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法学与行政法学专业论文）选举权利主体的法理分析.pdf

硕硕 士士 学学 位位 论论 文文 选举权利主体的法理分析选举权利主体的法理分析 the election of the main body of rights legal analysis 作 者 姓 名： 孙 俊 强 指 导 教 师： 唐 忠 民 西 南 政 法 大 学 southwest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 内容摘要 我国宪法学界普遍承认选举权与被选举权的统一性， 然而有关选举权利的研 究却建立在选举权与被选举权彼此分立的基础上。 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是政治权利 的重要内容，因此，政治权利的权利主体在一定程度上预示着选举权与被选举权 的权利主体的统一性。 然而宪法学界从民主选举活动中政治角色的不同分别研究 了选举权与被选举权的权利主体， 这样研究在法理和实践上割裂了选举权与被选 举权的统一性。因此研究选举权利主体，必须首先用选举权利整合选举权与被选 举权利。选举权与被选举权辩证统一于选举权利，选举权利的权利主体内在地规 定选举权与被选举权的权利主体。 本文在宪法学界有关选举权与被选举权法律性质的基础上研究了选举权利 的法律性质。 “国家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 ，人民通过选举权利实现了管理国家各 项事务的权力。选举权利的政治性和权力性内在规定国家权力的正当性与合法 性。因此，从政治哲学的视角看，人民理所当然享有选举权利。然而“人民”的 历史性、集合性与抽象性损害了选举权利的权利性和法律性。选举权利是公民的 基本权利，公民作为基本权利当然享有选举权利。另外， “人民”不是孤立的群 体，通过法律和事实获得国籍成为一国公民而存在的。因此，政治上的人民通过 国籍变成了国家法律规范下的公民个体。我们不能忽略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现 代民主国家中“公民”的范畴大致等于“人民”的范畴，人民是法律上公民个体 的政治集合。 因此， 公民作为选举权利的主体， 一方面彰显平等自由的民主政治， 另一方面破解了人民主权的实践难题。 选举权利的法律性质内在规定了选举权利的行使条件。 行使选举权利的条件 在法理上被称为选举行为能力。公民享有选举权利只是选举权利能力的法律表 达，具备选举行为能力的公民，能够独立参加选举，行使选举权利。然而，无论 是法理研究还是我国选举法律规范文件都认为享有选举权利和行使选举权利的 主体具有统一性。选举活动本质上成年公民的政治法律行为，同一权利主体享有 和行使选举权利，在根本上否认了现代民主国家所确立的平等公正的选举理念。 在选举实践中， 享有选举权利公民并没有全部参加选举活动实际享有并行使了选 举权利。本文从选举权利的享有和行使两个方面研究了选举权利的主体问题，在 法理上契合了我国选举制度的实质精神， 合理解释了成年公民参加选举活动行使 选举权利的现实状况。 本文认为选举权利是公民与生俱来、不可剥夺与限制的固有权利，凡具有我 国国籍的公民当然享有选举法律规范文件确认的选举权利。 选举权利的现实法律 效果影响国家政治走向和社会福祉，因此选举法律规范文件从年龄、行为能力， 精神状况以及夺政治权利等以及文化教育程度等方面规定了选举权利的行使条 件。 享有选举权利的公民只有满足选举法律规范文件规定的行使条件，经过选举 行为能力的资格审查就可以在选举活动中独立进行选举行为。为了规范选举秩 序， 选举权利主体必须在选举法律规范文件确认的范围内活动。选举权利的内容 法律效果上指引了选举行为。享有选举权利的公民有效参加选举活动，真正享有 和行使选举权利离不开选举权利具体内容的指引。只有这样，公民才会真正享有 平等公正自由的选举权利。 关键词：选举权利；权利主体；法律性质；剥夺政治权利；主体资格；权利内容 abstract the unity between the right to vote and the right to be elected is generally recognized by our constitutional community,however, the research into electorial rights is based on separation each other. as the right to vote and the right to be elected constitute the primary content of political rights, therefore, right subject of political rights decide the utility for the subjects between the right to vote and the right to be elected. whereas the constitutional community has carried on a research into the right subject from the aspect of political role different divisions of labor,which will cut off the utility between the right to vote and the right to be elected legally and practically. so in order to research the right subject, he right to vote and the right to be elected must be integrated