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艺术学专业论文）形与意的传承.pdfVIP

论 文 提 要 在以视觉为中心的信息时代， 我 们所接受的知识、 信息大部分都是从 视觉中获取的。 视觉信息的获取主要 有两种途径：一是文字文本；另一种 是图形、图象。在现今，图形、图象 已成为了传递信息的主要载体， 因此 也有人称 21 世纪为“读图时代” 。 在形式多样的视觉语言里， 图形 是最基本、应用最为广泛的语言。我 们的视觉每天都要被各种各样的图 形所充实。 笔者在这里介绍了图形从 “形” 的起源到 “意” 的延伸的脉搏， 着重介绍了传统图形在现代视觉传 达设计中的意义， 以便呈现出图形的 “形”与“意”的传承对现代设计的 影响。 图形起源于文字之前， 在原始时 期， 人类用不同的方式记录着对自然 界的认识与理解。从原始的岩画、彩 陶图形，到具有宗教、神秘的图腾文 化，以及文字的形成，都展现出了图 形作为特殊的视觉载体与人类密切 的关系以及对现代设计的潜在影响。 随着图形文化的发展日趋成熟， 为了对图形进行更好地理解和应用， 人们对其进行了功能与表现形式上 的分类， 这种分类使图形的信息传递 更加准确、直接。 图形不仅能够传达记事性质的 信息和表现个性，也能表达概念、传 达思想。在多样化的图形语言里，蕴 藏着丰富的图形意义。 形与意是两种 不同的概念，但是相互依赖，互为体 现。 在这里笔者着重介绍了图形的象 征意义在设计中的重要性。 图形是人类创造的， 那么图形的 意义也是人类赋予的。 意义是图形的 魅力所在、灵魂所在。由于图形存在 于特定的语境中，语境变了，意义也 可能随之改变，这就使“一形多义” 和“一义多形”的图形成为可能。形 与意的多样性使图形文化更加丰富。 在设计中， 传统图形对现代视觉 传达设计具有重要的影响。 在现代设 计中， 充满着浓郁的个性色彩和本土 文化的传统图形， 在与外来文化的碰 撞、整合的过程中，出现了图形文化 的多元性，使图形设计在吸收、融合 外来与现代文化的同时， 依然保持本 土文化所特有的传统特色。 笔者认为 对于现代视觉传达设计中学习和研 究传统图形的方法和目的在于： 取其 “形” 、延其“意” 、传其“神” 、创 “新意” ，使图形设计既具有民族性 又具有时代感。 随着电脑技术和网络信息技术 的飞速发展， 为图形设计带来了前所 未有的发展机遇和挑战。 在图形设计 国际化，以及文化整合观念的影响 下，在新媒体、新技术的帮助下，传 统图形已经具有了新的面貌， 呈现出 了多元化的图形形式。 东西方文明的 相互借鉴， 外来文化和本土文化的相 互吸引， 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的相互 融合，图形出现了“古为今用、古图 新用”的发展态势。 在这里， 笔者希望通过对图形发 展脉络的谨慎触摸， 更好地认识和了 解图形在现代视觉传达设计中的作 用； 并且在现代设计中着重对传统图 形进行创造性的借鉴， 从而更好地将 传统图形文化运用于当代设计之中， 继承和发展传统图形文化已成为当 代设计师的一种责任。 关 键 词 视觉 传达 传统 图形 意义 本土文化 synopsis in the information age which centers on vision, we acquire knowledge and information mostly through vision. there are two ways of acquiring visual information: script and figures. now figures have become the main carrier of information transmission, so much so that someone calls the 21st century “the era of figure reading”. among various visual languages, figures are the basic and the most widely-used one. our vision is crammed with all kinds of figures. in this dissertation, i present the development of figures from their “form” to their “sense”, focusing on the significance of traditional figures in modern design of visual transmission, so as to display the influence of figures development from “form” to “sense ”on modern design. the origination of figure is prior to that of script. in primitive times, human beings recorded their understanding of the nature by various means. from the primitive pictures on rocks and ancient painted pottery to the totem with religious mystery, to the formation of script, all these indicate the close relationship between people and figures, the special visual carrier, and its influence on modern design.