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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人力资本与“中间阶层”现象探析 摘要 中间阶层是一个热门而又有争议的话题。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社会结构发生了很大变化， 社会分层也出现了许多新的现象，其中又以新兴中间阶层的出现倍受人们所关注。中间阶层在 社会中所起的作用是不可低估的，它可以创建、引导现代化社会的价值观及社会规范；也可以 缓冲社会利益矛盾：还是引导社会消费的最主要群体；他们积极参与政治，推动了政治民主化 的进程。 文章从经济哲学视角，运用人力资本观点分析中间阶层的形成、发展以及未来发展路径， 第一部分介绍了人力资本的相关知识，文章第二部分对我国目前中间阶层的状况、中间阶层的 构成、社会功能做了介绍，最后，第三部分介绍了知识经济时代人力资源的重要性，人力资源 资本化对中间阶层形成的促进作用，以及如何通过人力资本的全面发展来扩大中间阶层，构建 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关键词：人力资本、人力资源、新中间阶级、中间阶层、知识经济 a b s t r a c t m i d d l e s t r a t u mi sah o ta n dc o n t r o v e r s i a l i s s u e s i n c er e f o r ma n do p e n i n gu p g r e a t c h a n g e sh a v et a k e np l a c ei nc h i n a ss o c i a ls t r u c t u r e ，a n dm a n yn e wp h e n o m e n ah a v e a r i s e ni nt h es o c i a ls t r a t u m ，a m o n gw h i c h ，t h er i s i n gm i d d l ec l a s sh a sb e c o m ep e o p l e 。s f o c a lp o i n t w jc a n tu n d e r r a t et h ef u n c t i o no ft h em i d d l es t r a t u m i tc a nc r e a t ea n dl e a d t h ev a l u ec o n c e p ta n ds o c i a ln o r mo ft h e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s o c i e t y ；i ta l s oc a nr e l a xs o c i a l b e n e f i t sc o n t r a d i c t i o n t h e ya r et h em a i ng r o u pw h oc a l lg u i a ec o n s u m p t i o n t h e ya t t e n d p o l i t i c a la c t i v i t i e sp o s i t i v e l ya n dp u s ht h ep r o c e s so ft h ep o l i t i c a ld e m o c r a t i z a t i o n n e p a p e rt a l k so nt h ee c o n o m yp h i l o s o p h ya n g l eo fv i e wa n de x e r tt h es t a n d p o i n t o fh u m a nc a p i t a lt oc o n s t r u et h ef o r m i n g ，d e v e l o p m e n ta n dp a t ho fd e v e l o p m e n to f m i d d l e - e s t a t ei nt h ef u t u r e ，i nt h ef i r s tp a r tt h ep a d e ri n t r o d u c e sc o r r e l a t i o nk n o w l e a g eo f h u m a nc a p i t a l i nt h es e c o n dp a r t ，t h ep a p e rt a l k sa b o u tt h ec o n d i t i o no fm i d d l es t r a t u m ， t h e nt h ec o m p o s i n go fa l s oi t ss o c i a lf u n c t i o n f i n a l l yi nt h et k r dp a r tt h i sp a p e r d i s c u s s e st h ei m p o r t a n c eo fh u m a nr e s o u r c ei 1 1t h ek n o w l e d g ee c o n o m yt o d a y , h u m a n r e s o u r c ec a p i t a l i z a t i o na c c e l e r a t e st h ef o r m i n go fm i d d l es t r a t u m a n dh o wt oe n l a r g et h e s c a l eo fm i d d l es t r a t u mb vf u l ld e v e l o p m e n to fh u m a nc a p i t a li no r d e rt oc o n s l m c tt h e s o c i a l i s mh a r m o n i o u ss o c i e t y k e yw o r d s ：h u m a nc a p i t a l ；h u m a nr e s o u r c e ；n e wm i d d l e c l a s s ；m i d d l e - e s t a t e ； k n o w l e d g ee c o n o m y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人力资本与“中间阶层”现象探析 引言 当今世界科学技术突飞猛进，知识经济日渐发展，国力竞争日益激烈。