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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农业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使用授权及知识产权归属承诺书 学位论社会资本在农村劳动力转移中的地位和学位 文题目作用级别 硕士 学生 学科导师 姓名 张成玉农业经济管理 陈俊国 专业 姓名 学位论文 是否保密 否 如需保密,解密时间年月日 独创性声明 本人呈交论文是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研究成果,除了文中 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 果,也不包括为获得河南农业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 料,指导教师对此进行了审定。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 均己在论文中做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特此声明。 研究生签聋:冶哝厶导师躲降m 日期菇年g 月f 了日日期:如砖年石月1 、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及知识产权归属承诺 本人完全了解河南农业大学关于保存、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生必须 按照学校要求提交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本;学校有权保存提交论文的印 刷本和电子版本,并提供目录检索和阅览服务,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 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本人同意河南农业大学可以用不同方式在不同 媒体上发表、传播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 本人完全了解河南农业大学知识产权保护办法的有关规定,在毕业离 开河南农业大学后,就在校期间从事的科研工作发表的所有论文,第一署名单 位为河南农业大学,试验材料、原始数据、申报的专利等知识产权均归河南农 业大学所有,否则,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注:保密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于本授权书。 , 研究生签轹:猃成如导师签名芦加学院领导签轹投7 彳 日期:弦孬6 月f 日 日恐删劬妒 日期:年月e t 致谢 本文是在导师陈俊国副教授的悉心指导下完成的。从论文的选题、构思、材 料的收集到最后的成文定稿,都凝聚着陈老师的心血与汗水。陈老师严谨治学的 态度、清晰敏捷的思维和高尚的人格使我受益匪浅,在此表示深深的感谢! 感谢河南农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的谷复钧教授、张冬平教授、吴一平教授、 刘旗教授、唐华仓副教授、郭善民副教授、白菊红副教授、赵慧芬副教授等各位 老师在我三年的学习中,给予了很大的指导和帮助,在此一并感谢! 感谢经济与管理学院资料室的阎梦惠老师为我在三年中的学习提供了便利 条件! 感谢我们班的宋民冬、晋奇、孟德锋、曹鹏宇、张利娅、王艳霞、赵伊娜、 邓梦芝和肖红波同学,他们的友善使我能够快乐的学习和生活! 感谢所有指导和帮助过我的师长、同学和朋友们! 张成玉 2 0 0 6 年6 月 摘要 农村劳动力转移是不可逆转的历史潮流,而目前在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中,丰十会资本发 挥着重要作用本文运用经济学和社会学的有关理论,以社会资本在农村劳动力转移中的地 位和作用为研究对象。探讨社会资本在农村劳动力转移中的作用机理,从成本收益的角 度分析出不同类型的社会资本在农村劳动力转移中发挥的不同作用。 在理论方面,本文按照国内常用的分法和相关的理论,把社会资本区分为亲缘型社会资 本、地缘型社会资本、业缘犁社会资本和衍生型社会资本。本文认为信任和互助互惠是社会 资本发挥作用的基础,以此为基础,社会资本在降低寻找工作成本、降低工作过程中的生活 成本和降低心理成本及弥补社会保障之不足方面发挥着不同的作用,同时,社会资本在增加 农村劳动力工资数额、稳定工作关系及减少工资拖欠方面也有一定影响。理论分析认为,上 述四种类型的社会资本由于其关系半径逐渐变大,关系强度逐渐变弱,他们在降低成本、提 高收益的有效性方面将逐渐减弱。 在实证部分,通过对调查问卷的分析,认为在减低寻找工作成本方面,亲缘型社会资本 最有效,而地缘型社会资本的数量最多,业缘型社会资本位居第三,而衍生型社会资本的效 果最弱。在降低工作过程中日常生活成本方面,地缘型社会资本作用最大,业缘型社会资本 位居第二,亲缘型社会资本位居第三,衍生型社会资本的作用最小在降低心理成本方面, 亲缘型社会资本在降低心理成本方面最有效,地缘型社会资本次之,业缘型社会资本比起前 两者要弱一些,而衍生型社会资本的效果最弱。在弥补社会保障之不足方面,地缘型社会资 本的作用最大,业缘型社会资本的作用位居第二,亲缘型社会资本的作用位居第三,衍生型 社会资本的作用最小。