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从消费异化到消费正义——新马克思主义消费批判思想探讨.pdf

分类号 密 级 公 开 u d c 单位代码 吉首大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从消费异化到消费正义 新马克思主义消费批判思想探讨 from consumption alienation to consumption justice -discussion on new marxist consumption explore critical 研究生姓名研究生姓名 邹 晶 指指 导导 教教 师师 张登巧 教授 副指导教师副指导教师 陈 伟 学学 科科 专专 业业 马克思主义哲学 研研 究究 方方 向向 马克思主义理论与现实 提交论文日期 年 月 日 文答辩日期 年 月 日 答辩委员会主席 论文评阅人 二 00 年 月 独 创 性 声 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 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 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吉首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 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 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研究生签名： 时间： 年 月 日 关于论文使用授权的说明 本人完全了解吉首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 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 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同意吉首大学可以用不同方式在不同媒体上发 表、传播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 (保密的学位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协议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协议) 研究生签名： 时间： 年 月 日 导师签名： 时间： 年 月 日 目 录 目目 录录 摘 要 . i abstract . ii 导 论 . 1 一、选题依据 . 1 二、研究现状 . 1 三、研究内容 . 2 四、研究方法与意义 . 3 五、研究创新之处 . 4 第一章 现代社会的消费异化及其根源. 5 第一节 消费异化及其表现 . 5 一、消费异化的含义 . 5 二、消费异化的表现 . 6 第二节 消费异化的根源 . 8 一、生产与消费的分离 . 8 二、资源分配的不平衡 . 9 三、人性的不完善状态 . 10 第二章 新马克思主义对消费异化的批判 . 11 第一节 新马克思主义概述 . 11 一、新马克思主义的产生. 11 二、从马克思主义到新马克思主义 . 12 第二节 新马克思主义对消费异化的批判 . 13 一、马尔库塞对消费异化的批判 . 13 二、弗洛姆对消费异化的批判 . 14 三、莱斯对消费异化的批判 16 四、阿格尔对消费异化的批判 . 17 第三章 消费正义：新马克思主义对消费异化的应对 . 19 第一节 新马克思主义视域下的消费正义 . 19 一、何谓消费正义 . 19 二、新马克思主义对消费正义的诉求 . 20 第二节 倡导人道主义消费 . 20 一、树立人道主义消费观. 20 二、确立健康消费方式 . 21 目 录 第三节 进行工人自治与民主化生产 . 22 一、建立社会主义的生产方式 . 22 二、确立稳态性经济生产方式 . 23 第四节 走向“无增长经济” . 23 第四章 新马克思主义消费正义理论的当代启示及局限性 . 25 第一节 新马克思主义消费正义理论的当代启示 . 25 一、对经济增长无极限的遏制 . 25 二、对生态正义思想的启示 . 26 三、对绿色消费观念的促进 . 27 第二节 新马克思主义消费异化理论的局限性. 29 一、夸大了消费行为本身的政治与社会功能 . 29 二、实现消费正义的方式过于理想化 . 29 结 束 语 . 31 致 谢 . 32 参考文献 . 33 作者在学期间取得的学术成果 . 35 附录 a 单击键入附录 a 题目 . 错误错误!未定义书签。未定义书签。 附录 b 单击键入附录 b 题目 . 错误错误!未定义书签。未定义书签。 