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文化哲学视野下的文化史研究.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本文将文化史置于文化哲学视域下进行研究，突破了传统学者对文化史研究 中的狭窄视野把文化史研究等同于学术思想史或特定时期对具体精神文化的 研究。通过对历史发展中的文化模式及其在历史中的转型与演化的把握，从深层 次，从根本上揭示人的生存方式，即揭示人的本质和人的发展，进而探讨历史与 文化之间的相关性和内在统一性。从根本上揭示人类历史内在的基理性而不是揭 示人类历史的表象。作者从文化的视角去审视近代以来人类的历史，并试图从文 化的角度去解读人类的历史。二十世纪文化危机引起了百家争鸣的文化批判，二 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史学出现文化转向，新文化史的兴起实际上也是要解决这个问 题，其选择的结果就是文化。本课题为文化史研究提供新的独特角度。 关键词：文化史；新文化史；文化危机；文化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t h i sp a p e rd if f e r sf r o mt h en a r r o wv i e wo ft r a d i t i o n a lr e s e a r c h e rw i t hc u l t u r e h i s t o r y , l a y i n gt h ec u l t u r eh i s t o r yr e s e a r c hu n d e rt h ec u l t u r e & p h i l o s o p h y , e q u a l i z i n g c u l t u r er e s e a r c hw i t ht e c h n i c a lt h o u g h th i s t o r yo rs p e c i f i cs p i r i tc u l t u r eu n d e rc e r t a i n h i s t o r ys t a g e t h i sp a p e rr e v e a l st h eb e i n g ss u r v i v i n gm o d e sf r o mt h eb o t t o m ，n a m e l y t h eb e i n g se s s e n c e & e v o l u t i o n ，f u r t h e r sd e v e l o p i n gt h er e l e v a n c e u n i f o r m i t yb y d i s c u s s i n gt h ec u l t u r em o d e s & t h ec u l t u r et r a n s f o r m a t i o n & e v o l u t i o ni n t h eh i s t o r y d e v e l o p m e n t ；i ta l s or e v e a l st h eb a s i cm e n t a l i t yo ft h eb e i n g sh i s t o r yb u tn o tt h e t h i n k i n gs u r f a c e t h ea u t h o rs u r v e y st h em o d e mh i s t o r yf r o mt h ev i e wo fc u l t u r e ，a l s o i n t e n d se x p l a i n i n gt h eb e i n g sh i s t o r yf r o mt h ev i e wo fc u l t u r e t h ec u l t u r ec r i s i sr i s i n g f r o mt h e2 0c e n t u r ym a k e s t h ec o n t e n t i o no fah u n d r e ds c h o o l so ft h o u g h t h a p p e n e d ， t h et r a n s f o r m a t i o nf r o mt h e7 0 8 0 so f2 0c e n t u r y & t h er i s i n go fn e wc u l t u r eh i s t o r y a c t u a l l yi n t e n ds e t t l i n gt h i sp r o b l e m ，t h ec h o i c ei sc u l t u r e t h i sa r t i c l eg i v e sat o t a l l y n e wd i f f e r e n tv i e w k e y w o r d s ：c u l t u r eh i s t o r y ；n e wc u l t u r eh i s t o r y ；c u l t u r ec r i s i s ；c u l t u r e 独创性声明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 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 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蕴选太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 