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史专业论文）夏子阳使琉球及其对中琉友好关系的贡献.pdf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t h er y u k y ui s l a n d sc o u n t r ya n dc h i n ae x t e n d s5 0 0r e m a i n i n gy e a r so fl i f et h ef r i e n d l y r e l a t i o n s a n d ，t h er y u k y ui s l a n d sc o n f e rr a n ka n dt i t l ec a u s ei nt h ec o l o r e dg l a z ef r i e n d l y i n t e r c o u r s e ，i se v o l v i n gt h ee s p e c i a l l yi m p o r t a n tr o l e ，t h e ya r en o to n l yi nb o t hc o u n t r i e s c o n t a c tt h ei m p o r t a n tp a r t i c i p a n ta r ea l s ob o t hc o u n t r i e sf r i e n d s h i pw i t n e s s e s t h i sa r t i c l ei s x i az i y a n gc o n f e r sr a n ka n dt i t l eb yt h em i n gd y n a s t yw a n l it ot h er y u k y ui s l a n d st a k e st h e o b j e c to fs t u d y , c a u s e sr y u k y ui s l a n d s p r o c e s sf r o mi tt ob e g i n ，t h e na n a l y z e si t sw o r k ”t o c a u s et h er y u k y ui s l a n d sr e c o r d ”t ot h ec o l o r e dg l a z eh i s t o r i c a ls t u d i e sv a l u e ，p r o v e sx i a z i y a n gf m a u yt h ec o n t r i b u t i o nw h i c hm a k e s t ot h ec o l o r e dg l a z ef r i e n d l yi n t e r c o u r s e k e y w o r d s ：x i az i y a n gg o i n ga b r o a dt ot h er y u k y ui s l a n d s t h eh i s t o r i cc o n t r i b u t i o n i l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中文文摘 中琉关系源远流长，从洪武年问开始与中国建交，永乐二年( 1 4 0 3 年) 琉球接受明 朝册封，成为中国的藩属国，之后每位琉球“国王嗣立，皆请命册封 ，明清两朝政 府前后共向琉球派遣了二十三次册封使团，正副使臣4 3 人。夏子阳作为明朝第十二次 册封正使，于万历三十四年( 1 6 0 5 年) 出使琉球。在这次册封过程中，他不仅圆满完成 皇帝赋予的使命，而且对中琉政治文化交流、航海海防事业等方面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进一步加深了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另外，他还根据其使琉过程的亲历亲闻撰写了使 琉球录，该书内容翔实、图文并茂，成为后人研究当时中琉历史的宝贵素材， 绪论 这一部分，本人首先阐明选题缘由，简单回顾一下国内外在中琉关系方面研究的基 本情况和研究现状，指出本课题的重要性，并对清代使臣汪揖、徐葆光等人批评夏子阳 使录与陈侃使录“前后相袭，不值得注意的观点进行反驳，然后确定了本课题。接下 来分析中外学者有关中琉册封方面的研究成果，进而阐述选择这一选题的意义。最后， 对本人在撰写课题的思路、所使用的材料的来源、本文的框架结构和写作方法进行交代。 第一章 本章共有四个部分。第一节通过对中琉册封关系建立的目的和意义进行阐述，得出 中琉册封关系形成的必然性和重要性，并介绍中琉册封琉球的历史背景和经过。第二部 分主要介绍夏子阳使琉球前期准备工作，包括补充前使提案、督造封舟、人员配备等相 关内容。第三部分主要描述其出使前的主要活动和渡海路线。第四部分对夏子阳在琉球 的主要活动进行阐述，并对其活动对中琉关系的影响加以评价。 第二章 本章主要对夏子阳使录的史料价值加以评价。尤其是该书的主要内容、特色以及对 研究琉球历史的价值加以评价。