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学专业论文）历史的传承+时代的印记——析唐尼采第的歌剧《爱的甘醇》.pdf

2 中文摘要 唐尼采蒂是一位在歌剧发展史上有着重要地位的作曲家然而一些评论家因 为他的作品写得又快又多而且多为喜歌剧因此有粗制滥造之评1近几十年来 由于美声风格复苏的兴趣主要集中在他的作品上他的许多已被人遗忘的歌剧 最近又被搬上舞台竟然惊动了二十世纪的乐坛2因此对唐尼采蒂的创作活动 及其作品评价问题又一次被学界重新提了出来为此本文企图通过对爱的 甘醇研究对唐尼采蒂的创作活动及其作品评价作一浅探希望能够引起我国 声乐表演学界对此课题的关注 笔者在准备案头工作时发现前人对本课题的研究资料颇为匮乏国内的文 献大抵为唐尼采蒂的生平或歌剧剧情简介3国外同类资料亦很少见除一本 ashbrook 的donizetti and his opera属有关唐尼采蒂的专著为此本文必须 细致分析该剧故事蓝本和脚本的变化分析剧中重要唱段并尽自己的学力研究 唐尼采蒂的创作音乐语言以及他最为令人瞩目的声乐技巧等等以期对作曲 家在在歌剧史上应有的地位提出自己的见解 本文从两方面分析该作品的艺术特色 一研究这些特色与意大利喜歌剧传统的渊源关系以及它们创新之处从而 凸现作曲家对歌剧发展所作的贡献 二探讨形成这些创作面貌的历史和时代原因并从初期浪漫主义歌剧风格 1 如格劳特认为他的音乐粗犷原始而冲动十分适合表现粗糙而夸大的场景见保罗亨利朗西 方文明中的音乐660 页 人民音乐出版社1996 年版 2 见麦克而肯尼迪乔依斯布尔恩牛津简明音乐词典第四版 1996人民音乐出版社 320 页 3 如邵义强200 世界名歌剧大同音乐出版社1977 年 1 月版徐国弼西洋歌剧名作解说上册 人民音乐出版社1992 年 3 月版等见参考书目部分 3 特征的角度加以阐述概括 关键字喜歌剧 爱的甘醇 唐尼采蒂 艺术特征 传统特色 浪漫主义 4 abstract gaetano donizetti (17971848),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composers in the operatic history, who produced voluminous works most of which are comic operas, has been underestimated by critics. for the latest dozens of years, the revitalization of the bel canto has been mainly focusing on his works, therefore, the reevaluation of donizetti has surfaced again. this paper takes one of his important works lelisir damore as its subject, and analyzes its artistic features from two aspects: first, the deriva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se features and the tradition of the italian comic opera, and the composers contribution to the operatic development thereof; second, the summary and exposition of these features backdropped by the early romanticist operatic styles with a combination of the study of the causes rooted in history and the times behind these production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important arias of the work in detail in an attempt to explore donizettis writing techniques for vocal music and make my own assessment of his contribution to the art of vocal music and his due position in the operatic history, and thus due attention may be paid to this field of study by the vocal music art circle. key word comic opera lelisir damore donizetti artistic feature traditional feature romanticism 5 唐尼采蒂和爱的甘醇 