在增加农村转移劳动力收益方面,亲缘型社会资本的作用最大,地缘 型社会资本的作用位居第二,衍生型社会资本的作用位居第三,而业缘型社会资本没有起到 任何作用。从总体上看,社会资本在降低成本方面的作用较大,而增加收益方面的作用较小 通过本文的分析。本文建议建立诚信和互助互惠型社会,同时要发挥市场作用,提高转 移者的人力资本,促进劳动力转移。本文认为需要进一步研究的问题有:社会资本在农村劳 动力转移中的作用在全国的情况如何需要进一步研究;如何建立现代开放型的社会资本需要 进一步研究;从动态的角度对于不同类型的社会资本在整个转移过程中的数量变化需要进一 步研究。 关键词:社会资本农村劳动力转移成本收益 1 1 选题背景、研究目的与意义 1 i i 理论背景 i 导论 本文之所以把社会资本在农村劳动力转移中的地位和作用作为研究的问题基于以下背 景: 从现实来看,我国是一个有着八亿农民的大国,农村劳动力资源十分丰富。党的十一 届三中全会以后,随着土地承包制的落实,土地规模经营的不断壮大,农村剩余劳动力激剧 增加据有关部门统计,2 0 余年来,我国虽有2 亿多农村劳动力通过多种途径实现了转移, 但目前仍有剩余劳动力1 5 亿人,近三分之一的农村劳动力处于就业不充分状态( 中国劳 动力市场信息网监测中心数据) 因此,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形势十分严峻。然而当前“农 民工”流动面临两个不利因素。第一,就农民工自身而言,缺乏物质资本与人力资本;第二, 城乡分割的劳动力市场和城市失业的增加,给农民工在城镇就业设置了重重障碍。在这种逆 境下,从统计数据上反映出来的农民工依然顽强地实现了产业和城乡之间的转移那么这种 转移背后的力量何在? 在与城市人口的就业博弈中,农民工的资源禀赋又是什么? 问题的回 答,依靠一个学科有失偏颇,而诉诸多门学科又只会导致争吵。因此,寻求一个共同认可的 概念和分析框架就显得尤为重要。欣喜的是,“在社会资本身上,找到了一一种存在于 公开的和建设性的争论中的共同语言,一种以过去的1 5 0 年中受到的狭隘的学科主义严重压 制的语言。”( 迈克尔武考克,2 0 0 0 ) 调查显示,有6 5 8 的农村流动劳动力是靠亲缘 和地缘关系获得工作信息,有7 5 4 的农村流动劳动力是靠这种途径找到第一份工作的( 蔡 畴,2 0 0 1 ) 农民工流动特别是初次外出所依靠的社会资源最主要的不是来自政府和市场,而 是乡土网络,在农民工生活和交往的整个过程,这种社会网络都起着重要的作用正如社会 学家李培林和赵树凯指出,市场化的变革和农民职业及生活方式的变化,并没有从根本上改 变他们对血缘地缘关系为纽带的社会网络的依赖。 从理论的角度看,以往对于农村劳动力转移的研究主要是从经济学的角度去分析,从经 济学角度的研究主要是从“经济人”这个假设出发,认为由于农村和城市之间的经济收入差 距是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原动力,这在很大程度上能够解释劳动力转移这一现象。现在我们普 遍认为人的本质属性是社会属性,同时又认为经济行为对人的行为有很大的影响。所以,只 从经济学的角度解释是不全面的。正如社会学家福山明确指出,尽管新古典经济学理论对现 实世界的百分之八十解释仍然有效,但它不能解释的“百分之二十”的缺憾需要文化作为补 充。其社会成员之间的信任乃是文化对经济的影响途径和表现形式。( 弗朗西斯福山,2 0 0 1 ) 事实上把社会资本引入经济学框架是一个重大理论创新,它将会扩大经济学家的研究视野, 突破传统分析的局限性,能更全面的解释一些现象。社会资本理论将社会规范,社会网络、 2 规则和信任以及由此形成的社会关系作为继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之后的男一种资本范畴,使 经济学研究跳出了传统的土地、劳动,资本和技术的框框,开始关注到一个社会的文化和规 范对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作用。所以,笔者认为能够综合运用经济学和社会学两种方法结合 起来研究是很有意义的。本文止是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来分析社会资本在农村劳动力转移 的作用,其中既要用到经济学的知识也要用到社会学的知识 研究的目的在于阐明不同类型的社会资本发挥作用的机理及它们在农村劳动力转移过 程中的地位和作用。从上面的选题背景可以看出,本文所做的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理 论意义。 1 2 文献综述 农业劳动力转移是一个历史性的话题,人们对这方面的研究很早就有了研究,并且成为 系统的理论体系,下边按照国内外在这一方面研究先从经济学然后从社会学分别给予介绍。 1 2 1 从经济学方面对劳动力转移所作的研究 从国际学术界来看,劳动力转移也是一个世界性的课题,它早就引起了经济学家的关注, 尤其在寻求解释农业劳动力转移的动因方面,曾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理论解释,其中比较著名 的有:拉文斯坦等人提出的“推拉”理论;刘易斯的“二元经济结构”理论;费景汉和 拉尼斯的“费一一拉”模型;托达罗的劳动力转移理论等。在这里主要介绍最为著名的刘 易斯的。二元经济结构”理论和托达罗的人口迁移模型。 1 2 1 1 刘易斯的。