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pdf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可证伪原则 内容提要 波普哲学是对当代经济哲学研究影响最大的科学哲学，特别是他 的可证伪性原则。然而，这个标准在经济学领域难以贯彻，因为经济 学事实具有特殊性，经济学命题具有双重品格。因此，产生了经济科 学与科学标准之间的两难问题。本文通过构建一个博弈论模型，从理 性选择视角来明确问题的实质，并企图据此探讨解决这一难题的方向 和思路。 关键词：可证伪性可批判性经济学事实经济学结构 ! ! ! ! 塑坚竺生苎! ! 坚堂! ! ! ! ! ! 兰e ! ! 生! g 型竺望堑! 竺竺! ! 1 2 1 型竺 垒! ! ! ! ! ! ! ! t h i n k i n go np o p p e r sc r i t e r i o no fs e p a r a t i n g s c i e n c ef r o mm e t a p h y s i c s t ot h i n kf a l s i f i c a t i o nf r o mt h ea n g l eo fe c o n o m i e s a b s t r a c t s p o p p e rp h i l o s o p h y a f f e c t so n c o n t e m p o r a r y e c o n o m i c s p h i l o s o p h ym o s t l y ，e s p e c i a l l yo fh i sf a l s i f i c a t i o nc r i t e r i o n h o w e v e r , t h i ss t a n d a r di sn o tf i tf o re c o n o m i c sf i e l d ，b e c a u s ee c o n o m i c sf a c t s h a v ep e c u l i a r i t i e sa n dt h et h e m eo fe c o n o m i c si so fd u a lc h a r a c t e r s s oa r i s e st h ed i l e m m ab e t w e e nt h ee c o n o m i cs c i e n c ea n dt h es t a n d a r d o fs c i e n c e t h et h e s i st r i e st os e a r c haw a yt os o l v et h ep r o b l e m t h r o u g hc o n s t r u c t i n gam o d e lo ng a m et h e o r ya n df r o mt h ea n g l eo f r e a s o n a b l es e l e c t i o nt oi d e n t i 玲t h ee s s e n c eo ft h ep r o b l e m k e yw o r d s ：f a l s i f i c a t i o n ，c r i t i c i s m ，e c o n o m i c sf a c t ，t h es t r u c t u r e o fe c o n o m i c s p o s t g r a du a t e ：z h ul i l i d i r e c t e db yp r o f d ir e n k u n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绎济学看可证伪原则 内容摘要 “科学是什么”或者说科学与非科学的划界问题是科学哲学最基 本的问题。由于这个原因，柏拉图、培根、牛顿、康德和爱因斯坦等 人都讨论过这个问题，提出过一些影响深远的见解。但在现代西方科 学哲学中，是波普首先明确地把这个问题尖锐地提出来，并加以系统 研究的。在波普之前，逻辑经验主义只是间接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即 他们提出了区分命题有无意义的标准。但可证实性原则最后被证明是 对划界问题的失败回答。波普在批判了“归纳问题”、“休谟问题”和 “康德问题”的基础之上提出了“证伪原则”即“衡量一种理论的科 学地位的标准是它的可证伪性或可反驳性或可检验性。” 随着3 0 年代世界性大萧条的重人经验问题的产生，以及逻辑经 验主义的衰落使得否证论观点在经济学中迅速替代了证实论观点，这 就导致了“证伪主义故事”现象。波普的证伪主义思想在实际研究过 程中陷入了“两难境地”即证伪原则本应该成为经济学的方法论基础 但实际研究中并没有如此。证伪原则在经济学领域难以贯彻，原因在 于经济学事实具有特殊性，经济学命题具有双重品格，经济人假设或 最大化假设作为一种方法论不具有可证伪性。 因此，在波普的证伪原则与经济学命题的特殊性之间产生了裂 痕、冲突。为了分析二者之间的关系，我构造出了一个纳什均衡。它 属于非零和、非合作、共享知识博弈模型。通过分析，我基本解决了 经济学的科学性与可否证性之间的两难命题，最后得出了在统一的标 准和知识观基础上，双方都获取最大利润的选择模式：既修正x ，又 修正y 。