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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退 中文提要 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退 中文提要 这是一个突发事件频发的时代。对于媒体来说，突发事件的发生既是挑战又是机 遇。在突发事件的报道中，媒体除了传递信息之外，还能充分运用自身的优势对突发 事件的议题进行建构，从而引导受众对于突发事件的认知。本文运用议程设置和议题 建构的相关理论，结合传播学者休梅克等对影响媒介传播内容的因素的分析，探讨我 国媒体对于国内发生的突发事件如何进行议题建构，总结了媒体对突发事件进行议题 建构的几种通常模式，分析影响媒体突发事件议题建构的主要因素。同时，归纳了议 题消退的几种形式，对影响突发事件的议题从媒体上消退的因素也做出了一些探析。 最后，就媒体如何完善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改进在突发事件报道中的角色提出了一 些建议。 关键词：突发事件；议程设置；议题建构；议题消退 作者：朱莱 指导教师：陈龙 t h ei s s u e - s e t t i n ga n di s s u e - s u b s i d i z i n go f u n e x p e c t e de v e n t s t h e i s s u e - s e t t i n ga n di s s u e - s u b s i d i z i n g o f u n e x p e c t e de v e n t s a b s t r a c t u n e x p e c t e de v e n t sh a p p e nf r e q u e n t l ya tp r e s e n tt i m e f o rm a s sm e d i a , i t sn o to n l ya c h a l l e n g eb u ta l s oa l lo p p o r t u n i t y d u r i n gt h er e p o r t i n go fu n e x p e c t e de v e n t s ，m a s s m e d i ac a nt r a n s m i ti n f o r m a t i o na n dc o n d u c tt h ea u d i e n c e s a c k n o w l e d g eb yi t sv a n t a g e t h i sd i s s e r t a t i o nu s e st h et h e o r yo f a g e n d a - s e t t i n g ，i s s u e s e t t i n ga n ds h o e m a k e r s a n a l y s i s u p o nt h ef a c t o r s t h a th a v ei n f l u e n c eo nt h ec o n t e n to fm a s sm e d i a , d i s c u s s e sh o w t h em e d i au s et h ei s s u e - s e t t i n gt h e o r yi nt h ep r a c t i c eo f r e p o r t i n gt h eu n e x p e c t e de v e n t s h a p p e n e d i no u rc o u n t r ya n di t si n f l u e n c i n gf a c t o r s a tt h es a m et i m e ，i tc o n c l u d e ss e v e r a l p a t t e r n so fi s s u e s u b s i d i z i n ga n dd i s c u s s e st h ei n f l u e n c i n gf a c t o r so ft h ei s s u e - s u b s i d i z i n g o fu n e x p e c t e de v e n t s i nt h ee n d ，t h et h e s i sg i v e ss o m ea d v i c eo nh o wc a nt h em e d i a i m p r o v et h ea b i l i t yo fi s s u e s e t t i n ga n dp l a yt h er o l eb e t t e r k e d v o r d s ：u n e x p e c t e de v e n t s ；a g e n d a - s e t t i n g ；i s s u e - s e t t i n g ；i s s u e s u b s i d i z i n g ， n w r i t t e nb y ：z h ul a i s u p e r v i s e db y ：c h e nl o n g 苏州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及使用授权声明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 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 不含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减果，也不含失获得苏 