摘 要 第 i 页 摘摘 要要 人类的消费观只限于人类基本的生存与发展的时候，消费是一种合理现象， 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尤其当资本主义融合了现代科学技术之后的几个世纪中， 消费方式由简单的生活消费到奢侈消费，由当前消费转向超前消费，与此同时， 消费方式带来消费观念的转变，而消费观念进一步推动了消费方式，随之人类的 生存方式与发展观念都发生改变，形成了多米诺效应，这种效应并没有帮助人类 形成良序的生活模式，反而导致资源与社会关系的紧张，消费不是理性的，而是 成了异化人类生存的它者。 消费异化并不是新范畴，它的出现有历史的原因，也是人类理性与道德逐渐 觉醒的表现，同样，消费正义作为一个新的范畴，表现出比消费异化更具实在性 的作用，对消费异化的克服本身是一种消费正义，但消费正义又不仅仅是对消费 异化的克服，更表现出对消费资源的合理安排，对消费不公的合理调整。 在整个新马克思主义阵营中，对消费异化、技术异化、劳动异化的考察是格 外突出的，其中主要有马尔库塞、弗洛姆、阿格尔以及莱斯从生态学视角对消费 异化与生态危机的批判思想。新马克思主义提出了对消费异化的解决与应对的方 法。如进行观念上的转移，以审美克服异化，也有倡导人道主义消费，消除消费 异化，还有的认为应当进行工人自治与民主化生产，使工人的作用直接发挥出来， 以抑制消费异化的产生。我们在吸取新马克思主义消费异化理论精华的同时也应 该进行反思，一方面新马克思主义的消费异化理论具有极为宝贵的理论价值，帮 助人们树立绿色消费观念，另一方面，新马克思主义的消费异化理论又具局限性， 虽然他们对消费异化进行了批判，但这种批判仍体现了较强的人类中心主义立场， 而对代际正义、生态正义关注不够，也就是说，以消费革命来消除消费异化并不 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关键词：消费异化；消费正义；新马克思主义；消费批判 abstract 第 ii 页 abstractabstract human consumption is limited to basic human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consumption is a legitimate phenomenon, however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society, in particular when capitalism after fusion of moder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 the several centuries, consumption patterns from simple to luxury living, and by the current consumer steering ahead, and at the same time, consumer spending patterns of consumer attitudes have changed, and the consumer attitudes to further promote the consumption of human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concepts are changing, creating a domino effect, that effect human form and is of no help in good order, and living resources and the community it has led to the kin, consumption is not rational, but rather to the alienation of the survival of humanity in it. consumption alienation is not a new category, it has historical reason, also is the human rationality and moral awakening manifestation, similarly, consumption justice as a new category, show than consumption alienation is more realistic effect on consumption alienation, overcome itself is a kind of consumption justice, but consumption justice and on consumption alienation is not overcome, shown on the consumption of resources and reasonable arrangement, on consumption inequality is reasonable adjust. in the whole of the new