for the sake of making right subject conveniently elected .based on the relevant definition between the right to vote and the right to be elected by the constitution scholarship, combining with the existing literature material about voting rights ,this essay aims at further improve the definition of voting rights. on the premise of relevant conclusion of the legal nature between t the right to vote and the right to be elected by the constitutional community has studied the legal nature of electorial rights. all power of the country belongs to the people, people through the electorial rights realized the power of the management of state affairs. the political nature and powerful of the electorial rights constitutes intrinsic provisions the legitimacy and legality of the state power. therefor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olitical philosophy, people should enjoys electorial rights certainly.however ,peoples historic, collective, and abstract character have posed danger to the right orientation and legal character of the electorial rights. as electorial rights is the basic right of citizens, citizens as the basic rights subject do enjoy electorial rights. besides, people are not isolated groups to exist in the form of getting nationality and joining into citizens of one country. therefore, people in the meaning of political through the nationality have become individual citizens under countrys law norm. we cant ignore the fact in the modern democratic country category of citizens roughly are equal to that of people, which are a legal collection by individual citizens. therefore, as the main body of electorial rights, on the one hand, citizens highlights democratic politics featured by equality and liberty, on the other hand have settled the practical problem of democratic election. legal nature of electorial rights intrinsically constitute the exercising condition. for it ,which are called the election behavior ability legally. enjoying the electorial rights for citizens is merely the legal expression for voting rights ability, citizens with former ability can independently take part in the election and exercise their electorial rights. however, whether in legal research or election law , all consider that subjects for enjoying electorial rights and exercising it are endowed with the character of utility.enjoying and exercising enjoying electorial rights for the same right subject fundamentally denied the election cognition which is marked by equality and fairness confirmed by the modern democracy country. in the election