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figure culture, people have classified figures according to their functions and manifestations so as to have better understanding and make wiser use of them. such classification increases the accuracy and directness of the transmission of the figured information. figures can not only transmit information with recording nature and reveal personality, but also express concepts and convey ideas. the rich sense of figures is contained in a variety of figure languages. form and sense are two different concepts which depend on each other and reflect each other. in this dissertation, i emphatically present the significance of figures symbolic sense in design. figures are created by man and the sense of figures, therefore, is also bestowed by man. the sense is where the figures charm and soul lie. as figures exist in specified context, their sense may well change with the change of context, which makes possible the figures with one form but multiple senses or those with one sense but multiple forms. the variety of form and sense enriches figure culture. traditional figures have a great effect on modern design of visual transmission. in modern design, during the course of collision and integration with the foreign culture, the tradition figures, which are full of personality and native culture, have experienced the multiplicity of figure culture. figure design still maintains the particular traditional features of native culture while absorbing and merging with the foreign and modern culture. i believe that in modern design of visual transmission the method and purpose of studying traditional figures lie in the adopting of their form, the extending of their sense, the conveying of their spirit, and the originating, which will give figure design the nature of both nationality and modernity. the speedy development of technology in computer and network has brought the unprecedented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to figure design. 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figure design and the concept of integrated culture, traditional figures have taken on a new look and presented varied forms with the help of new media and technology. as the result of the mutual reference of eastern and western civilization, the mutual attraction of foreign and native culture as well as the integration of traditional and modern culture, the development of figures is in the situation in which the ancient figures are made to serve the present purposes. in this dissertation, i hope, through the cautious touch on the thread of figures development, to acquire better understanding of figures functions in modern design of visual transmission. whats more, focusing on the creative adoption of traditional figures in modern design so as to apply better the traditional figure culture to modern design, inherit and develop it has become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designers in our times. key words vision transmission tradition figure sense native culture 1 一、图 形 的 起 源 2 一、图形的起源 早在文字诞生之前，人类就已经 开始使用图形符号来传情表意。图形 符号之所以能够作为信息传达的媒介 物，是因为图形符号与人类最初对客 观世界认识具有必然联系，这是一种 相似或同构的关系，这种关系使图形 符号得以被认知，交流、传播和发展。 人类最早对图形符号的认识和创 造，经历了从无意识的初始行为到有 意识的主动行为的过程，在这个漫长 的过程中，主要体现在几个典型的阶 段： （一） 、原始岩画 旧石器时代刻绘在岩壁上的符号 和图形是人类最早的视觉文化形态。 在这些可视的图形符号中，由于它们 表达主题的内容不同，可分为三种类 型：抽象符号、动物形象、人物形象。 原始人用不同的方式记录着人类最初 对自然界的认识与理解。 1、 抽象符号 抽象符号是指无法从图形上直接 辨认出客观原型的图形符号。抽象符 号是旧石器时代原始图形符号中最难 解释的部份。因为它们既不是信手涂 鸦，又很难辨认它与任何原形事物的 关联。 （图 01） 在抽象的图形符号中， 勒鲁伊 古 朗的性符号论的解释具有一定的典型 意义。他认为圆是代表雌性，线代表 雄性。虽然抽象符号所表达的概念不 是直接地原形表达，但并不意味着它 会尚失某种概念表达的意义。事实上， 一切原始图形都由于对原形的改造和 简化或多或少地改变了它们的客观形 态，成为了一种视觉化的形象，因此， 实际意义上的客观原形在图形符号中 并不一定必然存在。 2、动物形象 动物形象是旧石器时代原始图形 中最重要的主题，因此，有人认为这 个时代的图形符号在本质上也可以称 为“动物艺术” 。动物岩画的表现方式 多种多样，有的是以单独一只动物的 形式出现在一块岩壁上；有些则是把 一些自然状态下不会类聚的动物组合 在一起。人类在原始时期已经有了任 意支配图形形象的能力，使图形形象 在一定程度上超出了由直接观察而得 来的表达，强调了形象记忆与动物生 3 一、图形的起源 命在心灵上的直接联系。原始人认为： 占有一个图形对象就意味着他有了一 种神秘的权力去占有那个客观真实的 对象。 （图 02） 3、人物形象 在古老的图形符号中，人的形象 出现得很少。在岩画上的反映不是对 人的形象直接单纯地模仿， 而主要是 以“神人同形”或者“人兽同形”的 形式表现出来。这是因为巫术信仰以 及一些原始宗教理论的影响，使原始 人在图形形象与客观事物之间有了一 种追加联想，这种联想使图形具有神 秘性。 在岩画中人物的形象大都基于对 称形式，有着极为概括的形式美。