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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行为效应及其临床应用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行为效应及其临床应用 研究生：朱会明 指导教师：金洪源 学科专业：应用心理学 摘要： 本研究是在对多名同类心理障碍被试进行诊断与技术治疗的临床实践基础上进 行的。为了更有效地提高对学生神经症和各类行为障碍治疗的效果与速度，对诸多 个案临床诊断与有效技术干预实践过程进行了新的心理机制的进一步揭示与解释。 有效汲取了精神分析学派的潜意识理论精华和行为疗法的条件化( s - r ) 原理，进一 步揭示了绝大多数行为障碍形成的心理机制在于其大脑中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 形成。本研究是同质多个案临床实验研究，主要采用质的研究方法从纵向来看， 以个案分析为主要方法。从横向来看，将观察法、访谈法、问卷法等方法结合使用 运用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原理对不同类型的心理障碍采取不同的方法进行干预与 治疗。在本研究中，有5 5 个案例，其中5 l 例效果明显，有效率为9 3 。结果证明，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效应普遍存在于不同的心理障碍中。在心理咨询与治疗的i 临 床研究中，运用这一效应对心理障碍的有效干预有明显的效果，可以作为一个新的 有效的咨询与治疗的角度和方法。 关键词：情绪条件性情绪反射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 第一部分问题的提出 1 相关概念 i i 条件性情绪反射 在巴甫洛夫的经典条件反射原理中把建立条件反射的机制或过程称作条件作 用。它是由于后天条件作用而形成的条件反射，它依赖于过去经验。所以它也可以 通过后天的重新学习予以消除。据此它可以作为某些临床诊断和治疗的理论依据。 所谓条件性情绪反应( c o n d i t i o n e de m o t i o n a lr e s p o n s e ，简称c e r ) ，是指一种情 绪反应，是人工地按照条件作用的原理引起的，是心理学的行为学派研究情绪的一 种技术方法。这种方法是用条件刺激作剧于实验动物正在进行的某种操作活动，以 引起某种情绪反应。例如，动物在先前经过训练获得一种操作行为。住实验中，在 动物的操作行为过程中加入一个条件刺激，如电击，则电求引起的恐惧情绪会阻断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行为效应及其临床应用 或干扰原来的操作行为。运崩这种手段观察情绪反应对动物行为的影响。条件性情 绪反射的本质是一种条件反射，但它强调了在条件反射过程中的情绪反应。条件性 情绪反射可以通过一次事件就得以形成，尤其以创伤性事件为典型。条件性情绪反 射一旦形成通常难以消除“1 。 华生和雷纳在最初的实验中用一名本来对白鼠表现出兴趣的婴儿做实验。当这 名婴儿接近大白鼠时，就用一把锤子猛击一块铁板，发出吓人的响声把婴儿吓哭， 并且使婴儿赶忙从大白鼠旁逃离。从此以后，婴儿长期保持着对白鼠的恐惧情绪。 如果从巴甫洛夫条件反射建立中的暂时神经联系角度看，该婴儿大脑中建立起了一 个认识世界的反射，即一看到白鼠就“知道”将有一个大的吓人的声音出现，使其 建立了恐惧条件性情绪反射。但是，在c e r 实验中是从情绪反应这一个角度，强调 该婴儿在以后的人生历程中，再见到大白鼠时，哪怕他已经知道不会有吓人的响声 伴随，但是还会产生情绪上的反射恐惧反应。该反应就是条件性情绪反射。这 里的条件刺激物就是白鼠( s ) ；哭泣和逃离就是反应( r ) 或反射；这个反射是情绪 ( e ) 上的。这样的条件性情绪反射形成的过程可以简写成s - - e - - r “1 。后来霍尔和 斯金纳等通过大量的动物实验，对条件性情绪反射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在反应性条件反射过程中可能会发展出正性( 合人意的) 或负性( 不合人意的) 条件情绪反应”1 。 1 2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 对于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在心理学文献中还没有即成的概念可供直接引用 首先，由于行为主义心理学家们主要研究动物的外显情绪行为，而较少涉及其内部 的意识状态或水平；其次现有的大部分情绪研究中对情绪反射的研究仍然停留在 斯金纳的实验研究水平。最后，在我国的心理学研究中，关于潜意识现象的外延涉 及不多。因此，潜意识状态下的情绪反射现象及其意义并未引起人们的足够重视。 如果将行为主义心理学家们研究的情绪反应现象分为两类，那么，一类是意识 状态下的有意识觉察到的或受意识调节的情绪反射，另一类就应该是在潜意识状态 下的不易受意识或认识察觉和调节的条件性情绪反射。据此，我们可以将建立在认 识或意识背景中的情绪反射称为意识性条件性情绪反射。相对应的，将建立在不能 认识或无意识背景中的情绪反射称为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 比如，在华生和雷纳实验中的婴儿长大以后，在未做任何心理治疗和干预的情 况下仍然会保持对自鼠的消极反应。他可能表现出不喜欢或从内心对白鼠有厌烦的 反应，更甚者可能害怕并表现出逃避行为。当这名婴儿长大以后，将能够从理智上 认识到一般情况下大白鼠不会对入产生伤害，没有必要害怕或躲避。但是这种认识 至多能够减轻他的恐惧反应，不会使他的反应完全消失。他还是自觉不自觉地对白 鼠表现出害怕、回避、不喜欢等情绪反应。这种与本人的主观愿望或思维相矛盾的 情绪行为，就是一种潜意识的情绪反射。由于它是通过后天条件作用建立起来的， 所以又称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1 。 