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文学专业论文）陆龟蒙诗歌研究.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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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之“诗赋试”考察的内容、农业知识等。 关键词：陆龟蒙生平诗歌风格成因 2 a b s t r a c t l ug u i m e n gl i v e di nt h ee n do ft h en i n t hc e n t u r y t h e r ea t es i xh u n d r e d sa n dt e n p o e m sl e f t w es h o u l ds t u d ym o r ea b o u th i sp o e m s i nt h i st h e s i s ，t h ew r i t e rs t u d i e st h e p o e r n so fl ug u i m e n gi nt h r e ep a r t s ， t h ef i r s tp a r ti n t r o d u c e st h eb o mp l a c eo fl uo u i m e n g 、h i sw e a l t ha n dh i sw o r k e x p e r i e n c e s t h ew r i t e r c o n c l u s i o na b o u th i sb o r np l a c ei s ：h ew a sb o mi nc h a n g z h o u c o l u l i ro f s u z h o u h ei sac o m m o nf a r m e ra n d j u s tt a k ep a r ti ne x a mo f k e j u o n c e t h es e c o n dp a r tt a l k sa b o u th i sp o e mc h a r a c t e r s t h e r ea r em a n yf a m o u sp o e t sh a d c o m m e n t e dl ug u i m e n g sp o e m s ，i t sp r e c i o u sh i s t o r i a lm a t e r i a l ，t h ew r i t e rh a sf o u n d o u tt h ec o m m e n t sa n da p p r o x i m a t e dt h em a i nc h a r a c t e r so f l ug u i m e n g p o e m s h i s ( s o n g l i n gc o l l e c t i o n s ) ) 、( ( f u l ic o l l e c t i o n s ) ) 、 l i z ec o l l e c t i o n s ) ) h a d d i f f e r e n t c h a r a c t e r s ，t h ew r i t e rh a sa n a l y s e d t h et h i r dp a r tt a l k sa b o u tt h er e a s o no ft h ep o e me h a r a t e r s ，t h em a i nr e a s o ni n c l u d e s t h r e ea s p e c t s k e j u 、k n o w l e d g eo f a g r i c u l t u r ea n dp o e mc h a r a c t e r si ns o u t ho f r i v e r k e y w o r d s ：l ug u i m e n g l i f ea n de x p e r i e n c ep o e mc h a r a c t e r s r e a s o n 3 前言 “心期盛夏重过此，脱却荷衣石上眠。”作为处士的陆龟蒙往往以这种潇洒 不羁的形象出现在历代文人的眼中。事实上，他也有作为斗士诗人的一面。这 两面极不相类的形象出现在他一人身上，以致很多论者都引用陆龟蒙其中一面作 为论证时代诗风的论据，这是片面的。历代论陆诗者多从陆龟蒙的人格着手，甚 者以其文人个性代替了诗歌风格，他的处士身份让他的诗歌自然蒙上了“隐士” 色彩【2 】。