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商法学专业论文）民间环保组织法律地位研究.pdf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i 摘摘 要要 环境保护是当今世界各国所共同面临的一大问题。自 20 世纪 60 年代以来，日 益加深的全球生态环境危机是人类社会所面对的史无前例的挑战，全球生态环境恶 化的威胁，从根本上改变着人们对发展当前与未来的关系、以及发展与环境之间关 系的思想观念和思维方式，改变着人们的态度和行为。80 年代以来，经济的发展与 世界政治格局的变化导致结社运动的兴起。很快，环保运动与之相结合促使了民间 环保组织的迅速崛起，也为环境保护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我国自改革开放 以来，党中央、国务院采取一系列政策措施，有力地促进了生态建设和环境保护事 业的发展。十六大更是提出了“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为基本内涵 的科学发展观，实现经济增长方式的根本性转变。然而，处在转型时期的中国，由 于传统文化导致的公民民主意识不强以及法制不健全，民间环保组织发展受到限制。 因此，如何对民间环保组织进行法律规制以充分发挥其作用就显得非常具有现实意 义。遗憾的是，学界对这一问题的研究几乎呈现空白状态。本文从民间组织的兴起 入手，阐述了民间环保组织的产生和发展，分析了国外民间环保组织的立法经验及 对我国的启示，最后对民间环保组织的法律地位展开了充分的论述。 关键词：关键词：环境保护；民间组织；民间环保组织；法律地位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ii abstract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s one of the most serious problem in the world today. since the sixties of the 20th century, the human being faced unprecedented challenge with the deepen crisis of glob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 the threat of the worse glob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fundamentally changed peoples concept and mode of thinking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development at present or on the future, between development and environment, and also changed peoples attitude and behavior. since the eighties, with the economical development and changes in the pattern of the world politics, the team sports spring up and combined with the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sports. so, the non-governmental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organization grew up rapidly and made indelible contribution for the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since the open reform in china, the center government take a series measure to effectively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ecological construction and the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the 16th cpc congress put forward the idea of human-oriented scientific development and thoroughly change the economy increasing mode.however, because of the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non-governmental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organization is limited in the weakly democratic consciousness and unsound legal