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规划与设计专业论文）上海历史风貌街道特色及保护研究——以虹口、杨浦两区为例.pdf

摘要 摘要 本文以上海虹口、杨浦两区为例从历史发展、布局结构、空间特征、文化 内涵等方面分析历史风貌街道特色的构成，通过实地勘查，对历史风貌街道的 分布特征、保存情况，以及历史风貌街道与风貌区的关系等进行总结。在此基 础上，本文对历史风貌街道保护面临的现实问题进行剖析，并提出具有针对性 和可操作件的保护对策。 关键词：历史风貌街道特色保护 a b s t r a c t t h i sd i s s e r t a t i o n a n a l y s e st h ec o m p o s i t i o n o ft h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o fh i s t o r i c a l s t r e e t sf r o ms u c hr e s p e c t sa sh i s t o r i c a ld e v e l o p m e n t ，o v e r a l la r r a n g e m e n ts t r u c t u r e ， s p a c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c u l t u r ei n t e n s i o n ，e t c t a k i n gh o n g k o ua n dy a n g p u a sa n e x a m p l e a n d d o i n g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s i n d e t a i l ，t h ei m p o r t a n t c o n d i t i o n s i n c l u d i n g d i s t r i b u t i o n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c o n s e r v a t i o ns i t u a t i o n ，r e l a t i o nw i t hh i s t o r i c a la r e a sa r e s u m m a r i z e d t h i sd i s s e r t a t i o na l s os t u d i e st h er e a l i s t i cp r o b l e m sf a c e dt ot h ec o n s e r v a t i o no f t h eh i s t o r i c a l s t r e e t s ，p u t f o r w a r dt h e p o i n t e d a n de f f e c t i v ec o u n t e r l t l e a s u r e s m e a n w h i l e ，t h e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a n dr e s e a r c ha p p r o a c h e si nt h ef i e l do fc o n s e r v a t i o nt h e h i s t o r i c a ls t r e e t so f s h a n g h a ia r ep r o p o s e d k e y w o r d ：h i s t o r i c a lf e a t u r e ，s t r e e t s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c o n s e r v a t i o n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同济大学关于收集、保存、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同意如下各项内容：按照学校要求提交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 本；学校有权保存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并采用影印、缩印、 扫描、数字化或其它手段保存论文；学校有权提供目录检索以及提供 本学位论文全文或者部分的阅览服务；学校有权按有关规定向国家有 关部门或者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在不以赢利为目的的前 提下，学校可以适当复制论文的部分或全部内容用于学术活动。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妒f 年乡月j r 日 经指导教师同意，本学位论文属于保密，在年解密v n - 适用 本授权书。 