陆诗固然有隐者之诗，但其风格多样，对唐未很多诗歌风格都有涉及， 因之全面梳理历代对陆诗风格的解读，还原一个清晰的陆诗风格是必要的。 陆龟蒙( ? 约8 8 1 ) 生年不可考，卒年亦有争谢 。但其诗歌创作最丰 富的两个时期是可以确定的，第一段为咸通十一年( 8 6 9 ) 至咸通十二年( 8 7 0 ) 与皮 日休等人在苏州崔璞幕的唱和，结集为松陵集【4 】。第二段为病居等泽之时， 在乾符六年( 8 7 9 ) 1 * j 后，有作品等泽丛书【5 】。他的诗歌作品共有松陵集、 笺泽丛书、甫旱先生文集三种1 6 】，诗歌数量经笔者统计有6 1 0 首【”。他和 皮同休并称“皮陆”，有代表他们诗歌风格的“皮陆体”【8 j 传世。历代的研究者 常常“皮陆”并行，研究皮同休往往把陆龟蒙一笔带过。以致皮r 休的研究有专 著和论文【9 】，而陆龟蒙的研究迄今并无系统的专著，仅有见其一端的单行论文。 另外，陆龟蒙的诗和文在风格上也有分野，其收录在笠泽丛书中的文、 赋多喻理于物，不空言为文。被鲁迅先生赞为“一塌糊涂泥潭里的光彩和锋芒” 的小品文，正是这一时期的作品。而笠泽丛书中的诗歌长期处于这一评论的 阴影之下，以致研究者提到笠泽丛书时都概括地指为“伟论和小品”几乎将 其中的诗歌忽略了。这对陆龟蒙的诗歌而言是不全面的，同时也没有体现陆诗在 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 以上是笔者写作论文的缘起。 本文在写作过程中，力求做到言之有据、追根溯源。陆诗之风格形成和陆龟 蒙独特的际遇密不可分，笔者用部分篇幅弄清了关于陆龟蒙生平的几个存疑问 题。并对部分诗歌的真伪做了甄别，对部分存疑的诗歌提出了新的论证。在说明 陆诗风格的过程中运用表格表现其内容，力求做到简洁明了。本文以陆诗风格为 切入点，力求做到全面反映陆龟蒙的个性特色及诗歌风格。 限于时间和悟性，本文必有很多不足之处，望读者给予指正。 4 【注释】 i l 】关f 陆龟浆有斗j ：色彩的诗町以从他的筑城例、感事、水圈诗，、彼农诗、纪事，南泾泊父 等作品中看i j j 。鲁迅在小品文的危机中说皮陆的散文是有。光彩和锋芒”的。从游国恩的文学史到后 i i i 的文学史人都直接或问接地继承丁这种说法，对于陆诗的研究也受到这种观点的影响，但陆诗事实j ：是 有光彩和锋芒的，笔肯在陆龟浆的诗歌风格浅探一节自- 论发此明代何良俊在娃朋友斋从说中已 有关于陆龟蒙的乐府诗多讽刺的提法而何良俊之前的庀好问亦用“讥骂太过”来评陆诗 【2 】庸代的殷文圭题吴中陆龟萤山斋云：。万卷图书干户贵，十洲烟景网时和。花心露洗狎猩血，水面 风披瑟瑟罗。庄叟静眠清梦永，客儿芳意小诗多。天麟小触人问嗍，拟把公卿换得么。”陆龟蒙的生活足 不触人间喇、公卿小可换的烟霞生涯，而为诗则足客儿芳意将之i 谢灵运引为同调 【3 】李锋n ：陆龟蒙生卒年考中将陆龟萤的生年人敏时限定在武宗会品四年( 8 4 4 ) 以前，车福标的皮 陆研究中因年讲必须确定生年，放将生年暂定于文宗开成几年( 8 3 6 ) ，按照学界一般认定陆龟蒙人约与 皮i l 休年龄相与i i l j 皮稍长于陆的观点皮i i 休的生年据闻一多唐诗大系和姜亮失历代人物年里碑传 综表肯定于唐文宗大和七年( 8 3 3 ) ，陆龟蒙比f l 休稍小，其生年定于公元8 3 6 年亦符合李锋的推测，大 致不谬关于陆龟蒙的华年，姜亮大历代人物年罩碑传综表据五代王定保庸摭占：“中和初，遘 疾呵终。”定茈卒年为中和几年( 8 8 i ) 据直斋书录解题：。定保光化三年进士，为吴融于华婿”王定 保是为陆龟蒙作诔文的曼融的女婿他的记载是很有说撇力的。朱东润主编的中同历代文学作品选也 认为卒年约为中和，i 年( 8 8 ”然中和共有五年，中和- 二年亦可认为中和初，傅璇踪先生在唐才子传校 笺中认为当卒于中和二年理由足 等洋执书序有：。自乾符六年春卧j i j i 苫泽之滨”以及笠泽从 书所收之白怜赋并序云：。余抱绢三年于衡泌之下4 乾符六年( 8 7 9 ) 卧病再往后推三年。但笔青 以为，笠泽丛书序所说的。白乾符六年存，卧病于笠泽之滨”可以理解为乾符六年春开始枉笠洋之滨养 病，或许在这之前早已有疾只是在其地方养病。另外乾符六年( 8 7 9 ) 之后的三年也不能到中和二年，盖 乾符之后尚有广明一年，乾符六年春必不可不计乾符六年，再过二年亦只能到中和元年( 8 8 1 ) ，故以此为 论据小妥。但傅说“中和二年亦可称为中和初”是值得注意的，袁行霈主编的中国文学史) 第一二卷第4 1 6 页亦定陆龟蒙卒年于中和二年( 8 8 2 ) ，但在同卷第3 8 3 页又认为卒年为“8 8 17 ”，均未言何据。笔者在无 确切b e 据的情况下拟采用朱东润先生的说法定龟蒙卒年为中和初( 约8 8 1 年) 【4 】松陵集的创作时限当为威通i 一年( 8 7 0 ) 正月到咸通十二年( 8 7 1 ) 。