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经济理论品格探索——从瓦尔拉斯经济学到凯恩斯经济学.pdf

经济理论品格探索 中文摘要 中文提要 区分不同的理论品格特征，是知识论研究的重要进展。经济理论的不同品格 特征，是理解不同的经济理论的关键所在。瓦尔拉斯经济学具有典型的工具性品 格特征，通过构建一个理想的可能经济世界，做为分析经济现象的工具，成为经 济学说史上第一个科学的经济理论；凯恩斯经济学通过增加针对现实经济世界的 经验假说，建立了具有模型品格特征的经济学，完成了对经济现象的说明。尽管 品格特征不同，瓦尔拉斯经济学与凯恩斯经济学还是有密切的关系，后者可以视 为前者在遭受经验反驳时的保护带调整。瓦尔拉斯经济学和凯思斯经济学的关系 是不同的理论品格特征的关系的反映。科学哲学在经济学研究中有重要的意义， 但也有局限，二者需要相互促进，共同发展。 关键词：理论品格特征瓦尔拉斯经济学凯恩斯经济学 作者：潘维军 指导老师：狄仁昆教授 t h e e x p l 甜a t i o no fe c o n o m i cm e o f e t i c a l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a b s 仃a c t t h e e x p l o r a t i o no f e c o n o r n j ct h e o r e t i c a lc h a r a c t 嘶s t i c - 1 1 r o m h l r a se c o n o i l l i c st ok e y n e se c o n o n l i c s a b s t r a c t d i s t i n g u i s h i n gd i 舵r e n tt l l e o r e t i c a l c h 觚i c t e r i s t i ci s i m p o r t a i l te v 0 1 v e m e n t0 f 印i s t e i n o l o g ys t u d y d i f f 色r e n te c o n o l n i cm e 0 他d c a lc h a r a c t 嘶s t i ci s廿l e k e yo f c 彻l p f e l l e n d i n gd i 矗e 僦te c o n 硎cn l e o w & l f a se c o n o m i c sh a v e 卯i c a l 洳p l e m e n t a l c h a r a c t 两s t i c ，i tc o n s 锄c t 柚i d e a lp o t e l l t i a le c o n o n l i cw o r l d ，弱i m p l e m 朗to f 柚a 1 ) ，z i n g e c o n o i n i cp h e n o m e n o n ，a n di tb e c o m e 廿l ef 强s ts c i e n t i f i cc c o n o i i l i ct l l e 0 i yk e y n e s e c o n o i n i c ss e tu pe c 0 n o i i l i c sw i m 脚出ic h a 瑚l c t e r i s t i cm r o u g ha d d i n ge m p i r i c a l h ) ，i 0 t h e s i sw l l i c ha i ma t 砌e c o n o i i l i cw o r l d ，觚da c c o m p l i s ht l l et a s ko fi i l t e 叩r e t i n g e c o n o n l i cp h e n o m e n o n hd e s p i t co fd i 行e r e n tc h 撒c t 嘶s t i c ，w 拙a se c o n o i i l i c s 卸d k e y n e sc c o n l i c sh a v ei n t i m a t er e l 撕0 n s h i p ，t l l e1 a t t e r l a yb ec o n s i d e r e d 弱a n a 由u s n n e n to fp t e c 吐v cb e l ta r e fs u 疏r i n g 舶啪e m p i r i c a lr e 如t a t i o n 1 1 l er e l 撕o n s h i p o fw 池se c o n o i l l i c s 柚dk e y n e sc c o n o i i l i c si st e n e c t i 0 ft l l er e l 撕0 n s h i p0 fd i 舾e i l t 廿l e o r e t i c a lc h a r a c t e r i s 吐c s c i e n 廿f i cp l l i l o s o p h yp l a yi m p o r t a n tr o l ei ne c o n o m i c ss t u d y h o w e v i ti ss t i uo fd e f e 吐b o t l ln e e dp r o m o t ee a c ho t h e r 柚dd e v e l o pt o g e t h 瓯 k e y w o r d s ：t h e o r i e t i c a lc h a r a c t 嘶s t i c ；e c o n o n l i c s ；k e y n e se c o n o n l