camp, and marxism on the consumer alienation, technology, labor alienation of alienation was particularly notable, including omar, flores, the grid, as well as tony blair from ecology perspective, alienation and the consumption of critical thinking ecological crisis. the new marxist proposed to the alienation of consumption solution and coping methods. if there is a concept of aesthetic transfer to overcome alienation, but also a consumer advocate for humanitarian, eliminate consumption of alienation, and should be considered for autonomous workers production, and the democratization of the role that the employees directly, in order to suppress a consumer of alienation. we learn at the new marxs consumption dissimilation theory essence should also reflect, on the one hand new marxist alienation theory of consumption with the theoretical value is extremely valuable in helping people to set up a green consumer attitudes, and, on the other hand, the new marxist alienation theory and consumption limitations, while they have a critical consumer alienation, but that this criticism is still embodied a strong anthropocentric position, and the intergenerational justice, and ecological justice concerns, that is, not enough on the consumer revolution to eliminate consumer alienation is not fundamentally solve the problem. key words: consumer alienation; consumer justice; the new marxist; consumer criticism 导 论 第 1 页 导导 论论 一、选题依据 当我们直面人类社会不断发展的时候，我们充满了激情与自豪感，科技在发 展，经济在增长，城市在增高，生活在多样，现在，每天创造的财富是以前几百 年创造出来的总和，这一切似乎都是美丽的：人类因此越来越快乐、幸福，整个 社会也越来越公正、和谐，甚至没有理由对这些产生丝毫的怀疑。然而实际的情 形并非如此，小小的星球上财富与贫穷共存，饥饿与奢侈并存，高楼群与贫民窟 交相辉映，城市的绿色与荒芜的沙漠遥遥相对，一方面是饥不裹腹，另一方面却 是挥霍浪费。在整个星球上，很多人仍处于绝对贫困之中，也同样有很多人过着 豪华无度的生活，现代文明既创造了财富，也创造了贫穷。这一切，都可以与一 个概念联系起来，这就是“消费”。消费是一个与生活密切相关的词汇，它是人 类生存与发展不可逃避的行为，消费本身是人之存在的证明，是一种必需，是一 个中性词，它与“需要”这一概念一样，都是必需的，不是负价值概念，但正如 需要会转换为欲望一样，消费也总是转换为挥霍。需要一旦变成欲望，人类的追 求就产生异化，同样，消费一旦变成挥霍，人类的进步就成了掠夺。而欲望与挥 霍正是人类在发展过程中给自然与自身带来危机的罪魁祸首，因为欲望与挥霍， 资源被过度开采，环境遭到破坏，财富被不公平占有。所以，人类社会如果要真 正走向和谐，就必须认真面对并审视需要与消费这些范畴，树立合理需要与可持 续消费观。从当前中国来说，经济已获飞速发展，但人们的整体生活水平却分化 严重，人们的幸福感并没有加强。在很大程度上，是当前的消费观出现了问题， 我们应当直面这一问题，这正是我们将视角定位于当代西方新马克思主义消费理 论的缘由，试图通过对新马克思主义消费批判理论的考察，为中国当前的消费异 化现状找到有价值的信息，以此完善中国当前这方面的研究。 