practice, citizens who enjoy the enjoying electorial rights have fully participated election activity to really enjoy and exercise the election right. this article have studied subject of the voting righ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njoying and exercising voting rights ,which conforms to the essence spirit of our countrys election system and give full explanation to the real situation of adult participating the election activity to exercise electorial rights. this essay holds that electorial rights constitute ones native,unalienable and unconditional inherent right.all citizens with our nationality do enjoy electorial rights confirmed by the election law.the realistic legal impact will have a impact on the tendency of country political and social welfare,so the election laws files constitute the exercising condition from the aspect of age,behavior ability, mental status and political rights away and culture education degree of conditions of the electorial rights.citizens who have enjoyed cant carry on the election independently in the election activity until meeting the exercising condition embodied in the election law,and passing the copartnership by the election behavior ability.in order to standardize the order of the election, the election subject must act within the scope confirmed by the election law.the content of the voting rights has guided the election behavior in the law effectively citizens who enjoy the voting rights join in the election campaign effectively,enjoying and exercising electorial rights really cant live without the guide of concrete content of electorial rights.only in this way citizens will really enjoy electorial rights featuring equality,fairness and liberty. keywords: electorial rights; right subject; legal nature; subject qualification； deprivation of political rights;right content 目目 录录 引引 言言 . 7 7 一、一、选举权利的定义选举权利的定义 . 3 3 (一)选举权利在形式表达上的合理性 . 错误错误! !未定义书签。未定义书签。 (二)选举权利在实质内容上的合理性 . 5 (三)本文中的选举权利 . 7 二、二、选举权利的法律性质选举权利的法律性质 . 9 9 (一)选举权的法律性质 . 9 (二)被选举权的法律性质 . 11 (三)选举权利的法律性质 . 12 三、三、选举权利的主体选举权利的主体 . 错误!未定义书签。 (一)享有选举权利的主体 . 14 (二)选举权利的行使主体 . 18 四、四、选举权利的限制与剥夺选举权利的限制与剥夺 . . 错误!未定义书签。 (一)宪法第三十四条但书条款的理解 . 错误错误! !未定义书签。未定义书签。 (二)法律剥夺政治权利的合理性 . 23 (三)限制公民政治权利的法理依据 . 24 五五、选举权利的主体资格选举权利的主体资格 . 2 27 7 (一)选举权利的限制条件 . 27 (二)选举权利的主体资格 . 30 (三)我国选举权利的主体资格 . 34 六六、选举权利主体所享有的权利选举权利主体所享有的权利 . 3 35 5 (一)选民在选举权活动中所享有的权利 . 35 (二)候选人在选举活动中所享有的权利 . 39 (三)与选举权利相关的权利 . 40 结结 语语 . 错误!未定义书签。 参考文献参考文献 . 错误!未定义书签。 后后 记记 . 4 47 7 引言 （一）选题根据 现代民主国家确认了人民主权原则，国家权力属于人民。无论是实行直接民 主的国家还是实行间接民主的国家， 选举制度从根本上践行了人民主权的宪政理 念，真正实现人民享有国家权力。