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人力资本——现代经济话语中的哲学意象.pdf

人力资本现代经济话语中的哲学意象 摘要 本文以人力资本及其理论为对象，主要探讨其重要的哲学意义和经济意义。 在简要介绍了人力资本在西方的兴起和发展之后，文章阐述了马克思的人力资本 思想，其将马克思的劳动力( 资本) 与舒尔茨的人力资本相比较，揭示了人力资 本的理论渊源。接着，文章分析了人力资本理论与知识经济发展的相互关系以及 人力资本在知识经济条件下的特性。笔者还从人力资本理论中挖掘出人本主义思 想，强调了其对人的尊重和重视，有效回击了对其贬低人格的质疑。同时，也探 讨了人力资本与传统资本、知识资本、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等诸种资本范畴之间 的关系。最后，笔者简要论述了入力资本理论豹自身局限性和我国应有的入力资 本策略。 关键词：人力资本；劳动力( 资本) ；马克思；知识经济；人的全面发展 人力资本现代经济话语中的哲学意象 a b s t r a c t h u m a nc a p i t o la n di t st h e o r ya st h eo b j e c t ，t h ea r t i c l em a i n l yr e s e a r c h e so ni t s p h i l o s o p h i c a la n de c o n o m i cm e a n i n g s a f t e rs i m p l yi n t r o d u c e st h ee m e r g e n c ea n d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h u m a nc a p i t a li nt h ew e s t ，t h ea r t i c l en a r r a t e st h eh u m a nc a p i t a l t h e o r yo fm a r x ，a n di tc o m p a r e sm a r x sl a b o r ( c a p i t a l ) w i t hs c h u l t z sh u m a nc a p i t a l a n dr e v e a lt h et h e o r e t i c a lr o o to fh u m a nc a p i t a lt h e o r y t h e n , t h i sa r t i c l ea n a l y z e st h e 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h u m a nc a p i t a lt h e o r ya n dk n o w l e d g ee c o n o m ya n dh u m a n c a p i t a l s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u n d e rt h ek n o w l e d g ee c o n o m yc o n d i t i o n s t h ea r t i c l em a k e s h u m a n i s mo u to fh u m a nc a p i t a lt h e o r ya n de m p h a s i z e st h a ti te s t e e n ma n dv a l u e s h u m a n m e a n t i m e ，i ta l s od i s c u s s e s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h u m a nc a p i t a la n d k n o w l e d g ec a p i t a l ，i n t e l l i g e n c ec a p i t a l ，s o c i e t yc a p i t a la n ds oo n 域a u t h o rb r i e f l y n a r r a t e st h er e s t r i c t i o no fh u m a nc a p i t a lt h e o r ya n dt h eh u m a nc a p i t a lt a c t i c so u r c o u n t r ys h o u l dh a v e k e yw o r d s ：h u m a nc a p i t a l ；l a b o r ( c a p i t a l ) ：m a r x ；k n o w l e d g ee c o n o m y ； t h ef u l ld e v e l o p m e n to f h u m a n 2 人力资本现代经济话语中的哲学意象 人力资本现代经济话语中的哲学意象 随着经济和科学技术的发展，人的素质和能力等人力因素在现代经济增长中有了越来 越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和作用。2 0 世纪六、七十年代，人力资本理论在西方兴起，其不仅 推动了经济学的发展，更增强了经济学对社会经济现象的解释力。但至人力资本理论问世以 来，在受到普遍关注的同时，也受到了来自各方面的批评和挑战。本文希望能超越经济学的 视野，于哲学框架内来解读人力资本，从哲学高度来揭示人力资本的理论渊源，以及人力资 本与知识经济、人本主义和诸种资本理论之间的内在联系和相互作用。 