此问题争论颇多，有论肯以为咸通 十年( 8 6 9 ) 至十一年( 8 7 0 ) ，还有认为咸通卜年( 8 6 9 ) 至十二年( 8 7 1 ) 者( 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二卷第4 1 6 页 即持此论) 。皮 j 休松陵集序：“( 咸通) 十年( 8 6 9 ) 大司谏清河公出牧于吴，日休为部从事。居一月，有 进l ：陆龟蒙字鲁望者咀其业见造，遂以词诱之，果复之不移刻，由是风雨晦冥、蓬蔫翳首荟，未尝不 以其应而为事”此序并未说明二人唱和始于成通十年，以词诱之的时间也不可定只说明二人结识之时间 为咸通十年。另外松陵集序又云：。余遂以词诱之，果复之小移刻，凡一年，为往体各九十三 首，”二人唱和之时间为一年，若卜年开始唱和，至十二年作松陵集序二者间隔必不可认为是一 年笔者以为他们二人较早的唱和诗当足叙身世的作品，因二人相识之初往往互道身世以相互了解也皮 日休太湖诗序：“( 咸通) 十一( 8 7 0 ) 年夏六月，会大司谏清河公忧霖雨之为患，乃择日休特公命祷于震 5 泽”f l 休有吴中菏雨冈书一可韵寄鲁掣，龟蒙亦有和作诗的内容人多讲述身世如：“家为唐臣来 笠掸卧孤，桐江钓明月。伊余将贡技，未有耻口r 刷。”从自己的 l ；身说到学业，冉到科举，都相：叙述 身世，这心该足较早的作品。龟蒙卡徐方p 后闻赦冈寄袭荧据资治通箍，庞勋死于成通l 年( 8 6 9 ) ， 是年徐州f 。咸通i _ 一年通监云：“存正月，赦天下。”此时龟蒙之徐方，i 后闻赦因寄袭梵 正咏此事，限十9 j 廷赦令的传达速度，此诗当作于咸通卜一年( 8 7 0 ) 正月或二月问当为较早的作品，这是 二人唱和之初松陵集中最晚的作品当为威通卜二年( 8 7 1 1 三月左右，咸通t _ 二年二人犹有唱和之作 如松陵集载皮 1 休寄同年韦校书：。二年琉放饱江潭，水物山容堪足耽。唯有故人怜术替，欲封乾 鲐寄终南”二年疏放则从成通 。年董苏州为官起算，至成通卜二年近二年时间。陆龟蒙有奉和之作，冈松 陵集大部分许歌可以确定作十成通十一年，但很大一部分诗歌无法系年，成通 二年之作品较少，笔肯 以，卉同年书校书为据，确定松陵集中垃晚的作品口，以推节威通卜二年另外成通卜二年三月 刺史栏璞高任( 此事唐才子传枝笺考之甚详) 作蒙恩除替将京洛偶救所怀困成六韵呈军事院请公郡 中一二秀才) 。皮陆亦有和作说明皮陆成通十二年三月仍有作品收入松陵集 ，此后1 i 休办有去占，皮 陆之唱和渐少松陵集的编成的时问当为成通t - 二( 8 7 1 ) 年盖皮陆十成通十一( 8 7 0 ) 正月鲜；唱和，如日 休f 一三年方作松陵集序仍称唱和。凡一年”这是不恰当的。 【5 】笠汗从书 ( 仅限十陆龟凝编定不计后人所加之补遗) 中的作品经笔者检点，诗歌起止时限为乾符 五年( 8 7 8 ) 争乾符六年( 8 7 9 ) 九门，赋文则略早上限町推节乾符三年( 8 7 6 ) 。郁车花赋题洼l | ：。乾符三 年作”笔者可系年的作品中以乾符三年的作品为屉早诗歌屈早的作品j 蚓晓干乾符三年，纪事有： “去年t 二月，身住雷溪i ：”以下至“是必郑太守方倾谢公咏，忽值序生世。”皆足纪事的内容， 据嘉豢吴兴志：。郑仁规乾符四年二月t - - f 1 自词封郎中授( 湖州) ，除襄阳刨使( 因奉条资料傅璇琮先 生唐才子传授笺第三册已有考辨。故笔青转引白傅作。) ”龟蒙州忆的内容是乾符四年的事，从。去年 十二月”看，此诗必乾符五年( 8 7 8 ) 所作。笔者姑定作于乾符五年的诗歌为笠泽丛书) 晟早的诗歌。其最 晚的诗歌在送小鸡山樵人序中有：。乾符六年( 8 7 9 ) 春弗雨，夏支渠流将绝八月暴雨，九月朔方 置薪二百五十于门”时问记争九月朔方，是笔者可系年诗歌之最晚至于注【3 】所辨的自怜赋序，不可 作为中和二年的作品。另外，等泽从书有补遗一卷和续补遗，皆为后人所加至有咸通六年的诗歌如 引泉诗题注有：“睦州龙兴观老# 院作”，陆龟蒙咸通六年曾入陆墉幕。傅璇琮先生于庸才子传校笺 考辨此诗甚详，并系此诗十成通六年补遗一卷有诗歌十一首，包括筑城词二首、古意、美人、 感事、赠远) 、别离、j f 上桐、门前路 、引泉诗、素丝。后有续补遗有赋网篇，题注日： “此后四赋乃蜀奉有之今添入”所占四赋包括微凉赋，、秋虫赋、麈尾赋、幽居赋。总计笠 泽从书( 包括补遗) 有诗歌共8 6 首，有赋文麸5 6 篇，其中春寒赋、陆龟蒙传、笠泽丛书后序非 陆龟蒙作品。笔者在表( 一) 对笠泽丛书 之诗歌进行统计时认为收入笠泽丛书，的诗歌共有9 6 首， 因有1 0 首以“歌或辞”命名的诗，全唐诗已将这些作品当作陆龟蒙的诗歌收录故笔者也将它们记入 诗歌总量 6 】甫氅先生文集是南宋叶苗搜罗松陵集 、笠泽丛书及从其它作品中裒集陆龟蒙的诗赋文1 7 1 篇 结集而成，实是三部分的总和。