正是因为选举权利的存在，所以人民享有了参 加国家各项事务的管理的渠道和机制。选举是民主的基石，保证了国家机关权力 的正当性和合法性， 因此， 世界各国选举法律规范文件规定了选举权和被选举权， 从法律上保障人民管理国社会公共事务的权利和权利行使方式。从法理上看，选 举权利主体是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享有者和实施者， 但是我国宪法学界割裂了选 举权利主体的同一性， 从公民参与选举活动中政治角色分工的方面独立研究了选 举权与被选举权的权利主体不同方面研究选举权利主体。所以，笔者选择“选举 权利主体的法理分析”这个选题作为研究对象，秉承选举权与被选举权统一性的 观点，在宪法学界现有文献资料的基础上系统研究选举权利的主体。 （二）研究现状述评 我国宪法学界普遍认为，选 12 举权与被选举权作为公民的政治权利的重要 内容，是公民参与国家管理的基础性权利。但是，宪法学界始终是从选举权和被 选举权彼此分立的研究选举权利主体的 1。有关选举权利主体的研究散见于宪法 学界有关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研究的文献资料中。 1、选举权主体的研究现状 何为选举权的主体，宪法学者有三种观点 2，有人认为公民是选举权的主体， 有人认为人民是选举权的主体，有人选民是选举权的主体。陈宏光的论选举权 的享有、限制与剥夺及法律救济 、林来梵的从宪法规范到规范宪法 、焦洪昌 1 陈书笋博士提出了选举权利的概念，但是还是在选举权与被选举权相对立的基础上研究了选举权利主体 的相关问题。参见陈书笋： “中国选举制度中的权利救济研究” ，华东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0 年 5 月， 第 20 页。 2 陈宏光： “论选举权的享有、限制与剥夺及法律救济” ，载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1 年 第 3 期，第 92 页；胡盛仪等： 中外选举制度比较 ，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年版，第 156157 页；陈 书笋： “中国选举制度中的权利救济研究” ，华东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0 年 5 月，第 20 页。 的选举权的法律保障和胡盛仪等的中外选举制度研究等宪法文献资料中 提及了选举权的主体； 而焦洪昌的 选举权的法律保障 、 董和平等的 宪法学 、 胡盛仪等的中外选举制度研究 、陈书笋的中国选举制度中的权利救济和 陈宏光的论选举权的享有、限制与剥夺及法律救济中研究了选举权主体资格 问题。 焦洪昌的 选举权的法律保障 、 陈书笋的 中国选举制度中的权利救济 、 王雅琴的选举及其相关权利研究和于立深的认真对待选民权利等研究了 选举权的权利内容。 2、被选举权主体的研究现状 我国宪法学界极少研究被选举权的相关问题， 有关被选举权的主体研究散见 于相关的研究选举制度及选举权的文献资料中。林来梵的从宪法规范到规范宪 法 、李卫刚主编的宪法学讨论教学教程和焦洪昌的选举权的法律保障 等资料研究被选举权的内涵；焦洪昌的选举权的法律保障 、陈书笋的中国 选举制度中的权利救济 、胡盛仪等的中外选举制度研究 、韩大元、周望舒的 被选举权享有者的资格和限制和赵志涛、孙少菲的论代表候选人的资格限 制等资料研究被选举权的主体资格问题；焦洪昌的选举权的法律保障和陈 书笋的中国选举制度中的权利救济讨论了被选举权的权利内容。 我国宪法学界是以广义的选举权 3为基础研究与选举制度相关的问题，因此 选举权主体不可避免地蕴含了被选举权的主体。 而我国宪法学界主要是从选举权 的享有以及权利主体享有选举权所应具备的资格要件等方面研究有关选举权主 体的问题。这种研究观点似乎认为享有选举权利的主体必然能够行使选举权利， 而事实上不是这样的。 并非我国所有享有选举权利的公民都可以独立行使选举权 利， 至少那些不具备完全行为能力但又属于人民范畴的公民不能独立参与选举活 动来行使选举权利。在我们国家，人民是国家的主人，享有管理国家社会公共事 务的权力， 这种权力在法律上表现为公民通过参加民主选举与政治决策的政治权 利予以实现，因此，政治权利是人民享有国家权力的法律表达。政治权利的基础 与核心内容是选举权利， 因为正是选举权利的存在保障了国家权力与建立政府的 3 需要说明的是由于宪法学界在广义上使用了选举权，因此有关被选举权的相关研究包含于选举权的研究 中。另外有人提出了最广义上的选举权，凡是公民在公权力领域所享有选举权利统称选举权，包括但不限 于国家代议机关代表和国家公职人员的选举。参见焦洪昌： 选举权的法律保障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第 5 页；林来梵： 从宪法规范到规范宪法 ，北京：法律出版社，2007 年版，第 125 页。 正当性与合理性。 因此， 公民作为国家的社会成员应该平等公正地享有选举权利。 然而， 这种研究方法把未满十八周岁的我国公民和成年精神病患者毫无理由的排 除在人民的范畴外， 违反了宪法确认的民主、 平等和公平原则。 因此， 笔者认为， 这种将享有和行使选举权利的权利主体视为同一主体的观点及研究方法需要修 正。 （三）本文的的创新点和难点 本文的创新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在既有文献资料论述选举权利的基础上，论证了选举权利在形式和实 质上的优越性和科学性；用选举权利涵盖了选举权和被选举权，避免了选举权利 主体在法理和事实上的分立，保障了全体公民平等公正地享有并行使选举权利。 