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1 易彬 签字日期：沙驴铀月咖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墨蕴堑盍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向国 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墨 蕉堑盔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 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2 场 签字同期：矿年，月，f 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导师签名：驾多癌汐 签字日期：o 量年月多日 电话： 邮编： 序言 _ _ _ - l _ _ _ i l _ _ - j 予西 文化一词直至十九世纪才逐渐被赋予现代的内容和意义。随着对其研究的深 入和发展，文化的内涵也越来越深化和丰富了。广义上的文化包含了政治、经济、 艺术、科学、教育、宗教、风俗等所有人类所创造的精神和物质之中。它几乎无 所不在。狭义上以及日常生活中，文化有被用来代表文学艺术等具体文化形式， 或被用来指传统礼教、风土人情等，也曾作为价值观念或思想的代名词，还被当 作过政治和经济的附属物。但就其实质上来说，文化作为人类实践活动的类本质 对象化，集中体现为人类在历史发展中形成的稳定的生存方式和活动方式。 文化史的研究是历史研究的分支学科，主要以人类文化为研究对象，是历史学 和文化学交叉的综合性学科的理论研究。文化史贯穿着人类文化的过去、现在和 将来。文化史的视野非常广阔和深邃的。它不仅包含文化发展的各个方面，还要 涉及文化与社会、文化与政治、经济的互动关系。 通常情况下，文化史研究应该包括对物质文化、精神文化、社会关系文化、 制度文化以至深层心态的探究。例如原始文化，主要是物质文化，从制造和使用 各种劳动工具、火的使用和发明、集采和狩猎生活到培育植物、驯化动物，占用 了原始文化史的较大比重；其中如氏族部落、婚姻、家庭等社会关系文化，离开 物质文化、社会关系文化等这些具体内容，原始文化也就空无内涵了。实际上在 古文明时代，观念形态文化也仅占其中的一小部分，特别是在大多数社会下层人 民观念形态的遗留较少、文化程度较低的时代，这种文化多数代表社会上层文化， 而社会下层文化多为物质文化，离开下层文化也就没有了文化史。但是文化史作 为一门独具特色的史学分支，所研究内容在许多层面与具体学科既有交叉又有区 别：与宗教学、民族学、民俗学、语言学、心理学、人类学、思想史、社会史、 科技史等在研究内容上有交叉，但很明显地文化史与它们相比较具有其独具特色 的研究视角。文化史把崇拜、家庭、婚姻作为文化现象加以研究，与社会学及宗 教学的研究具有很大差别；而钻木取火、动物驯化及植物培育等都是文化进步和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发展的重要表现，对它们的文化史研究不同于其他分支的历史研究。也就是说， 文化史研究把人类文化的各个层面所取得成就当作综合的文化的各个层面，研究 文化各个方面是为研究文化整体服务的。 根据时代和阶段对人类文化史加以划分，可分为宗教文化时代、科学文化时 代、精神文化时代。就其研究内容按时间划分：可以分为古代文化史、近代文化 史和现代文化史。按地域划分可以分为西方文化史( 比较典型研究为欧洲文化史 和美国文化史) 、东方文化史( 主要包括中国文化史、印度文化史、日本文化史、 阿拉伯文化史等) 。按学科划分可分为文学史、艺术史、宗教史、生活史、科学史 等。 通常来说学者对文化研究的主要观点是，文化作为人类实践活动的类本质对 象化，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展现。实际应用到文化史研究时，往往会形成两种研究 类型：一种综述型研究，传统史学研究者认为人类文化史只不过是人类历史上许 许多多文化现象的聚合体，这些文化现象之问的主要联系不过是年代和时间顺序 而已，而看不到人类文化史本身所包含着的根本实质。对文化史研究大多集中于 文化总体，即文化形态本身，比如对中国传统文化、国民性、中西文化比较、传 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等问题的研究。自然将人类所创造的一切都归入文化范畴，形 成了包罗万象、无所不包的大文化史观，文化史几乎就是各种专门学科史的拼凑 组合。 作为一个发展的整体来叙述西方文化显然是合理的，因为它事实上的确代表 着一种人类的文化样态。虽然那些地区在环境、地理、历史方面差别很大，但这 个文化最初的来源几乎基本一致的事实，都依据同样的原则向前发展。并产生几 乎完全相同的相似结果，以表明它确确实实的存在。西方文化史多为全面概述西 方社会上下数千年文化发展的内涵和历史进程。它的文化既表现出一致性，又呈 现出丰富性和复杂性。这里所指的文化即广义上的文化，包括哲学、文学、音乐、 历史、社会形态、思想( 如哲学思想、文艺理论、文艺思潮等) 、影响社会发展的 社会生活和科学领域、与文学关系密切和相互影响的艺术等领域。在对西方文化 进行深入探索时，重点对它的起源，它的形成，它的发展以及它的面貌特征进行 序言 了具有特色的概括。在比较完整地展示西方文化的内涵和发展经历的同时，突出 地展现出贯穿于其中的推动西方文明发展进程、对人类社会进步产生深远影响的 思想、活动和成就。这更加有助于了解西方世界。