州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对本文的研究作 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承担本 声明的法律责任尊 研究生签名： 华基 e l 期：塞：塑：f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苏州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清华大学论 文合作部、中国社科院文献信息情报中心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位论 文的复印件和电子文档，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 文。本人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除在保密期内的 保密论文外，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阕，可以公布 包括刊登) 论文的 全部或部分内容。论文的公布( 包括刊登) 授权苏州大学学位办办理。 研究生签名：盎鍪e t 期：邀：三： 导师签名：障曩期：童望趟 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退 引言 引言 这是一个突发事件频发的时代。 “9 1 1 事件、伊拉克战争、“非典 、印度洋海啸、“卡特里娜 飓风全球 范围内频发的突发事件在给世界人民带来重大仓l j 伤的同时，也给各国的政府和媒体带 来了严峻的考验。面对突发事件，政府如何应对、媒体如何报道，都是近年来学术界 研究的热点问题。 我国是一个突发事件频繁的国家。2 0 0 3 年，我国因生产事故损失2 5 0 0 亿元、各 种自然灾害损失1 5 0 0 亿元、交通事故损失2 0 0 0 亿元、卫生和传染病突发事件损失 5 0 0 亿元，以上共计达6 5 0 0 亿元人民币，相当于损失我国g d p 的6 。2 0 0 4 年，全国 发生各类突发事件5 6 1 万起，造成2 l 万人死亡、1 7 5 万人受伤。全年自然灾害、事 故灾难和社会安全事件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超过4 5 5 0 亿元。2 0 0 5 年，全国发生各类 事故7 1 7 9 3 8 起，死亡1 2 7 0 8 9 人，煤矿等重特大事故多发，一次死亡1 0 人以上的特 大事故1 3 4 起，死亡人数同比增加1 7 。2 0 0 6 年，由于突国家突发公共事件总体应 急预案的实施，突发事件应急管理工作取得了较大进展，各类事故灾难比0 5 年有 大幅度下降。2 0 0 7 年，各类事故发生率继续保持下降趋势。但是，由于我国地域广 阔、人口众多，突发事件造成的经济损失和人员伤亡的绝对数字依然很大，突发事件 的应对仍然是当前社会生活中的一个重点。 大众传播媒介作为现代信息社会中主要的沟通工具，在突发事件的报道中担负着 重要职责。中国政府历来十分重视突发事件报道，对于突发事件报道，曾经存在严格 的限制。早在1 9 8 9 年1 月，国务院、中宣部就曾发出关于改进突发事件报道工作 的通知，规定包括疫情在内的重大突发事件，要请示国务院领导，一般由中央新闻 单位报道，必要时由新华社统一发布。1 9 9 4 年8 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和国务院办公 厅发出了关于国内突发事件对外报道工作的通知规定，突发事件的对外报道一律 由中央外宣办公室组织协调、归口管理，新华社统一发稿。 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所带来的传播技术的突飞猛进，一方面为媒体的突发事件报 道带来了更为先进的技术手段和传播媒介，另一方面也对媒体的突发事件报道提出了 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退引言 更高的要求：报道速度要超前、报道内容要深刻、报道视角要独特。2 0 0 3 年的非典 危机让中国的政府和媒体都深刻认识到了突发事件报道对于政府和媒体的重要意义。 “谣言止于公开 是这场突发的公共卫生事件带给中国政府和媒体最深刻的教训。在 非典事件的推动下，2 0 0 3 年5 月7 日，国务院审议通过了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 条例，该条例于2 0 0 3 年5 月1 2 日起正式公布实施，这是我国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 应急处理上所迈出的一大步。同年8 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和国务院办公厅于下发了关 于进一步改进和加强国内突发事件新闻报道工作的实施办法，为我国各级媒体报道 突发事件提供了具体法规。2 0 0 6 年1 月8 日，国务院出台了国家突发公共事件总 体应急预案，其中明确规定：“突发公共事件的信息发布应当及时、准确、客观、全 面。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要向社会发布简要信息，随后发布初步核实情况、政府应对 措施和公众防范措施等，并根据事件处置情况做好后续发布工作。1 这标志着我国突 发事件信息发布制度的初步建立。2 0 0 7 年5 月，提交全国人大审议的突发事件应 对法草案中的第5 7 条关于新闻媒体不得擅自发布信息的规定在二审时被删除。