i c s w r i t t e n b y ：p a nw ；e i j u n s u p e r v i s e db y ：p r o f d ir e n k u n 苏州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及使用授权声明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 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 不含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含为获得苏 州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对本文的研究作 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承担本 声明的法律责任。 ： ： 崭究生签名：至叁缝里日 期：矽呈：乡搿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苏州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清华大学论 文合作部、中国社科院文献信息情报中心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位论 文的复印件和电子文档，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 文。本人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除在保密期内的 保密论文外，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公布( 包括刊登) 论文的 全部或部分内容。论文的公布( 包括刊登) 授权苏州大学学位办办理。 研究生签名：逸丝! 至日期：型坠生至丝 导师签名：聋丝兰三盘期：丕堂：兰：w 经济理论品格探索引言 引言 要真正把握一种科学理论，必须对理论的品格特征有清晰的了解。经济学史 上各个流派经常产生热烈的争论，比如“两个剑桥之争”、关于i s t 的争论。双 方各执一词，似乎都颇有道理，但没有真正抓住问题的要害。这样的争论在经济 思想史上有很多，大部分都没有什么结果，对经济学的发展没有显著的积极作用， 却增加了许多混乱，让初学者无所适从。更加严重的，像阿罗克莱默说过的那 样，当代西方经济学界的的主要问题是：那些卓越的经济学家们不仅在理论上、 经验、正常见解和解决问题的方法上众说纷纭，而且这种分歧已经达到互不理解 和互不交流的境况。经济学表面的繁荣，掩盖不了内部的纷乱，以至于一些经济 学家对经济学这门学科产生了怀疑。例如艾纳克主编的经济学为什么还不是一 门科学中对经济学提出了严厉的指责。出现这种情况的一个根本的原因是对经 济学理论的品格特征不了解。这种不了解使得经济学家们在面对不同品格的知识 或理论时，陷入了“是”与“否”的非此即彼的困境中，使得他们对经济理论的批评往 往是不恰当的，并对经济学的发展造成不可忽视的损害； 瓦尔拉斯经济学和凯恩斯经济学分别是微观经济学和宏观经济学的基础，在 经济学说史中占据崇高的地位。其它的各家流派、从货币主义到新古典宏观经济 学，从新古典综合到新凯恩斯主义，在基本思想和理论品格方面并没有超出这二 者的范围。要真正把握现代经济学，就必须对瓦尔拉斯经济学和凯恩斯经济学有 深刻的理解，要真正理解瓦尔拉斯经济学和凯恩斯经济学，就必须真正把握瓦尔 拉斯经济学和凯恩斯经济学的不同的理论品格特征。尽管国内外对于瓦尔拉斯经 济学和凯恩斯经济学的差别进行了一些研究，但从理论品格方面的研究则是被普 遍忽视的。然而，如果没有对不同的理论品格特征的深入研究，就难以真正把握 不同的经济理论及理论之间的关系，不能对经济思想史上的争论有清晰的认识。 瓦尔拉斯经济学是边际主义经济学的代表，它不仅是新古典经济学的基础， 也是自边际主义以来整个当代西方经济学的基础。瓦尔拉斯运用数学方法建立了 一个以完全竞争为基础的抽象的理想世界，用来衡量现实。瓦尔拉斯的理论不是 对现实的刻画，不直接解释具体的经济现象，而是度量现实经济世界的标尺，因 此具有工具性的品格特征。瓦尔拉斯经济学在经济学史上第一次实现了一个逻辑 经济理论品格探索引言 自洽而又对经济领域普遍有效的说明，从而使经济学向科学方向迈进了具有重要 意义的一步。 但是仅仅如此还是不够的，瓦尔拉斯经济学没有对现实经济现象做出充分说 明，而这正是2 0 世纪2 旷3 0 年代资本主义世界大危机时期对经济学的要求。工具 品格的经济学未能解决世界经济危机，这表明经济学理论要实现突破性发展。凯 恩斯实现了这个突破。凯恩斯针对当时大危机时代的经济状况，以经验假说为基 础，建立了面向现实的、具有经验意义的经济理论，做为解释现实的模型，因而 凯恩斯经济学是具有模型品格的理论。凯恩斯经济学完成了经济学的进一步发展， 在经济学说史上具有同样重要的地位。 自然科学中也有不同品格特征的理论，只是以往的知识论研究忽略了这一点， 似乎所有的理论知识都有同样的品格特征，不同的知识仅仅是在科学性程度上有 所不同，这就导致了许多以误解为基础的无谓争辩。区分知识或理论的品格特征， 是知识论研究中的重要进展。在自然科学研究中这个问题尚不突出，在社会科学 研究中这个问题就凸显出来了。因此，社会科学研究中，对不同的理论品格特征 必须给予足够的重视，这是包括经济学在内的社会科学研究中的重要课题。 本文通过对瓦尔拉斯经济学和凯恩斯经济学的深入分析，揭示这两个经济学 流派的不同的理论品格及相互关系。