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哲学专业论文）辩证逻辑——思想的界限.pdf

摘要 摘要 本文试图探讨黑格尔的哲学基础，这就是辩证逻辑。辩证逻辑并非是一种外 在于黑格尔哲学的方法论，它甚至不是一种方法论。辩证逻辑立足于黑格尔对于 哲学的看法，而这些看法又是为了解决长期以来困扰哲学的根本矛盾。这个根本 矛盾在于是否坚持反思的绝对立场。哲学的基础是反思，而反思直接面临反思和 被给予人的世界的矛盾。反思如果坚持自身的真理性，那么反思被给予的世界就 没有真理性；如果坚持世界的真理性，反思自身就没有真理性了。因为真似乎就 是绝对的为真。由于反思被给予的世界是时间上在先的，因此世界常常被认为是 独立自存的。但是黑格尔转化了立场，他站在绝对的高度，以绝对的反思来考察 知识的世界，从而解决了这个表面上的但是确实深刻的矛盾。从绝对是唯一真理 并且只存在唯一真理的反思看来，所谓世界也不过是反思中的世界，世界本身的 给予是空洞无物的，它不过是在表现绝对本身。绝对对世界的克服过程就是辩证 逻辑的内容。同时这种克服也被看作是绝对自身的表现。但我们同时看到，这种 克服依赖于一些先行概念，这些概念的本质就是反思的绝对立场。是这些概念在 保证逻辑的效用，但这些概念只在自我保证。这些概念只有思维的真理性，而没 有现实的可能。真正的概念应该指示出现实的可能性，即现实作为出现的可能性。 这个世界是生活的世界，而不仅是反思的世界。 关键词：辩证逻辑绝对反思 辩证逻辑思想的界限 a b s t r a c t t h i st e x tw a n tt od i s c u s sd i a l e c t i c a ll o g i cw h i c hi st h ef o u n d a t i o no ft h e p h i l o s o p h yo fh e g e l d i a l e c t i c a ll o g i cm a yb en o to n l yak i n do fm e t h o d o l o g y , b u ta w a yt od i s s o l v et h ed i f f i c u l tp r o b l e m st h a tc o n f u s e dp h i l o s o p h e r sf o rl o n gt i m e 1 1 1 e m o s td i f f i c u l tp r o b l e mo fp h i l o s o p h yi st h er e l a t i o nb e t w e e nr e f l e c t i o nt h a ti s0 1 1 1 t h o u g h ta n de x p e r i e n c et h a ti sa p p e a r a n c eo ft h ew o r l d h o wc a nh u m a nb e i n g sk n o w t h ew o r l do n l yb yr e f l e c t i o n ? h o wc a nh u m a nb e i n g sk n o wa b s o l u t et r u t ho n l yb y e x p e r i e n c e ? h e g e ld i s s o l v et h ep r o b l e mb yd i a l e c t i c a ll o g i ct h r o u g hw h i c hw ek n o w t h i n gi t s e l fi so n l yac a t e g o r y , s oe v e r y t h i n gi st r u eo n l yw h e n - i b i sac o n c e p tw h i c hi s ac o n c e p to fa b s o l u t ew h i c hi st h eo n l yt r u t h b u tac o n c e p ti so n l yac o n c e p ti fi th a s n ow a yt ob e c a m er e a l i t y d i a l e c t i c a ll o g i cd i s s o l v e st h ep r o b l e mb ys o m ep r i 耐 n o t i o n sw h i c ha l eo n l yc o n c e p t s t i l i st e x tt e l l st h a ta n yt r u ec o n c e p th a saw a yt o b e c a m er e a l i t ya n dac o n c e p ti sat r u ec o n c e p to n l yw h e ni th a st h ew a y k e y w o r d s ：d i a l e c t i c a ll o g i ca b s o l u t er e f l e c t i o n 厦门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完成的研究成 果。