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哲学专业论文）作为行动的思维——德雷克·梅尔瑟思维理论述评.pdf

2009 届研 究生硕 士学位 论文 学校 代码 : 学号 10 2 6 9 : 5 10 6 0 2 0 3 0 2 9 束呷忿 作为行动 的思维 -一 德雷克 梅尔瑟思维理论述评 院系 :哲学 系 专业 :外 国哲 学 研 究 方 向:当代 西方 哲 学 指 导 教 师 :郁 振 华 教授 硕士研究生 : 马捷 2009 年5 月完 成 master t h e sis， 2 0 0 9 u n iv ersity c ode :1 0269 s tud en t c o d e : 5 1 0 6 0 2 0 3 0 2 9 e ast c h in a n orm al u n iv ersit y t h in ld n g a s a ct: a n e x p o sitio n o f d e re k melse r 5 t h e o ry o f t h in ki n g d ep ar t m e n t: m aj or r e se areh f ie ld : s up erv iso r c an d id ate 从 i z h en h u a ma jic may 2 0 0 9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 明 本人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在导师的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 取得的研究成果. 据我所知，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 不包含其他个人 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 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 已在文中作 了明确说明并表示谢意. 作者签名: 日 期 :州 蜘 / (。 学位论文授权使用声 明 本人完全 了解华东师范大学有关保 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 校有权保 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 子版和纸质版.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底利 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 文进入学校 图书馆被查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 行检 索. 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 出版. 保 密的学位论文在 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学 位 论 文 作 者 。:乳允 日 期: 脸心主五旦夕 刀 导师签名 : 亡 日 期 :脚 夕 手乡 刀 / / e 马捷硕士学位论文答辩委员会成员名单 姓 姓 名 名职称 称单位 位备注 注 虑 虑唯， 又 又物 友 友姚! 碳裤灯 辞 辞主 席 席 吞 吞良飞 飞叙吉 良 良州 时尤 解 晚 璐 徉 徉 】 】 了 了 印 l尽七 又 又 又 又 又 扮 扮 龙 氮 氮向耐 俊 俊督 知 喘褚鱿关 关 关 屯 屯l 论文摘要 本文述评 的是德 雷克 .梅 尔瑟博 士关于 思维是一种行动 的理论 。他 的理论所 针 对 的是 当今认知科学和 心智哲 学都普遍认可 的关于思维是发生在 头脑 里 的一 个假定 。梅尔瑟博士认 为思维不是发生在大脑或者心灵 当中的 自然过程 ，而是人 的后天学会 的 自愿 的行动 。梅尔瑟博士思维理论是建立在其行动理论上面 的。 他 提 出的独创 性 的理论是 “ 协作 性象征 ”理论 ，根据 这个理 论 ，思维 是 由个体 实施 的一种特殊 的对于某种社会性和 协作性行动 的象征性行动 。 本文论述 了梅尔瑟博 士关于怎样学会思维的过程 ，那是一个演示与模仿 的协作进程 。姿势 、言语 以及 思维都 是这种协作进程 的演变 与排练 。本文依 次分 别考 察 了协作性行动 、到协作 性行动 的象征性 、言语的发展及 其功 能、移情作用 、单独行动 的起源 、知觉在行 动上 的本质 以及包括语言在 内的几种成熟 的思维类 型 。在本文的最后 ，阐明了梅 尔瑟 博士思维理论 的意义 ，并且讨 论 了关 于行动 知识先 于 目标 知识 的论 断 ，也是 针对 于科 学 的角度 的解释行 动 的理论 。这也是梅尔 瑟思维理 论 的成立 的基础 ，全 文主要 是按照两条线索进 行 。