根据满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形成时条件刺激物是否被意识剑，可以把潜意识条 件性情绪反射划分为两类。一类是土体知道条件刺激物是什么的满意识条件性情绪 反射。另一类是最典璀的满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即主体不知道白己形成某种条1 ，| ： 2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行为效应及其一临床应用 性情绪反射的原因( 条件刺激物) 是什么。金洪源在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效应 的形成原因及其规律1 8 7 例个案研究一文中提到的案例是这种现象存在的良好 佐证。 关于无关条件刺激物引起的条件性情绪反射，还可以根据其反应的性质划分为 以下两类：消极的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和积极的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研究表 明，前者的发生率高于后者。与后者相比，消极的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更易形成。 此外，儿童比成人更容易形成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在儿童中，女孩比男孩易形 成消极的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1 。 1 3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与阁下情绪启动 金洪源在大量临床诊断调查研究基础上，在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效应的形 成原因及其规律一1 8 7 例个案研究一文中首次提到了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这一 概念，对这一效应的形成原因及其作用规律进行了分析，并呈现了研究的结果。与 此相似，在近期的研究中提出了“阈下情绪启动”这一概念在有关研究中指出：“无 意识知觉到的信息对情绪的影响比意识知觉到的要大。”无意识知觉与阈下情绪启动 效应密切相关i s ，而意识阈限下即为潜意识状态。有些情绪反应可以是自动发生的。 由此可见，所谓的阈下情绪启动就是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在本文中使用了潜意 识条件性情绪反射这一概念。 有证据表明，在情绪启动实验中，如果将启动刺激呈现时间减少到几十毫秒， 十几毫秒甚至几毫秒，依然能观察到情绪启动效应。由于启动刺激呈现时间非常 短，无法被有意识地观察，被试根本不知道曾经呈现过启动刺激，将此时出现的情 绪启动称为“阈下情绪启动”( s u b l i m i n a l a f f e c t i v ep r i m i n ge f f e c t ) ，又称“无意识情 绪启动”( u n c o n s c i o l l s a f f e c t i v ep r i m i n ge f f e c t ) 或“自动情绪启动，( a u t o m a t i c a f f e c t i v e p r i m i n ge f f e c t ) ”1 。从这一概念可以看出，它与“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有着异 曲同工之妙。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概念中的“潜意识”一词，强调的是本人未意 识到的或本人意识控制不了的情绪反射”。这与“阈下情绪启动”的情绪启动无法被 意识察觉含义相同。两个含义中都有情绪自动化的过程。但两个概念也有区别。首 先，“阈下情绪启动”这一概念，主要强调了情绪的启动，探讨的主要是情绪过程中 的一个具体环节，而“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这一概念强调的是宏观上的情绪， 是条件性情绪反射从形成到作用规律的整个过程。其次，从两个概念提出的背景来 看，“阈下情绪启动”是基于实验室研究，唤起情绪启动，来验证阈下情绪启动效应 的，即这一概念是从科研角度出发提出的，研究的主要目的是探讨情绪的生理机制； 而“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是在大量的临床实践基础上，发现大多数来访者在心 理障碍中形成过程都会有自己没意识到或控制不了的情绪反射现象而提出的，即潜 意识条件性反射这一概念是从心理咨询l 晦床实践出发提出的，并应用于临床治疗。 由于本研究着重从临床治疗方面出发，希望能验证一种新的、系统的、有效的 临床研究方法和治疗方法，而不仅仅是基t - 科研研究和情绪活动中的一个环节的研 究。所以，我们在这里使_ l i j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这一概念。 2 文献综述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行为效应及其临床应用 心理学自成为一门独立学科以来就一直处于理论的纷争当中。在行为主义学派 运用条件性情绪反射的方法进行情绪研究之时，不仅受到其他心理学流派的批评( 认 为对纯行为的研究无法说明人的心理状态) ，同时也受到了道德问题的制约，因此对 该原理及其方法的研究没有进一步深入下去。从以往的研究中可以看出，尽管许多 研究提出并运用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原理，但是却没有注意到条件反射性的情绪具 有重要的行为效应及其在临床上的应用价值”1 ，而且这些研究大都是从理论角度进行 的，在查阅的有限资料中，对这一理论还没有从临床应用角度进行的研究。 