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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化我国税收调节收入分配对策研究 摘要 居民收入分配差距逐步扩大制约经济的稳定发展。这种差距表现在城乡之间、 地区之间及行业之间。形成这种差距的原因很多，包括经济体制转轨、经济发展不 平衡、分配改革以及税收制度和政策改革滞后等。随着市场机制对资源配置基础作 用的实现，收入分配差距将更加突出，政府利用税收来调控收入分配差距也将更多。 文章从税收调控收入分配的基础理论入手，分析居民收入分配的现状，考察税收对 居民收入分配的调控实践，探讨税收调控功能弱化的原因，在此基础上，提出强化 税收调控职能的具体措施，包括完善个人所得税、改进财产税、开征社会保障税等 税制方面的改革，以及税收征管层面的工作，还有与此相关的配套措施等。 关键词：税收；收入分配；公平；个人所得税；财产税 a b s tr a c t t h ed i s p a r i t yo fi n h a b i t a n ti n c o m ea s s i g n m e n tg r a d u a l l yt oe x p a n di s r e s t r i c t i n gt h es t a b l e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e c o n o m y t h i sk i n do fd i s p a r i t yd i s p l a y sb e t w e e nt h ec i t ya n dc o u n t r y s i d e ，t h ea r e aa n d t h ep r o f e s s i o n t h er e a s o n so ff o r m i n gt h i sd i s p a r i t ya r ev e r ym a n y , i n c l u d i n gt h ee c o n o m i cs y s t e m s w i t c h e r ；t h ee c o n o m i cu n b a l a n c e dd e v e l o p m e n t ，t h ea s s i g n m e n tr e f o r ma sw e l la st h et a xr e v e n u e s y s t e ma n dt h ep o l i c yr e f o r ml a ga n ds oo n a l o n gw i t ht h ef o u n d a t i o nf u n c t i o nr e a l i z a t i o no fm a r k e t m e c h a n i s mt or e s o u r c e sd i s p o s i t i o n ，i n c o m ea s s i g n m e n td i s p a r i t ym o r ep r o m i n e n t ，a n dt h eg o v e r n m e n t w i l lr e g u l a t et h ei n c o m ea s s i g n m e n td i s p a r i t yu s i n gt h et a xr e v e n u et ob ea l s om o r e t h ea r t i c l eo b t a i n s f r o mt h eb a s i ct h e o r i e so ft a xr e v e n u er e g u l a t i n gi n c o m ea s s i g n m e n t ，a n a l y z e st h ep r e s e n ts i t u a t i o no f i n h a b i t a n ti n c o m ea s s i g n m e n t ，i n s p e c t st h er e g u l a t i v ep r a c t i c eo ft a xr e v e n u ei n c o m ea s s i g n m e n tt ot h e i n h a b i t a n t ，d i s c u s e st h er e a s o no ft a xr e v e n u er e g u l a t i o nf u n c t i o na t t e n u a t i o n i nt h i sf o u n d a t i o n ，t h e a r t i c l eh a sp r o p o s e ds t r e n g t h e n e dt a xr e v e n u e r e g u l a t i o nf u n c t i o nc o n c r e t em e a s u r e s ，i n c l u d i n g c o n s u m m a t e st h ep e r s o n a li n c o m et a x ，t h ee s t a b l i s h m e n tp r o p e r t yt a x , a n ds oo ns o c i a ls e c u r i t yt a x r e f o r m ；t h