二元经济结构”理论 刘易斯于1 9 5 4 年和1 9 5 8 的年分别发表了劳动力无限供给条下的经济发展和再 论无限的劳动两篇著名的论文,创立了农业劳动力转移“二元结构模型”( 也就是“无限 剩余劳动力发展模型”) ,在刘易斯的模型中,不发达经济由两个部门组成:( 1 ) 传统的、人 口过剩的、以劳动仅能维持生存的农业部门,边际生产率等于零为特点( 2 ) 高劳动生产率 的现代城市工业部门,从仅能维持生存的农业部门退出的劳动力可以逐渐转入这个部门刘 易斯将传统和自给自足的农业经济体系和城市现代工业体系称之为国民经济的二元结构、认 为经济发展依赖于工业部门的扩张,工业通过增加新的资本和扩大生产规模,不断吸收农业 剩余劳动力,从而获得更多的利润。依次循环,直到农业剩余劳动力被吸收完毕随着经济 活动不断从传统农村农业向现代城市工业转移,就发生了经济结构的转变。 刘易斯的两部门发展模型既简单又与西方国家历史上的经济增长经验大体一致,但是 这种理论也有不足之处,主要是:首先,刘易斯模型暗含的假定认为工业把新增加的资本投 在同样的设备上,但是如果资本家把利润重新投入到更加尖端的节约劳动力的高技术设备 上,则工业的扩张对技术水平有限的农业剩余劳动力转移则有一定的阻碍作用;其次,刘易 斯模式中认为在农村存在着剩余劳动力,而在城市里则是充分就业状况。很明显这在许多发 3 展中国家中并1 f 如此的。如中国在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变的过程中,面对市场的竞争, 许多企业不得不释放多余的职j ,有的在竞争中发生了企业的停业解散,破产,使得城市 仍存在相当数量的失业者。第三,刘易斯认为现代部门存在一个竞争的劳动力市场,把农村 剩余劳动力从农业部门转出,到被城市现代工业部门完全吸收看成是一种毫无障碍的过程, 与一些劳动力市场尚未完善的发展中国家的现实情况相去甚远,如在中国,受户籍制度,劳 动力市场不健全、社会福利保障制度等制度的约束,农业剩余劳动力向城市现代化工业部门 转移总是有层层障碍,农村劳动力在转移过程中利用社会资本克服这些障碍的过程正是本文 要研究的内容。 1 2 1 2 托达罗的人口迁移模型 托达罗针对亚、非、拉许多发展中国家到处都有农村人口涌入城市,而城市的经济却无 力为大多数工人提供长期就业机会的现象,试图系统地阐明城乡劳动力迁移的经济行为模 式,并把由农村移入人口就业可能性与城市劳动力需求及供给因素的精确模式结合在一起。 他认为农村剩余劳动力进入城市以后,并非全部立即进入现代工业部门,其就业过程应该分 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没有技术的农村劳动力迁入城市以后,首先是在所谓“城市传统部 门”( 个体商贩、非熟练服务售货员、非熟练手工业者、非熟练建筑工人等) 找到工作。到 一定时期以后,在第二阶段里他们才在现代工业部门中找到固定工作。他认为农村劳动力移 入城市的决定因素是城乡经济结构差异和对于迁移成本与效益的权衡。其中,他更强调决定 迁移的是城乡之间“预期收入”的差异,而不是城乡之间实际收入的差异。农村人口迁入城 巾的首要因素是城市和农村预期收入的差异,要减少农业劳动力向城市迁移的重要措施是缩 小城乡收入的差异和全力以赴地改善乡村人民生话 托达罗模型提出的“预期收入”对迁移的影响与刘易斯、费一拉模型的。城乡实际收入 差异”有了新的见解。他的模型是继承了古典经济学的经济人的假设得出的,如果用他的模 型与现实相对照,确实有很强的解释力。尤其是对于那些能够获得准确信息的人来说更为合 适。但是对于转移劳动力如何能够获得廉价、真实有效的信息仍是值得研究的问题,本文所 研究的社会资本就具有这样的功能。 这些理论解释是站在经济学的立场,从宏观层面来进行的,并在一定意义上对这一闯题 具有较强的解释力自2 0 世纪8 0 年代以来,中国农村劳动力逐步冲破城乡二元格局的束 缚,开始大规模地向城市流动。民工潮”更是成为一个社会热点,经济学家们把它作为一 个重要的课题进行探讨。由于在发展经济学中西方关于劳动力转移原因的理论已经成为体 系,因此我国学者对这个问题的研究,更注重现实,更多的是结合我国的实际情况,很多研 究只是宏观地从流动的原因,流动的途径、方式、空间、模式方面进行。 1 2 2 从社会学的角度对劳动力转移所作的研究 农村人大量外出到城市和发达地区经商务工,是近年社会科学研究的关注题目之一 4 按照社会学的理解,农民工流动不仅仅是劳动力的流动、人口的流动,同时是一种社会流动, 包含了地域流动,职业流动和阶层流动三个方面。从社会学角度,近年的研究大致包括: 首先是农村劳动力流动的动冈。这可以说是近年农民 流动研究都会涉及的问题。许多 研究以人口迁移的“推拉理论”解释了农民流动的宏观因素,特别是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的 结构因素,导致了欠发达地区的农村人流向发达地区和城市。( 杜鹰、白南生1 9 9 7 ;蔡防, 2 0 0 0 ) 从微观层面研究农村劳动力外出的直接原因,西方有关研究认为迁移是个人寻求利益 最大化及最少成本的个体决策过程。而国内的研究者多注意到决策主体与西方的不同。指出: 第一。中国农民是否外出,是家庭整体决策而非个人行为的结果( 黄平主编,1 9 9 7 ;杜鹰、 白南生,1 9 9 7 ) ;第二,中国农民外出的首要目的是增加收入( 杜鹰、白南生,1 9 9 7 ;蔡畴, 2 0 0 0 ) 第三,运用人力资本理论,认为外出被看作人力资本的投资,这种投资的预期与人力 资本的状况如年龄、性别、教育状况等是相关的( 杜鹰、白南生,1 9 9 7 ;蔡畴,2 0 0 0 ) ;第 四,针对一度流行的所谓“盲目外出”的说法,研究者从不同角度提出了“理性”的概念。 