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专业论文）朱熹性论研究.pdf

n a t u r e o fc h uh i s at h e s i ss u b m i t t e df o rt h ed e g r e eo fm a s t e r c a n d i d a t e ：c h e nc a i h o n g s u p e r v i s o r ：p r o f z h o uh a i c h u n h u b e iu n i v e r s i t y w u h a n ，c h i n a jjj-川9 4舢7，删37iiii舭_啪y 湖北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和使用授权说明 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所 取得的研究成果。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 何其它个人或集体己经发表或撰写的成果作品。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 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 法律后果由本人承担。 论文作者签名：陌彩红 日期：2 0 1 0 年0 5 月1 0 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说明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 按照学校要求提交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本；学校有权保存并向 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并提供目录检索与阅览 服务；学校可以允许采用影印、缩印、数字化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学位论 文；在不以赢利为目的的前提下，学校可以公开学位论文的部分或全部内 容。( 保密论文在解密后遵守此规定) 作者签名：强、为钇 指导教师签名：1 匀匆旁 日期： 2 0 10 年0 5 月1 0 日 日期：2 0 1 0 年0 5 月l o 日 摘要 本文从朱熹的宇宙生成图式出发，以朱熹的理气论、理一分殊和气禀说思想 为前提，分别从本体论角度分析性与理气的关系，区分了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的 相互关系，论述性一分殊思想；从道德论角度分析朱熹的性与仁义理智内容上的 同一、性与善恶在天与在人不同的先后顺序，论述仁一义殊思想；从认识论角度 分析心的理一分殊及心性关系，说明认识的过程、实质和目的就是要通过认识外 在事物中包含的分殊之分理，通达本心之性，对内认识心中包含的仁义理智等内 容，对外则达到通贯万物的境界。在上述论述的基础上，本文详细区分了人性和 物性的相同、相异、相近的来源和表现。最后本文分析了朱熹性论思想在其哲学 体系中的地位和意义，并尝试探究朱熹关于人性与物性同异思想的现代价值。 关键词：理气论；理一分殊；气一分殊；仁一义殊；物性和人性 a b s t r a c t t h i sa r t i c a li ss t a r t i n ga tc h uh i s su n i v e r s eb u i l ds c h e m a , u s ec h uh i s s l ia n d c h i ”，“p r i n c i p l ei so n e ，d i f f e r e n c e sa r em a n y a n d “c h ii n t r i n s i ci d e o l o g i c a l 嬲t h e p r e m i s e r e s p e c t i v e l ya n a l y z et h er e l a t i o no f n a t u r e a n d l f b yo n t o l o g ya n g l e d i s t i n g u i s ht h er e l a t i o nb e t w e e nt h er e a s o no fd e s t i n ya n dt h er e a s o no ft e m p e r a m e n t d i s c u s st h et h e o r yo f “n a t u r ei so n e ，d i f f e r e n c e sa l em a n y a n a l y s i st h ed i f f e r e n t s e q u e n c eo f i ng o d a n d i nh u m a n ，a n