一 唐尼采蒂创作概述 音乐史学家保罗亨利朗称唐尼采蒂1797 1848为位于罗西尼和威 尔第之间的人物 4 对于这两位作曲家的伟大成就人们已作了大量的研究但 对唐尼采蒂及其在音乐史上所产生的影响我们似乎研究得还很不够 唐尼采蒂在刚踏上艺术之路时有两个作曲家给了他深刻的影响他们是迈尔 17631845和罗西尼17921848 迈尔是一个完全意大利化了的德国人他把曼海姆乐派的那套交响管弦技巧 用在意大利歌剧中并加以发展这新颖的效果影响了当时很多意大利作曲家 因此被誉为是 19 世纪意大利正歌剧的始祖之一 5唐尼采蒂在贝加莫追随他多年之 后成了写作的快手并很快学会了在各种体裁的歌剧中都能流畅自如地转换唱 腔样式的技巧及擅长在歌剧中安排气势宏大的场面 唐尼采蒂有着罗西尼的戏剧才能和旋律天赋但他只是罗西尼的崇拜者一 个无缘师从的私淑弟子罗西尼非常走红的进候唐尼采蒂才刚刚出道这位年 轻的作曲家意识到他必须向当时傲踞主导地位的罗西尼风格靠拢唯此才可能 有自己的艺术生涯因此在唐尼采蒂早期的作品中模仿罗西尼的痕迹随处可 见但他也非常的清楚在自己的艺术事业起点阶段时不得不跟随罗西尼风格 不得不考虑当时公众口味但当有了一定的成就时他就要开创自己的风格 唐尼采蒂和同时代的很多作曲家一样将自己的天职落实在每日的写作上 他的创作更可谓神速在五十年的艺术生涯中写了将近七十部歌剧这些作品 题材广泛体裁多样既有意大利式的正歌剧抒情浪漫歌剧喜歌剧也有法 国式的大歌剧等但体裁的多样性并非没有造成他的风格杂蕪相反他往往 还因为一些段落在几部作品中相互串借而形成他早期和晚期作风的紧密联系因 此他的创作风格又显得前后统一了 6 这些作品中的大多数至今仍活跃在歌剧舞 台例如安娜.波莱娜1830拉美莫尔的露契亚1835军中女郎宠姬 4 保罗亨利朗西方文明中的音乐515 页 人民音乐出版社1996 年版 5 保罗亨利朗西方文明中的音乐513 页 人民音乐出版社1996 年版 6ashbrook donizetti and his opera 234 页 剑桥大学出版社1982 年版 6 1840唐帕斯夸来等等使得我们还能从唐尼采蒂的这些富有生命力的剧目中 一窥意大利歌剧黄金时代的繁荣面貌领悟那些时代骄子的卓越技巧和横溢天才 唐尼采蒂是意大利早期浪漫主义的重要作曲家之一他在创作中改进了意大 利歌剧的唱腔结构创造了一种新的程式即宣叙调小咏叹调卡瓦蒂那 插曲跑马调卡巴莱塔这一模式象后来的奏鸣套曲那样把各种体裁结合 在一起更有利于全面地披露人物的内心世界因此很快地被他同时代作曲家效 仿给意大利歌剧的发展带来了极大的影响此外他还是半正歌剧的创造 者之一其特点是在正歌剧中加入喜剧的滑稽因素和一些浪漫的场景和情感 作为一位多产作家我们从唐尼采蒂那长长的作品目录中随便举出一些剧名 诸如荒唐事1818匿名信1822幸运的骗局1823爱的甘醇 1832军中女郎1840丽达或挨打的丈夫1841等等就可以知 道喜歌剧是他的主要活动领域虽然其中的大多数已经淹没在浩翰如海的音乐文 献中了但其中最出色的几部堪与当时已经闻名遐迩的罗西尼媲美这些喜歌 剧凭着轻松诙谐的情节优美自然的曲调简朴明快的织体以及紧凑起伏的戏 剧节奏为他赢得了更多的喝彩 二 有关爱的甘醇 由著名剧本作家罗马尼撰写脚本的喜歌剧爱的甘醇是唐尼采蒂三十五岁 时的作品在这部两幕短剧中作曲家第一次充分展示了他写喜歌剧的才能全 剧轻松幽默充满美丽的曲调和愉快的气氛旋律扣人心弦唱腔丰富多彩有 着快乐又抒情的戏剧效果推出后大受欢迎经演不衰至今仍是唐尼采蒂上演 次数最多的剧目之一 这部作品于 1832 年春天受米兰卡诺比亚纳剧院委托而作写作时他亲自参 与脚本的创作对如何刻画人物展开剧情提出自己的想法因此在作曲时得心 应手加上已经相当丰富的经验和以往作品中磨练得十分娴熟的技巧从签约到 演出花了两个星期便一挥而就1832 年 5 月 12 日在米兰首演十分成功于是这部 作品成了他的初露锋芒之作使得他从同时代的作曲家中脱颖而出 这部作品主要讲述发生在意大利小村庄里的一场有趣爱情风波淳朴的乡下 青年内莫利诺一直暗恋美丽的农场主之女阿蒂娜由于不善表达加上情敌威 猛的攻势只好求助于江湖医生杜卡马拉的“爱情灵药”虽然这只是一种 7 廉价的葡萄酒但最终他还是赢得了阿蒂娜的爱 爱的甘醇的蓝本原本就是在民间滑稽戏院经常上演的小戏题材很适合 喜歌剧处理因此很多喜歌剧作曲家在唐尼采蒂之前也曾以此作为题材例如 法国作曲家欧贝尔17821871的媚药1831也是源于同一故事但和以 往类似歌剧相比唐尼采蒂对这则媚药故事进行了加工揉入了更多的戏剧 张力因素例如增加了新的人物军官贝科雷使其和阿蒂娜内莫利诺形成更大 冲突并删去了很多毫无意义的逗趣和穿插一改情节上的松散和内容上的一般 化使作品结构紧凑富于生活气息和戏剧效果 这部歌剧的大致结构如下 第一幕分为两场其中第一场相当于呈示部向观众介绍了歌剧的故事背景 和主要人物内莫利诺阿蒂娜和贝科雷在这里唐尼采蒂分别用了三首小咏 叹调引入角色上场介绍了人物的性格并表明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其中第二 场相当于展开部剧情开始向前推进三人之间的矛盾已形成并很快发展到高 潮在第二场中作曲家运用中间插段meteria di mezza引入新的冲突由群众 