指导教师签名：；弓l 妒夤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7 虱瘟 2 胂厂年；月，r 一日砸年弓月7 r 日 同济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 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学位论文 的研究成果不包含任何他人创作的、已公开发表或者没有公开发表的 作品的内容。对本论文所涉及的研究工作做出贡献的其他个人和集 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的法律责任 由本人承担。 签名：】虱嬗 埘年弓月 第1 章绪论 1 1 研究背景 第1 章绪论 1 1 1 对街道历史风貌保护的认识 回首二十世纪，在物质社会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展同时，漫漫历史长河积 淀下来的文化遗产，正以同样惊人的速度消失。与之相对，历史文化保护的理 念逐渐成长发展起来，为越来越多的人所关注。这体现在保护观念的不断普及 和不断走向深入。在历史保护与社会发展之间出现的诸多表面矛盾和历史保护 本身存在的困难，使得人们不断进行反思。在这个过程中，整个社会科学理论 技术的发展也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和平台。 中国的历史文化保护的过程，同样也是逐步扩展和深入的过程。这个过程 的起点是对文物的保护。随着保护观念的发展，整体环境的保护逐步受到重视， 1 9 8 2 年国务院批复了第一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而历史街区、风貌区的划定， 进一步保护了城市局部的风貌片医。这样的发展过程，是在中国的历史文化遗 存状况下和城市建设发展条件下逐步推进、扩展的过程。其间，有更多的历史 文化遗存得到保护，也有很多尚未能纳入到现行的保护体系中。保护体系将如 何进一步发展，对决定哪些、怎样的历史遗存将得到保护来说，至关重要。 在保护体系逐步发展的过程中，对历史风貌街道的保护虽然没有明确的体 系结构，但也不断有所涉及。控制和保护历史风貌街道，对历史街区和风貌区 整体性保护来说，本来就是必要的。而在一些历史文化旅游开发的地区，利用 风貌街道改造的旅游商业街十分红火。虽然这个过程中产生了一些颇有争议的 倾向和做法，但街道历史风貌保护作为一个具有一定相对独立性的问题显现出 来。而对这个问题进行深入探讨和研究也体现出了必要性和紧迫性。 历史风貌街道作为宝贵历史遗存的组成部分，其价值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得 到认可，但其保护仍然面临着很多困惑。这些街道本身的存在和发展情况就比 较复杂，又承担着城市的基本功能；同时，现有的保护策略也是未成体系，而 面对的现实压力又是非常巨大的。 第j 章绪论 1 12 历史风貌街道保护的复杂问题 历史风貌街道所处环境情况多样。比如在一些风貌较完整的古城、名镇中， 有的保存着原有的铂道结构，同时各条街道本身的风貌也比较好。这些街道的 保护，处于整个城镇的历史保护框架之内。绝大多数城市中，不少街区都已经 过改造而呈现现代的城市风貌，主要通过划定历史风貌区来对城内部分历史风 貌较好的片区进行保护。对于风貌区内的街道，由风貌区保护的有关措旅加以 控制。但是也有不少历史风貌街道，是处于风貌区之外的。这些街道所处的地 区，因风貌不够完整或保护的现实困难，难以划为风貌区。在这种情况下，历 史风貌街道多处于自然存在的状态，一旦有开发建设的需要，就会立即面临消 失的命运。对于存在情况不同的街道，需要采取不同的保护策略。 事实上，历史风貌街道的保存情况也有所不同。一些沿街历史建筑质量较 好、风貌完整的街道，因商业开发的需要而重新改造。比较好的情况是在原有 的街道风貌基础上进行整治和恢复，极端的也有不顾原貌拆除原有建筑而新建 仿古建筑的情况。新建筑设计的好坏另当别论。由于城市建设的无序发展，有 一些街道，原本比较完整连续的界面和空间，被一些尺度失调的现代建筑或空 间打破。沿街虽然还有不少历史建筑，但是统一协调的风貌被逐渐侵蚀掉了。 也有些街道，只剩下沿街面的建筑保留较为完整，或者只留存了单边的历史建 筑，而整体的历史风貌环境已经基本不存。更多的历史风貌街道已经或正在或 将要被整体性的摧毁。这些历史风貌街道，经历着怎样不同的变化、消失过程， 能采取怎样的积极措施加以扭转和补救，是亟待探讨的问题。 保护历史风貌街道，要明确街道的历史风貌到底体现在哪些方面。在构成 城市风貌的各个要素中，街道是在各个层面上都具有重要意义的。道路是城市 的骨架，在整体层面上是城市结构的重要载体：街道的疏密、相互关系，构成 了城市空间的基础：街道的局部尺度、细部空间又是城市局部空间的有机组成 部分。另外，无形的历史文化内涵也构成街道的历史特色。对于城市肌理来说， 部分地区在现代的土地开发模式下，街坊重新组合划分，街道结构就发生较大 的变化，城市肌理也发生变化，这种变化是根本性。不过从城市发展的过程来 看，在以往的建设过程中，街道的网络结构还是在很大程度上具有继承性。即 使两侧的建筑更新了，断面拓宽了，大部分街道的走势乃至等级结构都被保持 下来，从地图平面上来看，结构变动并不大。但是，仅仅保持这些街道的网络 结构，是远远不够的。如果空间上可识别的历史特征消失了，那么所谓历史风 第1 章绪论 貌街道是名存实亡。最现实最直接的，还是对直观的街道风貌特色的保护，用 城市设计的手法来分析街道的风貌特色构成，并制定相应的保护措施。