dt h es a m ec o n t e n to f n a t u r e a n d m e r c y ； d i s c u s st h ei d e o l o g i c a lo f “b e n e v o l e n c ei so n e ，m e a n i n ga l em a n y a tt h es a m et i m e a n a l y s i st h e “p r i n c i p l ei so n e ，d i f f e r e n c e sa r em a n y o f h e a r t a n dt h er e l a t i o n b e t w e e n h e a r t a n d n a t u r e ；e x p l a i nt h ep r o c e s s ，s u b s t a n c ea n dp u r p o s eo f c o g n i z a n c es h o u l db ec o g n i z e l f i nt h i n g sf i r s t ，t h a nc o g n i z e n a t u r e i n h e a r t ； a n dg e tt h es t a t eo ft h r o u g ha l lt h i n g sf o re x t e r n a lb yu n d e r s t a n dt h em a n a g e m e n to f s p e c i f i ct h i n g sa n dm a s t e r yo ft h eo r i g i n a lm i n di ne x t e r n a lt h i n g s b a s e do nt h e a b o v ed i s c u s s i o n ，t h i sa r t i c l ed e t a i l e dd i s t i n c t i o nt h es o u r c ea n dp e r f o r m a n c ei ns a m e a n dd i s s i m i l a ra n dc l o s eo fh u m a nn a t u r ea n dt h en a t u r eo ft h i n g s f i n a l l y , t h e a l t i c a la n a l y z e st h ep o s i t i o na n ds i g n i f i c a t i o nf o r n a t u r e ”o fc h uh i s s i nh i s p h i l o s o p h ys y s t e m ，a n dt r yt oe x p l o r et h em o d e mv a l u eo fi t k e yw o r d s ：l ia n dc h i ；p r i n c i p l ei so n e ，d i f f e r e n c e sa r em a n y ；c h ii so n e ，d i f f e r e n c e s a l em a n y ；b e n e v o l e n c ei so n e ，m e a n i n ga r em a n y ；t h en a t u r eo ft h i n g sa n dh u m a n n a t u r e n ( 一) 朱熹及其作品1 ( 二) 心性论的研究一l ( 三) 朱熹性论的基石：宇宙生成图式3 1 j ! 里3 2 2 亏e 5 3 理气论6 二、性与理气：性的本体论意义1 2 ( 一) 性与天命、太极、理、道1 2 ( 二) 性与气1 6 ( 三) 理气关系与性：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2 0 三、性与仁义礼智：性的伦理意义一2 4 ( 一) 性只是仁义礼智2 4 ( 二) 性和善之先后2 5 ( 三) 性之偏恶2 6 ( 四) “仁一义殊”2 7 四、性与心：性的认识论意义2 9 ( 一) “心与“理一分殊”2 9 ( 二) 心与性、理3 0 ( 三) 心在认识中的作用。3 3 五、物性和人性3 7 ( 一) 物性3 7 ( 二) 人性一3 9 ( 三) 物性和人性的同异4 1 六、朱熹性论的价值4 3 ( 一) 朱熹性论在哲学史上的地位4 3 ( 二) 朱熹物性与人性的同异思想的现代启迪4 3 i i i 5 6 8 4 4 4 阜 献 文 一 语考谢结参致 一、绪论 ( 一) 朱熹及其作品 一、绪论 朱熹( 1 1 3 0 1 2 0 0 ) ，字符晦( 一字仲晦) ，号晦庵( 晦翁) ，别称紫阳，祖籍徽州 婺源( 今属江西) ，出生于南剑州龙溪( 今福建尤溪县) ，立业于建阳考亭( 今福建省属) ， 故后人又称其为考亭，称其学派为“考亭学派”或“闽学 。他是中国古代最著名的哲 学家、经学家之一，宋代理学的集大成者，是我国继续孔孟之后儒学的代表性人物，他 的思想学说系统之宏大，条理之缜密，前无古人，后稀来者。