作为知识承载者 的人力资本，逐渐成为各国经济发展的关键因素。经济的变化必然引起社会生活格局的改变， 在我国同样如此。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特别是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由于人力资 本发展而带来的“中间阶层”现象正逐渐成为社会各界关注的热点。目前存在的“中间阶层” 是定型现代化社会结构及利益格局的中坚力量，对现代化社会发展具有积极的意义，也体现 出了人力资本的当代价值。 一个社会的发展、稳定取决于占人口大多数的中间阶层的状况，因而，大力发展“中间 阶层”是我国社会发展的客观要求；而“中间阶层”的发展依赖于人力资源资本化的程度， 所以，探讨如何通过人力资本的全面发展带动“中间阶层”的发展、壮大，具有相当的理论 和实践意义。 人力资本与古典资本 ( 一) 人力资本的内涵、特征 i 、人力资本的提出、内涵 人力资本是与物质资本相对而存在的一种资本形式。最早的人力资本思想可以追溯到古 希腊思想家柏拉图的著作。他在其名著理想国中论述了教育和训练的经济价值，并认为 可以通过基础教育来发展人的先天能力从而决定其社会阶层。尽管柏拉图的这一原始的人力 资本思想曾被指责为用教育替代能人统治，但是他己清楚地认识到知识和教育的作用。 第一个将人力视作资本的是亚当斯密。斯密在其经典名著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 研究中，对人力资本做了较深刻的理论阐述，明确地论述了知识作为投资结果的思想。他 认为，人们学习有用的技能，是一种投资活动，学习中所花费的费用，可以得到偿还赚取利 润，并且指出，“这些才能，对于他个人自然是财产的一部分，对于他所属的社会，也是财 产的一部分。”1 但是，斯密却未能将人力资本概念引入理论框架。 将人力资本概念引入理论框架的是经济学家西奥多w 舒尔茨。1 9 6 0 年，舒尔茨在经 西奥多舒尔茨：( i e 人力资本投资，北京：北京经济学院出版社，1 9 9 0 ，第1 1 页 1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人力资本与“中间阶层”现象探析 济学年会上发表了题为人力资本投资的演说；1 9 6 2 年，他又在政治经济学杂志发 表了名为人力资本增刊的文章。舒尔茨主张把教育当作一种对人的投资，把教育所带来 的成果作为人力资本。他认为人接受的教育一旦“能够提供一种有经济价值的生产性服务， 他就成了一种资本”。2 舒尔茨的理论开创了人力资本时代，他本人也被称之为“人力资本之 父”。 国内人力资本理论的研究兴起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并在近年来取得长足发展，但经过 多年的发展并没有形成一个标准的人力资本概念。对于人力资本概念如何界定，国内学术界 众说纷纭。有学者认为人力资本较为完整的表述应是：“通过劳动力市场工资和薪金决定机 制进行间接市场定价的，由后天学校教育、家庭教育、职业培训、卫生保健、劳动力迁移和 劳动力就业信息收集与扩散等途径而获得的，能提高投资受体未来劳动生产率和相应劳动市 场工资的、凝结在投资受体身上的技能、学识、健康，道德水平和组织管理水平的总和。”3 也有学者把人力资本解释为“某种投资的产物，是凝结在人体内，能够物化于商品或服务， 增加商品或服务的效用，并以此分享收益的价值。”还有学者按照传统政治经济学和现代西 方主流经济学中对资本和物力资本的阐述，认为“人力资本是生产于经济过程之中，并用于 进一步生产，由人的使用产生的力量推动生产进行，以实现产出最大化目标的生产要素。人 力资本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人力资本，涉及人的体质、智力、知识和技能四部分：狭 义的人力资本，只包括凝聚在人身上的知识和技能两部分。” 虽然学者对人力资本概念界定没有一个统一的定论，但大都有一种共识，那就是人力资 本是人的教育、知识、技能等的综合体，它存在于高级人力资源中，能够带来未来收益的增 加。因此，从一般意义上，我们可以将人力资本定义为：人后天获得的能够创造经济价值的 知识、能力、精神和健康等素质的综合。这个定义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含义：一是它以潜在 的形式体现、凝结和贮存在人体之中，与作为其载体或天然所有者的个人不可分离：二是必 须由一定的费用投资转化而来，没有费用的投入就不会获得；三是它可以带来一定的未来收 益，也就是说，人力资本具有资本增值的特征。 2 、人力资本与人力资源的辨析 提到人力资本，不少人会想到人力资源，尽管人力资本理论在国内外得到迅速发展，但 对于人力资本和人力资源还有不少人觉得是相同的。其实，两者既有联系又有差别。 首先，从概念上讲，广义的人力资源指的是智力正常的人，狭义的人力资源主要指的是 2 西奥多舒尔茨：人力资本投资教育和研究的作用，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9 0 ，第3 l 页。 3 朱舟：人力资本投资的成本收益分析，上海：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1 9 9 9 ，第1 8 5 - - 1 8 6 页 李忠民：人力资本个理论框架及其对中国一些问题的解释，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1 9 9 9 ，第3 4 3 6 页。 