主要代表人物及其作品有：徐 新所著的西方文化史、西方文化史续编( 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 ，高福进所 著的西方文化史论( 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 ，叶胜年所著的西方文化史鉴( 上 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庄锡昌所著的西方文化史( 高等教育出版社) ，姜守明洪 霞所著的西方文化史等。 当然这种文化史对于全面客观地展现历史上取得的文化成就，丰富历史研究 的内容有很大的助益。实际上，人类文化史整个地体现着一种实质，这种实质使 通常被认为是零乱破碎的整个人类文化史显出一种整体性，也就是一种内在的有 机联系。“科学地把握人和文化的关系，研究文化和文化史，应该摆脱一切把一切 创造物都视之为文化的大文化史观。文化当然是人创造的，但文化却不是人想 当然随心所欲地创造的，是处于一定社会环境中的人，为适应和改造自己的生存 环境而卣接或者间接地自觉或者自发进行的精神生产的产物。”但其介绍内容多， 分析内容少，多数作品为编写而并非著作，难免会存在互相引用大段内容的现象。 另外一种类型是专门性研究，研究特定时期或特定地区的精神文化生活的科 学。这里的文化史并不直接讨论政治或国家的历史。在文化史中，更重要的因素 是家庭、语占、习俗、宗教、艺术和科学等。将文化史研究主要集中于精神文化 的历史研究，重点放在特定历史时期的宗教、崇拜、观念、时尚、方言、习俗、 娱乐、文学、雕翅、绘画、音乐及科技等，将文化视为狭义文化。从文化的具体 形态来关注文化、审视文化，从而突出历史的互动性，以说明历史在变化中的延 续性。从文化发展的具体历史中来把握文化的特性。如阎宗临所著的欧洲文化 史论(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罗艽等著的法国文化史( 北京大学出版社) 、 朱维之的希伯来文化(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黄忠晶的西方社会思想史 等。这类作品多重视从纵向描述固定领域内的文化史发展脉络，忽视了与其它国 家或领域的横向联系，因此难以形成对西方文化的整体把握。 o 历史的文化和文化的历史：文化史非军事化的两种理路东方论坛2 0 0 7 年第4 期第1 1 0 - 111 页 一3 黑龙江大学硕士掌位论文 此外还有中西文化比较和西方文化性的理论研究性等类型的著作，这些作品 各有利弊，各持已见，一直活跃于文化史研究领域。而随着文化哲学热的兴起， 从文化哲学的视角研究文化史使文化史不仅仅作为一门同趋成熟的历史学科，而 且更是一种具有独具特色的研究历史新方法和新视域。文化史研究把文化作为一 种研究社会历史的视角、切入点，还可以将文化定义的广范和不确定性这一消极 因素转变为积极因素，促使我们将所研究的对象放在社会历史的普遍联系和发展 变化中思考，从深层次、多角度、全方位进行考察。因此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第一章文化史的萌芽和兴起 第一章文化史的萌芽和兴起 第一节文化史的萌芽 一、追溯文化史的源头：维柯及其代表著作新科学 自文艺复兴以来西方思想领域研究学者就已经开始了对文化及文化史的重 视，其中以意大利思想家焦万尼巴蒂斯达维柯和法国启蒙运动思想家、文化史 家伏尔泰为代表，在其代表作品中均有明显体现。维柯在重要著作新科学中 提出了“人类的形而上学 的新观点，以说明笛卡尔建立在机械的物理学基础上 的“形而上学”观点的错误性。这可以说是文化哲学的最初雏形。“在质疑西方传 统的形而上学时，维柯撰写了一部重要的著作新科学，在这部著作中，维柯 使用了“人类的形而上学 或者“人类心智上的形而上学”概念，以对抗科学理 性的形而上学，即人的哲学之意，这就是一种事实上的文化哲学。”在新科学 中，维柯以“民政 、“邦政”或“人道”等词汇来表现“文化”的含义，这些同 义词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都表示与自然相对立的现象即“文化”，是人特有的生 活方式。“维柯认为，民政世界不是一个自然世界，民政社会的世界确实是由人 类创造出来的，所以它的原则必然要从我们自己的人类心灵各种变化中就可以找 到。显然，这种心灵的变化就是由文化的不同阶段和不同形式表现出来的。 维柯对以前用自然界的秩序来说明人的本性持反对意见，他认为人的社会性才是 人的本性，即人的文化存在才是人的本性。但是，人的社会性不是天然生成的而 是在历史中形成的，是在创造具体文化形式如宗教、神话、艺术、科学、哲学、 语言、制度等中形成的。“完全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就不只是罗马人或希腊人在法律 和事迹方面在特定时期的特殊历史，而是( 由于在杂多的发展形态中在可理解的 实质上仍然现出一致性) 由一种展现出一些永恒规律的理想性的历史，这些永恒 规律是由一切民族在他们兴起，进展，成熟，衰颓和灭亡中的事迹所例证出来的。 国从维柯到康德：前马克思时期的文化哲学黄力之社会科学2 0 0 7 年第1 i 期第1 2 3 1 2 4 页 国从维柯到康德：前马克思时期的文化哲学黄力之社会科学2 0 0 7 年第1 1 期第1 2 3 1 2 4 页 5-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b 通过不同的文化建构而达到共同的文明程度，这是人类社会的共同趋势。这样， 维柯关于人类社会发展在进程上可能不一致，但在必然性上又有共同性的观点， 对于文化发展的规律性揭示，也就非常有启发性了。 