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管理专业论文）基于人口红利变化的中国代工企业转型研究.pdf

摘要 根据人口红利基本理论，立足我国的人口年龄结构及其变化趋势，受国 家政策、国民素质、经济转型等因素影响，我国的人口红利将延续进入新的 阶段。同此前相比，该阶段人口红利将从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从体力型向 智力型转变、从被动型向主动型转变。这种转变给代工企业带来了重大影响， 代工企业将不得不进行转型，以求能生存或发展壮大。基于我国国情和人口 红利的变化，我国以中小型企业为主体的代工企业实现成功转型，应当准确 把握企业发展阶段，密切关注国内宏观经济政策和国际市场环境，创造性地 制定实施生存优先的策略，注重对务工人员的吸引和凝聚。从代工企业转型 突破力量的角度，由于新生代农民工是代工企业用工主体，共青团组织能够 在其中发挥重要作用，实现同企业的互利共赢。 关键词：人口红利，代工企业，转型 a b s t r a c t a c c o r d i n gt ot h ed e m o g r a p h i cd i v i d e n d se l e m e n t a r yt h e o r y , b a s e so no u r c u r r e n tp o p u l a t i o na g es t r u c t u r ea n di t sc h a n g et e n d e n c y , a f f e c t e db ys t a t e p o l i c i e s ，t h ep o p u l a c e sc u l t i v a t i o na n de c o n o m i ct r a n s i t i o n ，o u rc o u n t r y d e m o g r a p h i cd i v i d e n dw i l lp r o l o n g e de n t e ran e ws t a g e c o m p a r e dt o b e f o r e ，t h i ss t a g ed e m o g r a p h i cd i v i d e n dw i l lt r a n s f o r m sf r o mt h ee x t e n s i o n t ot h ei n t e n s i v e ，t r a n s f o r m sf r o mt h ep h y s i c a lt ot h ei n t e l l e c t u a l ，t r a n s f o r m s f r o mt h ep a s s i v et ot h ed r i v i n g t h i st r a n s f o r m a t i o nh a dag r e a ti m p a c to n o e ma n do d m o e ma n do d mm u s tt r a n s f o r mt h e m s e l v e ss t r i v ef o r e x i s t e n c eo rd e v e l o p m e n t b a s e do no u rn a t i o n a lc o n d i t i o n sa n dc h a n g e si n t h ed e m o g r a p h i cd i v i d e n d ，as u c c e s s f u lt r a n s f o r m a t i o no fo e ma n do d m w h i c hb a s e do ns m e se n t e r p r i s e si nc h i n a ，i ts h o u l da c c u r a t e l yg r a s pt h e b u s i n e s s d e v e l o p m e n tp h a s e ，p a y c l o s ea t t e n t i o nt ot h ed o m e s t i c m a c r o e c o n o m i cp o l i c i e sa n d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m a r k e te n v i r o n m e n t ，c r e a t i v e l y f o r m u l a t ea n di m p l e m e n ts t r a t e g i e sf o rs u r v i v i n g p r i o r i t y ，f o c u s o n a t t r a c t i o na n dt h ec o n d e n s a t i o no fe m p l o y e e s a st h en e wg e n e r a t i o no f m i g r a n tw o r k e r sa r et h em a i nt e a mi no e m a n do d m e m p l o y m e n t ，t h e c o m m u n i s ty o u t hl e a g u eo r g a n i z a t i o n sc a np e r f o r mav e r yu s e f u lr o l e ， a c h i e v i n gm u t u a lb e n e f i t sa n dw i n - w i ns i t u a t i o nw i t ho e ma n do d m k e y w o r d s ：d e m o g r a p h i cd i v i d e n d ，o e ma n do d m ，t r a n s f o r m a t i o n 第1 章导论 1 1 选题背景 、 2 0 1 0 年上半年，全球最大的电子设备合约制造商、著名台资代工企业 富士康公司连续发生员工跳楼自杀事件，本f f l 汽车零部件公司发生停工事 件，这两起事件吸引了社会各界的关注，成为一时的热点。