万曼唐集叙录 云：。甫罩集 行，单行的丛书) 、松陵 二集，似 6 皆口r 废。” 7 】笔者统计的结果以甫掣先生立集，点枝奉为摹础与收陆诗较伞的中牛书局1 9 7 9 年版牟唐诗相 对照凡伞唐诗收录者，皆作为诗歌计入总量，加i 二二集术收诗统计数量共6 1 0 首。 【8 】“皮陆体”作为一种体哉现0 ：诗坛，其特征主要足由松陵集奠定的。主要表现为唱和、次韵，竞 技、炫博等表现技巧：题材j ：不拘泥于物事，触处皆町成诗：在情思表现i ：比较淡泊所吟咏的对象以自 然景物为主。张来的伏暑f | 唯食粥一瓯尽肼人事颇逍遥教应陆体发冯山敬皮陆体药名诗寄李献甫 都在i 寺歌的触处成诗及淡漠情思i ：着力。由此町见他们所认可的。皮陆体“。 【9 】周连宽的皮 l 休的生、卜及其著作 发表在岭南学报1 9 5 2 年第1 2 期。j j 盈莽皮i | 休诗歌研究 是1 9 9 3 年国证向雄师范人学国文研究所的硕 ：论文。2 i 世纪以后，陆龟蒙作为1 皮i j 体并称的诗人逐渐 受到了学界的律意，f 锡几的皮陆诗歌研究足这一方面的力作。 【1 0 】关十陆龟蒙的研究成果，笔者据中国知嘲( h t _ t p ：w w w c n k in d ) 、中国固家图书馆顾博论文库、陕两人 民f j ：版社及广两师范人学f l 版社唐代文学研究年鉴、三秦f j 版社唐代文学研究论著集成统计得山以 下数据。1 9 8 0 _ 2 0 0 6 关于陆龟蒙的研究论文共有5 5 篇( 部分研究涉及陆龟蒙之作品或生平但不以陆 龟蒙为主要研究对象术列入统计范围) 。陆龟蒙相关研究论文索一l 笔青附录十文末，以“唱和”为主要研究 对象的论文自j8 篇，具体作品解读7 篇，对松陵集的研究有5 篇生，f 及作品考辨有5 篇另外涉及 陆龟蒙的诗歌思想、杂体诗、吴体许、隐逸、诗韵、皮陆齐名探析、元遗山与陆龟蒙、陆龟蒙与农业的关 系、以及对“一塌糊涂泥塘单的光彩和锋芒”的解析等等，整体i ：表现对陆龟蒙的伞面探析。陆龟蒙作 为j 皮fi 休井称的诗人，二人并行的研究著作有l i 锡九皮陆诗歌研究、李福标皮陆研究王茂福皮 陆诗传注释r6 i 题9 6 首陆诗，另外，台湾2 0 世纪8 0 年代以后有两篇硕l 论文分别研究皮陆诗文。井 见附录三之论文索 i ，王立群、宋景吕有点校本甫单先生文集，点校精审 【1 1 】鲁迅全集第四卷南腔北调集小品文的危机云：。皮口休和陆龟蒙白以为隐士，别人也称之为隐士， 而看他们在皮子文薮和笠泽从书，中的小品文并没有忘记天下正是一】猫胡涂泥塘瞿的光彩和锋 芒” 7 第一章陆龟蒙生平存疑问题考 关于陆龟蒙的生平及经历学界颇有争议，其生年至今存疑。厘清其生平相关 情况有利于对陆龟蒙的性格及诗歌风格的形成进行追根溯源式的探讨，了解其科 举情况能看出龟蒙对科举的态度及科举对陆诗之影响，了解其产业能明白其贫富 状况及因此给诗歌创作带来的影响。关于陆龟蒙的生平，目前学界的研究不够系 统，散见于各种单行论文之中。研究陆龟蒙生平的史料主要来自甫单集、唐 摭言、北梦琐言和新唐书，元代辛文房的唐才子传谈及陆龟蒙时多 引新唐书陆龟蒙传，傅璇琮先生的唐才子传校笺在辛作基础上多有纠 谬和补充，对于研究陆龟蒙的生平很有参考价值。本章力求在结合文献与前人研 究成果的基础上，对陆龟蒙的生平及经历作相对系统的探讨。本章探讨的内容主 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籍贯及居所、科举、产业等。 第一节籍贯及居所 关于陆龟蒙籍贯的提法有很多，为便于对比和说明，笔者将迄今为止对陆龟 蒙籍贯的提法罗列如下： 一、吴中 1 松陵集收皮只休奉题屋壁云：“l 临顿为吴中偏胜之地，陆鲁望居之， 不出郛郭，旷若郊墅。” 2 明高棣唐诗品汇之姓氏爵里详节：“陆龟蒙，字鲁望，吴中人。” 二、吴郡 1 唐颜荛自草墓志：“( 颜荛) 寓于东吴，与吴郡陆龟蒙为诗论之交。”本 文收录于五代孙光宪之北梦琐言卷六，同卷有陆龟蒙追赠( 题注薛 许州附) 云：“唐吴郡陆龟蒙。” 2 新唐书卷七十三下宰相世系表：“陆氏出自妫姓子孙遂为吴郡 吴县人。” 3 宋王谠”1 唐语林卷四栖逸：“吴郡陆龟蒙。” 4 南宋范成大吴郡志于人物章载：“陆龟蒙字鲁望，元方七世孙， 宾虞子。” 5 南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十六：“唐处士吴郡陆龟蒙。” 三、三吴 1 五代王定保2 1 唐摭言：“陆龟蒙，字鲁望，三吴人也。” 2 北宋樊开甫罩陆先生文集序：“唐贤陆龟蒙，字鲁望，三吴人也。” 3 南宋纪有功唐诗纪事卷六十四：“龟蒙三吴人也。” 四、苏州 1 南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卷四中：“唐陆龟蒙，鲁望也，苏州人。” 