2 1 情绪与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 情绪研究历来是心理学中重要而复杂的研究领域，多年来一直受到各国心理学 7 家的普遍重视”4 ，情绪也一直被心理学家们认为是影响人类行为的一个重要方面。情 绪在人际交往、态度、工作表现，乃至学习和记忆的效果等方面都具有重要作用“1 。 情绪也是心理障碍的核心因素”1 。正如布洛伊尔和弗洛伊德在癔症研究中提到的： “不带情感的回忆几乎不产生这种效果。”弗洛伊德认为，创伤性事件必定伴发有相 应的创伤性感情。宣泄并不是单纯的记忆再现，而必须要包括与其相伴发生的创伤 性情感才会有效。目前，有关情绪的研究正引起心理学理论研究者及心理学临床治 疗研究者们的极大兴趣与热切关注。同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相似，尽管近年来关 于情绪对实际生活影响、情绪调控等方面的研究日渐增多，但大部分是理论研究， 从临床角度对情绪进行的研究不多。 在实际临床治疗中，我们发现有许多来访者没有正确认识症状的形成原因。在 对来访者进行认知调整后，还是不能很好的控制症状和恢复健康的心理状态，其根 本原因可能是认知背后潜伏的情绪。单纯涉及认知而与人的情绪无关的问题往往很 少“。人的心理健康受多方面因素影响，除了认知、环境、文化、经验等因素外， 我们更应该注意情绪在心理健康中的作用，而且有许多情绪是不自觉的、无法控制 的。 从临床治疗疗效角度讲，每种疗法都有其局限性。精神分析疗法具有长期性和 玄密性，认知疗法难以根除患者的症状，行为主义疗法则只注意矫正患者的行为， 而没有看到患者的心理状态。此外，还有像森田疗法等其它治疗方法都有其适用条 件的限制性。 情绪是心理障碍的关键因素。因此在心理健康保健中的情绪管理，尤其对潜意 识条件性情绪反射对人们的影响的认识和调整就显得更加重要。随着世界经济的发 展，人们在这个信息时代正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对心理健康问题的关注也被提到了 日程上来。心理健康是人类健康的重要标准。注意我国民众尤其是青少年的心理健 康问题对于提高我国国民素质加快社会进步都具有重要作用。 本文主要从临床实践角度进行研究从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角度入手，探 讨在临床中满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形成的原因、作用、规律和影响，并运用潜意识 条件性情绪反射原理及方法对来访者进行治疗与干预。即从临床出发，晟后又回! 剑临床中，为临床治疗服务。 要解决认知和意识背后的冈素条件反射性情绪问题应该从情绪入手。情绪 状态一卣被许多研究者认为是衡苗心理健康水平的一项指标。积极的情绪状态对 4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行为效应及其临床应用 个体的活动会产生巨大推动作用，而消极的不良情绪会对个体活动起阻碍作用。对 不良情绪的研究实质上是从行为问题的具体方面来评价个体心理健康状态“。消极 情绪常常是个体形成和治疗行为障碍或学习障碍必然要涉及的核心因素”1 。其中有的 情绪反应是认知活动的结果，一般可以受意识监控，有的情绪以条件反射方式储存 于大脑中，一触及条件刺激它便会自动实现，并且常常不为本人所注意和调控。自 2 0 0 2 年底以来，辽宁师范大学心理咨询中心的咨询人员治愈的多例学习行为障碍的 学生，他们认为自己是学习低效，却没有意识到这种状态是他们在学习时已经自动 形成了的消极抵抗学习活动的情绪在起作用。制约一个人的学习行为与效果的因素 是多方面的，其中有认知、环境、文化、经验等因素，而潜意识条件性情绪的作用 是最宣接和对学习行为影响力最强的因素，而且由于它的潜意识性特征，在大多数 情况下本人是无能为力的“。所以，本研究要将隐藏在学习及各种行为障碍背后的潜 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应的形成机制、特点、规律及其临床应用等问题尽可能予以澄清， 以进一步提高心理学i f 笛床应用技术的有效性水平。前阶段的临床研究初步实验结果 表明，用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原理进一步深入解释传统行为疗法的s r 机制，不 仅使原来用传统行为疗法无力解释和解决的种种学生功课学习行为障碍形成的机制 得到了新的解释和有效解决，而且大多数原来用传统行为疗法可以解释、解决的行 为障碍的诊断与临床治疗技术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深化。 2 2 条件性情绪反射及其行为效应的相关研究 1 9 世纪2 0 年代，华生和雷纳提出了条件性情绪反射这一概念并对此原理进行了 详尽的解释“。从文献中可以发现，继华生和斯金纳之后对这一问题的研究涉及的 并不多。随着对情绪研究的发展，近年来对此有了一些论述，但只是在论述其他问 题时偶尔有所提及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某方面或某些表现，并没有专门的研究。 金洪源于1 9 9 2 年在心理学探新杂志发表的文章”1 中对条件性情绪反射原理进行 了论述发展了这一研究，第一次提出了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这一概念。 如前所述，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是在潜意识状态下形成的，是主体来意识到 或无法控制的情绪反射。在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形成及其行为效应中不仅涉及到 情绪中的潜意识( 无意识) 过程，而且也涉及到情绪是后天习得的性质、情绪自动 化过程、情绪学习和情绪记忆等问题。