通过重新解释波普哲学的内涵，以及分析可证伪性在衡量科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可证伪原则 内容摘要 学与否的层次结构中的定位问题，从而修正了x ；通过对经济学命题 进行再理解即具有工具和模型性质的双重品格，和经济学大厦的整体 性，从而修正了y 。对于被我们称之谓科学的理论而言，可批判性或 可反驳性是最根本的特征，而这种批判又展开为概念的批判和经验的 批判。“可证伪性”属于第二二个层次的批判，作为标准属于二级标准。 波普抓住了这个区分( 划界) 问题，指出了经验可批判性的作用，但 波普局限于逻辑经验主义关于理论结构的观点，没能展开标准的层次 结构关系，从而也未能深入阐发形而上学的超越性与逻辑一致性之间 的关系问题，把可证伪性定为科学的基本品格，忽视了普遍有效性和 合规则性是科学理论的首要品格问题，所以带来了混乱和争执。 科波昔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可证伪原则 引言 通过两年多对专业课特别是科学哲学与经济哲学的学习与思 考，加之在狄老师的悉心指导下，最终将论文定位在“从经济学看波 普的证伪原则”上，虽然这是一个重大且艰难的论题，以我之学识和能 力实难完成，但我愿以自己的努力和一孔之见实现抛砖引玉的作用。 波普哲学是对当代经济哲学研究影响最大的科学哲学，布劳格 在概括二十世纪经济学方法论的特征时，称其为“证伪主义的故事”。 对波普哲学本身的评估迄今仍是国外经济哲学界分歧最大，争论最激 烈的课题。最近，西方学者分别从各自的角度对经济学方法论这个问 题给出了全新的、明确的表述，有大量的论著讨论了波普的证伪主义 思想在经济学中的应用，争论颇多，或支持，或反对、批判。我有幸 拜读了这些大家的最新著作，读后深有体会。因此，决定将论题定位 在波普的证伪原则与经济学方法论的关系上，以期做一点认真的学术 研究。 这个课题应该说是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与现实意义的。它有助 于澄清国内学术界对经济学的学科性质和知识品格的混乱认识，有助 于重新审视“科学是什么”这个最基本的科学哲学命题，重新思考证 伪原则在衡量科学与否的标准中的定位问题。对经济学的哲学考察， 既有助于合理评估和把握经济学理论，也有益于恰当地将现代经济学 知识运用于我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设及体制改革中。 本文分为三大部分。第一部分考察了波普的可证伪原则，第二 部分分析了经济学事实的特殊性与经济学的最基本命题即最大化假 设，第三部分通过构建一个博弈论模型来解决证伪原则与经济学的不 一致性，最后得出自己的结论。 在论文中我对经济学命题的双重品格即工具性质与模型性质展 开了较多论述，对证伪原则在衡量科学与否的标准体系的层次结构中 的定位问题的研究，是本文的创意所在。恳请各位老师不吝赐教!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可证伪原则 第一部分 第一部分：波普的证伪原则 及对经济学方法论的影响 ( 一) 证伪原则的提出 “科学是什么”或者说科学与非科学的划界问题是科学哲学最基 本的问题。对这种划界的证据抱什么观点，决定着对科学哲学其他基 本问题的观点，这就是说，这个问题对于科学哲学理论的建立具有根 本性的意义。由于这个原因，柏拉图、培根、牛顿、康德和爱因斯坦 等人都讨论过这个问题，提出过一些影响深远的见解。但在现代西方 科学哲学中，是波普首先明确地把这个问题尖锐地提出来，并加以系 统研究的。在波普之前，逻辑经验主义只是问接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即他们提出了区分命题有无意义的标准。虽然逻辑经验主义被奉为标 准的科学哲学，在科学哲学舞台上长期占据统治地位，但意义标准毕 竟不是划界标准，有“可证实性”的命题不一定就是科学命题，何况 “可证实性”本身也是不能完全说清楚的。所以，几乎从一开始它就 受到来自各方面的挑战，不管是爱因斯坦还是波普都对之进行了严厉 的批判。 波普认为自然定律具有一种不受限制的全称陈述的形式，而我们 所进行的检验始终是有限的。这样，以有限的检验来证实全称陈述显 然是办不到的。为此，证实论者必须把科学中不受限制的全称陈述都 理解为是关于迄今为止观察结果的报道。然而，这种理解必然与科学 定律对未来成功地进行预测这一重要功能发生矛盾。因为关于过去的 观察结果的概括报道，不能被用来做出有关未来的预言。对于“概率 推理”，波普也认为，不论如何，过去的重复次数是有限数，未来是 无限数，而一个有限数与无限数之比，其概率只能是零。所以，假设 的或然率的说法也是不妥的。 接下来，波普认为，用来使全称陈述从观察得到确认的归纳推理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r ie e 伪原则氪一部分 是根本不可能的。科学的普遍陈述有两种：严格的普遍陈述和数目的 普遍陈述。科学理论特别是自然定律具有严格的普遍性陈述的“逻辑 形式”，而不是数目的普遍陈述。诸如，“现在地球上的人的高度不超 过八英尺”这样的数目的普遍性陈述实际上是一些个别陈述的结合， 它不属于科学理论之列。 波普是通过休谟接触到归纳问题的。他觉得休谟指出归纳在逻辑 上不能成立，是完全对的。“即使观察到对象时常或经常连接之后， 我们也没有理由对我们不曾经验过的对象做出任何推论。”波普认 为休谟对归纳推论的驳难既清楚又完备。