一、人力资本理论在西方 2 0 世纪6 0 年代以前，在西方主流经济学中，资本概念主要指物质资本，很少有人将 它用于人自身。当时，三大经济迷团困扰着经济学家1 1 3 ：( 一) 按常理，随着一国经济的增 长，资本会集腋成裘，变得又多又便宜。所以，人们会越来越多地使用它，资本i 收入比率 也应该不断提高。但实际情况却是随着经济的发展，这个比率在持续降低。( - - ) 国民收入 和资源耗费应该是同步增长的。但大量统计资料表明，国民收入的增长比资源耗费要快的多。 ( 三) 二次世界大战后，工人工资的大幅度增长从何而来。 直到2 0 世纪6 0 年代，美国芝加哥大学教授西奥多w 舒尔茨在他的论人力资本 的投资中提出了人力资本的概念，才使诸迷团得以解决。 舒尔茨人力资本理论的基本思想有： ( 一) 单纯从自然资源、资本资源和技术资源这些生产要素的投入，无法解释现代社 会生产力提高的全部原因。有一个极为重要的生产要素被以往的经济学家们遗漏了，那就是 人力资本的投入，它对人类社会的进步具有决定挂作用。因此，资本总体上可分为物力资本 ( 货币) 和人力资本两大部分。人力，即人的知识和技能，是资本的一种形态。 ( 二) 人力的取得不是无代价的，其成长过程需要消耗各种稀缺资源，也就是说，需 要消耗资本投资。所以，人力是投资的结果。 ( - - - ) 人力投资的结果是将货币资本或财富转换为人的知识和能力形态，使人力与其 他商品一样，具有使用价值和价值。 ( 四) 人力投资的目的是要获得投资收益。 舒尔茨对人力资本理论的贡献在于：他不仅第一次明确地阐述了人力资本理论，使人 力资本理论终于冲破重重歧视和阻挠成为了经济上的一个新门类，而且进一步研究了人力资 本形成的方式与途径，并对教育投资的收益率以及教育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做了定量的研究。 舒尔茨也因此被誉为“人力资本之父”。 如果说舒尔茨对人力资本的研究可看作是教育对经济作用的宏观分析的话，微观分析 则主要由贝克尔来完成。贝克尔在人力资本一书中，分析了正规教育的成本和收益问题， 还重点讨论了在职培训的经济意义。同时，还研究了人力资本与个人收入分配的关系。 贝克尔的贡献在于弥补了舒尔茨只重宏观的缺陷，注重微观分析，并且将人力资本理 论与收入分配结合起来。他的缺陷与舒尔茨的相似，其沿用舒尔茨的人力资本概念，缺乏对 人力资本本质的分析，缺乏对人力资本全面的研究。 此外，爱德华丹尼森、雅各布明塞尔、斯杰斯塔德和默希金等也对人力资本研究 做出了突出贡献。明塞尔早在舒尔茨之前就发表了人力资本与个人收入分配一文，首次 人力资本现代经济话语中曲玺学意象 尝试建立了揭示个人收入分配与其接受培训量之间的关系。 可以说，人力资本理论起源于西方，并在西方得到了长足发展。但是，人力资本理论 也有其缺陷和局限性。西方学者对人力资本的研究局限于对其形成的方式，人力资本投资的 收益计算。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对个人收入分配的影响以及将人力资本理论向其他 领域的推广应用。他们在大力推广人力资本概念的同时仍没有真正地将人力资本与传统意 义上韵资本概念放在同一个地位上。没有扶基本理论层次撵索入力资本，因而，人力资本缺 乏一个深刻的理论基础和一个完善的理论框架。 二、人力资本理论与马克思 人力资本理论自本世纪6 0 年代以来的发展，造就了舒尔茨、贝克尔等一代经济学大师， 丰富了经济学理论，为经济学的进一步发展开拓了新的领域。然而。人们在介绍、研究这一 理论时，却往往忽略了马克思经济哲学中丰富的人力资本思想。 马克思继承和发展了古典经济学大师们的劳动价值论，并在此基础上，创立了马克思 主义的经济哲学，以资本为其核心和枢纽。从一定意义上说，人及其劳动是马克思经济哲学 的重点，其从哲学高度阐明了人是劳动的主体，。自然资源是劳动的客体，资本资源是连接 主体和客体的媒介。而且资本资源实质上是劳动主体的延伸是人对自然控制的表现。”【1 】1 可见，马克思把人和劳动在经济活动中的作用提高到空前的地位上。 虽然在其经济哲学中，马克思从没明确地提出过人力资本概念，但从人力资本的实质 和相关理论来看，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毫无疑翔为其提供了理论基醴，马克愚对劳动力商品 的阐述与当代人力资本理论存在相通之处，并能为我们所借鉴。 ( 一) 劳动力( 资本) 、人力资本的定义 在马克思经济哲学中，对于资本的研究是从分析劳动力商品开始的。所谓劳动力，是 “活的人体中存在的、人生产某种使用价值时必须使用的体力和智力的总和。” 2 】马克思明 确指出：“我们是把劳动或劳动能力，理解为肉体力和精神力的总和，它存在于他的活的人 格中，他把它推动时，通常会产生一种使用价值。”d 】 而舒尔茨对人力瓷本的解释是：“人力资本的显著标志是它属于人的一部分。它是人类 的，因为它体现在人的身上；它又是资本，因为它是未来满足或未来收入的源泉或两者的源 泉。”【4 】可见，舒尔茨认为，体现在劳动者身上并以其数量和质量表示的资本就是人力资本。 马克思和舒尔茨这两个概念的提法虽然不同，一个是。劳动力”，一个是“人力资本”， 但它们的内容却极为相似：一是它们都是体现在劳动者身上或者说是存在于活的人体之中： 二是舒尔茨所说的知识、技能和体力，不外乎也就是马克思所概括的劳动者的“体力和智力”： 三是杼尔茨认为，人力资本是体现于劳动者身上井以其数量和质量表示的，面马克思则指出， 劳动力是劳动者“体力和智力”的总和。所以说，舒尔茨的人力资本也就是马克思所讲的劳 动力，他们的定义实质上是基本一致的。 ( 二) 劳动力( 资本) 、人力资本的划分 舒尔茨将资本分为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他认为，研究经济增长问题，有必要在传统 的资本理论中溶入人力资本概念。而不应仅仅考虑有形的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都 是发展经济不可缺少的生产性投资。由于两者的异质性在现代生产中，人力资本的投资作 用往往大子物质资本酌投资，翦者的收益率要高于后者 马克思认为，所谓资本，其实质是能够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马克思同时区分了不变 资本与可变资本，这一区分使我们能够理解资本主义产生的实质，不变资本只是生产剩余价 值的关键，可变资本才能带来剩余价值，只有工人的劳动才是剩余价值的源泉。这里所讲的 “可变资本”，实质上就是人力资本。 马克思指出：“我们叙述了劳动过程的不同因素在产品价值的形成中所起的不同作用， 4 人力资本现代经济话语中的哲学意象 事实上也就说明了资本的不同组成部分在资本本身的价值增殖过程中所执行的不同职能。产 品的总价值超过产品的形成要素的价值总额而形成的余额，就是价值已经增殖的资本超过原 预付资本价值而形成的余额。一方面是生产资料，另一方面是劳动力，它们不过是原有资本 价值在抛弃货币形式而转化为劳动过程的因素时所采取的不同的存在形式。”【5 】5 “转变为生 产资料即原材料、辅助材料、劳动资料的那部分资本，在生产过程中并不改变自己的价值量。” 6 】“相反，变为劳动力的那部分资本。在生产过程中改变自己的价值。它再生产自己的等 价物和一个超过这个等价物而形成的余额，剩余价值。这个剩余价值本身是可以变化的，是 可大可小的。这部分资本从不变量不断变为可变量。”用 马克思关于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的区分不仅揭示了剩余价值的来源和资本主义剥削的 秘密，而且也为正确认识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在整个经济发展中的作用进行了奠基性的工 作。 虽然马克思从来没有提出过人力资本的概念，但是他把以劳动力形式存在的资本称为 可变资本，其实质是把劳动力当作一种资本来看待，其中已经包含了入力资本的思想和观点。 这个思想，实际上被后来有关人力资本的各种经验和理论所借鉴和研究，直到今天仍具有重 要意义。 ( 三) 劳动力( 资本) 、人力资本的层次 马克思将劳动区分为简单劳动和复杂劳动，并提出“比较复杂的劳动只是自乘的或不 如说多倍的简单劳动。”【s 】他强调，当社会财富的创造愈来愈由体力劳动为主转变为脑力劳 动为主时，科学劳动和管理劳动将发生伟大的作用。他指出：“直接劳动在量的方面降到微 不足道的比例，同一般科学劳动相比，同自然科学在工艺上的应用相比，却变成一 种从属的要素。” 9 他还指出：“随着大工业的发展，现实财富的创造较少地取决于劳动时间 和已消耗的劳动量，较多地取决于在劳动时间内所运用的动因的力量。”【1 0 】 而舒尔茨认为，人力资本对现代国民经济增长和国民收入增加的作用比物质资本和劳 动者数量的增加重要得多。其认为经济增长依赖物质资本和劳动者数量增加的传统观点是片 面的，当代劳动生产率得以迅速提高，是人力资本不断增加的结果。“人的知识、能力、健 康等人力资本的提高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远比物质资本、劳动力数量的增加重要的多”，【l l 】 而且人力资本的“使用”，即在企业中所发挥的作用，更多地体现在对企业的生产经营活 动中进行有效的组织管理、从事新产品的开发、进行技术创新等方面，其所创造的价值，为 企业带来的收益要远大于劳动力( 资本) 。因此，人力资本是一种体现在“更高层次”上、 从事“更复杂”、“更广泛”工作内容的劳动能力。舒尔茨还认为，不同的人力资本在使用中 形成的价值量也不同，质量较高的人力资本在使用中不仅可以创造出更多的使用价值，而且 可以创造出更多的价值。 虽然劳动力( 资本) 与人力资本的提出分别处于不同的历史时期，劳动力( 资本) 与 人力资本的“使用”过程也表现为不同的层次和内容，但两者具有相通之处，很难说舒尔茨 没有从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中直接吸收点什么。 ( 四) 劳动力( 资本) 、人力资本的形成 舒尔茨认为，人力资本的形成是劳动者为获取未来收益而进行的主动的自觉的投资行 为，是资本化了的人力资产，是可以进行货币计量的、作为获利手段使用的人力资源，并以 此取得剩余价值的分享。他认为，人力资本的取得要消耗一定量的金钱和其他稀缺资源，也 就是说人力资本需要投资才能形成。舒尔茨指出：“我们称之为消费的大部分内容构成了人 力资本投资。” 1 2 3 投资形式有五种：保健支出、厂商进行的在职培训、正规教育、成人教育、 适应就业形势或变化所引起的移民。其中最重要的是正规教育和职业培训形式，人力资本理 论重点研究的也是这两种形式。 舒尔茨的人力资本的投资形式和马克思关于劳动力价值构成的论述是极为相似的。 人力资本现代经济话语中的哲学意象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论述到劳动力商品的决定时指出，商品的价值是由生产该商 品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的。