王建民：人力资本生产制度研究 ，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 0 0 1 ，第3 4 - - 3 5 页。 2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人力资本与“中间阶层”现象探析 企业组织内外具有劳动能力的总和。人力资源主要属于管理学的研究范畴，强调的是人力的 开发、使用和合理配置。丽人力资本是人的教育、知识、技能等的综合体，主要属于经济学 探讨的范畴。注重的是人力的投资、收益和财富的增长。 其次，从本源意义上讲，人力资源强调的是劳动者或劳动力的使用价值，往往是作为群 体性概念。人力资源强调了具有体能、智能和技能的人的资源性，这种资源不仅属于劳动者 自身，且在一定时期和特定的情况下，可为某些组织所拥有。而人力资本首先强调人体内涵 的价值存量，是一种内涵于人体内的技术和知识资本化和人格化的形态，主要是以入的个体 为研究对象。人力资本往往属于个人所有。 再者，从使用场合来看，在使用人力资源概念的场合，劳动力被视为一种成本性生产要 素，与其他生产要素成本是同一层次的。在使用人力资本概念的场合，则偏重于人力素质或 者能力的差别，强调的是人力质量的差别以及由此差别带来的人的知识、技术和能力等质量 要素的稀缺性。 最后，从价值创造和价值补偿上看，人力作为资源与价值创造不存在直接的联系，可用 来创造价值，也可能处于一种被闲置的状态；人力资源还可用于非生产领域、市场失灵的领 域，例如上层建筑等。在价值补偿形式上，人力资源一次性地创造其价值的同时，在产品出 售后得到一次性韵补偿，周转速度比较侠。而入力资本最基本的含义必须与价值创造及价值 分配相关联。作为企业价值创造的源泉，人力资本必须能带来未来效用的增加或实现价值增 值，否则不能被当作人力资本。在价值补偿形式上，人力资本往往是一次性投入，逐步得到 补偿，周转速度比较慢。 此外，考虑人力资本载体是否进入市场进行交易，是区别人力资源和人力资本的主要特 征。在未进入市场以前，只能说每一个自然人都具有人力资本属性，还不是人力资本，这时， 我们称其为人力资源。只有进入市场，把人力资本价值作为资本进行交易，自然人的人力资 本属性和价值才能表现出来，这时人力资源才转化为人力资本。人力资源是一种数量化概念， 人力资本则是一种质量概念：人力资源是未开发的资源，人力资本则是人力资源开发的结果。 人力资源与人力资本具有十分密切的内在联系，两者具有共同性、依存性、互动性与转 化性。共同性是指，两者都是以人为研究对象。都与生产劳动有关，都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 有关。依存性是指，人力资源是人力资本的载体，人力资本依存于人力资源；人力资源要成 为现实的生产要素，必须要有人力资本的领头与带动。互动性是指，在生产劳动的过程中， 人力资源与人力资本不仅要与其它的各种物质性要素在数量和结构上相适应，且其质量也要 匹配：同时，两者在数量和质量上也必须在空间上并存、时间上继起，体现为结构上的合理 性与运动上的互动性。转化性是指，人力资本是人力资源后天优化、培养和开发的结晶。人 力资本是人力资源中的高端部分，是优质的人力资源，是能够从事复杂劳动、创造超额剩余 价值的那部分人力资源。通过再教育、再培i l i 等可不断提高现实人力赍源的质量，增进其人 力资本的属性，实现人力资源向人力资本的转化。 3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人力资本与“中同阶层”现象探析 3 、人力资本的特征 作为资本类别中的一种，人力资本必然具备所有资本类别的共同特征。即具有四大特征： 第一，具有盈利性。这是货币转化为资本的前提，即货币所代表的价值是以追求价值增 值为目的而进入生产过程的。资本的本性就是在生产、流通过程中追求利润，并在这一过程 中推动资本的流动和分配。人力资本的理论分析同样是以盈利为前提的。 第二，具有耐久性。资本是在生产、分配与交换过程的不断循环中实现其价值的增值。 与物质资本相比，人力资本的耐久性更为突出。人力资本中“资本”的载体是“人”，人力 资本投资主要集中于青少年时期，投资收益期往往超过3 0 年。 第三，具有投资性。物质资本的形成本身就是投资的产物，人力资本也必须由一定的费 用投资转化而来。这种投资，在货币形态上可以表现为教育支出、培训支出、医疗保健支出、 迁移费用支出和外延性支出等等。简单地说，任何人的能力都不可能完全靠先天获得，要形 成、培育能力，就必须接受教育、培训，就必须维护和更新，必须耗费一定的时间、精力和 财富。 第四，具有风险性。资本的耐久性使得资本持有者必然面临着投资风险，这些风险是由 于未来生产过程和市场需求变化的不确定性造成的。人力资本投资同样面临风险。在技术进 步和产业结构调整的过程中，这种附着于人自身的资本存量也面临着劳动力市场需求的不确 定性，同时由于人力资本与其所有者无法分离，使得人力资本所有者很难通过进入资本市场 转让或分散资本所有权，来降低投资风险。 除具有资本的共性外，人力资本还具有一些鲜明的自身特征，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生产性。生产性是人力资本最基本的性质。同物质资本一样，人力资本也是生产 性资本，是生产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生产要素，是重要的经济资源，对经济发展起着促进作用。 而且，许多发达国家经济增长的事实说明，人力资本比物质资本更能有效地推动经济发展。 其二，无形性。人力资本以潜在的形式存在于人体之中，必须通过生产劳动才能体现出 来。一个人力资本所有者在进行实际的生产之前，其体内的人力资本是无法发挥作用的。通 俗地讲，一个从小学到大学，一直接受教育的人，在此期间，若他从未从事过任何生产劳动， 从未产生过任何与生产相关的科研成果，则该人只能说是潜在的人力资源。 