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史专业论文）遣唐使中的留学僧研究.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中国封建社会发展到唐朝，在文化上的各个方面的发展都到达了顶峰，声威 远播，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其时临近诸国，莫不景仰，尤为突出者便属 日本。当时的日本佛教界直接从唐朝探取佛教文化的精髓，这一过程就是由留学 僧完成的。 本文对留学僧的背景、日中两国关于选派与接待留学僧的制度、留学僧的整 体情况、入唐的方式与路线和入唐之后的生活情况都进行了论述，并且通过留学 僧的代表：“入唐八家”做了细致入微的研究。由于留学僧入唐后，学习范围广， 时间大都也较长，使得他们不仅有可能学习中国的佛教文化，而且还精研文学、 法律、建筑、艺术、音乐等方面的专门文化，因此其归国后对日本的影响是多力 面的。本文将留学僧归国后体现在宗教、文学、思想、政治等方面的影响，作为 本文论述的重点。同时，本文在中日文化交流史方面具有重要的学术意义和现实 意义。 关键词：唐代；日本；遣唐使；佛教；留学僧。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 c h i n a sf e u d a ls o c i e t yo f t a n gd y n a s t yh a sr e a c h e dt h ep e a kma u a s p e c t so fc u l t u r ei nt h o s ed a y s t a n gp 嘞i st h em o s tp o w e r f u lc o u l 螂i nt h ew o r l d a n dh e rr e p u t a t i o na n dp o s i t i o nh a sw i d e l yi n f l u e n c eo nn e i g h b o r i n gc o u n l r i e sw h i c h a d m i r et a n gd y n a s t y , j a p a ni st h em o s te m i n e n to n eo f t h o s ec o t m t r i e s j a p a n e s eb u d d h i s ml e a r nf r o mt a n gd y n a s t yt os e e kt h ee s s e n c eo f b u d d h i s mc u l t u r e a n dt h ep r o c e s si sc o m p l e t e db yt h em o n k ss t u d y i n gi nt a n gd 脚t h i s p a p e rd i s c u s s t h eb a c k g r o u n do f t h em o n k ss t u d y i n gi nt a n gd y n a s t y , t h ec h o s e na n dr e c e p t i o no f t w o c o u n t r i e sa b o u tt h em o n k ss t u d y i n gi nt a n g ，t h eo v e r a l ls i t u a t i o no ft h em o n k s ，t h e m o d ea n dr o u t eo ft h em o n k se n t e r i n gt a n g , a n dh y i n gc o n d i t i o na f t e re n t e r i n gt a n g t h em e t i c u l o u ss t u d y i n ga b o u te i g h tf a m o u sm o n k si n t ot a n gi sa l s od i s c u s s e d i nf a c t , t h o s em o n k ss t u d yw i d e l ya n dt h es t u d y i n gl a s t sal o n gp e r 砒t h e ys t u d y b u d d h i s ma n dc a r e f u l l yr e s e a r c hc u l t u r e ，l e g i s l a t i o n , a r c h i t e c t u r e 赳坞m u s i ca n do t h e r a s p e c t so fc u l t u r e t h e r e f o r e , w h e nt h e yr e t u r nh o m e , t h e yh a v ed e e p e ri n f l u e n c eo n j a p a n e s es o c i e t y t h ei n f l u e n c eo f t h em o n k sr e t u r n i n gh o m ei sv a r i e t i s t , a n dt h i si sa l s o t h