但是对他用习俗或习惯给归 纳作心理学的解释十分不满，因为认识论和逻辑不是心理问题。退一 步说，休谟的解释也是错误的。第一，不可能有绝对的重复，重复都 是相对的。“休谟想象的那种重复永远不能是完全的重复，因此，它 们只是从某种角度看来才是重复的。( 对我起一种重复效应的事情对 一只蜘蛛可以不引起这种效应) ”嘘第二，习惯并不产生于重复。甚 至走路，说话或按时进餐的习惯也是在重复能起作用之前就已经开始 了。第三，仅一次性的观察也能给人以必然性的信念。诸如，爱丁顿 率领的考察队，】在全日食时拍摄的太阳附近恒星的照片，仅一次就 验证了广义相对论，并令人产生了对它的必然信念。 总之，他认为归纳主义者的如下三个“业已证实的足律”都已被 推翻。“太阳总是在二十四小时内东升西沉”，h 早已被马塞人在比戴 河发现“半夜里出太阳”巧。所否定；“凡人必死”或“每一代生物都 要死”，已被细菌( 或癌细胞) 自身分裂繁殖而不死所驳倒；“面包给 人以营养”也由于法国农村发生麦角中毒事件所否证。 我们认为，诸如罗素的火鸡：每天早上9 ：0 0 喂食，直到圣诞 节将火鸡宰掉，这一一事件确实说明，一个真前提的归纳给出了一个错 误的结论，从而表明，归纳原理不能依靠逻辑得到证明。并且归纳原 理也不能得到经验证明，因为经验证明的逻辑形式必然是如下的逻辑 形式： 时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可证伪原则 归纳原理在x 。场合成功运用 归纳原理在x ：场合成功运用 归纳原理在x n 场合成功运用 归纳原理总是能成功运用的。 显然，这个证明本身是归纳的，所以，这里把待证明的原理作为 证明所依赖的原理了，犯了循环论证的逻辑错误。 康德在解决休谟问题时，提出科学理论之所以可能，是因为人 的先天理智可以积极地进行创造，综合一切后天经验。康德对他的这 个发现十分得意，甚至将其比作“哥白尼革命”。因为哥白尼发现， 如认为一切都围绕观察者旋转，则说明不了任何事件现象，因此他试 图使观察者旋转而星球静止。这就是说，正如哥白尼纠正了地球与太 阳孰为中心的错误观点一样，康德也纠正了认识主体与认识对象孰为 中心的错误观点。波普认为，康德并没有真正解决休谟问题，他只是 表明形而上学仅仅依赖先天理性，它不同于科学。但据此康德就把原 来的“归纳问题”深化为科学与形而上学的“分界问题”，这就是后 人所说的“康德问题”。然而，正如休谟没有解决“休谟问题”一样， 康德也没有解决“康德问题”。 现在波普首先重新面对“休谟问题”。他看到，严格全称陈述的 否定等价于一个严格的存在陈述。例如，“凡天鹅皆白”的否定是“并 非天鹅皆白”，它与“有非白天鹅”这种严格的存在陈述是等价的。 这就是说，严格的全称陈述的科学定律总可以等价地改变为一个严格 的存在陈述的否定形式。这表明科学理论和定律总意味着某种“禁止” 或“排斥”。当被理论或定律禁止、排斥的东西作为存在的单称陈述 得到经验证实时，该理论或定律就被证伪了。 在逻辑上看，证伪的逻辑是演绎推理的一种形式，称为：否定后件 推理，其符号表示是：( p q ) 人一q 一一p ，“凡天鹅皆白”命题的 证伪，就是在澳大利亚发现了非白的黑天鹅。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可h f 伪原则 波普依据他对归纳问题的解决提出了证伪标准。“可证伪性” 也是逻辑上的可证伪，即对于从理论推导出的陈述，在逻辑上总可以 有某种事例可能与它发生冲突，一个理论如果与任何可能发生的或可 想象的事例都不会抵触，那它就不具有可证伪性。波普认为，逻辑学， 数学命题不被经验证伪：形而上学命题无法用经验证伪；宗教神话无 法用经验证伪；伪科学如占星术，弗洛伊德精神分析，阿德勒个体心 理学等无法用经验证伪。他还认为，马克思主义曾经是科学，十月革 命证伪了马克思关于社会主义革命必定在先进国家胜利的预言后，他 的后继者不但不接受这些证伪事例，反而重新解释这个学说和证据以 便使之相符。但是这样做的代价是采纳一种使这个理论无以反驳的伎 俩，并给予这个理论一种“约定主义曲解”，而且通过这一伎俩，他 们就破坏了这个理论所大事宣扬的科学地位。】他的后继者对此所做 的种种再解释，只是使它变成了一种永远不可证伪的“伪科学”。 一些学者认为，证伪的逻辑不仅改变了“休谟问题”，即把寻找 从特殊到一般的逻辑通道，变为从现在寻找未来的通道，而且使波普 拆除了康德的永恒框架，从而解决了“康德问题”，他将康德关于“我 们的理智不是从自然界引出规律而是把规律强加于自然界”的 名言，修改为“我们的理智不是从自然界引出规律，但试图( 成功程 度不等地的) 把理智所自由创造的规律强加于自然界”。哺 ( 二) 作为划界标准的证伪原则 波普在科学发现的逻辑中指出，他在很大程度上是从“科学 知识的增长”这个历史过程来把握科学的本质的，科学本质上是在批 判中发展的过程，从而推翻了逻辑实证主义者把科学看作静态的匀质 的知识实体真命题的集合的观点。他提出的证伪主义分界判据正 是对他的发展、批判的科学观的精致表达。 波普对“可证实性原则”作为划界标准的批判有四点：第一，“不 管怎样用有没有意义来分界，都会使界限同时既太窄又太宽。一方面， 这样的分界会违反它本来的一切意图和声明，连科学理论也会因为无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可证伪原则 第一部分 意义而被排除。”。( 很可能将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那样抽象的思辩性 较强的理论当作“形而上学”排除掉) 另一方面，“同时却又无法排 除那种被称为理性神学的形而上学。”