8 月3 0 日，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九次会议审议通过了 ，h t t p ：2 0 2 1 2 3 1 1 0 5 z i l i a o f l f g 2 0 0 7 - 0 8 3 0 c o n t e n t _ _ 7 3 2 5 9 3 h i m 6 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退第一章突发事件与媒体报道 ( 二) 突发事件的分类 按照不同的分类标准，突发事件可以分为不同的种类： 1 、按性质分。可以分为四类5 ：t 1 ) 、自然灾害。主要包括水旱灾害，气象灾害，地震灾害，地质灾害，海洋灾 害，生物灾害和森林草原火灾等。 ( 2 ) 、事故灾难。主要包括工矿商贸等企业的各类安全事故，交通运输事故，公 共设施和设备事故，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事件等。 ( 3 ) 、公共卫生事件。主要包括传染病疫情，群体性不明原因疾病，食品安全和 职业危害，动物疫情，以及其他严重影响公众健康和生命安全的事件。 ( 4 ) 、社会安全事件。主要包括恐怖袭击事件，经济安全事件和涉外突发事件等。 2 、按影响力分 按照社会危害程度、影响范围等因素，突发事件分为一般性突发事件、较大突发 事件、重大突发事件和特大突发事件。 3 、按地域分： 分为国内突发事件和国际突发事件。国内突发事件是指在我国领土范围之内的突 发事件，如“非典 事件、孙志刚事件、南丹矿难事件、广东九江大桥坍塌事件等。 国际性突发事件指发生在我国领土范围之外的突发事件，如“9 1 1 事件、美国哥 伦比亚号航天飞机事件、印度洋海啸事件等。 ( - - ) 突发事件的特点 首先就是其突发性。突发事件一般都是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情况下突然发生 的，充满了不可预测性。正因为突发事件的这种不可预测性，往往会给人们的心理带 来极大的冲击，当人们对于突发事件的原因和可能造成的影响一无所知时，很容易引 发恐慌心理。 影响的重大性。新闻传播中研究的突发事件一般都对社会公众甚至整个社会都具 有重大影响，因为突发事件直接关系着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和社会稳定。突发事件的 后果往往是很严重的，直接导致的后果是人员伤亡、经济损失，甚至可能对人民的心 理造成影响，进而影响社会的安定团结。 5 国家突发公共事件总体应急预案，h t t p ：w w w g o v c r g y j 9 9 2 0 0 5 - 0 8 0 7 c o n t e n t _ 2 1 0 4 8 h u n 7 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退 第一章突发事件与媒体报道 影响的负面性。突发事件的后果可能是造成人员伤亡、财产损失、环境破坏甚至 是社会不稳定等，体现出严重的负面性。2 0 0 1 年发生的南丹特大矿难，导致7 8 人死 亡；2 0 0 3 年的非典，全球近千人因此送命，其中我国大陆和台湾、香港就有8 0 0 多 人，还给国家造成了约4 0 0 0 亿人民币的重大损失；2 0 0 4 年的印度洋海啸，遇难者人 数将近3 0 万，经济损失数十亿美元。 ( 四) 突发事件的报道价值 1 、新闻价值 突发事件的新闻价值不言而喻。突发事件发生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新变化新进展无 法预料，突发事件的经过、缘由、带来的损失和伤害、政府的解决措施以及受灾群众 的安置工作等等一系列内容，都是受众需要获知的内容，因此都是值得媒体报道的新 闻价值所在。 2 、社会价值 “非典事件让众人认清了媒体面对对于突发事件的失语和缺位不仅会使媒体丧 失在公众心目中的公信力，甚至危及政府的形象。突发事件发生以后，如果政府不及 时向公众传递信息，而媒体又对此三缄其口，很容易造成流言的传播，危害社会稳定。 流言对应于英文r u m o r ，包含中文的传闻、流言、谣言等含义，是“在人们之间私 下流传的对公众感兴趣的事物、事件或问题的未经证实的阐述或论释。 6 根据克罗斯 提出的流言公式：7 r i a c 畔闻( n 瑚o r ) ；i = 重要度( i m p o r t a n c e ) ；a = 模棱度( a m b i g u 呦；萨批判能力向i t i c a la b i l i 奶 可见媒体的报道能增加公众对于突发事件的认识程度，从而提高公众对于事件的判断 力，降低事件的在公众认识中的不确切程度，有效遏制流言的传播。 二、媒体在突发事件报道中的作用和报道原则 ( 一) 媒体在突发事件报道中的作用 1 、信息沟通 突发事件发生之初，由于原因不明朗，特别是一些涉及公众生命安全的突发事件， 6 卡普费雷：谣言，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1 年，第6 页。 7 转引自孟小平：揭示公共关系的奥秘舆论学) 。中国新闻出版社，1 9 8 9 年3 月，第2 2 1 - 2 2 2 页 3 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退 第一章突发事件与媒体报道 很容易使社会公众产生恐慌心理。媒体如果能在突发事件发生的时候，及时有效的把 突发事件的真实情况报道给受众，就能避免由于受众的猜测所引发的社会秩序破坏。 而且媒体作为大众传播工具，具有广泛的传播空间、先进的传播技术，突发事件发生 之后的政府信息发布也需要通过媒体这个平台来进行传播。媒体还能够及时将公众在 突发事件中的境遇报道出来，以作为对政府的信息反馈，使政府能够更全面地掌握真 实的社会状况。总之，媒体是突发事件发生后最重要的信息传递渠道。 