而对丁 历史文化内涵来说，也需要客观的物质载体，甭则无以为继。 1 2 研究意义与目的 1 2 1历史风貌街道保护的必要性 自1 9 9 2 年里约热内卢召开的世界环境与发展大会提出“文化多样性” ( c u l t u r a ld i v e r s i t y ) 以来，人们已经逐渐意识到，历史文化保护的真正意义是关 系到人类基本特征的，因为“历史上一切文化发展过程都是生态平衡过程”。1 历 史风貌街道本身就是历史的遗留物。同时，在街道的空间中容纳了不同时期形 成的建筑、植物以及其它各种附属物。时间和空间上的发展差异形成了各种不 同的街道风貌。自城市建设快速发展以来，以往长时间形成的城市风貌被以相 同的建设手法大规模抹去。历史风貌街道所提供的街道空间的丰富多样性就不 存在了。 街道空间还是社会活动的场所，是街道生活的载体。在很长的时间内形成 的人与人之间的活动交叉方式，比如街市、街头的简易娱乐活动等等，是街道 特征的重要方面。现代的城市社区，因为土地开发方式和街道结构的变化，已 经基本看不到富有人情昧的街道生活。在日益冷漠的现代城市中，保持具有人 情味的空间是有必要的。现代设计手法也追求以人为本和人性化。在城市新区 采用现代化手法进行建设无可厚非，但在旧区中毁掉即有的街道生活，无疑是 舍本求末的做法。 1 2 2 研究的意义与目的 在历史文化保护日益受到重视的形势f ，历史风貌街道的保护前景却不容 乐观。对于承担城市基本功能的街道来说，保护起来还有很多现实的困难。城 市开发的压力下，受经济利益的驱动，破坏历史风貌的情况难以有效控制。破 坏历史文化的苗头甚至从规划开始生长。对于街道来说，交通问题、沿街的土 技学海海法方性 整种的护保境环史历 ， 和产遗化文论导学 护页瓣 史己历j松加 张， 自社引版增籼 第1 章绪论 地开发，都被作为破坏历史风貌的正当、合法的理由。 目前历史风貌保护的核心仍然在具有明确物质形态的构筑物。以衔道为主 的空间环境具有界定的不明确性和历史脉络追寻的复杂性特征，因此风貌街道 的保护较难找到切八点。局部的历史建筑被保存下来，而风貌街道被侵蚀破坏 的现象比较普遍。这种情况即使在已经划定的历史风貌区也难以完全避免。 对历史风貌街道保护面临的困难若不挖掘深层次原因，在制定和实施保护 措旌时就容易浮于表象、局部。因此，对历史空间分析研究的方法和技术，以 及具有针对性的保护策略，还有待探索和研究。 上海的历史发展过程具有一定特殊性，有不少历史风貌街道遗存，虽然在 大规模的城市改造过程中受到了冲击，但仍有相当部分还保存较好，具有综合 研究分析的价值。上海的历史文化保护实践与研究在国内尚属领先，在历史建 筑和历史风貌保护区的保护实践方面已经有了一定了进展。目前在上海，保护 城市发展历史文脉日益受到重视并得到落实。2 0 0 3 年上海市颁布实施了上海 市历史文化风貌区和优秀历史建筑保护条例。上海现已公布三批优秀近代建筑 共计3 9 8 处，第四批2 3 0 处已处于公示阶段。市政府共批准了1 2 个历史文化风 貌区，总面积达2 7 平方公里，在比较大的城市空间环境范围内，对有保留价值 的建筑、街道景观等提出保护要求，体现了整体性保护的观念。上海市城市规 划管理局已经组织对分布在1 2 个风貌区内的9 3 条街道进行了风貌和交通研究， 并提出了一些保护对策。但是，在大规模的城市改造过程中，许多风貌街道正 在遭到破坏或受到严重威胁，特别是那些位于风貌区之外、尚未引起重视的风 貌街道。虽然已经提出了整体性保护的要求，风貌街道的保护也日益受到重视， 但相关的理论研究和实践经验仍然不足。上海的历史文化保护仍然在积极发展 的过程之中。提出对历史风貌街道的保护，也是出于进一步扩大保护覆盖面的 目的。目前，在风貌区之外还有不少风貌较好的片区，通过对街道的保护，形 成对沿街建筑和地块的保护，也可作为进一步扩大和增加风貌区的基础。 通过本文的研究，希望能够对上海虹口、杨浦两区的历史风貌街道形成较 为系统的调查研究和分析成果，总结其历史特征和特色，提炼其内在联系，为 保护这些风貌街道提供一定参考。另外，对街道历史风貌保护面临的现实问题 进行较为深入的探讨，提出有针对性和可操作性的保护对策。同时，本文研究 的目的也在于对历史风貌街道特色的研究和保护在特色提炼、类型归纳、问题 剖析、对策研究的过程中形成较为系统的分析方法。以城市部分地区的研究作 第l 章绪论 为实验，也是为了能够总结出具有推广性的保护对策。 1 3 研究对象、思路和方法 本文在研究过程中调查的对象是虹口、杨浦两区内的所有街道。对具有历 史特征( 包括有形风貌特征和无形内涵特征) 的街道进行进一步的研究。其中， 重点的研究、分析对象是具有可识别历史风貌要素的街道。历史风貌要素包括 沿街的建筑、街道的尺度、广场空间、街道绿化、街道家具和环境小品等等。 在街道网络结构及建设发展过程具有一定历史特征，但空间风貌已无历史特色 的街道，也在本文的调查研究之列，但不作为分析的重点。实例研究采取的具 体方法是对杨浦和虹口区内的各道路进行普遍调查筛选，以确定具体的历史风 貌街道，并采用归纳的方法加以分析。 研究将从纵、横两个方向切入：纵向指在时间上进行分析，包括对街道的 形成、演变、现状以及发展趋势和面临问题的研究；横向指在空间上进行分析， 包括对街道进行分类，根据不同特点研究分布情况等。研究内容分为两个层面： 形态层面，包括尺度( 如街道宽度、沿街建筑宽度以及二者比例关系等) 、界面 ( 如沿街建筑、出入口、街道空间的节奏等) 、附属物( 如植物配置、街道家具、 地面铺装等) ；内涵层面，包括如历史背景、文化底蕴等。