system. therefore, there is a highly realistic meaning in the legal regulation of non-governmental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organization and how to make full use of the function. unfortunately, the study on this problem in law field is nearly blank. the text proceed with the form of the third sector and the risen of the non-governmental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organization, thereafter, the author explained the prod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non-governmental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organization, and analyse successful experience of the foreign legal structure of non-governmental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organization and enlightenment of our country. finally, the author make a complete demonstration to the legal position of non-governmental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organization. keywords: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 non-governmental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organization; legal position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尽我所知，除文中已经标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 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 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 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本人授权华中科技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 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保密 ，在_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不保密。 （请在以上方框内打“” ）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指导教师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日期： 年 月 日 本论文属于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 1 绪绪 言言 1.1 研究缘起研究缘起 环境保护是当代世界各国面临的一个重大课题。自环境保护运动诞生以来，由 民间群众自发组成的民间环保组织，成为环保运动中最活跃的力量。这些组织通过 宣传教育、户外活动、参与诉讼、示威游行、参加听证会等民意表达机制，敦促政 府制定环境法，推动了美国等西方国家环境保护运动的高涨，对环境保护事业的发 展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党中央、国务院采取一系列政策措施，有力地促进了生 态建设和环境保护事业的发展。加强生态建设，维护生态平衡是我国经济社会可持 续发展的重要基础。从我国资源、环境现状以及经济社会发展的长远目标来看，我 国必须贯彻“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为基本内涵的科学发展观，实 现经济增长方式的根本性转变。这就需要摒弃传统观念，辩证地认识物质财富的增 长和人的全面发展的关系，转变重物轻人的发展观念；辩证地认识经济增长和经济 发展的关系，转变把增长简单地等同于发展的观念；辩证地认识人与自然的关系， 转变单纯利用和征服自然的观念。 与此同时， 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 “小政府， 大社会”的运作方式对政府提出了新的要求，随着政府职能的转变，政府必将从一 部分社会领域中逐步退出，而许多民间组织势必将逐步地产生和发展壮大，民间环 保组织正是在这种市场和政府双重失灵的情况之下产生出来的。