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制度创新与人的发展的哲学探讨.pdf

i 摘 要 制度是人们在交往活动中产生的行为活动与社会关系的规则体系，文明的制 度体系应该是外在强制性与内在权威性、公共性与普遍性、实质合理性与形式合 理性以及理性建构与自然演进的统一，具有约束、激励、整合、保障等功能。制 度创新必须符合形式化、程序化及人本等原则。人的发展对制度的生成发展具有 重大影响，而制度也影响着人的发展状况。制度创新与人的发展相互影响、相互 作用，在实践基础上实现二者的辩证统一关系。 我国建立的社会主义制度在本质上是为了促进人的发展，社会主义制度完善 创新的目的也是为了促进人的发展。我国社会主义经济、政治、文化体制的创新 和完善对人提出了具体的要求。我国传统的越来越僵化的计划经济体制不适应生 产力发展的需要，也阻碍了人的发展。改革开放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要求。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满足和发展了人的需要，社会 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有利于人的能力的发挥、人的个性的发展以及人的社会关系的 丰富和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体制以及促进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发展的文化体制 对人的发展也起着积极的作用。在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践中制度创新与人 的发展互为条件、相互促进。 加强制度建设与创新，促进人的发展，是我国目前社会转型时期的重要任务， 也是实现社会转型良性运行的内在要求。 关键词：制度；制度创新；人的发展 ii abstract the institution is regular setup of the action human relations in society. civil institution system should be the unity of extrinsic compelling quality and intrinsic authoritative quality, common quality and universality, rightful essence quality and rightful shape quality, reason construction and natural evolution .it have the capacity of restraint, excitation, conformity, and so on. the institution innovation have the rule of formalization, orderization and it is the allforman. human development has the significant influence to the prod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institution, but the institution also is affecting the development condition of human. institution innovation and human development interacts. they are the dialectical unity in the practice foundation. the nature of our country socialism system is for the completely human development, the aim of the consummation and innovation of socialism system also is promotes human development. the innovation and consummation of our country socialism economy, politics and culture system proposes the concrete demand to the human. our country traditional planned economy system does not adapt to the developments of productivity, also blocks human development. the reform and open policy has established the socialist market economy system, meets the demand of social development. the socialist market economy development met and develops persons needs, the socialist market economy system has been advantageous to persons ability display, persons individuality development as well as persons society relates rich and the development. the