2 、环境监测 1 9 4 8 年，现代传播学奠基人之一的拉斯维尔在社会传播结构一书中，提出 了新闻媒介的三种功能：监测环境、联系社会和传递文化。在拉斯维尔看来，环境监 测使处于第一位的。他认为，所谓监、狈4 环境，即准确客观地反映现实社会的真实情景， 再现周围世界的原貌和发展状况。在突发事件发生以后，记者深入现场、关注现实， 将社会环境状况全方位、多视角的呈现给受众，有时候甚至连政府的某些措施都是由 记者的新闻报道所激发的。记者用最敏锐的触角，捕捉现实的细节。正如美国著名记 者普利策曾经说的，“新闻记者就是站在船头的嘹望者，他要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观 察一切，审视海上的不测风云和浅滩暗礁，及时发出警告。 3 、舆论引导 。 媒体在突发事件的报道中，除了承担着信息沟通和环境监测的任务之外，还需要 发挥自身的舆论引导作用，通过有效的报道内容和报道手段，引导受众正确认识突发 事件的危害和负面影响，避免不法分子利用突发事件制造不利于社会稳定的谣言。舆 论引导不是简单地信息传递，而是在保障信息真实地前提下对新闻内容的加工和再生 产，只有符合受众认知的舆论引导方式和内容才能真正被受众所认可。正确的舆论引 导能够最大程度地降低突发事件造成的破坏性影响对于公众心理的冲击和对社会正 常秩序的影响，为政府更好地应对突发事件创造良好的舆论环境。 ( 二) 媒体在突发事件报道中的原贝l j 1 、真实性原则 真实是新闻的生命。特别是当对社会具有重大影响的突发事件发生以后，媒体更 应该坚持新闻报道的真实性原则，不能因为突发事件发生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就瞒报、 谎报。“非典”事件已经给了中国媒体十分惨重的教训，对突发事件的失实报道不但 9 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退 第一章突发事件与媒体报道 会影响媒体在受众心目中的公信力，甚至还可能引发受众对于政府的信任危机，造成 极其不利的社会影响。 2 、时效性原则 突发事件来势迅猛、后果严重。因此，当发生突发事件时，媒体应该立即紧跟突 发事件的发展情况，将突发事件造成的危害和潜在的危害迅速报道给受众，使受众能 有充分的心理准备；把一些必要的自救或解救措施及时传达给受众，避免更多的受众 受到突发事件的影响；把突发事件发生后政府的解决措施及时传达给受众，安定社会 上的不安情绪。只有及时迅速的新闻报道，才能满足受众在瞬时就变化万千的突发事 件社会情境中的信息需求。 3 、以人为本原则+ 由于突发事件一般都会带来一些负面的影响和破坏，可能造成人们的经济损失或 者是人员伤亡，所以在报道突发事件的时候，一定要本着以人为本的原则，及时将受 难者的情况传递给社会大众和政府，发挥媒体的信息沟通作用。在及时进行信息传递 的同时，媒体也应注意对受难者及其家属的人文关怀，不能为了挖掘新闻猛料而置受 难者的隐私于不顾，更不能为了追求新闻的轰动效应而将某些受难者及其家属的实际 遭遇和境况加以夸张和渲染。 l o 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退第二章议题建构的相关理论 第二章议题建构的相关理论 一、议程设置与议题建构 ( 一) 议程设置 “议程设置 思想的最早论述者是美国新闻工作者和舆论研究者w 李普曼 ( w a l t e rl i p p m a n ) 。他在1 9 2 2 年出版的公众意见中，、提出了“新闻媒介影响我 们头脑中的图像的思想。1 9 6 3 年，美国政治学家伯纳德科恩( b e r n a r dc o h e n ) 在他的报纸与外交政策一书中，写下了两旬之后被奉为议程设置理论滥觞的著名 论断，“在多数时候，媒介在告诉他的读者该怎么想时可能并不成功；但是在告诉读 者该想些什么时，却异常有效。一1 9 6 8 年，美国传播学者m 麦考姆斯( m a x w e l l m o c o m b s ) 和唐纳德肖( d o n a l ds h a w ) 对该年美国总统选举期间传播媒介关于选举 的报道对选民的影响展开了调查研究，并在1 9 7 2 年于舆论季刊上发表了一篇题 为 ，华夏出版社，2 0 0 0 年1 月，第2 6 1 页 1 2 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退 第二章议题建构的相关理论 正如每个议题在显著度上不同一样，每一议题的各个属性的显著度也有所不阿。 我国学者郭镇之教授在其关于大众传播的议程设置功能一文中，就曾提及这个新 兴的研究领域。“选择注意的对象与选择注意的属性( 亦即形成这些对象的思考方法) 都是有力的议程设置作用。新闻议程的重要一部分便是新闻工作者对每一对象的思考 角度。这些视角及其每日设置，吸引人们注意一部分属性，而抛弃另外一些。川。这就 是媒体的议题属性设置( a t t r i b u t ea g e n d a - s e t t i n g ) 作用，即议题建构作用。 “2 0 0 2 年，三位学者s e i h i l lk i m ，d i e t a ma s c h e u f e l e 和j a n es h a n a h a m 在该年第一期新闻与大众传播季刊( j o u r n a l i s ma n dm a s s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 q u a r t e r l y ) 上发表了一篇题为以这种方式思考：媒介的议题属性设置功能和公众 对当地议题的评价的论文，对议题属性设置功能理论做出了概括并进行了实验论 证。 这样，“议题属性设置理论就打破了科恩的经典假设在多数时候，媒介在告 诉他的读者该怎么想时可能并不成功；但是在告诉读者该想些什么时，却异常有效， 而被修改为：媒介不仅能告诉我们想什么，而且还能告诉我们怎么想。 