合唱带来的新的戏剧元素丑角男低音扮演的江湖郎中杜卡马拉他的出现在 使得内莫利诺阿蒂娜军官三人形成的矛盾冲突起了更加激化的作用 第二幕也分为两场第一场承前启后剧情虽在继续但已成下降趋势阿 蒂娜和军官婚礼的庆祝宴上作曲家不失时机地加上风俗性场面穿插作为张力 的缓冲第二场最后可谓全局的结束部故事终于圆满结束结局皆大欢喜最 后以愉快的幕终重唱与合唱收尾 在故事叙述的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在唐尼采蒂的笔下音乐结构的三部 性功能与戏剧结构的发展脉络融为一体被演绎成五个部分 第一阶段导入 第二阶段上升 第三阶段顶峰 第四阶段下降 第五阶段结局 7 我们可以看到故事发展的最高点落在中间位置第三阶段即顶峰部分 7 参见钱苑 林华的歌剧概论的第三章上海音乐出版社2003 年 4 月版 8 这样的一种布局安排使整个故事的过程呈平衡和对称状这正符合当时意大利 的歌剧形式美和当时意大利人的审美趣味是一致的 关于这部喜歌剧的艺术特色可概括为两大点一发扬了意大利喜歌剧的传 统特色二渗入新的浪漫主义因素在进行这两种艺术特色论述时首先必须 对形成这两种艺术特色的历史和时代原因进行探讨然后从意大利喜歌剧的传统 特色以及初期浪漫主义歌剧风格特征这两个的角度加以阐述从而显露出唐 尼采蒂对这部歌剧作出的贡献 9 一 意大利喜歌剧特色的发扬 亚平宁半岛早已具备了培育喜歌剧的萌芽壮大和繁荣的丰腴土壤意大利 人爱好施心计玩世不恭有幽默感和戏谑的风趣和捕捉滑稽情景的天赋这在 意大利喜歌剧中得到自然的发泄喜歌剧成了意大利气质最可爱的表现之 一 8 18 世纪上半叶欧洲一些主要国家的城市经济不断繁荣市民阶层日益壮大 他们渴望在艺术上表现自己的意识加上一些启蒙学者开始对传统正歌剧表示了 强烈的不满首先把矛头指向形式主义的程式和脱离内容的炫技作风与此同时 当时各国民间戏剧亦正在流行起来这些因素都对喜歌剧的兴起提供了必要的条 件直至 18 世纪上半叶佩格莱西17101736的女佣作夫人1733成 功上演为喜歌剧的发展开辟了远景 作为歌剧的故乡和发源地意大利有着源远流长的歌剧历史歌剧在意大利 的音乐市场中占一直以来都占据着主流地位所有的音乐家都在从事或涉及这 一体裁的创作去剧院欣赏歌剧是人们艺术生活的主要内容但意大利观众并不 容易满足他们经验丰富十分苛刻加之喜歌剧又是民族趣味的音乐戏剧形式 观众的更是用往作曲家的作品来衡量新的作品因此作曲家们为了不得不设法去 迎合听众的审美习惯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说来市场机制鼓励着作曲家保持原有 的传统这就使得意大利喜歌剧从选材到创作技法的运用都具有了自己十分独 特的风格印记很大程度上与传统的样式是一脉相承的我们把喜歌剧的发展 脉络稍做整理 将佩格莱西皮契尼 17281800拜西埃罗 17401816 和契玛罗萨17491801罗西尼的创作特征加以分析归纳便能清晰看到 其悠久传统得到的不间断的传承而作为一个真正的意大利人唐尼采蒂也把发 扬优秀传统作为己任 一角色配置 爱的甘醇之所以成为唐尼采蒂喜歌剧中的佼佼者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 它具有生动的人物形象这和以往正歌剧中人物形象是截然不同的因为以往歌 8 保罗亨利朗西方文明中的音乐217 页 人民音乐出版社1996 年版 10 剧是为取悦王公贵族所作因此题材严肃大多取自神话故事或罗马历史英雄轶 事剧中人物都是帝王将相英雄人物而 18 世纪末的意大利观众已不再是王 公贵族更多的是平民百姓他们希望看到和自己一样真实并不完美的人 出现在舞台上作曲家应这一趋势他们在喜歌剧创作中塑造的形象大多生动 诙谐人物之间发生的关系也应该富于幽默情趣喜歌剧所展现的各种人物主要 是市民阶层例如虚荣的太太吝啬的老人脑袋机灵的仆人尔虞我诈的夫 妇蹩脚的医生和神气活现的军官这些都是身边最熟悉的人物展示的是自 己的日常生活这使观众们倍感亲切他们能够从中体验到熟悉的情感和会心的 乐趣 在这部歌剧里唐尼采蒂依然按照喜歌剧的传统审美习惯以不同的声部表 现性格各异的脚色形成几种个性迥异的基本元素并使其发生摩擦冲撞以 此增加戏剧效果 例如擅长打诨插科表演的江湖郎中杜卡马拉由喜剧式男低音担任自以 为是的风流军官贝科雷让男中音演唱如上所说的蹩脚的医生和神气活现的军 官美丽善变的农场主阿蒂娜为抒情又轻快的女高音单纯而又痴情的农村青 年内莫利诺则以抒情男高音饰演这样的声部配置保证了剧场演出产生有趣的 喜剧效果 同时唐尼采蒂赋予每个角色以独特的语言风格内莫利诺的语言风格是简 洁朴实的, 他的旋律线条简单流畅 几乎没有用装饰音 但这并没有掩盖他的深沉 贝科雷则是趾高气昂地表现他阳刚之气的他常常伴着进行曲登场杜卡马拉的 表达方式完全是喋喋不休的大量饶舌快速的唱段而阿蒂娜打情骂俏并不能掩 饰她与生俱来的温柔她的旋律线有着大量的装饰作曲家在给她的每一唱段上 都花费了心思唐尼采蒂运用的这些语言特点不仅符合人物的基本性格并且在 剧情发展中始终保持着他们的原貌此外他还根据剧情的发展对每个人物在 每个发展阶段的心理变化都作了恰当的注释从而使人物性格变得更加丰满最 明显的例子是阿蒂娜她在故事发展的每一阶段都有着不同的变化这在文章 