2 元马端临文献通考卷二百三十三沿用郡斋读书志云：“唐陆龟蒙， 鲁望也，苏州人。” 五、姑苏 1 元辛文房唐才子传卷八：“龟蒙，字鲁望，姑苏人。” 2 明钱毂吴都文粹续集及明王鏊姑苏志载刘昌姑苏郡邑志序 云：“张翰、陆龟蒙皆出于斯郡( 笔者按，斯郡指姑苏) 。”。1 六、吴兴 明程敏政篁墩文集 4 】卷三十五有吴兴陆氏族谱序谓：“元方 五子，其最显者丞相兖国文贞公象先，四传为侍御史宾虞，生龟蒙，天随 子也。” 七、长洲i 5 j 明朱存理珊瑚木难卷五元故徽州路儒学教授陆君墓志铭：“君讳 德原，字静远，姓陆氏，平江长洲之甫里人。甫里，实唐处士天随子故居。” 史记项羽本纪：“项梁杀人，与籍避仇于吴中。”唐李吉甫元和郡 县图志卷二十五载苏州沿革云：“秦置会稽郡二十六县于吴，项羽初起杀会稽 太守殷通，即此也。汉初亦为会稽郡。后汉顺帝永建四年，阳羡令周喜、山阴 令殷重上书求分为二郡，遂割浙江以东为会稽，浙江以西为吴郡，孙氏创业亦 肇迹于此。历晋至陈不改，常为吴郡与吴兴、丹阳号为三吴【6 1 。隋开皇九年平 陈改( 吴郡) 为苏州，以姑苏山为名。” 吴中与苏州是同一地方的不同称谓。 吴郡志卷一沿革载吴郡沿革云：“齐不改，陈为吴州，隋平陈改 日苏州，以姑苏山为名。大业六年复为吴州，领县五，唐武德四年复为苏州。 天宝元年改为吴郡。” 明王鏊姑苏志序云：“姑苏山名在城西南，昔以名郡，故今以名其志。” 因此，唐之吴郡和苏州实是同一地方。姑苏是吴郡之别称，因已有吴郡 志，王鏊为吴郡撰志时以姑苏代吴郡。三吴之说，因地域太广，不及吴郡准确。 吴兴一地说法有误。元和郡县图志卷二十六记载：“隋平陈，废吴兴郡。 ( 隋文帝) 仁寿二年于此置湖州。”另据北梦琐言：“( 龟蒙) 家贫思养亲之 禄，与张抟【7 】为吴兴、庐江二郡停。”张抟曾为湖州刺史，龟蒙曾到湖州之吴兴、 庐江二郡作郡停。程敏政误将龟蒙佐郡之地作为籍贯。 另外，元和郡县图志卷二十六关于苏州辖县有：“管县七：吴、长洲、 嘉兴、海盐、常熟、昆山、华亭。”在同卷载长洲沿革云：“长洲县本( 则天) 万岁通天元年析吴县置，取长洲苑为名。” 皮同休在奉题屋壁前有序日：“临顿为吴中偏胜之地，陆鲁望居之， 不出郛郭，旷若郊墅，余每相访，歇然惜去，因成五言十首。”清赵宏恩监修 的江南通志云：“陆绩宅在长洲县l 临顿罩，门有巨石。数传至龟蒙世保 其居。叫9 】长洲临顿早是其祖先之居住地，当为龟蒙之籍贯所在。目前论陆龟蒙 之籍贯者多取“苏州吴县”说【l 。究其原因，长洲县于则天时已从吴县析置， 与吴县同为苏州七县之一，无隶属关系。因此，陆龟蒙之籍贯当为苏州长洲县 临顿罩。 关于陆龟蒙的居所，大略有三。除其出生地苏州长洲县l 临顿罩之外，另有二 地，一为躬耕之地松江甫里，一为隐居之地，在震泽别业。i l i 】 长洲县已见籍贯考，躬耕之地在吴县松江甫里。元和郡县图志卷二十六 吴县条载：“松江在( 吴) 县南五十里，经昆山入海，左传云，越伐吴军 于等泽即此江。”宋乐史太平寰宇记卷九十一载：“吴江本名松江，又名松 陵，又名等泽，其江出太湖二源。”甫罩先生传龟蒙自注日：“甫里，松江上 村墟名。”龟蒙号日甫罩先生，即因其躬耕于甫里。 震泽别业的所在地颇有争议，关于震泽的记载有以下四种： 一为太湖别称，元和郡县图志卷二十五谓：“太湖在县西南五十里，禹贡 谓之震泽。” 二为乡名，明王鏊姑苏志卷十八载：“吴江县乡六都二十九，i io f i 震 泽乡在县东南管都七。”震泽乡为吴江县五乡之一，然而据大清一统志记载， 吴江县是五代梁开平三年，吴越分，置吴江县，唐时并无吴江县。 第三种说法为震泽县，根据清代皇朝文献通考卷二百七十五载：“震泽 县在府南少东四十五里，雍正二年析吴江县地置。”说明唐时并无震泽县。 1 0 第四种说法为朱鹤龄等已提及的震泽镇，震泽镇志说得很明白，唐开元二 十九年湖州刺史张景遵在此设馆，震泽之名始见于方志，南宋初设镇【l2 1 。唐时 亦无震泽镇。 所以当时之震泽只能是太湖别称。但据陆龟蒙对隐居之地的描述，震泽别业 应该在松江上。其集等泽丛书自序云：“自乾符六年春卧病等泽。”郡斋读 书志：“第泽者，松江地名也。”因此，他在松江上修建了震泽别业。但此别业 与其躬耕时所住之地不一样。其纪事诗云：“都缘新h 筑，是事皆草创。”此 诗作于隐居之初，笔者已于前言注 5 系此诗于乾符五年。震泽别业大概建成于 乾符五年，至其去世，皆为隐居用。 第二节陆龟蒙的财产 陆龟蒙的财产情况，能旁敲侧击地反映他的性格和诗风。管子云：“仓廪 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衣食不足者，疲于奔命，闲情逸致对衣食不 足者言是奢侈的。 新唐书本传记载：“有田数百亩，屋三十楹，田苦下，雨潦则与江通，故 常苦饥，身畚锸，袜刺无休时。”此记载当据甫罩先生传，此文自叙身世，可 信度高。 