心 图3 、议题属性设置作用示意图( 第二层议程设置) 二、政策议题、媒介议题与公众议题 不论是议程设置理论还是议题建构理论，主要的立足点都是在于研究媒介议程和 议题对于公众的议程和议题的影响，都是单向的关系研究。事实上，在纷繁复杂的现 l o 郭镇之：关于大众传播的的议程设置功能 ，国际新闻界，1 9 9 7 年3 月，第2 2 页 1 1 彭泰权：大众传播的议题属性设置效果， 。( 如图4 ) 图4 、突发事件的议题属性设置( 议题建构) 效果图 ( 二) 媒体对突发事件进行议题建构的作用 1 、正面作用 突发事件的发生，对于媒体来说，既是机遇又是挑战。突发事件的新闻价值决定 了在突发事件发生以后，媒体会不遗余力采取各种方式进行报道，以求获得最快最新 的报道。但是现代科技进步所带来的传播技术的发展，使各类媒体报道的时间差越来 越小，也就是说，媒体抢到独家报道的概率也越来越小。为了吸引受众，独家视角成 为了另一个竞争法宝。对于同一个突发事件，不同的媒体出于不同的目的和原因会进 行不同的议题建构，媒体的这种对于突发事件的应对直接影响到媒体本身的社会影响 力。如果能在突发事件发生之时掌握住议题建构的主动权，使自己成为受众获取信息 的主要途径，必然会使媒体获得更多的阅读率、收视率或点击率，自然在竞争日益激 1 6 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退第二章议题建构的相关理论 烈的媒体市场中立于不败之地。 对于受众来说，突发事件所带来的不确定性较一般性事件更为显著，而且在突发 事件发生时，由于缺乏亲身体验的机会和信息渠道，受众对媒体的依赖大为增加。突 发事件时传播几率大增的流言也会在此时通过自己的信息传播渠道在受众中间散播， 甚至会影响到社会稳定。如果媒体能有效发挥自身的议题建构作用，有助于引导受众 正确认识突发事件的性质和机制，对于安定社会上的不安情绪具有很大作用。 政府是突发事件发生以后的主要应对者，也是突发事件发生以后媒体主要的消息 来源。在突发事件发生以后，政府要及时将事件进展情况、事件起因、处理情况通报 给公众，这一切都需要大众传播媒体这个当今时代主要的传播工具来进行。我国的媒 体作为党和人民的喉舌，在突发事件发生后及时进行议题建构，传播信息，也是媒体 社会功能的体现。 2 、负面作用 议题建构的最大争议就在于它可能对新闻真实产生影响。真实是新闻的本质要求 和生命所在，失去了真实性的新闻就失去了意义。如果媒体在进行议题建构时没有注 意遵循新闻的规律和要求，片面地从主观出发，就会对新闻的真实性造成很大的负面 影响，直接的后果可能是失去受众的信任，甚至失去在媒介市场立足的资本。 以“非典”为例。当时由于广东当地政府的消息封锁，全国的主要媒体没有获知 信息的渠道，因而主要媒体没有能够及时进入到事件的报道中来，更不用说议题的建 构。但是当时广东当地的一些媒体对于境内的这场莫名的疫情是有过一些报道的，只 是报道完全不见我们所说的建构性内容，而是将所有报道的焦点都集中在这个议题的 一个属性上面，即对疫情的实际情形的否认和“辟谣。媒体的失实报道使得关于疫 情的新闻全然脱离了社会真实状况，即便媒体希望通过报道来安抚民心和安定社会秩 序，却根本无法达到期望的效果。因为受众除了媒体之外，还有人际接触等其他信息接 收渠道，当媒体传递的信息完全背离了受众的亲身经历，显然受众会凭着自己的判断能 力来对事实进行辨认，而不会一味让媒体操控自己的思想。当受众发现媒体在传播不实 信息时，媒体会遭到受众的质疑、失去受众的信任，更不用想为受众建构议题了。 媒体的议题建构只能是在新闻真实前提下的建构，而不能背离了新闻的本质追 求。脱离社会实际的议题建构只能使媒体被受众所离弃。 1 7 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退第纛章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 第三章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 前两章已经对突发事彳孚帮议题建构的相关理论进行了梳理，本章中，将结合我国 媒体对于突发事件进行议题建构的实际案例，探讨我国媒体对突发事件进行议题建构 的特点、影响媒体对于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的因索等内容。 一、我国媒体突发事件议题建构的案例研究 ( 一) 案例 薹、案饼一：松花涯水污染事件精 在中园城市科学研究会和中国城市网当年年底发布的“2 0 0 5 影响中国城市发展 十大事件中，此次事件因为其对于中国城市公共安全的深度启示而高居首位。事件 回放：2 0 0 5 年王王胃王3 尽，中石油吉栋石化公司1 0 1 厂一仡工车闻发生爆炸；王4 尽 1 0 时，吉化公司东l o 号线水样主要污染物指标超过国家规定，吉林市停水l 天；1 1 月1 8 日，吉林省政府将爆炸可能污染水体的信息通报给黑龙江省。1 1 月2 l 网晚上， 啥尔滨政府发出公告称，因全面检修供水管霹设施，全市栋时停水。王王胃2 2 目，哈 尔滨政府蒋发公告，水网可能受到上游水污染所以临时停水2 7 日1 8 时，哈尔滨 停水一周后恢复。 媒体样本：吉林麓报、黑龙江尽擐、= | 艺京青年报 我国传媒关于这一事件的报道可以大致分以下几个阶段；第阶段n 月1 4 1 8 日，这三家媒体的报道限于吉林石化公司爆炸事件本身：第二阶段1 1 月1 9 2 1 日， 因为没有新豹薪闻源，三家媒体处予共同的沉默期，其孛吉林霉报的沉默持续到 1 1 月2 3 日；1 1 月2 2 2 8 日为第三阶段，黑龙江日报、北京青年报两家媒体的 报道对象由吉林转向哈尔滨，关注哈尔滨宣布四天停水的事件，并逐渐与吉林的爆炸 联系起来。