本人在论文写作中参考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的研究成果，均 在文中以适当方式明确标明，并符合法律规范和厦门大学研究生学 术活动规范( 试行) 。 另外，该学位论文为() 课题( 组) 的研究成果，获得() 课题( 组) 经费或实验室的 资助，在() 实验室完成。( 请在以上括号内填写课 题或课题组负责人或实验室名称，未有此项声明内容的，可以不作特 别声明。) 声明人( 签名) ：叩司勃 7 1 每l 肘e 厦门大学学位论文著作权使用声明 本人同意厦门大学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学位条例暂行实施办 法等规定保留和使用此学位论文，并向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 学位论文( 包括纸质版和电子版) ，允许学位论文进入厦门大学图书 馆及其数据库被查阅、借阅。本人同意厦门大学将学位论文加入全国 博士、硕士学位论文共建单位数据库进行检索，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 摘要汇编出版，采用影印、缩印或者其它方式合理复制学位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 1 经厦门大学保密委员会审查核定的保密学位论文， 于年月日解密，解密后适用上述授权。 () 2 不保密，适用上述授权。 ( 请在以上相应括号内打“或填上相应内容。保密学位论文 应是已经厦门大学保密委员会审定过的学位论文，未经厦门大学保密 委员会审定的学位论文均为公开学位论文。此声明栏不填写的，默认 为公开学位论文，均适用上述授权。) 声明人( 签名) 司宏 j 一年( 只f 屺 引言 引言 黑格尔哲学是古典哲学的集大成者，它在黑格尔活着的年代里就取得了哲学 界的最高地位，然而当黑格尔死去的时候整个体系却不再有太多的观众了。整个 流派分化瓦解，最后被人遗忘。虽然如此，哲学本身却无法离开这位哲学家的思 想。后来者或者是汲取他的营养，或者是从事于他的批判来开展自身的思想。对 于一种哲学，很难用错误或者正确来表达；对于黑格尔哲学也如此。黑格尔哲学 是否被超越并不是一个问题，因为实际上思想家们已经走向其他的道路了。从发 展的眼光看，要走向其他的道路必定是已经深入的探查了这一条道路的可能性。 对批判者而言，我们也无法判定他们是否在误读黑格尔。因为既然他们是走的另 一条道路，那么即使误读也不是消极的，而是积极的，是他们的自我创造。但黑 格尔哲学的命运是不是它本质的命运? 还只是人们厌倦了旧的东西? 任何能被 称之为命运的东西它的遭遇也必然是本质的。黑格尔哲学的生命力和死亡都在于 他的哲学的本质之中。他的哲学必然已经指明了某种东西，是这个使得他的哲学 体系变得如此宏大，同时又如此让人困惑。 要发现黑格尔哲学的生命必须从黑格尔哲学的内部考察。哲学历来的困难都 是思想和世界的差异。这一差异几乎是无限的，无论思想前进到何处，世界却似 乎总包括地平线以外的内容。但这种无限差异是就思想和世界的一般关系而言， 而不是就具体关系而言的。在具体的认识中，思想总是超越那地平线而获得地平 线外的世界。因此，地平线外对于世界而言并非是不可能的。地平线作为思想的 地平线本身就在思想的眼光之内，地平线外的世界本身不过是思想的另外一种观 看。因此，对于黑格尔而言，思想不是一种限制，而是一种道路。世界通过思想 才是世界，思想是世界的真理。黑格尔站在思想的绝对立场上认为，只有一个真 理，这个真理就是绝对。任何试图把握绝对真理的人必然的要认为只有绝对真理 这一个真理，而这样的把握又是思想的把握。黑格尔的辩证逻辑不是别的，正是 思想对世界世界性的克服过程。辩证逻辑是思想的绝对可能性。用黑格尔的话说， 辩证逻辑思想的界限 “思维自身的本性是辩证法。 可是我们也必然的看到，绝对真理就是无真理。日常的真理总是有限的真理， 而正是因为它是有限的所以才是真理。在反思的世界中的真理才是绝对的真理， 但反思中的世界在成为现实的真理时却永远是有限的真理。所以，真正的绝对只 有可能是哲学，而不是别的，因为哲学就是对思想的思想，就是纯粹的思想。日 常的任何判断为真不是别的，只是因为观念具有参与现实的可能性，而参与现实 的观念都是有限观念。观念是我们的行动方式。事物之本质不是在单纯的反思中 被发现的，而是在参与现实的可能性中发现的。辩证逻辑克服了世界，却无法克 服自身。不过，无论谁也无法免除这种对绝对真理的渴望，而渴望绝对真理就必 然的渴望辩证逻辑。哲学无法免除这样的诱惑，因为哲学的观念都是抽象的范畴， 而抽象的东西似乎是直接的真理，它的实现似乎就是自我直接的实现。 辩证逻辑作为真理的形式就是逻辑学的规律，它首先表现为质量互变规律。 黑格尔认为一切事物都有质和量这两个方面。质就是事物之本质，不过我们要把 这个本质和与现象对立的本质区别开来。这个本质指的是如果没有它事物就不再 是这一个事物了。而量是和事物相互外在的。因此质的范畴在量的范畴之先。质 和量是相互结合的。任何一种质都有其特定的量，任何量都归属其特定的质。没 有与质无关的量或者与量无关的质。二者的统一就是尺度。量变超过尺度就会引 起质变，它中断了量变的渐进过程，因而是一种飞跃。量变必然的要超出自身， 从而引起质变。这一点是和绝对哲学密切相关的。