et a xr e v e n u el e v i e sa n dm a n a g e m e n t ，c o r r e l a t i o nn e c e s s a r ym e a s u r e sa n ds oo n k e yw o r d s ：r e v e n u e ；i n c o m ed i s t r i b u t i o n ；f a i r ；p e r s o n a li n c o m et a x ；p r o p e r t yt a x 独创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 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 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未获得或其他教育 机构的学位或证书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 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l 隔讽 签字日期： 行年r 月一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有权保留并向 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 学校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 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同时授权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将 本学位论文收录到中国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并通过网络向社会公众提供信息服 务。(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韵词 签字日期：年胡汨 聊擗p - 衫 签字日期：秒，年广月刀日 强化我国税收调节收入分配对策研究 0 前言 国家财政收入在2 0 0 2 年不足2 万亿元，到2 0 0 6 年接近4 万亿元，到2 0 0 7 年突 破5 万亿元，短短5 年时间，国家财政收入翻了一番多，国家的“钱袋子”渐渐鼓 了起来。在国家财政收入连年两位数高增长的基础上，如何让财税政策更加有利于 科学发展，如何通过财税手段做到公平与效益兼顾，这已成为中国财税改革亟须解 决的问题。十七大报告提出的实行有利于科学发展的财税制度，为新时期财税制度 的改革与完善提供了思路与方向。 综观中国经济发展现状，呈现在体制转轨过程中的特点不胜列举，而城乡二元 经济结构格局导致城乡经济发展差距持续扩大，农村的减贫问题尤为突出。同时， 东部地区与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城乡之间、地区之间和行业之间的收入 分配差距，也成为许多社会矛盾的焦点。在“2 0 0 6 中国财税改革年度论坛上，国 家税务总局副局长王力表示，为了在公平收入分配中更好地发挥税收减贫作用，将 继续完善个人所得税制度，调节过高收入；完善财产税制，建立统一规范的物业税 制度；将积极鼓励慈善捐赠事业，加大对单位和个人慈善捐赠的税前扣除力度等。 事实上，作为调节收入分配的重要税种的个人所得税，在中国已经越来越多地 发挥出作用：“十五”期间，个人所得税收入增长了2 1 7 倍，年平均增长3 0 ，远 超过税收总收入的增长速度。然而这不足以说明税收已经深刻地影响了收入分配， 政府企图通过税收实现收入再次分配的目标也并没有完全达到。究其原因，还在税 制本身。 在新的财税制度改革的背景下，税收调控收入分配的职能迫切需要加强。为了 减少贫困，税收制度需要改革的方面有很多：完善农产品增值税、涉农税收优惠政 策和出口退税；完善支持中西部地区发展的税收政策；将目前主要针对城镇失业人 口而制定的促进就业再就业税收政策的优惠面，扩大到所有需要就业的城乡劳动力 等等。 可见，收入差距正在考验中国税收制度的改革。本文将从公平收入分配的角度 入手，来探讨强化税收调控居民收入分配功能的制度选择与安排。 强化我国税收调节收入分配对策研究 1 税收调控居民收入分配的基本理论 税收作为一种调节收入分配的有力工具，已经成为各国经济决策中的重要部分。 政府可以通过征税，可以对高收入者征收高税，对低收入者征收低税，在不同收入 者之间采取不同的税收政策以调节他们的收入差距；政府还可以通过转移性支出的 形式，将通过税收手段筹集到的资金，通过预算程序，用于有益于贫困者的支出上， 明显地改善收入分配状况。可见，税收是各国政府调控收入分配差距的重要手段。 税收调控居民收入分配的效果最终落在公平这个视角上。如何衡量一国的税收政策， 一国的税收政策在调节居民收入分配上的作用如何等，对这些问题的分析与探讨必 然要通过公平理论来进行。本章主要介绍涉及税收调控居民收入分配的公平理论。 当然，对于收入分配这一复杂的问题，税收只是政府解决或缓解收入分配不公的一 个调控工具，而不是消除收入分配差距的彻底手段。 1 1 收入分配与公平的基础理论 1 1 1 收入分配公平的测定方法 收入分配是指一国内各收入阶层之间的个人收入的分配状况。收入分配差距是 以各阶层之间个人收入比重或相对份额表示的收入差距。