二、研究现状 在国外，对消费异化理论的研究主要集中新马克思主义这一阵营，可以说， 人类历史发展过程中，就一直不缺乏对欲望、挥霍与异化进行批判的声音，马克 思批判了劳动异化，随后，霍克海默、卢卡齐等人在马克思的基础进一步批判了 技术异化，而马尔库塞、弗洛姆则将视角深入到消费领域，批判了消费的异化行 为，再后来，阿格尔、莱斯则将消费与生态学结合起来，虽然这些思想家对欲望 与挥霍批判的角度不同，但都大致地集中在现代文明与人类消费这一领域，这也 正是他们作为新马克思主义的重要原因。那么，国外对新马克思主义关于消费理 导 论 第 2 页 论的研究更多地集中在新马克思主义这一阵营，他们自己仍孜孜不倦地开展着这 方面的研究，主要包括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弗洛姆健全的社会、占 有还是生存，阿格尔西方马克思主义概论等等。在这些著作中体出深刻的 批判消费异思想。 在国内，最初研究新马克思主义消费异化批判思想是从译介西方经典著作开 始的。20 世纪 90 年代，徐崇温就着手主编了“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丛书，在期 间介绍了西方马克思主义关于消费异化的思想，包括了马尔库塞、弗洛姆、阿多 诺等人的思想。这部丛书开启了中国关注并研究新马克思主义关于消费异化思想 的先河。随后，莫少群在其专著20 世纪西方消费社会理论研究中，详细考察 了马尔库塞关于“虚假需要”与消费异关系的思想，并介绍了霍克海默主张通过 文化工业的方式消除消费异化。随后，衣俊卿20 世纪的文化批判：西方马克思 主义的深层解读中对科技与消费异化的关系进行了考察，进一步拓展了国内对 新马克思主义关于消费异化的研究。除了这些著作，还出现了一系列相关的学术 论文，如华东师范大学王雯的硕士论文：对消费异化的批判与思考从马克 思到法兰克福学派，中南大学曾贵：消费异化及其扬弃，这些硕士论文对 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消费异化思想进行了考察。在期刊论文中，万健琳异化消费、 虚假需要与生态危机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需要观和消费观（2007），郝 峰、殷雄飞控制自然与异化消费威廉莱斯的生态危机理论述评，这些 论文分别对个别新马克思主义思想家进行了考察，为本课题的研究提供了理论资 源。但这些研究较多地停留在述评的层面，或者主要考察某一个思想家，而对新 马克思主义于消费异理论的整体阵营缺乏足够的关注，并且没有突出新马克思主 义消费异化理论的逻辑转向，而这一工作正是此课题所要考察的问题。 三、研究内容 绪论：主要阐述本课题的选题依据、国内外研究现状，以及研究内容与研究 方法等内容。对本课的展开进行整总体性的阐述，突出本课题的研究目的与研究 价值。 第一部分，主要对消费异化与消费正义进行概念上的考察。消费异化并不是 新范畴，它的出现有历史的原因，也是人类理性与道德逐渐觉醒的表现，同样， 消费正义作为一个新的范畴，表现出比消费异化更具实在性的作用，对消费异化 的克服本身是一种消费正义，但消费正义又不仅仅是对消费异化的克服，更表现 出对消费资源的合理安排，对消费不公的合理调整，故文章的第一部分将从概念 与内容上进行考察。 第二部分，主要考察新马克思主义对消费异化的批判思想，并对新马思主义 概念进行梳理。在整个新马克思主义阵营，对消费异化、技术异化、劳动异化的 导 论 第 3 页 考察是格外突出的，其中主要有马尔库塞对虚假需要的批判，有弗洛姆对虚幻消 费的批判，更有后来的阿格尔对消费异化的批判，以及莱斯从生态学视角对消费 异化与生态危机的批判思想。这些思想家，均表现出对现代文明、现代社会的置 疑与反思，人类尽管取得了进步，但也为自身带来的危机，这些危机可以从需要、 消费等范畴中体现出来。 第三部分，主要突出新马克思主义对消费异化的解决与应对。从整体上看， 新马克思主义认为要克服消费异化，就必须彻底进行消费革命，消费革命实质上 是树立新的消费观念，每一位新马克思主义者都提出了自己的应对方案，诸如进 行观念上的转移，以审美克服异化，也有倡导人道主义消费，消除消费异化，还 有的认为应当进行工人自治与民主化生产，使工人的作用直接发挥出来，以抑制 消费异化的产生。此外，有的主张进行消费观念的转变，在经济方面，提倡无增 长经济的模式，从而克服消费异化。无论哪种主张，都在一定程度上触及了西方 社会的现代文明，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直面到西方资本主义资本本身，从这个角度 上说，新马克思主义的消费异化理论是极为丰富的。 第四部分，主要对新马克思主义消费异化理论进行反思，一方面新马克思主 义的消费异化理论具有极为宝贵的理论价值，诸如，对消费异化的批判有助于对 经济增长无极限现状予以遏制，并在此基础上对当前西方生态正义思想产生了重 要的铺垫作用，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人们树立绿色消费观念，这些都是新马克思 主义消费异化理论给我们的启示，尤其对当前中国的社会发展有重要的警示效果。 