第 一条线索是在对 人 的行动 本质 的阐述 中 ，论述 了 他 的协作性 理论 ，到象 征性 协作 ，到 隐蔽性 象征协作 ，逐 步深 入 ，第 二条 线索 是 从思维发展 的角度 ，沿着 第一条线索对 思维 的几个典型 的特征进行描述 ，包括知 觉 、语 言 、想象 、移情等 ，最 终两条线 索合二 为一 ，论述 了梅 尔瑟关 于思维是什 么 ，怎样 学会 思维 的观 点 。 关键词 : 思维，行动， 协作，象征 a b s t r a c t t h e aim o f p ap er 15 th e rev iew o n d erek me lser， 5 o rig in a l theo ry o f “ to k en eo n ertin g ， ， . th e g ist o f the theo ry 15 th at th in k in g 15 n o t a p roeess th at go e s o n in sid e the h ead 一 in the m in d o r th e b ra in 一 b ut 15 rather a learned an d v o lu n tary aetio n o f the p erso n . mesler p resen ts a n ew th eo ry o f th in k in g w h ich 15 b ased o n h is theo ry o f action ，aceording to w h ich think in g 15 an ind iv id ual 5 eo vert token ing aetiv ity o f eert a in eoncert ed activ ity. 1 ex am ine m elser， 5 theory on how p eop le learn th ink ing ， w h ieh 15 a d em o n stratio n 一 an d 一 im itatio n p roeed u re. mim e ，v erb al eo m m u n ieatio n an d th in k in g are p art s o f th at p roeed u re. in th in k in g p art icu larly， th e in d iv id u a l 15 reh earsin g a sessio n o f th is ed u eativ e eo n eertin g b y h im se lf in an ex trem ely su b tle an d m in im a l w ay . 1 also ex am in e me lser 5 th eo ry o n th e d ev elo p m ent role o f eo n eert ed aetiv ity ， the token ing o f eoneert ed aetiv ity， the nature o f funetion s of speeeh in aetion ， the u se an d fun etio n s o f co v ert to k en in g ，em p ath y， th e o rig in s o f 50 10 aetio n ，th e actio n a l p eree iv in g an d v ario u s k in d s o f m atu re th in k in g in elu d in g lan g u ag e . m ean w h ile ， 1 rev iew o n th e b asis o f melser， 5 th eo ry， w h ich 15 h is o w n kn o w led g e o f aetio n ag a in st th e se ien tific exp lan atio n o f aetio n . k e y wo r d s :出i nki ng， aeti on， coneert i ng， tokeni ng 引论 l 第 一部分 思维 : 自然 过程 还 是行 动-一 2 第二部分 思维 : 行 动 的协作性 和象 征性一 -一 5 一 、行动 的协作 - - - - - - -一 7 二 、行动之 象征-一 8 三 、从协作性 到单独 性 -一 12 四 、小 结-一 14 第三 部分 知觉之 为行动-一 -一 14 一 、知觉 是一种行 动-一 14 二 、知觉 行 动 的 习得 -一 16 三 、 知觉 行 动 的对 象 -一 19 知觉 行动 的象征 与指称-一 20 单独 的知觉行动-一 22 四五 4 月片 ，白 : 第 四部 分 成 熟 的思维类 型 一 、 自我 教 育性 思维 一、以行 产 ，一 : 二 、象 征 一 与语言-一 三 、其 它 思 维 方 式 一 结语梅尔 瑟 思维 理 论 的特 征 以及 知识 论 意 蕴-一 28 参 考 文 献 -一 犯 后 记 -一 34 引论 对于思维(th inking) 我们通常都理解为计算 ，深思 ，冥想 ，回忆 ，或者更 广 的范围来说包括记忆 ，意 图 ，想象 ，相信 ，欲求 ，希望 ，意识 ，对情绪 的感知 ， 感他对别人说的话的理解 ，对客体的意识等 ，甚至纯粹 的感觉 (feel ing ) 都是 心智 的现象 (m ental phenom ena)。