通常以收入分配差距的大 小作为收入分配公平与否的测量尺度。然而，关于“公平的理解，往往受人们价 值判断的影响，而价值判断在不同国家甚至同一个国家的不同发展阶段，又有不同 的标准。 一般来讲，收入分配公平是指收入分配差距控制在经济和社会的承受限度内。 一国收入分配公平与否通过收入分配差距衡量指标数值的大小来表示，通常运用洛 伦兹曲线分析法( l o r e n zc u r v e ) ，并结合其他相关收入差距测度指标来进行分析。 ( 一) 洛伦兹曲线分析法 通常用洛伦兹曲线和基尼系数来表示收入分配的状况，如图卜1 所表示。图中 的0 c 线表示收入绝对平等，即每个人得到同等数额的收入，洛伦兹曲线是一条4 5 度的直线；如果收入分配绝对不公平，即一个人得到了全部收入，则洛伦兹曲线将 与正方形的底边和右边重合，图中以o p c 表示；实际的收入分配状况不可能是上述 两种特例，而是介于这两个极端情况之间，即一般都是凸向横轴的曲线，图中以x 曲线表示。洛伦兹曲线越接近绝对均等线，收入分配越公平。若政府的某一政策， 如税收政策使洛伦兹曲线向绝对平均线靠近，则表明该政策起到了收入分配调控作 用。 4 强化我国税收调节收入分配对策研究 o c p 图卜1 洛伦兹曲线图 ( 二) 收入差距指标分析法 收入分配的测度指标也能反映收入分配的差距，常用的指标有基尼系数( g i n i c o e f f i c i e n t ) 、收入均等指数、库兹涅茨比率( k u z h n e t si n d e x ) ，阿鲁瓦利亚指数 ( a h l u w a l i ai n d e x ) 、收入不良指数、泰尔指数等。其中基尼系数在国际上被普遍使 用。 1 基尼系数 意大利经济学家基尼根据洛伦兹曲线提出的一个能够衡量收入分配差距的定量 指标，称之为基尼系数。如果把图卜1 中洛伦兹曲线与o c 线之间的面积用a 来表示， 将洛伦兹曲线与o p c 之间的面积用b 来表示，则计算基尼系数的公式为： k = a ( a + b ) 当a = o 时，基尼系数等于0 ，这时收入绝对平均；当b = o 时，基尼系数等于1 ， 这时收入绝对不平均，基尼系数一般是大于0 而小于l 的，基尼系数越小，收入分 配越平等，基尼系数越大，收入分配越不平等。根据国际一般标准，基尼系数在0 2 以下为收入分配绝对平均；0 2 - 0 3 为收入分配比较平均；0 3 - 0 4 为收入差距比较 合理；0 4 - 0 5 为收入差距较大；大于0 5 为收入差距悬殊。 基尼系数被广泛地运用于各国的收入分配差距测度上。但是在实践中存在很多 不足：( 1 ) 基尼系数的测算本身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其准确性受到抽样数据以及统 计分组的显著影响，不同的测算方法会得出不同的结果。( 2 ) 基尼系数不能反映个 别阶层的收入分配状况，基尼系数本身无法使我们了解到哪个阶层的收入上升或下 降了多少。因此，在利用基尼系数衡量个人收入差距时，需要结合其它指标来进行。 。李军：度量收入分配的均等指数方法及其应用，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 0 0 5 年第6 期。 强化我国税收调节收入分配对策研究 2 收入均等指数 收入均等指数的构建是基于等分法的基本思想，将社会中的一定数量的居民按 收入水平由低到高排序，并将这些居民依次划分为不同的组，使每组居民数相同。 要看一个居民的收入地位，就可以看该居民的收入份额与其在总收入中的比重的差 距，该差距越小，表明该居民收入越接近平均水平；该差距越大，则表明该居民收 入越远离平均水平。通常使用居民收入分配均等指数( k ) 来表示该差距，该指数取 值范围为o k l ，即它与基尼系数具有相同的值域，均介于0 和1 之间；而且k 值越 接近于零，表明收入分配越平等，k 值越接近1 表明收入分配越不平等。不同的是， 均等指数的计算要比基尼系数简化得多，而且具有明确的度量意义，即它度量了各 收入个体的平均收入份额离全体平均收入份额距离的总和的大小。 3 库兹涅茨指数 库兹涅茨指数是以最富有的2 0 的人口的收入份额来表示的指数，该指数的最低 值是0 2 ，指数越高，表示收入差别越大。 4 阿鲁瓦利亚指数 阿鲁瓦利亚指数以4 0 最贫穷人口的收入份额来表示的指数，这一指数的最高值 为0 4 ，指数越低，收入差别越大。 5 收入不良指数 以最高收入的2 0 的人口的收入份额与最低收入的2 0 的人口的收入份额之比表 示，通常称为收入不良指数，这一指数的最低值为1 ，指数越高，表示收入差别越大。 以上几个指标从不同角度来衡量收入分配差距状况。其中，基尼系数、收入分 配均等指数主要测度收入分配差距的总体状况，但是不能反映各个阶层的收入分配 相对差距变化趋势；而库兹涅茨指数、阿鲁瓦利亚指数和收入不良指数从不同侧面 测度和反映各收入阶层的收入分配变化状况。 1 1 2 税收调控收入分配效应的衡量方法 税收调控收入分配的直接效应主要依据征税前和征税后的收入差距，如差距测 度指标进行对比分析来说明。另外，税收对收入分配调控对经济运行和社会发展造 成的影响也属税收调控效应的范畴。 首先，通过税前洛伦兹曲线和税后洛伦兹曲线比较，考察税后洛伦兹曲线是否 较税前洛伦兹曲线向绝对均等曲线靠近，靠近的程度越明显，表明税收对收入分配 的调控效力越强。 其次，通过比较税前、税后基尼系数的变化情况，来评价税收调控收入分配的 效力大小，即税后基尼系数比税前基尼系数减小的幅度越大，表明税收对收入分配 调控效力越明显。 