为防止事念恶化， 富士康、本田不约而同对员工薪酬进行了上调，富士康还提出了搬离深圳， 实施内迁的计划。对此，有学者提出，富士康和本田发生的事件并非偶然， 以此为标志，将带动中国劳动密集型企业进入加薪周期。 一直以来，为保持市场竞争优势，我国劳动密集型企业的劳动力成本极 其低廉，在国家整体经济快速发展的宏观环境中，提高劳动密集型企业员工 的薪资待遇已是大势所趋。当大部分劳动密集型企业不得不为基数庞大的一 线员- r a n 薪时，廉价劳动力优势将迅速消失，在新的竞争优势还没有确立的 情况下，劳动密集型企业将不仅仅面临利润率降低的问题，更将面临关系企 业生死存亡的战略抉择。 1 2 目的和意义 我国劳动密集型企业中，代工企业占有相当高的比重，具有典型代表性。 这些代工企业被限制在全球产业链的最低端，主要是承接跨国公司及其在华 投资企业的外包业务，依靠低附加值的劳动维持利润空间，是中国作为“世 界工厂”的支柱性力量。它们虽然多数单体规模不大，但却数量众多，吸纳 了社会上大量低端剩余劳动力就业群体，为促进社会稳定、推动国民经济发 展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研究劳动力供给由富余转为稀缺、劳动力成本逐 渐上升背景下代工企业如何成功转型，对于破解当前及今后一段时期内劳动 密集型企业发展困境，帮助劳动密集型企业改变传统发展模式，在激烈的国 际竞争中夺得一席之地，提升产业地位，更好参与国际分工，促进国民经济 健康有序发展具有重要的决策参考意义。 1 3 撰写思路 本文立足我国人口年龄结构现状和变化趋势，借鉴学界对我国人口红利 的主要观点，运用人口红利基本理论，分析我国未来人口红利的变化趋势， 对我国当前和未来的人口红利进行比较。在此基础上，从我国代工企业的发 展现状和面临挑战出发，结合囤内对代工企业转型的研究情况，提出在现有 国情和人口红利变化背景下针对我国代工企业转型的对策，并从转型对策的 短期约束条件角度，分析了相应的突破力量，主要对共青团组织的作用进行 了阐释。 2 第2 章人口红利综述 2 1 概念的提出 人口红利是同人口年龄结构密切相关的一个概念。通俗地讲，人口红利 是指由于劳动力供给大于需求，出现劳动力廉价、雇佣工人便宜的现象，从 而形成较快的资本积累，推动经济增长。有数据调查显示：改革丌放以来， 人口红利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在2 0 以上。 1 9 9 8 年，联合国人口基金在世界人口现状( 1 9 9 8 ) 中正式使用人口 红利一词，使人口红利这一概念逐渐为学界认同和使用。2 0 0 2 年，美国学 者大卫布鲁姆( d a v i db l o o m ) 在人口红利( t h ed e m o g r a p h i cd i v i d e n d ) 一书中提出，人口红利理论是“对经济影响和人口变化的新视角”。 按照布鲁姆的观点，影响一国经济的人口变化因素，除了人口规模和增 长率，人口年龄结构同样非常重要。人口年龄结构受到死亡率变化和出生率 变化两种因素的共同影响j 但死亡率的变化和出生率的变化并不同步。从人 类历史来看，死亡率和出生率总体上都呈下降趋势，而且死亡率下降会先于 出生率下降。这样人口就会从“高出生率、高死亡率、低增长率 阶段过渡 到“高出生率、低死亡率、高增长率 阶段，再过渡到“低出生率、低死亡 率、低增长率”阶段。在这三个阶段的过渡进程中，人口的年龄结构会分别 呈现儿童抚养比重较高、劳动年龄人口比重较高和老人赡养比重较高的特 点。当一个国家劳动年龄人口比重较高、社会总体抚养负担较轻时，就形成 了有利于经济发展的“人口红利”，劳动力供给、储蓄率和人力资本则是支 持人口红利最重要的三个要素。此后，随着老人赡养比重的逐渐增加，社会 负担加重，进入老龄化社会，经济增长随之放缓。 2 2 国内学界的主要观点 目前，我国国内学界对“人口红利 这一提法尚未达成共识，部分专家 学者对这一概念及相关研究和结论并不认同。比如，中国人力资源和社会保 障部劳动科学研究所研究员张丽宾认为，在推动中国经济增长的诸因素中， 人口红利只是一个机会窗口因素，并非决定性因素，提出这个概念只是为了 重视这个因素。 认同“人口红利”这一概念的人中，观点也不尽一致。其中持有较具代 表性观点的学者有：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蔡防、南京大学 3 社会学系陈友华、西安交通大学人口与发展研究所姜全保。蔡防是最早把人 口红利理论引进中国的学者。他认为，人口结构按劳动年龄人口、儿童和老 年人划分，人口红利的含义就是有足够的劳动力供给和较高的储蓄率。中国 改革开放创造的必要的制度环境、社会经济发展和计划生育政策，使人口再 生产类型加速和提自玎完成转变，进入人口红利期。2 0 0 4 年，我国沿海地区 丌始出现“民工荒”，并有逐步向中西部地区蔓延的念势，这意味着以劳动 力数量优势为特点的第一次人口红利期即将消失，应该通过制度安排来发掘 和运用以人力资源优势为特点的第二次人口红利期。