而我国的民间环保 组织尚处在“婴儿期” ，由于缺乏相应的法律环境和政策指导，民间环保组织在环境 保护中往往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起不到其应有的作用。因此，应以我国的现实国情 为基础，探索出一条适合民间环保组织的发展道路，对民间环保组织进行正确的定 性，赋予民间环保组织合理合法化的法律地位，营造良好的法律环境，以保障、促 进民间环保组织在法治轨道上的成长与健康发展。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2 1.2 研究现状研究现状 我国虽有学者对民间环保组织的法律地位问题作过一定的探讨，但纵观近年来 的民间环保组织的研究，有关的专门论述并不多，法学专著更是少之又少，且均未 能通过更深层次的阐述来对民间环保组织的法律地位指出一个正确的路径选择。笔 者通过在中国期刊网上搜索 2006 年相关文章，发现以“民间组织”为检索词，搜索 出 367 篇相关文章，以“非政府组织”为检索词，搜索出 253 篇文章，以“非营利 组织”为检索词，搜索出 198 篇文章，以“环境保护”为检索词，搜索出 632 篇文 章；而以“民间环保组织” 、 “环保非政府组织” 、 “环保非营利组织”等为检索词， 则搜索文章篇数为 16。由此可见，以民间环保组织为研究对象的相关资料相当匮乏， 导致本文的写作难度加大。 目前，我国有关民间环保组织的法律规制很大程度上还需要依赖学者们对民间 组织的理论研究成果。关于民间组织法学研究的专著，包括康晓光转型时期的中国 社团 、苏力等规制与发展-第三部门的法律环境 、王名非营利组织概论 、赵 黎青非政府组织与可持续发展等。有代表性的论文有国家行政学院应松年教授 非政府组织的若干法律问题 、张继红民间组织法律规制研究 、高丙中先生的 社会团体的合法性问题 ，西南政法大学蔡磊的博士论文非营利组织基本法律制 度研究 。下面择要介绍： 在我国著名行政法学家应松年教授发表的论文非政府组织的若干法律问题 中，并没有对民间组织的内涵作更多探讨，将民间组织分为社会团体、民办非企业 单位、行业组织三类，总结了民间组织的存在和产生的两大动力内在动力是公民 参与社会管理的能力，外在动力是社会事务管理的需要。文章对民间组织法制进行 了全景式的勾画，提出了研究的方向和线索，但没有对所提出的问题给予直接回答。 蔡磊博士的非营利组织基本法律制度研究 ，旨在建立一个独立、专业、透明 的非营利组织法律环境，强化非营利组织的自律规范。文章首先界定了非营利组织 的概念和范围，提出非营利组织有组织性、民间性、自治性、公益性、利润不可分 配性等属性，探讨了非营利组织的社会功能和社会责任作用机制，从组织形态、管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3 理机构、成立条件、成立方式等方面论述了非营利组织的主体资格法律制度、结构 与运作法律制度、非营利组织与不正当竞争等。总的来看该文的侧重点主要是从经 济法角度探讨非营利组织的法律问题。 还有一些研究成果涉及到民间组织法律定位方面的问题。如谢海定的我国非 政府组织的合法性困境通过对安徽、深圳等地民间组织的生存状况调查，对比我 国民间组织管理法和管理体制，指出了其中的弊端和改革思路。张继红的民间组 织法律规制问题研究提出了对民间组织进行法律规制的意义和原则。刘芳、徐艳 荣对我国环保非政府组织的法律分析认为应明确赋予民间环保组织等环境主体 以环境权。法律应明确规定民间环保组织享有的具体的环境权，主要包括环境知情 权、环境决策参与权、环境诉讼权，这些权利的享有是民间环保组织开展活动的法 律的前提。 总体来说，对民间环保组织的法学研究没有受到我国法学界应有的重视，而且 存在着很大的局限，突出表现在不重视民间环保组织法律基础理论的研究，没有在 深层次上触及民间组织法律的核心问题。在对民间组织内在机理的认知上照搬政治 学、社会学的研究成果，在对其进行分类时固守行政部门采取的分类口径，在民间 组织规制问题上套用管理行政的思维，只关注如何审批，如何管理，如何处罚等， 跟不上法律实践的需要。关于民间环保组织法律地位的理论相当匾乏的，鲜有专门、 集中论述这一问题的著述，己有的观点多数是对传统的法理学观点的简单复述，没 有反映出非政府的内在特性，而且只是进行静态的研究，缺乏动态的全方位的审视。 1.3 写作思路写作思路 笔者拟从民间组织的兴起入手，在介绍民间组织历史演进的过程中，采用历史 比较研究的方法，将中西方文化做了横向比较，并从本国近代的政治体制中纵向挖 掘我国民间环保组织发展滞后的原因；广泛采用各种实证分析方法，大量收集具有 代表性的相关法律法规和相关民间环保组织章程等文献资料，充分掌握美国、印度、 俄罗斯等国家有关民间环保组织的立法现状及成功经验；并以此为参照，采用列举、 分析和比较研究的方法，以便对我国民间环保组织的发展起到借鉴作用。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4 2 民间环保组织兴起及其发展的制度要求民间环保组织兴起及其发展的制度要求 论及民间环保组织的法律地位， 首先应界定民间环保组织这一概念。 本文拟从民 间组织的概念入手，阐述民间环保组织的基本涵义，考察民间环保组织的兴起和发 展，进而探讨分析民间环保组织存在的社会和制度条件，为厘定民间环保组织的法 律地位作出理论铺垫。 