宋人说他“尊德性 与“道 问学 ，明清学者论以“致广大，尽精微，综罗百代 。在中国文化史上，他的学说与孔 子前后辉映，成为影响整个中国封建社会后半期统治阶级思想最重要的理论。其生平活 动大致可分为三个时期：第一时期，初登仕途，受学李侗。第二时期，设“社仓”，主 “经界 ，集道学之大成。第三时期，诏免侍讲，“道学”招禁。 朱熹一生著述颇丰，为史上罕见，如：程氏遗书、近思录、论语集注、太 极图说解、通书解、伊洛渊源录、孟子集注、大学章句、中庸章句、周易 本义、易学启蒙、四书或问、韩文考异同等等。 ( - - ) 心性论的研究 近年来，朱子学成为显学，一些高校及学术团体举办各种国际性朱子学研讨会，极大 地推动了朱子学的深入发展。 学者们围绕朱子学说，提出了很多新的见解，在朱子性论思想研究方面也有许多新的 突破。如辅仁大学黎建球教授提出，朱熹对死生之说颇有见地，从他对宇宙的看法、生 生之理对死生相处之道，都有相当细致的主张，他的死生论虽有儒家思想发展而来的困 窘，但也有创新之道，可以做为人生发展的途径。潘富恩、东方朔撰文认为，朱子之仁 说实透露了其一生的为学方向，侧重下学践履工夫之特色。台湾政治大学董金裕教授 考察了朱子论性、论心、心在其修养工夫上的作用，提出朱子学是有别于陆、王所讲的 心学的一种心学。河北大学李振纲教授则用理性与道德理想主义来归纳朱子学的精神。 朱熹思想与现代社会的关系这一议题，对现代社会的发展有着重要作用。 四川大学哲学系贾顺先教授强调了朱熹思想的“二重性”思维方式即两点论的方法 湖北人学硕十学位论文 对建设“和谐社会 ，处理一个国家、一个社会和国家民族之间的和平相处问题，制止 世界的战争方面的重要性。 香港孔教学院院长汤恩佳博士主张应将中国传统优秀文化同当代社会联系起来进 行研究，发挥中华传统文化在当代中国的价值。并提出必须用中华传统美德来培养青少 年的道德素质。中华传统美德其实就是用儒家的伦理观培养起来的道德。而作为儒家发 展史上的重要人物朱熹所提倡的“即物穷理 ，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 治国、平天下一以贯之的修养方法，这种治学精神，修身之道对我们今天的物质文明和 精神文明建设有着积极的意义。 江西上饶师范学院朱子学研究所的徐公喜副教授和苏敏副教授从现代环境伦理哲 学思想的角度出发，探讨了在朱熹哲学思想中，尤其是其“理 说、“仁 说、“太极 说等哲学思想中蕴涵的环境伦理哲学思想并探讨了其思想渊源。 四川大学胡昭曦教授提出朱子语类记录有关朱熹的教学态度和教学方法：乐教爱 生、鞠躬尽瘁，教书育人、首重树德，立足自学、熟读精思，自由讨论、因材施教，这 些都当是传统文化的优秀部分，符合今日教育的要求，蕴涵着我国今日教育的现代性资 源，应该加以深入发掘，科学运用，使之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现代教育服务。 武汉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黄钊教授深入探讨了朱熹的“居静”、“穷理”、“笃行 、 “立志”等一系列修身方法，认为这一系列修身方法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突出强调 修身主体在修身过程中的主观能动作用，是对孟子强调的“反省内求修身方法继承的， 但又有自己独特的个性，成为南宋以降理学家修身处世的重要原则。 北京大学哲学系陈来老师在他的博士论文朱熹哲学研究中，专门就朱熹的心性 论作了详尽的研究。他研究了朱熹心性论的发展演变过程，朱熹的心性论经过丙戌之悟 和乙丑之悟，逐步建立起心、性、情三者的体用关系，区分了未发和已发两个阶段，确 立情在其心性哲学中的哲学地位。后经过不断的思辨，朱熹逐步明确了自己的心统性情 的学说，并提出了这一学说的道德修养上的意义。在这一章书中，陈来老师还区分了天 命之性与气质之性，辨析了天命与气质不相杂离的特点。在对心的定义上，陈来老师指 出，朱熹哲学的心主要意义是知觉，心为主宰，心体虚明，详细解说了朱子的心统性情 说，指出心统性情的主要意义是心兼性情和心主性情。 如果说陈来老师是从朱熹思想发展演进的角度出发，论说了其心性论的思想，那么 张立文老师在他的朱熹思想研究一书中，则是从性概念本身出发，阐述了朱熹性概 念的内涵、来源及界定；区分了人性和物性的异同；着重研究了天命之性与气质之性( 道 2 分了情、才的 完备的研究， 象，尝试从朱 熹的宇宙生成图式入手，结合朱熹的理一分殊思想和气禀说思想，分别从本体论、道德 论、认识论角度分析性概念与其它诸概念的相互关系，区分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的内涵 和二者的相互关系，辨析物性与人性的同异，从而明晰性论在朱熹哲学体系中的地位和 重要意义，并尝试探究朱熹关于人性与物性同异思想的现代价值。 ( 三) 朱熹性论的基石：宇宙生成图式 理解朱熹哲学的逻辑结构，理解朱熹的理气论，是理解朱熹全部哲学的基础。