纵、横两个切入方向 和形态、内涵两个层面综合形成本文三大部分的研究结构，即街道格局和风貌 形成演变、街道历史风貌的现存状况以及保护面临的问题和对策。 第1 章绪论 1 4 研究框架 l i jl ! 以j： ：虹： o 口 ： 徊 i ：；i 净匾卜j 鬲二撕匿函 臼 第2 章虹口、杨浦两区街道发展历史概述 第2 章虹口、杨浦两区街道发展历史概述 2 1 街道结构的形成与发展 2 1 11 9 4 9 年以前的道路规划 上海的路政发展起源于1 8 4 5 年的土地章程。土地章程将租界路政订 入了有关条款。租界时期，上海形成了本地最早的道路专项规划。清咸丰四年 ( 1 8 5 4 年) ，英租界成立了工部局，以后的各项道路规划都是以工部局为主管机 构。工部局成立的同年，编制了最早的道路规划。 今虹口、杨浦一带，离上海县城繁荣地区较远，街道建设很不发达。后延 黄浦江一带成为美租界，上海的城市也不断扩展，道路建设也逐渐发展起来。 原美租界( 虹口) 的道路发展在英、美租界合并后更有所加快。光绪十五年( 1 8 8 9 年) 工部局编制了虹口地区道路系统规划，并于次年修改，最后确定道路总长9 英里。其规划范围扩展至南沿黄浦江、苏州河，西起西藏路桥，北至武进路并 向东延长，东抵杨树浦港。规划了西、北、东边界道路3 条、南北向道路9 条， 以及多条东西向道路，包括北山西路、北河南路、北四川路、乍浦路、吴淞路、 密勒路( 今峨嵋路) 、兆丰路( 今高阳路) 、邓脱路( 今丹徒路) 、公平路、北苏 州路、黄浦路、天潼路、百老汇路( 今大名路) 、熙华德路( 今长治路) 、汉璧 礼路( 今汉阳路) 、蓬路( 今塘沽路) 等。3 条界路和北四川路、百老汇路( 今 大名路) 、杨树浦路、熙华德路( 今长治路) 宽4 0 英尺，其余道路宽3 0 英尺。 公共租界扩界后，租界分区变化，工部局开始编制新的分区道路规划图， 即东区、西区、中区和北区( 或中北区) 的道路规划图，每年或每两年编制一 次，规划逐步完善，路宽逐渐放大，并按图进行建设。 光绪二十八年( 1 9 0 2 年) 开始编制上海租界北区道路规划图，即原美租 界的虹口港以西部分，至民国1 2 年后基本定型。有北西藏路、界路( 今天目路) 、 百老汇路、熙华德路、海宁路、天潼路、北四川路、北河南路等干道。其中百 老汇路宽7 5 英尺( 2 2 9 米) ，北西藏路宽8 0 英尺( 2 4 4 米) ，其余均为6 0 英尺 ( 1 8 3 米) 。 光绪三十一年编制的上海租界东区道路规划图，其东边界已从杨树浦港 7 第2 章虹l 、杨浦两区街道发展历史概述 扩展至复兴岛。规划的东西向干道东白老汇路( 今东大名路) 、杨树浦路、东熙 华路( 今东长治路) 、华德路( 今长阳路) 、平凉路和南北向干道大连路、庙海 路( 今海f j 路) 等，道路宽度为7 0 8 0 英尺。2 随着租界的发展，道路规划的范围日趋扩大，红线宽度也逐渐放宽。租界 时期一系列的道路规划，为虹口、杨浦近代的城市道路网建设绘制了蓝图。租 界的规划道路具有现代道路网络的特点，完全突破了中国传统城市的道路格局。 虹口区西部和南部的地区，已有了相应的道路规划，奠定了路网结构的基础。 在租界道路规划发展的同时，华界也进行了很多规划工作。民国1 6 年( 1 9 2 7 年) ，上海特别市成立。次年，上海特别市工务局增设第五科，专门进行道路规 划和测量设计。民国1 8 年( 1 9 2 9 年) ，成立了上海特别市中心区域建设委员会， 并先后于民国1 9 年( 1 9 3 0 年) 5 月和6 月编制完成市中心区域 道路系统计划和上海市全市 分区及交通计划，这也是大 上海都市计戈0 的重要组成部 分。今杨浦区江湾一带的道路系 统，受这一时期的规划影响很 大。 市中心区域道路系统计 划把道路分为干道和次要道 路。干道系统呈环形放射状，将 市中心区和车站、码头及各分区 连接起来。次要道路为棋盘式与 蛛网式并用，以便利中心区内的 局部交通。规划路宽，于道为3 0 米以上，次要道路为3 0 米以下。 共有干道】0 条，其中7 条为北 ( 删蒜h t 区道t p ：w 路系w w 统图l o v e s “h a 9 3 n 9 2 h a 愁i 。) 通吴淞、宝山，南连租界、闸北、 ( 图片来源： - c o m )一再”眦叫“阻引川“仙、 南市的南北向道路，3 条为西连 2 资料柬源：上海城市规划志第六篇第一。章 第2 章虹口、杨浦两区街道发展历史概述 犬场、杨行、胡家庄和规划中的铁路客运总站，并向东过黄浦江至浦东的东西 向干道。 上海市全市分区及交通计划中的交通计划，是一个首次将租界和华界 都包括在内的整个上海的道路系统规划，共有干道2 3 条。根据规划辟筑的道路 有中山路、淞沪路、其美路( 今四平路) 、三民路、五权路等，改建的有水电路、 翔殷路、柳营路、西宝兴路及江湾体育场周围的道路。3 八一三事变上海沦陷后，侵华日军制订了上海大都市规划，其道路规划 侧重于军事需要，后未能付诸实施。抗日战争胜利后，1 9 4 6 年成立了上海市都 市计划委员会、越江工程委员会。市政府于1 9 4 6 年至1 9 4 9 年闻，先后完成了 上海市都市计划一、二、三稿，研究制订改善和新建干道系统的计划，制 订了黄浦江越江工程方案。这些规划在杨浦、虹口的道路建设中落实不多。 