这位清洁阿姨(平日里也不会过多注意)。 可是有一天我从楼道经过时(不知是不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在这个地方这样子午睡),我脑子里突然闪过这几个画面,这短短的碎片拼接起来就像是电影里某个恋爱中的少女在凌乱的家里或躺在床上或趴在床上或翻翻衣柜或吃吃零食,在漫长而寂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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