对于经济学研究，其理论意义在于确立一个 经济理论研究和经济理论评价的标准，对于把握经济学说的发展提供了一条重要 的线索，对于经济学说史上的争论，提供一个全新的认识角度，对于经济理论与 经济政策的关系提供一种与传统不同的思维方式。 本文第一章分析瓦尔拉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特征，并对瓦尔拉斯经济学遭到的 不公正的批评进行反驳，指出这些批评大部分都是不理解经济理论的工具性品格 所致；第二章分析凯恩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特征，然后分析对凯恩斯经济学的各 种评价，很多评价在于误解了凯恩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有些评价虽然有些道理， 但仍然比较肤浅，没有上升到理论品格特征的高度；第三章借鉴科学哲学中的科 学研究纲领方法论来分析瓦尔拉斯经济学与凯恩斯经济学的关系，在此基础上进 一步分析凯恩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特征的复杂性；第四章指出当今经济学界没有 清晰的认识到这个问题；并联系自然科学进一步分析理论知识的不同品格特征； 最后指出科学哲学与经济学研究能相互促进、相互发展；不同理论品格特征是知 识论研究中的突破，对理论研究有重要的意义。 2 经济理论品格探索 一、瓦尔拉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分析 一、瓦尔拉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分析 十九世纪7 0 年代初，三位经济学家的著作的出版，宣告了边际主义的诞生( 国 民经济学原理门格尔1 8 7 l ；政治经济学理论杰文斯1 8 7 1 ；纯粹经济学 要义瓦尔拉斯1 8 7 4 ) 。他们各自独立但又几乎同时提出了大致相同的系统的边 际效用理论。这开辟了西方经济学的发展的新时期，经济学史上称之为“边际革命”。 边际效用论是边际主义经济学的基本理论，也是瓦尔拉斯经济理论的思想基础。 边际效用论的基本思想是：商品的价值在于它对人有效用，即能够满足人们的需 要；商品的价值取决于商品的边际效用，即消费最后一单位商品给消费者带来的 满足感；要成为商品。必须同时具有有用性和稀少性，一方面它对人有用；另一 方面它只能以有限的数量供给。 边际效用学派一开始就形成了两大支流，一个是以奥地利学派为代表的主观 心理学派：另一个是以杰文斯和洛桑学派为代表的数理学派，在当时，奥地利学 派影响最大；但从长远来看，数理学派对2 0 世纪以来的西方经济学具有更加深刻 的影响。其中，瓦尔拉斯的一般均衡理论是数理经济学的典范，也是整个现代西 方经济学的重要的基础。具有逻辑自恰性和普适性的边际主义经济学的建立，预 示着对经济现象进行普适的分析范式已经确立，并意味着经济学已经成为科学了。 这是经济学说史中一次深刻的革命，对以后的经济学的发展有巨大的影响。边际 主义的理论至今还在西方经济学教科书中占据基础的地位。遗憾的是，迄今为止， 对边际主义经济学的评价还很不充分，很多经济学家还没有认识到边际革命的伟 大意义。 ( 一) 瓦尔拉斯的理论贡献 莱昂瓦尔拉斯( l e o nw 甜r a s ，1 8 3 仁1 9 1 0 ) 是法国著名经济学家。他与门格 尔、杰文斯分别独立的建立了边际效用理论，他还是洛桑学派的创始人和数理学 派的最大代表。他对经济学的贡献，不仅仅是他的边际效用理论，更重要的是由 他独创的、建立在边际效用理论基础上的一般均衡理论。 瓦尔拉斯将政治经济学像自然科学那样分为科学、技术、伦理学，即纯粹经 济学、应用经济学和社会经济学，并分别写出了著作：纯粹经济学要义社会财 富理论、应用政治经济学研究社会财富的生产理论、社会经济学研究社会 经济理论品格探索 一、瓦尔拉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分析 财富的分配理论( 后两本书是论文集) 。其中第一部纯粹经济学要义是他的 主要著作。在这本书中他独立的提出了边际效用论，在边际效用论的基础上瓦尔 拉斯在经济学说史上第一次阐述并证明了一般均衡理论。 正如熊彼特所说：“在这个世界上，真理的命运如同绝色佳人的命运一样，总 是悲惨的，尤其是当新生事物注重于观察事物的方法而不注重于吸引人们的兴趣 和理解的发明创造时，更会遭受冷遇，但是，最好人们终于对后者感到厌倦而转 移了视线。瓦尔拉斯的遭遇就是这样一种情况。”【l 】瓦尔拉斯的成就当他在世时并 未引起注意。当时在法国占支配地位的经济学家大都不同意数理方法在经济学中 的应用；在英国占支配地位的马歇尔学说也排斥他；在德国和奥地利，人们仅把 他的著作看作把奥地利学派的学说披上一层令人反感的数学外衣。在他去世l o 年 之后，他的学说才逐渐得到重视。今天，瓦尔拉斯初创的一般均衡理论已经成为 整个现代西方经济学的基础，数理分析方法远远超出了一个学派的范围，从2 0 世 纪中期开始直到如今成为了经济分析中的主要方法。瓦尔拉斯也获得了他应得的 荣誉。 熊彼特说：这个伟大理论以其水晶般透彻的思想阐明了纯经济与一个基本原 则之间的关系结构。洛桑大学授予他荣誉的纪念碑上铭刻的字句正是“经济均衡”。 闭在经济分析史中熊彼特又称赞瓦尔拉斯是所有经济学家中最伟大的一位，瓦 尔拉斯的经济均衡体系把革命的创造性和古典的综合性统一起来，是经济学家所 写的不亚于理论物理成就的唯一著作。帕累托赞誉瓦尔拉斯的名字将永垂不朽， 为是经济学转化为精密的科学而进行的革新；瓦尔拉斯经济学是真正的科学的经 济学的起源，瓦尔拉斯的工作引导经济科学步入堪与拉格朗日开辟的通往分析力 学的道路相媲美的道路。