吉林日报在这一阶段报道主题是吉林的环保和支援哈尔滨的情况。从 1 1 月2 3 日起，黑龙江日报才开始在报道中涉及危机应对信息，并在1 1 月2 4 日2 版开辟关注松花江水污染特别报道版，相关报道逐渐增多，社会上的恐慌、谣言 和疯狂抢购行为逐渐平惠。但是对政府处理危机行为不当酶批评和社会恐慌的报道， 1 3 陈力丹、陈俊妮：松花沈水污染事件中信息流障碍分析，新闻界2 0 0 5 年第6 期，第1 8 - 2 2 页 1 8 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退 第三章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 黑龙江日报只字没有，而是出现在其他省市的报纸上，如同吉林日报关于吉 林石化公司爆炸导致哈尔滨停水的责任、吉林省副省长前往哈尔滨道歉等不利于本省 形象的报道一概“失语 一样。1 2 月3 日公布国家环保局局长解振华引咎辞职后， 报道进入第四个阶段，关于松花江污染段的流向和沿途的防范情况逐日公布，信息基 本公开化。 通过对上述三家媒体关于松花江水污染事件的报道内容的梳理，可以看出三家媒 体对于同一个议题的不同建构方式。黑龙江日报将内容的建构重点放在吉林石化 的爆炸事件和政府的危机应对措施上，而对于爆炸事件给社会造成的巨大恐慌则只字 未提。 吉林日报则是重点放在黑龙江的水污染危机上，以及对于黑龙江的帮救措 施，却不涉及水污染的真正根源正是本省的化工厂爆炸一事。相对于上述2 家报纸的 省级机关报身份，北京青年报作为外埠媒体，虽然未因受当地政府直接管辖而需 要与政府传播基调保持一致，却也因为消息来源的局限性在很大程度上需要依赖当地 媒体和政府提供的信息，因而在议题建构上并没有脱颖而出，只能人云亦云。 2 、案例二：山西洪洞煤矿瓦斯爆炸 媒体样本：山西日报、 ：中国青年报 1 2 月7 日，两报都在头版及时刊登了洪洞煤矿发生瓦斯爆炸的消息。在此后的 一周内，山西日报每日都有关于此次事件进一步处理措施的报道：1 2 月8 日，头 版“李毅中王显政孟学农慰问洪洞1 2 5 事故矿山救护队员 、“洪洞1 2 5 事故抢险工作基本结束 、“1 2 5 煤矿爆炸事故新闻中心成立 ：9 日，头版“生 死大营救李毅中、孟学农看望矿难遇险获救人员 、“赵铁锤前往1 2 5 煤矿爆炸 事故现场指导工作 ；1 0 日，头版“国务院1 2 5 特别重大瓦斯爆炸事故调查组 成立 、“1 2 5 特别重大瓦斯爆炸事故抢救工作全部结束；1 1 日，“全省严打非 法违法采煤关闭5 类煤矿停产整顿1 0 类煤矿、引1 2 5 矿难善后处理工作紧张 进行打每名遇难矿工家属可获补偿金2 1 5 万元拖欠工人工资已全部发放、a 2 版 “张宝顺对查处1 2 5 特别重大事故加强安全生产工作提出要求”；1 2 日，a 3 版 “公安部发出b 级通缉令缉拿“1 2 5 力矿难事故责任人王东海王宏亮。1 3 日后的 山西日报新闻中，也不断出现关于洪洞煤矿事件善后处理以及责任认定的报道内 容，但是，关于事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受难人员的悲惨命运以及这场灾难给他们的 家人带来的巨大影响等这些负面的内容，山西日报都没有涉及。 1 9 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退第三章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 中国青年报对于此议题的建构与出瑟嗣报截然不网。1 2 月l o 嚣，中青 报头版新闻“李毅中：事故矿井存在五大违规要依法严惩事故责任人给社会和遇 难矿工家属一个交代国务院调查组对洪洞新窑煤矿特大事故展开调查 。 1 1 日， 头版“中青视线薪m n 靠1 0 5 人丧生的三大夺命拐点 ，通过记者详尽的调查报道分 析阐述了这场灾难背后的深刻原因，对灾难发生的根源做出了深入分析。1 2 月2 1 日， 头版“李毅中分析洪洞矿难五大原因安监总局局长要查安监部门，二版“民意回声 刊登了署名为搜狐福州市网友的读者评论“替你遗憾为什么自己不先辞职昵2 ， 主要内容是对于1 2 豳“临汾市长就洪渝矿难向全市人民道歉愿意接受组织给予的任 何处分一报道的回应。从中囡青年报对于网友言论的选择发布中就可以看出， 这同样也是中青报的观点。在对洪溺煤矿瓦煮爆炸这一议题的建构中，中黄报关注的 议题属性集中在两点之上，一是瓦斯爆炸的原因，二是责任入的认定。 同样关于山西洪洞瓦斯爆炸的议题，山西日报和中国青年报由于自身所 存在的差异，进行了不同的议题建构。， ( ：) 我国媒体突发事件议题建构的特点 l 、抢险救灾依然是主旋律 蠡予突发事件一般都会对社会造成一定的危害，媒体在报道突发事件时，对手事 件的善后处理工作仍然是主要媒体报道的重点。上一节所述的松花江水污染事件中， 黑龙江日报对这一事件的主要报道内容都是设定在政府的解救措施和善后处理工 作上。丽出西冒报在对洪洞矿难的报道孛，主要的内容也依然是诸如省委领导高 度重视、受难员工家属得到妥善安排等。虽然也有中国青年报那样对于灾难背后 深层次原因的叩问，但在一般层面上，媒体在对突发事件的议题进行建构时，抢险救 灾工作的宣传仍然是一令最主要的内容。 2 、树立典型和榜样 突发事件给社会带来的影响是负面的和消极的，可是在这些负面和消极的事件 孛，媒体通常会注意宣传和塑造搿英雄静，以这种正面影象的宣传推广来安慰受众饱 受摧残的心灵。这样的事例在我囡每年关于抗击台风和洪水的报道中最为常见，可以 说每一次这类自然灾害突发事件的发生都会催生出一批先进典型。即便是在本来应该 以负露批评莠主的事故灾难报道中，媒体也会竭力为受众塑造一个或者几个“英雄静 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退第三章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 的典型。