socialism democratic political system as well as cultural system of promoting socialism advanced culture development also is playing the positive role to human development. in the advancement socialism modernization practice the institution innovation and human development mutually for the condition, mutually promotes. strengthening the institution construction and innovation, promotes human development, is an important tank in our country social reforming time at present, also is realizes the intrinsic request of the social reforming benignity movement. key words: institution; institution innovation; human development 1 引 言 对制度的研究已经成为我国理论界一个新的研究课题。尽管制度问题在每一 个时代、每一个社会都存在，但制度问题成为社会普遍关注的核心问题和社会科 学研究的对象，这是近代以来伴随着现代工业社会发展而出现的。 现阶段，我国正处于由传统社会走向现代社会的转型之中。以社会变迁为主 要特征的社会转型必然伴随着深刻的制度转型。注重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是 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与运行机制决定的一个根本性的战略目标。而且保证和不断 促进社会全体成员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成为社会主义制度建设与创新的必然诉求。 我国社会主义制度建设要适应人的发展的要求， 需要稳妥而大胆地改革不合理的、 束缚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某些制度。从社会主义传统计划经济体制转变为社会 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符合社会发展的规律，也是人的发展的必然要求。社会主义市 场经济对人的发展有积极的作用，也有消极的影响。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要 求是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我国社会主义制度创新应从政治、经济、文化体制 的完善与创新来适应人的发展的要求。 一种社会制度的优劣，不能靠人的主观去判断，要以社会经济活动为基础的 社会实践，以对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人的发展的促进作用的大小来判断。现阶段， 我国正处在深化改革扩大开放和加快推进现代化建设的时期，研究制度创新与人 的发展的相互关系，具有实践的指导意义。 人与制度的关系，国内外学者有不少这方面的研究。在西方，从哲学的角度 进行研究主要以法兰克福学派为首的西方马克思主义，其所提出的“异化”理论 对资本主义社会制度以及苏联计划经济体制进行了深刻的批判。从经济学的角度 进行研究主要集中在西方新制度经济学派。西方新制度经济学理论认识到了制度 对人的存在与发展的重大作用，但由于新制度经济学理论对人与制度本质的认识 有偏颇或欠科学，使他们无法正确把握制度与人之间的辩证关系。我国学术界 20 世纪 90 年代出现了“制度研究热” ，哲学、社会学、经济学、法学、政治学、文 化学都在各自的学科领域内研究和探讨了制度问题。特别是从哲学的角度，对人 的发展与制度及其关系问题的研究也作了探索性的研究，为当下我国社会制度建 设提供了有参考价值的理论思路，具有很重要的意义。 本文在汲取了近十几年来各专家学者对制度及其相关问题研究成果的基础 上，对制度的定义、特征与功能进行了梳理；对制度创新的概念与原则进行了分 析；对人的发展问题作了历史考察，分析了人的发展的内涵。并进而分析了制度 创新与人的发展的基本关系，认为人的发展与制度创新相互作用、相互影响，二 2 者是在实践基础上的辩证统一，制度创新与人的发展必须相适应。在马克思主义 经典作家的著作中，对制度也特别加以关注。马克思曾从人的生存方式和发展状 况的角度把人类的社会制度形式分为三种形态，在18571858 年经济学手稿 中精辟地指出： “人的依赖关系（起初完全是自然发生的） ，是最初的社会形态， 在这种形态下，人的生产能力只是在狭窄的范围内和孤立的地点上发展着。以物 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是第二大形态，在这种形态下，才形成普遍的社 会物质变换，全面的生产关系，多方面的需要以及全面的能力的体系。建立在个 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 性，是第三个阶段。第二个阶段为第三个阶段创造条件。 ” 马克思的这一论述， 实际上揭示了人和社会制度（社会形态）的内在联系。 保证和不断促进社会全体成员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成为社会主义制度建设与 创新的必然诉求。