马克布劳格也曾这样评价瓦尔拉斯的理论：几乎所有的 经济学都是瓦尔拉斯经济学。 ( 二) 瓦尔拉斯的一般均衡理论及其品格特征 瓦尔拉斯的理论渊源，据他自己说，他的关于经济学说的基本原则，得自于 他父亲奥古斯特瓦尔拉斯；使用函数演算则是受奥古斯丁库尔诺的启发。此 外，萨伊及萨伊体现的法国经济学传统对他也有重要影响，重视企业家在市场上 将产品的出售和劳务的购买结合起来的作用就是出自萨伊；重视稀少性则是法国 经济学的传统。这些都是他的一般均衡理论的思想前提。 1 1 1 熊彼特从马克思到凯思斯【m 】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3 版第6 0 _ 6 1 页 【2 】熊彼特从马克思到凯恩斯【m 】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3 版第6 3 页 4 经济理论品格探索一、瓦尔拉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分析 瓦尔拉斯的理论包括四个层次：最基本的层次是消费市场的均衡；第二个层 次是生产服务市场的均衡，它是与消费市场结合而共同实现的；第三个层次是资 本市场的均衡；第四个层次是货币市场的均衡。其中心问题是在有无穷多商品的 市场中确定各种商品均衡价格形成的条件。瓦尔拉斯说：“纯粹经济学本质上是， 在完全自由竞争制度假设下确定价格的理论。”【l j 瓦尔拉斯在阐述一般均衡理论之 前，先做了一些假设( 封闭经济、物物交换、完全信息、完全竞争、生产函数不 变、消费者偏好不变、没有规模效应、没有不确定性等等) 。1 2 】在这些假设前提下， 瓦尔拉斯首先讨论了两种商品交换的条件，要达到交换的均衡，必须使双方得到 效用的最大满足，这又要求交换后双方各自商品的边际效用的比率等于商品的价 格比率。瓦尔拉斯通过联立方程组的方法解出确切的数值；然后将其扩展到多种 商品相互交换的情况。在有m 种商品的市场上，可以写出m ( m _ 1 ) 个有效需求方 程和l ( m _ 1 ) 个交换方程，在交换过程中产生m ( m 一1 ) 个价格和m ( m - 1 ) 个交换量。 这样共有2m ( m - 1 ) 个方程和2m ( m 1 ) 个未知量，这样原则上就可以通过解这个方 程组求得所有未知量。 接下来，瓦尔拉斯又分析了生产的均衡。瓦尔拉斯的生产均衡是与消费均衡 结合在一起的。瓦尔拉斯首先区分了消费品和生产品，瓦尔拉斯认为：“资本”包括 一切能产生劳务流量和收入流量的耐用资源，资本的效用取决于在其全部消费过 程中得到的效用总和，这样就将资本与效用联系在一起。瓦尔拉斯将将资本分成 三类( 土地资本、人力资本和流动资本) ，将参与生产活动的人分为土地所有者、 工人、资本家和企业家四类。企业家借入资本、租用土地、雇佣工人进行生产。 这样，企业家和大众都面临两个市场：劳务市场和产品市场。两个市场紧密相连。 每个人提供自己的每一项劳务，成为一切消费财货和劳务的价格的函数，每个人 对每种商品的需求成为一切劳务价格和消费品价格的另一个函数。瓦尔拉斯说： “要是市场处于平衡状态，其必要的和充分的条件是( 1 ) 在这样的价格下， 各种服务和各种产品的有效需求相等于其有效供给；( 2 ) 产品的售价相等于制造 这里产品时所使用的服务的成本。【3 】这样就构成了一个类似于消费品市场均衡但更 加庞大的方程组。原则上就可以求得所有未知量，即全面平衡状态时服务的供给 和产品的需求的量和价格。 这是瓦尔拉斯一般均衡的基本结构，它仅分析实物交换及生产，其中资本是 【1 1 瓦尔拉斯纯粹经济学要义【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9 版第1 6 页 【2 l 这些假设表明瓦尔拉斯的分析是一种静态分析 嘲瓦尔拉斯纯粹经济学要义【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9 版第2 4 2 - 2 4 6 页 5 经济理论品格探索 、瓦尔拉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分析 一种特殊的财货，有特殊的性质；另外这里没有考虑货币，货币加入后会有新的 影响；在其后瓦尔拉斯又分析了资本市场均衡和引入货币后的均衡。 瓦尔拉斯的证明是有缺陷的，未知量和方程数相等不能保证方程有确定的解。 沃德举了一个例子x 2 + y 2 ；o x 2 + y 2 = 1 这个方程组有两个方程和两个未知数，但显然无解【l 】。另外瓦尔拉斯还没考虑 到，即使方程有解，也很可能其中的解有负值，从而使解没有现实意义。这是由 于当时数学还不够发达，还没有发展出相应的数学工具。但这无损于瓦尔拉斯对 经济学的伟大贡献。 后来m c k e 舵i e 和加t 0 w 、d t 洒n 1 分别给出了严格的证明，现在流行的是加r o w 、 d e b m 的证明。加t 0 w 、d e b m 在他们合作的论文中，用数学语言严格表述并证明 了一般均衡理论【2 】。 所谓理论的工具性品格特征，就是说，理论构建一个抽象的可能世界，作为 衡量现实世界的标准，如同制作一把米尺来测量物体的尺寸一样。瓦尔拉斯的均 衡体系反映了经济世界内部的逻辑关系。瓦尔拉斯建立的抽象的理论，只涉及到 广泛的一般性原则，而忽略掉特殊的具体的经济条件。像杰文斯所说的那样，我 们关注的是那些本质上简单的发展，哲学发展深深潜藏于人际外在世界的本质中， 并贯穿于我们目力所及的时代。瓦尔拉斯的均衡体系就是这样一种理想的可能状 态，说理想，是因为现实中不存在这样的经济状态；说可能，是因为它产生于现 实，并不脱离现实；更重要的是，它是逻辑自洽而且有普适性的。瓦尔拉斯的理 论正是关于现实的可能状态的理论，并且只有在这种理想经济理论中才能形成逻 辑一致的推演，构建出合理的经济学体系。 