朱熹 的性论是以其世界生成图式为基础的，对朱熹性论的研究必须从其世界生成的逻辑结构 出发。朱熹哲学的逻辑结构是由“理”到“气”到“万物”，再由万物生发盛衰又回归 到“理”“气”。他说： “自下而推上去，五行只是二气，二气又只是一理；自上推而下来，只是此一个理， 万物分之以为体。力物之中又各具一理，所谓乾道变化，各正性命，然总又是一理。一 ( 朱子语类卷九十四) 1 理 朱熹哲学的核心是“理 ，“理 是其哲学的出发点和归宿。归根究底，朱熹峰持 一元论，主张“理 才是主宰，才是生物之本。“理也者，形而上之道也，生物之本也。 ( 朱文公文集卷五十八) 理具有在物之先的特征，理可以不受万物影响而具有独立性： “未有天地之先，毕竟也只是理。 ( 朱子语类卷一) “未有这事，先有这理。如未有君臣，已先有君臣之理；未有父子，已有父子之理”。 ( 朱子语类卷九十五) “且如万一山河大地都陷了，毕竟理却只在这里。 ( 朱子语类卷一) 由此，我们不难看出，朱熹是将“理”看作先于万物且在万物之上的绝对的不生不 灭的。 1 湖北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理的特征即是它“实”而不“有”，“无”而不“空”，它是“无情意”、“无计度 、 “无造作”、“无形迹”的本体。他况：“若理则只是个净洁空阔底世界，无形迹，他却 不会造作，气则能酝酿凝聚生物也 ( 朱子语类卷一) “理”具有“不会造作 、“无 形迹、“无计度”、“无情意 的特征。 “理”的一个重要含义就是指各种现象、物事的“所以然之故 和“所当然之则 ， 或者说是一种“必当如此”。“天下之物则必各有所以然之故，与其所当然之则，所谓理 也 。( 大学或问卷一) “天下万物当然之则便是理。”( 朱子语类卷一百一十七) 从现代哲学观点来解析“所以然之故”说明“理 具有本体或者本原的含义。朱熹 分析的“所当然之则 则包含了认识论和道德论两个问题。 作为道德论话题的“理 是仁义礼智。“太极只是个极好至善底道理，是天地 万物至善至好的表德。 ( 朱子语类卷九十四) “其中( 太极) 含具万理，而纲领之大 者有四，故命之日仁义礼智。( 朱子语类卷九十五) “理”从认知能力表现来说，是天地之心，具有主宰性。“心固是主宰的意，然所 谓主宰者即是理也。”( 朱子语类卷一) “苍苍之谓天。运转周流不已便是那个。而今 说天有个人在那里批判罪恶固不可，说道全无主之者又不可。( 朱子语类卷一) “理 未知觉 ，但要“先有知觉之理”，有了气才会发生知觉。 “至大而天地，生出许多万物，运转流通，不停一息，四时昼夜，恰似有个物事积 踏恁地去。天地自有个无心之心。复卦一阳生于下，这便是生物之心。又如所谓惟阜上 帝降衷于下民，天道福善祸淫，这便自分明有个人在里主宰相似。 ( 朱子语类卷 四) 天心有规范者的意义，有主宰者的含义，也有自然含义，“此三段只一意，这个也 是理如此。 ( 朱子语类卷一) “以天道言之，为元亨利贞；以四时言之，为春夏秋冬； 以人道言之，为仁义礼智。 ( 朱子语类卷六十八) 在朱熹的世界图式中，“理 不仅是宇宙万物的本原，还是人类社会的最高的道德 原则，是一切认知能力发生的主宰性基础。这也即是“理的最主要的内涵。 总而言之，朱熹利用“理”这个一般概念的相对独立性，使之成为一个不依赖于事 物而又能逻辑地派生力物、一个能离开自然界而又比自然界更巨大、更有力的，存在于 事物“之上 、“之先的绝对。 4 一、绪论 2 气 朱熹认为：“天地初问只是阴阳之气。这一个气运行，磨来磨去，磨得急了，便拶 许多渣滓：里面无处出，便结成个地在中央。气之清者便为天，为同月，为星辰，只在 外，常周环运转。地便只在中央不动，不是在下。( 朱子语类卷一) “地浮水上与天接，天包水与地。 ( 朱子语类卷七十四) 朱熹认为这个世界上有天，下有地，天地之间除了人以外，还有物；天、日、月、 星辰是在外周环运转着的，地在中央不动，地之下和地之周边皆是海水周流。世界起源 于阴阳二气在秉承“理 则的运动，在此阴阳造作之中，便产生了世间的万事万物，包 括人。 朱熹认为，“气”是形而下的，不是形而上的，如果以阴阳为形而上，是不懂得“道 “器”之分的结果。“气也者，形而下之器也，生物之具也。”( 朱文公文集卷五十八) 他所说的“气”就是阴阳，“天地之间，一气而已，分而为二，则为阴阳。”( 易学启蒙) 天下万物万化都是出于阴阳之气。“一元之气，运转流通，略无停问，只是生出许多万 物而已。”( 朱子语类卷一) “阴阳虽是两个字，然却是一气之消息，一进一退，一 消一长。进处便是阳，退处便是阴；长处便是阳，消处便是阴。只是这一气之消长，做 出古今天地间无限事来。 ( 朱子语类卷七十四) 阴阳是造化之本，阴阳二气的始终 盛衰是造化者。当然，阴阳之气的这一地位是以“理”为内在原因的。 可见，朱子认为“气”是形而下的范畴。但朱熹哲学中的“气”与一般意义上的形 而下的“器”物又是不同的。“气 是产生形下世界中的其它物事的材料。“五行阴阳七 者混合，便是生物的材料。( 朱子语类卷九十四) “气还是生成万物的种子：“天 地间人物草木禽兽，其生莫不有种，定不会无种子白地生出一个物事。这个都是气。”( 朱 子语类卷一) 形而下的“气 与其它物事的另一个不同之处在于，它还是形下世界中“万物”之 差别的来源。