它们与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形成及其作 用规律密切相关。 首先，大量的研究结果表明情绪是在潜意识状态下，在认知之前就已经形成， 是无意识的。普拉奇克在其心理进化理论中提到：“情绪在发生上经常处于心理活动 的前沿，有机体遇事情绪先被触发；有机体做事，首先经受情绪的监察。”也就是 说在发生事件时，在意识控制之前，情绪反应已经发生“。孟昭兰等( 1 9 9 2 ) 进行 的研究结果表明，情绪首先是一种相对独立于认知h i - e 的心理过程，它可以先于认 知发生。另有研究在阐述情绪的唤起时提到，只有当个体在生理上被唤醒时，才会 产生情绪表现，也就是说，情绪的出现必须具有生理的唤醒，即在个体感受到某一 情绪之前，它已经产生了，认知的评估是无意识的“。g r o s s 等”“在做了人量的实验 与测培研究厉指山，情绪唤起和情绪调讧有时是无意识的。o a t l e y 等人( 1 9 8 7 ) 认为， 怙绪系统是以一定数量的模块( 自动操作) 为基础，快速而白动地加i ：有限数量的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行为效应及其临床应用 信息”。这种加工在认知之前即己完成。近年来许多心理学研究者运用脑成像及 其视网膜成像等技术所进行的研究结果表明，潜意识是人们正常利用或运用的知识。 其他大脑扫描研究显示，神经系统在大脑的皮质下区域，即在无意识区域产生恐惧、 悲伤和喜爱等感情。在现实的心理治疗中，大量的临床诊断调查证实典型的心理障 碍焦虑和抑郁之所以得以维持，是因为患者并没有意识到反复“咀嚼”过去的 事情会延长他们消极的心境，而他们的这一行为是在无意识状态下进行的”“。另有 研究结果显示，单纯的认知疗法不可以消除情绪记忆，即有些情绪记忆导致的条件 性情绪反射是不受意识控制的，这可以作为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存在并起作用的 反证。在一些文献中提到，有许多患者从认知及态度上已经认识到正确的观念及态 度，但在现实中遇到特定情境时还是无法控制原来的消极情绪，即这种情绪反射是 不受意识控制的“”“。1 。 其次，情绪先于认知发生神经基础的研究。情绪先于认知的发生已经由生物学 家作出解释，其可超越认知过程而直接发生的神经机制，已为丘脑系统到杏仁核的 “捷径”所证实。l e d o u x ( 1 9 9 1 ) ”对情绪的脑神经回路的研究也为情绪先行提供了 科学依据，认为脑中控制情绪部分一层的工作大部分是由潜意识控制，而且还涉及 到了情绪学习和情绪记忆1 。有关杏仁核的研究表明，情绪反应在人和动物完全意 识到他们正在对什么发生反应或者他们正在感觉到什么之前就在杏仁体开始出现 “”。到目前为止，科学家对任何一种情绪的神经基础均未能彻底揭开其秘密。但对 于恐惧的了解也许是最详尽的。要理解情绪的神经基础，恐惧可提供最佳例证。勒 杜( 1 9 8 4 ) 依据恐惧的动物实验结果，推测恐惧条件反射( 条件性情绪反射的一种) ， 有两条神经通路传送恐惧条件反射，其中的一条通路是信息首先进入丘脑，经突触 到达杏仁核，也就是说，杏仁核可直接获取感觉输入并在皮质思维中枢做出决策之 前就做出反应，即，从生理机制上说明，有些情绪是不受思维( 认知) 控制的，这 条通路是可以解释为什么有时情绪会战胜理智”1 。另外对情绪的生理机制进行的研 究中，用正电子发射层析照相( p o s i t r o ne m i s s i o nt o m o g r a p h y , p e t ) 发现，在正负性 情绪形成时，大脑中一些部位发生了生化变化”“。 再次，有证据表明情绪有时是自动的、是条件性的反射。也就是说情绪是在情 绪学习和情绪记忆的基础上通过后天习得的。伊扎德情绪激活理论提出，在情绪的 激活与调节系统中，遗传一神经内分泌系统为情绪的激活和调节设定了阈限，是 情绪过程“自动的”决定者”。从神经系统的角度看，既有随意的情绪反应又有不 随意的情绪反应，而许多防御反应属于应答条件反射而不是操作。用认知心理学的 术语来说，这些反应是毫不费力的，是自动的，可能受潜意识的评估过程的控制”。 近期情绪的神经心理学研究表明，大脑的右半球偏好加工情绪的自动“图式水平“”3 。 情绪可以是后天习得的，这与情绪记忆和情绪学习密切相关。情绪的行为模式 有少簧是固定的、与生存有关的行为图式，而大量的主要是习得的、社会的行为图 式1 。情绪学习和情绪记忆的内容是情绪的来源是条件性情绪反射能够形成的心 理“素材”。也有研究表明，有些情绪只要经历一次就足以形成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 射”。最近已有研究表明，海马的输入提供了鲜明的记忆背景所以有机体可以区 分不同的情境，并表现出不同的情绪反麻”。研究袭明，主观事件如情绪活动、同 6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行为效应及其临床应用 忆、想象、思考都可能激发情绪。如，t o m k i n s ( 1 9 6 2 ) 、f i n m a n ( 1 9 8 9 ) 、m i n e r ( 1 9 7 9 ) 、 k 盯d ( 1 9 8 7 ) 等进行的相关研究都为此提供了有力证据1 。已有研究表明，情绪取向可 以影响注意与记忆效果1 2 1 1 。依据b l o w e r 提山的扩散激活( s p r e a d a c t i v a t i o n ) 理论， 情绪是以概念化形式在记忆中存储的结点，它与其他结点，即与情绪有关的情景、 动作、物体、对事物的态度等一起构成一个网络“。 从弗洛伊德早期的几个案例中也可以看到情绪的影响以及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 射的行为效应。发生在很久以前曾引起过情感强烈波动的一些生活事件，表面上似 乎被遗忘，但实际上并未从记忆中消失，只不过被压抑到潜意识中，与这些事件相 伴随的被压抑的情感。并未善罢甘休，而是蠢蠢欲动，遛成各种心理冲动，可影响 个体行为，或成为患病的原因。 