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贸易学专业论文）中国对外贸易与温室气体排放关系的实证研究——以CO2为例.pdf

at h e s i sf o rt h ed e g r e eo fm a s t e ro fe c o n o m i c s ，2 0 1 0 f y n l n 7 4 n 3 8 i n 90fli e a s tc h i n an o r m a lu n i v e r s i t y ar e s e a r c ho n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c h i n af o r e i g nt r a d e a n dt h ee m i s s i o no ft h eg r e e nh o u s eg a s - - - t a k ec 0 2a sa ne x a m p l e c o l l e g e ：f i n a n c ea n ds t a t i s t i c si n s t i t u t e major：internationa1trade r e s e a r c hf i e l d ：t r a d et h e o r ya n dp o l i c e s u p e r v i s o r ：p r o f y a n g l a i k e a p r i l2 0 1 0 华东师范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郑重声臌的严论文：坤翮多嘞盘翮鼢呻莉雾锄峥圳 是在华东师范大学攻读硕彰博士( 请勾选) 学位期间，在导师的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 作者签名： 日期：列口年，月2 多日 华东师范大学学位论文著作权使用声明 嗍必徨害； 学位期间在导师指导下完成 多从伽拟人在华东师范大学攻读 学位论文，本论文的研究成果归华东 师范大学所有。本人同意华东师范大学根据相关规定保留和使用此学位论文，并向主管 部门和相关机构如国家图书馆、中信所和“知网”送交学位论文的印刷版和电子版；允 许学位论文进入华东师范大学图书馆及数据库被查阅、借阅；同意学校将学位论文加入 全国博士、硕士学位论文共建单位数据库进行检索，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 采用影印、缩印或者其它方式合理复制学位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请勾选) ( ) 1 经华东师范大学相关部门审查核定的“内部 或“涉密 学位论文 ， 于年月日解密，解密后适用上述授权。 ( 奶2 不保密，适用上述授权。 导师签名 兵一q 八 l 一 叮l vv 本人签名 纠。年i - 月泌日 “涉密”学位论文应是已经华东师范大学学位评定委员会办公室或保密委员会审定过的学位 论文( 需附获批的华东师范大学研究生申请学位论文“涉密”审批表方为有效) ，未经上 述部门审定的学位论文均为公开学位论文。此声明栏不填写的，默认为公开学位论文，均适用 上述授权) 。 拯登硕士学位论文答辩委员会成员名单 姓名职称单位备注 唐海燕教授上海立信会计学院主席 陈志友教授上海立信会计学院 龙英锋副教授上海立信会计学院 提，在根 据h s 商品分类表对我国c 0 ：密集型产品进行界定的基础之上，运用最 d - - 乘法、e n g l e g r a n g e r 两步法以及e c m 误差修正法对所设定模型 进行检验，得出的结论是我国c o ：排放量随着我国人均收入水平的提 高呈现出向上升后下降的趋势，即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在我国是成立 的。此外，在我国贸易自由化进程中，以欧美为代表的发达国家通过 贸易及外商直接投资的形式，将其国内的污染部分转移到了我国，使 我国成为了“污染避难所”。其中，欧盟主要通过货物贸易的方式转 移污染，美国主要通过外商直接投资的形式转移污染。因此，欧美提 出向发展中国家征收为应对气候变化的碳关税的举措是不合理的。 关键词：贸易，气候变化，碳关税，中国 a b s t r a c t t w op u r p o s e so ft h i sp a p e ra r et ov e r if yw h e t h e rt h e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 k u z n e t sa n dt h ep o l l u t i o nh e a v e nh y p o t h e s i se x i s ti nc h i n a b a s i n go nt h e c 0 2 一i n t e s i v ep r o d u c tw h i c hi sd e f i n e da c c o r d i n gt ot h eh s ，t h i sp a p e ru s e l e a s ts q u a r em e t h o d ， e n g l e g r a n g e rt e s ta n de c mm o d e