第三部分的人物两重性格中有详细论述 二喜剧男低音 意大利喜歌剧最大的特色之一就是让历来遭到正歌剧排斥的男低音登上了 11 舞台并使之成为喜歌剧舞台最活跃的角色在以往的正歌剧中男低音总是扮 演一国王祭祀等庄重严肃的角色而且都是剧中的配角由于沉闷乏味 很多歌剧中甚至都不用这一声部 在以后的喜歌剧中这一现象得到突破为了达到意想不到的喜剧效果作 曲家们在剧中重用了男低音 莫扎特唐璜中唐乔凡尼的仆人莱伯雷诺就是 这样一个角色莫扎特让他唱了一段花名咏叹调正如尚家骧在欧洲声乐发 展史中说得那样原来适宜于表现庄严稳重从容不迫的旋律和情感内容的 浑厚嗓音如今突然唱起快速的欢乐轻快的曲调就容易给观众以一种诙谐 亲切的感觉再加上不时还爆发出一两声假声或破裂声或学女生说话等更令 观众哄堂大笑不已 9 正是起用了男低音才有可能如此生动地刻画了这个既贪 财又胆怯既顺从又滑头的人物取得了十分精彩的喜剧效果 也许还由于唐尼采蒂本人就是一位诙谐男低音或者是天性随和性格直率 开朗幽默的缘故吧对唐尼采蒂来说这类角色的塑造简直是得心应手例如 在他的三幕喜歌剧作品唐帕斯夸来中的有钱单身老头帕斯夸来也是一位 擅长表演的喜剧男低音从向往爱情的老人沾沾自喜的新郎愤怒失望的 丈夫宽宏大量叔父唐尼采蒂对他这一形象发展的各阶段的出色刻画成为 这部喜歌剧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 在爱的甘醇中他为喜剧男低音设计的戏剧场面也极富效果 例如第一幕第二场杜卡马拉登场是由一段小号独奏开始的这段号召式 的独奏在曲终时发展为活泼的快板并以群众演唱的主旋律身份出现随后愈 来愈多的村民加入合唱他们聚拢来看小号声到底宣布了些什么紧接着他们的 音乐渐强最终以一个延长的结束句结束宣布了杜卡马拉的出现作曲家安排 他乘着敞开的豪华降落器出场有些版本让他乘着气球降落 他对着单纯无知的村民们开始口沫横飞地吹嘘自己 我的医术高明创造过无数奇迹 全宇宙的人都无所不知 这一段是清唱宣叙调乐队给予衬托性的和弦点缀接下来他开始吹嘘他的 9 尚家骧欧洲声乐发展史109 页华乐出版社2003 年 5 月版 12 药这一段的旋律很流畅 我造福人类妙手回春 只要几天时间我就能让医院关门 接下来是一段自由的无伴奏的宣叙调 大家来看一看摸一摸我的特效药 七十岁的老翁雄风不再的男人 喝了马上生十个孙子甚至二十 只要买了这个灵药不出一个星期 保证所有怨妇不再掉眼泪 向找回青春吗它能出去脸上的皱纹 年轻的女孩可以靠它柔嫩肌肤 年轻的帅哥用了它会艳福不浅 更为夸张地是他在乐队的伴奏下又开始了一段有合唱队的支持的快速旋 律我药还能治瘫痪中风气喘呼吸不畅精神异常糖尿病耳痛结核 软骨病甚至肝病现在大家都明白买了药等于赚了六快钱 唐尼采蒂采在这里采用了多种不同的唱段类型加上合唱队的支持这就给 这段咏叹调一种结构感并且避免了单调杜卡马拉运用的是小贩式的叫卖语言 唐尼采蒂运用急速吐字大量同音反复等手段生动地刻画出了这位江湖郎中施 展骗术时的喜剧模样他的到来使全剧气氛高涨由弱渐强的处理产生了潮水 般逐渐增强的艺术效果给整个戏剧带来真正的喜剧气氛并使全剧达到幽默的 高潮也达到了唐尼采蒂所寻求的夸张的喜剧效果这是意大利歌剧史上最伟大 的喜剧男低音咏叹调之一在这点上唐尼采蒂胜过了所有他的前辈们包括莫 扎特在内以及同时代的罗西尼 谱例 1 13 三重唱部分 重唱在以往的喜歌剧中就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它们对展开情节造成的戏剧 性冲突起很大了作用成为音乐戏剧结构中的重要部分例如在莫扎特的喜歌 剧费加罗婚礼女人心唐璜中又如罗西尼在塞维里亚的理发师 中都运用了大量的重唱来展开情节并造成戏剧性冲突的高潮 在唐尼采蒂创作最旺盛时传统性的思维起决定性作用对第一女主角独 唱惯用手法的观察能从一个角度反应唐尼采蒂整个艺术生涯和艺术手段但是这 些独唱相对阻碍了音乐形式和戏剧结构的发展似乎为了解决这点唐尼采蒂在 他许多的作品中对重唱在表达方面进行了探索和挖掘因为重唱能演绎许多戏剧 场面所以它们引起了唐尼采蒂强烈的兴趣并且他们也开始在他的作品中占据 了重要的位置这也恰符合 1830 年代意大利歌剧中正在兴起的浪漫主义 10因为 重唱能演绎许多戏剧场面并使得冲突场面具有立体效果因此引起唐尼采蒂强 烈的兴趣和重视而且他这方面的能力也早已倍受称道了 在二重唱中唐尼采蒂通过声部不同的组合方式对立的对比的对应的 等等表明剧中各个角色之间不同的关系通过角色之间的互动丰富人物性格 推动剧情 第一幕第一场结束时阿蒂娜和内莫利诺的二重唱只要问问那微风其优 美动人的旋律给听众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前面的部分是对唱be 大调阿蒂娜 先表明自己的态度象那四处吹拂的微风喜欢四处留情而不专一也决不会爱上 内莫利诺而当内莫利诺却说他的爱情象河流一样执着直到她哪天死去死唱 10 ashbrookdonizetti and his opera256 页 剑桥大学出版社1982 年版 14 到这里音乐突然转到同名小调上但又很快回到大调上来最终发展为二重唱 谱例 2 在第一幕第二场中内莫利诺和杜卡马拉的二重唱则是妙趣横生一个是行 