由此可以看出，维柯是从 具体的文化形态开始研究的，但他所追寻的最终目标是形而上的文化本质及其规 律。 二、伏尔泰风俗论中的文化史思想 1 8 世纪著名启蒙运动思想家伏尔泰被誉为“文化史之父 。他的主要代表作品 路易十四时代和论世界各国的风俗与精神奠定了文化和文化史研究的基 础。“伏尔泰的文化观念是对法国学术传统的继承、融合与发展。伏尔泰的世界史 观念与宏观视野直接源于波丹、勒卢阿和波普利尼埃尔等人的学说，后者所提出 的“完整历史 的概念，以及他主张探究各种艺术和科学的起源、进展与变迁， 尤其是关于文化人类学的出色构想，都对伏尔泰产生了重大影响。”在路易十 四时代中伏尔泰通过路易十四的丰功伟绩、雄爿伟略、传奇人生目的以展现路 易十四时代的政治、军事、外交、科学、风俗、艺术等诸多精神文化取得的成果， 揭示当时时代的精神总体面貌和社会文化的进步。“伏尔泰写本书的目的不在于写 路易十四个人，而旨在写他生活的那个时代，侧重记载他那个时代人类的精神文 化所取得的成就；该书应当成为最能为人类增光的那个时代的人类智慧史。 他开宗明义地写道：“本书拟叙述的，不仅是路易十四的一生，作者提出一个更 加宏伟的目标，作者企图进行尝试，不为后代叙述某个个人的行动功业，而向他 们描绘有史以来最开明的时代的人们的精神面貌。在导论结束时，他又重申： “在这部历史中，作者将只致力于叙述值得各个时代注意，能劝人热爱道法、文 化技艺和祖国的事件。“当然，他并非完全忽略路易十四时代的政治军事和外交 事件，但与传统史学相异的是，他把这些作为背景，目的是为了更好地烘托本书 旨在刻画一个时代的精神面貌的主题。致力于描述人类精神的进步，把笔墨落在 。从维柯到康德：前马克思时期的文化哲学黄力之社会科学2 0 0 7 年第l l 期第1 2 6 页 。作为文化史家的伏尔泰谢先泽石坚江西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 0 0 5 年第3 期 第一章文化史的萌芽和兴起 人类智慧方面的文化成果，这样做的结果，使本书作者大别于前人，体现了伏尔 泰在西方历史学上的创新精神。”固路易十四时代开创了史学研究的创新思想 和创新视角，也就是文化视角。在伏尔泰1 7 5 6 年出版的另一部作品僦世界各国 的风俗与精神中伏尔泰继续深化了他的文化史观念。再次提出了撰写文化史的 重要性，他的思想对后来的研究学者们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也促进了西方文化史 研究的发展。在他的基础上，1 9 世纪瑞士历史学家雅各布布克哈特完成了文化 史的经典代表作品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 第二节文化史研究的兴起 一、文化史研究的创始人雅各布布克哈特的文化思想 ，文化史作为史学研究领域的分支独立出来开始于1 9 世纪瑞士的史学家雅各 p 布：布克哈特。布克哈特从师著名德国历史学家兰克。兰克作为近代历史学开创 先河的人物，他的史学成就对于史学界的影响非常大。利奥波德冯- 兰克，1 7 9 5 生g 同出生于德国，后来进入莱比锡大学研究古典作品，在大学期间对历史,j2月j21 、 产往浓厚的兴趣。他担任了4 0 余年的历史学教授，在柏林大学写出了关于英国、 法国、普鲁士历史的多部著作。兰克在当时的史学界名声远扬，具有很高的政治 声望，并因此创立了自己的“兰克学派”。兰克1 8 6 5 年被封贵族，1 8 8 2 年成为枢密 院顾问。他认为，史学家的任务是客观真实、尊重历史，不偏不倚。要想做到这 一点，就必须首先对史料进行检验和批判，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依此重现历史， 只有这样历史学才可以进入科学的行列。在1 9 世纪初自然科学取得巨大发展的背 景下兰克提出了这种主张，因为自然科学取得的极大成功，使得当时的人文科学 家和社会科学家都希望通过观察和实验获得对事物的不带有个人偏见的科学认 识。因此兰克的主张极大地激励了当时的史学家，他们也希望自己这门学科摆脱 掉哲学或者神学的控制，并和文学、艺术之类的学科彻底分离开，成为一门全新 的科学。在这一学派中，不断涌现出大批硕果累累的著名史学家，以兰克为代表 。作为文化史家的伏尔泰谢先泽石坚江西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 0 0 5 年第3 期 -7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兰克学派整整支配了西方史学界近一个世纪之久，而兰克本人也因此获得了近 代史学之父的称号。由于兰克的思想和出身背景，使他极力拥护政府统治，同时 由于大量原始的、比较真实可靠的历史资料主要来源于政府文件、外交档案、军 一 事档案及政治家的手记等等，这些使得兰克学派历史编撰内容偏重于政治史、军 事史、外交史等。除此而外，他提倡客观真实的原则导致了其历史著作论述的特 点是叙事、描述，而不是分析、概括。兰克学派的这些特点虽然有非常大的积极 作用，但由于其过于绝对地重视历史的客观性，否认史学家对历史资料及历史著 作的作用，导致研究方法比较单一，范围相对也比较狭窄，因而在1 9 世纪末、2 0 世纪初曾遭到哲学家和史学家的质疑，在2 0 世纪5 0 一6 0 年代则被彻底抛弃，将其取 代的是异彩纷呈的“新史学”各个流派，其中瑞士史学家雅各布布克哈特是新 文化史的创始人和代表。雅各布布克哈特的文化史代表专著有：西腊文化史、 君士坦丁大帝时代和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三部。 雅各布布克哈特( 1 8 1 8 1 8 9 7 ) ，1 8 1 8 年5 月2 5 日出生于瑞士的巴塞尔。