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学专业论文）论当前我国企业价值观的塑造.pdf

摘要 一个成功的企业必须有自己的“灵魂”，这个“灵魂”就是企业 价值观。企业价值观是企业文化的核心，是引导企业经营走向成功的 “航标”。西方学者和企业家既重视对企业价值观的理论研究，也重 视对企业价值观塑造的实践思考。随着我国加入w t o ，企业价值观也 渐渐从一个舶来的概念变成了我们企业生活中最鲜活、最不能掉以轻 心的“实践话题”。本文通过对企业价值观的内涵、特征、功能等简 要阐述，梳理关于企业价值观研究的理论框架。通过宏观现象研究和 微观个案剖析，明晰中国企业价值观塑造呈现出的问题，并对企业价 值观塑造的实践进行思考，指出当前我国企业价值观塑造的方法和途 径。 关键词：企业价值观现状实践思考 a b s t r a c t as u c c e s s f u le n t e r p r i s em u s th a v ei t so w n ”s o u l ”t h e s o u l ”i st h e e n t e r p r i s ev a l u e s e n t e r p r i s ev a l u e sn o to n l yi st h ec o r eo fa ne n t e r p r i s e c u l t u r e ，b u ta l s oi st og u i d eb u s i n e s ss u c c e s s ”b u o y ”w e s t e r ns c h o l a r s a n de n t r e p r e n e u r sn o to n l yv a l u ef o rt h ee n t e r p r i s ev a l u e so ft h e o r e t i c a l r e s e a r c h ，b u ta l s ot os h a p et h ep r a c t i c eo fb u s i n e s s v a l u e sr e f l e c t i o n f o l l o w i n gc h i n a sa c c e s s i o nt o t h ew t o ，a l le n t e r p r i s ev a l u e sh a v e g r a d u a l l ys h i f t sf r o mt h ec o n c e p to fc o r p o r a t el i f ei n t oo u rm o s tl i v e l y , m o s tn o tb et a k e nl i g h t l y ”p r a c t i c et o p i c ”t h ea d o p t i o no ft h ev a l u e so f e n t e r p r i s ec o n t e n t ，f e a t u r e s ，f u n c t i o n s ，a n d s o b r i e f l y , o u t o ft h e t h e o r e t i c a lf r a m e w o r kf o rr e s e a r c ho db u s i n e s s v a l u e s t h r o u g hc a s e a n a l y s i sa n dm i c r o - m a c r op h e n o m e n o nr e s e a r c h ，c l a r i t yo ft h ec h i n e s e e n t e r p r i s e sh a v ee m e r g e di ns h a p i n gv a l u e s ，t h ev a l u e ss h a p i n gb u s i n e s s p r a c t i c ea n dr e f l e c to u rc u r r e n te n t e r p r i s ev a l u e st h a ts h a p et h ew a y sa n d m e a n s k e y w o r d s ：e n t e r p r i s ev a l u e s ； s t a t u s ；p r a c t i c et h i n k i n g i i 前言 企业价值观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研究课题。尤其在中国加入w t o 以后，以 倡导文化经营为主的新一代经营管理模式与管理理念倍受人们的青睐，而企业价 值观通常被认为是这种企业文化经营的核心。然而，问题是，我国的企业群应该 塑造什么样的价值观，并且这种塑造是否必要? 如果必要，那么其途径与方法又 是什么? 在笔者看来，这不仅是本文所要关注的问题，同时，它也是当前我国企 业价值观研究的现实意义与理论价值所在。在回答这些问题之前，笔者有必要先 行澄明一下本文的一些价值判断的立场和基本的看法。 首先，毋庸置疑的是，企业价值观的研究必然是着眼于当前我国的企业发展 状况的，也就是说根本不存在一种纯粹抽象的企业价值观，不存在脱离我国基本 的经济制度与经济体制，脱离企业的实际情况的企业价值观。由此，本文并不赞 同也并不打算勾画出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企业价值判断原则与价值评价体 系。如果说，企业价值观有客观普遍性内容的话，那么在这里也仅仅是指一种在 我国现行的经济框架内，企业如何根据现有的经济背景与实际条件构建自身企业 价值观的一套路数与方法系统。 