这个原理，对于劳动力商品价值的决定也是适用的。然而， 由于劳动力的生产和再生产与一般商品的生产有不同的特点，劳动力价值的决定也就与一般 商品价值的决定有不同的特点。这些不同的特点有：一是劳动力存在于活的人体中，它的生 产和再生产，首先就要以一定的生活资料维持劳动者的生命。“因此，生产劳动力所需要的 劳动时间，可化为生产这些生活资料所需要的劳动时间，或者说，劳动力的价值，就是维持 劳动力所有者所需要的生活资料的价值。” 1 3 1 二是劳动力价值除了由维持劳动者本人的正常 生活状况所需要的生活资料的价值决定外，“要包括工人的补充者即工人子女的生活资料” 1 4 j 的价值。这是因为劳动者本人会因为劳动的耗损而丧失劳动能力和死亡，为了繁殖劳动 力，就要结婚生育。生产劳动力所需要的生活资料总和，就应该包括这个部分。三是“要改 变一般的人的本性，使他获得一定劳动部门的技能和技巧，成为发达的和专门的劳动力，就 要有一定的教育或训练，而这就得花费或多或少的商品等价物。劳动力的教育费随着劳动力 性质豹复杂程度而不同。因此，这种教育费对于普通劳动力来说是徽乎其徽的包括 在生产劳动力所耗费的价值总和中。”【1 5 】因此，“劳动力的价值可以归结为一定量生活资料 的价值。” 1 6 1 虽然相对于马克思的劳动力( 资本) 价值丽言，人力资本的价值构成更加广泛和全面， 但从马克思的“劳动力的价值可以归结为一定量生活资料的价值”到舒尔茨的“我们称之为 消费的大部分内容构成了人力资本投资”可以看出，舒尔茨人力资本投资构成的内容，有不 少地方实质上和马克思关于劳动力价值决定的论述大致相同。 ( 五) 劳动力( 资本) 、人力资本的产权 在马克思看来，由于劳动力是指“活的人体中存在的、每当人生产某种使用价值时运 用的体力和智力的总合”，显然劳动力不可能与拥有这种能力的人脱离开来，因此劳动力的 所有权特征表现出显著的个体性或私人性，个人拥有其劳动力是“天赋人权”。所以，即便 是在资本主义社会，资本家通过劳动力市场购买到的仅仅是“劳动力的使用权”，而劳动者 “要把劳动力当作商品出卖，他就必须能够支配它，从而必须是自己的劳动能力、自己人身 的自由的所有者”【l7 】。他必须始终让买者只是在一定期限内暂时支配他的劳动力、使用他 的劳动力，就是说，他在让渡自己的劳动力时不放弃自己对它的所有权”。【1 8 】不仅劳动者要 保持对劳动力的私有权，而且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中指出：要“默认不同等的工作能 力是天然特权”【19 】。同时，马克思认为劳动力只有在劳动过程中才能体现并得到价值增殖， “劳动首先是人和自然之间的过程，是人以自身的活动来引起、调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间的 物质交换过程”【2 0 】，劳动力只有与生产资料或资本结合，才能体现自身的价值，并创造出 新价值。 同样，舒尔茨认为，由于人力资本不能与拥有这种资本的个人脱离开来，因而人力资 本是一种具有显著个体性或私人性的资本。这首先表现在人力资本依附于人而存在，其“使 用期限”或“耐用性”以其附着于上的个人寿命为限。所以，一方面，人力资本不具有继承 性；另一方面，对个人一生而言，人力资本随年龄增长表现出形成期、收益期和消失期的顺 序过程。其次，一个人的人力资本无法被完全剥夺或据为己有，除非将它存在于其上的生命 体消灭掉从而使之“同归于尽”。再次，人力资本的价值实现，必须与物质资本相结合才能 实现。人力资本只有通过改变物质资本的形式或运用物质资本才能将自己的价值转移到新商 品中，并创造出新价值。 显然，无论劳动力或人力资本的最终使用都要经由承载它的个人来实现，而且，它们 最终能否发挥作用以及发挥作用的程度，都取决于能否建立起符合劳动力或人力资本所有权 特性的制度体系。 综上所述，虽然在马克思的经济哲学中，没有明确地使用过人力资本概念，或者说严 6 人力资本现代经济话语中的哲学意象 格遵循马克思传统是不会有这一概念的，因为马克思的标准术语是劳动力商品，而资本在马 克思经济哲学中是一个特定概念。但是，马克思的资本论中确实有着丰富的人力资本思 想，其思想主要分布在劳动价值理论和剩余价值理论中，在当今仍具有很强的指导意义。马 克思分析了劳动力( 资本) 的定义、价值构成、在生产中的主体地位和价值创造作用、差异 性、产权特征，还从剩余价值率和利润率的角度为劳动力( 资本) 投资效率的研究拓展了理 论视野。马克思强调了资本的生产关系属性和经济剩余的归属性，为人力资本投资效率的研 究奠定了基础。 随着人类社会物质资料生产规模的不断扩大和生产活动的多样化、复杂化发展，物质 资源的稀缺性增加，生产物质资本的成本和难度上升，生产技术水平对劳动者的知识、技能 的要求日益提高，资本主义工业化初期的劳动力( 资本) 逐渐演变为知识经济时代的人力资 本，这不是对马克思劳动力( 资本) 概念的否定和抛弃，而是马克思劳动力( 资本) 及其劳 动价值理论在新的历史时期的拓展。因此，人力资本概念可看作是马克思劳动力商品概念的 逻辑延伸或继承发展，是由劳动力商品内生而来，也是劳动力外在投资的结果。 三、人力资本理论与知识经济 随着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经济发展模式发生了改变，从以物质资本为依托发展到以 人力资本为依托的经济发展模式。相应的，国际竞争也从掠夺殖民地、资源和市场，发展到 掠夺知识和人才。即物质资本的竞争让位于人力资本的竞争。 ( 一) 知识经济助推人力资本发展 在古典企业中，企业的物质资本所有者也是企业的经营管理者，因此，“资本家”是一 个笼统的概念，他控制着企业，获取利润。