瓦尔拉斯的理论具有工具性品格特征，这完全可以从以上的叙述证明中得出。 瓦尔拉斯在建立理论之初，就明确了一系列的假设条件。这些假设条件就使其后 要阐述的理论与现实保持了距离，不是反映现实的图画，而是分析现实的工具。 熊彼特曾这样评价马歇尔的经济学：“他说的其实乃是经济过程中的纯粹逻辑 推理，并不是任何未来时刻将要出现的任何实际状况。”【3 】这个评价同样完全适合 瓦尔拉斯经济学。1 4 】 l 1 ja b m h 锄w m d s o i i 圮s v s t e m so f 】三q u a t i o 船o f m a m e m a t i c a le c o n o m i c se c o n o m e t r i c a1 9 3 6 p 3 6 8 4 0 3 i qk a n d w 锄d g d e h 掷e ) 【i s t e 溉o f e q u i l i 晰u m 衙a c o h 驴曲v e e c 0 m y e c 0 雠t r i c av 0 1 2 2 ，3 彻5 5 珈 嘲熊彼特经济分析史( 第三卷) 【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9 版第6 0 2 页 m 这里只是简单的类比，实际上马歇尔经济学与瓦尔拉斯经济学有根本的区别，马歇尔经济学的正确部分在 于他应用了瓦尔拉斯经济学，但马歇尔常常强调要反映现实、描述现实，这是马歇尔的混乱之处。 6 经济理论品格探索一、瓦尔拉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分析 ( 三) 对瓦尔拉斯经济学的批评的反驳 瓦尔拉斯的一般均衡理论是一个逻辑严密的体系，从逻辑上无懈可击。但是 不要忘记，一般均衡理论所假设的经济世界是一个理想的、现实中不存在的世界， 它只是衡量现实经济世界的标尺，而不是现实经济世界本身，不能用来直接解释 现实中的经济现象。对瓦尔拉斯的一般均衡理论的批评大都集中在其假设不符合 现实这一方面，这是对瓦尔拉斯理论的品格特征不够了解所致。把瓦尔拉斯理论 当作是脱离实际的空洞理论的观点是错误的，瓦尔拉斯的理论在品格上不同于古 典经济学的理论，它是分析现实的工具。 比如，在生产均衡中，时滞被认为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在交换中，这个问题 可以忽略，因为交换可以在很短的时问内完成，作为理论完全可以当作瞬时完成 的。但生产均衡却根本不同，因为产品生产需要时间过程。瓦尔拉斯也提到了这 一点，但他用由消费者支付这种转变时所需要的资本的利息来使生产服务及时转 化为产品。实际上这个假设是不必要的。作为分析工具的理论，不是作为描述现 实的理论，与现实经济活动状况有差异是正常的。这里分析的是单一的经济活动， 而不是对整个经济世界的描述。大量的经济活动在时空上交错，各个经济活动相 互影响。从中抽出单一的经济活动，将它隔离出来进行分析，是一个必不可少的 措施，就如同经典力学中的矢量分析需要隔离被分析的对象一样。 瓦尔拉斯为了实现一般均衡，做出了“拍卖人”假设，这又是颇受诟病的地方。 瓦尔拉斯假定市场上有一位“拍卖人”，他先报出一组价格，根据这组价格，所有的 服务和产品持有者报出自己的需求或供给。如果所有市场供求都一致，就实现了 均衡。如果不一致，“拍卖人”再报出另一组价格，如此循环往复，直至均衡确立。 所有反对瓦尔拉斯的人都质疑“拍卖人假设的现实性，认为现实中根本不存在这种 与“拍卖人”类似的经济活动。实际上，瓦尔拉斯的用意是为找一个从理想到现实的 桥梁而作的假设。这个假设实际上是没有必要的。瓦尔拉斯的一般均衡理论具有 工具品格特征，只是分析现实的工具，并不是现实的模型，不需要完全与具体现 实直接相符合。所以瓦尔拉斯的理论并不负有直接解释具体经济现象的使命。 对瓦尔拉斯一般均衡的完全竞争假设的质疑是最多的，也是最典型的反映了 对瓦尔拉斯经济学理论品格特征的误解。比如有人认为：处于弱势地位的厂商陷 入完全竞争是无奈的选择，追求最大利益的厂商总是试图摆脱价格控制。“西方经 济学有一个基本前提经济理性人，即消费者追求效用最大化，厂商追求利润 最大化。在西方经济学厂商理论中，论述了垄断、寡头垄断和垄断竞争厂商如何 7 经济理论品格探索一、瓦尔拉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分析 在追求利润最大化的过程中确定市场价格。但论及完全竞争厂商时，价格是外生 的，不是厂商追求利润最大化的结果。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完全竞争理论没有 理性，其在破坏了西方经济学的整体性”。l l j 这是直接混淆了工具型品格特征的理 论和模型性品格特征的理论之间的根本差别。把假设的完全竞争条件下的理论直 接用来解释现实，就会出现如上所述的错误。完全竞争条件本身就是一个工具性 的假设，不具有直接现实意义。上文中的批评直接把完全竞争当做对现实的描述， 这不是完全竞争理论的意义所在。与完全竞争理论不同，垄断理论、寡头垄断理 论和垄断竞争理论都具有模型性品格，是直接描述现实的理论。因而二者不能相 提并论。 上述种种以对理论品格特征的误解为前提的质疑之所以常常出现，还与经济 学说史上另一个根深蒂固的误解有关，这就是人们常常把边际主义经济学与古典 政治经济学做类比j 新古典经济学”的名称就是这样提出来的。古典经济学家总 认为凡是普适的理论就是解释了对象本质和规律的理论。古典政治经济学一直是 这样看待理论的；而既然是揭示了对象的本质和规律，就应当能直接解释对象， 理论就应当具有模型的品格。他们不知道边际主义经济学与古典政治经济学完全 不同，边际主义经济学提出的只是可能的经济世界，可能世界不一定是对象的本 质世界，与对象有关的可能世界可以是多元的。