陈友华认为，进入老龄 化社会以后社会负担加重属于“人口负债”，不论是人口负债还是人口红利， 都是在人口年龄结构转变过程中的某一特定时期出现的现象，是由于出生率 和死亡率变化不同步导致的“支付”上出现的错位。“今天的人口红利意味 着以往对人口投资( 生育率超出更替水平的那一部分) 的一种回报，也意味 着现代人对未来的一种预支或透支”。姜全保对第二次人口红利期持不同看 法，他认为，中国没有把握好第一次人口红利期，错过了把劳动力数量优势 转变成人力资源优势的时机，社会养老保障体系的不健全会导致针对第二次 人口红利提出的制度安排根本不现实。 此外，还有一部分学者提出，主流的“人口红利说 存在四个误区：一 是把人口机会窗口等同于人口红利；二是把理论抚养比等同于实际抚养比； 三是把经济增长等同于人口红利；四是把人口机会窗口关闭等同于劳动力短 缺。这部分学者认为，完整意义上的人口红利不仅有劳动力数量上的积累， 还包括劳动力质量上的提高。按照这一界定，所谓“第二次人口红利期 本 来就是人口红利的题中应有之意。 2 3 刘易斯拐点 刘易斯拐点来源于经济学家阿瑟刘易斯( w a r t h u rl e w i s ) 的理论， 他提出，一国发展初期存在二元经济结构。在工业化过程中，由于劳动生产 率特别是农业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会出现大量的农村富余劳动力，这些劳动 力会逐步向非农产业转移，呈现出劳动力无限供给的特征。之后，随着人均 收入水平的提高、生产要素相对稀缺性乃至相对价格的变化，农村富余劳动 力会逐渐减少并最终枯竭。在这一过程中，当劳动力供给出现不足，普通劳 动者工资开始提高时，就成为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即刘易斯拐点。 就我国当前的经济发展而言，多数学者认为已经或正在到达刘易斯拐 4 点。他们主要从三个方面进行了论证，即，从人口转变阶段来看，我国人口 出生率和劳动年龄人口增长率都呈快速下降趋势，劳动力无限供给的特征正 在消失，这一点具体体现在近几年越来越多的民工荒、保姆荒等各类用工荒 现象上；从农村剩余劳动力存量变化来看，农村劳动力的剩余比例正同渐降 低，据人口与劳动绿皮书( 2 0 10 ) 作出的三种估计，处于闲散剩余状态 的农村劳动力占农村劳动力总数的比例分别为1 5 4 、1 2 9 和5 1 ；从一 线劳动者工资水平变化来看，多年来持续提高，国家统计局调查数据显示， 农民工工资在2 0 0 1 2 0 0 7 年平均增长7 9 ，农业部固定观察点调查数据显 示，农民工工资在2 0 0 3 2 0 0 7 年平均增长7 9 ，城镇单位就业人员工资平 均增长高达1 4 9 。 笔者认为，由于我国国土面积较大，且经济发展存在较为明显的地区差 异，不同的地区不太可能在同一时间进入刘易斯拐点，而是会呈现有先有后 的态势，而且经济发达地区和经济落后地区进入刘易斯拐点的时间间隔可能 还会很长。因此，从整个国家层面来看，刘易斯拐点将不会表现为一个短暂 的时点，而是表现为一个时间跨度在若干年甚至十几年的时期。 第3 章我国的人口年龄结构 3 1 人口概况 从上世纪7 0 年代术起，我国把计划生育作为一项基本国策，严格控制 人口增长，高人口生育率得到抑制。本世纪自订十年，我国的人口出生率已经 得到很大降低，人口自然增长率从2 0 世纪7 0 年代初的2 5 8 下降到2 0 0 9 年的0 5 1 。 同时，随着人口快速增长期出生的人进入劳动年龄，我国的劳动年龄人 口大量增加，为这一时期经济的快速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劳动力资源基础。以 1 5 6 4 岁作为界定劳动年龄人口的标准，2 0 0 9 年，我国的劳动年龄人口数量 达到9 7 亿。 3 2 “十二五”时期人口变化特点 胡英、蔡畴、都阳在“十二五 时期人口变化及未来人口发展趋势预 测一文中，假设人口总和生育率由当前1 6 5 逐步上升到2 0 3 0 年的1 8 ， 城镇总和生育率由2 0 0 9 年的1 2 逐步提高到2 0 3 0 年的1 5 ，乡村总和生育 率保持2 1 不变；城镇化发展水平到2 0 3 0 年城镇化率( 按国家统计局城乡 划分标准定义) 达到6 0 。按照这一假设，“十二五”时期我国的人口变化 趋势有六个方面的特点。 一是我国人口将经历第四次生育高峰。人口数量年平均增加将超过7 0 0 万，年均人口出生率为1 2 4 ，自然增长率为0 5 4 ，2 0 15 年总人口将达到 1 3 8 亿。二是城镇人口将超过农村人口。2 0 1 4 年术，我国城镇人口将达到 6 9 亿，农村人口将减至6 8 亿，2 0 1 5 年城镇人口将超过7 亿。三是劳动年 龄人口将持续增加。年平均劳动年龄人口达9 9 3 亿，2 0 1 5 年劳动年龄人口 为9 9 6 亿，占总人口比重达到7 2 3 ( 表3 1 ) 。四是人口抚养比继续降低。 人口总抚养比年均仅为3 7 4 ，其中儿童抚养比为2 4 4 ，老人抚养比为 13 ，为本世纪最低水平( 表3 2 ) 。五是老年人口增长幅度加快。2 0 15 年 6 5 岁以上老年人口将达到1 4 亿，占总人口比重上升到1o 。六是学龄人口 保持高比重。6 2 2 岁学龄人口年均2 9 5 亿，处在学龄人口峰值期。 基于上述特点，“十二五”时期，我国将继续保持丰富的劳动力资源， 为经济发展提供强大动力。同时，也将面临提供教育、就业、养老等方面的 严峻压力。 