而工人只是劳动力商品的所有者，只能靠出卖自 己的劳动力换取工资，无权参与管理，更不要说分享剩余利益了。在那种社会经济条件下， 就业的容纳能力十分有限，工人的技术水平低且相似，所以劳动者处于从属地位。从表面上 看，是“资本”在“雇佣”劳动。 随着现代企业组织的发展古典的“资本家”概念变得清晰起来，企业的经营管理者 与企业的物质资本所有者分离开了，前者是入力资本所有者( 企业家) ，是4 积极货币”的 持有者；而后者则成为单纯的物质资本所有者。产生于近代的一场名为“经理革命”的运动， 使人们越发看清楚了，是人力资本所有者在企业中起到关键的作用，他能够应对市场的不确 定性，正确决策，把握方向：他能够使物质资本保值、增值和扩张。这就形成了物质资本追 逐人力资本以求获得增值的趋势。此时，人力资本在企业中的地位急剧上升，而物质资本的 地位却相对下降了。 自上世纪7 0 年代以来，知识经济的特征日益显现，无形资产的投入比重明显增加，这 些无形资产一般是智力劳动的成果，如知识、信息、专利、诀窍、先进的管理经验以及良好 的商誉、商标、品牌等。经济增长越来越多地和新技术而不是同诸如能源、矿产品等自然资 源的使用联系在一起。 知识是一种特殊的生产要素，它构成人力资本，也溶解于物质资本。当知识依靠人力 资本和物质资本两个载体作用于企业运行过程时，整个生产过程就更有可能成为创造财富的 过程。 在知识经济发展阶段，知识的重要性使人力资本在企业经营管理中的地位被重新认识， 并提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知识与财富之间更多地被界定为等同关系，而作为财富的知识， 首先在于知识本身具有资本性。知识”转化为“财富”，其内涵也包括“入力”转化为“资 本”并促进新经济、知识经济的微观基础不断扩大，使经济增长方式得以转变，即经济增长 主要不是依靠投资和就业的增加而是知识和技术的投入，国民经济的数量扩张随之趋缓，而 质量改善加快，出现可持续发展的新局面。越来越多的企业认识到，扩大。才”源，才能真 7 人力资本觋代经济话语中的哲学意象 正扩大“财”源；用好“知”源或“智”源，才能真正用好“资”源。彼得杜拉克认为： “在现代知识经济中，人的知识、能力等人力因素正在成为真正的资本和首要的财富。”当 知识、能力等人力因素作为资本纳入到经济运行中以后，它实际上也就成了一种财富，人力 资本能让有能力创造财富的人理所当然地获得财富。 知识，依反映对象的深刻性而言，可分为生活常识和科学知识；依反映层次的系统性 两言，可分为经验知识和理论知识：依具体的来源面言，可分为直接知识和间接知识。它们 就总体而言，都来自人类社会实践，是对现实生活的反映。在知识经济发展阶段，所有知识 都可能是财富的源泉，但真正能成为创造财富的最可靠保证的则是知识的创新能力或创新型 劳动。由此，在新世纪的知识经济发展过程中，将出现人力资本激烈竞争的局面。 我国学者何伟教授认为，传统经济学对市场经济的理论肯定，主要在于认为市场配置 资源最具“有效性”，其前提是物质资源稀缺、有限或相对有限。但在知识经济发展阶段， 经济发展所依赖的首要资源是知识，而知识在使用过程中不仅不会减少，还会不断更新。由 于知识的广泛运用和创新，必将大大提高其他生产要素的质量和使用效率，单位资本、生产 资料、劳动力所创造的社会财富与工业经济时代不可同日而语：同时，还将迎来一个用越来 越多的现代科技元器件组装起来的人工世界。大量的人工合成材料、转基因物质、各种虚拟 现实技术，已经成为人类新的工作环境、劳动对象、操作工具和生活伴侣。何教授分析了上 述知识经济现象后指出，由此“市场经济有效配置资源这一功能就没有意义了”【2 1 减失效 了。应该说，这一认识是富有启发性的。虽然从本质上说市场经济的资源配置功能仍在发挥 作用，但是其配置的资源要素确实已发生根本变化，配置方式及有效性也与以前大不相同了。 人力资本配置方式，作为对其利用效率越来越具有影响的重要环节，作用于人力资本投资与 开发质量。 在技术更新日益加快的今天，新产品的研发需要跨越多重技术领域，企业需要更多的 技术优势来获取有利的竞争地位，这使得技术积累变得越发重要，从而使技术人员的地位迅 速上升。再有，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资源可以在全世界范围内进行优化配置，资本的国 际化流动使其显得相对充裕和容易获得。然而，知识、技术和智力却因为其高创造性和高增 值性而成为全球竞争的焦点，这使得高素质人才在企业中的地位进一步提高。 所以，在知识经济时代，人力资本所有者的地位要高于物质资本所有者，是。劳动” 在雇佣“资本”。可以说，知识经济的发展催生了人力资本理论，以其为基础的人力资本政 策适应了现代经济和科学技术革命的发展需要，发挥着积极有效的作用，这在很大程度上也 将促进知识经济的发展。 ( 二) 知识经济时代人力资本的特性 首先，人力资本作为一种资本，具有许多与其他资本一样的共性。 人力资本具有生产性。生产性是人力资本最基本的性质。它是生产过程中必不可少的 生产要素和重要经济资源。人力资本运用于生产过程，可以提高生产效率，降低生产成本， 增加国民财富。在现代知识经济中，人力资本的重要性更加显著，它能改善生产要素的质量， 优化生产要素的结构，从而提高经济效益，成为经济增长的决定性因素。 人力资本是智力投资的结果。同物质资本一样，人的知识、技能和健康等质量因素的 形成和维持均需要花费成本。人的知识、技能不是先天赋予的，而是后天教育和学习的结果。 它们的形成既要耗费自己的劳动。也要耗费他人的劳动：既要耗费活劳动，也要耗费物化劳 动。从一定意义上说，人力资本就是智力投资所形成的创造新价值的生产性资产。 人力资本具有功利性。人力瓷本既然是一种资本，也就必然同其他形式的资本一样具 有功利性质。