这正如斧子、仪表、尺子等工具， 与运用这些工具来刻画或改造的对象之间的关系。它们根本不处于同一“世界”，不 具有相同的“本质”。 瓦尔拉斯也说：“生产平衡与交换平衡一样，是理想状态，不是真实状态。任 何一种产品的售价与投入这一产品的生产服务的成本绝对相对的情况，或者是产 品或服务的有效需求与有效供给绝对相等的情况，在现实世界绝不会发生。然而 这却是一种正常状态；意思是说，在交换和生产的自由竞争制度下，情势自然会 走向这一状态”【2 】。可见，瓦尔拉斯当时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只不过他没有明 确的提出理论品格特征的概念。 吴练达等论完全竞争理论的三大缺陷四川大学学报阴2 0 0 4 5 第1 6 页 囝瓦尔拉斯纯粹经济学要义【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9 版第2 2 8 页 8 经济理论品格探索二、凯恩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分析 二、凯恩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分析 由于以瓦尔拉斯的一般均衡理论为基础的新古典经济学实现了对经济现象普 遍的、逻辑一致的说明，这使得人们普遍相信经济能够自动实现均衡状态。但是 随着经济危机的经常爆发，人们对具体经济运动过程开始逐渐重视起来。2 0 世纪 3 0 年代的大危机，彻底打破了自动均衡的神话。大危机对新古典经济学的反驳在 于：基于正反馈运动的供需失衡所导致的商品稀缺性程度的正反馈变化，是与以 前所认为的经济杠杆的作用相左的，是对“看不见的手”充分有效性的反驳。虽然“看 不见的手”的均衡趋势仍然存在，但受到其他经济因素的干扰而不能在现实中实 现，其现实有效性就打了折扣，这要求经济学家对整个总体经济运动给出新的分 析和解释。人们要求经济学家给出对大危机的解释和应对政策，而新古典经济学 对此毫无办法，没有能够提出任何有效的政策建议。工具品格的经济学不能解决 世界经济危机问题，这表明经济学理论要实现突破性发展。 要指导经济活动，不能只满足于抽象的上升到纯粹逻辑高度的理论，抽象的 可能世界不仅与现实有差距，而且只是静态关系。要研究现实的经济关系，就要 探究经济现象的因果作用历程，要考虑不同的经济因素的相互影响，这仅依赖瓦 尔拉斯经济学是不够的，因此建立合适有效的、不同的品格特征的新理论就成为 当时迫切的需要。凯恩斯胜利的完成了这项任务，建立了不同于以往的、模型品 格特征的理论体系，开创了以宏观经济的总量分析代替传统的个量分析，以动态 分析代替静态分析，【l 】以有效需求不足代替自动均衡，以国家干预政策代替自由放 任政策的道路。 ( 一) 凯恩斯的理论贡献 与瓦尔拉斯不同，凯恩斯却出身名门，名声显赫。凯恩斯年轻时就显示出了 经济学的天赋，早期出版的印度的通货与财政，被熊彼特称赞为“关于金本位 制最好的英文著作”。【2 】一战后发表的和约的经济后果为人称颂一时。1 9 2 3 年 出版的货币改革论提出了不同于自由放任的管理通货的温和的货币调节方案， 但仍然是以传统货币数量论为基础的。1 9 3 0 年出版的货币论，主旨仍然是通过 f i l 这里的动态分析不同于在现代西方经济学理论中的动态分析，实际上只是比较静态分析。 四熊彼特从马克思到凯恩斯【m 】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3 版第2 3 7 页 9 经济理论品格探索二、凯恩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分析 货币金融的调节维持物价稳定。虽然理论分析更为深入，方案内容更加丰富，但 仍然没有超出传统经济学的范畴。凯恩斯自己对货币论也不满意。他努力抛 弃传统经济学的束缚，构造一个全新的、能真正表达自己观点的理论体系。1 9 3 6 年通论的出版引起了轰动。 通论刚出版的时候，一些著名的传统经济学家如庇古、霍特里等均对其 表示异议；甚至同样主张政府干预的经济学家如奈特、西蒙斯等也不赞同凯恩斯 的观点。但凯恩斯的观点在年轻的经济学者中产生了巨大的反响，哈罗德等人支 持凯恩斯的观点。在通论的影响下，一些著名的传统经济学家如汉森和希克 斯也很快改变了看法，转而支持凯恩斯。1 9 3 7 年后，对凯恩斯的批评就逐渐消失 了。1 9 4 4 年英国通过的就业政策白皮书和1 9 4 6 年美国通过的就业法，表明了 凯恩斯经济学已经成为资本主义官方经济学。现在，通论被公认为2 0 世纪最 重要的经济学著作，甚至被一些学者誉为可以与达尔文的物种起源相提并论 的跨时代巨著。通论像“哥白尼在天文学上，达尔文在生物学上，爱因斯坦在 物理学上一样的革命”是二十世纪“对社会经济政策最有影响第一本书”。【l 】 熊彼特说：“在一部经济分析史中，从现代宏观经济学的观点出发，我们必须 把j m 凯恩斯的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 1 9 3 6 ) 视作我们时代最伟大的学术成 就，也只有从这一观点出发，我们才能对它做出公允的评价，如从任何其他的观 点出发，都不可避免地会带来曲解”。i z j ( 二) 凯恩斯经济学理论及其理论品格特征 在空前的大危机面前，如何建构面向现实的或具有经验意义的经济学呢? 为 我们开创了一条真正可行的道路。 凯恩斯理论的思想集中体现在其纲领性内核上，即：总就业决定总收入，总 收入决定总支出，总支出又决定着总就业。凯恩斯断言了上述基本关系，然后做 了基本状态的断言：“通常情况下有效需求不足”。