6 强化我国税收调节收入分配对策研究 第三，利用其它测量收入分配差距指标的税前税后变化方向与程度反映和说明 税收对收入分配的调控效力情况。 1 1 3 税收调控收入分配的目标 税收调控收入分配的目标，理论上有三种观点，即全社会效用最大化、全社会 福利最大化以及最低收入者的效用最大化。 1 全社会效用最大化 效用主义者认为，一个人的效用可以衡量并能同他人相比较。因此，社会效用 是该社会中所有个人效用的总和。如果存在着收入边际效用递减的情况，那么，某 个人的收入越高，其增加的收入的效用就越低。这样，总的社会效用可能会通过把 高收入者的收入转移给低收入者而增加。因而，为了使社会效用最大化，政府应当 用税收从高收入者那里取得一部分资源，转移给低收入者。 2 全社会福利最大化 福利经济学者认为效用不可以在个人之间直接进行比较，但认为社会福利函数 是整个社会的效用函数，并认为社会福利可以通过收入转移而增加，这一思想集中 体现了最适课税理论的观点，即社会福利函数比较了个人的效用，如果收入得到更 加公平的分配，该社会可能最大化其社会福利。依据这种观点，社会收入分配公平 并不追求收入的完全均等，只要使全社会福利最大化，适当的收入分配差距亦是可 取的。 3 最低收入者的效用最大化 美国经济学家罗尔斯主张，政府应利用税收政策调整社会收入分配，使社会中 收入最低的人的效用最大化。罗尔斯认为，对高收入者征税，并把这种收入再分配 给低收入者，直到他们的效用最大化为止。当然，他主张的对高收入者征税也是有 限度的征税，因为税率过高，会挫败高收入者的积极性，从而减少税收来源。 尽管以上观点阐明了收入分配公平的不同侧面，但三者关于税收调控收入分配 的政策主张是一致的：政府通过税收将高收入者过高的收入，以再分配的方式转移 给低收入者，通过低收入者的福利水平提高，来改善整个社会的福利状况。 1 2 税收调控收入分配的理论依据 1 2 1 税收调控收入分配的外在依据 ( 一) 市场失灵的存在 在市场经济中，起基础调节作用的资源配置方式是市场，通过竞争机制、价格 机制和供求规律，来调整企业和居民的生产、经营和消费。然而这种资源配置方式 在很多时候的很多领域并不是万能的，这种不足或缺陷即是市场失灵。市场失灵表 7 强化我国税收调节收入分配对策研究 现为以下几种情况： 第一，市场调节范围的局限性。市场调节范围的局限性是指市场只能提供具有 竞争性的私人产品，而不能有效地提供公共品。同时，无法有效解决“外部性 问 题。无论是生产的外部性，还是消费的外部性，市场本身都显得力不从心。 第二，市场调节效应的盲目性和消极性。市场调节属事后调节，如某种商品从 供不应求，到厂商纷纷转入该产品生产，增加产品供给，到供求相当，甚至供过于 求，往往以社会资源的浪费为代价，对社会和经济的稳定带来消极影响。同时，市 场机制作用的核心是靠竞争机制通过价格和供求关系的变化引导市场主体的经济行 为，激烈竞争的必然结果，一是产生形形色色的垄断，阻碍生产要素的流动和社会 资源的有效配置。二是往往是产生两极分化，贫富悬殊，不利于社会安定和和谐。 ( 二) 国家经济职能的发挥 市场失灵的存在，客观上需要国家履行其经济职能，即通过制定经济发展战略 和完善各种制度与政策，消除和减缓市场调节的盲目性和消极性，使经济社会运行 稳定而良性。税收由最初的财政收入手段演变为现在的政府财政调控手段，对经济 运行予以调控既是市场经济发展中国家经济职能的要求，又是国家经济职能的组成 部分。同时，对于转轨经济国家，由于其市场体系尚未成熟，政府的经济职能不仅 在战略制定和弥补市场失灵方面发挥作用，还突出地表现为新制度供给和组织、健 全市场，即国家利用其特殊身份和管理优势，通过制定和完善一系列市场经济的规 则，从法律规范上创造一个有利于市场机制的客观环境，逐步完成变迁。所以如著 名经济学家托达罗所指出，在转轨经济国家中政府不可避免地要比发达国家的政府 承担更大的责任。 1 2 2 税收调控收入分配的内在依据 税收作为政府强制、无偿地参与社会产品分配的活动，不仅是国家取得财政收 入的一种方式，更体现了国家与纳税人之间的特殊分配关系。税收分配的运行之中 蕴含着税收对纳税人利益的调整和收入状况调控的必然性。 税收分配决定或受制于生产、流通和消费；同时税收作为一种国家分配，必然 影响着生产、流通和消费活动。其中，税收影响生产主要体现为间接税作用：( 1 ) 税收结构的选择标志着纳税人税收负担的轻重和税源分布，这直接影响各生产者的 自我积累、自我发展的能力和动力；同时，税收作为财政收入的财力基础，通过影 响国家对公共品的提供而又间接影响各经济主体发展的外部环境和条件，如基础设 施和公共能源条件等。( 2 ) 税收结构表明税源结构的构成，即不同产业、不同产品、 不同地区的税收负担差异，从而影响着产业结构、产品结构和地区结构。( 3 ) 税收 制度的设计和实施过程，即对纳税人的收入进行了再分配、体现政府调控再分配的 强化我国税收调节收入分配对策研究 意志，进而影响各生产要素的供给状况，从而影响生产和经济增长的状况。 税收不仅影响生产还影响流通和消费。首先，税收征收环节的选择影响流通的 方式和方向。同时，税收通过影响收入分配而影响消费的发展规模、结构，也通过 差别税率影响消费方向的选择。 由此税收对经济、社会活动的各个方面有着广泛、必然、内在的相互关联，税 收不仅是获得财政收入的重要途径，而且是国家影响社会经济活动的调控手段。这 是税收本身所固有的，具有客观必然性，即税收本身的内在属性构成了税收调控的 内在依据。 1 3 税收调控居民收入分配的传导机制 税收调控是以国家为主体的宏观管理活动。