并对改书中最有特色的造船和海神信仰部分加以阐述， 以期探求夏子阳使录对当时中国造船和海神信仰研究方面的史料价值。 第三章 本章结合前面所述，论证夏子阳作为一名优秀的琉球册封使，为中琉友好关系勇于 献身的精神进行高度赞扬，并论证夏子阳使琉球对中琉友好关系的主要贡献： 一、使中琉政治关系更加密切；第二、促进了中琉文化交流；第三、对中琉航海事 业做出重要的贡献；第四、对中国海防事业和外交决策的贡献。 商歧：福建市舶提举一j 志考异，民国2 8 年铅印本，第3 6 页。 目录 目录 摘要i a b s t r a c t i i 中文文摘i i l 绪论1 1 课题的提出1 2 本课题目前研究状况2 3 研究思路及资料来源3 第1 章夏子阳出使琉球5 1 1 明朝册封琉球的背景5 1 2 出使前的准备6 1 3 使团航海经过8 1 4 使团在琉球的活动8 第2 章夏子阳使琉球录的史料价值1 1 2 1 夏子阳使琉球录的主要内容1 1 2 2 夏子阳使琉球录对琉球社会的记述1 4 2 3 夏子阳使琉球录对中国造船史的贡献1 6 2 4 夏子阳使琉球录中的海神信仰1 9 第3 章夏子阳对中琉友好关系的贡献2 3 3 1 使琉球促进了中琉友好关系的发展。2 3 3 2 使琉球促进了中琉文化交流2 5 3 3 使琉球对中琉航海事业做出重要的贡献2 6 3 4 使琉球对中国海防事业和外交决策的贡献一2 7 结论3 0 参考文献3 1 攻读学位期间承担的科研任务与主要成果。3 3 福建师范大学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3 4 致谢3 5 i v 绪论 绪论 中琉关系史在中国外交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明代琉球国是中国的藩属国，每位琉 球“国王嗣立，皆请命册封 ，明清两朝政府前后共向琉球派遣了二十三次册封使团， 正副使臣达4 3 人之多，夏子阳作为明朝第十二次册封正使，于万历三十四年( 1 6 0 5 年) 出使琉球。在这次册封过程中，他不仅圆满完成皇帝赋予的使命，而且在中琉政治文化 交流、航海海防事业等方面作出了重要的贡献，进一步加深了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 1 课题的提出 琉球国位于我国东南大海中，自古不通中国。明洪武初，其国有中山、山南、山北 三王，以中山为最强。洪武五年正月，明太祖命行人杨载“以即位建元诏告其国”，之 后，中山王察度遣弟泰期等随杨载入朝，贡方物。自此，两国正式建立外交关系，琉 球进入中国朝贡体系，琉球国诸王也开始受封于中国。自永乐二年( 1 1 2 0 年) 二月明成 祖命礼部遣官出使琉球，册封中山王世子武宁开始，至同治五年( 1 8 6 6 年) 清穆宗遣正 使赵新、副使光甲册封琉球国王世子尚泰为止，中琉之间册封关系共维持了四百六十多 年。 从二十世纪初，中外学者们就十分注重对这段历史的研究，尤其是在1 9 3 2 年日本 发现历代宝案后，学者们倾注了更多的热情，对相关史料进行收集、整理与出版。 到目前为止，研究中琉关系主要依靠三种史料：一是册封使的著作；二是历史、地理类 典籍；三是诗文集、类书、笔记、杂著等固。大陆、台湾、日本三地专家、学者们利用 这些珍贵的历史资料，彼此间广泛交流、密切合作。从1 9 8 6 年开始到2 0 0 7 年间，两年 一届的中琉关系学术研究会议已经在中国、台湾和日本等地召开了1 1 次会议，取得许 多重大的研究成果。 学者们的研究领域是多方面、多角度，涵盖了中琉两国的政治、文化、经济、军事 等交流情况，对册封事宜的研究是是其中尤为突出的一个方面，并发表或出版了大量的 文章和书籍，如：谢必震教授的明清册封琉球论略、米庆余教授的明代中琉之间 的册封关系、徐恭生教授、谢必震教授的论郭汝霖“重编琉球录 的史料价值等。 这些研究为我们了解明清时期册封使和中琉关系提供了丰富的资料，也为我的论文写作 提供了很好的借鉴和学习方法。 从目前来看，学者们侧重于研究中琉关系史的中琉册封、朝贡贸易、文化交流等方 面，并且取得了丰硕的的科研研究。同时，对个别册封使使琉球的过程、著作和影响的 研究也不乏少数。然而长期以来中国学界忽视了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忽视了对夏子阳 使琉球对中琉关系的影响。清代使臣汪揖、徐葆光等人曾批评该书与陈侃使录“前后相 袭”，不值得注意。而f 1 本著名学者岛民胜太郎却有着相反的观点，他认为“从研究琉 高歧：福建市舶提举司志考异，民图2 8 年铅印本，第3 6 页。 明史卷三百二t 三，列传第一二西十一。 方宝川“福建师范大学图书馆藏中琉关系史料述略一明清文献之一、二”，福建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 学版) 1 9 9 3 年，第3 期，2 0 0 1 年，第3 期。 1 绪论 球史的角度来看，夏、王的出使正值萨摩藩岛津氏入侵琉球的前夜，故当时的中、日、 琉三国紧张关系可以从他们的记录中找到一些线索，是很重要的史料。”