叭( 很可能将诸如占卜之 类的具有可证实性的伪科学放进门) 第二，一个陈述的可证实性事实 其实就是它的可推演出的观察陈述的性质，但是科学理论定律作为全 称陈述包括着并可推演出无限多个观察陈述，因而永远不可能被证 实。“现代物理学理论，特别是爱因斯坦理论( 1 9 1 9 年曾受到广泛讨 论) ，是高度思辩、高度抽象的，远远离开了可称其为观察基础 的东西。一切表明这种理论多少也是以观察为基础的企图，都是 没有说服力的。甚至牛顿理论也是这样。”3 第三，逻辑实证主义用 词的意义替代理论的事实问题( 如理论或假设与背景知识的：关系；理 论与其他相互竞争的理论或旧有理论的关系等等) ，这是用典型的假 问题来偷换真问题。第四，波普指出用实证主义划界标准来拒斥形而 上学，是完全行不通的。“要想在科学同形而上学之间划条界限以便 把形而上学作为胡说从有意义的语言中排除出去，是不妥当的。” 波普认为大多数科学理论都起源于神话。“例如，哥白尼系统就受到 过新柏拉图主义崇拜太阳光的鼓舞。1 3 。形而上学在一定条件下，在 讨论过程中可以成为科学有效性重要的东西，如古代原子论和光微粒 说。如果我们说这些理论在其某个发展阶段上是胡言乱语，而在另一 阶段上又突然变得很有意义，那是无助于澄清问题的。因此，显然需 要另外一条分界标准，波普建议应当把理论系统的可反驳性或可证伪 性作为分界标准。“一个系统只有做出可能与观察相冲突的论断，才 可以看作是科学的；实际上通过设法造成这样的冲突，也即通过设法 驳倒它，一个系统才受到检验。因而，可检验性即等于可反驳性，所 以也同样可作为分界标准。”“4 波普后来在逻辑一书中又发现了 可检验度的问题：有的理论比其他理论更敢于接受可能的反驳，同时 可确证性必将随着可检验性的提高而提高。这即表明了“分界标准不 可能绝对分明，但它本身有程度之差。“”对于“可证伪性”或“可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可证伪原则第一部分 反驳性”，波普是这样解释的，指出逻辑上或事实上有可能被经验所 证伪，而不是指逻辑上或事实上已经被经验证伪。波普指出“我提出 可证伪性标准所要解决的问题，既不是有没有意义的问题，也不是关 于真理或可接受性的问题。它是在经验科学的陈述或陈述系统与一切 其他陈述( 不仅仅是宗教性的、形而上学的或干脆是伪科学的) 之间 划一条线的问题( 就尽量能做到而言) ，我称我这第一个问题为 划界问题。”“剐波普在猜想与反驳一书中，对1 9 世纪的四 大理论即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和马克思的历史学说，弗洛伊德德精神分 析学和阿德勒德“个体心理学”进行了分析与比较。为此，波普提出 了这样的问题“马克思主义、精神分析学和个体心理学的毛病在哪 里? 为什么它同物理学理论，同牛顿理论特别是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 这么不一样? ”7 波普认为后三个理论“虽然装作是科学，事实上却 象原始神话而不象非科学；它们更象占卜学而不象天文学”引，“这 个情境中最有特征的因素就是不竭的确证和观察( 它们证实这些 理论) 之流；它们的追随者都始终强调这一点。”通过以上的分析 与思考，波普在1 9 1 9 一1 9 2 0 年冬天提出了七点结论，“所有这些可总 括起来说，衡量一种理论的科学地位的标准是它的可证伪性或可反驳 性或可检验性。”“ 按照波普的观点，传统的哲学理论即形而上学，以及宗教、神话 和那些貌似科学而实非科学的伪科学( 如占星卜等) ，是不可能在逻 辑上或事实上被经验证伪或反驳的，属于非科学的范围。经验真理的 逻辑( 如重言式命题) 和数学( 如2 + 2 = 4 ) 属于永真的逻辑真理，不 可能被经验所证伪，因而是非科学。只有那些在逻辑上或事实上有可 能被经验所证伪或反驳的命题，理论、学说等，才是科学的。 “一种理论什么时候才可以称为科学的? ”或“一种理论的科学 性质或者科学地位有没有标准? 2 ”答案就是：可证伪性标准。波普 将可反驳性作为衡量科学与否的标准。很长一段时期内，人们对这个 观点褒扬的较多。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可汪伪原则第一 i i 分 然而，可反驳性能否作为衡量科学与否的唯一标准? 或者说不具 有可证伪性的知识是否就绝对地不是科学知识。这里，一方面经验自 然科学知识也有不可证伪性功能( 保护带) ；另一方面占星术怎么能 与其他所举的知识相提并论昵? 特别地我们发现，新古典经济学知识 也是不可证伪的，但它与逻辑数学知识又是有区别的。 ( 三) 波普的可证伪原则与经济学方法论 经验主义和实证主义对经济学的影响由来已久，经济学长期坚持 分析方法与原理证实法。但随着3 0 年代世界性大萧条的重大经验问 题的产生，以及逻辑经验主义的衰落使得否证论观点在经济学中迅速 替代了证实论观点，这就导致了“证伪主义故事”现象。这个“故事” 以“操作主义”和“工具主义”面貌问世，即它们既是简单实证论的 否定形态，又是不清晰的或“羞羞答答”的证伪主义形态，因为它们 仍然难以回答先验主义( 分析主义) 的攻击。 布劳格1 9 8 0 年的经济学方法论这本被誉为里程碑式的著作 发表后，西方经济学界出版了5 0 多本经济学方法论著作，其中几乎 都和证伪主义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布劳格在概括2 0 世纪经济学方 法论的特征时，称其为“证伪主义的故事”。