我们因此过度到逻辑学的第二 个规律，即对立统一规律。黑格尔认为矛盾无处不在，矛盾的本质就是对立统一。 矛盾既是一切现象的原则，又是一切表现概念的原则。因为就绝对本身而言它的 内部就是矛盾的。矛盾是属于事物本身的，因而是内在的，而不仅仅是主观思维 的结果。统一本身就包含对立，对立自身就包含差别；没有统一就没有差别，没 有差别就没有统一。矛盾是发展的源泉，发展是矛盾自身的发展。矛盾是事物的 生命所在，发展的过程中矛盾并不是消失或者某一方战胜另一方，而是矛盾本身 发展和丰富起来了。发展就是辩证逻辑的第三个规律，否定之否定的表现。否定 之否定首先是对肯定的否定，这本质上是因为事物内部的矛盾，事物本身就包含 矛盾，即存在否定自身的可能性。单纯事物自身其实什么都不是，它必须有规定。 黑格尔小逻辑 第4 3 页 2 引言 而一切规定必然都是否定。辩证的否定不是空无，而是扬弃。扬弃既是否定，又 是保存。黑格尔认为第一重否定之后还有第二重否定，这表现为逻辑学的三段式： 正题肯定，反题否定，合题否定之否定。最后的否定又复归到原处 的肯定了。显然这种复归不是重复，而是原处直接性获得了自身的本质。 辩证逻辑思想的界限 第一章黑格尔哲学的目标 第一节哲学的目标 哲学的方法是服务于哲学的目标的，有什么样的目标就有什么样的方法。黑 格尔的辩证方法并不是可以任意的运用于别的哲学里的一种方法，而是和他的哲 学紧密结合的。正是由于他的哲学的特殊性，辩证方法才成为其哲学的有效方法。 辩证法建立在黑格尔对哲学的目标及其可能性的看法之上，它的本质就是属于其 目标的可能性。 哲学的目标无疑就是真理。“什么是我们的科学的对象? 答复是：真理 就是它的对象。”但真理是什么意思? 黑格尔认为，真理是关于绝对的科学体 系。 真理首先是共相，是一般原则。真理就是科学。科学把握一般性的东西， 并且向理性证明它的内容。科学作为自然科学就是指能够被普遍理解并且在经 验中证明自身普遍性的知识。“一个民族会进入一个时代，在这时精神指向普 遍的对象，用普遍的理智概念去理解自然事物这个民族开始作哲学思考 了。 但黑格尔的科学概念和一般自然科学的概念不同，虽然仍然和后者相 关。因为科学意味着能够被理解而并非是某种秘传的东西，也不是借助领会和 直觉的东西。哲学之为科学的表明自身的真理不是在感觉直观之中，也不是任 意的断言，它必须向一般的理性证明自身。科学又必须有经验的内容，哲学也 必须证明自身不是空洞的原则，而是拥有整个经验世界作为内容，并且作为外 在世界的根据。因此，哲学的目标是真正的一般性，世界整体的一般性。 真理必须是世界的真理，必须是事物自身的真理。真理作为主观的认识必须 符合于客观的真理。认识和认识的客观性并不直接就是统一的。认识之中有任意 的想象，一般的意见，只有少数是真理。因为每一个认识的主体都是不同的，都 有不同的欲望，能力和偏见。黑格尔指出，一般认为思想只是思想，是主观的， 黑格尔小逻辑第5 6 页 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6 0 页 4 第一章黑格尔哲学的目标 任意的，偶然的，而不是事实本身，不是真实的和现实的东西。真理却和欲望需 求不同，不是人的表达，而是世界的表达。认识和人是不同的，而真理却只有一 个。真理是主观的欲望偏见被超越而走向事物自身。认识必须使自己符合真理。 哲学和科学的目标一样，是要把握事物自身，把握客观性。而且，哲学把握的是 绝对的客观性，其中的任何前提都必须得到证明。 哲学的目标是真理，但哲学的真理和平常意义上的真理不同。此处真理就是 绝对。平常意义上的真就是符合事实的判断。而黑格尔认为，哲学的对象并非是 一般意义上的普遍性，哲学的真理是从只存在一个绝对真理的角度说的，这个绝 对真理也可以叫做上帝。“哲学和宗教两者都以真理为它们的对象，而这是 从上帝就是真理，并且惟独上帝才是真理这个意义上说的。”哲学的真理就是 绝对真理，绝对就是哲学研究的对象。“绝对一一词表明没有什么比它更本质的 了，绝对不过指世界就是它，它就是世界。在此意义上哲学才是真正的科学，因 为科学是体系，而不是单个命题的堆积。只有绝对真理证明整个世界不过就是它 的表现并且从它之中推演出整个世界时是绝对才证明了自身，正如上帝之为上帝 就是在于上帝创造了世界并且能够控制世界时才是上帝一样。哲学的目标是绝对 的体系。 从哲学的目标中滋生出一种超越单纯知性原则的要求，因为知性原则总是在 经验中寻找原则和原则的有效性，而永远不可能超越具体的经验。知性认为思维 规定只是主观的，永远有一客观的对象和它们对立；知性还认为各思维规定的内 容是有限的，因此各规定间即彼此对立，而且更尤其和绝对对立。所以，辩证逻 辑之为黑格尔哲学的特殊方法就不是为了解决某个或某些问题采取的方法，而是 为了哲学的整个目标，即把握绝对本身，把握完全的超验的真理。不过我们仍然 要证明辩证逻辑是唯一适合于问题的方法而没有其他可能的方法，这就涉及回答 哲学研究的根本矛盾。 黑格尔小逻辑第3 l 页 5 辩证逻辑思想的界限 第二节哲学的矛盾 哲学的目标是科学，而科学是原则或共相的体系。“那些被称为哲学的科 学想要达到和创造出来的主要东西，确实一些规律、普遍原理活一种理论， 换句话说，是一些关于现存事物的思想。”哲学本身它研究的对象“自由、 精神和上帝圆更是如此。“哲学这种知识在个体经验事物的海洋中从事于 对固定尺度和普遍东西的认识。” 共相是用来解释感性世界的。