在 人群中，首领人物明显大于周围的人， 运用了夸张和对比的美，出现了颇具 有装饰意味的图形。在内蒙古阿拉善 岩画中，有一幅表现人面组合的画面。 原始人以简洁的抽象线条将整个画面 概括为直线、弧线和圆形线条，几种 线条相互穿插，加上圆点的装饰，三 个抽象的人面以及身体衣着的线条相 互借用，构思巧妙，整体感强，并具 有特殊的装饰性。 （图 03、04） 原始岩画中的许多图形虽然是对 自然界中人物、动物、植物、生活场 景以及祭祀活动等直接的记录和描 绘，但却蕴藏着人类对客观事物的认 知与视觉表达的创造之间的某种必然 趋势。 （二） 、新石器时代的彩陶 概括性和抽象性是原始图形符号 的一个主要特征。如果说最初的原始 岩画是人类无意识的初始行为，那么 这个时期的彩陶便呈现出一种有意识 的主动行为。这个时期人类观察自然， 表现自然时，往往融入了自己主观意 识，对客观原形采取了夸张、概括的 表现手法，以满足某种功能需求，不 仅创造出图形符号，而且积极主动地 运用图形符号，显现出图形符号的功 能意义。 “彩陶是带有彩绘花纹的陶容器， 上面用黑、红颜料画上动植物形或几 何形花纹，极具装饰性”。彩陶是 人类把图形应用到器物装饰的最早的 形式，这是为了满足人类在进化过程 中不断提升的审美需求。 在彩陶的装饰图形中讲究对称、 均衡、比例、线条、色彩等。对称与 比例的美大都来自于原始人类对自身 结构及各种动植物结构细致的观察， 当人们发现对称与比例关系具有美的 4 一、图形的起源 因素，符合人的视觉和谐及人的审美 需求时，便将其运用到了图形装饰中。 对称美、 比例美在原始装饰图形中 表现得特别丰富。马家窑文化中对称 图形的彩陶，从罐口曲线的连续对称 线条，到罐身类似蛙形的对称线条及 两侧很有规律的网纹线条都是在对称 的基础上进行等比例分割，以产生视 觉上的美感。再如仰韶文化庙底沟对 称圆点弧线叶纹彩陶，纹样连续不断 地重复以形成对称美。 （图 05、06） 彩陶上的纹饰图形分为不同的类 型，有些彩陶图形表现为单纯对自然 界的模仿，这类图形符号是派生其它 类图形的基础，它最显著的特征就是 能轻易地追溯到它的原型；另一种类 型的图形主要表现为人和物之间的图 形互渗，这种图形并不是由某种原型 事物的形简化而来的，因此它无法还 原。狭西半坡彩陶人面鱼纹样以鱼和 人面纹相结合，轮廓共享，并以抽象 的手法绘制，线条简洁明快，色块分 明，其中人面鱼纹清晰，眼睛仅以两 根短横线表示，脸部也概括成圆形， 极富装饰性。这种图形是后来装饰绘 画的雏形，再有一类图形就是抽象型， 这种图形基本上是通过具体事物的变 形和简化而来。 （图 07） 新石器时代的彩陶图形是具象和 抽像手法的结合，既明确又费解，是 原始人类丰富的想象力和审美观的完 美结合。人类在彩陶上运用的节奏、 韵律、对称、呼应等形式美法则，既 是审美的需求，又是被装饰物的客观 条件的需求，这种图形功能的意义对 现代设计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图 08、09） （三） 、图腾文化 “图腾文化产生于旧石器时代中 期， 原意为亲属和标记 ，是 人类最早的社会组织和群体的标志” 。 （图 10） 图腾标志是将客观对象人格化的 一种表现形式。图腾不是一般的崇拜 对象，而被认为是图腾崇拜者的祖先， 并在图腾与图腾氏族之间具有一种密 切的血缘关氏族生命的象征。如新石 器时代彩陶艺术中的人面鱼纹就是图 腾标志。生活在西安的半坡氏族，渔 猎是生活的主要来源，久而久之，人 面鱼纹的图形符号就成为了半坡氏族 的族标，它以太阳与鱼复合为人面祖 先像，以双鱼作双耳，以鱼尾作人面 5 一、图形的起源 唇须与头徽，相辅相成，并且运用了 “黑白相间” 、 “计白当黑”的表现方 式。再如中华民族共同的图腾龙， 它是一种概念化的产物。取用了牛头、 鹿角、鱼须、蛇身、鹰爪、以及鱼鳞 等多种动物形象的组合，是一种变化 莫测的、神性化的物种。这种全新的 图腾形象满足了具有不同信仰的氏族 部落的崇拜心理。龙既是古代中国的 标志和象征，也是帝王和皇权的象征。 图腾是按人类的意志创造的，同 时又成为了人的意志的主宰。图形创 造的过程中，同时创造出一个全新的 概念。 （四） 、文字的形成 文字既是语言信息的载体，又是具 有视觉识别特征的符号系统。文字作 为一种特殊的图形符号不仅表达概 念，激发抽象思维，同时也通过视觉 的方式传递信息。 从人类原始的记事及表达方式可 以了解到文字的形成、发展与图形的 密切关联。 1、 结绳记事 结绳记事是最为原始，最为古老 的记事方式之一。它是利用绳子打结 的方法记录某种事物、事件或活动。 “原始人往往用不同颜色和不同质地 的材料为绳，各取长短不一的绳子打 结，以表达不同的意义。正如周易 正义引郑玄曰： 事大，大结其绳； 事小，小结其绳 ” 。这种原始的 记事方式在世界各地文字出现之前几 乎都存在，它是一种实物性的符号或 符号化了的实物。 （图 11） 2、刻划记事 与结绳记事共同存在的另一种记 事方式是在竹、木上刻划记事。原始 人类在木片、竹片、树皮上刻划各种 纹道和符号、图形作为记录事物、活 动的方式。这种在竹木上的刻划随着 时间的淘洗，分别演化成为文字和具 有美感的雕刻。 （图 12） 3、 图画记事 图画记事是以图画符号表现和记 录某些事物、事件或活动。