从调控目标的确立，到调控政策的 制定、实施，乃至预期目标的实现，需要一定的时间和过程，即税收调控收入分配 目标的实现，需要相应的传导机制作为实现税收调控的有效途径。 税收调控收入分配是通过改变纳税人的可支配收入，运用利益驱动机制调整纳 税人的行为选择取向，从而实现税收调控目标。具体来说税收调控收入分配是通过 对居民收入的分配、使用、积累等多个环节适用的税种来实现的。如下图所示： 图1 - 2 税收调控收入分配机制示意图 1 3 1 收入分配环节 在收入分配环节，国家通过征收个人所得税、社会保险税来影响个人可支配收 入。 1 个人所得税对收入分配调控 个人所得税作为国际通行的促进收入公平分配的一个重要税种，对居民个人收 入分配起着关键的作用。这种调控作用通过个人所得税的税基、税率规定实现。税 基是个人的货币收入进行多项扣除之后的应税所得额，通过多项税前扣除，可相对 9 强化我国税收调节收入分配对策研究 增加低收入阶层的实际收入；税率通常采用累进形式来发挥调控作用，按累进税率 征收个人所得税可较多地减少高收入者的收入，较少地减少低收入者的收入，缩小 收入分配差距，达到实现收入公平分配的目的。 2 社会保险税对收入分配调控 实际上社会保险税并非公平收入分配的良好手段，与个人所得税相比，它仅就 个人所得中的劳动所得课征，非劳动所得排除在该税的征收范围之外。一般而言， 低收入者的收入中劳动收入比重大，而高收入者的收入中非劳动收入比重大，从这 一点来看，低收入者将交纳占其收入较大比重的社会保险税。另外，大部分国家的 社会保险税无起征点、免征额、费用扣除等规定，这显然对低收入者不利，同时大 部分国家又规定有劳动所得的最高应税上限，即仅对一定数额下的劳动所得征税， 这是对高收入者较为有利的规定。再者，社会保险税一般采用比例税率，具有明显 的累退性，有利于高收入者，而不利于低收入者。 社会保险税对于收入分配的调控主要体现为它是一种有指定用途的专款专用的 税种，即收入入库后，按照不同的保险类别分别纳入各专项基金专款专用，以保险 救济金的形式再分配给符合条件且真正需要的人，这种收入再分配本身体现了社会 公平的要求。同时，这些保险项目的受益程度往往是低收入者大于高收入者。因为 尽管社保税的受益范围很广，包括各收入阶层，但有的保险项目，如失业保险、救 济金多为低收入阶层受用。所以，从这一角度说社会保险税作为政府支出中转移支 付的重要资金来源和社会保障制度的财力基础，为实现社会公平行使了其特有职能， 社会保险税是公平收入分配的工具之一。 1 3 2 收入使用环节 在收入的使用环节，国家运用消费税、关税等流转税来影响居民持有货币的购 买力。 个人收入的使用一般包括消费和投资，税收对收入消费环节的调节表现在对部 分消费品征收的特别消费税，或在进口环节对部分消费品选择性征收关税。这两种 税，无论使用价内税还是价外税的形式，都会依商品的供求状况和需求弹性，或多 或少地转嫁给消费者。尽管消费者承担的该类税收具有隐蔽性，消费税和相关关税 使居民在一定的可支配收入条件下，降低了其实际收入水平，使居民收入的实际购 买力降低，起到调控收入分配的功效。 1 3 3 收入积累环节 在收入的积累环节，国家征收静态的房产税和动态的遗产税、赠与税，对居民 的收入分配进行调控。 财产税对个人收入分配的调控功能体现在两个方面：首先，财产作为个人拥有 1 0 强化我国税收调节收入分配对策研究 财富的一部分，它自接意味着拥有者的经济实力的大小，也自接反映出有产者的纳 税能力的高低。对财产的课税有助于削弱社会财富分布的不公平状态。其次，财产 税的税负难以转嫁。所以财产税特别是“遗产税和赠与税”的征收，对于防止社会 财富过于集中、缓解个人收入分配不公、补充个人所得税对个人收入分配调节的不 足具有积极作用。财产类税收对财政收入的贡献不是很大，但其政府调控意义较强。 在实践中财产税的纳税能力确认难度较大，财产税征收就要确定纳税人的应税财产 金额，确认纳税人的应税财产价值是实施财产税的关键所在。财产登记的过程，加 上有些财产如古玩、贵重物品其价值的确认要专业人员来完成。同时，随着经济的 发展，人们拥有的无形财产也会增多，这就大大增加了对个人拥有的财产价值确认 的难度，也就大大限制了对财产课税的征收。 从上面税收调控收入公平分配的机制分析中不难看出，多层次、多环节的税收 调控体系对收入分配形成全方位的调控，但各税种的调控也各具特点。通常由于流 转税对从事生产和经营的企业征收，又具有转嫁特征，对居民收入分配只有间接作 用。因而，各国税收制度中主要依靠个人所得税、财产税、社会保险税在居民收入 的形成环节、使用环节和积累环节进行较为直接的有效调控。限于篇幅，文章就个 人所得税对收入分配的调控进行分析，其他税种仅简单描述。 强化我国税收调节收入分配对策研究 2 居民收入分配现状及差距分析 我国居民收入分配格局的显著变化始于改革开放的1 9 7 8 年。经过2 0 多年的发 展，中国居民收入水平有了显著提高；同时居民收入分配差距日益加大，这种差距 表现在多个方面和多个层次；收入分配差距形成的原因也体现出复杂性和多重性； 收入分配中的矛盾给经济发展造成制约，给社会稳定带来危害。所以，系统全面分 析我国居民收入分配差距状况，寻找差距产生的根源是有效缩小差距，促进收入分 配公平的前提和基础。 本章从城乡之间、地区之间、行业之间来分析居民收入分配差距日益扩大的现 状，并寻找居民收入分配差距产生的原因。 2 1 城乡居民收入分配差距状况分析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9 0 年代以来，我国城乡居民收入分配差距持续扩大，主 要表现为城镇居民之间、农村居民之间以及城乡之间。