lt oi d e n t i f y r e v e l e n tm o d e l s a n dt h ec o n c l u s i o na r et h e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k u z n e t se x is t s i nc h i n aa n dw h a t sm o r e ，c h i n ah a sb e c o m et h ep o l l u t i o ns h e l t e rf o re u a n dt h eu s a a n df o re u ，t h e yt r a n s f e rp o l l u t i o nm a i n l yb yc a r g ot r a d i n g ， w h i l ef o ru s a ，t h em a i n l yw a yf o ri tt ot r a n s f e rp o l l u t i o ni sf o r e i g n d i r e c ti n v e s t m e n t s oi t i su n r e a s o n a b l ef o re ua n du s at oi m p o s ec a r b o n t a xo nu s k e yw o r d s ：t r a d e ，c li m a t ec h a n g e ，c a r b o nt a x ，c h i n a 目录 第一章绪论1 第一节研究背景1 第二节研究思路和结构安排3 第三节研究创新与不足3 第二章理论依据与文献综述4 第一节经济增长与环境关系理论研究综述4 第二节国际贸易与环境关系理论研究综述5 第三节小结9 第三章贸易自由化对我国c 0 2 排放影响的实证分析l o 第一节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假说在中国的实证检验l o 第二节贸易对环境影响的三种效应：规模效应、结构效应以及技术效应1 3 第三节小结l5 第四章跨国界环境污染在中国的实证检验1 6 第一节中国与欧盟及美国的贸易现状1 6 第二节“污染天堂”假说在中国的实证检验一以欧盟和美国为代表2 l 第三节小结2 6 第五章结论及政策建议2 6 第一节结论2 6 第二节政策建议2 7 附j 素3 3 参考文献3 4 后记3 7 r 1 。一。1 。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 _ _ _ _ _ _ _ _ _ _ - 。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 _ _ _ _ _ _ 。_ _ _ _ 。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 _ _ _ _ 。_ _ 。“。 一 第一章绪论 第一节研究背景 伴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加速和蔓延，全球环境呈现出同益恶化的趋势。由政府 间气候变化特别小组( i p c c ) 所做的一项研究表明，c o ：和其他温室气体浓度的 上升将对人类造成严重的影响。预计到2 1 0 0 年，全球气温增高幅度将在1 o c - 3 5 c 范围之间，海平面将升高1 5 1 9 厘米，这将迫使一些生活在沿海地区的居 民迁移，许多岛国将被海水淹没1 。所有这一切，都使人类认识到保护和改善环 境质量和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是世界所面临的最紧迫问题之一。 1 9 7 2 年6 月5 日，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召开了联合国第一次人类环境会议， 1 1 4 个国家的代表参加了这次会议，共同讨论解决人类面对的环境问题。大会最 终通过了人类环境宣言和人类环境行动计划。 1 9 9 7 年1 2 月京都议定书在日本东京通过，该条约的目标是：“将大气 中的温室气体含量稳定在一个适当的水平，进而防止剧烈的气候改变对人类造成 的伤害。 2 0 0 5 年2 月1 6 日，该条约开始强制生效，发达国家从2 0 0 5 年开始承 担碳排放量减少的义务，发展中国家从2 0 1 2 年开始承担减排义务。但是美国作 为当时全球温室气体排放量最大的国家，却以“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将会影响美国 经济发展”和“发展中国家也应该承担减排和和限排温室气体的义务”为由，宣 布拒绝批准京都议定书。 2 0 0 9 年1 2 月，联合国气候大会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举行，此次会议的议 题和目标是在全球范围内达成关于温室气体减排的新协议，从而将温室气体减排 工作与京都议定书规定的条约相衔接。但会议最终没有取得任何有实质内容 的成果，只达成一个简单的没有法律效应的协议。究其原因，以欧美为代表的发 达国家旨在通过制定高标准的减排目标，来抑制发展中国家经济的发展，而以发 展中国家目前的技术水平，很难达到这样高标准的减排目标。