如经济理性、迁移理性,共同点是认为外出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杜鹰、白南生,1 9 9 7 ;蔡 畴,2 0 0 0 ) 黄平则提出“生存理性”,认为农民为寻求生存甚至维持糊口而非在市场下追求 利润最大化,是中国农民在现实面前作出种种选择的首要策略和动力( 黄平主编,1 9 9 7 ) 。 文军( 文军,2 0 0 1 ) 则从社会学的理性选择理论( g a t i o n a lc h o i c ep e r s p e c t i v ei ns o c i o l o g y ) 出发,提出了“社会理性”的概念。认为人的行为也有非理性的一面,同时关注制度文化对 个人偏好和目的的影响作用。这里,作者根据人们追求目标的不同假设,把人的理性行为分 为三个层次,即生存理性,经济理性和社会理性。认为在农民外出就业发生初期,其往往更 多表现的是生存理性选择,但随着外出寻求就业次数的增多和时间的拉长,社会理性选择和 经济理性选择将表现的越来越突出。 第二是农民工内部分化或分层状况这是将社会流动放在社会结构中来探讨。它首先设 定社会是以分层或地位的方式构成的,然后再将流动的概念放入其问来考察各种社会成员因 某些因素的影响,而在其中形成的流动驱动力、规模、方式,功能或由此而产生的社会问题 等在这方面主要以戴维斯( k i n g s l e yd a v i s ) 和奠尔( w o l b e rm o o r ) 的观点为依据( 刘 祖云,2 0 0 5 ) 他们认为社会分层是一种普遍现象,社会分层是工作与报酬合理分配的结果, 他们认为一个人的社会地位高低主要取决于两种因素:一是他所从事的工作或职位的重要性 程度工作愈重要,报酬愈高,社会地位也愈高;二是他所从事的工作或职业的技术性程度。 工作的技术性愈强,报酬愈高,社会地位也愈高。从这个意义上讲,社会分层是个人发展 的动力,农村劳动力转移向城市不可避免,利用这种理论也可以解释劳动力转移的动因。 第三是运用社会资本理论,将一个体的流动过程看成是他通过其建立的社会网络来实现 的。这一方向的研究与以前的研究最大不同就在于,社会资本不强调个人在社会结构中所处 的位置属性,比如性别、年龄、身份、阶层等,而是强调一个个体在其社会关系网络中所处 的相对优越位置,而能获得的促使其流动的资源在哪里。在这方面主要以科尔曼、布尔迪厄 5 和布坎南的观点为依据。科尔曼( 詹姆斯科尔曼,1 9 9 9 ) 认为:社会资本是个人拥有的表现 为社会结构资源的资本财产,由构成社会结构的要素组成,主要存在于人际芙系和社会结构 之中,f 为结构内部的个人行动提供便利。布尔迪厄( 布尔迪厄,1 9 9 7 ) 认为:社会资本是 资本的二种基本形态之一,是一种通过对“体制化关系网络”的占有而获取的实际的或满在 的资源的集合体。这种“体制化网络关系”是与某个团体的会员制相联系,获得这种身份就 为个体赢得“声望”,进而为获得物质或象征的利益提供保证。布坎南认为,社会资本是一 种组织特点,如信任、规范和网络等,像其它资本一样,社会资本是生产性的,它使得实现某 种无它就不可能实现的目的成为可能。目前,在我国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的过程中,由于 现存的一些不合理制度、就业市场不完善和社会保障制度建设刚刚起步使得人们更多的依赖 社会资本,这个问题已经得到了许多社会学家的关注。随着社会资本对经济社会问题解释力 的增强,在劳动力流动和求职这个交集上,社会学开始了对经济学的渗透。很巧的是,同样 是上个世纪9 0 年代开始,制度经济学在中国日渐兴盛。对于处于制度变迁和社会转型的中国, 许多经济与社会现象在传统的理论框架中无法得到解释,这促使了经济学不得不重新考虑曾 经被其忽略的非经济变量,比如“一些社会学色彩较重的因素对于人类( 经济) 行为的影响”, ( 陆铭,2 0 0 2 ) 此时,“经济学已经无法再回避来自于其它学科的诰问了”( 陆铭,2 0 0 2 ) 综合已有的研究,主要产生了以下有价值的成果。受到“家庭伦理规范成为乡镇企业节约组 织成本和监督成本的有效手段”思想的启发,李培林( 李培林,2 0 0 1 ) 作出了初步的设想: 认为流动民工对社会关系网络的依赖源于求职中节约成本的考虑。遗憾的是并未具体分析和 进行数据证明。边燕杰( 边燕杰,1 9 9 9 ) 的研究认为,社会关系网络中的“信息”与“影响” 资源对于工作搜寻成功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区别于农民工,很多学者对城市下岗职工利用 社会网络搜寻工作的行为进行了研究,得出了较为一致的结论:下岗职工的求职行为在很大 程度上受到个人社会关系网络的影响。 综上所述,对劳动力转移的研究经历了由宏观理论到具体实践,由整个群体到具体个体 的过程。研究中有纯粹从经济学角度也有纯粹从社会学角度进行的,还有同时利用社会学和 经济学进行研究的,本文的研究也是从这个角度进行的,但是以上研究存在继续深入的地方。 首先,对于利用社会资本作为一个重要的变量在降低劳动力转移成本时的原理需要分析研 究;其次,对于不同类型的社会资本在发挥其作用时的不同机制也要加以探讨。再次,需要 对这些作用的机理和机制进行样本检验。本文正是从这些问题出发来进行研究的,这也正是 本文的创新部分。 1 3 本文的主题、研究内容与研究思路 本文的分析从探讨社会资本的分类开始,然后从降低农村劳动力转移成本和提高转移收 益的角度对各类社会资本的作用机理予以阐明,然后利用笔者自己的调查资料进行实证检 验。最后对不同类型的社会资本作用机理进行评价给出结论与建议。 