其次，以上一点实际上是承认企业价值观塑造的多元性与自主性特征，但是 本文并不放弃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我们应该遵循的对企业价值观塑造的 一些根本的价值判断原则与价值导向。这些价值原则与价值导向必须是企业在一 定经济条件下共同具备的，并且它们并不妨碍企业在多元环境下自主性地塑造自 己的企业价值观。承认企业价值观塑造的多元取向及主体特征与坚持价值导向的 一元及根本原则之间并不矛盾，但确实是相当复杂的，它们同时植根于当前我国 的经济实情，是由经济基础所决定的。 再次，一旦提及价值观的时候，我们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企业价值观是企 业文化的核心，而企业文化又是经济文化与社会文化的合力使然。从这个意义上 讲，我们所塑造的企业文化及其价值观念应该在我国特殊性的经济文化与社会文 化中吸取主要养分。国外现代化的企业文化及其价值观念是其经济特质在本土文 化中的生长产物。由此，从技术性的角度上讲，我们可以大量学习别人的管理经 验与经营模式，但涉及到价值观领域，保持一定的意识形态头脑是十分必要的。 最后，笔者认为，谣方国家的企业管理已经发展到一个相当成熟的阶段，这 一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有些道路还得我们自己去走，有些阶段是无法跳过的。 中国在刚刚经历了体制“转轨”不久，又面临着与世界“接轨”，然而这并不意 味要“转一接”到别人的道路上去。最好的不一定是最适用的，况且这其中还存 在着意识形态批判的问题。我国的企业价值观中应该涵有这样一种整体的社会批 判性精神，这一精神的塑造不仅来源于物质性的企业实践，也来源于精神性的价 值意识。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9 8 0 3 6 i 、坚持以“求实、创新”的科学精神从事研究工作。 2 、本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和取得的研究 成果。 3 、本论文中除引文外，所有实验、数据和有关材料均是真实的。 4 、本论文中除引文和致谢的内容外，不包含其他人或其它机构 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5 、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声明并表示 了谢意。 作者签名： 日 期：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趁 本人完全了解南京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 校有权保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 子版和纸质版；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 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 行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保密的学位论文在 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作者签名： 日 期： 监 似( j 9 , 第一章企业价值观概述 界定价值和价值观的内涵是研究企业价值观的起点。马克思认为，价值这个 概念是社会关系范畴，是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中人们对待满足他们需要的外界物的 关系中产生的，是一定的社会关系中的主客观关系范畴。价值观是价值主体在长 期的工作和生活中形成的对于价值客体的总的根本性的看法，是一个长期形成的 价值观念体系，具有鲜明的评判特征。所谓企业价值观也就是企业这一价值主体 对企业自身及其与企业有关的价值关系的一种认识与看法。理解这样一种观念本 身，就要搞清楚企业价值观究竟是什么，这需要对企业价值观的概念、类型、特 点及其功能有一个清晰的把握。 第一节企业价值观概念 概念是内涵与外延的统一。由此，下文将从内涵与类型( 外延) 两个方面来 阐述企业的价值观概念。 一、企业价值观的内涵 按照一般意义上的理解，人们倾向于把企业价值观看作是企业文化中的核心 层面，是企业精神的一种表现形式。它通常指企业全体员工在长期的经营管理实 践中所积累形成的，引导与规范企业组织行为的价值观念与行为准则。我们可以 把它看作是现行的关于企业价值观的一种形式上的定义。然而，要深入地把握企 业价值观的内涵，仅限于此是不够的。笔者认为，企业价值观的内涵至少应该包 括以下三个方面的内容： 其一，企业价值观是以企业为主体对自身所涉及的各种形式的价值关系的一 种认识与把握。价值观的本质是一种精神意识现象，是社会价值意识对社会存在 的一种主观反映。换句话说，企业价值观就是企业作为价值主体对自身存在方式 的一种群体性意识。根据企业管理中的组织行为学理论，企业自身的存在方式是 一种以利益相关性为特征的经济关系结构。所谓利益相关性是指企业的生存与发 展是由企业与其利益相关者之间所构成的一种利益关系特性。企业的利益相关者 包括企业的投资者、政府、供应商、消费者、企业员工以及通过其他形式与企业 发生利益关系的组织与个人。这些企业的利益相关者影响着企业在经营管理中的 决策过程。无论企业是否意识到，它总是存在于这些利益关系中，并且根据自身 的组织目标与利益相关者的价值关联而构成了各种形式的价值关系。