对于思维 的本性而言 ，无 论是心智哲学还是认 知科 学都认为是发生在人 的头脑 里 的。 这个观 点 自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 以来一直 是被普遍认可甚至被认 为是无可怀疑 的观 点 。 以下就是对于心智哲学与认知科 学 的任 务等 同性 的典型论述 : 我们 认 为眼 下对 于意识 问题 的最 好方法就 是发现 神 经对 于意识 的相关性 ，这个 过程 发 生在大脑里 ，对 于意识具有最直接 的相关性 。 通过 在 大脑 皮层 上 找 出与某 个 意 识最 相 关 的神经 同时指 出它 怎样 与大脑 皮层 上 的其它神经产生关联 ，我们可 以找到解 决 以下难题 的关键 : 这些大脑进程 怎样 导 致主 体经历 的解释 问题 。1 哲 学 家德 雷克 梅 尔瑟(d erek m elser)2在2 0 0 4年 的著 作 思维 的行 动 (“ th e a ctof t hink ing ) 中创造性地提 出: 与其说思维 是发生在人 的头脑 中的一 个过程 ，不如说 是一种 人 的行动 。梅 尔瑟把这 种行 动 从 自然进程 中脱离 出来 ，认 为思维不 是一种 自然 进程 ，而是我们用 科 学 的方法 学会 的行 动 。 我将 在此论文 中对 于梅 尔瑟 的思维 理论 的具体 内容进 行 论述 。 全文 主要 是按 照两条线索进行 。第一条线索是在对人 的行动本质 的阐述 中，论述 了他 的协作性 理论 ，到象 征 性协 作 ，到 隐蔽性 象 征 协 作 ，逐 步深 入 ，第 二 条 线 索 是从 思 维 发 展 的角度 ，沿着 第 一条 线 索对 思维 的几 个 典 型 的特 征进 行 描 述 ，包 括 知 觉 、语 言 、 想象 、移情 等 ，最 终两条线索合 二 为一 ，论述 了梅尔瑟 关于 思维 是什 么 ，怎样 学 会 思维 的观 点 。第一部 分 ，我将对梅 尔 瑟 思维行 动理论相关 的一些基础概念 与策 略进 行 考 察 。主 要 是从 行 动 所 具有 的特 点入 手 ，将 这 些特 点 与 思 维 的特 点进 行 分 析与 比较 ， 得 出的结论 是 思维 具有 行 动 具有 的特 点 ， 包 括 思 维 通 常 具有 自我 觉 知 、 思维通 常具有 可观 察 性 、思维 具有 自觉 性 而 不 是 自动 性 、思 维 具有 可 习得 性 。第 二部 分 ，我 将 着 重考 察梅 尔 瑟 思维 行 动 理 论 的核 心 部 分 ，即关 于象 征性 协 作 行动 理论 ，从 行 动 的发 展 角度 依 次考 察行 动 的协 作 性 、象 征性 和 单 独 性 。第 三 部分 ， 1 e riek， r. ， and k oeh， e .zoo2. 。 w hy neurosei enee m ay be abx e toexpiai n eonsei ousness一scie nr必 月m erlc a n一 2， n o . l :9 4 一 9 5 ，p . 9 4 2 德 雷 克 梅 尔 瑟 为 新 西 兰 m assey 大 学 哲 学 博 士 。 沪 作为第 二部 分 的拓展 ，我将 单独 重 点考 察梅 尔瑟关于知觉性协作行动 的 习得过 程 ，包括语言 的在行动 中的功 能和行动本质 以及学会 的过程 。第 四部分 ，论述梅 尔瑟对于成 熟 的思维 的几个典型表现 形式 ，包括 自我教育性思维 ，二阶象征 即语 言性 思维 以及记忆 、情绪等 。最后 ，对 于梅尔瑟 的思维象征性协作理论 的及其 意 义做 出归纳， 并尝试对其理论和赖尔 的观 点进行 比较分析 。 第 一 部 分 思 维 : 自然过程 还 是 行动 ? 梅 尔瑟 首先从行 动所 具有 的基本特 点入手 逐一对 思维进行分析 ， 得 出的结论 是 : 思 维 具备 行 动 所 具有 的特 点 。 第 一 ，梅尔 瑟 陈述 了客 观 自然过 程 与人 的行 动 的区别 。要 想证 明思维 是 一种 行动就 需要针对 思维 是一种 自然 的客 观的过程 这一观 点进行 反驳 。 他 首先对 于过 程 这 个 司 空 见怪 的概 念进 行 了分析 ，目的就 是 要把 过程 划入 行 动 的范 畴 。他 认 为 虽 然 过 程 本 身 尤 其是 工业 的机 械 的或 自然 科 学性质 的过 程 本身 是 自然 的 、 不 受人 为 的影 响 ，但毕竟 在人 的设计 、实施和参与控制 的因素主导下 ，在 自然规律 的限 制 下才 能有 效地 完成 。他 用 了一 个例 子来 说 明 了过程这 个概 念 的性质 。就像 人 们 用 吹风 机 将 头 发 吹干 ，头发 干 是一 个 自然过 程 ，但 人 们用 吹风 机 吹 头发 的这 一 行 动与这个过程 是分不 开 的 。 所 以说用 吹风机 吹干 头发不能简单地说 是一个 自然 的 过程 。