6 2 、社会资本的内涵与分类 2 1 社会资本的内涵 资本,本来是一个经济学概念,随着研究的深入,对资本的研究领域已不仅仅局限f 经济学,而是拓展到了政治学、社会学等领域,并与这些领域相联系,相关学科的学者提出了 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等概念 其实,社会资本研究的理论渊源,在经济学领域内其实可以追溯到舒尔茨( t w s c h u l t z ) 和加里贝克尔( g a r y s b e c k e r ) ,他们在6 0 年代把“人力资本”概念引人了经济学分析领 域之中,使“资本”成为广义的可以带来价值增长的所有资源的代名词,抽象了资本的晟初 含义,为“社会资本”的诞生提供词源上的基础( 李惠斌、杨雪冬,2 0 0 0 ) 。贝克尔( g a r y s b e c k e t ,1 9 7 6 ) 从社会成员彼此间的态度这一视角出发,专门考察了社会成员之间相互作 用,并建立了一个“社会相互作用”的一般分析框架,并揭示出了即使自私的家庭成员有时 也会对其它成员采取利他主义行为。在通过“社会环境”定义了“社会收人”概念之后,贝 克尔声称,“社会相互作用的重要性远远超出了我们这些研究者对具体事例的理解”。虽然 他将社会相互作用的一般研究纳入到需求理论,对当代的经济学发展做出了较大的贡献,但 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完全摆脱其经济学家的身份和思维约束,从而没能把他的“社会相互作 用”发展为如今的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这一概念最初是由法国社会学家布尔迪厄( 布尔迪厄,1 9 8 0 ) 在社会科学研 究杂志上发表的一篇题为。社会资本随笔”短文中正式提出来的,并把它界定为。实际或一 潜在的资源集合,这些资源与由相互默认或承认的关系所组成的持久网络有关,而且这些关 系或多或少是制度化的”;美国社会学家科尔曼( 科尔曼,1 9 8 8 ) 在一篇题为。社会资本在 人力资本创造中的作用”一文中界定为“许多具有两个共同之处的主体;它们是由社会结构 的某些方面组成,而且它们都有利于行为者的特定行动不论它们是结构中的个人还是法 人”他认为,“社会资本的定义有其功能而来,它不是单独的实体,而是具有各种形式的不 同实体。其共同特征有两个:它们由构成社会结构的各个要素所组成;他们为结构内部的个 人行动提供便利。和其它形式的资本一样,社会资本是生产性的,是否拥有社会资本,决定 了人们是否可能实现某些既定目标;( 科尔曼,1 9 9 9 ) 。社会资本表示的是组织( 尤其是网络) 、 共同准则与信任所具有的那些能够降低协调与合作成本、增加集体生产能力的特征”( 简弗 泰恩等,1 9 9 9 ) ;而让大家普遍认同的概念是普特南( 普特南,1 9 9 3 ) 的定义:即“能够通 过推动协调行动来提高社会效率的信任、规范和网络”。 我国第一部社会资本专著的作者张其仔( 张其仔,1 9 9 9 ) 认为,“从功能角度给社会资 本下定义,社会资本可规定为一种将行动者的外部影响内部化的社会资源。”外部影响就是 指行动者的行动对行动者之外的他人造成的有利或不利影响。”他所说的外部与内部是指社 会资本网络的内部与外部。杨雪冬( 杨雪冬,2 0 0 0 ) 则定义为:“社会资本是处于一个共同 体之内的个人、组织( 广义上的) 通过与内部、外部的对象的长期交往,合作互利形成的一 7 系列认同天系,以及在这些关系背后积淀f 来的历史传统,价值理念、信仰和行为范式。” 他并且认为丰十会资本与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一样也具有相似性:如通过长期积累形成、需要 不断更新、具有生产性;但比较后两者社会资本具有不可让渡性,功能发挥是在不同主体间 完成、更具社会收益的共享性。 社会资本的定义至今没有一个公认的,许多研究人员都是根据自己的研究目的和角度给 予定义。综合各种定义和理论,其内涵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社会资本的客观内容是一 种社会关系,一定的社会关系或者说是人际关系构成社会资本的本质和基础,这种所谓的人 际关系可以是个人与个人之间,也可以是个人与组织以及组织与组织之间的关系;二是社会 资本的主观内容是一定的文化规范,一定的文化规范是在一定的社会关系基础上产生的,一 定的文化规范一旦产生,又对作为本质的人际关系产生,发展和维持产生重要影响,比如胡 适认为“儒家的人生哲学认定个人不能单独存在,一切行为都是人与人交互关系的行为。” ( 胡适,1 9 7 4 ) 三、社会资本的功能和结果应该是体现个人、群体或组织的共同目的,能够 带来价值增值,因而,社会资本具有资本的属性,属于资本的一类。 2 2 社会资本的分类理论依据及其分类 关于社会资本的概念尚未形成统一的意见,对于社会资本的分类也有不同的分法。就笔 者所看到的文献显示,国内最常用的分法是将社会资本分为亲缘型社会资本、地缘型社会资 本,业缘型社会资本,衍生型社会资本四类。而国外最常用的分法则是分为强关系型社会资 本和弱关系型社会资本。尽管分法不一样,但是可以看出,都是与关系半径和关系紧密程度 高度相关。两者的理论依据分别是费孝通的“差序格局”论和格兰诺维特的强弱关系论。费 孝通在乡土中国中论述到中国社会关系的格局“是好象把一块石头丢在水面上所发生的 一圈圈推出去的波纹。每个人都是他社会影响所推出的圈子的中心。被圈子的波纹所推及就 发生联系每个人在某一时间某一地点所动用的圈子是不一定相同的”( 费孝通,1 9 8 5 ) 在“差序格局“中“社会关系是逐渐从一个一个人推出去的,是私人联系增加,社会范围是一 根根私人联系所构成的网络”( 费孝通,1 9 8 5 ) 由此可见,中国传统社会中其社会资源的分 配,就是以这样一种社会关系网络的“差序格局”来进行的。