6 表3 1 15 6 4 岁劳动年龄人口变化趋势 单位：亿人， 劳动年龄人口占总人口比重 年份 全国城镇乡村全国城镇乡村 2 0 0 99 7 44 8 04 9 47 3 o7 7 26 9 3 2 0 lo9 8 14 9 14 8 9 7 3 17 7 26 9 4 2 0 l l9 8 65 0 24 8 4 7 3 17 7 26 9 3 2 0 1 29 9 15 134 7 87 3 o7 7 16 9 1 2 0 1 39 9 55 2 34 7 27 2 97 7 06 8 9 2 0 1 49 9 65 3 24 6 47 2 67 6 86 8 3 2 0 l5 9 9 6 5 4 0 4 5 6 7 2 37 6 56 7 8 资料米源：胡英、蔡防、都掰i “十二五”时期人口变化及朱米人口发展趋势预测 表3 2 人口抚养比的变化趋势 单位：亿人， 年份0 1 4 岁6 5 岁以上总抚养比少年抚养比老年抚养比 2 0 0 9 2 4 81 1 33 7 o 2 5 41 1 6 2 0 l o2 4 51 163 6 92 5 o11 8 2 0 l l2 4 41 2 03 6 82 4 712 1 2 0 1 22 4 21 2 43 6 92 4 4l2 5 2 0 l3 2 4 l1 2 83 7 2 2 4 3 1 2 9 2 0 1 42 4 21 3 43 7 7 2 4 3 l3 4 2 0 152 4 21 4 03 8 42 4 31 4 1 资料来源：胡英、蔡畴、都阳“十二五”时期人口变化及未米人口发展趋势预测 3 3 人口年龄结构变化趋势 从我国现在的人口年龄结构来看，2 5 4 5 岁年富力强的劳动年龄人口包 含了两次生育高峰期出生的人口，在全部劳动年龄人口中占有较高比例。这 部分劳动年龄人口从出生到退休的过程，就是我国的人口年龄结构从“金字 塔形 到“纺锤形 再到“倒会字塔形”的过程。当这部分劳动年龄人口进 入退休年龄时，我国将在短时间内迅速步入老龄化社会。同时，人口平均寿 7 命的增加，还将延长老龄化社会的时问。 另一方面，在国家的人口政策不发生突变的前提下，由于人们生育观念 的转变，可以预见我国未来人口出生率将继续降低，直至为零，人口总量变 化也会随之出现负增长的趋势。从客观现实情况来说，完成这一转变将需要 几十年的时问，考虑到一般企业的生命周期，为了使研究结果对企业的发展 更具有实际参考价值，本文中对人口年龄结构和人口红利的探讨情况主要限 定在“十二五”时期这个相对较短时段内。 8 第4 章我国人口红利的形成和演进 4 1 当前人口红利的形成机理 人口年龄结构的迅速变化是形成当前我国人口红利效应的前提。如果一 个国家的人口年龄结构相对固化或者变化较慢，劳动年龄人口、儿章、老人 在总人口中所占的比重就会相对不变或变化较慢，人口红利效应则不可能出 现或出现很迟。只有当人口年龄结构迅速出现变化，劳动年龄人口在总人口 中占有较高的比重，且儿童和老人占有较低比重时，人口红利效应才会有迅 速形成的可能。我国当前人口红利的形成主要取决于三个条件。 一是计划生育政策的实行是基础。上世纪7 0 年代，我国提出了人口控 制规划，开始实行计划生育政策，并作为基本国策。尽管中间经历了几次较 大的政策变化，但严格控制人口增长始终是不变的导向。计划生育政策实行 3 0 多年来，我国减少了几亿人口的出生，独生子女家庭在社会上占的比重 越来越大，逐渐成为占主体的家庭结构。计划生育政策的实行，以及此前鼓 励生育政策导致的人口生育高峰和其后自然的代际人口生育高峰，这两者效 应的叠加，使我国只用了2 0 年左右的时间就完成了从“高出生率、低死亡率、 高增长率”人口模式向“低出生率、低死亡率、低增长率”人口模式的转型， 转型速度不仅远快于同等收入发展中国家，而且快于法国的1 2 5 年、瑞士的 8 0 年、美国的6 0 年，与世界最快的日本的l7 年差不多，从而迅速形成了 创造财富的劳动年龄人口比重较高、接受抚养的儿童和老人比重较低的年龄 结构。 二是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推进是关键。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大力 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首先在农村破除计划经济的藩篱，推进家庭联产承 包责任制。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大大激发了农村劳动者的积极性，推动了农 业技术创新，大幅度提高了农村劳动生产率，进而促使农村产生了大量剩余 劳动力。农村剩余劳动力的产生，为形成人口红利效应提供了必备的劳动力 资源供给。 三是户籍制度的改革是保障。1 9 7 8 年以前，适应计划经济和城乡二元 经济结构，我国的户籍制度严格控制人口流动，以法律的形式限制农民进入 城市、限制城市间人口流动，在城乡之间筑起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墙”。 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人口的合理流动成为不可阻挡、不可逆转的趋势，为 9 人口流动“松绑”、改革户籍制度成为国家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必然需求。虽 然我国户籍制度并没有一下子完全放开，但逐步渐进式的改革从最初的允许 农民进入城市，到允许户口“农转非 ，到统筹城乡、全方位推进城乡一体 化，都为农村剩余劳动力到城市非农产业务工提供了制度条件和保障。