能够正确认 识与把握在利益关系基础上的各种价值关系，是企业价值观得以形成的前提。 其二，企业价值观是企业对实现其组织目标的一种能动性的认识与把握。企 业价值观与企业目标的形成是有层级顺序的。不是先有企业的价值观后才产生了 企业的目标，而是企业目标决定着企业价值观的形成。也就是说，虽然企业目标 与企业价值观之间存在着一个相互影响的辨证发展过程，但是，从实质上讲，企 业价值观终归还是为组织目标服务的。因此，一般而言，有什么样的组织目标， 就会产生趋于实现这种目标的企业价值观念。再进一步说，如上文所述，企业与 利益相关者根据组织目标所构成的利益关系是价值关系形成的基础。从这个意义 上讲，企业目标实际上是企业价值观得以形成的来源。利益相关者对满足企业组 织目标的有用性、意义、作用，也即是企业价值观形成的前提和基础。 其三，企业价值观是企业对利益相关者在价值关系中的客观价值属性的认识 与把握。单个企业都有各自不同的利益相关者与组织目标内容，因此，单个企业 的价值观总是不尽相同的。但是企业价值的评价标准是有其客观性基础的。这意 味着单个企业不可能任意地滋生出企业的价值观而不受任何客观性的限制。企业 价值观的表现形式是主观性的，但其中包含着客观性内容。这种客观性来源于企 业与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利益关系，受制于这种利益关系的企业目标，以及在此基 础之上的价值关系。企业能够在多大程度上认识和把握这种客观的价值属性，是 企业价值观是否成熟的标志。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从本质上讲，企业价值观是在企业与利益相关者之间 的价值关系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它是企业依据组织目标对各种价值关系的一种 主观认识与把握，而这种主观性的认识当中又必然包含着建立在利益关系基础上 的价值客观属性。至此，结合前面给出的定义，我们不难发现，所谓长期的经营 管理实践也就是企业与利益相关者之间的一种利益关系实践。价值关系表现为实 体，则体现为各式各样的企业制度与行为准则，而对它的认识与把握也就是企业 的价值观念。企业价值观就是一种以企业为主体的价值观念，是企业人格化的产 物。具体地讲，企业价值观就是一个企业在追求经营成功的过程中，对生产经营 和目标追求以及自身行为的根本看法和评价。它解释了企业秉承什么、支持什么、 反对什么。 2 二、企业价值观的类型 目前，企业界盛行着各式各样的企业文化，其中也包含着形形色色的企业价 值观。在这些文化形式及其观念类型中，有的是成功企业的文化实践经验，有的 是企业试图倡导实现的价值目标，有的则是某些企业应时趋势的形象工程。这在 客观上给我们认识和划分企业价值观类型造成了一定的难度。依笔者看，企业价 值观类型的划分来源于对企业价值观内涵的认识与理解。不同的概念内涵会有不 同的概念外延。从这个意义上讲，如果我们遵循上文对企业价值观概念内涵的把 握，就不难在林林总总的企业价值观中进行条分缕析地归类。 如前所述，企业价值观涉及到企业目标，涉及到企业与利益相关者的价值关 系，涉及到利益关系在价值关系中的价值客观属性。无论企业对价值观是否自觉， 这是任何一种类型的企业价值观都必须涉及的几个方面，企业价值观就可以从这 几个方面进行归类。当然，这几个方面总是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的。并且，价 值观意味着价值序列，分类也只是表明不同方面在价值体系中的权重及其侧重 点。事实上，任何孤立地看待一种价值类型在现实中都是不存在的。由此，笔者 按照内容特质的不同，对企业价值观作如下分类： 1 、自足型 此种类型的企业价值观强调企业自身组织目标( 主要是利润目标) 的实现， 而把企业的外部环境以及企业与外部利益相关者的关系协调放在次一级的地位 上。一般来说，这类企业是一个相对稳固的利益共同体，比较容易形成较强的群 体凝聚力。它们有着清晰的发展目标，重视组织内部的团结协作与团队精神。这 种类型的企业价值观对组织内部来说是自足的，它的弱点是缺乏与企业外部环境 及其利益相关者的价值共享和关系协调，走向极端的自足型企业价值观会只追求 企业利益而忽视甚至无视它者的利益。 2 、外适型 同样是围绕着企业组织目标的实现，外适型企业价值观则强调组织目标的实 现不能定位在企业自身既得利益的实现上。这种类型的企业价值观倾向于通过对 外部环境和利益相关者的适应来实现自身的组织目标，奉行的原则是顾客的需要 就是企业的发展方向，目的是在企业与顾客之间建立一种最佳的联系，以达到企 业的成功。它们往往强调顾客至上，以向顾客提供优质的产品与服务为己任。持 有此种类型价值观的企业对市场的适应能力较强，善于根据企业与外部利益相关 者的关联度对组织自身进行不断地调试。它的弱点是，企业缺乏相对独立自主的 战略规划。“顾客就是上帝”的企业价值观是这类企业代表的典型。 3 、协调型 从企业与利益相关者的价值关系来看，如果说自足型企业价值观强调的是价 值关系的企业一边，而外适型强调的是另一边的话，那么协调型的企业价值观则 是试图通过对价值关系两端的协调来实现自身的组织目标。协调首先是从范围较 小的领域开始，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与企业发展的需要而不断扩展。在内部，它 重视协调企业与员工之间的关系，以发挥员工的主动性与创造性；对外，它尊重 消费者而不追逐消费者，与投资者、供应商保持良好的信用关系，并根据情况承 担相应的社会责任。 比较三种不同的企业价值观类型，似乎协调型企业价值观是最为理想的，然 而实际上却并不尽然。就协调型企业价值观来说，它的优点是企业的各方面发展 较为均衡。