但另一方面，新马克思主义的消费异化理论又具局限性，虽然他们对消费异化进 行了批判，但这种批判仍体现了较强的人类中心主义立场，而对代际正义、生态 正义关注不够，也就是说，以消费革命来消除消费异化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四、研究方法与意义 在本论文的研究过程中，将综合运用哲学解释法、比较研究法和理论与实践 相结合的方法。通过对新马克思主义消费观念的哲学解释，突出新马克思主义群 体对现代消费方式的关心与批判，除此之外，将中国当前的消费方式与西方社会 的消费方式进行比较，以揭示中西消费文化的差异，并概括出当前两种消费方式 的异同点。 消费方式的革命与人类自身的生存境遇密切相关，科技与风险社会的形成成 为了消费方式转型的直接推动力，如何应对新的生活环境，正是重新思考人类消 费行为的动因，而且这一工作极具价值。故对新马克思主义消费理论的考察至少 有这些方面的价值：1、可以系统地考察新马克思主义关于消费异化的理论，并突 出这一思想的整体性。2、通过对新马克思主义消费异化理论的考察，挖掘应对当 前消费危机根源的方案。3、为中国当前的社会建设提供一定的借鉴意义。 导 论 第 4 页 五、研究创新之处 1、研究视角的创新。从正义与消费正义的角度考察新马克思主义的消费异化 思想。 2、研究向度的创新。新马克思主义的消费异化思想有一个逻辑上的转向，虽 然对新马克思主义消费异化的研究不乏学术方面的论文，但鲜有研究者从逻辑变 化这一向度进行考察。 第一章 现代社会的消费异化及其根源 第 5 页 第一章第一章 现代社会的消费异化及其根源现代社会的消费异化及其根源 人类的消费现象并不是一个现代性话题，消费在商品出现之后就成了一种社 会常态，当消费只限于人类基本的生存与发展的时候，消费是一种合理现象，然 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尤其当资本主义融合了现代科学技术之后的几个世纪中，生 产力与生产关系获得飞速发展，引起了人类生产方式的变化，其中消费方式的变 化尤为显著。消费方式由简单的生活消费到奢侈消费，由当前消费转向超前消费， 与此同时，消费方式带来消费观念的转变，而消费观念进一步推动了消费方式， 随之人类的生存方式与发展观念都发生改变，形成了多米诺效应，这种效应并没 有帮助人类形成良序的生活模式，反而导致资源与社会关系的紧张，消费不是理 性的，而是成了异化人类生存的它者。 第一节 消费异化及其表现 消费异化是对消费常态的一种异质化转换，它脱离了最初人类消费方式的简 单化与纯粹化，最终使得人类不再因为生存与生活而消费外部产品与资料，而是 倒过来成为消费的奴隶。这种颠倒正是消费异化的真正面目。 一、消费异化的含义一、消费异化的含义 对于消费异化的界定，新马克思主义者并没有直接表述出来，而是对消费异 化现象进行了考察与分析，在新马克思义阵营中，马尔库塞是最早对异化消费进 行深刻批判的学者，他认为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消费方式具有太多的不合理性， 超越了人类的理性预期与理性设计，而让步于情感的欲望与无止境的需要，这一 种虚假的消费需求。弗洛姆则直接从市场社会的既定规则入手，考察资本主义社 会导致的人与人之间的隔膜与距离，从中提炼消费异化的各种症状。弗洛姆意识 到市场条件下的人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自我与真我的分离，这是消费异化的的重要 表现。除此之外，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者阿格尔认为异化消费是异化劳动的必然逻 辑，只要社会生产者的劳动不是一种自由的活动，就会逐渐依赖于产品的生产与 消费，人们也会因此逃避各种必要的劳动而倾向于追求闲暇时间与生活享受，异 化消费为此形成。故异化消费在资本主义社会，以及在市场行为之下是没办法消 除的。 虽然新马克思主义者对没有对消费异化进行直接定义，但都在某些方面揭示 了消费异化的本质，弗洛姆认为消费异化就是人与自我相分离的幻想行为。阿格 尔则归纳了消费异化的本质，他认为“消费异化是指人们为补偿自己那种单调乏 第一章 现代社会的消费异化及其根源 第 6 页 味的、非创造性的且常常是报酬不足的劳动而致力于获得商品的一种现象。” 阿 格尔认为人类自我的不满足感与不平衡感是消费异化的重要心理基础，一旦劳动 与所获不一致，就会产生异化消费。 除此之外，有学者认为消费异化并不限于新马克思主义所概括的上述方面， 而是一种追求消费之外的现象，“消费异化是指消费者在购买和使用物品时，不 是为了获得商品的使用价值和实际功能，而是为了某种外在的目的（如显示社会 地位、财富和权力）而去进行消费的一种文化现象。” 还有学者认为消费异化是 一种脱离消费者正常需要，与消费的本质相背离，控制或操纵消费者，且具有严 重危害性的非正常消费状态。 这些定义表明消费异化是人与自身的一种不和谐情 形，人类的生存需要足够的生活资料与环境资源，这种需求是合理的，也是人之 生存的保证，一旦需要超越了正常的限度，人类的消费需要就将超出自然与社会 的底线，就从消费常态走向了消费异化。