ef o c u so ft h i sp a p e r t h ep a p e rh a sv e r yi m p o r t a n ta c a d e m i ca n dp r a c t i c a l s i g n i f i c a n c et ot h ep r o m o t i o no fs i n o - j a p a n e s ec u l t u r a le x c h a n g e k e yw o r d s ：t a n gd y n a s t y ；j a p a n ；b u d d h i s m ；a m b a s s a d o r s t ot a n gd y n a s t y ； - - 独创性声明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蕉塑太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强 签字日期：w 。年岁月以声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墨蕉婆太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垄堑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名：多t 妙闼 签字日期：矽d 年岁月瑶日 电话： 邮编： 囊 必 月 谣o = _ 绦 年 签 者 刀 睹 w 文 期 沦 日 位 字 学 整 绪论 绪论 一、本文研究的价值及意义 在日本古代社会的发展过程中，赴唐留学僧的地位和作用十分关键。首先， 作为日本皇廷向唐朝派出的有固定目标的学习人员，留学僧与留学生相辅相成， 共同为日本古代社会文化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也为世界佛教文化的发 展贡献了自己的力量。同时，日本留学僧也是唐代佛教东渡的核心载体，留学僧 的行为与成就决定着唐代中日佛教交流状况、佛教在日本的发展情况和日本社会 稳定化、制度化的进程。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留学僧影响的层面愈加广泛，涉及 的问题也更加细微。从日本上层政府到普通基层人民的生活，从文学艺术等高层 次上层建筑到日本民间习俗，其影响是多方面的。故留学僧不仅仅是一个独立的 宗教群体，还是推动当时日本社会文化思想发展的重要阶层。其地位和影响正是 研究留学僧群体的价值所在。 其次，中日两国一衣带水，作为近邻，从遥远的古代就已经有了相互往来的史 实。虽然历史上中日两国也发生过战争，不过数千年间，中日之间的友好交往史 占有主要地位。其中，唐代日本留学僧赴唐学习先进文明，在中日两国友好关系 史上写下了辉煌的篇章。在东亚，区域化的发展趋势不可阻挡的今天，寻求中日 之间的区域文化认同非常重要。而留学僧的研究，为中日两国文化认同的进展， 无疑其作用巨大。这也是研究留学僧群体的重要原因之一。 再者，研究留学僧有助于推动中日两国学术交流史的研究，在文化层面上具 有重要的现实意义。留学僧的研究已经成为中日两国学者历史研究的共同对象， 这对中日两国历史学术交流的良性发展将起到不可低估的作用。除此之外，目前 的中国也处于广泛地吸收和引进国外先进文化技术的高潮。在广泛引进的同时如 何借鉴与继承，如何创新与探索，如何将传统与现代更好地结合在一起，如何将 外来文化的精髓融入到本民族的传统中来，是我们必需要解决的。而研究留学僧， 也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我们解决这些问题。这也是研究留学僧群体所具有的很重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要的现实意义。 二、研究现状 唐代是古代中日交流的高潮时期，遣唐使与留学僧更是其中的主体，自然成 为学者致力钻研的重点。在民国时期，1 9 3 7 年有张鹏一著唐代日人来往长安考 ( 秦风周报社1 9 3 7 年版) ，对遣唐使来长安的情况，参酌中国各种史料，进行了 较为详细的考订。 共和国建立后，特别是2 0 世纪8 0 年代以来，陆续出现了一些对唐代中日往 来、遣唐使、唐日文化交流的重要事迹等进行介绍的著述和文章。这些文章，对 于阐明和介绍唐代中日交流的盛况，起了相当大的作用。以遣唐使为论，有武安 隆遣唐使( 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 9 8 5 年版) 、姚嶂剑遣唐使( 陕西人民出版 社1 9 8 4 年版) 等书，对遣唐使的情况做了综合性的介绍。8 0 年代以来，相关学者 撰写了一些文章，对遣唐使和留学僧的一些情况进行了论述。例如，宋锡民、宋 百川日本遣唐使小考( 文史哲1 9 8 0 年第3 期) 、村井康彦从遣唐使船到唐 商船：9 世纪尽中交流的演变( 郑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 0 0 8 年第5 期) 、孙宏简论日本遣唐使( 黑龙江社会科学1 9 9 6 年第2 期) 、葛继勇唐 代日本留学生井真成墓志铭初释( 华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0 5 年第 1 期) 、高留成唐朝时期日本留学僧译经大师灵仙考( 船山学刊2 0 0 7 年第3 期) 、柬野治之遣唐使船：束丁- 27 乃幺力、( 柬京朝日新固社，1 9 9 9 年 9 月版) 、陈志贵日本遣唐使者初探( 中日关系史论集第2 辑，吉林人民 出版社1 9 8 1 年版) 、王建新唐代的日本留学生与遣唐使( 西北大学学报哲 学社会科学版2 0 0 4 年第6 期) 、藤田友治遣唐使- 井真成。