同样 的道 理 ，如 果说 思维是 一种 过程 ，那 么就 不难 理解 为什 么 可 以把 思维 看 作是 由人们利 用技 术进 行控制与管理 的一个技术过程 ， 而不是像主流理论那样 把 思 维纯 粹 当作 是发 生在人脑 里 的神 经生 理 的一 种 自然 的客 观 的过 程 。 但 是 问题 在 于 ，如 果一 定要 给 思维 做个 定性 的话 ，思维那 么到底 是一个 人 的一种 行 动 呢还 是 自然 客观 过 程 ，两 者 是不 能包 容 的 ，只 能取 其 一 。这就 关 系 到行 动 是 否 是 属 于 自然 过 程 这 一 问题 ，也就 是行动 的本 质 问题 。对 于这个 问题 ，行 动 哲 学上 有 个 理 论 叫做行动物理主义 ，根据这 个理论 ，行动与 自然过程 的区别除 了在 日常意义_卜 以外并不具有深刻的理论上的意义。行动物理主义者认为人的行动是物理性的， 因此 原 则 上 是应 该 用 生 理 的或 者 其 它 倾 向于 自然 的理 论 和 方 法 来 分 析 与 解 释 行 动 。从 这 个 理 论 出发 ，思维 显 然是更倾 向于一 个 自然 过程 ，比如 大脑 过 程 。梅 尔 瑟 的 思维 理 论 基 础 其 实就 是他 的行 动 理 论 ， 就 是针对 行动物 理 主 义这 一 观 点 的反 驳 。 第二 ，思维通常 具有 自我觉知性(seif aw ar e ness)。行 动 无论 是从意 义上还 是特 点上都是 自我觉知 的 ，即 当我们 实施 一个行动 的时候 ，我们通 常是 自我觉 知 的 ，还可 以对所 作 的行动做 出描述 。这个 自我觉 知性 同样 也适 用于 思维 。梅尔瑟 认 为我们通 常知道和述说我们 在 思考和 我们在 思考什 么 ， 这是 思维 的基本特 征和 必要条件 。 而其它发生在我们体 内的 自然 的过程诸如消化 、 血液循环 、 血液氧化 、 妊娠却都不具备这个特 点。虽然有些体 内的过程有 时可 以被 自我觉知到 ，但是却 都不 同时具备特征性和必要性 。 我们从来都感觉不到发生在我们大脑里 的神经生 理过程 ，但往往清 楚我们在思考 。 第三 ， 思维具有可观察性 。 行动几乎总是设计到可观察到 的动作 (m ovem ent)， 因此基本上我们可 以观察到行动 的实施过程 。 但 是包括大脑过程在 内一些身体体 内的过程往往不涉及 到公开性 的动 作 ， 就 因为人们 看 不到思维 在大脑 的进程所 以 就认 为思维 不是一种 行动而 只是一个 内在过程 。梅 尔 瑟 首先提 出行动 不等 于动 作 ，比如 “ 保 持静止 ” 、“ 戒 除做 一件 事 ” 都 是行动 。即便行 动 中不包括 可观 察 到的动作也是一种被认可 的行动 ，同时这种运动也完全不是不可观 察的 。梅尔瑟 认 为思考着 的人往往 是保持一种特 殊 的姿态状态 不变 ，比如手捧着 头 、紧握拳 ， 而这种 非运动行动 也是一种 可观 察 的行动 。 同时 ， 他 指 出这也 是 思维 的外延 显示 ， 暗示着 “ 我在 思考请 不要打扰 ” 。 从这 个意义 上 ，看 到一个人 思考和看 到一个人 走路或织毛 衣是 同一 回事 。随后 ，梅 尔瑟提 出了两种 行动 的区别 ，一种 是作 为行 动组成 部分 ，另一种 是作 为行动 的 附属 结果 。他 拿 了针 织 作 为例子 ，拿针线进 行 的动作就 是针织行 动 的组成 部分 ， 而皱 眉和注视这些 行 为是 作 为针织行动 的附属 结果 ，而 不是纯粹 的针 织行动组成 部分 。那 么任 何 与思维有 关 的行 动属 于那 一种 行动呢 ? 如果按照 思维 是一种 内在 的过程 的说法 ， 和 思维有 关 的行动 只能是作 为 思维 的附属 结 果 ，能被观 察 到 的动 作 不 可 能是 思维 的组成 部 分 。梅 尔 瑟承 认 许 多 和 思维 相 关 的动 作 只 是 思维 的附属 结 果 ，这 类 动 作 就 犹 如 脸 红 、流 汗 、发抖 等 属 于身体波 动 型 ，但 是梅 尔 瑟 又 指 出与 思维相 关 的行 动 不 单 单 是 这 种 波 动 型动 作 ， 还包 括其 它 公 开 的 比如喃 喃 自语 、脸 部 表情 、眼 部运 动 、手 势 还 有 上 文 提及 到 的 非动 作 行动 。他 认 为虽然 思维往 往 没有 伴 随着 可观 察 的动 作 而 发 生 ，但 不可否 认 思维组 成 部 分 中有 时包 含着 某 中动 作 。梅 尔 瑟 的观 点就 是 “ 思考 出来 ”(think ou t aloud ) 就 是一种 思考 ，犹 如 朗读 是 一种 阅读 。 第 四 ，思 维 具 有 自觉 性 而 非 自动 性 。 首 先 ， 梅 尔 瑟 认 为 行 动 显 然 具 有 自觉 性 ， 是人 为实施 的 ，而 自然 的过程 只是 自然 地发 生而 己，同时 ，行动 具有祈 使性 ，具 有施动者 ，另外施动者 的动作具有可选择性 ，可 以选择实施 ，也可 以选择拒绝实 施 。相反 ，自然的过程就不具有这些特征。梅尔瑟认为思维同时具有 自觉性和祈 使性 。其 次 ，从行动需要施力这方面看 ，思维被看作是 自然 的过程而不是行动 的 一个原 因就是思维被认 为经常不需要施力就可 以进行 ，比如想象 、记忆 、推 断和 期盼等都不需要施力而只是接近于一种习惯而 已。