哥本哈根会议未确 定实质性结果的一个后果是，欧美各国可能以碳关税的形式形成新的贸易壁垒， 而中国将成为最大的受害者。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外向型经济蓬勃发展，外贸依存度从1 9 9 2 年的3 4 增 兰天( 2 0 0 4 ) ：贸易与跨国界环境污染，第2 页。 l 长到2 0 0 8 年的6 0 ，但由于我国技术水平较为落后，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长期 占主导地位，因此出口商品多集中在温室气体排放密集型行业，如钢铁、水泥、 化工等，致使我国c 0 。排放量不断飙升。2 0 0 7 年，我国c 0 2 的排放量达到6 2 4 7 亿吨，首次超过美国，成为全球碳排放量最大的国家。 图l - 1 中美c o 一2 排放量比较 数据来源：美国能源环境署( e i a ) 官方网站 从图卜1 可见，从1 9 9 2 年至2 0 0 8 年间，美国的c 0 ：排放量稳定在5 0 - 6 0 亿 吨之间，而中国的c 0 2 排放量则一路飙升。特别是在2 0 0 2 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 ( w t 0 ) 之后，短短五年间，我国c 0 。排放量从3 0 亿吨上升到6 0 亿吨，增长了 一倍。可见，对外贸易对我国c 0 2 排放量的影响是巨大的。 贸易与环境污染的相关性表现在发生在一个国家的生产或消费活动可能会 影响到另一个国家的环境状况，或者环境污染会通过贸易从一个国家转移到另一 个国家或地区。国际贸易使各国国内的污染问题通过内涵能源的形式在全球范围 内进行重新分配。发达国家认为，由于环境标准不同而造成的产品成本差异使发 展中国家享受了不公正的成本优势和市场竞争优势，而使自己处于不利的地位， 因此提出要向来自发展中国家的碳密集产品征收碳关税。如2 0 0 9 年6 月底，美 国众议院通过一项征收进口产品“边境调节税法案，对进口的排放密集型产品， 如铝、钢铁、水泥和一些化工产品，征收特别的c 0 2 排放关税2 。其实质是借环境 保护之名，实行贸易保护主义，从而追求更多的经济利益。 在全球倡导温室气体减排的趋势下，我国也必将更加深入和广泛的加入到温 室气体减排的行列中，因此研究我国对外贸易与温室气体排放间的关系有助于我 们更好的认识我国温室气体排放现状以及温室气体排放诱因，可以帮助我们正确 区分对待真正意义上的温室气体减排以及以贸易保护主义为目的的温室气体减 2 百度百科：h t t p ：b a i k e b a i d u c o r n v i e w 2 0 9 4 5 5 2 h t m ? f r = a l a 0 _ l i 2 排，从而为中国温室气体减排工作的有效开展提出政策建议。 第二节研究思路和结构安排 为了说明中国对外贸易与温室气体排放间的关系，本文遵循两条研究主线。 第一条研究主线从我国整体经济发展的角度研究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假说在我国 是否存在，并在此基础之上构造了贸易的规模相应、结构效应以及技术效应三个 变量进一步验证贸易对我国c 0 2 排放量的影响。第二条研究主线以跨国界环境污 染中的“污染天堂”假说为理论依据，从分国别的角度验证在我国贸易自由化的 进程中，美国和欧盟的碳密集型产业是否向我国迁移。进而论证以欧美为代表的 发达国家拟向发展中国家征收碳税的不合理性。 本文第二章为文献回顾，主要从经济增长与环境关系理论研究的起源与发 展、贸易自由化对环境质量的影响以及跨国界环境污染三个方面对前人的研究成 果进行归纳阐述；第三章中运用环境库兹涅茨曲线模型从总体上分析中国经济及 对外贸易发展对c 0 2 排放量的影响，以验证我国c 0 2 排放量与经济贸易增长之间 是否存在倒u 型关系；第四章中运用e n g l e - g r a n g e r 两步法及e c m 误差修正模型 检验我国与美国和欧盟间的贸易与我国c o ：排放量之间的关系，以验证对外开放 是否使污染从上述国家和地区转移到我国，进而对碳关税的主张提出反驳。第五 章是结论与建议。 第三节研究创新与不足 本文的创新之处主要体现在如下两个方面： 第一，就以往的情况来看，针对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假说的研究，我国的学者 大多以二氧化硫作为研究对象。而本文以温室气体二氧化碳为研究对象，以此验 证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假说在我国是否成立。并在总结前人经验的基础上，以人均 g d p 、二氧化碳密集型产品的出口贸易额与世界出口贸易额之比、以及工业增加 值与工业从业人数之比来分别代表贸易的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和技术效应，进一 步研究了贸易的三种效应对我国温室气体排放的影响。 第二、以往关于“污染天堂”假说在中国的检验，研究者多把我国的贸易伙 伴国作为整体来研究我国是否成为“污染避难所”，而本文将从分国别的角度， 以欧盟和美国作为研究对象，研究在贸易自由化的进程中，c 0 ：密集型产业是否 3 有从上述两个国家和地区向我国迁移的趋势。 