其三，时效性。人力资本的形成、使用都具有时间上的限制，这是由其生物基础决定的， 人作为生物有机体，有其自身生命周期的特点。人力资本的形成并非完全与生俱来：体能要 靠后天的营养，智能要靠接受教育和培训，知识要经过一定时期的积累。在生命历程的不同 时期，已经形成的人力资本结构会有所变化。 其四，层次性。层次性来源于人的能力的不同。由于人力资本是蕴藏于人体内的能力， 它与人体的不可分割性，决定它必然会受到人体心理、意识、思想等多方面的影响。不同的 4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人力资本与“中间阶层”现象探析 个体在各自不同的成长历程中，形成了各自稳定的心理、意识等品质特征，从而在人力资本 上反映出能力上的差异。根据能力的差异，人力资本可分为一般人力资本、技能型人力资本、 管理型人力资本和企业家型人力资本四个层次。 其五，依附性。主要表现为对人身的依附和对物质资本的依附两个方面。人是人力资本 的天然载体，一切才能和智慧都依附于人而存在，以具有劳动能力的人为条件。人力资本只 有在生产劳动中，与物质资本相结合，通过改变物质资本或运用物质资本，才能将自己的价 值转移并创造出新的价值。 ( 二) 人力资本理论与马克思资本理论 1 9 世纪中叶，马克思资本论的产生，对近代资本概念作了深刻的、充实的内涵和 外延规定，马克思指出，资本是能够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资本只有一种生活本能，这就 是增殖自身，获取剩余价值”。5 他认为这是资本最一般的特征。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根据论述的需要，对资本做了众多的分类。在论述资本的生产 过程时，按照资本不同部分在价值增殖过程中所执行的不同职能，把产业资本分为不变资本 和可变资本；在论述资本的流通过程时，按照产业资本在运动中的不同形态，把产业资本分 为货币资本、生产资本和商品资本，同时又按照资本价值转移的不同方式，把生产资本分为 固定资本和流动资本：在论述资本主义生产总过程时，把资本分为产业资本、商业资本、生 息资本以及资本化了的土地。 对于资本的形成，马克思认为资本的最初表现形态是货币，但是，货币并非天然就是 资本，他指出：“有了商品流通和货币流通，决不是就具备了资本存在的历史条件。只有当 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所有者在市场上找到出卖自己劳动力的自由工人的时候，资本才产 生；资本一出现，就标志着社会生产过程的一个新时代。”。 可见，资本的产生是以劳动力成为商品为条件的。在马克思看来，劳动力只有成为商品， 才可以在市场上机进行交换，进而与生产资料结合而进入生产过程，而劳动力作为一种特殊 的商品，其特殊性就在于：劳动力的使用过程，即劳动过程，不仅创造价值，而且创造出剩 余价值。在这里，资本家用于购买劳动力和生产资料的货币g ( 资本的最初形式) ，在经过了 g w _ g 的运动过程后，换回了更多的货币g ，即产生了价值增殖，从而使货币转化为资本。 在马克思对于资本的整个论述过程中，似乎并没有涉及到人力资本理论，甚至没有出现 过“人力资本”的字眼，但资本论的许多论述，特别是劳动力商品理论和剩余价值理论， 在实质上与舒尔茨人力资本理论有着某些异曲同工之处。 第一，马克思的“劳动力”和舒尔茨的“人力资本”，这两个概念提法虽然不同，但内 容却极为相似：一是它们都是体现在劳动者身上或者说是存在于活的人体之中。二是舒尔茨 所说的知识、技能和体力，也就是马克思所概括的劳动者的体力和智力。三是舒尔茨认为， 马克思：资本论 第1 眷，北京：人民出版杜，1 9 9 4 ，第1 7 6 页 马克思：资本论) 第2 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4 ，第1 9 3 页。 5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人力资本与“中间阶层”现象探析 人力资本是体现于劳动者身上并以其数量和质量表示的，而马克思则指出，劳动力是劳动者 体力和智力的总和。 第二，马克思充分论证了人力资本在生产中的主体地位和价值创造作用。马克思认为， “资本在历史上起初到处是以货币形式，作为货币财产，作为商人资本和高利贷资本，与地 产相对立”，7 币只有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在市场上找到自由劳动力，从而作为雇佣劳动的手 段来进行剩余价值生产时，才转化为资本。而资本之所以能带来剩余价值，不在于它的“死 劳动”形态，即以生产资料为其实物形态的“不变资本”，而在于它购买了。活劳动”，即以 能创造价值的劳动力为其实体形态的“可变资本”。这里所讲的“可变资本”，其实就是指的 人力资本。马克思指出，劳动过程的不同因素在产品价值的形成中所起的不同作用，事实上 也就说明了资本的不同组成部分在资本本身的价值增殖过程中所执行的不同职能。产品的总 价值超过产品的形成要素的价值总额而形成的余额，就是价值已经增殖的资本超过原预付资 本价值而形成的余额。 第三，马克思还详细考察了入力资本的实体特性和价值构成。“我们把劳动力或劳动能 力，理解为人的身体即活的人体中存在的、每当人生产某种使用价值时就运用的体力和智力 的总和”。“人本身单纯作为劳动力的存在来看，也是自然对象，是物，不过是活的有意 识的物，而劳动本身则是这种力的物质表现。”9 马克思认为，人力资本的价值，同其他任何 商品一样，也是由生产从而再生产它所必需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的，只是它的价值规定 包含着一定历史和道德的因素。从价值构成来说，不仅包括再生产或维持劳动力这个活的个 体能力所需要的费用，而且包括这种特殊商品所有者的种族延续费用即其子女的生活费，以 及一定的教育培训费用他指出：“要改变一般的人的本性，使它获得一定劳动力，就要有 一定的教育或训练，而这就得花费或多或少的商品等价物。