例如原始 狩猎和祭祀场景的图画。图画记事在 运用中不断简化而成为一种特殊的记 事符号，有人称之为图画文字，这种 图画文字是以后象形文字的一个重要 母体。但它有别于象形文字，因为， 图画文字提供的只是一种整体性的信 6 一、图形的起源 息，而不是直接记录语言。 （图 13） 随着图形符号的日益发展和日趋 成熟，有些图形开始发展为明显的表 意图形，这就是人类最初的象形文字。 经过多年的沿袭，便逐渐简化，约定 俗成为稳定形式的图形符号，并与语 言相对应，从而产生了原始的文字雏 形。人类最早的文字有以下几种基本 类型： （图 14、15、16） 、古埃及的象形文字 这种象形文字兼而具有象形和图 形本身的意义。古埃及象形文字的绝 大多数符号，取自尼罗河流域土生土 长的动植物形象，并且通过发音来表 达抽象的含义。由于这种象形文字与 发音有密切的关系，所以在以后的发 展过程中，逐步使图形转变为拼读的 符号，形成以形定音的字母。 、苏美尔的楔形文字 “楔形文字的前身是在新石器时 代流行的西亚泥丸记事法。原始人类 用芦苇杆或木棒削成的“笔”在粘土 捏成的泥版上刻写文字。由于书写时 笔划按压的痕迹较深，抽出时的痕迹 较细，导致文字的笔道颇像木楔，故 被称为楔形文字 ”。楔形文字是 人类利用抽象的符号记录事物或语言 的开端，也是真正现代意义上的抽象 符号的文字。 、中国的象形、会意文字 在世界各个地域的古老文字中， 唯 有中国的古文字发展不同于其它古老 文明国家。埃及的象形文字和苏尔美 的楔形文字在最后的发展中形的意义 终被音的符号取而代之。中国的古文 字却以形会意特征一直绵延流传下 来，由古老的象形文字演变成为现今 的汉字。中国的部份汉字（或汉字的 偏旁）至今仍保留着古文字的象形因 素。因此汉字属于通行的最古老的文 字体系。汉字的象形表意方式有利于 唤起公众对客观事物的形象联想。 中国象形表意文字是先人“揽物 取象”而造的结果。中国的文字更适 于“描绘” ，更适于展现客观事物未被 主观概念化的原貌。而西方的文字却 是概念化的书写，是一种“描述” 。如 中国的书法就不是单纯的文字符号， 书法中讲究字有画意。而被称为一门 “艺术” 。文字的发展也映射出了人类 发展的历史。在不同的文化传统中， 汉字和拉丁文字各有其语言记录的方 式，但却是并存运用最具特色的两种 文字符号。 7 二、图形符号的分类与特点 8 二、 图形符号的分类与特点 （一） 、图形符号的分类 图形符号负载信息、传递信息，它 们以直观的视觉特性为基础，通过元 素的组合关系展示图形的语意，不同 的视觉元素传达不同的信息。 以图形符号的功能来分类， 可以分 为描绘性、指示性、象征性、装饰性、 标志性图形标号等。 1、描绘性图形 描绘性图形符号是指有直接指涉 功能的图形符号。这种图形符号必须 与客观对象的某些特征相同或肖似， 即在相似性的基础上表示客观对象。 人们通过图形的肖似识别出图形符号 的指代意义，或者在接受信息的过程 中解读形象并再建符号的涵义。 2、指示性图形 指示性图形符号与所指涉的客观 事物之间具有一定的关联，这种图形 符号或多或少地具有一定的描绘性， 但对客体的加工、提炼、概括是主要 特征。如应用到交通中的各种指示图 形符号、奥运会各种运动项目图形符 号等。 （图 17） 3、标志性图形 人类原始的标志图形是纹身， 用于 代表不同的地位、身份，后来逐渐地 发展为部落的图腾。标志图形具有很 强的符号性必须力求形象单纯，以精 炼的形象代表或指称某一事物，表达 一定的涵义，运用“以一当十” 、 “言 简意赅”的形式美法则传达特定的信 息。 （图 18） 标志图形的基本特性： 、识别性 识别性是标志最基本的特性。 标志 作为一种特定的符号，是某一事物、 人或组织的形象代码，这种代码将信 息传递给受众，以便社会公众辨识 、 认同及记忆。 、象征性 象征性是标志图形的本质特性。 象 征性是通过具体或抽象的形象暗示另 一件事物或某种较为普遍的意义。象 征性如同是标志图形的生命。 、审美性 审美性是标志图形的形态特性。 具 有美感的标志图形可以提高视觉传达 的魅力及对受众的吸引力。标志图形 的审美性包括了形式结构和准确、简 炼的视觉传达效果。 标志图形比其它图形更集中、 更强 烈、更具有符号表性，标志图形以对 应的方式把一个复杂的事物用单纯的 9 二、图形符号的分类与特点 符号表达出来，具有“以小见大，以 少胜多”的简洁美。 作为大众传播符号的标志图形具 有极强的视觉传达功能，越来越广泛 地应用于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在视 觉传达设计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4、装饰性图形 装饰图形起源于新石器时代， 由于 经历的时代比较久远，因而具有十分 丰富的内涵。这种图形的目的在于美 化被装饰的器物，并且要求装饰纹样 与被装饰物的形式相和谐，使装饰图 形具有一种不需要说明理由的视觉愉 悦感。装饰图形强调审美的功能，以 图形方式加强了人与环境及人与器物 之间的亲和感。 （图 19） 5、象征性图形 象征性图形符号与所指涉的客观 对象之间并无必然的联系，仅是约定 俗成的结果。