凯恩斯的有效需求不足根源于边 际消费倾向递减，及资本边际效率递减导致投资引诱不足。这个内核不仅在内容 上超越了以往，在研究方式上也超越了以往。以清晰的概念界定的总量分析，避 免了以往微观分析的缺陷。考虑到可分析性要求，凯恩斯理论又展现为基本的“收 入一支出”图式，建构基本图式的基本概念是有效需求概念及总供给函数和总需求 【1 1 加尔布雷斯凯恩斯主义为何来到美国转引自罗志如当代西方经济学说上册【m 】北京：北京大学 出版社1 9 8 9 年版第8 0 页 【2 】熊彼特经济分析史( 第三卷) 【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9 版第5 9 9 页 1 0 经济理论品格探索 二、凯恩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分析 函数。有效需求是总供给和总需求的交点，即能使总供给和总需求相等的国民收 入。在这其中，储蓄能否完全转换为投资是经济能否实现均衡的关键问题。在社 会消费偏好不变的情况下，由于存在边际消费倾向递减，消费随着国民收入增长 的幅度越来越小，因此不断产生离开充分就业均衡的差额。这个差额需要投资的 增加弥补，但由于存在资本边际效率递减和流动性偏好，投资引诱不足。所以， 只有偶然的情况下，二者才会相交与充分就业状态。有效需求通常是不足的，从 而会出现经常性的萧条和危机，充分就业仅仅是偶然的现象。市场的自发力量不 能解决这个问题，就需要政府干预，这样凯恩斯刻画了宏观经济关系，把就业理 论上升到重要的地位， 1 、收入决定论和消费倾向的基本心理法则 与以往的经济学家相比，凯恩斯的过人之处在于：他看到古典经济学和新古 典经济学在说明和把握现实经济运动中存在不足，他们仅是企图完成解释经济活 动内部的抽象关系，因此他们的理论仅仅是在原则上作为分析现实活动的工具和 解剖现实的手术刀，还不是包含着非经济因素的现实经济活动的模型。这使得理 论与现实经济活动不相对应从而无法给出符合现实经济活动的描述，更无法给出 可检验的关于现实经济活动的预测；然而这又是经济活动者和政府要求经济学的。 这就是当时大危机时面对的问题。凯恩斯明白：包括各种具体关系的事件是复杂 的偶然的，仅仅把握领域中的抽象关系还不能够切实的把握具体过程并对未来做 出可检验的预测。在“有效需求不足”概念形成后，凯恩斯又给出了“消费需求不足” 和“投资需求不足”的说明，这就是关予经济活动的三大心理法则( 边际消费倾向递 减、资本边际收益递减和流动偏好法则) ，这种关系是以假说( 而不是假设) 的面 貌出现的。这是第一次以经济行为者的具体动机来说明经济行为。这标志着经济 学品格特征的变化和向经验科学方向的进步。由于经济学面对的对象的复杂性， 使得经济理论在第一次反驳时就否决了朴素证伪主义的观点。这使得经济学家认 同修正辅助假说( 例如在凯恩斯之后又发展出相对收入假说、生命周期假说、持 久收入假说等) ，修正的目标是为了使之更好的建立在行为最大化的基础上。后来 的研究包含了更多的内容，使当初不明确的关系更清晰了。这才是科学研究的进程。 2 、资本边际效率和投资者的心理状态 厂商购买资产就是购买未来收益的权利。投资取决于对投资的诱导，即投资 的收益，这取决于两个因素：资本的边际效率和利息率。前者代表了投资的收益， 经济理论品格探索二、凯恩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分析 后者代表了投资的成本。前者大于后者，投资量就会增加，反之则会减少。凯恩 斯认为：利息率一般认为是外生的；资本边际效率取决于两个因素：投资的预期 收益和资本的现期价格，也就是使未来收益折算后与现在成本相等的贴现率。资 本的现期的市场价格由当前的市场决定，预期收益很大程度上由人们的心理状态 决定，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凯恩斯认为：存在4 种因素，导致长期预期易于剧 烈波动，从而使资本边际效率也易于波动。由于这里面存在正反馈运动，当投资 发生变动时，国民收入和就业将发生更大程度的波动。 3 、流动偏好法则 新古典经济学坚持货币中性，即货币不影响经济，这种货币分析与现实货币 经济活动不直接吻合。新古典经济学对货币的分析仅仅是价格分析，通论完成 了从价格分析到收入分析，从流通手段转变为包括储蓄视角的分析。凯恩斯给出 了言之成理的支配经济行为的社会心理法则。凯恩斯指出：由于货币具有灵活的 流动性能满足人们的动机( 交易动机、谨慎动机、投机动机) ，所以人们会保持一 定的货币，这就是流动偏好法则，在这里凯恩斯第一次给出货币运动的动态逻辑。 凯恩斯不仅提出了具有普遍意义货币运动机制，而且也能据此把握具体的经济现 象。这样就能据此给出行之有效的经济政策。 凯恩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特征与瓦尔拉斯完全不同，属于模型品格。所谓模 型品格，就是指理论直接描述现实。凯恩斯经济学是从现实经济问题出发，追溯 现实经济问题形成的原因，最终提出关于现实经济世界的假说作为最终的原因， 以对现实的经验假说来说明现实经济世界的问题。凯恩斯看到大量愿意接受工作 而找不到工作的非自愿失业者，以及收入的创造与支出不符合的状况，现象与逻 辑不符，凯恩斯通过增加经验假说的办法完成合乎逻辑的说明，这才形成与新古 典经济学不同的观点，因此凯恩斯经济学具有模型性的理论品格。凯恩斯经济学 的假说的品格是认识论的，是关于现实是如何的假说，由此出发得出的理论是关 于现实的知识。既然是直接面对现实的，就有一定的偶然性，其适用性的范围相 对就比较狭窄，在现实发生变化从而与假说不符的时候，从假说得出的理论就不 能解释现实了。这一点，在经济学以后的发展中，逐渐变得明显起来，这也是凯 恩斯经济学在以后被批评的主要地方。