笔者亦有相同 观点。 萨摩藩岛津氏入侵琉球后，将琉球王尚宁等百余人俘至鹿儿岛，达三年五个月，逼 迫尚宁王屈辱地承认向其“进贡。同时还强行割占琉球北部五岛。当时琉球王侍从写 的喜安日记记载：“有如家家日记，代代文书，七珍万宝，尽失无遗! 但即便如此， 也尚未改变中琉关系。据明史记载，万历十四年( 1 6 1 6 年) ，“日本有取鸡笼山之谋 ( 其地名台湾) ，当时忍辱负重的尚宁王在国家残破的情况下，依然不忘“遣使以闻 ， 通报中国防备日本侵略。清朝入主中原后，中琉册封关系继续保持，贸易和文化交流还 更为扩大了。 夏子阳使琉球正介于历时七年的中日朝鲜战争( 1 5 9 2 - 1 5 9 8 年) 和日本萨摩藩岛津 家久以兵侵琉球( 1 6 0 9 年) 之间。如果忽视对这段历时的研究，就无法清楚地回答和解 释为什么琉球在国破人亡、君主被俘的情况下，还时时不忘遣使通报，同时也无法解释 为什么琉球在清朝入关后，依旧会主动领封的举动，延续中琉友好关系。缺乏这方面的 研究就很难完整的、系统的把握中琉历史关系的真实所在。 因此进一步深入发掘和研究夏子阳使琉球这段历史，结合之前使者使琉球使琉球的 经过及著述，探讨在中琉历史关系中扮演过重要角色的琉球册封使是如何防范和抵御日 本对琉球的侵略；探讨他们是如何应对以册封为桥梁搭建中琉五百年的友好关系，对这 段历史的深入考察对研究明清时期中琉、中日关系的历史特点和演变过程，对丰富中琉 关系史乃至中外关系史的研究有着重要历史意义。 与此同时，夏子阳作为万历乙丑焦兹榜进士，文人出身，他回国后与副使王仕祯共 同合撰使琉球录，再现了当年前往琉球不畏艰难所走的路线。书中不仅记录琉球当 地的山川、事物、风俗、民情、建筑等，在航海、造船、敬神和用人等方面也有着十分 精辟的见解，对研究明朝中琉政治、经济、文化交流以及造船、航海、海防等事业具有 十分重要的价值，并向世人重现了中琉友好交往的历史。 正是由于这段历史的特殊性和重要性，因此笔者选择以夏子阳使琉球以及著作使 琉球录作为对象，冀图在全面分析、论证其使琉球过程和著作的过程中，勾勒出夏子 阳使琉球的全面并着重探讨夏子阳对中琉友好关系所作出的积极贡献。 2 本课题目前研究状况 国内研究成果：从上个世纪开始，国内就有不少机构和专家学者对中琉关系史以及 琉球册封使进行大量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如：谢必震的中国与琉球( 厦门大 学出版社1 9 9 6 年版) 、明清册封琉球论略( 海交史研究1 9 9 1 年第1 期) 和明清册封 琉球趣谈( 台湾历史月刊1 9 9 4 年第3 期) 。谢必震教授利用了历代使琉球所撰使录、 笔记、诗词文稿及各类中琉历史档案等第一手材料，以其独特的视角，对琉球册封的由 来、册封使团构成及活动、册封舟建造进行了全面考证，对中国册封琉球的历史意义进 行了全面考察，认为册封对维系中琉之间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关系，尤其是增进了中 那霸市史资料篇第一卷3 ，“那霸市史资料篇第一卷3 解说”，第1 2 页。 2 绪论 琉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起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南开大学日本研究所米庆余教授的的琉 球历史研究( 天津人民出版社1 9 9 8 年版) 和明代中琉之间的册封关系( 日本学 刊1 9 9 7 年第4 期) 则条理鲜明地阐述和论证琉球王国兴亡历史的过程，以及延续数百 年的中日琉三国的关系。对琉球统王国体制的确立、中琉封贡关系的建立以及琉球海 外贸易事业的拓展等都做了精辟的论述，其中也深刻分析了延续数百年的中、日、琉三 国关系。米庆余教授还对现今日本一些学者的在关于明朝诏书琉球“罢战息兵 与最终 的统一战争混为一谈，将琉球王向中国皇帝进贡与其余人员滞在福州进行贸易混为一谈 以及将琉球王对中国皇帝的进贡，淹没在福州的贸易活动中，笼统地称之为“朝贡贸易矽 等部分做了考证和批驳，他在充分挖掘历史文献的基础上，力求再现出一个完整、真实 的琉球历史。他的著作广征博引，论述精湛，对认识琉球的历史变迁和中琉友好密切关 系的研究大有裨益。 国外研究成果：国际学术界尤其是日本的专家学者，中琉关系及册封使进行了比较 全面的研究。如：金城正笃的册封体制己奄美( 琉大史学第1 2 号1 9 8 1 年) ，丰 见山和行的册封。样相( 新琉球史近世编上、琉球新报社1 9 8 9 年) ，西里喜行 的册封体制崩坏期。诸问题一琉球问题含中心c 二一( 冲绳文化源流探复归二十周 年纪念冲绳国国际研究矿二, - g - 2 歹厶执行委员会1 9 9 4 年) 等。尤为值得一提的是，西里 。 喜行在册封体制崩坏期。诸问题一琉球问题含中心【：一一书中指出了清末“册封进贡 体制 存在的各种矛盾。当时，由于进贡船舶等的连续遇难、因风浪而飘流靠岸船舶的 激增、伪装飘流靠岸船舶和走私贸易的扩大、海盗集团的猖獗，以及围绕进贡贸易问题 。 宗主国和附属国之间利害关系的对立、举行册封进贡仪式所花费用的增加等体制内矛盾 的显露等，册封进贡体制不得不发生变化。