第二， 公民当然享有选举权利与公民实际行使选举权利两个方面研究了选举 权利主体，认为公民享有选举权利，而公民因独立参加选举活动成为选民和候选 人而实际上行使了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实现了人民享有管理国家各项事务的权 力。 第三，多元法律关系因地位和作用不同而存在层次性，进而建立在法律关系 基础上权利内容上也存在层次性。 本文在现有文献资料的基础上提出了选举权利 内容的层此性问题， 将选举权利的具体内容进行选举权利的具体内容进行了逻辑 性的阐释。 本文的难点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一是如何将选举权利及其性质与选举权利 主体逻辑性地联系起来，确保文章的逻辑性和体系性；二是国家权力属于人民， 怎样在理论上将“人民”的政治性和集和性转变成法律规范下的权利主体，如公 民； 三是，在现有文献资料中有关选举权利主体资格的基础上如何做好理论上的 选择，保证选举权利主体的广泛性和平等性。 一、选举权利的定义 虽然我国宪法学界普遍承认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统一性， 将选举权和被选举 权定性为社会成员参与国家社会公共事务管理的基础性权利，然而，宪法学界有 关社会成员享有选举权利的研究却是基于社会成员在选举活动中政治分工与角 色配置选举和被选举。 这种研究方法体现在现有文献资料中有关选举权和被 选举权的定义中。我们不可否认选举权利的定义离不开权利主体，而这种同一权 利主体配置不同权利功能的定义方式不可避免地割裂了选举权利主体的同一性， 从理论上将选举权主体独立于被选举权主体。事实上，宪法学界清楚地认识到了 选举权利和被选举权的统一性，而这种统一性是建立在权利内容和属性上的。笔 者认为，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统一性首先要建立在权利主体的同一性上，而这种 权利主体的同一性不能离开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重新整合。 （一）选举权利在形式表达上的合理性 我国宪法学界对社会享有的管理国家各项事务的基础性权利使用了不同的 称谓。有的学者称之为“选举权” 4，并认为选举权存在广义与侠义之分，广义 的选举权不仅包括了狭义的选举权，还涵盖了被选举权 5。有的学者在研究选举 制度时使用了“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称谓 6。还有的学者直接使用“选举权利” 的称谓 7。比较前述不同的称谓，我们发现三种称谓各有优势和劣势。第一种称 谓表述简洁明了，但在论述相关问题时容易发生概念混淆，容易造成选举权使用 上的误解， 同时在逻辑表述上也不容易准确全面涵盖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两个不同 的法律术语。 第二种称谓虽然准确区分了选举权和被选举权， 但是表述比较繁琐， 不简明扼要。第三种称谓比较简明扼要，在表述上比较科学，并且与其他宪法权 利在表述上实现了一致。选举权利在外延上包括了选举权、被选举权与选举相关 性权利。 另外， 在英语表达中， 这三个法律术语的表达是非常明显的， 极易区分。 选举权利、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英文表达分别是“electorial rights” 、 “the right to vote”和“the right to be elected” 8。在形式表达上， “选举权利”比“选举权” 4 宪法学界还有另一种广义上的选举权。狭义的选举权仅是选举国家代议机关代表的权利；而广义上的选 举权是指选举国家代议机关和国家公职人员的权利，除了选举法规定的选举权，还包括选举权基层政权组 织公职人员的权利。参见焦洪昌： 选举权的法律保障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年版，第 10 页。 5 参见林来梵： 从宪法规范到规范宪法 ，北京：法律出版社，2007 年版，第 125 页；焦洪昌： 选举权的 法律保障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年版，第 5 页。 6 董和平等： 宪法学 ，北京：法律出版社，2000 年版，第 353 页；另外，胡盛仪、陈小京、田惠生合著 的 中外选举制度比较 直接使用 “选举权和被选举权” ， 转引自陈书笋 “中国选举制度中的权利救济研究” ， 华东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0 年 5 月，第 18 页脚注。 7 参见许崇德主编： 宪法学（中国宪法部分）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6 年版，第 346 页；陈书笋“中 国选举制度中的权利救济研究” ，华东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0 年 5 月，第 20 页。 8 陈书笋“中国选举制度中的权利救济研究” ，华东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0 年 5 月，第 20 页。 与“选举权与被选举权”更为合理科学。较因此，笔者比较赞同在研究选举相关 问题时使用“选举权利”这个称谓。 （二）选举权利实质内容上的合理性 “选举权利”表述上的合理性不能只停留在形式层面上，还应该从实质内容 上进行论证。对于选举权利的实质内容，我们可以从有关选举权利的定义中窥见 一斑。我国宪法学界普遍承认选举权与被选举权的统一性 9，况且，我国一直致 力与完善选举制度保障全体社会成员真正享有选举权。因此，宪法学界过多地关 注了选举权，而对于被选举权定义很少关注，更不用说选举权利。