越来 越多的农村剩余劳动力进入城市，为城市非农产业提供了大量的廉价劳动 力，人口红利效应爿丌始逐步显现。 4 2 未来人口红利的形成机理 目前，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呈现出一些新特点：自动化、智能化设备越 来越多取代劳动者的位置，制造业从业人员队伍不断萎缩；个性化需求增加， 服务业从业人员队伍不断壮大；文化产业和创意产业兴起，人们的需求逐渐 从物质方面向精神方面转移；等等。基于这些特点，如果仍然依靠i j f 述三个 条件，我国的人口红利效应将会很快消失。值得欣慰的是，适应经济社会发 展趋势，我国当前已经具备了能够形成新的人口红利的三个条件。 一是教育发展和劳动者素质的提高是基础。1 9 9 9 年，我国大学开始扩 招，三年的时间，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从5 提高到了15 。2 0 0 8 年，我国全 面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在全国范围内全部免除城乡义务教育学杂费。尽管大 学扩招对大学生就业构成了较大压力，并成为一段时期内需要国家着力解决 的重要问题，但从国家宏观层面来看，高等教育从此由精英教育变为大众教 育，受到高等教育的人数和比例逐年增加，国民整体素质得到“水涨船高 的提升。同时，近些年来，政府不断加大农民、务工人员的培训力度，使低 端劳动力的能力和素质也都有了明显提高。有了这个前提，服务业以及文化 产业、创意产业的发展就具备了更好的人力资源支撑。 二是劳动者观念转变是关键。“十二五”时期，我国将继续保持丰富的 劳动力资源，但同时，刘易斯拐点已经或正在到达。在这种情况下，劳动力 资源尽管在总量上看仍然是丰富的，但从供求比上来看，已经逐步出现供不 应求的情况，普通劳动者的弱势地位正在逐步得到改观，在同企业雇主的博 弈中逐渐具备了更多的发言权。随着在劳动力市场上地位的改观，普通劳动 者的思想价值观念必然会发生变化，比如会要求在劳动中享有更好地劳动保 障、更好的工作条件等。这样一来，企业的人力成本可能会大幅提高，将不 得不进行技术升级减少对人力的运用以降低成本。这种情况下，富余的劳动 者更有可能从制造业流向待遇更好、工作更轻松的服务业或文化产业和创意 l o 产业领域。 三是国家产业政策导向是保障。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 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的建议( 以下简称“建议”) 在“发展现代产业体系， 提高产业核心竞争力”一部分中，概括性地提出，“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工 业化道路，必须适应市场需求变化，根据科技进步新趋势，发挥我国产业在 全球经济中的比较优势，发展结构优化、技术先进、清洁安全、附加值高、 吸纳就业能力强的现代产业体系。 同时，提出了改造提升制造业、培育发 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加快发展服务业等具体方向。从人口红利在我国经济社 会发展中发挥的效用来看，此前主要是集中在制造业上，而建议中对于 制造业作了如下表述：“制造业发展重点是优化结构，改善品种质量，增强 产业配套能力，淘汰落后产能。 以上产业政策导向表明，“十二五 时期， 我国的人口红利发挥效用的领域将要么主动、要么被动地逐渐发生转移，即 使我国继续大力发展吸纳就业能力强的劳动密集型企业，今后发展的劳动密 集型企业也将在很大程度上不同于以往。比如，服务业也是吸纳劳动力就业 的重要行业，今后发展的劳动密集型企业将不仅局限在制造业领域，还会向 服务业领域延伸。 从以上三个条件来看，我国未来新的人口红利同当前人口红利在时间上 连续而不间断，因此“第二次人口红利 的提法从概念上来说并不准确，更 准确地说，未来新的人口红利是人口红利的一个新阶段。 4 3 人口红利两阶段论的简要解读 前文已经提到，劳动力供给、储蓄率和人力资本是支持人口红利最重要 的三个要素。我国的储蓄率水平，特别是居民储蓄率一直居高不下，预计这 种境况在未来短时间内不会发生大的变化。人口红利出现两个阶段，原因就 集中在劳动力供给和人力资本这两个变量上。从我国实际情况来看，当劳动 力处在无限供给状态时，人力资本却相对匮乏，尽管如此，数量庞大的低端 劳动力也支撑起了红利效应。正是由于人力资本的相对匮乏，这一阶段的红 利效应并不充分。当劳动力无限供给状态逐渐消失，但仍然供大于求时，人 力资本逐渐丰富起来，此时的红利效应开始转由人力资本主要支撑。因此， 劳动力供给和人力资本的交替作用一方面削弱了红利效应的力度，另一方面 也延长了红利效应的时间，构成了人口红利的两个阶段。 第5 章人口红利变化对代工企业的影响 5 1 代工企业概述 5 1 1 代工企业的产生 以原子能、电子计算机、空间技术和生物工程的发明和应用为主要标志 的第三次科技革命的兴起，把人类社会带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环境中。经济 全球化持续深入，国际分工专业化程度不断提高，企业间的竞争日趋激烈， 经济发达国家的许多全球跨国公司为了保持核心竞争力，开始把有限的资源 集中到最主要的业务上，专注于产品设计、原料采购、仓储运输、订单处理、 批发经营和终端零售等核心环节，而把自身相对缺乏竞争优势、其他专业性 更强的企业能够做得更好的加工制造等非核心环节进行外包。