它是其所有者用来谋取经济利益的一种手段。一个人之所以愿意牺牲或放弃眼 前的利益和满足，进行人力资本投资，就是为了将来能够从中获得更多的利益和满足。否则， 就不会进行人力资本投资。 8 人力资本现代经济话语中的哲学意象 人力资本具有稀缺性。同其他形式的资本一样，人力资本也是一种稀缺资源。这种稀 缺性一方面是由于无论是在何等优越的条件下，一个人所能获得的人力资本及其维持的时问 终究是有限的；另一方面是因为人力资本的形成和存量的增加需要投入劳动、时间和金钱等 稀缺性资源。 人力资本具有可变性。一个人或者一个人口群体的人力资本存量不是固定不变的，其 存量水平或价值可能会发生两种变化：一是增长变化，二是负增长变化。入力资本同物质资 本一样，在使用过程中也会有消耗。因此，在人力资本的使用过程中也需要投入一定的成本 进行维护，使其处于正常的工作状态，发挥正常的生产功能。 可以说，正是由于这些共性，人的知识、技术和能力等人力因素才能够成为一种资本。 但同时，与物质资本及其他形式的资本相比，人力资本还具有自己鲜明的特性。在知识经济 发展阶段，这些特性对人力资本的投资与形成、人力资本效能的发挥等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 人力资本具有与其主体的不可分割性。这是人力资本与其他任何形式资本的最本质区 别。一般的非人力资本可以通过产权的二重化，把其经营权转让给他人，从中获取利润或利 息。而人力资本存在于活的人体之中，是属人的东西，因此不能直接转让或买卖，除非是在 人身依附的条件下。在全社会成员都拥有人身自由的社会中，人力资本只能被出租，或转让 人力资本的使用权。基于同样的原因，人力资本也不能像物质资本那样直接被继承。 人力资本具有高度增值性。资本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具有增值性，能够带来剩余价值。 但是非人力资本的增值性远不如人力资本，这可以从现代新富的致富速度得到证实。资本主 义原始积累时期，几亿资产需要几代人的努力，而比尔盏茨用了不到2 0 年的时间，其资 本额已高达5 1 0 亿美元。另一方面，非人力资本的增值是以人力资本的运作来支撑的，没有 人力资本，非人力资本也难以增值。从根本上说，非人力资本的增值来源于人力资本的增值。 人力资本具有长期受益性。人力资本一旦形成，所有者可以重复使用，长期受益，尤 其是基本知识的积累、基本规律的把握和重要经验的吸取。 人力资本具有时效性。物质资本在使用过程中会发生有形磨损，人力资本则不会发生 有形磨损，但是它的功能和作用会随着科技和经济的发展而减弱乃至过时。随着科学技术的 不断进步，知识的老化速度和技术的衰退速度在逐渐加快。在这种情况下，原有的知识和技 能有可能落后于生产和消费的需求而成为过时的东西。但这并不意味着原有的知识和技能一 无是处，它们是新知识和新技术形成与发展的基础。 人力资本具有非剥削性。同物质资本一样，人力资本也体现着一定的生产关系。不同 的是，物质资本在资本主义社会体现的是劳动者与资本所有者之问的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 人力资本则不然。因为人力资本本身是价值和使用价值的创造者，而不是无偿占有他人劳动 的手段。资本是否成为剥削手段。取决于生产关系的性质。按人力资本分配就是按劳动投入 和劳动贡献分配。在高技术企业的财富分配中，人力资本( 如知识产权、品牌、专利等等) 的份额可能很大，但是再大也是劳动所得，也没有占有他人的劳动，因而不具有剥削性。 人力资本的这些特性决定了其在当代社会发展中的重要地位，也是我们发展人力资本 所必须十分关注的重点所在。 ( 三) 知识经济时代人力资本的重要意义 随着经济技术的发展，人力资本在企业中的地位呈上升趋势。到了知识经济时代，人 力资本已成为企业中最重要的投入要素。可见，知识经济迅速发展的今天，无论是在理论方 面，还是在实践和现实方面，人力资本理论都有着十分重要的价值和意义。 人力资本概念的出现和人力资本理论的形成，不仅开辟了一个经济学研究的新领域， 而且其核心理论也对哲学、社会学、管理学等其他学科和领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可以说， 人力资本理论是有其重要的理论意义的。 人力资本理论使人在物质生产中的决定性作用得到复归。在西方国家工业化过程中， 9 人力资本现代经济话语中的哲学意象 在现代化生产力所创造的巨大的物质文明面前，人们开始逐渐迷恋于资本的力量，或马克思 称之为“资本拜物教”。在这种状态中，财富之母一土地几乎退出了经济学的视野，财富 之父劳动也成了资本的附庸。而人力资本理论重新证明了人，特别是具有专业知识和技 术的高质量的人是推动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的真正动力。 人力资本理论把消费真正纳入了生产过程。自从传统经济学把消费从生产过程中分离 出来以后，消费过程与生产过程的联系仅仅是彼此输出、输入最终产品和劳动力。消费过程 的生产性质及其经济意义也因此被弱化到近似于无的地步。这种观念反过来也使经济学的一 些理论陷入困境。人力资本理论则把人的消费视为一种重要的投资，因而把消费过程还原到 生产过程之中。这一还原解决了许多被称之为“谜”的经济学问题。 人力资本理论带来了资本理论、增长理论和收入分配理论的革命性变化。人力资本理 论扩展和丰富了传统的资本理论，把最具活力的因素劳动力的质量纳入资本范畴；人力 资本理论从生产要素质量差别生产率角度为增长理论注入了生机；人力资本理论从人的后天 能力的变化( 通过人力资本投资) 解决了以人的先天差别为前提的个入收入分配理论的困境。 