在本文的研究过程中，存在着如下不完善之处，需待改进： 第一，关于贸易对温室气体排放的影响分析，本文中主要以我国二氧化碳密 集型产品的出口贸易额为研究对象，而没有把进口贸易额纳入分析范围，需要在 以后的分析中加以改进。 第二，在跨国界环境污染的分析中，由于数据来源有限，欧盟和美国的外商 直接投资额数据选用的是总体外商直接投资的数据，而没有进行行业细分归纳出 二氧化碳密集型行业的外商直接投资额数据，从而使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温室气 体排放的分析略显不足。 第二章理论依据与文献综述 第一节经济增长与环境关系理论研究综述 经济和自然环境是不可分割，互相联系着的整体。每一项经济活动都会对环 境产生某种影响，而每一次的环境变化又会反作用于生产经济活动。在经济发展 初期，由于人口较少，经济生产规模有限，因此经济发展与环境的冲突未表现出 来。但是随着国际贸易规模的扩大和各国经济的发展，日益扩大的生产和消费使 资源的稀缺性表露无遗，也造成了环境恶化的趋势。3 与此同时，收入和生活水 平的提高使人们对“清洁环境 这种特殊商品的需求不断增加，越来越多的人开 始关心环境问题。 现代环境与经济发展理论，最早可以追溯到1 7 世纪末1 8 世纪初古典经济学 家关于经济增长与资源承载力和环境容量间关系的探讨。1 7 世纪威廉配第开始 意识到劳动创造财富的能力要受到自然条件的制约o4 1 8 2 0 年马尔萨斯( m a l t h u s ) 通过关注人口与土地、粮食的关系，提出绝对稀缺论，认为资源是绝对稀缺的。 1 8 1 7 年李嘉图( r i c a r d o ) 提出“资源相对稀缺论”。1 8 7 1 年，约翰穆勒( j h o n m i l l ) 提出了“静态经济 的观点，将资源稀缺概念引申到非物质生产环境。穆 勒认为，自然环境、财富均应保持在一个静态稳定的水平，而且这一水平要远离 自然资源的极限水平。 3 兰天( 2 0 0 4 ) ：贸易与跨国界环境污染，第3 6 页。 4 李怀政( 2 0 0 9 ) ：国际贸易与环境问题溯源及其研究进展，国际贸易问题，2 0 0 9 年第4 期。 4 2 0 世纪中期，人们开始对经典经济增长方式进行了全面而深刻的反思和批 判。1 9 5 5 年西蒙库兹涅茨( s i m o nk u z n e t s ) 提出了著名的“库兹涅茨假说， 认为人均g n p 与基尼系数之间的关系呈“倒u 型变化，被称为库兹涅茨倒u 型曲线。环境经济学对污染问题的分析一般以“市场失灵”的概念为基准点，对 环境污染的分析通常借助外部性理论。即当个人的消费行为影响到其他消费者的 效用函数，或者某厂商的生产活动对其他厂商的生产函数产生影响时，环境资源 配置的帕累托最优条件不再成立。阿瑟庇古( a r t h u rc p i g o u ) 认为，应根据 污染所造成的危害对排污者征税，用税收弥补私人成本和社会成本之间的差距， 以便最终有利于环境。该思想被认为是通过政府干预方式将外部性内部化的理论 基础。而著名经济学家科斯( c o a s e ) 则提出用产权方式解决环境问题。1 9 7 2 年， 以美国生态经济学家丹尼斯米都斯( d h m e a d o w s ) 为代表的1 7 人研究小组发 表了罗马俱乐部第一份全球问题研究报告增长的极限。这一报告的核心 思想是主张人类社会要避免这种衰退就必须自觉抑制增长，从经典的经济增长转 向“全球均衡”。 2 0 世纪8 0 年代以来，经济与环境问题备受世人瞩目。1 9 8 7 年，世界环境与 发展委员会发表的我们共同的未来报告进一步明确了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将 代内公平和代际公平当作人类发展的目标和人类行为的准则。5 2 0 世纪9 0 年代以 后，可持续发展理论和生态经济价值理论受到各国学着的密切关注和重视。1 9 9 3 年g r o s s m a n 和k r u e g e r 进一步研究了贸易、经济与环境的相关关系，首次提出 环境库兹涅茨曲线( t h e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k u z n e t s ，简称e k c ) ，该假说认为一个 国家的单位资本收入和环境质量之间是一种倒u 型关系，即在低收入阶段，环境 质量会随着收入的增加而恶化，而到了高收入阶段，环境质量则会随着收入的增 加而改善，2 0 0 1 年莱斯特r 布朗教授提出经济系统是生态系统的一个子系统的 观点，这一思想给人们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视角。 以上的关于经济增长和环境问题研究的思想渊源和理论发展轨迹，对国际贸 易与环境问题的相关研究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第二节国际贸易与环境关系理论研究综述 一、有关贸易自由化对环境质量影响的文献综述 5 李怀政( 2 0 0 9 ) ：国际贸易与环境问题溯源及其研究进展，国际贸易问题，2 0 0 9 年第4 期。 l 、理论研究 关于贸易自由化对环境质量影响的研究，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贸易有害论。 