2.1 民间组织的基本内涵及其社会功能民间组织的基本内涵及其社会功能 2.1.1 民间组织的概念民间组织的概念 在现代社会的法制框架中，民间组织活跃在环境保护、扶贫发展、权益保护、 社区服务、经济中介、慈善救助等领域并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民间组织的蓬勃 发展是社会活力的展现，也代表着社会的多元与开放，在发达国家民间组织已成为 民主与社会价值的守护者。而这类组织也已渐渐地融入我们生活的世界里，对于个 人，家庭、社会乃至国家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然而，对一般人而言，民间组织的 概念是模糊不清甚或是残缺偏颇的。在不同的国家，民间组织有其不同的称谓，如 “第三部门” 、 “非营利组织” 、 “志愿者组织” 、 “公民社会组织” 、 “免税组织” 、 “草 根组织”等，关于对民间组织的定义很多，各国研究者根据侧重点的不同，有不同 的定义方式。有的根据法律的规定，有的依据组织的资金来源，有的强调组织的结 构与运作方式，有的依据组织特征，比较普遍的用“剩余法”来界定民间组织，即 政府为“第一部门” ，企业作为“第二部门” ，剩下的既不归于政府公共部门，也不 归于市场经济组织，即为“第三部门” ，也即民间组织。这种宽泛的界定只是划出了 民间组织的大致范围，但没说清民间组织的本质特征与基本内涵。我国学者王名从 民间组织的属性给出了定义：即民间组织是不以营利为目的，主要开展各种志愿性 的公益或互益活动的非政府的社会组织。它有三个属性：非营利性、志愿性、非政 府性。1笔者更认同这样的定义。 总结上述各种概念，对于其定义可归纳为：民间组织是指由持相同或相近志向 1 王名非营利组织管理概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5 的志愿者组成的、具有稳定的组织形式和固定的成员的、超出于政府机构和企业之 外而独立运作且发挥特定的社会功能的、不以营利为目的而关注于特定的或普遍的 公益事业的民间团体。其中，民间性和公益性是最为重要的因素。相对于企业来说， 民间组织不具有营利性；相对于政府来说，民间组织不是政府机构及其附属部分。 换言之，民间组织不以利润动机、权力原则来驱动，而是以志愿精神为背景的利他 主义和互利主义为动力。 2.1.2 民间环保组织的基本内涵民间环保组织的基本内涵 民间环保组织作为民间组织的一个分支，有着一般民间组织的共性，即上文所 说到的非营利性、志愿性、非政府性。而作为民间环保组织，顾名思义，它的宗旨 是致力于环境保护事业，这是它区别于其他民间组织的个性所在。目前，学界对于 民间环保组织的概念没有明确的界定。因此，针对这个没有获得普遍认可的概念的 定义，有的学者把民间环保组织定义为：围绕着生态环境的保护开展活动的社会团 体1。有的定义为非政府非营利环境资源组织，是指从事合理开发利用、保护、改善 环境资源的活动的第三部门，它们的活动宗旨、目标、组织形式、活动的原则和方 式、成员的组成和道德信仰都与环境资源问题、环境资源保护及人与自然的关系有 关。这些组织除了有第三部门的共性外，还具有热心于保护环境，富于环境道德、 环境意识、环境文化、环境科学技术和环境法治观念等特点2，组织的使命不是优先 为本组织成员谋利益，而是“制止对生态环境的破坏，保护与改善人类所赖以生存 和延续的地球生态环境” 。 3有的只是简单论述为民间组织中从事环境保护的组织。 美 国美利坚大学国际事务学院全球环境政策项目组主任 judith shapiro 认为，同样是民 间环保组织，有的却是倡导性组织，他们通过对政府游说的方式来改变环境政策和 法律；有的则定位于环保科学研究；有的主要是开展环保项目和给付环境补助金； 有的致力于环境污染；有的关注动物福利；还有的是双边、多边或者全球性组织。4 1 刘芳，徐艳荣对我国环保 ngos 的法律分析m当代法学，2002（6） 2 蔡守秋第三种调整机制从环境资源保护和环境资源法角度进行研究（下）m中国发展，2004（2） 3 赵黎青非政府组织与可持续发展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1998250 4 judith shapiro: non-governmental environmental organizations: understanding multiplicity and diversity, international environmental forum on leapfrogging development in china may 29-30,2004 peking university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6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民间环保组织除具备民间组织的一般特征外，更表现为 它是一类围绕环境保护开展活动的社会团体，它通过各种活动方式解决环境问题。 这些活动方式可能表现为如通过施加压力的方式影响国家决策，通过参与的方式影 响国际决策，通过教育和宣传影响公众的观念、行为和选择等。 2.1.3 民间组织的社会功能民间组织的社会功能 1、在制度建设方面具有倡导功能。虽然民间组织本身并非法律与公共政策制定 的职权主体，但是它们在上述制度的制定过程中具有推动和倡导的功能，民间组织 可以反应社会各方的信息以及代表广大民众的需求，有利于政策制定的合理性，促 动政策制定的公正性。协助弱势团体及一般大众，维护公共利益，监督政府公共职 能的实施，增进公共福祉。 2、在社会自律方面，发挥自治功能。