波普的证伪主义方法论 对经济学家具有很大的诱惑力，主要是由于以下几点。 1 、波普的目的不是考虑科学知识的理论辩护问题，而是企图为 科学家提供一组在经验探索中学习的方法论规则。古典经验论将归纳 法视为从有限的经验事实向普遍的理性知识扩展的唯一有效途径。休 谟提出了“归纳问题”，破坏了这一通道，致使经验社会科学的基础 几乎崩溃，也使得一些学者走向了怀疑主义。波普对证实论和归纳法 展开了系统深入的批判。又提出了假说证伪方法，使很多苦恼的经济 学家重新看到了希望。哈奇森首先提出，经济学作为一门经验科学， 有其自身严重的缺陷：经济学的前提和基本假设是同义反复，并非完 全自明的，其结果的证实性差。几乎所有的经济理论都滞后于经济现 实。为了保持经济理论的科学性，必须要求所有的命题，包括经济学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可证伪原则第一部分 的基本命题，在经验上必须是可证伪的。在此之后，许多著名的经济 学家的方法论思想都自觉或不自觉地表现出证伪主义的倾向：弗里德 曼在那篇被誉为本世纪经济学方法论中影响最大的论文实证经济学 方法论中就说：“事实证据从来不能证明一个假说的正确性；它只 能证明假说的不正确性，用有点不准确的说法，这就是我们假说已经 被经验证实的通常意思是一个假说在他的假设中的描述应该是 虚伪的。州2 2 布劳格称弗里德曼的文章“满页都是波普分子的味儿”。 吒引而布劳格的这篇文章在经济学界引起了轩然大波，这就极大刺激 了经济学家对证伪主义的兴趣。诸如，j 希克斯在经济学中的“革 命”中明确怀疑拉卡托斯的研究纲领对经济学的应用，而希蒙在从 实质理性到程序理性中，则赞赏证伪主义中的约定主义成分。萨缪 尔森早在其1 9 4 7 年的成名作经济分析基础中就明确地提出了证 伪主义思想。萨缪尔森宣称他这本书的目的就是在经济学中导出在操 作上有意义的原理，“对于有意义的原理我只不过是指，如果只是在 理想的条件下做出关于资料的假说，那么可以想象这个假说会遭到反 驳o 2 4 1 布劳格对此评价说：“萨缪尔森所定义的在操作意义一l 有意义 的原理，是以维也纳圈子里的语言表达的波普的证伪主义”。旺剐 2 、不满经济学中的“价值中立”的实证性倾向的加强是波普证 伪主义兴起的另一个原因。马克斯韦伯认为客观性就是对实际发生 的事件的一种不带有任何偏见的描述，但人性中有弱点，不易达到“价 值中立”的客观描述，克服这些弱点的有效途径就是建立一种理想化 的理论，把理论变成一个演绎系统，以便能统一我们各个背：景、个性 迥然不同的评价者的价值经验。波普在与法兰克富学派的那场著名的 社会科学方法论的论战中，明确地反对社会科学中所谓“排除价值判 断的实证性”研究。在这场论战中，波普发表了论文社会科学的逻 辑，其中反对“排除价值判断的实证性”研究的第l l ，1 2 ，1 3 命题 被经济学家经常引用。另外，克兰特的自然的秩序一文在证伪主 义的框架中，从“参数悖论”的角度指出经济学纯“实证性”研究的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可证伪原则第部分 不可能性。旺州 尽管有这么多的理由使波普证伪主义成为经济学中最有希望的方 法论工具。然而，哈奇森指出：“大胆猜想和严峻的方法证伪主 义的方法，经常被经济学家宣扬，然而，在他们的实际研究中都几乎 没有什么用处。”。” 可以说，这也是目前经济学界的共识。布劳格曾形象地称当代经 济学家为“无关痛痒的证伪主义者”。康特伯里和伯卡哈德在1 9 9 3 年曾研究过发表在美国经济研究评论上1 9 7 3 一1 9 7 4 年问的5 4 2 篇经验检验方法的研究论文，其结果表明只有三篇文章试图证伪受经 验的假说，其余的都是想证实假说，这个事实表明经济学家不是在证 伪，而是在力图证实他们的理论，波普的证伪主义思想在实际研究过 程中陷入了“两难境地”即证伪原则本应该成为经济学的方法论基础 但实际研究中并没有如此。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呵证伪原则 第j 部分 第二部分否证论在衡量经济学中是失效的 ( 一) 经济学事实的特殊性 转到论述经济学事实上来，是因为检验方必须是客观的或必须有 标准的价值，但经济学事实远不同于自然科学事实，它更缺乏客观性 和标准性特征品格。诚然，科学假说的检验问题不仅是经济学家的困 惑，也是2 0 世纪科学哲学普遍关注但又未能解决的问题。汉森曾提 出“观察渗透理论”命题，给基础主义的检验观致命一击，观察都是 为了回答一个确定的问题，而问题都是与理论有关的；观察必须应用 仪器，而仪器的设计制定与使用都离不开理论；观察的结果要用语言 表达，但观察语言与理论语言是分不开的。此外，科学中观察还要理 论来指导，不存在中性观察。我们知道，不仅科学史有该命题的大量 例证，而且完形心理学更给出了各种经验证明。值得指出的是，费耶 阿本德比汉森走的更远，按照他的说法，观察不仅渗透理论，而且充 满理论，所有的观察都有“理论的负载”，有些观察陈述甚至被他们 要加以证明的理论所污染。这样，经验的证据就不是有纯粹简单的事 实组成的。这表明经验证据包括了理论，不同的理论能够得到不同的 证据。于是，经验事实观察陈述的意义和可接受性反而是决定于理论， 而不是由通常所认为的，理论的意义和可接受性决定于经验事实和观 察陈述。 经济学事实除了全盘接受了自然科学事实的上述问题之外，它的 理解品格给经济学家的检验更带来了“欲语还说”的境地。