表2 1 租界时期部分道路专项规划 编制时间规划内容所处地界编制机构 咸丰四年( 1 8 5 4 年)英租界道路规划英租界英租界工部局 光绪十五年( 1 8 8 9 年)虹口地区道路系统规划公共租界公共租界工部局 光绪二十六年( 1 9 0 0 年)上海租界西区道路规划图 公共租界公共租界工部局 光绪_ 十八年( 1 9 0 2 年)上海租界北区道路规划图 公共租界公共租界工部局 光绪三十一年( 1 9 0 5 年)上海租界东区道路规划图 公共租界公共租界工部局 民国六年( 1 9 1 7 年) 公共租界中区道路系统图公共租界公共租界工部局 民国1 9 年( 1 9 3 0 年) 市中心区域道路系统计划华界上海特别市工务局 民国1 9 年( 1 9 3 0 年)上海市全市分区及交通计划 华界上海特别市工务局 ( 资料来源：上海城市规划志第六篇第一章) 2 i 2 1 9 4 9 年以前的道路建设 上海开埠以前，市区道路发展主要集巾在老城厢一带圆形见方的城墙范围 以内，随着城市发展逐渐拓展。租界建立以后，租界当局通过越界筑路不断扩 3 资料来源：上海城市规划志第六篇第一章 9 第2 辛虹口、杨浦两区街道发展j 力史概述 大租界面积的策略，使卜海的路网建设大大发展。1 9 1 6 年起，工部局每年拨款， 用于越界筑路。通过越界筑路的力式，上海的租界范围不断扩大。而租界当局 也在所辖范围内积极进行城市建设，形成了市区范围内街道发展与租界拓展相 长的态势。 上海特别市政府成立后，以人上海计划为蓝图，在黄浦江以西，淞沪铁路 以东，走马塘以北地区修建了新市区内的部分道路，以及通往商港、码头及火 车站的交通干线。这是解放前上海道路建设的又一重要阶段。 在特殊的历史条件下，短短的几十年内，上海的道路建设迅速发展，一方 面为城市建设的发展建立了骨架，另一方面也成为了商业、金融、文化等发展 民国二年( 1 9 1 3 年) 睦国1 四年( 1 9 2 5 年) 民国王十七年( 1 9 3 8 年) 民国三十七年( 1 9 4 8 年) 图2 2 虹口、杨浦两区范围各时期街道分布 ( 资料来源：周振鹤，主编卜海历【史地图集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9 1 2 ) 的重要通道和载体。今虹口、杨浦两区范围内的历史街道，主要是在开埠以后 修筑的，集中在原租界地带和江湾一带。但至建国为j ，虹臼、杨浦两区的路 网还未完全形成，区内仍有大片农田。 0 第2 章虹口、杨浦两区街道发艘历史概述 1 虹口的道路建设 现虹口区范围内，在开埠 前，4 处集镇主要为石板路， 乡问小路主要为泥路，与河流 伴生。开埠以后，租界当局于 1 9 世纪6 0 年代修筑了第一条 现代道路百老汇路，即今 大名路。此后的道路建设以虹 口港为中心，呈扇状发展。英、 美租界合并后，原美租界的道 路建设进程加快，至光绪十年 ( 18 8 4 年) ，山西北路以东、 提篮桥以西、苏州河和黄浦江 图2 2 1 8 6 6 年上海虹口及美租界地图 ( 图片来源：h t t p ：w w w 1 0 v e - s h a r i g h a i c o i n ) 以北约1 公里多的狭长地区内道路网己形成。之后，随着公共租界道路规划的 不断推进和完善，街道格局日趋成熟。 从1 9 世纪中期到2 0 世纪初，虹口地区租界当局通过沿河、江、滩地筑路、 填浜筑路、越界筑路、扩宽延长原有道路等，不断发展道路网络。由于这些筑 路方式，虹口区南部公共租界的很多街道都不象租界内按整体规划实施的街道 那样型制规整，而是相对较为自由。 图2 31 8 7 3 年公共租界道路图 图2 41 8 9 7 年租界道路图 第2 章虹口、杨浦两区街道发展历史概述 表2 21 9 世纪中期到2 0 世纪初虹口的部分道路修筑方式 修筑方式原路名 现路名 沿河、江、滩地筑路东熙华德路东长治路 北四川路( 部分)四川北路( 南段) 斐伦路九龙路 狄思威路( 部分) 溧阳路( 南段) 沙泾港路沙泾港路 胡家木桥路胡家木桥路 填浜筑路塘山路 唐山路 西安路西安路 虬江路虬江路 茂海路海门路 越界筑路 吴淞路吴淞路 杨树浦路杨树浦路 江湾路江湾路 施高塔路山阴路 窦乐安路 多伦路 北四川路( 部分) 四川北路北段 狄思威路( 部分)漂阳路北段 欧嘉路海伦路 原道路拓宽延长新市北路新市北路 张家巷路张家巷路 ( 资料来源：虹口区志第3 9 7 页) 民国1 9 年( 1 9 3 0 年) ，上海特别 市政府按“大上海计划”的统一规划， 修建了翔闸路( 曾名其美路，今四平 路) 、三民路( 今三门路) 等道路。这 一建设的路网结构，具有强烈的形式 感，并被赋予了政治意义和文化内涵， 是上海近代道路建设史上的重要财富。 抗战时期，虹口境内部分道路及其 两侧房屋遭不同程度破坏：或遭炮火毁 坏，如虬江路、临3 f 路、东嘉兴路、宝 图2 51 9 2 8 年上海特别市区城图 山路、万安路、天通安路、天宝路、虹 ( 图片来源：h t l p ：w w w 1 0 v e s h a n g h a ic o r n ) 2 第2 章虹口、杨浦两医衔道发展历史概述 镇等；或被修筑工事、设置哨忙于其上。 建道路也很不积极。抗战爆发至解放前， 2 杨浦的道路建设 日伪政府对道路疏于维修和养护，新 境内仅建设了6 条道路。 现杨浦区范围内，开埠前为郊县，除衣周塘和松浦西北岸土塘( 自蕴藻浜 至虹口港) 兼具道路功能可通行车马外，其余均为自然形成的乡间小路和集镇 街道。开埠后，境内西南部划为公共租界，道路建设由租界发展起来并向外延 伸。