该观点认为，如果商品生产和消费模式对环境产生负面影响，那么开放贸易后， 世界产出的增加会导致环境进一步的破坏，尤其是对发展中国家的影响更甚。如 c h i l c h i l n i s k y ( 1 9 9 4 ) 认为，在私人产权没有明确界定的情况下，任何人都没 有保护资源的动机，这必然导致自然资源的过度开发和使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 国家之间贸易的扩大将加剧发展中国家环境的恶化；t o b e y ( 1 9 9 0 ) 与g r o s s m a n 、 k r u e g e r ( 1 9 9 5 ) 的研究则把环境资产作为一种投入品，纳入赫克歇尔一俄林要素禀 赋模型( h 一0m o d e l ) 中，与劳动、资本等一起作为影响贸易的要素。其研究结 论是，若一国拥有较丰富的环境资产，则该国在污染密集型产品生产方面具有比 较优势，对该国而言，对外贸易将促使此类产品的专门生产和出口，从而加重对 环境的破坏。d a l y ，g o o d l a n d ( 1 9 9 4 ) 和a y r e s ( 1 9 9 6 ) 对贸易自由化带来的经 济增长与环境保护关系的积极性提出了质疑，认为这种贸易增长不但不是改进社 会福利的重要因素，而且与环境保护目标背道而驰。 第二类是贸易有益论，该观点认为，区域性与全球性的贸易自由化不是环境 恶化的根本原因，而基于比较优势的专业化分工能够促进全球资源的有效配置和 合理利用，有利于环境保护。如g a t t ( 1 9 9 2 ) 认为，扩大开放，增加收入，可 以为改善环境提供便利；j o h nj a u d l e y 在绿色政策和全球贸易( 1 9 9 9 ) 中 以北美自由贸易区为例，分析了北美自由贸易区的环境政策与贸易之间的关系， 并据此说明开放有序的对外贸易可以促进区域环境资源的有效配置和合理利用， 进而有助于环境的改善。 第三类观点介于贸易有害论与贸易有益论之间，认为对外贸易与环境之间的 相互作用并不是简单的一种单项效应，而可能是多种效应的共同作用。g r o s s m a n 和k r u e g e r ( 1 9 9 1 ) 把贸易自由化对环境的影响归结为三个方面：规模效应，它 反应经济活动规模的变化；结构效应，代表被生产的商品结构的变化；以及技术 效应，它体现产业生产技术的改变。规模效应被认为具有加剧环境恶化的作用， 而结构效应和清洁技术的应用所产生的技术效应会使全球环境状况随着贸易自 由化的推进而得到改善。因此，对外贸易对环境的影响既有正面作用也有负面作 用，它贯穿于出口生产与交易的每一个环节，在强调贸易对环境的积极效应的同 时，应该减少其消极效应。r u n g e ( 1 9 9 3 ) 把贸易自由化的环境影响分为5 个方 面，即资源配置效率、经济活动规模、产出结构、生产技术以及环境政策。这些 6 影响可以是积极的，也可以是消极的，取决于考察的具体状况。d u r w o o dz e a l k e 在贸易和环境( 1 9 9 3 ) 中分别从法律、经济和政治角度分析了环境与贸易之 间的关系，分析了两者相互影响的作用机制，指出环境与贸易之间的相互影响最 终是消极还是积极，取决于一国所采取的环境与贸易政策。 2 、实证分析 在实证研究方面，a n d e r s o n ( 1 9 9 2 ) 考察了自由贸易对农产品生产的影响， 发现农产品国内价格与化肥及农药的使用强相关，自由贸易的净效应是减少化肥 和农药的使用，从而有利于环境；b u r n i a u x 等( 1 9 9 2 ) 以o e c d 煤炭市场为例， 研究发现自由贸易减少了能源市场的扭曲，可能导致c 0 2 排放量的减少。 我国学者的研究中，大部分学者认为自由贸易并没有造成我国环境质量的恶 化，如张连众等( 2 0 0 3 ) 通过建立一般均衡模型，定量分析了贸易自由化对我国 环境污染的影响，结果表明规模效应将加剧我国环境污染水平，而结构效应和技 术效应将降低我国环境污染程度，贸易自由化将有利于我国的环境保护。兰天 ( 2 0 0 4 ) 选用1 9 9 5 2 0 0 1 年中国3 0 个省市的面板数据，将c 0 2 排放量作为污染 指标，得出贸易自由化并不会恶化我国的环境质量。李秀香，张婷( 2 0 0 4 ) 以 c 0 。的排放为例，分析了出口增长对我国环境的影响，结果表明，出口增长与c 0 2 排放量的增加没有必然的正相关关系。张志辉( 2 0 0 6 ) 通过对我国工业制品对外 贸易的定量分析，发现我国主要专业化于低污染型产品的生产，在污染密集型产 品生产方面不具备比较优势，而且在我国污染密集型产品贸易中进口大于出口， 因此贸易不会加重我国的环境污染；沈利生( 2 0 0 8 ) 利用投入产出模型实证分析 了对外贸易对我国二氧化硫排放的影响，发现从总体上来说，由于出口污染排放 强度低于进口污染减排强度，故对外贸易有利于我国污染减排。张少华，陈浪南 ( 2 0 0 9 ) 运用我国3 3 个工业行业1 9 9 7 2 0 0 5 年的面板数据进行研究，发现经济 全球化显著降低了我国环境污染水平。但也有部分学者认为对外贸易对我国环境 产生了有害的影响，如许士春( 2 0 0 6 ) 认为，在出口方面，我国不同行业产品的 出口对环境的影响是不一样的，但从总体上看，出口增长还是加重了我国环境的 污染；吴蕾、吴卫国( 2 0 0 7 ) 的研究发现，污染密集型产品的出口在我国占主要 地位，且出口增长加重了环境污染。 