在“广东九江大桥被撞垮塌”这一突发事件的报道中， 广州日报曾先后 刊发“河南人九江断桥边舍身拦车，避免更多伤亡 、“九江大桥舍命拦车老人被推荐 为奥运火炬手一、“九江大桥垮塌时舍身拦车老人当选“中国骄傲 等新闻，对这一在 大桥坍塌事故中涌现出的“雷锋 进行大篇幅报道。记者编辑建构这一内容的意图不 言而喻，自然是要以事故中的温情来安抚那些惊魂未定的受害者和更多对此仍然心有 余悸的市民，从而淡化事件的灾害性后果给人们肉体和精神上带来的痛楚。 3 、异地监督和向下监督依然是主要形式 异地监督和向下监督是我国媒体在报道负面新闻时最常见的形式，在报道突发事 件时，同样存在着这样的现象。比如说，洪洞矿难的责任追究，不是发布在所属地的 山西日报，而是中国青年报这样的全国性媒体。同样的，作为事发地的广东 媒体，在报道九江大桥垮塌事故事故原因调查未明的情况下，避谈大桥质量是否存在 问题这一话题，却将事故责任完全归咎于撞向大桥的船只。虽然最终当地政府公布的 调查结果显示大桥本身没有质量问题，可是其他媒体面对这一报告所提出的质疑如 “九江大桥坍塌结论难以服众 ( 法制日报6 月2 6 日) 在广东本地媒体上根本未 见涉及。 虽然随着社会的发展，我们的媒体也正在走向开放和自由，但是由于媒体的性质 所限，异地监督和向下监督仍然是目前我国媒体进行舆论监督的最主要途径。 二、影响媒体突发事件议题建构的因素 沃尔特李普曼曾说过，“媒介更像是探照灯，该探照灯往何处照，往往取决于 在某议题上有其特殊利益的集团，取决于人们为获取注意而制造的伪事件，也取决于 新闻记者本身的某些工作原则”。著名的传播学者休梅克和瑞斯( 1 9 9 1 ) 在吸收甘斯 和吉特林( t o d dg i t l i n ) 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于媒介在议程设置过程中受到哪些因 素的影响做出了分析，提出了以下5 种影响媒介内容的因素( 图5 ) 1 5 ：1 、来自媒介 工作者个人的影响：2 、来自媒介日常工作惯例的影响。3 、媒介组织方式对内容的影 响。4 、来自媒介机构之外的组织对媒介内容的影响。5 、意识形态的影响。 1 4 转引自f 美】沃纳赛佛林、小詹姆斯坦卡德著，郭镇之等译：传播理论：起源、方法与应用 ，华夏出版社， 2 0 0 0 年1 月，第2 6 8 页。 1 5 陈力丹：美国传播学者休梅克女士谈影响传播内容的诸因素，国际新闻界2 0 0 0 年5 月，第7 9 页 2 1 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邋 第三章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 图5 、影响媒介内容的因素 在对影响媒体突发事彳牛的议怒建构的因素进行分析的时候，我们借鉴和参考钵梅 克和瑞斯的研究成聚来进行阐释。 ( 一) 媒介工作者 主要是指在媒允中采编突发事件新闻报道的编辑和记者。“由于新闻事件突然发 生，情况通常混沌不明，消息来源和新闻主管对新闻内容的攀控不易，记者会比平时 有更高的自主权与更大的发挥空间。挣1 6 正是由于突发事件具有突发性和不可预测性， 对于新闻采编人员提邂了很高的要求。记者和编辑的知识含璧、专业素质、从业经验、 应对突发事件的技巧和反映能力等等，都会影响到突发事件在新闻报道中的呈现形 式。同样是对九江大桥垮塌这一议题的报道，有的记者只能局限于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就是论事，无法通过深入了解发现这背后更为深层次的含义和启示，因此也就无法 写出真正切中要害的新闻报道，便自己对于这一事件的议题建构只能沦于肤浅，无法 满足受众的渴知。 此外，有的突发事件现场环境乎变万化、充满危险，也对记者的勇气和胆量提出 了挑战。中央电视台的女记者柴静就是因为在非典事件中与病患“零距离 接触，发 回了很多现场报道，赢得了受众的喜爱和同仁的尊重。突发事件对媒体工作者提出了 更高的要求，不但要有高度的专业素养和新闻敏感，还要有匿慰危险的勇气翔深入险 境的魄力。 ( 二) 媒介的日常工作惯例 大众媒介时常受到传播者日常实践的影响，包括截稿时闻限制、出舨物的版面要 求、新闻报道的倒金字塔写作结构、新闻价值、客观原则以及记者对官方信源的依赖。 报纸媒体作为印刷媒体必然受到出版时间的严格限制，我国的报纸基本都有截稿时间 1 6 吴直蓁：危机传播：公燕关系与语艺观点的理论与实证，苏州大学出版社，2 0 0 5 年3 月，第稻页。 2 2 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退第三章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 一说，但是突发事件的突发性使得报纸的报道露临很大的挑战，有时候由于时间的关 系即便在截稿时间之前事件已经发生，但记者的报道来不及刊发，只能登一条简短的 消息，这就大大影响了议题建构的时效。虽然在伊拉克战争期间我国有很多媒体面对 激烈的新闻竞争采取了加刊号外的傲法，但这也仅限予这晕孛影响极其重大的事件，对 于那些造成了一定的危害性但又不是具有特别广泛影响的突发事件，媒体的报道还是 要受到其日常的工作惯例的影响。 ( 兰) 媒介组织方式 媒介机构有许多目标，其中效益就是多数媒介共有的目标之一，媒介组织的这种 目标能够以各种方式影响媒介的内容。在现代的商业社会背景下，媒体作为企业同样 需要追求利润的最大纯。与其链企业不同的是，媒体生产的产晶具有二重性。以报纸 为例，第一重就是媒体的新闻产品，媒体通过自已的新闻报道来吸引读者购买自己的 产品，这是媒体产品的第一次售卖。而第二重售卖就是广告，广告商支付金钱在媒体 上购买版面来进行广告宣传，这是媒体产品的第二次售卖也是媒体真正的收入来源。 