虽然有人在相 关研究出指出了选举权利的定义，但是这些定义或多或少存在内容上的简单相 加。因此，笔者在宪法学界有关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定义的基础上，进一步完善现 有文献资料中关于选举权利的定义。 1、现有文献资料中有关选举权的定义、 我国宪法学界从不同角度研究选举权， 因此有关选举制度的文献资料中或多 或少提及了选举权的定义。然而，这些关于选举权的定义都是围绕选举权的核心 问题选举国家代议机关代表和公职人员而展开的。 笔者在在众多有关选举权 的定义罗列如下三个有代表性的定义： “选举权是选民依法选举代表机关代表和特定国家机关公职人员的权利” 10； “选举权是公民依照法律享有的选举国家代议机关代表或其他公职人员的 权利， 是选举要求的各国宪法保护的一项公民基本政治权利，是公民根本的参政 权” 11； “选举权是指公民依法选举代议机关代表和特定国家机关公职人员的权利。 在我国，选举权特指公民和选举单位依照选举法的规定，选举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的权利。选举权的具体内容包括被依法被认可为选民的权利、与其他选民联名提 出候选人的权利，投票权，对代表的监督权和罢免权” 12。 9 董和平等： 宪法学 ，北京：法律出版社，2000 年版，第 353 页。 10 周中叶编： 宪法学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 年版，第 262 页。 11 王雅琴： 选举权及其相关权利研究 ，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4 年版，第 68 页。 12 王世杰、钱端生： 比较宪法 ，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7 年版，第 174 页，转引自韩大元、胡 锦光： 宪法教学参考书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 年版，第 346 页。 2、现有文献资料中有关被选举权的定义 宪法学界对于如何界定被选举权的性质是存在争议的， 但这不影响学者们给 出被选举权的法律定义。 在现有文献资料中关于被选举权的定义， 主要观点如下： “被选举权是指公民依法享有被选举为代议机关代表和国家机关公职人员 的权利” 13； “被选举权就是公民按照法律规定享有的被选为国家代表机关代表或者其 他由选举产生的国家机关领导人的权利” 14； 3、现有文献资料中有关选举权利的定义 纵观现有先关文献资料， 有关选举权利的定义是建立在广义选举权的基础上 的，在内容上涵盖了狭义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换句话说，现有的选举权利在内 涵上只是狭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简单相加， 在外延上只是简单罗列了狭义上选 举权和被选举权的具体内容。 现有文献资料的关于选举权利的定义就是按照这种 模式表述的。我国宪法学界采用“选举权利”这个称谓并对其给出定义的的文献 资料屈指可数，先将有关文献资料中阐述选举权利的观点归纳如下： “宪法规定公民享有的选举权利，是指公民参加人民代表大会代表选举的权 利，其内容包括：第一，公民有权按照自己的意愿选举人民代表；第二，公民有 被选为人民代表的权利；第三，公民有权依照法定程序罢免那些不称职的人民代 表” 15； “选举权的概念涵括被选举权，是指公民依照法定的程序与方法参与代议机 关代表和其他公职人员选举的权能” 16； “选举权利是指具有法定资格的公民依照法定的程序与方法参与选举或被选 举为国家代议机关代表和某些国家公职人员的权利” 17。 从前述的观点中， 我们不难发现宪法学界有关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定义是建 立在选举与被选举有所不同的基础上。长期以来，我国宪法学界普遍认为选举权 和被选举权是统一的，但是近年来开始出现关注被选举权的趋势。之所以出现这 13 周中叶编： 宪法学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 年版，第 262 页。 14 韩大元、周望舒： “被选举权享有者的资格限制” ，栽法制与社会发展 ，1997 年第 4 期。 15 许崇德主编： 宪法学（中国宪法部分）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6 年版，第 346 页.。 16 许志雄等： 宪法宪法论 ，台北：元照出版公司，1999 年版，第 223 页，转引自，焦洪昌： 选举权的 法律保障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年版，第 5 页。 17 陈书笋： “中国选举制度中的权利救济研究” ，华东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0 年 5 月，第 20 页。 种趋势的原因，笔者认为为，一方面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存在明显的区别，这主要 体现权利行使主体、主体资格、权利内容和设置目的等方面，另一方面与宪法学 界长期关注选举权， 且从广义上理解选举权的， 因而对被选举权的研究不够充分。 我们不否认选举权不同于被选举权，而且关于被选举权的研究还不充分，但是笔 者还是认为认同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统一于社会成员的政治实践。