由于我国城乡经济不是一体 化，城镇和农村居民的差别不只是居住环境问题。我国居民收入状况城乡分别统计， 各自有独立的统计程序和口径。所以对我国区域间居民收入分配差距状况分析，也 从区域之间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收入分配差距分别进行。在此基础上，再对城乡居 民的收入分配差距进行综合分析。 2 1 1 城镇居民收入差距及其变化 ( 一) 城镇居民收入总体差距状况 1 基尼系数变化。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大幅度增长，与此同时， 城镇居民内部收入差距也不断扩大。根据国家统计局测算，我国城镇居民可支配收 入的基尼系数由1 9 7 8 年的0 1 6 上升到2 0 0 3 年的0 3 3 ，上升了1 7 ，如下表所示： 表2 一l 城镇居民基尼系数变化表 年份 1 9 7 8 1 9 8 51 9 9 01 9 9 1 1 9 9 21 9 9 31 9 9 4 1 9 9 5 城镇居民基尼系数0 1 60 1 90 2 30 2 40 2 50 2 70 3 00 2 8 年份1 9 9 61 9 9 71 9 9 81 9 9 92 0 0 02 0 0 12 0 0 22 0 0 3 城镇居民基尼系数0 2 80 2 9 0 3 00 3 00 3 20 3 20 3 20 3 3 资料来源：中国居民收入报告( 2 0 0 4 ) ，经济科学出版社，2 0 0 5 年版。 从上述数据看，我国目前城镇居民的收入分配差距处于国际警戒线0 4 以下。 实际上，国家统计局测算基尼系数的收入仅包括居民制度性的合理收入，没有包括 李实、张平等：中国居民收入分配实证分析，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0 年版。 强化我国税收调节收入分配对策研究 福利性的非货币收入，也没有包括不正常的灰色收入等，如果将以上因素考虑进去， 我国城镇居民之间收入差距远远大于上述数据。 2 收入均等指数变化。通过收入均等指数的计算和比较，可以说明收入分配差 距变化状况。利用我国1 9 9 0 2 0 0 4 城镇居民按等级划分人均可支配水平计算我国城 镇居民收入均等指数如表2 - 2 所示： 表2 - 2 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均等指数 年份 1 9 9 01 9 9 21 9 9 41 9 9 61 9 9 82 0 0 02 0 0 22 0 0 4 收入均等指数 0 1 5 50 1 6 2o 1 9 10 1 8 40 2 0 0o 2 1 7 0 2 7 40 2 9 2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 0 0 5 数据分析整理。 3 库兹涅茨比率变化。库兹涅茨比率是指把各个阶层的收入比重与人口比重( 或 家户比重) 的差额的绝对值加总起来。库兹涅茨比率越大说明收入分配的不均等强度 越大。根据中国统计年鉴( 1 9 9 1 - 2 0 0 5 ) ，按居民收入等级划分的收入分配数据， 算得1 9 9 0 2 0 0 4 年我国城镇居民的库兹涅茨比率如下： 表2 - 3 城镇居民的库兹涅茨比率变化表 年份 1 9 9 01 9 9 21 9 9 4 1 9 9 61 9 9 82 0 0 02 0 0 12 0 0 22 0 0 32 0 0 4 库兹涅 茨比率0 2 5 90 2 6 90 3 1 20 3 0 30 3 2 9 0 3 5 70 3 7 30 4 4 90 4 2 60 4 7 3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 9 9 1 2 0 0 5 年数据计算而得。 从该计算结果看出，库兹涅茨比率从1 9 9 0 到2 0 0 4 年中，只有1 9 9 6 年和2 0 0 3 年较前一年有所回落，其余各年份均持续上涨，而且上涨速度呈加速趋势，到2 0 0 4 年库兹涅茨比率比1 9 9 0 年增长了8 5 。表明我国城镇居民的收入分配差距状况正在 逐年的快速恶化。 由上述基尼系数和库兹涅茨比率揭示了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差距总体状况，表明 我国城镇居民的收入分配差距快速扩大，而且持续扩大。但它们不能反映各个阶层 的收入变化情况，使我们无法具体了解到哪个阶层的收入上升或下降了多少。因此， 我们在利用基尼系数衡量个人收入差距时，还要结合其它指标进行具体分析。 ( 二) 城镇各阶层居民收入状况变化分析 1 4 0 低收入人口收入比重的变化 通常将4 0 低收入人口的收入份额，称为阿鲁瓦利亚指数。这一指数的最高值为 0 4 ，该指数越低，说明收入差别越大。中国统计年鉴对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分配 七等份统计记录中，以户为单位，4 0 低收入户的可支配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如表2 4 所示： 表2 - 4 城镇居民阿鲁比利亚指数表 强化我国税收调节收入分配对策研究 年份1 9 9 01 9 9 21 9 9 41 9 9 61 9 9 8 阿鲁比利亚指数 0 2 9 00 2 8 60 2 8 40 2 8 60 2 7 5 年份 2 0 0 02 0 0 12 0 0 22 0 0 32 0 0 4 阿鲁比利亚指数 0 2 6 60 2 5 90 。