骗得逞后的自鸣得意一个是上当还蒙鼓里的满心欢喜两的声部以平行三度进 行随着情绪越发兴奋内莫利诺的旋律以小二度的模进在进行而杜卡马拉则 用了他那喋喋不休的语言风格以同音反复作为陪衬 第二幕阿蒂娜和杜卡马拉的二重唱他多么爱我中杜尔卡马拉向阿蒂娜 坦率地承认其实女人魅力比任何金丹妙药都更有效力当他玩世不恭的花招和 谎话真相大白时阿蒂娜这时才清醒地意识到内莫利诺对她的不渝爱情此时 两人性格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人性的光芒也因此显得温馨而动人 这部歌剧中的三重唱和四重唱的效果也不容忽视在第一幕终场的三重唱中 阿蒂娜的演唱与贝科雷对情敌的低声恐吓形成了对应同时内莫利诺的加入使得 整个声部更加和谐舞台的画面也因此显得更加生动起来第二幕中的四重唱中 每人都显示了自己特长的音调最后合唱的加进不仅造成立体感的效果也让 戏剧又一次达到高潮 唐尼采蒂富有效果的重唱安排使剧中的场面音乐画面之间衔接非常自 然流畅且富逻辑性的穿插使这部歌剧剧情的发展紧凑又合理这样的才能令 观众十分信服也让同行们倍加赞赏 对比莫扎特和罗西尼的戏剧性的重唱可以看到唐尼采蒂几乎以夸张的重彩 让人物在重唱中按照角色特有的语言特点进行如前文中提到的内莫利诺的简 洁朴实贝科雷趾高气昂杜卡马拉的喋喋不休等等唐尼采蒂在重唱 中没有忘记这些他始终让他们按照着自己的逻辑发展使人物的塑造越来越丰 满生动 15 四终场形式 18 世纪末首先在喜歌剧作曲家的作品中出现了终场合唱的形式皮契 尼的好姑娘和拜西埃罗的磨坊女的终场都是很好的范例它们的特点都 是剧情快结束时每个演员陆续登上舞台气氛越来越活跃直到全体角色都参 加其中直到形成高潮 莫扎特在他的喜歌剧中丰富并发展了这种形式使之具有交响规模的结构 例如他的费加罗的婚礼虽然情节发展十分复杂尤其到了终场大有不可收 拾之势但它的结尾却出人意料地转入完美解决 在爱的甘醇的终场 矛盾冲突的解决依然采用轻快热烈的形式内莫利 诺得到了阿蒂娜的爱情有情人终成眷属江湖医生歪打正着乘机兜售他的假 药军官移情于江妮塔两人一拍即合个个如愿以偿皆大欢喜落幕 为了增强这种喜剧气氛使这部歌剧的终场更富特点唐尼采蒂刻意让庆婚 典礼上划船歌我是富翁你是美人再现这首曲子的歌词和曲调都很有趣 谱例 3 歌词 杜卡马拉我腰缠万贯你闭月羞花 我有金钱你有美貌 如果你拒绝我的追求 我的甜心妮娜那你还要什么 阿蒂娜我真是受宠若惊议员大人 你居然向我求爱 但我是出身平民的船家姑娘 只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 16 杜卡马拉我心爱的船家姑娘 请接受金钱放弃爱情吧 爱情轻如鸿毛风吹即逝 钱财却实实在在世代相传 阿蒂娜 多么荣耀议员向我求婚 但查内特是个好青年 我爱他也要嫁给他 唐尼采第采用多种声部组合变换的方式以合唱垫底先是独唱接着是二 重唱依次又成三重唱最后四重唱在这过程中合唱本身又有对话同时又 与重唱者呼应因而逐渐增厚的织体与和声逐渐增强的音量与增快的速度把 剧情推向高潮 17 二初期浪漫主义风格的体现 爱的甘醇尽管遵循了意大利喜歌剧的基本样式没有超出传统的范畴 但它和传统意义上的意大利喜歌剧又有所不同 把它和当时的杰作塞而维亚理发师相比尽管两者同属 19 世纪前半的作 品可是在这部作品中我们感受到的并不是罗西尼喜歌剧中那种生机勃勃和 不断高涨的情绪而是一种甜蜜又伤感的气氛虽然这只是极其微妙的情感色调 的差异然而对于唐尼采蒂来说这种微妙并非偶成而是意味着一种新的风格 构成因素它和古典主义倾向的塞维里亚的理发师足以分明泾渭的新的因素 这种新的因素便是作曲家高超技巧下所隐藏的浪漫主义的特质 19 世纪上半叶浪漫主义思潮席卷了整个欧洲意大利的民族解放运动也直 接影响着艺术家们本国民族解放运动的开展文学等艺术领域内浪漫主义风格 的发展在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下浪漫主义逐渐地渗透进意大利的歌剧创作中 唐尼采蒂老师迈尔通过作品美迪亚在科林枉成功地将意大利古典主义 与浪漫主义风格连接过渡这对唐尼采蒂产生了直接的影响而此时唐尼采蒂 的浪漫主义热情也已到了喷薄欲出之势了在这部作品之前的安娜. 波莱娜 中唐尼采蒂已学会运用浪漫手法进行创作例如在剧中唐尼采蒂大胆地让国 王恩里克八世用沙哑的不太抒情的嗓音来歌唱更明显的是在终场时他安 排了英国一首民歌的主旋律营造了皇后安娜死时的哀伤气氛唐尼采蒂以这部 富于戏剧性的浪漫主义歌剧确立了自己的地位从此他发现浪漫主义风格更适 合自己在这种气氛里他才能尽情充分地表达自我于是在进行这部喜歌剧的 创作时他也很有见解地把这种浪漫因素引入到其中 一题材的内容 浪漫主义时期文学家们歌颂自然之美响应启蒙运动中提出的回归自然 的口号由此旁及对自然状态的音乐形式民谣和民间传说发生很大兴趣 唐尼采蒂受到这一思潮的影响也将注意力聚焦于人与自然在这部喜歌剧中 他把舞台放远离城市的乡村以朴素的乡间生活为背景以乡下青年农场主女 儿江湖医生为故事中主要人物运用民间故事素材进行创作体现了浪漫主义提 18 倡的到自然中去的美学观点 突出爱情主题是浪漫主义的又一特征唐尼采蒂以内莫利诺和阿蒂娜 两个不同阶层男女冲破社会隔阂实现了他们的爱情故事籍此反映了人们对自 