接受外包的企 业一般是发展中国家的中小企业，它们与发达国家的企业相比，具有较为明 显的资源和劳动力成本优势，同时也存在没有自主品牌、没有市场份额、没 有营销网络的不足。这些企业接受外包之后，实际上成为全球跨国公司价值 链中的一部分，从而形成了大量以o e m ( o r i g i n a le q u i p m e n tm a n u f a c t u r e ， 原始设备制造) 或o d m ( o r i g i n a ld e s i g nm a n u f a c t u r e ，委托设计制造) 承 接商为主要形式的代工企业。目前，由代工企业提供的外包生产已经成为全 球国际分工中跨国公司实施生产的主要方式。 5 1 2 世界代工企业概况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和平与发展成为世界的主流，全球都处在相 对稳定的国际大环境中。欧美许多纺织服装、汽车电子、高新技术、日用消 费品等领域的企业，抓住难得的发展机遇，不断提升产品质量和品质，形成 了不少国际化的大品牌。当出现人工、税收等成本上涨时，它们又不失时机 地将同韩和港台等地区丌辟成为其品牌代工的加工制造基地，推动形成了上 世纪6 0 年代至8 0 年代世界范围内的第一轮代工潮。在这一轮代工潮中，以 同本索尼、松下和韩国三星、l g 等为代表的一批企业，借助本国廉价的劳 动力，通过在产业链最低端的代工模仿，并在模仿中努力实现自主创新，逐 渐成长为世界级的品牌企业，形成了一支与欧美品牌分庭抗礼的重要力量。 此后，这些品牌在世界市场的销量不断扩大，带来了人工、税收等成本的上 1 2 涨和产能上的不足，它们就同当初的欧美企业一样，把目光瞄向了丌始实行 改革开放的中国，第二轮代工潮就此形成。 5 2 我国代工企业发展情况 5 2 1 发展历史 我国是当今的制造业大国，被称为“世界工厂”，“中国制造”在全球几 乎随处可见。据统计，目前我国的信息、家电、医药、电子等l o 多个制造 行业的8 0 多种产品的产量居世界第一位，其中集装箱制造业占世界总产量 的7 0 、玩具占6 0 、空调占3 0 、洗衣机占2 4 、冰箱占1 6 。这些制 造产业的企业都是以代工生产为主，构成了我国数量庞大的代工企业群体。 我国代工行业是伴随改革开放发展起来的。当时的中国，刚刚迈开从计划经 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步伐，物质基础极为薄弱，各种物资极度匮乏。为了吸 引外资流入，东南沿海特别是珠三角地区率先敞开大门，面向欧美、日韩、 港台等企业，提供了地价、税收等方面的一系列优惠政策。已经度过原始积 累期、处在人工成本不断上涨中的这些企业，迫切需要同成本低廉的加工贸 易伙伴进行合作。由此，代工行业在中国大地上快速发展起来，并在推动进 出口贸易和国民经济发展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但代工企业先天不足， 只能承接以简单重复劳动为特征而较少具备或不具备技术含量的低附加的 生产环节，成为跨国公司的“生产车间”，形成了“微笑曲线”( s m i l ec u r v e ) ( 图5 1 ) 。 5 2 2 当前困境 近年来，我国代工行业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对代工企业持续发展提出 了挑战。代工生产模式具有低效率、低利润率、处在产业链最低端等方面的 先天不足，随着中国经济多年持续快速发展，这种生产模式已经与国家发展 的整体理念和大方向越来越不相适应。在服装、家具、玩具、家电、制鞋、 轮胎等代工企业集中的领域，尽管承接的订单越来越多，但由于同趋白热化 的竞争以及人工、税收等成本的不断增加，利润率正越来越低，“白干”甚 至“赔本赚吆喝”的现象越来越普遍。即使是一些巨无霸型的代工企业，也 常常出现相互之问争夺订单的事情。 据广东海关统计数据显示，2 0 0 8 年上半年，广东省有出口实绩的制鞋 企业比2 0 0 7 年同期减少了近2 0 0 0 家，珠三角地区减少了近半数，有2 4 2 6 1 3 舅堂细饿 膏 憾 审游 图5 1微笑曲线及其变化趋势图 - f i l 如 家企业倒闭。据中国海关总署2 0 1 0 年上半年外贸出口统计数据显示，纺织、 玩具、手机、塑料制品、轮胎等十多个加工业出口下滑最高4 0 ，最低也在 1 0 以上。以玩具行业为例，利润率已经从2 0 年前的3 0 和1 0 年前的2 0 转为无利可图乃至亏损；2 0 1 0 年一季度，我国规模以上( 主营业务收入5 0 0 万元以上) 的玩具企业亏损面达3 0 9 8 ，亏损企业数量比2 0 0 9 年同期增长 了1 9 7 8 ，亏损额比2 0 0 9 年同期上升了2 6 4 4 ；2 0 0 7 年8 月，佛山利达 公司老板张树鸿因承受不了代工玩具超标被召回的压力而自杀；2 0 0 8 年10 月，玩具代工巨头东莞合俊公司破产；等等。这些数据和事例残酷地反映出 我国代工企业所面临的问题已经不仅仅是发展问题，而是能否在激烈地市场 竞争中生存下去的问题。 与此同时，外汇市场上人民币不断升值，以美元结算又使代工企业丧失 掉部分利润。越南、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等国加大引进外资力度，许多 跨国公司开始将部分订单从中国转移到这些劳动力成本更低的国家，再加上 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造成了我国一批代工企业的倒闭。 