关于他的财产，甫里先生传云：“先生之居，有池( 一作地) 数亩，有屋三 十楹，有田畸十万步，有牛不减四十蹄，有耕夫百余指，而田汗下，暑雨一昼夜， 则与江通，无别己田他田也。”陆龟蒙在文中自注：。吴田一亩当二百五十步。十 万步即为四百亩。”另据新唐书食货志：“唐制，度田以步，其阔一步，其 长二百四十步为亩，百亩为顷。”当时授田之制：“始生为黄，四岁为小，十六为 中，二十一为丁，六十为老。授田之制，丁及男年十八以上者人一顷，其八十亩 为口分，二十亩为永业；老及笃疾、废疾者人四十亩；寡妻、妾三十亩，当尸者 增二十亩，皆以二十亩为永业。”以唐初的授田制度而言，龟蒙一家有田四百亩 当为普通农户。但在新唐书食货志又有：“武宗即位废浮屠法腴田鬻 钱，送户部。中下田给寺家，奴婢、丁壮者，为两税户，人十亩。”相比这样的 两税户，当时的陆龟蒙应该很富足了。 龟蒙在送小鸡山樵人序中说：“予家大小之口二十，月费米十斛，饭成理 鱼蔌辈十解薪，然后已。四时宾祭、沐浴、浣濯、疾病汤药、糜粥在外，岁入五 千束足矣。”如果这四百亩田是全家的口分田，则每人得田不过二十亩。因未知 其家人“丁壮”如何，很难平均，盖。大小之口二十”可能包括数名未得地的小 孩。但这种经济状况被称为“地主”是不可思议的“。 龟蒙诗中时有“叹贫”之词，江墅言怀：“迹共公卿绝，贫须稼穑供。”樊开 甫罩陆先生文集序：“家贫亲老屈。”龟蒙一生牵于家事，留心经史。牵于家 事不能远游，且财力不能致；留心经史，则无法与身周的农民完全融为一体，所 以自遣诗三十首序中有：“厌厌卧田舍中，农夫日以末耜事相聒”的苦闷。 这也反面说明陆龟蒙的地位，他只是一名需要自耕以自足的普通农民。 另外，有几条旁证说明其经济状况。 唐摭言云：“居于姑苏，藏书万余卷。” 当然这万余卷必不可能是龟蒙个人力量所致，其父陆宾虞也是进士出身，五 代祖和六代祖曾经为相，必有一些藏书传下来。似乎不可作为其财富的证据。 笔者猜测陆龟蒙的生活状况有所改善和他“置园顾渚山下，岁取茶租”有一 定关系。 新唐书本传云：“嗜茶，置园顾渚山下，岁取茶租( 一作租茶) 。”这一笔 额外收入可以为他的闲情逸致付账。本传云：“张又新为水说七种，其二慧 山泉，三虎丘井，六松江。人助其好者，虽百里为致之。”可以看出，他在品茶 方面是有一定心得的，颇得时人认可，这为他凭借种茶取得一定收入当有关系。 加上上文提到陆龟蒙三处住所，以及他在副业方面的收入，龟蒙在当时的生 活水平应略高于一般的平民。他写给皮同休的奉酬袭美先辈吴中苦陌一百韵 云：“仰咏尧舜言，俯遵周孔辙。所贪既仁义，岂暇理生活。纵有旧田园，抛来 亦芜没。因之成否塞，十载真契阔。”这十年过的是潜心经史的生活，并没有认 真管理自己的用产，因之时有叹贫之音。但反面说明了，他在经史方面浸淫的时 间很长! 第三节陆龟蒙的科举 关于陆龟蒙的科举情况，目前学界一般认为其曾参加科举考试，但参考次数 和时间均无法确定。笔者拟据史料及龟蒙诗歌所记，对其科举情况提出自己的论 证。 新唐书本传载龟蒙“举进士一不中。”吴郡志、吴兴备志、姑苏志、 都采用了这种说法旧，应该是可信的。 陆龟蒙的诗歌奉酬袭美先辈吴中苦雨一百韵中提到“伊余将贡技，未有 耻可刷。”此处之“未有耻可刷“是指咸通十年十二月，朝廷因庞勋之乱权停来 年春试i l6 】。他说不能刷耻，必是因他有科场失利的经历。 松陵集序：“大司谏清河公出牧于吴，日休为部从事。居一月，有进士陆 龟蒙字鲁望者以其业见造。”此处皮r 休称龟蒙为进士，有论者以为此处以进士 称是因为皮r 休追叙初面时的误会；或者是后人所加，盖因陆龟蒙在光化三年被 追赐进士。0 7 事实上，乡贡进士( 简称进士) 只是对获得应礼部进士科考资格 的举子的称呼。另有- - n 关于陆龟蒙参加科举考试的材料，一为归路诗： “渐入新丰路，衰红映小桥。浑如七年病，初得一丸消。”有论者以为是落第诗 ”，理由是新丰在长安东，乃汉高祖为解其父思乡之苦而建，以此认定陆龟蒙 当时从长安落第而回。但润州丹阳亦有新丰，宋诗钞卷一百三有新丰道中 题下注日：“丹阳路也。”龟蒙于成通八年左右有润州之游，有诗润州送人往成 洲及润州江口送人谒池阳卫郎中，更何况长安在西北，苏州在东南，二者 相隔颇远，渐入长安的新丰路也不必有“药丸消病”之叹。浑如七年病亦只是泛 言其忧思，不可据以认定这是落第诗。另- - n 资料是袁州本郡斋读书志附趟 希弁郡斋读书后志之卷二云：“唐赋二十卷：右唐科举之文也，萧颖士、 裴度、白居易、薛逢、陆龟蒙之作皆在焉。”笔者以为以此证陆龟蒙曾参加科举 值得商榷。首先，唐赋二十卷已佚；其次，陆龟蒙与以上四者之身份颇有差 别1 ，唯龟蒙是未曾中第者：再次，龟蒙留传下来的赋作多讽刺时事，他在苔 之序文中说：“江文通尝著青苔赋，置苔之状则有之，惩劝之道雅未闻也。” 他所作赋多有寄托，明惩劝之道。然科举之赋取材琐细，堆砌词藻，唯重声律， 口l 】与陆赋大不相同；更值得注意的是，唐时每年应科举的人数大约一千余人， 而每年录取的进士亦有十数人( 成通十一未举行科举除外) 。