“气是那初禀的，质是成这模样了底只是一个阴阳五行之气，滚在天 地中，精英者为人，渣滓者为物，精英之中又精英者为圣为贤，精英中粗渣者为愚为不 肖。”( 朱子语类卷十四) “气”是万物的认知能力差别的来源。“故上知生知之资，是气清明纯粹而无一毫 昏浊，所以生知安行，不待学而能，如尧舜是也；其次则亚于生知，必学而后知，必行 而后至；又其次者，资察既偏，又有所蔽，须是痛加工夫，人一已百，人十己千，然后 s 湖北人学硕十学位论文 方能及亚于生知者，及进而不已，则成功一也。 ( 朱子语类卷四) 由于“气”有阴阳、清浊之分，从而就有了善恶之别。朱熹认为，虽然人和物都是 气聚而成形的，但两者却有性质上的差异，这种差异主要是由于“禀气”的“正偏、“清 浊 、“通塞”不同所造成的。他不仅用“禀气”之“正偏”、“清浊 、“通塞”来解释人 和动植物之间的区别，并进而把“禀气 说推广到社会领域，认为人和人之间的多种差 异如：善恶、知识才能、富贵贫贱、福厚福薄、性格等，均是因为其“察受”的“气 不同而造成的。 “且如人，头圆象天，足方象地，平正端直，以其受天地之正气，所以识道理，有 知识。物受天地之偏气，所以禽兽横生，草木头生向下，尾反在上。”( 朱子语类 卷四1 “禀得精英之气，便为圣，为贤，便是得理之全，得理之正。禀得清明者，便英爽： 禀得敦厚者，便温和；禀得清高者，便贵；禀得丰厚者，便富；禀得久长者，便寿；禀 得衰颓薄浊者，便为愚、不肖，为贫，为贱，为天。 ( 朱子语类卷四) 虽然作为生物之本的“理”本身包含了一切物事的“理 ，作为形而上之道，他却 无法自行化生出形而下的世界。“气”之所以能够造化万物，除了“气”是形而下之“器” 的本质外，根本的还在于“气”本身是一个始终盛衰，是一个流行。这个流行本身就是 “理”。“理”为体，“气”为用，二者不可分离。 “气”的最根本特性就在于它能“凝聚生物”。可以说，“气 所具有的生物的特 性是源于朱熹哲学体系建构的需要，来源于作为世界本原的“理”自身“不会造作 、“无 形迹”、“无计度、“无情意”的特性。“气 连接了朱熹哲学中形而上的世界和有形万 物的世界，并实现了“理”化生万物的本体功能。 3 理气论 理解朱熹的性论，还必须认识朱熹的“理一分殊 思想。在“理”与“气 的关系 问题上，形而上的“理”必须依附于形而下的“气 中，是“气”之所以运动变化以及 如何变化的内在原因，形而下的“气”的“消 、“长 使“气”构成了万物和人的世界。 朱熹对“理”与“气 做了形而上与形而下的区分，以保证其“理的绝对至上性，“理 或者说“太极 的“动”、“静 产生阴阳之“气 。 总而言之，“理与“气”的关系大致包括如下几个方面。 6 一、绪论 第一，有对的关系。“理”作为形而上对形而下之“气”。“盖太极是理，形而上者； 阴阳是气，形而下者。 ( 朱子语类卷五) 第二，主宰的关系。朱熹用人骑马的譬喻，说明“理 对“气 的主宰关系。 第三，先后关系。从本原上讲，“理 逻辑上在“气 先，因为“理 是世界的本 原，“理产生“气 。“理未尝离乎气，然理，形而上者；气，形而下者，岂无先后。 ( 朱子语类卷一) “此本无先后可言，然欲推其所从来，则须说先有是理。 ( 朱子 语类卷一) “理”、“气关系的问题是不可以一而概之的，而是要根据是本原论还是构成论的 问题来作出不同的回答。从本原上说，“理”是第一性的。从构成上说，“理”、“气是 不可分的，且二者是不相杂的，此时的“理 只是逻辑的在先的。 第四，依傍关系。二者是挂搭、附着、安顿、安托关系。虽然朱熹极力强调“理 为主为本的观点，但他也坚持主张“理 与“气 之间不可分离的关系。 “天下未有无理之气，亦未有无气之理。”( 朱子语类卷一) “无是气，则是理亦无挂搭处。”( 朱子语类卷一) 第五，分殊关系。朱熹使用了多个形象的比喻来说明“理”与“气”的相互关系： “理在气中，如一个明珠在水里。理在清底气中，如珠在那清底水里面，透底都明； 理在那浊底气中，如珠在那浊底水罩面，外面更不见光明处。 ( 朱子语类卷四) 本体“理”借助于“气 派生了万物以后，又通过“格物穷理的认识方法，使本 体“理自己跟自己相结合，从而复归到“理”。总的来说，朱熹在“理 、“气 关系 问题上，其思想是有着一个逐步完善的过程的，不可概而论。 如果从朱熹本人的哲学逻辑来看，他的哲学思想是理本论或理一元论，“理 范畴 逻辑( 当然也包括与“理”同质异名的诸范畴) 地位最高，最低等的哲学范畴是“物”， 中间是“气 范畴。气和有形万物构成的器世界是形而下的，道和理的世界是形而上的。 下端是“物”，上端是“理”。但如果从万物构成的世界作为解释的起点来看，如果我 们把万物和人构成的经验世界看作是形而下的世界，对这个世界的系统的哲学解释是哲 学世界观的话，那么朱熹的哲学世界观就应该规定为理气论。“理”和“气 对于力物 而言构成了万物产生的材料和原因，是对力物构成的世界进行的形而上的、本体论的说 明。一旦建立起来这样一种哲学世界观，任何一个现实的具体事物，包括人本身和人的 行为，人的精神的活动都可以用这样的逻辑关系来说明。 7 湖北火学硕十学位论文 朱熹的“理一分殊”思想核心的问题是“一”和“万 的关系问题。