民间组织在维护市场秩序、提供社会服务、 满足社会需求等方面发挥的作用，与政府部门的机制不同，是通过自律、志愿服务 等机制实现的，反映了一种社会自治机制。它们在履行这些功能时，具有较强的社 会参与性，来源并服务于基层社区，进行广泛的社会动员，自我行动，自我管理， 自我约束，完成自已的事情。 3、在政府和社会之间起到协调功能。民间组织也是国家和社会成员之间进行信 息、能量交流的有效渠道，是国家与社会交互作用的中介。民间组织利用各种方法 进行社会动员、利益整合、利益表达、凝聚社会共识等活动，形成包含利益要求、 思想观念、价值取向的公共舆论，这种信息通过一定的渠道输入决策系统，或者不 输入决策系统，而是广泛流布于决策系统外部，作为影响决策的压力。民间组织的 这些功能为政府合理决策、为政策执行中的自我纠正提供了有益的保障。 4、在公益性社会领域承载服务功能。民间组织可以整合民间社会资源，倡导社 会改革运动，推动公益活动事业。它们以社会弱势群体或边缘性社会群体为服务对 象，能在政府无暇顾及的方面发挥作用，增进社会福利，促进社会公平。现代社会 的发展使政府逐渐认识到，通过国家行动直接提供商品和服务的做法，远远超越了 政府的自身能力，而且，还会导致“政府失灵”现象的发生。政府只能依靠市场，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7 为市场提供基础条件，并通过有效的公共政策支持市场，才能真正改善人民的福利。 而在公共服务的提供中，民间组织的志愿性、非营利性符合国家公共福利的宗旨， 可以通过与政府的合作，提高政府的公共服务水平。 2.2 民间环保组织产生与发展的社会条件民间环保组织产生与发展的社会条件 2.2.1 民间环保组织在西方及我国的发展历史民间环保组织在西方及我国的发展历史 1 传统市民社会理论及其现代发展传统市民社会理论及其现代发展 “市民社会”这个概念是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中最早使用的，也具有“政 治社会” 、 “公民社会”或“文明社会”的蕴涵。他所提出的市民社会“作为自由和 平等的公民在一个合法界定的法律体系下结成的伦理政治共同体”1这一理论已成为 市民社会在政治上自由、 民主、 平等的一种历史性的理论资源。 市民社会成熟于 17-18 世纪的资产阶级革命时期，按照近代市民社会理论的观点，市民社会乃是商业社会 独有的一种文明。在这种社会中，个人追求自身利益的活动在市场这只“看不见的 手”的指导下，会自然而然地增进全社会的利益，而市民社会具有自我调节和自己 管理自己事务的内部能力，这样国家对其内部事务的干预就成为不必要的了。 综观西方关于国家与社会关系思想的发展可以发现，社会先于国家，社会外于 国家，这是市民社会思想产生直至今的基本理念。诸如市民社会在市场经济、私有 产权、平等自治的契约性关系、法治原则、尊重和保护社会成员的基本权利、自治 性质、个人的选择自由、公共意见和公共空间的形成、社会内部的民主等基本构成 要素方面是相同的。但是，现当代的公民社会较之传统的市民社会，也出现了不少 新的极有价值的内涵，其中最为值得注意的有两点。一是在强调社会自我管理，不 受国家干预或侵犯方面，既有消极自由的同时，也强调公民社会有参与国家事务， 影响国家政策的权利，即有积极的自由。二是不少人认为公民社会与国家是一种合 作互补的关系：现代公民社会的活动空间是由法律确定并受法律保护的，公民社会 与国家也有相互依赖的一面；又由于在特定的社会经济结构中，市场失灵和政府失 灵同时存在，因此，在提供公共产品和对集体需要作出反应等方面，公民社会与国 1 jean l cohen， andrew arato. civil society and political theory m.press of m. i. t，1992. 84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8 家可以相互补充。 1史密特把合作主义分为两种，一种是“国家合作主义” ，其中国家 在与社会团体的关系中扮演主要和控制性的角色，另一种是 “社会合作主义” ，指 一种自下而上的组织合作，其中利益的表达较少受国家的控制。2两种 “合作主义” 的共同点是都强调 “合作” 的重要性， 有助于将社会的冲突和曲折减少到最低限度， 保持政治和社会的稳定。 因此，在当代西方社会，在现代公民社会的视野里，在政府与公民社会的关系 上，基本上表现为民间组织仍然一如既往地外在于政府，但其活动的空间是由政府 确定的，其合法性也是由政府决定的，而且其活动是依照相关法律进行并受法律保 护的，即政府在非政府的运行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监督者、管理者的角色。同时， 民间组织与政府又具有重要的互补关系，往往形成一种伙伴关系，一起承担着向公 众提供公共产品和准公共产品的职责。3正如莱斯特塞拉蒙所说,我们正处在一个全 球的“团体革命”(associational revolution)中，4历史证明，它对 20 世纪晚期的意义， 也许如同民族国家的兴起对 19 世纪晚期意义一样重大。一个遍及全球的第三域 (global third sector)，不再热衷于为其股东或雇主孜孜逐利，而是致力于国家正式机 制以外的公共目标。 2 民间环保组织在西方国家的发展民间环保组织在西方国家的发展 目前世界上存在两种类型的环境保护运动，第一种类型的环保运动多由特殊的 污染事件所引发，我们称其为“污染驱动型”环境运动或“草根型”环境运动。第 二种类型的环保运动则是与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后现代价值观点的出现相关联的。