“。所得之赋不可胜 计，没有必要将落第者之赋留传下来供举子学习。因此条材料常被论者作为陆龟 蒙参加科举之铁证，故论如上。 陆龟蒙参加科举的时间，限于史料很难确定。笔者根据成通十一年皮、陆唱 和的诗歌有以下推测： 成通十一年，皮同休在苏州主持秋试，选拔乡贡进士参加来年二月于京城举行 的“礼部试”。此事可从陆诗秋赋有期因寄袭美的题注：“时将主试贡士”得 知。皮日休有针对此诗的和诗奉和次韵云：“十载江南尽是闲，客儿诗句满 人间。郡侯闻誉亲邀得，乡老知名不放还。应带瓦花经汴水，更携云实出包山。 太微宫里环冈树，无限瑶枝待尔攀。”田1 此云十载江南尽是闲，对于皮陆唱和的 “十”字，因句中之“十”平仄皆可，笔者据此认定此“十”是实指时间的可能 较大。陆龟蒙除了曾经参加过一次科举考试，一生从未离开江南东道的范围。如 果不是因为十年前曾参加科举考试，何必说十载江南是闲，必是因为十年前曾经 “不闲”。从咸通十一年，逆推十年可证其应举时间为咸通元年( 8 6 0 年) ，威通 元年是大中十四年十一月改元而来3 ，礼部试一般每年正、二月白j 举行汹1 ，则龟 蒙应举时间当为大中十四年正、二月l 日j ，然资治通鉴唐纪六十六，将大中 十四统称为成通元年。陆龟蒙另有奉酬袭美先辈国吴中苦雨一百韵：“纵有旧 田园，抛来亦芜没。因之成否塞，十载真契阔。”此诗的言注 4 已系年为成通十 一年，同一首诗中还说：“射策亦何为，春卿送聊辍。伊余将贡技，未有耻可刷。” 可以看出，龟蒙已经等了十年的礼部试，因春卿之辍，导致无地以雪耻，而这耻 辱是十年前科举落第带柬的。同样可以得出懿宗成通元年应试的结论。 笔者还有一个疑问，既然皮闩休于成通十一年在苏州选拔乡贡进士应成通十 二年的礼部试，如此，陆龟蒙实在没有理由错过这次考试，何况朝廷还增加了录 取进士的名额，那么成通十二年，为何没有陆龟蒙参加礼部试的记载呢。笔者猜 测，大概因病未能成行，陆诗中多次提到自己是带病之身，如袭美先辈以龟蒙 所献五百言用伸酬谢云：“空销病里骨，枉自愁中髭。”奉酬袭美先辈吴 中苦雨一百韵见寄亦云：“首到春鸿漾，犹残病根茇。” 结论：陆龟蒙应科举试只有一次，即成通元年( 8 6 0 ) 。咸通十一年的科 考因庞勋乱而未举行，陆龟蒙虽然取得了乡贡资格但是没能参考，关于此次未成 行的考试，论者已多，不赘。 4 【注释】 【1 1 剧勋初庸语林校证前占云“：f 谠人约死于( 徽宗) 崇宁、丈观年问” 【2 1 陈振孙直斋* 录解题卷十一云：“定保光化三年进士，为吴融了华婿”笔青按，_ 是融乃陆龟蒙之 至交好友，吴鼬曾为陆龟蒙作诔立，王定 ! l 所载与a ，信 【3 】明钱鞭吴都文粹续集卷一发明 ：鏊姑苏忠序皆附刘吕姑算邪邑。占序- 文字小有 n 入，。张 翰，陆龟豢皆出十斯部。旬则同。 【4 】四库全书总i ：1 提要簟墩文集云：。敏政学问淹通，著作具自- 根榧，非前谈无根青叮比。” 【5 】长洲是苏州下辖之县，于则天万岁通元年白吴县划出，因珊瑚小难提小陆龟蒙居住的具体地点，故 单列一种说法。关于长洲县的沿革，笔肯在下文将有论及 【6 】三吴之说吴郡忐卷网i - a 辨析甚详云：。i 道网番，占以吴郡及丹m ，吴兴为三吴，又以义兴、 吴兴及曼为三吴郡同志谓是兴、义兴、吴郫为三吴，又云丹用亦曰三吴今当以十道阳蕃占 及郡国志别说为正”吴郡忐与元和郴县图，占持论相同，旨以吴郡及丹阳、吴必为三吴。 【7 】抟( 搏) 原作博，傅璇琮唐才子传校蔓，已辩其误，以下出现“张博”者。旨改为张抟，不再说明 【8 】松陵集卷五 【9 】江南通，占 卷三r 一。 【l o 】盛行霈主编的中国文学史持此论 【il 】江南通忠：“朱鹤龄文类云，先生所居一在l 临顿桥，一在甫罩，一在震泽镇，集中自遣诗多震泽 别业所作。”朱鹤龄愚檀小集卷 。三书 后，载：。考先生本居都城f 临顿桥又居甫里，为 先生躬耕处，别业则符：哥邑之震洋镇。” 【1 2 】见震泽镇忠关于震泽镇之沿革。 【1 3 】管子卷第一牧民第一) ，戴颦著商务印书馆中华民国二十三年三月敝 【1 4 】目前学界在研究唐代庶族地主时，多以陆龟蒙有i 四百亩作为个人的口分母。张围刚，叶振华关于 唐代地主阶级的几个问题持论如此这有待商榷，所称四百亩田恐是全家大小二十口的h 1 地总量 1 5 明董斯张吴若各占 袭用t 新唐书 的说法云：“举进士一不中。” 1 6 旧唐书卷十九上：“四月癸末朔戊于勒：去年属以用军之际，权停贡举一年今既去戈，却宜仍 旧，来年宜别许三十人及第，进士十人明经二十人，已后不得援例。”此诏书是成通十一年四月所下， 而春试于每年正、二月举行，所以成通十一年未举行科举考试。傅璇琮唐才子传校笺卷八以为陆龟蒙 应科举在咸通九年误以为咸通f 一年停贡举据徐松登科记考成通十年司空图、林慎思等中第，状元 为归仁绍，说明咸通f 。年是举行过考试的。