总而言之，人力资本理论作为一种有力的分析工具促进了许多领域研究的发展和新理 论的生成。 人力资本理论问世至今，应用于经济学研究进而解决了不少经济谜团，重新唤起了人 们对于人自身在经济活动中的创造性的重视。而在实践方面，人力资本理论更多地被奉为了 一种战略。人力资本理论促使许多国家把人力资源开发纳入国家经济发展规划或计划，使人 们认识到物质资本与人力资本的高度互补性，从而使经济发展规划制定得更为科学。人力资 本理论极大地促进了国家、社会和家庭对教育的投入，推动了教育的迅速发展和人口质量的 提高，有力地促进了研究与开发的投入和科学技术的发展。 在知识经济时代，可以说，具有和掌握现代科学技术与知识的高素质人口是经济社会 发展之源和动力之所在。因此，人力资本理论成为了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支点，有着举 足轻重的现实意义。 在现实的生产生活中，人力资本是生产力的核心要素，是生产力中的主体性、根本性、 能动性和主导性要素。 现实生产力的构成因素主要有两类，一类是人的因素即主体因素，一类是物的因素即客 体因素。两类因素相比，人的因素更重要、更根本。物的因素内化着人的因素并依附于人的 因素。劳动资料特别是生产工具的制造和变化离不开人的知识和能力。任何生产工具都是根 据一定的认识而发明制造出来的，其中凝结着人的知识和能力。所以马克思把机器等劳动工 具看作人类的手创造出来的人类头脑的器官，是物化的知识力量。劳动对象是人的知识的对 象化和物化。自然物成为劳动对象要经过人的选择，而对对象的选择是以人对它的认识为前 提的至于人工劳动对象，它们本身就是人的知识的物化和凝结。随着人类认识的不断深化 和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劳动对象的深度和广度也会发生相应变化。从一定意义上说，生产 工具和劳动对象等客体生产力因素不过是主体生产力因素的物化、凝结、放大和扩大。 现实生产力是生产力诸要素相互作用的结果。在生产力的形成和发展中，人力资本是 唯一能动的因素，起着主导的作用。它能够把其他生产要素组织起来，优化它们的结构，使 它们有效地运转并形成现实的生产力。人力资本还能物化或凝结在其他生产要素中，把它们 激活、推动和利用起来，使它们发生更大的作用。因此，马克思指出，生产过程、劳动过程， 有一个主动的源泉，有一个整个运动的原因，这就是劳动力。 而另一方面，在现实的社会经济生活中，人力资本又是经济运行的根本基础，是经济 增长的重要源泉和动力。 作为社会主体，人的因素从来都是经济运行的基础和发展的动力。但是只有到了知识 经济时代，以智力和知识为主的人力资本才成为经济运行的根本基础和发展的根本动力。首 l o 人力资本现代经济话语中的哲学意象 先，从经济活动看，知识劳动将成为知识经济时代社会劳动的主要形式。劳动从来都是经济 的基础，没有劳动就不会有经济的存在和发展，但是不同经济社会的劳动基础是不同的。在 知识经济时代，随着劳动工具的智能化和生产过程的自动化，经济活动的科技含量越来越高， 脑力劳动特别是知识劳动将在社会劳动中占绝对主导地位，达到8 0 以上，成为经济运行 和发展的根本基础。而体力操作劳动将成为附属性劳动，不到2 0 。少数人用较少的物质 资源生产足够的物质产品，多数人生产知识和科学技术，成为社会劳动的主要结构和基本形 式。其次，从劳动主体看，由于劳动智能化，知识经济的劳动者构成也将发生根本性变化， “白领”比例上升，“蓝领”比例下降，脑力劳动者成为社会劳动者的主体。这种变化趋势 现在己经出现，可以肯定，全面进入知识经济时代后，知识劳动者的比例还会大大提高。最 后，从社会的产业结构来看，知识密集的高科技产业将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每一经济 时代都有自己特定的产业结构和支柱产业。到了知识经济时代，国民经济将完全实现高科技 化，高科技产业将成为国民经济的主导产业和支柱产业，并广泛地渗透到国民经济各个行业 和部门，对传统产业进行脱胎换骨的根本性改造，使之高技术化。所以说，入力资本已经成 为了经济运行的根本基础。 而在优化经济结构、推动经济增长方面，人力资本更是发挥着及其巨大的作用。 人力资本能够提升生产力要素的质量，提高劳动生产率。生产要素的质量是由其中包 含的知识含量和科技含量决定的。知识和科技含量越高，生产要素的质量也就越高，生产能 力也就相应地越强。人力资本的发展特别是知识的增加和科学技术的进步，不但能够增强劳 动者的素质和能力，而且可以更新生产工具、提高生产设备的技术水平和自动化水平，改进 经营管理，提高生产效率，促进经济数量上的增加和质量上的提高。 人力资本能够改进产品的质量，提高产品的附加值，降低物耗和能耗，提高经济效益。 经济增长不但表现为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和产品数量的增加，而且表现为经济效益的提高。劳 动者素质的提高和技术进步不但能够提高产品的质量和企业的经营管理水平，而且能够增加 产品的附加值，提高经济效益。科学技术进步及其在生产中的应用还能够提高资源利用率， 降低物耗和能耗，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增长。 入力资本能够提升劳动结构和产业结构，促迸经济更好更快地发展。经济增长不仅取 决于劳动生产率和经济效益的提高，而且取决于经济结构是否合理化。人力资本质量的提高 可以促进经济结构的日益合理化和高级化。