墓茹：l ，o 主客 哆市民夕y 术吵哆厶力韶绿( 京都专末少吵7 害房，2 0 0 6 年9 月版) 、 夕 弦夕口一f 宝翔丕：遣隋使乞遣唐使( 奈良- ：弦夕口一f 学研究七二夕一，2 0 0 3 年3 月期) 等。 除上述一些对遣唐人员进行宏观、概述的著述以外，还出现了一些论文，对 遣唐使的一些具体问题，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探讨，发表了自己的见解。比如对于 绪论 末期遣唐使的研究。 一般历史著作中，都把平安时代的遣唐使归入末期，认为由于唐经过安史之 乱后趋于衰落，日吸取唐文化的熟情日渐消退，因而以前很少有人重视他并认真 研究。夏应元的平安时代与遣唐使( 收入日本从平安京到京都，小学馆1 9 9 4 年版) 一文中指出，尽管平安时代派出遣唐使只有两次，但它有复兴律令制、重 振天皇专制统治、吸收唐文化等方面的重要意义，均不可低估。 众所周知，遣唐使的重要目的之一是吸取先进的大唐文化。使团成员本身及 其相携去唐的留学生、留学僧、掌握各种技艺的人等，遂成为史家注意研究的对 象。戴禾的唐代来长安日本人的生活、活动和学习( 陕西师范大学学报，1 9 8 5 年第l 期) 一文，对于唐朝接待日本使节、留学生、留学僧的机构及有关规定、 日本使节来唐后的外交活动及肩负的使命、来唐的留学生、留学僧从事搜集书籍、 习业学法、寻师求友等各种文化活动，进行了多方面的探讨。介绍留学僧的还有 杨曾文隋唐时期的日本留学僧( 世界宗教文化，1 9 9 7 年第2 期) 、王仁波唐 长安城的佛教寺院与日本留学僧( 文博，1 9 8 9 年第6 期) 等。苏渊雷的略论 “入唐八家 及中国高僧对于沟通中日文化卓越贡献( 学术月刊，1 9 8 8 年第5 期) 文，着重对日本平安时代创立真言、天台二宗的空海、最澄及其法裔所构 成的“入唐八家 入唐后寻师求法、创立新宗派、求得大量经书文物，归国后在 文学、宗教、建筑等方面所做的沟通中日文化的贡献，进行了论述。张燕燕在其 浅议八世纪初以前遣唐使开辟南岛路航线的原因( 科技信息，2 0 0 8 年第3 5 期) 中对于遣唐使的入唐线路也进行了初步的论述。 对于日本来唐的留学僧人物中，我国学者著述中涉及的有空海、最澄、圆仁 等多人。例如，关于空海的，有忻中的弘法大师与日本佛教( 社会科学，1 9 8 0 年第4 期) 、汤鹤逸唐代中日文化关系与日本空海和尚( 云南大学学报1 9 8 5 年第l 期) 、武内孝善弘法大鲕空海。研究( 柬京吉j j j 弘文馆，2 0 0 6 年2 月版) 、 卢盛江空海入唐：佛学之旅与文学之旅( 文史知识，2 0 0 9 年第1 期) 、 陈望衡日僧空海对中国美学的贡献( 襄樊学院学报，2 0 0 9 年第3 期) 、 卢盛江空海的思想意识与 ( 文学评论，2 0 0 9 年第1 期) 、 3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高留成试论日本一代宗师一空海( 社会科学论坛，2 0 0 6 年第8 期) 、宋协 毅最澄、空海与平安时代的佛教( 日语知识，2 0 0 3 年第1 1 期) 等文章， 以及日本筑摩书房出版的弘法大师空海全集( 1 9 8 7 年版) 等专著分别就空海、 最澄在日开山立派、日唐文化交流、撰写文镜密府论的价值等方面进行了论 述。对于圆仁，主要是围绕他的名著入唐求法巡礼记展开的。主要有梁容若 的圆仁与其 ( 收入从徐福到黄遵宪) 、陈扬炯的唐代五 台山佛教掠影一圆仁( 行纪) 初探( 一) ( - - - ) ( 山西师范学院学报，1 9 8 3 年第 3 、4 期) 、王宇求法于巡礼：从圆仁到奇然的历史转变( 佛教文化，2 0 0 8 年 第5 期) 、鲜于煌论日本圆仁 对历史细节的描写( 贵州文史 丛刊，2 0 0 0 年第2 期) 等文章。 唐代中日交流的突出表现是通过留学僧的派遣，大量吸收唐的先进文化，从 而对日本社会发展及民族文化的形成，都产生了重大影响。这些现象，自然成为 历史学者钻研的重点。吴廷谬、郑彭年的隋唐时代日本与中国文化( 世界历 史，1 9 9 2 年第6 期) 一文，对于日、唐当时所处的历史背景，以及日本在各个领 域全面学习唐文化的情况，作了系统的、全面的论述。此外，还有王辑五的唐 代中国文化对日本的影响( 光明日报，1 9 5 1 年5 月1 9 日) 、乌廷玉的从日本 古今史籍看唐朝中日关系( 思想战线，1 9 8 1 年第2 期) 、崔永东唐朝中日文 化交流的启示( 南都学坛，社科版1 9 8 8 年第4 期) 等文章，对唐代文化对日 本的影响也作了论述。 三、概念界定及研究思路 关于留学僧的定义及内涵，目前学界的观点较为统一。是指随遣唐使入唐的 留学者中从事佛教研究者。各次遣唐使随带的留学僧，因缺乏资料，人数无法具 体确定。但是从遣唐使的组成情况来看，前期平均二百四五十个人，后期平均五 百三四十个人，扣除领导层、技术人员、船员和侍从外，估计留学僧每次不过十 至二十人。 