以个人为中心,从中心格局向外, 成员间关系越来越疏远,其所获得的社会资源也逐渐减少。在这种格局中,人们的关系是以血 缘、亲缘关系为中心纽带,然后再向外扩展的。格兰诺维特( 格兰诺维特,1 9 9 8 ) 则把人们之间 的关系划分为强关系和弱关系,这种划分是基于互动频率、感情强度,亲密程度和互惠交换 四个方面的尺度。笔者还是要沿用国内的常用分法。下边予以说明: ( 1 ) 亲缘型社会资本 亲缘型社会资本是指由于家族关系、宗族关系、亲族关系的原因所形成的人们之间的联 系,比如家庭成员、亲戚。亲缘关系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特点,因为一个人的出生而被镶嵌 在家庭、家族、亲戚等网络之中,一个人的亲缘关系没有办法人为选择,如果一个人出生在 一个比较大的家庭( 家族或亲戚) 之中,这种社会资本就天然的要比出生在一个家庭( 家族 8 或亲戚) 中的人要多一些。同时,正是由于这种亲缘关系使人们之间有一种亲近感,使得亲 缘型社会资本中人与人的关系更为紧密一些 ( 2 ) 地缘犁社会资本 地缘型社会资本是指由于出生地的原因所形成的人们之间的联系,比如老乡、同 一地方的同学、朋友等由于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出生,同时在成长的过程中要上学, 与同乡进行社会交往,自然的会与他人产生一定的联系,成为熟人,朋友这种社 会资本的建立与一个人的性格,社交能力紧密相关,并且与血缘关系相比范围要广 泛的多因为有这种关系的人在一起生活的时间比较长,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会有 选择性的确定对一些人的关系,以便确定和他的信任和合作程度 ( 3 ) 业缘型社会资本 业缘型社会资本是指由于在打工的过程中与同事之间所形成的联系。这种途径所建立起 来社会资本的数量与一个人的性格、社交能力紧密相关。一般来说其相互了解度的高低与同 事之间一起工作时间的长短逞正相关。随着了解程度的加深,打工者会有选择性的确定对一 些人的关系,以便确定和他的信任和合作程度。 ( 4 ) 衍生型社会资本 衍生型社会资本是由于前三种社会资本的存在并以之为桥梁所形成新的社会关系。比如 一个人到外地打工通过老乡又认识了老乡的同事并与之建立了一种联系,或者在工作中通过 同事有与不认识的人建立了一定的关系。这种社会关系的广泛与否也是与一个人的性格、爱 好、交际能力紧密联系的,但是这种联系都是通过一个桥梁建立起来的,并且熟识的时间不 及血缘关系和地缘关系那样长时间,而且还存在代理人的问题,所以这种类型所建立起来的 关系比较松散。 综上所述,这四类社会资本都有自己的特点。正是这些特点它们在农村劳动力转移过程 中的地位和作用是不一样的,本文正是基于此进行研究的。 9 3 社会资本在农村劳动力转移中发挥作用的机理:理论阐释 3 1 社会资本发挥作用的基础信任与互惠互助 信任按照英国学者迪戈甘姆贝塔( 造戈甘姆贝塔,2 0 0 0 ) 的解释是:信任是一个 行动者评估另外一个或一群特定行动者将会进行某一特定行动的主观概率水平,这种评估发 生在其能监控此特定行动之前,而且这种评估在一定情境下作出,并影响了该行动者自己的 行动。这就是说。信任主要指涉主体的主观心理层次且在主体问产生心理互动和行动互动的 照应;行动上即信任里又始终隐含着实际的互惠互助。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人际信 任成为社会资本生成的支柱性必要条件。 社会心理学研究表明,人际信任和社会资本的生成始终存在着这样一些规律即:( 周晓 虹,1 9 9 7 ) ( 1 ) 邻近律,空间上的临近性引起人际互动加强;( 2 ) 对等律,即人与人之间的 相互喜欢和欣赏对方而愿与交往:( 3 ) 一致律,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根据双方爱好、信 仰、性格、人生价值观等相似性进行交往;( 4 ) 互补律,当需要角色作用不同时,人际之间 异质性互补对于办定事情弥足珍贵;( 5 ) 个性特征影响,即互动双方的个性特征成为相互吸 引的关键因素。 信任问题还涉及到第三者即“代理人”的信任关系。我们常说需要熟人引见给对方,这 里的熟人就是交往双方都较为信任的代理人双方人际社会资本的密度和频度,同时也跟第 三者与双方的信任程度及其引见的时机、方式等相关,还与第三者的地位、身份、威望有关。 本文所说的衍生型社会资本就属于这一类 谈到信任问题,信任应该区分为两种:一种是非正式制度信任或说是传统社会关系信任, 一种是正式制度信任或者说是法理契约信任。而郑也夫( 郑也夫,2 0 0 1 ) 则把信任区分为人 格信任和系统信任。前者是指。对某个具体人物的信任”,“亲族、领地、同乡会、行会中的 信任都属人格信任”,即传统社会结构中以熟人社区为基本单位的信任,带有特殊主义色彩, 它的最终逻辑是市场社会;后者则指“对匿名者组成的制度系统的信任”,走出了熟人范围, 建立在抽象的系统之上,它所依赖的最大两个系统是货币系统和专家系统,通常以学历社会 为背景,带有普遍主义色彩。他所说的前者具有非正式的社会资本含义,而后者则有正式社 会资本的蕴意。在本文中服务型社会资本属于法理契约信任,其它类型属于人伦信任 至于互助( 互惠) 机制,笔者认为有理性和非理性之分。所谓“理性互助”就是指在交 往行为发生之前实施主体就已经非常理性地预计和考虑了是否有回报、回报会有多大程度, 时间长度、没有回报应该持何种心态等等,从这一方面来说,就带有科尔曼( 科尔曼,1 9 9 9 ) 社会资本界定的理性选择色彩即义务与期望的关系;而另一种“非理性互助”。