杨浦区的首条城市道路是同治八年( 1 8 6 9 年) 租界当局从东百老汇路( 今 东大名路) 筑至杨树浦港的杨树浦路，后又延伸至黎平路。至民国元年( 1 9 1 2 年) 杨浦已筑路1 5 条，大多利用原有河浜填筑而成。 民国时期，杨浦地区的民族工业蓬勃发展，人口增多。里弄房屋大量增加， 道路建设亦相应发展。民国7 年8 月至次年4 月，修筑了上海第一条近郊公路 军工路。接着修筑了翔殷路、马玉山路( 今双阳路、营口路) 、控江路、黄 兴路、其美路( 今四平路) 等。民国1 8 年，上海市政府开始实施大上海计划。 民国2 0 年开始，利用虬江所浚河泥，填筑路基，开筑了国和路等2 2 条道路。 经过民国2 1 年因一二八事变建设停滞后，民国2 2 年以后又逐步修建了3 6 条道 路。民国2 4 年，在江湾体育场周围建成了具集散观众功能的道路。这一时期的 道路建设直至1 3 军侵华战争为止，至此建成或半建成的道路共6 1 条，大多是沥 青混凝土路面。 日军占领期间的道路建设，主要是出于战争需要，共辟筑了2 6 条道路。抗 日战争胜利后到解放前，市政建设业务由市工务局接管，只新建了6 条街坊小 路同时对战争期间严重损坏的道路如杨树浦路、长阳路、军工路等进行了修 缮。 2 1 3 历史形成的路网特征 1 各片区街道自成体系 上海开埠以后，上海特殊的历史发展背景使得市区的道路建设板块分明， 各片区自成体系，相互衔接较弱。杨浦和虹1 5 1 两区的街道，大多是租界当局修 建的道路和民国政府建设的道路，多有规划作为依据，与市中心老城厢一带的 街道有明显的差别。 租界租界地区的道路基本是按照规划建设而成的，形制规整，但其内 部也呈现出不同的特点。虹口一带租界的路网，虽然不如市中心英租界和法租 第2 章虹口、杨浦曲区街道发展历史概述 界路网规整，但基本形制仍然比较明确。吴淞江以北地区，路嘲受水系影响较 大，线型较为自由，但仍具方格网的基小骨架。 新市区一民国1 8 年( 1 9 2 9 年) 7 月5 日，上海特别市市政联席会议第1 2 3 次会议议决，划定闸殷路以南、翔殷路以北、淞沪路以东、预定路线以西的江 湾一带约7 0 0 0 亩( 4 6 0 公顷) 土地为上海市市中- 1 5 , 区域。设计区域内道路由干道系 统和次要道路系统组成，千道系统呈环形放射式，次要道路系棋盘式与蛛网式 并用。其美路( 今四平路) 、黄兴路、三民路( 今三门路) 、五权路( 今五星路) 、淞 沪路、翔殷路等，都是按照规划建成的主要道路。新市中心与原市区有一定距 离，之间有大片农田分隔，仅以其美路、黄兴路等主要道路相接，联系较为薄 弱。新市中心路网虽未能按规划完全建成，但已深受规划的影响，与原市区道 路系统形成鲜明反差。 其它地区一一今虹口、杨浦的西、北部地区，当时还有大片为城郊地带， 路网稀疏无定式，道路多为市中心主要道路的延伸段。 2 多种路网形式并存 在近代历史文化急速冲突交融的历史背景下，短短的几十年间，在市区的 各板块内，形成了多种不同形式的路网，即有中国传统城市的道路形式，又有 与西方城市相似的路网格局。 自由路网一一这种路网较为典型的是在老城厢一带，在虹口和杨浦则较少。 四川北路北段原公共租界东北侧的部分地区，路网形式相对比较自由，没有明 显的形制特点。 方格路网主要从租界区发展起来。租界的道路，按照当时西方国家城 市规划的理念进行建设，路网基本成规整的方格网状。道路主次分明，通达性 好。除部分填河筑路的街道线型弯曲外，基本以直线型为主。道路间距平均在 2 0 0 米左右，干道宽2 0 - 2 5 米，一般道路宽j5 米左右。虹口区南部的路网一定 程度上体现了方格网的特征。 放射路网一受到欧美规划理论影响而规划建设的，位丁：江湾五角场一带。 虽然最终形成的路网与最初规划有所不同，但仍然特征鲜明，有很强的形式感。 以放射型的路网为骨架，其它道路从五角场向外呈蛛网状分布。干道为3 0 米以 上，次要道路为3 0 米咀下。 3 路网与水网的关系复杂 作为上海的母亲河，黄浦江是道路发展的源头。路网发展与黄浦江的关系 第2 章虹口、杨浦两区街道发展历史概述 突出体现在两个特点上：以黄浦江西岸为中心向西、北生长，这是由黄浦江码 头航运发展形成的；另一方面，沿黄浦江形成了连续的道路，北至复兴岛，南 到董家渡一带。 上海地处江南，水网密布，因此道路发展也与密集的水网形成了密切关系。 早期道路建设多保留水系，沿河道筑路。沿河筑路和填浜筑路，使得路网结构 上复合了历史上水网结构的痕迹。虹口、杨浦一带，有一些街道走势蜿蜒，留 有当年河道的痕迹。沿河修筑的道路，也因为河道景观而体现不同的特征。特 别是东外滩一带，历史上水系丰富，街道的走势甚至间距都受到河道分布的影 响。 图2 6 解放前路网与水网分布 4 道路发展不均衡 道路发展的不均衡，是由城市发展的不均衡引起的。当时虹口、杨浦一带 有密集脏乱、破旧不堪的棚户旧区，有井然有序、干净整洁的租界区，有中西 合璧、新式风貌的新市中心，也有农田成片、建筑稀少的郊野地区等，相互接 壤咬合。因此，道路系统的不均衡也显而易见，主要体现在几个方面：路网密 笕2 章虹几、杨浦两区街道发展历史概述 度不均衡、道路条件不均衡、发展速度不均衡、建设管理不均衡。 2 2 街道风貌的形成与变迁 在上海开埠以前，现在的虹口、杨浦范围内，除了少数集镇以外，大部分 地区都是农田和自然村落。上海开埠以后，沿黄埔江一带开辟为租界，虹口、 杨浦的城市建设开始兴起，城市的风貌逐步替代原来的郊野农村风光，并不断 扩展。