留学僧可分为学问僧和请益僧。此外，还有少数的还学僧。学问僧是长期留学、 绪论 志在深造的留学僧。请益僧则为入唐前在某个专门领域内已有一定程度的研究和 造诣，成为佛学专家并且有一定地位，不过在各自专门的领域内还有一些特殊问 题有待进一步研修的留学僧。请益僧无需长期留唐，且多获准带若干随从随行。 此外，另有被任命为遣唐使团的成员而兼请益，并随遣唐使同时往返者，称为还 学僧。以上可以称为留学僧的总体概念。 本文第一章“留学僧：遣唐使中的特殊群体”。本章着重对留学僧的入唐求法 背景进行了探讨，与此同时，日本朝廷针对留学僧的选派制度和留学僧的整体概 况，以及留学僧的入唐线路本章都进行了较为详细的论述。 第二章“遣唐使中留学僧在唐朝的活动 。本章首先从制度上总结了唐朝对留 学僧的接待制度。并且在此基础之上对留学僧在唐朝的活动详加叙述，同时以留 学僧的代表“入唐八家 为例进行说明。 第三章“遣唐使中留学僧归国后对日本社会的影响 。本章从宗教、政治、法 律、哲学、文学、绘画、书法、乐舞、建筑等方面探讨了留学僧对于日本社会的 重要影响。 第四章“对遣唐使中留学僧的整体认识 。本章主要从留学僧求法成功的原因、 日本缘何停派留学僧、留学僧入唐求法的积极意义和对留学僧的正确认识四个方 面进行了探讨。 目前关于留学僧的学术研究受以往唐史研究和遣唐使研究的限制，特别是有关 于留学僧群体研究的薄弱，使得以往唐代中日交流中留学僧群体这一对象很少被 纳入整体研究视野。仅有的成果以对遣唐使群体和留学僧个人的研究居多，且大 多是对某个人物的事迹描述和遣唐使整体概况的研究，所做的结论也多是事件的 简单拼凑和对留学人员的单方面的评价而已。虽然目前中日交流史和日本文化史 的盛起催生了学术界打通单方面和笼统研究界限的要求，但是能够体现强烈的留 学僧群体的整体理念、作深层次的关于留学僧群体研究的并不多见。就唐代留学 僧群体的研究而言，基本上还停留在“个人的事件串联层面，而这正是本文意 欲突破的地方。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留学僧：遣唐使中的特殊群体 一、日本在遣唐使中派遣留学僧的背景 ( 一) 佛教在日本所处的地位 公元6 0 7 年，日本遣唐使的前身，遣隋使来到中国。据隋书倭国传记载： 使者日：“闻海西菩萨天子重兴佛法，故遣朝拜，兼沙门数十人来学佛法。”这就 说明了当时日本之所以派遣使者到隋朝，就是因为中国的佛教兴盛，敬佛重佛， 也说明了日本派遣使者来到中国学习文化的首要目的就是学习佛教。唐朝亦是如 此，留学僧的首要目的就是研习佛法。 佛教，在当时的日本，可以说是作为治国之术、愚民之术而应用的。在佛教传 到日本后，可以说经历了三个阶段，即教义的引进、各宗派融汇还有独立发展三 个阶段。佛教在日本的初级传播阶段，圣德太子起了十分重要的推动作用。他不 仅派遣遣隋使和留学僧学习佛教文化，还在日本大力倡导佛教。所以可以说，佛 教在刚刚进入日本开始就和日本的国家政治发生了密切的关系。佛教在日本的各 个宗派也是在天皇朝廷政权的扶植之下才能够顺利建立和发展。如此，则佛教必 须积极赞成为政策服务，为国家服务，帮助朝廷镇护国家也就成为了佛教的重要 使命。公元6 4 5 年大化革新，佛教已经在日本立足，也逐渐地转变为国家性宗教， 并且自然而然地同日本本土的土生宗教发生融合。天武天皇天平年间，也就是七 世纪七八十年代，佛教在日本达到极盛。此时，促使更多的遣唐使留学僧越洋西 去学习佛法，更加促进了佛教在日本的发展。这些留学僧所创立的佛教学说对日 本的文化历史产生了深远影响。与此同时，大和朝廷则是把佛教教义用于稳固政 权，维护以大和朝廷为中心的国家一统服务。 还有，留学僧作为佛教徒对政治的影响是间接的，对于大和朝廷的世家大族 垄断政权是有利的，这也是朝廷支持大批留学僧赴唐求法的重要原因。用思想教 9 隋书卷8 l 倭国传。 第一章留学僧：遣唐使中的特殊群体 义教育万民，而作为思想持有者的留学僧又很少直接参与政治，既能学习唐朝的 先进文化，又有利于朝廷统治，综合而言，大批派遣留学僧是必然的选择。留学 僧的背景主要可以归为两个方面。唐太宗即位之后，利用佛教加强国家统治，贞 观1 9 年( 6 4 5 ) 玄奘从印度归来，从事译经和布教，一时僧徒云集，佛教迅速发 展。其后，佛教又受到大周武氏的推崇和保护，迎来全盛时期。日本佛教自遣隋 使时期始，已经奠基其基础，至唐而逐渐兴旺，故而日本佛教界派遣留学僧向佛 教盛行的唐帝国全面汲取佛教教义和流派的要求自然十分强烈。这是一大背景。 另一方面，唐朝廷对留学僧十分优待，留学僧的全部费用均予免费，且留学僧在 中国学习还有一个惯例，留学僧可以依靠寺庙和信徒布施而生活，唐廷的支出费 用是相当少的。 以上总总原因再加上当时的中国，唐继隋统一中国后，历太宗、高宗等诸代 的治世，经济高度繁荣发展，文化空前隆盛辉煌。唐都长安，是亚洲诸国都城之 首。前来朝贡的使节络绎不绝。长安又设国子监、太学、四门学、律学等培养人 才的学校，规模宏大。对于留学生，唐朝廷都给予优待，他们的生活费用由唐补 助，四季发给被服，这使不少留学僧的留学期非常之长。唐代文化之隆与对留学 生优待之厚，自然对日本有强烈的吸引力。于是，吸引了日本大量的留学生与留 学僧来唐学习。 简而言之，留学僧来唐，一为唐朝佛学发达，二为费用低廉，且归国后，多成 为日本佛教上层，这些都促进了留学僧来唐的兴盛。 