2 2 80 2 2 20 2 1 9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 9 9 1 2 0 0 5 统计数据计算i 面得。 由此看出，我国城镇居民低收入阶层的收入水平，从1 9 9 0 到2 0 0 4 年连年持续 降低，1 9 9 0 年4 0 低收入户的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为2 9 ，之后逐年减少，特别是 2 0 0 1 年以来，该收入比重快速下降至2 1 9 。表明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分配中，广大 低收入群体获得的收入量占总收入的份额不断减少，收入分配格局对低收入群体愈 加不利。由于各收入组的户均人口不相等，通常情况都是低收入组户均人口多于3 人，而高收入组户均人口少于3 人，这样城镇居民4 0 低收入入口的阿鲁瓦利亚指数 比表中数据还要小，表明我国低收入群体的收入不断恶化。 2 分析2 0 高收入户收入比重的变化 与低收入阶层收入变化不同的是，我国城镇居民2 0 高收入户收入比重，持续上 升，1 9 9 4 年2 0 高收入户收入所占比重为3 0 1 ，2 0 0 2 年上升为3 6 7 ，2 0 0 4 年该 比重达到3 8 2 ，而2 0 高收入户的人口比重仅为1 7 7 ，所以，2 0 的高收入人口的 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将近4 0 。 3 高低收入之比的变化 一般而言，高收入与低收入比值的大小，反映收入分配差距的大小。以最高收 入的2 0 的人口的收入份额与最低收入的2 0 的人口的收入份额之比表示，通常称为 收入不良指数，这一指数的最低值为1 ，指数越高，收入差别越大。我国城镇居民可 支配收入不良指数的计算结果及变化情况如下表： 表2 5 城镇居民收入不良指数变化表 年份 1 9 9 01 9 9 21 9 9 41 9 9 61 9 9 82 0 0 02 0 0 12 0 0 22 0 0 32 0 0 4 收入不良2 5 2 53 7 4 93 1 0 23 0 7 93 4 6 83 7 4 94 0 5 6 6 1 6 2 6 4 7 56 8 7 8 指数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 9 9 1 2 0 0 5 年数据。 由该指数的变化趋势不难看出，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分配的差距快速扩大，从1 9 9 0 年的2 5 2 5 逐年持续上升，到2 0 0 4 年就达到6 8 7 8 ，比1 9 9 0 年上升了1 7 2 6 ，发 展速度之快，强于世界多数国家。 ( 三) 城镇居民收入差距变化程度分析 1 高低收入组收入比临近警戒线 当1 0 最高收入组与1 0 最低收入组的收入比达到1 0 ，被认为是社会动荡的警戒 1 4 强化我国税收调节收入分配对策研究 线。1 0 最高收入组与1 0 最低收入组的平均收入比，呈现相同的变化趋势，且比值 更悬殊，如1 9 9 5 年1 0 的最高收入组与最低收入组的平均收入之比为4 6 ，2 0 0 2 年 该比7 9 ，2 0 0 3 年为8 4 ，2 0 0 4 年为9 9 。显然可见我国城镇居民收入分配的差距之 大。 2 低收入群体的收入份额不断减少，收入越来越向少数高收入者集中 从阿鲁瓦利亚指数的变化趋势可以看出，最贫困的4 0 低收入组收入占总收入的 比重逐年下降，由1 9 9 0 年的2 9 下降到2 0 0 4 年的2 1 9 ，最低5 收入组占全部收入 的份额仅为1 2 4 ，而最低1 0 收入组，只占全部收入的3 1 。与此相反的是高收入 组的收入份额逐年提高，2 0 0 3 年，最高5 收入组占全部收入的份额为1 5 1 1 ，最高 1 0 收入组占全部收入份额为2 4 6 7 ，居民收入越来越向少数高收入群体集中。 3 收入越高增长越快 2 0 0 3 年最高1 0 收入组的增长速度为1 5 ，高出全国平均5 个百分点，而最低 1 0 收入组的增长速度为7 5 。在城镇居民收入中6 0 以上来自工薪收入，而各不同 收入组增长速度相差更大。最高1 0 收入组工薪收入增长2 0 ，最低1 0 的收入组工 薪收入增长7 7 ，前者是后者的近3 倍。这种各收入组收入增长的非均衡性，进一 步推动整个城镇居民内部收入差距的扩大，使城市低收入户的收入状况恶化。 2 1 2 农村居民收入分配差距及变化 1 9 7 8 年以来，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经历了由逐渐扩大到逐渐缩小、再度扩大的过 程。1 9 7 8 1 9 8 5 年农村改革曾一度使收入分配差距缩小，但从1 9 8 6 年以来收入差距 又逐渐扩大。根据国家统计局测算，反映收入差距总体状况的农村居民基尼系数高 于我国城镇居民的基尼系数。