“理一分殊” 是朱熹用来说明“理”的统一性、整体性的命题。这个命题显然是建立在其对理气关系 的分析的基础上的。是对上述关系从“一 和“多 的关系角度进行的进一步的说明， 宏观的说明。如果以一多关系角度来观察，一多的关系可以解析为理和气，理和万物之 间存在的多种关系。 “先生答黄商伯书有云：论万物之一原，则理同而气异；观万物之异体，则气犹 相近，而理绝不同。问：理同而气异，此一句是说方付与万物之初，以其天命流行， 只是一般，故理同；以其二五之气有清浊纯驳，故气异。下旬是就万物已得之后说，以 其虽有清浊之不同，而同此二五之气，故气相近；以其昏明开塞之甚远，故理绝不同。 中庸是论其方付之初，集注是看其已得之后。日：气相近，如知寒暖，识饥饱，好生 恶死，趋利避害，人与物都一般。理不同，如蜂蚁之君臣，只是他义上有一点子明； ( 朱子语类卷四) 从这段话来看，朱熹的“理一分殊理论要回答的一个问题是万物自身的统一性和 差别性问题。 万物的统一性，最终要归结到“理”，是“理同”问题，而不是“气，因为“气 是“粹驳不齐 的，恰好是“气异 导致了万物之差别，因而“气 的差异性问题是万 物统一性问题的中间环节。万物的差别性问题要最终归结为“理”，是“理异 的问题， 也就是“理 的“偏全之或异 ，因而“气的统一性问题是万物差别性问题的中间环 节。也就是说万物自身的差别性和统一性问题虽然最后归结为“理同和“理异的问 题，但中间的环节却是以气禀说为基础的“万物 和“气的关系问题、“气 自身的 同异关系问题、“气 和“理 的关系问题。 概括起来，“理一分殊”是由一系列逻辑环节构成的，不是一种简单的线性的关系。 其中包括如下“分殊 关系：万物和总理或太极的关系；万物和气的关系；气和理的关 系；总理和分理的关系；太极自身的“一”和“多 的关系等等。 朱熹希望通过讲“一统万殊 ，避免兼爱带来的抹煞差别的流弊，避免佛教无你我 带来的空无流弊，在保持统一性的时候，尊重个性。希望通过讲“万殊而一贯 来避免 因为亲疏贵贱异情而陷入为我之私。 朱熹的“理一分殊 命题包含有三个层次的涵义： 首先，万物源于一理。在这一点上，朱熹是毫不含糊的，他极为强调这个“理一”， 认定只有“理 才是世界的本原，而“气”只是“理”化生万物的材料、动力和依附之 r 一、绪论 所。其次，万物各有一个完整的理。这是本原的“理”与万物的“理”的“分殊”。朱 熹曾用“月印万川”的比喻来强调万物中的“理”与本原的“理 在内容上的同一性， 正是万物各自所含有的“理”决定了各个具体物事的本质和生成变化的规律。这个理在 具体的事物中，就以“天命之性”的形式存在，因而具体事物的“天命之性 是同一的。 第三，由万物所体现的“理”各不相同。朱熹指出所有的“理”在内容上毫无差别，但 当“理 在具体的物事中体现时，以“气质之性”彰显，则物物的“分理 各不相同， 这种不同是由于万物在产生时所禀受的气质的不同造成的。 他将伦理道德观念看作人和物先天就具有的共同本质，认为人物之间在性理上的差 异是因为他们在产生时，本质的“理”受到了“气 的熏染，故而不能认识和展现自身 内在的全部本性。这样一来，朱熹就为其认识论、方法论以及伦理学做好了准备。 在朱熹看来，每个人在宇宙中都占有一定的地位，对他人他物具有一定的义务，由 于地位不同，每个人对他人直接承担的义务也不同。个人对亲属、对外人、对天地万物 各具有不同义务，但这些道德义务都来自“天命之性”；这些道德义务间有等级差别， 一个人应当首先爱其父母，然后及人及物。在这各不相同的道德规范中，贯穿了一个共 同的道德原则，也即是指的“天理”，即人与物是性本同的，都是本善的。朱熹还认为 同是“人”中间，君臣之理与父子之理也不同，同是“物”中间，牛马之理与草木之理 也不同。各安其位，各行其德，这就是伦理学意义上的“分殊”。 根据朱熹的本体论，每一事物中都包含了本体的“理”，但在具体呈现时又因“气 禀”的不同，而导致具体事物呈现出来的“性”物物不同。正是由于客观世界的这种“理 一分殊 ，决定了认识上必须通过“分殊”而上升到“理一”的结论。人因禀受了最“清” 最“正”的“气 而可能实现对本体的“理 的体认。物由于禀受了“气”之“偏”， 而只能识得义理的一部分。“理一 既是认识的目的，又由于其存在于具体事物之中， 人们可以通过认识具体事物而达到对“理一”的认识，“万殊”即具体事物的所表现出 来的性质、规律等则是认识的直接对象。“分殊”决定了积累的必要性，“理一”决定 了贯通的可能性。虽然人本身即内在的包含有“理”，但朱熹认为只有通过认识具体事 物，只有认识“万殊”的分理，才能认识“理一 的总理。通过对物事之“理”的不断 穷尽，就可以实现由量变到质变的转换，豁然贯通，到达“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的 境界，实现对本体的“理的认识。 朱熹的“理一分殊 思想贯穿于其哲学体系的始终，如果顺着朱熹的逻辑，朱熹的 9 湖北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理气关系也可以说成是“理气分殊 ，气禀思想可以说成是“气一分殊”，同样的，性 论思想也可以说成“性一分殊 。