在欧美势力从鸦片战争前到战争期间向琉球 渗透的过程中，琉球王国试图选择一条与册封进贡和幕藩体制的逻辑都不相同的应对路 线，但最终还是逐渐步入了仅靠自己的外交努力无法对付的局面。正因为东亚的国际秩 序在册封进贡体制崩溃以后向着以条约关系为基础的近代性质的国际秩序构筑的过程 并非那么简单，因此作者对这一问题的研究是富有意义的。 其它有关册封问题的文章还有：徐恭生、谢必震的论郭汝霖“重编琉球录”的史 料价值( 海交史研究1 9 9 6 年第2 期) ；谢必震、傅朗汪楫使琉球及其著述论略： 傅朗的福州有关册封琉球人员的摩崖石刻( 海交史研究2 0 0 2 年第1 期) ；郑梁生 的明代中琉两国封贡关系的探讨( 第二回琉中历史关系论文集1 9 8 9 年) ；宫田俊 彦的陈侃使琉球录( 历史地理第9 2 号1 9 7 5 年) ；田中健夫的明清东华夷秩序 ( 思想1 9 9 0 年) 等。 这些学者在他们的著作或文章中，从多方面，多角度对册封使使琉球的过程以及对 中琉友好关系方面提出了许多颇有见地的学术观点，更重要的是他们提供了研究琉球册 封使的最原始资料，并对册封使在造船、航海、用人以及海防和中外关系方面，进行相 关的研究和论证，这些无疑为我们研究夏子阳使琉球以及对研究琉球册封使乃至中琉友 好关系的研究拓展了视野和新的研究领域。 3 研究思路及资料来源 夏子阳作为万历年间册封正使，历经艰难险阻，不辱使命，在出色完成任务的同时 3 绪论 对中琉历史作出了突出贡献。本文拟从夏子阳出使琉球的历史背景、前期准备、航海经 过和在琉活动入手，再现明代册封使团远赴海外，传播中华文明这一壮举，进而分析其 著作对研究中琉关系的历史价值，以大量史实论证其著作对研究古代琉球社会、中琉造 船、民间信仰的意义和作用。同时，通过对其册封过程和著作的分析，得出本次册封使 命之艰辛，以突出其勇于为中琉友好关系献身精神，并论证夏子阳对中琉政治、文化、 海防和航海方面所做的重大贡献。 笔者期望通过对夏子阳及其对中琉友好关系的综合论述，引起更多人来关注中琉关 系的历史源流，并对由册封使所促进的中琉间的政治、经济、文化交流做更广泛、深入 研究。对册封使使录等其他著述进一步的探究、挖掘和利用，以不断拓宽如语言、绘画、 科技、饮食习惯、民间信仰、生活习俗等相关领域的研究。剖析、思考古代中国的造船 事业、航海事业以及海防和外交决策，为今后处理好国与国之间关系提供借鉴。 在研究资料来源上，本文充分利用了夏子阳和王时祯所撰的使琉球录以及其他 册封使所撰使录。由于古代航海受到气候的影响，册封使需要夏去秋回，一般要在琉球 逗留一百五十天左右，甚至更久时间。明清两朝派遣琉球的册封使都是饱读诗书的文臣， 所以他们经常利用这些宽裕的时间，游览琉球国的名胜古迹，还就文化、艺术、手工生 产等方面进行交流，并对琉球社会各方面进行深入的访问和考察。归国后，根据其在当 地的所闻所见，撰写使录。由于使臣在琉球一般逗留五个月左右，他们的记载不能详尽， 而且难免带有主观情感色彩，但毕竟是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事实，是研究琉球问 题的最重要的基本史料之一。 除了册封使的使录记载外，还利用可以收集到的中琉两方面的基本文献史料和第一 手资料外，另外笔者还借鉴参考了前人的学术成果，主要为本章学术研究成果中所提到 的谢必震的中国与琉球、米庆余的琉球历史研究等专著，以及谢必震的明清 士大夫与琉球、林国平：使琉球与海神信仰等与夏子阳及其著述相关的论述。此外， 1 9 8 6 年开始，中琉学者召开了1 1 次之多中琉历史关系学术会议成果，也是本人撰写文 章参考和借鉴的宝贵资料。本文还尽可能利用网络资源，利用各相关部门和研究机构借 助网络发布的相关信息。 由于本文作者的学识水平限制，加上许多相关日文、西文资料和相关古籍史料的难 以收集，因此文章中难免不不少不当的见解，恳请各位老师给予批评指正。 4 第1 章夏子阳出使琉球 第1 章夏子阳出使琉球 夏子阳( 1 5 5 2 1 6 1 0 ) ，字君甫，号鹤田，江西广信府玉山六都人。生于明嘉靖三十 一年( 1 5 5 2 年) 十月。少年时，就立有以天下为己任的大志。1 5 8 2 年中举，1 5 8 9 年登 万历乙丑焦弦榜进士，授绍兴推官，先后在兵部、工部等任职。万历三十一年( 1 6 0 3 年) 被任命为出使琉球国正使，册封新继王位的中山王。万历三十四年( 1 6 0 6 年) 十月 返回，十一月回朝复命，明神宗为子阳不辱使命而欣慰，赐与一品服，授通奉大夫、太 常寺卿，成为明代名臣。万历三十八年( 1 6 1 0 年) 春，夏子阳卒于长安。终年五十九岁， 遗体奉旨运回故乡，葬于广丰大南桥。本章拟对夏子阳出使琉球的背景、经过以及在琉 的主要活动加以考述，并对他在琉球期间对中琉友好关系的影响做一番评析。 1 1 明朝册封琉球的背景 中国对邻近弱小国家的册封由来已久，早在秦汉时期，就有许多关于诸国“来献 、 “来贡 的记载。到宋元时期，一些相邻的小国家如高丽、安南、占城等国国王即位， 均以获中国政府册封为荣。到来明清时期，中国的附属藩国就更多了。这种册封关系的 建立，对于双方而言，均大有裨益。