2 3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诊断依据的相关研究 ( 1 ) 在临床诊断过程中的专家诊断治疗经验。 ( 2 ) 对来访者主要问题诊断的量表结果。这也是进行诊断和治疗的第一步。量 表可以对一些心理过程进行量化，从而能够更直观的了解心理变化过程。通过将测 量结果与基线值进行比较，可以了解心理过程处于何种趋向和状态。量表的结果可 以作为症状评价的辅助手段，不是主要评价标准 ( 3 )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定义。具体来说，就是根据来访者的主诉症状和 外显精神状态表现进行诊断。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心理效应几乎遍布于人们学 习、工作和生活的各个实践领域“1 。依据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定义，我们的诊断假 设为：如果将意识可控制因素( 认知因素、环境因素等) 排除在外的话，剩下的就 应该是潜意识条件性反射了。通过来访者的主诉找出其中不能由意识控制的过程。 ( 4 ) 来访者的身体生理变化和行为表现变化。在虬往的情绪研究中已有许多研 究结果为此提供了理论和实践根据。不同的情绪中包含着特定的身体变化。所以， 人们对情绪的生理机制进行了大量研究。情绪的生理学研究常常使用行为测量的方 法，在这种研究中，尽管自变量往往是生理学的，但自变量的变化总是作为行为的 结果而发生。在基于生物学的研究中，对情绪行为的测量通常采用两种方法：第一 种也是最常用和最朴素的一种，是以动物为被试。对其“典型的”情绪行为进行直 接的行为描述。另一种行为测量方法更为复杂，其主要来自用于研究条件性情绪反 应和积极或消极回避反应的研究技术。简言之，条件性情绪反射的技术即是当信号 刺激影响了某些不断进行着的操作基线时，间接地记录下这个刺激引起的“情绪” 影响”1 。正如普拉奇克认为，生理变化是情绪产生的必要条件而不是充分条件。对普 拉奇克而言，情绪是一种模式化的身体反应“1 。早期就有一些生理学家对情绪的外周 反应及其植物性神经的联系进行了很多的研究。在最早的关于情绪的理论，即詹姆 士兰格的情绪理论中，詹姆士提出情绪变化是人对自身身体变化的感知，他还 说：“对于刺激我们的对象的知觉心态，并不立刻引起情绪：知觉之后，情绪之 前，必须先有身体上的表现发生。”兰格认为情绪是一种内脏反应”。伊扎德情绪理 论中，伊扎德指出，体内的和体外的感觉输入信息作用丁皮层卜的有关部位，传山 的运动信息使个体产生表达情绪的肌肉活动，肌肉活动所引起的感觉反馈信息进入 边缘皮层区域，情绪达到意识水平，产生情感体验。所以，将来访者情绪的伴随状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行为效应及其临床应用 态，即外显行为表现及生理变化表现作为一种诊断依据。 2 4 情绪研究方法的相关研究 情绪研究一直是心理学研究中的难点。由于情绪的复杂性，情绪研究一直是心 理学研究的难点。其中最关键的就是使用什么样的研究工具或手段来进行研究。在 情绪研究中主要运用了如下的方法： ( 1 ) 观察法与实验法。在情绪的研究过程中这两种方法始终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早期情绪研究多采用观察法。观察法往往和其他方法结合使用。 目前情绪研究中，较多采用的是自然实验法。这种方法是通过人为引起人们的 某种情绪，观察这种情绪的生化反应或对人们的认知及行为的影响。经常使用的情 绪唤起的方法有：回忆过去具有情绪色彩的生活事件；观看图片或电影”；让被试做 出面部表情；以实验任务激起某种情绪“等。实验方法在情绪研究中发挥着越来越 大的作用。观察法与其相辅相成，运用于情绪的各项研究中。 ( 2 ) 问卷法，即运用情绪量表。目前有些心理学家们认为，一旦控制了随机误 差和系统误差，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在体验与表达上将会具有很强的两极性“1 ，以 此把情绪分为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在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中观察来访者的情绪状 况的已有的情绪量表主要涉及的是精神卫生方面，这类量表有scl 一9 0 、sas 、 sds 等。这些量表一般都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 ( 3 ) 生理测量法。生理测量在情绪的研究中也发挥着重要作用，这主要是因为， 人类情绪的产生往往伴随着一定的生理反应，主要表现在呼吸系统、血液循环系统、 皮肤电反应、脑电反应和内外腺体的变化等方面”。不同的情绪状态下，这些系统的 指标都会发生变化。这些变化可作为情绪状态变化的客观指标。目前人们运用这些 特征作为实验研究的反应指标，用以了解操作唤醒的水平，或是情绪产生的生理机 制。在临床上，运用生物反馈疗法，人们能够控制自身的各项生理指标，从而消除 紧张情绪。 ( 4 ) 情绪研究最新方法的进展。1 ) 脑成像技术。近年来，情绪与脑科学的研究 出现交融的趋势，在情绪研究中大量采用了现代化的脑成像技术和生理测量技术， 这些非侵入性技术为情绪脑机制研究提供了很有前途的方法。2 ) 遮蔽技术。最近在 研究情绪时，经常使用种叫遮蔽技术的实验范式。这种实验方法是指在呈现一个 情绪性刺激以后，用一个中性刺激遮住原有的刺激并测量被试的反应。刘蓉晖和王 垒在2 0 0 0 年作了闽下情绪启动效应的研究，发现情绪的无意识启动效应”1 。3 ) 情绪 s t r o o p 范式。情绪s t r o o p 范式是最初的s t r o o p 范式的变式，这种方法是用情绪词 作刺激，让被试对词的颜色进行命名，以被试的反应时为指标来研究情绪和认知之 间的关系。被试对特定类型的词更为敏感( 比如焦虑失调者对压力词更为敏感) ”。 情绪是一个多水平多层次的复杂系统。近年来有人提出情绪研究的整合模式”1 ， 这也必然带来了情绪研究方法的整合问题。