劳动力的教育费随着劳动力性质 的复杂程度而不同。因此，这种教育费对于普通劳动力来说是微乎其微的咆括在生 产劳动力所耗费的价值总和中。” 第四，在资本论中，马克思虽然没有专门考察劳动力即人力资本的形成过程，但马 克思不是把劳动力看作是现成的“自然资源”，而是要通过人类自身的生产和再生产才形成 的。对于人类自身的生产，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第一版序言中明确指出： “根据唯物主义观点，历史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结蒂是直接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但是， 生产本身又有两种。一方面是生活资料即食物、衣服、住房以及为此所必需的工具的生产； 另一方面是人类自身的生产，即种的繁衍。”“若利用马克思资本论中研究物质生产和 再生产过程的逻辑和方法，来从人类自身生产角度考察人力资本的形成过程和特殊规律性， 可以获得更为深刻的认识。 7 马克思：资本论第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4 ，第1 6 7 页。 马克思：资本论) 第1 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4 。第1 9 0 页。 马克思：资本论第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4 ，第2 2 8 - 2 2 9 页。 ”马克思： 资本论第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4 ，第1 9 3 1 9 5 页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第2 页。 6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人力瓷本与“中间阶层”现象探析 第五，对于人力资本理论始终面临的基本价值判断问题，即把人当作“资本”来看待和 使用，是否是把人视为工具、贬低人格，马克思早已给出过明确，辨证、科学的解答。马克 思认为，“人的本质是自由，但这个本质不是天然赋予人的，自由作为人的潜能要通过劳动 来实现；实践的人是逐渐通过追求自由自主的劳动而从异化了的、旧的社会关系中解放出来， 不断发展自己的潜能、实现自己的自由，然后又去争取更高层次的自由，这个漫长的、辩证 的历史过程就是进步和发展的真义。“2 人力资本正是个人获得“全面发展”这种个性的“前 提”和手段，人们通过向自身投资，扩大了他们的选择空间，获得更大的生存和发展能力。 这正是自由人可以得以增进其福利、实现全面发展的正途。 二、中间阶层的界定和价值意义 ( 一) “中间阶层”的产生 当知识经济作为一种不可逆转的趋势渗透到生活的各个方面时，人力资本作为个人获得 “全面发展”这种个性的“前提”和手段日益显现。具有一定知识层次、技术技能的人才越 来越受到社会的欢迎，这些人逐渐构成了发展势头强劲的新生群体，带动着社会经济和社会 生活的不断变化。中国社会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大转型”，社会结构发生了深刻的变化：阶 级阶层分化加剧，出现了许多新的社会群体。整个社会阶层结构呈现出向多元化方向发展。 1 、产生背景 2 0 0 1 年7 月，江泽民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八十周年大会上指出，“改革开放以 来，我国的社会阶层构成发生了新的变化，出现了民营科技企业的创业人员和技术人员、受 聘于外资企业的管理技术人员、个体户、私营企业主、中介组织的从业人员、自由职业人员 等社会阶层。而且，许多人在不同所有制、不同行业、不同地域之间频繁流动，人们的职业、 身份经常变动。这种变化还会继续下去。在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指引下，这些新的社会阶层中 的广大人员，通过诚实劳动和工作，通过合法经营，为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和其他事 业作出了贡献。”很显然，“中间阶层”的发展已经成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并得到了官方 的认可。 “中间阶层”并非中国独有的现象，由于经济发展阶段的不同，早在2 0 世纪6 0 年代，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l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第2 9 3 页。 ”引自江泽民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八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第三部分。 7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人力资本与“中间阶层”现象探析 在西方社会就开始了对“新中间阶级”现象的讨论。 6 0 年代以后，由于新科技革命的兴起，物质生产部门劳动生产率的提高，科学教育事 业不断扩大，第三产业蓬勃发展起来。资本主义经济、产业结构的变化引起了社会结构与阶 级关系的变化。雇佣劳动者队伍迅速扩大。雇佣劳动者的内部结构也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传 统的“中间阶级”小资产阶级人数在大大减少，这种状况使当代资本主义国家的阶级结 构呈现出以下几个明显特征：工人阶级的范围已扩大，人数的绝对数字已增加。