二、有关跨国界环境污染问题的文献综述 1 、理论研究 跨国界环境污染问题最初是在环境管制与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关系理论基础 7 上发展起来的，p e t h i n g ( 1 9 7 6 ) 认为更严厉的坏境管制会成为厂商追求利润最 大化的新约束。进而有可能导致污染产业的迁移。m e r r i f i e l d ( 1 9 8 8 ) 和r a u s c h e r ( 1 9 9 1 ) 建立了两国一般均衡模型来研究跨国界环境污染问题；c o p e l a n d 和 t a y l o r ( 1 9 9 5 ) 对贸易自由化如何影响跨国界环境污染的问题进行了理论研究， 他们建立了一个多商品、多国家的一般均衡模型，在模型中，所有的国家被分为 南方( 发展中国家) 和北方( 发达国家) 两个部分，产品根据污染程度分为不同 的等级，环境污染是全球性的而不是地区性的，并假定全球环境质量是纯公共品， 其供给由价格和收入的相对变化内生决定。研究结果表明，南方国家污染产业的 规模扩大而北方国家的清洁产业的规模扩大。贸易使南方的污染水平增加，而使 北方的污染水平减少。 在大量的理论研究文献中，学者们都提出随着国家间要素流动和贸易规模的 不断扩大，污染产业有从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转移的趋势。出于对收入和政治 经济的考虑，特别是在经济发展的早期阶段，丰富的环境资源常常诱导发展中国 家放松环境管制标准，因此，发展中国家更多的是生产污染密集型产品。这种现 象被称为“污染产业迁移 。当发达国家加强环境管制时可能引起这种“产业置 换 。另外，环境管制的缺乏，也能吸引污染产业向发展中国家转移，因此，人 们又把这种现象成为“污染天堂”。而“竟相向底线赛跑 ( r a c e t o - t h e b o t t o m h y p o t h e s i s ) 假说提出自由贸易造成环境标准在全球范围竞相下降。在自由贸易 下，竞争更加激烈，资本要素流动更加自由，因资本大量涌入环境标准低的发展 中国家，致使发达国家的失业率迅速上升，为了阻止这种资金外流现象，发达国 家也会降低环境标准，致使全球环境标准整体下降从而导致全球环境的恶化。 2 、实证研究 l o wa n dy e a t s ( 1 9 9 2 ) 的研究发现，在1 9 6 5 - 1 9 8 8 年期间，作为发达国家 的美国污染密集型产业出口市场占有率下降，而东南亚国家污染密集型产品的出 口市场占有率却有上升的趋势，因此他们认为污染产业确实存在迁移现象。 w h e e l e r ( 2 0 0 0 ) 选取了美国以及接收外资最大的三个发展中国家即中国、巴西 和墨西哥的空气质量的变动趋势为分析样本，其分析结论表明，在上述4 个吸收 了世界对外直接投资最多的国家的城市的空气污染水平都呈现出下降的趋势。 d u e r k s e n 和l e o n a r d ( 1 9 8 0 ) 研究发现，在化工、造纸、冶金和石化等污染密集 领域，吸引海外投资最多的并不是那些环境管制标准较低的欠发达国家，而是一 些环境标准较高的工业化国家；b a r t i k ( 1 9 8 8 ) 研究发现，环境管制与工厂选址 之问并不存在重大联系；g r o s s m a n 和k r u e g e r ( 1 9 9 3 ) 使用了美国从墨西哥的进 口数据，考察了环境管制对贸易流向的影响，结论是环境政策并不影响贸易流向。 我国学者的研究中，吴蕾和吴国蔚( 2 0 0 7 ) 通过计算我国进出口贸易中的环 境成本分析了贸易对环境的影响，结果表明，污染密集型产业的产品出口在我国 占有主要优势，出口增长加重了对环境的污染。潘申彪等( 2 0 0 5 ) 发现江浙沪三 省市的外商直接投资增长与环境污染加剧之间存在较为明显的g r a n g e r 因果关 系。吴玉鸣( 2 0 0 3 、2 0 0 7 ) 运用我国3 0 个省市的面板数据分析了f d i 与我国环 境规制的问题，认为f d i 在恶化我国环境。邓柏盛、宋德勇( 2 0 0 8 ) 研究发现， f d i 有利用我国环境的改善，而对外贸易则恶化了我国环境，发达国家通过对外 贸易向我国转嫁污染。张志辉( 2 0 0 6 ) 通过对我国工业制品的对外贸易的定量分 析发现，我国主要专业化于低污染型产品的生产，而且在我国污染密集型产品贸 易中进口大于出口，因此我国不会成为发达国家的“污染避难所”。 第三节小结 通过以上文献回顾可以看出，关于自由贸易对环境的影响效应以及跨国界环 境污染问题，由于各个学者采取的研究方法，选取的检验变量不同，导致了不同 的分析结果，但从总体上来说，多数学者认为，贸易自由化不是环境恶化的根本 原因，因此采用贸易手段解决环境问题只会造成进一步的市场扭曲。另一方面， 越来越多的学者更加接受“污染天堂”假说，既污染产业有从发达国家向发展中 国家迁移的趋势。 就我国的情况来看，以往关于中国的研究，国外主要关注二氧化碳( c 0 2 ) 和全球气候变化，而国内学者却主要研究二氧化硫( s o ：) 的排放，二者并不可 比。因此，本文的研究目的是检验自由贸易对我国c 0 2 排放的影响。另一方面， 关于“污染天堂”假说的实证检验，我国学者的研究中多把我国的贸易伙伴国作 为整体来研究我国是否成为“污染避难所 ，而本文将从分国别的角度，以欧盟 和美国作为研究对象，研究在贸易自由化的进程中，c o 。