社会主义社会的制度，应当而且必须为人的全面发展提供最为 充分的条件。按照人的全面发展的要求进行制度建设和创新，通过促进人的全面 发展来加快推进制度建设与创新的步伐，实现二者的互动共进，这既是我国社会 主义现代化建设实践的客观要求， 也是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践的重要内容。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46 卷上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104. 3 第一章 制度与制度创新 制度问题是近几年以来理论界研究的热点问题，也是国人所关注的问题。中国 正处于社会转型时期，因此许多制度问题凸显出来，需要重新加以认识。本章主 要对制度、制度创新等一般问题进行梳理和阐释。 1.1 制度的本质与功能 1.1.1 制度的定义 自人类进入文明社会以来，制度就存在了。制度是人们在社会关系实践中的 产物，反映了一定社会历史条件下的社会特定关系，是对各种社会关系、社会力 量的规范与整合而形成的政治、经济、文化等社会生活各方面的规范性和秩序性 体系。 汉语中的“制”的基本含义是“裁制” 、 “决断”的意思， “度”是“法度”的 意思。 “制”与“度”连在一起，在我国古代就出现了。如中庸中有这样的说 法， “非天事、不礼仪、不制度” ； 汉书元帝纪中也有“制度”这个词， “汉 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 。 商君书壹言中曾叙述： “凡将立国，制度 不可不察也，治法不可不慎也，国务不可不谨也，事本不可不抟也。制度时则国 俗可化而民从制；治法明，则官无邪；国务壹，则民应用；事本抟，则民喜农而 乐战” 。按照辞海的解释，制度的第一含义便是指要求组织成员共同遵守的， 按一定程序办事的规程。 在西方，制度首先是在政治学中提出的。霍布斯和卢梭主要是从社会契约来 使用制度的。19 世纪，斯宾塞把“制度”引入社会学领域，以至到涂尔干那里已 成为社会学的主要研究对象。对制度研究的重大突破主要是在经济学中，我国学 界对制度的研究也是由于制度经济学的影响，特别是新制度经济学的影响。从制 度的社会学与经济学的解释中，马克斯韦伯和哈贝马斯是典型的代表。韦伯的 解释主要来自其对科层制的研究。他说： “一个规范团体行为的制度，应该叫做行 政管理。一个规范其他社会行为并保障给行为者们提供通过这种规范所开创的机 会的制度，应该叫做调节制度” 。 韦伯把规范性作为制度的本质功能，在这里韦 伯主要强调信念、信仰的重要性。哈贝马斯的解释主要来自对人的交往理性的研 究。他说： “有效的行为协调不是建立在个体行为计划的目的理性力量基础之上 的，而是建立在交往行为的理性基础之上；这种交往理性表现在交往共识的前提 韦伯.经济与社会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80. 4 当中。 ” 他把人的交往过程分为目的理性和交往理性，因而制度是人们交往过程 中所形成的结果。 在制度经济学中，首先是老制度经济学派中对制度进行研究，其主要代表是 康芒斯和凡勃伦。康芒斯说： “如果我们要找出一种普遍的原则，适用于一切所谓 属于制度的行为，我们可以把制度解释为集体行动控制个体行动 ” ， “集体 行动的种类和范围甚广，从无组织的习俗到那许多有组织的所谓运行中的机构 例如家庭、公司以及国家。 ” 康芒斯认为制度是“集体行动控制个体行动” ， 那么，集体行动控制个体行动的手段是什么呢？他认为是“规则” 。他说： “义务 规则在一种制度的历史上是不断改变的，包括国家和一切私人组织在内，对不同 的制度，义务规则不同。它们有时候叫作行为的规则。亚当斯密把它们叫作课 税的原则。最高法院把它们叫作合理的标准，或是合法的程序。可是不管它们与 什么不同以及用什么不同的名义，却有这一点相同：它们指出个人能或不能做， 必须这样或不这样做，可以做或不可以做的事，有集体行动使其实现。 ” 康芒斯 对制度的界定是：集体行动控制个体行动的一系列行为规则，即制度是一种“行 为规则” 。而凡勃伦则认为， “制度实质上就是个人或社会对有关的某些关系或某 些作用的一般思想习惯；而生活方式所构成是在某一时期或社会发展的某一阶段 通过的制度的综合，因此，从心理学方面来说，可以概括地把它说成是一种流行 的精神态度或一种流行的生活理论。 ” 凡勃伦对“制度”的界定，揭示了制度的 一种形式，即非正式规则的存在。他们对制度的认识，没有局限于经济学领域， 而强调了制度的社会意义，即风俗、习惯和国家等因素在其中的作用。 新制度经济学对制度的解释目前非常流行。特别是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诺 斯，他对制度的界定最多，他说： “制度是一系列被制定出来的规则、守法程序和 行为的道德伦理规范，他旨在约束追求主体福利或效用最大化的个人利益行为” ， “制度提供了人类相互影响的框架，它们建立了构成一个社会或确切地说一种经 济秩序的合作与竞争的关系” 。 在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绩效一书中说： “制 度是一个社会的游戏规则，更规范地说它们是为决定人们的相互关系而人为设定 的一些制约” 。 “制度是为人类设计的、构造着政治、经济和社会相互关系的一系 列约束。是人类设计出来的形塑人们互动行为的一系列约束。制度可分为正式制 度与非正式制度：非正式制度包括行为准则、伦理规范、风俗习惯和惯例等， 它是得到社会认可的行为规范和内心行为标准。正式制度是指人们自觉发现并加 哈贝马斯.后形而上学思想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1:60. 