他 出身名门望族，世代家族在瑞士声名显赫，在政治上、经济上都极其具有影响力， 身处宗教传统影响的家庭，他也因此先在巴塞尔学习了两年的神学，但由于个人 兴趣不在于此使其最终弃神学而选择历史。“他在18 4 2 年春天写的信中充满了对 欧洲政治形势，尤其是德国政治形势和德国与瑞士关系的思考；他写信给金克尔 说他打算把文化史作为他的首要考虑，这话并不是在不经意中流露出来的，而是 他对自身地位相当谨慎地自己我审视的结果，并且文化史成为他穷其一生追求的 目标。一“在布克哈特年轻时写的著作中，他生活时代的特征、可能性和不确定性 清楚可见。 布克哈特学习和研究历史最初受黑格尔影响很大，但其哲学体系及 构建却没有吸引住布克哈特，他认为自己不能进入哲学思考。这时，兰克的两部 著作宗教改革时代的德国史和教皇史正在倍受推崇、广泛热销中，兰克 精深的研究思想正在为研究德国历史开辟出新的道路。兰克的思想和学术研究水 平适时吸引了布克哈特，也成为布克哈特一生所学习和效仿的。布克哈特受到兰 克的影响，但其编撰历史与兰克又有所不同，布克哈特受到歌德、温克尔曼等人 函新史学：第四辑新文化史陈恒耿相新大象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1 8 1 页 8 第一革文化史的萌芽和兴起 的思想影响，逐渐偏离了当时历史对于政治和军事的过分偏重，逐渐形成了以美 学、人类学作为观察人类历史和思想的出发点。“对于政治的看法，布克哈特与兰 克的保守主义态度相去甚远。无论是认为政府有必要制定宪法和实行普遍舶政治 参与，还是希望德国在欧洲处于领导地位，都与兰克的将来成立欧洲共同体的观 点不一致。兰克心甘情愿地服务并维护现有的社会秩序。布克哈物从不能够完全 克服对兰克本人的不信任。”“布克哈特对兰克个人的看法不等同于对作为历史学 家的兰克的看法。”“对布克哈特来说，兰克是从远距离来观察过去的事件的，不 受个人信念和个人偏爱的影响，这一态度包含的某些东西已经成为布克哈特自己 研究历史的方法。布克哈特把作为单个人的兰克与作为学者的兰克严格区分开 来。 由于他的经历和教育背景因而使布克哈特由传统的历史研究转向文化史研 究一批判现代世界，目的在于揭示“时代的总体面貌”。布克哈特放眼历史的展开 过程，指出了三大潜能一一国家、宗教与文化的关系，国家和宗教之问是紧张的 对立关系，而文化是“对国家和宗教的批判”，相对于前面二者也构成对立的态 势。他最后归结的落脚点是文化，他向往的是文化可以自由自在地蓬勃发展，而 不是夸赞大国专制或是庙堂森严。因此，布克哈特的主要目的在于，把文化受束 缚限制的要素以及它与国家和宗教这两个大潜能之间丝丝相扣的联系指出来。 二、约翰赫伊津哈：推动文化史研究的源动力 荷兰的现代史学家约翰赫伊滓哈作为文化史研究的创始人之一，他对于文 化研究的思考和探索，使其撰写出了文化史的任务、游戏的人、破碎的世 界：关于重建世界文化的可能性的研究等作品，在布克哈特的基础上将文化史 研究向前推进了一大步。他认为历史既具有文化的形式，又具备文化的功能，所 以历史本身也可以看作是一种文化形式。文化史的研究不同于军事史、政治史、 经济史等集中于具体的事件和人物，而更加注重于综合和对整体的把握。“正如文 化包括人类物质生活和精神价值两个方面，文化史的任务就是在于探求两者在不 同历史时期和社会中的关系问题，并在对文化史的各分支的研究基础上，整体重 。新史学：第四辑新文化史陈恒耿相新大象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1 8 7 页 9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1 立论文 建文化史。文化史专注于综合和结构，这较之政治史或经济史仅停留在具体的 事件、人物之上，要更为深入全面。这种态度，充分发挥体现了其对历史的见解， 也表现赫伊津哈作为一名历史学家独到的历史意识。他关于文化史的整体把握 的思想和对文化结构的重视，正是法国年鉴学派大国提倡的“总体史”研究， 以及布罗代尔的所谓结构，即对人类社会起长期决定作用的长时段历史。本世 纪以来，西方史学也正逐步向于结构功能模式，正是赫伊津哈在文化史中 试图建构的那种文化形态学。”赫伊津哈对于文化和文化史的研究具有自己独 特的见解，推动了现代文化史的最终形成。 第三节文化史研究的后期发展 在布克哈特与赫伊津哈之后，“文化史把人类文化的发生发展作为一个总体对 象加以研究，从而与作为社会知识系统某一分支发展史的学科如哲学史相区别； 文化史研究尤其注意人类创造文化时主体意识的演变，从而与研究客观社会形态 的经济史、社会史相区别；” 从而可以说明文化史不再依附于其它的学科而存在， 作为史学的一个门类的地位已经确立，文化史以独立的姿态初立于史学之林。开 始文化史自身的探索之路了。然而，文化史初立门户，而且由于其研究资料、研 究对象、研究方法和研究目标上还没有形成自己成熟系统的定位和研究体系，因 此在史学中还处于相对弱小的地位。另外在史学研究中，特别是兰克的科学的历 史学的影响之下，文化史还未产生广泛的影响，或者被视为从属部分。 不管怎样，研究学者们开始用文化的眼光来看待历史，文化史也引起越来越 多的关注，这也是史学自身发展的需要。也就是说不仅要研究文化改造外部世界 的历史，而且将要研究人在社会实践中不断改造自身的历史，同时还要研究二者 之问的相关性，这对于史学研究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也由此引发2 0 世纪史学 的两次转向。 