问卷法、测量法、观察法、实验法等的 结合使用，其中生理测量和脑电技术的运用也必不可少。多种方法的结合使情绪研 究更有系统性但情绪的具体研究方法府根据研究目的而定。情绪凋控是近年来研 究的热点这类研究对心理治疗利人们的日常生活都有重要意义。情绪调整更适合 作为准实验墁计进行定性的研究，尤其府该比较什么样人在什么样的情绪状态- 卜是 r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行为效应及其临床应用 什么样子的，如何调整。情绪研究从精神卫生角度讲更具有实际价值，在人们的日 常生活中有更多的动力性因素。 以上提到的方法在目前国内外情绪方面的研究中都有所运用。不同的方法用在 不同的情绪研究领域。对情绪智力和无意识情绪的研究主要应用脑成像技术和遮蔽 技术。在实际的临床实验研究中主要应用观察法和自然实验法，尤其在临床实验中 主要是以定性研究的个案研究1 ，其中又以访谈法和个案研究为主导应用方法”“。 个案研究是一个包括持续进行的收集临床信息和咨询、治疗活动交互作用的动态过 程。 在这里我们把上文提到的“定性研究”理解为“质的研究“。对此我们需要 对“定性研究”和“质的研究”加以区分。现在一些学者把“q u a l i t a t i v er e s e a r c h ” 翻译成“定性研究”( 陈向明1 9 9 6 1 ，1 9 9 6 6 ，1 9 9 6 7 。1 9 9 8 ；维尔斯曼，1 9 9 7 ) 。 “定性是定量的基础，定量是定性的精确化”( 陈波，1 9 8 9 ：1 2 2 ) 这是大部分学者 所认为的。“定性研究”的所指似乎比较宽泛几乎所有非定量的东西均可以纳入“定 性”的范畴。但是“定性研究”与“质的研究”存在很多的差异首先，“定性研究” 坚守实证主义的立场，认为存在绝对的真理和客观的现实，目的是为了寻找事物中 普遍存在的“本质”。而“质的研究”超越了自己早期对自然科学的模仿，开始对“真 理”的唯一性和客观性进行质疑其次，目前大部分学者从事的大部分“定性研究” 基本上没有系统收集和分析原始资料的要求，具有较大的随意性、习惯性和自发性， 发挥的主要是一种议论和舆论的功能( 景天魁，1 9 9 4 ：4 6 4 8 ) 。而“质的研究”强 调研究者在自然情境中与被研究者互动，在原始资料的基础上建构研究的结果和理 论。“质的研究”强调研究中的经验主义的成分，尽管收集的资料以及分析资料和利 用资料的方法有所不同，但是都必须有深入、细致、系统的调查资料作为基础，从 研究者自己收集的资料中寻找意义解释和理论的根据。 3 以往研究的不足之处 ( 1 ) 在以往的心理咨询与治疗中主要运用传统的心理治疗理论及其技术进行 干预和治疗。但是，传统治疗方法的一个最大弱点就是疗程长，效果不显著。 ( 2 ) 以往的研究中，或是从来访者认知角度入手进行调整和治疗，或是从来访 者行为角度进行调整和治疗，或是通过对潜意识进行深层分析治疗，都没能更精确 地看到和把握在人的正常的或障碍性行为运行过程中，在潜意识状态下自动运行的 情绪过程及其对整个心理世界的积极或消极的影响作用。这是导致各家传统疗法临 床效果不显著和疗程长的关键原因所在。 ( 3 ) 以往的情绪研究，大部分以科研为目的。从临床角度证明情绪的某一现象 或效应的研究却很少。 ( 4 ) 就研究方法而言，在以往情绪研究中大部分运_ i _ f j 的是观察法、实验法、生 理测量法等。临床治疗的研究主要应用认知调整及其行为改变技术，即咨询面谈及 其团体训练等传统方法。 ( 5 ) 关于浒意识条r ：性情绪反射的研究，我们可以追溯的鹾近的研究就是斯金 纳提出这个概念时的理论及镇研究。首先，继斯金纳之后没宵相关的研究。没有人 9 鲎童堡i 堕竺堕笪垦堑竺笪塑垫壁垒塞堕查壁旦 注意到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效应的普遍性及其重要性。其次，孤有的条件性情绪 反射研究主要是用动物作为实验对象。 4 研究意义及创新之处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在人们的日常生活、家庭、学校教育、艺术欣赏、社会 宣传等各个领域中普遍存在。它是临床治疗和干预的理论依据和方法依据。正确认 识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形成和作用规律，是具有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的。这也是 本研究的创新之处。 ( 1 ) 从理论角度看，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是在l 临床咨询和治疗中必然要涉及 的一个环节。根据以往的文献资料，对此问题并未给予明确的解释和回答。本研究 是对以往情绪及其条件性情绪反射的研究理论的一个补充。 ( 2 ) 从i 描床治疗方法角度看，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效应是认知疗法的重要补 充；对如系统脱敏等行为主义疗法做出重新解释的同时进行了进一步的发展；在吸 取精神分析中有利因素的同时解决了精神分析疗法中的玄妙成分。从一个新的角度 进行i 临床研究和治疗。 ( 3 ) 可以对弗洛伊德的“宣泄”论和移情论重新进行理论上的解释。实际上， 就是在宣泄及其移情形成的过程中覆盖或替代了原有的消极的情绪反射，同时形成 了新的积极情绪反射。 ( 4 ) 可为来访者提供自我治疗和情绪控制的可能。如，在现实生活中对积极事 件及积极情绪的有意注意，并将积极情绪与导致障碍事件进行结合，及时调节或排 解不良情绪，对心理障碍有预防作用。 ( 5 ) 为心理健康的保健提供更有效的方法。 第二部分研究方法 1 关于量的研究与质的研究 当前，在社会科学研究方法中，主要存在两大不同的基本研究范式，即量的研 究( q u a n t i t a t i v er e s e a r c h ) 和质的研究( q l l a l i t a t i v er e s e a r c h ) 。量的研究是从特 定假设出发，将社会现象数量化。计算出相关变量之问的关系，由此得出“科学的”、 “客观的”研究结果。