5 3 人口红利对代工企业的影响机制 5 3 1 基础影响机制 廉价劳动力带来的低成本优势，是代工企业在市场竞争中艰难生存下来 和发展壮大的“法宝”。人口红利效应的产生，基于国家层面有大批“过剩” 1 4 的劳动力，“过剩”则导致廉价。因此，如果从最直观的角度审视二者之间 的关系，人口红利作用于代工企业，是宏观环境作用于微观个体的关系。人 1 ：3 红利效应的强弱，将直接决定代工企业生存发展环境的优劣。这就是人口 红利对代工企业的基础影响机制。 5 3 2 人口红利的变化趋势 构成当前人口红利的一个重要要素是丰富而廉价的普通劳动力。现在， 劳动市场供求关系发生变化，普通劳动力供不应求初显端倪，价格出现上升 趋势。与此同时，以大学生为代表的相对高知识层次的劳动者群体就业难， 大学毕业生的起薪点逐年降低，有的地方甚至出现大学生工资没有农民工高 的情况。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相对高知识层次的劳动者正在同普通劳动者发 生位置更替，这种更替将使人口红利的源泉从普通劳动者转移到相对高端知 识层次的劳动者，呈现出三个方面的趋势。 一是从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我国第一阶段人口红利的源泉主要是大量 廉价的普通劳动者，偏离正常薪资水平的极低的农民工工资，使劳动密集型 企业在国际分工中拥有明显的低劳动力成本优势。由于劳动力成本很低，多 数企业也就没有动力去开发或引进先进的生产技术，没有动力采用先进的管 理方法，几乎完全是靠“人海 战术求得生存和发展，呈现出典型的“粗放 型 特点。当人口红利第一阶段逐渐走向结束时，农民工工资水平开始向j 下 常回归并有可能攀升到高于正常水平，低劳动力成本优势不再明显，而技术 进步使先进技术应用成本不断降低，对于企业来说，此时通过提升技术水平 和改进管理来提高劳动生产率，就比继续雇佣数量庞大的普通劳动者更节省 成本、更划算。同时，人口红利在两个阶段的转型一旦完成，我国供大于求 的相对高端知识层次的劳动者将会使管理成本下降，从另一个维度产生出新 的人口红利源泉。 二是从体力型向智力型转变。体力劳动者处于无限供给状态；劳动力大 多供给到简单重复的生产过程中；产品附加值低，在市场竞争中以量取胜， 通过薄利多销维持利润都是第一阶段人口红利表现出来的一些特点，根 据这些特点，可以把第一阶段人口红利界定为体力型红利。在人们的传统观 念中，体力劳动者比脑力劳动者要低人一等，现实中也总是体力劳动者工作 环境和条件差、收入低，多数体力劳动者都有掌握一门技术，以摆脱原有身 份的期待。近些年来，国家加大了对农民工的培训力度，并提出了“加快普 及高中阶段教育，大力发展职业教育”(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 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的建议) 的政策导向，在这种强力推动下，整体国 民素质一定会得到较大提升。当很多体力劳动者经过接受教育或培训，转型 为技术型劳动者或者管理者的时候，他们不会再去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这 就会造成体力劳动者的稀缺和雇佣体力劳动者成本的上升。企业为了保证自 身的利润水平，也会顺应形势改进生产流程，不断增加产品的科技含量和附 加值，努力向产业链的较高端移动。此时的相对廉价劳动力便不再是体力劳 动者，而是技术型劳动者或管理者了，人口红利也就从第一阶段转向第二阶 段，呈现出智力型红利的特点。如，技术型劳动者或管理者尽管因为总量所 限，不太可能达到无限供给状态，但会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供大于求的状态； 劳动力供给将更多地集中到针对特定客户的个性化研发和推广上；产品附加 值逐渐增高，靠质量和创意实现超额利润，等等。 三是从被动型向主动型转变。以劳动力无限供给为特征的人口红利效 应，是二元经济体发展的必经阶段。一些政策措施改变的只是人口红利效应 到来的速度，并没有改变其是否能够到来。即使没有实行计划生育政策，这 一效应迟早也会到来，只是人口峰值会大大增加。从前文所述，世界范围内 对人口红利丌始关注和研究的时间要比人口红利效应发生的时间晚了许多， 这说明最初人们对人口红利是没有概念，没有意识到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的 作用的。j 下因为这样，国家对人口红利的应用是被动和无意识的，不可避免 地造成了人口红利的应用不充分和“红利浪费 。学者们的相关研究，唤起 了人们对人口红利的关注，不论是持哪种观点的学者，都没有对人口红利的 作用加以否定。在意识到人口红利的重要作用之后，自然会产生从被动接受 到主动索取的转变，不论是国家政府层面，还是企业层面，都希望能尽可能 长时间地延续这种红利。国家层面的主动一般表现为出台政策举措，创造制 度条件，企业层面的主动则表现为顺应经济规律和市场规律，把政策用足用 够，二者相互作用就构成了被动型红利向主动型红利的转变。 需要引起关注的是，人口红利并不必然能够从第一阶段过渡到第二阶 段。如果没有相应的制度和政策保障，人口红利可能会在刘易斯拐点到来之 后走向终结。在这个过程中，既需要政府健全和完善相关制度，提供明确的 政策保障，也需要工会、共青团及其他群众团体、社会组织发挥各自优势， 尽最大努力配合政府，为政府完善制度争取和创造时间空问。 