尤 其在知识分子和青年人中间比较盛行。我们称之为“世界观主导型”环境运动。5这 类的环境运动主要是源于一种以自然生态为中心的世界观。这种世界观关心地球的 健康，关心自然状态的平衡，认为人类只是自然的一部分而应该与之和谐相处。这 种环保运动的主要组织形式是民间环保组织。它们主要致力于长期的生态平衡，保 1 齐凌云中国社会与政治的发展模式国家与社会关系分析框架下的研究范式j.探索与争鸣，2006（6） 2 philippe c. schmitter. still a century of corporation. philippe c. schmitter and gerhard lehbruch. trends toward corporatist intermediation. beverly hills：sage,1979：20-21 3 邓正来关于“国家与市民社会”框架的反思与批判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6（5） 4 莱斯特塞拉蒙第三域的兴起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815 5 童燕齐转型社会中的环境保护运动j自然之友通讯，2003（4）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9 护野生资源。它们的活动方式也比较温和，主要是宣传教育环境保护的知识，以及 试图影响政府关于环境问题的决策。 从全球范围上看，民间组织的大力发展是在 20 世纪 80 年代以后，特别是冷战 结束之后，在不到 20 年的时间里，国际民间组织增长到 2 万个，是原来的四倍。 1其 中民间环保组织无论在数量上，还是作用上都是最活跃的。那些较为成功的民间环 保组织都有自己的核心活动，涵盖环境和生态保护的方方面面。2002 年 8-9 月，在 联合国“可持续发展世界首脑会议”的 2 万 1 千多名代表中，来自大企业和民间组 织的代表就有 8 千多人。2以美国为例，据美国会社大全 （1987 年版）的记载， 到 1983 年止，美国共有 100 个全国性的、具有常设办事机构的公民环保团体。其中 从 60 年代初到 1983 年的 23 年间，美国总共诞生并保持了 85 个全国性常设民间环 保团体。在 100 个环保团体中，成员数在 5000 人以上的，有 13 个。成员数在 1 万 人以上的，有 9 个。其中人数最多的是由约翰缪尔等人于 1891 年创建的塞拉俱乐 部，它有 30 万成员。美国最大的全国性民间环保团体是全国野生物同盟(wildlife foundation)，拥有 400 万人之众。除了这些全国性的团体外，美国还有许多地方性常 设民间环保组织和国际性环保组织在美国的分部。此外，临时性的民间环保组织更 是不计其数。1992 年，美国己有大约 1 万多个各种各样的民间环保组织，其中 10 个 最大组织的成员己从 1965 年的 50 万人增至 1990 年的 720 万人。 民间环保组织的快速发展和日益强劲的作用表明，民间环保组织己经作为环境 治理的主体之一，越来越多地进入到各国以及全球环境治理的体系之中，并发挥着 越来越强的作用。 3 民间环保组织在我国的发展民间环保组织在我国的发展 在中国，就民间组织而言古来有之，源远流长。早在春秋时代就出现了“肆”这 样行会性质的社会团体。以后数代或盛或衰而绵绵不绝，比如晋代有惠莲社，宋代 有胡缓的经社，元代有月泉吟社，到了明代士子们更是“十日一会，月寻一盟” 。晚 清时期，中国的民间组织己经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大城市有相当的发展，对于当 1 迈克尔爱德华兹公民社会与全球治理j国际政治，2002（7） 2 王南林、朱坦环境治理与环境非政府组织第三届中国国际民间环境组织合作论坛，2003（11）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0 时工商贸易、救济及地方自治起着积极的作用。1新中国成立后，由于计划经济体制 的建立，各种权力高度集中于国家手中，把社会的各个方面都统管了起来，因此民 间组织的社会发展空间则相对狭窄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随着计划经济体 制的渐趋解体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建立，社会结构逐渐发生了变化， “政 治领域的改革或建立民主合法性基础的努力，导致了集权体制的松动，作为一个必 然结果，中国的社团获得了迅猛的发展。 ”21989 年 10 月 25 日，国务院发布了社 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 ，民间组织从此进入了一个初步有序化的发展阶段。 改革开放以来， 中国在实现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 也伴生了一系列环境保护问题。 与此相映， 国内的环境保护运动也蓬勃发展起来， 从而也引起了结社运动的新发展- 即民间环保组织大量出现。早在 1983 年，朱再保在湖南创办了“岳阳环保志愿者行 动”组织。20 多年来，该组织以学校青少年为主要活动对象，以环境教育为主线， 到 2001 年底开展了 100 多项环保主题教育与实践活动，参与其活动的师生和社会公 众累计 2000 万人次：1997 年以来，该组织的会员广泛开展了创建“绿色学校” 、 “绿 色家庭”和“绿色社区”的活动。