工人阶级的 文化素质有较大提高，以脑力劳动为标志的“白领工人”大大增加。生产性工人明显减少， 非生产性工人大大增加，工人阶级内部结构出现了多层次倾向，各阶层之间在社会地位和收 入方面都出现了较大的差异。公司中的所有权与管理权的分离造成了一种新现象，即在资本 主义生产过程中出现了一个技术一专业管理人员组成的阶层。 在当代发达工业社会的生产过程及其生产的社会关系中，出现和形成了一个以技术专 业管理人员组成的新的阶层，或称之为新中间阶层。这一阶层的人员具有双重属性：一方面， 他们在现代资本主义的企业中具有一定的地位，在生产过程中有一定的支配、管理权，很大 程度上他们执行着“总体资本”的职能，代表资本对工人阶级的政治支配。另一方面，他们 并不占有生产资料，必须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并在一定程度上执行“总体工人”的职能。他 们不同于传统小资产阶级处于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之外，而处于生产过程之中。 当今西方马克思主义研究界对“新中间阶级”说法不一，争论激烈。且不从政治角度考 虑阶级性，笔者认为，从人力资本的角度来看，“新中间阶级”或者称之为“新中间阶层” 是具有一定知识和技能的高级人力资源在社会性生产过程中发挥其作用，实现价值转移和价 值增殖的过程，体现了当代人力资本的重要作用。 2 、阶层和阶级 西方马克思主义对于“新中间阶级”是阶级对立还是阶层分化争论不休，要讨论我们国 家的情况，首先来看一下阶级和阶层的比较。有学者认为，“阶级是政治学的概念，阶层是 社会学的概念。”“笔者认为，无论是阶级还是阶层，都与经济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按照 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的观点，阶级的划分标准仅仅是人们对生产资料的占有关系，阶层是人 们之间的某些差异导致的分化。同一阶级不一定属于同一阶层，不同的阶级有可能属于同一 个阶层。可见，阶层是个大概念，而阶级只是一种特殊的社会分层，而不是它的全部，阶层 分化更具有普遍意义。在目前，生产资料与经济发展关系勿庸置疑，而阶层的划分标准大部 分也是以经济收入为主要特征的。 此外，阶层关系首先应该是一种差异性，社会阶级、阶层的核心内容，是社会资源在不 同社会群体中的分配或分配方式的差异。事实上，马克思、恩格斯在强调所有制差别的阶级 “陶岳潮：关于阶级、阶层分析的思考) ，理论前沿，2 0 0 3 年第三期。 g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人力资本与。中间阶层”现象探析 划分时并没有直接否定其它标准划分，他们本人多次讲到的城乡差别、工农差别、脑体差别， 就体现了从地域、职业、劳动方式看待阶级、阶层的视角。至于以职业分化和社会资源的占 有状况为标准的阶层划分理论，也没有直接排斥所有制划分标准，相反，它是所有制标准的 深化和具体化。在我国，仍然并将长期存在多种所有制区别，人们占有或实际支配的生产资 料及财产的多少，仍然是一个重要的差别，所有制的划分还有存在的必要。所以阶级和阶层 的划分标准不是完全排斥的，在大多数情况下，它们是同时存在的，只不过是思考问题的角 度不同而已。 概括地说，阶层是按社会资源和社会机会来区分的，而阶级主要是按生产资料来划分的 结果。阶级分析，从经济地位及生产关系上揭示了人们的思想、政治和行为的差别，具有深 刻性的特点。阶层分析，着眼于结果，重在对社会现象的描述，比较直观、便于把握，富有 操作性。两者具有互补的作用。 ( 二) “中间阶层”的价值 1 、当代中国的“中间阶层” 在十六大报告提出“扩大中间者比重”后，各种传媒上更多地对“中间阶层”进行讨 论，这些文章多数是在刻画中间阶层是怎样一种生活状态。他们对“中间阶层”的理解也各 抒己见，莫衷一是。有单一的收入指标的划分方式，也有感性的从中间阶层的生活方式出发 来定义中间阶层。 “中间阶层”到底是由那些群体构成的呢? 中国社会科学院“当代中国社会结构变迁” 课题组以职业分类为基础，以组织资源、经济资源、文化资源占有状况为划分社会阶层的标 准，将中国社会阶层划分为十大社会阶层，即：国家与社会管理阶层、经理阶层、私营企业 主阶层、专业技术人员阶层、办事人员阶层、个体工商户阶层、商业服务人员阶层、产业工 人阶层、农业劳动者阶层和城市无业、失业和半失业人员阶层等十个阶层，”他们的研究还 进一步指出，这种阶层结构的多元化倾向显示出中国社会的中间阶层正在迅速的扩张。 而国家统计局城调队的一份抽样调查提出了一个标准：年收入在6 万元到5 0 万元之间 就算作是中间阶层。另有一个收入指标是：根据中国目前城乡居民收入及金融资产占有情况， 他们把人均年收入在3 万元一1 0 万元之间的定义为中间阶层”。 实际上，如果仅仅是用一个或者是一组具体的数据就把一个社会阶层界定出来，或者用 一个确定的统一的指标来定义一个群体，本身就存在方法论上的偏差。在多数情况下，单一 的数字研究法是不会得到准确的答案的。单纯地以收入来界定中间阶层，吸引人们把注意力 “引自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 ”载炳源、万安培：财政研究，1 9 9 8 年第9 期 9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人力资本与“中间阶层”现象探析 投向这个群体的金钱收入，而忽略“中间阶层”的其他特征，比如，职业特征、自我角色意 识、社会声望、公共活动，尤其是其精神状态，他们所共有的作为“人力资本”的特征，这 些恰恰是我们应该认识“中间阶层”的重点，或者是我们的意图。所以，在确定“中间阶层” 概念时，除了以收入标准为主，不只是考察收入水平，还要与生活水平的相关指标结合起来。 