一方面对于中国而言，册封这些国家能够给中国营 造一个比较安定的周边环境，有利于维护统治的长治久安；另一方面，对于弱小国家来 说，臣服于中国，等于给自己找了一把强有力的保护伞，使其在与其它邻国交往中取得 有利地位，因此经常主动请求中国政府对其进行册封，琉球也不例外。 琉球国地处海上，历来国小地贫，军事实力也十分有限，国内长期处于分裂状态， 外加经常受到日本等国的欺压。无论对内对外都十分需要寻求一个像中国这样大国的庇 护，因此与其他小国家一样经常主动申请领封。然而，史上却没有一个国家像琉球国， 能一岁再贡、三贡，成为对中国朝贡贸易次数最多的国家，同样，也没有一个国家能够 像琉球一样得到中国政府二十三次之多的册封，甚至得到派遣移民移居琉球的待遇。由 此可见，中国与琉球的关系在中国历代对外关系史上占据了十分重要的地位。 明朝建立后，采取对外和平相处、友好往来的方针。在这种方针的指引下，洪武五 年正月，明太祖遣行人杨载诏谕琉球：“联为臣民爱戴，即皇帝位，定有天下之号日大 明，建元洪武。是用遣使外夷，播告联意。使者所至，蛮夷酋长称臣入贡。惟琉球，在 中国东南，远处海外，未及报知。兹特遣使往谕，尔其知之。 杨载的这次出使是明代 第一次遣琉使节，从此拉开了历时明清两代、长达5 0 0 余年中琉友好往来的历史。同年 十二月，琉球中山国“中山王察度遣弟泰期等随载入朝，贡方物。 圆对明称臣，而获得 明太祖的嘉奖，明太祖除了回赐察度以大统历，及金织文绮、沙罗、币帛外，对使 节和随行从人，也“皆有赏物 。继中山王入朝献贡后，山南王、山北王也相继遣使入 萧崇业：使琉球录，台湾文献从刊的2 5 7 种，1 9 7 0 年版，第2 9 页 郑若曾：郑开阳杂著卷7 ，琉球图考。 5 第1 章夏子阳出使琉球 贡。洪武十五年，明太祖赐予琉球国中山王和山南王金银印各一枚，并诏谕琉球三王， “息兵养民，以绵国祚 。对此，“中山王察度、山南王承察度、山北王怕尼芝，各受 其诏，罢战息兵，亦皆遣使谢恩 。这种成功运用和平外交手段来调解琉球三王之间 的矛盾，意味着琉球在与明朝建交后，便开始接受中国皇帝的政治意图，这可谓是中琉 册封关系形成的基础，也是日后中琉之间延绵五百年的友好关系的前提。 洪武二十八年中山王察度薨，永乐元年，世子武宁遣侄三五良叠讣告中国。永乐二 年，明成祖遣行人时中赴琉球谕祭中山王察度，“财以布帛，遂诏武宁袭爵 圆，册封为 中山王，至此中国对琉球正式开始册封。但是，中国政府对琉球的册封，只局限于朝贡、 册封、奉行中国正朔，并不干涉琉球内政，“许其自治 。这与近代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和 殖民地的关系是完全不一样的。说明这种睦邻友好关系是建立和平共处、互不干涉的基 础上，也是中琉友好关系形成的基础。 万历二十八年，琉球中山王世子尚宁奏请册封，并遣长史郑道等入朝要求照旧册封， 但鉴于中国与日本七年战争结束不久，加上沿海一带倭寇的侵扰，册封琉球一事一再拖 延。福建抚臣代称“世子奉正朔、守封疆，关酋不能耆 ，万历为了嘉奖其恭顺，多次 与大臣商议此事，“乃命给事中洪瞻祖、行人王士祯往，且命待海寇息警，乃渡海行事 四。 万历二十九年八月，洪瞻祖丁忧，正使空缺，遂补夏子阳为正使与王士祯一同出使。夏 子阳正式成为明代第十二次琉球册封使。 如前所述，中琉之间延绵五百余年的友好关系，除了统治者的英明决策外和两国内 政外交的需要外，还有一群人在其中扮演着关键的角色，这就是琉球册封使。他们负着 “传播皇帝的声威文教 的使命，冒着海上滔天巨浪的风险，最终出色地完成册封任务， 为中琉友好关系抹下隆重的一笔。 1 2 出使前的准备 册封琉球国，与对越南、朝鲜等国的册封完全不同，因为到越南、朝鲜等国只需要 在陆地长途跋涉，便可以顺利到达。而册封琉球四面环海，依据当时的航海条件和技术， 最快都需要在海上航行五、六天，如果遇到大风大浪则需要半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 而且古代航海、造船技术水平有限，经常出现船覆人亡的事故。因此，明清两朝对于如 何册封琉球也直存在十分激烈的争议。而作为一名琉球册封使，他们往往需要比其他 国家的册封使作更加的充足的准备，例如督造封舟、配备船员等其他册封使所无需考虑 的事宜，一方面确保册封任务的万无一失，皇帝声教得以远播；另一方面也牵涉到自己 和家人的身家性命。 夏子阳作为一名优秀的册封使，被任命后，与前使相比，在前期准备工作方面显得 更为充足。“至於过海事宜，著之旧典者，已缝前使臣洪瞻祖照例条陈，奉有成命”， 他没有因循守旧，而是立即拜访前任琉球副使，时任总督仓储大司徒谢杰，咨询出使要 ( 日) 伊波普猷等编：琉球史料丛书第四卷，转引米庆余“明代中流之间的册封关系”，日本学刊1 9 9 7 年第 4 期。 明太祖实录卷2 8 ，永乐2 年3 月壬辰。 明史列传第2 1 1 ，外国四。 夏子阳，使琉球录，台湾学生书局，1 9 7 6 年版，第4 4 页。 6 第1 章夏子阳出使琉球 领，得知“此役所急在造船唯坚、用人唯练、督造有司唯良，而其最契紧者则尤在地方 抚、按同心协力以约束郡邑有司将事， 根据前任经验以及他对当前海上倭寇横行的恶 劣局势的判断来提出自己的条奏，其中他尤其注重造船和用人两个方面，他的这些提议 相比洪瞻祖显得“尤加详慎；俱于使事有裨 。 