康芒斯.制度经济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2:86. 康芒斯.制度经济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2:89. 凡勃伦.有闲阶级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3:139. 诺斯.经济史中的制度变迁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225-226. 5 以规范化和一系列带有强制性的规则。 ” 诺斯将制度看成是行为的规则或模式， 强调了制度的人为规定。更进一步把制度区分为正式制度与非正式制度两种。新 制度经济学的另一著名人物舒尔茨将制度定义为， “一种行为规则， 这些规则涉及 社会、政治及经济行为。例如，它们包括管束与离婚的规则，支配政治权利的配 置与使用的宪法中所包含的规则，以及确立由市场资本主义或政府来分配资源与 收入的规则。 ” 他认为，制度是人们结成的各种经济、社会、政治等组织或体制， 它决定着一切经济发展活动和各种经济关系由以展开的框架。拉坦的定义与舒尔 茨一样， “制度通常被定义为一套行为规则， 它们被用于支配特定的行为模式与相 互关系” 。 新制度经济学将制度的具体形式与社会结构加以区别，模糊了制度与 道德规范的界限。 以上对制度的不同解释，都从某一理论视角进行理解。对制度的各个方面进 行的阐发，为我们较全面地理解制度提供了基础。对制度的界定有广义和狭义之 分，广义的制度包括各种制度、规章、道德、习惯与风俗等等；狭义的制度主要 指已经形成规范的规则体系，具有实体性的性质。本文主要从狭义的角度来进行 研究，综合以上对制度的各种定义，我们可以将制度定义为：人们在交往活动中 产生的行为活动与社会关系的规则体系。 1.1.2 制度的特征 因为制度是主体在其社会活动中形成、发展和变迁的，是一个文明的演进过 程，也是一个辩证的历史过程。因而，从社会文明的视角来考察制度，它具有以 下特征： 首先，制度是外在强制性与内在权威性的统一。制度的外在强制性是指通过 外在的强制性来规范主体行为，即是通过既定的制度来规范主体行为。制度的内 在权威性是主体自觉服从制度，即主体对制度的认同。如果制度仅靠外在的强制 性，那么它只是一种专制的工具；如果制度只有内在的权威性，那么它就是一种 习俗或道德。这样也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制度。因此，制度是外在强制性与内在 权威性相统一的。现代社会法律是制度的基本形式，它就是外在强制性与内在权 威性的相统一。法律给破坏社会秩序者以外在的强制性即法律制裁，另一方面， 由于制度有利于人们交往活动的进行和利益关系的调整，社会中的人都从自身方 面去认同、遵守和服从法律，达到制度内在的权威性。现代文明制度的强制性与 权威性，是与其他规范相区别的主要特点。 其次，制度是公共性与普遍性的统一。制度一旦确立，就是社会一定范围内 的“公共产品” 。制度是社会主体所共同享有的，任何人也离不开制度的环境。劳 诺斯.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绩效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64. 科斯、阿尔钦、诺斯.财产权利与制度变迁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4:253-254. 科斯、阿尔钦、诺斯.财产权利与制度变迁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4:329. 6 动的分工使社会向多元方向发展， 现代社会制度成为整合多元化社会的基本因素， 也是社会公共领域人们活动的基本模式。制度的公共性虽然受历史条件的限制， 但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和地域界限内，制度具有普遍性，即制度的功能在一定历 史条件下和地域界限内普遍地发挥作用。制度作为公共品与其他一般公共品有最 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制度具有排他性，对部分人有利的制度，对另一部分人未必有 利，社会的公共利益体现在不同社会与时代的制度上。因此，制度的公共性影响 制度的普遍性，制度的普遍性也影响着制度的公共性。 第三，制度是实质合理性与形式合理性的统一。在现代社会，制度是合法性 与合理性的统一。现代社会制度的存在基础是其合理性，也就是合理性是现代社 会制度存在的前提条件。一般说来，人们只会自觉遵守具有合理性的制度，制度 只有具有合理性，而不是强权专制的压迫工具，才能被社会主体广泛遵守和服从。 制度的合理性包括实质合理性与形式合理性。实质合理性是指制度符合社会主体 的利益，体现社会主体的价值追求，只有这样，制度才是实际上合理的，才具有 权威性，才能得到社会主体的遵守与服从。形式合理性是指制度的具体内容不能 相互矛盾，具体的制度实施要符合一定的程序，即程序合法性。现代社会的制度 朝着形式化的方向发展，制度的形式合理性越来越重要。 “在现代国家中，法不仅 必须适应总的经济状况，不仅必须是它的表现，而且还必须是不因内在矛盾而自 己推翻自己的内部和谐一致的表现。而为了达到这一点，经济关系的忠实反映便 日益受到破坏。 ” 制度发展的历史形态说明制度不仅表现为形式的合理性，还表 现为实质的合理性。罗尔斯认为， “形式正义要求的力量或遵守制度的程度， 显然有赖于制度的实质正义” 。 制度的实质合理性与形式合理性之间是辩证 统一的。实质合理性是社会主体的利益基础，而形式合理性是主体利益实现的条 件。