这种状态最终导致人们不再仅仅追求基 本的消费资源，而是欲求实际消费背后的符号，最后使人们遭到这些符号的控制 与奴役，诸如权力、身份与地位反过来操纵人们自身，这种状况正是消费异化的 内在含义。 二、消费异化的表现二、消费异化的表现 随着社会产品数量的增加与产品多样性的扩大，人们所欲求的范围获得了拓 展，随之而来的消费方式也发生改变，月光族、奢侈消费、透支消费以及盲目消 费成了现代社会消费异化的重要类型，在这些消费异化类型的背后反映出来的是 消费异化的符号化与权力化、以及畸型化。我们可以归之为如下几种： 第一，盲目性消费。对于社会关系中的个体来说，他首先是一个理性的存在 者，但在社会产品充斥市场的情况下，个体的理性往往受到他人与市场的影响， 甚至被外界的力量所左右，即被消费，诸如在广告逛轰乱炸的信息时代，商品制 造者与销售者极力夸大产品的优势与正面价值，而忽略甚至遮蔽产品的不足与缺 点，影响社会大众的判断力，在这种情况下，消费者难以获取真正有价值的信息， 而沦为市场与商品生产者的猎物。这是导致盲目消费的重要原因，产生消费异化。 而作为消费者本身，其理性与判断力具有有限性，无论在消费动机与消费目的上 都存在非理性的倾向。在消费动机上，任何人都很难十分合理地判断自己的消费 能力与消费行为产生的后果，会在夸大与降低消费能力方面进行选择。现代社会 背景下的人们已不再停留在生产与消费等量的生活阶段，而是将自我需要与欲望 作为消费的理由，导致自我消费往往偏离了人类自我的合理限度，出现消费动机 阿格尔：西方马克思主义概论，北京：中国人民出版社，1994 年版，494 页。 穆亚一：消费异化产生的原因与危害，庆师范学院学报，2004 年第 9 期。 曾贵：消费异化及其扬弃，中南大学硕士论文，2006 年，第 15。 第一章 现代社会的消费异化及其根源 第 7 页 上的异化。同时，盲目性消费还体现在消费目的上，当把消费作为一种超出人类 自我当下的生存与发展范围时，就产生了超前消费，实际上超前消费并不是一种 理性的态度，它未能充分意识到自身的承载能力，也没有充分考量自然资源与人 类创造力的限度，而仅仅关注自己的需要与消费要求，这样的消费显然就是一种 异化。 第二，符号化消费。退一步来说，即便社会大众在消费过程中保持理性，也 会由于产品的多元化而无所适从，这主要源于现代科技注入社会产品而发生的， 它能满足人们多层次的需要，只要最基本的生存要求获得保障，就必然追求高层 的享受与其它符号性力量。这是符合马克思与马斯洛需要理论的一种表现，然而， 这种高层次的享受并没有形成一种合理的消费行为，而是一种不同于传统意义上 的消费方式，它“既不是一种物质实践，也不是一种富裕现象学，它既不是依据 我们的食物、服装及驾驶的汽车来界定的，也不是依据形象、信息的视觉与声音 实体来界定的，而是通过把所有这些东西组成意义实体来界定的。消费是在具有 某种连续性的话语中所呈现的所有物品和信息的真实总体性。因此，有意义的消 费乃是一种系统化的符号操作行为。” 与有意义的消费相比，消费异化不再追求 物品的实体性价值，而是实体价值背后的符号价值，这是一种虚幻的价值形态， 它承载着人附着于其上的权力与身份以及地位，恰是这些东西诱导着人们，以此 来表现自己的力量与外在的符号性价值，导致消费的异化，这种消费也是炫耀性 消费的别样表现，丹尼尔贝尔很早就深刻地认为当前的资本主义社会已不再具 备勤俭的美德，而是竞相攀比，以钱炫耀自己的权力与身份，我国学者张兴桥认 为符号消费的目的就是夸示性消费，所谓夸示性消费是指“借消费夸耀自己的身 份、地位和经济实力，以便引起他人羡慕为目的的消费”。 这种消费以追求商品 背后的东西，以此获得他人的关注。 第三，奢侈性消费。依据马克思与马斯洛的需要理论，人会追求更高层的享 受，诸如幸福、自我实现等需要，但从来没有直接指出高层次的消费是非理性的， 而是出于一种理性的消费安排与消费设计，是在意识到了自我合理消费的基础上 派生的消费态度，这种消费不会以商品背后的符号为追求对象，也不会追求超越 自己合理预期的商品与消费品。但现实的情况是，社会公众在满足了基本的生存 需要之后，总是会去追求稀缺的、与众不同的商品，以此表现出自已与他人的不 同，而商品制造者也摸透了人类内心这种追求奢侈的意识，不断创造出豪华与高 档的产品，并且这些商品消耗了更多的自然资源与人类劳动，以致人们的消费成 为了奢侈性消费。这部分人片面追求档次与与众不同，放纵自己的欲望，购买价 值高昂的名车名表，住的地方非豪华套房子不可，他们不是文人，却会搜集经典 罗刚：西方消费主义理论述评，国外理论动态，2003 年，第 5 期。 张兴桥：消费异化与消费伦理，吉林大学博士论文，2004 年，第 3 页。 第一章 现代社会的消费异化及其根源 第 8 页 的文学名著，他们不懂音乐，却会一掷千金包下 vip 房间看歌剧，他们以外表的 华丽掩盖内心的贫乏。他们只追求商品的价格，不关心商品本身的价值。他们努 力地与其它人拉开距离，并以此为荣。正是这样的奢侈性消费，使人们忘记了资 源的有限与人类自我的同情心，以及终极关怀意识。