意指交往中 的投入完全是出于道义协助和感情交往,并非事先有所图,其“惠”的产生往往来自于受事 者“知恩必报”和“尽忠尽孝”等的传统道德伦理感。在张其仔( 张其仔,1 9 9 9 ) 那里,则 有。即时互惠”与“延时互惠”的称法而彼德布劳( 彼德布劳,1 9 8 8 ) 在分析马克斯韦 伯“价值合理”和“意图合理”后指出,“人的某些行动具有表现意义而不是打算获取特殊 利益,这一事实并不一定意味着他们的行动是无理性的,而可能意味着。它是价值合理的不 是意图合理的,就是说,它取向于对终极价值的追求,而不是对直接报酬的追求。”韦伯( 马 克斯韦伯,1 9 9 5 ) 指出社会行动分为器具合理性、价值取向合理性、情感性和传统性行动 四种,只是形式上的纯粹性,而在实际生活中却往往是复杂而1 e 单一的,“现实的行动只是 或多或少近似这些纯粹类型。更常见的则是这些类型的混合”( 何景熙,王建敏,1 9 9 5 ) 也 就是说理性互惠与非理性互惠也只是形式上的区分,而在现实中则可能是两种因素相互夹杂 的。 社会学家格兰诺维特( 格兰诺维特,1 9 9 8 ) 把人们之间的关系划分为强关系和弱关系, 这种划分是基于互动频率、感情强度、亲密程度和互惠交换四个方面的尺度依据该理论把 上面谈到的社会资本的强弱关系程度作如下比较:在有中国特色的传统文化背景作用下,血 缘型社会资本从上述四个尺度来讲,关系是最强的。地缘型社会资本的关系也是很强的,但 是与血缘型社会资本相比要弱一点。业缘型社会资本由于相处时间往往不如前两种社会资本 那么长,而且农民工的流动性普遍比较高,对于大多数人来讲深度交往不多,所以一般来讲 关系比起前两者又要弱一些。衍生型社会资本还要涉及到第三者即。代理人”的信任关系问 题,因此关系就要更弱一点。对于服务型社会资本,属于是法理契约型的,如果是在西方法 律比较健全和法制意识比较强的国家,关系是比较强的。但是我国的现实与此尚有距离,同 时农村转移的劳动力属于社会弱势群体,自身的文化素质不高,用法律保护自己的主客观条 件都不够。所以,在我国对于农村转移的劳动力来说这种关系是很弱的。 肯尼斯纽顿( 肯尼斯纽顿,2 0 0 0 ) 认为信任可分为“深度信任”和。浅度信任”。 他把法l 亘历史学家、社会学家托克维尔( 托克维尔,1 9 8 7 ) 的信任模型称之为。浅度信任”, 是市民的“有机团结”,而把传统型的迪尔凯姆( 迪尔凯姆,1 9 9 9 ) “机械团结”称之为“深 度信任”,并且认为“浅度信任是弱关系的产物”。由此可以一般地认为信任的深度与关系的 强弱程度程正相关关系,即关系越强信任度越高,关系越弱,信任度越低。具体关系强度对 比可以清晰的用图表反映出来。( 参见表1 ) 表1 社会资本类型和关系强度、信任度的关系 3 2 社会资本在降低农村劳动力转移成本方面的作用 本文所用的成本概念包括物质成本和精神成本。其中物质成本又分为农村劳动力在寻找 工作方面的成本和工作工程中日常生活所花费的成本;稽神成本即心理成本,它是指转移者 对农村和亲友的眷恋心理,对城镇的恐惧心理,对新工作的不适应心理和原城镇居民的敌视 1 1 心理以及由丁朴会保障不足所带来的心理不安全感等 3 2 1 社会资本能够降低寻找工作的成本 一般来说寻找 作的搜寻费用是搜寻时间的增函数。缩短时间,减少花销,这对农民工 来讲十分重要。 我们知道交易费用是新制度经济学特别是交易费用经济学的核心概念和分析工具。而信 息的不完全、不充分是形成交易费用的重要因素,由于交易双方不能获得完整充分的信息, 他们就必须为此而支付一定资源来搜寻、鉴别、使用信息,而这些经济活动都是要花费成本 的,这种成本就是所谓的交易费用。所以降低交易费用关键在于获得完全充分的信息。在这 点上社会资本的运行,可以在一定的社会关系网络内增加信息的明确程度以减少交易费用。 这是由于个体或组织内的成员在一定的社会关系范围内,运用社会资源时,可以增加彼此之 间的信息沟通和交流,促进信息的快速流动和传播,增加信息的透明度,这样在相互交往过 程中信息的流动性、真实性都将大大提高和加强。从而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交易费用,克服 由信息不完全,不充分及信息不对称所带来的风险以及不确定性,规避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 问题。个体之间通过信息的分享、沟通及在此基础上的信任合作和行为上的有效配合为集体 行动的实施提供了可能性,并减少了市场运行成本,这样也就改善了市场运行效率,弥补了 市场运行机制的不足,促进资源的有效配置所以,个体之间获得的一致性信息将促使他们 更好的决策,而且通过个体之间或组织内成员的相互监督以及互惠性规范来保障信息的真实 性,从而促进交易双方彼此行为的一致。这时信息的充分性将会大大减少交易费用,提高了 交易效率。社会资本在缩短搜寻时间和减少搜寻费用方面发挥了如下作用: ( 1 ) 社会资本可以保证职业信息的真实性在不完善的劳动力市场上,充斥大量虚假 或无用的信息。这些信息如果由农民工自己一一搜集然后加以判断,显然是一项艰苦费时的 工作。社会资本的本质在于信任,真实可靠的信息往往使农民工及时果断的停止搜寻。如果 农民工对信息的可靠性发生猜疑,他宁愿选择继续搜寻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 2 ) 社会资本加快了信息搜寻的速度。这来自两个方面的理由。一方面,真实可靠的 信息省去了农民工对信息辨别判断的时间。另一方面,社会资本存在于一个为农民工熟悉的 网络中,因而信息的传播流畅而快捷。调查显示( 王奋宇、赵延东,2 0 0 2 ) ,有8 8 3 0 的民工 在进城时已经在城市中拥有网络关系。