现代社会，制度的形式合理性显得越来越重要。 第四，制度是理性建构与自然演进的统一。人类社会的发展是一个自然历史 过程，有不以某一个人或某一群体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规律性。但人类社会不同于 自然世界，因为人类主体是有意识、有思想的人，具有积极的能动性和创造性。 人类的主体实践是社会发展的动力，主体的实践活动是在社会规律的制约下进行 的。人类在认识和遵守社会发展规律中，通过实践活动来改造自然，改造社会， 也改造着人本身。 制度是社会实践的产物，制度的形成和发展要受到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制约 和影响，因而制度是一个自然演进的历史过程。马克思说： “社会的物质生产力发 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一直在其中运动的现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系发生矛盾。 于是这些关系便由生产力的发展形成变成生产力的桎梏。那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1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179 罗尔斯.正义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55 7 到来了。 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 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快或慢地发生变革。 ” 马 克思把生产力看成是社会发展的主要动力，是人类历史进步的基础，也是社会制 度发展的动力与基础。 人类在社会发展过程中，要发挥自身的主体性。因此，制度的形成和发展也 要受到主体的能动性与创造性的影响。人类所处的社会客观环境和主观心理意识 对制度的形成和发展也有影响。 “尽管整体过程的目标（在某种程度上）是产生某 种审慎实施和强迫执行的制度规则，但对最终出现的设计作精确具体的规定可能 不符合各（或任一）方的最初意图” 。 “不难发现，最后的结果来自众多不同个人 和群体的意图和目标的相互作用。 ” 制度是社会主体的自觉的实践活动，因而也 是人的社会理性建构的结果。现代社会，人们对制度创新更加具有积极性与主动 性，更加注重理性建构的作用。 1.1.3 制度的功能 制度的设立，就是为了调节社会关系，规范社会行为，整合社会各种力量， 尽可能地达到在具体历史条件下人的发展的一种理想状态。制度在实际生活中发 生着作用，是与其功能是分不开的。制度的功能有很多，但最基本的功能则是约 束、激励、整合与保障等功能。 首先，制度具有约束功能。制度的约束功能是由制度的规则来体现的。规则 是来限制人们的活动行为，对社会主体的行为进行导向。在规则许可之内，社会 主体行为得到认可，反之则受到排斥。各个部门都有自己的规则来规范人们的活 动空间，以此来防止部分人侵犯别人的利益，达到社会的有序竞争。因而约束功 能是制度存在的首要目的， “一方面，个人的力量不足以保护自己不受侵袭或损 害；另一方面，在很多情况下看来难以确定每个人可以达到而又不损害他人的界 限。这两方面的情况必然使社会创造出一种权利，支持受到损害威胁的个人的力 量，并在可疑的情况下确定个人权利的界限” 。 如果没有制度的约束，社会就会 陷入一种无序和混乱的状态。因此，要使社会良性运转，就需要合理的制度来约 束社会主体的行为活动。 其次，制度具有激励功能。制度的激励功能是指制度对社会主体的行为起导 向作用，对社会主体的行为活动朝某个方向发展具有暗示作用。它通过提倡什么 或反对什么，鼓励什么或压抑什么的信息传达出来，借助奖励或惩罚的强制力量 进行监督执行。制度的激励，可以规定人们行为的方向，改变人们的偏好，影响 人们的选择。 “制度构造了人们在政治、社会和经济方面发生交往的激励结构。 ”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2-33. 卢瑟福.经济学中的制度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111. 戈森.人类交换规律与人类行为准则的发展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142. 诺斯.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绩效m.上海:三联书店,1994:3. 8 因而，不同的历史时期制度下所形成的社会关系是不同的。前市场经济条件下的 制度，限制人们的交往活动，与其相适应的是一种封闭的自然经济；现代市场经 济条件下的制度，通过各种市场机制来鼓励人们从事市场交易活动，达到社会的 进步。 “有效率的组织需要在制度上作出安排和确定所有权以便造成一种刺激， 将 个人的经济势力变成私人收益率的活动。 ” 制度刺激人们进行生产和交易活动， 如果社会主体没有得到去从事促进社会经济增长方面的刺激，那么，社会发展就 会停滞不前。 第三，制度具有整合功能。制度的整合功能即是制度对各种不同的社会力量 和利益进行整合。生活在一定社会关系中的人们为了追求各自的利益，必然在社 会交往中产生利益冲突。如果不对各种利益集团和社会力量进行有效整合，就会 增加社会交易成本，造成社会资源的浪费，甚至会引起社会冲突，造成社会混乱， 引发社会发展停滞。 “交易费用为什么会产生？从本质上说， 是由于人与人之间的 利益矛盾造成的。具体地说，由于世界存在着不确定性、人的机会主义行为、人 的理性的有限性和客观资源的专用性等不可克服的难题，人类之间的交易必然会 付出成本。 ” 通过制度的整合，对公共利益达成一致意见，可以有效防止社会冲 突。经过交往中多次博弈，形成共同的认识基础，互相分歧和冲突的利益被整合 在一起。因此，制度对社会关系加以利益整合，可以减少社会摩擦，降低社会交 易成本，使社会得以协调发展。 第四，制度具有保障功能。所谓制度的保障功能，即是制度保障社会的良性 运行。一个国家社会的存在，必须有一定的制度来保障其正常运行。这种保障作 用体现在实际运转中，就是对旧制度进行排斥，对新制度进行抑制。制度保障社 会主体进行生产活动不受干扰，防止社会主体的权利受到侵犯和损害，以保证社 会主体履行义务的同时，也享受一定的权利。制度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对个体行动 空间的限制。 “制度安排界定个人和集团可以自由作出决策的空间。在市场经济 中，这些制度安排包括一系列不同的经济因素和机会税法、工资率、对工人 的限制、对商品的生产责任、健康保险费和保险总额等。这是一套界定选择领域 的标准、准则、习惯、惯例、习俗、法律和行政规则。 ” 因此，制度的保障功能 是社会良性运行的内在需要。 1.2 制度创新的概念与原则 对制度的定义、特征及功能进行一番梳理后，就要对制度创新进行认识。制 度创新是我们研究制度的核心问题，研究制度就是为了使生活在制度中的人得到 诺斯、托马斯.西方世界的兴起m.北京:华夏出版社,1989:1. 刘伟、李凤至.产权通论m.北京:北京出版社,1998:36. 布罗姆利.经济利益与经济制度公共政策的理性基础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6:23. 9 更好的发展。首先对制度创新的概念以及制度创新的原则进行分析。 1.2.1 制度创新的概念 制度需要发展，制度的发展就表现为制度创新。创新是制度存在的基础。先 进的制度要努力保持先进制度的状态；落后的制度要摆脱落后，缩小与先进制度 的差距，这是制度得以存续的内在要求。先进的制度不会永远保持先进，要想永 远保持制度的先进性，就必须时时刻刻进行制度创新。无论多么先进的制度，如 果没有创新的机制，就会裹足不前，不久就会落后，被时代的进步潮流淘汰。同 理，落后的制度只要时时刻刻进行创新，总有一天会赶上先进的制度，并可能最 终超越先进的制度。 在讨论制度创新之前，先来看看创新的概念。 “创新” ，是人们经常使用的一 个术语。 “创新” 理论首先是美籍奥地利经济学家熊彼特在1912年提出的。 他认为， “创新”是指企业家将“生产要素和生产条件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新组合 ” ，引 入生产系统以获得“超额利润”的过程。他把“创新”的内容具体概括为五个方 面： （1）引进新的产品； （2）采取新的技术； （3）开拓原材料的新供应源； （4） 开辟新的市场； （5）采取新的组织、管理方式和方法。后来，人们就沿着熊彼特 的思路提出了“技术创新” 、 “知识创新” 、 “理论创新”等，认为“创新”主要是 指知识技术同经济的结合，加速科技成果向现实生产力的转化，促进社会经济的 发展和社会的全面发展。美国学者曼斯菲尔德认为，创新“就是一项发明的首次 应用” 。 德鲁克认为， “创新的行为就是赋予资源以创造财富的新能力” 。 创新的语义解释就是淘汰落后的事物，创造先进的事物的过程。是指事物内 部的新的因素战胜旧的因素，最终发展为新事物的过程。创造与创新是既有区别 又有联系的两个概念。创造是指产生一种过去不存在的事物。而创新是在原有事 物的基础上，通过重新建构出一种新事物，这个新事物是在原有的事物基础上的 提高。前科技部部长朱丽兰指出： “创新不是创造新东西的简单缩写，而是具 有特定的经济内涵。创新与发明和发现的不同之处在于它是一种具有经济社 会目标导向的行为，一般来说，为了使一项发明带来利润就需要创新，但一项创 新不一定要基于一项发明。 ” 再来看看何谓制度创新？在制度经济学派的文献中， 它通常被视为制度变迁、 制度发展的同义词，用以表达“制度创立、变更及随着时间变化” 的动态过程。 林毅夫认为现有制度的修正同时也是一种创新活动，新制度的采纳也必须随着旧 制度的变化而变化。拉坦更明确地指出： “制度创新或制度发展一词将被用于指 李正风,曾国屏.中国创新系统研究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9:24-25. p德鲁克.创新与企业家精神m.北京:企业管理出版社,1989:30. 朱丽兰.知识正在成为创新的核心r.人民日报,1998.7.23. 诺斯.经济史中的结构与变迁m.陈郁等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4:225. 10 （1） 一种特定组织的行为文化； （2） 这一组织与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的变化； （3） 在一种组织的环境中支配行为与相互关系的规则变化。 ” 熊彼特在经济发展理 论中则把制度创新定义为用一种效益更高的制度来代替另一种制度的过程。可 见，在制度经济学那里，对制度创新都给予了不同程度的关注。综合以上论述， 我们可以把制度创新定义为社会规范体系的创造与新建的统称，主要包括社会制 度的调整、完善、改革和更新。也就是人们根据社会运行的外在尺度和人自身的 内在尺度对制度进行的自觉创建和更新。在今天，制度创新不仅是我国改革实践 的主旋律，也是探索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所要解决的核心问题。 1.2.2 制度创新的原则 制度创新是未来社会发展的必由之路。当前中国遇到的最大问题就是发展问 题，而发展问题关键就是制度创新问题。