而质的研究是以研究者本人作为研究工具，在自然情境下对 社会现象进行整体性探究，使用归纳法分析收集的资料和形成理论，通过与研究对 象互动对其行为和意义建构获得解释性理解的一种活动。量的研究重视数字的精确 性，而质的研究则重视丰富详实的情境细节。建立在建构主义基础上的质的研究则 认为，质的研究无论在经验的层面、哲学的层面还是伦理的层面都比量的研究更加 优越1 。 尽管质的研究与昔的研究存在较人的筹别，二者对予研究目的、研究内容、研 究环境、研究手段、研究i i 具、结果分析与解释、结果的早现、对研究的评价等问 题存在不一致的看法，但是从二者的发展历史可以看出，质的研究是在对鼙的研究 1 0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行为效应及其临床应用 不断进行反思与批判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它并不是量的研究的简单对立，而是有 吸收、有保留的扬弃，两者是既对立又联系的矛盾统一体。量的研究与质的研究对 事物关注的侧重点不同，并非处于完全的对立状态，它们分别是用不同的方法、从 不同的角度对事物的不同侧面进行研究。量的研究依靠对事物可以量化的部分及其 相关关系进行测量、计算和分析，以达到对事物“本质”的一定把握。而质的研究 是通过研究者和被研究者之间的互动对事物进行深入、细致的体验，然后对事物的 “质”有一个较全面的解释性理解。量的研究走的是实验的路子，而质的研究则强 调尽可能在自然情境下收集原始资料。同时，量的研究可以对研究的现象进行描述， 质的研究也可咀使用数量作为资料。因此，这两种方法具有各自的特点。与其说量 的研究与质的研究是相互对立的两种方法，不如说它们是一个连续的统一体，彼此 之间有许多相辅相成之处。将两种研究范式结合起来。就会既注重到宏观层面上对 事物的大规模调查，得出较普遍的结论，同时叉能在相对微观的层面上对事物进行 细致、动态的描述。 人的心理现象是一个多层次、多元化的复杂系统，既有客观、可量化的一面， 同时也有主观、不可量化的一面，量的研究与质的研究分别从不同角度，采用不同 方法对心理现象进行研究，如果在心理学研究中能够结合两者所长，无疑对增进研 究效益、提高研究质量大有裨益。 近年来，要求两种研究范式彼此结合的呼声越来越高，有关质的研究与量的研 究的结合问题已经成为社会科学领域的关注焦点。随着心理学研究的发展，量的研 究与质的研究也开始出现融合的趋势。尤其是近1 0 年来，量的研究与质的研究彼此 间的渗透已经成为心理学研究的一个重要发展方向，许多研究者开始有意识地在自 己的研究中结合采用两种研究方法以改进研究的质量。 2 质的研究在临床心理咨询实验研究中的必要性 在西方与国内临床心理咨询与治疗研究中，质的研究是常用的研究方法，主要 采用的是行动研究法”1 ，同时也有其他方法的结合，例如，观察法、访谈法( 来访 者主诉与咨询师记录) 、问卷法等。艾略特( j e l l i o t ，1 9 9 1 ：6 9 ) 对行动研究的定 义是：“行动研究是对社会情境的研究，是以改善社会情境中行动质量的角度来进行 研究的一种研究取向。”在国际教育百科全书中，“行动研究”被定义为：“由社 会情境的参与者为提高对所从事的社会和教育实践的理性认识。为加深对实践活动 及其依赖的背景的理解所进行的反思研究”( h u s e n ，1 9 8 5 ：3 5 ) 。在行动研究中，被 研究者不再是研究的客体或对象。他们成了研究的主体。这种研究强调将研究结果 直接用来对待和处理社会问题，而不只是对社会现实进行描述和论证。行动研究倡 导实践者自己通过研究手段来对实践作出判断，在研究者的帮助f 进行系统、严谨 的探究i ：作，然后采取相应的行动来改善自己所处的环境。因此，质的研究认为行 动研究是一个解决现存问题的好办法“。它是在研究过程中不同阶段根据不同目标 调整研究方法，根据实际情况及时调整研究方案，以求使用恰当的研究方法达到理 想效果。 行动研究法是对计会情境进行研究，以改善社会情境中仃动质量的角度进行研 潜意识奈件性情绪反射的行为效应及其临床应用 究的一种研究取向”。它是在研究过程中不同阶段根据不同目标调整研究方法，根 据实际情况及时调整研究方案，以求使用恰当的研究方法达到理想效果。人的心理 是处于不断变化的动态的过程。在临床心理咨询中及时了解来访者的心理状态及其 问题表现形式的变化对于达到良好的治疗效果都是非常重要的。这也要求对心理健 康问题的解决方案随时根据来访者的心理状态的变化进行及时调整，保证治疗的效 果。 行动研究的质量衡量标准可以从如下几个方面进行考虑：第一，研究是否有利 于发展和改善目前的社会现实，是否解决了实际的问题或者提供了解决问题的思路； 第二，研究是否达到了解放实践者的目的，使他们不再受到传统科学研究权威的压 迫。提高了他们自己从事研究的自信和自尊；第三。研究设计和资料收集的方法与 实践的要求是否相容；第四，研究是否发展了实践者的专业知识，加深了他们对实 践的了解，改进了他们的工作质量和社会地位，使他们的职业收到社会更大的重视； 第五，研究是否符合伦理道德方面的发展，研究的方法是否与具体情境下的行动目 标以及民主的价值观念相容，伦理原则是否制定成具体的伦理守则，使其更加集体 化、情境化，让所有的参与者事先进行讨论，并随时对其进行修改( 阿特莱奇特等 人，1 9 9 7 ) 。 在西方与国内临床心理咨询与治疗研究中，来访者自我报告和个案研究等是常 用的研究方法。运用这种研究方法是由临床心理咨询性质、目的和咨询对象决定的。 从心理咨询的性质来看，它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不能用一个静态的量表或方法来反 映来访者的所有问题。尤其是在治疗与干预的过程中，由于来访者与咨询师之间的 互动，来访者的各种心理状态一直处于一种变化中，这就需要咨询师及时了解来访 者的这种细微的心理变化，及时调整行为干预方案。 从心理咨询要达到的目标来看，咨询师对来访者各种心理健康问题进行诊断和 治疗，使来访者恢复健康心理。这也是临床实验研究的价值所在，即能够直接的解 决实际问题。正如前面所述，心理本来就是一个多层面的复杂系统，仅用量化出来 的简单数字无法全面反映来访者的心理状态。临床心理咨询有时需要依靠的是咨询 师大量的临床咨询经验。