关于留学僧的费用，根据木宫彦泰的日中文化交流史统计，遣唐使中的 留学生和留学僧之中，确知姓名的留学生有2 0 人，留学僧有1 0 8 人。 这是由于 留学僧费用较低，而且可以向唐朝人化缘布施，求法过程中也可以在寺院居住， 可以节省日本政府的开支，这也是派遣大量留学僧的重要原因。 ( 二) “大化革新 的推动 在唐代，日本通过派遣留学僧在很大程度上学习和接受中国的文化，使得唐日 。木宫彦泰：日中文化交流史，商务印书馆1 9 8 0 年版，第1 4 2 1 4 9 页。 - 7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两国交往出现历史上第一次高潮，从日本的角度来看，当时日本的社会政治根源 也是相当深刻的。 日本在七世纪初，是一个有着重大变革的时期，也是一个纷争不己的时期。当 时日本还实行着部民制。部民制其实就是奴隶制。日本的贵族们也就是奴隶主们 驱使着众多的奴隶也就是部民，他们“各置己民、争战不已 ，甚至发展到，有 的奴隶主兼并占有了数万顷的田地，还有的奴隶主自行征税，还有的随意奴役百 姓，修建各类宫殿陵园。也就是说，日本在大化革新前虽已有作为国家的一段历 史，但那时的国家性质仅仅是由各个氏族集团部落构成的奴隶制国家回。这些大的 维护部民制的奴隶主中，贵族苏我氏势力最大，并在当时实行专政。苏我马子、 苏我虾夷、苏我入鹿相继专政，弄得朝廷混乱、民不聊生，与以天皇为首的大和 朝廷的矛盾越来越深。当时的日本大和朝廷，迫切需要解决一个问题，就是采用 什么方式将日本的大和朝廷和整个国家都统一于天皇之下。与此同时，中国大陆 的大唐帝国强盛、繁荣，对边疆各族、周边各国，有着及其巨大的影响力。大唐 帝国为什么会统一，如此强盛、繁荣? 大唐帝国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日本大和朝廷 借鉴的? 这个任务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遣唐使、留学生和留学僧的身上。这些学 者当中，以先期的留学生高向玄理、南渊清安和留学僧僧曼等人最为著名。以这 一批人为代表的留学学者在中国学习期间，经历了隋灭唐兴这一重要的历史时期。 比这更为重要的是，他们都能够亲眼目睹日趋完备的唐代政治、礼仪等制度的完 善过程，看到了唐朝律令制度从启创到完备的经过。他们回到日本后，自然而然 地对日本的落后状态有一种危机感。于是在舒明天皇十七年( 公元6 4 0 年) 时， 他们为了振兴大和朝廷，挽救和发展落后的日本，加入了宫廷势力之争，支持中 大兄皇子发动宫廷政变，处死维护部民奴隶制、代表落后势力的苏我入鹿，拥立 孝德天皇，定年号为大化元年，并制定了一系列利于日本封建制发展的政策，其 中就包括向唐朝大量派遣留学僧，此事件史称“大化革新 。 在大化革新之后， 天皇朝廷的支持促进了大量的日本留学僧奔赴唐朝求法弘业。 o 日本书纪孝德天皇大化元年一条，日本孝明天皇嘉永四年刻本。 o 参见郝祥满： 朝贡体系的建构与解构，湖北人民出版社2 0 0 7 年8 月第一版，第6 6 页。 o 日本书纪孝德天皇大化元年一条，日本孝明天皇嘉永四年刻本。 第一章留学僧：遥唐使中的特殊群体 ( 三) 白村江战役后日本认识到唐朝的强大 公元6 6 3 年的白村江战役，是中日两国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正式交锋。白村江是 现在的韩国西南部的锦江。这次规模不是很大的战争，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当时 的东亚国际关系格局。 公元四世纪六十年代，日本大和朝廷侵略新罗王国，征服百济，百济由此成为 日本的朝贡国。公元6 5 5 年，高句丽与百济合兵侵略新罗，由于新罗是唐朝的册 封国家，新罗自然而然地向唐朝请求出兵救援。于是在公元6 6 0 年，唐高宗派遣 1 3 万水陆大军救援新罗，大败高句丽和百济，并且俘获百济国王。百济王子和百 济遗臣在公元6 6 0 年9 月先后两次遣使赴日本大和朝廷，请求其出兵援助。此时 的日本朝廷，为了扩大在朝鲜半岛的影响，借机出兵干扰朝鲜半岛事务。于是， 在公元6 6 1 年的9 月，五千日军作为先头部队，同时也担负着护送百济国王子回 国继位。公元6 6 3 年，唐朝廷派孙仁师为熊津道行军总管，率大军进驻熊津城， 也就是现在的韩国公州。唐与新罗联军抓紧战机，于8 月1 3 日包围了新即位的百 济王所在的扶安。至此，白村江战役开始。 公元6 6 5 年八月十七日，唐将刘仁愿、孙仁师与新罗王率陆军团团围住 周留城。唐将刘仁轨、杜爽与百济降将扶余隆则带领战船1 7 0 艘列阵白村江 口。八月二十七日，日本援军万余人，分乘战船千艘，与唐朝水军不期而遇。 三国史记中描述道：“此时倭国船兵，来助百济。倭船千艘，停在自沙。 百济精骑，岸上守船。新罗骁骑，为汉前锋，先破岸阵。翌日，日军诸将 与百济王商讨对策。他们依仗兵力优势，妄言“我等争先，彼应自退 ，遂 未加整顿部署，便“率乱伍中军之卒，进打大唐坚阵之军。结果，唐军“左 右夹船绕战 ，巧施包抄合击之术，致使日军“赴水溺死者众，舻舳不得回 旋 。回旧唐书刘仁轨传史载：“仁轨遇倭兵于白江之口，四战捷， 焚其舟四百艘。烟焰涨天，海水皆赤。 圆战后，百济丰璋王逃亡高句丽， o 三国史记卷5 新罗本纪第五太宗武烈王 o 旧唐书卷8 4 刘仁轨传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残军尽皆投降，百济复国化为泡影。 