依据近几年对中国社会结构变迁中社会分层结构的经验研究和思考，本文借用陆学艺 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对现阶段中国社会“中间阶层”的界定，即“中间阶层，是 指占有一定的知识资本及职业声望资本，以从事脑力劳动为主，包括部分体力劳动者，主要 靠工资及薪金谋生，或者是小型投资者，具有谋取一份较高收入，较好工作环境及条件的职 业就业能力及相应的家庭消费能力，对其劳动、工作对象拥有一定的支配权；具有公民，公 德意识及相应社会关怀的社会地位分层群体。” “中间阶层”不再是“收入”的单一指标可以准确定义、说明和描述的概念，而是结合 了他们的生活质量、职业、收入分配制度和社会结构特征来综合考察。具体而言，“中间阶 层”的界定有一下内涵： ( 1 ) 知识资本及职业声望资本：拥有较高的学历或专业技术资格，一般具有中等以上 国民教育学历水平、具有专业技术培训资历及掌握相应的职业专业技能。如持有各种专业资 格考级证书、各种等级专业技术职称者等。从事的职业具有较高的市场回报及较好的社会地 位、评价。工作应是以脑力劳动为主，也包括部分体力劳动的行业从业人员。 ( 2 ) 收入及财富水平：主要指工资、薪金等所从事的合法职业的合法报酬和经合法手 续获得的私人财富包括以合法方式拥有的收入、报酬，如股票、利息、私人馈赠、遗产 等，其收入及财富水平在社会中等水平者。中间阶层的经济收入与全社会的人均收入和社会 财富分配不能割舍，会随着经济增长的变动而改变。 ( 3 ) 消费及生活方式：一定的程度上体现了生活质量。例如，收入的购买力水平、享 受的社会保障和福利水平、家庭的各种负担、生活的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等。中间阶层有能 力支付中等水平的家庭消费，能够为满足家庭成员文化、精神需要，提供必备的物质条件。 如购买房产、私人汽车、定期旅游休假和相应的文化、社交消费等。 ( 4 ) 公民、公德意识及相应社会关怀：包括道德自律、遵纪守法、举止文明、回报社 会等的行为。如以实际行动积极参与社区建设、环境保护、公益活动等。 2 、“中间阶层”的社会功能 社会分层的分化与组合，是现代化进程中随着社会分工发展和市场机制运行而必然出现 的一种现象。社会分层的目的是要了解社会结构的构成，制定有利于社会发展的政策，扩大 中间阶层，维护社会稳定，最终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陆学艺：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2 7 页。 1 0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人力资本与“中间阶层”现象探析 马克思在他的 1 8 4 4 年经济学一哲学手稿，以及他与恩格斯合著的德意志意识形态、 共产党宣言等书中，一再提倡社会和谐。在人与社会的关系上，他认为，“人是社会的 人，社会是人的社会。”1 撷句话说：人应当融入社会，社会应当融合人，这才是高度和谐。 中共十六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决定提出了建设 和谐社会的新命题。“和谐社会”的提出。是我们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认识的新发展， 它指明了中国社会发展和建设的方一向。建设和谐社会是我们时代发展的要求，也是时代发 展的必然。 在和平与发展为时代特征的条件下，和谐社会是指一个社会由于规范、秩序健全，社会 总体上处于稳定的态势。我们党提出要建设的和谐社会，是一个全面系统的目标，在这一目 标中。我们不仅要保持人与自然和谐发展、人与社会和谐发展，更注重人与人、阶层与阶层 之间的和谐发展，阶层协调是社会和谐的轴心。保持社会各阶层和各利益群体之间的和谐。 当前我们尤其要特别关注社会不同阶层，不同利益群体之问的和谐发展问题。和谐社会有三 个标志：一是社会阶层之间的相互开放和平等进入；二是各个阶层应当得到有所差别的并且 是恰如其分的回报；三是社会各个阶层之间应当保持着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那么，扩大中 间阶层对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呢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一般而言，“中间阶层”的社会功能应以能定型一个现代化社会所需要的协调发展、稳 定、有序的社会结构为定位。就现阶段中国社会结构转型的具体国情而论，中间阶层的社会 功能具体体现为： ( 1 )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的行为示范功能。在市场经济活动中，遵守交易规则，形 成“公平竞争”的社会规范是市场经济稳步发展的重要保障。“社会中间阶层的存在，使得 处于较低等级位置的个人看到了向上流动的可操作的机会与可能，这导致了主动进取、靠自 身努力追求向上流动的一种平和稳健的价值取向。”因此，处于社会低层的群体，由于和 中间阶层的相对接近，不仅有了一个能够看得见、够得着得参照目标，而且发现只要通过自 身的努力，将可能拥有与中间阶层一样的生活，对于这部分群体，由此而不需通过激进的手 段来达到目的，这将有利于维护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的相对稳定。同时，在目前仍然处于 需要“消费拉动内需”的时期，中间阶层的生活方式保证了社会庞大而稳定的消费市场，并 逐渐成为引导社会消费的最主要群体。 ( 2 ) 现代化社会价值观及社会规范的创建、引导功能。在社会生活中，中间阶层代表 了积极进取，勇于创新的群体，他们整体表现出的是，凭借自身的文化知识、专业技能进入 声望较好的行业，以合法手段积累财富，获得较高的经济收入，达到一定的生活水平和生活 质量，并适时回报社会。由于受到较好的教育，在社会公共生活领域，他们一般的精神风貌 是讲文明、讲秩序，积极参与有益于现代化社会发展的社会公共事务，辅助弱势人群，尊重 个性选择。