2001 年，该组织经岳阳市民政局批准登记注册， 改为“湖南省岳阳市环境保护志愿者协会” ，己经拥有 100 名个人会员和 5 个团体会 员，还成立了“岳阳湿地之友”分会。由于朱再保的努力工作和突出贡献，他已经 获得第三届地球奖和首届中华环境奖。 3全国政协委员梁从诫先生于 1994 年 3 月在北 京成立的“中国文化书院绿色文化分院” ，在 1994 年 12 月由民政部正式批准并简称 “自然之友” 。该组织主要研究环境教育和信息的关系，举办绿色文化讲座、青少年 绿色夏令营和环境意识调查活动等，被中国环境报称为中国第一个纯民间环保 团体，并于 1995 年 11 月在日本获得“亚洲环境奖” 。由廖晓义女士成立的北京地球 村环境文化中心也是一个十分活跃的民间环保组织，她本人曾在挪威获得 2000 年苏 菲国际环境大奖。据中国环境报1997 年 5 月 29 日报道，由海内外关心和从事中 国环境保护事业的各类专家和学者组成的“全球中国环境专家协会”近日在美国华 盛顿正式成立，己有来自美国、加拿大、欧洲及亚太地区的 200 多名会员。据中 1 谢国桢明清之际党社运动考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13 2 康晓光转型时期的中国社团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117 3 蔡守秋第三种调整机制(上) j中国发展，2004（1）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1 国环境报报道，目前中国有全国性的民间组织 1700 多家，地方性的民间组织有数 万家，部分有影响的组织已经得到联合国经社理事会的咨商地位。1民间环保组织是 中国民间组织中发展最快的组织，大约有 1600 多个，分布在全国各地、各个行业。 2 2.2.2 民间环保组织存在的社会条件民间环保组织存在的社会条件 1 传统政治参与形式的衰落与社会参与的兴起传统政治参与形式的衰落与社会参与的兴起 我们正处在一个全球的“团体革命”(associational revolution)中，3历史证明，它 对 20 世纪晚期的意义，也许如同民族国家的兴起对 19 世纪晚期意义一样重大。一 个遍及全球的第三域(global third sector)，不再热衷于为其股东或雇主孜孜逐利，而 是致力于国家正式机制以外的公共目标。这些团体的兴盛可能长久地改变国家与公 民之间的关系，其产生的影响也将超出它们提供的物质性服务本身的范围。几乎所 有美国重要的社会运动，如民权运动、环境保护、消费者运动、妇女或保守派等， 都扎根于民间组织的领域中。 全球的环境危机也激发了更多的私人创设和活动。发展中国家的持续贫困，使 那些穷国为生存而牺牲环境，低效高耗的生产，对资源的滥用，导致严重的环境恶 化。随着环境危机日益明显，公民对政府的失望与不满与日俱增，渴望自己组织起 来，自主解决问题。西欧绿党的迅速崛起就是公民这种反应的一个信号。环境退化 同样也是民间组织出现的主要推动之一，各种保护生态的俱乐部活跃于波兰、匈牙 利、俄罗斯和捷克共和国等国家。 2 社会民主的发展与群体性运动的繁荣社会民主的发展与群体性运动的繁荣 民间环保组织的兴起，也是社会民主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二战结束以后， 欧美国家民主进程有了新的发展。20 世纪 50 年代以来，和平和发展开始成为主基 调，世界各国国民经济快速增长，而经济增长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人们的物质文化 生活水平得到较大的改善。在解决温饱问题之后，人们的社会需求出现了多元化的 1 中国 ngo 令人耳目一新j中国环境报，2002 年 9 月 4 日 2 汪亦红试论环境保护的公众参与机制j环境保护，2002（7） 3 莱斯特塞拉蒙第三域的兴起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820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2 趋势，对精神的需求、对人性关爱的需求、对组织的需求日益强烈，有效的创造了 民间组织全面发展的社会基础。随着环境危机日益加深，民众的环境意识迅速提高， 公民对政府的失望与不满与日俱增，渴望自己组织起来解决环境问题，群众性环境 保护运动风起云涌，环境团体如雨后春笋般出现，成为环境保护中的新兴力量，弥 补了政府和市场的不足。 3 市场与政府的双重失灵与解决环境问题的第三条道路市场与政府的双重失灵与解决环境问题的第三条道路 在环境科学中，环境一般是指围绕着人群的空间，及其中可以直接、间接影响 人类生活和发展的各种自然因素的总体。1能被市场机制有效调节的领域，应该是各 种资源和要素能自由进入，并可以由市场的供求关系来决定其价格的市场；它要求 各种资源和要素的产权应清晰、确定和安全；竞争是完全的；外部性问题不突出； 公共产品的数量不多等。但在环境保护领域，这些条件通常不具备。2首先，环境是 稀缺性的公共产品，是典型的外部性问题，经济活动的外部性是相对于市场系统而 言的，指的是那些被排除在市场作用机制之外的经济活动的副产品或副作用，更确 切地说，是未被反映在产品价格上的那部分经济活动的副作用。这些副作用可能是 有益的，也可能是有害的，即外部的不经济性。