从这个意义上来说 ，思维似乎 是 自动发生的，而不需要人为的加 以实施 。梅尔瑟认为思维的所谓 “自动性 ”其 实只是一个 隐喻 ，实际. _ l 只是为 了方便描述思维 的习惯性而 已，这种 习惯性不等 于思维不 需要去实施 ，更不等于头脑 中有一个机制在 自动实施 思维 。实际上 ，这 只是 因为 当我们对于思维这一行动 的实施非常熟练和擅长 的时候 ， 我们在 实施 思 维 的时候就不再需要 非常专注于思维这一行动甚至 同时可 以专注于做其 它事情 。 再 者 ，思维之 所 以被 认 为 是 自然 的过程 的另外 一 个 原 因是 思维 的持 续 性 与 强 迫 性 。很 多人 常常被 焦虑 、嫉 妒 、或者记忆包 括一 些人 总能听到来 自大 脑 的声音所 控制而 不是随意去控制创 门，从这个意义上看 ，思维显然具有强制性 ，至少不是 人所控 制 实施 的行动 。梅 尔瑟对此 的观 点是 : 思维 的这种 强制性类似 于行动 的一 些 强制性 ，比如说对做某事成瘾不能 自拔 ，就算一个酒鬼再 怎么戒不掉嗜酒控制 不住 喝酒 ，我们 也不 能说 喝酒 不是一个酒鬼所 做 的行动 。从 另外 一个 角度 讲 ，强 制 性 就意 味着 不 能戒 除思考 或者做什 么事情 ， 但这 并不意味着 一个酒 鬼不可 能 曾 经 戒 酒 一 阵 子 ，哪 怕只 有 一 次 。如 果 喝酒或 思维 是 自然 的过程 ，但 显 然 在 逻 辑上 是不可 能有 戒 除或者 中止 这一 说法 。 因此 即使是最 具有强制 性 的行动 也 是 自觉性 的 ，而 非 自然 性 的 。 第 五 ，思维 具有可 习得性 。同样 ，梅 尔瑟还 是从分析行动开始 。他 认 为行 动 和其 它 自然 身体过程 最 明显 的不 同之处在于 是它必须是 习得 的 ， 也必须 是被教 会 的 。在 梅 尔瑟 的行动 习得 理论 中 ，核心观念 是示 范与模仿 。就像 维特 根 斯 坦所 认 为的那样 ，做什 么等于可 以给别人示范什么 ，示范性是行动 的一个特 征 。1 在主 流 的观 点看 来 ， 思维或者 意识 是一种 自然 的 ， 遗传和进化获得程犹 如 呼吸 或消 化 ， 而不是 习得获得 的 ，木 身就 是一种天赋 ，原 因有 以下 : 首先 ，意识是作 为任何 学 习的先决条件 ，所 以它 自身不是学 习得到的。其实 ，如果人们 能够记 得怎样学会 说话还 是可信 的话 ，那 么没有人 可 以记 得是 怎样学会 思考 的 。再者 ，思维 或者 意 识 往 往 是 不 可观 察 的 ，所 以很 难 去 弄清 楚它 是 怎样 被 学会 的 。最 后 ，思维 或 意 识 很难想 我 们 学会其 它技 能一样通过演 示进 行传授 。梅 尔瑟对此 的观 点是 : 刚 出生 w i t t genstein 1980， r em ar k s on th e p h jt o so p沪 理o fp 划e力 ot o g y ，volum e l.b laekw ell.# 655 的婴儿 除 了最基本 的模 仿 能力之外 ，是不会 思考 也是没有 意识 的 。他们通过被传 授而学会 怎样思考 ，就像传授动作技 巧一样 ，通过演示来传授 思考 的技能 。关于 思维是可 以被演示这一点显得 比较难 以理解 。梅尔瑟 的解释 是 : 思考 的能力开始 于婴 儿掌握进行某些 交流行动 的能力 ，比如说话和手 势 。这 些 都是通过演 示和练 习传授 的。思维就是用特 别快速 的，敏锐 的和 隐蔽的方式进 行的一种交流行动 。 对于这个隐蔽的方式 ，梅尔瑟说完全 隐蔽的东西是无法演示 的 ，但 是隐蔽的过程 是可 以演示 的 ，那就 是最初 的公开 的交 际行动 的一种 简 略形式 。许 多婴儿与母 亲 之 间的互动与游 戏就起着 这种 作用 。梅 尔瑟还认 为 能力 、练 习 、技 能 、行 为表 现 的质 量 ， 行 为表现 的关注度和努 力程度 等这些概念 都适用 于行 动并反 映 出行动 的 可 习得性 ，这些概念在逻辑上都不适用于 自然 的过程 ，比如消化或者血液循环 ， 但这些关于技术的概念都欣然地适用于思维 。思维是一种表现 (pe而 rm ance )， 我们可 以表现地非常 出色， 也可 以表现地很糟糕 ; 有人 可 以不认真地粗心地敷衍 地进 行 思考 ， 也可 以认真地仔细地有 系统地 思考 二有 人 善 于 思考 ， 有 思考 的才能 ， 有人就 比较迟钝 ， 对 思考 比较平庸 。 关 于这 一 点 ，赖 尔对 于 思维 的性质 有 过 相 关 的论 述 ，虽 然 他 与梅 尔 瑟 相 比 ， 认 为思维 既不 是发生在颅 内的过程但 也不 是人 的行动 ， 但他 认 为思维 至少 具有 行 动 的技术特 点 ，这和梅 尔瑟 的观 点是相似 的 ，同时他 也认 为这些特 点是 自然 过程 所不具备的 : “ 思维 是一 门艺术 ，犹 如板球运动 ，它不像消化那样 ，它不只是 自 然 的过程 。思维这个词包含很 多不 同的东西 ，其 中一些被 实体 化 ，比如技术 、技 巧、才 能 。这些 东西被 实体化 可 以用来 描述 人 的思维 是马虎 还 是细 心 、是努力还 是懒惰 、是严 格 还 是松 散 、是有 效 的还 是 无效 的 、僵 硬 的还 是 灵 活 的 、成 功 的还 是失败 的。