“中间阶层”所体现出来的特征对于整个社会尊重知识，注重教育，培养人才， ”马克思：(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北京：人民出版社。 ”张宛丽、文明力：中产阶层的兴起及社会功能，2 1 世纪经济报道) 1 1 新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人力资本与“中间阶层”现象探析 重视运用人力资本，具有积极的引导功能。而他们在社会公共生活中的表现，对于创建文明、 和谐的社会有着积极的作用。 ( 3 ) 社会利益矛盾的缓冲功能。相对稳定的生话环境和相对较高的生活质量，使“中 间阶层”在社会上代表着相对温和、保守的意识，这是社会稳定的重要思想因素。在社会分 化加剧、贫富差距日益拉大的社会分层结构中，中间阶层在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均居于 中间状态，其一旦获得合法性地位及其社会认同，便有可能发挥该阶层的价值，以缓解上、 下两层的矛盾冲突。可以说，“冲间阶层的不断扩大，为中国经济的持续、快速、稳定发展 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是我国实现社会和谐发展的重要步骤。” 三、人力资本视角中的“中间阶层” ( 一) 人力资源资本化促成中间阶层产生 1 、知识经济的内核：以人为本 知识在人类社会发展中历来都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但这一作用在劳动力资源或自然 资源的决定性地位下，一直被人们所忽视。随着知识的积累和传播，它逐渐从生产力诸要素 中独立出来，在经济活动中的地位和作用不断提升。特别是近代以来，知识对人类社会的发 展的促进作用呈现出明显的加速趋势，决定性越来越强。“中间阶层”的出现某种程度上说 是在于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是人力资本的逐渐得到重视结果。而中间阶层所起到的社会功 能也是人力资本投资产生带来的社会效应。 二战以后，世界范围内的科技革命和信息革命导致了知识和经济逐步一体化，形成知 识经济化和经济知识化的双重趋势。知识的市场化、产业化、全球化，使“知识”功能日益 增大，显露出它将主宰经济增长、社会发展和变革的趋势。一种新型的经济，即主要取决于 知识资源的开发、运用的知识型经济，正在逐渐发展形成。“知识经济”概念的提出是源于 对工业化以后出现的以知识为主导性资源的新经济形态的描述和预测：一种继农业经济和工 业经济以后的又一种新的社会经济形态。根据这种趋势，许多学者对未来经济与社会的发展 进行了推测，提出了各种各样的观点。 著名社会学家丹尼尔贝尔在1 9 7 3 年发表的后工业社会的来l 临一书中，对这个未 来社会进行了更理性的分析，他提出，在“后工业社会”中的经济将由制造性转向服务性： 专业和科技人员将取代企业主在社会中起主导作用，他在书中用了大量篇幅来研究知识在未 来社会中的作用。贝尔预言，3 0 至5 0 年以后，这样的社会就会到来，社会经济发展的实践 “周晓虹：中产阶级：何以可能与何以可为 ，社会学月刊 ，2 0 0 3 年2 月。 1 2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人力资本与“中间阶层”现象探析 也证实了他的预言。 在此以后，许多未来学家都预言了在工业社会以后将会有一个全新的社会经济形态， 其经济发展的主要推动力将是信息和知识。1 9 9 0 年托夫勒在其出版的新著力量转移：2 1 世纪的知识，信息和暴力中，他也明确指出：“当今经济方面最重要的事情是一种创造财 富的新体系的崛起，这种体系不再是以肌肉( 体力) 为基础，而是以头脑( 脑力) 为基础。2 这 句话道出了知识经济的本质。 1 9 9 0 年联合国研究机构首次提出“知识经济”的说法，1 9 9 6 年初，经济合作与发展组 织( o e c d ) 在回顾8 0 年代以来，知识和技术在经济增长中所起的作用的基础上，发出一份题 为“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的报告，首次使用“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 简称知识经济) ，对 “知识经济”给予明确的定义。报告指出，“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体现了人力资本和技术中 的知识是经济发展的核心。” 知识经济不同于以大量消耗原材料和能源为特征的传统的经济形态，而是基于最新科 技成果和人类知识精华的经济形态。知识经济的一个重要特征是把知识作为主导性的生产要 素来发展经济，“包含在人类( 作为人力资本) 和技术中的知识己经成为推动经济发展的 中心力量。“ 知识经济以知识为基础，这决定了知识经济只能是“人才经济”，知识的积累、知识向 生产领域转化为生产力，其载体、其推动力都是人才。同过去以劳动力、以物质资源为基础 的农业经济、工业经济相比，知识经济以生产、分配和利用知识和信息为基础，人才的重要 性就更加凸现出来。如果说在人类经济发展中的起步阶段，由于科学知识增长带来经济发展 的比重还不大，人们还可以依靠资源、廉价劳动力等传统优势来促进经济发展的话；那么， 现在以知识为基础的财富创造系统中，劳动力费用在生产成本中所占比重越来越小了，产业 结构不断高级化，产业由劳动密集型、资金密集型逐步向技术、知识密集型转化，以高技术 为核心和导向的新兴行业和部门不断涌现。因此，在知识经济时代，对知识、对人才依赖性 更大，高素质人才将会有更加广阔的用武之地，人力资本将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现代生产要求劳动者不仅用手劳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