比较典型的外部不经济性就是自由 排放条件下的污染。人们在生产经营活动中伴生的环境污染和破坏后果往往由造成 这种后果以外的人来承受。环境成本对生产经营者而言，往往是一种社会成本和外 部成本，企业不会自觉地将其纳入到私人成本之中。企业在生产经营活动中受市场 规律调节，以追逐经济利益最大化为行动导向，遵循的是资本的逻辑，即哪里有利 可图，资本就流向哪里，总是希望以最小的投入（成本） ，获取最大的利益（利润） 。 如果没有外部的强制性作用，在生产中，企业往往无偿地接受来自于环境的大气、 水等环境资源，而将未经处理的废弃物排入环境视为理所当然的事。3其次，部分环 境资源，如阳光、空气等，由于不能确定具体权属，因而无法进入市场，其价值不 能在市场中得到反映，无法形成价格。因而，市场机制在这些领域是个盲区。除此 1 中国大百科全书环境科学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3164 2 李挚萍经济法的生态化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344 3 日岩佐茂著 韩立新环境的思想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7169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3 以外，部分环境资源虽能进入市场，但是其环境功能和价值却不能在交易中得到反 映，形不成市场价格。因此，在交易中环境资源的生态价值往往得不到体现，导致 各部门、地方和个人都在争夺资源的开发权益，却不顾资源的养护、更新和再生， 自然资源开发利用的短期行为非常突出， 1 “公有地的悲剧”不断上演。从世界范围 来看，环境污染生态破坏问题日益恶化，局部地区的问题打破了区域和国家的疆界 演变成为全球的问题；暂时性的问题相互贯通、相互影响演变成长远问题；潜在性 的问题进一步恶化、蔓延演变成为公开性问题。从 20 世纪 70 年代末到 80 年代初 开始，全球性的环境危机开始出现，更为严重的环境污染和更大范围的生态破坏事 件频繁发生，出现了明显不同于过去环境问题特征的现代环境问题。2环境问题与福 利国家的危机、发展危机、社会主义的危机一道并称为全球四大危机。因此，莱斯 特赛拉蒙认为，这四次危机一道导致了国家地位的衰落，并为有组织的志愿行动 的发展开辟了道路。3 如上所述，市场经济的局限性告诉我们：公共物品无法通过市场体系，即由个 别消费者和生产者之间的交易来提供， 市场的短期性特征也需要一个市场之外的 “宏 观稳定阀” 。 按照主流经济学理论的说法， 市场失灵证明了政府干预的必要性， 因此， 市场失灵为政府干预提供了机会。的确，政府可以对环境保护工作进行整体协调； 政府的环境行政行为有利于环境污染和破坏的预先控制；政府在培育环保市场、建 立市场机制方面可以起到基础性作用；政府对经济活动的适度干预，可以纠正人们 行为的“外部性” 。但是，政府也会失灵。政府的权力能为社会和公民带来福利，也 同时能剥夺公民对自身权利的追求权和选择权。这柄“双刃剑”如何运用得恰到好 处，是衡量一个社会管理水平的重要标尺。4处在社会大变革时期的中国人，在困难 和痛苦面前，往往对制度、政府寄予了太多的厚望，而往往忽略了人类自身的责任， 本杰明狄士累利曾一语道破天机： “我们对制度寄予了太多的厚望，而对人类自身 指望太少” 。 5公共选择理论认为， 人们必须破除凡是政府都会一心一意为公众利益服 1 李挚萍经济法的生态化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346 2 吕忠梅环境法新视野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019 3 莱斯特赛拉蒙第三域的兴起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815 4 王建芹第三种力量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315 5 英塞缪尔斯迈尔斯 刘曙光等译自己拯救自己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91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4 务、 都会把公共事务办好的观念， 因为政府是由政治家和公务员等个人组成的群体1： 首先，他们也是理性人，他们从事政治活动的目的是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一些 利益集团通过竞选捐款、游说、政治交易、寻租甚至贿赂对政治家产生影响，推动 有利于这些利益集团的立法和政策的出台。其次，由于受传统生存方式的影响，各 国政府几乎都将追求经济的高速增长作为己任，并制定相应的政策与法律，以刺激 经济的高速发展。这种失误性的决策行为导致了全球生态环境的不断恶化。一些政 府官员为了追求自己任期内的所谓“政绩” ，往往不考虑长远的收益，不择手段地搞 些急功近利的经济行为，结果加剧了生态的破坏和环境的污染。 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急需一种中间力量加以制衡，这样就为民间环保组织的 介入提供了前提条件。作为超出于政府机构和企业之外而独立运作且发挥特定的社 会功能的、不以营利为目的民间环保组织必将为环保事业的发展发挥不可替代的作 用。 2.3 我国民间环保组织成长的