它将“所指”转化为“意 指” ，它所意指的对象与符号之间有性 质上的相似性，但无形态上的相似性。 象征性图形符号被视作为含蓄的表意 图形，如桃子象征长寿，狮子象征强 大，方尖塔是宗教的象征等。 （图 20） 图形符号在应用的过程中，按照 其表现形式来看，可以分为以下几种： 、 具象图形 具象图形是对客观事物进行具体 描绘，既表现客观事物具体形象的图 形。这种具象图形是以图形符号的方 式表现客现对象形态的主要特征，和 客观对象具有明确的相似性。具象图 形传达概念准确、直接、并且识别也 是一目了然。但由于具象图形在传达 意义的同时，也限制了意义，因此具 象图形给受众联想的空间较小，但有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可信性。 抽象图形 抽象是相对于具象而言的。 抽象图 形虽然大都来源于自然界中的形态， 但它表达的是客观事物的某些属性、 关系或特性，通过对客观事物的归纳、 组合、提炼和抽象出客体的形式要素 构成图形。抽象图形所表达的形象不 清晰地具备原有事物的具体形象，却 具有一定的深刻性。抽象图形传达的 概念不易受客体形象的局限，给予联 想的空间较大；但是容易造成图形在 传达过程中由于其抽象性的特点，使 概念不够稳定。 、 文字图形 所谓的文字图形是指将文字图形 化，强调了的以形表意的特性，如我 国民间流行的“花鸟字” ，以花卉和禽 鸟的形象构成文字；再如楹联和剪纸 10 二、图形符号的分类与特点 中常见的“以画组字” 、 “以字组画” 的形式，也都是运用了图文合一的表 现方法，它借以文字图形寄托祥瑞美 满的寓意，多用于节日和庆典之中。 （图 21） 香港著名设计师靳埭强先生为中 国银行设计的标志，也就是借用了古 代方孔铜钱的形与汉字的“中”字相 结合，形象的表达了标志的行业特征， 并具有浓郁的民族气息。 （图 22） 汉字这种象形文字本身就是被精 心设计过的符号。是字？是图？抽象 还是具象？可以都是。在特定目的和 传播环境的需要下，可以弱化文字传 达语言概念的功能，而演变为象征性 的标志或图形符号。 “福、禄、寿、 喜”的豪刻就是把文字以图形符号的 形式加以利用的。 人与自然的招贴 中将文字图形化的处理，表现了中国 自古崇尚自然，认为宇宙是无限的， 并且把自然与人融合为一。这种融合 充分表达了人与自然的关系，也体现 了民族文化核心“天人合一”的理念。 （图 23、24、25） 文字图形使文字的表达形式图形 化，以形见意，强化了文字的涵意， 丰富了图形形式，并且形象生动有趣 味， 意义也易被接受理解。 （图 26、 27） （二） 、图形符号的特点 图形符号起源于人类的生产活动。 它是通过人们的感知经验诱发其对某 一事物认知的记忆和联想，因此利用 图形符号传递信息，具有诉之于视觉 的直观性和超越语言限制的便利性。 图形符号的特点具有共性和个性两方 面。 1、 图形符号的共性特点 各种图形符号之间具有明显的共 性，它们都是某种客观事物或主观意 识的替代物，被人们用来表达某种概 念，并且成为人们互相沟通的媒介。 、认知性 图形符号的创造是人的意识的视 觉表达，这种意识往往有着不言而喻 的传承性，它使得图形符号与人之间 形成一种不加思索便可以默认的和谐 关系。这种关系体现在相当的普遍认 知性，是人们在认知的过程中，经过 长期视觉经验的积累，形成约定俗成 的结果。具有普遍意义的图形符号形 成明确的视觉概念。例如银行标志以 古钱币作为图形元素，正是因为古钱 币具有极强的认知性、通约性。 图形符号所共有的认知性特点， 依赖于社会的约定俗成，这种共同的 赋予、认可经历了相当漫长的时间， 11 二、图形符号的分类与特点 才使人们对具有共同视觉经验的代表 性图形符号达成共识。 、符号性 图形符号不同于语言和文字， 语言 文字是叙述事物概念，而图形则是直 观的以视觉形态定义概念。图形符号 倾向于突显事物的共性特征或类别属 性，比较整体简约的表达概念。具有 瞬间捕捉信息概貌的特点，使图形符 号的信息能够准确地、快速地被接受 与传播。这就是符号性的主要特点。 2、 图形符号的个性特点 图形符号的个性特点主要体现在 两个方面，两个方面均与前面读的共 性相关。 、内涵的个性 由于图形符号是人们共有视觉经 验的产物，不同地域，民族、文化和 社会中的人们具有不同的视觉经验， 图形符号也相对形成不同的个性特 点。这一个性特点决定于信念传达的 对象。 、形态的个别性 由于图形符号传达了某种概念， 不同概念应有不同的视觉定义。视觉 定义在图象符号中表现为不同的形 态，这也是图形符号的个性特征的体 现。 图形符号的这些共理和个性特 征，对于现代视觉表达设计是十分重 要的，只有在“求同”的基础上才能 更好被人们认同，在“求异”的前提 下才能被人们清晰辩识和记忆深刻。 12 三、图 形 的 意 义 13 三、图形的意义 图形的“形”和“意”是两种概 念， “形”是可见的，它虽然与“意” 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形”可以 离开“意”而独立存立，成为一种客 观存在。“意” 是人对客观存在的认识、 理解，而形成的一种概念，当这种概 念从“形”中抽象出来后， “意”也可 以与形相分离。 