它的弱点是这种价值观类型对管理成本要求较高，一般适合于具有一 定规模的企业。并且，在这种类型的企业中，利益关系较为复杂，全面的利益协 调在事实上是难以实现的，因此，由于在价值认同上难于达成共享性，这类企业 的价值观塑造往往难度最大，跨国企业尤其如此。 其实，对企业价值观类型的划分还可以用其他的标准与模式，比如说根据不 同企业价值观在企业战略中的地位，可把企业价值观分为核心价值观、战略价值 观和战术价值观三种类型；按企业价值观的内容划分，“企业价值还内含三种结 构，即企业哲理观、企业伦理观和企业审美观”。企业价值观是企业群体的一种 价值自觉，这意味着企业对自己的组织目标明确，对自身及其与利益相关者之间 的价值关系有一定的认识与理解程度。它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可以根据企业的 发展状况在不同的类型之间进行权衡的。 第二节企业价值观的特点及功能 企业价值观是价值观一般在企业实体中表现出的价值观特殊。因此，企业价 值观的特点及其功能需要首先考虑企业的实体性特质，进而再把一般与特殊联系 起来进行专门化的考量。 一、企业价值观的特点 在笔者看来，企业价值观具有四个方面的特点，这些特点表现为四个方面的 统一，即功利性与超功利性的统一、共享性与层级性的统一、稳定性与连续性的 王小锡：经济伦理与企业发展，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 9 9 8 年版，第1 6 8 页。 4 统一、共性与个性的统一。 1 、 功利性与超功利性的统一 任何一种类型的企业价值观都是为企业的组织目标所服务的。在这个意义 上，企业价值观体现出功利性的一面，而且是极为重要的一面。对于企业来说， 如何在市场条件下获得并维持生存权是处于价值优先性地位的( 当然，这应该和 仅仅追求利润最大化的狭隘的企业自利观相区别) 。作为价值观，即企业的各种 价值观念、价值追求、价值取向、价值标准，无不直接同企业生产经营相挂钩， 无不以企业运行和发展为依据，无不以可感的具体经济形式表现出来。企业价值 观在这里表现为企业对自己生存方式的一种理性的自觉。然而企业会在经营管理 中逐渐认识到自身与外部环境与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利益关系和价值关系。这些关 系会影响企业的决策过程和价值观念。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是一种社会活动，它 不可避免地要涉及到企业内部的诸多关系，如企业与职工的关系、职工与职工的 关系，以及企业外部的，如企业与企业、企业与消费者、企业与国家、企业与社 会的关系，这就产生了职工、企业对国家对社会讲责任、讲奉献的价值观念；职 工对企业的责任、义务观念；企业内部职工之间的和谐、平等、互助的观念等等。 此时，企业价值观表现出超功利性的一面。这种超功利性体现在，它既是以功利 性为价值取向，又对功利性进行一种反思性的批判，从而体现出功利性与超功利 性的统一。 2 、共享性与层级性的统一 企业价值观是一种群体意识。这意味着价值观在企业中具有普遍的共享性基 础。这种共享性体现在，企业的大多数员工是认同价值观的主体基础。他们会按 照企业的组织制度与角色安排产生较为一致的行为方式。他们会在一种可以被普 遍理解的层面上对制度规范与组织道德的要求达成基本的共识，并遵照简单的普 遍性去行动。但是，企业价值观的共享性是有限度的，不同组织角色例如管 理层与作业层、各职能部门会对企业价值观有不同的理解方式，并且，这在 一定程度上也受到个人经验性的影响。因此，达成共享的部分往往是最为基本的 部分，企业中的个人会在价值观体系的层级序列中按照自己的方式理解并选择不 同的部分。目前，普遍认为，对话与沟通是达成两者统一的有效途径。 3 、稳定性与连续性的统一 企业价值观是一种稳定的群体意识形态。并且，也只有当它成为这种稳定的 意识形态时，价值观才可能被接受并发挥作用。在物化的人格化与人格化的物化 过程中，企业通过经营管理实践而把经验性的价值意识上升为理性的价值观念。 它固化着人们对特定事物的理解并流化为定型的行为习惯方式而体现出价值观 在人的意识与行为中的稳定性作用。然而，企业价值观又应该是一种开放性的系 统，它必须根据企业发展状况而不断地发生变化以适应或变革企业实践过程。当 然，这种适应或变革并不是断裂性的，而是连续性的。一般而言，企业价值观的 稳定性与连续性之间应保持一定的张力，既要固化成熟有益的价值观念，也要通 过连续性的发展来保持其自身的活力。 4 、共性与个性的统一 企业价值观的共性与个性的统一在这里表现为价值观的普遍客观性与特殊 主体性的统一。企业价值观的普遍客观性，是指在一定的经济条件下，绝大多数 企业的价值观内容都含有相类似的价值因素。例如在计划经济体制下，企业作为 政府部门的生产单位，其价值观多数含有团结、拼搏、进取、创新等因素；在信 用度较低的市场经济条件下，突出诚信、信用的企业数量较多；而在市场结构相 对稳定的条件下，竞争力因素则较为突出。企业价值观的个性是在共性基础上的 主体性选择。个性含有价值观共性因素，但企业往往会根据自身的特点与组织目 标塑造个性化的价值观。当前，个性化价值观的塑造已经成为体现企业核心竞争 力的重要内容，是企业价值创新的活力源泉。 二、企业价值观的功能 企业价值观是企业文化的核心和灵魂，它在企业的经营管理活动中，发挥着 重要的作用，对内可激励员工凝聚合力，对外有助于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提高 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企业价值观的功能主要表现为以下五个方面的作用，即约束 作用、激励作用、凝聚作用、导向作用、协调作用。 