由平等的渴望此外故事还穿插着追求近乎幻想的超越现实的新奇事物这部 喜歌剧中的关键词德国中世纪比较流行的叙事诗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中 的所谓爱情灵药本身就是一种意味着对现实社会限制的摆脱在幻想中 达到平等寄托了浪漫主义艺术家对理想境界的向往 二真挚的情感 18 世纪的启蒙运动中为人们描绘了理想王国的美好蓝图然而当经历了血 与火的洗礼资本主义政体终于建立了以后人们发现理想与现实相去甚远于 是普遍地对社会产生失望心理从此虚假的承诺让他们厌恶惟有真挚的情感 才让他们的心灵得到慰籍因此作曲家们在自己的作品中比以往更注重表现的 是人的真诚情感 爱的甘醇脚本作者罗曼尼在这部歌剧创作时已 5 4 岁在这之前他早 已功成名就在人们眼中他是优雅的诗人敏锐的评论家受人尊重的学者他 生活富足从无需为生计奔波因此 他的作品从不为取悦观众而是为了表达 他自己而创作唐尼采蒂有幸拥有他的最优秀的歌剧台本使他不仅享有清楚而 优雅的歌词和个性分明的人物形象而且感受到深切的真挚情感 其实这种情感在他早期的喜歌剧作品困惑1824中已有所体现这 是一部深受罗西尼风格影响的喜歌剧影响剧中有趣的场面充满着装饰技法的音 乐然而有时还能感受到一种新的情感尽管不如贝利尼那样强烈但仍然因 其真诚而使人重视 11 让我们来看看这种哀怜的情感 第一幕的终曲内莫利诺的唱段阿蒂娜 请相信我 阿蒂娜请你相信我 别在今天请你再等一天 我求求你你不能嫁给他 11 ashbrookdonizetti and his opera285 页 剑桥大学出版社1982 年版 19 我对你发誓就只等一天 短短的一天我很清楚 明天亲爱的你将后悔 你将会和我一样后悔 这一咏叹调多次反复自上往下的旋律线生动表现内莫利诺的无比真挚的恳求语 调而且在音调的进行中作曲家没有采用任何装饰音这就使得主人公的哀诉更真 切而至全曲的最后才爆发出几次向上的乐句把内莫利诺的焦急无助的呼喊表 现得感人肺腑 谱例 4 第二幕中让人刻骨铭心的 偷洒一滴泪更是一个范例 一滴美妙的情泪在她眼中 她似乎嫉妒那些快活的姑娘 为何还我寻寻觅觅 她爱我我看得出来 就那么一刹那我感觉到她的心跳 我的叹息在瞬间和她应和 感觉到她的心跳 老天我死而无憾 我再也别无所求 在这首脍炙人口的名曲中流畅的吉他音型从容地衬托着优美的音调歌谣 式的结构酣畅地叙述着内莫利诺心中的无限甜蜜特别是后半段转为大调之后 更给人以无限的舒畅宽慰之感难怪这首咏叹调成为本剧中最为脍炙人口的旋律 让我们从中听到了最为甜美的抒情 作曲家在这两个唱段中并不着意表现人物的情感而是着意于显示他们的本 20 质倘若将罗西尼的塞维里亚理发师和唐尼采蒂的爱的甘醇在情感层面 上作一番比较就会发现塞维里亚理发师含有太多令人眩晕的机智和虚情尽 管它是一部优秀的喜歌剧但我们还是看到了它在风格和创作手法上遵循古典主 义精神理性秩序平衡的一面例如在终幕暴风雨之后的那场重唱中 作曲家竟然套用起赋格来了而爱的甘醇与此相反它是一部浪漫的喜歌剧 不是通过外在的招式表示而是通过内莫利诺对阿蒂娜的价值始终如一的欣赏才 倍具说服力的 三人物二重性格 与古典主义艺术所强调的人物个性必须始终如一的守则相反浪漫主义者并 不在意人物具有二重个性因为浪漫主义时期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时代国外学 者对其作出评价浪漫主义不仅与古典主义形成了矛盾而且与其本身也 相矛盾 12 这点也体现在他们的作品中他们塑造的人物不是单一的而是把多 种个性吸收于一身具有着复杂性和矛盾性 与内莫利诺的憨厚淳朴的单一性格相反阿蒂娜的面貌则显得很复杂她集 聪明美丽轻率善变温柔善良于一身在刻画她各个阶段的性格和心理转变上 唐尼采蒂表现出过人的才能 在第一幕第一场与内莫利诺动人的二重唱问问那微风中她优美的演绎 了那些复杂的回转音式的花腔充满了卖弄风情的意味见谱例 2 问问那微风为何不断四处吹拂 有时眷顾百合有时又依恋玫瑰 时而奔过草原时而又轻拂小河 微风会告诉你那原是她的天性 多变而无法专一这就是它的天性 在这里阿蒂娜坦言了她自己对待爱情的态度多变而无法专一她自由 的心灵不愿被这个傻小伙束缚要求内莫利诺放弃她离开她并断言自己不会 爱上他 但到了第二场中当内莫利诺自以为杜卡马拉给他的爱情灵药已经生效内 心很笃定阿蒂娜一定会爱上他于是而假装对她不理不睬此时阿蒂娜的心里却 12 蔡良玉西方音乐文化228 页人民音乐出版社1999 年 12 月版 21 有种莫名的失落和不快甚至赌气答应了军官的求婚看到内莫利诺的苦苦哀求 的模样她似乎有些快意 剧情发展到第二幕第二场时此时阿蒂娜已得知内莫利诺为她所作的一切 她对他的爱情终于苏醒了在咏叹调他多么爱我我却如此薄情中她的旋 律线条也由前面的复杂加花变得非常简单构成了一种与她的之前的轻佻善变构 成相反的美丽见谱例 5同时她开始担心别的姑娘会取代她但很快她又恢复 了自信她不相信医生的爱情灵药她有自己的处方那便是美丽的微笑 迷人的眼神只要一次轻抚内莫利诺就会回到她身边杜卡马拉这时也 坦率地承认一个女人的魅力比任何灵药都有效而他开始戏谑的欺骗也逐 渐转变成了现在的诚恳阿蒂娜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魅力 