1 6 5 3 3 基于变化趋势的影响机制 基于上述趋势，人口红利变化影响代工企业的机制对应地体现在以下三 个方面： 一是人口红利从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将对代工企业转型产生直接倒逼 式的影响。代工企业之所以固守以大量人工操作为主、与现代工业格格不入 的落后生产方式，根本原因就是为了控制成本。但当人工成本不可逆转地提 升，使用机器的成本却在逐渐下降时，代工企业将再没有任何理由不使用效 率更高的机器来替代人。当代工企业意识到技术和管理的升级不仅是“磨刀 不误砍柴工 ，更是“从海绵罩往外挤水”的好方法时，注重技术和管理升 级也将不再是“不得不 进行，而是积极主动进行的战略选择。 二是人口红利从体力型向智力型转变，意味着技术劳动者和管理者的数 量增加，按照价格的形成机理，技术劳动者和管理者的薪资报酬将会出现下 降，或者即使随社会整体水平上升其上升幅度也没有普通劳动者大。在这种 前提条件下，代工企业将会具备更强的技术和管理升级内在动力，把技术开 发运用和改进管理作为节省成本的重要途径。同企业未雨绸缪主动进行产业 升级相比，这个过程相对较慢，但契合和顺应了企业自然的发展规律，在代 工企业产业升级中可能成为占据主导地位的方式。 三是人口红利从被动型向主动型转变，将促使代工企业从侧重于“制造 向侧重于“服务 转变。这里的“服务 包括两种含义：一是代工企业对跨 国公司客户的服务，使跨国公司客户在接受高质量的服务中提高满意度，提 升信任感，进而增强对代工企业的依赖程度。二是代工企业涉足服务业，其 领域一定是与代工企业生产制造的产品密切结合的。这两种情况，都是立足 于“主动出击”，虽然在产品附加值的提升上产生的影响有限，却可以在降 低成本方面产生实质性作用。 5 4 代工企业在人口红利变化影响下面临的挑战和机遇 5 4 1 人口红利变化对代工企业的负面影响 人口红利变化对代工企业的负面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最直接的影响就 是，当劳动力无限供给的特征消失以后，劳动力市场供求关系发生变化，普 通劳动者的薪酬水平从原来偏离正常水平的畸低回归j 下常。在惯性作用下， 薪酬水平回归j 下常以后加薪并不会停止，反而会进入上升通道成为常态化特 1 7 征，这样就会逐渐吞噬掉代工企业本来就江河同下的利润，成为代工企业亏 损和倒闭的直接诱因。 在人口红利的第一阶段，劳动力的无限供给弥补了代工企业的先天不 足，并且让代工企业的不足具备了一定的合理性。我国的代工企业多数都是 中小型企业，比较缺乏长远战略性眼光，注重短期利益而忽视长远发展的现 象普遍存在。在有大量的廉价劳动力资源可以运用的情况下，代工企业逐低 成本而居，不会额外投入成本去进行产业链改进升级。有时问和空间进行产 业链升级的时候没有去做，代工企业就失去了先机。当人口红利第一阶段即 将结束时，代工企业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转型升级，面临利润下滑、亏损和 倒闭就成为不可避免地事情。 5 4 2 人口红利变化为代工企业转型带来机遇 从整体上看，人口红利变化对代工企业的负面影响是短期的。一方面， 抵抗不住负面影响的代工企业基本会在较短的时间内“崩盘”倒闭，另一方 面，能够扛得住负面影响的企业则是抓住了危机中的机遇，涅檗重生形成了 强大的竞争力。 纵览世界代工行业史，特别是两轮代工潮的发生，可以发现有许多相似 之处：它们都是世界上先进的跨国公司面临各种成本上升的情况下发生的， 都是这些公司将低附加值的加工制造环节进行转移，转移的方向都是具备人 口红利效应即具有廉价劳动力成本的国家和地区。目前，我国的代工行业状 况就同上世纪6 0 年代至8 0 年代的同韩、港台相似，各种成本尤其是劳动力 成本的上升让大批代工企业面临利润大幅下滑甚至倒闭的窘境，但任何事情 都有两面性，我国的代工企业只要能够闯过这一关，就有可能走出在产业链 的低端受制予人的境地，成为具有自主创新能力和核心竞争力的企业，成为 中国的松下、索尼、三星、l g ，成为国际性的品牌企业，在未来国际市场 主流分工中占有一席之地。 我国第二阶段的人口红利将从粗放型向集约型、体力型向智力型、被动 型向主动型转变。我国代工企业要走出产业链的低端，进行产业升级改造， 形成新的产业优势，打造自主品牌，第二阶段人口红利的这几个特点无疑将 成为其“起飞 的助力。具体而言，第二阶段人口红利所依托的科技进步将 为代工企业提供技术支撑，教育发展培养出越来越多的高素质人才，大量的 普通劳动者接受教育培训成长为技术劳动者和管理者，将为代工企业提供人 1 8 力资源支撑。同时，代工企业当前面临的情况同以前已经不可同同而语，以 前即使不改进生产流程，仍然有大量的廉价普通劳动力，企业缺乏改进生产 流程的压力和动力。如今，普通劳动力工资上升趋势不可逆转，正如新民 晚报在2 0 11 年2 月1 4f 1 的报道中所述，“新一代的农民工与上辈们已经 有了很大的不同，他们涌入城市，想要找寻的不仅是一份温饱，还希望有更 多的收获。传统制造产业提供的就业岗位和待遇，已经不足以吸引他们背井 离乡。这或许将是倒逼沿海中低端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又大动力。在这种 情况下，通过生产流程改进升级、引进先进的设备，可以节省大量的人力成 本，企业自然乐意去做。节省下来的人力投入到加工制造以外的生产环节中， 还能构成红利效应新的源泉。因此，这种情况既可以视为代工企业的转型推 动第二阶段人口红利形成，也可以视为第二阶段人口红利的转变趋势强化了 代工企业转型的条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