l 、约束作用 企业价值观使得企业的全体员工成为组织化的行为共同体。只要是在企业的 组织氛围内，价值观就可以对置身于其中的个体起到一定的约束作用。它能够给 予个体以潜移默化的归属感，并通过制度化的行为规则的硬约束与非制度化的组 织道德的软约束影响员工的意识与行为。在企业价值观的支配下，每个员工都会 自觉地按照企业的共同的价值取向的要求，不断地修正自我的价值取向，使个体 的理想信念、行为方式不断地同群体的意识趋向统一，脱离共同价值观的个人会 受到惩戒与排挤，而这一约束作用的前提与实质是建立在对企业价值观的认同与 归属基础上的。接受一种企业价值观意味着员工会在自由意志的基础上产生自律 行为，这种自律是一种自我约束，它往往比制度化的外在约束更加持久牢固。这 是价值观约束作用的特殊性所在。 2 、激励作用 6 在以工艺技术和行为科学为主导的早期管理学理论中，激励被单纯地理解为 依据组织效率的物质性奖励与精神性褒奖的笼统的结合体。而现代管理学中的激 励理论则更加重视以人为本的人力资源理念。激励被认为是围绕以人为中心的全 面的激励。企业价值观则是这种激励的核心要素。它的根本作用在于，这种激励 把工作的职业性与事业性结合在一起，进而把员工的自我价值实现与企业价值目 标的实现结合在一起。企业不再是把人当作工具性的赚钱机器，而是通过激励机 制为人提供价值实现的场所而达到企业利益与个人利益的统一。在现代企业制度 中，价值观激励并不是空洞无物的，而是根据组织制度与行为机制把价值观激励 融入到员工的工作绩效、职位升迁、荣誉感、福利的获得中去产生作用。 3 、凝聚作用 正如上文所提及的企业价值观的共享性与层级性的统一这一特点，价值观的 凝聚作用集中体现在，它是企业员工在文化共同体中所达成的共享性的价值共 识。凡是认同这一文化共识的个体，都会产生相应的类型意识与行为方式。价值 观的个性化理解在企业中是不可避免的，价值观的层级性通过其开放性最大限度 地容纳组织成员，并把他们纳入到文化约束与文化激励的视野中来。由此，企业 价值观通过其共享性与层级性的统一而在广度和深度上形成了管理合力。企业价 值观类似于一种理性的黏合剂，把企业员工固定在同一信念目标上，以其大量微 妙的方式沟通员工的思想，创造一个共同协作的背景，把企业内部各种力量汇聚 到一个共同的方向，齐心协力地去实现企业目标。 海尔集团张瑞敏认为，“虽然企业管理者们会对各种论述企管方法和工具的 书籍发生兴趣，但真正能让管理工具发挥作用的却是企业的价值观。企业的价值 观如同一个人的灵魂，人若没有了灵魂就如同行尸走肉。如果拥有了创新的价值 观，就意味着企业会不断创新，并为用户创造有价值的产品，为社会进步作出贡 献，这也是企业的生存之本”。原联想集团总裁柳传志指出：“一个能够长期稳定 发展的企业，一定有强有力的、统一的文化作保障。而企业文化建设的核心是价 值观的认同”。 4 、导向作用 企业价值观作为一种价值目标、价值取向、价值标准，它为企业内部提供一 种走向共同目标的指导性意识，也为企业员工的日常行为规范提供方向性前提， 它规定着企业价值取向和企业的行为选择，因而规定着企业的发展方向。企业把 价值观作为预设的价值目标，通过约束和激发全体员工，使得企业的组织行为能 够被控制在企业价值实现的轨道上。并且，企业价值观的导向作用在管理决策中 也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当个体价值取向的多元性处于无法协调的时候，往往 7 价值观会通过其导向作用而影响企业决策。 5 、协调功能 企业价值观可以协调企业与顾客，企业员工之间的人际关系，协调表现在两 个方面，一是对外，对顾客，对与企业打交道的客户；二是对内，企业管理者对 普通员工以及员工之间，都提倡建立一种亲密关系。米勒称之为“亲近原则”， “亲近是一种无形的纽带，它将个人的内心世界与其上司和所在单位连接起来， 只有建立了亲近，才可能产生信任、忠诚和自我牺牲”。日本大荣公司创始人中 内功提倡的“为了顾客”、“有益于社会的富裕”、“热爱顾客、热爱商店”也与此 精神一致，体现了大荣公司对协调社会关系乃至服务社会的重视。中内功要求公 司所有员工均佩戴“为了顾客”的徽章，为满足顾客吃冬笋的需要，公司每年初 到美国采购，春季到台湾买进，夏季从本国进货，秋季远赴加拿大、新西兰订购， 这样一种认真负责的精神得到社会的赞同，也为公司带来了繁荣。实践证明企业 价值观可以培养一种信任感、认同感、亲密感和归属感。 美国 米勒：美国企业精神，中国友谊出版社1 9 8 5 年版，第6 3 页。 8 第二章我国企业价值观塑造的现状分析 当前，我国企业界的价值观塑造状况较为复杂。正如上文所述，企业的价值 观塑造并不是任意的，而是必须依据客观的经济条件以及社会文化的背景来进行 审视的。这就需要我们一方面对现状的分析要具有客观性，换句话说，就是要揭 示企业在自由选择价值观塑造过程中的社会性限度。另一方面，从企业作为价值 观塑造的主体来说，事实上还存在哪些问题，以及产生这些问题的原因是什么。 第一节呈现的问题 对我国企业价值观所呈现的问题表述必须依据一定的评价标准。这一标准大 致依据这样两个方面，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塑造企业价值观的现实经济需 要和当前社会主义文化特质中的现实文化需要。 一、内容大而空泛，缺乏深刻阐释 从常识上看，当人们问及一个企业的价值观时，它多半会以一些较为抽象概 括的语句出现。价值观表述的抽象性与概括性是容易被人直观理解和接受的。从 逻辑上讲，语句的抽象概括性越高，它所包含的内涵就越丰富。况且，价值观总 是具有宏观性特征的，如果拘泥于细微的情节上的表述，那么就会显得单一而缺 乏弹性，至多也只是一种想法和意见零散的观点。