密集型产业是否有从上 述两个国家和地区向我国迁移的趋势。 9 第三章贸易自由化对我国c o 。排放影响的实证分析 第一节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假说在中国的实证检验 一、我国对外贸易发展现状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对外贸易进入了一个快速发展的时期，特别是在2 0 0 1 年1 2 月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后，我国贸易自由化的进程进一步加快，进出口贸 易总额以超过2 0 的速度增长。同时我国的出口额在世界出口总额中所占的比重 不断上升。2 0 0 9 年，我国出口贸易额超过德国，在世界出口大国中排名第一。( 见 表3 - 1 ) 。 表3 - 1 ：2 0 0 2 - 2 0 0 8 年我国进出口情况 ( 单位：亿元) 年份 2 0 0 22 0 0 32 0 0 42 0 0 52 0 0 62 0 0 72 0 0 8 进出口总额 5 1 3 7 87 0 4 8 49 5 5 3 91 1 6 9 2 21 4 0 9 7 21 6 6 9 6 51 7 9 9 2 l 增幅( ) 2 1 83 7 2 3 5 5 2 2 42 0 61 8 47 8 出口总额 2 6 9 4 83 6 2 8 84 9 1 0 36 2 6 4 87 7 5 9 59 3 4 5 71 0 0 3 9 5 增幅( ) 2 2 43 4 73 5 32 7 62 3 92 0 47 4 进口总额 2 4 4 3 03 4 1 9 64 6 4 3 65 4 2 7 46 3 3 7 77 3 5 0 77 9 5 2 7 增幅( ) 2 1 24 03 5 81 6 91 6 81 68 2 数据来源：相关各期中国统计年鉴，经整理后所得。 但同时，经济贸易的增长也使环境问题日趋严重。下面将从贸易结构和贸易 流向两个方面来分析我国对外贸易发展与环境污染之间的关系。 l 、贸易结构 在我国，c 0 2 的排放主要集中在火电、水泥、钢铁、炼油以及化工等行业6 。 其中火力发电企业生产的电力主要流向工业。2 0 0 6 年工业用电量占全部发电量 的7 4 3 2 。而工业企业中耗电量大的行业主要是黑色金属、有色金属冶炼及加 工、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纺织业、造纸业等。因此可以把这些行业看成 c 0 2 密集型行业。根据h s 商品分类表，这些产业的产品主要集中在第五类、第六 类、第七类第3 9 章、第十类、第十一类、第十三类、第十四类、第十五类、第 十六类、第十七类。这些类别下的产品即为c o ：密集型产品。 从贸易结构来分析贸易与c o ：排放之间的关系，主要是看c o ：密集型产品在 出口贸易中所占份额的发展趋势。 6 臼冰，李小春，刘延锋，张勇( 2 0 0 6 ) ：t e e nc 0 2 集中排放源调查及其分布特征，岩石力学与r t 程学报 第2 5 卷增1 l o 表3 - 2 ：1 9 9 2 - 2 0 0 7 年c 0 z 密集型产品出口额 ( 单位：亿元) 年份 1 9 9 2 1 9 9 3 1 9 9 41 9 9 51 9 9 61 9 9 71 9 9 81 9 9 9 c 0 2 密集型产 3 1 3 93 4 8 67 0 0 08 7 0 28 7 4 01 0 7 2 51 0 8 6 11 1 6 6 6 品出口额 占总出口额比 6 7 16 66 7 27 06 9 57 0 77 1 37 2 2 重( ) 增幅( ) 1 1 11 0 0 82 4 3o 42 2 71 37 4 年份 2 0 0 02 0 0 1 2 0 0 2 2 0 0 32 0 0 42 0 0 52 0 0 62 0 0 7 c 0 2 密集型产 1 5 2 2 51 6 4 0 02 0 3 9 0 2 8 2 2 83 9 1 5 7 5 0 0 4 l 6 2 9 8 07 6 8 5 9 品出口额 占总出口额比 7 3 87 4 57 5 77 7 87 9 77 9 98 1 28 2 2 重( ) 增幅( ) 3 0 5 7 7 2 4 3 3 8 43 8 72 7 82 5 92 2 1 数据米源：中国对外经济统计年鉴和中国贸易外经统计年鉴相关各期，经整理后所得。 从表3 - 2 中可以看出： 第一、我国c o 。密集型产品的出口份额占总出口额的比重一直处于较高位， 这说明我国出口商品多是能源密集型，在生产出口产品时排放了大量的c 0 。气体。 这也从一个侧面反应了我国粗放型的经济增长方式。 第二、随着对外改革开放的深入，我国c o 。密集型产品的出口额占总出口额 的比重也不断提高，从1 9 9 2 年的6 7 1 提高到了2 0 0 7 年的8 2 2 。这说明对外 + 贸易是我国二氧化碳排放增多的诱因。 第三、从c 0 2 密集型产品出口额占总出口额比重的增幅来看，加入世界贸易 组织之后的两年( 2 0 0 2 、2 0 0 4 年) 增幅达到最大值，之后增幅稳步下降，这说 明伴随着经济的发展，c 0 2 的排放增量经历了一个先上升后下降的过程，初步验 证了在我国c o 。