函赫伊津哈和他的文化史研究周兵复旦学报( 社会科学版) 1 9 9 9 年第2 期第9 2 页 毒文化史研究向何处去何晓明王艳勤学术月刊2 0 0 6 年6 月 1 0 第二章新，文化史的兴起 第二章新文化史的兴起 自兰克史学之后，欧洲史学发生两次火的转向，其一是由政治史、军事史研一 究向社会史研究的史学转向；其二是由社会史研究向文化史研究的史学转向，也 就是新文化史运动的兴起。 第一节由军政史研究向社会史研究的史学转向 2 0 世纪5 0 年代中期以来的“新史学”( 又称“社会史 ) 取代了以兰克为代 表的传统史学，轻政治史研究重社会史研究，从而成为史学研究的主流。这一时 期的主要史学流派有：法国年鉴学派、美国的社会科学史学派、英国马克思主义 历史学派等，其中年鉴学派影响最大。以年鉴学派为代表的社会史的兴起是对以 兰克为代表的科学史的反叛。 年鉴学派是以1 9 2 3 年吕西安费弗尔和马克布洛赫共同创办的年鉴杂 志而得名的。年鉴杂志的办刊宗旨是打破各学科之问的壁垒，倡导跨学科研究， 年鉴学派第一代吕西安费弗尔和马克布洛赫等摒弃了传统的实证史学研究方 法，不再局限于在政治、军事狭窄的范围中研究历史，“他们同实证史学方法的分 歧主要集中在两个问题上：1 他们不承认一切历史事实、事件都是客观存在。费 弗尔有一句名言：不是过去产生历史学家，而是历史学家产生历史。他们认为， 不是所有历史事实都是现成存在的，历史事实，特别是比较复杂的社会经济生活， 是需要历史学家通过各种访求构造出来的。2 他们反对实证史学把文献资料 看作历史研究的唯一根据，而忽视其他历史现象，特别反对让史料自己说话的提 法，他们认为史料本身是不会说话的，需要历史学家对它提出问题；历史研究有 无成效，关键在于所提的音量是否中肯。 年鉴派第一代史家提出了“总体史”的概念，即不能单纯从一个角度看社会 历史，特别反对孤立地考察历史事件，而是要把历史当成一个整体，对经济、文 。费尔南布罗代尔的史学方法法国史论集张芝联三联书店2 0 0 7 年 一】1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化、政治、思想和社会各个方面进行考察，倡导研究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来表 现历史的整体面貌。1 9 4 6 年年鉴杂志更名为年鉴；经济、社会与文化，此 后其研究对象和范围更加扩展开来。第二代年鉴学派代表人物以费尔南勃罗代 一 尔为代表，他的代表著作地中海与腓力二世时期的地中海世界，尽管在范围、 内容、方法上相差甚多，但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伏尔泰路易十四时代的翻版 和继续，1 9 5 8 年他又发表了一篇重要的文章历史与社会科学：长时段。费尔南布 罗代尔在第一代年鉴学派代表的基础上，作品中充分体现了“总体史”的观点， 又总结出了自己的新的历史观：第一、他更加轻视政治和军事因素，重视经济、 地理、社会等因素在历史发展中的作用；第二、用不同的时段来描述和分析历史 现象。布罗代尔提出了关于时段的概念，历史时间分为长时段、中时段、短时段。 长时段，反映自然变化的时间，自然变化需要很长时间，而任何一个历史事件都 是在自然背景之下发生的，所以是在长时段下，1 0 0 年或者2 0 0 年来考察历史事件 的变化。中时段，5 0 年左右，又叫社会时间，反映如：物价变化、人口变化、社 会变迁等等社会的变化，都是在中时段下进行考察。短时段，也称个人的时间或 事件的时问，诸如革命和战争等历史事件的时间都是短时段的时间。他用特殊的 观点和方法来总结了年鉴学派的历史观点和研究方法，奠定了以后研究方向的基 础，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年鉴学派第二代学者除布罗代尔外，还有一些知名人 物，如厄内斯特拉布鲁斯，主要研究经济史，著有1 8 世纪法国物价与收人的 变动等；雅克儒尔塔、迪旌纳佩、让埃克主要研究口碑史学；路易昂 利和比埃尔古贝尔主要研究人口史；罗伯尔芒德录和米歇尔弗费尔主要研 究精神状态史等。年鉴第二代继承了第一代学者的一些特征，如总体史学、跨学 科综合研究、重视理论建设与指导等等。此外，他们还有自己的一些特点：具有 更多的开放性，如广泛接纳不同流派的学者参加工作；在年鉴杂志上刊登不同观 点，甚至反年鉴学派的文章；积极开展学术交流。他们把研究重点放到历史的深 层结构上，并注意对人民群众的物质生活进行考察。史料的范围也在逐步扩大。 另外，数量经济史和历史人口学得到了迅速发展。到了6 0 年代末，以勒高夫和勒 华拉杜里为首的第三代年鉴派历史学家开始主张恢复年鉴学派创始人注重精神 第二章新文化史的兴起 状态史研究的传统，在继续继承早期年鉴史学家注重整体史研究及结构性变化的 基础上，进一步更新了研究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将研究重心逐步由社会一经济史 为主转向以研究民众的心态和其它文化因素为主要考察内容的社会一文化史，开 始将研究领域由简单描述转向对精神世界这一更为深层结构。它意味着对过去历 史整体架构的把握，历史的认识也更加全面和真实。实际上对心态史研究就是新 文化史的一个开始，从而确立了文化作为研究领域和研究对象在新文化史中的中 心地位。年鉴学派的这种新的文化史研究取向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心态史研究也 引起了其他国家历史学家的共鸣。第【q 代年鉴派以夏蒂埃和雷凡尔又将史学研究 中的对文化的探究有了新一步的进展，夏蒂埃认为心态只有置于具体的历史氛围 里，置于整体性的社会环境中才能实现其意义，因此心态不是决定性的因素，而 只是反映社会和历史本身的一个元素而己。他们倡导“问题史学 ，主张历史研 究就是要回答现实提出的各类问题。 