日本在白村江的失败，加深了日本国内的阶级矛盾，由于沉重的战争负担，人 民群众极其不满。为了调和国内矛盾，日本大和朝廷不得不重视本国的发展，致 力于对内治理和对外学习。同时，也使得天智天皇必须调整自己的对外政策，于 是，日本积极修复同唐朝的关系，开始特别积极地选派遣唐使和留学僧，全方位、 多角度地学习大唐的先进文化、政治和经济。可以说，白村江战役，一战打出遣 唐使。 ( 四) 百济与日断交促使日本扩大与唐的交往 朝鲜半岛在其漫长的文明史上，新罗是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国家政权。在中国 的两汉时期，朝鲜半岛上的高句丽发展相当迅速，作为东北亚的民族之一，在汉 朝中原文化的影响下，建立了自己的国家。自从公元二世纪以后，逐渐向朝鲜半 岛扩张，后迁都至平壤，其时为长寿王时期。随着政治中心转移至朝鲜半岛，高 句丽的南部疆域扩至汉江流域。在高句丽逐渐发展的同时，朝鲜半岛上又建立了 百济、新罗两国，而且不断地发展、扩张、壮大。百济的统治中心位于汉江的下 游，在公元3 世纪时占据朝鲜半岛西南部。新罗刚刚建国时，其统治中心位于庆 州，公元二世纪逐步强盛起来。而由于朝鲜半岛地域狭小，位于朝鲜半岛北部的 高句丽和意图向北发展的百济互相竞争，战争不断。这样，发展较晚的新罗就在 两国争斗的真空地带迅速扩充。至公元四世纪，新罗国的统治范围已经扩展到了 洛东江，有了同高句丽、百济鼎足而立的力量。 到了公元6 6 0 年，唐朝出兵攻打百济，新罗从南面派兵夹击，百济不敌，灭亡。 唐朝在百济故地设置都督府，实现了统治。在6 6 3 年的白村江战役中，日本、高 句丽与百济残部大败，高句丽势力遭受毁灭性打击。在此之后，唐新联军大举追 击高句丽残余势力，高句丽无力抵抗，于公元6 6 8 年灭亡。同样，唐朝廷在原高 句丽地区也由都督府进行统治。圆唐朝对于朝鲜半岛的出兵占领为新罗的独立强势 。参见乔林生： 唐朝新罗联军大胜白村江战役打来日本遣唐使，环球时报2 0 0 50 3 月2 8 日2 3 版。 。在唐朝历史上共设置过九个都督府：安东、北庭、东夷、昆陵、安北、蒙池、单于、安南、安西，唐朝在 此处设置的是安东都督府。 第一章留学僧：遣唐使中的特殊群体 发展提供了客观上极为有利的条件。此后，新罗逐渐占领了朝鲜半岛的北部，而 唐朝在当时由于西部边界出现了一些问题，无暇东顾，向新罗做出了一些让步， 导致了统一的新罗出现。 在唐朝与新罗的交往中，文化交流是最重要的内容，大量的新罗留学生入唐求 学，其中不少人都名留青史，如，崔致远，留学僧义湘、元晓、地藏等。而在这 之前，朝鲜三国时代，日本同新罗的关系非常不融洽，日本在朝鲜半岛上唯一的 朋友是百济。日本都是通过百济学习朝鲜和大陆的先进文化和技术，因此百济是 日本获取和学习外界文化最重要的一个渠道。而此时，百济已经灭亡，这一传统 渠道已经消失，新罗又迟迟不肯向日本敞开大门，因此，日本在吸取了足够的教 训之后，为了学习最先进的文化，迅速向唐朝派遣大量的留学生和留学僧，并在 相当长的时期内都保持了这样一种稳定的态势。 二、日本朝廷对遣唐使中留学僧选派的重视 在日本方面，遣唐使及留学僧的派遣是一件十分重大并且郑重的事情，大和 天皇朝廷非常重视。由于留学僧所肩负的使命十分神圣，不单单是肩负着把大唐 帝国的文化和文明输往日本的重任，与此同时，留学僧们也活动于广泛的大唐国 土之上，对树立日本朝廷的形象有不可低估的作用，所以其人选必定是万里挑一 的。故而其人选都有渊博的知识，具有一定的威望，位阶较高，通常是派遣四位 至五位官。出于这样的考虑，大使、副使基本都是文章博士、文章学士，留学僧 亦都是饱学之士。旧唐书记载，留学生和留学僧“容止温雅”圆，就是对其举 止、仪态的赞扬。 每当留学僧与留学生接受任命的时候，天皇首先要招待他们，为其盛大举行 一个名为“赐节刀 的仪式，并且在仪式后半程，要设宴为其饯行。同时，天皇 要对使者反复叮嘱：“卿等奉使，言语必和，礼仪必笃，毋生嫌隙，毋为诡激，判 。【日1 铃木英夫：古代倭国与朝鲜诸国，青木书店1 9 9 6 年版，第2 6 1 页。 o 旧唐书卷1 9 9 日本传。 - 1 1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官以下违者，便宜从事。 在宴席上，天皇及大臣们还会赠御衣、黄金给留学僧 和留学生，有时也会赠诗。据万叶集记载，孝谦天皇在赐宴大使藤原清河时， 向其赠诗一首：天监大倭国，大神镇其方，水行如地上，船上如坐床，四舶其平 舳，平安渡海洋，锡尔丰斯酒，归类再重觞。圆这首诗充分表达了大和朝廷希望遣 唐使、留学僧满载唐朝文化典籍载誉平安而归的丰富情感。同卷中还记载了桓武 天皇赐给留学生大使藤原葛野麻吕御被三席、御衣一件、黄金两百两，同时也赐 给副使石川道益御衣一件、黄金一百五十两。当留学僧与留学生等人学成归国时， 尤其是乘坐遣唐使船回国时，天皇会举行欢迎仪式，大使要向天皇进呈节刀，天 皇还要对遣唐使论功行赏，赏赐物品，甚至加官迸爵，还有的技术类遣唐使会被 豁免徭役。对于那些客死他乡的留学僧及留学生，也要追赠荣誉性的法号和职位， 以慰藉亡灵。 按照等级，每次遣唐使团所派遣的大使都是四位官或五位官，以表示日本大 和朝廷对大唐的尊重和礼貌。天智元年( 公元6 6 2 年) ，齐明天皇去世，中大兄皇 子称制。