万历三十年( 1 6 0 2 年) 十月，夏子阳进入福建督造封舟。入闽后，当地抚、按及藩 司以按礼部要求，编派钱粮，筹措船厂木料等事宜。然而，造船过程中他经历的困难超 过了以往的任何一届册封使，仅造船一项前后经历三年时间，至万历三十四年( 1 6 0 6 年) 三月始克成舟。在这其中，为了得一桅木，夏子阳可以说是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乃至延 误了行期而不得不一再拖延。最初大桅在政和县选取，因被民凿坏，改在安溪、大田选 取，最后大桅得之宁化县。次桅选自侯官县天仙庙木，原是作为大桅的选材，砍伐后发 现总空，不适合大桅的选材要求，因此作为次桅。三桅也是几经周折在宁德商人手上获 得。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前后经历三年，至万历三十四年( 1 6 0 6 年) 三月“封舟”才艰 难地完成。封舟建造完成后，夏子阳发出了“自昔奉使造舟，未有若余等之艰苦者也” 的感叹。 在人员的构成方面，夏子阳的使琉球录记载如下：本次出使人员共计有三百九 十一人。使团主要由如下构成：伙长六名，舵工十六名，省祭三名( 至琉球，则充为读 赞官) ，引礼通事一名，译语通事三名，天文生一名，民梢总甲哨官四名、班手十四名、 水梢总甲八名、护针总甲并管水火旗幔总甲共九名、桅手共八名、绞手共十四名、橹头 共十六名、车手共三十二名、管小华四名、听用水梢共四十七名，其贴驾军梢蓝总小甲 四十七名。此外，医画、书办、门阜、行匠，亦俱照旧。可以说是兼顾了样样俱到。 在人员选择方面，夏子阳十分注重人尽其才，“能使长为吾用，而舟卒耪以济管。 如在篙工、舵师人选方面，就凸显了夏子阳的独到之处。以往的篙工、舵师人一般选用 漳州人，“盖其涉险多而风涛惯，其主事者能严、能慎，其趋事者能劳、能苦，若臂指 相使然者” 。然而，漳州精于航海之人，一般为海上私人船只所藏匿，“盖商船募资厚 而获利倍，官府则仅仅工食银六两余耳。况一经籍名，数年不得出海，既苦守候之艰； 而官船带货有限，且又禁其贸易，不免折资之怨。由于明清处于稳固政权的需要，先 后多次颁布禁海令。而海外贸易利润之高，私人航海船队私下与海外进行通商贸易，不 仅囤积航海木材，还将许多优秀航海人员为私人藏匿，以至册封使无人可用。陈侃使琉 球曾说过，“闽人不谙海道”，事实却不是这样。明人茅元仪的武备志载有，福建沿 海“素通番舶”，其人“多谙水道，操舟善斗皆漳泉福宁人。船主、伙头、舵工皆 出焉。 ”由此可见闽人并非不谙水道，而是册封使难得真正的航海人员。另一方面， 由于政府的禁海令，致使许多海航人员不敢前来应征，嘉靖年间，高澄遍徇备知琉球海 道者，无有应者，他就怀疑“此辈必通番，恐律有禁，故讳之不言。 后请人持檄四下 夏了阳，使琉球录，台湾学生书局，1 9 7 6 年版，第9 2 ，9 3 页。 夏子阳，使琉球录，台湾学生书局，1 9 7 6 年版，第1 0 3 页。 夏了阳，使琉球录，台湾学生书局，1 9 7 6 年版，第1 6 4 页。 夏了阳，使琉球录，台湾学生书局，1 9 7 6 年版，第1 5 9 页。 夏子阳，使琉球录，台湾学生书局，1 9 7 6 年版，第1 6 0 页。 茅元仪：武备志卷2 1 4 ，海防6 ，第2 1 页。 7 第1 章夏子阳出使琉球 张罗，檄日：“适天使琉球封王，募汝辈驾舟，至则有赏无罚，不必惧也，方有人来见。 夏子阳为了能挑到精干之人，下令漳州海防馆从私人商船上查找优秀的篙工、舵师， 并令其认真认其真伪、能否，稍汰其老者及冒名者，依原额取用。经过重重选拔，最终 选出伙长六名，这其中李美、柯镇为最真勤、有胆智；在此次航行过程中遇到为难时成 为夏子阳最得力者的助手。而十六名舵工，也皆称所职，其中潘沂、陈诚、黄安、赖友 尤为最。 在造船监匠人选方面，漳州人和长乐闽江河口人各有其长，“在河口者，能知尺寸、 守成规而不能斟酌时宜；在漳州者，善用料、务坚致而不能委曲细腻”，他则两边人 才都用，让其相互参酌，然后取其长。至于催运稳木、催采樟料、趣运等方面的人选也 是各尽其职。在把总的人选上，可谓是夏子阳用人方面的一大亮点。经他挑选的把总钟 元和，在使琉球途中为海上航行尽心尽力，对确保封舟安全到达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夏子阳的使录中就记载着：使团把总钟元和奔走厂务，朝夕勤劳；至洋中危险、水涌 入舱，乃巡视调度、督军戽水，与把总王万化俱连夜目不交睫，则尤为得力。这种任人 为才、各取其长、人尽其用的用人方式，成为日后册封使学习的典范。 1 3 使团航海经过 封舟建造完成、使团一切就绪后，册封使就卜吉日于万历三十四年( 1 6 0 6 年) 五月 四日从旺畸启航，开始艰苦的海上航行。启航当日，当地官员分别于城楼和南台为使团 饯行。当晚，到达长乐，五日进长乐，按照旧例，举醮于海神宫。十七日，抵广石。十 八日，琉球大夫金仕历先行回国禀报出使事宜。十九日，行谕祭海神礼。二十日，封舟 抵达梅花所。二十四日，由梅花所出海。二十五日，过鸡笼屿，午后，过小琉球。二十 六日，过平佳山，花瓶屿。