年鉴学派基本放弃了刻板狭隘的政治史，对所有社会、经济和自然现象进行 分析，更加注重对经济社会结构的研究，带来了史学界的繁荣，同时也为后期史 学者们研究历史对象和方式树立了一个新的“模式 。法国年鉴学派史学对促进 2 0 世纪( 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 西方史学快速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作用，首先 法国年鉴学派史学的新发展，进一步拓展了文化史的研究视野，其本身也成为了 世界性的新文化史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次新文化史的形成即是建立在对法国 年鉴学派史学和英国马克思主义史学借鉴和批判基础上的；英国文化史家彼 得伯克曾说过：“社会文化史是对一种更陈旧的体制和更陈旧的新史学的一 种有意识的反叛，更确切的说，它是对六七十年代影响着欧美的两种历史类型的 反叛。一是卡尔马克思类型的社会史，二是计量史。”与2 0 世纪初兴起的新史 学最早的萌芽正是源自于传统史学内部同样，对经济社会史研究的反思也出自于 年鉴学派和英国马克思主义史学内部。到了6 0 年代后期，第三代年鉴派代表勒高 夫等人开始主张恢复年鉴学派创始人的传统，在继承和借鉴了前两代年鉴学派研 究者成果的同时又新开创了“心态史”( 也有称为“心智史学”) 这一新的历史研 究领域。其重点就是研究人的心智活动，包括人的情感。还有对“记忆 的研究， 1 3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包括历史记忆和人的记忆。心态史的提出表明研究学者们对过去历史整体结构的 把握，对历史的认识也变得更加深入、全面、真实。年鉴学派的心态史研究事实 上便是新文化史的一个开端。因而，年鉴学派的这种新的文化史研究取向即确立 ，一 了文化在新文化史中的中心地位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因此这这次史学转向也被称 为经济一社会史。但由于第一代和第二代年鉴史家的过分重视社会经济结构，注重 对整体结构作描述和分析，而忽略了对实质的变化，不能从整个历史发展中找出 文化范畴内的连续性。也正是由此才引发了新一次的史学的文化转向。 第二节新文化史的兴起及文化转向的出现 一、新文化史兴起过程 2 0 世纪8 0 年代前后，当代西方史学又经历了一次由社会史研究向文化史研究 的转向，兴起了思想史与社会史相结合的“新文化史”学派。“新史学”逐渐被 开始于法国的“新文化史”( 也被称为“社会文化史”) 所取代而成为西方史学 界的新的热点。“英国文化史家彼得伯克曾在访谈录中提到：新文化史的史家 们大多认为，个人是历史的主体，而非客体，他们至少在日常生活或长时段里影 响历史的发展，他们的行为展现了他们的特点，微观史家卡尔罗金兹伯格已经 非常清楚地指出这点。新文化史的最新发展方向是在文化里包含了政治、经济、 饮食、服装、日常语言、身体等主题。法国年鉴学派第四代当家罗杰夏梯埃则 从上层文化下层文化、生产消费、真实虚构三方面，来明确界定新文化史与传 统思想史及社会史的区别。夏梯埃更指出当代西方史学研究的特色是从社会角 度的文化史学转向文化角度的社会史学。新文化史的兴起不仅是当代西方史学 理论和历史编撰中一个最主要的发展趋势，而且可以看作是近三十年来西方史学 最主要的一个发展趋势。是一次重要的转折，“文化转向”是其显著重要的一个标 志。新文化史取代了经济一社会史而成为历史研究的主流趋势。1 9 8 9 年，美国历 史学家林亨特( l y n nh u n t ) 主编了新文化史一书，作为代表她明确地提出了 。新史学：第四辑新文化史陈恒耿相新大象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2 4 2 页 第二章新文化史的兴起 “新文化史”的概念。其意在表明社会史的研究将逐步被文化史的研究取代而成 为历史学研究的主流。作为新史学研究对象的一部分，新文化史记录了人类的伟大 能力和创造精神及其成就。不言而喻，探索和研究作为人类精神支柱的新文化史尤 为重要。为了与1 9 世纪末2 0 世纪初以雅各布布克哈特和约翰赫伊津哈为代 表的古典文化史相区别，这一新的文化史方向又被称为“新文化史”或“社会文 化史”，在新史学( 政治史一社会史一新文化史) 成为主流以后，传统史学并未 就此终结，而是继续存在和发展，只是逐渐失去其原来的强势地位。 美国杰出的历史学家林亨特( l n nh u n t ) 在新文化史中首次将这种史 学流派称为“新文化史 。她是新文化史运动的重要旗手。林亨特1 9 4 5 年出 生于巴拿马，美国史丹佛大学博士。曾经担任过加州柏克莱大学分校的助理教授、 教授，后转费城宾州大学任教。主要研究历史社会学及历史哲学等。林亨特不 仅积极提倡和践行新文化史的研究思想，以其主编的两部重要的新文化史理论论 文集即新文化史( 1 9 8 9 年出版) 及超越文化转向( 1 9 9 9 年出版) 建立起新 文化史最基本的研究方向与研究规范。林亨特为新文化史所作的导论历 史、文化和文本扬起了新文化史的一面旗帜，从历史编撰的角度表明了新文化 史研究的主要方向。林亨特在导论中表明自己的主导思想即文化史的研究将成 为历史学研究的主要方向。新文化史在历史编撰上继承和借鉴了传统文化史的写 作，此外传统史学研究还有几个主要的理论和方法包括法国年鉴学派、历史叙述 主义和后现代主义文化批评、英国马克思主义史学、文化人类学等对新文化史的 研究基本形式和方向起到决定和影响作用。林亨特的另一部论文集超越文化 转向：社会与文化研究新方向于1 9 9 9 年出版，历史学家、社会学家、文化学家 以及一些其他学科的研究者会聚一起，共同对新文化史近年来的发展进行了有益 的总结。