其优化生产要素在生产过程中的结合方式，提升 生产的劳动结构、提高智力劳动和知识劳动在经济增长中的贡献率，提升产业结构、淘汰过 时产业、创造新的产业，从而实现经济结构的日益合理化和高级化，促进国民经济的发展。 人力资本能够提升国民经济的整体素质，促进经济增长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 增强经济发展能力。经济增长和发展的能力从根本上说取决于人类智力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 进步及其在生产中的应用。经济的增长和发展过程也就是人类知识和科学技术不断进步并不 断被应用于生产的过程。科学技术的每一次重大进步，都会增强人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 能力，带来经济的巨大发展。 综上所述，人力资本已经成为了知识经济的首要资本，是一种核心的经济资源，是经 济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因素，更是竞争制胜的根本法宝。无论是在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 人力资本都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缺少人力资本，任何一个国家的 发展和文明都是不可想象的。 四、人力资本理论与人本主义 知识经济时代，教育和经济之间的关系在全球范围内引起高度重视，教育由滞后跨入 超前发展，并由此产生了一个新的概念，即人力资本，并萌发出一个新的理论，即人力资本 理论。在人力资本理论得到不断丰富和发展的同时，也有人针对人力资本理论提出：人力资 人力资本现代经济话语中的哲学意象 本理论强调人的重要性，但又把人当作资本、当作工具来看，不是贬低了人吗? 因此，有人 质疑，人力资本观点与人本价值观是相矛盾的。这种质疑早在人力资本理论形成之初就己被 舒尔茨和贝克尔两位开拓者注意到了。 舒尔茨1 9 6 0 年在美国经济学会年会上发表的一篇题为论人力资本投资的著名演说 中就提到：“只要一提起人力投资，就会使我们中间的某些人感到不快。除非在奴隶社会， 我们的价值观和信念便总不允许把人类看作资本物品和我们所憎恶的东西。因此，把人 类看作是通过投资便可得以增加的财富，是与根深蒂固的价值观念相违背的。这样做似乎是 再一次把人贬为一种纯粹的物质要素，贬为类似财产的某种东西。而且，对于人来说，将自 己看作是一种资本物，即便不会妨碍一个人的自由，也似乎贬低他的人格。”t 2 2 他又在同年 发表的另一篇论文中指出：“在许多人看来，把自己所受的教育当成是一种创造资本的手段， 简直就是对人类的鄙视，是不道德的行为。持这种观念的人对人力资本这个概念十分反 感。他们认为教育的目的基本上是文化性的，而不是经济性的，因为所谓接受教育，就是给 这些男人们和女人们一些机会，使其能够懂得自己应持有的各种价值观念，以及这些观念在 人类生活中的意义，从而将他们造就成为具备了合格的能力和责任感的社会公民。”【2 3 】贝克 尔在其1 9 6 4 年出版的人力资本导言中也提及：“这个问题很容易使人感情冲动，甚至那 些总是支持教育、医疗以及其他事业的人也往往不喜欢人力资本这个词，还有更多的人 强调它的经济影响。他们往往是最激烈地攻击人力资本研究的人，这部分是因为这些人担心 强调人力资本的物质影响会贬低它的文化影响。而在他们看来文化影响应该更 加重要。”【2 4 】 两位人力资本开拓者所描述的传统观念和心态是很具代表性的，西方经济学占主导地 位的理论特点就是突出强调生产的物质条件，忽视人的劳动以及人的作用；对物质资本的作 用估计过高，而对活劳动的估计不足。在西方古典经济学建立之时，工业劳动力的素质相当 低下，知识和技能对入的劳动能力还没有决定性影响，可以直接将劳动力看作是简单的劳动 人时数量，把劳动看成是简单机械的要素投入。劳动只是自然的投入单位，只是量的差异而 无质的差别，即把所有投入的劳动都看成是同质的，认为每一单位劳动投入的生产效率没有 差异。另外，西方经济学的传统理论之所以长期轻视人力资本的作用，除了通过强调物的作 用来诋毁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以外，还与大工业生产形成初期劳动力再生产的具体历史条件 有关。机器的发明和使用大大改善了生产条件，使劳动生产率迅速提高，并为广泛使用非熟 练劳动力创造了前提条件，在当时的情况下，劳动者的文化技术、劳动熟练程度、劳动态度 等对生产发展的作用还显得不够充分。 此外，许多学者都普遍认为，如果把人当作资本。当作能够通过投资而增加的财富看 待，就是对人的人格的贬低，对人的自由的侵犯。财富是为人而存在的，但人绝不是财富。 就连马歇尔这样的大师，尽管已经十分敏锐地意识到了人的知识和能力对于生产发展的强大 推动力量，指出“所有资本中最有价值的是对人本身的投资”【2 5 】，但却反对在实际分析中 把人力资源看作资本，正如舒尔茨所说“马歇尔认为，尽管以一种抽象的和数学的观点来看， 无可否认，人是资本，但是在实际分析中把他们当作资本，与市场的实际情况是不相符合的。 因而虽然包括马歇尔在内的许多经济学家，在他们的著作中的此处或彼处也看到人力资本的 现实意义。但是向人力投资却很少被纳入经济学的正规的核心内容之中”【2 6 】。 而事实上，人力资本理论并没有贬低人的地位和价值，相反，它恰恰肯定了人在经济 增长中的重要地位和价值。因为在传统资本理论中，劳动力是资本的附属物受资本的役使 和支配；而在人力资本理论中，人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