感性世界中的 一切都是变化的，而共相却是不变的原则，这就是一个基本的矛盾。不变的共 相和变化的世界中的事物的统一的可能困扰着希腊人，也困扰着黑格尔。不变 的共相并不理会变化的事物而坚持自身是变化事物的本质，而变化的事物也不 和共相相干而坚持自身变化的现实。我们从这两个极端中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 东西。可是哲学作为这里不能把分裂看作是分裂，而必须把它们统一起来。或 许形式逻辑中对立的东西只是对立的这种观念必须被改变或超越以适应这种 状况，因为这两个极端之为极端，正是形式逻辑坚持的真理。 哲学既然要把握真理，就必须克服主客之间的鸿沟。“我们通常把真理称 为对象与我们表象的符合。从哲学的意义上说，真理则是内容和其自 身的符合。” 因为符合客观对象的主观认识才是真理，无论黑格尔的真理概念 还有多少重含义，它必须首先具有这一重含义。但主观的认识既然是和客观的 事物是不同的东西，那么又如何以主观的认识来把握客观世界的呢? 主观的认 识似乎只是客观事物在主观认识中的反映。就认识的内容来说，主观认识把握 的只是在主观中的表象：就形式来说，逻辑的必然性也是属于主观思维自身， 而并非在客观世界中具有必然性。于是主客的符合就成了一种猜测和期望。一 个判断当下是对的，不表示将来是对的。这个地方时对的，不表示其他地方也 是对的。真理的形式是全称判断，一个全称判断的形式是“所有s 都是p ， 这一方面指向所有的主词，另一方面指向所有的时间地点等外在的状况。这个 判断的意义就是在任何情况下任何s 都是p ，但是在经验中我们只能发现在某 黑格尔小逻辑第3 9 页 黑格尔小逻辑第4 0 页 黑格尔小逻辑第3 8 页 黑格尔小逻辑 第7 4 页 6 第一章黑格尔哲学的目标 些情况下的某些s 是p ，逻辑的同一性并不能做出有效的推理才证实这一全称 判断。只有超越形式逻辑才有可能。 哲学研究的是绝对，因为“只有绝对是真的，或只有真理是绝对的”。 康德已经证明对范畴的超验使用会不可避免的导致二律背反，而绝对作为最高 的统一性无疑是一个超验的范畴。黑格尔既然把哲学的目标确定为绝对，那么 绝对超验的范畴如何经验的有效性? 超验原则超越了当下现实的经验，经验本 身似乎也不是我们能够完全把握的，某种程度上甚至无法把握。绝对超越了一 切现实的经验，而要把握一切可能的经验。这里的矛盾是我们永远处在有限的 世界中，而不能直接直观到无限的世界。我们甚至不得不假定过去的经验和将 来的经验的相似性而大致不改变我们的观念。在绝对的内容上绝对是全体，黑 格尔哲学全书包含了当时所有科学部门的原则，无论是逻辑学自然科学还是社 会科学都是绝对的表现。绝对之为绝对首先意味着它是一切现象中的绝对，即 一切现象的真理。在这个全体中，绝对不是知识的堆积。在绝对中内容和形式 都是绝对自身的结论。全体不仅是整个外在世界，还是我们，我们思维者。绝 对就是上帝。哲学是以有限的人的思维把握无限的上帝的内容。在我们这些有 限的人与绝对的真理之间，总有一种差异，自然会引起寻求有限与无限间的桥 梁的问题。 第三节解决的可能性 绝对是科学的体系，而科学总是关于一般原则或者共相的体系。但是，一般 的看法是共相知识共相，而特殊只是特殊，二者不是同一个东西。这样的判断正 是基于形式逻辑同一律的，即a 是a 。根据这一规律，事物和自身等同被视为自 明的真理。a 只是a ，b 只是b 。但形式逻辑并不见得就是绝对真理。日常的判断 就与形式逻辑相反，总是a 是b 这样的判断，它的主词和谓词是不同的。其实形 式逻辑的判断是无意义的。黑格尔指出，一个事物如果仅仅是和自身等同，那么 它就和另外一个自身等同的事物没有区别，没有任何规定使它们区别开来。另一 黑格尔精神现象学 第5 3 页 7 辩证逻辑思想的界限 方面，这种形式逻辑的意识也假定事物只有在单纯的自身中才能保持自身，但是 任何一个事物都是有规定的，是规定把它自身和其他事物区分开来。而规定就是 和主词的差异，换言之，只有在差异中事物才能自我保持下来。 绝对是关于真理的科学，而真理首先的含义就是判断符合事实或者观念符合 事实，而无论判断还是观念首先是主观的判断或者主观的观念。事实和真理被认 作是客观的东西，二者正相反对。主观的不可能是客观的，客观的不可能是主观 的。我们从这种意识中可以看到形式逻辑不矛盾律的影响。不矛盾律认为a 不是 非a ，非a 不是a 。不矛盾律被认作是绝对的真理。但是这中真理本身就蕴含着 它的反面。两个互相否定的东西必定有相互同一的一面，因为二者正是在相互否 定中才成其本质的。所以主观和客观之所以是对立的，恰恰是因为二者关系的另 一面是同一的。于是主客之间的鸿沟就是虚幻不实的。只是我们还必须进一步了 解二者实质上的同一和对立到底是什么。 绝对是全体，而全体并非就是现实世界的总和，而是所有可能世界的总和。 于是现实世界和可能世界就对立起来。我们能够认识的只是现实世界，世界总体 就是现实世界和可能世界。它的内在逻辑就是要么是现实世界，要么就是可能世 界。可能世界和现实世界各在对方的外围。这其中没有第三条道路。这就是形式 逻辑的排中律，要么a ，要么非a 。但非a 依赖a ，a 依赖于非a ，这其中单独任 何一个都无法确定自身。其实，现实世界总是在我们理解中的世界，即我们必须 在和可能世界的参照中才能够理解的世界，而可能世界也并非是单纯可能的，而 总是在现实世界中得以成为可能的，并且不断的成为现实世界中的东西。