弗洛姆说，这种消费方式“使 消费者不尊重劳动和人所创造的成果，它使消费者忘记了在他自己的国家和更贫 困的国家还有许多衣食不济的人，他所浪费的东西对这些人就可能是最珍贵的东 西；总之，浪费的习惯表明，我们幼稚地无视人类的现实，无视人类生存所必须 的斗争。” 无论在什么样的境况下，奢侈性消费都是人类本真消费方式的一种异 化。 第二节 消费异化的根源 尽管新马克思主义者深刻地考察了消费异化的本质与特点，也指明了现代资 本主义社会是导致消费异化的社会根源，但消费异化的历史显然比资本主义的历 史更为长久，马克思认为劳动异化是一切异化的根源，而这种异化劳动并不限于 资本主义扩大化生产时期，一旦人们不能自由支配自己生产出来的商品，劳动就 发生了异化，进一步破坏了人类既定的社会秩序与人类关系。马克思将劳动异化 视为资本主义社会的显态，无疑是重要的，后来者也拓展了马克思的异化理论， 在新的社会环境下，异化的类型自然更加复杂，消费异化也就不仅仅限于劳动生 产这一过程了。我们认为消费异化构成了人类社会的一种生存常态，它从合理消 费更加普遍，这源于人性的不满足与资源的不公平分布紧密相联。所以在考察消 费异化的根源方面，我们认为至少有三个方面的原因，一是生产与消费的分离； 二资源分配的不平衡；三是人性的不完善。 一、生产与消费的分离一、生产与消费的分离 尽管资本主义社会之前的社会阶段没有高度发达的生产力，处于自然经济生 产状态，更多的表现为自产自销，但仍然出现了商品生产与商品交换，商品生产 真正导致了生产与消费之间的分离，而生产与消费的分离使社会公众不得不度量 自己的消费需要与消费能力，同时反思自己需要是否理性。一方面是生产者的自 我劳动并不是自始至终是自己的，而是为消费者生产商品，自已的劳动将随着商 品的出售不再具有商品的所有权，他只能短暂地控制自己的劳动过程，除此之外， 没有任何的权力左右生产之后的各种环境，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马克思所说的 劳动异化。对于消费者来说，他对商品的使用也不可能完全合乎自己的要求，他 在很大程度上受约于商品生产者的偏好以及社会环境的需要，只要自己的合理需 弗洛姆：健全的社会，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8 年版，第 340 页。 第一章 现代社会的消费异化及其根源 第 9 页 要得不到满足，消费者就会产生对市场的不满与失望，这种不满会造成社会公众 在消费行为上的失序。表现看来，这种不满与产品的不够丰富有关，但在根本上 在于生产与消费的分离，使消费异化的出现成为一种必然的逻辑。到了资本主义 社会，生产与消费的分离更加显著，科学技术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推动了商品 数量的增加，同时也导致了消费方式与生产规模的扩大化。诚如有学者说：“第 二次浪潮（指机械化大生产）把人类生活劈成两半，生产和消费。” 在市场日趋 扩大的基础上，生产与消费的两极化趋势越发明显，出现了直接以生产为目的与 直接以消费为目的的行为，二者彼此排斥与冲突，要么生产，要么消费，不再具 有相互融合、相互促进的关系。尽管经济学定律仍在起作用，但每个人的社会分 工与个人需要的不同导致了消费与生产的分离。琳琅满目的商品充斥市场，但个 体的人却难以获得真正所需的商品，这是市场经济的必然结果，也注定了消费异 化在现实社会难以真正消除。 二、资源分配的不平衡二、资源分配的不平衡 消费异化产生的另一个重要根源是资源分配的不平衡，资源的有限直接制约 了人类的需求限度，按照中国荀子的理论，人类社会的战争皆源于资源的有限， 人的自然性需要在有限资源面前一旦受到约束，就会产生人与人之间的冲突，战 争由此开始。到了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与社会产品数量的增加有效地缓 解了资源总量的不足，但增加的可供消费的资源并没有平等合理地分配到每个个 体身上，这就使得一部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费品，而另一部分人则拥有其它人 所不具备的资源，在这样的情况下，资源占有者会挥霍更多的消费资料，他们形 成了消费社会中的特权阶层，出现了贵族、富豪、有闲阶级这样的人群，凡勃伦 在对拥有消费特权的“有闲阶级”的批判中指出：“在经济发展的初期，通常只 有有闲阶级才能无限制地消费财物，尤其是一些高级的财物；就是说，在观念上， 只有有闲阶级才能进行最低限度生活需要以外的消费。” 正是这样的有闲阶级消 耗了比其它人多得多的资源，但他们并不认为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合理之处，他 们奉行消费自己合法所得的东西是正当的，不必顾及对社会、对他人的道德责任 与义务，也不用关心资源是否合理，而 19 世纪的宗教改革思想又助长这种消费观 念，只要是自己通过辛勤劳动获得的财富就可以进行自由的消费，即使资源的分 配不平衡，也不会影响到宗教本身的纯洁性，这就使得有闲阶级的过度消费与奢 侈消费合理化了。“把追求财富本身作为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