朝廷于咸通十年十二发布停贡举之文告而真正停贡举的时间 当是咸通十一年 【i7 】钟德恒关于陆龟蒙的考辨贵州民族学院报1 9 9 4 年第l 期 【1 8 】据唐撞育卷三慈恩寺题名游贺赋咏杂记载：“神龙以来，杏同宴后，皆于慈恩寺塔下题名，同 年中推一普书者记之，他时有将相则朱书之及第后知闻，或遇未及第时题名处则为添前字或诗 日：曾题名处添前字，送出城人乞旧诗中进士之后，就被称为或自称为。前进士”了新唐书，卷 1 5 四f 。四所载：“太宗时篦州进1 二张只龄、王公谨有名于当时，考功员外邮 i 师咀不署以第。”可以说明乡贡 进上( 进) 只是一种参加进f ：考试的资格中进i ：之后反而小称为进j ：了。太平广记卷一订七1 一八总 叙进l j 再科：“得第谓之前进上，互相摊敬谓之先辈，俱捷i 胃之同年。” 1 9 胡山林、徐挥陆龟蒙隐居考华中帅范人学学撒1 9 9 8 年7 月 【2 0 】萧颖上。开元二十三年毕进j ：，对策第一”( 新庸书卷- 二百二) 。裴度f 贞7 亡初擢进，l ：第，以宏辞补 校书郎，举贤良方正。换占之即裴度足以制科入仕制科足庸代最受追捧的入仕途径，比进士蜓甚当 时中进l 者多有参加制举困学纪闻卷i 四考史记：。庸制举之名，多到八十有六，几七十六科， 到，中相肯七十二人。”他的科举作品必有叮观之处。贞元十六年 j 居易以第网名的成绩中第( 白氏长庆集 卷三十八裁：“中书侍邮高邱下试，贞元i 一六年二月1 四f i 及第第四人。”其文省试性习相远近赋必成 为应举者追捧的范文薛连于会r 考u 攫进l ：第，来见关于薛逢科举成绩的记载，但新店书奉传称“璩 文辞 l ；连数人下”( 笔肯拉，缘即人中年间之翰林学l 刘球) 。可以推知薛逢的文辞也足a 坤目町点的。 【2 1 1 唐代科举考试之诗赋1 f 常系视声律以致忽视内容。册府元龟卷六百阳卜二有关于覆试时查“j 诗犯 韵情况青，其规定阜为琐碎：“今后举人训赋属对并须要切或肯犯韵发请杂违格小得放及第。卢价赋 内。薄伐”字合使、f - 声! 一今使从声字，犯格孙澄赋内御7 韵使宇字，已落韵，又使。膂”字，是j 二声， 有字韵中押“售”字是去声，又有。朽”字犯韵”如此琐碎的规定很难在内容和思想上有所突破至韩 愈读自己的省试作品时白感 r 颜。 【2 2 】庸搪言卷二恚性载：。华良失常为京兆解，不送。良夫以书让试官u ：圣庸青天下垂二百年， 登进士科者三干余人m 则每年臀第近- 二十人登科记考载人和救：。进l 二及第不得过网十人” 2 3 松睦集卷八 2 4 资治通鉴卷二百五十：“威通元年，是年十一月始改无咸通。” 2 5 傅璇琮唐代科举与文学陕西人民出版社1 9 8 6 年l o 月版第2 8 8 页载：。进士试的放榜月份，是 与进士考试的时问相联系的进上试的一般时间在则在正二月问，尤其以正月居多” 2 6 宣宗崩于大中 三年菇宗沿用人中年号，大中十四年十一月改元成通。 6 第二章陆龟蒙诗歌风格浅探 第一节版本建构 陆龟蒙的诗歌作品集，有松陵集、笠泽丛书和甫罩集【ij 。松陵 集是咸通十二年由陆龟蒙搜集、编写的。咸通十一年( 8 7 0 ) 到成通十二年( 8 7 1 ) 间陆龟蒙与皮同休等人在苏州刺史崔璞幕内唱和的诗集。由皮f 1 休题名并作序， 论创作源起。笠泽丛书是陆龟蒙于乾符六年( 8 7 9 ) 1 1 1 病等泽时编写的。他在自 序中说：“自乾符六年春，卧病于! 9 ：泽之滨体中不堪赢耗，时亦隐几强坐， 内壹郁n ：5 i - 扬为声音，歌诗颂赋铭记传序，从从杂发，不类不次，混而载之，得 称为丛书。”南宋叶茵收罗了以上两书的所有内容，并从其它作品中裒集诗文赋 1 7 1 篇，合为甫罩集，万曼在唐集叙录中甚至说：“甫里集行，单行 的丛书、松陵二集，似皆可废。”关于以上三集之版本流传，唐集叙录、 王立群、宋景昌甫罩先生文集点校( 以下简称点校本) 以及李福标皮 陆研究皆有论及，且多有重复处。笔者在以上三集之版本流传方面已不能置一 词，只略论本研究的诗歌版本建构，即笔者所采用的版本。 王立群，宋景昌二先生点校的甫罩先生文集参阅了有“为丛书至足 至精之本”之称的许桩本的等泽丛书，明汲古阁本松陵集，甫罩集则 以成化二十三年的严景和刻本为底本，参阅了万历四十三年的许自昌刻本，文津 阁四库全书本，中华书局1 9 7 9 版的全唐诗，另外参阅了才调集和分 门纂类唐歌诗等诗歌选本，在点校方面颇精审。笔者以点校本为基础，参 阅全唐诗，发现全唐诗所收诗歌中，有1 7 首 2 1 皆未见于点校本。 另外，笔者在阅读陆诗过程中发现，陆诗的阶段风格特征很突出，叶茵将陆 诗合成一集固然对陆诗的保存和留传居功至伟，但是将所有诗歌混编，却模糊了 陆诗的阶段特征，笔者特为将辑入甫里集的诗歌按作者的大致创作时间分成 三大阶段罗列f 3 】，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