真理作 为逻辑的真理看上去只是可能的真理，但必然要成为事实的真理；而世界中长存 的东西必然在逻辑上有其解释。黑格尔认为，“凡是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 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要达到哲学的目标真理，都必须超越传统的形式逻 辑的思维方式，而这种新的思维方式也必然的要立足于关于哲学的基本判断。这 种新的思维方式就是辩证逻辑，辩证逻辑之所以是有效的，也只是因为它从属于 真理的特殊性质。 黑格尔法哲学原理) 第3 0 页 8 第二章辩证逻辑 第二章辩证逻辑 第一节辩证逻辑的前提 哲学的目标和哲学的困难构成严重的冲突，而这些困难并非是表面的，而是 内在的。我们首先必须接受这样的状况，然后试图解决。由于矛盾是必然的，于 是我们必须改变对矛盾的态度，不将矛盾视作否定的东西，而是视作肯定的东西。 哲学的目标要求辩证逻辑，即使是最一般的论述也会导致辩证逻辑。我们将看到， 辩证逻辑是思维的本质，它首先就是唯心主义的。 哲学首先的目标是共相，而共相和经验是对立的。共相是不变的，而经验是 变化的；共相是普遍的，而经验就是个别的；共相是必然的，而经验是偶然的。 共相必须是经验的共相。共相不能只保证自己是经验的共相而不证明经验的可能 性。共相如果仅仅是共相，而经验则就只是经验。经验之特殊性未被说明，共相 之一般性也就为得到说明。只有共相说明了经验的可能性而经验证明了共相之一 般性，二者才得到相互的说明。这就是黑格尔的策略，他必须证明：共相和经验 不是互相分离的，而是本质上统一的。 我们可以更详细的讨论这个矛盾，首先看内容方面。一个共相之为内容的共 享就是一般的原则和规律，它是对事物的一般特征或状况的描述。但是事物对感 官只曾先它的特殊特征和特殊状况。比如花这个词是指一般的花，而现实中对我 们显现的只是某种花。如果花指一般的花，这个一般的意义是指什么呢? 如果花 的一般是指各种花的共同之处，那么花的一般性也就是一些相似点。花的一般性 却是在诸种花之前是一切花的本质而不是相反不同的花的共同点的归纳特征。另 外，现实中只存在某些花，即使一切所知的花加起来也并非就是所有的花。一般 的花却包含了所有的花。我们必须承认诸种花之特殊性，同时还必须承认花的共 同本质，一般性。我们必须证明是花的本质一般使得各种花成为花，而花的特殊 性也来自于这种一般性。这样花的般和特殊才统一起来了。 9 辩证逻辑思想的界限 再看形式的一面。脱离了判断的内容的形式就是逻辑了。逻辑一方面被认为 是主观的思维法则，另一方面被认为是客观的真理。前者表明思维法则仅仅是思 维，而后者却说明只有符合思维法则的东西才是真理。逻辑是先于任何经验判断 有效的东西，虽然如此，逻辑又被认为是不能增加任何实际的知识，逻辑只是统 一性的推演。这是一个奇怪的悖论：作为客观真理的逻辑不能增加任何客观的内 容，而作为主观的思维法则又使自身成为一种必然性而不依赖于任何一个思维的 人。要解决这个矛盾，必须使逻辑从判断的内容中推演出来，而这种合乎逻辑的 推演就是推演内容的过程。逻辑就不再是形式逻辑，而是辩证逻辑。 认识首先是主观的认识，只有和客观事实符合的认识才是真理。而二者要符 合的话必须由理性证明自身确实有符合的可能性。在经验中我们的认识可能是错 误的。比如我们可能将鲸鱼看作鱼。这是我们认识的缺陷。事物显现给我们的样 子可能和事物自身不同。于是我们就会怀疑在根本上人是否有认识事物自身的可 能性。事物和认识是不同的，不同的东西的复合似乎是不可能的。但我们马上发 现，事物和认识的划分不是发生在认识的范围之外，而是在认识的范围之内。认 识一方面把认识看作是事物自身，一方面看作是对事物自身的认识。我们的认识 本身就包含意识的自在存在事物自身和意识的为我们的存在认识。我们 并不是拿两个截然不同的东西互相比较，而是以意识和意识自身相比较。主客符 合的可能性不是在认识之外，而是在认识之内。而认识是属于我们的，于是矛盾 的解决就有其可能了。 我们先研究一下主客关系中所谓客观的一方面。客观的东西首先是指我们经 验到的东西，这里一方面是我们去经验，另一方面是我们经验到什么。客观是指 那使经验得以可能的东西。单纯我们去经验并不能使经验得以发生，而必然有一 个客观的东西的存在，它不以主观的意志为转移。但是，客观性并非就是感觉， 而是感觉背后的一般性。一般性不是别的，是思维的结果。或者，客观性是物自 身，但物自身也只是一个空洞的点，是一个绝对的同一性或对感觉全然的否定性， 这同样也只是思维的结果。所以，那被认为是客观的东西本质上是思维的东西。 再看主观认识的本质。主观认识来自于主体自身，而不属于客体。就对同一 事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而言，主观认识确实是主观的。这里的主观是不同的 人。但是我们同样看到，就这一事物为这一事物必须首先达成一致意见。这个一 1 0 第二章辩证逻辑 致是不同的人认识的前提。要获得真理，必须首先就认识的事物的同一性和合适 的方法达成一致。这二者都必须不仅仅对我这个思维者有效，而且必须是对一切 思维者有效。因此，思维的原则不是主观的原则，而是客观的原则。在主观的个 人中的思维必须使自身符合必然的客观的东西才能够获得真理。主观认识如果说 有其本质的话，它就必须是客观的认识和真理。