第一，作 为经济学事实的事件是主体经济行为的结果，它本身就是主体意识和 理论的外化，已经不能成为主观和理论的对立面。而主体的任何行为 都是在一定的理论指导下的，你相信理论，理论就是不可辩驳的，你 怀疑理论，理论就遭到反驳，你的行为总能证明你的理论是对的，因 为“市场总是对的”。第二，在经济学实证研究中，研究者只能以“观 察”代替“实验”，并且这种主要依赖统计调查形成的观察资料不是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町证伪原则第二部分 认识主体感官把握的，这种对他人已经发生的行为事件的记录、整理 而形成的“事实”，实际上已体现为一种由主体先前的意识和理论所 决定的“构造”，并且它不反映当下的状况，只有事后的意义。这种 经验本身己基本上丧失了直接现实性品格。第三，当经济活动者企图 理解其参与的情景( 环境) 时，由于他的体现了其见解的行为影响着 事件的进程，这就表现为指称的自反，亦即在认识函数y = f ( x ) 与参 与函数x = 由( y ) 函数之间形成循环关系。 综上所述，首先，经济学事实是一个综合各种信息和各种事件的 “解释系统”。一方面，由于经济系统是整个社会有机系统的一部分， 所以，没有一个经济学事实是“单纯的”经济学事实，它总是政治、 经济、文化、道德等多因素相互渗透和相互作用的结果。另一方面， 任何经济学事实也不能仅仅由这方面的经济行为来解释，它乃是多方 面经济行为共同作用的结果。比如物价问题就不能仅仅从价格方面着 手解决，同一种商品价格可以是对不同经济行为的总体解释，而不同 时空中的不同商品价格也可能是对相似的经济行为的总体解释，至于 价格变动的速率和趋势则是更加复杂的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就经济 周期的波动而言，我国从9 7 年1 月份以来的通货紧缩与3 0 年代的“罗 斯福新政”时面对的经济危机与我国9 1 9 2 年的市场疲软，虽有某些 方面的类似，但其成因和趋势是有很大差别的，如果对这一点认识不 清，仅采用相同的对策恐怕必将是事与愿违的。 其次，经济学事实具有理解出来的“假设”特征。由于说明和预 测的要求，必须实现从综合关系到普遍关系的转化，即到单纯关系的 转化，这就会舍弃其他因素，或把其他作用看作偶然作用，这就使得 “事实”带有假设的特征。如果说在经验自然科学研究中有“事实1 ” 和“事实2 ”之分的话，经济学中的事实应当称为“事实3 ”。经济学 事实是多元社会主体交往实践的结果，不存在确定的主观方和客观 方，a 方的行为是以自己的理解和对b 方，c 方，n 方的行 动的判断为根据而做出的，b 的行为也是以对自己的理解和对a 方，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可证伪原卿 c 方，n 方的行为判断为依据做出的，有时，行为者的选择 行为往往陷入自己和他人的意识、意志、行为的因果循环之中，而且 是一种正反馈的因果循环。比如在证券市场上，你看好它，则购进证 券，购进证券则市场走好，从而市场就更被看好，反之亦然。实物经 济中也是如此，你看好经济发展，则参与投资，投资则经济发展，从 而经济更被看好。从这个意义上看，经济学事实竟然是被理解出来的， 有时它仅仅是“假设”。 再次，经济学事实的解释效用和依据事实的预测效用取决于理解 者的“理解力”。诸如在前沿研究中，所谓的可观察需求曲线实质上 只是“真实”需求曲线上的某个点( p ；，s ；) ，而过该点的可能曲线非 常多。并且只有在现期才能观察到它的“约束”。这表明，必须依赖 理解才能确定现实曲线，甚至必须依赖理解才能纠正错误。市场经济 条件下，经济行为主体的最大化行为特征是工于计算，这种计算不仅 局限于此时此地是否做到以最小的代价赢得更大的满足，而且也面向 彼时彼地的未来，即预期能否更加合算，这种计算的准确性和有效性 必须建立在充分、及时、准确的信息之上。从这个意义上讲，经济行 为主体永远是个信息的捕捉者、理解者和稀缺者，经济学事实正是这 些信息的载体。当一个经济行为主体面对一个经济学事实时，并且要 通过对它的理解来指导行为选择时，他不仅要理解该事实的形成原因 和信息价值，更重要的是能做出超个人的理解，充分认识到市场主体 理解的多元化和博弈性质，只有不断超越自己，解构自我，才能全面 深刻地把握信息的“含金量”，而不被曲解。就当前治理通货紧缩这 一任务而言，首先要深刻理解通货紧缩产生的多方面原因，然后找准 突破口，在实施一定的财政和货币政策时，要充分考虑企业和居民的 “理性预期”的对冲效应和时滞效应，有效地发挥政策力度。 对经济学事实上述性质的考察，打破了传统经济学追求经济世界 简单性和线性序的迷梦，这种经济学深信经济现象长期的变化趋势有 其深刻的经济原因，而短期的不规则涨落的原因则是外在的随机因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可证伪原则第二部分 素，与之相应的经济数学模型则是线性方程加上随机项的方法。而经 济学事实的性质告诉我们，经济系统本质上是一种以人为中心的充满 着起伏、涨落等非线形性关系的复杂大系统，是一个必须用多元话语 描述的不断变动着的充满随机性的复杂文本。 经济学事实不能作为理论的合格的裁决者品格，使得经济学理论 的经验意义问题突现了出来，这也是7 0 年代由于经济滞涨在经济哲 学界必须面对的主要问题。我们发现，多家有关该问题的争论最终与 经济学所运用的根本方法最大化假设方法密切相关。 ( 二) 最大化假设( 经济人假设) 问题的研究 经济学是建立在逻辑演绎基础之上的一种理论，它要求从基本前 提假设出发，通过数学演绎推理，得出结论。因此，有必要深入研究 经济学的基本前提，探讨经济学得以安身立命的基础是什么。我们认 为经济学最基本的前提假设是最大化假设或称为经济人假设。另外米 塞斯在他的成名作人类行动：论经济学中阐明了经济学理论的特 殊性质即认为经济学是关于行动的理论亦即是考察实现既定目的的 最佳手段，方式是什么。因此，这里必然要谈到经济学的基本假设问 题。在这一部分，我将对最大化假设的相关问题展开论述。 1 、最大化假设与同义反复的关系 同义反复是这样的一种陈述，从逻辑上说，人们不可能哪怕是构 想出一项反例。它是仅仅凭借其逻辑形式才得以为真实的一一那就是 说，人们甚至不能想象它怎样才能成为不真实的。例如，不论非逻辑 词句“我”或“在这里”的含义是什么，“我在这里或我不在这里” 的陈述乃是真实的。不存在可以构想的对这一同义反复陈述的反例 证。但经济学中的最大化假设不是一项同义反复。可以想象它是不真 实的，它只是分析现实复杂经济行为的方法论假设，它的真实性或不 真实性不是一个逻辑形式的问题。最大化假设却带有形而上! 学的假说 的某种性质，因为人们( 希望) 实现最大化的行动是有某种可观察性 的。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可证伪原则第二部分 一项同义反复的陈述，是它在本质上就是一项同义反复，人们 不能仅仅通过小心翼翼地对待它的应用而使之成为非同义反复的陈 述。一项形而上学的陈述，不是它在本质上就是一项形而上学的陈述。 它的形而上学的状态乃是它在一项研究纲领中如何被应用的结果。形 而上学的陈述可以是不真实的，但是人们无法知晓这一点，因为它们 是一项研究纲领的假设，而这些假设是人们经过深思熟虑使之没有问 题的。当然，一项形而上学的假说可能是一项同义反复，但不存在必 然性。 同义反复具有一种全称陈述的逻辑形式，而一项形而上学的陈述 具有一种存在陈述的形式( 例如：存在着阶级斗争，存在着一只看不 见的手) ，一个具有全称陈述的科学定律或理论可以转化为一个存在 陈述的否定。认为由于一项形而上学的陈述不可以被反驳，所以就必 然是一项同义反复的陈述，这是错误的。既使对任何存在陈述的真实 性的一致认可，仍然并不意味着它是同义反复。最大化假设只是一项 形而上学的陈述。每一项研究大纲均具有一项已有的行为假设或结构 假设的基础，这些假设根据其成问题的程度而被含蓄地分为若干等 级，列在这种等级表中的最后面的假设，乃是该研究纲领的形而上学。 在新古典经济学中，最大化假设就扮演这种方法论的角色，最大化被 认为是一切的基础。 2 、西方学者对最大化假设的批判 最近几十年中，西方学者对新古典理论，特别是最大化假设的基 础的方法论批判有加剧之势。哈维莱本斯泰主张一种“微观微 观理论”( m i c r o - - m i c r ot h e o r y ) ，其根据是：利润最大化未必是一 家公司实现决策者的目标，一项全面的解释应当为一项公司内部的解 释。他还提出论据说为什么任何事物的最大化都可能是不现实的，或 顶多为一特殊情况。赫伯特西蒙的诺贝尔奖论文声称，个人实际上 并不使任何事物增加到最大极限他们是在“求得满足”。乔治沙 克尔多年来一直认为，最大化假设是不可能的。但有些学者例如劳伦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可汪伪原则 第二部分 斯a 博兰却坚定地认为对最大化假设的批判是无效的，不成立的。 对行为假设的批判存在两种类型：一种是反对该假设行为的可能 性。另一种即是反对该假设前提的经验真实性。 ( 1 ) 可能性批判 实际上每个人都承认了最大化假设的逻辑正确性。例如，每个 人都承认，倘若消费者为一追求效用最大化者，则对于特定的一组被 选定的产品组合来说：m u = o ( 因为t u = m u 之和) 。无差异曲 线与消费者预算线相切，切点的斜率为负值。也就是说，当m u = o 且边际效用呈递减趋势时，选择实现了最大化。与是最大化的必 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它的逻辑形式是“只要就”。沙 克尔提出，切勿将与看成是实现最大化的充分条件。对于实现最 大化，它只是必要条件。可能性批判就是建立在充分条件与必要条件 之间的差异基础之上的，即批判的是满足最大化的全部必要条件的可 能性。“什么是全部必要条件”? 沙克尔声称除了与之外，最大 化假设蕴涵着已经掌握了对于选择“最佳”方案该过程来说所必要的 知识，也即说，作为一项行为假说，沙克尔认为，倘若最大化是一项 深思熟虑的行为，则当事人必须掌握为决定或计算哪个方案能使效用 增加到最大值所必需的信息。对此，沙克尔采取了演绎逻辑的一种方 法即否定后件式：掌握全部所需的信息是不可能的，因此最大化也是 不可能的行为。这种批判虽简单但颇具说服力，但过于乐观了。因为 它在认识论上是以推测为根据的。这涉及到人们的关于知识的理论， 沙克尔认为，人们的知识的真实性需要一项归纳证明。实际上，对于 真实的知识而言，归纳证明并不算是重要的。另外，真实的知识也不 是最大化所必需的。所以，最大化行为不能以逻辑上的不可能为由被 驳倒。一方面，对于主体实现目的而言，每个行动都被看作是“最大 化的”，尽管目的都有不同。另一方面，每个行动又都不是“最大化 的”。但我们不可能有“非最大化”行为标准，因为这个“非”要非 到什么程度完全是随意的。