其中最重要的阶段是租界时期，修筑了大量街道，并沿街建设了很多房 屋，形成了街道风貌的基调。一些特殊的历史背景也在局部地区留下了深刻的 印记，形成了具有特色的风貌。 2 2 1近代各类建筑的出现和街道风貌的形成 开埠前，杨浦、虹口一带主要是一些村镇民宅，偶有乡绅富豪的宅院，主 要是砖木的平房。租界设立以后，街道及其沿线的房屋迅速增加，类型也日益 丰富起来。 在这些地区，近代发展起来的建筑，最主要的是居住建筑。居住性的街道 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居住建筑中最主要的是里弄住宅。虹口地区较早出现的 是砖木立贴式结构的老式石库门里弄住宅，总体布局采用欧洲联排式格局，沿 街面整齐划一，建筑相对比较大，分布于北四川路一带。后来兴起的新式石库 门里弄住宅，层高降低，建筑有所缩小。 由于城市发展、地皮渐贵，户型较小的广式里弄住宅得到了很大的发展。 老广式里弄住宅，脱胎于石库门里弄住宅。房屋为单开问的2 层联排式，层高 较石库门房屋为低，正面为板墙，底层正中双扇板门，二侧开板窗，上层只在 正中开一小板窗，赢贴结构，蝴蝶瓦屋面。一般都是几户人家合用一幢。2 0 世 纪2 0 年代，又陆续出现一批新广式里弄住宅。开间较老广式缩小，进深缩短，层 高降低，正而用砖墙，采用玻璃门窗和机瓦屋面。这些结构紧凑的住宅建筑沿 路形成了颇有生活情趣的街面。 令杨浦区南部沿黄浦江地区划为租界后，工厂逐年增多。街道面貌与居住 区有很大的不同。工厂发展带来人口增加使该地的住宅房屋建设也逐步发展 起来，其中小少是广式里弄住宅。 民同2 2 年，上海金融界为配合“大上海计划”，曾在市中心区( 今五角场) 6 第2 辛虹口、杨浦两区街道发展历史概述 开发房地产业，建造新式住宅出售。这些件宅现已不存。 2 0 世纪3 0 年代，溧阳路等处出现一批里弄花园住宅。这种住宅庭院绿地较 大，一般以问半，双间式居多，大多数为3 、4 层，注重朝向采光和细部装饰，建 筑外观为圆筒瓦顶和近代立体式。里弄花园住宅占地多，投资大，于是又转向 建造里弄公寓式住宅。弄口大门取代住宅围墙，建筑向横向发展，呈双联式、 联列式或独立式，一般为2 4 层。 2 0 世纪3 0 年代前后，因地价更加昂贵，加之新材料、新技术、新设备的输 入和建筑设计的进步，房屋建筑开始向高层发展。当时高层建筑的数量虽然不 多，但对街道的局部景观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今虹口区内有7 幢8 层以上高楼 建于3 0 年代。 2 0 世纪3 0 年代房屋建造和城市建设达到高峰。后受日本侵华战争的影响， 今杨浦、虹口境内地区受到严重的破坏，大量建筑被毁。新的建设也被迫停滞， 转而产生了大量的棚户，很多街道面貌趋于破落。 2 2 2 特殊历史背景下的风貌变迁 今虹口、杨浦两区范围内，虽然城市建设历史不长，但其间动荡较多，一 些特殊历史条件下建设发展形成了独特的风貌特征。 1 日本人聚居的虹口 虹口辟为租界后，各国侨民渐来定居。日本人来得较晚，开始时，人数也 较欧美等国少。甲午战争后，日本依马关条约取得在华特权，来上海日侨 猛增。至2 0 世纪2 0 年代中期，公共租界北区及其毗邻的越界筑路地区，日本 居民已近万，人数跃居各国侨民首位。民国1 6 年( 1 9 2 7 年) ，上海日本人有2 5 8 7 2 人，占外侨总数4 7 。其中住吴淞路一带占目侨总数2 7 4 ，北四川路( 今四川 北路) 一带占2 5 3 ，杨树浦( 含令提篮桥地区) 一带占1 4 6 ，旧英租界和法 租界合占3 3 。虹口是上海日侨最集中地区。日本投降后，日侨才分批遣返回 国。虹口区内的老街道，原只有中同人居住。租界开辟后，成为“华洋杂居” 之地，那时苏卅河南租界早已被英法等国瓜分，而虹口美租界开发尚不充分， 房地价又低廉，遂成为“迟到”的日本人发展的首选之地。百老汇路、武昌路、 昆山路、阔行路一带日侨密集。1 9 世纪8 0 年代日本人把吴淞路地段买下，建 立许多日本商铺。2 0 世纪初，口本人又大肆购买北四川路两侧地产，修建房屋， 使窦乐安路( 今多伦路) 、施高塔路( 今山阴路) 、狄思威路( 今溧阳路) 一带 第2 章虹口、杨浦两区街道发腰历史概述 成为又一日本人聚居地区。两次淞沪战争，给日本人发展聚居点提供极好机会。 战后北四川路沿线日本人所占房屋，达到全路9 0 之多。日侨义将原店铺改成 日式门面。境内形成片以吴淞路、北四川路为经，两路的分支马路为纬的“日 本化”街区。到处都有目式的鱼店、小菜店、点心店、衣料店、拖鞋店等。曰 本人说住虹口和住日本本土生活没什么两样，并把虹口的繁华地段称为“小东 京”。可见当时北四川路一带，街道风貌带有浓厚的日本色彩。 2 犹太人聚居区 民国2 2 年( 1 9 3 3 年) ，希特勒在纳粹统治的地区推行排犹、灭犹政策。当 时上海由于其特殊的地理政治条件，是世界上唯一不需要入境签证和财产担保 的都市，有不少中欧犹太人到上海避难，民国2 7 、2 8 年更形成难民潮。当时， 虹口境内公共租界部分及其毗连的越界筑路地段，实为日本军方控制。早期， 日本当局出于和缓对美国关系和吸引犹太人资金以重建战后虹口的需要，“默 许”犹太难民居住。八一三事变后废墟累累的提篮桥地区，在犹太难民的经营 下，出现了繁荣复兴景象。塘山路( 今唐山路) 、公平路、熙华德路( 今长治路) 、 汇山路等街区得到重建，舟山路成为一个商业中心，还出现不少具有中欧风格 的房屋。