主观的认识通过思维自身的界限 转化成客观的真理。 认识不仅要把握真理，而且要把握无限的真理，要认识全体和绝对。绝对就 是全体，全体就是绝对。我们已知的世界是一个有限的世界，全体包含这个有限 的世界。有限世界的认识从一个地方开始又从一个地方结束，而不是全部的世界。 而仅仅这个有限的世界对人的精力而言也是困难的。即使我们有精力考察了已知 的全部世界，这仍然不是真理，因为有限不是真理，真理是绝对。全体不是别的， 是所有可能世界的总和，而现实世界只是可能世界的一种。如果世界可能如此也 可能如此，又如何把握? 如果人可能是白的也是黑的，又如何把握人的肤色呢? 但可能世界并非是对我们不可能的东西，而是对我们可能的东西。我们所把握的 是使世界得以可能的东西，那才是有限世界的真理。限制这个概念意味着为什么 所限制，这个限制物和被限制物事不同一的。无限和有限是不同的就是无限被有 限所限制，不同及被限制。但无限包含有限，无限使有限成为可能。就绝对而言， 绝对在它物中就是它自身，它物就是它自身的产物。绝对其实就是理性自身，一 切经验世界中的东西只有在理性之中有其根据才有现实。 我们看一下全体的外在方面。全体被看作是整体，它有其广度和深度。就 广度而言它指时空中的一切现象，无论它在哪一个遥远的星球；就深度而言它 指事物最内在的本质，无论事物的构成是多么复杂。哲学的对象是无所不包的， 正是这种无所不包性是哲学的根本对象。任何有限的事物都有其特殊的知识部 门去研究它，而哲学只是研究这种整体性。哲学对象的无限性和世界的有限性 造成了严重的冲突，甚至哲学存在的必要性都因此被怀疑。可是无限性包含了 有限性，而有限也必然源于无限。其实，无限并不存在于经验世界之中，而是 在精神之中。 形式逻辑的知性思维对整体的理解是矛盾的。它把整体看作是无限的，而和 有限的东西不同；但整体又被看作是有限的事物的堆积。无限和有限即等同又不 辩证逻辑思想的界限 等同。它认为我们把握的只是一些事物的真理，而不能把握整体。可是这种简单 堆积不是真正的整体。这种整体观中事物和事物之间的关系是外在于理解的。真 正的整体是整体作为生命高于局部并且是局部得以可能。因此，哲学把握的不仅 仅是内容，还有形式。不仅世界内在的同一性，而且这种同一性的表现都是在理 性自身之中得到理解的。只有世界只有一个原则并且是这一原则的表现时整体才 有可能，否则整体就不可避免的遭遇外在性。 第二节辩证逻辑的内容 黑格尔并没有专门关于辩证逻辑方法的著作，因为辩证逻辑方法并非是一种 外在于本体论的方法，而就是哲学本身。一种方法要证明成为合理的方法，它必 须向内容证明自身作为形式是恰当的形式。对于哲学而言辩证逻辑的方法是唯一 合理的方法。辩证法是思维的本质，因为辩证法体现的是绝对的本性。 在对绝对是一般的问题上，知性思维把一般看作共相而把经验看作特殊，这 两者是相互外在的。共相虽然是普遍性的东西，却不包含差别在自身之内，而差 别本身也不导致一般。但是黑格尔却认为二者本质是同一的。黑格尔把一般称为 质，而把经验中的差别称为量。“质首先是与存在同一的规定性，两者相同到这 样的程度，以致某物失去其质，就不再是某物。反之，量则是对存在外在的、和 存在漠不相关的规定性。 毗从质的范畴推演出量的范畴，又从量的范畴推演 出度这个范畴。前者是单纯的一般性、本质，而后者是单纯的差别、特殊。但一 般本身包含特殊，而特殊又必然的包含二者的统一性度。黑格尔认为它们是 相互过渡的。不变原则本身就包含了变化的世界，而变化的世界本身又必然的包 含同一的原则。一般的哲学的原则是关于是的也即关于单纯质的，希腊哲学 的原则就是是或不是。流变世界被认为是没有真理的，或者不变原则被认为是没 有真理的。但是是本身并不能固定下来，单纯是( 有) 就是无，而有和无的真理 就是变。每一个范畴都过渡到另外的范畴，这是就这范畴本身说的，而不是外在 黑格尔t d , 逻辑第1 6 6 页 1 2 第二章辩证逻辑 的推演。任何质的东西必然具有一定的量，而任何量都必然具有某种质才能成为 量。单纯的量和单纯的质总是互相转化的。 这种哲学认为某种东西是真的，而其他东西就是非真的。它在诸范畴中抓 住某一个并且坚持这一个范畴就是绝对真理，但是任何单一的范畴本身必然转 化为其他范畴。这种转化表现形式是过渡。它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强加给范畴的， 而是范畴自身的本性要求这样的过渡以保持自己的真理。只要范畴还坚持自己 的真理，那么它的真理就在于其他范畴。形式逻辑的同一律在过渡中无法适用， 因为这样的过渡不仅是经验事实，而且是逻辑事实。作为范畴的过渡而言，辩 证逻辑是形式的；但由于过渡本身必然的产生范畴，辩证逻辑是有其内容的。 这种思维不是形式的思维，而是内容的思维。在存在论中，首先某个范畴被认 为是真的，是绝对，其他范畴是非真的；然而思维的本性却迫使它转化为其它 被认为是非真的范畴。过渡开始被认为是不可能的，现在却证明它是本质的。 单个范畴自身没有真理，单纯的a = a 没有意义，它的真理总在于非a 。 只证明了共相或者原则作为感觉经验的可能性是不够的，它还必须是客观 的原则或者共相。之所以有真和非真的差别，是因为思维和真理并非直接就是 同一的。认识的原则首先是主观的原则，它把握的是现象，现象却是主观的东 西。从现象中认识物自身被认为是逻辑上不可能的事。但是，在这里，物自身 被视为现象的原因，是现象的本质。