所以，就可能性而言，“最大化假设”没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可证伪原则第_ 部分 有逻辑问题，沙克尔在这里实质上谈的还是经验意义问题。 ( 2 ) 经验批判 最大化范式是萨缪尔森提出的。他在1 9 7 1 年曾总结说，正像一 个物理学家，如果他能运用最大化原理把观察到的规律公式化，就能 更好更经济的对自然的描述一样，经济学家也能运用这个方法，获得 更好更经济的对经济行为的描述。可以说，他的那个著名的“显示偏 好”理论就是这一思想的典型应用。而这一理论的提出，首次让经济 学研究从心理内省的束缚下解放出来，使得研究有可能建立在经验基 础上。尽管该理论也被指责为有同义反复或没有可证伪性的问题( 如 比拉德维奇) ，关于最大化范式的合理性问题，还是有一个所谓“勒 夏特列一萨缪尔森热力学原理”的解答：( 1 ) 一个系统的外部条件变 化，将引起这个系统的平衡并进行调整，它使变化的影响尽量减少； ( 2 ) 赋予这个系统的每个附加的约束条件，都会减低变化的程度。 而且应当看到正是最大化假设和比较静态学命题与规则的提出，使得 数理经济学和计量经济学获得了蓬勃发展的基础。 西蒙和莱本斯泰恩以一种更为直截了当的方式反对最大化假设， 他们承认了该假设的逻辑有效性，但却否认该假设的前提的真实性。 他们认为，最大化假设的前提是不真实的，消费者不一定是追求效用 最大化者。并且，以效用最大化作为基础所解释的消费者的其他行为 很难确定，效用、威望、社会风俗这些确定因素到底是什么? 该批判 是根据现实生活中真实的个人的经济行为作为经验证据而反驳最大 化假设的，因为，这是非理性的行为。 我们认为，这种反驳涉及两个层次的问题。第一个是前提的真实 性问题。由于局部的调查报告是不可信的，且决策过程中的直接观察 很困难且不可能，所以，行为最大化是不能直接被检验的，我们所能 够做的只是一项对最大化行为的间接检验即通过考察最大化的结果， 也即在下述假设存在着一项效用函数，而效用则被通过该函数做 出的，选择增加到最大值的基础之上，通过考察可被观察的选择所必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可证伪原则第二部分 然包含的模式，而对最大化作出检验。 这样，间接反驳任何行为假设的最根本的方法论问题，乃是建立 一个令人信服的反驳的问题。效用最大化假设的任何间接检验都将是 无效的，一方面，每个人即便是最大化的批判者都承认该定 理在逻辑上的正确性。另一方面，考虑到在任何具体情况中所涉及的 许多约束，观察的问题要比该标准理论所概括出的问题更为复杂得 多。因此，不难理解，在建立令人信服的对最大化假设的反驳的道路 上，还存在着许多障碍。 第二个是经验反驳的逻辑问题。绝对的全称陈述那些具有 “所有x 均具有属性y ”形式的陈述是可以被反驳的，但不可 以被证实的。相反，绝对的存在陈述那些具有“存在着具有属性 y 的某些x ”形式的陈述则是可以被证实的，但不可以被反驳的。 相比较之下，最大化假设“所有的决策者均为追求最大化者”一 一似乎是一全称陈述，因而是可以反驳的。但是，如果撇开抽象的瓦 尔拉斯均衡要求，在现实中，新古典前提其实只是“全称和部分陈述”， 或说“全和某”陈述，即对一切决策者而言，存在着某一个他们使之 达到最大化的东西。“全称和部分陈述”既不是可以被证实的，也不 是可以被反驳的。所以，即便人们能证明，一名消费者并不使效用最 大化或一名生产者并不使利润最大化，仍不足以构成一项对新古典假 设的反驳。因为，反例的证实不可能反驳存在陈述。这里，需要重申 的一点是：在逻辑上不可能证实或反驳某陈述的真实性，与该陈述的 真实性没有任何关系。 因此，可以说，批判古典经济学中的最大化假设即“经济人” 假设是无效的。而作为一种方法论的最大化假设的合理性和：不可否证 性，必将更进一步导致否证论在经济学中的失效性问题。 对波普划界标准的思考从经济学看可证伪原则 第三部分：两难命题的产生与解决 最近十几年，经济学得到了蓬勃的发展，经济学的经验意义不断 昭现，经济学的普适性品格越来越明显。同时，经济学家不断进入政 府的智囊团，经济学家的地位及作用获得了极大的认可。经济学的这 些最新特征使得经济学越发缺乏可证伪性品格。因此，产生了经济学 与波普的可证伪性原则之间的矛盾即两难命题。 波普认为可否证性是评判或衡量一种理论科学与否的标准，然 而，当许多的经济学者将证伪原则应用于经济学最成熟的社会科 学时，产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经济学的理论基石一最大 化假设或经济人假设不具有可证伪性，也不具有可证实性。依据 演绎逻辑的推理原则之一即否定后件式，必然会得出这样的一个结 论，即经济学不是科学或经济学不具有科学性。但现实中，几乎所有 经济学家都不会简简单单地说经济学是伪科学，非科学，而只能说经 济学目前是比较科学的，并且具有普适性。因此，在波普的证伪原则 与经济学命题的特殊性之间产生了裂痕、冲突。为了分析二者之间的 关系，我构造出了一个纳什均衡。它属于非零和、非合作，共享知识 博弈模型。但若要生动且深入地揭示各种子观点的交锋，则涉及序贯 的博弈，并且要考察到可能出现超过一个纳什均衡点的情况或没解的 情况，甚至有可能涉及“逆推悖论”的情况。因此，运用博弈方式考 察问题只是我的一种分析尝试，博弈论的最大优点之一是在预测博弈 方的行为之前，要求对情境的性质和博弈规则给出严格准确的界定， 这有利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