街市上开设了露天咖啡馆、面包房、酒吧、西锓馆。剧场定期举行犹 太族音乐家演奏的音乐会，还有球赛、舞会、犹太教节日等活动。浓郁的中欧 生活情调使不少犹太难民把该地区称为“小维也纳”。后随着战争的发展，日本 当局为了和盟友德国合作，也实行排犹措旌，划定“隔离区”，犹太难民的生活 每况愈下，原来提篮桥一带的繁荣景象不再。但提篮桥一带至今仍留有很多当 时景象的余迹，不少街道都体现着带有中欧特色的风貌。 3 黄浦江沿岸工业区 杨浦区近代工业始于1 9 世纪8 0 年代，清光绪八年( 1 8 8 2 年) 集资1 5 万银 两，经李鸿章批准，开办官督商办的上海机器造纸局投产；清光绪九年英商在 杨树浦路建立上海最大的自来水厂；清光绪十六年经李鸿章批准，集资5 0 万两 开办了官督商办的卜海机器织布局建成投产，这是国内最早的机器棉纺织厂。 甲午战争失败后，外商相继涌进杨浦一带办厂。在日、英、美等国资本家开设 的这些工厂中，有不少是纺织厂。民国2 6 年( 1 9 3 7 年) ，外商在区境有5 7 家工 厂，达到了高峰。在2 0 世纪2 0 3 0 年代，民族工业得到较快的发展，至民国 2 6 年，杨浦一带的民族工业已发展到3 0 l 家，至此杨浦的工业已十分集中，其 巾轻纺工业已具相当规模。工业发展也带动了周边住宅产业的发展。工厂集中 第2 章虹口、杨浦两区茌j 道发展历史概述 地区的城市风貌与以往大不相同，一些具有近代工业特征的街道也逐步形成了。 民国2 6 年抗日战争爆发，民族工业受到很大损失，火多数被日军侵占。工 业生产萎缩，工人大量失业。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政府接管了日伪产业，后 又因时局不稳，内战爆发，很多工厂再度趋于破败。解放后杨浦的工业逐步恢 复，随着生产技术的更新、产业结构的调整等，各工厂的面貌都已经发生了较 大的变化。过去的街道风貌只能从沿街的部分老厂房建筑中依稀可辨。 2 3 街道历史变迁的总结与概括 虹口、杨浦两区的街道，自开埠以后，整个街道体系由西南向东北延伸。 街道网络的发展，很大程度上是由租界当局越界筑路和民国政府开辟新的城市 图2 71 9 3 】年新上海地图( 局部) ( 图片来源：h t l p ：w w w 1 0 v e s h a n g h a i t o m ) 地带而形成的。从空间上看，街道网络的生长既有延伸，又有跳跃。另一方而， 虹口、杨浦的街道、特别是南部的街道，与原有的自然地形结合得较紧密。原 有河道的位置，基本上都以街道取代，使得街道走势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反映历 史上水系的特征。这些街道，同时又受到近代西方规划理论的深刻影响。虽然 在这地区由租界当局和民国政府分别制定的道路网规划，已经比较完整，覆 第2 章虹口、杨浦两区街道发展历史概述 盖了大部分的地区，但由于不断变化的形势并未完全得以实施。也有相当部分 街道因战火被毁坏。不过总体上来说，街道的网络结构仍然在很大程度上受到 规划的影响。 从街道风貌的形成、演变来 看，带有明显的殖民主义色彩，具 有西方殖民文化与中国本土文化、 主要是江南一代的传统文化相结 合的特点。这种特点主要体现在街 道空间形式和沿街建筑形态两方 面，构成了街道的风貌特征。这其 中包括以近代西洋建筑为主要特 征的街道、里弄生活性的街巷、带 有江南传统上宅下店特点的街巷， 以及带有近代工业区风貌特点的 街道等。由于受到一些特殊历史背 景的影响，杨浦、虹口近代的街道， 还带有更加鲜明的风貌特点，如日 i 型2 + 8 、。1 9 j 8 年大上海新地图局部、 本控制下的租界地区以及犹太聚 ( 图片来源：h t t p ：w w w a o v e - s h a n g h a i c o i t i )一一 居区的街道等。这些街道风貌特 征，有的已经逐步变化被新的风貌特征取代，有 的则变化不大。 图2 9 东长治路( 1 9 5 7 年) ( 图片来源：上海市城市建设 档案馆编岁月) 第3 章历史风貌街道的特征构成 第3 章历史风貌街道的特征构成 此处研究的历史风貌街道是指风貌特征要素如沿街建筑、街道轮廓等具有 历史特色，包含一定历史文化信息的街道。 3 1 空间历史特色 3 1 i 空间特色的构成要素 物质空间的历史特征是被记录在承载空间的各实体要素上的，这种特征具 有可读性，可通过直接感觉和经验记忆产生直观意象。凯文林奇的城市意象 理论，将城市意象中物质形态研究的内容归纳为五种元素，即道路、边界、区 域、节点和标志物。作为城市局部空间的街道空间，其物质形态特点本身是由 一些可直观描述的要素反映综合而成的。历史街道空间的这些要素，承载着历 史遗存，形成街道空间可读的历史特征。这些元素包括街道尺度、界面、地标、 附属物。 3 1 2 空间历史特色要素分析 1 尺度 空间尺度是街道历史特征的基本要素。保持原有空间尺度是历史风貌街道 的基本特征之一。主要限定道路空间尺度的有道路宽度、沿街建筑高度两个方 面。道路宽度与沿街建筑高度的相互关系，决定了街道的空间尺度特征。 ( 1 ) 街道宽度 二十世纪初以前租界区内修筑的道路，宽度多为3 0 英尺或4 0 英尺( 9 1 2 米) ，今虹e l 区的一些道路，也是按照3 0 4 0 英尺的宽度建设的。如南北向的 北山西路、北河南路、北四川路、乍浦路、吴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