只是这个物自身是最抽象、最根本的原因， 它还没有发展为不同的差别。所以，物自身也是我们的观念，是一个特殊的范 畴。物自身这一观念或者说范畴被认为是现象这一范畴的本质，而我们却不能 从现象中把握物自身，同时也无法从物自身推导出现象来。但是物自身和现象 都是对于我们的范畴，它们的差别是在意识自身之内得到认识的。物自身这一 范畴本身就蕴含现象这一范畴，现象范畴也必然的蕴含物自身这一范畴。这才 是逻辑的必然结论。 物自身不是别的，就是本质，就是本质之为本质这一逻辑范畴。本质指的是 内在的原因，真实的东西，它是针对另外一种东西说的，这个东西是表面的，显 现的东西，它就是现象。本质是在和现象的对立中获得理解的。反之亦然。本质 作为原因是逻辑上的，而不是时间上的。本质是自相联系，不过不是直接的，而 是通过否定对于直接的东西而成其自身为本质的。是存在就成为单纯的被否 辩证逻辑思想的界限 定的东西，而成为一种映像，而成为本质的显现。现象被认为是现象就是它的存 在不在自身之中，而是在一个它物之内，只有在这个它物之内才能认识到现象之 所是。把整个世界看作现象世界的观念看到，现象世界中存在的东西的本质都在 于它物，而本质作为它物也只有在一个它物现象中才有其所是。于是现象就 转化为现实。现实是本质和现象的统一，是内与外的统一。 和存在论的形式不同，本质论的形式是对立统一。本质论中的范畴都是一一 对立的，这种对立不是外在的偶然的对立，而是必然的对立。每一范畴在自身之 中包含着对方作为相反的范畴。任何一个主观经验的范畴必然的蕴含着一个表示 客观本质的范畴。对立不是偶然的事实，而是属于事实本身的逻辑。对立表面上 是形式，但从每一对对立的范畴作为整体蕴含着另外对立的范畴而言，它是有内 容的。从对立本身看这种逻辑也是内容的，因为它包含一个对方。显然，这种形 式是绝对有效的，所以才被看作是逻辑。绝对有效就是对思维绝对有效，对思维 绝对的就是逻辑学的。从主观和客观的关系看，它们的对立就是逻辑上的对立， 是主观的思维和客观的思维的对立。对立是在同一前提下的对立，而对立不过是 同一的表现。不仅从二者绝对的对立的关系看如此，从一般的对立统一的范畴看 也是如此。 黑格尔辩证逻辑的第三部分是概念论。概念是自在自为得到现实的东西，因 而是自由的。概念首先是主观概念，主观概念是自在的概念，是对我们而言的概 念。这一节里黑格尔把整个形式逻辑的定理都推导了出来。概念本身包含普遍性、 特殊性和个别性三个范畴，因此概念必然导致判断。判断就是概念的差别。而最 终这种差别也只是自身的差别，即同一的差别，所以判断又导致推理。形式逻辑 表面的形式都来自于概念。主观概念演绎的结果是客观概念。无论从形式逻辑的 前提和结论看，它都是有内容的，并且是因为其内容才可能的。 概念论的形式是否定之否定，是发展。发展是差别直接被视为同一并于整体 同一的东西。发展的结果潜在于前提之中，而没有什么真正异于前提的东西。发 展本社意味着用同一个目标来衡量整个过程，整个过程趋向目标并且目标就是 发展最初的动力。发展作为否定之否定的另一个名称本身就表示它不仅仅是看待 事物变化的一种方式，而是事物变化的原因，是一个本体论的判断。无论否定还 是对否定的否定，都不是空无内容的。第一次否定其实是对范畴的规定，因为规 1 4 第二章辩证逻辑 定就是否定。再一次的否定又否定这一规定的外在性，因为规定是自我规定。这 产生了新的范畴。 通过概念论我们达到了把握全体的目标，因为全体不是外在事物的总体，而 是内在生命的占有。理念是有生命的东西，它是自在自为的真理，是概念和客观 性的绝对统一。理念既然是自在自为的东西，因而就是无限，就是全体。从反面 说，如果理念有一个外在物，还有一个他者和它对立，理念就被他者所限制，因 而就不是无限的，不是自在自为的了。但理念就是自身决定自身，它超越了限制。 限制不过是它自身限制自身而已。主观概念自身就包含了一切概念的可能性，而 客观概念包含了一切客体的可能性，从内容上没有什么外在于理念本身的。发展 作为概念的形式就是超越外物的限制在自身中实现自身。因此概念就是全体，就 是无限。 第三节辩证逻辑的特征 形式逻辑有这样的特征，它本身并不能推出任何有效的知识，但是它有一套 有效规则，只要给与它有效的前提就可以根据它的规则推出有效的结论，而这个 结论并不是可以直接的从前提中直观到的。黑格尔的辩证逻辑相反，它没有一套 有效的规则，但它自身就蕴含着对知识有效的范畴，并且是知识所有的范畴统一 起来。它仍然具有形式的特征，但这种形式本身就包含着内容，而且是根本的内 容，因为正是这样的形式是知识能够统一起来。 所以形式逻辑是科学，而辩证逻辑本质是哲学。科学能够精确的解说、预言 和运用，而哲学所能做的只是解释。科学要做到精确无误，而哲学之需要抓住本 质。辩证逻辑对世界的解释不可能让形式逻辑满意，尽管它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无论辩证逻辑如何肯定间断性和连续性的统一，有限和无限的统一，它对于科学 的帮助并不是实质的。因为辩证逻辑把握的仍然只是是，只是存在，而没有把握 如何。这里的差别是至关重要的，它揭示了过去一类哲学的基本态度，并且使后 来的哲学力图把握这样的差别。同时，黑格尔认为真正的哲学是真正的知识，而 辩证逻辑思想的界限 不仅是对知识的爱。辩证逻辑达到了对于全体的真正把握。显然，这样的把握和 科学的把握时绝不相同的。 形式逻辑把握的是有限的真理，而辩证逻辑把握的是无限的真理。