著名未来学家托夫勒说： “经济的快速发 展，新的时代浪潮的形成关键不在于科技，不在于人，而在于制度” 。 我国有学 者也认为： “制度是第一生产力” ， “科学技术固然在生产力的发展中有着极其重 要的作用，但它却不能自发地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一国经济的落后，其背后的 实质、根源是制度的落后” 。 中国二十几年的改革开放证明，制度创新对社会发 展的巨大作用，我们所取得的成绩应归功于制度创新。因此，我们应该坚定不移 的坚持改革开放，坚持制度创新，这样中国才能进步，社会才能发展。今天，根 据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现实要求，我们要科学合理地进行制度创新，应当遵循以 下几条创新原则： 第一，制度的形式化原则。现代制度的形式化特征所针对和否定的，是那种 实质性的制度(包括道德、宗教、习俗、惯例、传统等)。实质性制度的基本特点 是根据不同制度主体的信仰、德性、身份、地位等等，有区别、有差异地对待个 人。形式化制度明晰地规定了行为主体的行为规则，无差别地、平等地对待每个 人，主张制度大于人，制度大于权利。以法制为基本模式的制度是现代社会制度 的基本特征。现代社会需要形式化制度，是因为实质性的制度不适合现代社会生 活，在功能上存在巨大的缺陷，集中体现在它不利于人们之间，尤其是陌生人之 间的普遍交往，也不适合以客观的物为中介的交换活动，因而具有很大的封闭性。 相反，形式化的制度具有宽容的本性，具有最大可能的公共性，为主体预备了最 大可能的自由空间，是主体之间建立信任与预期、实现合作与交往、进行竞争和 分享成果的妥协机制。形式化制度要求制度内容的逻辑表达不相互矛盾，制度内 容的实施符合规范的程序和方法，它使主体能够通过竞取和利用各种可能的机会 v w 拉坦.诱致性制度变迁理论a.科斯等.财产权利与制度变迁产权学派与新制度经济学派文集c.上海: 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329. 托夫勒.第三次浪潮m.北京:新华出版社, 1996:125. 徐纪敏.论制度是第一生产力j.华东经济管理,2002(5):27. 11 去自由地发展自己，还能够抑制人们的机会主义倾向。制度实施的程序意义，罗 尔斯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存在一种正确的或公平的程序， 这种程序若被人们恰当 地遵守，其结果也会是正确的或公平的，无论它们可能会是一些什么样的结果” 制度的形式具有非人格化和价值中立的特点，所以现代社会更加需要制度的形式 化。 第二，制度的程序化原则。制度的程序化是指制度的制定按照一定的法律法 规等程序来进行的。现代社会的制度不仅以形式合理性为特征，还要求制度实施 过程的公平和正义，它要求“正义不仅必须实现，而且要以人们看得见的方式得 到实现” 。 制度的程序化建设，对处于社会转型中的中国来说，具有非常特殊的 重要性。中国当前处在一个社会大变革的转型过程中，社会生活、社会关系、权 利分布及地位分层，都处在快速的流变之中，它们的变化速度大大快于实质性法 律和制度的变化，这势必使制度的稳定性受到挑战，进而影响人们对制度的信任。 因此，我们制定法律和制度时坚持“宜粗不宜细” ，把“由粗到细”的工作留给程 序化的制度来解决，这既有利于现有制度的稳定性，又有利于充分调动人们参与 制定制度的积极性、能动性和创造性，使制度在实际过程中，得到合理的变迁。 我国目前进行制度创新和建设应按照程序化来进行，确保制度建设稳步推进。 第三，制度的人本原则。制度是从人的关系演化而来，制度是以人为目的的。 制度的制定从根本上来说不是用来约束和束缚人的自由的，相反是对人的自由进 行界定，以不妨碍他人的自由为界限。对现代制度而言，如何体现对人的关怀的 人道精神，要看这些行为是不是合乎理性，看它所使用的手段是不是正当合理， 这是直接关系到制度的合理性、制度创新的基本依据的问题。以人为本的制度基 本的方面是具有公正性，罗尔斯认为“作为公平的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价值” 。 社会制度的制定要首先考虑使公民的基本权利得到保护，例如生存权、自由权和 迁徙权等。再次要考虑每个人的发展权，如受教育权、机会平等权等。以人为本 的制度是以人为目的而不是手段。同时还要把社会和人的可持续发展纳入制度建 设的范畴，当代人的发展应当不影响后代人的发展，所以，要充分考虑到制度的 伦理作用。我们在进行制度建设与创新的过程中，要像马克思所说的， “必须推翻 那些使人成为受屈辱，被奴役，被遗弃和被藐视的东西的一切关系” ，从而“把 人的世界和热的关系还给人自己” 。 罗尔斯.正义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88:55. j. r. lucas, on justice. 转引自陈瑞华.程序正义论j.中外法学,1997(2). 罗尔斯.正义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1 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46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1 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443. 12 第二章 人的发展 第二章 人的发展 2.1 人的发展研究历史与现状 2.1 人的发展研究历史与现状 人的发展问题，一直是理论界和整个社会都非常关注的问题。 “人的发展”既指 人类的种系发展，也指人类的个体的发展，通常是指人类的个体发展，其基本含义 是“随时间的推进在人身上发生的变化” 。 