谱例 5 在由于我你自由了一曲中唐尼采蒂则充分展示阿蒂娜温柔的一面 当再次面对内莫利诺时萌芽的爱情增添了她的美丽面对着深爱自己和自己也 爱着的人她克服了自己的矜持变得坦率和真诚向内莫利诺道出了自己的爱 情我爱你就象折磨你这么多并请求他忘记她的冷漠 从阿蒂娜的每一个场景看来唐尼采蒂都曾悉心研究并仔细设计过的因此 才有这样丰富鲜活的角色呈现在我们眼前这个人物是浪漫的在她身上具备 了浪漫主义者的自由个性她代表了浪漫主义追求自我的宗旨 四音乐语言 尽管在十九世纪上半期的意大利早期浪漫主义思潮对文学的影响早于对音 乐的影响在歌剧中脚本的浪漫气息尤为显著离奇的剧情和远离城市的环境 以及淳朴的世风人情等等但在本剧中从作曲家在旋律和声节奏等音乐 22 语言的处理上却也已露端倪 1旋律 1旋律的民族民间因素 喜歌剧的历史意义之一在于它是浪漫主义时期具突出地位的音乐民族主 义运动的早期主要渠道 13 如前面提到的与民族主义倾向相关的是浪漫风格 的旋律经常采用或模仿民族舞蹈的曲调和民间音乐的特点 14 唐尼采蒂的人物刻画与戏剧场景总能让人感到强烈的民俗气息例如在唐 帕斯夸莱中第三幕第一场的合唱中唐尼采蒂采用了华尔兹的节奏作为合唱 序曲在军中女郎中的第二幕中以吉洛尔舞曲作为间奏曲 在这幕歌剧中他也使用了大量的民间舞曲节如阿蒂娜出场时的唱段薄 情的伊索尔德这一唱段有着两个不完全一样的分节歌曲它的前一用了华尔兹 舞曲华尔兹以其富于生气的节奏受到很多作曲家的青睐著名的音乐学家阿萨 菲耶夫18841949曾指出华尔兹的敏锐灵活的节奏迅速地普及到欧洲的 所有音乐中深入到一切体裁里华尔兹的节奏是节奏感丰富的一种表现而且 是代替拘束呆板的动作和对封建繁文缛节的姿态的另一种情感的表现华尔兹的 节奏是把新的情感概括在艺术的形象里面它是由于欧洲大城市里街头生活的 活跃和越来越群众化产生的 15 这一唱段体现了华尔兹的几个主要特点以第 一拍为重音的三拍子这个强弱弱的三拍子是周期性反复的伴奏部分的节奏型 通常每个音符所占的时指是相同的其旋律在其伴奏下包含着三拍的律动16 谱例 6 后一段用的则是玛祖卡这是源于波兰民间的一种三拍子舞曲它的节奏是灵 13 美唐纳德杰格劳特西方音乐史523 页汪启璋等译人民音乐出版社1996 年 1 月版 14 蔡良玉西方音乐文化239 页人民音乐出版社1999 年 12 月版 15 罗传开世界著名圆舞曲欣赏12 页上海音乐出版社1985 年 3 月版 16 汪启璋等外国音乐辞典478 页上海音乐出版社1998 年 10 月版 23 活多变的舞蹈时变化甚多快慢不一并且其重音常落在小节的第二拍或第三 拍上17我们可以地从阿蒂娜的唱段中感受到玛祖卡生动活泼的风格在演唱中 阿蒂娜强调了第一拍的休止顺势把重音落在第三拍其演唱的速度随着合唱的 加入越来越快的直到又回到前一段的华尔兹部分速度才得到还原 谱例 7 在这两段曲子中作曲家佐以不方整的句法和大小调的交替在华尔兹部分由 e 大调通过降低六级音进入 be 和声大调再转入其关系小调 c 小调最后转入 b 大调直到进入马祖卡的部分又回到了 e 大调作曲家以两种不同的节奏及不同 的调性构成了两种不同的节奏风格和演唱情绪 同样在第二幕开场时村民们祝贺贝科雷和阿蒂娜订婚的合唱曲前唐尼采 蒂加进一段乐队演奏它用的是波尔卡这是当时刚刚在波西米亚流行起来的一 种快速的两拍舞曲在剧中它制造了非常欢乐的喜庆气氛其旋律取自后面的合 唱以加强观众对主题音乐的印象 在第二幕开场时阿蒂娜和杜卡马拉的二重唱我是富翁你是美人见 谱例 3采用了意大利民间的船歌形式使得庆婚场面气氛更加活跃热闹 2 旋律的抒情性歌唱性 浪漫主义的思潮将意大利的喜歌剧也带入了抒发情感的天地他们认为音 乐是纯感情的艺术它和抒情性是密不可分的18 唐尼采蒂对这一时期的浪漫主义情感的理解非常深刻他提高旋律自然而真 挚的表现力把咏叹调作为抒情的完美形式在表情意义速度停顿语调的 抑扬都体现了这一特征在这部歌剧中唐尼采蒂的咏叹调和以往的返始咏叹 调不同称为小咏叹调cavatina它没有主题的再现通常为单主题的咏叹调 18 蔡良玉西方音乐文化238 页人民音乐出版社1999 年 12 月版 24 小咏叹调具有抒情的特征有人把它作为抒情歌曲的代名词随着浪漫主义的兴 起作曲家更注重情感的直接表达因此这种较少雕琢的接近歌曲风格的咏叹 调形便在歌剧舞台大显神通 19 例如剧中的阿蒂娜虽然爱卖弄风情但她的唱 段却很抒情例如向微风打听吧见谱例 2表情记号 cantablie意为如歌的 军官贝科雷的趾高气昂的神情但作曲家却让他以优美的口吻演唱正如古时帕 利斯所做 谱例 8 这首小咏叹调的歌唱速度中板旋律起伏宽广结构上以四句为一基本结构由 于他英姿勃勃歌声优美很快赢得了在场的姑娘们的好感 旋律的歌唱性是 19 世纪世纪浪漫风格的一个重要特点例如在内莫利诺多 数的咏叹调中大量使用五度下行叹息式的下落柔情的小三度的上下行经 过性的倚音极富表情旋律气息宽广乐句悠长以大跨度的拱形线条为特 征即往往以较低音区的悠长音调开始逐渐提升转入高潮而后又回到原先的 水平结束这样结构的旋律富有内在动力因而更有感人的效果旋律的平稳 起伏温暖流畅歌唱性很强使情感在这里不受阻碍地自然流露 谱例 9 19 钱苑 林华歌剧概论147 页上海音乐出版社2003 年 4 月版 25 