二十七日，过钓鱼屿。二十八日，过黄尾屿。二十九日，望 见米姑山，“夷人喜甚，以为渐达其家 ，说明当时琉球与中国的边界是以米姑山为界。 三十日，过土那奇山，午后望见琉球山。六月初一，中山世子派遣法司、王舅等官员带 猪、羊、酒和水果等前来犒劳使团。六月初二，抵达那霸港。登岸后得知，十八日先行 汇报的琉球大夫金仕历的船还漂泊在北山，二十日后才抵达琉球。 1 4 使团在琉球的活动 册封使到达琉球后，除了要完成祭谕、册封等常规任务外，还必须接受琉球国王七 宴款待等一系歹u j , i - 交活动。夏子阳使团到达琉球后，在参加的各种活动中处处体现天朝 使者的高风亮节，他节俭廉洁的高贵品质受到琉球上下的高度评价和赞扬，进一步加深 了中琉友好关系。 万历三十四年( 1 6 0 6 年) 六月初二，使团抵达那霸港后，中山世子派遣琉球当地大 小官员数十人在港口迎候。夏子阳与王士祯二人手捧诏敕，徒步走到迎恩亭，将诏敕放 置在龙亭中，琉球当地大小官员向北行五拜、三叩头礼，然后迎领二使到天使馆休息。 使团到达琉球住进天使馆后，“世子遣各官祗候惟谨，每五日问安，遣法司一员、大夫 萧崇业：使琉球录，第9 1 页。 夏子阳，使琉球录，台湾学生书局，1 9 7 6 年版，第1 6 1 页。 8 第1 章夏子阳出使琉球 长吏各一员持米饼二盒、酒二瓶及牛、羊、海昧数物，又以牛二只，遍犒从人 。 对于小岛穷国的琉球来说，要支付使团近四百人的日常花费，是一个极为沉重的负担。 琉球政府经常在册封前几年就开始预算财政，不够就向民间筹资或借贷于日本。抱着切 实减轻琉球方面的经济负担和避免浪费以及“以为省一分即免一分之扰；吾众苟可以充 用足矣 的想法，夏子阳“改令十日一献，而牛、羊间多却之”，后又对使团每人每 月口粮按以往旧例进行减少，使团整体费用比旧例减少了十分之二、三。 除了避免铺张浪费，夏子阳还拒收琉球国王所馈赠的礼金。按照旧例，使团在琉球 逗留期间，应接受琉球国王的七宴款待，这七宴分别是迎风宴、事竣宴、中秋宴、重阳 宴、冬至宴、饯别宴和登舟宴。每次宴请结束，国王都要以黄金相馈，作为谢礼。但都 被夏子阳一一回绝，“每次所馈宴金，余辈皆往复固却，“共计黄金一百九十二两 。六 月三十日，行祭王礼，次日，世子遣法司官同众官至天使馆致谢，法司官持折席金二封 代表琉球国王馈赠夏子阳。夏子阳当场表示：“昨奉谕祭，得观光仪；兼承华宴，情礼 周至：既已瞻世子肃慎之恭与款洽之敬矣。兼金之馈，似于货交；其何敢承之! 谨遣官 璧上，并谢；幸为照察! 使臣之节，断不以利于义；其毋再勤，使人则厚幸矣! 谅谅 。言辞肯肯，予以回绝。以至琉球国王尚宁在给明神宗的奏章中对夏、王二人大加称 赞“窃惟二使臣清白自励，为圣朝臣节之光、外国使臣之表；高风大节，信超出寻常万 万矣。 夏子阳这种处处体恤，“却馈能廉”的作风，不仅体现他自身廉洁的个人品质，而 且展示天朝大国使者的风度，使“国中夷众皆悦服 ，为琉球当地人民所称颂。因此， 当夏子阳登舟返航时，受到琉球国王再三恳留，以及“官民送者蜩集于道一，场面相当 隆重，这无疑进一步加深了中琉之间的感情交流。 使团安顿完毕，就要折吉日进行祭礼和册封，这也是使团出使最重要的事情。“封 其生者而又祭其薨者，厚也，所以劝天下忠也。祭先于封者，尊也，所以劝天下之孝也。 忠孝之道行于四夷，胡越其一家矣 固。故使团在琉球要先行祭王礼后再举行册封大典。 祭王礼定于六月三十日在寝庙举行。当日，中山世子率领文武官员具穿素服，于庙门迎 候，遣众官请龙亭谕祭文出馆。世子与众官，跪在道路左边，行五拜、三叩头谢恩礼。 进入庙中，置龙亭于正中向南；夏、王二人立于龙亭左右。庙中神主位东向西：世子和 众官员在庙f - j # b 露台上向北排定顺序，俱四拜。夏子阳宣读明神宗给已故琉球国王尚永 的谕祭文，对其功绩给予高度的赞赏并对其过世表示深切的哀悼。宣读完毕后，世子及 众官员行五拜、三叩头谢恩礼。 夏子阳，使琉球录，台湾学生书局，1 9 7 6 年版，第1 2 2 页。 夏子阳，使琉球录，台湾学生书局，1 9 7 6 年版，第1 2 3 页。 夏子阳，使琉球录，台湾学生书局，1 9 7 6 年版，第1 2 5 页。 夏子阳，使琉球录，台湾学生书局，1 9 7 6 年版，第8 9 页。 陈侃，使琉球录，台湾文献期刊第2 8 7 种，第1 4 ，1 5 页。 9 第1 章夏子阳出使琉球 谕祭文 维万历三十四年岁次丙午，皇帝遣正使兵科右给事中夏子阳、副使行人司行人王士 祯谕祭于琉球国王尚永日：惟尔奠服东陬，作藩海国；归诚无二，修贡以时。爵士世膺， 忠勤夙著；久闻逝世，尝轸朕怀! 嘉尔嗣之象贤，宜恤恩之远霈。特颁谕祭，尚克歆承! 祭品：牛一只、猪一口、羊一头、馒头五分，粉汤五分、蜂糖糕一盘、象眼糕一盘、 高顶茶食一盘、磐糖五倜、酥饼酥定各四个、缠碗五个、降真香一炷、烛一对( 重一斤) 、 焚祝纸一百张、酒二瓶。 注：本材料来源于夏子阳、王士祯撰使琉球录。 祭礼完毕，又卜吉日于七月二十一日，行册封大礼。当日，世子一早令众官身穿吉 服，等候于馆外。国王升降、进退、舞蹈、祝呼肃然如式。由夏子阳宣读册封诏，封诏 主要是表扬琉球历代忠诚，缅怀已故国王，对新国王的赍敕谕封，并对其加以勉励。此 乃标志着琉球一个新国王新王朝的开始。大典既竣，夏子阳等人还天使馆歇息，候风回 舟。 