天智天皇于天智二年( 公元6 6 3 年) 开始进行国内体制的改革，并于次 年在冠位制方面进行改革，既颁布的有名的“甲子之宣力。该宣诏在日本书纪 中有记载：“三年春正月已卯朔丁亥，天皇命大皇弟( 天武) 宣增换冠位阶名及氏 上民部、家部等事。其冠位有二十六阶，大织，小织，大缝，小缝，大紫，小紫， 大锦上，大锦中，大锦下，小锦上，小锦中，小锦下，大山上，大山中，大山下， 小山上，小山中，小山下，大乙上，大乙中，大乙下，小乙上，小乙中，小乙下， 大建，小建，是为二十六阶焉。改前华日锦，从锦至乙加六阶，又加换前初位一 阶，为大建、小建二阶，以次为异，余皆依前。其大氏之氏上赐大刀，小氏之氏 上赐小刀，其伴造之氏上赐弓矢，亦定为民部、家部。 而每次向大唐派遣留学 僧和留学生都是小缝、大紫居多，也就基本都是四位官和五位官。因此可以说， 日本方面选派留学僧是非常滇重的。 o 续日本纪光仁天皇宝龟七年一条，日本孝明天皇嘉永四年刻本。 o 万叶集卷1 9 孝谦天皇。 o 日本书纪天智天皇二年一条，日本孝明天皇嘉永四年刻本。 第一章留学僧：遁詹便中的特殊群体 三、历次遣唐使中留学僧的概况 提及留学僧，必需要从遣唐使叙述起。早在隋代，日本大和朝廷就已经开始 向隋朝派遣遣隋使，但由于隋末农民大起义较早地推翻了隋朝暴政，日本并没有 从隋朝学到实质性的文化上的可借鉴的东西。隋灭唐兴，一些日本留学僧和留学 生仍然留在大唐学习，其中，有留学时间最长的长达二三十年，成为中日文化交 流史上十分罕见的事。 推古三十一年( 6 2 3 ) ，新罗使者渡船赴日，一批自隋时就来隋求法的留学僧 搭乘使船回国，惠日、惠光等遣隋留学僧便身在其中。在唐朝，他们亲身经历了 初唐代隋的历史变革，也看见了大唐帝国是如何发挥潜在的巨大的民族力量，一 往无前地走上了辉煌的发展之路。归国之后，这些留学僧向日本大和朝廷积极进 言，极力宣导。他们认为，在唐朝的留学生和留学僧在唐未归者，已经学到了唐 朝的先进文化，应该让这些人回国效力。在这之后，大唐帝国法规完善，制度完 备，国势日益增强，故而这些留学僧极力主张，日本朝廷今后应该不断加强和唐 朝的交往。 作为大和朝廷派遣的使者，留学僧来华的主要目的，首先是在文化上，广泛 学习和吸收大唐的先进文化，学成之后将学得的东西带回日本，进行普及和推广， 进而开拓和发展日本文化。留学僧作为遣唐使中的特殊群体，特别以学习和研究 佛法，致力于佛教典籍的搜集和研读，并最终创建了富有日本特色的日式佛教诸 宗。在政治上，留学僧利用自身的特殊身份，便利于同大唐统治上层接触，通过 各种佛教活动加强与官员的友好关系，发展与唐朝的睦邻关系，以便在日本的一 系列对外政策中争取唐朝的支持和援助。在经济上，留学僧所起的作用不如在文 化与政治上那么大，但是仍然能以“贡物 的形式，给唐朝政府带来一些日本特 产，以此来获得大唐朝廷回赐的大量珍贵物品，来满足留学僧自身的需求和日本 宫廷贵族的需求。 日本遣唐使自唐贞观四年( 日舒明天皇二年) 八月的以犬上三田耜为大使的 第一次使团开始，到大唐昭宗乾宁元年( 日宽平天皇六年) 六月以大使菅原道真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为首的遣唐使团为止，日本大和朝廷向唐朝共派出和任命十九次遣唐使。其中， 有两次任命未能成行，分别是第十三次、第十四次两次。第十三次遣唐使的大使 为仲石伴，于淳仁天平宝字五年( 公元7 6 1 年) 十月受命。使船航行至难波时， 其中一艘被毁，于是该次停止。天皇朝廷于是于次年另派中臣鹰主为大使，高丽 广山为副使，准备于七月出发，但因没有便风，于是第十四次也停止了。第十二 次遣唐使被称为“迎入唐使使 ，是专门为了迎接日本遣唐使回国的使船。第六次、 第十四次、第十六次遣唐使被称为“送唐客使 ，是陪同护送唐朝赴日使节回大唐 朝廷的遣唐使。所以，正式受派遣赴唐朝的遣唐使节实际上一共有十三次。在世 界各国的文化交流史上，像遣唐使这样由一个国家往另一个国家大规模的派遣使 节、留学生和留学僧的现象是极其罕见的，它也充分说明了大唐文化对日本的吸 引力。国 遣唐使的分期，从派遣遣唐使的背景和目的考虑，大致可以按照四个阶段来 划分。第一阶段是公元6 3 0 年至公元6 5 9 年的前四次遣唐使；公元6 6 5 年至公元 6 6 9 年期间的两次遣唐使为第二阶段；公元7 0 2 至公元7 5 2 年之间成行的四次遣唐 使为第三阶段；公元7 7 7 至公元8 3 8 年的三次遣唐使视为第四阶段。圆 第一阶段的遣唐使是四次。分别是：日舒明天皇二年八月，以犬上三田耜为 正使、药师惠日为副使的第一次遣唐使。该次遣唐使船搭乘的留学僧未见于史籍 中。第二次遣唐使( 公元6 5 3 年) 是以吉士长丹为大使、吉士驹为副使的北路使 团，还有以高田根麻吕为大使、扫守小麻吕为副使的南路使团。其中，北路使团 所载的留学僧较多，有道严、道通、道光、惠施、弁正、觉胜、惠照、僧忍、知 聪、安达、道观、知辩、义德、惠妙、智国、义通、妙位、法胜等人。道严、道 通，名见于日本书纪，无详细事迹。 道光，入唐学习律宗后回到日本，著有 四分律抄撰录文一卷。惠施，日本书纪、续日本记中均见其名，文武 。本处所称的次数是每次遣唐使在总的次数中的排序，其中包括未成行、未入境、迎入唐使和送唐客使。 o 遣唐使分期方法参见王金林先生的遣唐使的使命和木宫彦泰的日中文化交流史中对于遣唐使的分 期方法。 0 日本书纪孝德天皇白雉四年一条，日本孝明天皇嘉永四年刻本。 o 日本书纪孝德天皇白雉四年一条，日本孝明天皇嘉永四年刻本。 - 1 4 - 第一章留学僧：遗唐使中的特殊群体 天皇二年( 公元6 9 8 年) 被天皇任命为僧正。弁正，不同于怀风藻中的辨正。 觉胜，日本书纪中记载，其人客死于唐。 惠照、僧忍，仅以佛界法号见于日 本书纪。知聪，日本书纪仅载其殁于海上。 安达，日本书纪中称其为中 臣渠每连之子，无详细事迹。固道观，日本书纪中称其为春日粟田臣百济之子， 详细事迹不可考。 知辨、义德，仅以法号见于日本书纪中。惠妙、智国法号 见于日本书纪，殁于唐。义通，日本书纪中记载其溺死于海上。妙位、法 胜，仅以法号见于日本书纪。南线遣唐使船上所搭乘的留学僧有两位：道福和 义向。据日本书纪中记载，二人赴唐途中，在萨摩国萨麻郡海上船破身死。 第三次遣唐使以历史上较为有名的高向玄理为大使，大山下药师惠日为副使，于 孝德天皇白雉五年( 公元6 5 4 年) 七月出发。所载留学僧人数资料不详，具体人 名更加不详。第四次遣唐使以坂合部石布为大使，津首吉祥为副使，于日本齐明 五年( 公元6 5 9 年) 七月出发。同船而赴唐的留学僧具体人数不详，但在其中， 道昭是较为著名的。道昭入唐后师从玄奘，学习法相宗，又奉玄奘之命兼习禅宗。 回到日本后，由于带回经纶十分之多，故将经卷置于平成京右京禅院，是第一个 在日本传谕法相宗的人。在元兴寺东南隅建禅院居住。后周游全国，做了许多打 井造桥的公益事业。文武天皇四年( 公元7 0 0 年) 圆寂，在栗原火葬。火葬在日 本也是从道昭开始的。o 第一阶段四次遣唐使的背景，主要有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当时的日本正 处于大化革新前后时期，特别需要从大唐帝国汲取先进的文化与各种制度。第二 个方面就是围绕着朝鲜半岛的问题，为日本争得种种利益。在这一点上，日本一 方面通过派遣遣唐使，以达到直接从唐朝借鉴中央集权体制下的政治经验的目的， 以便于促成大化革新中的文化、经济、政治等各项改革；另一方面则是通过遣唐 日本书纪文武天皇二年一条，日本孝明天皇嘉永四年刻本。 日本书纪天武天皇六年一条，日本孝明天皇嘉永四年刻本。 日本书纪孝德天皇白雉四年一条，日本孝明天皇嘉永四年刻本。 日本书纪孝德天皇白雉四年一条，日本孝明天皇嘉永四年刻本。 日本书纪孝德天皇白雉四年一条，日本孝明天皇嘉永四年刻本。 日本书纪孝德天皇白雉四年一条，日本孝明天皇嘉永四年刻本。 续日本纪齐明天皇五年一条，日本孝明天皇嘉永四年刻本。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使、留学生和留学僧在唐朝和长安的活动，刺探各种政治军事情报。 第二阶段的遣唐使，有两次。首先是第五次。第五次是以守大石为正使、坂 合部石积为副使。日天智四年( 公元6 6 5 年) 十二月出发，是为了送回唐使刘德 高而派遣。同船赴唐的留学僧有定惠、贞慧等人，详细的留学僧人数不详。定惠 是在日本鼎鼎大名的中臣镰足的长子，中臣镰足在大化革新中起到了极其重要的 作用。定惠入唐后到长安惠日道场求法，师从神泰学习，回到日本后开创大和多 武峰一派。圆第七次遣唐使现在只能知道大使是河内鲸，于天智八年( 公元6 6 9 年) 出发。所载留学僧和其他原因不详。实际上，天智三年( 公元6 6 4 年) 还有_ 次， 是随同唐朝大将军刘仁轨共同参加唐高宗泰山封禅的使节。参与唐赣廷的封禅仪 式，对日本在东亚提升本国的地位，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在天智六年( 公元6 6 7 年) 十一月，有一次遣唐使，也就是整体上的第六次，是一次送唐客使，也没有 到达唐朝。大使是伊吉博德，副使是笠诸石。目的是护送唐使司马法聪，但是船 只由于风向原因，只到达了百济。 第二阶段遣唐使的目的相对简单，就是尽快修复与大唐帝国的外交关系。在 白村江战役之前，日本天皇朝廷寄希望于与高句丽、百济结为盟友，使热本在朝 鲜半岛上能够确立盟主的地位。公元6 6 3 年( 日本大化二年) 白村江之战，日本 大败，日本的美梦破灭，高句丽、百济灭亡。日本的政治势力被排挤出朝鲜半岛， 在政治地理上成为了偏居一隅的孤儿。这样的状态同推古朝以来历代日本朝廷所 追求的强国之路相违背，天智天皇当然不愿看到这种局面的出现，为了避免这种 状态的延续而产生的不良政治影响，同时便于伺机重振在朝鲜半岛的势力，就是 承认自己在政治上的失败和错误，承认朝鲜半岛的政治态势的事实，用行动向唐 表示亲善。 自从天智八年( 公元6 6 9 年) 的第七次遣唐使之后，有三十年左右的时间， 日本朝廷没有往唐派遣遣唐使。这三十年间，日本相继处于天武天皇和持统天皇 的统治之下，集中精力进行国家内政建设，同时也注意回复与新罗的外交关系。 o 此观点参见王金林： 遣唐使的使命，发表于日本研究1 9 9 8 年第三期。 o 日本书纪天智天皇四年一条，日本孝明天皇嘉永四年刻本 - 1 6 - 第一章留学僧：遣唐使中的特殊群体 当然，天武、持统两朝之所以积极恢复与新罗的外交关系，还有一个较为重要的 原因，就是力图在朝鲜半岛恢复昔日的势力。 第三阶段的遣唐使有四次。第八次遣唐使的大使是高桥笠间，副使是坂合部 大分。日文武天皇大宝元年( 公元7 0 1 年) 正月任命。大宝二年六月出发，走于 南路。同乘赴唐的留学僧有道慈、弁正。道慈入唐后研习三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