但是，这仅仅是价值观表述的 形式特点，如果只是停留在这个层面，那么企业所谓的价值观要么是一种尚未形 成的不自觉的意识，要么就是虚夸的形象工程。 企业价值观应该包含着丰富的内容。从价值观形成的过程上讲，它首先是从 企业的文化符号开始，经过管理者的领导作用，在制度化的企业规则和行为规范 中逐步由经验性上升为理性的价值观念体系。从价值观的作用来看，企业价值观 一旦形成，就会成为本组织内全体员工所共享的意识形态，它呈现出较为一致的 思维模式与行为方式。价值观形成与作用的两种维度是一种物化过程的体现。它 首先通过企业的物质性实践形成观念意识，再通过这种观念意识来外化产生物质 实践。“作为物质的存在形式的经济成果，它也是精神化了的物，人的人生观、 价值观、生活质量观等等都会程度不同地渗透在物质成果中。”。从这个意义上 讲，价值观的语词表述只是这种物化过程中的一种符号。价值观的内容应该和这 种文化符号进行区别对待。 当前，我国企业价值观的塑造存在着大而空泛的问题，这主要表现在以下两 个方面： 其一，企业价值观的内容和形式相脱离，使得价值观内容空洞无物。目前， 许多企业认识到文化经营的重要性，也认识到企业价值观的塑造对企业长期发展 的重要作用。然而不少企业由于并没有对企业自身情况进行认真的分析，也缺乏 正确的认识，致使企业价值观的塑造只是体现在口头上，并没有和企业经营管理 过程相结合。这就造成许多企业行动上做一套，头脑里想一套。有的企业罗列出 一大堆理念体系，但都没有深刻阐述，往往是浅尝辄止，显得比较空洞。如北邮 电信的网页中，我们看到丰富得超乎想像的企业价值观内容：企业精神( 分“亲、 “笃”、“正”、“愚”四条论述) 、经营理念( 分“客户为体”、“科技为用”、“力 致和谐”) ，企业目标( 分“领科技潮流”、“创i t 精品”) ，企业作风( 分“超越 自我，尊重他人”) 等等，里面有很多内容是重复的，或者不属于企业价值观层 面的内容，而且竟然没有核心价值观的表述，让人感觉不到究竟企业提倡的是什 么。 其二，许多企业对价值观的理解领域过于宽泛，造成了在实际上价值观并没 有发挥太大的作用。在不少企业网站上，使用“上善若水”、“厚德载物”、“达兼 天下”、“恒心如一”之类的古语作价值观的例子很多。而诸如“上善若水”等的 叙述是没有办法让任何人化为实际行动去践行的。企业价值观是企业文化的核心 层面，是企业精神的精华，它不能等同于企业文化而被过于宽泛的理解。企业文 化如果最终不能凝结为核心层面的价值观，其生命力就会逐渐减弱。因此，对企 业价值观的理解尽管在表述上可以抽象概括，但应该有确定性的内涵，并且能够 被全体员工所认同。如果缺乏这一点，所谓企业价值观也就名存实亡了。 二、雷同化现象严重，缺乏个性特色 不同的企业，其历史传统、行业性质、企业目标、经营管理的理念是不同的。 一个企业只有针对企业的实际情况，才能培育出有个性的企业价值观。一个具有 鲜明个性的企业价值观，不仅是企业过去经验的总结，而且也指导着企业的现在 和未来。我国企业众多，理应在企业价值观园地里开出各色灿烂之花，然而事实 并非如此。我们的企业价值观共性多、个性少，绝大多数企业价值观念仍停留在 0 王小锡：经济的德性，人民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4 2 页。 1 0 “千厂一面”，“千企一词”的模式上，表述雷同，诸如“开拓创新”、“团结奉献”、 “实事求是”之类。据一项调查显示，企业价值观表述词中“团结、创新”二词 的使用率达到1 5 ，根本反映不出企业的个性特点，不能与其他企业加以区别， 也不易为员工真正认同。我国有一家新世纪电脑公司，它的企业价值观包括六个 方面：尊重个人、正直不阿、相互信任、信誉至上、自强不息、论绩嘉奖。看似 言之有物，但其价值观宣言与美国柯达公司一字不差。诚然，优秀企业的价值观 是学习的榜样，但是新世纪电脑公司的这种直接照搬照抄别人企业价值观的方法 却是行不通的。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的行业属性、历史沿革、发展方向，而且每个 企业因为人的不同而必然形成自己的个性，怎么能不顾自己企业具体情况而直接 “拿来”一个属于不同行业、所处市场环境和资源截然不同的外国公司的价值观 就用呢? 对一个具体企业来说，无论是对内的文化管理、价值引导，还是对外的 理念识别、形象塑造，企业价值观必须具有鲜明的个性特色和独特的识别性，与 自己的历史传统、管理体制和生产经营特色相适应，才能真正发挥其在企业发展 中的作用。 三、形同虚设，缺乏实践层面的支持 提到价值观，人们马上就会想到“诚信、以人为本、团队合作、创新”这些 词，即使是很小的企业，在他们印制的宣传广告或者公司网站上，也都有诸如此 类的价值观、宗旨、精神之类的话，仿佛这是企业宣传的必要手段，有总比没有 好? 真的是这样吗? “沟通、尊重、诚信、卓越”曾经是一家跨国公司的价值观，他们曾被誉为 美国经济的楷模，而且常常炫耀自己的企业文化，可实际情况是什么呢? 他们惟 利是图，采取欺诈的手段牟取暴利，根本没有诚信可言，并最终导致公司破产。 这家公司就是赫赫有名的安然公司。安然的例子告诉我们，价值观关键在于真实 性，而非表述形式。如果公司制定了“诚信”的价值观，就要像宗教徒一样去信 守和维护自己的价值观，否则价值观就成了一句口号而已。创立i b m 的老沃森是 一个清教徒，他提倡的“大家庭文化”为每一个i b m 员工制订了严格的行为标准 和道德规范，至今仍是i b m 的文化核心。相反的，如果企业高层提倡“诚信”， 但却根本没有按照诚信的要求去做，企业价值观就会形同虚设，就会在员工面前 丧失威信，反而给人一种“虚伪”的感觉，安然、安达信和世通公司的倒闭都说 明了这一点。我们国家也有不少企业天天标榜“诚信”的价值观，私下里却在干 着愚弄股民、投机牟利、权钱交易的勾当，这样的企业，即使有所谓的企业价值 观，但也形同虚设。