在琉球出使期间，夏子阳还出席琉球国王的邀请游历名寺古迹，深入民间探访，帮 助琉球治兵修器、守险戒严，致使倭寇不敢如往年狂跳，受到琉球上下的高度称赞。临 别之际，琉球国王亲自到天使馆再三恳留，同法司等官酌酒述说缱绻之意，并愿意打破 旧例，亲自送别于那霸港。登舟时，琉球“官民送者猬集于道 ，场面极度壮观。出航 时，国王遣大夫一员及夷梢数十人护送，法司等官因风涛不便，令却之回，次日，又复 追送于马齿山而别。 这种感人的离别场面，也是其他册封使所不能享受到的，一方面说明中国政府的册 封在琉球人心目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另一方面也体现夏子阳个人高贵的品质得到琉 球人们的认可，成为中琉人们友好关系的重要参与者和见证者之一。 1 0 第2 章夏子阳使琉球录的史料价值 第2 章夏子阳使琉球录的史料价值 从永乐二年( 1 4 0 4 年) 开始，到清朝同治年间为止的4 6 0 年里，明清两代均在琉球 完成了2 3 次盛大的册封仪式。从陈侃开始，除去两次例外，每回册使竣事回归后都有 撰写册封使录的习惯，至今流传下来的共有1 3 部使录和众多杂记、诗词等等书籍。夏 子阳的使琉球录是在其归航后与副使王仕祯共同撰写的，主要依据其在琉球五个多 月的亲身经历和所见所闻所撰写，再现一个完整的册封琉球全貌。此书内容翔实、图文 并茂，是历代研究中琉关系、琉球历史不可多得的第一手资料。 2 _ 1 夏子阳 使琉球录的主要内容 夏子阳使琉球录是以叙述使事为主要内容，全书分为上下两卷，分别为：自序、 诏敕、谕祭文、谕祭祈海神文、谕祭报海神文、历朝使琉球姓氏考、琉球过海图、使琉 球录卷上和使琉球录卷下。 使琉球录卷上主要有题奏、使事纪、礼仪、造舟、用人、敬神这六个部分。其中使 事纪主要采用叙事方式，从其如何被任命为册封使，任命后如何着手督造封舟、议处人 员、渡海航行、谕祭前王、册封新王以及归航时经历不测事件的经过逐一进行描述，让 我们可以一目了然明朝册封琉球的整体情况，对册封的礼仪、程序等方面也有了大致了 解。其卷上，主要特色是抓住了古代航海册封最为关键册封礼仪、造舟流程、船员配备 以及古时航海必不可少的祭祀海神等部分，花费大量笔墨详加撰写。 使琉球录卷下则包括群书质异、附旧使录、夷语、夷字四个部分。在群书质异 中夏子阳对历代关于琉球的书籍逐一进行点评，尤侧重于对大明一统志、赢虫录、 星槎胜览、集事渊海、杜氏通典、使职要务、大明会典等历代书籍对琉球 记载的谬误加以修正。在对大明一统志的点评中，主要侧重描述琉球国的沿革、风 俗、山川、土产等方面：赢虫录则对其对琉球的地理方位、琉球留学生记录等进行 反驳；星槎胜览则是修正其关于琉球的山川地理、手工生产、市集贸易；集事渊海 部分更正其关于琉球地理方位、刑法、军事的记载；杜氏通典部分更正其关于琉球 姓氏、建筑、音乐艺术方面的内容；使职要务部分反驳其关于前使册封“藏棺悬牌 的做法；大明会典部分更正其关于琉球物产的记录。 除了对历代书籍点评外，夏子阳还附上“前录所遗”的材料。如：嘉靖甲午使事 纪、嘉靖辛酉使事纪、万历己卯使事记、高澄操舟记、琉球录撮要补遗。尤其 是琉球录撮要补遗，其记载了夏子阳珍藏二十余年关于谢杰对册封琉球原委、使礼、 封舟、用人、启行、敬神、国俗、御倭等八个部分的记载。弥补了前使使录的缺憾，增 加了我们研究中琉关系的史料。 另外，在其过海图中，还描绘了出使航海过程中从梅花所开洋经过鸡笼山、花瓶屿、 小琉球的方位和航海针路，而且描绘出琉球的主要建筑以及建筑的方位、风格，这也是 第2 章夏子阳使琉球录的史料价值 该书的一大特色之处。 在使琉球录的最后部分，徐葆光以假借法、即用汉字作为表音文字记述了关 天文、地理、时令、花木、鸟兽、宫室、器物、人物、人事、肢体、衣食、珠宝、数 以及通用等方面的琉球语的发音。这些成为学者从事语言研究时难得的资料。 该书不啻是研究中琉关系的重要史料，而且对研究明末琉球社会、古代造船以及海 神信仰大有裨益。 梅花所：梅花顼阴洋 琉球过海图 西山：天妃宫：广石：祭海埴：道顼 - 雾 羽 1 2 第2 章夏子阳使琉球录的史料价值 三十六姓管中：天妃宫：天使馆 那霸港：迎恩亭：那霸里 欹舍阴：瑞泉：琉球蕾王殿：漏刻门：奉神朗：今囫王殿：圆蹙寺土麻里：前王扇：天 界寺：中山：守褴之邦 注：资料来源于夏子阳、王仕祯使琉球录。 第2 章夏子阳使琉球录的史料价值 2 2 夏子阳使琉球录对琉球社会的记述 夏子阳册封琉球后，据其在琉球的所见所闻撰写的使琉球录一书，在有关琉球 社会方面，主要反映了当时琉球国的官制等级、市集物产、建筑风格、宗教信仰等内容。 其内容亲闻亲见，翔实丰富，全面地反映当时的琉球社会，该书为我们探窥当时琉球的 历史提供了不可多得的珍贵资料。 2 2 1 对研究琉球的官制等级的价值 根据夏子阳使琉球录所述，琉球官制与中国相近，主要为世袭制，王位由世子 继承，“国王之下，法司最尊；制立三人，国事操纵皆出其手”锄。法司历来由“王之母 舅、妻父任之 。1 6 0 6 年，5 7 岁的三十六姓后裔郑迥被任命为三司官，琉球历史上才出 现第一位拥有中国血统的三司官。其次，有毗那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