举例来说，边际消费倾向递减也许符合凯 恩斯当时的经济状况，但现在却有所不同，西方国家都普遍存在超前消费的倾向， 在经济发展、人们收入提高的前提下，储蓄率与以前相比反而是下降的。这样， 1 2 经济理论品格探索二、凯思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分析 凯恩斯的理论就不能解释现在的很多经济问题。最典型的就是7 0 年代开始的经济 停滞与通货膨胀并发的现象，这是直接与凯恩斯的经济理论背道而驰的，这是因 为起源于做为理论基础的关于现实的假说已经与当时的现实情况产生了明显的差异。 古典政治经济学就是从模型视角出发的，但他们未能建成合理而有效的经济 理论。凯恩斯为什么能建成这样的理论，这里面有深刻的原因。古典经济学中“均 衡”是作为自然秩序的本体概念出现的。但这个“自然秩序”却与现实世界不相关： 凯恩斯提出了崭新的“就业不足均衡”的概念，并据此说明和解决的基本问题，这与 先天的自然均衡概念根本不同。凯恩斯的均衡概念是科学术语，是面向现实趋势 的，是动态的，而不是面向形而上学的本体关系，不再保留形而上学的特征。 ( 三) 对凯恩斯经济学的批评的反驳 凯恩斯的理论在以后、尤其是7 0 年代之后也遭到的广泛的批评。然而，批评 的很大一部分，与对瓦尔拉斯理论的批评类似，同样源于对其理论品格的不够理 解。比如说：“像过去的自由贸易者一样，凯恩斯总是把某个时期英国的真理和智 慧提升为任何时期、任何地方都适用的真理和智慧。【l j 这句话本身就有问题，任何 时期、任何地方都适用的真理和智慧严格来说是不存在的。( 当然，凯恩斯本人也 有这方面的责任。比如他未作分析的说：“古典学派的假设条件只适用于特殊情况， 而不适用于一般的通常情况”。【2 】这也影响到后来的学者对凯恩斯理论的认识，同 时也加深了对凯恩斯理论的误解。) 实际上，凯恩斯的理论是在3 0 年代的大危机 的背景下提出的，其目的在于解决资本主义生产过剩的经济危机，并不是对于全 部经济领域的现象的刻画。所以下面的评论更恰当一些，“若不考虑凯恩斯的特定 目的，这些概念只获得了有限的用途。用来削苹果，水果刀是一把不错的工具， 但如果用它来剔牛排而未果，就只能怪自己了。”吲( 注意这里的工具与在前一章 阐述的工具品格的工具有所不同，在前一部分是度量经济现象的标尺，在这里的 意思是解决现实经济问题的方法) 。凯恩斯的理论只是针对特定的经济现象的，在 某些方面仅具有特定经济状况的特征。比如凯恩斯认为：在达到充分就业之前， 在既定的实际工资之下，劳动者愿意提供任何数量的劳动。但这个假说只有在发 生危机，工人大量失业，生产严重过剩的时候、即经济处于萧条和恢复时期才是 正确的。另外还要考虑不同国家的历史文化传统对经济的影响。例如：“要是人们 【1 1 熊彼特从马克思到凯恩斯【m 】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3 版第2 4 6 页 嘲凯恩斯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m 1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9 9 版第7 页 删熊彼特从马克思到凯恩斯【m 】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3 版第2 5 9 页 1 3 经济理论品格探索二、凯恩斯经济学的理论品格分析 能被说服而认识到这一点的话。他也就能认识到重实际的凯恩斯主义是一颗不能 被移植到国外土壤中的种子，在国外它会夭折，并且临死前还会造成危害。但除 此之外，人们也会认识到，在英国本土，这颗种子会健康成长，一定会结出果实 并且形成树荫。”【l 】这一点往往是被普遍忽视的。 这些分析貌似有些道理，但都是肤浅的，没有真正把握凯恩斯理论的品格特 征。如果真是这样，凯恩斯的理论就不会在经济学说史上有那样显赫的地位，产 生直至今天的巨大的影响，也就不能作为中级宏观经济学教科书的基础理论。凯 恩斯的根本之处，在于把经济分析发展成为过程分析，把经济理论从天上降到人 间。当然凯恩斯的分析只是初步的，还有很多经验因素未确定，存在着一些缺陷。 这些缺陷同样与模型品格的特征有关。模型与原型总是有差异的，任何具体 现象的特征都有很多，任何合乎逻辑的模型都不能穷尽对象所有特征的说明。从 不同的角度研究，一个经济现象的原型也可以有多个模型，凯恩斯的模型的分析 角度是主要针对危机和失业的；另外模型也有一个不断完善的修正过程。科学的 分析不是对具体的全面的模拟，只是从某一个视角提出标准，看能否正确说明现 实：只要能正确的把握现实中的关系，就是科学的。在这个问题上存在的根本的 误解在于：任何科学分析都是有限度的，凯恩斯的宏观经济模型不一定完全符合 宏观经济状况，但是是有一定的普遍的解释力的，并且是可以改进的。这正是科 学的具体品格特征所在。 凯恩斯理论的这些所谓的缺陷，并不能否定凯恩斯理论本身。凯恩斯经济学 对于二战之后资本主义国家经济的恢复和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对一个理论的 评价不能不考虑其理论品格特征。凯恩斯理论作为模型品格的理论是成功的。它 通过设立一定符合当时的( 大危机时代) 经济现实的假说，在此基础上合乎逻辑 的解释了当时的经济现象，并根据设定的假说提出了具体的解决方案，而这些解 决方案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解决了现实的经济问题。这就证明凯恩斯的经济理论是 成功的。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