从法律规定上 看， 我国宪法第三十四条规定公民享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即在法律上公民既享 有选举权又享有被选举权，公民是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权利主体。从法理上看， 选举和被选举是社会成员参与国家社会公共事务管理的两个重要途径。 民主政治 社会鼓励公民参与政治决策， 选举权利从选举和被选举两个方面保障了社会成员 参与国家社会公共事务管理。另外，选举权与被选举权的同一性并没有否认选举 权和被选举权之间的差异。 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作为社会成员享有的政治权利的的 基础性内容，是社会成员参与政治生活的两个不同的渠道，法理上必然会规定权 利主体的行使资格、权利内容和设置目的等方面的异同，但是选举权和被选举权 始终统一于社会成员的政治生活实践中， 并随着社会成员政治权利的觉醒和相关 制度的完善而更加完备。因此，从长远看，我们在研究选举权利时应该辩证地看 待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异同， 不能脱离选举权与被选举权的统一性而过度强调选 举权与被选举权的不同。在内容上，选举权利包括社会成员参加选举活动，选择 国家代议机关代表间接参与管理国家社会公共事务， 也包括社会成员被选举为国 家代议机关代表直接参与国家社会公共事务的管理。 选举权利的内容涵盖选举权 和被选举权的实质内容， 从选举制度的两个方面选举和被选举两个方面共同 阐释了社会成员参与管理国家各项事务的权力， 在法律上保障人民权力实现的可 能性。因此，从实质内容上看， “选举权利”这一法律概念科学合理地表达了公 民在选举活动中所享有的有关选举的权利集合。 （三）本文中的使用的选举权利 虽然本文从形式和实质两个方面论述了选举权利的科学性和优越性， 但是本 文不愿意重新定义“选举权利” 。有关定义“选举权利”的观点已经表明了宪法 学界在阐释“选举权利”的内涵时采用了广义的选举权。诚如前述，广义上的选 举权在内容上涵盖了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对此，笔者认为用广义的选举权表述选 举权利的实质内容比较合理。但是如何理解广义选举权的实质内容，我国宪法学 界存在争议：有人认为广义的选举权在内容上只限于选举权和被选举权 18；有人 认为广义的选举权在内容包括但不限于选举权和被选举权， 还包括和选举相关的 权利 19。 针对这两种观点，笔者比较倾向后一种观点。选举是社会成员参与政治生活 的重要途径， 是社会成员选举国家代议机关代表实现管理国家各项事务权力的载 体与平台。选举权利是社会成员实现管理国家社会公共事务的基础性权利。社会 成员参与选举活动的核心权利是选举权和被选举权， 但是仅享有这些核心权利还 不足以保障社会成员有效参加选举活动，还需要些相关性权利予以支持和辅助。 这些权利包括但不限于涉及充分了解选举的程序与候选人的基本情况， 自由参加 定期举行的选举并自由独立投票选举， 监督和检举选举过程的舞弊与腐败等破坏 选举的违法行为以及评估国家代议机关代表履行职务等权利。因此，笔者认为选 举权利在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广义上的选举权。在现有文献资料中，曾经有人试图 给选举权利作出定义，其观点是这样的： “选举权利是指具有法定资格的公民依 照法定的程序与方法参与选举或被选举为国家代议机关代表和某些国家公职人 员的权利” 20。笔者比较认同这个定义，但是这个定义在内容上仅限于选举权和 被选举权，在内容上还需要发展。另外，本文主要探讨的是关于选举国家代议机 关代表的权利主体问题。因此，笔者认为认为选举权利的定义可以进行这样的表 述： 选举权利是选举权、被选举权以及与选举相关的权利的统称，是指社会成员 依照法律的规定和程序选举国家代议机关代表或者被选举为国家代议机关代表 的权利，其所享有的选举权利在内容上既包括选举权与被选举权，还包括与选举 权利相关的权利，如知情权、人身自由权、监督检举权及司法救济权等。 二、选举权利的法律性质 18 林来梵： 从宪法规范到规范宪法 ，北京：法律出版社，2007 年版，第 125 页。 19 王世杰、钱端生： 比较宪法 ，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7 年版，第 174 页，转引自韩大元、胡 锦光： 宪法教学参考书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 年版，第 346 页；陈书笋： “中国选举制度 中的权利救济研究” ，华东师范大学博士论文，2010 年 5 月，第 20 页。 20 陈书笋： “中国选举制度中的权利救济研究” ，华东师范大学博士论文，2010 年 5 月，第 20 页。 选举权利的本质是上什么？其具有怎样的法律特征？对此， 宪法学者有不同 的研究。有学者从选举权利的内在本质选举权利的法律性质进行研究 21；有 的学者从选举权的权利形态进行研究 22；有学者从选举权的外在形式选举权 的法律特征进行研究 23。对于这三种不同研究的视角，笔者比较倾向第一种和第 三种的研究视角。选举权利的法律性质从根本上探究了选举权利的内在属性，而 选举权利的法律特征揭示了选举权利不同于其他公民权利的外在形式， 两者共同 表述了选举权利的法律属性。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是选举权利的重要内容，而选举 权和被选举权的差异性决定了我们只能从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两个方面分别讨论 选举权利的法律性质。 （一）选举权的法律性质 在宪法学界有关选举权法律性质的诸多观点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