而决定广告商的广告投放的因素又是媒体的发行量也就是其受众数量的多少。因此， 从根本上来说，媒体的新闻需要满足受众的需求才能获得受众的认可进而赢得广告商 的认同。媒介在对突发事件的议题进行建构时，会考虑受众对予突发事件的获知需求。 ( 四) 媒介机构之外的组织 l 、政府 政麝对于媒余的控制虽然历来为新闻理论研究者们所批判，但其存在仍然是一个 不争的事实。即便是在号称“新闻自由一的美国，政府对于媒体也是有着多种手段的 操控方式。在我国，媒体是党和人民的喉舌，是政府进行舆论引导的重要工具。突发 事件的受面性影嘀使得媒体对予突发事 孛的报道受到政府部门的严格控制，虽然颁布 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突发事件应对法已经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媒体发布信息的 权利和自由，但是我国对于新闻内容的检查和控制制度仍然没有废除，媒体在对突发 事件进行议题建构隧依然无法完全根据受众的需求和事徉本身的新闻点所在来进行 议题建构，而只能在政府这只“隐形的手 的指挥之下“带着镣铐跳舞 。 除了运用法律法规来规范和限制媒体对于突发事件的报道，政府作为突发事件发 生后媒体酶主要消患来源之一，也透过对于内容的控制来限制媒体的报道内容。突发 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退第墨章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 事件给裢会造成的损失和政府的处理措施等，都是受众和媒介关注熬内容。巍予政府 是突发事件的主要处理者，掌握着突发事件的最确切和最权威的信息内容，媒体对于 突发事件报道除却媒体记者的一线勘查、采访外，有很大一部分要依赖于政府的消息 源。政府的信息把关经常会让媒体失去很多重要线索。 2 、企业( 组织) 作为企业的媒体组织在现代商业大潮中必然会与其他企业( 组织) 发生联系，在 十 媒体上投放广告的企业( 组织) 成为影嘀媒体突发事件议题建构的一个重要嚣素。突 发事件的发生如果与某些企业( 组织) 具有联系，这些组织必然会通过各种簪段来对 媒介组织施加影响，使媒介的报道尽可能少地涉及损害组织的利益。而媒体为了迎合 自己的科衣食父母也必然会在进行议题建构时考虑到这些组织的利益需求，尽量避 免得罪自己的大客户。如后文案例中将会提到的搿广本婚礼门一事件中，杭州本地媒 体的一度沉默就很好地说明了这个问题。 现代的企业( 组织) 一般都会设立专门的公关部门，其中就有专人负责媒体公关。 他们在平时注意加强和媒体的联络沟通，努力和媒体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当有涉及 企业利益的突发事件发生时，他们能够及时从媒体的“线人处了解到自身需要的信 息，并及时研究制定相应的措施，通过主动发布消息提供线索来影响媒体麴报道内容。 3 、其他媒介组织 大众传播媒介的议程设置功能已经被广泛证实：媒介可以影响受众对什么是最重 要议题的认识。传统议程设置理论研究的重点是议题的曼著性欲媒介走向受众的过 程，随着研究领域的不断深入，研究者对“谁设置了媒介议程”进行了研究，发现大 通讯社、主要的或精萸新闻机构和新闻来源( 主要是总统和政府) 都具有影响媒介议 程的作用。对媒介闻议程设置的最好诠释案倒就是美国新闻史上的揭置时期，记者林 肯史蒂芬斯写了一篇犯罪报道，由此掀起了媒体报道犯罪新闻的浪潮，使得公众认为 真有一场“犯罪浪潮发生在生活中。该记者后来还写了一本书，书名就是我掀起了 一阵犯罪浪潮。在美国，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邸报是最能发挥这种媒介闻议程设 置作用的新闻机构，它们的精英立场使得它们所报道的问题或议题更容易被其它的媒体 所认同，进而被引入公众议程。如同权威媒体的议程设置会影响到其他媒体的议程设置 方式，权威媒体的议题建构方式对于其他媒体的议题建梅方式也会有影响。 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和消退 第三章突发事件的议题建构 在现代竞争激烈的媒体市场中，媒体为了自己的生存力求独家新闻、独家视角。 因此，也有媒体凭借一次突发事件的卓越表现引起受众的关注，从而成为众多同行的 效仿对象。在这个突发事件频发的时代，对于在现代庞大的媒介市场中竞争的媒体来 说，通过自身对于突发事件议题的合理建构来有效吸引受众从而使自己的议题建构方 式为其他媒体认可和借鉴，也是充满了无限可能i 。 ( 五) 意识形态 和上述的几个影响因素相比，意识形态对于媒体议题建构产生的影响或许更为内 隐。阿尔都塞认为，“在任何社会中，尽管表现形式可以变化万端，但始终有一种基 本的经济活动、一种政治组织和一些意识形态形式( 宗教、伦理、哲学等等) 。意识 形态因此是一切社会总体的有机组成部分。圳7 由于意识形态并不是实实在在的具体的 物质形态，而是隐藏在人或者组织行为的背后，因此，它的作用经常会被人忽视。在 阿尔都塞看来，传播媒介属于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只不过这种意识形态国家机器是通 过非暴力和非强制性的手段来获得人们的认同。统一处于意识形态操控之下的媒介工 作者和媒介组织，其行为无不受到当时主流的意识形态的影响。 在媒体的新闻报道中，媒体组织和媒介工作者看似拥有决定一切的权力，实质上 不论是媒体组织还是媒体工作者，都为当时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所操控。在新闻报道 中，记者对于新闻焦点的判断和取舍、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