“言必行，行必果”这句话同样适用于那些渴望建立优秀企 业价值观的企业，如果没有高层的以身作则，全体员工的自觉实践，企业价值观 永远只能流于形式，不可能对企业发展产生巨大的促进作用。 四、目标取向存在偏差，缺乏正确定位 企业的价值观塑造总是以一定的目标取向为标识的。从企业自身的角度来 讲，这种取向是具有较大的自由度的。然而企业必定是在一定社会领域内的经济 单位，这意味着企业自身的存在方式无论是在物质方面还是在精神方面都无法脱 离一定的社会特质。从这个意义上讲，在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的 建设和发展就必须符合社会主义的本质，即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 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社会主义的目的就是要全国人民共同富裕， 不是两极分化，如果我们的政策导致两极分化，我们就失败了。总之，一个 公有制占主体，一个共同富裕，这是我们所必须坚持的社会主义的根本原则。” 这不仅是企业存在的社会历史条件，同时也是企业价值观塑造所应该秉承的价值 导向和根本原则。 从当前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条件来看，多种所有制成分的企业实体同时 并存。相应的各种经济实体的经济存在方式也就大致影响甚或决定着企业所持有 的价值观念。这就使得企业价值观目标取向的多元性不仅体现在企业作为单纯的 经济实体的自主性选择，同时也体现在企业作为政治社会的经济基础所构成的客 观现实中。在笔者看来，这两个方面的影响对企业价值观的塑造都是无法回避的。 但是这两个方面又是情况复杂地联系在一起的。它们的关系是：一方面，正如马 克思在资本论第一版序言中所说：“我决不用玫瑰色描绘资本家和地主的面 貌。不过这里涉及的人，只是经济范畴的人格化，是一定的阶级关系和利益的承 担者。我的观点是把经济的社会形态的发展理解为一种自然史的过程。不管个人 在主观上怎样超脱各种关系，他在社会意义上总是这些关系的产物。”。另一方面， 由于企业在社会经济秩序和经济结构中所处的地位和作用的不同，加上每个企业 都有自身独特的经营管理实践经验及其相应认识，因此，可以说在市场经济中， 企业的价值观总是会存在着多元化倾向。 据中国企业家调查系统在2 0 0 5 年4 月发布的调查结果表明：多数企业的价 值观是积极向上的。在企业经营与发展的价值取向方面，企业经营者关注投资者 利益，强调守法经营；倾向于不单纯从企业的短期成功看待企业的成就；认为诚 信、守法和创利是企业最重要的优秀特性等等，但是有不少企业经营者认为，目 邓小平文选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 9 9 3 年版，第1 1 0 、1 1 1 页。 资本论第一版序言，人民出版社2 0 0 4 年版，第1 0 页 1 2 前社会上还存在着“守法吃亏，违规有利”的情况，存在着过分追求短期利益、 见利忘义等现象。 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在根本上是为社会主义的本质所服务的。 应该说，这是当前我国企业价值观塑造的时代共性。企业首先是经济再生产过程 中的一个组织单位，是必须服务服从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需要的；其次，企 业同时是一个社会组织，这意味着企业必须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对自身利益行 为的外部效应进行有效控制。再次，企业是一个生活组织，它应该为员工的生存 与发展提供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不仅要激发人的工作热情与潜力，同时还要给 人以归属感和自我价值的实现。在企业价值信念、价值追求体系中，盈利是主体 任务，但这不能作为企业的发展导向，能为整个企业导向的主导价值观念只能是 企业的发展、企业人的发展和生活意义的开发，幸福的追求等等。 第二节成因探析 一、受价值取向多元化的影响 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的社会由封闭走向开放，利益关系逐步呈现多元化的趋 势，利益关系的多元化也必然导致多元化的价值取向。由于社会发展的不平衡性， 以及各个群体在发展中价值取向的不一致性，价值取向的多元化必然会产生对社 会发展起正效应的价值观，也会产生对社会发展起负效应的价值观。当前我国多 种经济成分并存，在不同经济组织中，由于各自追求的利益不同，对社会负责的 责任意识的强弱差异，都会在企业价值观上有所反映。如有的企业片面地追求绝 对效益，以至不顾国家法规，生产假冒伪劣产品，损害了用户利益，败坏了社会 风气。而有的企业以对社会、对用户负责为基本准则，生产优质产品，追求社 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统一。这都是与价值取向的多元化的双重效应影响分不开 的。企业是开放社会中的组成部分，企业价值观是社会价值观的一部分，它不可 避免地会受到多元化的价值取向的正负效应的影响。 二、缺乏普遍的共享基础 企业价值观的前提是以一定的主体认同为基础的，而主体认同必须具有普遍 性，否则，企业价值观就无法发挥作用。我们可以把它称之为企业价值观普遍的 2 0 0 5 国企业经营者成长与发展专题调查报告。 管益忻：论企业价值观构塑，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 9 8 9 年第4 期。 