所谓“分殊 关系，在朱熹这里是在整体和部分、一 般和个别、体和用三种意义上运用的；处于“分殊”关系中的对象间主要是源和流的关 系、禀受关系、必然和必要的关系、通贯关系、流行关系、不离关系、体用关系、微着 关系、蕴涵关系。 “气是万物和人的造化者，是种子，是“生物之具 ，其中包含着“一和“多 的关系。将异体的万物作为出发点来探讨“一 和“多的关系，会发现这样一个逻辑 关系，即异体的万物有相近的“气 。如果顺着朱熹的思想作一点发挥的话，就应该是 “气一分殊 。千差万别的万物，实际上就是一个阴阴五行之“气”的运行。化生到具 体万物中之后，具体的气禀则各各“分殊 。“气一 指的就是阴阳五行之气，“分殊” 指的就是具体万物中禀得的“气质”。 “自一气而言之，则人物皆受是气而生。 ( 朱子语类卷四) 在朱熹看来，“气”细分可以分为“天地公共之气和人禀得的气。前者是“气 的“质”，是人物禀受的“气 的来源，它是不断运动变化流行的，朱熹也称之为“气 质 ；后者是具体的人物在化生之时从前者之中禀得的，朱熹也称之为“生质 。人物 禀受的“气 j 下是从“天地公共之气”中来的。 “质并气而言，则是形质之质；若生质，则是资质之质。”( 朱子语类卷四) “人气便是天地之气，然就人身上透过，如鱼在水，水入口出腮。但天地公共之气， 人不得擅而有之。”( 朱子语类卷四) 就“天地公共之气而言，万物的“气是相近的，都是禀受阴阳五行之“气以 为形的。这种相近带来具体事物在性上趋利避害等的相似性。 “气相近，如知寒暖，识饥饱，好生恶死，趋利避害，人与物都一般。 ( 朱子 语类卷四1 万物之“气还是有差异的。具体的人物之气有精粗昏明清浊厚薄偏正等不同。人 禀受的是天地清明精j 下之气，物禀受的是浊昏粗偏之气。 “然而二气五行交感万变，故人物之生有精粗不同。”( 朱子语类卷四) “天地间非特人为至灵，自家心便是鸟兽草木之心，但人受天地之中而生耳。 ( 朱 子语类卷四1 正是人物禀受得的阴阳五行之“气”的差异引起了形体、道德、认知能力、富贵贫 贱、福厚福薄、性格等诸多差异。朱熹认为，造成力物“分殊”的原因是“气禀的不 1 0 一、绪论 i 司。 “且如人，头圆象天，足方象地，平正端直，以其受天地之正气，所以识道理，有 知识。物受天地之偏气，所以禽兽横生，草木头生向下，尾反在上。”( 朱子语类 卷四) “物之间有知者，不过只通得一路，如乌之知孝，獭之知祭，犬但能守御，牛但能 耕而已。人则无不知，无不能。 ( 朱子语类卷四) “问：人则能推，物则不能推。日：谓物无此理，不得。只是气昏，一似都 无了。 ( 朱子语类卷四) “察得气厚者则福厚，气薄者则福薄，察得气之华美者则富盛，衰飒者则卑贱。 ( 朱 子语类卷四) “但若恻隐多，便流为姑息柔懦；若羞恶多，便有羞恶其所不当羞恶者。( 朱 子语类卷四) 正是作为生物的材料的“气的这种相近和与相异，带来了现实世界中的各种相同 和相异的状况。朱熹强调，不仅天地间万类“各自有个道理”，而且整体的道理在各部 分也有其特殊性，就如同房屋有厅有堂，厅、堂各有特征。同类事物的道理在各个具体 的物种或个体上也有其特殊性，例如木有桃李，众人有张三李四。所有的这些差别，都 是因“气禀之不同而产生的。气禀之不同，正是事物性差别“分殊”的来源。 不仅在气禀上可以看作“气一分殊”，在性论上，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可以看作“性 一分殊”。“性一 包含两个方面即“天命之性 和“气质之性 、人性和物性。所谓“性 一 ，指的就是万物之性就本源上讲，人性和物性、“天命之性 和“气质之性”都来自 本原之“理 ，都是在“理气合”之后才具有的；就“性”的内容上讲，人性和物性，“天 命之性”和“气质之性”都包含有“理”的全部内容。就内容上讲，人物之“天命之性 都一般，都包含万理，包含仁义礼智。 “分殊 包含三个层面。所谓“分殊”，一个层面指的是万物在化生时由于气禀的 熏染和遮蔽，在道德、认知等方面的通塞偏正的不同；另一个层面之的是同是人或同是 物，因具体的气禀差异，外显的“气质之性”各各不同；第三个层面之的是同一人或物， 因气禀的清浊昏明，在道德、认知等内部各方面的不齐。 湖北人学硕十学位论文 二、性与理气：性的本体论意义 ( 一) 性与天命、太极、理、道 在朱熹看来，“性”即是“理”，是万理的总名，是人物禀受得来并为具体的人物 所有的。二者是同质异名的。换句话说，二者这种所谓的同质指的是内容的一致性，指 的是“性”包含“理 的全部内容。 “性即理也。在心唤做性，在事唤做理。 ( 朱子语类卷五) “生之理谓性。 ( 朱子语类卷五) “性只是此理。( 朱子语类卷五) “性是合当底。”( 朱子语类卷五) “性是天生成许多道理。”( 朱子语类卷五) “性是许多理散在处为性。 ( 朱子语类卷五) “性只是理，万理之总名。此理亦只是天地间公共之理，禀得来后便为我所有。 ( 朱子语类卷百十七) “继之者善，方是天理流行之初，人物所资以始；成之者性，则此理各自有个安顿 处，故为人如物，或昏或明方是定。若是未有形质，则此性是天地之理，如何把作人物 之性得。 ( 朱子语类卷七十四) 朱熹在论“性”的时候，一直在强调“继之者善 、“成之者性 。 “问：性具仁义礼智? 