人类的认识是对个别的、 具体的事 物的认识上升到事物之间的普遍关系 认识的过程，形的意义也是在归纳、 抽象事物的过程中形成的。正如美国 艺术心理学家鲁道夫阿恩海姆说过： “任何一种作品的内容都必须超出作 品所含的那个表象”，从而使作品 具有深刻的义意。从人对“形”的认 知上升到某种意义的认识，这在很大 程度上依赖于“形”的象征性。 （一） 、图形的象征意义 人类交流与信息传达的视觉形成 主要是文字和图形，文字传达实际上 是语言陈述的另一种方式，而图形传 达是语言不可替代的，这就在于图形 的象征性。 图形的象征性包括用图形符号表 示实体或概念；用简洁的图形符号表 示复杂事物的概念；借助有关的物象 来表示其意味深长的意义。图形的象 征性不仅是理性的借喻，更具有精神 性或感情性的意义和目的。在原始社 会时期，由于原始人类对自然对生命 的理解是神秘而朦胧的，于是把一些 自然物和生灵神圣化，人的思想、精 神也便转向了这些具有象征性的事 物。人类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为了 表达人们丰富的思想感情，借助有关 代表性的物象，创造了许多表达隐含 的、特定意义的、寓意深刻的图形。 其象征意义完全是人对物所寄予的、 虚幻的希望。 “在符号学研究中，有两个概念： 能指和所指。能指表示一个图形符号 的形式，如一幅画的形式与色彩；所 指表示图形符号所具有的或它要传出 的某种意义。能指和所指之间没有必 然的联系，费迪南德索绪尔指出 它们的关系具有约定俗成的性质”。 能指和所指正如“形”与“意”的关 系一样，是人的认知和思维使它们相 互依存，相互制约的。 图形的象征性表现为： 14 三、图形的意义 1、局部象征整体 图形与意义之间是能指与所指的 关系。“能指” 可以是客体的局部形态， “所指”却象征了事物的整体意义。 如紫荆花图形可以象征香港特别行政 区；条型码可以象征商品；高音谱号 可以象征音乐，企业标志可以象征整 个企业的形象与精神。 2、个别象征一般 “图形符号在履行意指的职能时会 选用一些普遍的，个别的事物来传达 一些大泛围的、笼统的概念”。具 有普遍意义的图形可以象征事物的一 般概念。如绿色用来象征环保；一滴 水可以象征江河；一位姑娘渴求知识 的眼神可以象征全国的失学儿童的期 盼。 3、此形象征彼意 在人类的文化的发展过程中， 对一 些事物的借喻已约定俗成，图形中也 可一种形态象征与图形本身无直接关 联的另一种概念，形成象征意义。如 中国传统图形中，桃子的图形，象征 长寿的概念，鸳鸯的图形，象征爱情 的概念；又如水平线象征平安，园形 象征团聚，三角形象征稳定等。 （二） 、 图形象征意义的不确 定性 图形的象征性是所指事物的某种 隐含意义来传达图形的概念，形成图 形的意义。图形所指的意义远远超出 了事物本身的概念。这些概念大都有 来自于约定俗成的结果，并且能指与 所指之间的关系在应用的过程中大都 是相对稳定的。如果象征关系缺乏理 解基础、约定前提，那么就会有碍于 信息的传播，意义的理解。 所有的图形符号的意义必须存在 于一定相关的语境中才能产生和理 解。如果把一个形象孤立起来，切断 它所处的前后关系，这些图形符号不 可能得到正确的解释。这就是图形符 号对特定语境的依赖。能够在创作者 与受众之间起沟通作用，引起情感共 呜的，正是图形符号的指涉意义。 但是由于图形符号存在的语境在 某些状况下是不确定的，会因社会风 俗、地域、民族、文化不同而具有变 量特性，因此能指与所指之间的关系 也变得相对不确定。 图形意义的不正确性体现在： 1、一形多义 任何图形符号都有一个共同的特 点， 那就是卡尔 比勒 （rarl buchler） 所称的抽象关联。图形符号中的一个 15 三、 图形的意义 能指往往在类比联想的作用下所指不 同的意义。图形符号的所指多数是具 有象征意义的，但它的所指为何意并 不是一目了然的。要确定图形的准确 意义必须依赖于特定的语境，因此， 不同的语境使某一特定的图形符号具 有多义性成为可能。 我们不得不认为图形的象征意义 具有无限的潜能。相同的图形随着外 部环境、条件的变化可以具有不同的 象征意义。既所谓的“言有尽而意无 穷”。由于人们认识、归纳和构建图 形概念的方式是受到诸多条件制约 的，同一图形的表达完全可能是不一 致的。 如“卐”图形符号是古代的一种 符咒、护符或宗教标志，是世界上最 古老的纹饰图形之一。一些民族作为 太阳，而一些民族却作为火的象征。 “卐”作为字符，中文读“w n”音, 佛教认为是释迦牟尼胸前所现的“瑞 相” ，是万德吉祥的标志，佛教中也作 “卍”梵文中读作“srivatsa 室利袜 磋” ，意为吉祥之所集。1920 年作为德 国纳粹党党徽，认为是象征“争取雅 利安人胜利的斗争的使命” 。由于希特 勒法西斯统治的血腥与暴力，完全改 变了“卐”图形的本来意义，成为法 西斯暴力的象征。现在佛教中为区别 “卐”形，多改为“卍”形在使用。 由此可见，同一个图形，在不同的时 间、空间却具有吉祥如意和暴力血腥 两种截然不同的意义。又如：中国龙 的图形，运用在不同的环境条件下， 它可能象征着权威和至上，也可能象 征吉祥和喜庆，还有可能象征中华民 族或中国文化或东方精神。 （图 28） 2、一义多形 图形符号是人类的创造物，在不 同社会和人文背景下，表述同一概念 完全可能有不同的图形表达方式，形 成一义多形的可能性。 如红十字会是一个由战地救护组 织发展起来的、志愿的、国际性的救 护、救济团体，现在全世界大多数的 国家建立了红十字会，国际红十字会 规定红十字会的标志，使用白底红 “十”字为标准。而伊斯兰国家却使 用为“红新月会”的名称，使用白底 红色的新月图形作为标志，伊朗称其 为“红狮和太阳会” ，使用白底红狮与 太阳代替红十字会的标志，国际红十 字会也予以承认，不同图形和名称都 代表了同一事物，正是因为不同国家、 16 三、图形的意义 民族、文化、宗教以及事物发生、发 展的历史渊源差异。又如：中国传统 图形的门神，其形象可能是财神或寿 星等不同的形象，但传达的意义却都 是象征平安吉祥之意。 （图 29、30） 任何作为传递信息的图形都可能 具有丰富多样或错综复杂的意义，因 为图形与意义都处在动态的交流与传 播中，图形面对的是多元的文化传统 和人为环境，传受双方的信息传递与 共享具有相对的不确定，这也就是我 们所讲的图形符号的意义的多向性和 暧昧性。 （三） 、 “形”与“意”的关 系 周易略例曰： “ 象生于意，故 可寻象以观意 ”。图形是意义的代 码，是视觉化的意象；图形是从客观 事物中产生的，是人类观物取象的结 果。客观存在是图形的始祖，但客观 存在的意义是非常局限的，是在创造 图形和传递图形信息的过程中同时创 造了图形的意义。人们可以从图形的 外观、内涵等多方面来探寻图形存在 的意义。图形的存在正是因意义的赋 予而变得具有了生命。 意义是事物的一种内在属性，是 表示概念的、抽象的逻辑。意义要成 为可视的、直观的、易读的，以图形 符号的方式表达意义是最为恰当的。 从这个角度讲形与意却有着密切的联 系。 1、形与意的统一 在图形符号中形与意的关系如同 形式与内容的关系一样，图形的意义 是对内容的提炼，使图形符号成为某 一事物的代码，并将引发人们对该事 物的联想的可能。 形是为意服务的，没有形的意是 不可视的，不直观的，是“纯粹的思 想”。意是注入在形之中的，没有意 的图形是干瘪的，没有生命的。如： 玫瑰花象征爱情，如果没有爱情这种 特定的意义赋予给玫瑰花，相信玫瑰 花会少了许多魅力。 形与意之间的关系是由于人在创 造和认知过程中赋予的，所以图形既 不是纯粹的物质，也不是纯粹的精神。 图形是被赋予了精神的物质，或者说 图形是凝聚了一定内涵的特殊的物 质。正是图形这种形与意的统一，使 图形成为现代视觉传达设计发展的主 流，使视觉文化时代的到来成为必然。 17 三、图形的意义 2、 稳定性与变动性的统一 在图形的发展过程中，大部份图 形与其意义经约定俗成，便进入了一 个相对稳定的时期。一但某个图形出 现，它所指涉的意义也就随着产生， 并被受众很快的认识、理解、传播。 如：鸽子与和平是一组约定俗成的概 念，一但鸽子与和平中任何一个概念 出现，就会联想到它所隐含的另一个 概念，并且传达出准确的意义。再如： 荷花代表清廉、高洁；牡丹代表富贵 荣华等。 但是由于图形传达对象与外部条 件的一些因素有了变化，人们对图形 的理解在某种程度上也存在因人而 异、因时、因地而变，使图形的形与 意处于不确定的变动的状态。前面列 举了“一形多义”，“一义多形”的 图形，这些图形与意义在特定的语境 里图形的稳定性与多变性是一对相对 的概念，约定俗成是一种语境，使图 形与意义相对稳定；语境变了使图形 与意义也处于动摇之中。稳定性与多 变性是一对矛盾，但在现代视觉传达 设计中，正是利用了这一特征，唤发 了图形创意的生命力。 3、 直观性和抽象性的统一 图形的形是直观的，但通过其形 所传达的意义却是抽象的，必须经过 受众的认知、理解才能获得。图形符 号的图象直观性与意义的抽象性特 性，构成了图形符号完整的价值。如 果说一个图形的直观形象只能达到看 图识字的目的，图形的价值就非常局 限了。图形中应包涵了抽象的意义才 能被广为流传。如中国民间图形的剪 纸窗花，它的直观形象可以是蝴蝶或 山花，也可以是耕作或丰收，但它抽 象的意义却是吉祥喜庆，正是这种抽 象意义的存在是剪子窗花的图形艺术 具有了长久不衰的生命力。 18 四、传统图形 在现代视觉传达设计中的意义 19 四、传统图形在现代视觉传达设计中的意义 我们在前面的章节回顾了图形的 起源和发展，对图形作了视觉传达中 的分类，探讨了图形的意义。我们发 现图形具有符号性与语义性的双重功 能，在传达与交流信息的过程中，形 与意对传受双方都起着引导作用。图 形设计的关键在于图形的创造者对形 与意的创造与图形的受众对形与意的 认知程度的默契，这种默契几乎可以 作为检验图形信息是否传达成功的标 准。因此，形与意的统一在现代设计 中是非常关键的。 具有鲜明的民族性、地域性、广为 流传的传统图形符号，现代设计仍然 具有非凡的魅力。因为针对任何特定 的国家、民族、地域和相同人文背景 下的人们，对传统文化的认同是根深 蒂固的，也是无法取代的。 在现代设计中， 充满着浓郁的个性 色彩和本土文化的传统图形，在与外 来文化的碰撞、整合的过程中，出现 了图形文化的多元性，使图形设计在 吸收、融合外来与现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