1 3 共享基础。然而，当前我国企业价值观塑造的现状是缺乏这种普遍共享基础的， 它主要表现在： 第一，管理层与操作层之间缺乏普遍的共享基础。由于管理层与操作层在企 业中的作用与地位是不同的，这就造成两个阶层之间在组织内部缺乏沟通和对话 的基础。在许多企业中，管理层往往是决策的自行决定者，他们缺乏与下属的沟 通与对话。而在这种类型的企业中，员工往往是以服从领导的决策为行为依据的。 这意味着，企业价值观可能只是管理层津津乐道的事业追求，而操作层或许并不 认同，他们只是把工作当作一种职业来完成，并没有形成职责感和归属感。 第二，企业各部门之间缺乏普遍的共享基础。企业的各个部门是不同的职能 组织，每一个职能组织都有自己的组织权限，每一组织权限对应着不同的工作职 责要求。职能部门之间是组织分工的关系，它们为了组织目标进行合作。但是， 职能部门之间会因为在企业内部工作权限的职责要求而产生不可避免的冲突。目 前，我国许多企业由于尚未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缺乏相应的组织规划与组织管理， 致使这种不可回避的冲突更加明显。 第三，企业内部群体之间缺乏普遍的共享基础。企业中不仅有管理层与操作 层的划分，各职能部门的分设，同时还存在着各种非正式群体。群体是介于企业 与个人之间的中观组织单位。它既可以在积极的意义上被理解为组织团队，也可 以在消极的意义上被俗称为“小集体”、“小圈子”。组织群体在企业中是普遍存 在的。他们具有共同利益，享有共同的价值观念。如果这种群体价值观和企业价 值观产生冲突，那么后者实际上也就形同虚设了。 第四，随着经济全球化的进一步发展，我国企业越来越多地走向国际。许多 中国企业内开始出现了外籍员工。对于企业价值观塑造来说( 尤其是跨国企业) ， 这牵涉到在企业内部，如何使不同地域、不同国家、不同宗教信仰的员工能够普 遍认同某种相对一致的价值观念。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我国企业的国际化程度并 不高，这一问题还并不突出。但自从中国加入w t o 以后，我们应该对这一问题有 一种前瞻性的视野。而从现状来看，在当前外资、中外合资的企业中，外籍员工 与中国员工之间在文化理解上的隔阂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存在的。 三、缺乏价值观的系统建构 文化经营作为企业管理模式发展的一个阶段大致经历了科学管理阶段、行为 管理阶段、人力资源管理阶段等过程。文化管理在知识经济的信息时代被更多地 理解为对文化资本的经营与规划。从企业实物层面来说，它是以文化的资本形态 及其视角对企业组织中人、财、物等资源的统筹。应该说每一种后发的企业管理 1 4 形态都是对前阶段的蕴涵。在这个意义上，强调资本以文化经营的特殊形态，只 是在这个时代的经济背景与社会条件中所凸显的一个方面。它并没有也不应该放 弃前阶段形态的科学的因素。这实际上是一种有重点的系统发展模式。企业价值 观作为企业文化的核心层面，它是随着企业实物的发展及其观念认同而逐渐浮出 水面的。因此，企业价值观的塑造同样也存在着这种有重点的系统发展模式特征。 从整体上讲，系统化的企业价值观塑造应该是对企业文化经营( 实物性文化 与精神性文化) 各方面的一种观念认同与价值选择。它包括社会责任观、人才观、 集体观、竞争观等方面。就目前我国企业价值观塑造的现状来看，这种系统性建 构是不足的，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企业价值观塑造的序列层级较为混乱。企业价值观并非只是一种单一 的观念，而是由一系列价值所构成的层级系统。通常，企业突出强调的某种价值 只是这种价值观念系统中的核心层面。一般称之为核心价值观。然而，核心价值 观只是价值观念系统中的某一方面，它必须和其他的序列层级的价值观要素联系 起来考虑才有意义。企业应该根据自身的发展状况因时制宜地对各种价值要素进 行选择排序，突出重点，全面考虑。健全的企业价值观应该是一个有着清晰明确 的目标层级和价值序列的观念系统。企业价值观序列层级的混乱会模糊企业的价 值目标，淡化价值选择及其战略规划。 第二，企业价值观塑造涉及的领域较为狭隘。系统的企业价值观是对企业经 营管理的各方面的价值认识及其选择，健全的企业价值观应该包括企业在组织内 对人、财、物的价值资源统筹及其对外的价值协调。即使是在某一方面被突出的 价值要素也应该做系统全面的理解。比方说，如今的大多数企业都强调“以人为 本”的人力资源管理理念。然而即使是在以突出人的能力及其价值实现的资源管 理上，也应该予以系统全面的考量。具体地说，企业不仅要激发人的积极性与工 作潜能，同时也要给员工提供价值实现的环境。既要满足员工的物质福利要求， 同时也要重视其归属感与集体意识的培育。 第三，企业价值观塑造的整合力不足。即使企业价值观有着较为明确的价值 序列层级，并且所涉及的领域也较为全面，但如果企业价值观没有形成系统合力， 那么在实际上，企业价值观并不会构成一个系统而发挥整体合力。例如，如果强 调企业的社会责任观，那么就必须同时注重人才观、集体观的培育；如果重视义 利并举的经营价值观，那么同时也要突出相应的竞争观。也即是说，应该把企业 价值观所涉及的各种价值要素联系起来进行系统的塑造，使其发挥整体合力。 第三章我国企业价值观内容及其塑造原则 企业价值观的塑造必须依据定的内容及其原则。本文在这里提供的内容和 原则是在当前我国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条件下，每个企业都应该遵循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