日：此犹是说成之者性。上面更有一阴一阳，继之者 善。只一阴一阳之道，未知做人做物，已具是四者。虽寻常昆虫之类皆有之，只偏而不 全，浊气间隔。 ( 朱子语类卷四) “性则纯是善底。 ( 朱子语类卷五) 从宇宙生成图示来看，朱熹认为是本源的“太极 的动静产生了阴阳二气，二气的 孕育交感推动了“理”生物的过程，当二气初具其“质”，“理附其中时，“性 便具 有了，此时的“性”就是“全理 ，是全善的，因而说“继之者善 、“性具仁义礼智”； 当具体力物生成之时，因为气禀的不同，各自的“性 便因“气 之“清浊纯驳 ，而 有“偏正通塞之别，从而有了人物在认知、情感、道德等诸方面的差异。 关于“天道 与“性 的关系，朱子说： “一条长连底物，其流行者是天道，人得之以为性。干之元亨利贞，天道也，人得之 1 2 二、性与理气：性的本体论意义 则为仁义礼智之性 。( 朱子语类卷二十八) 然此“仁义礼智之性并非不同于“天道 ，它只是“天道”在人类中的性状，仅是 一种外在相貌而已，是“元亨利贞 或“五行”之“理”的“分殊”。 人得之于天的“理 表现为仁义礼智，这虽然是分理，但本质上是至善的理，并且 人可以做功夫实现这个至善的理。人是气聚成质的，气有清浊昏明不同，有圣贤、愚和 不肖的差别。这是一气导致的“分殊 。这个“分殊 使得“理”也具有了“分殊 。但 人可以通过为学功夫超越物欲之累成为圣贤。 “人之为学，却是要变化气禀，然极难变化。如孟子道性善，不言气禀，只言人皆 可以为尧舜。若勇猛直前，气禀之偏自消，功夫自成，故不言气禀。看来吾性既善，何 故不能为圣贤，却是被这气禀害。如气禀偏于刚，则一向刚暴；偏于柔，则一向柔弱之 类。人一向推托道气禀不好，不向前，又不得；一向不察气禀之害，只昏昏地去，又不 得。须知气禀之害，要力去用功克治，裁其胜而归于中乃可。”( 朱子语类卷四) 在言说“天命 、“性 、“理”、“道”四者的关系之前，我们需要仔细区分“命”这 一概念。朱熹的“命”概念包含两个层次的内容，一个是“天命谓性”之“命 ，即上 面讲的“天命”，另一个是“性也有命焉”之“命”、“死生有命”之“命”，这个“命” 也可以称作“受天所命”，或者称之为命数。 “命之一字，如天命谓性之命，是言所禀之理也。性也有命焉之命，是言所以禀之 分有多寡厚薄之不同也。”( 朱子语类卷四) “天命”就是“理”，是“万物之所同受，是言所禀之“理”，是“命 之正者。 因“天命 是万物所禀，也离不开气质。而“命 以“天命 为源头，是言“气 ，是 指因气禀的多寡厚薄带来的人在五福、六极、值遇等方面的差异。 “死生有命之命是带气言之，气便有禀得多少厚薄之不同。天命谓性之命，是纯乎 理言之。然天之所命，毕竟皆不离乎气。 ( 朱子语类卷四) “某问：天命之谓性，只是主理言。免说命，则气亦在其间矣。非气，则何以为 人物? 理何所受? 日：极是，极是。子思且就总会处言，此处最好看。”( 朱 子语类卷四) “命者万物之所同受，而阴阳交运，参差不齐，是以五福、六极，值遇不一。 ( 朱 子语类卷四) 人物皆受“天命而生，而具体的人之命数不同，则是因气禀不同。 湖北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命之正者出于理，命之变者出于气质。要之，皆天所付予。 ( 朱子语类卷 四1 “人之禀气，富贵、贫贱、长短，皆有定数寓其中。# b i de 皆其生时所禀气数如此定 了。 ( 朱子语类卷四) “敬子问自然之数。日：有人禀得气厚者，则福厚；气薄者，则福薄。禀得气之 华美者，则富盛；衰飒者，则卑贱；气长者，则寿；气短者，则夭折。此必然之理。 ( 朱子语类卷四) 人之命数除为气禀所定外，还受时运的影响。 “以此气遇此时，是他命好；不遇此时，便是有所谓资适逢世是也。如长平死者四 十万，但遇白起，便如此。只他相撞着，便是命。 ( 朱子语类卷四) 具体人的“性 和“命 都是禀受“天命 ，在这一点上二者是同源的。二者的不 同在于，“性分”禀受清明之气，为圣贤愚孝，“命分 禀受厚薄长颓之气，为贫贱富 贵寿夭。 “都是天所命。禀得精英之气，便为圣，为贤，便是得理之全，得理之正。禀得清 明者，便英爽；禀得敦厚者，便温和；禀得清高者，便贵；禀得丰厚者，便富；禀得久 长者，便寿；禀得衰颓薄浊者，便为愚、不肖，为贫，为贱，为天。 ( 朱子语类 卷四) “问：性分、命分何以别? 日：性分是以理言之，命分是兼气言之。命分有 多寡厚薄之不同，若性分则又都一般。此理，圣愚贤否皆同 ( 朱子语类卷四) “性”与“天命 在内容上是同一的，都是“理。朱熹用诰命和执事的譬喻来说 明二者的这种同一关系。 “理者，天之体；命者，理之用。 ( 朱子语类卷五) “天命，如君之命令；性，如受职于君；气，如有能守职者，有不能守职者。 ( 朱 子语类卷四) “尝谓命，譬如朝廷诰敕；心，譬如官人一般，差去做官；性，譬如职事一般，郡 守便有郡守职事，县令便有县令职事。职事只一般，天生人，教人许多道理，便是付人 许多职事。 ( 朱子语类卷四) 朱子认为，“天命”、“性”、“理”、“道”者亦非异物，只是异名而已。 万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