这些词汇 都是属 于教练 和 裁判 的 ，是不适用 于像 消化那样 的 自然 过程 的 。我 们 是 不 能 愚 蠢 或 聪 明地 进 行 消 化 的 ” 第 二 部 分思 维 : 行 动 的协 作 性 和 象 征 性 梅 尔瑟 思维 的理 论 具有 原创 性 和 开 拓 性 ， 尽 管 之 前 不少 行 为主 义 哲 学家 和 日 常语 言哲 学家 都 曾有 相似 的观 点 ， 但 是他 的思维 行动 理 论 是 建 立 在 从 发 展 的角度 考 察婴 儿和 儿童 学会 思考 的过程 。他 所 运 用 的方法 是 理 论 结 合 研 究 的方 法 ，他 主 r y l e 197 lb， c oll eeted pap ers， volum 。 l lh utehi ns on.p.299 张在 理论 的基 础上才 能运用 经验材 料 ， 但 同时经验材料 也必须允许影 响理论 的发 展 ，从思维发展 的角度上解释思维是一种什 么样 的活动 、思维作 为行动 的组成部 分及 其组合方式和作用 等 。 梅尔瑟主张通过研究儿童 怎样学会思维来研究 思维 的 性质 ，他通过 引用许 多儿童发展心理学 的研究来支持他 的理论 。 梅 尔瑟 认 为 思 维 是两 种 行动 的综合 。第一 种 叫行 动 协 作性 或协 作 性 行 动 (。 oneert ing 。 f act ions) ， 是一种社会性合作形式 。说起协作性动作指 的是两个及 两个 以上 的人 做 同一件 事情 ，指行动 的一 致 性 ，同时每 个人 都觉知 到 自己在 做 的 事情 。协作 性在成 人 行动 中起 着 普遍 和 重 要 的作用 ，同时在 婴 儿学 习思 维 的过程 中也扮 演着 至 关 重 要 的角色 。 思维 的另外 一种 行动 组成部 分 叫行动 象 征 性 或 象 征 性 行 动(tokening of acti on s ) ， 指 的 是 行 动 的 开 始 和 在 完 成 之 前 的 中 止 (com m enci n ga nd abor t ing )。在讲 到象征性这个概 念 的使用 的时候 ，梅 尔瑟解释 到 : 之所 以使用象 征性(tokeni ng )，而不使用 更 为具体形 象 的 “ 开始 与 中止 ” ， (eom m enei ng and abort i ng ) 除 了出于简洁 的考虑之外 ，还 因为象 征性包 含着对 于 完 整 行动 的实施 的含 义 。把 象 征 当作 动 词来使 用 是独特 的 ，但 我 们 很 快 就会 习 惯 这种 用法 ，这 样使 我们 一 直 都清 楚我们 在 谈 论 的是行动 。1 这 种 行动 象征 性可 以是 公开 的 ，可 以被观 察 到 的 ，也可 以是 隐蔽 的 ，这种 隐蔽性体现 在 是行动 发生 地 非常敏 锐和 快速 ，以至 无法 被观 察 到 。梅 尔瑟 的主要观 点就是 : 思 维 是 协作 性 与象征性 的特殊组合 。思维是协作行动的公开性象征 的隐蔽性象征 。2 梅尔瑟 的 思维行 动 理论 就 是按 照这 个 定义展 开 的 。 在 具体 介 绍梅 尔瑟 的思维行 动 理论 之 前 ， 有 必 要考 察下 他 的理 论所 采 用 的方 法 与视 角 。梅 尔瑟 提 倡对 于人类 思维 的 由来 的经验 性研 究 ，他 认 为 当前 对 于 思维 的发 展 问题 的研 究最 重 要 的方面 是对 于 婴 儿学会说话 与 思维 的研 究 。 婴 儿通 过 己 经会 说话与思维 的人 学会这 些 能力 ，这 个过程就是 安德鲁 洛克所 说 的对 于言语 与 思维 的 “ 指 导性 的再创 造 ， .3 梅 尔瑟 除 了借 鉴 当代 著 名 的哲学家 的理 论 之 外还 着 重借 鉴 了当前著名 的发展心理学家和 儿童心理学家 的研 究 ， 对于他 的协 作 与象 征性理论提供 了可靠 的信 息 。 1 me lse r 2 0 0 4 ，角 e a c t 2 me lse r 2 0 0 4 ，t l ， e a c tof肠in kjng m it pre ss p. 76 ofthin k矛 ng.m it pre ss p.56 l oek 1980 tl le g uid e d re一 in v ent io n ofla伙 卯uj ge.a eadem ie pre ss 一、行动 的协作 首先 让我们来考察一下梅 尔瑟关 于思维行 动 的协作性 理 论 。 他把 协作 定义 为 两个及两个 以上 的人做 同一样事情 同时又彼此互相觉知 。 他把协作行动在 日常成 人世 界中的应用分为 四种 : 实践协作 、教育协作 、娱乐协作和礼仪协作 。他认 为 娱乐协作与教育协作是其 中最基本的也是主导性 的协作 。 梅尔瑟通过考察婴儿协 作性行动形成过程来阐明思维行动在本质上协作性 的。 对 于协作 的理解梅 尔瑟是从婴 儿先天 的能力开始 。 他 认 为最初 的发生在母亲 与婴儿之 间的协作活动 就是一种模 仿 ， 而这种模 仿 是互动 的协 作性 的而不 是单一 的固定模式的行动 。