“正是由于存在着这样一个巨大的社会网络,在所有 流动人口中,有7 0 - - 7 5 的人在迁至城市的一个月内就开始工作,另由5 - - 1 0 * , 在一年 内开始工作。”( 李路路,2 0 0 1 ) ( 3 ) 社会资本具有信号显示功能。迈克尔斯宾塞( m i c h a e ls p e n e e ) ( 迈克尔斯宾 塞,2 0 0 5 ) 提出的市场信号传递理论,着重研究了劳动力市场上存在的有关雇员能力的信息 不对称问题,认为文凭可以成为劳动力市场上雇主区分雇员生产率的信号显然,农民工不 可能具有这一信号。农村转移劳动力的供给接近于完全竞争市场的假定,我们可以认为农民 工是同质的。在这种情况下,对处于职业搜寻中的农民工而言,已经找到工作的亲朋好友提 供给自己的潜在职业信息,仅仅是获取j :f 1 的一个必要条件。雇主面对众多同质的求职者, 根本无从判断和选择。进一步,即使判断和选择了,其行为的随意性也是相当大的。这时候, 依靠各种社会资本关系在其雇主面前的推荐,以亲朋好友等的信誉为自己提供一种担保( 诸 如证明自己的诚实可靠、吃苦耐劳以及为自己可能的失职负连带责任等) 就显得相当重要。 这种担保最终转化为农民工自己的一种强信号,以区别于其它求职者。 ( 4 ) 社会资本具有传授技能,增强就业能力的作用。从农村转移出来的劳动力人力资本 水平较低,有很大一部分人文化水平不高,没有一技之长,也是在城市不好找工作的重要原 因之一。在城市找工作需要一定的技术、经验等,但是我国目前由于国情的原因,对农民工 的培训只是一部分,有很多还不能得到受培训的机会。这就需要通过打工者自己来解决。一 个新打【者如果能够得到其它有经验的打工者传授技能,则会增加其就业的能力这近似于 人力资本理论中。干中学”模型。 3 2 2 社会资本能够降低工作过程中的生活成本 转移的农村劳动力往往收入不高,在所有的支出项目中,日常生活支出所占的比重较大, 因此节约生活成本有重要意义。 我们知道在现实的经济活动中,个体成员之间的一次交易只能是一种非合作的囚徒困境 式的相互博弈模式,由于彼此之间缺乏信任只能导致非最大化的收益结局这就是所谓的集 体行动的困境问题。显然,这样的交易成本是很大的。而在社会关系网络内成员个体的交往 或交易是长期性的,基于信息的充分流动,成员之间的了解程度大大加深。此时,信任、互 助互惠亦成为大家的共识,并作为一致性规则被接受和执行。因为大家都已认识到只有相互 合作、信任才能实现各自的既定目标。普特南( 普特南,1 9 9 3 ) 在分析社会资本时认为,当 大量的市民有着持续性交往时就会形成“重复博弈”局面,倾向考虑长远利益和非短期好处; 互惠交换的规范亦必须在稳定和重复不断交往中慢慢形成,有了这样的环境;他所谓的平等 交换规范即指交换双方均有清楚的责任和义务;他所谓的长期不断的交往即可避免“囚徒困 境”中的“一次性博弈”,即减少机会主义和短期利益投机行为的出现。在我国农村,村民 们大多生活于封闭的村庄里,彼此之间非常熟悉和了解,很容易识别出对方的不诚实行为或 其它的失约行为,因而如果某个村民产生了欺骗行为,他很快就会被发现并受到惩罚。即使 这种惩罚无法在其本人身上实施,也可在其家庭成员身上实施。这样一来村民们相互之间就 会建立起高度的信任,很少发生欺骗行为,因为欺骗的成本非常高昂。( 张维迎,2 0 0 2 ) 可以 看出,社会网络中或组织内的成员是在相互信任合作基础上并在互惠性规范约束下获得各自 利益的,人们之所以愿意相互合作是因为合作为他们带来的边际收益要远远大于不合作时的 边际收益,合作时的交易费用要小于不合作时的成本。所以。社会资本提供了一种合作、互 助互惠的激励机制和约束机制。 社会资本在降低日常生活成本方面起着很大作用。据笔者所了解在农村劳动力刚转移到 城市生活的过程中,食宿支出占其整个消费的很大一部分。为了节省这些费用,他们常常合 1 3 伙解决伙食问题,或者合租房子居住。 3 2 3 社会资本能够降低转移的心理成本和弥补社会保障的不足 我国长期处丁城乡。二元结构”格局,由于长期的城乡不同步发展,使农村劳动力的素 质普遍较低,城市人形成自我保护的心理和对农村劳动力进城的排斥,在这种情况下,转移出 来的劳动力对城市人的一种天然的“畏惧感”( 认为城里人不可靠) 。他们在这个时期,与其 说是追求物质上的生存,还不如说是寻求一种安全感和依赖感。具调查显示,转移的劳动力 9 8 是带足了返程的路费的。( 项飙,2 0 0 2 ) 这说明转移者认为外出务 是一项风险极大的 行为,承担着很大的心理成本。 农村劳动力转移到城市,脱离了原来的生活环境,进入了人生地不熟的环境,而且许多 人在初次转移时往往没有出远门的经验。难免形成对农村和亲友的眷恋心理,对城镇的恐惧 心理,对新工作的不适应心理和原城镇居民的敌视心理,对失业和生病的担心等。只有利用 各种社会资本来增加他们的安全感,降低心理成本。比如可以作为陌生地交通向导,传授陌 生地的风土人情、社会经验使陌生的打工者尽快适应社会环境,减少与周围环境的冲突,得 病或失业时得到帮助,减轻思想情绪负担等。具体在减轻农村劳动力转移心理成本方面的作 用如下: ( 1 ) 社会资本在减轻对故土的眷恋和对城市的适应方面起着重要作用。农村劳动力在转 移出来之前已经习惯了在故土的环境,但是转移时,家乡的社会资本不会都转移。只有很少 的一部分社会资本也转移了出来,对转移者来说非常珍贵,比如亲缘型社会资本和地缘型社 会资本,这样会使转移者在心理上得到安慰,不会感到孤单和无依无靠。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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