的排放符合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假说的倒u 型关系。 2 、贸易流向 美国和欧盟一直以来都是我国最大的两个贸易伙伴国，向这两个国家和地区 的出口额占我国总出口额的比重约为5 0 。2 0 0 7 年，向欧盟和美国出口的c 0 。密 集型产品占我国c 0 。密集型产品总出口额的4 8 。( 见表3 - 3 ) 表3 3 ：2 0 0 0 2 0 0 7 年c 0 2 密集型产品的贸易流向 ( 单位：亿美元) 年份 2 0 0 02 0 0 l2 0 0 22 0 0 32 0 0 42 0 0 52 0 0 62 0 0 7 向美国和欧盟 c 0 2 密集型产品 6 0 4 26 4 4 48 1 8 61 2 1 5 21 7 9 0 52 3 8 5 9 3 0 1 4 3 3 7 8 9 7 出口额 占总c 0 2 密集型 3 7 13 7 13 9 44 2 64 5 64 7 5 4 8 2 4 8 3 产品出口额比重 数据来源：中国对外经济统计年鉴和中国贸易外经统计年鉴相关各期，经整理后所得。 二、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在我国的实证检验 l 、环境库兹涅茨曲线 环境库兹涅茨曲线( e k c ) 表明，在经济发展的初期阶段，经济增长和人均 收入的提高将会导致环境质量下降，然而，当经济发展超越了某一临界值，人均 收入的进一步提高反而会有助于降低环境污染、改善环境质量。即经济发展与环 境质量之间存在着倒u 型的曲线关系。如图3 - 1 所示。 环境污染 0 人均收入 图3 - 1 ：环境库兹涅茨曲线 图3 一l 中纵轴代表环境污染，横轴表示经济的发展规模。从图中可以看到， 随着经济水平的提高，污染水平呈现出先增加后减少的特征，其中e 为临界点， 对一些较发达国家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之间关系的实证研究表明，e 点的人均收 入一般在4 0 0 0 5 0 0 0 美元左右，即人均g d p 在4 0 0 0 5 0 0 0 美元之内时，经济规模 的扩大将导致如工业废气、废水、废渣等污染物质的大量排放，社会污染水平增 加。当人均收入超过这个临界值继续增长时，人们开始注意环境保护，为它投入 更多的资金，污染程度将会有所缓解，环境状况得到改善7 。 2 、实证检验 运用上述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假说理论，本文将以出口对c 0 。排放量的影响为 例，分析出口对我国环境的影响。回归分析模型可以表示为模型( 1 ) c o e t = 8o g d p , + 8j ( g d p ) + t ( 、 c 0 2 表示环境污染指标，即我国二氧化碳排放总量，单位为吨，数据来源于 美国能源信息署( e i a ) 官方网站，g d p 为经济发展规模指标，即我国人均国内 生产总值，单位为亿元。数据来源于各期中国统计年鉴。如果环境库兹涅茨 曲线假说成立，则c o ：排放量与人均g d p 之i b j 的关系应该呈现倒u 型关系，则模 7 兰天( 2 0 0 4 ) ：贸易与跨困界环境污染，第7 4 页。 1 2 型的二次方系数应该为负，即抛物线的开口是向下的。用e v i e w s 5 1 对模型进行 回归分析，回归结果如下： c o z , = 5 3 8 2 3 6 4 g d p t 一1 1 3 4 5 5 7 6 d 圮j + t t 值 ( 1 0 7 9 5 1 3 2 )t 一3 1 6 6 8 2 3 ) r = o 7 6 2 8 6 8 对该模型进行正态性检验，考察残差的偏态、峰态、雅克一贝拉检验值以及 概率，结果显示( 见表3 4 ) 残差可认为服从正态分布，因此方程的t 检验和f 检验均有效，且从以上回归方程的结果可以看出，该模型方程可认为通过了t 检验和f 检验。 表3 _ 4 ：残差止态性检验结果表 l残差标准差偏态峰态雅克贝拉概率 r e s i d6 0 6 1 0 80 4 1 4 5 2 62 4 6 3 3 0 40 6 5 0 2 4 70 7 2 2 4 3 8 从以上回归结果可以看出，模型中二次项系数为负，因此，我国人均g d p 与c o ：排放量之间存在倒u 型关系，即随着我国经济规模的不断扩大，我国c 0 2 排放量有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且下降的拐点出现在人均收入达到3 5 9 7 美元时。 即当我国人均收入小于3 5 9 7 美元时，我国c 0 ：的排放量将随着人均收入的增加 而增加，当我国国民人均收入大于3 5 9 7 美元时，c 0 ：的排放量会随着人均收入的 增加而减少。 第二节贸易对环境影响的三种效应：规模效应、结构效应以及技术 效应 一、贸易对环境影响的三种效应 g r o s s m a na n dk r u e g e r ( 1 9 9 1 ) 在分析北美自由贸易区协议( n a f t a ) 的环 境效应时，使用了贸易一环境一般均衡分析模型，将出口贸易对环境的影响归纳 为三个互相联系的要素：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