在模仿能力形成之前 ，婴儿先具有一些分属 的能力 ，梅尔瑟 引用 了最 新 的生理学和 神经科 学上 的研 究成 果 ， 论述 了四种 分属 能力 :知觉 能力 、 基本 的运动能力 、知觉与运动配合 的能力和对模仿效果 的识别认可能力 。这 四种 分属 能力 是最初 的协作行动 的组成部分 ， 是婴儿第一次体验 协作之前所具备 的能 力 。梅 尔瑟认为婴儿与其母亲 的模仿活动是协作性 的 ，不是单方面 的婴儿模仿母 亲 ，而 是双 方共 同促成 的 ，互 为模 仿 与演 示 。重 点讲到 教育 协 作 ，梅 尔瑟认 为它 是文 化 渗 入 的主要 方式 ，而文 化 渗 入 是决定人 类特 性包 括 行 为在 内的决定 因素 ， 这也 是他试 图阐述 的关于行动协 作性对 于婴 儿及其养育者 的重要作 用 。 他 认 为一 个 人 实施 一个 行 动 的最 好 的办法 是 去演 示 这 个 行动 并邀 请 他 人 参 与 到这个 协作 活动 中来 。 这个过程 中， 婴 儿 的参 与 的欲 望 是很 强 的 ， 也 是可 以很 好地被 开发 的 。 接着梅尔瑟 阐述 了协作性对 于传授 婴儿一些行 为的有效性 ， 其 中他采用 了心理学 家安德鲁 梅 尔索 夫 (a ndrew m el tzoff) 的 “ 互 惠模 仿理 论 ” ，认 为模 仿 是紧跟 着演 示 发 生 的但 不 是 同时发 生 ， 而 这 种演 示 与模 仿 非 常 紧 凑 地 并 且相 互 交 替 地 发 生在 婴 儿与母 亲之 间 。他认 为这种 互 惠模 仿是教育协 作 的最重 要 的形 式 ，在 婴 儿 与母 亲 之 间 的互动 关 系 !， 起 着 决 定 性 作用 。关 于这 一点 心 理 学 家 斯 腾 恩(stem ) 有 过论述 : 如 果婴儿发音 ，母亲就跟着发音 ，如 果婴儿做 个 鬼脸 ，母 亲也跟 着做 个鬼 脸 ，但 是这 种 回应 不 是一成 不变 的 ，因为母 亲 在每 一轮 协 作 中都 不 断地 进 行 着微 小 的变 化 ，比如 她 的声 音 每 次 都有 细微 的不 同 。1 婴 儿 在 互 惠模 仿 协 作 中通 过观 察模 仿 母 亲 的行 为刁 学会 了怎样对 于环 境 的变 化 做 出反应 ， 而 不 是天 生就 掌 握 的 。母 亲对 于 婴 儿 的行 为做 出的反应 ，就像 一面 镜 子但 同时又加 入 了母 亲 自身 的行 为 部 分 从 而 不 断 改进 婴 儿 的行 为 学 习 。从 这 个 意 义 上 ，是 母 亲 在 塑 造 和 构 建 st ern 1 985， 乃e interpers o nal 肠 rl d oftl l e h沂u， 1.b asie b ooks.pp. 139一 140 婴儿 的经验 。1 最后 ，梅尔瑟又着重 阐述 了婴儿发音与言语 能力 (speech) 在 教 育协作行动 中的习得 ，因为声音与言语在模仿协作 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行动 的 模仿伴 随着发音之后 ，更容易被记住和学会 了，随之而来 的是更为重要 的言语 能 力 。梅 尔瑟 认 为在 最初 的协 作 活动 中 ，言语 只是起 着对 于协 作活动进 行标 记 (m arking ) 和指示的作用 ，而没有我们所理解 的语言的意义。婴儿通过听到和 模仿标记性 的言语 ，对不 同的行动阶段 以及不 同的行动整体加 以区分 。梅尔瑟还 认 为言语 和 人 的声音 增加 了婴 儿参 与协作 性活 动 的兴 奋度 ， 这 都有 助 于 帮助婴 儿 掌握 行 动 的阶段 性 、细 节 以便 更好地 参 与 ，同时在 言语 性 协作 行动 中获得 宝 贵 的 言语 经 验 。 对于协作性行动的定性 ，梅尔瑟没有把模仿定性为一种行动 (actinn ) ，同 时也 否认 参 与协作 性 的婴 儿具 有人 格 ， 他 认 为早期 参 与协 作性 行动 并 不 等 于人 格 的形成 。在梅尔瑟看来 ，婴儿在协作性行动 中的参与还不是行动 ，因为行动主要 指单独 的行动(sofo acti on s)，具 有 明显 的主 体 性 ，而 单 独 的行动 是在 协 作性 行 动之 后发 展 而 来 的 ，事 实上 是需要 相 当 多 的协 作性 活动 经 历 的 。虽然 如此但 为 了描 述协 作性行动 ，梅 尔 瑟 运 用一 些主体 性 概念 只 是 出于逻 辑上 的需要 ，他 始 终 强调 协作 性 活 动 在主体性 之 前 。同时 ，在梅 尔瑟 看来 ，日常语 言 中 的一 些概 念 及 思维 ， 比如 行 动 、行 为施 动者(agent)、言语 、思维或 意 识都 是 日常语 言 与 思维 的基 础 ，但 却 无法 用 来解 释 个人 的行 动 、言语 和 思维 。梅 尔瑟 由此 把 协 作看 作 是 一种基质 ，在单独 行动 、言语和 思维之前就 已经存在 ，但 又不 能用 日常 的语言和 措辞进行 陈述 。尽 管如此 ，梅尔瑟认 为协作性作为基质虽然不可用语 言定义 ，但 我们 仍可 以设 想它 作 为行 动 、语 言 、思维 的基 质 ，因为协作 性 是可 以通 过演 示 来 定义 的 ，我们 可 以通 过模 仿或 者 移情 作用 获 得 。 二 、 行 动之 象 征 梅尔瑟思维行动理论 的核心概念 是象征性 (tokeni ng )。