但凭借 后者的巨大成就的哲学的首要前提是凭借后者获得巨大成就的科学。科学既然 是有限真理，那么哲学怎么可能把握无限的真理呢? 唯一的可能性是二者虽然 使用了相同的名词，但其意义却是不一样的。正是通过这样的差别，黑格尔才 解决了长期以来困扰哲学的根本难题，并建立了一个庞大的体系。要认识这样 的差别，我们必须首先考察辩证逻辑的各种先行概念，这些概念是辩证逻辑和 黑格尔哲学的基础。 1 6 第三章辩证逻辑的先行概念 第三章辩证逻辑的先行概念 第一节绝对的先行 黑格尔辩证逻辑各范畴的转化并不是通过范畴本身直接实现的，单个范畴本 身并非直接就是其他范畴，也无法推演出其他范畴。因为推演的前后件都必须是 判断。因此范畴必须首先和其他范畴发生关联，而与之关联的必须是根本的范畴。 同时，考虑到推演的目标，这些范畴必须和目标范畴相关联。由于哲学的目标无 非就是自身证实自身，所以前提的范畴和结论中的范畴其实是同一范畴。这一范 畴通过一个中介又回到自身，这就是绝对。黑格尔一般的推演过程是这样的：首 先绝对是a ，然后发现a 不是a ，是b ；于是得出结论绝对不是a ，绝对是b 。所 以逻辑学的第一个范畴不是存在，而是绝对。绝对是主词，而存在只是一个谓词， 主词先行与任何谓词。 不仅作为前提，而且作为悬设的目标而言，绝对也是先行的概念。黑格尔哲 学是目的论的。绝对作为目的正是所有范畴的本质。在绝对作为主词，其他范畴 作为谓词的推演过程中每一步都是必然的，因此主谓也是同一的。但真正和主词 同一的东西只有主词自身。首先我们断言绝对是存在，而存在就是无规定，因此 绝对是无。但是我们发现存在作为存在仅仅是存在这一个范畴，它之为无规定是 对绝对来说的。存在只有和绝对相关联才谈得上有规定还是无规定。或者说，存 在作为最抽象的规定性只有和最丰富的规定性相比较才是无规定的。但是显然这 里其他丰富规定性还没有得到证明，因此只有和绝对相比较才能这样说。其实， 在此处，诸如抽象、丰富、规定、概念等词也是先行的概念，这些概念是作为绝 对本身的属性而被运用。通过给绝对一个谓词，然后把这个谓词和绝对本身相比 较，最后还是回到绝对本身。因为绝对既然是前提，那么必然也只能是唯一真正 的结论。 从整个推演过程看绝对也是先行的。黑格尔把辩证逻辑的整个推演过程看作 是潜在物的发挥，推演只是将内在于一范畴中的其他范畴推演出来，而不是创造 1 7 辩证逻辑思想的界限 一个新的范畴。一切范畴都已经内在于绝对这个先行范畴之中，是绝对对自身的 表达。从一个范畴推演到另外一个范畴并非是简单的回到前一个范畴，而是在根 本上要回到绝对。因为前一个范畴是和绝对是有差异的，只是不断地回到从前的 范畴就是不断地增加差异而达不到和绝对的同一。比如从绝对是存在推演到绝对 是本质，从绝对是本质推演到绝对是概念，总是在不断的回到绝对本身，这样它 才不至于成为形式逻辑的推演。 绝对先行首先意味着绝对性的先行。绝对性来自于基督教似的信念，它坚持 上帝是唯一真理并且是绝对真理。其实唯一真理就是绝对真理，绝对真理就是唯 一真理。黑格尔认为，只有一个真理，这个真理就是绝对真理。他说，“哲学和 宗教两者都以真理为对象，而这是从真理的最高意义上说的，即从上帝是真 理，并且唯独上帝才是真理这个意义上说的。”显然，在黑格尔那里，只有绝 对才是真理，真理必须觉有绝对性。绝对性即一切都源于它，而没有任何东西外 在于它。这不是一个认识的结论，而是一个认识的前提并且是未经论证的前提。 若是作为结论，除非发明一个适应一切的公式并且证明这个公式确实适应一切， 都谈不上有绝对真理。但世界的各种可能性并未显现出来，甚至作为可能也还是 空无。对现实世界的认识始终是有限的认识。在逻辑学甚至整个哲学体系的结尾， 绝对之绝对性还是概念上的，是一种解释过的可能性。绝对之绝对性必须首先被 视为真理的标准而先行于整个逻辑学。绝对之为绝对性就是绝对先行于认识。 绝对现行其次表现为整体性的先行。一方面，绝对推演的各范畴是已知知 识的各范畴，其对象是已知世界，这必须构成一个整体。哲学的目标是这个整 体。另一方面，哲学必须把它的对象限制在一个整体之内。整体此处是一个封 闭的东西，绝对若不呈现为一个封闭的整体绝对就没有达到自身。呈现为永不 停息运动的绝对是不可能被把握的。但与其说整体得到证明，不如说整体性的 概念得到证明。世界之为整体只是它不断地超越有限性，而知识的范畴也在不 断地变化。绝对之整体性只在于世界被视为精神，而精神之为绝对精神的概念 上。不过这个结论不是建立在论证的基础上。在概念上，绝对之为绝对和绝对 之为全体是前提和结论的关系，后者之证明只在于前者指证明。前者是一个悬 黑格尔小逻辑： 第3 l 页 第三章辩证逻辑的先行概念 设，后者也是一个悬设。因此二者是可以互相推演的。绝对之为整体性就是绝 对先行于世界。 绝对先行还表现为完成性的先行。绝对的推演过程既然是必然的，那么同 样也是完成的。只有绝对逻辑上已经完成，推演才是必然的。假设绝对停留在 本质论的环节上，我们看到的就是康德哲学。它是一种形式逻辑的哲学，其中 的对立还没有得到和解。所以康德哲学的起点不是绝对而是对立，思维和物自 身的对立。绝对之完成性就是一切可能性已经包含在绝对之中。绝对不达乎完 成就无法判断自身把我自身。未完成的绝对就不可能是绝对。这里完成并非仅 仅是黑格尔这个人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