如表2 - 6 所示： 表2 - 61 9 9 0 - 2 0 0 3 年农村居民基尼系数表 年份农村基尼系数年份农村基尼系数 1 9 9 0 村居0 3 1 1 9 9 7o 3 3 1 9 9 10 3 11 9 9 80 3 4 1 9 9 2o 3 11 9 9 90 3 4 1 9 9 3 0 3 2 2 0 0 0 0 3 5 1 9 9 40 3 32 0 0 10 3 6 1 9 9 5o 3 42 0 0 2o 3 7 1 9 9 6 0 3 2 2 0 0 30 3 7 资料来源：中国居民收入报告( 2 0 0 4 年) ，经济科学出版社，2 0 0 5 年版 我国农村居民基尼系数只有1 9 9 6 年较前一年有所回落，其它年份则逐年持续扩 强化我因税收调节收入分配对策研究 大。2 0 0 3 年的农村居民基尼系数为o 3 7 ，比1 9 9 5 年的最高点，扩大3 个百分点。 与城镇基尼系数相比，我国农村居民的收入分配差距始终强于城镇居民，表明农村 的收入分配差距比城镇表现的突出。1 9 9 0 年，城镇居民基尼系数为0 2 3 ，而农村居 民基尼系数为0 3 l ，但城镇居民基尼系数的变化剧烈程度要强于农村居民基尼系数， 表明农村居民收入分配差距状况没有明显变化。另外农村收入分配差距的变化与农 村居民收入增长呈逆向相关，从1 9 7 8 1 9 8 4 年是农村经济改革和收入分配变化较明 显的时期，这段时期由于包产到户的改革成功，农民收入处于超常规增长阶段，农 民纯收入增长率处在1 3 - 1 7 之间，而基尼系数相对平稳。但是在农村居民收入增长 迅速下滑的1 9 8 5 1 9 8 9 年，农民纯收入的差距却在扩大。 2 1 3 城乡之间居民收入差距 ( 一) 城乡居民收入分配差距不断扩大，高低收入比已突破警戒线 我国农村居民的收入分配差距，是伴随着农村改革和城市发展呈波浪式上升的。 1 9 7 8 1 9 8 5 年，是农村改革的关键时期，农村居民收入水平普遍超常增长，而城市相 对而言增长较慢，这一阶段城乡收入分配差距由1 9 7 8 年的2 5 倍，缩小到1 9 8 5 年 的1 8 6 倍；随着改革重点向城市转移，城镇居民收入显著增加，城乡收入差距又逐 步上升。1 9 9 4 年城乡收入差距比率达到2 8 6 倍。随后国家又多次提高农产品价格使 城乡收入差距有所缩小，1 9 9 7 年城乡收入比减到2 ，4 7 倍。 在1 9 9 8 2 0 0 4 年7 年间，城乡收入差距又呈逐年扩大趋势，城乡居民收入比连 年上升，这是改革开放以来出现的第二个持续时间较长的城乡收入分配差距扩大的 过程。1 9 9 8 年城乡人均收入比为2 5 1 ，2 0 0 0 年该比值上升为2 7 9 ，2 0 0 1 - 2 0 0 3 年的 三年城乡人均收入比突破3 倍，达到3 2 3 倍，2 0 0 4 年稍有回落，但仍处在3 2 倍的 水平上。我国理论界公认的城乡收入比的警戒线为3 ：l ，显然，我国城乡收入差距 己经突破警戒线。需要注意的是，这一比率仅以现金收入为依据，如果把医疗、教 育、失业保障等非货币因素考虑进去，中国城乡收入差距可能要达到四、五倍，甚 至六倍。目前世界上多数国家的城乡收入比为1 - 5 ：1 ，可见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迫 切性。 表2 7 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较表 份 1 9 9 81 9 9 92 0 0 02 0 0 12 0 0 22 0 0 32 0 0 4 收入 农村( 元) 2 1 6 22 2 1 0 32 2 5 3 42 3 6 6 4 2 4 7 5 62 6 2 2 22 9 3 6 4 城镇( 元)5 4 2 5 15 8 5 46 2 8 0 06 8 5 9 6 7 7 0 2 88 4 7 2 29 4 2 1 6 城镇农村 2 5 12 6 52 7 9 2 9 0 3 1 13 2 33 。2 0 1 6 强化我国税收调节收入分配对策研究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统计年鉴1 9 9 9 2 0 0 5 资料计算而得。 ( 二) 城乡居民收入的增长速度相差很大 在城乡收入差距扩大过程中，特别是1 9 9 8 2 0 0 3 年期间，城乡居民收入的增长 速度相差越来越大，如表2 8 所示城乡居民收入增长率的差异：在1 9 9 9 - 2 0 0 2 年间， 城镇居民收入增长率持续走高，而农村居民收入增长率则相对迟缓；2 0 0 3 年两者增 长态势发生逆转，2 0 0 4 年农村居民收入增长率首次超过城镇居民收入增长率，使城 乡收入差距缩小初见端倪。 表2 - 8 ：城乡居民收入增长率比较 年份 收入 1 9 9 81 9 9 92 0 0 0 2 0 0 12 0 0 22 0 0 32 0 0 4 农村收入增长率 2 2 31 9 55 0 14 6 15 9 21 1 9 8 城镇收入增长率 7 9 17 2 89 2 31 2 2 99 9 91 1 2 1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 9 9 9 2 0 0 5 年。 2 2 地区之间居民收入差距 区域间收入分配差距常用的分析方法有不同地区间的居民最高最低收入比、不 同地区间居民收入水平的排序变化状况。 2 2 1 不同地区城乡居民最高最低收入比分析 ( 一) 不同地区城镇居民最高最低收入比分析 根据中国统计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