这 也是他行动协作性 之 后 论述 怎样 从 协 作 性 发展 为 单独 行动 、言语 以及 思维 的关 键 部 分 。他 把 相 继 发 生 的一 个完 整 行动 的开始 与 中止 叫做 行动 的象 征性或 象 征性 行动 ， 这 个概 念 是相 对 于 完整 的行 动 而 言 的 ，是从 完 整 的行动 实 施 中脱 离 出来 的 ，从这个 意 义上 说 是 m eare s 1992， 刀老 仑人 介ta p hor ofp i句之h illofc ontent.pp. 29一 30 象征性 的，确切地说是完整 的行动 的象征 。它的形成过程 是后天学会 的，并且其 象征程度越来越深 ，也就是从开始到中止的时间越来越 短暂 ，这也就是象征性从 公开逐渐演变成隐蔽的过程 。象征性活动具有两部分 : 行动 的开始和行动在结束 之前 的中止 。梅尔瑟还把行动象征性定义为一种 “ 元行动 ”(m eta一 acti on )，代表 着一种实施最初行动的一种能力 ， 婴儿对这种元行动 能力的习得反映出婴儿天生 的能力 同时也反映 出养育者传授协作性活动 中的倾 向性 。 比如其 中婴儿在协作 中 学会 的按时实施行动 的能力 ，随着母亲发 出开始 的信 号而开始 ，随着母亲发 出结 束的信 号而结束 ，这种信号往往 需要额外 的手势或 口头 的标记 。至于进一步发展 这种 能力只需要让婴儿学会在平 时的结束信号前提前 中止行动 。 具体地来讨论行动 的象征性 的表现形式 。 上文讲 到在 婴儿与母亲之 间的协作 活动 中， 母亲通过使用 口头言语声音 帮助标注行动 的阶段和 各个阶段 的接合 点 以 此来最 大 限度地提 高教育协作对 婴 儿 的影 响 ， 从而 不 断地操 练 和扩展 孩 子 己有 的 和未有 的新 的技 巧 ， 言语在这里就 是行动 的象征性对 于婴儿 参 与 并促进 协 作性 活 动 的作用 的一个表现 。 梅 尔瑟论述 了了婴儿在最初 参 与到协 作性 活动 中的过程 中 象征性所起 的作用 。首先 是需要养 育者 的意愿 ，但他 认 为 除 了成 人都很沉迷 与对 婴儿进 行模 仿 以外 ，婴儿展示 的吸 引别人注 意 的方式也 是重要 原 因 ，不单 单 只通 过哭 声 ，还通过一些行 为的演示来 引起注意 ，典型的方式就是通过姿态 。这些 口 头声 音 或 者 姿 态 要 么 是与生俱来 的要 么就 是对 母 亲运 用 它们 对 行 动演 示 进 行 的 象征 的模仿 。这种邀请式 的演 示也许会 失败 ，所 以会被 中途 放弃 。这种放 弃就是 梅尔 瑟所 说 的行 动象征性 中的 中11 二 。 当婴儿对 于这种邀 请 式 的象 征行动 比较 熟悉 时 ，他 对于邀请性协作行 动 的成功也更有 了把握 ，就 比如 婴 儿在邀请 与母 亲进 行 以前 的游戏 时 ， 总是通过展 示与之前 的典型 的场 景类似 的兴奋 的神 情或 声音 去表 现 部 分他 所 期望 的行 为的 。1 之后 ，梅 尔瑟着 重 论述 了言语 在 典型 的象 征 性 行 动 中所 不 可 替 代 的位 置 。他 认 为 言 语 之 所 以能 影 响人 的 行动 的主 要 原 因是 行 动 的象 征 性 为行 动 的 实 际 实施 做好 了准 备 。上 文讲 到邀请 式 的象 征包 括 一些标 志 性 的 口头 声 音 ，这 些 标 记 更 容 易被 婴 儿采 用 ，因 为在 实施 中更 容 易操 作 ，更 具有 有 效 性 。如 果行 动 有 言语 作 为 一种 标 记 ，再加 上 语 音 音 调和 脸 部表 情 ， 那 就 是 最 有 效 的象 征 方法 。他 引用 了心 理 学 家 维 高 斯 基 (vy gots卿 ) 的观 点 ，认 为邀 请 性 象 征 的发 展 是 一 个 逐 步 的简 约 化 的过 程 ，是从 包 括 言语标 记 在 内的完全 的演 示 到手 势 和 姿 态 型 的演 示 (也 可 能 包 括 言 语 ) 最 后 到 几 乎完 全 的言语(包 含 极 少数 的手 势 姿 态 )，是 言 语 逐 步 取 代 其它演示方法 的过程 1 他显然 是把言语作 为一种 改善 了的行 为方式 ，也就是 “ 协 作性行 为的邀请式象征 ”的最有效方式 。他认 为如果手势或姿态是一种邀请对方 参 与到实 际 的协作性活动 的一种行 动象征性协作方式 ，那 么言语也是 同样 的作 用 ，从这个意义上说，他认为言语只是姿态或手势的一种 ，而随后取代 了姿态或 手势 ，原因只不过是更容易实施、更 明确和有效地传播。正如研究情绪的哲学家 汉普夏尔 (h am pthir e ) 所 说 : “ 当维特根斯坦认 为用 说 我疼 可 以代 替疼 的 哭喊，他把真个历史转向都集中在了 代替这个词上。 ”2 从 普 通 的象 征 性概 念 ，梅 尔 瑟 又 深 入 论 述 了他 的 关 于 行 动 的 隐 蔽 性 象 征 (covert tokening ) 的理论 。他 认 为隐蔽性象征并非是 发生在人 身体 内，它和 公 开性象征一样 ，是一种行动 ，是相对于 公开性象 征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