新文化史的两位主编林亨特和维多利亚邦奈尔共同为超越文化 转向：社会与文化研究新方向撰写了导论，他们将对新文化史的产生背景归纳 总结为：正是由于7 0 年代前后出版的1 9 7 3 年两部问世的作品：克利福德吉尔茨 的文化的解释：论文选和海登怀特的元史学：十九世纪欧洲的历史想象 等几部重要理论著作的影响，使美国的社会科学家和历史科学家将研究视角转向 15 一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了文化研究的方向。从2 0 世纪8 0 年代初开始，新的分析模式已经取代社会史正 式宣告了文化转向的开始。新文化史的另外两个理论同这些著作的主要理论同样 来源于两个方面，其一是文化人类学，其二是历史叙述主义和后现代主义文化批 评。新文化史的研究放弃了对“科学化史学 的探索，进一步抛弃传统政治史、 军事史、思想史和新社会一经济史所坚持的关于真实历史面貌的重建，利用后现代 主义的理论而用新的话语、文本结构给予历史学叙述新的内容。 二、靳文化史兴起的成因 新文化史的兴起是2 0 世纪七八十年代几种西方学术思潮合力作用影响的结 果。是对过去文化研究的反思和总结。是史学自身发展的需要，也是由文化危机 引发的结果。 随着历史的发展，人类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通过内在的文化的发展而趋向于 一体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和自觉。同时由于两次世界大战、大规模的经济危机、 体制变革等各种社会问题接踵而至，“政治、经济、国家、行政组织、意识形态等 也不再以相对独立的领域或社会力量而存在，而是融合成一种消解人之主体性和 人的自由的异化的文化力量”，“人在完全是自己的文化创造物的属人世界中，表 面上是自由的，实质上从生产到消费，从工作到私人生活均受着无形的异己的文 化力量的摆布。”“具体说来，在文化模式和文化精神深处，总是存在着文化的超 越性本质和文化的自在特征之间的矛盾。”“2 0 世纪众多思想家从不同角度对技 术的异化所引发的文化危机和文化困境的反思和检讨则代表着现代历史精神的自 觉的文化批判。”固2 0 世纪的人类历史充分展示了人类在文化模式上的焦虑和危 机，同时也引发了不同形式和不同层面上的文化反抗和文化批判。2 0 世纪的文化 批判在很多方面具有很深刻的影响和重要的意义。其中以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批 判作为重要代表之一。 新文化史研究的兴起正是由于2 0 世纪的文化危机，才促使当代学者从文化的 。2 0 世纪：文化焦虑的时代求是学刊2 0 0 3 年5 月第1 0 - 1 l 页 眨o 世纪：文化焦虑的时代求是学刊2 0 0 3 年5 月第l l 页 第二章新文化史的兴起 视角去审视近代以来人类的历史，并试图从文化的角度去解读人类的历史，这是 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第二个重要原因是，从史学自身的发展来看，白兰克以来 加速了对历史学的科学化进程，一但是由于兰克的思想，使兰克历史编纂偏重于政 治史、军事史、外交史等，因为大量第一手的、比较可靠的史料来自于官方文书、 军事、外交档案资料等。兰克学派历史表述的特点是叙事、描述，而不是分析、 概括。兰克学派的这些特点虽有极大的积极意义，但过于绝对地看待历史的客观 性，否认史家对史料及历史著作的渗透作用，研究范围比较狭窄，研究方法比较 单一，导致的直接的结果并不是史学的科学化，而是史学的政治化，以军政史代 替了完整的人类史。年鉴学派出现的意义在于用地理时间、社会时间和个人时间 三段时间来取代传统史学中历史的一成不变的节奏，在这三种时间中，特别突出 社会时间的重要性。因此，抛弃传统史学的观念和方法，就显得更加合乎逻辑。 三、新文化史的特点 同以前的文化史相比较，新文化史有以下四个方面的特点：首先是研究对象， 从兰克开始，史学研究的考察领域过多注重于军事史、政治史至社会史、经济史 等方面的研究，现在已经逐渐转移到对社会文化的研究之中了，更加突出从文化 的角度并且在文化的视域中进行对历史的分析、阐释；其次是研究方法，新文化 史提出用文化的理论来解释历史的观点，在研究方法上更多借用了心理学、文化 人类学、文化研究等相关学科的理论，通过对符号、语言、宗教仪式等文化象征 的分析，探究潜藏于其中的文化内涵和文化意义。同时，新文化史在研究方法和 研究领域上提出了创新。这种创新，既是继承传统文化史研究的发展，又是对7 0 年代后已是日趋渐衰的经济史、社会史研究的超越。第三，是叙述方式，同过去 相比，新文化史的历史叙述方式的特点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第一是注重宏 观整体表述历史事件及其表述中的存在虚构性所作的回顾总结和反思批判；西方 历史学家过去在写作中往往借用小说的表叙方式，带有明显的虚构性，与之相反 的是新文化史的表叙首先承认了文本和话语本身所具有的虚构性，因此把作为史 料的文本作为研究的基本对象，以揭示其中的话语构成和文化意义，同时在自己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表述中尽可能地避开出现主观和绝对的做法。除此以外少数历史学家还开始试 图采用新的叙述方法。从分析丌始转向叙事正是新文化史的转向体现在历史表述 上的一个新特点。第四，新文化史研究的另一个新特点就是跨学科研究。人类学 一 的产生便是一个更为重要的推动力，历史学家已经开始思考和实践怎样在历史研 究中运用和结合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