问卷、量表等可以作为心理咨询过程中的一个辅助手段， 但却不能作为诊断的主要依据。 从咨询的对象来看，来访者本人到底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情绪状态中，只有他自 己最清楚。问卷或量表无法完全反映心理过程变化的历程，它只能为心理过程的变 化提供一个暂时当时的心理状态的表述。在临床咨询中一些细小的心理变化可能都 会是进行诊断和治疗的关键，所以让来访者对其心理问题进行自我报告就显得更有 价值。 情绪测量在情绪研究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有关研究表明：在一个研究中，如情 绪的研究中，既使用主观测量的方法( 如自我报告) ，又使用客观测量的方法( 如生 理、生化测量的手段”“) ，将会在最人程度上保证测量的准确性”1 。我们之所以采取 这种方法，是因为在临床实践中，必定是在社会情境中进行治疗，使来访者的行为 在现实生活中得以改变。从而使来访者的心理症状得以缓解和消除。根据临床咨晦 与治疗的实践每个来访菁从刚开始来治疗到最j l 亓治疗结求，可以视为是一个封刚 1 2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行为效应及其临床应用 的行为改变系统，采用行动研究法最适合。实际上，根据行动研究法的定义可以看 出临床咨询与治疗本身就是一种行动研究方法。行动研究法的一个重要特点和优点 就是在实际社会情境中获得一定经验，形成一定认识，采取一定方法进行干预，再 评估和分析，及时调整干预方案，以便使方案及实际的干预更加及时、科学、随势 而动。 3 研究目的 在原有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证实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效应的存在，通过在临 床治疗中运用此原理进行干预治疗，从而找到临床咨询与治疗中的一个新的角度， 新的方法。 4 研究的基本假设 提出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原理，运用此原理对来访者心理障碍形成原因进行 解释并进行干预。在认知因素、环境因素等意识可控制因素得以较好控制之后，我 们认为让来访者不能摆脱症状的主要原因就是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在起作用。心 理障碍不是因为存在消极情绪，而是因为积极情绪的缺失。如果通过对潜意识条件 性情绪反射进行干预，使原来的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得以消退，同时建立一个新 的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使来访者的症状有所减轻或消除，则可以从实效方面证 明潜意识条件性反射不仅存在，而且在临床中从这种角度入手进行干预是非常有效 的，治愈率将大大提高，而且还会提高心理治疗的时效。更重要的是，可以说对来 访者的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进行干预解决了来访者心理障碍的关键心理因素， 复发率也会大大降低。 5 具体研究方法及过程 本研究使用的同质多个案样本临床实验研究在遵从行动研究法原则的前提下， 在咨询和治疗中大量使用质的研究方法。以质的方法为主，同时结合量的方法，在 使用主观测量的同时，也结合了客观的测量手段，使研究结果更具科学性和准确性。 5 1 总体研究方法 本研究中使用了如下方法： ( 1 ) 个案研究。个案研究( c a s es t u d yr e s e a r c h ) ，就是对行为问题者现今所 存在的问题的心理机制进行缜密分析诊断其原因并予以矫治的一种研究方法。自 然科学工作者强调量化或实证性研究，大都属于“此时此地”的研究，较难处理发 展性或纵向问题，本身具有“非历史”的性质。而个案研究的目的主要是通过对具 有典型意义的个案进行研究”1 ，形成对某一类共性或现象的较为深入、详细和全面 的认识。每个来访者的心理障碍问题都不同，但也有其共同点。在实际临床中，每 一个来访者都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研究个案来进行调整和干预。将每一个来访者的 症状表现、诊断结果、治疗过程及其效果等笄个方面都作为个案的内存。通过多个 同质个案来对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理论年方法进行总结。 ( 2 ) 访谈法雨i 观察法。在实际咨询中表现为追问、倾听、分析、诊断等技术。 l3 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行为效应及其临床应用 通过来访者的症状主诉，同时进行详细的记录( 如果在来访者同意的条件下可以运 用录音等方法) 做进一步的分析与诊断。具体到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原理及其 l 临床应用则表现为：挖掘来访者在形成当前心理问题或心理障碍过程中潜意识条件 性情绪反射效应形成的刺激事件。一般潜意识条件性情绪反射的形成都会有特定的 情境和刺激事件，挖掘来访者的童年经历、经验、人生观、价值观、生活环境等。 从多方面、多方位了解来访者的“世界”。在每次咨询时都要求来访者对上次治疗和 干预后代情况给以反馈，以便及时了解情况的变化，进行方案调整。重要的是，对 其症状主诉情况进行了解要进行详细的记录。正如质的研究一书中提到的：“质 的方法认为，研究过程是研究结果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必须详细记载和报道。” 在实际临床个案鉴别、原因分析、实旌矫正过程中，采用开放式访谈法( 同时 详细记录咨询过程) 、文献分析法和个案调查法等方法结合使用，收集第一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