歌剧爱好者也许会将唐尼采蒂的旋律和同时代的贝利尼加以比较贝利尼创 造了一种新型的抒情性旋律凭借感情发展的线条自由而适度地运动获得宽广 的起伏并在此基础上加以华丽的修饰这种旋律型影响了包括肖邦李斯特等 在内的同时代的很多作曲家如果说唐尼采蒂的旋律在充满活力感人肺腑的程 度上略逊一筹贝利尼的话那么在多样性和深刻性方面却完全可以与贝利尼相媲 美尽管在旋律上的精雕细凿没有象贝利尼那样把内心深的东西表达出来但 由于他天才的旋律技巧驱使使他比贝利尼更有阳刚之气有更大的表现力 2节奏 早期浪漫时期的节奏运用虽然较古典时期更为自由但总的说来并没有改变 以强拍为中心的体系唐尼采蒂很懂得在传统的节奏模式上巧妙地运用多种节 奏组合成不同魅力的旋律三连音回音三十二分音符附点复附点切分 等组合成他的花腔通过这些华彩乐句刻画人物 例如由于我你自有了一曲中乐句终止前回音的运用表现了一种温 柔的情绪以三连音为主干构成的连续上下行的旋律和大量三十二分音符的使用 26 表达了人物急切的心情等特别是连续的符点节奏把阿蒂娜活络的性格刻画得 入木三分唐尼采蒂巧妙地将这些有活力的因素和歌词配合体现了生动细腻表 情变化见谱例 11 浪漫时期作曲家跟巴洛克作曲家相似也喜欢使用风格化的舞曲进行曲 节奏进行写作 20 这部歌剧中使用了大量的舞曲节奏这在前面的旋律部分的华 尔兹波尔卡等舞曲已提到这些舞曲之所以重要不仅在于它本身还在于它 的节奏渗透于其他音乐中 21 此外唐尼采蒂也使用进行曲节奏如贝科雷和他 的军队两次出场的前奏中出现了行军式的节奏音型暗示了上场人物的身分还 有第二幕开场时也用了进行曲节奏将群众聚集而来以此营造了激动人心的气氛 进行曲节奏的运用在当时很盛行例如在罗西尼的塞而维亚理发师中的第 一幕的第二场中在进行曲风格的前奏引导下喝得醉醺醺穿着军服的伯爵登 场进行曲节奏的运用在后来的喜歌剧军中女郎中取更加炉火纯青的效果 其雄壮能够激起每位观众的爱国之心 3调性 浪漫主义时期作曲家为了追求色彩的变化强调表情意义和声小调和旋律 小调的使用率大大加强成为浪漫主义旋律的特征之一唐尼采蒂在这部歌剧中 也广泛使用了小调同时为了色彩的变化大小调式的交替也随处可见 例如偷洒一滴泪中开始是内莫利诺对阿蒂娜表情的反应思忖着她的 微笑她的眼泪的意义因此调性布置在 bb小调上但等歌词中出现了他明确地 意识到阿蒂娜的眼泪就是爱的标记时仿佛太阳从云层中撒下光芒那般音乐 转到了明朗的 db大调 谱例 10 20 蔡良玉西方音乐文化239 页人民音乐出版社1999 年 12 月版 21 美唐纳德杰格劳特西方音乐史363 页汪启璋等译人民音乐出版社1996 年 1 月版 27 第二段又转回 b 小调那是一种温暖的回忆最后转到 bb调这又是一次大 小调的变化但这次却表现了对久已渴望着的幸福的不期而至降临的一种肯定 让我们也能体会到一直被怀疑所折磨的内莫利诺他的心灵完全得到释放的喜悦 在这个例中可以看到唐尼采蒂十分懂得调性变化的最佳抒情效果这两种 大小调交替手法虽然都非常简单但却用得十分有效果可谓恰到好处前三段 之间运用了同一音列的关系大小调的交替构成色彩的平滑转换后两段则是意 大利民间歌曲中常见的同主音大小调的转换这构成了色彩的对比以此表现了 内莫利诺豁然开朗彻底向忧郁告别 28 三爱的甘醇在歌剧史上的地位 一.对喜歌剧发展的意义 爱的甘醇是杰出的在喜歌剧的进程中前人留下的宝贵财富为唐尼 采蒂的歌剧创作积累了相当的经验使这部歌剧完美地发挥了意大利喜歌剧的要 素尽管是依附着传统在发展但身处浪漫主义与古典主义之交唐尼采蒂对待 歌剧创作态度又是如此灵活他调和了传统的和非传统的因素将浪漫主义融入 喜歌剧中表现范围得以扩展风格较前灵活提高了作品的情趣给歌剧舞台 带来了一股清新的气息 如果说塞尔维亚的理发师是一部向着古典主义告别的总结那爱的甘 醇就是响应浪漫主义召唤的宣言唐尼采蒂的这部作品给喜歌剧的发展带来全 新的意义在题材上它唤回人们对启蒙主义自由平等博爱的美梦留恋 在内容上它激起听众对剧中人物内心情感的认同在形式上它启示了人们对 打破旧秩序的智慧在风格上它在传统喜歌剧的花盆中绽放了浪漫主义的灿 烂花蕾这些为喜歌剧新的发展方向的提供了成功依据唐尼采蒂是威尔第的直 接前驱二人的共同点是心目中都以意大利观众的趣味和判断为准绳创作都扎 根于人民的生活 22 威尔第象唐尼采蒂一样在其创作生涯中至始至终捍卫着 意大利歌剧的光荣传统使之不受德国法国歌剧的冲击和影响同时他也和唐 尼采蒂一样坚持歌剧中应该以表现人性及人物的感情为主 史学家们对爱的甘醇作出了的评价是恰当的与费加罗的婚礼相比 它并没有反映出社会的平民阶层向贵族阶层作的斗争而只是停留在描写乡间的 男女之间的爱情然而我们还是可以说爱的甘醇中有着不少堪与莫扎特相称 的特色例如作品所显示的人道主义以诙谐活泼的心态对不平等现实的超 越对理想境界的向往而且最重要的是它把有限的故事时间转变成艺术史中 的无限永恒 二对声乐艺术的贡献 22 美唐纳德杰格劳特西方音乐史汪启璋等译人民音乐出版社1996 年 1 月版 29 唐尼采蒂在他那个时代被称作旋律制造机器与人声魔法师他的旋 律秉承了美声唱法的优秀传统既能满足听众的旋律胃口又能满足歌唱家对技 巧性咏叹调的要求 这点使他在同时代其他作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