在西方思想史上，人的发展概念最初是 在教育学方面提出的。16 世纪人文主义教育家拉伯雷在批判经院主义教育时指出， 要从智育、体育、美育和劳动教育几个方面去发展人的个性（人的发展在一般意义 上就是指人的全面发展） 。对于人的发展的目标就是指人的全面发展而言，因此，本 文中人的全面发展就是指人的发展。 2.1.1 从文艺复兴到启蒙运动时期关于人的发展问题 对于人的发展问题，古代就有这方面的探讨。中国很早就提出了“六艺”的要 求。 周礼地官司徒保代中有： “保代章谏王恶；而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 ” 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 。这里的六艺，实际上就是人的心身、知情意 行、文治武功的全面发展。 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在理想国中以理性形式建构的第一个社会理想，提出 了体育、智育、德育的思想，亚里士多德也认为，人应该德、智、体全面发展。 14-16 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者，作为新兴资产阶级的代言人，高举复 兴古文化的旗帜，同封建专制、教会神学进行了不懈的斗争。人文主义者高扬人的 价值和尊严，要求人的个性解放。他们以性论为基础，否认人在神面前无知、无能 和无助，肯定人的价值、地位、能力；对教会打击批判，呼吁个性解放。人文主义 者主要从古希腊、罗马时代的思想出发，努力从中寻找自由的思想。他们把现实的 人的发展问题，从古老的学术中寻找依据，使他们的思想产生了矛盾，最终导致新 的烦琐哲学代替了早期生动的学术风气。 17、18 世纪启蒙思想家继承和发展了文艺复兴时期的战斗传统，继续探讨人的 发展问题。英国启蒙思想家洛克提出“有健康的身体才有健全的精神”的著名论断。 他按照培养贵族化资产者的目标，在体育、德育、智育方面提出了具体主张。他说， 对于一个绅士，首先要有健康的身体，要能忍耐劳动，才有可能胜任各种工作。一 个青年人有健康体格的同时，必须要有完美的德行。并且具有聪明、智慧和本领， 才能得到发展。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指责传统教育违背人的自然本性，主张顺应人 的自然本性， 进行自然主义教育和自由教育。 “自然人为自己而生存， 他是数的单位，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比较教育研究室编译.简明国际教育百科全书人的发展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 社,1989:1-2. 13 也是数的全体，他只依赖于自己和按照自己的爱好而生活” 。 这里的“自然人”不 只是作为人的全体而存在，而是作为单个的个体而存在，具有个性的个人。培养这 样的“自然人” ，就要把劳动与教育结合起来。通过教育和劳动的结合，发展人的智 力，训练人的独立生活技能，真正溶入社会。启蒙思想家在反封建专制过程中，存 在许多不切实际的空想。但在卢梭的自然主义教育中，把教育和劳动结合的思想是 很有价值的。 从人文主义者到启蒙思想家，主要是从抽象的人性出发，离开人类最基本的实 践活动即生产劳动来考察人的发展，最终走向唯心主义。 2.1.2 19 世纪初空想社会主义者对人的发展的论述 19 世纪初，随着近代产业革命的发展，资产阶级的日益繁荣，资本主义所固有 的矛盾也逐渐显露出来。资产阶级与工人阶级的矛盾逐渐加剧，广大无产阶级工人 只能出卖劳动力，人的畸形发展和不合理分工日益明显。在这种社会条件下，空想 社会主义者圣西门、傅立叶和欧文应运而生。 空想社会主义者首先对人的发展与人的全面发展进行区别，提出了“人的全面 发展” 。圣西门说： “十五世纪的欧洲人，不仅在物理科学、数学、艺术和手工业方 面有惊人的成就，他们同时还在人类理性可及的一些最重要的最广泛的部门十分热 心地工作；他们是全面发展的人，而且是自古以来首次出现的全面发展的人。 ” 圣 西门设想认为“实业制度”是人的全面发展的理想体现。在这一理想社会中，人的 吃穿住行都极大满足，其他各个方面也得到满足。傅立叶设计了一种理想社会，即 “和谐制度” ，在这种理想社会中，劳动不再是谋生的需要，而是一种娱乐，人们可 以自由地劳动，可以自由地干这干那，一个人甚至一天能干三十多种工作，并且每 天都不一样，激发人的劳动热情的是竞赛和精神力量，而不是物质报酬。欧文在其 “公社”这一理想社会中，设计不同年龄的人从事着与其相适应的工作，每个成员 在每个阶段平等地发挥自己的特长，使自己各方面的才能得到发展。对待儿童教育， “要在他们出生以后就教育和知道他们，使他们在各个天赋的能力、志趣和力量所 许可的范围内尽量成为德、智、体方面最完善的人” 。 就是要把他们培养成全面发 展的人。 空想社会主义者认识到工人阶级是一个受苦最深的阶级，他们的计划主要是为 了受苦最深的工人阶级的利益。他们为工人阶级谋福利，替工人阶级说话。空想社 会主义者认识到社会经济制度的重要性，认识到劳动制度同人的发展的关系。圣西 门的“实业制度” 、傅立叶的“和谐制度” 、欧文的“合作公社制度” ，是他们构想未 来社会的理想模式。空想社会主义者把分工造成的人的畸形发展同资本主义制度的 张焕庭主编.西方资产阶级教育思想论著选m.人民教育出版社,1964:97. 圣西门.圣西门选集(第 2 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265. 欧文.欧文选集m.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